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问一下多塔黑商在哪和商人的区别,有人可以回...

  他是一个商人,一个曾经正经的商人,一个曾经成功的商人,他不算黑社会,却与黑社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同样不是红顶商人,但他与政界同样关系密切,他亦儒亦俗,他又细腻矛盾。他是一个时间段的产物,他是幸运的,因为在改革动荡的浪潮里,他抓住了机遇,他又是不幸的,因为在退潮时,被绑的贼船破釜沉舟了。  他最终被投入铁窗,但依然被家乡的人视为骄傲,虽然入狱了,他却仍是大企业的掌舵者。  铁窗之下,感慨万千,从小到大的千辛万苦,不断的涌上心头,于是他的思绪飘回到过去。  他就是苏俊青,一个从北方穷山沟里腾起的当代弄潮人。  他是个孤儿,父母是当年上山下乡的知青,为了赶上回城的末班车,他被无情的遗弃在这个穷山沟里,成为了一个彻底的一夜激情后的附属品。那时候他才2岁。  是一个当地的孤寡老人收养了他,可在他七岁那年,老人离开了人间,他又一次的被遗弃了,在左邻右舍的帮助下,他埋葬了他的爷爷,戴着孝,被30里外的另一个好心人家收养了(收养他的夫妇膝下无子却又非常的想要孩子)。于是他又有了自己的新姓,新名,从此他叫苏俊青。  这家人虽然也很穷,但是对他很好,一直供他上学,希望他将来出人头地。小俊青也很懂事,上完学就帮家里干活,农闲之余捡垃圾,卖冰棍,帮家里创收。一家三口虽然不富裕但是其乐融融。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或许他会传宗接代,在乡村过完自己的一生,也或者进入大学,从政从学,成为一名普通的官员或者教师等等等等,但这只是假设。  一场大火,无情的夺走了养父母的生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养父把他推出大火,救了他的命。于是在埋葬了两位亲人之后,这个年仅13岁的孩子过上了吃百家饭的生活,没办法,当地人比较迷信,相信这个孩子命硬是个灾星,没有人敢再收养他,却也可怜同情他,给他资助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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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连续发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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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着写着怎么没有了呢,怎么回事啊?
  1 柱子  在苏俊青15岁这年春节过后,村里来了一男一女,东北口音,一对夫妻。据说是来走亲戚的,男人的姑姑。恰好他姑姑跟着二儿子进城了,于是这对夫妻就在村里,他姑姑家里住了下来,而且一待就是半年。那个时候的村民都比较质朴,对城里来的人都很热情,也很羡慕,再加上是走亲戚的,所以左邻右舍家里有什么农产品就送给这小两口让他们尝个鲜。  苏俊青是后来慢慢认识这两个人的。一个半大孩子,无依无靠,平时除了帮左邻右舍干点农活,基本上就是跟这两人混在一起。慢慢的苏俊青发现了一些小秘密。比如说,男人小名叫柱子,胳膊,胸口都有纹身,刺着青龙头,而且柱子喜欢刀,各式各样的刀有好几把,但柱子最喜欢的是一把匕首,苏俊青后来才知道,那是一把军刺。柱子喜欢吃蛇,一般把蛇活捉了之后,在蛇颈后边远一点的地方,用指甲划开蛇皮,取出蛇胆,放到嘴里,脖子一仰,就直接吃掉了。然后才是将蛇身剁成块,放锅里煸熟了,用来作为下酒菜。女人叫小曼,胆子也挺大,喜欢找苏俊青一起去河里捉泥鳅。捉到泥鳅之后,小曼就把泥鳅的皮一撸,露出白白的肉,然后放到嘴里有滋有味的吃掉。每当看着这个情景的时候,苏俊青心里都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他们还一起去捉知了猴(知了的幼虫,可食用,并且美味),日子过的很平稳的。  直到有一天,村里人才知道柱子跟小曼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小山村。  那个时候的农民没有太多的创收的路子可走,一般不会外出打工,基本上家家户户会种西瓜,然后等瓜贩子去收。
  这些跑运输的一般都是南方人,当地人成之为南蛮子。这些跑运输的南蛮子,一般都是一车多人,差不多在4个人左右吧,当时社会也不是很安稳,常在外边跑,为了安全起见,都会随身带着防身的家伙。这些人是不知道低调的,面对村民总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样子,比较的飞扬跋扈。村民为了能够多挣点钱,一般会采取忍让。这就更增加了这些南蛮子的跋扈。  这天,苏俊青在收瓜摊那边玩。看见柱子的表哥(柱子姑姑家的大儿子),跟一个南蛮子闹了起来,后来就是打了起来。柱子的表哥中午可能喝了点酒,被一个南蛮子司机打的鼻子流血,眼角也出血了,一会就躺到了地下。当时正是午后,外边除了这几个收瓜的南蛮子,没有本村的村民在现场,这就让这几个南蛮子更加的放肆起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的。苏俊青看到这个情况,就偷偷得跑回去找柱子来就让人。  “你表哥被人打了,快去看看吧!”苏俊青找到柱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在哪儿?”柱子问。  “西瓜摊那边。”听到这,柱子二话没说,揣了自己的匕首就往西瓜摊跑去,苏俊青跟在后边。  或许是柱子跑的太快,等苏俊青跑到西瓜摊的时候,那一幕让他目瞪口呆。  四个南蛮子全都躺在地下,卷曲着身子,那个打人的司机全身是血,一个劲的求饶,货车的轮胎也都瘪了。柱子作势要继续打那几个南蛮子的时候,刚才听到吵闹出来围观的几个村民,把柱子拦住了,不住的劝说。慢慢的地上的南蛮子被村民们扶了起来,而柱子扶着表哥往回走。  后来就是村民们神乎传神的讲述。柱子真厉害,到了西瓜摊,先把货车的轮胎用刀捅了,那几个南蛮子刚想上来动手,就被柱子三下五除二的放到了,太厉害了。  再后来就有传说。说,柱子在东北犯了事儿,可能是杀人了,跑路到他们那儿躲祸来的。柱子的父亲有好几个公司,柱子呢老是在外边打架斗殴,都三进三出了。一般进去后都是他爸爸花钱把他捞出来,这次犯的事儿大,没办法,只能跑路了。  再后来就是南蛮子报案当地派出所,派出所过来查,就这个时候柱子跟小曼带着苏俊青离开了这个小山村。
  这些跑运输的一般都是南方人,当地人成之为南蛮子。这些跑运输的南蛮子,一般都是一车多人,差不多在4个人左右吧,当时社会也不是很安稳,常在外边跑,为了安全起见,都会随身带着防身的家伙。这些人是不知道低调的,面对村民总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样子,比较的飞扬跋扈。村民为了能够多挣点钱,一般会采取忍让。这就更增加了这些南蛮子的跋扈。  这天,苏俊青在收瓜摊那边玩。看见柱子的表哥(柱子姑姑家的大儿子),跟一个南蛮子闹了起来,后来就是打了起来。柱子的表哥中午可能喝了点酒,被一个南蛮子司机打的鼻子流血,眼角也出血了,一会就躺到了地下。当时正是午后,外边除了这几个收瓜的南蛮子,没有本村的村民在现场,这就让这几个南蛮子更加的放肆起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的。苏俊青看到这个情况,就偷偷得跑回去找柱子来就让人。  “你表哥被人打了,快去看看吧!”苏俊青找到柱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在哪儿?”柱子问。  “西瓜摊那边。”听到这,柱子二话没说,揣了自己的匕首就往西瓜摊跑去,苏俊青跟在后边。  或许是柱子跑的太快,等苏俊青跑到西瓜摊的时候,那一幕让他目瞪口呆。  四个南蛮子全都躺在地下,卷曲着身子,那个打人的司机全身是血,一个劲的求饶,货车的轮胎也都瘪了。柱子作势要继续打那几个南蛮子的时候,刚才听到吵闹出来围观的几个村民,把柱子拦住了,不住的劝说。慢慢的地上的南蛮子被村民们扶了起来,而柱子扶着表哥往回走。  后来就是村民们神乎传神的讲述。柱子真厉害,到了西瓜摊,先把货车的轮胎用刀捅了,那几个南蛮子刚想上来动手,就被柱子三下五除二的放到了,太厉害了。  再后来就有传说。说,柱子在东北犯了事儿,可能是杀人了,跑路到他们那儿躲祸来的。柱子的父亲有好几个公司,柱子呢老是在外边打架斗殴,都三进三出了。一般进去后都是他爸爸花钱把他捞出来,这次犯的事儿大,没办法,只能跑路了。  再后来就是南蛮子报案当地派出所,派出所过来查,就这个时候柱子跟小曼带着苏俊青离开了这个小山村。
