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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春涧秋潭――《禅宗杂毒海》选析(10)
中国古代的文人雅士,都有给自己取一个字号的习惯。一是为了避讳而不直呼其名,另一个方面为表示自己的高雅,或向人们暗示自己的个性特点。
给自己取字号,盛行在东汉两晋之时,如人们所熟悉的,刘备字玄德、关羽字云长、赵云字子龙等。宋元明清,文人们的字号当然不如汉晋时古朴,要“雅”得多,但大多也“假”得多。那时居士、山人、处士、道人的帽子满天飞,时髦得很,在上面再冠以自己的字号。当然也有名符其实的,如流传至今,为人们所熟悉的青莲居士、香山居士、东坡居士、卫八处士、八大山人、大千居士、白石老人等。
俗家人冠以这样的字号,总的意思是表达自己的出世情怀。而出家人冠的字号,则有不少表达自己的入世情怀。如翁、庵、樵等,真是物极必反。下面我们选录一些看看:
空劫已前无影树,撑天拄地赤条条。
新州有个卖柴汉,收拾将来一肩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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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石屋清珙
这位石屋清珙禅的确不凡,而这首诗偈则更具气象。禅宗常以无弦琴、无缝塔、无根树等喻人们的佛性,这里又多了一棵“无影树”。这棵“无影树”,是“空劫”――宇宙、太极之前就存在着,但却无树叶,无根节,“赤条条的”,但却“撑天拄地”,匡扶着宇宙万物、四维八方。
对于这棵“无影树”,本来人们千百万年毫无知晓,但唐代广东新州有个卖柴的汉子――后来的六祖慧能大师,却把它一斧砍断,挑在肩上到处叫卖。
这首诗偈极有气魄,又形象生动,不知是为谁所题的名号。清代有古樵智先禅师,但石屋清珙是元代人,不会为四百年后的人物题号。
平生有口不谈玄,向上谁言有别传。
缺齿老胡原不识,迢迢依旧返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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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东谷妙光
品析:宋元明清时,中国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有钱的不说钱,有权的不说权,老将军不谈兵,老和尚不言禅,你越是拥有什么,对所拥有的反而没有什么好说的。与此相反,穷的爱说钱,贱的爱议权,下级军官爱说兵,不懂禅的爱说禅。
禅宗本来就强调“言语道断”,对未入门者尚如此强调,入门以后更是本来如此,的确不知有什么好说的,若不得已而说,也不过为人们指示入门之径而已,所以是“平生有口不谈玄”。
禅宗说“向上一路”原为不得已,为激励人们悟道的方便。“无佛可成,无道可悟”原是禅宗的老实交底的话。而“单传别指”一类,同样如是。人们原本就在大道之中,悟与不悟,对那个“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的有什么关系呢?悟也是“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不悟也还是“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所以是“向上谁言有别传”。
对于这个道理,那位“缺齿老胡”――达摩祖师也“原不识”,何须跑到中国来传什么“单传别指”、“向上一路”的心法呢?哪一个人还缺这个呢?所以自讨无趣,只好“迢迢依旧返西天”,回他的印度老家。
禅宗惯于正话反说,反话正说,寓褒于贬,或寓贬于褒。如石头希迁参青原行思时,青原问他:“子何方来?”石头说:“曹溪来。”青原又问:“带得什么来?”石头说:“未到曹溪亦不失。”青原又问:“既然这样,你到曹溪去干什么,不多此一举吗?”石头说:“若不到曹溪,争知不失。”同样道理,这一首诗,似乎说达摩祖师多事,但若达摩不来中国传授这个法,中国人又怎么知道如是之法呢?
