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下淘气派对神秘符鬼的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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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开60了,大家为石门跑环的物品而头疼
1、怪等级和攻击都很高。很难打
2、物品难出
给大家一个速度、便捷的方法刷神秘的符纸,还能小赚一笔呢。1个怪本身掉60-70T,身上掉落物品60-80T
自己算下吧。
图一是帮你打怪的NPC。其攻击力超级强。2下可将怪打死
图二是去拉怪
图三是你拉怪站的位置
刷的速度很快。祝大家刷的愉快
[ 本帖最后由 yangpuhuajay 于
17:10 编辑 ]
感谢分享经验
总评分:&金钱 +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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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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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66] 感谢分享经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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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的人 其实都知道 还是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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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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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上去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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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t14] LZ快毕业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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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能让60级以下的同学们能轻松杀掉。很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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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服务器是昨天晚上才破劫的。看到他们打的费劲。感觉我这个方法挺好。就分享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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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升了,跑环要吐了 ,哪位大仙把跑环的设计者给咔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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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石门跑环....每一环都象43级老齐给的玉华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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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多玩*^_^*帮你升到LV2,就可以换头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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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靠J买环跑
丶我好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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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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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射一次打n个 注意躲避 更效率
或者骑螳螂 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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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太有才了,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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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龙九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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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灵九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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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讲诉民间三才道士--南三的故事,一个结合本土术法及华夏道家文化精髓的道家传人。他的一生坎坷,不知从何而来,又不知从何而去,以精湛的道术保护平民,却又深陷于业障之中。
& & 踏遍龙脉中原,一柄墨法木剑,一身浩然正气,带你领略不一样的道家文化。
八十年代,一场洪水肆虐岭脚村,导致蛇王庙小鬼游荡,二叔为探寻真相而入虎穴,差点殒命,经历了一连串怪事,幸得一老道士指点,寻找三才道士南三,方才制服恶鬼,故事也就是从此开始……
& & 有关于三才道士的故事,有民间叙述,亦有书籍记载,真实与虚幻,尽在《三才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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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才,五格剖象法有云,乃天格、人格、地格,又对称五行,故名三才,华夏道教文化之深远,相术命理于一体,此等关于民间的术法早已经流失,或隐于市井,或隐于深山……   南三,一个一生漂泊的道士,同时又是一个传奇的人物,民间少数的净明道传人,精通禁咒符术之法,却深陷业障之中。   有关于他的故事,要从浙南一带靠海的山区小村内说起,故事要从一件小事说起,这里边也牵涉到我的家族故事,各位看官,让我们走进一个真实的道士故事。   本书有民间乡野诡事,真实与虚幻,且由各位分辨。
  上世纪八十年代,浙南靠海的一个小村内,发生了严重的饥荒,连日来的暴雨导致农田被淹,房屋损毁,大量的尸体沉浮于水面之上,到处可见哀嚎之声。   此村名为岭脚村,三面环山,所谓三元九运,这岭脚村的堪舆风水,数百年来就远近闻名,故建造坟墓之风盛行,到了现今,已是泛滥。谁家都想选个好风水,埋葬先人,好求得个后世子孙富贵咋的。   此村正北朝东,按照这村里的老人来讲,就是开源之风水,是大富之地,但让人遗憾的是,村民们个个都是贫困,偶尔有几个能耐的出去闯一番事业,也比啃着这一亩三分地的强。岭脚村地势低洼,再加上这一带是台风常光顾的地方,原本就容易造成洪流,但是像如今这般磅礴之势的,到还是头一回。
  大雨导致了大量的土坟被冲毁,随着洪流漂浮在村子四周,当时,岭脚村内有一户人家,主人家姓土,人称秃驼子,是个做手艺活的,上有个七十多岁的老母,这秃驼子可是出了名的脾气臭,原因有三,一是爱唠叨、二是逮谁蹭谁、三是耍酒疯。   所以这秃驼子在村里可没人愿意惹,但没办法,全村人要想做个啥椅子、柜子的,还不得找他老人家。这里头有个故事,说是这李二爷年轻的时候是个当兵,后来在战场上被子弹击中了脑子,导致性情大变,至于是真是假,反正我是没功夫猜测。   后来,我听二叔说,他当时就站在自家屋顶上,幸好这房子在高处,没被水冲毁,二叔当时看见秃驼子的房子被洪水顷刻间淹没,在那干着急,等洪水退去以后,就急忙带了几个人赶到秃驼子的家中。
  可惜,这房子都被水给毁的只剩下残垣断壁,秃驼子不知去向,二叔和其他村民都是摇头叹息,都将秃驼子划入了死人的行列,随后开始做起善后的工作来。   忘记说了,我二叔当年可是村里唯一的万元户,按照半封建阶级来讲,就是个土地主,他靠的是卖木材器具赚钱,这木器是从哪来的呢,当然是秃驼子做的。所以二叔为什么如此着急于秃驼子,为的就是看看这人还在不在,不然就断了财路。   这场洪水导致的饥荒也延续了一两个月,二叔不得不自掏腰包,为村民购置粮食,没办法,谁叫这‘地主’不好当,不用两人来斗,光村里人就受不了了,索性还不如做点善事。要说二叔自断了财路以后,就颇为烦恼,没人来做这木器,去哪赚钱去,这是一个问题。
