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 我做神武家具配方方怎么总是失败? 总是说不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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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家具常用知识普及 精心装饰的小房子
发布时间:13-06-26 10:57
来源:52pk整理
作者:52pk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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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玩家在神武中拥有一幢自己的小房子,当然少不了家具的精心装扮啦。那么家具应该如何制作,如何获得图纸呢?详情见下文。
  家具怎么做
  在临仙辅助技能或者帮派师爷那学习巧匠技能,然后【获得方法】
  (1)在长安城(483,246)的&家具设计师&处可以直接购买到初级的功能类家具。
  (2)学习了&巧匠&技能的玩家可以自己制作家具。找&家具设计师&,制作各种家具的&设计图&。制作完成后,就可以依据图纸获得相应的家具了。
  制作家具设计图消耗活力,而且不一定能成功,家具图设计成功点开家具设计图需要消耗体力。
  长安城车夫西边有家具商,选择&制造家具&,然后点&查看配方&,记下你要制造的家具的配方,最多才四种,应该能记住吧。记住后关闭这个窗口,然后按顺序点那些配方,最后点&确认制作&就有一定概率制作出设计图。例如:闲杂材料一、闲杂材料二、灵巧手艺&&草编地毯。
  神武高级家具图纸怎么获得
  打造技能越高,出的家具图概率也越大,一般出了就是2张设计图。比如你巧匠55,如果需要55的家具,你概率出的就低。巧匠100,出的图的概率相对而言就高,看人品的。
  3级家具图纸活动、任务或者门派称谓获得,不能做。图纸根据相对的技能要求才能做的出来。100级以上的家具设计图只可以通过活动获得。
黑麻垂曼帘
  神武哪里买家具
  家具在NPC是买不到的,只能在玩家那购买。如果你要买家具的话,在长安城药店门口,有很多摆摊卖家具药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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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 © 2002- 版权所有 52PK游戏网 渝ICP证B2-号 文网文[号  我是个老木匠,在这行当里干了三十几年,从十四岁的时候就开始跟师傅学手艺,一直到二十岁才算正式出师。出师也就意味着我可以自己出来挑大梁了。  我自己出来单干那年正好赶上文革结束,由于破四旧时被抄走的物品都开始返还原主,其中就包含着大量的老家具,这些老家具由于保管不善,所以大多都破烂不堪。那时师傅总是感慨我的天赋不够,做出的家具太死板,我索性也不给人做家具,跑去开了一个专门维修老家具的修理铺。  在当时那种特殊的环境之下,修理铺的生意还不错,后来国内外收藏老家具的势头看涨,我就跟朋友搭伙,干了一阵子倒卖老家具的生意,也赚了不少。  那段时期,我接触到不计其数的老家具,从普通百姓家的到富家大户的家具,甚至是皇亲国戚用的贡做家具。接触的多了,就发现老家具里的弯弯绕绕实在太多了,有许多你想都想不到。好的东西有,阴毒的也不少,只有真正接触到了,才有体会。  后来我生了一场大病伤了根本,所以就不干了。主要也是因为岁数大了,跟不上时代的发展。  由于每天在家闲的难受,我就学会了上网。我在网上看到,这几年又兴起了收藏老家具的热潮,有很多人不得其法,买到了假货,还有人不会保养,使许多珍贵的老家具蒙尘,甚至有人买到老家具之后,身边发生了一些怪事。  其实知道门道的话,这些事都可以避免。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儿做,我就在这里给大家说说我修理、倒卖老家具那些年的事儿,对老家具感兴趣的人都可以看看,也许可以使你少走许多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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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刨花木匠
23:36:00  我是个老木匠,在这行当里干了三十几年,从十四岁的时候就开始跟师傅学手艺,一直到二十岁才算正式出师。出师也就意味着我可以自己出来挑大梁了。   我自己出来单干那年正好赶上文革结束,由于破四旧时被抄走的物品都开始返还原主,其中就包含着大量的老家具,这些老家具由于保管不善,所以大多都破烂不堪。那时师傅总是感慨我的天赋不够,做出的家具太死板,我索性也不给人做家具,跑去开了一个专门维修老家具的修理铺。   在当时那种特殊的环境之下,修理铺的生意还不错,后来国内外收藏老家具的势头看涨,我就跟朋友搭伙,干了一阵子倒卖老家具的生意,也赚了不少。   那段时期,我接触到不计其数的老家具,从普通百姓家的到富家大户的家具,甚至是皇亲国戚用的贡做家具。接触的多了,就发现老家具里的弯弯绕绕实在太多了,有许多你想都想不到。好的东西有,阴毒的也不少,只有真正接触到了,才有体会。   后来我生了一场大病伤了根  —————————————————  慢慢等楼主写  