“无禅”,到了这个境界后,还有什么禅可有、可言呢?这个字号,也不知东谷光禅师是为己所题,还是为人所题。
三家村里讴歌去,十字街头烂醉来。
红粉佳人归宿处,伽黎倒搭舞三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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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川普济
无碍是佛教修行中的最高境界,若说禅的真切体会是什么?最形象、最贴切的就是无碍了。无碍是对佛教的觉悟与自在的统一,在华严宗内,还分为“事无碍,理无碍,理事无碍,事事无碍”四层。若以理论上讲,当然可以说他个天花乱坠。但理论并不完全等同于修行实践的成就与成功,叶公所好之龙未必是真龙。所以,禅师们在表现这个“无碍”时,往往不在理论上发挥――佛教其它宗派已发挥得淋漓至尽了。禅宗所表现的,是自己的生活和人格上的“无碍”,乃至生命、意志和智慧上的“无碍”。
对恪守佛教戒律的信徒而言,禅宗的这种“无碍”如同“入魔”一样,杀盗淫妄全都占齐了,不下地狱才怪。而禅宗认为,佛法是包容了“恶”的,无恶不成善,善恶是相对的,没有恶,佛法就不全面,就有缺漏,就谈不上包容一切。对那些“入得佛,入不得魔”的僧人而言,其修行等于是温室里的花草,是经不起考验的,没有免疫力的。只有“入得魔,入得佛”才能真正叫做“入佛”,也才是真实的有益的佛法。
“三家村里讴歌去,十字街头烂醉来”。用今天的话来说,是在卡拉OK厅、夜总会、酒吧去“风流”了一遭,烂醉而归。“红粉佳人归宿处,伽黎倒搭舞之台”“红粉佳人”当然是小姐们,人一走,茶就凉,客人走了,小姐们当然也要安息。但这位客人是出家人,是“僧伽黎”。喝醉了酒在“三台”(唐代三台相当于现代国务院,即唐代宰相的具体职务,分为尚书省、中书省和门下省三大机构,合称三台)东倒西歪,手舞足蹈。“舞三台”可以说是真正的“无碍”了,若非世间法无碍,谁敢在宰相的办公桌上跳舞呢?于佛法无碍,才敢于混迹人间,甚至出入地狱。至于极乐世界么,国籍和户口都在那儿,人间地狱如同观光。多么的“无碍”啊!
一从放下便知羞,更不人前强出头。
寒涕垂颐衣露肘,纵横无处不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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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西岩了慧
这也是对“无碍”的一种描绘,送给一位“退居二线”,并取字号为“退翁”的老和尚,但这位是宋代“退翁”,决非明代的退翁一如和清代的退翁弘储。当时若有商标法,也不致老是将古人的字号记混了。
“一从放下便知羞,更不人前强出头”。对于“明心见性”之后的境界,有的说悟后不知羞,如上首诗的那位,真的是“不知羞”。但这位退翁,“放下”之后反而“知羞”。大概是“反者道之动”吧。对于已前“知羞”的,见道后就不用去怕“羞”了;对于已前“不知羞”的,见道后反而“知羞”了。不融合自己的另一面,那么这个:道总是有缺陷的,就“圆”不起来。既“圆”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还要在人们面前“强出头”么!
“寒涕垂颐衣露肘,纵横无处不风流”。年老了也没有精力关注卫生与仪表,清鼻涕流一脸,袈裟也破了,但却没有“闲功夫”去收拾。一天东游西荡,也不觉得什么。真是“无处不见流”。白云守端禅师说:“不风流处也风流”,当然就是指的“这个”了。在这里,说他是“知羞”还是“不知羞”呢?
&饱谙世事慵开口,会尽人间只点头。
莫道老来无伎俩,更嫌何处不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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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石门慧开
见道后的禅师,真的是“自在风流”。到了“无碍”的境界后,身居“无碍”之中,言行举止无不“无碍”了。
“饱谙世事慵开口,会尽人间只点头”,世间红尘中,达到这种火候的人并不多,要有多么大的阅历,经过多少风浪的人才能如此这般啊!在明清两朝,也只有那些滑到极点的大臣宰相们,那些“不倒翁”们才有如此的火候。有的书生虽懂这个道理,但一遇事则乱了方寸举止,结果不是无功,便是惹祸。对禅师而言,则是把全部佛法“看透”了,才会对佛法有如此的体会与作略。所以,“莫道老来无伎俩,更嫌何处不风流”。姜的确是老的辣,虎行似病,鹰立似睡,其中的精神,非明眼人不能知其所以。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他早已“退藏若密”了,你哪里还看得到他的“伎俩”呢?但又哪一处“不风流”呢?