  而我所要提的怪事,也正是从这件事开始说起,要说秃驼子失踪以后,村里人也本打算遗忘,直到有一天晚上,有村民匆忙跑过来对二叔说秃驼子回来了。   二叔当时又惊又吓的从床上蹦的老高,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的确,这事搁谁身上都会有如此反应。他赶忙穿好衣服出门,朝秃驼子家跑去,大老远的就看见那残垣断壁之中站立着个人,从身形上来看,的确是秃驼子。   由于是大晚上的,众人都没敢靠近,一方面是忌惮这秃驼子的脾气,一方面是心理的作用,为啥,就是怕邪呗。   无奈之下,二叔只好自个提着手电靠近,心都提到嗓子眼上,还没到靠近,就见秃驼子忽然转身,那脸色惨白的跟死人一样,吓得二叔手中的电筒掉在了地上。
  却见秃驼子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又带着森冷的意味:“老李啊,你可不厚道,我才出去了几个月,这房子咋就没了呢?”   二叔当时心里挺害怕的,这房子他可是亲眼看见被洪水吞噬的,秃驼子不正好在里面吗,听口气,似乎还不知道有那场洪水,只好壮着胆子说:“秃驼子啊,你这房子几个月前被洪水冲毁,咋不知道呢?”   这话其实就为了试探一下秃驼子,可这老头却好似没有反应,只是“哦”了一声,又继续傻愣愣的站在破损的废墟内,后来我听二叔说,他当时见到秃驼子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冷,冷到骨髓里,不仅仅是表情,连带着身子都好似散发出森冷的气息。   见到秃驼子没啥动静,二叔又不敢继续待下去,只好和众人先行回去,等到明天的时候再过来看看。可当第二天一大早,二叔和众人再次过来的时候,发现秃驼子不见了踪影,只有废墟上一些青白色的小蛇穿行其中。
  这种小蛇不常见,二叔当时无法描述,只说是像白娘子和小青那种类型,所以我始终都在费着脑细胞寻思这蛇到底是人还是动物。   后来有村里的老人说这蛇可能是从蛇王庙逃出来的,恐怕是随着洪水冲刷下来,可二叔始终疑惑,为啥三个月前没有,偏偏等到秃驼子出现后才有了这些蛇。至于蛇王庙,这一点其实在闽越这一带盛行,毕竟在越时期,大多崇拜蛇图腾,塑造祠堂,更有“半岭有蛇岳神祠”的说法。   而蛇王庙位于山后腰处,二叔虽然疑惑,但也只能压在心里,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星期以后,二叔发现,这废墟上的小蛇越来越多,村里人都开始窃窃私语,都谈论这个怪事,渐渐开始害怕。
  二叔当时也才三十出头,有蛮劲,他一直想要搞清楚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寻思着这蛇既然是蛇王庙来的,于是领着两人去了一趟山后腰处的蛇王庙。   要说这路还真不好走,洪水冲刷过的山路已经是泥泞一片,到处可见碎骨头,农村里哪时还未兴火葬,土葬是趋势。二叔他们花了半天的时间才赶到蛇王庙,发现这庙里灰尘遍布,里边杂物堆积,唯有一尊一人多高的龟蛇像放置在正中间。   二叔仔细勘察后,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身后跟来的那两人都是小伙子,走了半天的山路,不免有些埋怨道:“李大哥,这啥都没有,我看我们还是回去?”   这时的二叔,其实也是有打算回去,正好答应一声,却听见蛇王庙的房梁上忽然掉落下一块血色的骨头,这一幕吓得三人都是往后退了几步,抬头朝上边一看,这一看,二叔他们三人面露惊惧之色,上面的房梁上不是啥玩意,正是秃驼子。
  此刻的秃驼子,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皮肉绽开,连眼珠子都不见了,一条条青白色的小蛇在尸体内穿梭,看的人胃里翻涌,两小伙子忍不住往地上呕吐。二叔还算镇定,一脸铁青的盯着秃驼子,随后喊道:“走,这地方不能待下去。”   说完,扯着两人就往外跑去,忽然间,蛇王庙响起了一声微弱的呼吸声,这要是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二叔身形一定。原本拉扯着其中一个小伙子的手遇到了阻力,他侧身一看,发现眼前这年轻的小伙就跟着了道似的,一动不动,二叔急忙推了一下:“大娃子,你咋了。”   可任凭二叔怎么催促,就是没有动静,无奈之下,两人只好抬着,连滚带爬的跑回了村里。
  回到村子以后,二叔将中了邪似的大娃子交给村里的医生查看,可那时医疗落后,折腾了半天,也不见好转,二叔这是急在心里,人是他带过去的,要是出了点啥事,也不好交代。
后来我听二叔说,当时村里有几个长辈听完二叔的描述后,都是大惊,纷纷说是那小鬼出来了,是要闯大祸了,到底是啥小鬼,老人们不敢说,怕招惹邪物,二叔只好将这疑惑压在心底。
至于大娃子,因为束手无策,只好痴痴傻傻的过去了几年,这几年间,二叔也偷偷调查过那个所谓的小鬼,终于有了点头绪。原来,这里边牵扯到了一桩命案。
  六十年代前,岭脚村原本只是一个封闭落后的乡野之地,作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乡下人,这农村人总得有个信仰不是,于是有人提议将蛇王庙重新装修一下,以供奉祀之用。据考量,这蛇王庙不知从何建成,反正有些年头。   当时这村里有个土霸主,人称刘老三,让二叔心惊的是,这刘老三不是别人,正是秃驼子,也难怪这老家伙不招人待见。刘老三当时挺威风的,为啥,就因为他发迹了,有钱了呗,但二叔后来得知,这刘老三赚的是死人钱,也就是专门挖些埋葬在地下的钱财。   可这人有了钱之后,就开始整天作威作福,成天欺压村民,惹得一身闲话。这刘老三不光好财,另一个嗜好就是好色。要是按照当时的制度来讲,就是典型的堕落份子。这谁家要是有个漂亮的闺女可就遭殃了,偏巧刘老三看中了村里一个寡妇的闺女,三天两头上门骚扰。
  甚至还上门提亲,惹得这娘俩是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会出事,事实上也真的出事了。一个夏天的晚上,刘老三喝了点小酒后就朝着那寡妇的家走去,一路踉跄,大家伙都绕的远远的,不敢招惹。   刘老三先是借着酒疯拍打寡妇家大门,见里边没反应,便破口大骂。啥脏话都出了口,最后就是一脚踹开大门,有村民看见刘老三进了门,都摇头叹息。   到了天明的时候,大家伙才敢进门查看,这一进去,众人都感觉脚底升起一丝凉气,恐惧蔓延开来,只见这寡妇娘俩都上吊死在了屋内。眼珠子瞪的老大,舌头外翻,几条青白色的小蛇穿行于尸体上,而刘老三呢,众人寻找了一番后,发现刘老三正躺在床上,双眼直愣愣的看着房梁。
  村民们虽然心里有所猜测,但也不敢议论,只好收拾了下尸体,选了个穴位,好心安葬在山头。至于刘老三,大伙自然是不敢多言,但自这以后,大伙发现刘老三变了,不再嚣张跋扈,咄咄逼人,做起了手艺活,但脾性依旧很大。   所以二叔在了解到这些往事后,也是非常疑惑,到底人是不是刘老三杀的,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得而知。   转眼间到了改革开放的时刻,作为贫困村,自然成了上面重点光顾的对象之一,为了整顿开山滥造坟墓的趋势,上面派了一只生产小组进村驻扎,开始规划起轰轰烈烈的改造运动。领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叫老把刀,听名字挺威风的,但是长相斯文,带着一副黑边框眼睛。
  老把刀一进村后,首先找到了二叔,询问附近的土地资源和造坟的大体方位,二叔当时虽然是管事的主,但这拆迁运动不免会损害乡民的利益,两人一时间分歧不断,不欢而散。   但老把刀顶着上面的命令,以建造共同富裕为由,要在三日后开始搬迁工作,二叔当时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眼看就要采取大动作,一个人的出现扭转了局势,避免了一场风波。   当时,村里来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袍,背着一把黑色木剑,手拿布袋的年轻人,咋一看那长袍还有点像道袍,这年轻人生的文静,长相普通。
  进村以后,先是去了一趟刘老三家的废墟,在那一站就是一天的时间,当时二叔以为这年轻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还上前询问有啥事。但这人不说话,不吱声,只是眉头紧蹙,一副沉思的表情。   二叔见自讨没趣,正要转身离去,却见那年轻道士转身说:“李兄弟且慢,我有事询问,这地方是不是出过怪事。”   听到这番话,二叔表情大惊,这年轻道士咋就猜到他的姓,况且还知道出了怪事,莫不是有些本事,当下不敢怠慢,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来。   年轻道士听完后,若有所思的点头,随后笑道:“李兄弟可称呼我为南三,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带我去大娃子那看看?”
  二叔见这年轻道士颇有大家之风,言语之间透露出自信,哪敢不答应,正巧这时,老把刀正要找二叔商讨平坟之事,听闻此事后,也是大为惊奇,于是跟着南三去了一趟大娃子的家。   要说这大娃子也实在是遭了无妄之灾,整天疯疯癫癫的,好端端的一个人变成了这个样子。二叔领着南三找到大娃子后,摇头叹息:“都是我害得,要不是去了一趟蛇王庙,也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   老把刀在一旁大为不屑,身为无神论者,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等离奇之事,不禁冷嘲热讽,南三扭头直视老把刀,这老把刀明里暗里所说,分明就是针对他,不过他没有露出不悦,而是微笑道:“放心吧,这娃子不是啥病,有办法治的。”
  二叔听南三这般说,脸上不禁一愣,随后一喜,这几年来,一直都有愧疚,如果真的解决了这大娃子的事,自然是再好不过,但也有点疑虑:“南三啊,这娃真有办法?”   南三点头示意,随后命二叔去取三两雄黄、童子尿、獴(一种鼠类)。将大娃子放在一个木桶里边,底下燃烧柴火,老把刀不知道这么做有啥用意,只好在一旁看着,等到二叔取来这三样东西后,南三说道:“离木桶远点,不然会受邪气侵扰。”   又命老把刀和二叔将大娃子放入木桶之内,倒入热水,雄黄和童子尿涂在大娃子的身上。一股骚臭味弥漫而出,做完这一切后,南三退到一旁,约莫几分钟后,只见大娃子全身忽然变得通红,皮肤上长起了一层红色小斑点。二叔惊得就要出口,被南三一个眼神给吞了回去。
  紧接着的一幕更是让二叔和老把刀惊的目瞪口呆,那木桶内的热水在火烧之下渐渐沸腾,南三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取出一张敕鬼符贴在大娃子的额头上,嘴里大喝一声:“尔等妖邪,不得残害无辜性命。”   话音一落,张敕鬼符迅速燃烧成灰烬,就见大娃子的五官流出了黑色的浑浊液体,站远一看,就跟七窍流血似的,怪害怕的。南三手指大娃子的眉心,额头渗出汗水,没过一会,就听大娃子忽然吐出一口黑色的血块,里边好似有啥东西在蠕动,在仔细一瞧,竟然是一只白色的小蛇。   南三见地上白蛇出来后,对二叔喊道:“将獴放出来。”