  先说我师傅,没拜师之前我叫他席爷爷,是我爷爷家的邻居,拜师后,按照规矩就得喊师傅,刚开始不太习惯,时间长了一天不叫都难受。师傅他本身是个手艺相当精湛的老木匠,一生中做过的木匠活不计其数,到后来我自己出来干的时候,遇到难题时都还会去找他,可惜他在我出道没多久就去世了。  他去世前仅仅给我留下了一套他用了大半辈子的木工工具,别小看这套木工工具,有句话说的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工具趁手,多破烂的老家具都修理的出来。  不过这套工具中缺少一个重要的工具——墨斗,原因是师傅去世之前,特意嘱咐在他死后,把墨斗给他拿在手里代替打狗饼。据说人死进入阴间之后,会遇到拦路的恶狗,打狗饼就是为了对付恶狗的。  师傅笑着说,墨斗是鲁班祖师发明的,是人类智慧的结晶,还有人将墨斗当做鲁班祖师供奉,辟邪打鬼最是厉害,可比劳什子打狗饼厉害多了。  师傅去世之后,我自己制作了一个墨斗,睡觉的时候就把墨斗放在床底下,我不知道墨斗是否真的能辟邪打鬼,反正墨斗放在身边的时候,我总是感觉特别安心。  老家具修理铺刚开业的时候,收到的大多数都是大件家具,衣橱,五斗柜,甚至还有架子床,这些家具都没什么特别和珍贵之处,纯粹是居家过日子用的。  我修老家具,本着师傅教给我的‘修旧如旧’的原则,尽量恢复老家具的原貌。尽管我比较年轻,但是因为我修的精,活做的也快,所以来找我修家具的人挺多,不逊于那些老师傅。
  写得好,顶一下  
  干这一行的时间长了,我经常能接触到一类人,他们也是随着这股返还老家具的风潮出现的,以倒卖老家具获利。古玩界一般称他们为‘茬帮车贩子’,茬帮车这个词还是从老家具上来的,本意是为丢失部件的老家具做配活,拆东墙补西墙。虽然是讥讽,但也算贴切。  巴玉树就是这样一个茬帮车贩子。他从各个渠道收购老家具,那时候的老家具不值钱,普通的白木家具在信托商店(跟现在的旧货市场差不多)十几块钱甚至几块钱就能买一个,但硬木家具的价值要高的多,茬帮车贩子通常就是倒卖这种硬木家具。  他收购到的老家具多数都有破损,必须修好了才能卖上好价钱,他到我的修理铺来过几次,后来我们混熟了,他一收到老家具就过来找我。  有一次巴玉树带来一个紫檀木的镜台,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接触镜台会发生什么的事,按照以往的惯例,他拿来我就修,从不问来历。
  火前刘明
  镜台是小件家具,古代女人化妆打扮用的,跟现在的化妆箱功用差不多,它做的比较小巧,顶端有个可以支撑起来的架子,是放置镜子用的,下面一般是抽屉,可以放置香粉首饰一类的东西。  我打开镜台下面的抽屉,第一层是空的,下第二层抽屉里放着一面铜镜,拿出来放到镜架上,不大不小刚刚好。  我照着镜子扒拉了几下头发,铜镜的工艺不错,镜子里的人像还算清晰。巴玉树得意的笑道:“原装一套,咋样?这东西能值不少钱吧?”  我挑剔的看着镜台,虽然有几处破损的地方,但是问题不大,整体是紫檀木制作,镜架上还镶嵌着黄杨木,镂空雕刻,立体感很强,工艺和用料都很不错。而且还有原装的铜镜,老家具这东西,跟古董一个性质,都讲究一个‘全’字,东西完整,价值立马就上来了。  “是不错。”  巴玉树高兴了,“小徐,你给我好好修,用最好的胶,完事了哥请你喝酒。”  巴玉树三十岁出头,大了我将近十岁,在我面前向来以哥自称。他性格豪爽,跟我很对脾气。不过他爱喝酒,自称千杯不醉,而我是沾酒就醉,听见喝酒就打退堂鼓。  “修完你请我吃顿饭就行,喝酒就算了。”  巴玉树嘿嘿一笑,“行,北头那家新开的驴肉烧卖听说不错,咱们就奔他家去。”  既然巴玉树发话了,我自然给他往好里修,鱼鳔胶是修理老家具时最好的粘合剂,那是实打实千锤百炼出来的好东西,虽然在强度上不及乳白胶,但是灵活多用,跟老家具打交道的木匠都知道。  我小心的把镜台开裂的地方粘合起来,说起来也奇怪,紫檀木的稳定性很好,就算历经几百年也不会发生像一般细木家具可能会产生的收缩开裂。  原因很简单,紫檀木被采伐之后,首先要经过最少长达十年的‘放料期’,之后锯成厚板材继续放料,最后还要经过两到三次的烘干,只有这样处理过的紫檀木,才能做成家具。  紫檀木开裂,除非是受到了外力的作用。  我把粘合好的镜台放到通风的地方,把玩了一会儿铜镜,吹着温热的风,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醒来,竟然天黑了。  我开修理铺用的是自家的老房子,前面开修理铺,后面住人,非常方便。我锁上修理铺的大门,捧着镜台就回后院去了。我一直以来都跟爷爷一起住,前年爷爷去世了,现在整个房子就我一个人,白天忙忙活活的还不觉得,一到了晚上,那种彻骨的孤独,挖的人抓心挠肺的难受。  简单对付了两口饭,我倒在床上继续睡,可是睡到后半夜怎么都睡不着了,我坐起身,望着杂乱的屋子发呆。其实有时候我是刻意不收拾屋子,屋子里东西多,看着就不那么空。  可事实上,一个人的心是空的,就算你在屋子里放再多的东西也填不满。  我走到镜台跟前查看鱼鳔胶粘合的情况,感觉到没什么问题,就随手拿起铜镜放到了镜架上。镜台散发着一股老家具特有的霉味,细闻还有点儿淡淡的香气,可能是当年放在里面的脂粉香还没散吧。
  @刨花木匠 6楼
07:18  干这一行的时间长了,我经常能接触到一类人,他们也是随着这股返还老家具的风潮出现的,以倒卖老家具获利。古玩界一般称他们为‘茬帮车贩子’,茬帮车这个词还是从老家具上来的,本意是为丢失部件的老家具做配活,拆东墙补西墙。虽然是讥讽,但也算贴切。  巴玉树就是这样一个茬帮车贩子。他从各个渠道收购老家具,那时候的老家具不值钱,普通的白木家具在信托商店(跟现在的旧货市场差不多)十几块钱甚至几块钱就能买一个,但硬木家具的价值要高的多,茬帮车贩子通常就是倒卖这种硬木家具。  他收购到的老家具多数都有破损,……  -----------------------------  
  吆!!头次赶直播!因为和从事行业的关系对于老家具我可是爱的很,原来年轻前儿结婚时候还打算买几件老家具当家当的,后来一件小事改变了我的想法。我们大头儿特喜欢老家具,买了好多,有很多从拍卖会拍的,也有从专门倒腾老家具的贩子手里买的。我们装修完样板间,房子卖的差不多了就会闲置,里边放了好多头儿的老家具,基本都是暂时闲置,用不上的。有间3居的样板间,进门门厅处叠放了好几张老床。一般没事很少有同事进去。有次和同事去拿东西,开了防盗门,开门的一瞬间,我觉着恍惚一下,觉着特渗的慌,一眼看到门口的那几张老床。进去以后不敢直视那几张床,赶紧拿东西走人。看了那么多老家具还头次这样的感觉。不过从此以后再不动买老家具的念头了!结婚前去的店里买的新的木头做的仿古家具。  
  顶楼主!  
