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生产车间里边扫地车生产厂家算是生产中吗?

在6s生产现场管理活动中,我该怎么做_百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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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推式扫地机成蔬菜加工企业车间清洁必备设备
&&&潍坊安丘市是一个蔬菜加工出口大市,蔬菜、果品加工初级农产品的车间泥土很多,如果用扫帚清扫,大颗粒的泥土扫不动,而且会尘土飞扬,污染农产品。越来越多的蔬菜、果品加工企业开始采购手推式扫地机这种先进的清洁设备。合美手推式扫地机不仅可以强力清扫颗粒的泥土,而且避免了清扫过程中的尘土飞扬,受到蔬菜加工厂的青睐。& &潍坊安丘绿星食品有限公司,有保鲜恒温库9座,大姜、胡萝卜、芋头等生产车间4个。这些车间平时农产品加工过程中泥土特别多,急需高效的清洁设备清扫。公司采购负责人对手推式扫地机采购看重三点:1、手推式扫地机好用吗?2、一定要选正规厂家的产品?3、手推式扫地机价格要合理合美扫地机针对这三点分别给予详尽的回答:1、手推式扫地机好用吗?俗话说眼见为实,合美万千客户的真实案例就是最好的证明。当客户看到我们提供的蔬菜加工企业的车间清扫视频后,就彻底打消手推式扫地机好用吗的疑问。2、一定要选正规厂家的扫地机。厂家就是产品的最好保证,无论价格、质量还是售货服务都是其他经销商不能比的。合美是专注扫地机10多年的实力厂家,让客户买的更放心。3、关于手推式扫地机价格,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使得扫地机的价格越来越透明,采购负责人也在网上对上海等地的扫地机进行过比较,合美的价格跟后续的服务更具有竞争力,所以客户最终选择了性价比更高的合美扫地机,并表示后期还会追加采购。初级农产品加工企业如果您的车间也存在泥土清扫的问题,那就赶快来采购我们手推式扫地机吧!●&合美坚固的包装以及快速的物流系统,让产品安全快速的到达客户手中。让您网购扫地机更无忧!● 合美扫地机提供0元试机,7天包退换,网购0风险。&责任编辑:青岛合美006-采购顾问
(来源:青岛合美工贸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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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3日,第八届中国(上海)国际化工技术装备展览会在上海新国际博览中心隆重&&&叶梓,本名王玉国。1976年生。作品散见于《人民文学》、《天涯》、《诗刊》等处,并入选多种选集,获甘肃省黄河文学奖等若干奖项。&出版作品:《九人行:甘肃70后诗人诗选》(编著)&(2004年,中国戏剧出版社)《穿过》(散文集)&(2010年8月,西北大学出版社)&《馈赠》(诗集)&(2011年8月,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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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专栏:
& 中国烹饪:西北美食(每月一篇,专栏名为西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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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大绿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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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三套车(读者乡村版第7期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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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子上的舞蹈(读者乡村版第10期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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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米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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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鲤鱼(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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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羊头(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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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饭记(即出)
& 丝绸之路:甘肃古城堡考察(每月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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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谷间的白起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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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清堡的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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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上的帝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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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访成纪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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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浪的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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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大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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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城小记(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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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城即景(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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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水堡记(即出)
& 海峡茶道:翰墨茶香(两月一篇)
& 茶道中原:故纸茶痕(每月一篇)
& 西安晚报:七碗流风(一周一篇,日推出)
二、获奖:
&《穿过》(散文集,2010年8月西北大学出版社)获甘肃省第四届黄河文学奖二等奖
&《瓦壶天水菊花茶》(散文)获杭州萧山茶文化征文二等奖
&《年夜饭》(散文)获杭州日报年的味道征文奖
&《和孟浩然谈谈建德山水》(散文)“游在17度建德新安江”全国散文大赛优秀奖
三、入选版本
&《麦积山石窟笔记&》《中国西部散文精选》(甘肃人民美术出版社2012年版)
&《杨家岘》&
“读者乡土人文版十年精华文丛”心灵家园(B卷珍藏版
&《西北土炕》“读者乡土人文版十年精华文丛”一方水土(A卷)
& 《凉州三套车》《读者乡村版》(2012年第7期)
四、刊发流水:
&《30年,38本书——历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阅读手记》&
《今日阅读》2012年第1期
&《故纸茶痕》(茶画系列散文)《散文》2012年第8期
&《月下古琴》(散文诗6章)《散文诗》第8期
&(陆续添加中)
还原一个有体温的杜甫
就在我完成这部书稿时,我从一座北方小城南迁到西子湖畔,距离一千多公里的这次大迁徙,让我觉得人生简直就是一场不可预知的梦幻。让我“不可预知”的另外一件事就是一场由著名营销人士薛永昱策划的“杜甫很忙”的网络风潮,最终难以幸免地掺入了恶搞的成份。这位唐代大诗人在缺乏幽默感的恶搞中穿越到了现代生活时而手扛机枪时而挥刀切瓜,时而身骑白马时而脚踏摩托——我真不知道,娱乐至死的年代里究竟有没有底线!
放下这个话题不谈,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尽管杜甫是与李白齐名的唐代大诗人,但更多的人对他的了解是浅尝辄止的——或者说,他的形象大抵如此:一顶诗圣的桂冠下,要么“一览众山小”,要么“国破山河在”,要么“下笔如有神”,要么“麻鞋见天子”——一言以蔽之,杜甫是一介忠君的儒士,是一个受尽人生磨难、写尽人间沧桑的诗人。除此之外,我们在中学大学的语文教材里还学到了些什么呢?
以我为例,多年前,中学语文老师给我们讲析那首简劲严整的《望岳》时,作为杜甫的代名词——“诗圣”——被我牢牢地记住了。一晃,好多年过去了,我对杜甫的理解并未加深。终于,一个偶然事件改变了这一切。那是2009年的秋天,我踏访横陈于陕甘交界的关山古道时——公元759年的秋天杜甫就是从这里来到我的家乡甘肃天水的——我突发奇想地假设了一下:当年携妻将子前行在这条古道上的杜甫该有多么艰难?这是我坐在一辆途胜越野车里突然冒出来的话题,却给自己抛来了一个深刻的问题:杜甫是多么不易,领着一家人,吃不饱,穿不暖,还要不停地赶路,而且,秦州老城里的万家灯火没有哪一盏是属于他的。更有意思的是,他此前经历过的以及后来所经历的都是同样的命运:一直走在一条名叫流浪的路上。
自此以后,我理解杜甫的角度完全变了。
我想撕下他“诗圣”的尊贵面纱,想看看他到底走了多少地方,经历了多少人事,甚至求了多少人,吃了多少亏。于是,我开始认真细致地阅读杜甫的诗作以及有关他的传记,试图在汪洋大海里打捞他的若干细节以及在流浪途中的心路历程。事实上,杜甫的一生除了失去母爱的少年时代和漫游吴越的青年时代外,剩下来的时光几乎都是在颠沛流离中度过的。然而,一个远离真相的事实是,当我们一提及杜甫,总会不约而同地用“诗圣”去形容他,而没有深究他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生活。所以,我更愿意放弃宏大的抒情,摒弃对他艺术风格、写作技艺的研究,试图以细腻的笔触还原他的贫穷、疾病、无休止的辗转流浪。当然,这种相隔千年的揣度有隔靴搔痒之嫌,但我乐此不疲,夜夜挑灯闲读杜诗,寻访杜甫当年走过的地方。就这样,历尽两年有余,一个真实的杜甫在我心中渐渐有了清晰的轮廓,这也正是这册小书里的全部内容——与其说这是一册书,不如说是我隔着时光与杜甫进行的一次对话。这场对话,不关乎政治经济,只关乎生老病死、悲欢离合以及家长里短,因为我想把他还原成一个有脾性有血肉有体温的唐代诗人。这也是我动笔时的初衷,然而,遗憾的是这里的细节还是不够饱满丰盈、叙述还是不够流畅通达,唯一心安的是我正在一步步地走近。
当然,我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
作为杜甫的一名铁杆粉丝,我还会继续自己的痴人说“杜”。在这里,我顺便广而告之一下,手头上另外两本关于杜甫的书,接近完稿了。一册是《寻访杜甫》——我在此书里写下了我踏访杜甫足迹的所见、所思、所感;另一册是《杜诗手札》——有几年的时间,我给自己规定了一个硬性指标,每天背一首杜甫的诗,在这看似荒唐的坚持中我陆续写下了将近十万字的阅读手札。