  3 进城  柱子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因为他心里清楚,虽说眼下无事,但他不敢继续待在这里冒险。那柱子跟小曼走,为什么会带上张俊青呢?其实柱子一开始是不愿意带着俊青的,到不是因为怕麻烦,主要是跑路的日子确实不好过。但是经不住张俊青的软磨硬泡,再加上小曼很喜欢这个半大孩子,本身又是讲情义的主儿,最终呢柱子就答应了。  他们三人先到了A市,柱子却觉得A市太小,生面孔是很容易被辨认出来的,不安全。毕竟那个时候的城市大部分都没扩建,街坊邻居,楼上楼下的,彼此之间还是比较熟悉的,突然来这么几个陌生人,城里人防范心理相比乡下人更强一些。  于是三个人又转车来到了H市。H市是N省的省会,人口流动性大,整天人来人往的,居民对外来人口也不是很关注,同时相对繁荣些。柱子觉得在这里会相对安全一些,于是就在城郊租了个院子住了下来。这一住就住出个惊天的故事来。  开始的时候,三个人整天四处闲逛,几乎将H市脚踏了一遍。但在城里,吃喝拉撒都需要钱,不像在农村的时候,左邻右舍时不时的周济一下。  这天晚上三个人吃饭的时候,就在一起商量这个事儿(为了大家阅读方便,一切对话均用普通话)。  “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弹尽粮绝了。”柱子首先发话了。  “那怎么办呢?”张俊青毕竟年龄小,不太懂世事,就弱弱的问了一句。  “我看,柱子你还是去找份工作干吧。”小曼建议。  “除了打架,我会干啥?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柱子听了小曼的话,不太情愿地回答,更深层次的原因,柱子没明说,那就是根本抹不下面子来跟那些普通人一样的过日子。  “行啊,柱子哥也帮忙替我找个工作,我也老大不小了。”张俊青没听出柱子的玄外音来。  “靠,毛还没长全呢,你能干啥?”他们之间也经常开玩笑的,柱子不屑的说。  “那也不能这样整天无所事事吧?”小曼看出柱子不想找工作的意思来,没好气的说。  “还是让我再想想吧。”  第二天,三个人又来到城里,在街上闲逛。在他们路过一个窄窄的巷子的时候,喜欢东瞅西瞧的张俊青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指着巷子尽头,对柱子跟小曼说:“柱子哥,小曼姐,你们看。”  于是柱子漫不经心地顺着张俊青手指的方向看去,“啥事儿?”  然后他看到了,巷子尽头,五个人在围着一个人打,被打的人,躺在地下,毫无还手之力。  看到这儿,柱子噌的就蹿了过去,身后留下了小曼的呼喊声:“你干啥啊,回来!”  那五个人,一看有人过来了,就停手了,全都转向柱子,同时几个人都作势调整了一下个人的位置。  其中一个眼角带条长刀疤的精瘦男人对着柱子说:“哥们儿,专心走你的路。”  柱子没说话,也没有停下脚步。  “我说你想死怎么的,管大爷的闲事儿?”一个长着一对三角眼的矮个子说道。  这时,柱子来到了几个人的跟前不远的地方停下了,看了一眼躺在地下被打的人:“几个人打一个,算什么。”  “嘿嘿,看来这闲事儿,今儿哥们儿是管定了?”“刀疤”满脸的不屑。  其余四人快速的将柱子围在了中间。  “训练有素。”柱子盯着那个“刀疤”冷冷地说道。  “看来哥们儿也是道上的人,应该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刀疤”仍旧想劝柱子。  “六哥,跟他废话什么,这是他自找的。”那个三角眼边说边动上了手,朝着柱子就是一拳。  柱子轻一挪步,避开三角眼这一拳的同时,用肘击在了三角眼的腋下,打的三角眼踉踉跄跄的退出好几步才站稳了。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了,其余那四个人根本没反应过来。但当三角眼被击中的一瞬间,四个人同时出手了,从四个不同的方向。  柱子一矮身,顺势一个扫堂腿。砰砰砰,四个人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缓过神来的三角眼,掏出随身带的钢管,就扑向了柱子。结果被柱子瞅准了下盘的空挡,一脚踹在裆上,就捂着裆部躺到了。  其余三个爬起身来想继续战斗,“刀疤”一摆手,说:“兄弟是哪条道上的,报个名吧。”  这个时候小曼跟张俊青也跑了过来,站在柱子身旁。  “你们走吧。”柱子没多说。  “好,我是亚河陈六子。”说完几个人扶着三角眼走了。  看着几个人走出了巷子,柱子对张俊青说:“俊青,扶起这个人来。”  “哦。”张俊青就去扶被打的那个人。  “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今天我可能就废这儿了。”被张俊青扶起的那个人心有余悸的说,嘴角都是血,看样子三十五六岁。  “好了,你歇一会儿,自己去医院吧。”说完,柱子转身就往外走,小曼跟着也转身向外走去,紧挨着柱子。  “兄弟,等等。”那个人一看柱子要走,急忙喊了一句。  “还有什么事儿吗?”柱子回过头来问。  “不是那个意思,兄弟,请留个方便,改天我好登门拜谢。”  “不用了。”  柱子三人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那个还瑟瑟发抖的被打人一个人在巷子深处。
  4 刘志文  一周之后,柱子三个人正在为下一步犯愁呢,突然听到一辆汽车停在了院子门口。接着就是敲门声。  “俊青,出去看看。”小曼对俊青说道。  “哦。”俊青就去走向大门口,一开门,看见一个人微笑着站在门口,后边还跟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些礼品。  “小兄弟,还好吗?”那个微笑着的男人首先发话了。  “是你!”张俊青看着来人有些惊讶。  “怎么,不欢迎吗?呵呵。”那个男人仍然微笑着。  “不是,不是,请进。”张俊青一边将这两人让进门,一边向着屋里喊:“柱子哥,小曼姐,来客人了!”  “客人?”屋里里的柱子跟小曼一头雾水,但还是站起身来向院子里走去。  一进院子,柱子跟小曼一看,哦,是他。  来的人是谁呢,就是那天被柱子救了的那个人。今天的这个男人,一身毛料西装,锃亮的皮鞋,戴着金丝眼镜,脸上挂着微笑,派头十足,完全不是那天的狼狈样。  “恩人,我来看望你们了。”  “屋里请吧。”柱子语气平静,一脸的严肃。  等大家都进了屋。  “两位请坐吧。”柱子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这时俊青跟小曼每人给客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谢谢。”落座之后,金丝眼镜就先看门见山的说了起来。  “我叫刘志文,身边这位是我的助理,叫刘大鹏。本来应该早几天过来拜访几位的,不过由于手头有些事情要忙,再加伤没好利索,就直到今天才过来,还望各位见谅。”  “哦,刘先生,不过我有个疑问,您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处的?”柱子不客气的说。  “在H市的地界上,我们刘总想找什么人,还是能做到的。”听到柱子说话比较冲,刘大鹏就很不友好的接了一句。  “手下人没见过世面,请见谅。”刘志文一边向柱子道歉,一边扭过头去白了一眼刘大鹏,接着说:“是这样的,恩人。。。。。。”  “我叫柱子,你喊我柱子就行。”看到刘志文如此客气,柱子的态度也好了些。  “哦。在市里,我还是有点关系的。通过几个朋友的帮忙,就找到了你们的落脚处。”  虽然听刘志文说的轻巧,但在柱子看来,刘志文还是做了很多工作的,同时也惊讶于刘志文在H市的能力,这个人绝不简单。  “柱子先生,是这样的,我呢开了几家小公司,有工程的,有贸易的,有货运的,所以呢还是颇有些人缘的。”看到柱子仍是将信将疑,刘志文继续解释说。  “今天过来呢,主要是感谢诸位那天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我略备一点薄礼,还望柱子先生笑纳。”听到老总发话,刘大鹏把带来的礼品双手放到了柱子身前的桌子上。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鼓鼓的,双手递向柱子。  “刘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柱子没接信封。  “没别的意思,区区两万块钱,希望柱子先生别嫌少。”刘志文微笑着说。  “刘先生,那天的事情呢,主要是赶巧。再说了主要是我觉得那么多人打一个人不公平,所以才会出手的,所以还是请你把这些东西带回去吧。”  “柱子先生,我冒昧的说一句,在你可能是举手之劳,在我可是性命攸关啊,所以看在我真诚感谢的份上,还是希望你笑纳。”听到柱子这么说,刘志文就有点着急。  “那好吧,东西你可以留下,但是钱你必须带走。”思索片刻,柱子做出了让步。  “这。。。。。。”刘志文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好吧,明天我在金马大酒店订了席位,希望诸位届时赏光一聚。”  “这个就免了吧。”柱子平静的说。  “那难道柱子先生不想知道你那天打跑的是些什么人吗?”刘志文脸上露出一丝狡黠。  “那好吧,我准时赴约。”柱子听到这话,就没犹豫。  “好的,柱子先生,明天我派人过来接诸位,就请不要推辞了,这么说定了。”刘志文一听柱子松口,用坚定的语气马上说道。边说边站起身来告辞。  送走了刘志文的柱子,漫不经心地看着小曼跟俊青在查看那些礼品,但脑子却一直没停下来:听刘志文的语气,看来那个亚河的陈六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事儿看来还真的好好筹划筹划。  5 赴约  一辆大奔将柱子三人送到了金马大酒店——当时H市最豪华最有名气的酒店。刘志文还有那个刘大鹏早就等候在酒店门口。  “欢迎欢迎!”刘志文一边说,一边热情的将柱子三个人领进了包房。  分主宾落座之后,刘大鹏吩咐服务员上菜,上酒。刘志文跟柱子说着一些客套话。  有一个人的心早就突突的跳了,那就是张俊青,一个半大孩子,从小到大哪见过这阵势,在酒店门口的时候,他的心跳就加快了,“好家伙,以后我要是天天过这样的日子该多好啊。”特别是当菜品上来之后,口水都偷偷的咽了好几次了,但是看到柱子哥还是那副脸孔,自己也努力的控制着,那刘志文跟柱子的对话就一句也没听进耳朵里。好在今天他并不是主角,也就没人太注意他的举动,但也没逃得掉身边小曼的眼睛,不经意间看到小曼姐向他做的那个笑脸,张俊青羞得脸红耳赤的,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等菜上齐了之后,斟上酒。  “谢谢诸位赏光,柱子先生,那我们就边吃边聊?”刘志文向柱子投去了征询的目光。  “好,又让刘先生破费了。不过我不喝酒。”柱子还是一脸的平静。  “那我们就以茶代酒。”刘志文应变的相当快,经过几次交道,他已经完全摸清了柱子的脾性,这个年轻人有自己的做事原则。  茶过三巡。  “刘先生,那天你说的亚河陈六子是怎么回事?”柱子掏出烟,拦下了要过来点烟的刘大鹏,向刘志文问了一句。  “哦,那我就跟柱子先生说一说这个陈六子。”刘志文也点了一颗烟。