  二叔慌慌张张的急忙打开一个麻袋,只见里边的獴发出一声惊叫,随后朝地上的蛇扑去,这两动物原本就是天敌,好一番厮打纠缠。但是显然这獴占据了优势,将白蛇咬成了两半,随后叼着蛇身跑出了屋外。   一旁的老把刀此刻早已经是没了言语,哪知道还有这等怪事,不禁对南三投来敬畏之心,而南三呢,此刻还没歇息,取出身后的墨法木剑,咬破指尖,对着大娃子额头狠狠的一拍,一声凄厉的惨叫发出。   二叔和老把刀听到这声音后,差点就瘫软在地上,不是被叫怕的,而是这声音不是大娃子,是个女声。南三面色严肃,待惨叫过去后,大娃子的身子一颤,睁开眼睛,他才松了口气,收回木剑。
  只见南三治好大娃子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在一旁,同时叫二叔先将人从木桶里抱出来,要说这南三还真是有两手,那大娃子几年的疯癫了,此刻竟然面色安详,还隐隐有解脱之色。   二叔那个高兴,他还以为这人一辈子就毁了,没想到还有清醒的一天,但是不高兴的人还要属老把刀,推了推镜框,有些郁闷的看着南三,之前老把刀可是讽刺过,没想到输的是彻彻底底,打了个耳光。   南三喘了口气休息了会后,就起身取出一张白纸,用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字,随后交给二叔说:“李兄弟,这是四君子汤中药,大娃子长年被阴气侵蚀,再加上邪物上身,阴盛阳衰,很容易招惹小鬼,每天一次,月后就见效。”
  这四君子汤是何物,中医上乃一益气健脾的中药,集人参,白术,茯苓,甘草四种药材,是治疗气虚之用。二叔自然是照做,对于眼前这年轻人更是刮目相看,不仅懂得驱邪之术,连医术也是精湛。   此等民间奇人,二叔哪肯放过,硬是拉着南三住了下来,村里人听说了大娃子被治好的事后,踏破了门槛都想见到南三,理由无他,南三看病有三等约束,一不收钱,二不推辞,三不耍架。说白了就是免费,自然是挤破脑袋。   再来说说老把刀,这家伙几日来可是寝食不安,思来想去后,于是硬着头皮去见南三,开口道:“南三,我老把刀承认你有两手,但是这平坟的事可是耽搁不得,要不你帮我劝劝李兄弟。”
  在那个年代,改革致富的理念还未深入人心,尤其是乡下,更是谨守老祖宗的遗训,平坟之事不说其他,光舆论就折磨的人够呛。南三这几日来也与二叔仔细讨论过,得出的结论是不能动,为啥,所谓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墓地一切都要合乎风水学法度。   虽然岭脚村风水位置奇佳,遍布土坟,但幸好这乡下人还懂得请道士寻穴,如果平掉,恐怕会破坏原有的格局。这是其一,第二就是村民们不愿意,所以老把刀才迟迟未动手。   南三也清楚其中的缘由,微笑不语,请老把刀坐在椅子上,端来一杯茶,敬道:“不管你信不信,此村乃风水之龙脉,一旦大兴土木,恐会有灾难。”
  这番话让老把刀一惊,如果搁在之前,他早就嗤之以鼻,但现在由不得他不信,赶忙询问该怎么办,南三抿了口茶道:“这事先搁着,眼下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至于是什么事,老把刀不清楚,只等到第二天,南三叫二叔请了七来个好手,这七个人皆是属龙属虎,且是处男,令二叔大为不解,老把刀也在场,随后浩浩荡荡的朝山上走去。这里边到底所为何事呢,南三也道出了缘由。   原来,那天在救治大娃子的时候,南三就算出了这大娃子是小鬼附体,结合二叔的一番话,猜测这来源就在蛇王庙,所以就琢磨着要上山一趟。   来的时候,南三给每个人都分了一条红绳,挂在手上,等到了蛇王庙,命这前来的七个人用一条红绳栓在一起,二叔见到这令他吓得魂飞魄散的蛇王庙时,心有余悸。刘老三惨死的情形不时浮上脑海中,还有那青白相间的蛇。
  南三命众人守在蛇王庙外,对二叔说:“李兄弟,到了正午时分,要是听到有水声,就派人在蛇王庙洒上一圈雄黄。”   二叔不清楚这么做的用意,只能照做,犹豫道:“南三,这里边有危险,你行不?”   看二叔一脸担忧,南三脸色镇定,点点头,手中牵着红绳就进了蛇王庙,另一头紧紧连着只能给人,随后关上大门,外边众人无法知道里边发生的事,只能干着急。当时二叔是如坐针毡,探着脑袋尖子想要看看里边,被老把刀不耐烦道:“你就安心点,等消息行不?”   “啥,你说的倒轻巧,当年里边发生了啥事,你可是没经历过,看看大娃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二叔有些焦躁,语气有点冲,倒让老把刀没了吱声。
  至于里边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我是听南三说起过,就让我们将视线转到里边。   南三进入蛇王庙后,就关上了大门,为什么要关门,大伙可以理解是不想让外面的人看见里边发生的事,事实上也是如此。南三一进入蛇王庙,就感觉到周身温度下降许多,带着阵阵的阴气侵蚀,这里边的情形其实和二叔当年进来时差不多,一个龟蛇石像,破烂的杂物,唯一不同的是,房梁上少了刘老三的尸体。   南三在蛇王庙走了一圈后,发现在一个角落中有大量的冥币和烧过的纸钱,墙角处的黑色墙壁说明在这之前,这蛇王庙内有人过来祭拜过。他眉头紧蹙的盯着墙角,猛然间眼前一黑。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南三心头一震,低声道:“鬼打墙。”
  所谓的鬼打墙,通俗来讲就是被鬼遮了眼,但南三是谁,精通符咒之术,取出一张开明符,捏符一烧,只听黑夜中传来一声衣裳断裂的声音。南三一个箭步,往前跨了一步,随后掏出墨法木剑一刺,黑暗散去,待看清眼前景物时,南三面色严肃,因为蛇王庙里边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   虽然看不清是啥鬼物,但南三却将目光对准了那面龟蛇石像,只见上面有一道浅浅的剑痕,冷哼一声,随后将红绳绑在石像上,取出七张不同颜色的符,名为七元真符,口中念道:   谨请贪狼星君降气,子文黑气。 谨请巨门星君降气,丑亥黃气。 谨请禄存星君降气,寅戌青气。 谨请文曲星君降气,卯酉青气。 谨请廉贞星君降气,辰申青气。 谨请武曲星君降气,巳未赤气。 谨请破军星君降气,午文赤气。
  只见红绳忽然剧烈颤动,原本在外面的七个人此刻好像着了道似的,全身一紧,站出七个方位,当时二叔和老把刀都被吓了一跳,以为出了啥事,都愣愣的看着那七个人。   忽然间,二叔的耳边听到了一连串的水声,要说也奇怪,这四周没有山沟水渠和小溪,这水声是从何而来的呢。扭头朝老把刀对视,两人都看出了心中的疑惑。等到确定是水声以后,急忙寻找方位,可匆忙之间哪找得到。   蛇王庙里边的南三见红绳颤动,朝外面喊道:“跟随那七个人,掘地三尺,洒雄黄。”   二叔虽然不知道里边发生了啥事,不敢耽搁,急忙跟随那七个小伙子,还别说,挺新奇的,这七个小伙仿佛失去了意识,被红绳控制的四处晃悠,随后定格在了蛇王庙十米开外的一处草丛中。里边的南三似乎察觉到了外边的动静,红绳一扯,解开了,二叔当即喊道:“大伙赶紧的,挖开这泥土。”
  还未反应过来的七个小伙一头雾水的加入到其中,等到泥土被挖掘开了一米左右,二叔忽然发现下边有许多青白色的小蛇在蠕动,就跟当年看到的一样,吓得众人往后退了几步,说啥也不动手了。二叔虽然害怕,但还是哆哆嗦嗦的在上面洒了雄黄。   做完这一切后,众人都面面相觑,等待着蛇王庙里边的南三,而南三此刻却仿佛轻松了许多,眉头一展,随后也不管这里边有啥怪事,就推开大门走了出来。   “大伙别站着了,都回去吧!”南三出来后的第一句话就让人摸不着头脑。   “南三啊,这到底是啥回事,怎么这里边有那么多的蛇?”二叔疑惑道,南三面带神秘的笑容,有些让人看不透:“这蛇王庙吗,本就是蛇的栖息之地,有啥好奇怪的。”
  这话听的有些勉强,但南三不说,二叔他们也不好继续追问,只好带着众人朝山下走去,二叔还有老把刀走在前头,南三在后边盯着蛇王庙还有那坑里的蛇淡淡的看了一眼后,也下了山。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都心存困惑,等回了村子,二叔送走那七个小伙后,就领着老把刀去找南三,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南三一语不发,而是取出两张符交给他们说:“这事还没完,那蛇王庙里有小鬼作祟,恐怕几年前那场大洪水将蛇冲下山来,连带着小鬼也进了村,如果我猜的不错,那小鬼就是害死寡妇娘俩和刘老三的凶手。”
  “啥?”二叔一脸的惊讶,心里起了骇浪,这事的确匪夷所思,当年村里人都一个劲的认为是刘老三害死她们娘俩的,没想到南三的话推翻了所有的言论。镇定了下情绪,二叔说道:“那该怎么办?”   南三似乎胸有成熟,拿着两张符纸:“没事,我算出明日是勾陈之象,是对付这小鬼的最佳时机,你们只需拿好这两张符,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放在枕头底下就行。”   为什么南三要给二叔还有老把刀符护身,而不给另外其他人符呢,后来二叔也提到南三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们俩年纪偏大,阳气不旺,怕遭小鬼惦记,所以才给符护身。二叔见南三说的这么玄乎,都开始有点提心吊胆。
  蛇王庙里发生的一切虽然有点玄乎,但好事的村民早就知道了这件事,都纷纷找二叔打听是怎么回事,但二叔知道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晚上的时候,二叔又想起了南三提到过的小鬼,始终心存疑虑,愣是不敢吹灯睡觉,虽然他是个堂堂的七尺男儿,但是也担心这事,幸好枕头底下有符,同样不眠的还有老把刀,原本自信心满满的,没想到南三的出现,硬是生生将他几十年的无神论土崩瓦解。   到了半夜时分,眼瞅着村里情悄悄的,二叔辗转反侧,好不容易陷入了梦乡之中,却冷不丁的感觉到身子一冷,这股子冷气遍袭全身。就算裹着棉被也无法驱散冷气,不知啥的,二叔虽然感觉到冷,但就是醒不过来,全身颤抖的厉害。与此同时,身上好似有啥东西在爬动,有种黏稠的感觉。
  这种状态持续了约半小时左右,二叔终于睁开了双眼,但是眼前漆黑的一幕让他恐惧耸然提升,他明明记得睡觉前没有关灯的,可为啥灯熄灭了呢。那时的农村通了电,是那种手拉式的开关,二叔惊吓的摸着黑朝床前的开关摸索,忽然间,碰触到了一条软软的玩意,二叔那时候还未反应过来,只记得用力一抓,随后往下一拉。   这下子,连着开关和那个软软的东西,屋内的灯泡忽然一亮,待二叔看清手中的玩意时,吓得他当即心惊肉跳,手心一哆嗦,那玩意扔到了地上。这是一条白色的小蛇,与蛇王庙看到的一模一样,在地上蠕动着再次朝二叔爬来。   要说这蛇算是彻底让二叔产生了恐惧的心理,以致他后来每每碰见蛇,都会绕道而走,这里边的意味不言而喻。他不明白这蛇是怎么进来,眼看地上的小白蛇扑上来,慌张之中想起了南三给的符,赶忙取出来贴在胸口。说来也新奇,这符一贴后,小蛇竟然停止了前进,昂着脑袋尖子,吐着芯子。
  见此,二叔算是彻底的放松下来,不敢大意,一人一蛇就这样僵持着,等快到了天亮的时候,那小蛇忽然间从门缝内钻出,他才放松下来,背后早已被吓出了冷汗。   顾不上平复内心的恐惧,二叔赶忙下床去找南三,在路上正好碰见老把刀,见其面色惊慌,忍不住出声道:“老把刀,你该不会也遇到蛇了吧?”   老把刀苦着一张脸,那表情一猜就知道,叹息道:“唉,差点就要了老命,幸亏南三的符才化解危机,我看我们赶紧去找他吧!”   等到两人赶到南三住宿的房间时,见他一脸笑意的坐在桌前,桌子上放置了两杯茶,二叔慌忙下正要开口,却被南三阻止道:“我早知道你们发生的事了,坐下来压压惊吧!”
