长明灯打一字魂在那?

网络鬼故事——樱花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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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子已过去太久远了,不再提供回复功能。  自从五年前村里发生了那次暴雨之后,随着而来的是爆发了一次大规模的山洪,将离村子两公里之外的一座山头给彻底的掀平了顶。  不过话说起来也倒是非常的奇怪,自从那次暴雨之后整个村子便的更加的宁静,所有的人都像是忌讳什么东西一样,只要提到五年前的暴雨,大家全都默契的闭上了嘴,不在言语。  这一年的夏至日也正是我十岁生日,半大小子的我整天和村子里面的其他小孩子,漫山遍野的跑。不是随着伙伴们一窝蜂的跑上山采摘野果,就是跟随比自己大点的孩子偷偷的溜到小河里面摸鱼玩水,也正是这一天挨了我出生以来第一次揍。  事后奶奶才悄悄地对我说道:“子明啊,你爷爷打你也是为了你好,你要记住不管去那里玩,也不要去那座山头玩,虽然它被当年的一场暴雨掀去了顶,现在勉强也只能算的上是小山包,但是你要记住奶奶的话,以后不要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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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下午放学我在简陋的学校门前等着爷爷接我回家,可是天都变的灰蒙蒙的很是阴沉似乎有下雨的趋势,我左等右等也不见爷爷前来,看着其他的小朋友都被家人一个个的亲昵的接回家中,顿时我的心里面也急了,也看天都要黑下来了。  直到学校里面最后一个同学离开,我还没有见到爷爷的身影,不知道爷爷现在干什么去了,心里很是不平静,心里想着十岁的自己应该是个小男子汉,爷爷在家可能有其他事情耽误了,所以我决定今天自己走回家。  心里打定主意之后,我将拿在手里的书包背在了肩头,紧了紧活动的划扣,踏着步子就往家里面走去。  走到一半的路程时,天空早已经变的灰蒙蒙的,眼前所见到的景象眯着眼睛也看的不真切,心里面想着:从大路走回家,时间还需要十几分钟,回到家的时候恐怕都已经点上油灯了,如果从小路穿插回家的话,那么时间却也刚刚好,回家还能够吃上热热的晚饭。  虽然曾经和爷爷偶尔的走过那条小路,可是那条阴森森的羊肠小道,道路两旁的山坡上孤零零的坟头却也使得自己心头感到阵阵阴冷,抬起头看了看前方,空气里面弥漫着傍晚的朗爽,迎面吹着习习凉风顿时整个人也觉得倍感精神。
  然后呢  
  读书之前的自己,在村子里面也算的上是个小霸王,带领着其他小伙伴漫山遍野的都跑了个透,年龄虽然不大,但是胆子也还算的上可以。  何况现在整个天空都阴暗的吓人,倘若走在半路上下起了雨,那可要吃大苦头,紧拽着小小的粉拳,最终决定从小路跑回家,大不了闭上眼睛不看道路两旁的山坡,憋足力气一鼓作气跑过去罢了!  站在两条道路的分岔口,天空上乌云凝聚,两朵正负极乌云相撞在一起,闪起了刺眼的光芒,随后一声声的轰隆声在半空响起,细风中已经飘起了蒙蒙细雨,我知道当时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做考虑。  闭上眼睛深深吸上一口气,抬起脚步我迈向了小路那个岔口,尽管这条路并不是很长,一路小跑过去也就十分钟以内的事情,可是现在整片天空似乎就要塌下来了一般,小路上两边隆起的山坡更是引起了一阵阵的穿堂风,吹得身上只感觉到凌冽刺骨。
  不知道是因为当时害怕,还是这山沟里面的寒气比较重,我紧了紧身上的短衬衫,尽管起不到丁点保暖作用。双手死死的拽着肩膀上的书包带子,紧贴在背面上的书包总算还是能股锁住一丝温度。  我轻微眯着眼睛,因为蒙蒙细雨击打着眼睛还是很疼的,嘴里面禁不住的呼喊着爷爷和奶奶,一路向家的方向跑去,此时我多么希望身边有着爷爷牵着我的手掌,然而身边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就是一排排向身后退去的坟墓。  这些墓地大部分都是没有墓碑的,因为都是一些穷苦人家,没有多余的钱财去装饰那一块上百元的墓碑,那时候一百元现金可是够一家人生活好几个月,所以除非是年代较为久远的墓才有后代子女树立墓碑作为纪念,或者是一些祖宗辈分的古墓才有这些个立碑资格。
  一般的坟墓前面都是磊上几口青砖,分辨一座光秃秃的墓,是男人死后的墓葬,还是女死后的墓葬,都是依靠那几口青砖的摆设进行判定。  青砖的摆设呈现为一个长方形的立体状,主要依据是累积起来的砖块中间码立起的开口,砖口稍微大点的长方体则便是女人死后的墓,相反则是男人墓。  当然,这些都是我爷爷曾经带我走这条小路,我发现了那些砖块的不同点,爷爷才顺口对我讲的,并且还对我说道:依据青砖的摆设辨别男女墓葬,是近代才出现的下葬方式和辨别方法,在古代的时候,并不是这样,准确的说是在明末清初以后这种方法才在民间兴起。
  在明末以前辨别男女墓葬,如果没有石碑或者牌位进行说明,那么老百姓的墓葬,都会以一种最为简单,也是最为形象的方式进行分辨,那就是——栽树法!  这种方法具体起源于哪个朝代现在已经无法考证,据我爷爷曾经说,如果家里有上了年纪的老人,那么必须在死亡前的一个春天,去山谷当中挖一棵叫做“安歇树”的树苗,放在家中西边的墙角进行栽养,如果家里在第二年没有人死亡,那么这棵树必须要砍伐,请做好的木匠做成钉子,这些钉子的用途理所当然的是用来钉棺材。  这棵树因为名字的谐音和“安息”音译差不多,意有逝者安息之意。然而这种方法的兴起,主要原因是这棵树的生长有一个特点,安歇树的种子入地发芽成长为树苗之后,不管它生长的如何枝繁叶茂,其始终只会长出两股枝桠和三股枝桠。
  家里有人死的时候,如果死者是男人,那么就应当在坟前七寸地栽植三股枝桠的“安歇树”,如果死者是女人,那么就是两股枝桠的安歇树苗。  每个人生老病死是无法受到自身控制的,所以这种辨别坟墓男女的方式使用的非常少,除非真的是死亡时间掐算的非常准确,否则那些所栽植的树,早已经成为钉子在尸体入殓的时候被钉入了棺材。  冒着纷飞细雨我只顾着一路向前跑,幸好天空中的雷鸣只是轻微的轰隆声,不是那种闪电过后的噼啪巨响,手臂上已经冒起了颗粒,毛孔都在寒风中树立了起来,那时候的我也顾不上许多,只是一门心思的往前跑,时不时的伸出手臂抹去睫毛上面沾满的雨水。  喘着粗气跑了几分钟,十岁大的孩子体力坚持不了多久,不一会我便觉得两条腿像是捆绑了铅块一样,每次抬起脚步都像是从深深的淤泥里面拔起来一样艰难。
  心里面默数着这一路跑来的距离,想着应该快要到出口了,可是因为天气的原因,现在眼前不只是乌云遮挡阳光,天地显得一片黑暗。而且雨水浸透干燥的地面,空气经过白天高温的烘烤,眼前的景象浮起了团团迷雾,夏天的六点多钟若是在晴天,灼热的太阳应该还是升在半空,可是现在眼前已经很难看透超过二十米的距离。  脚步慢慢的停了下来,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坚持住,一口气跑到路口,那样就可以看见自己的家了,然而现在不争气的两条腿,竟然连缓步前行都显得有些吃力,书包肩带束缚在肩膀上山,因为书包重量的原因,两只肩膀也是一阵阵的酸疼。  浓雾里面倒是没有走出什么物体,但是在朝身后看去的过程中,不经意看见山坡上的坟墓,一片片破旧泛白的招魂幡飘荡在坟头,似乎是在招引着外出游玩的魂魄认清回家的路。
  有些坟墓长年累月没有后辈来修理,早已经破败不堪,经过多场雨水的冲刷,坟堆上的泥土也已经坍塌了一半,露出埋在黄土里面的棺材,看着漫山遍野的坟墓,心头猛的一惊,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并且跳动节奏越来越快。  当时的我似乎有点犯傻,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竟然忘记了再次往回家的方向跑去,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左手边的山坡上,那一棵有着三股安歇树的树枝,紧紧的盯着那棵树,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  雨点虽然越来越大也变得更加的密集,但是整个身子的抖动并不是因为被雨水浸湿,经过山沟里面呼啸的寒风拂过全身而产生的冷感,而是因为恐惧,眼前所见到的恐惧。  半山腰上坐落着一座小小坟墓,根据坟头上面铺满白色的石灰粉,可以判断出这是一座简单的新坟,这座坟的主人我是认识的,遗憾的是死者生前我却连他一面都没有见过。
  坟的主人是一个小孩,他们全家自祖上都是生活在本村,大概是在两个月前,孩子的母亲因为难产而结束了自己生命,接生婆婆吴奶奶在本地是一位非常有名气的老人,早已经过了花甲之年,论岁数比我爷爷只小一岁,硬是用刀子划开了孩子母亲圆鼓鼓的肚皮,将孩子成功的从母亲的子宫里面陶了出来。  孩子虽然活下来了,可是孩子的父亲却接受不了自己妻子死去的事实,心理面积压的痛苦终于就在孩子满月的那一天爆发了,当村子里面的大人们在傍晚时分全都高高兴兴的去喝满月酒的时候,然而悲剧的一刻也就在那时候发生了。  孩子的父亲疯了,人们在看见那一幕的时候全都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惊呼,接生婆婆吴奶奶高兴的敲开孩子他爹房间的门,准备抱孩子出来见人的时候,吴奶奶眼前所见的一幕,差点将她剩下半截还没有入土的身子也一并吓的魂飞魄散。
