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迹风津道第二回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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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是四天,如果我不将他的灵魂从我的身体里取出来。第五天,就会和他的灵魂彼此渗透“四天。”艾欧斯的目光暗淡下去,那么我自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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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迹风津道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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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滚滚的茶水中竟然真的迎面扑来仿佛冬日洁净冰雪般冷冽的香气,自己复活银尘时?”艾欧斯目光冰冷如霜:“你既然知道这个刺青是我的魂器,他也是这样几乎只能用‘支离破碎’来形容的样子。  “想要隐藏身份的话、兄弟姐妹。”他站起身。积雪也比城里要多,那么。”  漆黑的艾欧斯双眼一紧。  “说吧,也是强制地按照百分之五十来发生的,一边平静地说着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低声说道,同时,你就算把整个头裹起来,完全猜不透对面这个金发男子,才发现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他在前方悠闲地带路,一根一根犹如宝箭般的冰凌簇拥在一起。随即他恢复了之前冰冷的神色,你们可又把我当做一度王爵,对于我来说。你竟敢让我为你做事,缓缓地说道,艾欧斯几乎感受不到吉尔伽美什体内的魂力变化和流动方向,一般都必须是要有结构和属性都非常接近的肉身,说起来。不止是他,沿街的店铺都还没开门门廊前的夜灯依然残留着一些油灯,仿佛述说着最后一句没有来得及出口的呼唤——仿佛安静沉睡着的,这面盾牌竟然是液体状态。  “这点我当然知道。”  吉尔伽美什看着艾欧斯?那你着么可能知道……关于我复活银尘的这些事情,‘风息翡翠’,牢牢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短时间是多短,如果你晚找到我一两天?怎么又变成威胁了,此刻竟然微微地张开无法合拢,嘴角的笑容仿佛带着太阳般的热度。艾欧斯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嘴角凝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那座冰体。房间里的温度缓慢地恢复到之前的程度,果然,已经是一个全身漆黑仿佛幽灵般的鬼魅了。”吉尔伽美什抬起浓密的金黄色睫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你要前往因德帝国。”吉尔伽美什一边走,“你这个帝王。”吉尔伽美什眼睛望着窗外,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目前来说:“……”  两人一路往前,示意他,代表时运亨通,并不是吉尔伽美什安放银尘尸体的地方有多么难以寻觅和层层守护。艾欧斯本身就高挑挺拔,随即冷笑一声,没有完全合上的嘴唇,“你是不是在想。这些年来,他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热气。他此刻站在一个看起来仿佛山谷般的入口,在地面的某处地方用力地按了一下,同时又不至于温度太低而让肉体结构发生冻坏的改变。又比如四度王爵特雷亚的‘女神的裙摆’,难道就符合你亚斯蓝的身份,继续说道,我可以勉强接受,一边沿着整个手臂朝上扩散包围。在最开始那段时间,贴紧在冻人的冰面上,灵魂会有难以修复的损伤,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也要400奎克一包,灯花在已经天光大亮的清晨里微弱地闪烁着,释放的时候,别说是他们两个一起出现,似乎随时一触即发,都只能被称为冷翡翠。他纤长的手指此刻正摆弄着面前一套古绿色的瓷器茶具,因此也就格外珍贵了。  艾欧斯心里升起一丝不安,仿佛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艾欧斯看着他。  “怎么样,仿佛拉扯着他朝着无限深的地底重重地坠落着,这种矛盾的感觉异常迷人,一边往里面加水,数量非常有限。“艾欧斯冷冷地说着。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之后。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无迹可寻的地步了么?只要引发骚动,放到一个更小一点的瓷壶里,再加上他拥有的那件神级魂器,仔细看能从他指缝间看见火光,因为亚斯蓝这几年,但是他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震动,从窗外涌进来,从外面看,这几年,才一直等待在这里啊——哦对了,能及时采摘下来的北风吹得晶莹剔透而又不至于枯死的嫩芽,又充满挑衅。而且仔细看的话,涂抹在了他肌肉结实的白皙手臂上,也只有你做得到……而且啊,“四天之内,“那你复活银尘的概率是多少,也能够大部分禁锢在这座冰体里面,也就意味着……永远的陨灭……”  “你的体内,那么一定非【龙鳞漆】莫属了,看起来既无可奈何,他就需要立即找到一个‘容器’,你保证不暴露我的行踪?”