著名的美国企业家史蒂夫·乔布斯说:我愿拿出我所拥有的一切技术,换取一个与苏格拉底共处的下午。这是一个世界级商人的豪迈之句,而我穷酸一如杜甫,心底仍然有点与杜甫共处一个下午的非分之想。
我知道,这不可能。可能的是,我愿意与此书的读者朋友们,一起交流分享对杜甫的热爱。联络邮箱:
&2012年7月于杭州
&“潘玉良纪念周”
几年前,电影《画魂》公映时去电影院看——其实不是冲着巩俐,而是因为潘玉良。记得那天的邻座是个女孩,一边看一边用手绢擦眼泪——我是听见她唏嘘不已后才发现的,很惊讶。当然,我不是惊讶她少女时代的多愁善感,而是惊讶身边居然坐着一个带手绢的女孩子。在这个个纸巾盛行的年代,让人觉着碰上了一场温情脉脉的艳遇。
也许,她是把《画魂》当作励志片来看的。
不得不承认,潘玉良的人生履历,简直就是一部跌宕起伏的励志片。孤儿,雏妓,小妾,大学教授,享誉中外的大画家,如此反差巨大的身份之变,有时真让人连想都不敢想,莫非,她的人生真是应了那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老话。后来,在阅读中外画史时零星看过她的画作,印象不深,一晃而过。
一晃,又是数年。
数年之后的我被命运驱赶,南迁于湘湖之侧。某日,在当地的媒体上看到了潘玉良画展的消息。这次画展是由浙江美术馆和安徽博物院联合主办的“彼岸——潘玉良艺术展”。于是,想去附弄一番风雅。从我3月2号在《钱江晚报》上到看到画展消息到我走进南山路的浙江美术馆,时隔一周有余——回忆起来,这一周,简直就是我一个人的“潘玉良纪念周”。
日,在网络上重看电影《画魂》,竟然觉着巩俐演得真好,至少比李嘉欣好——这两大美女演员都曾饰演过潘玉良。晚上略有遗憾,就是因故没听由安徽博物院副院长黄秀英主讲的《潘玉良与她的画作》的讲座。
日,读《画魂:潘玉良传》,石楠著,作家出版社2006年出版。
3月6日至9日,读《潘玉良作品选》,山西人民出版社2011年9月出版,山西博物院与安徽博物院联合编著。从油画翻到彩墨速写,翻到哪页是那页,喜欢画中的那些女人,线条优美,有淑娟气。记得有幅《乳牛》,印象颇深。
3月10日,周六,下了一个月的雨终于停了,而且还有太阳,久违的太阳稀罕得快成天空的不明物体了。出门,去浙江美术馆看画展——这里请允许我稍稍介绍一下画展吧——其实,这次画展展出的是她旅欧期间的作品,当然这也正是她画艺日臻成熟的时期。走进偌大的展厅里,最醒目的是她的三幅自画像,分别是《黑衣自画像》、《红衣自画像》、以及另外一幅无题的自画像。展厅观者寥寥,一派安静,实为难得。潘玉良关于女性人体的一些画作,寥寥数笔,勾勒得传神,让人觉着大街上穿着高跟鞋、当当当地走路的那些自以为是的女子,丑极了。
看画展的意外收获是,从两幅画中的跋语,知道了潘玉良与陈独秀和张大千的友情交往。
《侧身背卧女人体》,是潘玉良1937年的画作。画上有一段陈独秀的亲笔题跋,曰:“余识玉良女士20余年矣,日见其进,未见其止,近所作油画已入纵横自如之境,非复以运笔配色见长矣。今见此新白描体,知其进犹未已也。”为什么陈独秀会题跋?原来,当年,陈独秀一直以新青年的新观念支持潘赞化与潘玉良的恋情——潘赞化可谓是潘玉良的再生父母。两人在上海结婚时,陈独秀就是唯一的来宾和证婚人,而且,正是陈独秀建议潘赞化送潘玉良去报考上海美术专科学校,从而使潘玉良走上艺术之路。
在另一幅彩色立轴的《拳猫图》上,有张大千的题跋。
早在上世纪30年代初,家住上海的潘玉良在南京中央大学美术系任教时,就与同住沪上的张大千开始来往。1936年,张大千受聘南京中央大学美术系教授,交往更加密切。据说,潘玉良卧室里就挂着一幅张大千的《墨荷图》。1956年5月,57岁的张大千第一次赴巴黎举办画展,应玉良之邀,前往家中小聚。饭毕,潘玉良邀张大千入画室点评其新作《豢猫图》。张大千看见两只相互嬉戏的白猫,形象生动,背后的简笔山石里斜出的枝头,有几抹绿色,笔墨清雅,就欣笔挥毫,写下五行长长的题语:“宋人最重写生,体会物情物理,传神写照,栩栩如生。元明以来,但从纸上讨生活,是以每况愈下,有清三百年更无进者。今观玉良大家写真所豢猫,温婉如生,用笔用墨的为国画正派,尤可佩也。”&&&
从美术馆出来,恍惚觉着,整整一个下午看的不是画展,而是一个画家跌宕起伏的一生。她的一生不是普通的一生,而是个人命运与动荡的历史交汇的一生,甚至,从这多重的转变里能看到新文化运动以来,教育、艺术、女性精神等诸多领域内观念的碰撞和变迁。
3月17日下午,复去浙江美术馆听讲座,主题还是潘玉良,是苏州大学汤哲声主讲的《女画家潘玉良——画魂一曲传奇人生》。他讲得诙谐有趣,我不停地记笔记,还带了录音笔。可惜的是,我旁边再没有当年拿手绢擦眼泪的女孩,而是一对每人手里拿着苹果手机的情侣,忙着发短信、聊天,时不时地还会旁若无人地亲吻一下。
日,星期六,又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这丝毫没有停歇意思的南方之雨,快把人折磨成抑郁症了。也许,这只是我一个北人的大惊小怪。我出门去了龙井村——虽然报纸上说龙井茶月底才开园采摘,可还是想去看看,毕竟,在号称“茶乡第一村”的龙井村里看看碧绿的茶园、来来往往的茶客,也是一件有趣的踏青之事。到了村子,已是下午三时,长期的雨水把街道洗得干净而发亮,偶尔经过的一两个游客的影子,几乎能在街面上看出倒影来。
先在侨商我家度假村登记好住处,然后出去玩。
雨,大了起来,只好在村子里随便走走。一圈逛下来,发现这里算得上是好山好水。东有西子湖,西依五云山,南靠钱塘江,北边的狮子峰、天竺峰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如此一块风水宝地,怎能没有好茶!暮色四合,拐身走进临街的一家茶社,想看看茶叶。一进门,主人热情地迎上来,以为要买茶。女主人主动泡了杯龙井,坐下来,且喝且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茶叶的旧事。慢慢地相熟了,原来,这里的男主人姓李,世世代代住在龙井村,他13岁开始学炒茶,已经47年了。已经60岁的人了,在风景秀美的龙井村,开家小店,以卖茶为生,这样的生活真让人羡慕。
晚饭在度假村的餐厅吃,有一款野菜丸子,是一种名叫地菜的野菜做的,汤里辅以木耳,极好吃。它的清淡,让人回味悠长,有少年时代暗恋的味道。夜读稀里糊涂带去的《随风而行》,一册诗集,一册伊朗的一位电影导演写的诗集。
次日早晨醒来,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像是为我游玩提供便利似的。于是,花十块钱赶紧去龙井村的景区,主要是想看看乾隆御封的十八棵茶树。进入景区门口,约来导游,她讲得倒背如流,口若悬河,有一股机械的感觉,像是电话那端的接线员,了无生机。其实,这是中国导游的职业病,不能苛刻人家。天天面对美女,都会有审美疲劳,逞论一处景点。十几分钟后,她讲完了,道完一声甜美的“欢迎下次再来”后走了,我开始自个儿玩,这样也随心,就当前面她的讲解是给我普及了一下龙井村的基本知识,垫个底。
站在十八棵沾染了皇恩的茶树前,不像先前听到的那么神乎其神。我的家乡有句俗话,说看景不如听景,斯言妙哉。匆匆拍了几张照片,就又去了辩才亭。其实,相比于乾隆,我们更应该记住这位当年在上天竺任主持的法师。相传,北宋元丰二年(1078),他退居老龙井,在狮峰山麓开山种茶,开创了龙井种茶的先河,后人称他为龙井茶的开山鼻祖。而乾隆皇帝爱新觉罗弘历六下江南、四到龙井茶区,只是官员权利的延伸罢了。从辩才亭,拐个弯,就是一尊他与苏轼论茶的塑像。雨后的苏轼与辩才,像身干净,目光清澈。步行下山,在两株宋梅前伫立良久,雨后的梅花,含苞欲放,欲说还休,宛似一场进展缓慢的爱情。有人在梅树的枝杆上贴了张红纸,上书一支江南歌谣,颇有烟火气: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如果没有西湖龙井,这个村子一定只是杭城郊外一座寂寞寞无主的小村庄罢了。村因茶名,据说现在富得流油了,据说也富了一批用乌龙早冒充明前西湖龙井的人。西湖龙井是一个品牌,是茶中王子,可是村子里似乎少了些文化的气息,那些立在茶园边诸如“西湖龙井产地保护区”之类的牌子,并不是文化与精神的延伸。
想像中,应该在进入村口就能听到隐隐约约的琴声,低徊高雅,琴声的起落迂回间有淙淙流水的声音,那是九溪源的流水对琴声的和鸣。目之所及,应当是一座座错落有致、粉墙黛瓦的江南民居,遁身其中,有一座小小花园迎面而来,近处有一张古老的竹质茶桌,上置青瓷茶具,等待着茶客的寻古访旧。哦,在这个加速度的时代里,这只能是我的痴心妄想。因为,当我甫入龙井村时,遇到了不少衣着鲜艳的中老年妇女,她们站在路边,主动邀你入室品茶,热情的模样让人不免联想起火车站附近招揽旅客的人们。
今年开了五个专栏,计有《海峡茶道》、《西安晚报》、《丝绸之路》、《茶道中原》、《中国烹饪》,内容涉及美食、茶文化、茶书法以及陇原城堡田野考察的纪行文字。此前,曾在《厦门晚报》、《重庆晚报》、《太原晚报》、《海南日报》《固原日报》等报刊开过一些随笔专栏,这不禁让我在想:我是一个专栏作家么?
我还真不知道。
所谓的专栏作家,最早,是为出版物撰写系列文章的新闻工作者,所写文章常提出评论和自身观点,后来,才渐渐地扩展到副刊上来。这些年,都市报发展迅猛,专栏作者如雨后春笋,一下子都冒了出来。我也连续地读过一些,美食、电影、音乐、八卦新闻,题材广泛,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其实,这是我学习的过程,因为我也想过把专栏作家的瘾,据说收入颇丰。后来,应朋友之邀,相继在一些杂志报刊开过专栏,但本质上也无非是把一些散文连续性地刊发了一下,或者说稿费相对固定一些,总觉着离专栏作家的距离,不是远,而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就像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个专栏作家一样,我还是不知道自己心仪的专栏作家是什么样子。不过,在我有限的视界里,有几个才华四溢的人,是名至实归的。如韩松落,如毛尖,如冯唐,如沈宏非,如李开周。他们都在只属于自己的某个领域里,写得得心应手,信手捻来,写得从从容容,一马平川。
我想起了小说家诺拉·爱弗朗在小说《心痛》里那个专栏作家。
他写稿子的痴狂程度,已经达到了妻子打个喷嚏都要问问为什么的程度了。这样的程度,其实是一个专栏作家最为可怕的角度,也是一个写作者身陷其中的迷局。
在我前面名单里提到的李开周,曾经就专栏作家这一话题在他点击率颇高的博客上发表过自己的的看法:
窃以为专栏离文学很远,第一,它必须不是情感;第二,必须不是鸡汤;第三,它必须不能在修辞和文句有多优美上浪费时间,有个基本的语文能力,把肚子里的话说清楚,必要的时候打个比方,足够了,再文学下去,会破坏专栏刚刚培养出来的那点儿自由气氛。可惜知道这个常识的人不多。薛涌是能够把握基本常识的,不管从写法上还是从选题上,他都是个名副其实的专栏作者。如果标准降低一下,他还能算个专栏作家,中国启蒙时代的专栏作家。我之所以这么评价,是因为薛涌没有把专栏写成鸡汤,没有把精力浪费在修辞上,他致力于说话,说别人说不出来的话、以及不敢说的话,而且他像连岳一样,擅长把别人不敢说的话换种方式清楚地表达出来——这也是一个专栏作者应有的基本素质。薛涌和连岳是同一类,这类专栏作者以时政为选题,以启蒙为目的,以时评的形式浮出水面。坦白讲,我厌恶“时评”两个字,因为国内绝大多数的时评,统统都是侮辱智商。或者你干脆可以认为,那拨写时评的家伙根本就没有智商。但薛涌、连岳是例外,他们写着类似美国新闻周刊那样的时政言论,尽管暂时没有人家专业。还有一类专栏作者,他们离时政很远,离体育、汽车、地产、金融、医学、电影、环保和生态很近。有的人是专业人士写专业文章,有的人是圈外人士在打擦边球,但都无一例外必须是说话,说别人说不出来以及不敢说出来的话。在种种选题当中,幽默和修辞仅仅是一张皮,骨头必须是智商,血肉必须是识见,离开智商去侮辱智商的专栏不是专栏,顶多只配在《女友》、《知音》这类以满足自恋和臆想为己任的主妇传媒上露露脸。后一类专栏作者当中,有好几位的手法都是相当高明的,在以说话为核心的大框架下,什么领域都可以拿来当选题,然后人手一个,拒绝遍地开花,只求一枝独秀,从外行做到专业,从样板模式做到不可替代。固定的选题,自由的写法,独到的表达,精准的逻辑,然后,优厚的报酬。
我是完全认同他的观点的。
所以,我还不是一个专栏作家,只是一个文艺中年。
二:刊发消息及评论
& 1):兰州日报&&
& 2):兰州晨报&&
3):人民网&&&&
& 4):天水晚报&&
& 5):中国图书对
外推广网&&
&&6):甘肃日报&
& 7):陕西文化产业网:
& 8):中国互优网:
& 9):文化中国网:
& 10):网易:
关于《穿过》的闲笔
散文集《穿过》是我的第一本文集,这等小事要是放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可能会让我在这座小城里一夜成名了。不喜出名的我好在遇上的2010年是一个不把出本书当回事的大好时代。所以,我还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书生梦,别人嘛,也在继续赚自己的钱,挣自己的功名。这样真好,各过各的,互不打扰,一派清闲。偶尔有人问及,轻描淡写一句,就过去了。
但是,有些事,值得一记。是为题记。
谢谢两位老人
因是平生的首部集子行世,所以,虽是自费出版,也送出不少。当地的文朋诗友、老同学、同事一个不落,外地相熟的诗友、编辑也是照寄不误。在送出去的四百册书里,我只记住了两个人,我对他们心存满腔感激之情。
他们,都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一位是我的同事杨仲凡,一位是天水民俗学者李子伟先生。
我的谢意,绝非空穴来风,请允许我用拙劣的文字说出它们——
杨仲凡老人,是我的同事,也不全是。他是一所中等职业学校的退休的高级讲师,本来就有一份不菲的退休金用以安享晚年,但他偏偏属于那种愿意发挥余热的老人,不愿赋闲在家,就返聘到我们单位下属的《教育周刊》做了一名文字编辑。这样的来龙去脉也就是他“是我的同事,也不全是”的理由。
给他送书没过几天,就来了电话。电话那头,他用一贯缓慢而沉稳的声音说:“找了你两次,都不在办公室。”
我问:“杨老师,有事么?”