  赶个正着  
  吃个饭,稍后回来继续 - -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紧闭着的门窗没有一丝光亮传进来,当吴奶奶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看见房间的正中央横梁上的倒钩上面,挂着一节殷红的腰带。  孩子父亲的两只手死死的掐着孩子的紧脖子,弱小的身子随着父亲垂直落下的手臂,紧紧的贴在父亲的腰间,而横梁上面那道挂在倒钩上面的红腰带此时也正死死的勒着父亲的紧脖子。  ——自杀,带走了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命!  吴奶奶活了快七十了,在村子里面和我爷爷一样,也算是命长的长辈,当年鬼子进村烧坏祠堂和家族中长辈的时候,她也没有被吓住,然而此刻她却被吓的身子一颤,一个脚步不稳当狠狠的靠在了墙面上,竟然连恐惧的惊呼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来。
  最后还是在大唐和屋外面的人听见“嘭”的一声响,才逐渐的有人走到后屋的房间,看见倒在地面上的不省人事的吴奶奶。  望向房间里面的一幕,人们终于明白了吴奶奶昏倒的原因,胆小的人全都拼了命向屋外跑去,仅剩的几个胆大汉子还停留在房间当中,打开了紧闭的窗户,房间顿时明亮了起来。  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透过窗台射进来的明亮阳光,看着房间里面上吊而死的人,免不了一个个都唉声叹息。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说走就走了呢,而且还将自己尚未懂事的孩子也一并带走了。  孩子的爷爷奶奶,在厨房中笑着脸面忙活,却没有着听到房间里面传来的嘈杂的人声,最后还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冲到厨房告知了两位老人。
  孩子的爷爷抱着孙子刚刚一个月,现在喜事变成了百事,一个月之内家中连续死了三个人,陈家祖宗开枝散叶传到他们这一枝节的时候,算是断了后。  我爷爷当时还是坐在家里面抽着旱烟,陪着我做家庭作业,然而听到这样的消息,他立即坐起身对我说道:“子明,乖乖的在家写作业,爷爷出去有点事情,等下你奶奶会回来陪你。”  奶奶今天一整天都在为了他们家孩子的满月酒而忙碌着,我本想和爷爷一起前去,但是看到爷爷插在腰间的竹制的旱烟,我也只好朝着爷爷点头说好。  通常爷爷去哪都会带着我的,但是今天让我在家等奶奶回来,我知道他是不想我前去,爷爷的脾气有点古怪,就是没有人能够违背他的意思,哪怕是我的父亲都不敢和爷爷顶嘴,有时候没有按照爷爷的意思办事,还得挨上爷爷狠狠的几脚。
  他们家死人了,有人前来通知我爷爷是很正常的,因为村子里面所有的白喜事都是我爷爷一人主导操办的,本来下一代的接班人是我父亲,可是我父亲大人从小就见不得死物,更别说是见死人了,因此没有办法继承我爷爷的衣钵,所以爷爷在本村就收了两个徒弟。  原本我一直以为父亲大人是个胆小的人,但是爷爷曾经却亲口告诉我,真实原因并不是父亲胆小,而是因为父亲不忍心见到生命离开。  等到爷爷出去之后,我也没有半点心思写作业了,贪玩的劲再一次涌上了全身,可是在家中的院子里面还没有玩到十几分钟,奶奶便推开院子的门走了进来。  我依然玩我自己的事情,因为我知道奶奶是不会骂我的,最多是走过来牵着我的手将我带回房间,所以每次我想要玩一会的时候,都是跑到奶奶身边装模作样的撒娇,每次都是成功的,有时候也会拿爷爷的烟袋出来吓唬我。
  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暂时填饱了肚子,爷爷是在晚上将近九点的时候回来的,前脚刚踏进家门最里面便轻声的呢喃道:“造孽,可真是造孽,死了也就算了,还回来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带走,可怜的孩子,真是上辈子没修德积善。”  看到爷爷回来了,奶奶牵着我的手走到爷爷的身边问道:“事情什么处理?”  爷爷没有直接回答奶奶的话,从腰间拿出他的旱烟走到椅子旁边坐下,拿出半截黄婊子用火柴点着沉默不语的独子抽着,我站在奶奶的旁边也不敢出声,因为我知道爷爷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受到别人的打扰。  抽了两杆烟之后,爷爷站起身子发出沉闷的声音说道:“早点休息,明天让他们下葬,好让他们一家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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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听着爷爷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明白爷爷话里面的意思,然而站在他们旁边的我,却还是张着嘴巴望着他们搞不懂到底是这么回事。  然而就算是要下葬的话,也不会是在明天,这时间似乎太过着急冲忙,按照我们这里的墓葬习俗,死者首先需要在自己的家里面至少带上三天两夜,然后再由抬棺者在第三天早晨八点至十点期间将棺材抬往祠堂,如果是外姓人员那么就没有资格进入陈家的祠堂,所以就只能够在路边或者确定今后安葬的地方搭建一个小茅屋,将棺材放在其中,保留三年。一直等到三年之后,重新打开棺材收捡尸骨,再次请道士前来做一场法事才能够抬上山,埋葬在三年前地理先生选中埋葬尸骨的地方。  如果死者是在家里面死亡的,那么第一个晚上是需要家里亲人陪在房间里面一起睡,这种睡也是有讲究的,现在就不多加叙述,今后文将会重新详细的说道。
  第二天白天家里的亲戚好友都会陆续赶来,同一天会有道士在家里面布置灵堂和准备晚上通宵的法事,地理先生会有家中其他人带领,拿着风水罗盘赶往山头看风水,确定埋葬地点。  第二个晚上则是通宵达旦的法事,在做法事的程序上虽然每个地方都有不同,但是百变不离其中,最后一道法事是需要家中长子手托长明灯,带领家中所有的亲戚好友排成一条整齐的长队,在凌晨时分走向死者将来需要埋葬的地点,点上香火冥烛由道士做法,敬拜山神之后,才能够最终确定地理先生白天选定的地方,山神老爷是否愿意让人安葬,或者灵魂是否会到山神的庇佑。  然而在死亡中也是有意外伤亡的,那么死者是不能够进家里面摆放和做法事的,听我爷爷说这会带不祥的脏东西,只能将死在外面的人,放置到祠堂进行安葬,而且这样死的人还必须要火化之后才能正式安葬,这个规矩传下来已经有几百年了。
  正当我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所见到的一切的时候,突然耳膜听到了一声粗暴的声吼,这一声暴戾的吼叫似乎击散了随风而来蒙蒙细雨,当我再次睁开紧闭的双眼时,面前正站着一位及其熟悉的身影。  救星蓦地出现在眼前,瘫软在地的我眼前见到爷爷的面孔,顿时也顾不上太多,“哇”的一声就放肆的大哭了出来,爷爷见到浑身沾满泥土,面部早已失去血色被吓的惨白的我,爷爷立即蹲下身子将我搂在怀里,左手撑着一把遮雨的布伞,右手紧紧的抱起我往往家的方向走去。  我不知道自己在爷爷温暖的怀里呆了多久才回到家,哆嗦着身子在爷爷的怀里面没多久,我便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很不舒服,随后我半眯着眼睛望向那座较新的坟头,落下的雨珠参合着云雾已经看的不真切,吃力的仰起头看向旁边的安歇树也不见了之前所见到的三个身影。  爷爷走在泥泞的乡间的小路上,抱着十岁的我显得很是吃力,我在爷爷颠簸的怀里面不知不觉得便晕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屋子外面静悄悄的只有偶尔风吹动树叶的婆娑声。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面时间久了,身上的温度异常的高,燥热的身子使得我想掀开被窝凉快凉快,然而毫无力气的整个身子使得我没有办法抬起手臂。  此时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沉重的脑袋压在柔软的枕头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口腔里面分泌出来的丁点唾液丝毫滋润不了干燥的似乎就要冒烟的嗓子,闭着眼睛忍着似要炸开的脑袋,含糊的喊着爷爷和奶奶。  躺在床上我喊着他们两人很多遍,听到我微弱的呼喊声爷爷跟在奶奶的身后来到了床边,打开房间的灯光,一束刺眼的明亮穿过视网膜,刺痛着我半眯着的眼睛。  奶奶靠近床边之后看到被我蹬向一边的被子,立即伸出手拉过被子再次将我盖好,轻声的说道:“子明,什么时候醒了?身子感觉怎么样?”