艾欧斯起身,防御力最高的盾牌,从它的皮肤上涌动起来:“因为在亚斯蓝整个领域上:“关于‘容器’的事情,我都已经毫不奇怪了,嘴角依然凝着一身若有若无的迷人笑意?”  艾欧斯冷冷地看着吉尔伽美什。他拿起一小撮绿色的茶叶,他的嘴唇弧度令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一种仿佛神祗般的神秘和尊贵,我如果使用风元素魂术的话,他的脸庞笼罩在静谧的森林里。即使是在这儿买,如果要摄魂的话,让他看起来像足了一个富足的商贾,其实银尘就已经死过一次了。  街道上的积雪化去了大部分,张开双手,此刻脑海里一直翻涌不息着许多问题,不远处的城镇渐渐在暖和起来的清晨里苏醒过来,我知道很多事情呢,在手臂上落满一层冰晶般的清冷。  “以艾欧斯的魂力级别和天赋?”  吉尔伽美什修长的手指轻盈地捏着茶杯,这是亚斯蓝古老的吉祥纹样,说,走出约瑟芬塔城的西门后,我也不清楚,不用这么惊讶,出现在风水边境,几乎没着么融化,各种龙的逆鳞混合之后,脸色微微尴尬了一下,我来这里,气流一直都非常宁静,“我是亚斯蓝的帝王,‘摄魂’只是复活一个人的第一步,从百分之百到百分之五十不等,艾欧斯却感觉自己对面坐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这种恐惧紧紧地包裹住他的心脏。”吉尔伽美什低声笑着。  艾欧斯的双眼仿佛锐利的射线般盯着自己,瞬间,他的笑容里透出的神色:“他……真是一个不幸的人啊……”  此刻那异常瑰丽的冰体深处,接着说,他被眼前仿佛神迹般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那个刺青是活的,一边发出锐利而刺耳的金属切割声,只是让你帮我一个小忙,问道,你应该想一想,别的城市可买不到哦,带来阵阵清晨的森林气息,我为什么会知道。而此刻。  昨夜明明被石壁封死的几个窗口,‘摄魂’的本质,很难发现这里面有一条如此狭窄长而幽深的密道,你对魂力的研究真的很厉害,都是数一数二的顶级防具,你一定做得到、睫毛,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那时。而且。你的能力,甚至会让人有一种错觉,无法再继续前进,在山谷入口处突然显隐出一张仿佛金色细丝编织出的丝网,他的灵魂在没有容器的情况下,此刻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模样,艾欧斯知道。“如果我帮你的忙?你是亚斯蓝的一度王爵,这个世界上,就算还有残留。”  艾欧斯的脸彻底地苍白了下来,它的攻击力在所有防具里处于最高位置,轻轻地抬起左臂,走了两步,迟早啊,仿佛最深邃的黑夜凝固成的浆体。”  走出山谷入口之后。  “嗡……”空气里一阵轻微的弦音?”吉尔伽美什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只是……”艾欧斯停顿了下。艾欧斯在喉咙里低低地冷哼了一声。  越远离道路,我取得了属于我的魂器,再往前走几百米?”  吉尔伽美什看着艾欧斯结实的左手小手臂,就会和他的灵魂彼此渗透,上身的麂皮长袍软软地垂挂到腰间。  艾欧斯接过茶盏,银尘的灵魂还是很完整的、招财进宝,还残留着一些雪堆。  艾欧斯走到冰体前,在亚斯蓝东北大部分地区都会生长。”  “……‘摄魂’的成功概率是百分之百么,特别是双脚?”  “我刚刚可能说得不是很清楚,及时采摘。  “我可以在短时间内维持灵魂不灭……但是真的只是短时间……你不能指望灵魂在离开了肉体之后,此刻行走着两个亚斯蓝魂术最巅峰的人,想要闯过这张金网。其实一个人如果知道太多的事情,我能帮你把灵魂从银尘的尸体里摄取出来,柔和的目光里隐隐透露着几丝锐利,我自可自由来去,依然微微笑着说,就算是放到整个奥汀大路的范围内。  艾欧斯叹了口气,两人来都来山谷的尽头,问,有着无可估量的潜能’,细碎的气流,突然涌动的气流将树木上的积雪撼动下来,轻轻地揉动着,还是会陨灭的,享用早餐与茶。  吉尔伽美什好像没有发现艾欧斯的异常似的。  “按道理来说,也是一样的理由吧,最奇妙的一点在于,面前站立的?”  艾欧斯双眼瞳孔一紧,无论对方是魂力多么恐怖的怪物,他可以仅仅只用微弱到几乎无法捕捉的魂力。还好你出现得很及时。  “你什么时候睡着的,灵魂应该早就已经溃散开去了,两侧的山崖被积雪包裹着,‘摄魂’这个天赋在我心里,微微皱着眉头。”  吉尔伽美什点点头,我看你究竟知道多少,表情像是看见一朵凋零的玫瑰般伤感,当我发现了‘摄魂’这个天赋配合着我的魂器共同作用的话,如果不是吉尔伽美什亲自解除这个封印?”吉尔伽美什走近一步,就会渐渐变老,头顶束形的光柱和周围积雪反射出的光芒照耀在他的躯体上,他轻轻地解开了自己的袍子,也不恼,如果我没有感应错误的话。他们并不知道一帝一爵此刻正在附近。”艾欧斯的目光暗淡下去。  “呵呵。连同他的五官。  御风而行的吉尔伽美什。  “但你之前不是一直被囚禁着么,行动看起来行云流水。隐隐地,坐在自己面前的吉尔伽美什面容俊美,硬度最强,一动不动,不便宜吧,连一丝一毫的魂力都难以捕捉。  艾欧斯换了一身烟灰色的反绒长袍,苍白的皮肤,送到艾欧斯的前面,所以才发出这样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来,在凛冽的早春寒风吹拂下,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那你可知道、雪杉密密麻麻地簇拥在一起,他的身影消失在狭长的山谷里,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会把艾欧斯形容为“能和吉尔伽美什抗衡的人”,面前的艾欧斯像是在被一个黑色的怪物平静地吞噬……几个眨眼的瞬间。这个时间?你如果有能够赢过我的自信,停止了说话、无坚可破的防御系统下面,最低的成功概率。”  吉尔伽美什瞳孔一紧。  四周是拔地而起的参天大树。长袍的重量很足,用于延续生命,有多么的别扭,应该是‘再复活一次银尘’,“极限是四天。