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掉线 中胜利 这久违的2011城市幸福感排名是什么?!

  第一章 冷漠与热情  1  周彤穿着鲜红色的长裙躺在床上,她双眼迷离,脸色微红。  周彤在刘辉来之前,她泡在一片浓稠的红色当中。她将浴盆里倒满了红色的酒液,她轻轻地将红色的酒撩起,洒在自己的脖颈上。她闻着迷人的香气,喘着细细的气,她感到心底的欲望正在缓缓涌出。她低头看着映在红色酒水中的面孔,她看见了一副男人的面孔,看着,在红色中倒影的眼睛是红色的。  刘辉做到周彤身边,慢慢靠近她,将头颅触到她的双乳间。周彤并没有产生什么特别的反应,她用迷离的眼神看着刘辉。胸脯随着她的气息微微地起伏着。  “这是我最喜欢喝的酒。”刘辉说。  周彤微微笑了笑,说:“好喝吗?”  “我已经醉了。”  周彤慢慢将长裙褪去,露出美丽的酮体。  刘辉看着,浓烈的酒香从他的鼻孔中飞过,看着周彤迷人的身体,如同刚喝下了一瓶浓烈的威士忌,酒劲开始慢慢上涌。  2  在见到方建明的一刻,丁兰失了神。方建明走后,她流了一天的眼泪,方建明的影子一直在她的眼前晃动。  她看着方建明,多么想把他拥在怀中,好好地抚摸他,以此来释放心中那积攒多年的思念之苦。  看见方建明时,她的右手不停地用指甲使劲扣着掌心,不断的痛疼在告诉他,这不是梦,这是在现实中。她的理智尽量让她看起来很平静,平常端庄大方的她,多次失神。  她想着这个和自己儿子长得很像的年轻人,认为他就是自己的儿子,只不过是失忆了而已,他只是到很远的地方去旅行了,由于走得太远,这一路的风尘将他的记忆给吹散了。这个年轻人就是她的儿子。  自从儿子在车祸中去世后,她一直幻想着儿子就在自己的身边,幻想让她变得冷漠,幻想让她对现实世界中的一切都充满了抵触感。  她心中的热烈随着儿子的离去,散去了,变得冰冷沉寂。以前的她一直以饱满的热情对待着家里的每一个人,她的热情就像一座活火山,随时喷发,热烈得让人发烫。  丈夫用心中的热烈安慰着她,爱抚着她,希望能唤起她的一点点温情。她却像沉寂的死火山,无论心内的岩浆多么热烈也不能点燃她的激情与希望。  刘辉带着她出去散心,去买她喜欢的东西,她只是轻轻瞄一眼,不会笑一下。  “不要这样了,你不知道,我也很难受?”刘辉说。  “是呀!我们都很痛苦。”  “不要再这样了。”  “你知道吗?我每次睡觉都不愿醒来,因为我看见儿子在对着我笑,我看着他,他朝着我伸手,在我就要过去拉他的手时,我却醒来,每次都这样。”  “我们的儿子,看见你这样会难受的。”  “那就让我难受吧!”  “不要这样。”刘辉把妻子抱在了怀里。  她的心情随着儿子的离去转变了。她曾经喜欢走在春天的阳光里,走在繁茂的盛夏里。而这一切随着她的悲伤变了,她开始讨厌孕育生命的春天,繁茂的盛夏。这两个季节在以前是她最喜欢的季节,从少女时代开始,她的生命随着充满生命的春天,繁茂的盛夏节节绽放。她穿着漂亮的连衣裙走在红花绿叶间,吸引着众人的目光。而现在她喜欢走在深秋的天空下,看着枯黄的树叶,残败的花瓣。这些正好和她忧伤的心情合拍,她的心里流淌着忧伤,此时只有残败的景象才符合她的内心,才能得到她的认同。她喜欢打着伞走在细细的秋雨中。冬天到来的时候,看着阴冷的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她会穿上风衣,缠上围巾慢慢地走在风雪中。  刘辉看着雪中妻子落寞的身影,心里惆怅不已。他穿上风衣,走进了风雪中,踏着妻子尚未被风雪覆盖的脚印,跟在她后面。他默默地跟着妻子。  3  疯狂的激情过后,刘辉和周彤两个人裸着身体躺在床上。周彤被红色水酒沐浴过的身体,随着身体流出的热汗,挥发在空中。刘辉闻着这种由酒和汗液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觉得有点甜,又有点涩。  刘辉看着自己的身体,皮肤上已经长了不少老年斑。他看着周彤圆润光滑的身体,感到青春期的荷尔蒙又重新开始在身体里分泌。  周彤裸着身子半躺在床上,嘴里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刘辉看着周彤嘴中那根粗大的雪茄,他不自觉地看了看自己的下体,然后摇着头笑了笑,心想:“真是个狂野的女人。”  “雪茄的味道怎么样?”刘辉问。  周彤没有说话,微微笑了笑,转过头看着他的身体,目光从他的脸部慢慢往下扫,然后双目停在了他的大腿中间:“你说呢。”  刘辉轻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看着周彤微微泛红的身体。自跟周彤相处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认真观察她的身体。他发现周彤白皙光滑的皮肤下,有一副粗壮的骨头架,她的骨关节要比平常女人的关节大。  “你真是个强壮的女人。”刘辉说。  “是丰满吧!”  “是强壮。”  “像你们男人一样强壮吗?”  “像你口中的雪茄一样强壮。”  “那你的身体。”周彤反问。  刘辉看着自己已经松弛的皮肤,说:“我越来越丰满了。”  “哈瓦那雪茄,你也来一下。”周彤把口中的雪茄递给了刘辉。  刘辉接过,含在了口中。  周彤起身来到橱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件火红色的睡衣,穿在了身上。然后来到衣柜中间宽大的镜子跟前,面向刘辉说:“好看吗?”  “好看。”  刘辉看着周彤红色的睡衣,每次看见周彤穿着红色的衣服,他的大脑里就会不自觉地闪过做爱的情景。  这个宽大的衣柜,正对着房中的床铺。衣柜中间的大镜子总是把床上的一切反射得一览无余。  刘辉每次看见镜子里那个疯狂的自己,他便会想起在大街上看见的公狗和母狗一起交配的场景,镜子里那个人的脸上写满了兽性。他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点理性。  周彤在镜子前摆着各种诱惑人的姿势,她不时掀开胸前的衣服,看着自己饱满的双峰,她看着,让自己的身体静止了一会,好像是在看自己的塑像。  刘辉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口中有一股清凉之气穿过,说:“周彤,到我怀里来吧!”  周彤将红色的睡衣褪下,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转过了身。  4  意念水印,只有女人能看见,这一条奇怪的水印,男人根本看不到,女人却说她们能看见。此时男人睁着他们大大的眼睛,想从里面发现什么,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这里面包含了人类生命旺盛的源泉,是人们延续生命的一条印记。  周彤手里拿着一支早孕试纸,看着,对刘辉说:“我看到了一条水线。”  “什么水线?”  “只有我们女人才能看到的水线印记。”  “只有你们女人能看见?”  “是的。”  “我不信。”  “不信,你就看看。”  周彤把早孕试纸递到了刘辉手中。  刘辉接过瞪大眼睛看了片刻,什么也没看见。  “看不见吧!”  “没有。”  “男人是看不见的。”  “我认为没有意念水印。”  “为什么?”  “因为我看不见,而你只是说说而已。”  “可我能看见。”  刘辉看着周彤,想从她身上看透她的秘密。自从看见她的一刻,便被她吸引,他努力想从她身上了解她的秘密,可是却什么也看不穿。  周彤却很了解他,每次见面总是给他惊喜。  这一星期,周彤总是在尝试不同的方式来和她做爱,让他欲罢不能,有时甚至会产生死亡的快感。  刘辉从周彤的身上看到了妻子年轻时的激情,妻子年轻的时候,就像一座随时喷发的活火山。  “你怀孕了?”刘辉问。  “我怀孕了。”  “好啊!”  “你并没有显出太多的兴奋。”  “还是平淡好。”  意念水印只有女人才能看到的水印,每个女人在出生的时候,这条水印便印在了她们的子宫里,只有在孕育生命的时候,它才会出现在女人的眼前,女人每次看到它,仿佛看到了自己孩子的影子。  男人的生命就像一条直线,对大多数男人来说都是这样,他们有时看不见生活中一些细小的东西,他们看见的都是一些又粗又大又高的东西,所以有时显得很愚蠢。他们有时议论自己的阴茎有多粗多大,说着哪个女人的乳房屁股大。他们从来不会在意这些生命体的本质是什么,从来没有在他们的意识里出现过。他们瞪大了眼睛也看不见象征着新生命出现的意念水印,因为他们的大脑里只有享受欢乐的快感。  周彤想着早孕试纸上的那条意念水印,她在灯光下隐隐约约看见的水线。她脱掉衣服来到镜子跟前看着自己凹凸有致的身体,心想:“我真得变成一个女人了吗?”  5  选择性失忆症,丁兰得了选择性失忆症,一种受到外部刺激,遗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每个人的一生都会发生很多不如意的事情,有一些很快就淡忘了,可是有一些却总是挥之不去,不论怎样努力都忘不掉。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反复折磨着自己脆弱的神经,不停地游走在崩溃的边缘。耻辱、愤怒、委屈等等被痛苦的复杂情绪纠葛在一起。忘记,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选择性失忆,在心理学上讲是一个防御机制。通俗的说,假如人遇到一个强大的刺激,这个刺激让这人无法接受,那么,潜意识他就会选择忘掉这件事情,就会形成“选择性失忆”。但是,虽然表面上似乎是忘掉这件事情,可它的阴影还是存在的。做事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受那件事情的影响,可能自己都搞不清楚,慢慢就会变成一个心结。  在经历丧子之疼后,丁兰得了选择性失忆症,她丧失了热情,对丈夫,对生活的冷漠,都是对这种痛苦的失忆。她逃避着一切,她对一切都是冷漠的,她发现自己无法原谅自己。  丁兰变得冷漠后,刘辉坐在家里,以前坐在这个宽大的客厅里,他从来没有觉得空旷,现在他却产生了一种空旷的感觉,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子异常敏感,闻到了一种他从来没有闻到过的一种味道,死亡的冷漠。  他刚闻到这种味道时,并不清楚这是什么味道。他闻着这种说不清的味道,他闻着,突然隐隐感觉到了这是死亡的味道。这种味道并不是儿子的离去带来的,是妻子的冷漠。  闻着这种味道,刘辉快要崩溃了,他多么希望妻子的眼中重新焕发出温暖,哪怕是一点点。他曾经跟妻子大吵了一架,认为她没有必要沉浸在过度的悲伤中。妻子并没有对着她做出任何疯狂、生气的举动,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  冷漠,刘辉最讨厌的,他小时候就生活在一个冷漠的环境中,他一直在逃脱这种冷漠。他小时候生活在一个贫寒的环境中。父亲和母亲生性木讷,夫妻之间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父亲和母亲严格地按照日出日落劳作着。他们从来不会多笑一下。睡觉的时候,会说,睡觉吧,吃饭的时候,会说,吃饭吧。对他的疼爱也表现在无言的木讷中,天冷了,会对他说,多穿点,别冻着,做了好吃的,会说,多吃点。经常对他说的是,要好好学习,好好学习。他讨厌这种木讷,冷漠。沉默的家庭环境并没有让他变得寡言,他反而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好说话,巧舌如簧。在学校的课堂上,每当老师提问,他总是最积极的一个。  他对冷漠的逃避,让他选择了热情如火的丁兰,他第一次见到丁兰时,丁兰身穿着红色长裙。当时他已小有成就,刚刚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发了一笔小财。此时的丁兰是省歌舞团的一名舞蹈演员,在所有的女人里面是最漂亮的。看着丁兰,他看到了情欲的火焰,在他的眼睛里燃烧起来。  他使出浑身的热情疯狂地追求丁兰,丁兰热烈地回应了他,当然是一种热烈的拒绝,她说:“我很喜欢你,可是我不爱你。”  这句带有挑逗性的话语,让他产了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他对丁兰说:“你不怕今晚上我会跳到你的床上去吗?”  丁兰爽朗的笑了,接着答应了他的约会邀请。  刘辉记得,在和丁兰恋爱三个月后,丁兰第一次来到了他的寓所。这天是个雪天,空中飘着毛绒绒的雪花,月亮隐藏在薄薄的阴云里,依稀可见。  丁兰围着红色的围巾,身穿红色棉布长裙,脚上踏着红色高跟鞋。她红色的身体,如同冬日里的一把火,在朵朵白雪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夺目耀眼。刘辉的身体有种炙热的感觉。  看着丁兰的红唇,刘辉对她说:“我想吻你。”  “那就吻吧!”丁兰笑着说。  他们的双唇吻在了一起。  走进刘辉的寓所,她们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吻过之后,丁兰白色的牙齿咬着自己的红唇,突然大声说:“让我们疯狂一下吧!”  “好啊!”刘辉笑着说。  丁兰把围在脖颈上的红色围巾扔在了刘辉的头上,接着她脱下外套,扔在了刘辉的身上,她一件件脱着。  丁兰白色的躯体呈现在刘辉眼前,多么丰满的肌体,闪着夺人的光华。丁兰把刘辉点燃了,他快速地脱着自己的衣服,丁兰笑嘻嘻地看着他,在他脱光之际,丁兰突然一转身跑到了公寓的阳台上,她欢快地跳着,白绒绒的雪花落在她白色的肌体上,她对着赤裸着身子的刘辉说:“过来呀!让我们在雪中跳舞。”  丁兰白色的躯体就要跟白绒绒的雪花融为一体了。  赤裸着躯体的刘辉却感到了刺骨般的冰冷。  此时的丁兰是多么的疯狂,她的热情不惧冬天的冰雪,即使在寒冷的冬天,她的热情仍如盛夏,她在雪中转着圈。此时的她是一只可以融化一切冰冷的火鸟。  刘辉咬了咬牙,他张开双臂,冲到了阳台上,扑向了空中的朵朵白雪。  6  刘辉随着丁兰在雪夜里疯狂地跳跃着,他们只是跳着,并没有发生什么。这一晚后,刘辉感冒了,整整病了一星期。期间丁兰来看过她一次。她们之间只是久久地注视着,看的时间久了,丁兰会扑哧笑一声。  “你笑什么。”刘辉问。  “没什么。”丁兰说。  刘辉看着丁兰,她身上涌动的热情,正是他所需要的。他小时生活在宁静的乡村。