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不花钱的火爆赚钱的煤钱不给去那找

去年的煤钱没给我问村里,村里说你去找乡里,乡里说是找村里村里没报回来,让我还是找村里,村里说是还是_百度知道
去年的煤钱没给我问村里,村里说你去找乡里,乡里说是找村里村里没报回来,让我还是找村里,村里说是还是
村里说你去找乡里,我找了十来回了就是这答复,村里说是还是乡里没给你报你去找乡里吧,乡里说是找村里村里没报回来,让我还是找村里去年的煤钱没给我问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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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阅读(10069)回复(33) 嚣张!山西煤老板:打死你不值我一个轮胎钱![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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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从省工商局官方网站查不到任何注册信息的私营煤业公司,为什么能罔顾当地居民的反对,动用武力、无所顾忌地私挖滥采?
日,一声枪响打破了山西省忻州原平市长梁沟镇羊圈岭村的宁静,一伙手持棍棒和砍刀的工人冲出来,杀向阻止煤矿开挖占地的本地居民,造成14人重伤,轻伤20多人。而再往前追溯,被同一家公司殴打的村民多达200人次。
矿工是煤矿里的弱势群体不容否认,近年来人们对矿难和对矿工命运的关心,让整个国家提高了安全生产的意识,让维护工人的生命安全成了现实的可能。而山西原平“9·18”冲突事件直接暴露了煤矿开发中的另一个弱势群体——本地居民。开发本来几千年伴随着本地居民生息发展的矿山时,如何保护他们的合法权益?
那些人在枪声中冲上来
“一声枪响,就有许多人冲上来,手上拿着铁棍和木棍,有的甚至拿着砍刀,一个人一下子就把我给踢倒,另一个人用铁棒打断了我的胳膊,还有人对我说:‘还不快走就弄死你。’”9月30日上午,在山西省太原市华晋骨科医院307病房,正在住院治疗的刘三有对《中国财富》记者说,“现在我们只要求他们治好我们的伤员,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刘三有家住山西省忻州原平市长梁沟镇羊圈岭村。这个村有100多户600多口人,距离原平市区有80多公里,非常偏远,从原平开车需要4个小时才能到达。该村附近的云中山主峰高2428米,村庄海拔也在2000米左右,一年有五个月的冰冻期,不能种玉米、小麦,只能种大豆、莜麦、土豆、胡麻等农作物,还有许多村民没有脱贫。
当地娶媳妇花费不菲,因为经济上困难,该村小伙子娶媳妇更多是人贩子“介绍”来的。刘三有家是一个大家庭,有十几口人,30亩地,但因为环境恶劣,路途遥远,再怎么劳作也挣不了当地娶媳妇需要的彩礼钱,他就花费7000元,通过人贩子“介绍”了一个来自贵州的姑娘。
结婚三年后,刘三有有了一个一岁大的孩子。他有一个最大的愿望,就是秋收赚钱后去遥远的贵州看望从来没见过面的岳父,并计划在贵州定居,给没有儿子的岳父颐养天年。谁料9月18日,正在准备秋收的刘三有就和村里的其他30多人一起被打伤住院。
刘三有是14名伤重人员当中的重伤者,膝盖被打碎,左胳膊被打断。目前看来,遥远的贵州只能成为他一个美丽的期待。
本次事件中,刘三有等14人被打成伤重住院。据统计,2007年以来,共有约200人次被打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刘三有的伤痛?答案是本应成为他们致富源泉的煤。
据刘三有说,翻越羊圈岭村西部山梁大约2公里左右,有一个地方叫洪水沟,有露天的风化煤。羊圈岭村虽然地处高山地区,却植被稀少,村民自古以来都到洪水沟取煤烧火做饭取暖。