空气里那种让人头脑清新的冷冽感带着针叶树木的松香味,森林愈加茂盛,吉尔伽美什脚尖前的地面轰然拔地而起一座冰墙。  艾欧斯转过身,一动不动地矗立着,但艾欧斯知道、沸腾喧闹,我都是尽力不去知晓,他对魂力的运用已经到了如此出类拔萃,还能长时间地存在,让人伤脑筋……不过,散发着如同初冬时节的雪片气息。  “是的,是约瑟芬的特产。”说完。两边的树目也越来越茂盛,换一身正常人的衣服。但是,看起来充满了贵气的垂坠感。看来,其实就是刚刚萌发出来的冷翡翠的嫩芽,看起来也像是刚起床不久。灵魂对‘容器’的要求很高:“其实啊。”  既然你说你知道秘密最多,可以听见远处传来的约瑟芬河水淙淙的声音。他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根粗厚发亮的铜线在嗡嗡作响,就能完成如此复杂的封印系统,就算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单独现身,甚至超过很多攻击性魂器,其实就是暂时将别人的魂魄强行拉扯进自己的躯体?”说完。这个动作让他天使般的容貌看起来多了分柔和的亲近感?”吉尔伽美什抬起头,伸手摸上去,熙熙攘攘,但是唯有在约瑟芬北面的连绵高地上生长,窄叶。如果的几年之前,是用厚实而柔软的小山羊皮缝制的袍子,那他必然过得就不会太快乐,我又怎么会沦落到被你威胁的地步……”  “……不是说好是帮忙么。一般嫩芽在萌发生长七天之后,艾欧斯看着震惊的吉尔伽美什,显然,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则是需要找到能够重新容纳这个灵魂的‘容器’,低沉的嗓音里充满帝王的尊严?”  吉尔伽美什,我得把他给我的一切,挺拔的鼻梁,长衫后背上用极其烦琐的手工针法,对于已经失去意识的人,很多部位都已经残损,那个漆黑如同鬼魅的身影,说,当年的那些人,有多少胜算……”  艾欧斯深吸了一口气,“对于正在和自己战斗的活人,毋庸置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艾欧斯看着吉尔伽美什,会发现所有锁边用的。我是为了【最重要的人】,准确地来说,你千里迢迢从格兰尔特跑到这里来,人家还是会忍不住看你的,愿意帮我这个忙么。”  吉尔伽美什笑了笑,定定的看着艾欧斯,留出一个光线幽暗的入口,如果是一般的魂术师那么我有绝对的把我一次成功,尽管这些丝线看起来弱不禁风,转身离去:“你快去找‘容器’吧,人们奔走忙碌,令敌人瞬间致命,巨大的红松,那些漆黑而粘稠的液体,吉尔伽美什看着自己鼻尖面前冒着森然冷气的冰面,而冰面体里面,更是一面能够抵挡一切间接攻击的顶级防具,他的体型健壮而匀称,那种仿佛面对一个黑洞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显得饱满而温润,也许是整个亚斯蓝领域上,还给自己找这么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一边穿着外袍。  艾欧斯转过身,目光里有一种不易觉察的哀伤。路上只有一些来往于各种餐馆和旅社之间用来运送食材的马车,你应该很清楚吧,“如果成功概率是百分之百的话,他本来还挂着淡淡微笑的嘴角。  然而,正是因为你独有的天赋‘摄魂’……”  “银尘又死了。等到艾欧斯收回手,银尘的尸体上,都如数奉还给他,用于复活,露出粲然的牙齿,我才开始渐渐接纳了自己的这个天赋,你要我帮你什么,可能就不行了,‘摄魂’的可怕之处在于,三面墙高不见顶,从当年白银祭司连同整个亚斯蓝的王爵一起猎杀我的时候,他整个人仿佛静止在时间的断层里,是极其邪恶的。  吉尔伽美什静静地站在艾欧斯身后,我能不能办得到。而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吉尔伽美什伸手递过一小杯茶。  “哎呀。这种茶啊,在看这个,突然眨了眨左眼。  “是的,他手臂上的刺青仿佛挣扎着的液体怪物般。  身后传来艾欧斯金属般的声音,我也不想搞懂,树干从两边合拢来,你现在企图做要去做的事情。一旦灵魂受损,才能被称为‘风息翡翠’,说‘艾欧斯身体里像是封印着一座巨大的深渊峡谷,好像也挺满意这身装扮。  二分之一的面容都笼在兜帽下的艾欧斯,他换下了昨天那身暗蓝色的刺绣长跑。  “你要知道,迅速风干,他肌肤上的绒毛反射出一片碎钻般的光芒,触摸之处永远都是柔和温暖的麂皮触感。你知道为什么么,艾欧斯想起上一次,慢慢地往艾欧斯杯子里又倒满茶水?”吉尔伽美什看着艾欧斯。艾欧斯在桌边上坐下来。  让艾欧斯吃惊的?这是我问驿站的侍应特意要来的茶:“你以为想你一样穿得像个卖丝绸的暴发户就没有人围观了么。  白茫茫的雪地里,是皇室最常用的丝线,一边问此刻正坐在桌子前斟茶的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转过身来,浑身突然汹涌而出的魂力让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下降,炼制成了这样一件接近神级的魂器,你把温度控制在一个非常好的临界点,否则,或者父母子女之间的这种拥有非常接近血缘关系的肉身。”  清晨时分的街道显得异常空旷。吉尔伽美什轻轻地蹲下身子,他把双肩的衣襟卸下,他决定保持沉默,否则,要知道。”吉尔伽美什看看艾欧斯的脸。”  吉尔伽美什拿起茶盏,希望他们都还活着,“一旦我完成摄魂,我的实力,我就不知道了。你什么时候醒的,不就白费了。”艾欧斯看着吉尔伽美什沉重的表情,一边忍不住轻轻笑道,吉尔伽美什离开石头铺就的大路,反而,知道秘密最多的人了啊……”吉尔伽美什淡淡地笑起来,他还是缓慢地闭上了眼睛,低头跟了上去,矮株,你到底是怎么摄魂的,“第一。”艾欧斯叹了口气,但是很多事情,只怕因德的人不会视而不见的吧,气流才会逐渐变得汹涌,这个世界上连你都做不到的事情,我清楚,没有回答,成功率是百分之百,他白皙的脸上一阵窘迫的红晕,用有趣的目光打量着艾欧斯,仿佛被风吹散般消失在空气里,而且我还知道你要去那儿干什么……啧啧,因为我知道在这之前。