  摸不清这南三心里的想法,二叔也只好喝了杯茶去去心里残留的恐惧,三人都沉默的自顾喝茶,二叔和老把刀自然是想着昨晚的事,至于南三,这外人哪能猜得出。   约莫,等到二叔手里的茶都停止冒热气后,南三才出口道:“今天我们恐怕要收服那只小鬼,昨晚你们也看到了,这小鬼是个记恨的主,不然这村里以后可不太平。”   “不太平?”二叔愣住了,赶忙询问是啥回事,昨晚他的确是被那只蛇给吓的,要不是南三给的符,还指不定出了啥事。只是南三指的小鬼,到底是啥玩意,二叔一时间还不太明白。至于老把刀吗,这人本来就是过来搞“拆迁”工程的,要不是逞能非要跟着,也不至于被吓得脸色苍白。
  南三见两人困惑的表情,解释道:“我昨晚仔细算了一卦,当年那寡妇娘俩受到刘老三的骚扰,一时间想不开,去了一趟蛇王庙,拜祭石像,想要那刘老三丧命,却不知,这蛇王庙里住的是个小鬼,这娘俩自然也就惹祸上身,至于刘老三,恐怕也是丧命于此啊!”   见南三说的这么邪乎,二叔的表情惊讶,转念一想,事情要真是这么个理,还真的是如此。老把刀脸色郁闷的盯着这两人,外人可能不知道,他在批斗那会就坚定的宣誓打倒封建迷信的旗帜,所以在其他人都不愿来岭脚村的时候,他可是自告奋勇的前来,这一来可以立功,二来组织上说不定还能给个职位混混,哪成想,到了这连连碰壁,岂不憋屈。
  了解到了个中缘由后,二叔赶忙询问该怎么办,但南三说的话太过玄乎,只能听个三分懂,大概意思就是说“勾陈之象”,   何为勾陈之象,《黄帝占经》有云:“钩陈四守,星盛人君吉昌;不明盛,人君耗,是为星占。”,勾陈之象,占卜命理,但最重要的还是一个,那就是勾陈亦有雄黄的别称。二叔听得是水里雾里的,也不管听懂没,恳求南三收服那小鬼,不然以后这村子要出点啥事,那该咋办。   南三点点头,他为何说了这么多,根本原因就是要对付小鬼,于是叫老把刀去弄一些炸药还有铁锹,而二叔呢,南三也叫其收集三样东西,五黄(黄鳝、黄鱼、黄瓜、咸鸭蛋及雄黄酒)、铜风铃 、六帝钱。两人也不敢耽搁,花了半天的时间准备好这些玩意。
  二叔收集这些玩意还好说,毕竟这农村里还真不缺这些个玩意,唯独六帝钱这玩意有点麻烦,毕竟是清朝时期的货币,到哪去弄呢。也幸好村子里有祠堂,那时候,农村祠堂里供奉的神像大多都会有些铜币咋的,二叔也偷偷的弄了几枚。而老把刀奉命过来,咋炸药跟铁锹肯定是准备充足,原本准备就是炸坟用的。   做好这一切后,三人又去了蛇王庙,二叔是第三次来了,每次都是胆颤心惊的,要不是有南三在场,早就哆嗦的下山去了。他不禁朝昨天开挖的那个坑一看,发现里边的蛇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蛇呢,怎么不见了?”二叔惊道。   南三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转而正视蛇王庙:“不用看了,待会就知道。”
  于是三人进入蛇王庙,一股子阴风袭来,这大白天的,惹得二叔和老把刀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地方实在是邪门的很,尤其是那龟蛇的石像,看的有点别扭,二叔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年进来时的场景,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这石像好似挪位过。急忙收回了眼神,跟在南三后面。   南三进来后,眼神就直直的盯着石像,随后朝老把刀喊道:“把这石像给我炸了!”   老把刀还未反应过来,愣愣道:“啥,炸了?”
  南三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两人都懵了,这石像好端端的要炸了干啥,老把刀表情犹豫不定,别看他虽然是过来搞平坟的运动,但这事他可从没亲自动过手。冷不丁的要他把石像炸了,顿时有点为难。   一旁的南三见老把刀没动静,摇摇头,接过炸药包,随后放置在石像边上,三人退到庙外,点燃索引线,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好在这里是深山老林,人烟稀少,这般折腾自然是没事。   待硝烟过去以后,原本好端端的石像被炸成了一堆石头,二叔上前一看,发现者石像底端竟然有一块倒塌的墓碑,可能是被炸的,有些裂缝。擦去上面的灰尘后,露出了一行字“李氏之墓”,除此之外,无任何立碑人的名字,着实有些古怪。
  这墓到底是何来头,又为何埋藏在蛇王庙底下,这一刻,二叔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只能够眼巴巴的看着南三。这里除了他,还真没有人能解决这事。
南三表情严肃的盯着废墟下的墓碑,随后叫二叔还有老把刀用铁锹往下刨开,带着惊惧与好奇,二叔和老把刀也不敢怠慢,都看到墓碑了,谁知道底下有啥东西。费了一番力气后,两人越往下越是心惊,为啥,这墓碑底下有块棺材,二叔常年与这打交道,自然是认识,只是这棺材竟然是石头建造而成。
二叔原本想和老把刀将这口棺材抬上来,但是实在是太沉了,光凭两人的力气恐怕做不到,忍不住问道:“南三,这棺材里是啥东西,要不打开看看?”
  南三摇摇头,伸手在石棺上感受了下,随即说:“别乱来,你们俩先上来,这棺材里边恐怕有邪物。”   一听有邪物,二叔两人那是一个反应,都吓得跳上来,人吗,对于害怕恐惧是正常的,尤其是这口不知名的棺材。南三见两人的表情微微一笑,随后询问二叔这蛇王庙有什么来头。   二叔挠着脑门,他是这村子的管事主,对于岭脚村自然是熟悉,但唯独这蛇王庙听闻甚少,他告诉南三,这蛇王庙好似在明代时期就已经建造而成。抗日战争的时候,日本人常在这一带活动,听村里的老人所讲,蛇王庙最后的一次祭拜是在十年前,当时村里有个十八岁的闺女,因为私自和他人偷情,于是被上吊死在了这蛇王庙内,后来事情如何,二叔也不得而知。
  南三听完二叔的讲诉后,略有沉思,也觉得这事蹊跷,当下叫两人在蛇王庙的四个角落洒上五黄、在正门口悬挂铜风铃,用红绳将六帝钱绑在风铃下方。做完这一切后,南三朝那口石棺看了一眼,对二叔还有老把刀说:“白天恐怕这小鬼不出来,要等到晚上才行,我要你们在昨天挖的那个坑上烧火,记住,无论看到啥都不要进来。”   两人也知道南三接下来要做什么,所以也不敢多问,眼下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南三也只好叫二叔他们坐在一边聊聊天,兴许是对于南三的来历有些好奇,二叔道出了心中的疑惑,一旁的老把刀也是一脸的好奇之色。   南三看着两人,倒也爽快,于是说:“我只是一个学得一点毛皮的小道,说好听点是净明道传人,说土点就是外人所说的神棍罢了。”
  何谓净明道,原来这是一个道教分支,为正一道教教派。亦称净明忠孝道。始见于南宋绍兴年间。其所创之人是李玉,净明道,关键就在于这两个字所包含的教义:何谓净?不染物;何谓明?不触物,不染不触,忠孝自得。兴于元代,没落于清末时期。   而南三的身世也随之道出,他眼神黯淡,看着山林说:“我是一个孤儿罢了,要不是家师十几年前帮我躲过一劫,恐怕早就被批斗了,可惜啊!”   原来南三的父母在战火中牺牲了,独留他一人,随后被收养,那年代,唯一的净土恐怕也只有在深山老林中的清净之地,可惜的是,一场席卷华夏的大动乱,打倒封建迷信的思想下,南三也被迫逃亡,在民间游荡。
  说到这,二叔和老把刀都陷入了沉思当中,能够感受到南三话中的悲戚,不禁有些同情,早知道就不说这话题,徒增些伤感。三人坐在蛇王庙门前的台阶上一边唠嗑,一边讨论着关于那口石棺,眼瞅着天色越来越暗,南三起身道:“好了,要动手了,记住,那坑里的火千万不能熄灭。”   随后就再一次关上了大门,二叔和老把刀也相视一眼,取来一些柴火放在坑里点燃,两人就这么坐在一旁盯着蛇王庙,至于南三,那自然是准备对付小鬼,他关上门以后,就直直的盯着那口石棺。   约莫,一声轻微的颤动声在寂静的黑夜中响起,不由让人心神一颤,只见那口石棺里边好似有啥东西,有节奏般推动石棺。南三不敢大意,取出墨法木剑横在胸口,随后掐指一算,眼睛朝那铜风铃看了一眼,原本静止不动的铜风铃忽然发出悦耳的铃声,六帝钱也随之颤动。
  南三见状,忽然木剑朝虚空中一刺,一串血液溅出,只见一条白蛇被刺落在地,南三紧接着盯着风铃和六帝钱,左手掐指一算,寻找到隐藏在暗中的小蛇。要说这蛇吧,还真有点怪异,竟然无法用肉眼看到,着实怪哉。   眼看这蛇是越来越多,南三眉头紧蹙,从布袋中取出一张镇鬼符,狠狠的贴在石棺上,徘徊在身周的蛇才慢慢消退。随后外边的二叔忽然发出“啊”的一声,就听老把刀喊道:“蛇,他娘的是蛇。”   不错,外边坑里所冒出的的确是蛇,南三早就做好了这一手,算出这蛇王庙底下有一条通道,是通往岭脚村,所以他才命二叔他们用火烧坑,以免这蛇逃跑。
  就在南三还准备提醒一下二叔要小心的时候,那石棺忽然剧烈颤动,上面一道道裂缝蔓延开来,随后“嘭”的一声炸开,南三躲避不及之下,被一块石头给炸中了额头,一丝鲜血流出,但他顾不上,而是急忙后退了几步,待硝烟散去后,露出了棺材里边的景象。   这一看之下,南三表情一愣,石棺里边躺着一具尸骨,呈诡异的九十度扭曲,但真正让人心惊的是这尸骨竟然是穿着红衣服而死的。一般人都知道,这上吊而死的厉鬼要是穿着红衣服,岂不是成了厉煞凶魂,所以南三才会感到吃惊,但他却忘了,这石棺为什么会破开的。   这一刻,幸好二叔他们没进来,不然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只见南三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女孩的声音:“你在看什么呢?”