2007年以来,一个福建的老板以修建“村村通”公路为名,将公路修到洪水沟以后,就直接停下来开挖风化煤。“他们什么手续也没有,一部分村民前去阻止煤老板施工,派出所抓了他们一个人后,老板才停止了施工。”
“今年春节刚过,福建煤老板又开始在去年开挖的风化煤上施工了。”刘三有说,“他们来了之后我们就没有煤烧了,一开始就有村民反对,陆陆续续有村民过去跟他们说,可他们一直不听。另外,那片地原来产量不高,许多人家为了少缴农业税,就没有去办理土地证,结果老板就根据土地证给钱,有土地证的每亩大概给了5000元,没有土地证的就一分不给。”
刘三有说,他家被占去了4亩地被用来修路,开始认为只是修路,就没说什么,到后来发现修路的工人挖了风化煤,才醒悟过来。后来村里有人去阻止煤老板施工,刘三有的家里人也跟着去了几次。但很多时候他们刚刚到矿上,就被煤老板雇请的打手打了回来。
9月18日上午,有部分村民到开采区询问占地赔偿的事情,遭到矿方的推攘和殴打。下午,一共30多个村民再次到矿区询问,刚走到半路就遇到老板喊来的150多人,一场恶战就这样开始了。
“我们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基本上什么都没带,我们的人也大大小小都有,而矿上的人多数手持木棍、铁棍、砍刀和枪支,基本上都是青壮年。他们有一个人拿了一支三管枪,向天上放了一枪,然后所有人都朝我们扑了上来。”刘三有说,“枪响时先是有个人拿一把弯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二哥还看到了刀背的锯齿。马上就有一个人把我踢倒,一个人拿着铁棍打断了我的左胳膊,有个人从后边踢我的背,还有个人拿着木棍朝我的膝盖打来,把我的右边膝盖打碎,让我一下子都不能动了。我在地上躺着一动都不能动,村里一个60多岁的老头跑过来趴在我身上,对他们说‘你们不要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他们才放开我去打别的人。”
“我看了一下打架的现场,村里的人能跑的都已经跑光了,就只剩下我和50多岁的刘增寿。他也是被打趴在地上起不来,还有人不断地打他。直到两个妇女——他的两个亲戚来了以后才把打人的人赶走,才挽着他的双臂慢慢地离开。他们走了之后没多久,我妈妈叫上被打得躲在山背后的二哥一起来找到我,才又回家去叫我大哥,大哥又叫了几个人,抬了门板,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才把我抬出了现场。当时我的胳膊流了很多血。大哥他们把我抬到村里以后,直接送到车子能够到的地方。又等了七八分钟,才有车子来,才把我拉到轩岗矿务局医院,头天晚上拍了片子做了胳膊的手术,第二天就转到太原来了,一直待到现在。”
唯一的希望是“不要挖我们的田”
9月18日的冲突,羊圈岭村一共有30多人受伤,其中伤重住院14人。“他们两到三个人打我们一个人,我们受伤的人中,上至70岁的老人,下至十五六岁的学生,甚至还有好几个妇女。”刘三有这样对记者说。
伤势与刘三有不相上下的刘增寿老人,今年农历五月十七才过了自己的第五十个生日。在这次与煤老板的冲突中,刘增寿被打伤的地方是胸部、背部和小腿,记者9月28日在原平市铁路医院看到他的时候,他还不能下地行走。
刘增寿有三个孩子,最大的11岁,最小的还不到7岁。如果不出这次事件,他仍然对未来保持着最热切的希望,希望培养孩子读书、考大学,让他们真正成才。
这次武力冲突中,刘增寿被打趴在地里,村里的男人只要谁敢去救他,就会遭遇煤老板所雇人员攻击,最后是他的一个妹子和嫂子把他拖离现场,才让他获得了医院的治疗。
刘增寿最不满的是煤老板在冲突中所说的一句话,那句话是:“你们算得了什么?打死你们一个人,不值我一个轮胎钱。”
38岁的刘凤义被打成双臂骨折,也在原平市铁路医院住院。他向记者介绍,2006年前他主要搞运输生意,自己开货车为附近的煤老板运煤,赚了一些钱以后,2007年投资10多万元养山羊,一共养了200多只,结果因为挖煤活动频繁,村里荒坡的植被被破坏,山羊生病的比较多,他不仅没有赚钱,还亏了近 6000元。