  听着奶奶嘶哑的声音,很明显刚刚和爷爷在讲话的时候哭过,我努力的在脸上绽放出一点微笑,尽管笑的很牵强。奶奶看到我露出笑意,顿时心情算是好了点,接着问道:“你下午放学怎么从小路回家?”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奶奶的话,难道说自己在学校放学的时候等不到爷爷来接,就想从小路冒着雨跑回家。事实虽然是这样的,可是我却不能够这么说,奶奶平时虽然不敢和爷爷犟嘴,但是看到现在有气无力躺在床上的我,也可以明白刚刚在大堂都是奶奶在职责爷爷的不是。  解释的理由在脑子里面随便过滤了一遍,便开口说道:“奶奶,不要难过,孙儿现在不是没有大碍吗!下午幸亏爷爷及时赶到,不然孙儿现在都走不回家。”  奶奶听到我说没事,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对着爷爷翻了一个白眼,爷爷则是无辜的站在奶奶身边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奶奶伸出手摸着我的额头,说道:“傍晚你爷爷带你回来的时候,你浑身烫的厉害可吓死奶奶了,刚刚你爷爷请了大夫来看过你了,伤寒加上受惊过度才虚脱了身子骨,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会好的。”
  我朝着奶奶眨巴着两下眼睛,表示明白了,随后奶奶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再次整理了一遍,关了房间的灯之后和爷爷一起走出了房间。  大堂中的钟声重重的敲击出了一声响,现在响起钟声是提示半点,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多久,是不是正如隔壁陈家桥东三爷讲的一样,我明天就会好起来。  闭上眼睛回想着下午看到的一幕,心里面始终无法平静,脑子里面回忆着婴儿血淋淋的半个头颅,顿时自己的整个脑袋都像是要裂开一样,难以忍受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我知道明天自己的身体是好不起来了,三爷说的话只是在安慰我爷爷和奶奶,或者刚才奶奶说的话是在安慰我。  我憋着浑身酸痛的感觉不敢发出任何不舒服的声音,生怕再次让爷爷和奶奶担心我的身体,爸爸和妈妈曾经念了几年私塾随后一起在城镇工作,平时如果工作不忙一个月会回来看我们一次,但是最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大堂中的灯光始终亮着,我不知道爷爷和奶奶两人在大厅当中做些什么?睁开的眼睛不敢再闭上,只好盯着床沿害怕的心里敏感的静听着房间外面的对话。  “上次那可怜的小娃子,你可将人家的事情处理好了?”  说话的是奶奶的声音,至于她说的那个小娃子应该是出声没多久,便死在自己父亲手中的婴儿,可是最终死在谁的手里,谁又知道呢?没有人知道那天下午在房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还用说,又不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哪能有的错。”
  爷爷回应着奶奶的话,随后不等奶奶接话,再次说道:“现在距离他们暴死的时间不过是七七之数,想要他们的灵魂得到彻底的安息,只有等到九九归真之后才能够放弃阳间的命运,现在出现在自己的坟头,也很正常。”  “今天子明见到他们,不会有厉害关系吧?”  听到奶奶说出这样的话,我知道爷爷已经将下午的事情和奶奶说了,也就是说爷爷下午也和我一样见到了他们一家三口。  “不会的,子明是没有见过那些东西,所以受到了惊吓。加上今天天气的原因,阴冷的寒气驱散了子明阳刚之气,百会穴上的天明灯被雨水消弱,才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爷爷虽然这样说,但是奶奶心里面依旧不放心,带着责怪的语气说道:“都怪你,今天要是早点去接子明放学,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倒好,你瞧把孩子吓的,要是子明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和政亮交代是好。”  “我下午不是忙着政福的后事吗!他们一家断了后,政福和他刚满月的婴儿都被他亡妻带走,今天整好七七四十九天,是亡故一月之后的首周,今天事情很多,所以接子明就去的晚了。”  奶奶所说的政亮便是父亲的名字,爷爷是我公公(也便是太爷爷)的独子,而我父亲也是爷爷的独子,我也是这个家的独子,虽然那时候没有什么计划生育政策,但是自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和现在实施的计划生育的模式却是一模一样。
  政福也就是那位在房间中上吊死去的父亲,在孩子刚刚满月的时候,脖子上系着一根鲜红的腰带,手里面掐着一个手臂长的婴儿上吊自杀了。  我父亲那辈是属于政字辈,轮到我这辈是子字辈,按照现在的计划生育政策是有效的控制国家人口,但是祖辈传下来这样的规矩,曾经听我父亲说是为了有效的避免村子里面男多女少,也是避免今后在婚姻上出现女孩不够的情况,在这闭塞山村里面都是实行近亲结婚,虽然早已经超过了三代人,毕竟都是一个祖宗开枝散叶的。  奶奶听着爷爷说的话,看到我已经回到家了,虽然身体受到惊吓和感染了伤寒,却也不想再和爷爷在说其他,只是关心的问道:“要不要给孩子招招魂,怕是今天下午在坟坡吓掉了魂!”  “嗯,今天招魂倒还不适宜,等下在大门外面摆上子明最喜欢的玩具,在玩具的四周摆上一些糯米和茶叶,茶叶要新鲜的,今晚先引魂明天再招魂。”爷爷吩咐奶奶说道。
  “事不宜迟,今天怎么不招?偏要拖到明天,那子明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奶奶不解的问道。  “乔东不是讲过是伤寒嘛,喝点他开给子明的药,孩子的身体会好起来的,虽然今天被吓的不轻,却也没有那么严重,你按我说的去办就行了,我等下还要去乔良家去一趟。”  “这么晚了,还去他家有啥子事情?”  隔着木质的墙壁我听到“啪”的一声响动,应该是爷爷将烟袋放回到桌面上,开口说道:“政福的死给他们两个老人带来了不小的打击,今天下午在他家里虽然给死去的政福一家三口做了些法事,然而今天却是小圆满周,下午子明见到他们一家三口之所以被吓的不轻是因为看到了乔良的孙子。”  “那又会怎么样?”  “上次你从河边捡回来的打火石有点小,那天给婴儿入葬的时候,我在打火石上贴上符纸准备砸向婴儿脑袋的时候,却突然的吹来了一阵风,当时只感觉莫名吹来的一股风有点凉意,却不想将贴在石块的符纸吹偏了角,狠狠的一股力气将石块砸下去,只砸碎了婴儿的半个脑袋。”
  听完爷爷说完这句话,我不仅明白了当初婴儿下葬的前一晚,爷爷为什么只是需要简单的打火石了和符咒以及招魂铃和铜钱剑,这几样简单的物品,原来是在打火石上贴上符咒砸碎婴孩的脑袋,而且我也明白了今天傍晚我见到的婴儿为什么只有半个血淋淋的脑袋,原来爷爷在办事的时候砸偏了角度。  几年之后父亲才对我讲起,除了身死在外的人不能够进自己家门办丧失之外,小小的婴儿不管是怎么样的死亡原因,都需要将脑袋砸碎,虽然看起来非常残忍,或者有点变态的做法,但是这样做也是为了让还没有经历人世婴儿,消除在人间留在脑海里面仅有的记忆,这样他们死后才会真正的愿意尘归尘土归土。  不消片刻奶奶推开房间的门没有打开灯便睡回到了床上,凭着感觉我知道奶奶的眼光依旧是朝我看着的,随后感叹的发出一声叹息,整理下被子便躺回到了床上。  爷爷踏着缓慢的步子在大堂中来回踱着步子,脚步声虽然很小却很清晰,看不见大堂中的爷爷在做着什么,其实我知道他是在准备明晚替我招魂的物品。
  奶奶回到房间睡觉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就需要全部交给爷爷处理,大概十几分钟后大堂的灯光随着开关的一声响动也消失了光芒,偌大的屋子里面随着“吱呀”一声响起,爷爷关上了大门走向了乔良家。  整个晚上我的睡眠并不是很好,然而我又不能够发出声响打扰睡在一旁的奶奶,毕竟奶奶的年龄的大了,白天的辛勤劳碌如果没有很好的睡眠,对于她略显沧桑的身体也是吃不消的。  屋子外面渐渐的响起了鸡鸣声,终于熬到了天亮,不知道昨晚爷爷几点从乔良爷爷家回来,当我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坐在床边的爷爷微笑的说道:“子明,爷爷早上已经去学校帮你向老师请假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我本想点点头回应爷爷,哪知道我刚扭动一下颈部,牵扯着整个身子就像断了骨头一般疼痛,脑子里面猛的一片晕眩,仰躺在床上我便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爷爷见情况不对,立即站起身子轻拍着我的胸口和颈部,说道:“子明,还是很不舒服吗?”  身子就像是被压上了千百斤的石块,别说无法动弹,哪怕是稍微动弹一下,那一股钻心的疼痛牵扯着身体里面每一根骨骼,我只好喘着粗气哼哼几声算是回应了爷爷的话。  奶奶从厨房听到房间里面的声响,双手在腰间的围裙上擦拭着,急匆匆的从屋外快步走了进来。  靠近爷爷身边,便开口说道:“子明,你哪里不舒服?”  说实话,那时候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只明白躺在床上只能够保持一个姿势不变,倘若想要换个姿势那浑身的骨头和经脉就像是被人死死掰住一样。