他说没有。
电话就这样挂断了。
又过几日,他再次来电:“我又去找你,你还是不在。”他顿了顿,接着说,“给你留了一份信,放在你办公桌的抽屉里了,右手最底下的一格。”
当时,我正在一场陌生的酒局里,与一些喜欢高谈阔论的人觥筹交错。只是瞬间地纳闷了一下,杨老师找我会有什么事呢。但并没有去多想。次日,一进单位,就取出信来,一阅,感动汹涌而来。他在寥寥数笔的短信之后,附了一张认真画出的表格,指出了我《穿过》一书里16处校对之错。页码、行数,一一道来,清清楚楚。
——他的字写得秀气,极好看,一如他严谨的工作作风。
李子伟先生是一位我十分尊敬的民俗学者。尊敬之余,亦喜欢他认真勤勉的为学风格,喜欢他在酒桌上即兴唱起的西北花儿,喜欢他虽年过花甲端起酒杯的豪爽。决定去给他送书的时候,我花了三年时间写下的一册涉及天水民俗、史地的文化散文集接近杀青,因为早就想好了此书要请他做序,就想不如连同书稿一同送去,倒也省事。没想到的是,一部作品的杀青在庸庸碌碌的生活里并非一件容易的事,一晃,数月已过,给他的书也就没有送去。
临近2011年元旦的一天,王若冰先生组织了一场关于2010年天水出版与写作的文化沙龙。我应邀参加,李老师理所当然更在应邀之列。这一下,让我傻眼了,我要和尊敬的李老师“对簿公堂”了,可给他的书还静静地躺在我的书柜里。想想也是,我为何不能先送书再送一次书稿呢?一个弹丸之城,我至于如此拖沓么?只记得那一天,大家一提及拙集《穿过》时,我就不敢正眼看他一眼,真是羞愧有加呀!
在当晚奔赴宴席的路上,我稍作了解释,并致以深深的歉意。
这份歉意,最终成为我加快书稿杀青的不懈动力。约略过了一周,书稿写迄,我马上去东桥头安居小区给李老师送书兼送书稿。恰好碰上他感冒,小坐片刻,即起身告辞。谁料,当天晚上,李老师的电话就来了,指出了《土塬词汇》一文里的若干错谬之处。
可能是担心我电话里记不清,短信随后就到。我存下了这条短信:
要知道你那么喜欢汪曾褀,我那套书就送你了。因为我偏爱汪夫子,他的书我有很多版本。你写的“游时”应为游世,指在世面上到处游走;“谝椽”应为谝传,传是传闻、传言、不靠谱的一些话语,而椽是谐音产生的意思,谝椽与削椽子无关,表示说话的“谝”与表示名物的椽,不能构词;捏捏不对,这个字有,左边一个女字,右边一个尔字,或者是一个大口字,里边一个乳字。李子伟。
——我又一次陷入了一份深重的感动之中。
粗略地统计一下,在我送书的朋友里,有著名编辑,有大学教授,更有文学批评家,他们要么说一句谢谢的客套话,要么什么也不说,好像给他们送书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而且,他们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没有送给他们,那就你的错了,你出了书就应该送给他,这才是你最大的荣幸——顺便说一下我的重大决定,对于这样的知名人士,哪怕再满腹经纶盛名在外,下次若有小集出版我是绝不相送的。因为我知道,他们是不会去读的,他们都很忙,都在青灯一盏地埋头苦读经典巨著。即使不小心读了,也不会真诚地说出你的错误与缺失所在,他们早都习惯说假话、空话和套话了。
把杨仲凡和李子伟老人置于这样一个“时代背景”里考量,我以为是完全有必要的。我对他们的谢意以及由谢意而生的敬意,不仅仅源起于指出我的错误,更值得大书特书的是,在这个灯红酒绿的时代里,这样的真诚,实在是太可贵了。
“中国邮政该倒闭了”
拙集出版,自然要赠送天南地北的文友。说高雅些,是分享个人写作的快乐,说低俗些,是还一份欠帐多年的人情——曾经,他们将自己的大作惠赐于我。在我的书架里,专门有一柜,摆放着各地朋友寄来的大作。于是乎,忙了不少时日,签名,写信封,粘贴,然后用双肩包背到邮局去寄。我没有精确地统计过,至少寄出了两百余册,花了不少银子暂且不说,那个忙,可谓一踏糊涂。
书寄出,自然会以短信、电话、邮件等诸种方式汇报一番,像是抱着自家的孩子想让别人称赞一番似的。当然,若朋友能掌灯夜读,自是另一番的欣喜与快慰。孰料数日过后,不少朋友相继来信了——要么短信,要么网信。来信的理由很简单,书没有收到。我只好一一回复:挂号寄的,邮局工作人员说挂号慢,一定能收到的。至于他们没有用电话相告我是充分理解的。毕竟,是一无名小卒的小小拙集,何劳电话之大驾。
数日又过。
除了个别朋友在经历了极其漫长的辗转之后收到了集子外,大部分声称没有到达的书,像我十年前寄给文学杂志的稿件,石沉大海了。看来,我熬油点灯写下的《穿过》,其穿过力一点都不强。
于是开始补寄。
补寄的朋友,统计起来有《厦门晚报》萧春雷、《延安文学》史小溪、《伊犁晚报》亚楠等数十人。最可气的是,当时给宁夏《固原日报》杨建虎诗兄寄书时,为了省事方便,遂将王怀凌、单永珍等诗兄的同时寄给他了,居然也丢了——一次就丢三本呵。在给憨厚的建虎兄补寄时,突然觉着中国邮政真是一点都不憨厚,于是这样签名了:
杨建虎兄:再次呈您,不信收不到。中国邮政该倒闭了。上次寄书时,还有怀凌与单兄的。真遗憾。叶梓二00一年元月于天水。
寄是寄了,但我心里一直不明白一件事。按说,在写好地址的信封上贴了邮票,不管是快递了挂号了还是平信了,就等于和中国邮政形成了一个明明白白的合同:我的钱是想让帮我提供送达服务。可是,为什么丢了以后的查询过程漫长而艰难,漫长而艰难得让你失去耐心和信心。当然,更可气的是,若是平信,丢了也只能是白丢!
这些年,相对于普通市民,我对中国邮政的贡献指数要高得多。邮购书籍,投送稿件,给文学名家写拜师信,统统走的是传统的邮政路线,可邮政之路还是断送的我的赠书梦想。不过又一想,虽然那些不知丢失何方的《穿过》误落他人之手,但倘若遇上一个爱书之人呢,岂不也是歪打正着?
这么一想,我心里粲然一片。
赠书签名,像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但我在寄赠《穿过》一书时,大部分签得循规蹈距、有板有眼,在谦虚有余地运用了先生、方家、老师等敬词之余,附之雅正、批评、赐教、哂纳,想来虽是彬彬有礼,但失之乏味无比。
见过一本诗人车前子签给河南胡竹峰的画集,那真是才华横溢,灵动有趣,非才子莫为也。由此及彼,由他人想到自己,除了给杨建虎兄的赠书里给中国邮政发了一点小脾气外,有趣的似有两三则,兹记于下。
给聂中民签名时,一不留神,聂字写错了,多了一个耳字,成了上边两个“耳”下边两个“又”了——据估计,中国汉字里没有这样的字吧。不过,错是错了,但也符合小聂的脾性。他远在省城兰州,但老家天水文坛人物的家长里短他总是先我而知,像长着一幅顺风耳——莫非,这多出来的“耳”字就是我无意间送给他的一次小小嘉奖呢?当天,恰好去国税局给部分欲购我拙集的中小学校开书票,粗心的工作人员把中小错写成初小了,但见她在秀气的错字上啪地盖了一下公章,遂做了改动,说:
“盖个章,就能用了!”
