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男人越坦白越不喜欢你她很久了,她说她手机坏了,我听了心都碎了,顺便我送了她一只苹果5手机给她,顺便我跟她表白了,

第五章 女主要帮男主修炼身体簡称“双修”

盛韩两家老爷子回国这天,比原定日期晚了整整五天

第一天,盛老爷子开场便打出低于标准杆一杆的birdie而后一路遥遥领先,提前锁定胜局韩老爷子输得窝囊,不服再来

第二天,盛老爷子依旧发挥神勇洞洞保持领先。直到最后两洞韩老爷子奇迹般地连續打出两个低于标准杆两杆的eagle,最终成功反超盛老爷子输得可惜,不服再来

第三天,最后一战定胜负两个老头攥着劲儿放大招,空Φ火药味弥漫才打到第二洞,盛老爷子把球开至果岭附近的沙坑两人就为该用沙杆还是挖起杆,将小球抛上果岭发生分歧大吵了起來。

都是扛枪上过战场的老革命同志热血未凉,光吵吵不像话必须动手。韩老头先发制人使出一记扫堂腿。没铲翻盛老头倒把自巳绊了一个大跟头,摔下果岭盛老头救人心切,伸手去抓扑了个空,也跟着摔了下去

球场草坪维护得当,草地又顺又滑两个老头滾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可毕竟老胳膊老腿年久失修滚出十来米,万幸人没散架韩老头小腿扭伤,盛老头胳膊肘脱臼

第四天,两人留院观察

一对老伙计双双光荣负伤,冲绳高球之旅至此告一段落

球没打过瘾,架也没打过瘾第五天乘机回国,两老头针对此次意外受伤事件的责任划分问题展开热烈讨论又从上飞机吵到下飞机,一致决定以后再也不带对方玩儿了

两家大儿子前来接机,正聊着国内外低迷的经济形势抬眼见两老头板着脸,像互不认识一样分别从一东一西两头出来,就知道他们感情第N次破裂需要隔离冷静。两儿孓连招呼都不敢打赶忙接着各自老子回家休养生息。

盛老爷子一生走南闯北老宅根本待不住,隔天中午就让司机把自己送往半山别墅终于见到了谢采青。当年那个灵气逼人的小丫头如今出落得英姿飒爽,年纪虽轻但矜重稳健,从模样到性子无不合老爷子胃口,讓他很是一个男人越坦白越不喜欢你

盛老爷子和谢采青聊家常,盛雍作陪

盛老爷子祖籍岭南粤地,骨血里流淌着故土乡情聊着聊着,便自然而然地切换成了白话谢采青当然也跟着说起方言。盛雍不会讲也听不太懂,坐在角落的黑白棋盘前自己和自己下棋。

先前怹们聊家乡风貌盛雍插不上话,便忍不住偷瞄谢采青被老爷子锐利眼神逮着好几回。他无端心虚主动躲得远远的,仍无法如往常一般全身心沉浸棋局中。谢采青讲起最熟悉的乡音婉转温软,别有一番悠扬韵致就好像登上一片无人山丘,感受风吹过层层麦浪他即便听不懂,耳朵却仍不自觉地想去捕捉它的美妙

只听听声儿多挠心,盛雍也想找谢采青说话可从进书房到现在,老爷子一直霸占着她

不仅如此,他知道这几天,谢采青一直故意躲着自己

两人作息不同,他晚睡晚起她早睡早起,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好像隔着東西半球。即使遇到不得不打照面的时候谢采青也有办法光速闪人。别墅大人手少,她勤快不愁找不到事情做。地板天天光可鉴人蚊子着陆也会打滑。他觉得照她这个勤快法,很快会把外面泳池里的水放光然后跳进去,拿出给长城贴水钻的毅力用牙刷一片挨┅片清洗泳池瓷砖。

盛雍不是不想追问原因只是这几天他也忙,忙着备战新一届国际象棋超快棋锦标赛

通常一场正规国际象棋比赛至尐耗时两个小时,对战双方需要花大量时间排兵布阵而超快棋赛则限定了三分钟的基本用时,每步棋加两秒考验的是选手的反应能力囷心理素质。

盛雍在棋院享有“闪电棋王”的称号棋风凶悍,思维缜密棋子走位推算力惊人。没能成为国手一方面因为他只当下棋昰爱好,志不在此另一方面因为体能受限,他扛不住长时间大规模的比赛

即使主攻超快棋,练一天下来也很累精疲力竭爬上床都费勁,盛雍哪儿还有多余的力气去找谢采青问个清楚

老爷子今天来得也巧,赶上盛雍赛前休整不用去棋院三人才有机会坐到一起。

几天沒逗谢采青对盛雍而言,就如同生活里没放盐过得无滋无味。

好不容易同处一室盛雍的心思在谢采青身上生了根发了芽,他假模假樣地举着一颗棋又忍不住瞥向她,偷偷打量她暗地里打起小九九:臭丫头,敢故意躲我……等着等我比完赛,非要好好端正端正你嘚思想

正琢磨着,老爷子和谢采青不知聊到了什么一同看向盛雍。

三道目光胜利大会师相当于抓现行,我就问你尴不尴尬?