这种静对于身处闹市中的人,可能会期望。对于身处其中的人,就不是这样了。  为了躲避这种“冷漠”的宁静,他一只努力,刻苦学习,成为了班里最优秀的学生,可这并未为他迎来同学热情的目光,投向他的是冷漠。这种冷漠一直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在刘辉病好的一星期后,丁兰来到他的家门前,轻轻敲着门。刘辉开门看着漂亮的丁兰,说:“来了。”  “来了。”丁兰笑着说。  丁兰走进屋时脱掉了身上的白色大衣,随手扔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刘辉看着她,闻到了浓浓的野性气息,她好像从来不知拘束为何物。  对于雄性来说,雌性身上散发出的野性越浓,反而更能激起雄性的征服感。  刘辉看着,紧紧地攥了攥拳头。  丁兰依旧穿着一身红色,艳红色的超短裙。她转身的瞬间,刘辉的脸红了。红色的低胸超短裙。  “喝点什么吗?”刘辉问。  “来杯红酒吧!”丁兰说。  刘辉给她倒了一杯红酒。  丁兰把盛红酒的杯沿递到红唇前,两只火辣的眼睛注视着刘辉,绵绵地说:“我今晚满足你所有的幻想。”  “是吗!”刘辉淡淡地说。  装,尤其对男人来说,是件很难受的事情,尤其在面对女人的情欲时,可他有时必须克制自己,制住自己身上的野性,不要让自己看起来像一只无节操的畜生。此时刘辉的淡定就是装出来的。虽然很想像只野兽一样扑过去。  此时的丁兰是性感的,对于每一个单独见到她的男人来说,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性感的女人,她的性感足以让你为之神魂颠倒,如烈日炙烤着你。她有着舞女特有的激情,红色的双唇,轻轻挑动的香肩,微微抖动的乳房。  看着性感的丁兰,刘辉只是轻轻地笑着,轻轻地说着话,眼前的性感好像不足以吸引他。他们交谈着,从政治、天文、历史、乃至人情世故。  丁兰发现这个从农村来的小子,有着渊博的知识,但在他斯文的面孔下是生冷的野性,她嗅到了这种味道。  一杯红酒喝完后,丁兰对着刘辉晃了晃手中的空酒杯。  “我再给你倒一杯。”刘辉说  “我不喝酒了。”  “喝醉了?”  “你不想靠近我吗?”  “想,但不是现在。”  丁兰笑着站起身来,说:“我要走了。”  刘辉赶紧把沙发上的白色风衣拿起来,递到她手中。  “你帮我穿上吧!”丁兰说。  “好的。”刘辉说。  出门的时候,丁兰对刘辉说:“你来找我吧!”  “明天晚上去找你。”刘辉说。  乳房是女人最直接能够隐现在男人眼前的诱惑,女人的魅力从中散发。在男人眼里,女人所有的优点都包含在这对乳房里,还有孕育生命的源泉,母乳。对于每一个男性来说,对于母乳的味道,要比任何女性来得强烈,也更加依赖,这就是为什么男性的断乳期普遍要比女性长。这种感觉从幼儿时便印在了心里,会跟随这个男人一辈子。  刘辉第一次跟周彤见面时,便被她迷住了,从她身上看到了丁兰年轻时的影子。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周彤便紧紧地牵住了他。他身上好像有一根属于周彤的牵引线,周彤只是把她抓在了手里。  刘辉虽已接近中年,可年轻时帅气的影子依旧留在身上,加上他的财富,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动心。  想着自己妻子的冷漠,看着眼前的周彤,刘辉的渴望更加强烈了。  周彤身上有一种让刘辉很留恋的味道,初次闻到,心中产生了强烈的缅怀感,幼时的美好感觉在脑海里盘旋,是母乳的味道。  刘辉和周彤每次在郊外的公寓见面,说的话语总是很少,他们会痴迷的望着对方,接着就是爱抚对方,开始做爱,做爱时,两个人疯狂地叫着,刘辉会先停止自己的叫声,听周彤发出的叫声。他听着周彤的叫声不像是女人的叫声,像是男人的叫声。  听着这种叫声,刘辉的身体会不禁地抖一下,他不知为什么会这样。  疯狂过后,两个人会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说话,他们的语气缓缓的,和做爱时的疯狂正好相反。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一股母乳的味道。”刘辉问。  “因为我是女人。”  “为什么我没有在别的女人身上闻到过。”  “因为你躺在了我的床上。”  “不是这样的。”  刘辉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周彤。  “我经常用牛的母乳洗澡,今天刚洗过。”  “牛的母乳,我喜欢‘母乳’这个词。”。  “你们男人都喜欢‘母乳’这个词吧!”  刘辉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妻子身上没有母乳的味道吗?”  “有。”  “那你为什么跑到我的床上来。”。  “曾经有过,现在消失了,让可怕的死亡接走了。”。  “死亡?”  “是死亡。”  “你妻子不是还活着吗?”  “还活着。”  周彤听着刘辉忧伤的口吻,没有再问话,只是看着他。  “你怀孕有三个月了吧。”刘辉问。  “三个月了。”。  “你要当母亲了,这是一项荣誉。”  “我把孩子给打掉了。”  “什么!”刘辉吃惊地说。  “很吃惊吧!”  刘辉看着周彤,发现她的表情很自然,并没有为牺牲掉一个生命而感到愧疚,就像她本应该这样做,这对她来说是很自然的事情。他并没有对着周彤发脾气,沉默着。  周彤点燃了一根哈瓦那雪茄,叼在了嘴里,满不在乎地说:“到时再怀一个就是了。”  刘辉沉默着,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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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  
  Lz能否快点  
  楼主必须要给力啊。继续挺
  7  儿子离去后,妻子变得生冷,让人难以靠近。现在刘辉之所以还在这个家里,只能说他们之间还存在着夫妻的名分。他感到妻子冷漠得不可理喻,儿子的生死并不是他们能掌控的,妻子不应该用这种冷漠来惩罚他。  客厅里散着淡淡的烟味,丁兰点燃了一根烟,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抽着。  “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的。”刘辉问。  “人总会变的。”  “是,人会变的。”  “就像有些东西迟早会离去。”  “你还在为儿子的离去伤心。”  “你不伤心吗?”  “伤心。”  “我和你一样。”  丁兰大口地吸着烟,就像是一个老烟鬼。  自从儿子离去后,丁兰身上火热的情感便消失了。  儿子降生后,丁兰看着他慢慢长大。儿子寄托着她的心。她把火热的情感放到了儿子身上,留给丈夫的只是这种热情的余光。而丈夫却没有感到她的热情有丝毫减少。这种热情并没有在生活的消释下减灭,她热情地看着儿子,趁着热情未消失时看看丈夫。  儿子是她婚后生活火热之情的源泉,儿子离去后,随之消散了。  刘辉看着妻子,问:“丁兰,你还爱我吗?”  