  6 亚河  在H市有片地区叫亚河湾,旧社会的时候这里主要是人力车夫走卒的集中地,也就是下层贫苦老百姓的扎堆地。  前几年,政府重新规划那片地区,包括拆迁搬迁,旧城改造,工程浩大。也就在有些方面没有顾及到,导致了几件居民与政府的冲突事件。好在政府及时做出调整补救,事态就没进一步扩大,刘志文当时也拦了几个工程。  但是从那以后,亚河湾迅速崛起了一个组织团伙,对外宣称亚河。开始的时候这个组织只有六个人,号称亚河六金刚,都是拜过把子的亚河湾长大的发小。这六个人分别是大哥王涛,老二李刚,老三刁三,老四郝东升,老五马建,老六陈六子。这几个人性格又不尽相同,老大沉稳深沉,老二老三心黑手辣,老四最狡诈,也是集团的军师,老五弱一些,干一些文职的事儿,老六为人豪爽。  亚河先控制了那里一个蔬菜批发市场,又接着是附近的一些娱乐城,再后来就是工程,车站,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组织成员七八十人,发展成H市的几大帮派之一,速度可谓相当的惊人。去年几大大帮派之间,包括亚河,清台,四寨,大兴为抢地盘,互相攻击,最终各方互有损伤,但各帮派却进一步的巩固了各自的势力范围。  今年政府为了维稳,采取了一些新举措,所以到目前为止,整个H市还算平静。  至于刘志文为什么惹上亚河,刘志文也简单的描绘了一下。  这还要说到,前几年亚河改造的时候,刘志文承包的那几个工程。后来迅速崛起的亚河帮相中了刘志文的其中一个工程,就找人传话给刘志文,让他让出来。刘志文自然不同意,这样他们之间就有了梁子。  亚河就时不时地让人到刘志文开工的地方去捣乱,打砸,还扬言要废了刘志文。一开始刘志文也没太当回事儿,后来闹得比较凶,工程无法正常进行了,刘志文就请几个政府的领导,还有公安系统的领导出面做了个工程进展巡查的工作。从那以后,亚河确实没再去捣乱,工程也顺利完工。但是让刘志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亚河从来没放弃过要报复。所以就有了那天的事儿。  听到这里,柱子终于明白,妈的,不知不觉的身陷一场江湖争斗了。自己倒是无所谓,这种事经历的多了去了,但他不能不替这个半大孩子着想。沉吟了一会儿,柱子开口对刘志文说:“刘先生,我有一事相求。”  “柱子先生,你跟我还客气啥,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只要我刘志文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刘志文等的就是柱子自己提出要求来。  “你看,我这小弟弟人怎样?”柱子边说边看了一眼拘谨的张俊青。  “这位兄弟,虽然年龄不大,但却表现出很好的自控力跟沉稳来。”这倒不是刘志文恭维的话。其实从一落座,刘志文就一直在注意三个人的举动,柱子不用说,一看就知道是场面人,见过大阵势,小曼落落大方,而这个张俊青,一个半大孩子,面对如此多没见过的美食,也有如此的定力与控制力,确实让刘志文暗暗的吃了一惊。  “那好,那就请刘先生在自己的公司给我这弟弟安排个闲职做吧。”  “就这事儿?好说,好说。”刘志文万万没想到,柱子是这么个请求,“那还有需要我效劳的吗?”  “别的暂时没有了。”柱子平静的回答着刘志文,然后转身对张俊青说:“俊青,还不快谢谢刘总。”  “我不,我要跟着柱子哥跟小曼姐。”张俊青说完扭头向小曼投去了哀求的目光,整个脸憋得通红,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却无处诉说。  小曼当然明白柱子的意思,知道柱子是为俊青好,怕万一有什么闪失,连累了这个半大孩子,但她又不能在这场合明说,于是就对张俊青说:“俊青,听你柱子哥的话,到刘总哪儿去工作,你不是很想找个工作做吗?”  “我不!”说完,张俊青突然起身,冲出了房间。  “俊青!”小曼紧跟着起身去追张俊青了。  “我这个小弟弟,没见过世面,让刘先生见笑了。”柱子有些尴尬。  “呵呵,孩子嘛,总有任性的时候。”刘志文应酬着回复。  “今天实在是太麻烦刘先生了。”说完,柱子站起身来与刘志文握手作别。  “客气,客气,改天我再约柱子先生。”刘志文喊司机过来送柱子,被柱子拦住了。  于是他们就在酒店门口告别。
  7 绑架  冲出酒店的张俊青,很快就将追出来的小曼远远地落在了身后,很快也将耳边传来的小曼“俊青俊青”的呼喊声远远的落在了身后。  在马路上跑了很久的张俊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闸门,不管不顾地大声哭了出来。他已经好久没哭过了,上次哭的时候还是在他养父母的坟前。张俊青边走边哭,根本不在乎路人投来的好奇的目光。  “柱子哥跟小曼姐不要我了。”想到这儿,张俊青心里就会涌出一阵莫名的委屈悲伤来。于是他索性坐到马路牙子上,继续哭。  夜幕慢慢的降临了,偌大的城市突然变得冷清了,整条马路上都不见几个人影。张俊青哭的累了,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步伐漫无目的地一步一步向前挪。  初秋的傍晚天气已经能让人感觉到丝丝凉意了,再加上张俊青那会儿一路疾跑,出了一身的汗,被风一吹,打了一个激灵。  借着暗黄的路灯光,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傻眼了。  “这是哪儿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张俊青心里想着,夹杂着一点恐惧。但是转念一想,反正柱子哥跟小曼姐也不要他了,不争气的眼泪就又流了出来。  张俊青继续挪动着步伐一步步向前走,发现前面有家餐馆,心想还是过去问问吧。  就在他刚要抬腿迈第一个台阶的时候,从餐馆里走出来了三个人。  张俊青刚要开口,却一下子愣住了,到嘴边的话,就没说出来。  谁啊?  其中一个正是那天被柱子打的三角眼。  三角眼看见张俊青,当时也是一顿,随即对身边的两个人喊了一句:“抓住这小子,别让他跑了!”  听到这话,张俊青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撒腿就跑。后边的三个人就快速的追了上去。  下午那会儿,张俊青看来实在是跑累了,哭乏了,刚跑出没几步,就被这三个人揪住了。  原来张俊青下午稀里糊涂的跑到人家亚河湾的地界了。  张俊青被三个人抓到后,瞬间挨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可怜的人儿,没一会儿就被这些职业打手打得鼻青脸肿的。  三角眼仍然没解气,拽起张俊青的衣领,朝着张俊青的脸就是一拳,把这个半大孩子打晕了过去。
  第二天,张俊青慢慢的睁开了眼,身上几个地方感觉还是火辣辣的,心里想着赶紧回家让柱子哥小曼姐做提防。但他挣扎了几下,却仿佛胳膊腿都没了。这时张俊青才通过肿胀的眼睛发现,原来自己的手脚被绑缚着,躺在一间空荡荡的大仓库的地上。张俊青只能弯曲着身子稍微换了下姿势,以免身体的某些部位长时间僵持而麻木,不过这样身上传来的疼痛感却更加强烈了。于是强忍着疼痛,张俊青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大一会儿,门被打开了,接着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把他弄醒。”一个人慢声慢语地说道。  于是一个人向前揪住他的衣领,使劲晃动他的上身:“小子,别装死,起来!”于是张俊青就努力的睁开了眼,看到眼前有4个人,两个人认识的,分别是陈六子和三角眼。两个不认识的,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倒背着手,显得气定神闲,另一个就是揪住自己衣领的人。  揪住他衣领的这人看见张俊青睁开了眼,就重重的将他摔回到地上,疼得张俊青咬着牙,咧了一下嘴,但硬是没出声。  “看不出来,小小年纪骨头还挺硬的。”身材魁梧的人首先发话了,仍旧是慢条斯理的,话音里倒是加了些赞许的成分,“那一男一女呢?”  。。。。。。  听到这个人话语中对柱子哥小曼姐的不敬,张俊青选择了沉默。  “老大问你话呢,你哑巴啊!”三角眼作势要上来踹张俊青。  看来这个魁梧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亚河湾堂把子王涛。王涛一摆手阻止了三角眼的野蛮行为,笑眯眯的对张俊青说:“我喜欢有骨气的年轻人,不过不是在我面前装好汉的人,你明白吗?”  。。。。。。  张俊青仍然沉默。  这下王涛也有点不耐烦了,就轻轻的向三角眼点了点头,同时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三角眼会意,过来对张俊青就是一阵脚踹,一边踹还一边嘟囔:“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俊青嘴角很快又有鲜血流出,但仍然不吭声。  这时陈六子有点看不过去了,就看着被打的张俊青说:“小兄弟,我们亚河的梁子也不是跟你结的,只要你肯说出你的大哥住在什么地方,我们立刻放了你。”后面还补充了一句,“我们亚河帮向来说话算话。”  王涛慢慢地睁开眼,看到这小子快撑不住了,仍是一句话不说,就对三角眼说了句:“暂且停手吧,三角眼。你现在去刘志文的公司,告诉刘志文,这个孩子现在在我们手上,要想孩子活命的话,让刘志文尽快找到那一男一女,就三天时间吧。如果不想这孩子活命的话,就让他派个人来给这孩子收尸吧。”  “老大,这管用么?要是刘志文装糊涂呢?”三角眼担心的问。  “刘志文会乖乖的听话的,你抓紧去办吧。”王涛用毋庸置疑的口气命令三角眼。  “是,大哥!”三角眼转身向仓库门口走去。  “你留下来看着这小子点儿,别让他跑了。”王涛吩咐那个揪张俊青衣领的男子,然后转身跟陈六子说:“老六,我们回去办正事儿吧。”王涛走了,陈六子紧跟着也转身走了。