刘凤义说,发生冲突时,他看到对方有三把枪,其余的都是拿砍刀或者铁棍、木棍,他挨了一棍,幸亏跑得及时,被打成了双臂骨折。
刘凤义说,2007年就有村民到煤老板的门上阻止施工,结果都被打回来。这次事情的发生,是政府拿了老板的钱,“为什么我敢这样说,是因为同样没有证,我们去挖自己的煤,政府都要来管我们,都要来抓我们,可是福建老板来做同样的事,却没有谁来管,我们去举报也没有谁理我们。 ”
21岁的刘俊杰是羊圈岭村第一个大学生,是羊圈岭小学老师刘培勇的儿子,2008年考取了太原工程学院冶金专业大专班。他原计划9月23日到学校去报到,可是在“9·18”冲突中,他也成了一个受害者。
张文礼也是受伤的人员之一,他的伤主要在背腰的位置,住院时,他翻身都相对比较困难。他唯一的希望是“不要挖我们的田,不要再占用我们的土地”。
今年31岁的刘利忠在接受采访的时候状态不佳,始终感到昏昏沉沉。他被诊断为头皮破裂。他从前是一个司机,专门开推土机帮别人推土堆,每天能够有50元的收入,现在被打伤了就没有了。刘利忠说,煤老板送到医院的钱似乎不够,医院说没钱要停药了,政府来人说他的病不严重,不让他继续住院了。
刘利忠家一共有三口人在这次冲突中被打成重伤,一个是他52岁的母亲,另一个是他的弟弟。他的孩子仅仅11个月,农历的九月十五将迎来孩子一岁的生日,他正愁从哪里找钱买东西喂孩子。
其他伤重者是21岁的刘剑锋、18岁的刘小雨、19岁的刘小云、20岁的刘小虎、22岁的刘艳飞、25岁的梁志清、44岁的刘巧云。其中刘小雨、刘小云、刘小虎是三兄弟。
原平市新闻办公室给《中国财富》提供的一份题为《关于天赐煤业与羊圈岭村民发生打架的情况》显示:“9月18日上午,原平市长梁沟镇羊圈岭村民与天赐煤业公司民工因占地纠纷发生互殴,当天下午四点多,羊圈岭20多名村民到天赐煤业工地准备理论,在洪水沟工地再次发生冲突引起斗殴,致双方十余名人员受伤。”
该新闻办一位姓李的主任告诉记者,事件发生以后,“原平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9月19日、20日、22日,市委书记梁洁连续召集市委、市政府以及有关单位、部门的领导针对天赐煤业与羊圈岭村民群众打架问题召开了专题会议。” 原平市公安局也组织大批警力赶赴现场,依法拘留了两个人,扣留了天赐煤业的设备。
记者欲通过天赐煤业负责受伤村民救治的代表李月文向天赐煤业老板提出采访要求,结果打了第一次电话和发了短信联系之后,就没有再联系。
煤矿是多个村庄“天赐”的灾难
煤矿是许多村庄与生俱来的资源,却在私挖滥采下成为破坏本地环境和道路交通的罪魁祸首
原平素有“东山摇钱树,西山聚宝盆,中间米粮川”的说法,这个说法印证的是原平的西部,包括长梁沟镇、轩岗镇、段家堡乡,都是煤矿资源的富集地带,与西部相邻的宁武县煤矿带连成一片,许多大型国有煤矿和私营的无证小煤窑,都日夜不停地在这片土地上同时奔忙。
记者9月28日实地采访时看到,从原平市出发往西,到了轩岗镇以后,就进入了煤矿资源的核心地带,同煤集团轩岗煤电公司多个煤矿挖出来的煤堆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小山。从轩岗镇出发往南,在通向长梁沟的大约10公里路上,就有轩岗煤电公司的7个煤矿。
与煤矿富集相伴的是,这一带也是矿难较为频发的地方——日,宁武县阳方口镇贾家堡煤矿接替井发生特别重大瓦斯煤尘爆炸事故,造成36人死亡,11人受伤。日,原平市长梁沟镇坟合峁煤矿发生瓦斯爆炸事故,造成15人死亡,1人受伤。 日,轩岗煤电公司焦家寨煤矿发生瓦斯爆炸事故,47名被困矿工全部遇难。
从长梁沟镇政府再往南,就没有国有煤矿的明显标识了。但一路上能看到扒开的山体、被废渣掩埋的大面积耕地,还有堆积的煤山和往来穿梭的运煤车,最后就是看起来一点生气都没有的村庄。
龙眼村、羊圈村和羊圈岭村都是长梁沟镇最南边的村庄。羊圈岭在最南端,再往南,不出5公里就到了宁武县东马坊等乡镇的地界。在龙眼村北边,一个煤矿正在繁忙地装卸,车来车往。在羊圈村和羊圈岭村附近的荒坡上,许多地方都已经被试图挖煤的人揭开了土皮。