  谢谢各位捧场,上面的八声朋友说进屋后渗得慌,那就差不多是有问题了,都说人老精物老灵,年久的物件就跟人一样,会聚集奇怪的气场直接会影响到人,有的人会莫名心慌或脊背发凉什么的,这就要注意了,不过也可能是心脏病前期,
  灯光照在铜镜上,黄澄澄一片,我盯着里面的人看了一眼,发现镜子有点儿模糊,像是蒙了一层呵气,淡淡的一层却让人看的不太清楚。  我随手拿起一件脏衣服在上面抹了一把,那层呵气没有被擦掉,反倒更明显了。我再擦,呵气仍在,我用力的擦,呵气越变越重,最后整个镜面像是浸在一团白雾当中,明明是镜子,却只能照出一团朦胧的人影!  我害怕了,不再擦拭铜镜,任它落下镜台,掉到桌子上。  我等了老半天才伸手拿起镜子,再次放到镜台之上,这时铜镜上的‘呵气’淡了一些,我又擦了一把,我的样子稍微变得清晰了一点。我心里松了口气,还要再擦,这时我发现铜镜里的我不太对劲,光秃秃的耳朵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副耳环!
  lz继续
  我再看,我的相貌在铜镜中变得十足女气,可是我知道那明明就是我!  这时候我是真的害怕了,狠狠把镜台推到一边,镜台震动,好险没掉到桌子下面去。可是铜镜竟然还稳稳当当搭在上面,镜子里的人像做着跟我一样的动作,那一张脸却似哭似笑……  我后退几步,撞到了床,突然想起床底下放着墨斗,于是我弯腰拿起墨斗,狠狠的朝铜镜掷去!  铜镜‘咣当’一下掉在地上,由于惯性,墨斗兀自翻滚了几下,掉到了门边上。  过了好半天,我才慢慢过去捡起铜镜,铜镜的镜面上被坚硬的墨斗砸出了一个显眼的痕迹,不过那层呵气消失了,黄澄澄的铜镜照出的人像跟白天如出一辙,我勉强扯动嘴角,镜子里的人也一副笑的很勉强的模样。  刚才的一幕,仿佛只是做了场噩梦。  我取回墨斗,紧紧的攥在手里,把镜台和铜镜放在了修理铺里,然后蜷缩成一团躺回床上,屋子里有些闷热,可是我却感到一股透心的寒冷。
  顶上去
  我取回墨斗,紧紧的攥在手里,把镜台和铜镜放在了修理铺里,然后蜷缩成一团躺回床上,屋子里有些闷热,可是我却一阵阵的发抖。  这一夜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去的。第二天巴玉树兴冲冲的来了,以往我从来不问他家具的来历,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我怎么看镜台和铜镜都觉得诡异,这样的东西要拿去卖掉不是害人吗?  我详细跟巴玉树叙述了昨晚发生的事,巴玉树嘴巴张的老大,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不是睡觉睡蒙了,看错了?”  我心里很不痛快,要不是冲着巴玉树经常照顾我生意,我跟他大小也算是朋友,这事我压根不会管。要是我跟他关系更铁一点儿,没有这层主顾关系在内,我八成会当着他的面把镜台和铜镜给毁了。
  我又劝了几句,巴玉树虽然吞吞吐吐,但是就是不松口,我也懒得深究了。把镜台和铜镜都交给他之后,他要请我吃驴肉烧卖,我说啥都没去。要是平时我保准就去了,可是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我是一点儿胃口都没了。  这件事过去之后,巴玉树有挺长一段时间没来,我每天忙于修理各种老家具,基本上没有闲暇去想乱七八糟的事。  一晃过去了十天,那天我正跟一个民国时期的红皮柚木老式沙发较劲,巴玉树突然来了,不过两手空空,脸色不太好看。  我就奇怪啊,他哪次来不捎上两件老家具,他那辆用来拉老家具的三轮车都成了他的独门标志了。  我问他,你这是来串门来了?  巴玉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继续手头上的工作,一时间屋里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工具相互碰撞的叮当声。  “小徐啊,”巴玉树终于开口了,“哥跟你商量个事,你看你家房子挺大,就你一个人住,我能不能搬过来和你住两天?”
  我放下手里的工具,皱着眉头看他,据我了解,巴玉树已经结婚好几年了,有女人有孩子,不过因为他一年到头总是东跑西颠,很少着家,所以他女人跟他闹离婚,后来索性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一待就是两年多,巴玉树求了几次都不回来。因为这事,巴玉树酒后没少跟我诉苦。  巴玉树在本市有一栋房子,是他结婚的时候盖的,比我家这老门老户的好多了。  “你放着自家的砖瓦房不住,跟我挤个什么劲儿?我看你还是尽快把嫂子接回来是正经,咱两个大老爷们在一起住算怎么回事?”  巴玉树叹了口气,“小徐,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最近好像是得梦游症了。我听人说,得这病不好治,这还是次要的,最怕自己一个人睡,万一梦游时爬到楼上或者什么危险地方,那不是摔死了吗?”
  @刨花木匠 20楼
20:28  顶上去  -----------------------------  
  看看  
  我诧异的看着巴玉树,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种病,要是像巴玉树说的那样,还真是挺严重的。  巴玉树又道:“我不会住太长时间,我找了个老大夫开了几帖中药,吃完应该就能好转,你照看我几天,等哥的病治好了,决不能亏待你。”  我一寻思,反正家里有地方,一个人是住,两个人也是住,顺便还能帮帮巴玉树,也不是什么坏事,所以就答应下来。  巴玉树带着简单的行李就搬进来了,除此之外,他还带来了一个让我惊诧的东西——紫檀木嵌黄杨木镜台。  我问他,你怎么把这玩意也拿来了,他说他最近正联系买主,经常带在身边方便看货。
  我见他完全把我那天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心里挺不痛快。我带着几分恶毒的想,没准儿他得夜游症就跟那个邪门的镜台有关。  我事先跟巴玉树做了声明,让我夜里看着他,可以,但是必须把镜台放的远远的,我可不想再被它吓一次。巴玉树答应了,亲手把镜台锁到一个长方形的木头箱子里,放在卧室旁边的杂物间里。  到了晚上,巴玉树沾床就睡着了,速度之快让我惊讶,那呼噜声惊天地泣鬼神,连带着咬牙放屁打吧嗒嘴,太暴力了,我在他旁边拼了一张床,也躺下了。  人心里有事儿,一般都睡不踏实,再加上旁边躺着这么个雷神,根本没法睡好,到了半夜的时候巴玉树的呼噜声突然没了,我迷迷糊糊的听到旁边有响动,知道应该是巴玉树开始梦游了,于是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那时候信息不发达,关于梦游症很少有人了解,我也只是听说梦游的人中途如果被喊醒会被吓死,也不知道真假。我从来没亲眼见过梦游的人,难免会好奇,这人到底是怎么个梦游法。所以巴玉树起身之后,我没有碰他,更没敢把他弄醒,反而像看戏似的,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明天继续讲,各位看完觉得有点儿意思就留个言
  要火的节奏啊。  
  不错。希望可以普及一下行内的知识  
  楼主写得挺好!不过,我对木匠的传统手艺也比较感兴趣,楼主有空能否科普一下?比如鱼鳔胶到底是什么东西坐成的?为什么使用的时候需要熬制?还有各种榫卯的情况。感觉七八十年代还有很多手艺精湛的木匠,那时候就喜欢看他们做木工活。到九十年代以来,家装基本就是万能胶和钉子的天下了。所以我们这边把这类工人称为钉子木匠。现在的孩子都没见过家具是怎么做做成的,以为都是家具厂做的。所以,请楼主是否能够在适当的时候,对传统木匠的技艺进行一些科普?谢谢!  