  8 救人  刘志文接到张俊青被亚河绑架的消息,吃了一惊,心想:可千万别出什么事!但是对于怎么处理这件事,他却不敢私自拿主意,于是开车来到了柱子的住处。  “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小曼赶紧出来开院门,看到面带忧色的刘志文,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刘先生,发生什么事儿了?”  “俊青被亚河绑架了!”刘志文一边快步向里走,一边对小曼说:“小曼小姐,柱子先生在家吗?”  “在,在,你屋里请!” 听到这话,小曼连院门都没关,跟着刘志文就回到了屋里。  其实昨天下午,柱子跟小曼也没闲着,一直在找张俊青,不过找了很久也没结果。看看天已经黑了,他俩觉得张俊青可能已经回到住处,于是柱子跟小曼就回去了。可是回去后,还是没有张俊青的踪影,小曼就有些着急,让柱子再出去找找。柱子心想张俊青没别处可去,就安慰小曼别着急,说不定晚会儿张俊青就回来了。等着等着,他俩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可张俊青还是没回来。  他俩正准备出去再找张俊青,刘志文就来了。  “柱子先生,不好了,刚才亚河有人给我送信,说俊青这孩子在他们手里呢,让我务必找到你俩,不然的话就去收尸。”刘志文进门就说。  “什么?!”乍听刘志文这一说,柱子也很吃惊。  于是刘志文又把他知道的事情详细的跟柱子小曼说了一遍。  “刘先生,你觉得这事儿应该怎么办?”柱子向刘志文征求意见。  “这事儿确实有些棘手,我自己不敢拿主意,所以才跑来找先生商量的。”刘志文本身也是一筹莫展。  小曼在一边干着急,心绪都稳定不下来,更别说想办法了。于是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整个房间静的出奇。  “我看还是我去换回俊青吧。”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柱子将手中快烧着手指头的烟蒂狠狠的在烟灰缸里碾死。  “关键是你去了,也不一定能换回俊青啊!”刘志文一听这话,第一个不同意,“我们都需要冷静下来,拿出一个相对稳妥的救人办法来才好。”  于是整个房间又陷入了沉寂。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沉寂被刘志文的话语打破了。  “事情由我而起,我去找亚河谈。”  “怎么谈?”柱子一筹莫展地问道。  “我带些钱过去,向他们赔罪,跟他们说没有找到两位。现在对他们来说撕票是易如反掌,但是撕票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不如他们开个价钱,让我把俊青赎回来。”刘志文不愧是商人,简单地把自己的计划跟柱子小曼说了一下。  “能行吗?”小曼这时才有点缓过神儿来,紧张地问了一句。  “不管行不行,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前,我们只能这样试试。”刘志文也不敢肯定。  “如果他们一再勒索,就是不放人怎么办?”柱子想的更多一些。  “那我们就再做一个准备工作,那就需要麻烦柱子先生了。”刘志文略一沉思,继续说道:“我的那个私人助理,刘大鹏原先也是道上的人,后来出了点事儿,是我通过关系把他捞出来的,现在算是我的私人保镖。到时候如果能确定交人地点,让刘大鹏多喊几个兄弟,柱子先生带着他们做好抢人的准备。”刘志文补充了自己的计划。  “好,那我们做准备吧。”柱子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于是刘志文开车载着柱子跟小曼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刘志文把刘大鹏喊到办公室,跟他简单说了一些他们三人的计划,然后交代他去跟亚河那边联系,试探一下计划的可行性。  于是刘大鹏一个人去了亚河湾。快中午的时候刘大鹏回来了。跟三个人说了一下经过。对方让刘志文准备十万现金,下午5点到老化工厂后门去换人。  其实亚河绑架张俊青最终目的无非也是要钱,但是他们本来打算先把柱子废了,给刘志文一个大马威,然后再一点一点的从刘志文那里勒索。现在刘志文却主动要求用钱换人,他们当然一百个乐意了。刘大鹏在道上混的时间不短,就要求在一个相对稳妥点的地方换人,于是亚河就选择了老化工厂后门,那里偏僻,是个三不管地带,不属于任何帮派。刘大鹏就答应了。  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三个人终于舒展了一直紧锁的眉头。但是他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于是就按照原先计划去做准备工作。
  7 绑架  冲出酒店的张俊青,很快就将追出来的小曼远远地落在了身后,很快也将耳边传来的小曼“俊青俊青”的呼喊声远远的落在了身后。  在马路上跑了很久的张俊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闸门,不管不顾地大声哭了出来。他已经好久没哭过了,上次哭的时候还是在他养父母的坟前。张俊青边走边哭,根本不在乎路人投来的好奇的目光。  “柱子哥跟小曼姐不要我了。”想到这儿,张俊青心里就会涌出一阵莫名的委屈悲伤来。于是他索性坐到马路牙子上,继续哭。  夜幕慢慢的降临了,偌大的城市突然变得冷清了,整条马路上都不见几个人影。张俊青哭的累了,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步伐漫无目的地一步一步向前挪。  初秋的傍晚天气已经能让人感觉到丝丝凉意了,再加上张俊青那会儿一路疾跑,出了一身的汗,被风一吹,打了一个激灵。  借着暗黄的路灯光,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傻眼了。  “这是哪儿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张俊青心里想着,夹杂着一点恐惧。但是转念一想,反正柱子哥跟小曼姐也不要他了,不争气的眼泪就又流了出来。  张俊青继续挪动着步伐一步步向前走,发现前面有家餐馆,心想还是过去问问吧。  就在他刚要抬腿迈第一个台阶的时候,从餐馆里走出来了三个人。  张俊青刚要开口,却一下子愣住了,到嘴边的话,就没说出来。  谁啊?  其中一个正是那天被柱子打的三角眼。  三角眼看见张俊青,当时也是一顿,随即对身边的两个人喊了一句:“抓住这小子,别让他跑了!”  听到这话,张俊青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撒腿就跑。后边的三个人就快速的追了上去。  下午那会儿,张俊青看来实在是跑累了,哭乏了,刚跑出没几步,就被这三个人揪住了。  原来张俊青下午稀里糊涂的跑到人家亚河湾的地界了。  张俊青被三个人抓到后,瞬间挨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可怜的人儿,没一会儿就被这些职业打手打得鼻青脸肿的。  三角眼仍然没解气,拽起张俊青的衣领,朝着张俊青的脸就是一拳,把这个半大孩子打晕了过去。
  第二天,张俊青慢慢的睁开了眼,身上几个地方感觉还是火辣辣的,心里想着赶紧回家让柱子哥小曼姐做提防。但他挣扎了几下,却仿佛胳膊腿都没了。这时张俊青才通过肿胀的眼睛发现,原来自己的手脚被绑缚着,躺在一间空荡荡的大仓库的地上。张俊青只能弯曲着身子稍微换了下姿势,以免身体的某些部位长时间僵持而麻木,不过这样身上传来的疼痛感却更加强烈了。于是强忍着疼痛,张俊青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大一会儿,门被打开了,接着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把他弄醒。”一个人慢声慢语地说道。  于是一个人向前揪住他的衣领,使劲晃动他的上身:“小子,别装死,起来!”于是张俊青就努力的睁开了眼,看到眼前有4个人,两个人认识的,分别是陈六子和三角眼。两个不认识的,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倒背着手,显得气定神闲,另一个就是揪住自己衣领的人。  揪住他衣领的这人看见张俊青睁开了眼,就重重的将他摔回到地上,疼得张俊青咬着牙,咧了一下嘴,但硬是没出声。  “看不出来,小小年纪骨头还挺硬的。”身材魁梧的人首先发话了,仍旧是慢条斯理的,话音里倒是加了些赞许的成分,“那一男一女呢?”  。。。。。。  听到这个人话语中对柱子哥小曼姐的不敬,张俊青选择了沉默。  “老大问你话呢,你哑巴啊!”三角眼作势要上来踹张俊青。  看来这个魁梧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亚河湾堂把子王涛。王涛一摆手阻止了三角眼的野蛮行为,笑眯眯的对张俊青说:“我喜欢有骨气的年轻人,不过不是在我面前装好汉的人,你明白吗?”  。。。。。。  张俊青仍然沉默。  这下王涛也有点不耐烦了,就轻轻的向三角眼点了点头,同时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三角眼会意,过来对张俊青就是一阵脚踹,一边踹还一边嘟囔:“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俊青嘴角很快又有鲜血流出,但仍然不吭声。  这时陈六子有点看不过去了,就看着被打的张俊青说:“小兄弟,我们亚河的梁子也不是跟你结的,只要你肯说出你的大哥住在什么地方,我们立刻放了你。”后面还补充了一句,“我们亚河帮向来说话算话。”  王涛慢慢地睁开眼,看到这小子快撑不住了,仍是一句话不说,就对三角眼说了句:“暂且停手吧,三角眼。你现在去刘志文的公司,告诉刘志文,这个孩子现在在我们手上,要想孩子活命的话,让刘志文尽快找到那一男一女,就三天时间吧。如果不想这孩子活命的话,就让他派个人来给这孩子收尸吧。”  “老大,这管用么?要是刘志文装糊涂呢?”三角眼担心的问。  “刘志文会乖乖的听话的,你抓紧去办吧。”王涛用毋庸置疑的口气命令三角眼。  “是,大哥!”三角眼转身向仓库门口走去。  “你留下来看着这小子点儿,别让他跑了。”王涛吩咐那个揪张俊青衣领的男子,然后转身跟陈六子说:“老六,我们回去办正事儿吧。”王涛走了,陈六子紧跟着也转身走了。
