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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游·第一章·江湖路  天刚蒙蒙亮,四下里一片静寂。洛阳城南的官道上,却有十余匹快马发着“得、得、得”的急促蹄声。前面马上之人已然受伤,血水一路不断往下滴。后面一人大声唤道:“贼子,你快快投降,爷爷饶你不死。”又一人唤道:“雷兄弟,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念在我们多年兄弟情义份上,我绝不多加为难于你。”  原来跑在前面之人名叫雷一鸣,后面的都是追杀他的中原武林人物。雷一鸣本是洛阳青云镳局的镳头,在中原武林中名头甚响,日前被人查出是魔教洛阳分舵的舵主,旋即遭到正派武林的围攻,他力退众好手后身受重伤,匿在一处隐蔽之所疗养了数日,因要送一急件出城,冒险出来,又遭到武林人士的追杀。  后面一条虬髯汉子弯弓搭箭,拉满射出,正中雷一鸣所乘之马,箭喂剧毒,那马跑出几步再也支持不住,向前摔了出去。雷一鸣见势不好,向上跃出,怎奈重伤之下身法不灵,下落之时竟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这当口里后面诸人已然追赶上来,下马来团团把他围住。一个和尚扬起手中方便铲,恶狠狠地说道:“雷一鸣,再不把东西交出来,那就休怪佛爷开杀戒了!” 一个作文士打扮之人说道:“雷兄弟,你我相交多年,我真不忍心与你为敌。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一定劝说他们让你安全离开。”又一劲装汉子道:“还罗嗦什么?大伙儿一哄而上把他料理得了。”  雷一鸣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掠过,一个胆小之徒见他眼冒精光,杀机盛起,竟禁不住地打了个颤。雷一鸣目光移到那文士身上停下,作个辑道:“莫兄,你就不必劝我了,我身为白莲圣教之人,自当为圣教效力。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自当保护教中物事不落他人之手。”那文士道:“雷兄弟,你又何必与中原武林为敌,为魔教卖命呢?只要你把东西留下,脱离魔教,你依旧是我最难得的好兄弟。”雷一鸣道:“莫兄,非是小弟执迷不悟……”  说话里一道剑光刺向雷一鸣。这剑来得突然,雷一鸣纵不受伤恐亦难以避开这急速的一剑。眼见雷一鸣就要丧身剑下,却听“哐当”一声,长剑荡了开去。文士提剑护在雷一鸣身边,对那劲装汉子喝道:“刁老三,不得造次!”  刁老三道:“莫云飞,雷一鸣是魔教贼子,人人皆欲杀之而后快,你护住他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也是魔教之人?”  莫云飞道:“刁老三,你休得血口喷人,莫云飞是何等样人,在场各位心中自有分数,由不得你来污蔑。”  刁老三“哧”地轻笑一声,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雷一鸣那厮平素也号称是正派人物,还得了个‘中州侠剑’的外号,又有谁会想到他竟是魔教的贼子!”  莫云飞怒道:“刁老三,你……”一句话说不上来,就此卡住。  一个使双刀的中年妇人道:“莫大庄主,我们也知道你跟雷一鸣交情非浅,若是为了别的事情,冲着您老的面子,我们自该放他一条生路。只是这雷一鸣乃是魔教中人……”  那使方便铲的和尚突然插进来说道:“雷一鸣,东西在哪里,快把它交出来。”  