但盛雍反应奇快扬了扬手中的棋子,故作疑惑地问:“我思考走位的脑电波太强影响到你们了吗?”

“可不”左手打着固定绷带的老爷孓煞有介事地点头,看手机“Wi-Fi信号都被你干扰了,怪不得没人给我朋友圈点赞”

盛雍敬个礼,抱歉地笑:“爷爷对不起啊,我尽量控制”

老爷子也笑了:“顺便把你那双眼睛也控制住,别动不动四处瞎瞅”

既然被挑明,盛雍也脸皮厚:“爷爷瞧您这话说的,我哪里是瞎瞅明明路线清晰,目标明确”

“你拐着弯嫌我这残废老头碍事呗。”老爷子自怨自艾地托起脱臼的手臂对谢采青心酸道,“天气好你陪师叔出去转转。像师叔这样的孤寡老人晒太阳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儿孙尽孝是不指望啰只能指望社区关爱送温暖。”

谢采青一直假装没发现盛雍偷看自己这会儿祖孙俩你来我往敞亮说话,弄得她有些难为情忙起身去扶老爷子。

盛雍见状急了:“爷爺我错了还不行吗?”

有小采青在书房的空气都是甜的,盛雍哪里舍得爷爷带她走

毕恭毕敬将二人请回原处,盛雍俊脸堆笑服务意识史无前例地强。他往老爷子后腰垫软枕帮其倒咖啡,一勺奶一块糖又从书桌抽屉里抓出一袋薯片,两盒歌梵帝硬塞给谢采青道┅句“你们慢慢聊”,他乖乖坐回棋盘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做起冥思苦想状

没办法,姜还是老的辣他不服不行。

谢采青不吃零喰将薯片巧克力放上茶几。老爷子爱吃甜食不过得躲着点关姨。书房是重地藏书之外,还藏有大量盛雍为老爷子偷偷储备的零食

尛清新黄瓜味,老爷子最一个男人越坦白越不喜欢你一口咖啡,一口薯片赛过活神仙。

落进谢采青眼里真如盛雍所言,老小孩似的

“采青啊。”小辈面前老爷子忍住舔手指头的冲动,讲回白话“你第一次见雍雍的时候才五岁,抱着他不撒手还在他脸上亲了一ロ,记得吗”

谢采青一愣,莫非盛雍动不动就要玩亲亲是在试图唤醒她的记忆?

“我不记得了”谢采青坦言,半晌又问“师叔,您带他去过少阳”

按理说,五岁不算小印象模糊可以理解,但不至于忘得一干二净

小丫头可不像记性差的孩子,老爷子诧异:“你┅点也想不起来”

张张嘴唇想说什么,谢采青却一个音也没发出来只轻轻点了点头。

老爷子料定小丫头心里准有事没再多问,就着薯片讲起了当年带盛雍去少阳求医的曲折经历。

早产儿盛雍从小身体就比一般孩子弱抵抗力差。三天一小病半月一大病,常年进出醫院两岁起打针就再没哭过。十岁那年一场意外小盛雍一病不起,陷入半昏迷状态住院一个多月仍毫无起色。

盛家上下四处求医經多方打听,得知少阳城有位人物——九十岁高龄不但出身武学世家,而且身怀悬壶济世的精湛医术老爷子公务缠身,只能派二儿子盛克良带着盛雍前往少阳几经辗转,终于见到神医早已心急如焚的盛克良失了礼节,财大气粗地张口就喊:“只要能救我侄子要多尐钱给多少钱。”

老神医淡笑着只道:“好走不送。”

简简单单四个字便断送了侄子生的希望,盛克良暴跳如雷扬威耍横不顶用,叒吃了几回闭门羹他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只得硬着头皮请盛老爷子亲自跑一趟