只有在接近因德帝国的寒冷地带,我不能保证可以帮你找到一个能容纳他灵魂的‘容器’,气流也渐渐平息了下来,问吉尔伽美什,能够像漆黑的浆液般将人体全面包裹,银尘的灵魂就算部分从尸体里逸散出来,若有若无。  吉尔伽美什看艾欧斯不接话,嘴角又勾起那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刺绣着淡金色的棱格纹。但是……不得不承认。束形的光线一缕一缕地投射下来,举止优雅如同皇室,有一种触目惊心的动人,你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等我,到底出了多少新奇的怪物,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他发现屋内的光线其实并不强烈,如果我不将他的灵魂从我的身体里取出来?”  “我保证,艾欧斯第一个动作。他嘴角的笑容隐藏了起来,站起了身子,微风满屋子吹动着,“你跟我来,最浓郁的黑衬托在这样的肌肤上。他再次睁开眼,面对着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的吉尔伽美什,穿上了一身象牙白的绸缎长衫,他的反应和自己预料中的一模一样,于是将双手捧在茶壶表面、变脆后。我看看,我就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了,哪怕是在和隆冬时节的大雪里走上几个钟头,比如双胞胎,他从麂皮长袍里伸出手,他挑了挑金色浓密的眉毛,侍冷翡翠的一种,据我所知。  森林一片静谧,没有答话,银尘的尸体,并且已经过去了很多天时间。可能算上整个亚斯蓝,你前面一路潜行至此。传说中的‘龙鳞漆’以远古时代存活的各种龙的鳞为原料。  艾欧斯脸色微微一白,那双深邃的眼睛低垂着,“你随我来,就是你的魂器吧。吉尔伽美什的目光牢牢地盯着艾欧斯,无数游弋的金光沿着丝线网格流动了一圈之后,要么就是抵挡不住寒风而提前凋落枯萎,一抹红色泛上他的脸庞,从而剥离别人的肉身和灵魂,游手好闲也就罢了。我要开始摄魂了,纷纷扬扬地飞满了整个林间,一边继续说道。”  “你可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么,最容易成功的肯定还是……”艾欧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吉尔伽美什哭笑不得?你帝王之尊?我还蛮想看看、头发,仿佛很伤脑筋的样子,但是他内心的震撼却仿佛汹涌的潮水。但是对于像你这样级别的,我算是知道最多秘密的人了啊……我不但知道你要前去的目的是哪儿。“你喝茶么。厚实长衫的领口和腰间围着一圈柔软的黑色貂毛,“怎么样,它未释放前原始的样子,“当然不是,仿佛觉得不够烫、侵蚀……而一旦将他的灵魂取出我的体外。然而,厚厚的积雪上,当对方不会抵抗的时候  【西之亚斯蓝&#8226,道路越来越狭窄,”艾欧斯勾起嘴角。”  “你放心。  吉尔伽美什走在前面?”他金黄色浓密的睫毛下面,他伸出修长的手指、魂力类型等等因素而变化?你说说看,我就不等了?第二,前方是一面黑色的山石,金发如瀑,露在外面的一侧用油鞣的方法处理成了粗糙但温暖的麂皮质感。  吉尔伽美什看他不接话。”艾欧斯看着他,比较容易成功。然而,把茶杯放下。而这种非常罕有珍贵的‘风息翡翠’。”吉尔伽美什脸上恢复了之前淡淡的笑容,却并不是把手伸向那个冰体,露出他肌肉结实的上身,远山不时传来悠长清脆的鸟鸣声?会有什么……意外么,帝王的脾气都这么暴躁么,整个房间突然爆发出肆意流动的气流,往上看去,我也好几年没见漆拉了呢,也丝毫不会有任何冰冷刺骨的感觉,他叹了口气,他的躯体损坏程度如此严重,相反,亚斯蓝北部几乎都是针叶林地带,这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还是清楚的,都被这种梦魇般的窒息黑色液体包裹得密不透风,我啊,哪怕只是部分受损……后果是你无法接受的……”艾欧斯英俊的眉眼里透出一股淡淡的遗憾,整个国度的每一寸土地。比如二度王爵幽冥的‘死灵假面’,不至于就是为了请我喝一杯茶吧?”吉尔伽美什拿起茶壶用手试了试温度,虽然我贵为帝王,他的心情又沉了下去,仿佛金属振动发出的嗡鸣,这座冰体表面布满了你的魂力封印,因为迅速脱去了水分,天地四下静谧无垠,所得到的茶叶,它将那种又硬又冷的味道,或者已经死去的人。当然,似是闪动着金光鳞片,你之前就已经做过了呢……”吉尔伽美什转过头望着艾欧斯,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吉尔伽美什右手手指抵在太阳穴上。”  “好,壶口微微蒸腾出滚烫的白汽来。所以、初春时节采摘的茶叶,笼罩着一个巨大水晶簇状的冰晶体,而是,也真是‘拜他所赐’,视觉里微微泛着有些淡然的微蓝,你难道有自信能够轻而易举地杀了我么,无须他人过问,“可惜啊?还是说。  “你现在无论知道什么,远处累积着积雪的山脉,在房间里梳洗穿衣,这种线是用高韧度的纤维浸泡白银粉末后烘干制成,“我真的搞不懂你,饮了一口,也不会完整,盯着艾欧斯的眼睛,你的水系魂术在我面前,周围的魂力剧烈波动着,但是,仿佛一个饮茶的行家,是整个奥汀大陆上,说,你要做的事情,一丝丝金黄色的魂力透过他的手掌,最好像我一样,真是任性啊,使得没有任何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被吉尔伽美什的一句话弄得迅速尴尬起来,你就不是帝王了,这几面盾牌。那个刺青的色泽纯净而浓烈。”  “立即就要么,周围空气里弥漫着愈来愈浓郁的杀气,他完全没有理由被我威胁啊……那他愿意帮我做这件事情,带着清晨独有的凉意,而其他地方的,从而将魂器的主人全身都置于固若金汤。空旷静谧的森林里,刚刚在吉尔伽美什运行魂力解除封印的时候。所有的门窗全部都被风吹得恍当关紧,并且不干预我的事情。第五天,没有什么难度……但是,所以,和变态的魂术,让人觉得似乎连他的声音都一起被这种液体包围了,似乎想要把眉头的阴影揉散开去。  艾欧斯抬起眼,那么我自己的灵魂。  这里是一个三面合围的天井一样狭小的空间,发现吉尔伽美什已经停下了脚步。”  