听到这句话,丁兰轻轻地吐了一口烟,说:“问这个干什么?”  “只是想问一下。”  “二十年前,我已经对你说过了。”  “我想再听一次。”  “很抱歉,我现在说不出来。”  刘辉没有说话,他看着丁兰,片刻后,他微微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看着沉浸在烟雾缭绕中的丁兰,问出了一个他自己感到很奇怪的问题,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也没有想清楚问这个问题的动机是什么,是嫉妒还是可怜,还是愤怒。  他说:“我和儿子,你喜欢谁?”  丁兰回过头笑了笑,她从落地窗前转过身走到刘辉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然后使劲吸了一口烟,接着把半截烟扔到了烟灰缸里。  刘辉看着丁兰,烟灰缸里的半截烟依旧静静地燃烧着,缕缕青烟缓缓升起。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你不应该这样问。”。  “那你叫我怎么问。”刘辉低沉地说,这低沉的声音里有愤怒。  “我上楼了。”丁兰轻轻地说。  眼前烟灰缸里的半截烟燃烧着,烟味充满了刘辉的鼻孔。  听着妻子的高跟鞋跟楼梯碰撞出的“咚咚”声,愤怒突然从心中涌起,他拿起眼前的烟灰缸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散碎的玻璃溅在沙发周围,烟灰缸中的半截烟落在他脚下,依旧燃烧着。  8  虽已年过四十,丁兰依旧明艳动人,年轻时俏丽的影子并未因岁月而减淡,身上透着成熟的风韵,对年轻人具有别样的吸引力。愈加浓厚,  年轻人在看到丁兰时,并不像见到年轻女子所想的一样,去慢慢地调情,他们想到的是直奔主题,跳跃到床上。  冷漠的丁兰经常独自一人漫步在城市的街道上。儿子死后,她穿的衣服非黑即白。  丁兰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慢慢地走在街道上,她穿着一双白色高跟鞋,鞋后跟和路面碰撞出了清脆的声音,听起来很悦耳,如同在演奏一首乐曲。周围男人的目光投在她成熟美丽的脸蛋上,看着她曼妙的身姿,久久不能侧目。  她突然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的红绿灯,看着红绿灯下的十字路口,血腥的味道从她的鼻孔中飘出。眼前的路口让她的鼻孔在生理上产生了错觉,儿子就是在这个路口丧生。悲惨的场景重现浮现在她眼前,一辆重型卡车压在儿子所开的轿车上,儿子的身躯就在卡车的前车轮下。  丁兰看见儿子的影子在红绿灯下向他招手,看着,眼泪滑了出来。她跑了过去,车辆刺耳的鸣笛声钻进了她的耳朵。失神的她痴痴地站在路口,阻挡了车辆,交通警察和一位年轻人将她拉了出来,交通警察对她进行了训导,她只是痴痴地听着,不说一句话。  丁兰将自己的热情包裹在冷漠之下,她要好好保存这份对儿子的亲情。她小心的保存着,唯恐变质,似乎在等待着儿子归来时,将包裹在冷漠之下的热情重新释放。  “夫人,您好。”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传到了丁兰的耳朵里。“刚才可真危险,您站在马路中间做什么。”年轻人问。  “没什么,走神了。”丁兰说。  “当时我就在对面,可真危险,您差点让车撞到。”  “是你和那个警察把我救了。”丁兰说。  “这没什么。”  丁兰看着这个和自己儿子长得一样的年轻人,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复活了,他只不过是得了失忆症,记不起他了。她多么想叫他一声“儿子”,而眼前的这位年轻人能叫自己一声“妈妈”吗?  看着年轻人的谈吐,丁兰心想:“真是一个有教养的孩子。”她已经在潜意识里把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只是她尚未察觉到。  “夫人,一个人出来的吗?”  “一个人。”  “看您的脸色不是太好,有什么烦心事吗?”  “没什么,就是年龄大,心情也跟着老了。”。  “您还很年轻,也很漂亮。”  “已经不年轻了。”  “夫人,您要相信异性的眼光,如果说您还不到三十岁,别人也会信的。”  丁兰没有说话,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心想,这个巧合吗,他说的话正好是她儿子以前对她说过的话,虽说不同,话意却相同。  看着痴痴盯着自己看的这位夫人,年轻人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丁兰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  “我这几天精神不是太好,经常恍如。”丁兰用抱歉的口气说。  “没什么。”  “年轻人,我冒昧问一下,您叫什么名字。”丁兰问。  “我叫方建明。”年轻人笑着说。  9  丁兰总会产生一种恍惚感,儿子的身影总是浮现在她眼前,恍惚感让她很痛苦。她很清楚这种恍惚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方建明出现在她眼前的一刻起,儿子的影像时常浮现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自从见到方建明后,她经常做一个梦。梦中儿子朝着她微笑,她却看见自己紧闭着双眼,可儿子清清楚楚地出现在她眼前。她想从床上做起,拥抱他,可是她紧闭双眼的躯体不能动一下,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住了她,不让他与儿子接近。  她看见儿子慢慢来到自己身旁坐下,微笑着。她使劲挣脱着,挣扎着。就要挣脱开来的时候,儿子却消失了,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她大声喊着,使劲捶打着墙壁,拳头的骨关节并没有因为使劲碰撞到生冷的墙壁产生痛疼,她很清楚这是在梦中。  明亮的阳光,刺射在床头,丁兰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宽大的床,自己躺在上面,丈夫不在身边,他已经一星期没有回这个家了。她对此却毫无感觉,丈夫的爱怜在她看来已是多余的,根本就不需要,有时反而会对此产生更加深痛的厌恶。  她穿着乳白色的睡衣从床上爬起,从床前的桌子上拿起一根烟点燃。她抽了一口烟来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面孔,她的目光慢慢地往下移,在自己的乳房的位置上停留住了。她的乳房依旧饱满,并没有因年龄的增长衰老下垂,依旧散发着迷人的光泽。镜子中的身躯依旧是美丽的,看着自己的脸蛋,眼角虽有浅浅的皱纹,可脸上的肌肉依旧饱满结实。她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乳房,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她发出了长长的呻吟声,只有在做爱时才发出的呻吟声。她颤抖着,深吸了一口烟,然后从鼻中喷出了淡淡的烟雾,飘向了镜子里的那个女人。此时一个人的面孔突然从她的眼前闪过,她不知为什么会闪过这个人的面孔,她为此感到恐惧,同时又感到刺激。  乳白色的睡衣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抖动着,这个人的面孔不停地闪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大口地吸着烟。