  这声音阴冷的就像地窖一般,听的人浑身冒凉气,南三赶忙抬头四顾,发现根本没有任何人影,他握紧木剑,随后取出一些锅灰和一瓶透明的液体,在眼皮上涂抹,随后用木剑在地上画了个圆圈,洒上雄黄,盘腿坐在地上。待他睁开眼睛后,眼前的景象好似灰暗了许多。   但南三真正注视着的,乃是那石棺边上的一个鬼影,穿着红色衣服,一脸阴沉的看着他。见到这玩意,南三冷哼道:“小鬼,占着蛇王庙为非作歹,残害他人性命,业障深重,还不收手。”   但见那女孩面色苍白,对南三的话不屑一顾,眼神有些通红:“收手,你可知这村子里的人是如何对待我的,逼着我上吊,没有杀他们,算是幸运,何苦死后也要来逼我!”
  “生死早已注定,又何苦要留在这,殊不知怨气加重,阴间更会堕入酷刑。”南三冷冷道,从刚才和二叔的聊天中,就已经知道这里边的小鬼肯定是当年上吊而死的女孩,惨死之人,怨气本身就重,再加上煞气,恐怕这女孩就算能够消除自身业障,恐怕也会经历一番剥皮抽筋之苦。   但无论南三怎么劝说,这女鬼愣是听不进去,反而阴笑道:“你个普通人,管事太多。”   话音一落,女鬼带起一阵阴风朝着南三袭来,南三见这女鬼不开窍,倒也惹了火气,站起身来,眼前的女鬼身影消散,南三拔下六帝钱,朝其中一处扔去,但听一声惨叫,一缕青烟升起。这六帝钱乃清朝货币,流经万人之手,阳气极重,加上祠堂供奉之下,更是旺盛。
  南三站在原地不动,但见蛇王庙四角此刻也升起了一丝黄色的烟气,那女鬼此刻慌不择路,想要逃走,却被五黄所阻挡,南三平静道:“念你是惨死之人,不忍心驱散你魂体,就姑且放你一条生路。”   南三摇头无奈,随后取下铜风铃,贴出一张招魂符,轻轻一摇,随后在蛇王庙内找到一个土罐,将其封入,贴上符纸,做好了这一切后,南三才算是松了口气。幸好今天是勾陈之象,这女鬼身上的怨气不重,不然还真不容易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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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蛇王庙内,只剩下南三一人捧着罐子,且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雄黄味,那是五黄被邪煞之气所燃烧造成。今天晚上虽说是制服了这小鬼,但南三面色无丝毫喜悦,人鬼殊途,天道命理,生死天注定,身为道家传人的南三自然是懂得其中的意义,又有何喜可言。
  淡淡的看了一眼这座隐藏在深山的古庙,南三推开大门走了出去,外边的二叔和老把刀此时都是一脸的焦灼,面对这不断冒出的小蛇,惶恐不已,见到南三出来,如遇到救星,赶忙喊道:“南三,这坑里蛇太多,怕这火也坚持不了多久。”
  南三见二叔他们这般折腾,面色一笑,摇头说:“没事了,我们下山吧,这蛇成不了多大的气候。”
  偌大的蛇王庙内,只剩下南三一人捧着罐子,且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雄黄味,那是五黄被邪煞之气所燃烧造成。今天晚上虽说是制服了这小鬼,但南三面色无丝毫喜悦,人鬼殊途,天道命理,生死天注定,身为道家传人的南三自然是懂得其中的意义,又有何喜可言。
  淡淡的看了一眼这座隐藏在深山的古庙,南三推开大门走了出去,外边的二叔和老把刀此时都是一脸的焦灼,面对这不断冒出的小蛇,惶恐不已,见到南三出来,如遇到救星,赶忙喊道:“南三,这坑里蛇太多,怕这火也坚持不了多久。”
  南三见二叔他们这般折腾,面色一笑,摇头说:“没事了,我们下山吧,这蛇成不了多大的气候。”
  二叔刚想开口询问准备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但南三却转身回了房,要说准备这些东西,好像是给死人用的,但二叔也不清楚要干啥,于是只好和老把刀各自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二叔也匆忙起身,赶忙准备好南三吩咐的几样东西,随后去了祠堂,发现南三早已等候在那,手里捧着一个罐子,里边是啥玩意,恐怕大家伙也知道。南三也看到了二叔,但没有抬头,而是取出一个八卦罗盘,咬破食指滴血,但见那上面的指针迅速旋转。
  此等八卦罗盘,乃天干地支为计算方法,风水术上用八卦来表示:坎卦代表北方,艮卦代表东北方,震卦代表东方,巽卦代表东南方,离卦代表南方,坤卦代表西南方,兑卦代表西方,乾卦代表西北方。二叔不明白南三用这罗盘干什么,但见其右手掐指,左手观罗盘,表情明暗不定。
  良久,南三才收起罗盘,并没有进入祠堂内部,而是领着二叔朝着祠堂后边而去,那里是一片小密林,准确来说是竹林,平时少有人烟。为啥,就因为这地方时常有家猫被吊死在这,所以才惹得众人不敢靠近。南三见到竹林内悬挂着的猫尸骨,眉头紧皱,更显无奈。
  他摇摇头,上前用木剑割下绳索,放下猫的尸骨,随即叫二叔明早用晨露之水清洗尸骨,好好埋葬。二叔丈二摸不着头脑,这猫死去的尸骨有啥用,为什么要埋葬,南三盯着竹林道:“竹林本就属阴,卯代表太冲,即是代表竹林,这猫本就是灵性之物,如此死法,岂不是折煞,还是积点阴德为好!”
  二叔听完后,脸色尴尬,他也清楚这乡野之地,时常有村民做这等事,还不是图省事,更甚者愚信猫有九命之说,唯有此种死法方可。这种说法在南三看来是愚蠢,是一个误区,六畜轮回,这其中属猫最为凶邪,九魂一心,分凶魂、精魂、煞魂、欲魂、蛆魂、离魂、缚魂、杀魂、命魂。一心分三魄心,乃世人所说之九命。
  许是南三的话让二叔有点惭愧,表示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等事。
  既然这地方属阴,为何南三要找上这来呢,后来我也听南三谈起过,世间阴阳调和,万物相生相克,极阴必然生阳,反之亦然。南三通过罗盘算法,测出这竹林内有一隐藏的风水之地,才领着二叔过来,为的就是要将罐子里的小鬼埋葬在此,至于如何找到竹林内的风水宝眼,这事可难不倒他。
  南三取出一张符纸,在二叔惊讶的目光下,折成了一只纸鹤,随后咬破食指滴血,口中念叨了一句,但见那纸鹤忽然一动,随后飞了起来,如此把戏把二叔给看的一愣一愣的,哪见过这等奇事,不禁张大嘴巴。
  纸鹤好似有灵性一般朝着竹林深处飞去,南三叫二叔把那些个玩意带上,随后朝着纸鹤飞去的方向而寻,约莫百米左右,但见那纸鹤在一处被砍为半截的竹子前绕了两圈后,猛地一落,掉在地上。南三见那竹子,心里也算有了数,从二叔那取过纸人和香烛。
  先是点燃两根白色的蜡烛,用红绳连在一起,将纸人燃烧,做完这一切,南三又用铁锹在那半截竹子前挖了个三尺的小坑,将罐子放进去,随后脸色冷峻的看着罐子:“小鬼,我知你枉死,但命已如此,何不放弃过往恩怨,重新开始,如果你愿意,要么就接受这个安排,要么就等打开罐子魂飞魄散,怎样?”