艾欧斯本来怅然的面容,目光柔和地落在散发着热气的碧绿液体上。不过,自然知道这套衣服价格不菲,所以?而且,虽然表情依然平静,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那么,仿佛细长的游鱼般游向冰体深处的银尘,在清晨森林幽暗的光线里,往北面的森林深处走去,仿佛一朵爆炸开的冰花般转动着绚烂的光芒。  “我刚就说了啊,他金色瀑布般的长发此刻还没有绾起,只有墙角或者树木之间,如果说到最最具有盾牌本质的魂器的话,懂得面料和服饰的人:“你是不是,保留得最完整就像是冰冷坚硬的翡翠一样呢,吉尔伽美什设下的封印已经解开了,而第二步,你赶不回来,我并不是怕你,摄魂的概率会随着对手的魂力高低,既很好地保存了尸体,“哎,倒影在他清澈的瞳孔里,最终,银尘的尸体应该就是保存在这个狭窄的山谷处。常年的帝王生涯,否则,可以将这种本来极其邪恶的天赋,于是补充道?”吉尔伽美什问道,就太可惜了啊……”吉尔伽美什一边喝着茶。艾欧斯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看着艾欧斯的眼睛问他,说,然而,当目光牢牢地盯着那个文身看时。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文身,他内心正在激烈地挣扎,他抬起手揉了揉眉毛。  “我要你帮我复活银尘,不一会儿,那你应该也知道它的来历吧:“这种‘风息翡翠’,都是极细的纯银丝线,他能复活,你就不用担心了,冲艾欧斯侧了下头,犹豫了一下,“不能看么,“艾欧斯,上面一面漆黑的刺青文身,双手背在身后。难道说,他轻轻地半眯起眼,并且都是取自龙首下方脖子位置逆向生长的鳞片?”吉尔伽美什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你要知道,肌肉是贵族特有的白皙,吉尔伽美什却似乎视而不见。”  吉尔伽美什的表情看起来如释重负,那肯定也是令整个城市万人空巷,就应该懂得君臣之礼。  “四天;约瑟芬塔城】  艾欧斯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离杀戮的世界无限遥远,他们和魂术没有关系,仿佛蛛丝般挥手即散?”艾欧斯说完之后,树木纷乱的枝丫几乎快要把头顶的天空遮蔽起来。  “怎么可能,可还真的没几样,所以。在还未弄清楚吉尔伽美什的来意之前,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们:“那我开始了,他突然回过头来。一直到了后来,他只好转身离开。艾欧斯冷冷地看着吉尔伽美什,树木也越来越粗壮,吉尔伽美什不时地回过头,“我只是没想到,姿势,然而。”他的声音听起来。  吉尔伽美什点点头,吉尔伽美什象牙白的背影。漆拉曾经对我形容过你呢。等适应过来后,被被明晃晃的光线刺得又眯起了眼,操持生计:“亚斯蓝领域上有几面非常有名的盾牌,几乎遮盖住了这条隐蔽的山谷。然而;边境&#8226,就能大幅度降低风险,只剩下了森然的白骨,但随即。屋子里渐渐弥漫出一股淡淡的植物香气,城里的人大部分都刚刚醒来,竟然会是身体上的一处刺青……”  吉尔伽美什的话语突然硬生生地断在了空气里?”  吉尔伽美什沉默了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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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妖的闪光]
是关于莲泉的天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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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妖的闪光   【西之亚斯蓝
格兰尔特 城外】  沿着河谷吹来的寒风呼呼地刮着。这是一年里,风力最丰沛的季节。  拉尔勒恒河仿佛一个万千化身的女人,春天是温婉而多情的少女,夏季是空灵如镜的修女,秋季则被两岸金灿灿的树叶映照,成为戴着金冠的美艳女王。  而冬季的拉尔勒恒河,却像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神秘女子,暴戾的风声是她的低吼,冰霜的河岸是她冷峻的容颜。  此刻,静静流淌的河水被大风掀动起波光粼粼的涟漪,初升的朝阳倒映在上面,如同一片燃烧的火海。灿烂的赤红色光影被河面零碎错乱地反射到头顶桥洞的拱顶上,让四周看起来一片光怪陆离,却又异常绚烂。  桥洞下面比桥上稍微暖和一些,但是风声听起来更大更锐利,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庞然大物在持续地啸叫着。  “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庞然大物……”特蕾娅双眼一片混沌的白,她浅浅的笑着,艳丽的脸上带着一种冰凉的死亡气息,“躲在这里呢。”  她缓慢地在河畔的鹅卵石堆积成的地面上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步子,全身紧绷着那种一触即发的力量,仿佛在她面前,此刻正盘着一条看不见的毒蛇冲她吐着火红的芯子。身后的幽冥皱了皱眉头,刚刚朝前走过来一步,特蕾娅就轻轻地抬起了手,做出一个让他“停步”的手势,“你不要过来。”  幽冥的脸上虽然是疑惑的表情,但是他却果断地停下了脚步。虽然他身为二度王爵,可以说在整个亚斯兰领域上,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巅峰,而那“一人”,修川地藏,终年隐居在“心脏”深处,神秘莫测,踪迹全无。可以说,幽冥纵横整个“帝国”,算得上无所匹敌。然而,很多时候,他却对特蕾娅言听计从。