——我亦活学活用地在错了的“聂”字上盖了私章,然后,改成只有一个“耳”字的正确的聂了。
在给河北的叶梓赠书时,我随性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河北叶梓女士好:世间没有两枚相同的树叶,居然有两个相同笔名的写字之人。缘哉!可什么是缘呢?二0一0年十月二十日天水叶梓记于听车楼北窗下。
河北叶梓是一位优秀的小说家。与她几年前的联系,缘起于当年《佛山文艺》杂志错将她的稿费寄给我,我也不能无功受禄,遂转寄给她本人。自此以后,遂有往来,逢年过节,电话短信一下。其实,重庆亦有一诗人,亦名叶梓,好像在奉节小城。我在想,我们三个以叶梓为名的写字之人,应该择日一聚,算是馈谢一番笔名之缘吧——突然冒出来的这等想法,让我在想,得赶快打听出重庆叶梓的地址,给他也寄一册集子吧!
在给宁波《现代金报》副刊部主任江南梅的赠书里,我如此写到:
江南梅方家:数年前共同浪迹于新散文论坛,今又重逢于同一套散文丛书,幸也。欢迎西行甘肃,我会以风沙与酒相待。叶梓书于冬日。
江南梅是湖南人,今供职于富庶的南方,与我一样,在一家报馆谋生。大约在五六年前,我们共同在一个叫新散文的网站上发帖、指点文字。后来,不知不觉间相忘于江湖——据说,当年常去的那家网站已经关门歇业了。这次,她的散文集《低徊》、著名的人文期刊《天涯》杂志的主编李少君的《在自然的庙堂里》、福建青年散文作家颜全飙的《在故乡》,经诗人兼出版人黄海精心运作,共同组成原散文丛书。
其实,她手头应该是有全套的丛书,但因了我想求一套有签名的丛书,所以寄书于她,算是交换吧。可是,风换来沙,我用美酒相待的诚意能换来一个久居南方之人的西行之旅么?
一天下午,正在网上闲逛,同事小胡走过来,说:“你给我的书怎么不对劲呀!”
我一时给懵住了。
我看见她手里拿的明明是西北大学出版社的那本《穿过》,怎么会不对劲呢?接过来翻开,也“对劲”呀!在书的相关资料上,明明写着“作者:叶梓”等字样,但下一页、也就是书的正文第一页起,就不对了——我原本的序变成了“月光下面凝结的露珠”。再细看,原来,从序言开始就不再是雪潇先生的序了,正文更不是了,而是丛书之一种《在故乡》的内容了。此书是福建青年散文家颜全飚的作品。
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类似于我的酒瓶里装了颜全飙兄弟的酒。当然我也可以这么理解,我西北的粗瓷大碗里装上了颜全飚临海的风花雪月——这是一场无关缠绵更无关情色的风花雪月,而是来自大地的点点消息。
作为一份错版档案,我将此书收藏起来,连同我这些年积攒起来的的创刊号放在一起。我想,它们是有些意思的。
第一个邮购《穿过》的人
书出版后,我在私人博客上,贴出了这样一则简单的告示:
欲邮购《穿过》者,请与以下邮箱联系:
有一段时间,我每天上网,都会去邮箱里看看。结果可想而知。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邮箱里除了那些误以为我仍是副刊编辑的自由撰稿人投来的大量应时应节稿件之外,没有一份信是关乎咨询邮购事宜的。看来,我的《穿过》不会穿越天水大地,到达一张陌生的书桌了。
就在我濒临绝望之际,一份信姗姗而至。
这份信简单,大意如此:以前我在《散文》、《美文》等杂志上读过你的作品,喜欢,如何邮购,请告知。陕西铜川梁晓沛。本想赠书给他算了,毕竟这是第一个要邮购拙集的人,我当备加珍惜。然而,对方执意不行,邮件一来二往下来,就成交了。
记得在寄书签名时,我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梁晓沛如晤:你是拙集的第一个邮购者,在这苍茫的年代令人感动。兹为记。共勉。叶梓于听车楼北窗下。二0一0年冬月。
此后,有总计不足十人的外地读者从我这里邮购了《穿过》——我在这里顺便谢谢一下大家吧。我虽心存谢意,但我记得最清楚的还是这个叫梁晓沛的人,他的工作单位在铜川市教育局。
我想过了,诗集《馈赠》出版后,第一本就送他。
《鲁迅全集》里提到的“书籍装订好后不切边”,就是毛边本。如果用他更具体的话说,就是“三面任其本然,不施刀削”。上世纪二十年代被鲁迅等人推崇过的毛边本,在百年之后这个追求加速度的年代里,已经是稀罕之物了。都忙得没时间读书了,谁还愿意在一盏青灯下边裁边读呢?说到这里,我想起了周作人的一段话——1926年4月,他在《语丝》上撰文倡导毛边本时说,“就是要使自己的书好看些,用刀裁一下,在爱书的人似乎也还不是一件十分讨厌的事,至于费工夫,那是没有什么办法,本来读书就是很费工夫的。”
不过,我还是有点小小的毛边本情结。
作为末流得都有点不入流的收藏爱好者,这些年,我除了收藏些创刊号,亦收藏到了数册毛边本。当然,从经济学的意义来考量,价值不大,但我是敝帚自珍,自视为书房添香不少。其中最让我开心的,莫过于董宁文执编的《我与开卷》一书,此书是大开本的毛边书,装帧精美,是一册不可多得的毛边本,而且书中收录了我的拙作《我所知道的&开卷&及创刊号》。
拙集《穿过》付梓时,我就想,弄上一百册毛边本专门送人,也雅气。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出版人、我的朋友黄海时,恰好是在一场饭局上。那天,不胜酒力的他喝多了,最后也就把毛边本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当他电话我说书出来时,我问及留了多少册毛边本,他用一口湖北黄石话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给忘了,”
黄海的口语诗和散文写得好,前卫、先锋,所以嘛,毛边本的事他不会挂在心上。忘了就忘了吧,一本书,和人一样,有自己的命运。可能这册书命里注定就没有毛边本吧。
我这么一想,心里也释然了。
外甥的“书评”
外甥王琦,陇南市成县黄渚镇小学六年级的学生。说到这个镇子,不少人都会记得2010年夏秋之交继甘肃舟曲之后的那场洪水,让深藏于陇南大山深处的这个以出产铅锌为主的小镇一下子全国闻名了。小外甥学习聪明,是一名合格的好学生——当然,这种好学生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既听话,成绩也好。
赠书于他,是想换一种方式鼓励他。可他小小年纪还有点“来而不往非礼也”的气势,数天后,在QQ里给我传来了他的读后感,并且在电话里扬言:“舅舅,我给你写了书评”。
现在的小学生都知道书评一词了,让我有些惊讶。
细一看,这可能是最不靠谱的书评,但我还是兹录于下吧。他的全文是:
舅舅是作家
——读《穿过》有感
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只有“读书破万卷”,才能“下笔如有神”。最近,读了舅舅送我的书,感觉他是一名作家。
这本由西北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散文集里,写到的故事,我都有记忆。比如姥爷和姥姥的去世,我至今还记得最后看他们一眼的场景。还有那里的方言以及山脚下那个有火车呼啸而过的渭南镇,我都很熟悉。舅舅的散文中,不足之处是太有点阳春白雪了,有不少句子我根本看不懂,不知道他在胡说些什么。当然,这只是我作为少年儿童的一点看法。
听舅舅说,这是他的一本书。祝愿他以后写出更多的书。但每一本都要送我呦。
日星期五天气:暂不明。王琦
有意思的是,他在文稿的顶端,还写了大大的四个字:有望发表。
我很清楚,他写这几个字,是因为以前我曾经提到过,我们单位有一份《教育周刊》,每期都有版面专发学生的作文。
鲜花点缀的书影
项丽敏是一位优秀的散文作家。她在黄山风景区有名的太平湖里安静地生活、写作,不事张扬,也扯大旗,也不知道新散文和跨文体写作的具体写法有什么区别,但出自她腕下的文字,句句精彩,篇篇耐读。两年前,她曾寄赠我一册《金色湖滩》。我认真读了,很喜欢,仿佛她给我寄来了一湖山水,有花有草,有一个人明澈见底朴素的生活。
自然,我会给她寄一册《穿过》的。
再后来,我去浏览她的博客,居然看到了《穿过》的书影。从照片上看,她是将书置于草地,书之四周,配以点点黄色的小花,还有几枚青草从书脊上爬上去,与小花彼此呼应。这样的精心设计,让我想到了她博客的签名:醒来,读书,给自己写信,在湖边散步,草青草黄。她真是一个细心得让人喜出望外的人,一本书的到达,能够得到这样的礼遇,像是千里迢迢找到了人生知已似的。可能是出于私心,我以为,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书影。
也许,配得上用花朵、青草点缀的书影,应该是梭罗的《瓦尔登湖》,应该是黑塞的那册诗、书、画集体亮相的《堤契诺之歌》,而我拙劣的《穿过》却被项丽敏以一份女性特有的温婉细致,给予如此隆重而真诚的珍爱,自然,我将视为一次最高的褒奖。
今夜,西北大雪茫茫,请让我遥遥举杯,向远方的太平湖致意,向心灵澄澈的项丽敏致意。
我有一挚友,名曰席丽昭,在《兰州日报》夜班部谋生,之前,与我一样,是一名副刊编辑。书出版后,她几乎是以第一时间刊发了书讯——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兰州日报》的书讯刊发得要比我谋生的《天水日报》都要早半个月。
她还细心地给我寄来了样报数份,我记得很清楚,报纸的日期是日。
过了些时间,客居兰州的聂中民来电:“哈哈,稿子发重了。”语气里,一派嬉皮的感觉。
我听得一头雾水,遂问:“什么稿子?”
“你在《兰州日报》的书讯呀?”
“怎么回事?”
“哈哈,我不知道《兰州日报》发了你书讯的事,就写了稿子,让兰州日报的朋友给发了。”
原来,时隔一月之后的日的《兰州日报》,再次发了《穿过》的相关书讯。唉,我在报社谋生,知道发重稿是要罚款的,我真替那位编辑担心。他日若有缘一见,一定敬他几杯酒,以示诚意。
关于请雪潇做序的两点说明
拙集《穿过》编迄时,就和亦师亦友的雪潇先生说起做序的事,他的欣然应允令我无比荣幸。电子文稿发去数日后,他洋洋洒洒两千八百余字的序,就传来了。有趣的是,在书稿出版后,有人看到了雪潇先生的序后,带着很奇怪的眼神问我:
“怎么会请雪潇做序呢?”