  祝各位国庆节日快乐
  巴玉树起身下床,动作有些缓慢,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让人感觉一点儿焦距都没有。我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没有丝毫反应。  他下床的第一件事是穿鞋,我很惊讶,他竟然还知道穿鞋。他在床边站直了身体,左右摆动了一下脑袋,然后毫不迟疑的就往隔壁去了。  我跟在他后面,紧紧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进入隔壁后,直接奔着木头箱子走去,我心里不知怎么竟然咯噔一下。  只见巴玉树从兜里掏出钥匙,从容的打开锁之后取出镜台,然后把镜台放到了木头箱子上面,铜镜也取出放在镜架之上。  我正要猜测他下一步的举动,他忽然站着不动了,站了老半天,又突然坐下,不,并不是正常的坐姿,而是把腿盘成了很标准的8字形。说实话,一个大老爷们的腿能有多柔软,他盘腿的时候我甚至能听到筋骨发出‘咔咔’的响声,听着叫人牙酸。  巴玉树坐好之后,举起了右手,五指呈钩状,然后他的右手往头发上拂去,之后是脸,然后是肩膀,最后停在腰部的位置。他就这么来来回回的弄,几次之后我才看明白,原来他是在梳头。  他的动作缓慢而优美,像是一个美人正在梳理自己的头发,长发及腰,他不停的梳着,嘴角还勾起满足的笑容……  你能想象当时的情形吗?幽暗的光线下,一个平时很爷们的男人做着如此怪异的动作,简直能把人吓疯掉!  我吓的头发根都炸开了,看热闹的心态荡然无存。我想立刻把巴玉树叫醒,可是叫喊声憋在嗓子眼儿里,怎么都喊不出来。又想起巴玉树白天交代的,叫他的时候千万不能太突然,要是吓到了,可能这辈子就跟精神病挂钩了。  我突然间灵机一动,拿开镜台和铜镜,他照不着也许就不梳了。
  很不错的文笔,楼主别太监
  顶顶更健康!楼主加油写!  
  我怕吓着他,也怕他有什么异动,所以一举一动尽量不发出声音,我蹲下,先是看了看他的眼睛,他双眼空洞无神,仍然机械性的做着梳头的动作。我故意挡在他和铜镜之间,巴玉树仍然没有反应。  我放心了,拿起镜台和铜镜就走,刚刚起身,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巴玉树突然暴起,五指呈钩状抓住了我的头发!  因为修老家具每天都弄的满身灰尘,我为了方便清洗,把头发剃的很短,巴玉树的手指只短暂的在我的头发上停留了一下就脱手了,不过仍然挠的我头皮火辣辣的疼,可见他的手劲儿有多大。  我顾不上疼,抱着镜台就往院子里跑,巴玉树两眼直勾勾的,在后面追我,很多年后我想起这一幕,仍然心有余悸。  巴玉树的速度相当快,我刚跑到院子里就被他追上了,他一只手铁钳一样的抓着我的肩膀不放。我这时也顾不得吓着他了,大声在他耳边喊他的名字,叫他快点醒来,不停的叫。
  我叫了十来声,他的手逐渐放松,然后整个人往后面栽过去,我把镜台和铜镜扔在地上,及时接住了他,要不非摔个好歹不可。  别看巴玉树人长的精瘦,可是挺沉,我把他拖回屋里,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整个人呓语不断,但是不醒。我心道,坏了,可能是我喊的太急,把他吓出病了。  我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整个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最后决定带他上医院。正好院子里停着他用来拉家具的三轮车,不用我扛着他走。  我把他折腾到三轮车上,一路骑着到了医院。我去的是家大医院,夜里有值班大夫,大夫扒开他眼皮看了看,说没有大事,只是脱力,给挂了个吊瓶就算完事。  以前的医院没有现在那么多的检查项目,大夫的话就是权威,我虽然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也只能大夫说什么就听什么。  巴玉树打针,我就在旁边看着,折腾了大半宿我困的要命,坐着就睡着了,正睡的香就感觉有人推我。我睁开眼一看,巴玉树醒了,吊瓶也打完了。他整个人除了精神有些萎靡,看不出别的变化。  我们俩回家了,一路上巴玉树神情阴郁,除了问自己梦游时的情形,别的什么都没说。  我们到家后,天都蒙蒙亮了,我回屋补觉,巴玉树把扔在院子里的紫檀木镜台和铜镜装进木头箱子,放到三轮车上,骑着就走了。  我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对付了一口饭,打开修理铺的大门,这时候巴玉树仍然没回来。我想起他把镜台拉走了,难道他还在找买家?