  8 救人  刘志文接到张俊青被亚河绑架的消息,吃了一惊,心想:可千万别出什么事!但是对于怎么处理这件事,他却不敢私自拿主意,于是开车来到了柱子的住处。  “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小曼赶紧出来开院门,看到面带忧色的刘志文,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刘先生,发生什么事儿了?”  “俊青被亚河绑架了!”刘志文一边快步向里走,一边对小曼说:“小曼小姐,柱子先生在家吗?”  “在,在,你屋里请!” 听到这话,小曼连院门都没关,跟着刘志文就回到了屋里。  其实昨天下午,柱子跟小曼也没闲着,一直在找张俊青,不过找了很久也没结果。看看天已经黑了,他俩觉得张俊青可能已经回到住处,于是柱子跟小曼就回去了。可是回去后,还是没有张俊青的踪影,小曼就有些着急,让柱子再出去找找。柱子心想张俊青没别处可去,就安慰小曼别着急,说不定晚会儿张俊青就回来了。等着等着,他俩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可张俊青还是没回来。  他俩正准备出去再找张俊青,刘志文就来了。  “柱子先生,不好了,刚才亚河有人给我送信,说俊青这孩子在他们手里呢,让我务必找到你俩,不然的话就去收尸。”刘志文进门就说。  “什么?!”乍听刘志文这一说,柱子也很吃惊。  于是刘志文又把他知道的事情详细的跟柱子小曼说了一遍。  “刘先生,你觉得这事儿应该怎么办?”柱子向刘志文征求意见。  “这事儿确实有些棘手,我自己不敢拿主意,所以才跑来找先生商量的。”刘志文本身也是一筹莫展。  小曼在一边干着急,心绪都稳定不下来,更别说想办法了。于是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整个房间静的出奇。  “我看还是我去换回俊青吧。”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柱子将手中快烧着手指头的烟蒂狠狠的在烟灰缸里碾死。  “关键是你去了,也不一定能换回俊青啊!”刘志文一听这话,第一个不同意,“我们都需要冷静下来,拿出一个相对稳妥的救人办法来才好。”  于是整个房间又陷入了沉寂。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沉寂被刘志文的话语打破了。  “事情由我而起,我去找亚河谈。”  “怎么谈?”柱子一筹莫展地问道。  “我带些钱过去,向他们赔罪,跟他们说没有找到两位。现在对他们来说撕票是易如反掌,但是撕票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不如他们开个价钱,让我把俊青赎回来。”刘志文不愧是商人,简单地把自己的计划跟柱子小曼说了一下。  “能行吗?”小曼这时才有点缓过神儿来,紧张地问了一句。  “不管行不行,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前,我们只能这样试试。”刘志文也不敢肯定。  “如果他们一再勒索,就是不放人怎么办?”柱子想的更多一些。  “那我们就再做一个准备工作,那就需要麻烦柱子先生了。”刘志文略一沉思,继续说道:“我的那个私人助理,刘大鹏原先也是道上的人,后来出了点事儿,是我通过关系把他捞出来的,现在算是我的私人保镖。到时候如果能确定交人地点,让刘大鹏多喊几个兄弟,柱子先生带着他们做好抢人的准备。”刘志文补充了自己的计划。
  9 再起冲突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下午刘志文跟刘大鹏驾车准时来到了指定地点。而柱子带着刘大鹏找的5个人早就埋伏在附近,紧张地注意着眼下的形势,一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冲出去抢人。  不一会,一辆黄色面包缓缓的行驶了过来,在前方离他们差不多二十米远的地方停下来了。  这时从面包上下来六个人,当头的刘志文并不认识,但是认识站在他身后的“刀疤”陈六子,还有那个三角眼。  看到他们下车,刘志文跟刘大鹏向前走了几步。那几个人也向他们走来,在距离差三四米远的地方都停住了。  “钱带来吗,刘总?”带头的看着刘志文说道。  “这位感情是亚河的老大吧?”刘志文没有直接回答那个人的问话,因为他没看见张俊青的人影。  “我是郝老四。”那个人自我介绍道。  “哦,是郝四哥啊,久仰久仰!”刘志文打着哈哈说道。  “别废话,我们四哥问你钱带来了没有?!”三角眼又抢风头。  “我要的人带了吗?”刘志文反问。  “把人带过来。”郝老四吩咐身边的人。然后他身后一个人转身回到车旁,把被绑缚着双手的张俊青从车上拖下来,并催促着他向这边走过来。  刘志文这时向刘大鹏使了个眼色。刘大鹏转身回车上拿了一个背包,然后  又回到刘志文的身边。看到刘大鹏手里的包,三角眼就想上前过来拿那个背包。
  “呵呵,不是说一手交钱一手放人吗?”刘志文提醒道。  “哈哈!”郝老四放肆着笑着,扭过头去看着自己的几个兄弟,“放人?没有见到那个东北小子,就想让我们放人,哈哈。。。。。。开玩笑嘛!”   瞬间刘志文跟刘大鹏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刘大鹏悄悄地跟刘志文说道:“刘总,一会打起来,你带着钱先走。”  “把钱拿来吧你!”说着三角眼就上来夺刘大鹏手里的背包。  刘大鹏一个跨步挡在了刘志文身前,顺手将背包塞到了刘志文手里。三角眼一下子扑了个空,就又进一步上来夺包。  说时迟,那时快,柱子带着那五个人拿着砍刀,钢管就全都冲了出来,将亚河的人围在了中间。  “老六,我就说嘛,事情没这么简单吧。”郝老四一边跟陈六子说着,一边向押解张俊青的那人使了一个眼色。而陈六子自始至终都没开口说过一句,只是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谁敢动,我就捅死他。”那人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了张俊青的腰间。  “他要是死了,你们一个一个都下去陪葬!”柱子冷冷地瞪着郝老四一伙,一字一字狠狠地说。  “你就是那个东北佬儿?”郝老四也被柱子冰冷的语气震慑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反问道。  “正是在下!”柱子答道,声音一样的冰冷。
  “嗯,很好,今天人都凑齐了,也省却了我们许多麻烦。”郝老四嚣张地说道。言外之意是今天要把柱子等人一网打尽。  站在一边的刘志文可没见过这阵势,再说他也不想把事儿闹得太大,毕竟他只是一个商人。就向前迈了一步,出来打圆场说:“我说郝四哥,六哥,还有柱子先生,以前都是误会。我看今天我们还是按照事先约定好的,一手交钱一手换人,如何?”  “钱我也要,人我也。。。。。。。”那个“要”字还没出口,郝老四整个人就重重的向后倒去,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一股鲜血从伤口处快速流出。  就在众人被眼前的一幕定格的瞬间,柱子又以极快的速度,一个箭步冲到押解张俊青的那人身前,一拳将他击倒在地,救下了张俊青。 陈六子首先反应过来,怒睁着血红的双眼,向柱子扑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柱子一把将张俊青推开,迎接陈六子的攻击。其余的几个亚河帮众也紧随着掏出家伙,发出了拼命的攻击。  陈六子本不是柱子的对手,但其完全不要命的打法,确实也给柱子带来了不小的麻烦,逼的柱子一个劲的后退避让,根本腾不出手来反击。亚河的其余三个帮众,也是一个个的红了眼,不要命的砍杀,这就让刘大鹏的几个兄弟受不了了,很快有两个就被砍伤放倒在地。  柱子终于在陈六子一招用老的空隙发动了反击,一记寸拳,重重的击中陈六子的面门,一招得手,柱子暴风雨般的攻击招招打向陈六子的要害,将他打翻在地,紧接着抬腿一记重脚踢在了陈六子的胸口。陈六子喷了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那边的打斗在柱子加入后,胜负很快就判了出来。结果是亚河这边一死五伤,郝老四死了,陈六子昏死过去,其余的几个也是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起不来了。柱子这边二个重伤,最重的一个断了条胳膊,三个轻伤,刘大鹏胳膊上也挨了一刀,但在他的保护下,刘志文毫发无伤。  打完之后,柱子拔出插在郝老四胸口的匕首,走到陈六子跟前,蹲下身去,一刀捅向了陈六子的心脏。  “这。。。。。。”刘志文被眼前的景象惊的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去再说。”柱子平静地说,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于是他们开车载着伤员,来到了一个地段偏僻的私人诊所。安顿好伤员后,刘志文给医生扔下了一沓钞票,柱子则威胁医生,要是走漏了消息,或者治不好伤员的话,就一个个活剐了他们,唬的那里的医生跟护士一个劲的点头如捣蒜。柱子让伤的不轻的张俊青也住下了,而刘大鹏只是做了包扎,就跟着刘志文柱子二人离开了诊所。
  9 防范  回去的路上,车上一路寂静,各人在想着各自的心事儿。刘志文现在是既怕又悔,因为他知道柱子这次闯下了大祸,一次要了亚河两个重要人物的命,亚河势必要对他们几个赶尽杀绝了。但是看着柱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直紧张的心也就慢慢的放宽了,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希望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而柱子现在却想着以现有的力量怎样才能防范亚河后边的攻击。刘大鹏倒是平静的多,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一直在迷糊着睡觉。  三人终于回到了柱子的住处。小曼的心早已经悬到嗓子眼儿了,她看到只有三人回来,没见到张俊青的身影,就着急地问:“俊青呢?”  “受了点伤,就把他安排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养伤了。”柱子回答道。  “严重吗?”小曼关心的问。  “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柱子接着说:“去弄点吃的,让两位刘先生在家里随便吃点,我们都饿了。”  “不麻烦弟妹了,我跟大鹏一会儿就走。”刘志文推辞着说。经过这次,几个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了,于是刘志文对小曼的称呼也变了。  “快去做饭,今晚他俩必须留在这里,现在只有这里相对安全一些。”柱子吩咐着小曼。  刘志文听柱子这么说,就没再坚持,跟刘大鹏就留下来了。于是小曼就进厨房做饭去了。  小曼做饭的这功夫,三个大男人抽着烟,闲聊着,谁也没提下午的事儿。  不一会小曼整了4个家常菜,端了上了。对着众人说:“各位,手艺不好,将就点吧。”  “呵呵,弟妹太客气了,只观其色,闻其味,我这口水都留下来了。柱子兄弟真是好福气啊。”刘志文开起了玩笑来。  “嗯,是很香。”一向不善言谈的刘大鹏,也随声附和。  “来,来,你们边吃边聊吧,一会儿等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小曼催促着他三个。  “好,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呵呵。”看着可口的饭菜,刘志文心情舒畅了许多。  “兄弟,今天这祸可是不小啊,你打算怎么处理?”一边吃,刘志文还是不经意的把话题扯到下午这件事上来。  “鹏哥,你那边像今天下午这样的兄弟还有多少?”柱子没有正面回答刘志文的问题,反而问起刘大鹏来。  “加下午的几个人,总共一二三。。。。。。十几个吧。”刘大鹏数算了一遍。  “刘哥,你那边呢?”柱子又问起了刘志文。  “兄弟,你知道的,我是个生意人,身边除了大鹏,还真没别人了。”刘志文不好意思的说。  “鹏哥,明天把兄弟们都喊过来吧,我们需要做做准备了。” 柱子对刘大鹏说道,仿佛又是在自言自语。  “没问题。”刘大鹏给了柱子一个肯定的答复。  “兄弟,你是怎么打算的?”刘志文还是稍微有些担心,毕竟亚河的实力在那儿摆着的。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现在必须同进同退,分则必败。所以要想活命,就必须合力歼灭亚河帮。”柱子毋庸置疑地说道,“以我们目前的现状来看的话,我们需要鹏哥这边的兄弟,也需要刘哥你这边在政府的关系。”  刘志文跟刘大鹏都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毫不犹豫的赞同着柱子的观点,同时等待着柱子详细讲述他的计划。
  准备  当天亚河死了两个组织大哥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在H市传开了。其余三大帮派清台,四寨,大兴高兴的同时,也担心到这股新兴势力的心黑手辣。后来他们听说是刘志文带的人做掉了亚河的老四跟老六,开始都不是很相信,最终在得到确切的证实之后,他们还在纳闷,刘志文只不过一个商人,怎么突然间有这么大的实力趟江湖这浑水了呢?但是毕竟没惹到清台,四寨,大兴他们自家身上,就先高兴吧。江湖事儿就是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今晚的亚河却是菲比往日,完全沉寂在悲痛与仇恨之中。活着的四兄弟在死去的两兄弟尸体前痛哭流涕,发誓要活剐刘志文跟柱子等人,为两兄弟报仇雪恨。其余所有帮众也一色的丧服,参加昔日大哥的葬礼。  老大王涛怀着悲痛的心情,宣布了几件事。一、由老五马建主持老四老六的葬礼;二、由老二老三组织兄弟搜寻刘志文等仇人的藏身地;三、凡是亚河势力控制下的所有个体商户,娱乐城,工程单位,必须停业三天,前来吊唁老四老六。于是老二李刚,老三刁三,带了足足五十个兄弟当晚就展开了全城搜捕行动,同时下达了悬赏令,告密刘志文等人藏身处的,一律奖现金五万元。  当亚河在行动的同时,柱子这边也开始着手准备着。不过话说回来了,幸亏刘志文跟刘大鹏当晚在柱子那儿没走,要不然他俩还真不一定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第二天一早,刘大鹏就按照柱子所说偷偷的溜进H市里,去召集他那帮兄弟了。而柱子跟刘志文一直在筹划完善他们的反击计划。到中午的时候,刘志文也悄悄地溜进了H市里,不过他不是回公司,而是分别拜访了H市的公安局长黄安然,以及市长田金山,还有其他几个重要人物。  为什么商人刘志文能有这些关系呢? 这还得从刘志文的家庭背景说起。刘志文的外公侯老爷子是老红军,爬过雪山,走过草地,上过朝鲜战场,后来官至N省军区政委。而侯老爷子就只有一个宝贝女儿,所以刘志文从小就是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后来老爷子退休了,但是作为老前辈,年年都会受到N省政府的隆重看望。作为商人的刘志文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总会恰巧的出现在这些高层领导问候老爷子的时刻。再经过老爷子请多关照的嘱托,很多人就更不敢怠慢这个大公子了。再加上刘志文很懂礼节,时不时的打着老爷子的旗号回访感谢这些叔叔阿姨的,一来二去的刘志文在这个圈子里就混熟了,当然这样的好处就是很多对于普通人来说的麻烦事儿,在他这里根本不算什么。虽说侯老爷子去年去世了,但是刘志文已经闯出了自己的一番天地。
  傍晚时分,刘志文,刘大鹏以及刘大鹏的那十来个兄弟陆陆续续的赶到了柱子的住处。屋子里一下子拥挤了起来。  刘志文看着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就向刘大鹏点了点头。于是刘大鹏向前一步,提高了嗓门说道:“兄弟们,我先来介绍一下,这位是XX集团的刘总。”刘大鹏指向刘志文做了一个介绍的手势。刘志文微笑着向众人点了点头。“而这位呢,就是亲手做掉亚河老四老六的柱子先生。”刘大鹏又指向柱子做了一个介绍的手势。柱子也向众人点了点头。众人一听到介绍柱子就开始有了窃窃私语声。  “兄弟们,请先静一静,下面由柱子先生给我们说一下我们这次的任务。”刘大鹏介绍完刘志文跟柱子后,接着说道。说完这句就向后退了一步。  于是柱子向前跨出一步,清了清嗓子说道:“首先感谢兄弟们的挺身而出。”说完向着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接着说道:“相信大鹏已经把其中的利害关系都已经说明了,我呢就不再说什么客套话了。但是我保证,今天在场的所有兄弟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听到这句话,人群中有人喊道:“愿意跟随刘总,柱子大哥,刀山火海,绝不退缩。”于是众人齐声喊道:“愿意跟随刘总,柱子大哥,刀山火海,绝不退缩。”  看到众人情绪高涨,刘大鹏望着柱子跟刘志文建议到:“要不今天我们也成立自己的组织吧。”众人都随声附和。  刘志文望着柱子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好,既然兄弟们不嫌弃,我们从今晚后就是自家兄弟了。不过我们歃血为盟的仪式要在明日亚河湾。”看到刘志文点头,柱子就下定了决心。“亚河毁灭之际,就是我们兄弟崛起之时!”
血染灵堂  第三天, H市某些区域的治安突然严了起来。但凡活动在刘志文公司,以及住地附近鬼鬼祟祟的,又身穿丧服的人物,都被警察以扰乱治安的罪名秘密带走了,不管他们当时有没有犯事儿。这帮人被分派到不同的拘留所,既没被审讯,也没被问罪,就关了起来。不说也知道,这些人全是亚河帮众。  整整一白天的功夫,被抓被扣的亚河帮众就达五六十人,除了在亚河湾守灵打杂的二十几个人,凡是在外面活动的可以说无一漏网。  当然亚河帮作为新形势下崛起的势力组织,也有自己的保护伞,不过仅局限于亚河湾那一带,所以H市这次有计划有针对的抓捕行动,连亚河帮的那些保护伞事先也是一点都不知道。  到了傍晚时分,剩下的亚河四金刚,疲态尽显,两天两夜没怎么休息,各个熬红了眼。所以他们就忽略了今天傍晚的过于安静,甚至忽略了没有小弟回来汇报搜寻刘志文等人最新进展的事儿。  而与此同时柱子刘大鹏率领他们的这伙兄弟却悄悄地潜入到亚河湾,只等时间再晚些,一则为了不惊动周围的居民,二则等吊唁的无关人群都离去,就全面发动攻击。刘志文这次没有参加,这是柱子的意思,因为他有另外的重要工作。  死神已悄然临近,但是四金刚却没有一点察觉!  人其实是很奇怪的,对于某些不祥总会或多或少的有些预感。所以就这个意义上说,亚河老大王涛还是有察觉的,不过最终却没有在意,于是就酿成了大祸。  到了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灵堂里只剩下亚河那一众人。老大王涛的右眼皮一个劲地跳个不停,于是不无担忧地对三个兄弟说:“我眼皮怎么老是跳个不停啊,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大哥,能有什么事儿啊,唯一出事儿的将会是刘志文等人!”老三刁三咬牙切齿地,一边说,一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兄弟们要是逮住了刘志文,我非得活剥了这小子的皮不可。”老二李刚也是恨恨得说道。  “我看,大哥是累了,还是先去休息一会儿吧。这样熬下去,铁打的汉子也顶不住啊。”老五马建劝说着。