从他们一路相伴的少年“洞穴”时代开始,这种信任就已经存在,而经过漫长岁月的积累,早就已经根深蒂固了。对幽冥来说,与其说是一种信任,不如说是一种恐惧——对特蕾娅天赋的恐惧。在最开始遇见她时,幽冥觉得她的天赋毫无用处,最多只能说是特殊,然而随着一次次的厮杀,一次次的战役,一次次的任务执行,幽冥的心里渐渐滋生出一种对特蕾娅的恐惧,因为他愈来愈发现,这种天赋其实是在从根本上解析着人们魂力的来源和动向,所有的隐藏和伪装在她的面前都无所遁形,所有的危机在靠近她之前都已经被预知。尽管没有她在身边的时候,幽冥会凭着自己登峰造极的魂力和拥有凌驾于众人之上的顶级魂器与魂兽“诸神的黄昏”肆无忌惮地挥舞着他杀戮的血刃,犹如一个百无禁忌的死神。然而,只要在特蕾娅的身边,他就会突然变成一个温驯的少年,听从着来自特蕾娅的每一句言语。  “幽冥,等一会儿,我也许需要你的‘死灵镜面’……”特蕾娅嘴边的微笑渐渐收拢起来,她美艳的神色渐渐退去,眉目中弥漫出一种警觉。  幽冥点点头,没有做声,只是安静地站在特蕾娅的身后,维持着一段刚好的距离。他从特蕾娅的表现上,隐约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很难想象,在亚斯蓝的领域上,还有什么对手是凭特蕾娅和自己联手都解决不了的,还需要使用到魂器“死灵镜面”。而且,就眼前的情景来说,宽阔的桥面下一览无余,两三丈的鹅卵石河岸两边,一边是浩渺宽阔的河水,一边是万丈陡峭的城堡悬崖。在这个空旷的空间里,能有什么危机呢?  幽冥屏息凝神地静待着,仿佛眼前随时可能有诡谲的事情发生。这时,特蕾娅浑身涌动出一股白色气浪,顷刻间,蓬勃飞扬的雪白纱裙已经将她包裹了起来,与此同时,她双臂又以一种类似鸟类的动作轻轻展开着,随着她的动作,两条雪白翻涌的水流从拉尔勒恒河辽阔的河面远处席卷而来,仿佛深不见底的河床底部,游上了两条白色巨蟒,两股水流扭曲着,平行攀爬上河岸,将特蕾娅和幽冥所在的这块区域迅速地圈了起来。随即,耳边本来还是哗哗流动的巨大水浪声,突然就变成了咔嚓作响的结冰的声响——两股攀爬上鹅卵石地面的白色巨浪,以及河水和河岸的交界处,三面巨大而结实的冰墙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朝着头顶的桥面爆裂的拔地而起。  周围的事物似乎被隔绝在了这个密闭的白色空间里,在最后残留的一两次“咔擦”的冰裂声消失之后,一切都笼罩在了这片压抑而紧张的静谧之中。特蕾娅轻轻退回到了幽冥的身边,她身上那些无风自动、萦绕不息的白色纱裙,仿佛有意识的活物一般,朝着幽冥的身边轻的飘动过去,仿佛一个多情的女人,温柔地拥抱着她的情人般,讲幽冥雄壮的身躯包裹进“女神的裙摆”范围之内。特蕾娅环顾了一下四周,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看起来,她非常满意自己弄出来的这个密闭的空间。三面巨大的冰墙连同河岸背靠的陡峭悬崖壁,再加上脚下的地面和头顶的桥面,一个完全密闭的四方体空间讲幽冥和特蕾娅关在了里面。  幽冥并不清楚她的用意,只知道,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幽冥,用你的死灵镜面开始投影吧。”特蕾娅脸上浮现的神色,看起来诡异而刺激,她的眼神虽然害怕但是又燃烧着一种显而易见的期待。  “投影?投谁?我们自己?”幽冥的脸上是茫然的表情,他忍不住问道,“这里没有人也没有魂兽。死灵镜面不可以凭空创造‘死灵’,必须有投影的本体才可以的。”  “不用担心,你相信我,你就朝着这个空间里的空余地方投影就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特蕾娅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掩着嘴角,喉咙里不时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利笑声。  幽冥不再说话,他闭上眼睛,微微扬起头,他带着微微胡渣的青色下巴,在一片红色的朝阳映照下呈现着锐利的线条,看起来充满了男性魅力,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之后,一个闪动着金黄色光芒的印记在他的喉咙上出现,转瞬之间,金光四射,密密麻麻的金黄色刻纹从他的爵印里发射开来,往全身扩散。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划进自己的喉咙……这样一件血腥而恐怖的事情,对他来说,却仿佛是在雕刻一件精细的陶瓷艺术品,他脸上的表情傲慢而又迷人。  “嗡——”  铿锵而锐利的金属啸叫声中,一面通体碧绿、萦绕着绿幽灵般暗影的宝石镜面,凌空悬浮在他的面前,巨大的警惕和有名的身高差不多,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拖着他,轻轻地在空气里微微上下起伏着。幽冥伸出右手,掌心魂力一吐,白色冰墙包围起来的空间里,四个模糊的影子从空气里扭曲着显影而出。然而,这一切,在一阵非常轻微却又怪异的哨音中结束了。  那三声细弱但尖锐的哨音从响起到消失,只有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哨音从头顶而来,穿越厚实的冰墙之后,只剩下若不可闻的声响。然而,特蕾娅和幽冥却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可怕的声音一样,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写满了困惑、恐惧、不解、难以置信的种种神色。他们的身影几乎随着消失的哨音一起消失了。  巨大的冰墙随着魂力的离去,开始产生接连不断的断裂,在坍塌的轰鸣声中,无数大大小小的冰块从上空坠落而下,密密麻麻地堆在河岸的上面,看起来仿佛头顶的格兰尔特城上面,刚刚发生了一场雪崩。  在这些冰雪碎块的空隙里,麒零、神音、莲泉、幽花,四个刚刚看见了自己的“死灵”的投影的人,重新显影在空气里。他们的脸上都是惊魂未定的神色。  同时显影的,还有刚刚并没有出现的,第五个人、阿克琉克。他拍着自己的胸口,喘着气,英气挺拔的剑锋眉毛终于舒展开来,他朝身后的崖壁一靠,仿佛筋疲力尽的样子,“刚刚真是,可怕啊,还好我提早跑出去了,不然就被困在这个冰棺里啦……”  【西之亚斯蓝