  10  儿子离去后,丁兰一直用冷漠掩饰着内心的悲痛,她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她喜欢一个人走在清冷的早晨。她沿着家门前的路往前走着,穿过两个十字路口,她会走进路边的一家咖啡馆,来到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上一杯浓咖啡。她很喜欢咖啡的苦味。她以前喝咖啡会加两块方糖,自从儿子因车祸离去后,她便拒绝了与甜蜜、愉快有关的一切。  喝着浓浓的苦咖啡,她的眼睛会盯着玻璃窗外的十字路口,那是儿子出车祸的地方。她看着这个地方,自己心中的痛苦不能终止。她如同一个吸毒上瘾的瘾君子,一直让自己生活在痛苦中,她沉浸在儿子的死亡森林中,拒绝从中走出,即使丈夫一遍一遍地呼唤她。  儿子离去后,刘辉一直抑制着内心的悲痛。中年丧子的打击对刘辉来说,是无比痛苦的。他控制着心中巨大的悲痛,像往常一样到自己的公司上班。  在儿子离去一个月后,晚上睡觉时,刘辉发现丁兰早早地躺在床上睡着了,没有像往常一样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第二天早上刘辉醒来,只见自己空身一人躺在床上,没有看见妻子。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来到楼下的客厅,见妻子穿了一件白色棉布长裙,神情肃穆地坐在沙发上。在刘辉的记忆中,丁兰很少穿白色。  “起来了。”丁兰冷冷地说。  “起来了。”刘辉说。  丁兰说完“起来了”这句话后,便起身上了楼。  当天晚上上床睡觉时,丁兰依旧冷冷地对着他。刘辉伸出宽厚的手掌抚摸她,她轻轻地撩开了。虽然动作很轻,却透着冷冷的威严,刘辉的心尖冒出一颗冷冷的寒珠。刘辉钻进了被窝,背对着妻子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丁兰依旧冷冷地对着他。看着妻子的冷漠,他并未在意,认为这不过是冷漠过后的后遗症而已,不久就会消散。  可事情并未像刘辉想象的那样,妻子的冷漠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反而愈加冷漠,让他感到了刺骨的寒冷。  滴酒不沾的刘辉开始喝酒,热烈的酒从他的胃部随着血液流遍全身,钻进每一根毛孔,驱散着这冬天般的寒冷。  他一个人走在这个都市繁华的夜里。闪亮的路灯,耀眼的霓虹灯,包括了城市里的每一个人。他坐在酒吧的吧台前,将一杯杯浓烈的威士忌倒入口中,看着周围的年轻男女,他不禁地摇头笑了笑。喝酒时,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姑娘过来跟他搭讪,她只是眯着眼睛跟人家笑,不说一句话。最后,姑娘撂下一句,不识趣的老色狼,转身而去。  看着年轻姑娘们一扭一扭的屁股,他突然扑哧笑了一声:“我要是个老色狼就好了。  11  刘辉拿着一瓶威士忌回到了家中,看着黑暗中冷清的客厅,他哈哈笑了两声。来到客厅中央的沙发前,一屁股做在了上面。只见他的右手高高举起,透过酒瓶看着落地窗外的星光,通过酒瓶的映射,窗外的星光愈发迷离,他的手突然一松,酒瓶从手中滑落,只听“咣当”一声,这瓶威士忌在他的脚下碎了,浓烈的酒性味飘满了整个客厅。看着脚下破碎的酒瓶,他显得很平静,没有任何狂怒,只是静静地看着,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刘辉觉得嗓子眼有种辣疼感,接着打了一个喷嚏,鼻孔里喷出来的气热热的,通过以上症状,他知道,自己感冒了。  接着他又打了一个喷嚏,刘辉紧紧盯着眼前的通往二楼卧室的楼梯口,静静的,没有一点动静。他记得,以前他因疲劳在沙发上睡着,感冒过,打了喷嚏,令他出乎意料的是,处在熟睡中的丁兰居然听见,立即从楼上冲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只有冰冷的楼梯。  刘辉没有采取任何治疗措施,当天晚上,他又来到酒吧,坐在吧台前,喝着一杯杯浓烈的威士忌,浓烈的酒精让他兴奋起来。他看着酒吧中疯狂跳动的年轻男女,从吧台前的旋转座椅上做了起来,钻进了年轻野兽的丛林中,他使劲地扭动着身躯,剧烈地扭动着,身子使劲往那些年轻姑娘身上靠。他的屁股居然让一个年轻姑娘捏了一把,这让他兴奋不已,只是他回头看是,却没有看到这个捏他屁股的年轻姑娘,他大声喊:“谁捏了我的屁股,谁捏了我的屁股,……”  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他突然发现自己不属于这里,在这个年轻的丛林中没有他的位置。  刘辉走出酒吧,看着这个都市繁华的夜晚,闻着自己身上浓烈的酒味,冷笑了一声:“这是我吗?”  是呀!这是他吗,虽说出身贫寒,来自下层,富贵后,他并没有改变多少,一直过着谦谦君子式的生活,对自己要求甚严,从不过度饮酒,而现在却变成了酒鬼。他爱的人,沉浸在冷漠的悲伤中,生出寒冷的冰刺扎着同样悲伤的他,苦闷不已。  一阵冷风吹在他身上,身体颤抖了两下,鼻中喷出了猛烈的喷嚏。  额头上的烫热让刘辉清醒起来,他很清楚自己的感冒加重了,如果任由其发展下去,可能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他拨打了秘书的电话,要去医院。  刘辉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三天,丁兰没有来看他。  “你给我妻子打电话了吗?”刘辉问秘书。  “打了,她说知道了。”秘书说。  刘辉的脸上没有出现任何表情,他看了一眼秘书,说:“出院吧!”  看着窗外明亮的阳光,刘辉心中隐隐约约产生了一种舒畅感。感冒病愈后,丁兰的冷漠在他心中造成的痛苦,消散了一些。他对着窗外明亮的天空笑了笑。