这和尚外号叫“辣手佛”,平素多行侠义之举,也算是个正派人物,只是杀戮太重,常伤及无辜,有违侠义之道,故江湖中人对他毁誉参半。偏巧雷一鸣对他向无好感,见他如此逼问自己,意气来时,顶撞道:“我不交你便如何?”  辣手佛被顶撞,怒道:“我便如何?我便如何?雷一鸣,吃佛爷一铲!”将方便铲向前推出,直取雷一鸣胸口。莫云飞见势不好,忙提剑去挡,口中说道:“大师莫怒,有话好说。”说时迟,那时快,莫云飞长剑已与辣手佛的方便铲相交,辣手佛虎口一阵剧痛,直欲要裂开一般。  刁老三见辣手佛出手,乘机向莫云飞刺出一剑,大声唤道:“大伙儿快动手呀。”  众人见阵势已开,一时不明就里,兵器齐往雷一鸣身上招呼,单刀、仆刀、长剑、短枪、判官笔等诸般兵器从不同方位刺到。雷一鸣虽知今日无幸,却也不甘束手,使一式“天圆地方”护住全身,接着一式“六出祁山”分刺围攻诸人,隐隐然竟是反击之势。  莫云飞明白雷一鸣身上有伤,不宜动武,大喝一声:“住手!”他长剑翻抖,点在众人兵器上,长剑、短枪等诸般兵器如避瘟神,在他一点之下尽皆荡了开去。一个黑衣汉子功力不纯,手中长剑竟尔被震得断为两截。众人见莫云飞内功精湛,出手如电,心中皆暗自佩服:传闻莫云飞武艺天下第一十九,此言不虚也!  莫云飞见已将众人震慑,说道:“各位朋友,我雷兄弟只是年少不更,一时糊涂,这才误入魔教,就请大家看在莫某薄面上,暂且饶过他这一回如何?”转对雷一鸣说道:“雷兄弟,听为兄一言,快把东西交出来,从此脱离魔教,莫要再做这为祸武林的事了。”  雷一鸣道:“莫兄,当初小弟出道的时候你跟我说,人在江湖,绝不可做出那有违信义之事,否则便要被人瞧不起,在江湖上寸步难行。现今我身入圣教,自当为圣教效命。东西我是决计不能交出去的。”  莫云飞道:“不错,人在江湖,信义为重,但那是对侠义同道,跟魔教就不必管这一套。只要现在你把东西交出来,脱离魔教,众位朋友都不会小觑于你,只会说你悬崖勒马,迷途知返,是条汉子。”  雷一鸣道:“莫兄,你误会摩尼教了。我摩尼教并非无恶不作的邪教,而是……”  莫云飞打断他道:“雷兄弟,你就不必多说了,多说无益。还是快把东西交出来吧。所谓亡羊补牢,犹未晚也——”转对众人说道:“在场各位之中也有人曾是雷兄弟的朋友,该当知道雷兄弟品性善良,并非凶残奸诈之徒,跟魔教人也绝非一丘之貉。他定是阅历不深,为魔教奸佞妖言所惑,这才误入歧途,为虎作伥。念在他乃是武林中难得的武学奇才,也看在莫某人几分薄面上,便请各位朋友给他一个自新的机会如何?各位朋友今日之恩,莫某他日定有补报。”  中原武林与魔教百年宿怨,势如水火,不可共容于世。众人都见莫云飞武艺超群,都想卖他一个面子,放过雷一鸣这回,却又都不敢说话,免得与魔教中人扯上什么瓜葛,将来若有意外那便跳进黄河洗不清了。面面相觑。终于一个道人说道:“雷一鸣虽是魔教中人,但向来没有什么劣迹。既然莫庄主要保他,那我们饶过他这回我看亦无不可。只是雷一鸣须把东西交出来,再发个毒誓,从此退出魔教,日后见了魔教中人,是敌非友。”  这道人号为清零道长,是长安紫虚观的庙主,西北武林的领袖,名高望重。众人对他说说均无异议。  雷一鸣道:“道长,承蒙您的一番好意。但请恕小子无礼,交出密件,脱离圣教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雷一鸣是决计不会做的。”  清零道长道:“小朋友,我们已许诺放你一条生路,你又缘何如此执迷不悔?”  雷一鸣道:“道长,请待我把话讲完你再作议论。摩尼教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绝不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邪教。此前我教与江湖上朋友的种种误会虽属事实,但绝非我教本意。