不著划时全体露,拟承当处转乖张。
更言万法归何处? 门掩湖山春昼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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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浙翁如琰
品析: 熟品此诗,对参禅的人来说大有好处,因为这首诗较完整地表达了参禅的方法和见道后的境界。
有人曾问赵州禅师:“万法归一,一归何处?”赵州却回答:“我在青州做了一件衫子,重七斤。”禅,不能停留在语言上、思维上和理论上,这一切仅是禅的影子而已,不是禅本身。以文字为例,每一个字,仅能含容有限的内容,不能表现全部的文字。而文字又是有形的思维内容。要打破这种局限,从有限进入无限,或保持这个无限不落入有限,最好的表示方法就是“默然”,“无说”或“不著划”。因为文字毕竟是一笔一划写出来的。“不著划时全体现”,这个无限的“全部”,才会无遗缺地显现出来。
那么,就应如此“承当”么?这就是禅么?不,如果这样认为,恰恰又“著划”了,禅是“无所承当”的,如船子和尚所说:“藏身之处无踪迹,无踪迹处莫藏身”,在这里,是没有你承当不承当的份的。
既然如此,“更言万法归何处?”没有必要嘛,肉烂了在锅里头,你管他归于何处呢?若说万法归一,那一又归于何处呢?何处又归于何处呢?真是“转解而缚欲坚”,越是求解,越不明白。那么,是否禅宗提倡愚昧呢?当然不是,佛法是智慧之法,禅宗更是智慧之门,怎么会使人愚昧呢?禅宗所提倡的,恰恰是最为优化的思维结构啊!你看:“更言万法归何处?门掩湖山春昼长。”这位“一庵”庵主的庵门,不是面对着西湖,和西湖周围的群山。这一切都是“万法”,就在那儿,你要把它“归”到哪里去呢?
浙翁琰禅师用这首诗,巧妙的对“一翁”这个“一”字作了点示,不知这位“一翁”有何感受。一翁庆如禅师住持蒋山是密庵咸杰禅师的弟子,较浙翁琰小一辈。
得罢休兮便罢休,南洵著什么来由?
&谁知五十三知识,门掩西风一样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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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雪岩祖钦
《华严经》在浩翰的佛经中被尊为众经之王,其记叙的场面浩大惊人,百万亿个宇宙也没有这个场面大,但又精深博奥,为佛教思想,乃至整个人类思想,开劈了极为广阔的空间,对人们极有启示。其中记载了善财童子“南洵”,参了五十三位善知识――包括文殊、普贤、观音等众多圣人和菩萨,这就是佛教内著名的“五十三参”。对于知识,原应是多多益善;对于真理,原应该孜孜求索。可这一切,在禅宗看来,都是多余的,禅宗是减法,不是加法。特别是顿悟,就是要一下减他个干干净净。若要去参、去学,则是多事了,南辕北辙,回不了家。
这首诗的气势极大,“谁知五十三知识,门掩西风一样秋”,西风扫落叶,一干二净,毫不留情。他们全都是如此的,他们全都是“得罢休时早罢休”了,人们又何必去空自劳神呢?
当然,这是过来人的话,若尚未过来,还是先多学“加法”吧!有了资粮、本钱后,再来学减法,再来“休”吧!
一处通兮处处通,如风过树月行空。
藕丝窍里轻弹指,推出须弥第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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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雪岩祖钦
无碍的实质就是一个“通”字,通、贯通、通达,没有障碍,没有阻挠。在思想上、在工作上、在生活上能够通达无碍,可能也只有佛菩萨和神仙们了。禅师们讲通、讲无碍是没有神话迷信色彩的,他们的通达无碍,主要着重在精神上的通达无碍,而并非功名富贵、穷达寿夭之类。
俗话说“一通万通”,生活上、学习上、技能上是可以触类旁通的。但这是世间红尘之事。禅师的眼光是落在“道”上的,要在“道”上通。大道一但豁然贯通,那真是“一处通兮处处通”了――根本的问题解决了,其他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这个“通”,表现在什么地方呢?“如风过树月行空”,真是飘逸自在,无所障碍。若能这样通达,那就可以“藕丝窍里轻弹指,推出须弥第一峰”了。在藕丝的空窍里弹出那庞大如太阳系的“须弥山”,开玩笑吗?不,佛经里说:普贤菩萨的一个毫毛孔内都可以容下三千大千世界,藕丝孔里弹出个须弥山又算得了什么?禅,就是那个“至小无内,至大无外”,并在最大和最小之间疾迅地往返震荡……
灵山话与曹溪指,卖弄清光共一家。
不信从今但夜看,又移梅影上窗纱。
&&&&&&&&&&&&&&&&&&&&&&元?雪岩祖钦
月屋者,室内月光明亮也。禅宗常以月喻心,喻佛法与禅。释迦牟尼佛在灵山说法,无非就是把这个“月”介绍给众生。但众生又往往把佛所说的当成真月,究竟真月在何处,众生仍茫然不知。于是六祖大师又向众生们指示真月所在的方向。但不论“话月”或“指月”,天上的月与人们心中的“月”,并不因此而隐慝不见,或清光减少。“卖弄清光共一家”,佛教认为“法法平等”,“法法相容相摄”,就是“共一家”嘛。人们为什么,闭而不见呢?