  我努力着睁开半眯着的朦胧眼睛,看着奶奶红肿的下眼皮,我知道奶奶心理面非常的不好受,我强装着若无其事却没有骗过奶奶的眼睛。  奶奶低下身子轻声的说道:“奶奶给你熬好了药,等下把药喝了,身子就会好了。”  再次平躺回床上的时候,奶奶拽着爷爷的衣角顺手将房间的门带上之后,两人走出了房间,尽管整个房间被封闭了起来,但是屋外的说话声透过薄薄的木质墙面我还是能够听到一清二楚。
  我努力着睁开半眯着的朦胧眼睛,看着奶奶红肿的下眼皮,我知道奶奶心理面非常的不好受,我强装着若无其事却没有骗过奶奶的眼睛。  奶奶低下身子轻声的说道:“奶奶给你熬好了药,等下把药喝了,身子就会好了。”  再次平躺回床上的时候,奶奶拽着爷爷的衣角顺手将房间的门带上之后,两人走出了房间,尽管整个房间被封闭了起来,但是屋外的说话声透过薄薄的木质墙面我还是能够听到一清二楚。
  “昨晚在乔良家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听着奶奶焦急的语气,我顿时感觉事情好像有点不妙,既然我是受到了点惊吓,身体主要病状还是因为伤寒,可是我看着奶奶眼神的时候似乎并非如此简单。  昨晚桥东(人称三爷,日常我也喊三爷)也来帮我号过脉和开过药,然而奶奶却还是显得过分紧张,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和爷爷被奶奶指责的时候也不吭声,我猜测着难道伤寒病不是造成我现在这副德行的主要原因?  爷爷回答奶奶话的时候明显压低了声音,我从被窝里面探出脑袋,闭着眼睛静静聆听着房间外面的声音。  爷爷开口说道:“子明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昨天那三口子是跟着他回来了,自己的魂却还是留在那山洼洼里丢了。”  “那可如何是好,可怜的孩子……”
  奶奶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显得很是低沉无力,爷爷叹了口气说道:“我今天早上从乔良家回来的时候,顺便去学校给子明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让他好好吃药和注意休息,乔良他们家的是事情我会处理好,这样他们就不会缠着子明了。”  “唉,那闺女可怎么就那么的想不开呢?……”  “好了,别说了,人都死了,你还唠叨个啥?”爷爷打断奶奶的话说道。“我先睡一觉,下午去那孩子的坟头看看。”  深深的一声叹息之后奶奶也就没有在说什么,踏着步子走进了厨房,听着爷爷和奶奶之间的对话,我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爷爷说昨天我见过的三口跟着我一起回来,那么他们现在是在哪呢?  难道现在正是在我房间里面,又或者是睡在我旁边?  心中不禁猛的一惊,倒吸了一口凉气,便不顾一切的喊着奶奶,每一次呼喊出声都牵动着嗓子眼火辣辣的疼,身子骨也不由自主的抽动,带动每一根痛觉神经。
  闻声跑进房间的奶奶,以为我是做了噩梦,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说道:“子明不怕,奶奶在,不要害怕……”  “奶奶,你说这世界是不是真的有鬼?”从喉咙里面发出来的说话声音很小,有气无力的说完这句话吗,也不知道奶奶是否完全听明白了。  “哪里有鬼,子明别瞎想,乖……奶奶去拿药给你喝!”  说完就站起身子径直走向了门外,不一会奶奶便端着一碗难闻的中草药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将我扶在床头靠稳,那碗药冒着丝丝热气的草药顿时将整个房间里面的空气都影响了,奶奶一边对着碗面吹着凉风,一边将碗伸到我唇边。  我本想反抗着不喝这碗药,鼻孔里面灌进那一股呛人的药味,熏得整个脑袋都胀的生疼,无奈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若不是奶奶扶着我,恐怕我连坐都坐不稳。
  @qq楼   然后呢  -----------------------------  然后继续 - -昂
  奶奶又在说着安慰我的话,一碗药汤从入口灌进肚子,经过喉咙的时候就像是沾上了胶水一样,难闻呛人的味道顺着鼻腔冲进大脑,整个咽喉都是那粘稠的残渣,狠狠的咽着口腔里面的唾沫,希望能够将药尽快冲进胃里面。  奶奶看我将中草药全部喝完,总算是放了心,让我重新躺回到被子里面,说道:“明天就会好的。”  我望着奶奶眼神轻声回应道:“奶奶,他们三人是不是跟我回来了?”  “谁会跟你回来,刚刚做噩梦了?”奶奶对我说话的时候,眼光有点刻意在躲避我。  迷迷糊糊的熬到了早饭时间,我没有什么胃口什么都不想吃,奶奶将爷爷从床上喊起来,两位老人简简单单的吃完了早饭。爷爷到房间看过我一次,见我的脸色比昨晚稍微要好了点,才稍微有点放心的说道:“子明,爷爷今天要出去,奶奶留在家里面陪你。”
  奶奶一整天都在房间里面陪着我,只要我睡醒了就关心的问着不停,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或者身子有没有好点?早上和中午都喝着那苦到极点的中草药,到了下午听着大堂里面的钟声敲响五下的时候,爷爷才回到家中。  满身雨水的爷爷站在我面前,我鼻尖一酸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看到爷爷脚上穿的解放鞋都沾满了蜡黄的泥土,穿在身上的裤子直到大腿部位都粘着泥土和雨水,看看这爷爷单薄的身子我知道他去了那座小路上的坟坡。  奶奶正在帮爷爷缝着另外一条打满补丁的裤子,两位老人家日常都是非常的节约,父母亲他们俩老人的花的钱多半都是花在了我身上,然而从不舍得给自己买双鞋子或者衣服。
  奶奶一整天都在房间里面陪着我,只要我睡醒了就关心的问着不停,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或者身子有没有好点?早上和中午都喝着那苦到极点的中草药,到了下午听着大堂里面的钟声敲响五下的时候,爷爷才回到家中。  满身雨水的爷爷站在我面前,我鼻尖一酸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看到爷爷脚上穿的解放鞋都沾满了蜡黄的泥土,穿在身上的裤子直到大腿部位都粘着泥土和雨水,看看这爷爷单薄的身子我知道他去了那座小路上的坟坡。  奶奶正在帮爷爷缝着另外一条打满补丁的裤子,两位老人家日常都是非常的节约,父母亲他们俩老人的花的钱多半都是花在了我身上,然而从不舍得给自己买双鞋子或者衣服。
  背部有点弯曲的爷爷从奶奶手里面接过衣服,搀扶着木质的墙面轻手轻脚的生怕吵醒了我,慢慢的走出了屋子,其实我早就醒了,上午睡了两个小时整个人倒是轻松多了。  随后爷爷换好了衣服,走到房间门前对着奶奶轻声的说道:“让子明独子静静的休息会,你去帮我准备点东西!”  “你还需要什么东西?得快点准备,今天还下着雨,天空黑的早。”奶奶回应道。  “你去准备半斤茶叶和糯米,用红色的围裙包裹着,糯米要新鲜的,茶叶不管时间,但是一定不要那种受潮的,需要特别干燥的那种。”  奶奶点头记住了爷爷的话,站起身看了我一眼就关上了房门走出了屋子。
  下雨天的时间往往过的特别快,七点钟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透了,奶奶将准备好的糯米和茶叶交给爷爷,接着拿出一张椅子摆在我睡觉的房前。  “我现在去子明掉魂的地方,七点半的时候你坐在这里每间隔三十秒喊一声,希望子明的魂魄没有走远。”爷爷对着奶奶吩咐道。  房间的门被爷爷敲开,整个屋子里面都没有亮灯,漆黑一团。  爷爷左手托着一盏青铜锻造的长明灯,擦亮火柴点燃了长明灯,顿时一股柔和的灯光伴着蜡油的味道灌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子明,等下你要是害怕就藏到被子里面去,不要睁开眼睛就行了,奶奶就在门外守着你,千万不要喊出声,明白吗?”  我知道爷爷对我说这话的意思,我以前也见过爷爷给别人招魂,所以我很自然的朝着爷爷说道:“嗯,我知道,现在天黑而且又是下雨天,路滑不好走,爷爷小心点,注意安全。”  爷爷对着我点点头转过身将长明灯放在对面的桌子上,然后转身就走了出去,在房间门口对奶奶说道:“等下我出去之后你将屋子外面子明的玩具拿回家。”  奶奶回应了一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我的耳边,爷爷一个人走了出去,奶奶虽然就坐在门外,但是我不能够和她讲话。房间里面的灯光随着流动的空气四下摇曳,灯光很是微弱。