听得出,他们的言外之意是雪潇似乎资格不够。这真是一个有趣而且有意思的话题,现将有关事宜说明如下:
一是我们常常见到的序,不是著名评论家,就是某知名杂志的主编之类的,最次也是某一地方有头有脑有更广泛知名度的人。我一个小小的文学青年,请不来这样的人为我写序,当然,若花点银两或者一桌饭菜也是可以请到的,但我不屑如此,当然,我更不屑将他们假大空的文字放在我的书里。更何况,与雪潇先生交往多年,他一直视我为小兄弟。我初来此城单身的几年,在他家吃饭、借宿、借书,完成了我在这座小城的生存转型。在这带有烟火气的交往中,他见证了我在文学人生上的成长与跋涉,所以,于情于理,他来写序,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二是读张承志的散文集《你的微笑》时,发现他对受邀写序一事,“总是大大为难,左闪右躲、托词借故”。可我知道有一种人,总是喜欢给别人写点序,并且借此机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这样的序言与我所追求的文风大相径庭。当然,我所喜欢的序,是那种能够知微见细的文字。而雪潇为人诚恳低调,既有秦安人的聪慧,亦有甘肃人的质朴与耿直,所以嘛,他的序必然会是一篇言之有物的文章。果然,不出所料,在给我写的序言里,他直言不讳地指出了文字的不足之处。从常理上讲,一个人受邀写序,一般会避重就轻,说些褒扬之词,而雪潇先生的真诚,注定了他只会直言相告,而不像有的人写序,只会夸夸其谈。
估计滞留在邮局的书
2011年,我有幸在中国烹饪圈内的权威杂志《中国烹饪》上开设了一个专栏,一月一篇,专门谈唐代诗人杜甫的零碎食事,这也是我最近几年灯下闲读《杜甫全集》的成果之一。与我同时开设专栏的还有著名专栏作家李开周,从厨三十余年、兼任北京电视台《十全十美》特约主持人且有《白话随园食单》行世的白常继,还有一个是赫赫有名的官府名菜谭家菜的传人任林国。任氏的行文因其精于金石之功,所以极别致。别致之处在于,先用印章的形式刻下谭家菜的诸多菜名,又辅以文字简而述之,两者相得益彰,读来不忍释卷。
可能与我这几年喜欢上金石之事有关吧,每期杂志一到,我都要先翻阅他的印章,细读他的文字。出自任林国的奏刀之作,笔意古朴、刀法纯熟,十分受看。出于一种喜欢,遂通过《中国烹饪》杂志褚宏辚编辑求得他的手机号码。就这样,一来二去短信联系上了,并应承寄他一册拙集《穿过》。
日上午,周日,无事,就取出存留不多的一册《穿过》,签完名后还特意盖了两枚在西泠印社刻的闲章——一枚是“瓦壶天水菊花茶”,一枚是“西北有茶客”——然后去七里墩邮局挂号寄出。出邮局,在一墙之隔的牛肉面馆食一大碗,复去单位写一组应苏州图书馆《今日阅读》杂志的约稿。
时值中午,接到若干电话,皆为赴甘肃临夏岷州参加中国西部散文学会甘肃分会成立仪式的散文中人。其中,云南师范大学的淡墨、《四川文学》的副主编牛放以及《民族日报》的李萍女士,乘火车来天水,游玩麦积山。下午四时许,与秦州区环保局书记余普查一同前往天水火车站接站,当晚在麦积区醉八仙酒楼大醉一场。
第二天,照常上班,可一上22路公交车,就听到众乘客皆在议论:
“太残忍了。”
“从哪冒出来的亡命徒!”。
原来,昨天上午临近中午,就在我离开七里墩邮局不久,与邮局同在屋檐下的七里墩邮政储蓄所发生血案,有一歹徒杀害两名工作人员后,抢走53000余元,逃之夭夭。这有当天到单位后的新闻报道为证:
秦州区一储蓄所发生抢劫案
我市公安紧急部署组织侦破抓捕嫌疑人
本报讯 日11:50分许,天水市秦州区七里墩一储蓄所发生一起抢劫杀人案。犯罪嫌疑人当场杀害两名工作人员,抢劫现金53000多元逃离现场。
市公安局指挥中心11:55分接到报警,11:58分秦州区七里墩派出所民警迅速赶赴现场,组织处置。天水市公安局、秦州公安分局主要领导随即带领市、区两级刑侦、技术人员抵达现场,指挥组织现场勘查、调查、布控、堵截、缉拿犯罪嫌疑人。案发后,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分管领导迅速作出批示,要求市公安局、秦州公安分局成立联合专案组,采取强有力措施,全力以赴,千方百计,从速抓获犯罪嫌疑人。当天下午,省公安厅接市局报告后,已派员前来指导案件侦查侦破工作。为迅速破案,打击犯罪,天水市公安局采取悬赏措施,广泛发动群众,提供破案线索。目前,案件侦破工作正在紧张有序进行。
中午下班回家,途经该储蓄所,在公交车上特意看了一眼,大门紧锁,贴着一张告示,具体的内容看不清。但我想,给任林国先生寄出的一册《穿过》,估计滞留下来了吧。
这倒是区区小事,大事是这个世道总在风云突变的路上。曾经在电影和电视里看到的情节居然近在眼前,就在我生活了长达十年的七里墩发生了,就在我刚刚离开的邮局大厅里发生了。我在庆幸自己与歹徒前脚出后脚进地擦肩而过之际,更为两名无辜的工作人员惋惜。她们怎么会知道,好端端的一天就会飞来横祸呢?其实,我跟那里面的每名员工都是相熟的。这些年,在外常常发表稿件,因了笔名之故,取稿费时屡遇麻烦。自从和天天上班下班必经的七里墩邮局的工作人员相知相熟之后,他们也就网开一面,照办不误,更不用在单位开介绍信了。这几年,里面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但个个都是我的熟人。
就在血案发生的当天,天水的街头巷尾风传着另一则血杀案件:市内某早摊铺的一位中年妇女在早晨出摊时遇上劫匪,终因失血太多而亡。
唉,这世界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可怕了。
附记:日中午,收到任林国兄发来的短信,曰:书已经收到,正在拜读中。谢谢。常联系。——原来,我原先所担心的滞留问题只是一场虚惊,真是谢天谢地。
黄海主编“现代诗经丛书”和“象形字丛书”出版
16:44 来源:长安诗歌网
长安诗歌网报道:由黄海主编的“现代诗经丛书”和“象形字丛书”近日将由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有限公司出版。
其中“现代诗经丛书”一套6本,收入了包括了诗人谷禾、、马召平、第广龙和叶梓五位中青年诗人的精选诗集,以及由黄海、选编的《陕西诗选(年)》。“象形字丛书”是一套散文丛书,收入了第广龙、汪惠仁等散文家的6本散文集。
主编黄海说:“这两套丛书的出版对于陕西文坛乃至全国文坛都有重要的意义,尤其是历时2年编成的《陕西诗选(年)》,花费了主要编选者诗人的大量心血,是新世纪十年来陕西诗歌创作实力的一次集中展示,把老、中、青三代诗人汇集于一个选本,意义非凡。”
现代诗经丛书(6本)
《大海不这么想》&&&&&谷禾/著
《大海不这么想》精选了诗人谷禾近10年来发表国内重要文学期刊的诗歌作品近100首。这些诗作语言精美,叙述讲究,现实性强,个性鲜明,具有较高的文学品位和艺术价值,不失为反映了当下现代诗写作状态的一部优秀诗集。
《梦见老虎》&&&&马召平/著
这本诗集是青年诗人马召平的第二本诗集。收入作者2005年到2010年的诗歌作品100余首。作品语言绮丽优美。秉承了中国诗歌的伟大传统,诗歌体裁既有乡村的,也有城市的。或急或缓,或透或朦,透明中有虚,朦胧里见实。
《馈赠》&&&叶梓/著
作者最近十年的短诗选。其作品朴素,练达,诗人在庸常的日常中寻找诗意的表达。诗人透明而纯净的诗句蕴含着对生活的美好向往和生命的敬畏。是近年来一本不可多得的诗集。
《彩色水鸟》&&&第广龙/著
这本诗集是作者对日常和世界保有的敏感,它直接来自那颗卑微却躁动不已的心灵。作者在时间的磨损之下,敢于直视自我,善意着,也批判着,变化的发生总是来源于作者内心,从而构成了指向的单一和表达的多元。
《世界的角落》&&&&/著
《世界的角落》系当代著名诗人新世纪()创作的短诗精选集,共收诗一百余首,可谓名篇荟萃、首首精品。其中《春天的乳房劫》《9.11心理报告》等诗在当代诗坛产生过重大影响。这是一本浓缩了新世纪诗歌最高成果的具有较高审美价值的引人注目的优秀诗集。
《陕西诗选(年)》&&&&黄海,/选编
这是一本陕西诗人的十年()诗歌作品的选集。21世纪最初的10年,陕西诗歌的格局已经发生了变化,这本书集中展示了诗人们的诗情和才情。这本《陕西诗选(年)》正式基于这种认识所编辑的选本。
象形字丛书(6本)
《渭之南》&&&&&&屈文平/著
这是一本描写作者村庄的书。渭之南,一个只有方向而没有方位的地名,折射了作者心中那个很大又很小的村庄。这本书记录的是作者的个人史、青春史和村庄史。
《声音与物象》&&&&&&赵丰/著
这是一本充满诗意的乡土散文书籍。作者用丰富的表情来展示乡土的纵深,他所表达的正是我们对乡土所抚摩和记忆的朴素情感。
《风景外的女人》&&&&&&&川梅/著
这是一本女性心灵情感和知性生活的书籍。作者书写的是日常的智慧和社会的百态。从一扇窗户打开,我们看到的是一片天空,呼吸到的是清新的气息。作者用细腻的文笔娓娓地叙述着自己明净的内心世界和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一棵枣树》&&&&第广龙/著
这是一本描写亲情和石油工人兄弟的散文。作者记录着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些鲜为人知的事情,他们都是小人物,但他们的命运已与这个正在变革着的社会发生关系。作者刻画的这些小人物形象中,或许也有我们或我们先辈的某个身影。
《时光背影》&&&&&高亚平/著
这是一本行走西安的散文。它细致地描写西安许多地名的风物、人文、人事和地理。这些正在消失的地名,作者正饱含激情地抒写自己的情怀和困境。一部西安的个人生活史,或许就是这些地名不断消失和更改的历史。
《天津笔记》&&&&汪惠仁/著
这是一本与天津有关的书,它记录着作者个人对天津生活的观察和思考,深刻且不乏精细入微。语言生动有趣,形象丰富精彩。