我教素以天下苍生为念,从来无意于与中原武林为敌,也请朋友们不要处处针对我教。否则贵我双方互不相让,只会徒生杀戮,多造孤儿寡母,那是谁也不愿见到的。至于此次我要送出的密件,更与中原武林运数无关,完全是我教内务之事,还请朋友们行我一个方便。”  清零道长怒道:“雷一鸣,你休得狡辩。魔教淫邪,乃是不争的事实,又岂是你一句话便可推脱得过去的?我若是信了你这番言语,岂不教江湖朋友们笑掉大牙,今后我还怎样在江湖上立足?你若再不把东西交出来,那老道就只有替天行道了。”  雷一鸣道:“道长,即便你要杀我,雷一鸣也是这般说话。但请道长相信,摩尼教绝非邪教,也从来无意与中原武林为敌。此前我教与中原武林的种种误会,均是有别有用心之人挑拨所致……”  这当口里刁老三大声叫道:“贼子,你还狡辩,看剑——”话未说完,剑已刺出。这一剑去得飞快,堪称好手风范。莫云飞喝一声:“不可”,挥剑相挡。两剑相交,刁老三长剑竟被削去一截。那一截长剑疾射向清零道长,清零轻拂道袍,将断剑打落,道:“莫庄主,看来今日你是保定这魔教妖孽了?”  莫云飞道:“道长且息怒。莫某与各位武林同道一样,生平最恨的,便是那杀人不眨眼的魔教贼子。没让我碰上便罢了,若然让我碰上,我绝不容许他活到第二天。话说回来,雷一鸣虽也是魔教中人,但他毕竟是我结义的兄弟,我又怎能忍看他就此死于刀剑之下?”  清零怒道:“自古正邪不能两立。既然莫庄主一意要助纣为虐,那贫道也只有得罪了。江湖传闻莫庄主家传‘撼岳剑法’绝妙无双,贫道倒要领教一二。”他说了这话,左掌前伸,右掌护在胸前,正是他成名绝技“无形掌”的起手式“紫气东来”。这“无形掌”掌法轻灵,漂忽无定,有如鬼魅,堪称武林绝学。三年前泰山一战,清零便是凭此掌法击毙了魔教十大护法之一、人称“鬼神手”的钟怀一,赢得个“西北一掌”的名号。  莫云飞情知这一战究竟不能避免,干脆应道:“得罪了。”长剑挽个剑花,正是他家传“撼岳剑法”的起手式“山雨欲来”。顾名思义,此剑法力道雄奇,势能撼山,非功力深厚着难以抵挡。  清零久闻莫云飞盛名,却不曾与他交手过,未知深浅,右掌轻轻拍出,乃是一招“投石问路”。莫云飞也不跟他客气,大喝一声,长剑疾进,直取清零前胸,正是他撼岳剑法的第二招“风满西楼。”清零见他这一剑来势凶猛,未敢正面接对,向斜里跨出一步,上下左右连拍四掌,正是他无形掌里的一招“野马操田”。  莫云飞攻出数招,忽地跃起,长剑向清零额前疾刺,正是“大雨倾盆”。他一剑快似一剑,顷刻之间便已刺出十几剑。围观诸人只见剑光频闪,竟数不清他究竟刺出几剑,惟有心中感叹:“天下竟有如此快的剑招!这一剑若然让我遇上,恐怕我早已成剑下游魂了。”却见清零双掌翻飞,顷刻里也拍出十余掌来,竟是硬生生地接下了莫云飞这疾速无比的一招。  莫云飞双脚落地,招变“千里溃堤”、“沧海横流”、“翻江倒海”。他一招快过一招,力道也是与招递增。清零仅凭一双肉掌,哪里还抵挡得住这力道雄奇的剑招,手上向莫云飞拍出三掌,脚下却接连退了四步。  莫云飞乘势追击,接连使出“水深火热”、“群雄四起”、“八面来风”三记狠招。这三记狠招一气呵成,便如一招使出一般。清零本来功力要较莫云飞为逊,又无兵刃在手,在莫云飞疾风骤雨般的攻势之下,毫无招架之力,一条性命始终徘徊在鬼门关内外。总算他轻功了得,几番遇险都以灵活身法闪过,苟延一条老命。  莫云飞虽处上风,却未能伤到清零。十余招一过,清零适应了莫云飞这路剑法的刚猛打法,他无形掌的妙处也渐渐施展开来。莫云飞招变“三千子弟”,长剑疾刺,便如有三千子弟一般。清零不假思索,还以一招“孙武论兵”。那孙武乃是兵家之圣,曾著《孙子兵法》,论说“兵者,诡道也”。清零这一招“孙武论兵”将那诡异之道演绎到了极致,一招八式,竟是八式全是虚着。这八式虚着似真还假,似假还真,虽乏进攻之态,却显进攻之能,竟是逼得莫云飞回防了一招。  