  昨晚的事,我觉得多少跟镜台有关,我不相信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如果这时候还想着尽快把镜台处理掉,就不是一个单纯赚钱的问题了,而是他这个人的人品有问题。  天刚擦黑的时候,巴玉树才回来,我看见他的三轮车是空的,心里顿时一松,又是一沉。  巴玉树还带回两斤驴肉烧卖和一瓶白酒。  酒桌上,我问他把镜台弄哪儿去了,他喝了一口酒,叹一声气,“小徐呀,大哥要跟你道歉,要是早听你的劝告,哪能得这个孬病。”  见我没吱声,他继续道:“实话跟你说吧,那个镜台我是从一个小姑娘手里收上来的,一块收上来的还有两个,一个画屏和一张琴桌。收的价钱都不低,不过我怀疑,那就是个托。”  我听巴玉树说一共收了三个,当时就是一惊。
  呃。。。。。。。。。。。。。。。。。。。。。。。。。  
  事实上,今天巴玉树不是去卖紫檀木镜台,而是去找那个小姑娘了。不过他过去后,才发现那栋老房子已经是人去楼空,朝周围人一打听,都说老房子已经空置很久,竟然没人知道那栋房子有人住进去过。  巴玉树把手中的酒杯重重一放,酒液飞溅。巴玉树能靠倒卖老家具混的风生水起,各方各面的关系都不少,消息也灵通的紧,他暗地里找到一个叫马哨的人,那人是个专门卖消息的,他的消息快,而且准,只要你出的起价,就能知道你想打听的事。  巴玉树塞了三百块钱给他,要知道在80年代,三百块钱相当于普通人半年的工资了。  马哨很快就有答复了,他说他虽然不知道那个小姑娘的来历,不过却知道巴玉树手上的三件老家具是怎么来的。就在前不久,有一伙儿专门做土里生意的人,悄悄的运到本地一批东西。  这里说的做土里生意的人,指的就是为盗墓贼销赃的二道贩子。他们收购盗墓贼手里的金银玉器,破铜烂铁,什么都收,然后再秘密运往外地卖掉。  一般他们都有固定的销售链,大多都卖给了做古董生意的人,不过这次有几件木器,古董商没收,再加上风声日紧,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茬帮车贩子的身上。
  巴玉树重重叹了口气,“我看那几件是好东西,所以二话不说就收了,没想到竟然是坟里头挖出来的。”他转瞬皱起眉头,“可就算是坟里挖出来的,也不能那么邪性呀?难道女鬼附在那上头了?”  我摇摇头,往嘴里塞了个烧卖,“这里头的门道,我倒是知道些。”  巴玉树大为惊奇,献媚的给我倒了杯酒,“你说。”  “从坟里挖出来的,是陪葬品,不叫木器,应该叫冥器。”  我跟了师傅六年,学的可不光是怎么做家具,还有许多与之相关的东西。一般来说,家具木器别管怎么分门别类,都脱不出‘家用’这个概念,可是有一种木器却不同,它是专门制作给死人用的。  以前的人迷信,认为事死如事生,对于死人的归属非常重视。就拿皇帝的陵寝来说明,解释出来就是给死人睡觉的宫殿,既是长眠之地,肯定要修的舒舒服服的,跟他生前住的宫殿一样,里面的家具都要照搬。  这里当然不能真的把宫里的家具直接拿到陵寝里,所以要找工匠照着那些家具的样子重新制作一批,摆到陵寝里,让死者在地下不会因为陌生的环境而感到害怕。  当时很多有钱的人家也都这么做,有能力的会把死者生前的卧室里的家具和各式摆设都仿照一份,不过这种仿制的冥器因为不是真的给人使用,一般都做的很粗糙,木料用的也很差,只求形似。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当时北方出现了一小撮苏式木匠,他们专门给富户制作冥器。一般木匠都不愿意制作冥器,觉得晦气。他们做工精细,木料用的也是最好的。除了大户人家有炫富的心理,还有一个特殊的原因,这些个制作精美的冥器其实都是加了料的。
  有爱看的朋友吱个声吧。
  楼主快快更新呀,故事写了有血有肉让人欲罢不能,必须mark~  
  @刨花木匠+45楼++22:22  有爱看的朋友吱个声吧。  -----------------------------  楼主继续哦。睡着了吗?  
  在看呢,在看呢  
  @刨花木匠+45楼++22:22  有爱看的朋友吱个声吧。  -----------------------------  楼主继续哦。睡着了吗?  
  节日快乐。顶。希望能多点鲜为人知的东西。  
  在富人的冥器加了什么?好看啊楼主继续!  
  好看好看,楼主继续啊,千万别太监了!  
  写得不错。好文章。  
  楼主慢慢更,随时关注你。  
  mark  
  @刨花木匠  有爱看的朋友吱个声吧。  ……………………………………  爱看,爱看!  就是不好催你。(&﹏&)  
  吱......好看,楼主加油更吧,国庆长假靠你了:-P
  各位早晨好,看到有不少人感兴趣,我也挺高兴。国庆长假期间能不能多写多更新,就看各位的了。
  盗墓者自古有之,就算是帝王之墓也逃不脱被盗的命运,何况百姓家呢?当时防盗墓的手段多种多样,机关、毒烟,巨石、伏火,铁浆筑墙,木匠制作的冥器也算得上其中一种,不过比起前面那些手段,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制作冥器的师傅,会在制作完成之后,用一种特殊的胶涂抹在冥器上,之后再染色。这种胶对人体有破坏的作用,只要接触的时间一长,人就会产生错觉,严重的话会死亡。不过这种胶只有涂抹在木制品上效果最好,历时太长会逐渐挥发,效果就不那么好了。  因为涂抹这种胶的木器制作费时,而且效果有期限,所以并不是所有的冥器制作都会用到。还有这种胶听师傅说制作很复杂,并不是随便谁都能做的,跟制作传统的鱼漂胶之类的大相径庭,其中涉及到了秘传的巫术之类的法门。具体怎么做用到什么材料师傅没告诉我,可能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吧。  我猜想,紫檀木镜台就是那个特殊制作的冥器。  巴玉树听完之后,啪啪的拍着大腿,“真是……真是……”真是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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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喝了一杯酒,巴玉树羞愧的说,他知道紫檀木镜台是陪葬品之后,就怀疑自己的病是被撞客着了,他虽不甘心损失掉一笔钱,可是现在不是钱的问题。前思后想之下,他把紫檀木镜台和一起收上来的两件冥器一起送到了本地一座最大的和尚庙,还捐了一百多块香油钱,走前交代那儿的和尚给他念几天金刚经消灾解难。  那天晚上,巴玉树几乎喝光了整瓶高度白酒,我只喝了一点儿,毕竟我晚上还得看着他,巴玉树得梦游症跟紫檀木镜台有没有关系还很难说。  当晚,巴玉树还是犯病了,不过跟昨天不同,他只是起来满屋子乱走,一副尿急找不着厕所的模样。我看他走的差不多了,就把他拉回床上,他木呆呆的,只是稍微挣扎了几下,然后又睡着了。  巴玉树每天坚持喝药,过了大约半个月,梦游的次数已经从一天一次变成了两三天一次,直到两个月后,梦游症基本上好了,气色也逐渐好转。  我觉得巴玉树的情形和我那天看到的东西,都是受到了刷在紫檀木镜台上那种胶的影响,经历了漫长的岁月,那种胶已经失去了原本的作用,但是也会给人造成一些不良影响。  说出这段经历,主要是想告诉大家,有一部分老家具是保存完好的‘原来头’(是指从未经过修复的木器),这样的老家具极为难得,但是却有可能是陪葬的冥器,所以在收藏老家具的时候,一定要先弄明白来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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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此一事,我和巴玉树的关系更进一步,有些事他也不瞒着我了。他告诉我,他倒卖的老家具一般都销售到广州一地,卖给一些海外收藏家。  那个时期国人的经济实力有限,而且很多人对明清时的老家具并不重视,所以收藏的人少,就拿一件老红木带雕花帽子的大立柜来说,标价仅二百多块,可是一般人都不会去买。但是海外的收藏家却没这个顾虑,这个价格对于他们来说甚至是低廉的,所以就在那个时期,大量的硬木老家具流向海外。  巴玉树说,这个行业的前景看好,如果说一件硬木家具入手是二百元,运到广州大概就能卖到六、七百左右,收的越多赚的越多。要是碰上做工特别精致,保存完好的,像是贡做老家具,更是能卖到令人难以置信的价格。  我听了这番话颇为心动,我守着修理铺一个月最多不过赚一两百块,活多的时候一天只能睡半宿觉,还不及巴玉树卖一件老家具赚的钱,也难怪他出手那么大方。