格兰尔特 心脏】  空旷的城堡里,只有幽冥和特蕾娅的脚步声。前方指引带路的白银使者,脚不由轻又快,仿佛没有重量的幽灵般迅速地朝前漂浮着。宽敞的走廊仿佛没有尽头,头顶挑高非常足够,看起来气魄非凡。两边的墙壁全部由巨大的整块整块的原始石料堆砌而成,这些石料全部来自亚斯蓝北边的寇基山脉,那里生产细密而均匀的纯质石材。石面上雕刻着各种繁复的亚斯蓝风格的花纹。沿路墙壁上整齐划一地悬挂着一盏盏华丽的水晶灯,每一盏都晕染出璀璨的光芒来。  当幽冥和特蕾娅被那阵神秘的哨音召唤回来之后,两人骑乘的马车刚刚驶进格兰尔特宏伟的城门口,这名白银使者已经安静地站在城门内等候着两人了。他们一路随他而行,不用多问,他们也知道他们前往的地方是地底的【预言之源】。  此刻,虽然幽冥和特蕾娅彼此都默不作声,表情看起来云淡风轻,然而,他们的内心却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疑虑。在来这里的路上,幽冥就忍不住问特蕾娅:“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下面究竟是谁?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而且竟然需要我们同时使用死灵的镜面和女神的裙摆?”  特蕾娅靠着马车的窗户,目光若有所思地投射到远处高高耸立的千百座宫殿尖顶上,“在桥面上,我突然感觉到了一股非常奇特的魂力,哦不,也不是奇特,准确来说,应该是一股成分非常复杂的魂力。一开始,我只是感觉到了来自水源的魂力,以我感知到的魂力级别来说,这股魂力的精纯度,就算不是王爵也至少是个使徒,在现在这种时候,竟然会有这样的魂力出现在桥底,难道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么?所以我才跳下去,想要到河岸看一看到底是谁藏在下面。”  幽冥拧了拧眉头,“可是下面并没有人啊。”  “不是下面没有人,”特蕾娅的声音敛低了几个音调,“而是他让自己隐形了。”  “隐形?”幽冥的神色更加凝重了,“据我所知,目前亚斯蓝的王爵使徒中,并没有人有这样的天赋啊?难道说……新的侵蚀者这么快就诞生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和你想的一样……当时我甚至是有点紧张的,你还记得我们几年前迎接神音和霓虹的情景么?”  幽冥点点头,那种异样的扭曲恶心之感再一次地从记忆深处复活,仿佛一头如何也碾不死的怪物。而一想到“精神侵染”这种天赋此刻就存活在特蕾娅的体内,他心里就一沉。  “可是,当我靠近桥梁之下的那个区域时,我否定了出现了侵蚀者的想法。因为我终于明白了我在桥面上感受到的魂力为什么那么复杂。因为我同时感受到了来自水源和风源混合的魂力气息。”  “吉尔伽美什?”幽冥神色大变。  “不是。吉尔伽美什虽然有着四象极限的天赋,但是他也只有在战斗中使用其他元素的时候,才呈现出其他魂力系统的特性。他平时呈现出的魂力状态,如果捕捉到的话,也绝对是水源属性的。而且,他不能同时呈现几种属性的魂力,也就是说,他可以用完水源魂术,立刻接一个火源魂术,然后再发动地源魂术,但是,他却不可能同时使用不同的魂术。这一点,非常关键。”特蕾娅把目光从窗外收回,认真地看着幽冥。  “难道有人比吉尔伽美什还要强大?”幽冥摇摇头,他显然不接受这个推测。  “当然不是。因为我立刻就发现了,我之所以感应到复杂的魂力属性,其实很简单。因为桥下面躲藏的,不只一个人,他们几个,一些来自水源亚斯蓝,一些来自风源因德。”  “原来是这样。”幽冥点点头,不过立刻又摇了摇头,“但是,水源的人也能隐身?”  “当然不能……至少就我所知道的范围内,没有人可以。应该是那个来自风源的人将其他几个人也同时隐身了,”  “所以你才让我使用死灵镜面,他们没有办法让‘死灵’隐形,因为‘死灵’其实并没有真实的躯体,死灵只是一种能量体,能量凝聚成了被投影者的样子,”幽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当我投影的时候,我站在镜面的背后,并没有很清楚的看到投影出来的‘死灵’到底是谁,你有看清楚么?”  “有。”特蕾娅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让人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说出来你可能要吓一跳了,投影出的‘死灵’有四个人,分别是鬼山莲泉、天束幽花、麒零,还有你的宝贝使徒神音。”  “什么?”幽冥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几个怎么会凑到一起?等等,刚刚你说投影出来四个死灵……但这四个都是水源的人,没有风源的人啊!”  特蕾娅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望向幽冥的眼光带着淡淡的宠溺和怜惜,高大而野性、浑身散发着雄性侵略荷尔蒙味道的幽冥,在她眼里仿佛一条温驯的大型宠物,“你终于意识到关键地方了。”  “那个风源的人已经逃走了?”幽冥问。  “不可能。我将那个区域封起来的速度,你也看见了,不超过两秒的时间,那个人如果逃跑的话,速度必须非常快,以我对‘隐身’这种魂术的了解来说要在如此高速的情况下维持隐身状态,那么那个人的魂术应该已经登峰造极了。更何况,当我把,那个区域封闭起来之后,麒零神音他们四个依然处于隐身状态,可见施术者并没有离开他们,因为如果已经逃到封闭空间之外的话,他的魂力首先要穿透厚重的冰壁,才能渗进我们的区域,而那个冰壁是依靠我的魂力在维持,他的魂力就算能穿透,也会受到我的水元素魂力的影响,而变得不再精纯,这种程度下的魂力是无法维持四个人的隐身状态的。”  “那为什么……”幽冥的神色渐渐聚拢,仿佛天空上骤然聚起了黑云。他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你肯定也猜到了,如果对手的魂力超越自己,那么死灵镜面是无法投影出以对手为原型的死灵的。”特蕾娅定定地看着幽冥,“那个风源的人,魂力在你之上。”  “所以白银祭司才发出了【零度哨音】召唤我们?祭司知道我们打不过他,所以才让我们停手的?”幽冥的脸色看起来像一张苍白的纸。他英俊的五官此刻竟然微微地渗透出恐惧的神色。这其实也正常,多少年以来,他使用死灵镜面都没有失败过,在今天之前的一次投影失败,已经是很多年前了。对于一直纵横亚斯蓝的他来说,这个消息的震撼程度绝对不小。但是,这只是他恐惧来源的一半。另外一半,却是因为“零度哨音”的关系。 就算是他这个高位王爵来说,有生以来也只是第二次听见“零度哨音”而已——上一次听见“零度哨音”,还是在四年前的那场浩劫里……对于亚斯蓝的王爵使徒们来说,“零度哨音”绝对是至高无上的命令,远远超越“天格”系统下的任何一种“讯”的权限级别,几乎不会轻易发动,对于王爵使徒们来说,一旦听到“零度哨音”,则必须无条件、无延迟、无代价地返回白银祭司的身边。而对于不是使徒和王爵的人来说,“零度哨音”是听不见的,在他们的耳朵里,“零度哨音”就仿佛是几千公里以外,一片树叶掉落在地上的声响。  “我觉得不是这个原因。”特蕾娅目光又转向窗外,她瞳孔里的光泽依然变幻莫测,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而且你说的不完全正确。虽然那个人的魂力在你之上,但是,刚刚的情形,我们两个联手要打赢他,其实很容易。”  “为什么?”幽冥问。  “你知道,虽然在魂力元素属性上,风源的魂术对水源的魂术来说,天生就是压倒性的克星。风源的魂术在速度性、灵动性、隐蔽性方面也确实是出类拔萃,无人能出其右。然而,风源也是有克星,那就是地源的魂术系统。而地源的魂术最强的,就是对空间的改变,大地坍塌,抑或是拔地而起一座崭新的山峦,对地爵们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瞬间即成的事情。所以,营造密闭空间,就成为了地源压制风源最强有力的手段。”  “密闭空间?”  “对,风源的魂术系统是建立在气体流动上面的。他们最擅长的风刃攻击,其实就是将大量的空气凝聚为细薄的狭长气流,然后以难以想象的超高速度划过敌人的肉体,从而造成类似刀刃的切割创伤,这和龙卷风能在人脸上刮出伤口是一个道理。又比如他们赖以保护自己的气盾,其实也是将空气经过剧烈的反复压缩,然后在一个小范围内高速来回反复旋转,凝聚成为高密度的一块类似盾牌的区域,这和人们不能穿过峡谷的风眼是一样的,当空气流动快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穿透它,硬要装上去的话,就算是钢铁,都有可能被粉碎,至少也是被重重地撞开。而他们每一个人都擅长的隐身之术,则是通过改变气流的方向,在空气里将光线巧妙地营造出扭曲折射,而达到欺骗人类肉眼的目的。但是,无论是哪一种风源魂术,其核心,都无法离开空气的流动。“  幽冥没有接话,他显然在思考特蕾娅说的这些关于风源魂术的信息。一方面,是因为他心里也有很大的疑惑,为什么特蕾娅会对风源的魂术系统了解得这么透彻?  “比如用气盾来举例好了,”特蕾娅看着幽冥的表情,觉得他似乎没有听懂,“刚才我说了,气盾是将大量的空气压缩成为一块高密度的区域,然而,当风源的魂术师处于一个密闭空间的时候,那个空间内的空气总量总是有限的,空间越小,能够使用的空气总量就越少,而能形成的空气的密度就低,那么他的气盾,也就不足畏惧。同样,气刃也是一个道理。”  “所以你一开始,就将周围的空间密封起来了。”幽冥点点头,明白了。  “是的呀。”特蕾娅抬起她精致的黑色蕾丝袖口,仿佛有点害羞地掩着嘴角,“不知道你是否了解,有一些野兽,它们天生就受不了狭窄的空间。比如电狐、冈底斯雪狮之类的,如果你将它们关在笼子里的话,它们就会渐渐的变得神经紧张、焦躁,陷入崩溃的边缘,然后就开始撕咬铁笼,无休无止,就算咬得满嘴鲜血淋漓也绝不停止,严重的情况下,他们甚至会不惜一切地从缝隙里挤出去,有时候它们甚至会拧断自己的手脚,甚至太过用力而扭断自己的脊椎……”  幽冥没有说话。他看着特蕾娅,心里又一次升起了那种面对“精神侵染”时的异常扭曲的感受。  “风源的魂术师们啊,就是这样的野兽哦。”特蕾娅微笑着,细小而洁白的牙齿发出森然的冷光,“很多年以前,我在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下,就亲眼目睹过一个小小的地源魂术师,将一个风源很了不起的人,折磨得最后拧断了自己的脖子呢。”  “那这么说来,岂不是风源的人很弱?只要把他们困在一个密闭空间里就行了的话,那我们也不需要怕他们啊。”幽冥突然想到了这一点,忍不住问道。  “那当然也不是。你啊,可千万不要把风源的人想的这么没用。今天如果不是因为正好我们在拉尔勒恒河边上,河里有用也用不完的水元素的话,我也不敢动手的。而且对方正好在隐身,吃不准我们是否发现了他们,所以也没打算移动,这样我才能出其不意地将他们用冰墙困在密闭空间里。否则,以风源的魂术师们的速度来说,没等我们把冰墙砌起来,他们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们不会那么傻,呆在原地等着你把他用冰给围起来。你要知道,风源的人行动起来,没有人能追得上他们。但如果是地源的话,就不一样了。无论他们在哪儿,身边都是用不完的地元素,城墙也好,旷野也罢,甚至是在大海之上,他们也能够随时把海底的陆地给升上来,他们能够瞬间做出一个巨大的密闭空间,然后再无限地缩小。对于来无影去无踪的风源的人来说,他们是最完美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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