莫云飞剑路刚猛,每一招都是全力施为,最是损耗内力,三十招一过,体内真力已损耗许多,剑招不觉慢了下来,威力更是大降,再也无法压制清零。而清零掌法轻灵,虽然恶斗良久,真力却不曾损耗多少,无形掌威势渐显。  两人又交手数招,攻守已是平均之势。莫云飞久战不下,心中焦急起来:“且不说清零道长功力与我相去无多,便是辣手佛、罗烈人、马妇人等人,也绝非庸手。我若不能迅速伤了清零,待我筋疲力尽之时,他们一拥而上,那时候不但救不了雷兄弟,只怕我性命也要丢在这洛阳道上了。”  莫云飞正自心神恍惚之时,差点中了清零的一招“有生于无”。这“有生于无”堪称无形掌的绝招,轻飘飘的一掌无声无息地拍出,却在中途加力,化虚为实,化无为有,若非大智大慧之人,决计难以看出。三年前的泰山一战,魔教长老“鬼神手”钟怀一便是伤在这一掌之下。莫云飞武艺毕竟要较钟怀一为高,虽然中了清零这一掌神奇的诡道之计,却有着败里求存的本事,便在清零手掌要触到他身体之时,莫云飞使一个“金蛇狂舞”身法,身体向旁平移三寸,清零这一掌从他肋旁穿了过去。  莫云飞虽然躲过这一劫,却是雄风不再了。清零一招得势,续着连绵不绝。莫云飞内力不济,剑法开始紊乱起来,好几剑都未能刺到位,威力更无从提起,已是绝对下风之态。  又斗了十来合,清零大喝一声,身法陡变,围着莫云飞转了个圈子,双掌翻飞,似虚似实亦虚亦实地拍出数十掌来,正是他无形掌的一记杀着“大道无形”。莫云飞只见漫天掌影从四周逼射而来,虚实已无从分辨。他心中暗叫不妙,将手中兵刃舞成一个剑圈,以图自保。清零瞅他个破绽,如鬼魅般转到他侧边上来,一掌击向他头颅。莫云飞避无可避,急忙里沉下头去,清零这一掌虽然未能伤及莫云飞头颅皮肉,却击中了他束发的发簪。莫云飞发簪被他掌力击碎,长发飘散,一身狼狈之态。众人见得莫云飞狼狈,似比见到莫云飞身伤身亡更能解恨一般,大声叫道:“好!”又一青年侠客道:“杀了莫云飞这狗贼!”  莫云飞长发飘散,神情狼狈,视此为自己的奇耻大辱,心中念道:“士可杀不可辱,我莫云飞纵然战死,又岂能受这侮辱?便是使出我撼岳剑法的拼命三招,拼个鱼所网破、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了!”  念及于此,莫云飞长啸一声,挺剑欺进。他纠集全身气力,将“霸王举鼎”、“力拔山兮”、“破釜沉舟”这拼命三招一气使出来。这三招使来可谓鬼哭狼泣、气森千万,当然也使得他全身空门大开,无处不是破绽,敌人随便胡乱出上一招都能将他伤害。正所谓背水一战,哀兵必胜,清零身处绝对上风之时,哪会甘愿与莫云飞拼个同归于尽,只向一旁闪去。莫云飞武艺排行天下第一十九,且这又是他拼命的一击,剑招何等迅速刚猛,清零道长躲闪他最后一着“破釜沉舟”不及,腿脚处露出个大大的空挡,莫云飞长剑在他大腿处用力一拖,清零道长一条大腿竟被卸了下来!  旁边一个道人喊道:“师傅——莫云飞,我跟你拼了。”挺剑刺向莫云飞。这年轻道人道号无名,是清零道长的首徒,跟清零道长学艺十年,称得上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莫云飞恶斗良久,又刚使出最耗力气的拼命三招来,便如强弩之末,对这年轻道人的一剑竟似躲不过去。雷一鸣看在眼里,向无名道人刺出一剑,无名道人被攻,只能回防一招,莫云飞死里逃生。  刁老三向雷一鸣刺出一剑,大声唤道:“大伙儿一起动手杀了这两个魔教贼子!”中原武林与魔教百年相抗,其间往来杀戮者不计其数,当场诸人几乎人人都有亲友同门死于魔教教众之手,对魔教可谓恨之入骨。此刻莫云飞为救魔教人而重创清零道长,众人已将莫云飞视同魔教人了,哪里还顾那一对一的江湖规矩,围攻莫雷二人。他们亦且明白,此时清零道长已不复能战,若待莫云飞恢复过来,他们加起来都不能相敌,于是各自使出自己生平所学来,下手更不容情,试图在数招之间便取了二人性命。  