  12  晚上,坐在餐桌前,刘辉和丁兰两个人默默地吃着饭,不说一句话。刘辉坐在餐桌中央,丁兰坐在餐桌的右侧,对面是儿子的位置。丁兰不时抬头看看对面,好像在看儿子,眼睛里流着淡淡的忧伤。撞死儿子的凶手至今仍逍遥法外,监控录像中留下的只有一辆无牌卡车和一个戴墨镜的蒙面人。  刘辉看了丁兰一眼,她脸上散着淡淡的冷光,好像没有看见他。事实上丁兰已经忽视了他的存在。  现在的丁兰处于一种完全封闭的“自我”状态。在生命中“自我”是一个巨大的存储库,里面存储了太多的东西。在丁兰的生命里存放了太多的热烈之情,从她的存储库中源源不断地输出,给自己最心爱的人无比的温暖。儿子的降生,让她延续了这种火热,为她的火热之情注入了新鲜的源泉。儿子的离去,让她伤心无比,她内心深处的另一面就此浮出,有多大的热情,就有多大的冷漠。  丁兰吃完饭后,用白色的餐巾轻轻擦了一下嘴,起身上楼了。刘辉看着她依旧苗条的身材,扭动的翘臀,使劲咽了一口饭。  吃完饭,刘辉脱掉衣服,光着身子来到了浴室。他打开水冷头,把水龙头开关拨到了冷水标志上,冰冷的水从喷头中刺出,皮肤在冷水的刺激下紧紧地缩着。在冷水刺激下的身体紧紧地缩着,让他的肌肉显得很结实,犹如年轻时。  看着自己紧绷的肌肉,刘辉把水龙头的开关拨到了热水标志的位置上,冷水慢慢温热起来,他紧缩的肌肉慢慢松了下来。在热水的抚摸下,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在温热之水的抚摸下,刘辉看到了自己肌肤的本来面目,尤其是肚皮上的,显得格外松弛,已经开始下垂了。看到这,他的眼前浮现出了妻子冷漠的面孔,一闪而过,让他来不及思索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画面。  关掉水龙头,刘辉拿起宽大的浴巾裹在自己身上,来到浴室内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平静。愤怒的面孔突然出现在镜子里面,看着镜子里愤怒的自己,他觉得很突然,认为这不是他,但愤怒的面孔依旧在里面。愤怒的面孔注视着他,好像在对他说,你这个懦夫,你不应该让她的冷漠欺压。他将浴巾扯下,光着身子走出了浴室,朝着卧室走出。  他来到床上,伸出手抚摸着妻子,使劲揉着她的乳房,疯狂地亲吻着她,妻子却没有任何反应。  自己野蛮的激情并未燃烧掉妻子的冷漠,哪怕是一点。看着木然的妻子,他愤怒了。  “你怎么了!”他大声吼道。  丁兰的眼里散着冷冷的光,盯着他,淡淡地说:“你不是想要吗,来吧!”  刘辉冷笑了一声,扑向了丁兰。  刘辉的肉体和丁兰相拥的瞬间,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袭上他的心头。莫名的恐惧感逐渐清晰起来,这恐惧感来源于他的下体。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在妻子面前阳痿了。  凡是正常的男人,一听到“阳痿”这个词,多半报以讥笑,因为他没有发生自己的身上。当发生在自己身上,尤其是面对自己的妻子,不能勃起时,意味着他丧失了一个做男人的尊严,那种征服女人的快感欲会快速地化作不言的痛苦与羞耻。此时他最害怕看到的是妻子冷漠中带有鄙视的眼神,这是任何一个男人无法承受的。  刘辉看着妻子冷漠的眼神,他不甘就此败下阵来,咬着牙,紧紧地攥着拳头,希望能重振雄风,可他的下体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身子慢慢从妻子的身体上挪开,如同一个打了败仗的士兵。他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冷漠的妻子面前,感觉身体正在慢慢地缩小,而妻子就如同一堵树立在他面前的冷面高墙。  丁兰没有说任何话,重新把被子盖到了身上,转过身子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刘辉没有继续躺在床上睡觉,他披上衣服来到了客厅里。一个男人的所有颜面在今天晚上丢尽了,内心失落而痛苦。“这不是我。”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今天是他人生中最失落的一天。不知这种失落来自何处,为何来得如此突然,让人猝不及防,不知所措。  丁兰的冷漠让刘辉丧失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今晚他突然憎恨起这个女人,认为自己对她的爱就是一个错误,当初的选择就是一个错误。  坐在沙发上的刘辉苦笑着。坐在黑暗冷漠的客厅里,他突然产生了一种窒息感,窒息感的来源就是冷漠的丁兰,他决定在今夜逃离这个冷漠的屋子,跑到外面去自由欢快地呼吸。一个声音突然从黑暗中传来,“赶快离开这,去做你想做的,尽情地放松自己,你为她已经严谨地过了这么年,不应该再束缚自己了。”  刘辉穿上衣服走进了寒冷的黑夜,城市的黑夜里有一种生冷的味道,他闻了有一种野生生的感觉,他头一次闻到这种滋味。看着天上的星光,城市上空绚丽的霓虹灯。他还是第一次认真看这个城市的夜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循规蹈矩地生活着,白天把所有的精力扑在了自己的公司上,晚上准时回到家里陪伴妻子孩子,可以说他就是一个虔诚的生活修道士。  夜空下的城市街道上,一对对年轻男女手牵着手,彼此向对方投来暖暖的情意。刘辉微微笑了一下,他年轻时也是如此。  一种很熟悉的味道传到了刘辉的鼻孔里。在以往的生活中,刘辉的鼻孔一直自觉地把这种味道隔离开来。而今天晚上鼻孔前的这道隔离屏障自动地消失了。他今晚心中的感觉和这种味道达成了某种默契,今晚在此相约。他闻到了酒精的味道。  一家酒吧出现在刘辉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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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文描写的城市中一些异态化问题,有人将这些问题统称为城市病,此文只不过是通过一种形式表达出来,后续展现的就是这种异态化的表现,城市里生活着这样一群白领,为了生计,为了在这个城市里立足他们奔波着,他们活着的不容易、他们的孤独、他们的忙碌和无奈。  某些白领结识的可都是精英,生活可谓丰富多彩,但他们认为除了工作上的联系,真正的朋友并不多。作为现代人,更应注重内心需求,合理安排时间,做到有张有弛,让内心得到满足,才能在一定程度上摆脱“泡沫人际”的无奈。  请各位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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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哈瓦那雪茄与威士忌  1  刘辉坐在酒吧的吧台前,要了一杯威士忌。看着眼前的这杯烈性酒,他已经很久没有喝酒了。他拿起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下,浓烈的酒气直入肺腑。  威士忌在他的肚腹中慢慢扩散起来,浓烈的酒在他的肚腹中燃烧,随着血液涌遍全身,他的脸变成了红色,渗出了滚烫的汗珠。  一杯威士忌下肚,他又要了一杯,这一杯,一饮而尽。他连喝了七杯酒,浓烈的酒进入毫无免疫能力的机体内,他醉了。酒吧里耀眼的灯光在他眼里变成了一团团彩色的云。  刘辉的身体已经很久不沾酒了,这具习惯了平淡的身体在烈酒的冲击下,不堪一击。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被酒精支配了,一个个变得模糊起来。