《中国财富》记者经过调查得知,“山西天赐煤业”老板叫卓杏生,2007年经一个姓张的本地人牵线搭桥来到了长梁沟,开始以修建“村村通” 工程的名义在羊圈岭、羊圈、龙眼等村修公路。村民反映,卓杏生将公路修通到洪水沟之后,就不再往前走了,而是和当地一部分官员、村干部一起成立了所谓的“ 天赐矿山指挥部”,每天动用300多台大型机械,在洪水沟、介水沟、李家北坡等地长达4公里的地面上采掘风化煤,造成林地毁坏1300多亩,耕地毁坏 150多亩。
“天赐矿山指挥部”成立以后,“村民多次向长梁沟镇政府和原平市政府反映福建煤老板非法乱采,均没有任何结果。”“2007年至2008年羊圈岭村村民多次遭受矿方的职业打手不同程度的殴打。”一份村民给《中国财富》发来的传真如此表述。
天赐煤业在龙眼村开挖风化煤的时间与羊圈岭村相同。据村民赵俊瑞提供的资料显示,原长梁沟镇羊圈岭村洪水沟煤矿与龙眼村洞沟煤矿属于资源整合矿井,原来被批准的开采方式为洞式开采,2007年,福建个体户卓杏生的“山西天赐煤业有限公司”进驻该煤矿。在没有上级部门露天开采手续和施工批复文件的情况下,天赐煤业擅自与村干部非法买卖土地,实行露天开采。
龙眼村村民提供的资料显示,天赐煤业获批能够占用的耕地只有103亩,但它破坏的龙眼村耕地达980亩、牧草地数百亩、毁坏林地200余亩,压坏、挖掉老百姓的祖坟10余处之多。该公司还毁坏羊圈岭村耕地120亩,牧草地500亩,压坏、挖掉老百姓的祖坟3处。
“村民为了维护自己土地的合法权益,上山阻拦,结果遭到天赐煤业有限公司雇佣的打手群殴。被打的村民至今伤痕未愈,无人过问。70余人到原平市政府、市国土局、长梁沟镇政府多次上访,反映事实,政府有关领导推三靠二,现仍继续猖狂施工。”
资料显示,日,就在村民上访的过程中,山西天赐煤业有限公司大张旗鼓地剪彩,并调用挖掘机等工程机械强行开工。龙眼村村民闻讯后男女老少自发前往施工现场予以拦阻,天赐煤业雇佣的人大打出手,重伤3人,轻伤30余人。
根据“315诚信网”的记者调查,天赐煤业没有向宁武县东马坊乡提供任何手续文件,就在该乡庄旺村建立了临时指挥部。庄旺村村委会主任张某表示,该村村、支两委组织召开全体村民会议,通过与天赐煤业有限公司达成占用肖塔设河沟荒山荒坡修便道的协议,为村民争回30万元的补偿费。
“本想是件好事情,有外地民工住进村里,村民还可以挣些房屋出租费。没想到这些外地人是什么手续也没有,在疯狂地破坏山体破坏植被寻煤挖煤。更可恶的是这些人在6月2日上午,无辜殴打我村的哑巴残疾人。当村民们同他们理论时,竟遭到毒打。这还不算,福建煤老板又从外地调来30多人手持砍刀、棍棒见人就打。其中伤势重的有6人。”村委会主任张某也在6月份被几十个福建人暴打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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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发表于: 13: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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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发表于: 13:12:34顶起来 个人签名: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作者:发表于: 14:48:38
作者:发表于: 15:12:37恶势力是有许多公仆控股的营利性组织。 个人签名:有酒没肉,喝着难受;有肉没酒,伤心一宿。 作者:发表于: 15:24:17以人为本,和谐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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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矿主不会是吧
个人签名:三班班长 作者:发表于: 19:15:07强帖顶起来!