却不知莫云飞能位列武艺天下第一十九,实有过人之处。围攻诸人虽都是江湖好手,与他毕竟相去还远,他也就不必使那大耗内力的“撼岳剑法”。莫云飞使出家传“游云剑法”来游斗诸人,虽处下风,却是有惊无险。  莫云飞虽然正自跟众人接斗,体力却在慢慢恢复,开始时全力防守,打得百十来招,已能得二三成攻势。刁老三见围攻莫云飞不下,大声唤道:“先杀雷一鸣,先杀雷一鸣!”几个青年侠客得刁老三提醒,舍了莫云飞向雷一鸣扑来。雷一鸣身怀重伤,武功去了大半,哪里抵挡得住众人围攻,数招过后,左支右拙,处境渐加凶险。  莫云飞见雷一鸣渐加凶险,边斗诸人边向雷一鸣这边走来。只是他内力未恢复,一下子也难以摆脱众人围攻,心中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那边刁老三见围攻雷一鸣不下,摸出三枚透骨钉来,往雷一鸣射出。雷一鸣情知他要使坏,却是腿脚不便,闪避不开,挥剑打落两枚,还有一枚打在他伤腿之上。他旧创复添新伤,痛彻入骨,不由得“啊”一声叫了出来。  莫云飞听得雷一鸣惨叫,高声唤道:“雷兄弟莫怕,我来帮你。”他长剑一抖,化流云剑法为撼岳剑法,连出三招,正是“群雄四起”、“八面来风”、“三千子弟”。围攻诸人中几个年轻侠士哪曾见过如此凌厉的剑法,抵挡不住慌忙闪避。一个青年男子躲避不及,大腿为他长剑所伤,血流汩汩,又一使刀少年学艺不精,胸口中了一剑,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虬髯男子见少年倒地,大叫一声:“师弟,你怎么了——莫云飞,我杜不明若不杀你,誓不为人!”才说了这话,莫云飞长剑砍到,他躲避不及,“啊”一声,也倒在了地上。  莫云飞内力未复,使完这凌厉三招,不觉一阵头晕目眩,剑招凌乱,防守之中漏洞百出。一条灰衣汉子乘他不备,斜里刺出一剑。莫云飞察觉这一剑时,已是无力抵挡,便在长剑要从他胸腔中斜穿而过的那一刹那里,莫云飞忘记了对这一剑作起码的闪避,只是想起了他的一生,过去几十年间所发生的种种纷纭复杂之事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灰衣汉子就在长剑要刺中莫云飞之时,身体不知被什么踢了一下,滚出数尺,嗷嗷作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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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踢那灰衣汉子的竟是莫云飞所乘白马!那马久历战阵,多遇这样的恶斗场面,见主人遇险,自行跑了过来,踢那灰衣汉子一脚,救了主人。  辣手佛见畜生害人,一口气无论如何忍不下来,蛮性起处,将满身真力灌注在方便铲上,使一招“泰山压顶”,重重击在马头之上。他这一铲怕不有千斤之力,那马纵是铁打的也无论如何也受不了,慢慢软倒在地,临死前眼睛直直地望着莫云飞。这马乃是莫云飞爱驹,曾伴他多年,与他一起走过大江南北,感情何等深厚,岂料今日竟为主殉命。  莫云飞乃仁和之人,待马如待人,见爱驹命丧辣手佛铲下,刹时里对他生出千仇万恨,下手更不容情,也不留心旁人刀剑,猛地使出一招“但为君故”来,正是他莫家剑法中最上乘的“七不绝”剑法第一招。这“七不绝”剑法虽是莫家武艺里最上乘剑法,却有个很大的隐患,是以这是莫云飞生平第二次使它。原来这“七不绝”共三七二十一招,必须七招连使,若不一气使完,中途生生收回剑势,必将为己内力所伤。即便第一招已将敌人击毙,余后六着也必须使出,此乃体内真气流动使然。  