“不信从今但夜看,又移梅花上窗纱”。到了夜晚,月光初上,暗香疏影,拂扫于窗纱之上。没有月,这个光景是看不见的。如果没有人们的眼耳,没有这个“心”,一切光景同样看不见。月光和我们这个心,真真的是“共一家”啊!
仙苑春风几奏名,三千年实初结成。
曾将一点枝头血,换却灵云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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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希叟绍昙
王母娘娘是中国人所熟悉的玉皇大帝的夫人。其传说由来已久,先秦时被称为西王母,西周穆王曾乘“八骏”到她那里观光访问,受到了热情的款待。西汉武帝据说也与她有缘。但不知何时,这位西王母被升为玉皇大帝的正宫娘娘。
《西游记》曾描写过王母娘娘的蟠桃园,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人食一枚便可长生不老,立地成仙。真是“仙苑春风几奏名,三千年实初结成”。
沩山大安禅师的弟子,前面我们提到过的那位灵云志勤禅师,就因见桃花而悟道,他曾描述当时的情境说:
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叶。
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
沩山大安禅师见后,赞叹他说:“从缘悟达,永无退失。”这首见桃花而悟道的诗,便成为丛林中千年的美论。
“曾将一点枝头血,换却灵云两眼睛。”桃花红,李花白,蟠桃古桃之花更红,在灵云禅师的眼中,那枝桃花,简直是枝上之“血”。经这灵桃入目,就把灵云禅师的一双肉眼,变成了禅宗的“顶门法眼”,用现代气功界流行的话来说,就是“开眼”了。但“年年都有春花讯”,又有几个人能于其中“开眼”呢?
秦不耕兮汉不耘,头边事杳无闻。
年来也有收成望,半合清风半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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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野翁炳同
品析: 五祖法演禅师那首见道投机的诗在禅林中极有名气:
山前一片闲田地,叉手叮咛问祖翁。
几度卖来还自买,为怜松月引清风。
自此以后,以五祖法演禅师为题的咏唱不少,而野翁的这一首,是其中极佳之作。
这是一块作什么的“闲田”呢?既是自己的,又如何来经营它呢?“秦不耕兮汉不耘,”岂止秦汉之时未曾“耕耘”,三皇五帝之时也未曾“耕耘”过,万年之后又不会去“耕耘”。“头边事杳无闻”,头就是尖嘴锄,既不耕耘,那头自然闲着无事。
虽然从不“耕耘”,但也并非没有收成,“年来也有收成望,”丰收在望了,但这块从不“耕耘”的闲田,种也未下过一粒,又收个什么呢?有的,“半合清风半合云”。虽不满斗,却也盈合,但其中不是麦谷,而是宇宙间的“风云”。
禅师们对这块“闲田”是不“耕耘”的。但世人们却辛劳得很,日日“耕耘”但收获的却不是“风云”而是烦恼啊!
上无攀仰下无依,大地空来更是谁?
只个己灵犹不重,有何巴鼻与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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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谷源大道
早在庄子,就大谈其“大道绝待”的境界。的确,大道、真理还须要通过推理来论证,还须“因缘而起”,那就是有相之物,生灭之物,而非绝待的大道了。通俗地说绝待就是什么也不依靠,绝对的绝立和超然。所以是“上无攀仰下无依”。参禅必须参到这个火候,所谓“悬崖敢撒手”,“百尺竿头重进步”,就是手无攀附之物,足无立锥之处,如悬在空中。这样岂不落下来摔死吗?不!地球不也是在太空中悬浮,毫无攀仰依靠,不是照样运转吗?参禅就是要参到这样的火候,一念不生,有念就是攀附,这样就可以如地球一样在太空中无碍而行了。“大地空来更是谁?”念头一空,四无所依,“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你我他全空了,那还剩下个什么呢?