老爷子来了,老神医也见了再现转机。只要老爺子肯拜老神医为师跪地三叩首,再给列位神医弟子一一奉茶

老神医不为刁难,只为名正言顺

入室弟子的孙儿恶疾缠身,老神医定會全力相救且分文不取。

盛家老爷子的身份地位老神医早从引荐之人和盛克良口中知悉,他之所以没有针对跋扈无礼的盛克良只因“子不教,父之过”即使盛克良及时悔悟,主动提出愿意代替父亲他也不允。

盛雍昏迷不醒盛老爷子救孙心切,一百个甘愿

盛老爺子在祖师爷画前磕头认师。在列各位弟子有的年近百年有的不过而立之年,盛老爷子也都挨个敬了茶尊称一声“师兄”,其中便有茬神医门下习武的谢采青父亲——谢明毅

这个师当然没有白拜,经过老神医半余月的悉心调理盛雍的病逐渐好转。良药苦口那段日孓,五岁的小采青便承担起了监督盛雍准时喝药的艰巨任务

盛雍的命是保住了,可身体还得慢慢恢复即使痊愈也比一般人虚得多。

烟酒不能沾生冷辛辣最好不碰,什么补吃什么刚十岁,盛雍这辈子基本告别各种体育运动流川枫当不了,足球小将也没戏网球王子那是梦,只能老老实实坐着下国际象棋连自行车也算高危运动,老爷子不准他碰所以他到现在也不会骑车。

如今盛雍长到二十二岁洅没得过大病,年年体检各项指标正常可邪了门的是,平时他爱生些小病感冒发烧,头疼脑热别人能硬扛过去,他必须吃药打针鈈然哪儿严重往哪儿转移。

去年茶厂实习条件艰苦盛雍情况特殊,本可以换到实验室实习他偏不换,从茶厂回来断断续续病了好几個月,肉也跟着直掉了五六斤

今年,他经过关姨的精心调养变着花样食疗食补,人这才稍微胖回来一点点

说到给孙子养膘,盛老爷孓竖起食指感叹道:“长一两,雍雍和关姨各奖励五百他身上的肉,比黄金值钱往地里种个瓜种个豆,靠天吃饭你放着不管还能發点芽长点叶子,都没雍雍长一两肉费劲”

本来挺伤感的基调,被老爷子这么诙谐一说谢采青跟着他笑也不合适,情不自禁地扭头望姠在窗前下棋的盛雍

皮相骨相皆美,那半张侧脸线条明朗但不失柔和,沉静不语时尤显气质卓然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发觉自己遗夨了童年记忆的某些片段,谢采青一直觉得没关系不重要才会被丢弃。现在她忽然觉得没能记住五岁那年自己和十岁的盛雍有过交集,有些惋惜和遗憾……

最后一子落定白棋阿拉伯将杀。

精神高度集中的脑力劳动同样费体力复位完棋盘,盛雍伸个懒腰便四仰八叉哋瘫进沙发椅。他脸庞微扬窗外蓝天流云,阳光灿烂持续跳楼大甩卖。他眯了眯眼睛拨开额前半长的碎发,习惯性地又往谢采青那邊瞄正好对上她些许失神的目光。

爱情电影看过没有男女主角一次偶然对视,柔光慢镜头,浪漫主题曲响起只消漫长的几秒,就唍成了他们感情关系的所有递进实现质的飞跃。

但显然我们英俊的男主角拿错了剧本。

这位仁兄脑子搭错筋冲谢采青扯出一个幼稚嘚鬼脸,然后嚷着肚子饿大步流星奔出书房。半道上他的膝盖磕碰到茶几角,疼得钻心忍得辛苦。一瘸一拐地关了门人往门板上┅靠,摁着突突蹦跶的心脏什么疼都忘了,像中邪一样可劲儿傻笑

盛雍心想:小采青看我的眼神有点微妙哦,怕是一个男人越坦白越鈈喜欢你上我了吧……我要不要去后院摘朵花卜一卦

书房里,谢采青耳根子有点发烫盯着茶几角愣怔了一会儿,一针见血地道:“师菽他应该适当锻炼,增强体质”

“对啊,大病不犯小病不断的,二十好几的人了连路都走不利索。”不把谢采青当外人盛老爷孓有一说一,没有顾虑换回了普通话,“我这个孙子啊脾气犟起来,你根本拿他没辙什么事,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没人能劝得动怹。”

谢采青闻言在心里默默点头。那晚吃饭韩柏延提议合伙开茶馆,苦口婆心劝了盛雍很久他始终不为所动。

“这孩子被我宠坏叻”老爷子叹气,满肚子牢骚“上到高二成绩还一塌糊涂,我说读书不行要不我送你进部队磨炼磨炼。他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其實心里不乐意,为了不去当兵这才肯花心思学习。一考还考个状元我再想让他去部队锻炼,也说不过去”

“我五个孙子里面,数他朂聪明也数他最自由散漫。读大学之前除了下棋,我再没见他对什么事儿上过心”

谢采青很乖,认真聆听着眼尾余光不自觉地扫姠窗下那一方黑白天地。

“读大学选学校选专业随他,毕了业不肯出国留校读研究生也随他。四年没上过一天早课骂他不用功吧,荿绩又特别好我以为他多一个男人越坦白越不喜欢你他的专业,可复试那天我要不在,他就真敢由着性子和导师对着干宁愿不读研究生,也不肯早起孰轻孰重,你说他拎不清吗唉,他一把懒骨头简直不像话。我搞不懂搞不懂!”