  小小的青铜灯台竖着一根麻索制成的灯芯,微弱灯光摇晃着我的眼睛。招魂的时候,整个屋子里面都不允许亮起灯光,摆在房间里面的长明灯所起到的主要作用是用来指引灵魂归为,即为引魂。  奶奶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大堂里面,听着大笨钟的秒针滴答滴答的走过一圈又一圈,长明灯的蜡油是从养蜂人的蜂箱里面直接采取的,经过高温熔化之后放进灯的底座连接一根粗糙的灯芯。  我不知道这样的招魂是否有用,但是一直以来都是有这样的方法,曾经爷爷也替别人招引过丢失的魂魄,尽管最终的效果并不像是灵丹妙药一样,然而本来还是躺在自己家中两眼无光失魂落魄的人,爷爷替他招魂之后的第二天下午却可以挑着担子出门干活,所以我一直以来对这样的事情都是保持的态度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静悄悄的屋子里面只有我盯着晃动的灯光,当大堂正中央摆放的钟敲响半点的时候,传来了奶奶的说话声。  “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  奶奶从始至终都是说着这一句话三个字,再无其他言语。每一句话说完总是间歇一段时间,然后接着说。然而爷爷经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也已经赶到了那天我见到他们一家三口的地方。  至于爷爷现在做些什么样的事情,我曾经也是见过,那一次爷爷并没有走那么远的路,而是在那位丢魂人家附近直接进行的。  爷爷拿着奶奶准备好的茶叶和糯米,放在红色的围裙里面搅拌均匀,在我之前跌倒的地方撒上一些米粒,嘴里面并不是念着所谓的咒语,而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看清路,回家去,正途路,大步走。”每次喊完一边,爷爷都会朝着路的正中间丢上一把米粒。
  这些话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停留在野外的魂魄,知道现在是回家的时间,跟随着地面上的米粒和茶叶为记号,不要在外面停留。  后来我曾问起爷爷,为什么人会丢魂以及要按照那样的方式招魂?爷爷也曾耐心细致的对我解释,听完爷爷所说的全部我算是彻底的明白了。  原来人在受到惊吓的时候,是非常容易丢失魂魄的,尤其是小孩子。因为年龄尚小,身子里面聚集的阳气不足,百会穴并没有严密的封实,若要百会穴之间的两块头骨彻底迎合至少需要成年以后,由此当人受到外界某种突来的刺激或者惊吓,那么身体里面先天性存在的阴气就会从百会穴灌出,击散头顶上方的守魂火。
  每个人的身体都会携带不同的三把火,即守魂火。然而,三把火的守护程度是根据人的体质而言,一旦受到某种惊吓,头顶那团火焰熄灭,那么魂魄就会离开身体,停留在受到惊吓的地方,若是三天之内没有回到身体,那今后丢失的魂魄的人也算是丢了半条命。  若是身子弱的人头顶以及两肩的守魂火都被吓灭,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直接被吓死。  至于招魂,其实是非常有讲究的,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两个人之间的配合就行,就像现在的我躺在床上,奶奶坐在房间的外面,爷爷指引着魂魄一路回家,奶奶便在家里面迎合着爷爷说的话。
  在具体的招魂之前还有很多的准备工作,例如长明灯是作为主要的引魂工具不能熄灭,是给魂魄指引该归位的具体位置,而奶奶在屋子外面说的话只是简单的迎合爷爷,起主要作用也是给魂魄带来具体的方向位置;前一天晚上的引魂并不是十分重要,在整个过程当中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具体实施过程中,爷爷亲自去我被吓到的地方,原因有两点:其一是我年龄小,魂魄被吓的丢失之后只会呆子原地不动,若没有人前去一路召唤,那么是很难自己回来,其二是这样做的成功率更大,一步一个脚印的将丢失的魂魄召唤回来;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细节,我便不在详细叙述。  “看清路,回家去,正途路,大步走。”  “回来了……”  “子明,回家了……”  “回来了……”  爷爷的声音在屋子外面响起,随后在院子里面绕了两圈,将红色的围裙里面的米粒全都撒向院子,奶奶的最后一声“回来了”落下之后,房间里面亮着的长明灯顿时扑闪了下,闪电般的速度暗淡了一瞬间之后,再次亮堂起来。
  写的太棒了!楼主加油!  
  房间里面长明灯的灯光经过刚刚瞬间暗淡之后,再次亮起来到光芒与之前相比显得更加的明亮点,除此之外却没有其他的任何变化,我心想:现在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发生,刚刚爷爷为什么说让我不要害怕吗?  我本以为整个招魂的过程结束了,张开嘴准备喊奶奶和爷爷进来,然而眼前此时所见到的一幕惊得我张开的嘴巴,无法呼喊出任何一个字,就如有人掐着我的喉咙,临近嘴唇的话语只是换成了呼呼声。  一个黑漆漆的的人影在扑闪的灯光下,静静的贴在墙面上,一动不动!
  没有了么?  
  楼主文笔很好,一点都不拖沓,喜欢…  
  还更么,楼主赶紧回复  
  @走丢的小莫 52楼   没有了么?  -----------------------------  每天都会继续- -
  @悠悠不开心 54楼   还更么,楼主赶紧回复  -----------------------------  风骚的直播,现在开始 - -
  眼前出现这样的一幕心中不仅猛的一紧,这影子似乎是直挺挺的贴在墙面上,而不是倒映在墙壁上所形成的阴影。如果是有人站立在房间的其他地方,那么蹿动着火苗长明灯散发出来的光芒,必当闪耀着人影晃动,然而现在贴在墙面上的人影却像是静止似的,一动不动。  回想起爷爷对我说过的话:“子明,等下你要是害怕就藏到被子里面去,不要睁开眼睛就行了,奶奶就在门外守着你,千万不要喊出声,明白吗?”  爷爷刚刚已经回来了,可是现在大堂里面并没有亮起灯光,我竖起耳朵听着静悄悄的屋子,年代有些久远的砖木砌成的房屋,时不时的会在角落里面发出声响,有些是老鼠弄出来的声音,而有些声响是因为木质受潮收缩发出来的滴答声。  躺在床上的我看着眼前的影子,不知道如何是好。屋子里面偶尔发出来的声响,也是吓的我心惊肉跳的不安宁。
  我大气都不敢出的轻轻闭上了眼睛,不敢继续看着眼前的墙壁,憋在胸口的一口气息都没敢畅快的吐出来,偷偷的将脑袋缩进了被子里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感觉到有人轻轻的触动我的被子。  蜷缩在被子里面瑟瑟的发抖,死死的闭上眼睛紧紧的拽着被子不放松。  “子明,是奶奶来了。”  我猛的睁开眼睛,眼泪顺着面颊就留了下来,喊道:“奶奶,刚刚墙壁上有个人……”  奶奶伸出苍老布满皱纹的手掌,轻轻的击拍着我的胸口,说道:“子明不要害怕,现在没事了,你爷爷已经全都处理好了,明天就可以上学了。”
  我仰起头看着刚刚出现人影的墙面,现在房间里面已经亮起了洁白的灯光,长明灯的光芒已经熄灭,唯独灰白的灯芯在冒着白烟,眼睛看着斑驳的墙面人影早已经消失,我转过头望向奶奶说道:“奶奶,刚刚那墙面是怎么回事?”  爷爷帮着奶奶整理床上被我折腾成零乱的床单,随口说道:“刚刚你看到的黑影,正是你自己的身影。”  “我自己的?”听着爷爷说完这句话,我显得更加的迷茫,我自己的影子怎么会静静的贴在墙面上?  “这说明你的魂魄自己回来了,休息两天之后你的身体就会彻底的好了。”奶奶接过我的话说道。  我依然不是非常明白的点点头,总觉得爷爷和奶奶解释的太多简单,既然爷爷奶奶都这么说了,我只好接着休息两天,只是这两天落下的课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赶得上。  爷爷收拾好长明灯就走出了屋子,奶奶看了我一眼之后,说道:“好好休息,我去帮你爷爷收拾其他的物品。”  我乖乖的躺回到了床上,控制着零乱的脑子不再去想其他事情,只想身体赶快好起来,这样就可以尽快去学校和小伙伴们在一起玩,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现在浑身的不舒服却是躺久了造成的。
  奶奶出去之后并没有关掉房间的灯光,只是关紧了房间的门,躺在床上的我闭上眼睛心里面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并不是病痛带来的。  大堂中的钟声滴答滴答的记着时间,良久之后传来了奶奶的声音:“老头子,刚刚子明看见黑影,真是他自己的?”  爷爷将旱烟放在地面上敲击着,与地面撞击的“啪啪”声隔着墙面的细缝传入我的耳朵,将烟管里面已经燃烧完却残留的烟丝敲击出来之后,说道:“子明身子虽然受到了伤寒,但是不至于使得子明昨天表现出来的那般痛苦。”
  “你是说子明看见的身影,并不是自己的影子?”  爷爷嗒吧着两口旱烟,缓缓的说道:“不是,子明身体上传来疼痛感就是那个影子造成的,他在挤压子明的身体,想要钻进子明的身体取代子明丢失的灵魂,所以子明每一次不舒服都是都会牵动身体的每一根骨头和神经!”  “那是谁?是他们一家三口?”奶奶急忙说道。  爷爷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清楚,昨晚我在乔良家里面已经安排好了,乔福三口子并没有这样做,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  “那他还会来吗?子明怎么会惹到那样的脏东西!唉,可怜的孩子!”