“只个已灵犹不重,有何巴鼻与人知?”佛教讲无我,不仅是理论上,而且应在修行上达到这种境界,绝待之后,无人无我无物,一切皆空,当然是不会看重这个“己灵”。这个“我”都忘却了,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向人卖弄的呢?人们又可以从你那儿得到什么呢?德山说:“我宗无语言,实无一法与人”,全是真实之语啊!
碧云堆里六窗深,翻忆香严错用心。
有手不抛闲瓦砾,且铺一榻对清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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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空岩有禅师倒也潇洒自在,竹屋建在“碧云堆”里,六道窗户在竹影和白云间开合――佛教中,把人的眼耳鼻舌身意称之为“六窗”。
香严击竹公案前面已经提及。这位空岩禅师躺在“碧云堆”的竹房里,反而觉得香严击竹多事。“有手不抛闲瓦砾”,我也有手,但不会在地里去抛那些瓦砾来玩。那这双手用来干什么呢?“且铺一榻对清阴”,还是把自己的禅床收拾好,躺在上面,品赏那朝云暮雨和满山的翠微吧!
白日青天轰一下,掀翻海岳裂虚空。
三冬不用行春令,藏在无阴阳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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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讲究“明暗”双收,可见可闻是明,无见无闻是暗。这字号叫“雷隐”,就是无声之雷。雷虽无声,并非无闻,如同唐代一个公案所说,有位僧人问德山佛法大意,德山不语,回归方丈。这位僧人举与洞山,洞山说:“德山不是无语,其声如雷,可惜你耳聋听不到啊!”这首诗所表达的正是这层意思。
“白日青天轰一下,掀翻海岳裂虚空。”这无声之雷,在白日青天中轰鸣了一下,居然掀翻海岳、击碎虚空,多大的力量啊!
“三冬不用行春令,藏在无阴阳地中”,这块无阴阳地,&&&
就是前面提到的“闲田”,《五灯会元》曾记载了“七贤女”考大梵天王,要他奉献“无阴阳地”一片,结果把大梵天王都考住了。因为时属三冬,非春令行雷之时,故把这个雷声隐藏起来,藏在哪里呢?就藏在这无阴阳之地中。这首诗,真是卷舒自在,大得诗禅三昧。
梦里堆藏总是金,一场富贵喜难禁。
枕头扑落忽惊醒,四壁清风无处寻。
&&&&&&&&&&&&&&&&&&&&&&&&宋?空岩有
品析: 人间是演不完的悲喜剧,在滚滚的红尘里,谁不希望富贵寿考呢?但这对大多数的人来说,永远只是一个梦,无法兑现的梦。
中国历史上曾有“南柯梦”、“黄粱梦”一类优美但又令人遗憾的传说,这些贫寒的书生经仙人指点,或经贵人提携,金榜题名,招为驸马,或为朝中重臣,或为封疆大吏,钟鸣鼎食,妻妾成群。正当得意之时,不料天意难测,泰极否来,不是问斩,就是发配,惊恐之极,却是南柯一梦。
这类故事对人们的教益颇大,人生如梦嘛,何必苦于钻营,更不能损人利己。因果报应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在这首诗里,禅师所言的不仅单世间之梦,更暗中指向那些成佛之梦,《心经》云:“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能看得破,则入道有望。
“梦里堆藏总是金,一场富贵喜难禁”,我在这样的梦中,也―会欢喜得发狂。但是好梦不长,一个翻身,“枕头扑落忽惊醒,四壁清风无处寻”。因枕头扑落而开悟的人不少,如高峰原妙禅师就是这样。没有黄金、没有富贵,甚至没有佛法,满室空空,唯有四壁清风而已。参禅若参到“四壁清风无处寻”时,好消息就来了。
自唤一声还自应,知伊未是到家时。
如今门户天然别,未到家时也许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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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千岩元长
唐代有一位禅师,成天都在念自己的名字,而且念一声,答应一声,并说:“惺惺着”――明白了。宋代有位若庵肇禅师,就因之取号为“诺庵”。但千岩祖师是元代人,与这位若庵相差四代之遥,不可能是为若肇禅师所题,这位元代的诺庵又不知是何许人也。