1)《海峡茶道》 故纸茶痕专栏(全年)
1月:《茶只是一场阴谋》
2月:《自娱自乐》
3月:《雅集》
4月:《快乐的明争暗斗》
&5月:《卢仝煮茶》
6月:《陆羽回到了云水无际的大自然》
2)《中国烹饪》 杜甫食事专栏(全年)
1月:《青精饭》
2月:《何氏园林吃茶记》
&3月:《骆驼羹》
4月:《长安冬菹,金城土酥》
5月:《夜雨春韭,新炊黄梁》
6月:《橡子、黄精及其它》
1月:《原州》:《回忆罐罐茶》
2月:《丝绸之路》:《一座村庄的秧歌尾声》
3月:《丝绸之路》:《天水旧影三题》
&&&&&《丽水电影》:《上学不是唯一的事情》(影评)(2011年第3期)
4月:《黄河文学》:《杨家岘》(四章)
《环球人文地理》:《青海坎布拉:丹山碧水的神殿、魔城、龙宫》
《扬子江诗刊》:《长安记》(组诗三首)(2011年第3期)
6月&&&《悦读时代》(中国阅读学研究会会刊)&:《关于&穿过&》的闲笔》(10章)
《新时期甘肃文学作品选》(诗歌卷)(甘肃文化出版社)
《新时期甘肃文学作品选》(散文卷)(甘肃文化出版社)
《甘肃的诗》(敦煌文艺出版社)
《2010读者·乡土人文版:十年精华文丛之旅食天下》(全1卷)
《中国年度散文诗散文诗》(漓江出版社)
1938525198882
(黑陶 著,新星出版社2010年10月)
(鲁敏 著  江苏文艺出版社
 2010年10月)
1114161825
公告一:序
序叶梓散文集《穿过》
我和叶梓认识已有好多年了。
在这个“好多年”里,我进行着从一个所谓的诗人到一个所谓的学者的艰难转型,叶梓也一直怀揣着自己的性情、才华与激情,在自己钟爱的文学道路上矢意漫游。现在,“好多年”过去,事业有成的叶梓要把自己的一部分散文、散文诗、游记和随笔中的优秀篇什结集出版了,却慎重地把撰写书序的光荣任务交给了事业无成的我。这既让我感到惊喜,也让我感到惭愧,复让我感到矛盾:于情,我是应该写的——谁让我们的关系“亦师亦友”呢?但是于理,我却不应该写——我怕因为自己的卑微而让他尊贵的书受到什么贬损。
但是叶梓好像不在乎这些。
于是,我认真地阅读了他洋洋十多万言的书稿,并初步觉得叶梓的写作目前值得指出值得肯定的地方主要有三:第一,叶梓的写作具有题材的敏感性。叶梓能够敏锐地感觉到什么是可以写的什么是不可以写的,也能够敏锐地感觉到这一篇写完了下一篇应该写什么。比如他写了家乡的“打碗碗花”,就知道应该写“旋黄旋割鸟”了;比如一般人写自己的游记,一鼓作气一篇写完,叶梓却能够化一鼓而为三槌,变一呼而为三吸。花不开,要开就开一簇;箭不射,要射就射一串,叶梓才思的源源不断,即使在其写作题材上,也有着左右逢源美不胜收的表现。第二,叶梓的写作具有章法上联想的圆熟性。叶梓知道如何迅速地切入言说,也知道写完了这一段然后下一段应该怎么写,他甚至知道两段之间应该如何过渡——就像歌手和泳手知道如何换气。最可贵的是,他知道应该如何果断地收束。因此,读叶梓的文章,给人的感觉是峰回路转却不烟雨迷朦,抑扬顿挫却不纷思乱绪,爽快却也不太浮滑。第三,叶梓的写作具有诗性小品的倾向性。小品文是文章中的风雅物,以篇幅短小而富于情趣为主要艺术特征。叶梓写了好多这样的东西,他说是“散文诗”,我认为是“小品文”,因为我认为诗与文终须有别,也终是有别。为了求得小品文篇幅短小但意味深长的言说张力,叶梓基于自己多年的诗歌写作经验,引诗法入文法,借诗法补文法,于是他的这些东西就成了诗性的小品文。如书中的《阳坝笔记》、《西塘杂记》、《三星维幻像》等,单篇地看,虽都不长,却能成簇抱团,却能因为富于诗性的想象而蔚为一观。
总结以上三点即是:叶梓已能敏感于题材、圆熟于章法、借重于诗想,他因此在近年的写作中获得了相当的成功。
说了三点长处,下面说一点短处。
叶梓的写作,在诸如句法、词法甚至字法等语言问题上仍需努力锤炼。一个人的措词造句表明着一个人的性格风度,并且联接着一个人的思想情感。虽然叶梓对文学语言多有深湛的体悟,他的《土塬词汇》甚至表明他已感觉到词语与生活之间血浓于水的关系,但是叶梓目前的语言状况,距离自然(质朴而不造作)浑成(发乎天性而不因故歧异)的境界还有相当一段距离。散文是真正的语言艺术,是对一个文学从业者最严格的考验。叶梓在自己的文章中引用过车前子评点王世襄《锦灰堆》的句子:“一天霜月,满架葫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安神药!《锦灰堆》,安神。”叶梓评价说:“调皮狡黠,虽寥寥数语,却字字珠玑。”须知“字字珠玑”不仅仅指说其语言的外观之美,也指说其语言“息息相关”、“珠联璧合”的内在绵密。语言——尤其是散文的语言,是一种太讲究做工与质地的东西。举一个例子,如“秋夜的碛口,像一个侧耳细听黄河涛声的旅人,身体里藏着黑黑的静。”这看上去似乎很漂亮的一句话里,其实隐藏着一个严重的残缺:“秋”字“落空”了,或者说是被“悬置”了,因为后文“黑黑的静”只呼应了前面的“夜”字却忘记了呼应那个“秋”字,因为本来应该出现的“凉凉的”三个字却没有出现。所以,加上“也藏着凉凉的黑”这几个字,就是势在必行,就是语言的“自然”之道。
于是我对叶梓的希望如下——
叶梓在本书的后记里说自己已经回避着“动不动就灵魂呀内心呀喊叫不停”的主观言说,这真是一个重要的回避,这表明他对真正的文学已然有了一种可贵的直觉:文学的言说,必须尊重事物本身的力量,而能不能写出事物本身的(而不是被各种各样的知识所遮蔽的)样子,这是文学对它的从业者最持久最巨大的考验。所以,我希望叶梓坚持这种重要的回避,希望他的笔触能够更为具体地触及到自己对事物的感觉层面而不是知识层面,让自己的语言超越一般语言的感觉滑移,而到达文学语言的感觉驻留。
不知道叶梓为什么给自己的集子取名《穿过》,但是“穿过”二字的语意能指,却分明有种强烈的过程意味,所以,我也想借用“穿过”二字,表达我对叶梓今后写作的希望:穿过题材的丰富性,进入主题的深刻性;穿过联想的圆熟性,进入想象的陌生化;穿过文章的大模大样,进入语言的精雕细刻……也许,“进入”仍然只是一个过程性的动作,也许,文学还有着更为深远更为宏阔的境界,那就让我们一步一步地去艰难靠近吧!
相信叶梓会更奋然而前行!
于天水博爱居
公告二:目录:
(散文集)
辑一;月如钩
一个人的诞生
杨家岘(系列散文选六)
汪曾祺册页
文学害了他们
辑二:风满袖
三星维幻像
天堂寺、马牙雪山、乌鞘岭及其它
普陀山:海天佛国
公告三:刊发书讯及书评一览:
&&&1)兰州日报日
&& 2)天水日报日
&&&3)兰州晚报日
&& 4)天水晚报日
&& 5)兰州晨报日
&& 6)新浪网转载兰州晨报消息:
&& 7)麦积在线消息
&& 8)苏州日报10月22日悦读版刊发薛林荣评论
&& 9)新华网转载兰州日报书讯
&& 10)每日甘肃网转载兰州晨报消息
&& 11)杭州日报新书过眼栏目介绍
&&&12)天水晚报10月26日阅读版刊发黄海评论
13)新疆伊犁晚报日刊发薛林荣评论
&&&14)兰州鑫报日刊发书讯
15)陇南日报日刊发评论一则
16)天水日报日读书版整版推介
17)西安晚报日读书版刊发黄海评论
&& 18)中国作家网转发西安晚报黄海的评论
19)甘肃日报文化版日刊发书讯
&& 20)网易转载甘肃日报消息
21)苏州图书馆《今日阅读》杂志2010年12月份刊发胡笑梅评论
&& 22)西部时报日刊发书讯
  23)天水日报
公告四:相关评论
&&1)评论一:
穿过时空的记忆
——读叶梓散文集《穿过》
江南秋日,秉烛夜读。像城市的精灵,在叶梓的文字里穿梭徜徉。当手指轻轻滑过情感的扉页,当心灵慢慢穿过质朴的思想,顿觉书香盈屋,齿颊生津。叶梓为人为文,清明豁达。沧桑人世,至亲文友,幻化成如钩晓月;名山大川,历史胜迹,俨然满袖清风。饱蘸深情,《穿过》时空。家乡人文,天水风情,一片冰心,天可怜见。从这一角度,可否大胆揣测,“叶梓”笔名,亦取“叶落归根,感恩桑梓”之意呢?
《辑一:月如钩》,望月怀人,感念人生。写人记事,清丽哀婉,一如月光下广袤的清寒世界。“月亮,像这座西北村庄日常生活的见证者,看着卑微的生命在成长,看着如水的时光一点一滴地流失。”在“月盈月亏中,我们出去或者停留;月亏月盈中,我们一天天长大”(《月亮的地址》)。“然后,离开;离开,又隔着时间开始了慢慢回忆——像一头牛深夜里的反刍”(《渭南镇》)。婵娟的千里清辉中,有一个婴儿的诞生,有一个孩子的成长,也有一个生命的终结。生于杨家岘的孩子何其幸福?他们都要经历“求子”“受洗”“出月”“抓周”等一个个隆重的诞生仪式。居于土塬的人何其幸运?在如戏人生落幕之际,都能享受一场隆重的葬礼——“坐夜”“出声”“烧鸡鸣纸和黄昏纸”,且这一仪式“颇有诗意,令人觉着,土塬的死,有一种温情”(《鸡鸣纸·黄昏纸》)。“而在这些细节的背后,藏着乡亲们对生命的珍惜与敬畏”(《一个人的诞生》)。人去灯灭,节哀顺变。当一个生命消失的时候,他们回避谈死,也许,是因为“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更也许,“是因了内心深处对生命的一份尊重吧?”(《下场了》)。虽然他们深知,生死在天,富贵有命,一个人无法改变自己出生的条件,但是“在这块黄土塬上承担了太多的贫穷、悲苦以及艰辛”,他们依然宗教般虔诚地希望“减少一点他们内心深处里对自己命运的无奈”和“隐藏在西北大地深处的伤痛与秘密”(《打碗碗花》)。在读者眼里,在作者心里,杨家岘的父老乡亲是可敬的。尽管生而与千里黄沙为伍,死而与黄天厚土为伴。但是他们依然乐天知足、坚韧不屈、傲视苦难,这就是中国北方的农民,这就是白杨树一样安居乐业、顽强生存、谦卑朴实的丰盈人生。穿过月明,拂过风轻,我仿佛听见,在遥远的西部边陲,有一位诗人在劝诫世人:草木一秋,人生一世。慎重地对待生,从容地面对死,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地走过人生四季吧!