  巴玉树的意思是让我跟他合伙干,虽然他一个人赚的更多,但是精力有限。我会修理老家具更是为收购老家具提供了便利,节省了时间。  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这种赚钱的机遇可不是常有的。巴玉树有门路,有经验,而我有技术,即便卖出老家具我只能分到小部分钱,但也比我开修理铺赚的多。我跟着他干,等到攒足了经验,自己再单干也不是问题。  于是那年才二十岁出头的我,跟巴玉树踏上了倒卖老家具的路,成了一名茬帮车贩子。  我和巴玉树每天走大街窜小巷到处收购老家具,也经常泡在信托商店寻找硬木家具。其实除了明清时期的硬木家具,保存相对完好,做工不亚于硬木家具的细木家具,在海外的收藏势头也不错,可是赚头比较小。巴玉树先开始把眼光全部放在最赚钱的硬木老家具上,后来听了我的劝,也适当的收了一些质地好、做工精的细木家具,这批家具为我们日后积累了一笔不小的财富,但也因此惹了不少麻烦,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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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购老家具并不比干修理铺轻松,但是相对来说,跟人打交道比整天跟木头打交道要有意思的多。  有一次巴玉树得到消息,一户人家要搬到外地,家里有几件硬木家具要处理,就赶紧拉着我过去了。最近倒卖老家具这一行当走俏,一部分人觉察到其中的商机,所以越来越多人加入茬帮车贩子这个行列当中来,人越多竞争越激烈,巴玉树已经被人劫胡好几次了,所以才会这么积极。  到了那家,我们果然看到好几件老红木家具。这里说老红木家具而不是红木家具,是为了区别清朝时期制作的红木家具和民国之后解放之前制作的红木家具。  在这里大概跟大家解说一下,红木又称为红酸枝,清朝时期用的红木一般都是从外国引进的。真正的老红木家具,指的是存料30年以上,成器50年以上的红木家具,而不是大家认为的新红木家具用旧了就是老红木家具。  巴玉树看中了一套红木理石面的圆桌加圆凳,一套五件,破损程度还行,修一修就是好东西。可是那户人家说买红木桌椅可以,必须把他家那张榉木雕花大床和一个红木座钟也买下来才行。  我们收老家具,收的都是小件,床和大立柜一般都不收,运送太麻烦了,卖价和一个小的官皮箱差不多,谁愿意费那个力气?
  睡个午觉,今天下雨最适合睡觉了。
  顶顶顶  
  楼主快点更新,好看!  
  巴玉树好说歹说,人家就是不松口,后来巴玉树没办法,只好答应了。结果那户主人给红木座钟报了个价,我和巴玉树都吃了一惊,这个价实在太高,就算是大内造办处出来的座钟也就这个价钱了。但是很明显,眼前这个红木座钟即便工艺不错,也绝不是大内造办处出品。  巴玉树正犹豫的时候,院子里又进来一个人,进来后就对着那个红木嵌螺钿座钟看个没完,还看了那套红木的桌椅,之后就出了个价,竟然比那户主人要的价钱还高!  巴玉树当时脸就沉下来了,这不是当面截胡吗?  巴玉树张口就骂,“张北山,我是先来的,你他娘的啥意思?”  我一听,原来这两位认识。  叫张北山的人面色也不善,“老巴,干我们这一行向来价高者得,你不知道吗?”  “放你娘的屁!我跟你不是一行的,你有什么狗屎规矩别拿来跟我讲!”  眼看两个人就要掐起来,我和那户人家的主人急忙把两人拉开,其实当时我也挺想上去揍那人一拳,但是巴玉树这么冲动,我不能再火上浇油。
  巴玉树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人较劲,本来并没看中红木座钟,觉得价钱太高,这时却非要不可。那户人家的主人很有商业头脑,当场来了场拍卖,巴玉树带的钱不够,最后败下阵来。  主人乐的牙花子都开了,我反倒松了口气。  巴玉树气的家具也不收了,叫张北山那人乐颠颠的把那套红木桌椅也收入囊中,后来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巴玉树跑了,我也没再逗留。  事后我听巴玉树提起,张北山是市里做古董生意的,前面说过,古董里也包括木器,木器的范围比较广,其中包含了家具和所有木材做成的器物。红木座钟不算家具,只能算作木器。  但我们做茬帮车贩子的,是好东西就收,观念没那么死板。所以就经常跟古董商发生利益上的冲突,两方为了抢货源往往是不择手段,几次下来已经变得势同水火,倒像是几辈子的冤家对头。  张北山也算是本市数的上号的古董商,可是他行事尤其卑鄙,巴玉树被他截胡了好几次,说起他时真是咬牙切齿。
  其实巴玉树和张北山的渊源不止如此,说起来他们俩还有那么点儿一表三千里的关系。原来张北山的女人是巴玉树女人的表姑,两个人年纪相差不大,巴玉树在人前还得叫张北山表姑夫。  巴玉树郁闷了好几天,不过日子还得照过,生意还得照做。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又过了两天,巴玉树突然满脸喜色的回来了。  我问他有什么开心事,巴玉树哈哈一笑,说道:“那天跟我抢红木座钟的人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记得,他不是你表姑父吗?”  巴玉树呸了一口,“屁个表姑夫,他也配!我跟你说,最近我从马哨那听到一点儿风声,他好像收了一批陪葬品,被公安给盯上了。”  巴玉树笑的一脸幸灾乐祸,我心道你跟他有多大的仇恨呀。  “老巴,我记得你也收过陪葬品。”我不动声色的说道。  巴玉树顿时涨红了一张脸,“我那叫不知者不罪!再说了,我不是把那些捐给庙里了吗?还为此损失了不少钱呢。”  巴玉树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我忍不住偷着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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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花木匠  其实巴玉树和张北山的渊源不止如此,说起来他们俩还有那么点儿一表三千里的关系。原来张北山的女人是巴玉树女人的表姑,两个人年纪相差不大,巴玉树在人前还得叫张北山表姑夫。 巴玉树郁闷了好几天,不过日子还...  -----------------------  作个记号!