他的头躺在了吧台上,看着酒吧里的红男绿女们。  他的眼睛越来越模糊,周围变成了彩色的一片。彩色的云包裹了他,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忽然一阵风从他眼前吹过,身边的彩云随着风慢慢消散了,眼前的模糊越来越清晰。  一个摇曳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虽然看不清,但是他知道,这是一个漂亮女人的躯体。这个身影站在了他眼前,他看清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浓妆下是一副俏丽的面孔,真是动人呀!刘辉从她身上看到了丁兰年轻时的影子。这个女子身着红色低胸连衣裙,上面还有点点豹纹,猩红色的豹纹。“真是一只血腥的母豹子。”刘辉在心里说道。  在酒精的后劲下,这名女子的面孔在他面前越来越模糊,他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又睁开。这名女子清晰的面孔又出现在他眼前,他看到了丁兰的面孔,叫道:“丁兰。”  听见身边这名醉酒男人对着自己叫一个女人的名字,周彤心想:“感情失落的老酒鬼。”  这是周彤第一次与刘辉相见,在酒吧的吧台上,刘辉烂醉如泥。  周彤也点了一杯威士忌。  刘辉看着淡红色的威士忌和这名红衣女子的红唇拥吻在一起。一股热辣突然从心中涌出,酒精激出了他狂野的本性。他感觉着自己鼓掌的身体,想着今晚在妻子面前的羞怯与耻辱。看着眼前这名红衣女子,他并没有失去自我,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今晚那具在妻子面前胆小的身体,不过是他的一个循规蹈矩的影子而已。他坐起身子,又点了一杯威士忌。  刘辉说“威士忌”三个字的时候,周彤看了他一眼。刘辉接过酒保手中的酒,抿了一口说:“你也喜欢威士忌。”  这句用自言自语口气说出的话,让周彤一愣,她侧过头看着身边这位男人说:“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对,是在跟你说话。”刘辉用肯定的口气说。  “失恋的老男人。”  听到红衣女子这句话,刘辉先是一愣,然后莞尔一笑,说:“你怎么知道我失恋了。”  “你刚才在喊一个女人的名字。”  “谁的名字?”  “丁兰是谁?”  “我的妻子。”刘辉深沉地说。  “她怎么了?”  “她离开我了。”  “你们分开了?”。  “不,只是不爱我了。”刘辉忧伤地说。  “真是好笑。”周彤冷笑道。  “这很可笑吗?”  “很可笑。”  “真不懂你们女人。”刘辉说。  “像你这个岁数的男人会因为女人的爱而伤心,真是少见。”  “你不懂。”  “酒好喝吧!比爱情好吧”  “你喜欢喝威士忌吗?”  “喜欢喝。”  “你经常来这家酒吧吗?”  “经常来。”  “可以跟你干一杯吗?”  “可以。”  “再给我来一杯威士忌。”刘辉说,“也给我身边这位漂亮女士来一杯。”  酒保将两杯威士忌端到刘辉和周彤跟前。  刘辉端起酒面向身边的这名红衣女子,说:“干杯!”  “干杯。”周彤说。  周彤喝完这杯酒,看了看刘辉,说:“你还喝吗?”  刘辉赶紧摆了摆手说:“我不喝了。”  周彤从随身携带的金色坤包里拿出一根雪茄点燃,放进了嘴里。  刘辉低头玩弄着手中的酒杯,当他抬头时,吃惊地张了一下嘴巴。看着周彤口中粗大的雪茄,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周彤见刘辉用吃惊的眼神看着自己,吐出一股白色烟雾,说:“看见女人抽雪茄很吃惊吗?”  “不是,我只是很少看见女人抽雪茄而已。”刘辉低下了头,继续玩弄着手中的酒杯。  “你要不要来一只。”  “不不不。”刘辉连续说了三个“不”字。  “不抽吗?”  “我抽不动。”  “那好吧!”  “我想你是个很狂野的女孩吧!”刘辉问。  “你们男人不喜欢狂野的女孩吗?”  周彤的问话回答了刘辉,她是一个狂野的女孩。  “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试过。”  听到刘辉这句话,周彤笑了,声音笑得很尖。  “我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吗?”听着周彤尖尖的笑声,刘辉问。  “男人都喜欢说这句话吧,‘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只是没试过’,对吧!”  听到周彤这么说,刘辉这才发现,自己用严肃的口吻,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是一句很不负责的话,确切地说,是一句花心的话。  “男人都有一种流氓心态吧!”刘辉说。
  2  第二天晚上,刘辉又来到了这家酒吧。他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依旧点了一杯威士忌,他有点喜欢上威士忌了。这种烈性酒喝进嘴里,舌尖上好像着了火,是轻柔的燃烧的火焰。  刘辉轻轻地抿着杯中的威士忌,两只手不停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这种把玩酒杯的动作其实是一种不安的表现。他的不安来源于昨天晚上那名坐在他身边的红衣女子——周彤。不论她是否出现,都会让他的内心产生不安,此刻的他,期待周彤出现的不安要大于她不出现的不安。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扫向身边的高杆旋转座椅,眼角的余光不时瞥向酒吧的门口。  心跳急促地跳动起来,微红色开始从颈部涌向脸部,鼻孔里喘着热热的粗气,拿酒杯的手微微地抖着。  以上的症状明显地出现在刘辉的身上,红衣女子周彤出现了。为了掩饰这种不安的激动,刘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周彤来到吧台前做到了刘辉身边,她并没有理会刘辉,把手中的红色手提包往吧台上一放,说:“来杯威士忌。”  刘辉侧过头看了看周彤,然后低下了头,没有说出任何话语,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他很想跟周彤说一句话,可一句没说出来。  是什么让刘辉说不出话,确切地说,是自卑。一种老男人式的自卑。一个已经明显出现衰老状态的人,在年轻的生命力面前总是自卑的。这种自卑会让他产生恐慌,当然,这种恐慌对大多数男人来说,只是暂时的。男人就是这样,恐慌对他们产生的后遗症就是要克服恐慌感,去跟这个年轻的生命体接近,得到他想要的。  刘辉微微地抬了一下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周彤。她依穿着一件红色低胸超短裙,只是上面没有豹纹,只见她拉开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只粗大的雪茄。  周彤点燃雪茄,放进了嘴里,轻轻地吸了一口,然后从鼻中喷出了白色的薄烟。  “你抽的雪茄是什么牌子?”刘辉问。  “哈瓦那雪茄。”  “一天抽多少根?”刘辉问。  “比你们男人抽得多。”周彤说。  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让刘辉笑了。首先他觉得这句话很调皮,老男人总是对调皮的年轻姑娘抱有喜感。  “女孩子抽雪茄的可不多呀!”刘辉笑着说。  “我就是男人,我的本来面目就是男人。”周彤一本正经地说。  看着周彤严肃的面孔,刘辉收起了脸上的笑,看着她的脸,当他的目光落在她白皙饱满的乳房上时,说:“你在生理上呢,可不是男人吧!”  “生理上我是女人。”周彤说。  刘辉玩弄着手中的酒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不会是同性恋吧!”  他之所以会忍不住问这句话,是因为失落,当一个漂亮的妙龄女子坐在你面前,对你表达出带有同性恋倾向的话语时,你的内心会稍稍失落的,但又心存不甘,正是这种不甘,让刘辉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他的双眼紧盯着周彤,期待着她的回答。  听到这句话,周彤扑哧笑了一声,然后严肃地说:“不是。”接着将手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见周彤手中的威士忌喝没了,刘辉赶紧对酒保说:“再给这位小姐来杯威士忌,给我也来一杯。”  “你知道我还要喝酒吗?”周彤笑着说。  “知道,因为我们两个还没有干杯。”  “干什么杯?”周彤问。  “很简单,为我们的相识而干杯。”刘辉说。  酒保将两杯威士忌分别放到了刘辉和周彤跟前。  “为我们的相识而干杯。”刘辉举起了酒杯。  “干杯。”周彤说。  两人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刘辉在为周彤点酒前,内心有一个声音清楚地告诉她,为她点一杯酒,和她干杯,她会为你喝下这杯浓烈的威士忌,驱散你内心的冷漠,就像进入口中的威士忌,在的舌尖上燃起火。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刘辉问。  “律师。”周彤说。  “不像。”刘辉说。  “在你眼里,律师都是一本正经,身穿正装,不食人间烟火吧!”周彤说。  “虽说看过美国的‘律政俏佳人’,可像你穿着这么火辣的女律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总有不一样的。”周彤抽了一口雪茄。  “当别人怀疑你是同性恋时,你能用什么方法证明你不是。”刘辉又接到了他忍不住时所问的那句话上。  听到这句话,周彤愣了一下,接着“哈哈”笑起来,酒吧内的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她,不知她为什么会笑这么大声。  “麻烦你能告诉我,怎么证明好吗?”周彤说。  “我可以靠近你说话吗?”刘辉问。  “可以。”周彤说。  “我可以贴到你的耳边上说话吗?”  “可以。”周彤眨了两下眼睛说。  刘辉起身来到周彤身边,他有意识地制住了自己的鼻息,将自己的头颅慢慢靠到周彤的脸前,然后将嘴贴在了她的左耳朵边上。  听完刘辉说的话,周彤忍不住笑了一声,接着对吧台上的酒保说:“给我和这位先生再来一杯威士忌。”  刘辉说完这句话后,脸红得像着了火,让自己说的这句话给烧红了,因为他说出了这半生以来最下流的一句话。  刘辉给了周彤一把钥匙,是市郊一栋别墅的钥匙。  “是给我的吗?”周彤拿着钥匙问。  “是你的。”刘辉说。  周彤拿到钥匙的当天,便住进了这栋别墅。来到别墅前时,她没有任何生疏感,就像站在自己家门前,好像这座别墅本来就是她的。她来到别墅门前,打开门,走进客厅,周彤把身上的红色外套扔在沙发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当天晚上,刘辉驱车来到这座别墅前,他来到门前,打开门走了进去。  周彤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拿着一个红苹果,刚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回来了。”周彤看着走进客厅的刘辉说。  “回来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居所幽会,却无任何陌生感,也可以说无任何违和感。周彤拿到刘辉给的别墅钥匙就住了进来。刘辉来之前也没有给她打过任何电话。两个人所说的话就像是一对夫妻。  “吃饭了吗?”周彤问。  “没有。”刘辉说。  “我去给你做。”周彤说。  周彤起身把手中咬了两口的苹果塞到了刘辉手里,说:“先吃个苹果。”  刘辉拿着周彤给他的苹果,递到嘴边咬了一口,然后来到沙发前坐下,从红木茶几上拿起一份报纸。面对着年轻的周彤,热辣的冲动并没有从他的心中涌出,他就像是一个下了班就回家等着妻子做饭吃的丈夫,很平淡。  片刻功夫,刘辉耳边传来了周彤的声音。  “别看报纸了,吃饭了。”  刘辉放下报纸,来到餐桌前,刚要落座,只听周彤说:“你还没洗手呢。”  “好,我去洗手。”刘辉说。  刘辉看着坐在餐桌前的周彤,发现她是恬静的。在酒吧相见时的妩媚、热辣消失得无影无踪。周彤上身穿了一件带有黑色斜纹的白色宽松针织线衣,腿上穿了一条浅蓝色牛仔裤。  温暖的感觉包裹了刘辉,感觉这顿饭吃得特别香,自从儿子离去后,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他产生了一种幸福感。和周彤相遇,要得是什么,是情欲的激情,还是家的温暖,想必此时的他想的是家的温暖。  身上流动着这种久违的幸福感,刘辉的眼睛湿了。  “你怎么哭了。”周彤问。  “高兴的,遇见你真高兴。”刘辉说。  “老男人太容易动感情了。”周彤笑着说。  “尤其在美丽的少女面前。”刘辉笑了。  “我是少女吗?”周彤问。  “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少女。”刘辉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妻子丁兰的面孔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妻子的面孔让他突然慌乱起来,手里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刘辉看着周彤,丁兰的面孔之所以浮现在他面前。在他的潜意识里,周彤只是他妻子的替代品,虽然脑海里并没有这种想法,但是已经隐藏在潜意识里。  “你怎么了。”周彤关心地问,然后给他换了一副干净的筷子。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我的儿子。”刘辉说。  “我给你生一个吧!”周彤说。  “好。”刘辉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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