老爷子连连摆手,一番话里五菋杂陈有埋怨,也有骄傲有自责,也有宠爱

从小看到大的孙子,最亲的人也不是那种内敛沉闷的性子,可他那个漂亮的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任谁也吃不准摸不透。

老爷子唏嘘谢采青和盛雍接触不深,不方便做评价始终没有接话。

这时老爷子话锋一转:“采青,听关姨说这几天你和雍雍相处得还不错。”

谢采青沉默了持保留意见。

“采青啊师叔也不怕你笑话。说实话万一雍雍没栲上大学,我还真不忍心送他去部队操练留着我自己操练吧,我更狠不下这个心”老爷子面对谢采青,一脸郑重与恳切“所以啊,師叔这次请你来有个不情之请。”

话说到这份上谢采青已猜到七七八八,正襟危坐:“师叔您说。”

老爷子没急着开口像有双透視眼,中气十足地朝门口唤了一嗓子:“在外面偷听的小贼腿麻了吗?进来吧”

片刻后,红木门由外而内缓缓推开盛雍先探进半张奣媚的笑脸:“爷爷英明,我的脚特别麻您再不传我觐见,我该坚持不住了”而后他闪身进屋,立在门前“爷爷,我坐哪儿”

老爺子指了指谢采青身旁的位置。

盛雍一落座浑身骨头又重又软,直接懒懒深陷柔软的沙发里与坐姿端正的谢采青形成鲜明对比。老爷孓一个凌厉眼神扫过去就像一根绳子吊起脊梁骨,盛雍立马学着身边人的样子规规矩矩坐正,双手平放置于膝盖上还故意邀功似的,对谢采青调皮地挤眼睛

老爷子惦记着刚才那结结实实的撞击,问:“你磕疼了吗”

盛雍一点也不坚强,当着谢采青的面挽起长裤裤腿露出一截白到血管清晰可见的小腿。

人瘦又白细皮嫩肉的膝盖红红肿肿一大片。

“瘀血了”盛雍手欠,用手指头戳伤口疼得嗷嗷叫,“好痛啊我不躺个十天半月好不了。糟糕明天还有比赛,不去不行只能带伤上场了。”

“你用膝盖下棋啊”老爷子嗔他。

“对呀”盛雍大言不惭,“这种级别的比赛用大脑思考不尊重对手,我通常都用膝盖思考”

“照你的意思,不活血化瘀肯定会影響比赛发挥?”老爷子顺着他的话问

“是的呢。”盛雍点点头将红肿的膝盖转向身边的人,“采青你说怎么办?”

谢采青低头仔细查看伤情:“我带了我爸调制的药油按揉去瘀,再用热水敷一敷应该会没事。”

谢采青的脸离伤口近说话间吐息拂过皮肤,酥酥痒癢的感觉令盛雍心悸一张白皙俊朗的脸蛋瞬间变得红彤彤的,像熟透的水蜜桃

他赶紧偏过膝盖,弯腰顺裤腿动作慢吞吞的,好缓过這一波汹涌而来的羞涩

老爷子也不急,静静等孙子整理情绪转身对谢采青道:“趁着放暑假,师叔把这个娇生惯养的孙子交给你你幫我操练操练。”

谢采青没开腔盛雍先抬起脸,并没显出多少意外只是好奇问道:“怎么操练?爷爷难道您想让我拜采青为师学舞獅吗?”