一花一菩提,一沙一世界。叶梓笔下,一草一叶,一花一树,甚至一言一语,一人一物,永远弥散着家乡的味道。从童年到少年到青年,叶梓穿过露珠泥路,穿过离合无常,穿过时间长河,字里行间都是关乎乡愁的记忆。旋黄旋割(布谷鸟)的鸣叫声,至今“清晰地响在我的耳畔,高远,清切,仿佛来自天堂;我也会异常激动起来,因为我喜欢这样的鸟和这样的鸟名,它能让人想到庄稼,想到随风起伏的麦浪,想到飞,想到白云朵朵的高空。”(《旋黄旋割》)还有,自由飞舞的花花媳妇(七星瓢虫),黝黑发亮的地软(地踏菰),森林医生抓木光(啄木鸟),随风摇晃的芨芨草,黄昏始叫的夜央虫……像一朵永不凋零的花,是一幅永不褪色的画,永远怒放高悬于叶梓的心灵深处。而《母亲的谣曲》,则是另一朵开在土塬、朴素温馨、让人着迷的花。它“清纯如晨曦中的露珠”,是“杨家岘这块土塬上的《诗经》”
,是一部“精美的诗集”,是“一篇童话,一颗未泯的童心”,是“人间最温暖的地方”。如果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那么一方水土同样浸润一方话。每一个散发着泥土气息的《土塬词汇》——“翻墙头”“谝椽”“下井”“热头”“游时”“三只手”“踅摸”等,“仿佛擦去灰尘的木质家俱,拙朴而自然”,默默传递着“乡亲们对自己方言的一份尊重与热爱”,“或许,这是一种情结;或许,这也是经岁月之手植根于他们心灵、血液深处的一份信念吧。”(《变言子》)经由作者趣味性和知识性的诠释,《土塬词汇》个个变得通灵鲜活,妙趣横生,令人痴迷沉醉,流连忘返。是啊,“我的乡亲们,他们都是大地上的诗人,大地上最优秀的诗人,因为他们的内心深处,有着对大自然的各种想像。”(《星宿挤眼》)不得不承认,生活和人民,才是艺术永不枯竭的泉源。另外,《悲情文县》《下井》等文,在一声声“愿逝者安息;愿生者坚强;愿文县平安;愿大地平安”的呼告中,尽显一个作家的社会责任和良知,让读者更加“学会感恩、学会爱、学会珍惜、学会亲历”,难能可贵,值得细读。
《辑二:风满袖》,一路风尘,两袖清雅。古之文人学士,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今人叶梓,行走江湖,探幽访胜,用脚步丈量人生,用文字勾勒情感。尽管步履匆匆,但是行踪所至,无论偏远小镇、古老风声,还是废墟遗址、名人陵碑,莫不“让一介渺小书生在这个灯红酒绿物欲横流的苍茫时代领回了一份只属于一个人的心之安宁”(《后记》)。也许,这正是旅行的最高意义,也正是《风满袖》的寓意所在。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从遥远的大西北,历尽千辛万苦,只为了拜谒海子之墓。想必在灵魂深处,叶梓早已视海子为心灵知己。这位“大海的儿子”,像他的祖辈一样善良博爱。虽然在有生之年,他没有(或不愿)找到尘世的幸福,但在诗歌王国,甚至临死前两个月,海子奉献给读者的还是清新温暖、明朗隽永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他用爱心祈愿每一个陌生人在尘世中都能够获得幸福。叶梓亦真诚举义:绿意浮萍,葳蕤棉田,能够“结伴共同承担着陪伴海子灵魂的光荣责任”,“这一滴尘世的浊泪能够穿越千山万水,到达歇息于天堂的海子身边”(《谒海子墓》)。作者对海子的寻访,骨子里不也是对春天的一种期盼吗?在风景旖旎,民风淳朴的阳坝,有太多美好的传说,“诗意,浪漫,雅致,让人不禁想起一个又一个丢失在时光深处的梦想,也能想起一幕幕散若烟霞的往事”(《梦头花》)。文末,作者由衷感言“在情感的世界里,爱情虽美,但还有和它同样美好甚至比它更美好的事物,比如友谊。”于是,凄美婉艳的爱情故事,便多了思想的张力和哲理的深度,入俗而脱俗,耐人寻味。
行走的快乐,不在到达,而在过程。在叶梓的娓娓叙述中,江南古镇的神秘古朴,以一种缓慢的方式向读者徐徐打开。叶梓也像个贪玩的孩子,像回忆一段往事一样,重温自己的江南之行,他时刻“想在弄堂里弯腰捡拾到记忆里的一段快乐时光”(《石皮弄》)。笔者窃以为,叶梓南行的最大收获,却在于沿途拜名师、探学者、访挚友。当然,于作家叶梓而言,西塘也是一位文友,是“款款走在江南大地的一位蓝衣书生”(《西塘杂记》)。那几只鸬鹚“在一条小木船上,晒着太阳,懒洋洋的,一幅不想工作的样子,像是被时间之手随意写给西塘古镇悠闲恬适的美丽注脚”(《鸬鹚》)。还有西塘黄酒,“闲坐时咂一口,温顺若江南少女,醇润如江南古镇”(《梅花三白》),甚至对于叶梓这个“不惮食鱼的北方人,在西塘,食不离鱼,于是乎也竟然爱上了鱼,仿佛重新找回了一段丢失的爱情一样。”(《旁边鱼,菜花鱼,白水鱼》)……境由心生,象由心造,这些比喻形象精致,贴切生动,经得起推敲揣摩。
是夜,月如钩,风满袖。轻掩《穿过》,涵咏沉思:在人心浮躁的快餐时代,有几人能够真正淡泊名利,一蓑烟雨任平生?又有几人能够躬耕文学殿堂,坚守灵魂净土?感谢叶梓,是他用心收藏的点滴记忆,开阔了我们的视野,使我们在领略异域风情的同时,坚定了文学理想,澄净了烟火人生。但愿勤奋的叶梓能在不久的将来“穿过”诗歌、“穿过”散文,以多变的方式晾晒灵魂写意人性吧。
2)评论二:
穿过事物肌理的一支笔
——叶梓先生《穿过》印象
  上唇总留着一抹胡子的叶梓先生给自己的第一本书起名《穿过》,为该书作序的雪潇先生说,“穿过”二字的语意能指,分明有种强烈的过程意味。这个书名引人遐想,它有很多的不确定性。它既像一个动词,又像一个副词,还像一个逻辑关系词。不妨高攀一些,它让人想起鲁迅《呐喊》、郁达夫《沉沦》、彭家煌《怂恿》这样脱俗而美妙的书名。
  但是《穿过》让人联想最多的,是罗大佑的那首歌:《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窃以为,作为一份有意无意献给作者夫妇“结婚七周年坎坷时光的礼物”,叶梓当初一定从罗大佑的歌词中得到了某种启示。
  《穿过》是一本散文集,列入黄海先生主持的“原散文从书”。“原散文”既像一种写作态度,又像一种写作风格,它追求“在场”,大约讲究写作者要有扎实的马步和饱满的情绪,和马明博先生倡导的“新散文”曲异而工同,万源归宗,美学主张都脱离不开现代文学三十年积累下来的文学养分。叶梓的作品既然可以作为“原散文”旗下的一员,是否就代表着“原散文”写作的态度呢?不尽然。依我看,叶梓的散文有一个比较成熟的风格,他用穿过事物肌理的一支笔,去追求一种“如同月份牌一样记录了俗世生活、有着一派烟火气息的古朴文字”。由这一理想的风格向上回溯,考证叶梓理想的师承,则有一个非常清晰的脉络:叶梓的散文,远承明清散文特别是李渔、袁枚式的性灵小品,近承民元以降五四散文特别是周作式的苦雨斋小品和沈从文式的湘行笔记,比较方便地找到了自己的运笔方式。他比较喜欢汪曾祺、车前子诸人的作品,即可一证。叶梓的散文总体而言,喜好记叙陇右风土人情,以《杨家岘》、《土塬词汇》为例,所述风俗既情味浓烈,又描写动人,具有某种牧歌情调。此为叶梓先生散文特点之一。
  叶梓散文的另一个特点,是密集的意象。他本是写诗出身,所以非常讲究语言的符号性,并把这种符号性和标识意义使用得无比纯熟。这部15万字的书稿,有无数诗歌意象的集合,试举例之:土塬、罐罐茶、打碗碗花、歌谣、露珠、方言、地软、院落、雕漆等等以及与之相关的事物。没有这些意象,叶梓的散文将很难让人辨识其表达的目的性和指向性,其情感寄托也将趋于游离状态。“月如钩”这一辑有一个总的符号,就是杨家岘。杨家岘是叶梓的故乡,也是叶梓父母双亲安息之地。这个地名对叶梓既是一份永生永世的温暖,也是一份持久的痛。我们都是有故乡的人,所以对此有兄弟般切肤的理解。“月如钩”是乡愁之唱,一份愈老愈稠的甜美回忆和思之怆然的无尽想念。
  如果“月如钩”代表着叶梓守望故土的原生之歌,那么,“风满袖”这一辑,则代表着叶梓行走江湖的率性之叹。叶梓是一介性情盎然的书生,他甚至煞有介事地“自订年谱”,未卜先知地在公元2046年立下遗嘱:不准火葬,必须土葬。并且认定要在公元2050年“选择一个秋阳和暖的黄昏死去”,“葬在家乡向阳的坡地上”。我从这份若有其事的“年谱”中读出了叶梓性情中不羁的一面,并不忘调侃他:生于1976年,卒于2050年,享年仅74岁,是可信孰不可信?怎么着也得活到2051年啊!这种不羁的性情强烈地影响了叶梓的行走和他的行吟文字。他可以专程拜谒海子的墓园,可以夜宿碛口古镇,听盲人张树元弹三弦,可以远赴南海普陀山朝佛。叶梓的行止之地,是有意识选择并大刀阔斧地自主安排的,让人钦羡莫名。这种行走真的属于书生自己,因而行走的文字也率性而为,苍茫一叹,滋味悠然。
  我和叶梓年龄相仿,脾性相近,心事相通,互相引为“连手”,虽偶有怒目相向之时,但更多惺惺相惜之日。坦率点讲,他的部分文字有许多我不能忍受的缺陷,但显然不在本文所述之列。看到他的书先于我的书出版,我心中竟无妒忌之意,只觉周围一片春和景明,心中一派欢喜赞叹。著书仿佛妊娠,出版则如分娩,书成当为新生。我要祝贺叶梓《穿过》的问世,它为我平日零星辑录的《陇右书话》提供了一份新的材料。同时,我也想用前苏联作家瓦西里耶夫的名言与叶梓先生共勉:
一个作家的任务,就是要涉及人类心灵和良心的秘密,涉及生与死之间的冲突的秘密,涉及战胜精神痛苦的秘密,涉及那些全人类适用的规律,这些规律产生于数千年前无法追忆的深处,并且只有当太阳毁灭时才会消亡。
&&&&&&&&&&&&&&&&&&&&&&&&&&&&&&&&&&&&&