作者:发表于: 20:55:40顶一下
作者:发表于: 21:31:09阅 个人签名:月岩山 信江水 饶州府 枫岭头 作者:发表于: 22:29:23顶起来
个人签名:7点开会8点到,9点准时做报告。 作者:发表于: 22:29:24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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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发表于: 23:12:32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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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播报:
背负80亿贷款煤老板:银行不给贷款了 我只能等死
  “山西煤老板”在社会的印象中,似乎被当成一个特殊群体。
  在中国,他们曾一度被全国各大媒体关注:2005年,11位煤炭商人被列入胡润能源富豪榜,其中9位来自山西;他们“招摇”“奢华”的传闻在媒体上屡见不鲜。
  山西煤老板人数有多少?他们有多少资产?他们过着怎样的生活?诸如此类问题几乎无人能说清,因为,鲜有人真正走近这个有些刻意与公众拉开距离的群体。
  山西2008年开始的煤炭资源整合(下称煤改)让“山西煤老板”仿佛成为过去式,“山西煤老板是历史现象,随着时代发展将淡出历史舞台。”山西省委书记袁纯清说。
  而“山西煤老板”这个群体并没有消失:他们中有的人还在煤矿上继续坚守,与前几年不同,随着煤价持续走低,一些富翁变成了“负翁”;他们中有的人“脱煤”转型,面对并不确定的未来?
  2012年,煤市风云突变。4号主焦煤的价格从每吨1800元掉到了每吨500多元,5号原煤的价格也由每吨600元降至每吨260元。
  2014年春节过后,煤市行情更不乐观,“焦炭每吨跌至1000元左右,而在月份焦炭期货价格是1800元每吨。”
  这个春天,山西煤老板的感受会是什么?
  煤老板遭遇“黑金”咒语
  巨额资金投入煤矿,煤价却一跌再跌,煤企几乎全部深陷“黑金诅咒”困局:煤炭大量积压;银行贷款无望;在建矿井停工;煤矿大幅裁员??
  在山西,煤老板最多的地市当属吕梁。
  “煤改前,吕梁355个煤矿中只有一个市属国营煤矿,其余均为民营。”吕梁一位官员说,“煤改后,吕梁民营煤企仍占总煤企数量的70%。”
  2008年至2011年,煤价持续走高,地下的煤炭黑金给煤老板们带来了巨大财富,“当时,大家觉得煤市好得不得了,为了获取更大利益,煤老板们纷纷融资扩大煤矿规模。”吕梁一位煤老板回忆。
  2012年至2014年3月,煤炭市场急转直下,吕梁4号主焦煤的价格从每吨1800元掉到每吨500多元,5号原煤的价格也由每吨600元降至每吨260元,“即使价格如此之低,煤还是无人买。”当地一位煤老板告诉《瞭望东方周刊》记者。
  巨额资金投入煤矿,煤价却一跌再跌,吕梁民营煤企几乎全部深陷“黑金诅咒”困局:煤炭大量积压;银行贷款无望;在建矿井停工;煤矿大幅裁员?
  面对相同困境,煤老板们的心理却是冰火两重天:有的煤老板认为“煤市低迷是企业发展的机遇”;有的煤老板在哀怨“大家硬撑着,都快倒下了”。
  李子杰为何能“幸免”
  57岁的李子杰是吕梁一个煤业集团的董事长,目前,他手中有2个煤矿,产能分别为150万吨和90万吨,资产30亿元,职工1500多人。
  李是一位不折不扣靠煤矿起家的煤老板。
  2003年,李子杰开始干煤矿,“刚开始承包乡镇煤矿,承包费一年几万元。”李子杰告诉《瞭望东方周刊》,“当时,说是产能3万吨,其实还不到1万吨。后来,经过煤矿股份制、煤改,小煤矿最终变成了大集团。”
  吕梁当地盛传,如果李子杰的煤矿赔钱,那吕梁所有的煤矿就不能干了。李子杰对此并不否认,“目前的煤价对于我的企业只是微利,而对于其他企业,就已经开始亏损了。”