  第二天巴玉树接到一个电话,他从街边小卖部走回来的时候,表情哀痛的犹如刚死了爹娘。  我当时正在他家院子里修理刚收回来的老家具,看到他的模样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巴玉树耷拉着脑袋:“刚才我媳妇来电话了。”  我一惊,“嫂子要跟你离婚?”  “不是!她说她表姑的公公要办六十大寿,她就不回来了。让我去送礼,还要我好好表现。”  我暗忖,巴玉树女人表姑的公公,那不就是张北山的父亲?难怪他这么难受。这不是要给仇人送钱吗?还得笑脸迎人的去。  “你不想去就跟嫂子实话实说呗。”我说道。  巴玉树叹气,“去,一定得去!你嫂子已经很久没搭理过我了,她说我这次要是表现好,她就带着小蕊回来住一段时间。所以,就算张北山是我杀父仇人,我那天也要去!”  看着巴玉树咬牙切齿的表情,我暗道,这真的是要去拜寿吗?怎么看着像要去拼命呢?  到了拜寿那天,巴玉树精选了一对黄杨木的狮子雕件做贺礼,还封了一个30元的红包。临走时他拉上了我,巴玉树说,既然要革命,就要斗争到底。同理,既然要去吃寿宴,就得吃的对方掉底儿。为了吃这顿饭,他从昨天晚上就没吃饭。还不让我吃早饭,可以预料,这顿寿宴一定会吃的相当凶残。
  很好看,搬个板凳坐着等喽
  到了张家,已经是宾客盈门,热闹得很。那时候个人家有喜庆事,比如说结婚、做寿、摆满月酒这些,为了省些钱,大多数都不去饭店办,就在自己家办,有时候摆的桌数太多,还要借用邻居家的房子。可是张北山应该没有这个顾虑,但他还是选择在家里办,有些奇怪。  张北山就在门口迎客,巴玉树进门的时候,两个人脸上的肌肉都同时僵硬了一下,然后对着假笑,我实在看不下去,撇开了脸。  望着热闹的张家,我心中很疑惑,巴玉树说张北山被公安给盯上了,他怎么还有心情摆寿宴?这个人的心理真的很难揣测。  张北山不愧是做古董生意的,他家的房子很宽敞,房间也多,我和巴玉树给张北山父亲拜过寿之后,就被代东引到了一个像是卧室的房间,房间不大,有一扇敞开的小窗,能听到外面吵杂的人声。虽然有窗,光线有些暗,墙角有一张小几,上面摆着一个红木座钟。我盯着看了半天,确认就是那天被他们俩争抢的座钟。
  马克………………@_@  
  楼主睡午觉啦  
  很好看啊,顶一下!  
  巴玉树的脸色变的很难看,嘴里低低的嚼出一句,“我就知道……”  我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袖,生怕他一激动再过去把座钟给砸了。  房间里摆着一张小桌,看样子最多能放下五六道菜,坐满三个人都嫌挤。我目瞪口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凶残!  我和巴玉树在小桌子的两边坐定,这时还没到开饭的时间,大多数人都在嗑瓜子唠嗑,外面人来人往,人声鼎沸,我们所在的小屋寂寞如一。  我抓起小桌上的瓜子嗑起来,就在这时,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很轻的一下,几乎感觉不到。我转头一看,什么都没有。我没在意,继续嗑瓜子,可这时又感觉脖子被碰了一下,我再回头,还是什么都没有。  巴玉树问我,“你干什么老回头?”