  其实不需要了,他们几人将永远的一睡不醒。  “还真是有些累了,我进去眯一会儿,让外面的兄弟们多注意些。”老大王涛打了一个呵欠,懒懒地说完,就进屋了。  这里本来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周围挺空旷的,而为了方便来客的吊唁,亚河帮众就在这个院子里临时搭建了郝老四陈六子的灵堂。  “嗯,二哥三哥你们也去躺会儿吧,我跟下面的兄弟们在这里盯着点。”老五其实也挺累的。但一来呢,他与陈六子关系最亲,二呢则是打打杀杀的事儿他参与不了,所以总是多干一些类似这样的文职组织的活。  “老五,那你仔细点。”老三老四撂下这句话,也紧跟着老大进了屋,休息去了。  其余的那些个帮众,从来没这么折腾过,也都忙活累了,说是盯着点,其实大都坐在椅子上尽情的表演着两眼皮打架。  晚上十点半!  柱子刘大鹏等一行十几个人,提着刀,举着棍,就悄无声息地摸进了郝老四陈六子的灵堂。  听到动静,亚河有几个反应快速的,刚想反抗,就被柱子等人立刻打昏在地。所以在几乎没有经过任何反抗的情况下,柱子等人就控制了灵堂,占了主动优势。但是这些许动静还是惊动了在灵堂远角的马建。马建一看情况不好,立刻发声喊叫:“老大,快跑!”可现在一切都晚了,整个灵堂根本没有后门。现在这个孤独的小院子,却仿佛成了一口巨大的棺材。  听到马建的喊声,柱子刘大鹏两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冲过去制服了马建。  与此同时听到喊声的老大老二老三,也迅速的冲出房间,李刚居中,王涛在左。不过每人手里都多了一个家伙。什么?枪!王涛李刚手里都是一把仿制六四手枪,刁三则端着一把散弹猎枪。  他们一冲出房间,就把枪口瞄向了众人。转眼看到被制服的马建,王涛与李刚的枪口又同时瞄向了柱子跟刘大鹏,他们根柱子刘大鹏之间的距离绝地不会超过两米。  他们有枪,这是令柱子等人万万没想到的,那一瞬间双方就僵持住了。  “放下枪,不然我一刀捅死他。”柱子首先发话了,虽然他知道这几个亡命徒是不会乖乖就范的,但他必须趁这个空档想个万全之策。  “你就是那个东北佬儿?!”王涛一听柱子的东北口音,判断道。  “大哥,甭跟他们废话,跟他们拼了!”李刚已经红了眼了,说完就扣动了扳机。  “砰!”枪声响起。  由于距离太近,刘大鹏根本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就应声倒地,伤口流出鲜血,死了。  就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柱子来不及多想,就势向前一滚,曲膝一刀捅在了李刚的腹部,抽刀,反手砍断了刁三的左手腕。只一眨眼,王涛黑洞洞的枪口瞄向了柱子,“砰!砰!”枪声再次响起,子弹打在水泥地上,碰撞出刺眼的火花。柱子半曲着身子向左侧一滚,正好躺到王涛脚下,从下往上将刀插进了王涛的身体,直没刀柄。  看着王涛重重地向后倒下,柱子这时才隐隐感觉到左肩的疼痛。刚才王涛开的两枪,还是有一抢打在了柱子的左肩上,贯穿。
  柱子咬着牙站起身来,来到了弯着身子,攥着断臂,杀猪般嚎叫的刁三跟前,手起刀落,劈在了刁三的颈部。停止了嚎叫的刁三,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前后不到一分钟,四死一伤,吓的马建一下子没控制住,尿了裤子。其余远角两边帮众全都被这凌厉的一幕,惊的定格在原处。  结果了刁三后,柱子捂着伤口来到了刘大鹏身前,痛苦地合上了刘大鹏怒睁的双目,然后瞅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马建,站起身来,向亚河众人说道:“冤有头,债有主。现在债主死了,你们各自逃命吧。”略一停顿,柱子接着说到:“不过,希望你们以后永远不要再在H市出现。”  听到这话,早已被吓坏的亚河帮众,瞬间作鸟兽散,逃离了灵堂。  柱子简单地吩咐了众兄弟,然后才在两名兄弟的护送下,快速地离开了灵堂,驾车向那个偏僻的诊所驶去。
  12 天泰   前面说到,刘志文另有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提前去诊所那边安排,以免到时候大家手忙脚乱,耽误了救治伤员的时间。  可是让刘志文没想到的是,出事儿的竟然是柱子。看着因失血而脸色苍白的柱子,刘志文马上让医生去给柱子手术。  小曼跟张俊青见到受了重伤的柱子,心情都是百般沉重。但是当看到走向手术室的柱子向他们投来的微弱的微笑,仿佛在告诉他们,不用紧张,这点伤不算什么的时候,两个人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了。  在医生给柱子手术的时候,三个人向护送柱子的那两个兄弟了解了事件的整个过程,听到刘大鹏已经没了,三个人都黯然神伤。  第二天,刘志文跟强撑着身子的柱子,领着众兄弟给刘大鹏举行了一个简单简短的葬礼。处理完刘大鹏的事儿后,刘志文领着众兄弟回了城里。柱子小曼,张俊青还有原先受伤的那几个兄弟,继续留在这家诊所养伤。这是经过柱子刘志文两人商量后决定的。至于其余的事情,等柱子的伤完全好了后,再作商议。  当晚的枪声还是惊动了附近的居民,他们都知道这又是黑帮火并。害怕惹事上身的居民,直到第二天天大亮了后,才有人偷偷地去了当地派出所报案。  等警察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偌大的灵堂里,只发现一个吓疯了的马建,就立刻封锁了现场,但却没查出更多的有效线索,特别是针对报案人所提及的曾经发生过枪击事件的痕迹。因为更多的证据早就被柱子吩咐众兄弟们销毁了。于是警察只好带着马建离开了。在审讯室里,不管警察怎么审问,马建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甚至连眼睛都没眨过。在经精神病专家确认马建已疯后,警察最终还是把马建放了。于是这件血腥事件就成了无头的死案。
  亚河一夜被全歼的消息很快让整个H市的江湖炸了锅,成了最近几天,最热门的话题。  于是故事越传越神奇,后来甚至出现了亚河得罪了神明,遭了天谴的话。当然这都是不明真相的一些小混混小痞子的传说,因为在他们眼里,强大的亚河也只有神明才能够将他们一举歼灭。相反,这次H市其他三个帮派老大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但他们却始终不知道刘志文背后的那人是哪方神圣。一开始他们也曾怀疑过是刘大鹏,不过后来又否定了。因为有人得到消息说当天晚上,刘大鹏死了。  而这段时间刘志文根据柱子的嘱咐,一般很少外出,出去的时候也是带上几个兄弟。一是避避风声,二是避免遭到原亚河散兵的攻击。  半个月后,当柱子生龙活虎地带着张俊青小曼等人,出现在刘志文面前的时候,一个全新的涉黑组织即将成立,它完全是披着合法的外衣成立的。  在柱子的住处,柱子跟刘志文简单的交流了一下目前的形势。然后柱子向着曾经参与整个事件的兄弟们说:“当初我对兄弟们说过,今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马上就可以实现了。”柱子等众人鼓完掌,有些兴奋地接着说:“前段时间我们已经在亚河湾歃过血了,今天我们就要成立我们自己的组织集团。我们的名字就叫天泰集团,以后我们大家都是天泰集团的人!”众人也是情绪高涨,努力的鼓着掌。
  在这里我要对歃血为盟补充一点,很多人以为歃血是歃自己的血,其实不是的,在当代江湖,歃血一般都是歃别人的血。因为两个一起干过坏事儿的人,往往比两个一起干过好事儿的人的关系更牢靠。同时背负命案,就不容易相互背叛。这就是当代江湖歃血的方式。  “下面我还要简单的说一下,我们天泰集团跟刘总的XX集团名义上是两家,互不相干的企业,但实际上我们是一家,互帮互助的企业,只是分工不同。刘总仍旧专门负责明面的XX集团,俊青,张文(上次断臂的那个兄弟)他们两个跟着刘总。我及众位兄弟,以后专门负责天泰的发展,天泰的法人代表是小曼(为什么是小曼呢?主要是因为柱子在东北还背负着命案)。至于大鹏那边,我跟刘总商量了一下,决定给其家人送去二十万作为补偿,这也是以后兄弟们的补偿标准。”
  然后是刘志文详细的讲述了天泰集团下一步的发展规划,以及业务等等。最主要的是在这次会议上,他们明确的表示了通过收购的方式而不是强占的方式接受原亚河的一些业务,其中包括娱乐城,货运,工程承包等正规业务,其他的像蔬菜批发市场,及海鲜市场的收保护费的业务则一律砍掉。当然话又说回来了,现在这些项目的总负责人都没了,说收购也是一句客套话。  一切交代清楚之后,刘志文详细的给兄弟们分工,让他们按计划去开展工作。而对于天泰集团挂牌成立的时间定在了下个月的一号。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吧。
  13 清台  这边天泰的人忙碌着,而另一边却还有一双眼睛巴巴的盯着原亚河的势力范围流口水。  谁啊?清台组织的老大,武英东。  在H市的地理位置上,清台与亚河是两个相邻的区域。原本在王涛团伙没有成立之前,这一片的势力范围是属于清台控制的。但是后来,亚河帮成立了,再加上王涛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实在是太过勇猛,渐渐地就把清台的势力赶出了亚河湾。  武英东本人,作为一个老江湖,开始的时候也试图一举歼灭这些后生小辈们,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知道他武英东的厉害。但是由于对方太过于狡猾与强悍,几经厮杀之后,清台不仅没有将这伙人消灭掉,反而成就了王涛他们。对此,武英东差点悔青了肠子,于是也一直怀恨在心。但是没办法,江湖地儿讲究的是实力,遵循的是弱肉强食的法则。在王涛他们羽翼未满之时,武老大尚且没有干掉亚河帮,那就更别提发展起来的亚河帮了。尽管一百个不情愿,武英东还是得承认即成的事实。同时为了避免梁子进一步加深,经过短暂的权衡之后,江湖老油子武英东曾多次厚着脸皮在公开场合,承认了亚河新势力。从此就有了清台与亚河划界而治的局面。  所以当第一时间听到亚河被灭的消息时,武老大即高兴又兴奋。高兴的是仇人被灭,终于出了自己多年来一直闷在胸口的这口恶气。兴奋的是清台又有可能重新掌握亚河湾。你想想,经过王涛这么多年的打拼,现在的亚河湾早就成了一块肥肉,谁不眼馋啊?  想起肥肉,兴奋地武英东把酒店服务员喊来:“去,加盘红烧肉!”  听的三个一起跟武老大在酒店用餐的手下,一阵莫名其妙。因为此时饭局已经接近尾声了。
  “大哥,不会想到亚河湾了吧?呵呵!”钟坤一边剔着牙,一边笑呵呵的说出了武英东的心声。钟坤跟随武英东时间最久,也是最值得武英东信赖的第一猛将。不过为人特别的嚣张,所以在帮派里人缘并不是很好。  “恩,亚河湾现在可是快肥肉啊。”武英东仿佛在对手下说,又仿佛是自言自语。  “也是烫手的山芋啊。”胡建民提醒道。胡是清台第一智囊,曾多次为武英东出谋划策,屡屡成功,也是最早追随武英东的人之一。这个人文武双全,近年来势头很盛,特别是经过在清台眼皮子底下兴起个亚河帮这件事后,清台有些兄弟与胡建民就走的近了些。对此,武英东早就心知肚明,只不过鉴于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他就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但从此他对胡建民的态度却多少发生了些改变。  “怎么,怕了?”武英东一听胡建民的话,就阴阳怪气地呛了他一句。  “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胡建民刚想解释。  “那是什么意思?”武英东就打断了他的话。  现场突然变得非常的尴尬。  “老大,或许民哥有别的想法。”邱盛,一看气氛有些坏,就赶紧出来打圆场。邱盛是后来加入清台的,但由于他的心狠手辣,做事果断,很快就得到了武英东的信任,在清台的地位也是不断的飙升,不过这也让一些清台的老人们非常的不爽。  这个时候,服务员正好将刚才加的红烧肉端上来了。  “红烧肉,呵呵。大哥,来,你先尝一口。”钟坤打着呵呵,他主要也是不想气氛太过尴尬,但也不想帮胡建民圆场,就找了这么个理由。因为钟坤一直与胡建民意见不合,要不是帮规中自己兄弟不能内讧,他早就收拾胡建民了。  “他妈的,这么难吃!”武英东刚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仿佛是在骂红烧肉,也仿佛是在骂胡建民。  吓的那个小服务员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在清台这地段谁不知道有个武老大啊。