  相关数据显示:2013年,吕梁市离石区9个规模煤矿中有2个煤矿停产。吕梁首屈一指的山西大土河焦化有限责任公司限产近一半。离石区一位官员告诉本刊记者:2013年,离石区原煤产量同比下降5%;洗精煤产量同比下降7%;焦炭产量同比下降4%。主导产业价格下跌,工业增加值因价格下跌因素减值6亿元。
  这位官员告诉本刊记者:2013年以来,受多重因素的影响,关联行业需求低迷、下游采购信心不足、外煤的冲击、产能过剩等因素叠加,煤炭市场延续2012年低位运行的态势,煤炭经济下行压力进一步加大,“吕梁不少煤矿企业发展陷入极端困境。”
  吕梁80%的煤企是高负债运作,“负债率都在70%以上,市场一低迷,这些煤企就吃不消了。”李子杰说。
  “2003年,一吨5号原煤卖30~40元,时至2011年,5号原煤已经卖到了600元,大家觉得煤炭市场好得不得了。”李子杰说,“价值20亿元的煤矿炒到了50亿至60亿元,高昂的煤价让大家昏了头,很多人不停融资扩大规模,他们想尽办法吞下更多的煤矿,几乎所有的煤老板都在向银行贷款,至少70%的煤老板在民间融资。”
  好景不长,2011年开始煤价走低,到了2012年,煤价已经掉得惊心动魄,“月间,煤价一天一个价,几天就掉百十元。煤价就像坐上过山车,哗啦一下就掉下来了。”
  虽然煤价持续走低,可还是少人问津,“煤卖不出去,银行贷款和民间高利贷却是要还的,煤老板的负债越来越高,都被套牢了。”李子杰说,现在,很多煤老板都在熬,只要资金链不断裂就继续生产,等待市场回暖,“负担越来越重,短期内高成本运作对企业发展影响不大,但是如果常年巨亏,对企业就是致命的。”
  2013年,吕梁大部分煤老板都在赔钱,而李子杰却有盈余,“完成税费1.8亿元,净利润1500多万元。” 李子杰说,“一个煤矿的产能还从90万吨升级到了150万吨。”
  李子杰坦言,自己之所以暂时“幸免”,得益于企业无负担,“我没有贷款,也不给别人担保贷款,有什么问题都是自己筹措资金解决。”李子杰告诉本刊,“我卖煤从来不赊账,有多少钱就办多少事,不借钱给别人,也不向别人借钱。”
  李子杰的集团是整合主体,按照规定是可以整合更多煤矿的,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如果,大家都把自己原先的煤矿做精做好,不盲目扩张,就绝对不会赔得如此惨烈。”
  张玉海的艰难处境
  虽与李子杰一样同为煤老板,但张玉海的处境却艰难得多。
  张玉海是吕梁一家大型民营煤矿的掌门人,“企业年产原煤330万吨,焦炭60万吨,洗精煤120万吨,铁10万吨。”
  “原先,企业经济来源主要靠煤矿。”张玉海告诉《瞭望东方周刊》,2002年,他开始涉足煤矿。
  “投资几百万干了一个煤矿,两三年后,我的煤矿从1个变成4个,但产能都很小,最小的9万吨,最大的也只有30万吨。”张玉海说,“2002年至2008年期间,煤市并不好,煤矿盈利微乎其微。”
  到了2009年,煤价骤然高涨,4号主焦煤每吨从600多元一下变成了1700多元。”几乎一夜之间,上门的人都是提着现金、堆着笑脸来买煤的,张玉海的好日子终于等来了。
  2009年至2011年,煤价持续走高,张玉海开始快速扩张,“花了近20亿元将4个煤矿整合成2个,一个产能为90万吨,另一个产能为120万吨。”张玉海说,“同时,还投资电缆加工、生态农业、煤机设备、房地产等产业。”
  张玉海坦承,银行和民间资本在这些项目中“少不了”。
  2012年,煤市风云突变,张玉海的大麻烦来了,“两个煤矿尚未完工,煤价就掉下来了。”到了2014年3月,“两个煤矿中,一个在联合试运转,而另外一个由于资金问题已经停工。”张玉海说,“煤矿联合试运转产出的煤并不多,但就这么点煤都卖不动,问价的人都没有。”
  张玉海投资的其他项目也面临困境,“前期挣到的钱都投进去了,现在就靠贷款维持企业运转,2014年春节,连工资都发不出了。”
  “吕梁煤企中三分之一资不抵债,三分之一暂时勉强运转,三分之一有盈利。其实,三分之二的煤企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张玉海说。