  我摇摇头,“总感觉有东西似的,可能弄错了吧。”  刚坐下没一会儿,脖子又感觉到那种被碰触的细细的瘙痒,我确定不是幻觉,一下子站了起来,朝头上看去。张北山家是那种老式的砖房,房梁起的很高,抬头就能看到已经变成棕黑色的房梁。  我仔细的瞅了半天,终于发现了奥秘,原来在我头顶的房梁上系着一根细细的白色丝线,由于光线暗,那根丝线非常不显眼,要不是窗外总是有风吹进来,我还不一定能觉察到它的存在。  我把丝线捞在手里,巴玉树从旁伸手去拽那根丝线,没想到丝线很结实,他连拽三下才拽掉,只剩下短短的一截在上面吊着。  “张北山有病!竟然往房梁上系条白线,也不怕晦气。”巴玉树脸色很难看。  这时候引我们进屋的代东进来了,看到巴玉树手中的丝线,脸色立刻变了,哎呀了一声,“你怎么把它从上面拽下来了?”  我顿时疑惑了,“这条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系在梁上?”  代东的脸顿时僵了一下,随即笑道:“没啥,可能是哪家小孩贪玩系上去的。对了,我刚才太忙,把您二位安排错地方了。现在外面已经开席了,您二位跟我出去吧。”
  坐等更新  
  巴玉树和我对望一眼,就跟着代东出去了。走出房间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红木座钟隐在一个幽暗的角落里,像静寂佛堂中佛龛。  外面很热闹,可是我总有些心不在焉。刚才代东说白丝线是贪玩的孩子系上去的,可房梁那么高,一个小孩子能把丝线系在上面吗?  张家的寿宴办的很像那么回事,还特别进行了仪式,司仪就是接待我们的代东,张北山和他两个哥哥的拜寿仪式将寿宴推向高潮。  上菜后,巴玉树开始埋头大吃大喝,坐在我旁边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酌着一杯白酒瞅着屋里头直乐。他旁边的人就问,老李头,你乐什么呀。  老李头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我就是瞅这一家子好笑,父不父,子不子的,还要装作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你说可笑不可笑?  我听的一头雾水,可同桌有几个人露出了然的表情。  我想问,这时张北山夫妇俩开始挨桌敬酒,我只好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好容易才吃完了这顿饭,巴玉树的肚子滚圆,涨的跟怀胎三月似的,我都替他脸红。  走出张家,我问巴玉树,刚才老李头说的话什么意思?巴玉树茫然的看了我一眼,敢情他光顾着吃喝,竟然没听见老李头说的话。我只好把老李头的话重述了一边。
  巴玉树冷笑一声,“张家那点儿破事,还真是人尽皆知啊。我跟你说,今天过寿那张老爷子,根本就不是张北山的亲爹。”  我吃了一惊,巴玉树继续说道:“这是没解放前的老事儿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张家以前是开当铺的,有点儿家底儿,张老爷子二十岁时娶了一房媳妇,生下一个儿子,媳妇过没多久就死了。才过半年多,他又续娶了一房媳妇,第二个媳妇跟他过了几年,也生了一个儿子,可是无缘无故的就上吊死了。就是咱们吃饭的那栋老房子,在那里吊死的。”  巴玉树说着还回头指了指已经看不太清的张家老院,我皱了皱眉头,我倒不是害怕死人,只是听巴玉树这么说,心里不太自在。  “那张北山又是怎么回事?”  “你听我说呀。张北山的娘是张老爷子讨的第三房媳妇,可是进门的时候身边就带着张北山,张北山根本不是张老爷子的亲生儿子,不过张老爷子对张北山是真不错,有人说张北山是张老爷子的私生子,老二的娘就是因为这个孽种才气的上吊自杀。不过这事过去几十年了,是不是真的不好说?张家在文革时期没少挨批斗,现在熬过来了,张北山也算有点儿能耐,现在看来整个张家就是他在撑着,比他两个哥哥强。”  我头一次听到巴玉树对张北山有正面评价,心里大感惊奇。
  巴玉树还说,张家的两个儿子,因为自己娘死的不明不白,没少跟张老爷子闹,张家向来就不安宁。文革那会儿到处是揭发,到处是抄家,那时带头抄张家的人,谁也没想到,竟然就是老大的儿子!他好像对张家有一股说不清的恨意,对他爹,他两个叔叔,甚至是亲爷爷都没手下留情,下死手折腾,把他二叔的腿都打折了。那之后没多久,他就莫名其妙的吊死在张家的老房子里。  大家表面上都说他对亲人太狠,是因为愧疚才自杀,但暗地都传张老爷子的第二房媳妇化成了厉鬼,要了老大儿子的命。会这么传不是无的放矢,老大儿子吊死的房间和那个女人吊死的房间是同一个,而且吊死的位置一模一样,半点不差。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当然只有厉鬼作祟才能解释。  发生这件事之后,很多去过张家老房子的人都说看到屋子的半空中吊着一双女人的脚,风一吹,就跟着晃个不停,像风铃一样。后来张家老房子进行了部分改建,再加上时间一长,那些流言才逐渐的听不见了。  我呼吸一窒,吊在半空中的脚?我下意识摸了摸脖子,突然间感觉那里不太不舒服。
  没什么人看,慢慢写吧,
  写的好,很爱看。  
  不急不急,今天写了很多了。在更一次吧。  
  回去睡了一夜,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倒更加清晰。我开始只是稍微怀疑了一下,以为是心理的原因,这种事以前不是没有过。可是过了两三天,我连抬头都困难的时候,我才知道,事情严重了。我跟巴玉树说,巴玉树不信,硬是把我按在三轮车上,一路把我送到了医院。  80年代,X光还是有的。医生看着我的X光片,告诉我颈椎的部位上长了一根骨刺。  我当时只是感觉到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颈椎长骨刺一般来说是因为颈椎老化所致,可我才二十一岁,身体一向不错,每天还坚持锻炼,这种病怎么也轮不上我呀。  医生给我开了几样药,嘱咐我吃药的同时还要进行颈部的锻炼。我回去后每天吃药,还找了一个老中医推拿,可是病情反复,家具也不能修了。  由于抬头困难,我做什么都难,饭也吃不下,嘴上起了一圈火泡,半个月下来人就瘦了一圈,衣服穿在身上感觉直逛荡。
  马克  
  那条丝线到底是什么啊?  
  好看!准备长期驻点观察,哈哈  
  希望楼主睡前一更~  
  。。。。。。  
  不更了?  
  这天巴玉树来找我,进门就说:“小徐,我找了个人给你看看。”  我勉强歪着头看他,苦涩的说,“没用的,老巴。”  这时候一个人跟在巴玉树身后进来了,是个六十多岁的干瘦老头 ,身上穿着一身很普通的蓝布衣服,脚下一双懒汉鞋。  巴玉树一副很恭敬的模样,“何师傅,这是我小兄弟,您给看看吧。”  何师傅走到我面前,一只手精准的掐在我最疼的地方,即便是我再能忍,也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他立刻把手拿下来了,问了一句,小伙子,你这病是怎么得的?  我瞅了一眼巴玉树,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大夫说是骨刺,可是我总觉得不像那么回事儿。”  巴玉树道:“我们从张北山家回来后,他就开始不对劲。”  “能跟我说说那天的事吗?”  我点点头,简单的叙述了那天去吃寿宴的事,说到脖子被一条白丝线碰了几次,何师傅突然要求我着重说一下那间屋子里的摆设。  我还清楚的记得那间屋子里的一切,一张普通的大床,摆在角落里的红木座钟,高高的房梁,床边摆放的小桌和椅子,陈旧的立柜,好像都很普通,但是细想想又觉得怪异。
  好看!楼主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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