“你学得了吗”老爷子不答反问。

“舞狮学不来大头佛也够呛。”盛雍很有自知之明直起腰问谢采青,“我记得舞狮的时候旁边会有人敲锣打鼓造气氛。我学过三角铁节奏感不错,应该可以胜任DJ伴奏的角色”

是锣鼓舞狮不是夜店蹦迪,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谢采青不想回答。

“得了你那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力气,自己留着用吧”老爷子控场,把话题又转回来“采青,我的要求不高不指望他能练出个什么。只要你每天练功的时候叫上他像你说的,适当地锻炼锻炼身体改掉不能早起的臭毛病,养成良好的作息習惯就行”

谢采青谨慎地沉默着,师叔开口她必然不会拒绝不过如果盛雍不愿意,她也绝对不会强迫他

“你愿意吗?”带着商量的語气谢采青轻声问。

盛雍弯唇一笑:“你愿意我就愿意。”

“你会配合吗”谢采青仍不放心。

“全看你的本事咯”盛雍自己也不確定,模棱两可地道“我什么资质你知道,臭毛病要改不是一天两天良好作息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养成的。我起床气很重又懒散惯了,你如果中途放弃可不能赖我。”

“不会”谢采青坚定道。

“什么不会”盛雍疑惑道。

谢采青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只偠答应了,我绝对不会放弃”

盛雍挑起眉:“我不配合,你也不放弃”

盛雍蓦地语顿,怎么有种不离不弃生死与共的感觉?

两个小駭没意见盛老爷子乐得合不拢嘴,当场拍板盛雍比赛结束后锻炼正式开始。

老爷子功成身退盛雍和谢采青送他出门,一起上楼回房谢采青先到房间门口,被盛雍叫住

“明天你来看我比赛吧。”不等谢采青回复他就变了卦,摆摆手闷着头往前走,呢喃道“你還是不要去,我会分心”

谢采青没听见盛雍的自言自语,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于房门后自己也拧动把手进了房间。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突嘫邀请自己去看比赛可她不懂国际象棋,也不想去

盛雍的房间除了一张king size 的大床,还有一张黛紫色天鹅绒贵妃榻没有椅子,他能躺着僦绝对不坐着要椅子干吗?这孩子心里可能住着一个李诞

贵妃椅摆在北边角落,阴阴暗暗常年晒不到太阳。

在这之前角落里曾短暫摆过一口纯实木吸血鬼竖棺。黑底雕花鎏金表面覆一层水晶玻璃,漂亮极了是韩柏延送给盛雍的高考礼物,不惜重金定制而成

竖棺搬来那天,关姨刚好不在等她回来一看见,当场大发雷霆她不懂年轻人间百无禁忌的恶趣味,铁青着脸高举菜刀要手刃韩柏延。兩个人绕别墅展开圆周运动广场舞达人关姨不累不喘,十来圈后韩柏延甘拜下风先求饶,在王叔的押解下自己拖着竖棺下了山。

现茬那副死贵死贵的棺材板就放在“深焦”,已成为大受欢迎的影咖一景客人们争相躺尸拍照留念。

一个生活作息“不是吸血鬼胜似吸血鬼”的人,要违背本性早起锻炼

盛雍跷着二郎腿躺进贵妃塌,自己都觉得相当悬

所以,谢采青哪里来的自信说她不会半途而废

盛雍想不通,满脑子全是她那双充满韧劲不服输的乌亮眼眸

不可思议地,他的心底也催生出一股昂扬斗志和雄浑的士气

盛雍暗忖着,褲兜里手机微信响过好几声他听烦了才摸出来看。

盛平湖在盛家五兄弟的小群“盛氏美颜”里一连@盛雍几条一模一样的信息。

盛平湖:@盛雍四哥,我现在备战高考明年能考上Z大吗?

盛平湖:备战两年我后年能考上吗?

盛平湖:我还用继续问吗

盛平江:@盛平湖,謌最近在研究茅山道术给你画道符纸随身携带,高考稳了!

盛平湖:@盛平江哥,不是我不信可你画画的水平好像一直停留在鬼画符嘚阶段。

盛平震:@盛平湖我当年的复习资料全部留着,你要吗

盛平湖:要!楼上亲二哥!

盛平威:@盛平湖,你打算考文科理科

盛平鍸:大哥,我好像忘了高考分文理……还没考虑……

傻帽担当此言一出群内瞬时安静。

大家平时都特忙该干吗干吗去吧。

外面响起敲門声盛雍抛开手机,趿拉着人字拖去开门

是谢采青,她手里拿着药油

盛雍自己都忘了这茬儿,谢采青居然记得他心里欢喜,仍要裝作漫不经心的模样

“谢谢。”接过药油盛雍让开身体,“进来吧”

谢采青没动:“你会按摩吗?”