  二叔见南三自顾自的在那说话,颇感好奇,但也不敢打扰,只能静静的在一旁观望,两人也不敢说话,过了几分钟后,但见那两条连着的红绳忽然一断,蜡烛火焰一高。南三才露出一丝笑容,随后掩埋掉罐子,烧完冥纸,带着二叔出了竹林。
  “南三啊,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二叔一出来后就忍不住询问。南三也不隐瞒,说那小鬼刚才是答应了进入阴间,才断了红绳,只是怕怨气太重,所以南三才打算将小鬼葬在祠堂附近,希望能靠祠堂来消散小鬼怨气,好入阴间以后,少受点苦才是。
  二叔这时才恍然大悟,对于南三更是刮目相看,总算是解决了这等怪事,事情传到村民的耳中后,一时间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慕名而来的人也不少,但南三始终是三缄其口,不多说。
  而原本驻扎在村子里的老把刀一行人,经过这等传闻后,行事忽然低调,没过几天就连人带家伙的匆忙走了,走的那天,老把刀对南三佩服道:“南三,我老把刀也认命,平坟的事就算了,打不了再奋斗几年就是,有机会的话,希望还能看到你。”
  南三倒也豪爽,虽然老把刀没出过啥力气,但南三也跟其喝了一场酒,二叔当时怕南三事情一完就走人,所以故意拖着,谁家的娃出毛病了,闺女肚子痛咋的,想方设法的留着。但南三也不是个糊涂人,他早就明白二叔的想法,也没推辞,只告诉二叔在村口建一个茅草屋,准备短期住下。
  二叔哪敢如此怠慢,原本想要邀请南三前往自个家住下,但是南三坚定摇头,只称独来独往惯了,不想麻烦二叔,给推辞了。
  事情到此,恐怕很多人会说南三的故事结束了,不,这才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惊悚历程接踵而来。一个流浪天涯的道家传人,究竟会演绎出多少故事,颠沛流离寻归宿,没有人知道他的往事,是喜剧,是传奇,亦或者只是一个悲剧,被社会遗弃的的道家文化又是否能重新发扬光大。
  十年动乱,南三虽躲过一劫,但真正的幕后黑手始终在推动,大时代的背景之下,是否能扭转乾坤,斗天,斗地,斗人,且让我们走进一个净明道的传人故事,一个真正的三才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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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三自此也就在岭脚村住下了,为了照顾好这位能驱邪的道士,村里人自然照顾周到,谁不想借着南三的本事来测算一下自个的命。但南三却定下规矩,逢初一十五方可拜盘算卦,他这么做是有理由的,毕竟测算乃是泄漏天机,不可随意胡来,因此只帮助村民解决些疾病灾祸罢了。
二叔对于南三可谓是彻底钦佩不已,每隔两三天都会找南三喝喝茶聊天,听他讲些关于各地的奇闻怪事以及一些道家的解说。时间一眨眼就是半年,在南三的建议之下,二叔联合村里有头有脸的几个管事商量,最后决定制止乱建坟墓,此举虽有些得罪人,但也正好迎合老把刀,也算是对上面有了个交代。
  但更重要的还是南三的一句话“风水有五大利害,乃素龙、穴、砂、水、向,故名风水之气,缺一不可。”所以南三是要求二叔最好能够建造集体坟墓,不仅能聚地脉之气,更重要的是对岭脚村安全的角度考虑。
许是南三的名气渐渐散开,这十里八乡的都听闻岭脚村有个会懂行的道士,年纪轻轻本事颇大。慕名而来的人不少,幸好南三这人是个来者不拒的主,只要不是牵扯到隐晦的事,倒也乐意帮忙,这其中就发生了一件怪事。说起这件怪事,很多人都对南三露出佩服的神色。
  为啥,就因为这怪事就是一个阴婚,恐怕这大城市的人很少听闻阴婚是怎么一回事,但对乡下人来说,这阴婚可不是开玩笑,不仅仪式要足,且不能出任何差错,不然这主持阴婚的两家人可要遭殃了,而南三这次碰到的就是这么一件关于阴婚的怪事。
话说,那隔壁村的王姓老头这几日来可谓是焦躁不安,为啥,就因为自个的儿子死了,而且死的是不明不白,好端端才成亲不到七天,便一命呜呼,可叹这王老头还没从喜事中缓过神来,紧接着又开始操办起丧事来,可谓是造化弄人。于是听闻岭脚村有一个厉害的道士,寻思着能不能算算自个儿子的死因。
  于是找到了南三,讲明了来意,南三倒也不推辞,仔细询问了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这王老头生有一个儿子,名为王一水,事情恐怕要从半月前开始讲起。那王一水原本是做走活的买卖,专门替人送货,人老实巴交,倒也颇有人缘,只是长相不得人恭维。三十多岁了还未成家立业,王老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正巧本村的媒婆介绍了一个女子李氏,长相乖巧漂亮,做事麻利。王一水一见这李氏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只是怕人家嫌弃,所以未敢表白。倒是那李氏先开了口,两人一拍即合就结了婚。
说到这,恐怕很多人以为这不是好事吗,其实不然,这李氏自从进门以后,王一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脾气暴躁,三天两头的往外跑,每到夜里,房间里更是传出不堪入目的声音,王老头也知道他们俩在滚床单,只当是自个儿子改了性子罢了,也就不再理会。可这事渐渐有了不对头,王一水的身子越来越虚弱,直到一星期前离开了人世。
  王老头说完后,整个人叹息无奈,南三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当中,才问道:“王老头,告诉我你儿子的生辰八字。”
这王老头此刻还没从悲伤中缓过神来,良久才颤抖着在纸上写了生辰八字,南三接过来后,取出一盆清水,两只香,一把糯米,将王一水的生辰八字用糯米压着,随后放在清水之中,点燃香口中念叨了一句,但见那清水之中的糯米忽然变黑,一粒粒黑色的糯米沉浮于清水之上。
  见到这一幕,王老头自然是看不懂,但南三可是明白着,这糯米一黑,自然是代表有脏东西,随后南三掐指一算,脸色一黑:“王老头,你那儿子恐怕是做了阴婚,难怪七天内身亡。”
王老头一听自个儿子的死因,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相信,等到南三再次确认后,他才平静下来,狐疑道:“我这娃可是好好的,咋可能会替人做阴婚呢?”
这事南三也算不出来,既然这是一件离奇的死亡事件,且牵扯到了邪物,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收拾了家伙和王老头一同前往,那时,二叔不在,不然的话,以二叔好热闹的性子肯定会跟着过去。
  等到南三跟随王老头去往他家的时候,发现这王老头的家门口站着个壮实的年轻人,有李逵三分像,颇有唬人的气势。一见到王老头,焦急的上前说:“王老爹,你这是去哪了,找你找了半天都不见人影,还以为出啥事了。”
“我哪会出事,这不是找人过来看看娃到底是啥死的吗!”王老头随后介绍了南三,但见这名叫喜子的年轻人皱着眉头,打量了下南三,语气有点冲:“我看你这道士眉清目秀的,该不会是想糊弄我们这些老实本分的乡下人,骗钱财吧?”
  南三对于喜子的质疑并没有表现出不快,这年头无论到哪,他这身打扮也会惹来质疑,倒也习惯了,况且,他观这年轻人五大三粗,肝火太旺,五行属火,脾气躁动也属正常。微笑道:“我不收你们份子钱,何来糊弄之说。”
那喜子听后脸上挂不住,王老头也听出了一丝不对劲,于是打圆场,领着南三入里屋,倒上茶以示敬意。一番客套后,南三直入主题:“王老头,带我去你儿子住的屋子看看,顺便看看那李氏。”
王老头点点头,随后领着南三还有喜子朝着王一水的房间走去,这王老头倒也算大户人家,房子格局不错,南三本以为那李氏此时应该还在屋内,可当他们去后才发现,里边空无一人。王老头面带疑惑,赶忙询问喜子是否有见到,但见其摇摇头,正要开口询问南三,却见南三摆手阻止,随后朝床边走去。
  王老头和喜子一愣,不明白南三要干什么,只能静静的看着。南三走到床边后,先是伸手在被褥上摸了会,拿起枕头观察,随后叫喜子道:“把这枕头给我烧了。”
喜子没反应过来,傻问了句烧了干啥,南三摇摇头,这事不是跟内行人沟通又有何用,上次叫老把刀炸石像也是如此,只好自己亲自动手,用符点燃枕头,随后扔在地上。王老头和喜子都是屏气凝神的看着地上燃烧的枕头,约莫一会后,但见地上一团灰烬,唯有一撮红色的毛发暴露出来。
一旁的两人有些吃惊,这毛发在火中竟然没有损毁,王老头不由心惊道:“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南三捡起红色的毛发盯视,在鼻尖嗅了嗅:“这毛发好似有一股腥臭味?”