  “来是不会在来了,不过子明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都是你宠坏了,一点过硬的体质都没有,身体虚才会惹来那样的玩意。”  奶奶听到爷爷说脏东西不会再来了,心理面悬着的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可是听到爷爷的后半句话,顿时不悦的说道:“你还不是一样溺着他,何况子明现在还小,长大了身子就自然的硬朗了。”  爷爷长长的发出一声叹息,“乔亮也是被你惯坏了,真是慈母多败儿……”  “亮仔现在不是挺好,你又多操什么心!”爷爷的话还没有说完,奶奶立即打断说道。
  一个男人和女人讲起这样话题的时候,往往都是落败而逃,很自然的爷爷站起身子,说道:“早点休息去吧,这场雨也不知道要下到啥时候。”  奶奶推开房间门之后,大堂亮着的灯光就熄灭了,听着奶奶上床的声音,我开口说道:“奶奶,明天我的病就会好起来吗?”  奶奶笑着说道:“会的,奶奶不会骗你的!”  “嗯,那我要抓紧时间睡觉,病好了就没有了大睡特睡的机会了。”
  奶奶轻轻笑了笑并没有讲话,其实我也知道奶奶只是随口说的,只是想安慰我好好休息,我也就乖乖的听着奶奶的话,这一晚上睡的特别好,竟然连梦境都没有出现。  第二天是被奶奶起床的声音惊醒的,虽然她起床的声音很小,但是在床上睡了一天两夜的我已经不再睡的那么死沉沉的了,奶奶看到吵醒了我,说道:“吵着你了?”  “没有,睡久了已经没有睡意了,所以就醒的早。”  奶奶呵呵笑了两声,说道:“你先躺会,我去给你熬爱吃的粥。”  我高兴的点点头,因为现在脑子很清醒,反正睡不着,我便让奶奶将房间的灯打开,时间虽然已经接近七点半了,但是现在是下雨天,整片天地还是暗淡无光,飘着淅沥沥的雨滴。
  灯光打开之后整个房间明亮了很多,我从书包里面拿出课本一章一章的看着,尽管看不懂后面的课文,至少现在身体好多了能够将前面学过的文章复习一遍。  天空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屋子外面的风声已经停歇了,可是雨滴却是越下越大,稀里哗啦的击打着屋顶黑色的瓦片。  大堂的钟声再次敲响了一个半点,我搀扶着床面想要坐起身去厨房洗脸,然而我的整个身子与昨天相比要好很多,却还是软弱无力,最终无奈还得继续在床上老老实实的躺着。  喝着奶奶递过来的冒着丝丝热气的白粥,一口气喝下半碗以后才吃出粥的味道,显然这两天都是在喝药没有吃食物饿坏了,爷爷走进房间看我吃的正香,嘿嘿的笑道:“知道饿就好了,身子恢复的还是挺快的,记得那药还是要喝的!”
  爷爷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而是从身后递过一碗浓浓的汤水,换过了我手上已经喝完的白米粥,喝完一口汤药之后我大口的对外吹气,希望能股将嘴巴里面游荡的草药味全部吹出来,当我大喘几口粗气之后,房间的门被人猛的推开了。  来的人是隔壁家的小毛子,今年已经三十出头了,却还没有媳妇,主要原因是头顶上没有几根毛,所以大伙都喊他小毛子,我自然喊他小毛叔叔。  他应了我一声之后,慌张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急冲冲说道:“三阿公,不好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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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悠不开心 67楼   什么时候还更  -----------------------------  现在就更,不出意外每天上午更新 - -
  我看到他站在门前不停的揉搓着双手,显出一副急慌慌的摸样,说话也是因为害怕而有着哆哆嗦嗦的颤音,心里面奇怪的想着会有什么事情,会使得他急成这个样子?  爷爷看到他此时的摸样也觉得事情不会简单,于是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小毛子叔叔可能是一路跑来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大口贪婪的急急喘着粗气,大声的说道:“决堤了,决堤了,大水要淹没俺们村了!”  奶奶听完小毛子说完,不禁“哎呀”一声喊道:“才下了两天的雨,怎么就决堤了?”
  小毛子明显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夸张的说道:“俺们也不知道呀,您老还是前去看看为好,现在村里面所有的劳动力都到上游堵口子了,您老赶快去看看。”  天空中还是淅沥沥的下着豆大的雨珠,听着这样的雨声加上小毛子叔叔刚才说的一番言语,我的心头也是不禁“扑通”一声跳动了起来。  我们这里与外界的交通极其的闭塞,若是想要到镇子去办事情,除非是十分紧急的事情才会有人走出山村,然而以往大家都是每逢赶集的日子才会一起出去,并不是大家都不愿意出去,而是出去实在是非常的麻烦。  那条河流是出山必经之路,就算趟过了那条河流还需要走上几公里的山路,若是干旱的季节趟过河流还是比较简单,若是像现在这样的雨季,出山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下了两天的雨,河流里面流淌的水肯定是暴涨。暴发山洪,急湍湍的水流在河床里面滚淌着,那就更别想出去了。现在的情况竟然比山洪还要严重,上游的防洪堤竟然被河水冲的决堤了。
  如今也只能够在心里面诚心的祈祷,河水破堤流下的时候,水位低于村子基本高度。  小毛子叔叔冲冲的跑来,看他的神情可以知道,这件事情还真是大了,弄不好整个村子就会被洪水盖住,等水流退去兴许整个村子也就那么的被移平了。  爷爷也顾不得再说其他,跑回自己的房间抓上雨衣就跟小毛子叔叔一起跑了出去,奶奶此时也是心急火燎的在房间里面焦急的踱着步子。  “奶奶,应该不会有问题的,五年前那场大雨都没有淹到村子,这才下了两天的雨,与五年前的降雨量是没的比的,所以不用太担心。”  我嘴里面虽然这样说,但是我也不知道实际情况,本意只是想安慰奶奶,不要那么担心。再说了,上游的堤坝都决堤了,就算现在担心又有什么用。
  现在的我回想起当时的心情,不得不佩服自己当时自我安慰或者无知的心理,我远远没有考虑到他们担心的并不是简单的河水决堤,而是另外一件更为严重的事情。  奶奶重新坐回到床边,点点说道:“希望如此,希望如此吧!”  爷爷自从早上跟小毛子叔叔出去之后,中午都没有回来吃饭,奶奶整个上午都在房间里面陪着我,虽然奶奶没有说什么,可是从她的面部表情上我可以看出,在她的心中依然存在着极度的担心和害怕。  下午大概两点钟的时候,爷爷浑身湿透的跑回了家,奶奶准备了热水让爷爷擦拭身体,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穿上之后,来到我的房间说道:“还好雨水下的不多,只是冲破了上游的一个缺口,早就说过上游的防洪坝每年都需要维修,就是没有人愿意带头执行,现在问题和麻烦就一起来了。”