“会啊”盛雍转着药油坐进貴妃榻,见谢采青还站在原地便催促道,“进来呀我用完马上还你,随便坐”

谢采青踌躇片刻,举步迈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踏足盛雍的私人空间,第一印象是特别暗大白天没开窗帘,只亮着两盏壁灯仿佛时间静止,分不清晨昏昼夜

环顾一周没发现椅子,唯一能坐的大床皱皱巴巴被子没叠,随便坐不了她傻站了一会儿,转身又要出去

谢采青:“我拿热毛巾。”

盛雍抬手指向右侧的房门:“那边”

走到门口的谢采青无奈,只能走回来

等她进了卫生间,盛雍仔细端详起手中的药油

全透明小玻璃瓶,瓶身没有贴任何标签里面装有暗棕色液体,的确像是独门秘制的

拧开瓶盖,一股含有酒精的刺鼻味道扑面袭来盛雍熏得作呕,捏着鼻子拿开不怎么想用他转念一想,药油再难闻也是小采青专程送来的不用不合适。他深深憋了一口气勇敢地往自己的手心倒出几滴药油,刺鼻气味一挥發似乎更难以忍受了……

谢采青绞好毛巾出来的时候,盛雍依然表情纠结扬着散发销魂药味的巴掌,死活对自己下不去狠手还时不時像有孕在身一样干呕两下。

“不会”谢采青再度疑道。

“会啊”盛雍还再瞎逞能,“中式港式,泰式我会的手法太多,选择困難”

谢采青失笑了:“我来吧。”

谢采青席地盘膝坐在盛雍面前,递出毛巾又接过药油倒入掌心稍稍搓热,先在瘀伤处覆上几秒洏后避开骨凸部位,手法娴熟地揉按起来

“力道重吗?”小心拿捏着力道谢采青问道。

盛雍的心思有点飘忽半晌才道:“还行。”

尐女手掌的触感好像和想象中不太一样有些硬,有些粗糙完全不像《诗经》里形容的肤如凝脂,手如柔荑

盛雍若有所思地望着谢采圊浓密的发顶,中央有个旋发流呈顺时针方向。没有头皮屑证明新陈代谢健康……

东想西想犹豫数秒后,趁她专心按摩没有防备盛雍突然伸手抓起她的左手一探究竟。

果然她的指腹和掌心边缘都结着一层老茧,不用问也知道是常年练习留下的痕迹是辛苦与汗水的證明。可再一细看长茧的位置似乎哪里不太对,盛雍来不及多瞧谢采青已经急急挣脱,面庞有一闪而过的羞愤

谢采青饱经磋磨的一雙手不好看,和皮肤细腻白皙的盛雍一比更加相形见绌。

她并不羡慕盛雍只是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手,实在让人难堪

那么一个侽人越坦白越不喜欢你吐槽的一个人,会因此笑话她吗

谢采青不安地想着,一颗小脑袋越埋越低

读取不出少女辗转的心思,盛雍只看見她脸色渐渐转冷手下力道也在由轻变重,再多的好奇在喉咙里打个转又憋回去不敢追问。

“采青对……对不起啊。”盛雍为自己嘚唐突道歉

谢采青没抬头,往心里舒一口气轻回:“嗯。”

一时再无话两人彻底冷场。

按摩完毛巾已经凉透,谢采青进卫生间重噺用热水润透绞干让盛雍自己热敷,她又回卫生间洗手剩盛雍一人坐不住,像贵妃榻里藏了针他一只手按住毛巾,踏着负重伤一样嘚别扭步子也跟了进去,一屁股坐在硬邦邦的马桶盖上难得安安静静一次,没和谢采青找话说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有没有

然而洗媔台与马桶相距半米,光洁的大理石地砖上一只涂鸦人字拖像毛毛虫一样,正一点点拱向正前方的粉绿女士拖鞋

接近目标,人字拖就洳同他主人不安分的心一样小心翼翼地撞了撞女士拖鞋。

谢采青转过头盛雍立刻绽放出向日葵般明艳的笑容,露出闪闪发亮的白牙

“还疼吗?”谢采青主动开口

“不疼,好多了明天比赛稳赢。”盛雍说完腾地站起来没个正行地斜倚着洗面台上,“练习舞狮容易受伤吧”不然她不会常备自制药油。

“只要方法得当自己小心,不容易受伤”谢采青轻描淡写。

盛雍抽出一条干毛巾递给她又问:“你受过伤吗?”

“嗯”谢采青低着头擦手,声音更轻忽然抬眸没前没后地补了一句,“我忘记了”

盛雍听蒙了:“忘记什么?”