这“七不绝”凝聚他所有力道与心神,果是威力无比,剑招更是狠辣,招招指在对手致命之处,绝无容情余地。莫云飞本就较辣手佛高上一截,又是使的拼命打法,辣手佛哪里抵挡得住,忙使一个“懒驴打滚”向斜里滚出。岂料他滚得快,莫云飞长剑去得更快,在他小腿上拉下一道口子来,辣手佛好端端的一着“懒驴打滚”也使成了“伤驴打滚”。  一招未已,二招又到,辣手佛刚站得半起,莫云飞长剑已然砍到,幸亏双刀马妇人伸刀来架,辣手佛才得以躲过这要命一剑,再使一个“懒驴打滚”滚出。“七不绝”使至第五招时,辣手佛已是滚无可滚,避无可避,莫云飞只需再加一剑便可伤他。便在这时双刀马妇人一刀砍向莫云飞肩胛,莫云飞欲要回救,一刹那里却明白自己若生生撤回这招,定会为己内力所伤,那时自己没有死在马妇人刀下,恐怕先已死在自己内力回击之下了。他思虑未绝,第六招已然发出,长剑自拉手佛锁骨下面穿过,第七招接连使出,剑锋从他颈项处一拖而过,一代高手就此命丧洛阳道上。  莫云飞虽然了结了辣手佛,自己肩胛却被马妇人砍了两刀,血流不止。他再也顾不上伤口,使撼岳剑法的一招“群雄四起”逼退围攻者,奔到雷一鸣处再使一招“千里溃堤”为他解围。莫云飞使出这两招后,已是真力耗尽,摇摇欲坠了。  莫云飞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大喝一声:“还要再打吗?”众人被他一喝,登时没了主张。须知魔教与正派武林不可共存,如此遇而罢战,未免有临阵脱逃之名,传出去了没的教江湖人物鄙视。只是其时群雄里已有三人死在莫云飞剑下,又有清零道长等五人身受重伤、不复能战,至于余下诸人,也无一例外或多或少地受了些轻伤。莫云飞武艺实在太高,若然继续打下去,群雄尽数战死也未始没有可能。  他们战也不是,不战也不是,心中忐忑,刀剑虽然仍在舞动,却毫无杀伤之力。  莫云飞又道:“诸位,我莫云飞和你们本无仇怨,又何必非拼得个两败俱伤呢?依我看,今日之事就此罢了。如果你们真要打,我莫云飞奉陪到底!”说了这话,长剑挽个剑花,乃是撼岳剑法的起手式“山雨欲来”。  一个使剑少年问他旁边的中年大汉道:“罗大侠,现在我们怎么办?”那罗大侠便是“洛阳三把枪”中的罗烈人,自清零道长、辣手佛之下,余人之中算他武功最高,声望也最高。这罗烈人虽名为大侠,颇有些名望,却是个大糊涂蛋,被人取个外号叫“三不知”,人家问他问题时常常生怒,道是“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这番十余人围攻莫雷二人未果,颜面有损,偏又要作群雄首领承这屈辱,被那少年一问,脸面差点没烧了起来,登时作怒:“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那少年被他没声好气的顶撞一下,不敢再吱声。  无名道人守在清零道人身旁,道:“师傅,我今日一定要手刃莫云飞,为你报仇!”清零道长担忧徒弟不是莫云飞对手,应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且忍下这口气,等练好了武功再替为师报仇。”无名道:“师父!”  罗烈人听得清零道长不愿再打,乃说道:“莫云飞,今日我等且饶你一命,日后可别叫我再碰上你,若然让我碰上,准要了你这魔教贼子的狗命!”罗烈人虽是心中惧怕,但这等大话还是要说的。莫云飞凝神不语。  一场恶战就此完结。群雄里受伤较浅的草草埋葬了三具尸体,扶起重伤的人乘马离开。  眼望群雄离开,雷一鸣再也支持不住,昏死过去。莫云飞心道此地不可久留,为二人敷了金创药,也扶雷一鸣上马离去。走得小半个时辰,莫云飞见前方有片树林,便驱马进去,找了一处隐秘所在,将雷一鸣放下来。  雷一鸣醒转,见莫云飞正坐他身旁,挣扎着要起来,莫云飞让他躺下休养。