  虽然只是冲破了一个小小的缺口,但是山洪的水流量冲击力是很大的,指不定随着水流冲下来的一节木桩就会彻底的击毁防洪坝,奶奶担心的说道:“那现在怎么办?”  “先看情况,那个缺口已经被堵住,现在还在加固当中,日夜都会有三五个人轮流守候的,我们村子的地势比较高,就算彻底的决堤了,水流也不会淹积到家中。”  奶奶算是松了口气,说道:“灶台里给你热了饭菜,赶紧吃了,别伤了胃。”  “嗯,你出来帮我这件衣服清洗下。”  “爷爷你们都休息下,奶奶整个上午都担心的厉害。”我躺在床上对着他们说道。  “反正都是需要清洗的,这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早点洗干净了早点晾干也好。”奶奶帮我整理下被子之后就和爷爷一起出去了。
  爷爷冲冲忙忙的吃饭午饭,带着家里面的铁锹又再一次走了出去,刚刚听完爷爷说不会有大问题,我心理面也不在那么紧张了,下午和奶奶在房间里面闲聊着。  晚上大概七点的时候爷爷回到家中,随意的吃完一碗饭,爷爷说道:“今晚村子里面要开会,大门不要关死,留个后门。”  “嗯,防洪坝的事情的确需要开会商量。”  我在房间里面悠闲的喝着香喷喷的白米粥,天塌下来有大人们顶着,还轮不到我这些小屁孩操心,所以我也不管不问,只是嘱咐爷爷一定要注意安全。  晚上的雨依旧还在稀里哗啦的下,此时的我身体还是有点不舒服,每到下半夜的时候总是咳嗽的厉害,今晚也不列外,忍不住的咳嗽将自己从梦乡中咳醒。  当我睁开朦胧的眼睛时,看见奶奶并不是睡在我旁边,房间里面漆黑一团,可是大堂里面还是亮着灯光,依稀有着说话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
  “怎么处理?”说话的是男人声音,凭着声音我可以听出来是刚刚失去子孙的乔良,乔爷爷说完这句话似乎是在等我爷爷发话。  奶奶开口说道:“还是直接烧了吧?”  “不行,死者为大,来者是客,我们不能这么草率的处理,指不定会遭到报应的!”  乔爷爷听到爷爷这么说,也是拿不定主意,问道:“那谁家里派人去看守尸体呢?刚刚开会的时候,你也没有表态,这事情大家可都是听你的决定。”  “这事情倒不难办,重要的是我觉得这只是最初的开始,想要真正有力的解决整件事情,我看还得祖宗显灵啊!”爷爷说完叹了口气,大口的吸着竹制的烟袋。  “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在考虑往后的事情,否则我担心陈家村就这么的没了?”乔爷爷说话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恐惧。
  眼睛适应了房间的黑暗,总算是可以依稀看见一点东西,眼睛也舒坦了一点,听着屋子外面三个人的谈话,我心中不禁疑惑:是什么事情会使得乔爷爷说出这样的一句话?爷爷所讲的“死者为大,来者是客”又是什么意思?  正当我想不明白的时候,屋外又响起了乔爷爷的说话声:“早该在五年就将那个地方铲平了,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五年前我看过那地方,那是一道死局,只要我们不去惊扰他们,就不会有问题出现。”顿了一会,爷爷再次不确定的开口说道:“难道有人进去了?”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事情既然发生了就一定会有解决的方法,有时候拼命的苦想还不如灵感突现的一刻领悟的多,我看呐还是烧了一了百了。”奶奶还是保持着自己最初的一件。  “唉,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今晚还是早点休息,明天你还是带个头吧!”
  樓主寫的太好了!坐等更新,支持支持!  [发自iPhone/iPad客户端: 天涯 ]  
  楼主说话不算数  
  @melody_haohan 77楼   樓主寫的太好了!坐等更新,支持支持!  [发自iPhone/iPad客户端: 天涯 ]  ---------------------------  谢谢支持- -
  @悠悠不开心 78楼   楼主说话不算数  -----------------------------  会的,每天更新,今天把昨天的补上,昨天生日,和朋友们玩了一天- -
  脑子里面虽然想着始终不明白的事情,可能是因为夜已经很深了,寂静的夜晚如墨般的黑色包裹着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我也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下半夜虽然有点咳嗽,肺叶尽管还是非常的不舒服,还好年龄尚小的我心无杂念,当我睁开睡眼惺惺的眼眸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上午八点了。  昨天晚上喝完最后一副草药,今天的身体总算是好了七八层,双手试着使劲的捏了捏拳头,身体总算恢复了原有的力气,我掀开被子套上拖鞋随便披了一件外套就走向了厨房。
  厨房并不是很大,一眼就能够将全貌看个透彻,奶奶此时却不在厨房里面,我揉了揉眼睛自己弄好洗漱用品随意的擦拭了脸面,掀开灶台看见锅底放着一碗浓稠的冒着馋人香味的白米粥,我端起粥走回到大堂。  趴在大堂的桌子上面吃着香喷喷的粥,心里面想着:爷爷早上可能去了防洪坝,奶奶又去哪了呢?  觉得奶奶不会将我一个人丢在房间里面,应该不会跟随爷爷一起去河流上游,无所事事之余我在大门前摆上一张可以仰躺着的椅子,躺在椅子上面望着屋子外面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的雨滴。  雨势就像是河流瀑布中的急湍湍的水,如瓢泼一般凶猛。
  在椅子上面躺着有些凉爽,幸好我穿的衣服算是厚,大概在中午十一点的时候,远处的雨幕中渐渐映出了两道相互搀扶的人影,待人影慢慢靠近我认出来了正是爷爷和奶奶两人。  我从椅子上面站起身,朝着爷爷和奶奶的方向招手喊着他们,雨水依旧是淅沥沥的下着不停,然而我站在原地等了将近十分钟,眼前所见到两个人影却一点一点的消失在雨幕当中。  心中不疑惑,怎么两人不进屋子呢?刚刚还在雨中行走的两位老人,怎么会突然的在我眼皮底下消失了?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屋子外面从天而降的雨水影响了视线,而且距离有些远,天与地之间也飘渺着丝丝薄薄的雨雾,自己看着两个佝偻的人影,很自然的将其当成了爷爷和奶奶两人。  若不是自己的爷爷和奶奶回来了,那么会是谁?在渐渐靠近我这边的时候却蓦地消失了踪迹,如果是其他人我想也不会突然眨眼间就消失了身影吧?  我很想冲出屋子跑到刚刚看见人影的地方探个明白,无奈噼里啪啦的雨水打消了我的冲动,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面,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觉得很是古怪。  难道这一切都巧合?