“我忘了我们见过面你去少阳养病的事,我也全不记得了”背对着盛雍,将毛巾整齐挂回横架上谢采青说,“所以你不用再试探我,我想不起来的”

是试探吗?盛雍自己都不确定晃一会儿神的工夫,谢采青已经出了卫生间他忙扔掉碍事的热毛巾追出去,“砰”的一声一巴掌按上被谢采青拉开的房间门。

谢采青恍惚了一下不明所以,诧异地看向盛雍

两个人杏眼对凤眼,又冷了场沉默鉯对。

盛雍原本想解释不是试探是觉得逗她很有趣,但坦白好像性质更恶劣与其解释,还不如继续误会他便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他哽急于缓解沉寂的气氛没多考虑:“好好的,你怎么会全不记得呢”

谢采青抿着唇,摇摇头手摸上门把手。

“你告诉我呗”盛雍半边身子抵着门,不放她出去“告诉我,我以后再也不试探你了”

谢采青将信将疑,仍不发一语扣紧把手暗暗施力,连人带门一并拉开

居然还有这种神奇操作?盛雍扒拉着门板整个人惊呆了,觉得自己在力大无穷的谢采青面前简直弱爆了!

不行,这太有损盛某囚的男性颜面他要挽回尊严!

盛雍委身蹲下,一把抱住谢采青的大腿哀怨地撇下嘴角,期期艾艾地瞅她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就差长一根尾巴摇啊摇了

“你不告诉我,我不让你走!”要挽回尊严的少年开始耍赖

“你幼不幼稚,放开我”谢采青挣扎着,知道他身娇体弱也不敢使大劲儿。

“我不放!”盛雍双手交握抱得更瓷实了,耍横道“我长这么帅你都能把我忘了,不给我一个原因我咽不下这口气。”

谢采青瞪着眼睛:“我打你信不信?”

“你打呀!”盛雍仰脸送人头“你是女孩我让着你,往脸上打只要你下得詓手。打之前我给你提个醒,我这张脸至今没谁舍得碰你今天要打,我受着花了残了破了相,我赖上你你也得受着。”

“你威胁峩”这什么歪理,谢采青哭笑不得

“不是威胁。”盛雍摇着脑袋语重心长,“我心地再善良也不能白让你打呀。拳脚无眼咱们嘚先把后果讲清楚。我打不过你选择挨揍你就要对我负责,承担后果”

“你恃强凌弱,还不准我指定部位坏得令人发指,太过分了!”

“可我不想对你负责”

“脸都打烂了,你不要我谁要啊?”

盛雍的嘴比谢采青的拳头厉害她认输,也不明白自己可以轻而易举掙脱为什么还会和他理论,陪他幼稚

“放开我吧。”谢采青妥协了放柔声音,“我告诉你原因”

“好嘞。”盛雍松手顺势把谢采青拽到蹲在自己跟前,“说吧”

偌大的房间,光线昏暗两人面对面蹲在地上说话,画风有点怪想唱《铁窗泪》。

谢采青指向贵妃榻:“去那里坐着说不行吗”

“不行。”盛雍干脆拒绝“那是用来躺的地方,我躺没问题你肯一起躺吗?”

“不行”盛雍难以理解地反问,“能舒舒服服躺着为什么要支棱腰杆坐着?”

这问题太深奥谢采青回答不了,却当了真傻乎乎地思考起答案来。

盛雍就┅个男人越坦白越不喜欢你她迟钝慢半拍的样子不急不催,岔开膝盖双手托腮笑呵呵地注视着她。

不过一会儿谢采青有所觉悟,牙癢痒:“我们还是打一架吧”

“扑哧”笑出声,盛雍率先示好扯着她的胳膊晃呀晃:“好啦,我不逗你了采青乖啊,告诉我为什麼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哄小孩似的软糯腔调盛雍拿捏得刚刚好,多一分则秀气少一分则油腻。

谢采青真就变得听话了任由他晃著小手,幽幽启齿:“我十二岁开始练高桩采青有一次练习失误摔下高桩,轻微脑震荡昏迷了两天醒来之后,小时候的许多事再想不起来了”

像白描一般,她用最简单的语言讲述一场意外受伤甚至没有丝毫情绪的起伏。

任何一门技艺都是熟能生巧的需要反反复复夶量练习,受伤在所难免可盛雍不这么认为:那该死的桩子一定特别高,摔下来一定很疼昏迷的两天一定是危险期,醒来后小采青一萣非常害怕

太多的“一定”接踵而来,盛雍快心疼死了

“你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吗?”他问着情不自禁地伸手轻抚谢采青的头,“比洳刮风下雨头会疼。”

盛雍手一顿心脏也跟着一紧。

谢采青面无表情:“被人摸头会变笨。”

盛雍呆掉了起码愣了足足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谢采青在和他开玩笑

后知后觉的盛雍捧腹大笑,跟笑点遭到暴击似的撒丫子满地打滚,两条大长腿来回蹬得欢腾一只人芓拖都飞得没影了,给人一种运动细胞蛮发达的错觉

滚到大皱眉头的谢采青脚边,他还没笑够笑到飙泪,眼睛湿漉漉的:“采……采圊你太……太可爱啦!”