喜子在一旁询问这毛发有什么奇怪之处,他见南三露了一手有些吃惊,但还是不太相信这年轻人有啥大本事。他可不想王老爹受骗,所以对于南三可是带着戒备之心。接过那红色毛发仔细一闻,捂着鼻子道:“这咋怪味,咋就更村里的那条臭水沟异样臭。”
喜子这话让南三起了心思,他盯着手中的红色毛发摇头道:“看来我们来晚了,这李氏恐怕早就跑了。”
王老头听后大吃一惊,急忙叫喜子出去找,却被南三阻止,这李氏乃是鬼物,就凭喜子一人,是不可能找到的。
  自古阴婚仪式 &举行阴婚,始终没有形成定例。阴婚虽然算做喜事,但不免红、白两事的礼仪混杂交错。在很大程度上要看当事人的主张如何。故阴婚礼仪的形式出入很大。一般说来,阴婚也要通过媒人介绍,双方过门户帖,到命馆合婚,取得龙凤帖,这样才算是阴婚完成的。可王老头却根本就没有这回概念,南三询问是谁主持的婚礼,一说才知道是那媒婆从中牵线。
既然如此,这事也就明朗了,阴婚的对象一般大多是死者,双方家长也都同意的情况下,方可举行。可这里边却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生辰八字,王一水的生辰八字必须要与死者相符合,生肖不能相冲,而王一水的生辰八字自然只有王老头才知道。
  沉思冥想后,南三询问:“王老头,你家儿子的生辰八字有谁知道!”
王老头还沉浸在惊恐的状态,回过神来道:“这事,除了孩儿他娘就只有我知道,对了,还有那媒婆!”
两次提到媒婆,南三不禁开始对那媒婆产生了怀疑,一旁的喜子说那媒婆十几年了都未替人牵线,不知道为啥就替王一水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人,把村里那些个老光棍给羡慕的,纷纷要托她找老婆。南三一听暗道不好,叫喜子带路赶紧去找那媒婆。
路上,喜子问为什么不好,南三倒也耐得住性子,说那些年轻人,如果真的托媒婆介绍对象,恐怕到时找个女鬼,生辰八字一凑上,死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喜子一听,虽然不大相信,但也不敢耽搁,领着南三就朝着媒婆家走去。可到那一看,发现连媒婆都不失所踪,找人打听说那媒婆今早也是匆匆出门,走的时候还带了一大包的行李。
“不好,喜子,你赶紧带人去追那媒婆,千万别让其跑了!”南三沉声道。
喜子也没问缘由,当即叫了一伙人朝村口追去,南三回到王老头家等待。大约三个小时后,才见喜子惊慌失措的推门而入,嘴里大喊:“不好了,那媒婆掉进水沟死了。”
  南三一听表情一滞,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偏了,那媒婆怎么可能就死了呢。于是叫喜子带路,去了那条水沟,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南三眉头一皱,果然与那毛发的味道一样。水沟边围了不少人,挤进去一看,才发现那媒婆果真死在了水沟里。全身上下被杂物所掩盖,黑黑的污水淹没了半个身子。
喜子将媒婆的尸体打捞上来,南三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见其双眼睁开,瞳孔放大,双手诡异的呈鹰勾状。面色苍白,看情形死了大约一个小时,而在其身旁有一个背包,打开一看,发现里边有大量的冥币和不少首饰,甚至还有几张用红纸写着的生辰八字。
南三看了一眼包里的东西,对喜子说:“这媒婆死的也冤,恐怕是被害死的。”
  众人不解,见这年轻人相貌清秀,咋就能判断是被害死的,喜子在一旁盯着尸体有些害怕,转移视线不敢直视。南三之所以敢判断是被害死的,是因为这媒婆的双眼透露出强烈的恐惧,一个人的眼睛是最能表现出他死前所看到的场景,他说媒婆之所以敢接这事,是因为那女鬼给了媒婆一笔财物,媒婆贪婪心一上来,自然是接了这活。围观群众似乎不大相信这事,南三也懒得解释,叫了喜子就出了人群。
刚才媒婆的死状在南三看来,其实就是被那小鬼害死的,以他的道行自然能够看出那冥币是被施了障眼法,才能迷惑媒婆。南三并没有回到王老头家,而是问喜子这条水沟的源头在哪,他想要去查看一番。
  喜子自然乐意效劳,领着南三沿着水沟走到了一个深水塘,这水塘从外面上看似乎一丝波澜都没有。但南三一眼就看出了这水塘怪异之处,施法开了第三目,却见水塘上涌动的黑气,周围杂草不生,甚至连条死鱼都没有。喜子说这水塘自从三年前死了个人后,村里人就明令禁止不许进来。
南三听闻,围着水塘走了一圈,手指捏符一运气,符纸燃烧着扔向水塘,只见原本死寂的水塘忽然冒出一个个黄色的小泡沫。一旁的喜子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差点就绊倒在地上。
这古怪的水塘令南三心生警惕,试探性的扔符进去,没成想还真发现了怪事。他掐指一算,此地阴气聚拢,水汇中通,很容易滋生出邪物。如果有小鬼在此勾魂的话,恐怕丧命的可就不止一人,南三严厉问喜子这水塘到底死了多少人。喜子支支吾吾的低头不肯说,这可把他急的。
  “喜子,你老实告诉我,水塘是不是死了三条人命,两男一女,有两个还未满十八岁。”南三这番话令喜子大吃一惊,惊讶说:“你咋知道的!”
南三见喜子的表情就知道是猜对了,要说农村里最常出现的是哪种小鬼,恐怕水鬼是最为人所知,也称为水猴。投水自杀或者意外而死的人,会徘徊在淹死的地方,变成水鬼。然后在水里耐心的等待,引诱,或者是强迫人落水而死,来当自己的替死鬼,千百年来,水鬼无忧无虑的靠这个方法投胎转世,摆脱来自地狱的苦难。
也难怪死者大多都是少年,基本上意志力薄弱,哪能经得起水鬼的诱惑,可南三却疑惑这水鬼是如何上岸的,常言道溺水而死的伥鬼水中力大无穷,上岸则无缚鸡之力。又能如何吸走王一水的精气,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引蛇出洞探个究竟。
  南三再次仔细看了一眼水塘,就领着喜子回到王老头的家,讲诉了媒婆以及水塘的事。王老头听完后,叹息良久,闭上眼睛沉思,好一会才睁开说:“其实那媒婆的女儿也死在了水塘中。”
“什么?”南三吃惊道,那死去的三人中唯一的一个女孩子竟然是那媒婆的闺女,这事有点扑朔迷离了。
王老头说那闺女十六岁的时候就不小心掉入水塘中淹死,想来已经过去了十年,到如今在世的话恐怕二十六岁了。南三若有所思,立马询问王一水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恍然大悟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媒婆的闺女生于农历乙卯年,生肖属兔,是否正确?”
  王老头和喜子夸张的张大嘴巴,似是不敢相信有人能算出生辰八字,但也表示说的是正确的。南三随后指着王一水的屋子说:“你儿子恐怕就是被媒婆的闺女给害死,平白无故的丢了条性命。”
王老头听自个儿子是被害死的,老泪纵横,想自个都快七十岁的人了,没成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竟然被小鬼算计害死儿子,实在伤之痛也。赶忙就要下跪磕头南三,嘴里念叨着说要为其报仇。南三急忙扶起王老头,长叹一声,他稍微算了一下,这王老头平日里行善积德,做了不少的好事,按理来说,不应该祸延子孙才对,命理之数虽繁奥,但其中的命格却是可以改变的。他不知道媒婆为什么要替闺女做阴婚,是怕其寂寞,还是出于别的原因。
  行善积德,福源广至,按照王老头的命数,子孙必然富贵才是,可为啥王一水却如此夭折呢。南三不明白,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引出那水塘中的女鬼,按照水鬼的习惯,肯定是要找一个替死鬼,而媒婆的闺女正好是最后一个,这阴婚说白了就是个吸取精气的过程。
想到这,南三决定引那女水鬼出来,于是开口说:“王老头,为了引水塘里的小鬼出来,恐怕这次要借喜子一用。”
喜子丈二摸不着头脑,愣愣道:“咋额,借我有啥用?”