“自唤一声还自应,知伊未是到家时”。若以禅宗牧牛作喻,这种自唤自应的功夫,还停留到“寻牛”、“牧牛”阶段,远没有达到“归家”或“人牛两忘”的境界,所以“知伊不是到家时”。自唤自应,是不断地提醒自己以防迷失的一种手段,方向是对的,但的确尚未到家。不过那位唐代禅师并非没有到家,而是把这种入门的手段教人。
“如今门户天然别,未到家时也许伊”。修行达到了无我无利的境界后,处处山河处处家,那里还有小“家”的存在呢?天地就是我的家,我自己就是我的“家”,这里的“门户”,当然与众不同了。这是禅宗“路途即家舍,家舍即路途”的另一种描述。看似东游西荡,没到“归家”,但却得到了明眼禅师的赞许。
七日庄周才凿破,百千诸佛未投胎。
衲僧一个闲名字,端的亲从那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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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中峰明本
在《庄子》里,讲了这么一个寓言故事:南海之帝叫焙V劢泻觯醒胫劢谢脬纭D系酆捅钡巯嘣祭窗莘谜馕弧盎脬绱蟮邸保脬缯写址崾竦辣酒勇铮橇ξ纯拭脬纭5系酆捅钡酆芄獠蝗ィ担骸叭硕加醒鄱堑绕咔希圆糯厦髂芨桑脬缇疵挥校敲创科樱治蘅谏啾嵌?上硎堋2蝗缥颐俏龈銎咔习伞;脬缬滞饬耍谑撬且惶炜桓銮希咛焱旯Γ峁脬缢懒恕闹且豢蛐胺字粒脬缡チ嗽脊牌又伲逊腔脬纾吹幕脬缭僖膊淮嬖诹恕H缤堑焙拖耐尥党粤松系壑淮蛳路布湟谎
庄子的寓言是极深刻的,浑沌就是太古之时,在那样的地方,“百千诸佛”都尚“未投胎”出世,这是永恒宁静、能生万法之处啊!“衲僧一个闲名字,端的亲从那边来”。见道开悟的禅师,知道太古、浑沌的妙处,尽管只是一个“闲名字”――浑名小字而已,但在这浊智流行的红尘深入的确使人感到分外的亲切啊!
眼空湖海气凌云,杰出丛林思不群。
古往今来谁是我? 得饶人处且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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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石屋清珙
品析:士大夫们作诗,因头上有位皇上,天大的豪气也不敢公然吐露,总是曲折回护,吞吞吐吐,哪有出世的禅师们那样的自在呢?“无敌”这两个字,真可与金庸小说中的那个“独孤求败”媲美了。
“眼空湖海气凌云”,同安察禅师在其著名的《十玄谈》里说:“丈夫自有冲天志,不向如来行处行。”也只有过来的禅师,才有胆子,并且自然而然的流出自己心中之话,真是气凌云天了。“杰出丛林思不群”,杜甫在赞叹李白时曾说:“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不群者,没有对手,并且想找一个对手也没有,无怪有那么个“独孤求败”了。
“古往今来谁是我?”茫茫四海人无数,何况这古往今来之人了,但哪一个是“我”呢?“我”在这古往今来中是何模样呢?在“无我”中,还需要回归到这个“我”中来吗?禅宗真是深玄莫测啊!“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吧,那个天下“无敌”的牌子还是收起来吧,不然太孤独了。如来尚无法可说,无众生可度,没有对象,饶与不饶全不相干。还是自己“饶”了自己吧。这首诗回肠荡气,一波三折,收尾收得极其高妙。
个叶为苫煞有余,一微尘里构庵居。
虽然毫发无容处,万象森罗听卷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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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笑岩德宝
禅师们好像早在几百年前就懂得相对论和量子力学这些当代最新最高的科学理论。时间和空间并非如牛顿所表现的那么刻板,而是可大可小,可长可短,甚至可以让时间静止或倒流,把宇宙凝成一粒沙子。若不相信,可以问问当代这些科学大师们,爱因斯坦,玻尔们会向你解释的。
笑岩德宝禅师所咏的这个“小庵”就是如此,“个叶为苫煞有余”,随便捡一片小树叶都可以把这个小庵盖了,并且还足足有余。这是什么样的“庵”呢?“一微尘里构庵居”,就在那小小的微尘里,就是安身立命之处了。那些以毕生精力研究分子、原子、基本粒子的科学家们,哪个又不是如此呢?当然禅师所说的这个“微尘”尚与之不同。
“虽然毫发无容处”,这么小的“庵”的确拔根毫毛都比它大得多,又怎能容身呢?可是千万别小看它了,它是最小的,但同样是最大的,“万象森罗听卷舒”,宇宙万物,无不在其中出入啊!现在科学不正用量子力学来解释这浩茫的宇宙及其结构吗?