  “去,把你们这儿的经理喊来!”钟坤一听老大不高兴,冲着服务员喊道。  不一会儿,酒店的经理来了,一进包间的门,就不停地给这伙人道着歉:“武爷,实在是对不起。我马上让人给诸位爷换一盘来。”  “妈的!”“啪”的一声,钟坤扇了酒店经理一个巴掌,同时嘴里骂道:“不懂事儿的玩意。”  “今天诸位的饭菜,我们酒店请了,就算我们酒店给几位大爷赔罪。”挨了一巴掌的经理这会儿懂事多了,反应的也就相对快了许多。  “既然经理这么盛情,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看着酒店经理这么懂事儿,武英东一边摆着十足的无赖相,一边说:“我们走。”  说完,带头就往外走,其余几个人紧跟着也往外走。挨打的酒店经理跟在他们几个人屁股后面陪着不是,一直送他们出了酒店,上了车。  看着武英东四人乘坐的轿车渐渐驶去,酒店经理在心里狠狠地骂道:“挨千刀的,早晚不得好死!”  坐在车上,邱盛开着车,四个人都是一句话也不说,各自想着心事儿。  胡建民一直在回忆着近两三年来,武英东对他态度的转变,那可叫是,老王家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但是转念一想,这么多年腥风血雨的,都一起过来了,唉,以后还是慢慢找机会跟武英东解释吧,希望能够前嫌尽释。  而钟坤却想着,看来老大对姓胡的这小子是越来越有成见了。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把这小子给办了。找什么样的证据理由才能让老大下定决心呢?  武英东则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想着如何能顺利的吃下亚河。按理说,现在亚河帮没了,谁都可以去接管。但是他不能不防备灭掉亚河的这个新势力啊,如果对方单纯的为了仇杀,那这个事儿就好办多了。但是如果是为了抢地盘呢,那问题就棘手多了,说不定到时候还得眼睁睁的看着到嘴的肥肉让人家吃了。但是又转念一想,事情都发生了这么久了,也没见有什么人过来接管啊,嗯,仇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想到这儿,武英东突然开口向三个人说:“下午把你们的人手都召集一下,准备接手亚河湾。”  邱盛,钟坤听到老大下定了决心,都显得有些兴奋。而胡建民明明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是避免再引起武英东的反感,就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
收服  前面讲到,在柱子等人准备攻击亚河的时候,刘志文利用自己与H市公安局长黄安然的关系,请求黄局长给予以协助。黄安然经过短暂的利益权衡,最终同意了,但是要求事情不能做的太过分。所以在黄安然的安排下,警察前后秘密抓捕了亚河五六十人的帮众,帮助柱子清理了外围,解决了很大的麻烦,也保证了柱子的行动一举成功。但警局对这些人毕竟只是拘留,到了最后期限,还得把人放了。  对于这件事,当时实在是形势所迫。但对于善后工作,柱子跟刘志文还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毕竟这是一拨不小的势力。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后面会麻烦不断。首先他们考虑到,墙倒众人推,等这帮人被放出来以后,却发现亚河湾早已换了天地,他们原来的老大死的死伤的伤的情况下,群龙无首,很多人会选择默认现状,也就闹不起事来。对于亚河帮众这些人,柱子跟刘志文的原则是,愿意加入他们的,他们欢迎,毕竟现在是最需要增强自己实力的时候。但是也不排除会有一部分人不会善罢甘休,不断的给他们制造麻烦。所以必须制定一个周密妥善的计划,彻底解决麻烦。这也是柱子刘志文迟迟没有接手亚河湾的一个重要原因。  柱子是最讨厌麻烦的,为了避免麻烦,他与刘志文经商量后选择了主动出击。  于是在得到警局准备放人的消息后,柱子领着战斗力稍强的七八个兄弟提前来到了原亚河的据点,一家名字叫“丽人”的夜总会。以前的这家夜总会,生意兴隆,但是经过亚河事件后,萧条了许多,甚至连内部员工也走了不少,所以就显得非常的冷清。
  柱子安排妥当之后,就与自家兄弟静等亚河帮众的归来。  在路上,不少亚河帮众多少知道了些发生在亚河的事件,但同时他们还得知,这只是一个仇杀事件,因为至今没人去接手他们的地盘。于是纷纷地焦急地往据点赶,打算着等兄弟们汇合之后,再商量对策。于是先前被关押在不同拘留所的帮众们,三五成群的陆续赶回“丽人”夜总会。  可他们一进门,就被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这是柱子事先安排好的,利用从王涛他们那里缴获的三把枪,让兄弟们设伏在夜总会里,以便及早控制场面,不给亚河帮众制造冲突的机会。  在枪的威慑下,亚河帮众,一拨拨进来,一拨拨乖乖就范。许多人心里暗骂,妈的,怎么这么笨,着了人家的道。  柱子则一直冷眼观察着现场的形势,一发现不对,就立刻出手,而且出手要狠。毕竟他们这边只有八九个人,如果不能一举干掉贼首,后果不堪设想。好在一切还算顺利。  但是让柱子没发现的是,被控制的人群中有几双眼睛也在紧张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经过眼神的互相交流,他们伺机准备反击。  “枪真是个好东西。”柱子一边想着,一边向前跨了一步。引起亚河帮众的一阵骚乱。  “都别动,谁动打死谁!”拿枪的几个天泰兄弟同时威慑着喊道。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不服,也有人想为你们的大哥报仇。”柱子扫了一眼这些人,说道:“换做是我,也会跟你们一样。不然就不是个爷们!”  亚河帮众不知道柱子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就齐刷刷的等待他继续讲话。  “不瞒你们说,你们亚河这次死的五个老大,全是我一个人解决的!”  柱子这句话一出,又引起了亚河帮众的一阵骚乱,有的怒目圆睁,攥紧了拳头,但大部分人是不敢相信,身体条件不是很起眼的这个人干掉了以勇猛凶狠著称的几个亚河老大?  “今天我就给你们这个机会。”柱子不等这些人平静,接着说:“有不服的或者想报仇的,你现在就站出来,我们单挑。”  “这是你说的?!”人群中有人喊道,也是刚才伺机反击的一个人。  “对,我柱子向来说话算话!”柱子答道。
  “噌噌。。”,一下子从亚河帮人群里站出来了四个人,为首的那个人叫丁强,都是刚才准备反击的人。  这个丁强是王涛的小舅子,也是王涛的死忠,其余的几个人也都是与其他几个大哥有亲戚关系的,都一心想着报仇。所以一听柱子放出话来,就都站了出来。  “还有吗?”柱子本以为会站出十来个人的,没想到却只有四个,就又问了一遍。  “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你们一起上吧。”柱子等没人再站出来的时候,眼睛放着凌厉的光芒,对这几个人冷冷地说道。这几个人虽说不算格斗高手,但毕竟一对四,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亚河其余没站出来的人一阵窃喜。  听到柱子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丁强几个人愤怒的出手了。  这次打斗实在是太简单了,根本不具备观赏价值。丁强这四个人根本没意识到柱子竟然这么强悍,没经过几下就被人家全都打倒在地。但话说回来了,如果他们那天在灵堂见识到柱子凌厉的动作,强劲的爆发力,以及准确的判断的话,今天可能根本没有胆量站出来。可就这个,已经唬的的亚河其余的帮众完全相信了这个叫柱子的年轻人,是完全有实力做掉他们原来的老大的。  在局势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时候,柱子是不会赶尽杀绝的。因此在打倒丁强四人之后,柱子淡定的说到:“江湖是讲实力的。”然后他稍作停顿,接着说:“看到你们也是忠心报主的份上,你们愿意走的,我不勉强;愿意以后跟随我柱子的,我欢迎大家。”  他的话刚一说完,那边就哗啦啦的站出三十多个人来,齐刷刷地喊道:“以后愿跟随柱子哥,刀山火海,永不退缩!”  犹豫了几分钟之后,又有十来个人站到了柱子这边,而其余的那些,包括被打的丁强几人,全都低着头灰溜溜地离开了“丽人”夜总会。  诸位读者读到这里,可能会说,江湖是讲道义与仗义的,这些人怎么如此的善变。那么我告诉诸位,所谓的道义是建立在对手的残肢尸体之上的,胜者为王这才是真正的当代江湖道义。刀口舐血的江湖,是赤裸裸的利益往来,也只有利益才是江湖的真仗义。  看到部分亚河帮众出了“丽人”,刘志文知道柱子在里边已经搞定了,于是他带着张俊青及其余天泰的七八个兄弟,进了“丽人”。这也是他跟柱子事先计划好的。为防止意外的发生,刘志文跟柱子兵分两路,柱子带了人手主内,而刘志文则带了一队人马,埋伏在“丽人”外边做接应。等他们进来的时候,让刚刚加入的这帮兄弟着实大吃一惊,人家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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