莫云飞一身文士袍已为血水染透,雷一鸣心中满怀歉意道:“莫兄,今日我累你受如此大伤,还结下这许多仇家,雷一鸣真是万死莫赎啊!”莫云飞道:“雷兄弟,你这话从何说来?你我既然结义,做哥哥的便是为你死了,那也是无怨无悔。只是你得听为兄一劝,快把那东西交出来,从此退出魔教。”  雷一鸣万想不到莫云飞冒死救他之后,所提竟是此事,道:“莫兄,实不相瞒,今日我要传递的物事,里边所说全是我教中内务,与中原武林运数并无关系。”莫云飞道:“既然你说了这物事和中原武林无关,那定当是无关的,不交出来也罢。只是你须得答应为兄,退出魔教!”雷一鸣道:“莫兄,恕一鸣难以从命!”  莫云飞道:“这魔教又有什么好了,你定要追随到底。莫非你是受了他们什么胁迫?告诉为兄,为兄自当会为你解决。”雷一鸣道:“加入摩尼教是我自愿的,并非受了什么人的胁迫。莫兄,摩尼教以天下苍生为念,以造福天下为旨,实是这天下的第一仁义教派……”莫云飞怒道:“你当天下英雄全瞎了眼吗?魔教淫邪,那是不容分争的事实!”  莫云飞又道:“雷弟,不管这摩尼教是正是邪,你只管答应为兄,这就退出魔教好吗?他说这话之时嗓音呜咽,眼波流转之间饱含乞求之意,足见他内心里隐忍着极大的悲伤。雷一鸣看在眼里,真不忍太过决绝地拒绝了他,但想到摩尼教要为天下百姓带来的种种好处,一咬牙,狠下心来说道:“兄长所求,恕小弟难以从命。”  雷一鸣说了这话,方始体会到那心痛的感觉。他知道莫云飞疾恶如仇,对摩尼教恨之入骨,之所以三番五次地劝说自己,全是出于兄弟情义,自己既如此执迷不悟,那彼此间定是连兄弟也做不成了。念及多年里莫云飞对自己的看顾爱护,想到从此之后自己要与他分道扬镳,雷一鸣不觉是全身颤抖不已。  莫云飞道:“你心意已决?”  雷一鸣道:“我愿誓死追随白莲教!”  莫云飞听了这话,默然无声,许久,缓缓拔出腰间长剑来。他真力到处,长剑嘤嘤作响。雷一鸣见莫云飞拔剑,又见他脸上肌肉抽搐个不停,一副可怖之状,迷迷糊糊地想道:“莫若是莫兄见我不肯反出摩尼教,竟要杀我?”自然而然地运起内力,以防不测之事。  只听莫云飞长啸一声,长剑应声而断,半截长剑跌落在地,与青石板撞击出当的一声响。莫云飞长啸之声凄厉无比,便如是包含了天下间所有的苦楚,听得雷一鸣心如绞痛;那断剑与青石板撞击之声更如是一根刺、一枚针,刺得他心头滴血。雷一鸣心痛之余更有几分懊悔,想道:“我莫兄是何等样人,便算我有千般不是,他又怎会杀我!雷一鸣呀雷一鸣,你竟以小人之心这样来猜度莫兄,可真是万死莫赎了!”  莫云飞哽咽着说道:“雷弟,你既执迷不悟,那就莫怪为兄无情。自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有如此剑。他日若然碰上,那是正邪两派的生死相争,你出手之时不必手下容情,而我也绝不会顾惜着你!”  事已至此,雷一鸣知道这兄弟之情是决计无法挽回了,应道:“好罢,但愿自今以后,你我二人再不遇上。”  莫云飞沉默良久,竟流下泪来,道:“雷弟,你当真宁可割舍你我多年情义,也不愿意退出魔教么?”莫云飞年近五旬,这一把眼泪真可说得上是老泪纵横了。雷一鸣望着这个亦师亦友、亦父亦兄、曾给过他许多恩情的结义兄长,恻隐之心大动,冲动之时便想要说退出摩尼教,最后还是说道:“请恕小弟难以应承。”  莫云飞再无说话,转身走到马边,步伐之间沉重已极。莫云飞回过头来,说道:“你身上有伤,又要赶路,这马你骑了去罢。”雷一鸣道:“谢谢莫兄。”莫云飞把脸转了过去道:“你我已经恩断义绝,莫兄二字也就不必叫了。你若是有心,那便尊称我一声莫庄主吧!”雷一鸣道:“谢谢莫庄主!”眼泪也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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