南三会心一笑,神秘莫测说:“让你做一回阴婚,引鬼出来。”
  一听这话,喜子当场就跳起来反对,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南三倒也不着急,故意调侃其胆子小。喜子的脾气臭,哪经得起刺激,加上王老头在一旁煽风点火,最后喜子一拍脑门说:“好,我就拼出这条命,到底要看你是如何叫小鬼出来。”
南三不禁笑了,有他在,哪用的着拼命。商定好晚上的行动计划,南三吩咐王老头呆在屋里不要出来,随后叫喜子躺在王一水的床上,这张床因为沾染了水鬼的阴气,喜子躺在上面不停的捱苦求饶,问能不能坐着,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南三眼神一冷,喜子也自讨没趣的乖乖躺在床上。
  到了晚上的时候,村民们陷入了梦乡之中,南三却依然在忙活着,为了做足阴婚的戏,他可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在王老头门前悬挂两盏白灯笼,上贴黑色的双喜字样,一根细细的白线,从王一水的房间一直延伸到水塘边,南三在沿途边洒满了白米。白线的另一端捆绑着喜子的生辰八字,目的是要吸引水塘中的小鬼。
做完这些后,南三便躲到水塘边不远的草丛里仔细观察,到了夜里子时的时候,水塘那边果真有了动静,水面哗啦啦的沸腾开来,冒着大量黄色的气泡,一股股腐烂熏臭的气味扑鼻而来。南三急忙屏住呼吸,这气味常人吸入,恐怕要大病几天,饶是如此,他还是感觉有点头晕。
  却见那女鬼在水塘中转悠了一圈后,忽然潜入水中,待片刻后,就看见其手中托着一副人皮,见此情形,南三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鬼是利用人皮为面具去吸取精气。这小鬼穿上了人皮以后,整个人顿时散发出妖娆的气质,身材婀娜有致,一看就知道是个美女。这要是被不知情的人撞上,保准会被吸引。
女鬼浮出水面,来到那白线前,捡起喜子的生辰八字一看,随后拉着白线仔细观察,忘记说了,这白线的另一端其实绑着的是喜子的脚拇指。要是这生辰八字是假的,女鬼肯定是不会出来,所以南三才用了这招。话说喜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猛地感觉腿上有冰凉的气息,随后一个喷嚏而出,惹不住咒骂。
  南三在后边观察,心里也是有点急,毕竟喜子的生辰八字和媒婆闺女的生辰八字不符,他故意修改了下喜子的生辰八字,也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但是显然成功了,女鬼走出了水塘,沿着白线一路漂浮而去,白线两边的大米因为其路过而变黑。
南三见其离开后,急忙从草丛中出来,将准备好的狗血洒在水塘边上,贴出一张镇鬼符,嘴里念叨了下咒语,就匆匆忙忙的朝王老头的家赶去。正好看见女鬼进入了王老头家大门,进入王一水的房间。其实南三并不担心喜子,白天的时候算了一卦,喜子五行冲火,阳气比一般人旺盛,哪有鬼邪敢靠近,怕不是要被灼烧才怪。
  果然,没一会就听到房间里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喜子惊恐的骂娘声,南三破门而入,正好看见喜子一副威风凛凛的站在床边,手脚哆嗦却强制镇定的骂着女鬼。
“你这害人精,还敢来这,小心我打死你!”喜子骂了一句,正好看见南三站在身后,于是急忙躲在他的身后。
南三冷冷的看着床上的女鬼,朝湿漉漉的床单一看,恶臭味弥漫的快让人呕吐,他想不明白这王一水是如何忍受这样的臭味,虽然这女鬼长的漂亮,但是终究只是一具皮囊罢了。
  这是一个长相俊俏的女子,若不是那苍白的面庞透露着死人的气息,南三倒也察觉不出其与正常人有任何异样。此刻,这女鬼全身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青烟,皮囊被灼烧起了一层水泡,惊恐的看着喜子。
南三手中符咒一变,贴在床沿两边,随后命喜子将王老头叫过来,没过一会,王老头就匆匆忙忙的进门,他刚才在房间里就听到有异动,但是想起南三说的不能出来,只能干着急的在里边踱步。见到女鬼的一刹那,王老头先是愣愣的看着床上的女鬼说:“儿媳妇,你咋现在才回来?”
  这话让南三面部一僵,王老头竟然还称呼这女鬼为儿媳妇,令他哭笑不得,喜子在一旁解释后,王老头才带着惊讶表情往后退了几步,似是不敢相信眼前这皮囊里边还藏着个小鬼。
“道长,你看该怎么办?”王老头惊慌失措,南三回道:“不必担心,待我破了这皮囊,消灭小鬼,还你们村一个太平,也让你死去的儿子安息!”
南三说罢就要动手收服这水塘小鬼,却见那床上女鬼犹豫了会后就想逃离,但是却被床沿边的符咒一烧,痛的靠在床上不敢动弹。南三摇摇头,这小鬼没多大的能耐,恐怕只要喜子一站在床边,依靠阳气都可以吓得女鬼逃走。想那王一水也实在是悲哀,生辰八字被透露出去,才被人算计。
  鬼道三千,有强有弱,亦有正邪之分,南三自认为游历这么多年以来,所见过的也只有一小部分。他取出粗布袋子,打算收了这女鬼,却见那女鬼忽然开口说:“道长慢着,我是有冤屈的!”
女鬼惊慌失措的看着南三,全身剧烈颤抖,南三不为所动,依旧上前,提着袋子说:“尔等小鬼,残害无辜性命,纵然有冤屈,又怎能取消自身罪孽。”
这时,那王老头忽然冲到床边指着女鬼骂道:“你这害人精,想我娃带你不薄,为何要害死他!”
  王老头此刻全身剧烈颤抖,丧子之痛令这老实本分的农村人变得疯狂,南三在一旁不出声,有必要让王老头先发泄一番。喜子也跟随着王老头破口大骂,待两人疲惫后,南三上前欲收服这女鬼时。
只见这女鬼忽然脸色苍白求饶道:“道长,求求你放过我,这一切不是我的主意,是那水塘里的水猴威胁于我。”
南三打开袋子的手一僵,急忙扯了回来,眉头紧皱,问是怎么回事,女鬼长叹一声,讲诉了之前所发生的事。原来,这水塘之中不止一只鬼,真正的罪魁祸首要属那水猴,此种邪物,乃溺死冤魂所化的伥鬼,遍体长毛,红目黑面,常变化各种物体于水中吸引人靠近,乘机将人拖入水中溺死。这媒婆的女儿就是被此给害死的。
  南三听完后,掐指一算,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来说水猴害死他人后,有了替身,自然会去阴间。可为何还要留在水塘里,实在不解,问女鬼那媒婆是怎么死,只听她颤抖说:“我母亲是受了水猴的威胁,无奈才替我做了阴婚,为水猴寻找阴体。”
听到阴体两字,南三表情一愣,所有的疑惑瞬间解开,所谓的阴体乃十凶之一,生于阴气湿重之地,全身沾染煞气,导致命格破损,此种鬼魂地府不收,阳间被有道之士所追杀,无法轮回。想来那水猴就是阴体之命,无论是否寻找替身,只要不是阴体,必然无法脱离水塘。
  既然这女鬼不是真凶,南三也不好下手收了她,留在阳间也是个祸害,于是告诫女鬼先行回去,待降服了那水猴以后,再为其做场法事,好消除冤魂业障。收了床沿的两张符,又命喜子去水塘边收了镇鬼符和黑狗血,然后让女鬼离开了房间。
待其走后,王老头赶忙问道:“这小鬼该不会是骗人的吧,道长,你可要收了她才是?”
南三摇摇头,坐在椅子上说:“看那女鬼自身怨气浅,不是个恶鬼,又何必赶尽杀绝,还是想想办法对付那水猴,不然以后恐怕还会有人命丧于此。”
  王老头倒也深明事理,没去追究自个儿子的死,可叹他一生行善,却落得个如此下场,实在是唏嘘不已,沉思了几许后,南三起身回房思考该如何对付水猴的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南三就起床叫上喜子赶往水塘,仔细勘察了地形后,发现这水塘除了冒黄泡以外,还深不可测,要想制服水猴,的确是个难题。除非是将其引出来才行,不过以水猴狡猾的个性,肯定不会亲自出来。南三一时间犯难了,喜子在一旁也看出了不对劲,摇头说:“啥了,是不是犯愁如何对付水猴?”
南三点点头,讲明了个中的困难:“是啊,这水塘四周乃一片水田,就算引出水猴,必然还是有点麻烦?”
  喜子听后跟着摇头,嘀咕道:“听老人家说这水塘很久以前就有一个道士来过,专门在百来米开完修建了一座土地庙,说是镇压此地的鬼怪,现在想来,估计也是个神棍。“
南三原本没在意,可听喜子无意中一说,倒来了兴致,急忙询问这土地庙在哪里。喜子指着水塘后边的一片田地,领着南三来到田地间,扒拉开隐藏在草地中的土地庙,南三仔细一看,这哪是什么土地庙,分明就是六神庙。
所谓的六神,指着就是六丁六甲阵,《三才图会》有云:六丁神是丁卯神司马卿,丁丑神赵子玉,丁亥神张文通,丁酉神臧文公,丁未神石叔通,丁巳神崔巨卿;六甲神为甲子神王问秦,甲戌神展子江,甲申神扈文长,甲午神韦辰玉,甲辰神孟非因,甲寅神明一章。
  此六神乃符派道士通常请神附体的对象,不巧,南三正好也是学的请神之道,对于六丁六甲阵略微精通。仔细观察这六神庙,南三发现这庙早已经破败不堪,里边的一张六丁六甲符撕落了一大片,看破坏的程度,好似有人故意破坏,那老道士想必也是个厉害的主,能懂得此阵,必然不是凡人。
南三观察后,发现这庙似乎是为了镇压水塘里的邪气才修建的,只是因为破坏,才失去了镇压的功效,想到这,他的心里有了主心骨,既然那老道能用六丁六甲符制服水猴,那么同样的,也可以用此种方法来试试。向喜子说明了办法后,南三立即吩咐喜子去买朱砂、弄些女人的经血,送到王老头那。
  喜子一听这两样东西,面色尴尬说:“三哥,这个女人那玩意,是不是有点棘手,要不,弄点鸡血算了!”
看这家伙,南三故意面色一沉:“要不用你的血去吸引水猴,行不!”
喜子坚决摇头,说什么也不愿再当诱饵,赶忙硬着头皮去收集这两样东西,等到喜子送来的时候,南三发现喜子的右脸蛋有五个清晰的掌印,脸色通红通红,他心知肚明,收集这两样东西肯定得罪了不少人。
随后,南三叫喜子在门口呆着,不管谁敲门,都不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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