背向千峰展笑眸,楚云寥落远烟浮。
平芜断处休相问,正恐行人借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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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石田法薰
这是石田法薰禅师见道后的一种真实感受。山内喻出世修道,山外喻入世度人。山上清修多年,终于一朝见道,蒙师恩准,今日可以出“山”了。离开这峥嵘的“千峰”,多年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背向千峰”――下山之际真是频展“笑眸”,十分的痛快。
山下是荆楚平原,洞庭之滨。下山之时红日高照,不阴不雨,只有数朵白云,在“楚天”上飘浮。人间红尘与烟火,已隐隐可见,真是“楚云寥落远烟浮”。
我在下山,但却有人上山,就在这山陵与平原交界之处――“平芜断处”。上山之人不识路径,不知修行的艰辛,更不知修行的多余。所以悄然而去,以免招惹他人。若避不开,也不要回答,更不说主动招呼。“正恐行人借路由”,千万不要把上山的路径告诉他们,让他们如我一样白走一趟。
禅宗见道,许多禅师都说有三个阶段:未见道时山是山,水是水;见道之时山不是山,水不是水;见道后依然山是山,水是水。真是多此一举吗?
曾将铁骑破重围,赤手扬鞭得胜归。
沙漠已成歌舞地,自皤双鬓对斜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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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希叟绍昙
这也是一首描绘见道后喜悦的一首诗,这位“凯翁”,大概是眉毛胡子都参白了才得以开悟的吧。禅宗在唐末以后,渐流行“三关”之说,就是破初参,透重关,砸牢关。参禅,就是要破这三关。能破初参的尚如麟毛凤角,何况“一箭透三关”了。加以常人无始以来的烦恼聚集,真是百万之众,重重围困。要在其中杀出一条血路,古之名将亦不多见。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这是明代理学大师王阳明的感触,何况见道开悟。
禅师与常人不同之处是,既已出家,对红尘等于是“置之死地”了,如不在参悟上过关,出家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勇猛参学,精进不怠的,的确如“曾将铁骑破重围”那样不顾一切。但“破心中贼”不同于“破山中贼”,当然是赤手空拳似地在“灵魂深处闹革命”了,终于凯旋了“赤手扬鞭得胜归”了。
佛教强调“烦恼即菩提,生死即涅”,一经见道,全部烦恼都化为菩提,真是“沙漠已成歌舞地”了,喜气得很。虽然人老了,“自皤双鬓对斜晖”,又有什么关系呢?时间对禅师是没有过去未来的啊!
依依云护石床寒,睡里生涯尽自便。
门户打开星似了,一拳赢得抛头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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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野翁炳同
如今野人之秘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特别在湖北神农架,不知吸引了多少游人者观光或“考察”。在佛教中有不少“岩穴之士”,他们的那种清修苦修,真的与野人差不多,多年不曾“血食”,又无盐水,汗毛深长,又无衣护体,最多以树叶为衣。游人们若见到了,千万别去打扰他们、或以野人对待,这类“山民”,可是惹不起的。
这位“梦庵”庵主,庵也没有一座,以云天为室,“依依云护石为眠”,倒在石头上就可以入睡。在睡梦之中,他在想什么?有什么“梦”可做呢?或者“人生如梦”,他又是怎样对待的呢?&
“梦里生涯尽自便”,不管那么多,我“自便”,你“自便”,大家尽可“自便”。
“门户打开星似了”,不知是否有误字,这个“星似了”不知作何解?总之以天地为门户,这个门户永远大开,日月星辰任其来去出入。“一拳赢得枕头眠”,没有枕头么?没关系,拳头就是枕头。
在这样的“庵”里,可以做什么样的“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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