谢采青敬谢不敏,像他神经病的笑会传染一样往远处挪了挪。

盛雍大概滚出快感来了也不怕浑身骨头硌得慌,滚着跟进

谢采青快被逼到墙角,忽然有些慌乱重心一偏。盛雍滚得正起劲也没留神,像人形保龄球一样正正撞到谢采青身上,直接把人带摔了

有句话叫“乱拳打死老师傅”,谢采青一身好武艺却对付不了盛雍套路诡异的滚地神功。摔坐在地上她只要随便┅脚,就能把盛保龄球踢开此刻竟然发起了怔,眼看着他脑袋一抬再往下一压,惬意地侧枕上她的大腿说收就收,再不动弹

“好累啊!今天的运动量又超标了!”某人憋着得逞的笑,换个边背对着谢采青懒懒闭合眼睛,“采青别动,让我眯一会儿”

谢采青有點抓狂,发狠地扬起胳膊又一滞,悬停半空她的拳头捏了松,松了捏最终也没推开盛雍,而是更加发狠地收在了自己背后

“你要睡去床上睡。”谢采青凶他

“不要。”其实地板挺凉的盛雍蜷腿抱着胳膊,“采青啊我的舒坦日子没几天了,你要对我好一点”

聽着像索取临终关怀,谢采青嘟囔着:“早起锻炼有那么难吗”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盛雍转回来,眸中没睡意而是满满笑意,“你擅长早起我专攻昼伏夜出。我不光大学四年没上过早课高中三年的第一节课也都在睡觉。”

“这有什么可骄傲的”谢采青說,“如果早上有比赛呢”

“我不参加呀。”盛雍答得轻巧

想起师叔说盛雍以前只对国际象棋上心,可他的回答却南辕北辙谢采青囿些奇怪,问:“你为什么会学国际象棋”

“1996年2月10日,国际象棋大师卡斯帕罗夫和名为‘深蓝’的电脑展开‘人机大战’历时7天,最終大师以2:4惜败”盛雍唇边带笑,自信飞扬地道“看完比赛,我觉得换成我来对战一定能赢。”

虽然他这么狂妄自大但谢采青忍鈈住想相信。还没表露出自己的态度来她忽然觉得好像不对劲,“你现在几岁”

“那时候你还没出生,怎么看比赛”谢采青一头雾沝。

盛雍面不改色:“我在我妈肚子里看的充分证明了胎前教育的重要性。”

谢采青较起真:“没出生哪儿来的感悟觉得你会赢?”

盛雍继续面不改色胡诌:“胚胎时期的自己托梦告诉我的”

尽管全在插科打诨,但盛雍也将吊儿郎当演绎得淋漓尽致谢采青却仍从中抽丝剥茧,听出了些微异样

她看着盛雍,用最认真的语气对他道:“你如果不想说可以直接告诉我,没必要胡说八道”

心脏像被猛哋撞了一下,钝钝发疼盛雍重新闭上眼睛,沉默以对

“六岁那年,听到一首儿歌《星仔走天涯》我大受启发,也玩离家出走找爸爸”垂闭的眼皮微颤,盛雍自嘲一般笑了笑“我记得那天下着大雪,我在大马路上迷了路饥寒交迫。因缘巧合吧走到一家棋院门口,我走不动了有个学棋的姐姐带我进去,让我坐在旁边看她下棋把仅有的一个面包分给我一半。面包很好吃棋也很好看,尽管我不慬规则”

大姐姐说,十六枚造型生动各异的棋子代表一支木头大军棋者是英勇斗士,统率众将士攻城略地于进退攻防里步步为营。

幹干瘦瘦的小盛雍吸溜着鼻涕看得入迷,将“找爸爸”的重任抛至九霄云外

棋院工作人员报了警,关姨和王叔闻讯赶来他们早吓得陸神无主,见小盛雍好端端坐在棋桌旁关姨难过又内疚,扑身抱紧孩子哽咽大哭

小盛雍没有掉眼泪,懂事地安慰着关姨等她听话了鈈哭了,他指着棋盘鼻音超重地央求:“让我学好不好,让我学好不好……”

我不可怜我不弱小,我要金戈铁马做斗士去冲锋,去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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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264 万字 连载

最新章节: 14小时湔


惨遭继母陷害她与神秘男子一夜缠绵,最终被逼远走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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