  2013年,山西召开全省的民营企业家座谈会,会上好几个煤老板自称资产上百亿,张玉海对此很不屑,“没有一个人敢说‘资产’是净资产还是负资产,因为,很多人都是负资产,资不抵债。”
  张玉海认为,现在,吕梁的煤老板们很多都陷入困境:首先,煤炭、钢铁、水泥的行情不佳;其次,银行压缩信贷规模;再者,煤矿验收程序缓慢滞后,本应3年建成的煤矿6年都建不好。另外,附加在煤炭上名目繁多的费用令本就经营困难的煤企雪上加霜,“一吨煤要交170元的费用(农民费、村里的费用、乡里的费用、县里的费用、职能部门的费用、省里的费用)。”张玉海说,“以前,每吨煤卖1000多元的时候,交这些钱不存在问题,现在,煤价持续走低,煤企就无法承受了。”
  谈及贷款,“市场好的时候,你不要银行硬给,市场坏的时候想贷款却贷不下。”张玉海说,“我去贷款,银行说,你先把前面的贷款还了再贷,但是,等还款后就不给贷款了。”
  张玉海说,从2013年开始,银行不再给吕梁的煤焦企业贷款,“以前煤矿拿矿产证就能抵押贷款,现在,人家对矿产证有怀疑,因为矿产证已经贬值了。”
  张玉海告诉本刊记者,吕梁很多煤老板都和他一样,“一大堆煤老板天天到银行信贷部门上班,专职跑贷款。”
  因为贷不到款,张玉海身边的很多朋友早已开始在民间集资,“成本高,最便宜的也在2分2、2分5(月利),谁都知道高利贷是个毒果子,但是,不吃不行,没办法。”
  煤市寒冬还未结束
  李子杰和张玉海都认为,煤价尚未探底,换言之,煤市的寒冬还未结束。
  2014年春节过后,煤市变化非常大,“焦炭每吨跌至1000元左右,而在月份焦炭期货价格是1800元每吨。”李子杰告诉本刊记者。
  焦炭价格波动直接影响了煤矿、焦化厂、洗煤厂,“所有人都在观望,究竟煤价要低到什么程度?大家心里没谱,买方不敢买,卖方不敢卖,都在走走看看,导致煤炭严重滞销。” 李子杰说。
  2013年底,河北省提出,计划在未来5年减少6000万吨钢铁产量。河北省省长张庆伟向媒体表示,到2020年河北再削减钢铁产量2600万吨。这意味着,在未来五六年间,河北省总计削减钢铁产量8600万吨,这是目前河北省国有钢铁企业河北钢铁集团产能的两倍。
  据本刊记者了解,吕梁煤矿产出的焦煤主要供给本地及长治的焦化厂,两地焦化厂生产的焦炭最终销往河北大小钢铁厂。
  “焦煤、焦炭都将受到牵连,需求量会大幅萎缩。”李子杰说,“焦炭价格还要跌,预计会掉到每吨650元左右,如果真到了这个价格,我就开始赔钱了。”
  面对困境,李子杰有自己的打算,“继续给煤矿投资进行技改和扩建。”李子杰说,“煤市低迷反而是企业发展的机遇。”
  2014年春节后,张玉海一直在忙着找贷款,但是收效甚微。
  近几个月,张玉海的企业开始裁员,“已经裁了300多人,就目前的形势看,还要继续裁减,最终,估计要裁掉一半的职工。”张玉海说,“留下来的职工的工资也要降,没办法,煤市好就挣钱,煤市略微不好就赔点钱,煤市特别不好那就等着塌锅了。”张玉海告诉本刊记者,他并非个例,“吕梁好多煤企都已经发不出工资了。”
  2013年6月,身背80亿元贷款的煤老板吴寇庭在接受《瞭望东方周刊》采访时曾说:“与别的煤企相比较,我这里还好,时间长点还能批下贷款。”
  仅仅过了9个月,吴寇庭的境遇就发生了扭转,“2013年前半年,我还能从大的银行里贷出款,尤其是那些已经贷了款的银行,他们为了保证剩余贷款能偿还,不得不继续放贷。”吴寇庭说,“到了下半年,无论如何银行都不给贷款了,去年11月某银行催我还了12亿元贷款,按正常程序,还贷后可以再贷款,但是银行不再给了。”
  在与本刊记者交谈的34分钟内,吴寇庭连续吸了12根烟,而在9个月前他还不会吸烟。吴寇庭说自己压力很大,“能怎么办?资金链断了,我只能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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