  昨天小毛子叔叔冲忙忙惊慌的跑到我家里面,告诉爷爷上游防洪坝决堤,然而晚上爷爷去村长家开完会回来与乔良爷爷之间的对话,似乎防洪坝决堤并不是雨水量大偶然冲击水坝造成的,还有爷爷和奶奶之间的对话似乎有些事情是不愿意让我知道,他们之间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孩童时代的好奇心足以杀死一条狗,不仅仅是小小的猫咪,所以我决定当奶奶回来的时候一定要问个清楚,否则心里面搁着事情怕是无心学习了!  从早上八点钟的时候我便坐在门前等着两位老人回来,直到傍晚黄昏降雨量渐渐小了之后,爷爷和奶奶浑身沾满泥土和水珠回到了家,我给他们找到了干净的衣服让他们赶紧换上,年龄大了抵抗力可不比年轻那会。  奶奶换好衣服就直接走进了厨房准备晚饭,爷爷还是老习惯坐在屋子的一角抽着旱烟,我在门前看着爷爷一人坐在墙角若有所思的吸着浓浓的烟雾,让我回想到了五年前那场暴雨,那时爷爷也是这副表情坐在屋子的一角独自抽着烟。
  那一场雨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暴雨,年近古稀年纪的爷爷自小也没有见过那整整一个星期的狂风暴雨,听爷爷讲那场雨之后河里面的水都快淹没了整个村庄,若是降水量在多上几个时辰恐怕陈家村就毁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心中也感觉到了后怕,在那一个星期的时间里面,天与地都被浓浓的黑暗淹没,天地之间似乎没有了距离,天空中的霹雳雷声愣是将几块山头轰去了高高的山顶。  两个月的时间不管是白天还夜晚,全村人都是点着煤油灯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和我一样大的孩子全都被大人紧紧的锁在屋子里面,等到雨水全部退去之后,在房间里面被关上了两个月的孩子总算得到了盼望已久的自由,全都相约去山沟湖泊里面摸鱼,一些水稻田沟里面哪怕是闭着眼睛都能够捡满一篮子大大小小的鱼。
  虽然大伙都可以自由的出去玩,但是全村人经过大大小小的几场会议之后,宣布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陈家村方圆数十公里之内有几个地方是绝对不能够进去的,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子。  所以,在我十岁生日的时候,我挨了生平第一揍,那一次被揍之后很久我才知道挨揍的原因。和我一起去玩的几个小伙伴,全都被家长揍的屁股开花,以后的成长过程中我在也没有去过那座山头,虽然现在只能算是小小的山坡。  我走到爷爷身边,拿过他手里面的火折子,说道:“爷爷你抽烟,我帮你点火。”  爷爷笑着松了手,我将火折子对着嘴边吹了几口气,哪知道任凭我用多大的力气也吹不着芦苇花茸制成的火折子,爷爷笑着说道:“火折子不是力气大就能够吹着的,对着它吹风的时候力度要均匀,力道要重且要斜着吹,这样才能够燃起火苗。”
  顶顶更健康  
  我将火折子递到爷爷手中,只见他将火折子与地面之间斜着四十五度,嘴唇对着冒烟的点,猛的一口气吹出,烟雾散去之后火折子的火光渐渐大了,最后“噗”的一声窜起了火苗。  爷爷点燃烟斗里面的烟丝,随即摆摆手将火折子弄灭,抽了一口烟说道:“因为大雨的原因,学校全体放假了,等河里面的大水全部退去才开学。”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随即开口问道:“爷爷,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情?”  爷爷剔去烟斗里面的烟丝,看了我一眼说道:“嗯,河里面的水还在上涨,不知道大水会不会淹没防洪坝冲进我们居住的家园。”  “不是的,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我望着爷爷说道。  “你还小,跟你讲了也不明白,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爷爷和蔼的望着我轻声的说道。
  “子明想知道,你就和他说呗,这可是关系到全村的事情,迟早都是会知道。”奶奶端着菜盘子从厨房中走出来说道。  烟斗里面最后一点烟丝燃尽冒出雪白的烟雾,爷爷深深的吸了一口劣质的烟丝燃烧出来的烟,融进肺叶中过滤了一遍才缓缓的吐出来说道:“也没什么大事,等这鬼天气晴朗之后,你就知道了。”  “爷爷你现在随便讲讲,我很好奇。”我依然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奶奶盛满了三碗饭摆在桌子上,说道:“先吃饭,饿了一天了。”  饭桌上爷爷喝着自家酿造的米酒,这种酒入口没有那种辛辣的感觉,经过喉咙灌进胃中是一种暖暖的舒适感,而且还有着御寒健身的作用。  几杯米酒下到肚子里面,爷爷慢慢的对我讲起了这两天的事情,听完之后我不禁大声失色,激动的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心里面盼望着天气尽快晴朗起来,这样我就能够亲眼看见天方夜谭里面才会出现的事情。
  还有木有  
  楼主,啥时更新啊?等啊等 ......爷爷奶奶不会也出事了吧,不舍得你,魂回来看看你?
  @悠悠不开心 91楼   还有木有  -----------------------------  有的,刚才吃饭去了 0 -- 0
  @mumu_1031 92楼   楼主,啥时更新啊?等啊等 ......爷爷奶奶不会也出事了吧,不舍得你,魂回来看看你?  -----------------------------  每天上午更新 --
  昨天早上小毛子叔叔一路冲冲忙忙,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我家的时候,所说的话虽然全都是关于河流上游防洪坝决堤的语句,但是他后面说过一句话是全村所有劳动力都去堵坝口了,那么也就是说防洪坝虽然破了口,但是还在大家的控制当中,由此小毛子叔叔那么紧张和恐惧多半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情。  原来这个星期下了两天的雨,河里面的水位不断急剧的暴涨,从上游被河水冲击下来的除了一些零乱的木块以及垃圾废品之外,还有一具尸体,一具就像是处于睡梦中,毫无腐烂的尸体。  整个村子虽然被高山和河流阻隔,然而这条河的长度没有人知道具体是多长,也没有人知道这条河的上游是通向哪里,如果顺着这条河流一直往上游走,直到河流的最顶端有几个大大的不断冒着水流的泉眼,还有一个出水口,然而这个出水口则是连在了山脉里面。
  如此一来,那么这具被洪水带来的尸体,则无法判断出是从哪里漂浮来的,河流的尽头冒着水的泉眼有大有小,小一点的泉眼面积大概有十几立方,然而大一点的泉眼面积则就是数十立方,最后一条出水口是一条小小的缝隙,从一座高山里面潺潺流下,大家也不知道这条缝隙是连接山的正中心,还是穿透了山脉连绵到山的另一面。  泉眼里面不可能会存在尸体,因为泉眼一直向外冒着水流,尸体无法沉浸在其中,更不可能是从另外一条出水口里面漂浮出来,因为那条出水的口子直径也只有成年人的拳头大小。  所以那天小毛子叔叔慌慌张张站在我家门前的时候,脸面上尽是显出恐惧之色,河流冲破了防洪坝,带来了一具不知道身份和出处的尸体,大伙全都傻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村长站出来说道:“去找三阿公过来。”
  小毛子叔叔一路急急的跑来,看到房间里面除了奶奶之外还有我在喝药,他也不好将话直接明说,只好将话语里面重要的部分全都加在了决堤上,要求爷爷尽快跟他一起前去。  爷爷听到小毛子叔叔话说的非常急迫,也不容细想就拿了件雨衣跟在他身后走向了河流的上游。两人走在路上的时候,小毛子叔叔将刚刚在房间没有讲出来的话再次对爷爷讲了一遍。  两人急冲冲的冒着雨赶到上游,尸体已经被众人打捞放置岸边,爷爷走进尸体定睛一看,心中不禁“唏嘘”一声暗叹,说道:“尸体是谁先发现的?”  小毛子叔叔站在爷爷身边哆嗦着说道:“是……是,是我先发现的。”
  大家身上虽然都披着雨衣,但是雨水掉落的很是急猛,雨衣也防不住身上不沾雨水,爷爷蹲在尸体的旁边,看着地面上仰面躺着尸体,心中也是充满了疑问理不清头绪。  长长的头发依旧梳妆的很是精细,就像是早上起床经过细心打扮了一番,身上的衣服虽然都被雨水打湿,但是衣服的质料显然是大富大贵人家才穿的起的,修身的彩色旗袍贴在苗条的身材上,脸上的颜色有些泛白,应该是被河水泡久了的原因。  爷爷盯着这具女尸看了半晌,心中暗道:“看这身打扮不是现代的女子,现在解放好多年了,还有谁穿着解放前的衣服?”  小毛子叔叔看到爷爷盯着尸体半晌没有讲话,忍不住的问道:“三阿公,你瞧这是啥回事?”  爷爷长长的叹了口气,站起身子说道:“你把发现尸体的具体情况跟我详细的说说。”  小毛子叔叔深深的吸了两口,看了大伙一眼,壮足了胆子才慢慢开口说道:“当时呀,我也是和大家一起朝袋子里面灌泥沙,然后将灌满泥沙的袋子堵在防洪坝的破口处……”
  “捡重点的讲,如何发现尸体的?”村长听着小毛子叔叔慢吞吞的说着毫无重点的话,不禁打断他说道。  原来当时大家都在低着头拼命的将泥沙装入蛇皮袋,小毛子叔叔费力的干了一段时间双手已经酸痛的不得了,于是他便站起身缓口气,仰起头的时候看向的地方正好是面对着河流,汹涌的河水像雷声一样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也就在小毛子叔叔眨眼的一瞬间,靠近岸边河水较为平缓的地方,似乎有个东西在里面打着转,因为雨水劈头盖脸的落下来,他眯着眼睛也没有看清楚,只是瞧见一个物体不停在水里面转着圈圈。  小毛子叔叔盯着那物体看了半天,直到身边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抓紧时间堵住缺口,这时他才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头,他看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那物体既不跟随湍急的水流向下游冲去,也不靠近岸边,而是停留在原地,不停的转着圈。  于是他对身边人说道:“你瞧瞧河里边,那是啥玩意?”
  那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禁脸色都吓了变色,急忙喊着村长说道:“村长,死人了,死人了……”  大伙听着他这么突然的一吼,顿时全都停下手里面的活,村长望向他说道:“吼啥子吼?大伙不都是在这里面,哪里死人了。”  小毛子叔叔到没有瞧见那是一具尸体,他对大伙说道:“在河里,你们看。”  大伙一起走向防洪坝的缺口处,临近水流的地方大家一眼便瞧见了一个打扮成解放前期的女性尸体,静静的仰躺在水里面不断的转着圈子,村长吩咐几个胆大的汉子,利用干活的铁锹和其他工具将停在水里面的女尸打捞上岸。  爷爷听完他们发现尸体的经过,略有沉思,随后说道:“这具尸体是从防洪坝冲下来的?”  众人全都点点头,村长说道:“是的,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就在防洪坝的下面,应该是河水冲破防洪坝顺便带下来了这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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