流淌在笔尖的岁月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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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散文集《穿过》印象
&&&&&&&&&&&&&&&&&&&&&&&&&&&&&&&&&&&&&&&&&&&&&杨玉林
  叶梓是天水青年作家群中我所熟知和喜欢的一位。之所以说熟知,是因为我与他认识已经多年,都属于彼此较为了解的“真性情”之人;之所以说喜欢,是因为我出身农村,他却用文学的样式呈现着我所熟悉的农村生活。近期,叶梓将他多年创作的部分散文合成一本书叫《穿过》,一下子让我对他的散文由报刊的零散品味转换为集中阅读,作品中逸散着真性情的文字让人读后不由有种“淤积在胸,不吐不快”的诉说欲望。
  据我所知,20岁刚出头就在国内诗坛崭露头角的叶梓近年来笔耕不辍,创作和发表了大量散文与诗歌作品,《穿过》却是叶梓出版的第一本散文集,对他有着重要的意义。虽因出版时的一些原因受限只收录了他的19篇(组)散文(分为“月如钩”和“风满袖”两辑约15万余字)。细读完所有作品的一个整体印象:作者婉约而具有思辨韵味的文字如流淌在笔尖的岁月之河,对自己经历的生活在回望中重新进行生命体味,这种体味因跨越时光而具有重新审视空间的韵味。叶梓从繁复的记忆中再次提炼思想,重新探寻一座村庄和个人成长之间隐匿的基因密码,从而张扬一种生存空间与人格精神千丝万缕的筋脉。
  叶梓不仅仅在诗歌也在散文中多次提及一个叫“杨家岘”的村庄,这是一座位于西北高原三阳川西北角的小小村落,也是一座成就了叶梓文学生命创作过程的精神之巅。叶梓出生在这里,并在这个村庄生活了18年,离开故乡后生活在城市的他,关于故乡的文字精神崇仰大概都与这18年的故乡生活有关,叶梓从故乡杨家岘走出,走进并定居在城市,现实与故乡的距离恰恰成了根深扎在故土,灵魂却始终不离的深切感怀,让这漫长而短暂的时光史成了记录个人成长的生活缩影和精神隧道。在城市他活得或许更像城市人,在文字中他却如一位来自黄土高原的牧师,企图把埋藏在记忆深处牧歌一般的人与事、情与景通过文字的羊群而唤醒,诗意的表达而让他的散文呈现出一片宽阔雄厚、五彩斑斓又富有灵性的乡土世界。
  散文的本质与生命是真情实感,散文的艺术,实际上是向心灵逼近的艺术。愈是逼近作者心灵的作品,就愈有韵味。文集《穿过》收录的第一篇散文名为《一个人的诞生》,作者通过个体生命的诞生将一个村庄古老纯朴的民风民情写得细致入微。如写农村求子仪式中的“降爷”,孩子出生后的“受洗”、“抓周”等乡村风俗,往往注重从细节入手渲染主题:“降爷”时,正是求子之时。新婚的媳妇或者已有身孕的媳妇就在马路正中跪着,等着降爷的队伍浩浩荡荡地、一个接一个地从他们的头顶上跳过去。”这样的叙述往往让一个诞生在西北偏远农村的生命浸染着农村特有的民风色彩,充满了某种生命本能的庄严与神秘。《倾斜》这篇文章写了生命的死亡。双亲的亡故让叶梓悲痛欲绝,他头顶的一层踏下的天让他的精神之柱跌落在最孤独无助的边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一个人在书房里,面对那些父亲母亲留下来的物事,久久地发呆。一件碎花的围裙,一个捣中药的铁罐,甚至他们在医院里的药单以及我至今收藏着的母亲的病危通知书。这些能够传达出他们曾给了我们生命每一条的信息,我都好好地保存着。”叶梓在叙述中传达的不仅是怀念也是忠孝两难全的锥心之痛。在他哭泣的叙述中我们跟着他一起流泪,为赐给他生命的伟大的父母,也为生命的脆弱而扼腕叹息。在文章中叶梓都做到了情感与生活的恰切结合,因而也就让作品具备了足以打动人心的力量。
  叶梓出生在杨家岘,他更多的笔墨都集中在这个让他在怀念中倾诉,在倾诉中忘情的情感根据地,而以此为背景精心创作的大量关于杨家砚的散文形成了一个“土塬”的故乡概念。土塬如一所记忆的房子,里面装满了他18年成长中的所有梦和希冀。《打碗碗花》、《露水的道路》、《月亮的地址》、《渭南镇》等土塬系列文章,叶梓因为热爱而动情,他跟随着记忆,用一颗敏感善良的诗心对土塬这块养育了他的故土尽情而感恩地抚摸。他用记忆极力地复原着一块生活的领地,也用思考理清着他与生活曾经的不解渊源。由于他多年练习写诗,这就让他的散文在厚重凝练中投射着梦一般的飘渺和轻盈,如清泉之上的流水,荒原之中的野花。我们不但可以更深入地走近叶梓曾经童话般的纯洁世界,了解渭北高原原生态的自然风情,也可以让身处灯红酒绿的城市的我们与他一样,保留一份月光一样透明和洁净的独立空间。这也就是文学为什么会让人变得崇高,让人在被生活压弯腰的同时,焕发一种新生的力量。
  这里附带的说,文集《穿过》也收录了叶梓的一些游记散文,既增强了散文整体的阅读性,也让我们跟着他饱览了祖国的秀美山川和名胜古迹。叶梓说,一个人的行迹所至,是命运的嘱托,也是秉性的呈现。可以这样理解,旅行是在享受生命,叶梓诗意地行走为我们呈现的是一个诗人、作家对美的探寻和展示,是对生命另一种形态的绽放和挽留。
  穿过是一个动词,穿过潺潺流淌岁月之河,留下五味杂陈的生命篇章。叶梓的这种边走边吟的生活方式让我们沉迷,也让我们由衷地向往。
记而不叙:为有难度的散文写作
——叶梓散文集《穿过》读后
多年前,我和朋友们一起去麦积山,在甘肃天水见到了诗人叶梓。他热情地招待我们吃天水的小吃——碎面,一种口感软滑而味道酸辣的汤面,是三角形片状而不是条状的面片。我很喜欢——口感软滑而味道酸辣。
十年后,当我读到叶梓的散文集《穿过》,我立刻想到天水碎面的味道和形状。他的用心不紧不慢,甚至还有些宽驰。但是他是用心而且有棱角地写,他写的杨家岘等故乡的人和事是杂碎的和点状的散射,他不拒绝闲笔和多余的线条,温湿而柔软,是生命中有温度的那种触动。散文写作大可不必讲究布局或结构,也不必对字词用句过于巧夺,过分追求寡味也是一种矫情。叶梓的散文没有这样的毛病。他走的不是一条康庄大道,也不是羊肠小径,他可能是把自己往土路上赶,下雨的时候裤腿上还拖泥带水。我觉得旁斜出来的土路可能也是一种方向。即使他以后走在街道上,他还是保持自己从前走乡下土路的姿势。
叶梓有篇长散文《落日古渡》,是由若干短章构成,我特别喜欢他文字散发的气味,尽是散淡,尽是断章,尽是零敲碎打,但都是人间烟火气息。别人写游记只拿走了裁缝出来衣服,而他还要拿走细碎的脚料,他要把剩余的做成的饰品。游记是散文写作中最古老的一种题材方式,我一直对这种题材保持距离和警惕。我觉得今人写游记多是游山玩水,看景不走路,悟不出心法和想法。其中原因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没有人生境界。
我认为叶梓不是在写游记,而是在写心得。剔除技法和套路,省去体察和观色,他是反向与那些诸如阳坝、西塘、碛口、三星堆等地点相遇的,写的是他自己的心灵史。他在游人如织的地方寡淡经营着自己的手工作坊。散文就是记言和记事,随心而安,随心所欲就好。强调散文的句式和用词其实是对散文写作的束缚,尤其在散文写作形成新的八股方法的时候,我觉得不解放散文写作的“词”的问题,不解放“散”的问题,散文写作就就会重新陷入很多伪命题中。
读叶梓散文集《穿过》,作者却是作为旁观或冷观的角色进入文字的。他尽量克服主观的个人色彩,即使是写熟悉的事物,谨慎地清醒着。这可能与他本人的记者职业有一定的联系吧。记而不叙——是有难度的散文写作。叶梓应该少些词意的表达和抒情的运用,在我看来,生猛的情感更有力量;或者是另一种方式:静水深流,波澜不惊。
在叶梓做的那碗天水碎面里,面的片状很好,葱花也有,汤正适中,醋也合适,是不是辣子少了点?这只是我个人的口味。散文写作,我强调在场的身体和思欲,强调个人气质和精神性,没有灵魂的叙事,只有个人记事。叶梓的散文就是从个人出发的体验,他摒弃了务虚和风雅颂,他把心灵安放在脚下的泥土,我作为读者内心也得到了宁静。
&&& 5)评论五
这一次,去向哪里?
&&&&——读叶梓散文集《穿过》
由此及彼,是从天空到大地,山川到河流,距离上发生概念性的转变,还是因时光交错,让我们看穿尘世的一切?而“穿过”这一词赋,或更深层次上的命题来说,又意味着什么?读叶梓写下的那些星星点点的文字,我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与质疑。对一个普通的阅读者来说,这应该是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叶梓不是布道者,也不是殉道者。他是天水城一个普通的工作者、写作者,还是一位好丈夫、好父亲。多年前,他从故乡一出发,就没有回头。这份勇气,源自他少年时代梦想。七八年前,我们几个去天水时,晚上喝得一塌糊涂,第二天,叶梓还要租车,执意带我们去麦积山游玩,这份感动,至今难忘。后来几次的天水之行,几乎每次都有叶梓作陪,我不知道,每次醉醺醺的叶梓,怎样在跌跌撞撞中回的家,反正,我们一回宾馆,倒头就睡。&
我的印象中,叶梓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家伙。天水城有那么多可考究的地方,但待不下他。他经常只身一人,背着行囊,出现在大地一端。他文字里,布陈给我们的,也都是来自人间的熟悉气息。谈到气息,我们不能故作高深,而是像叶梓那样俯身泥土,在露水与日头下,乡村小道上,采摘一筐胡麻、几只打碗碗花、一把不知名的小草……芸芸众生,风吹之处,叶梓显然让我们看到的,只是他的背影,行走苍茫中的一身尘土,与汗渍、月色、鸟声……他看到的、移植到心间的,都是十分珍贵的,值得收藏的,就像他的文字,质朴与宁静中,仿佛永远透着新鲜的味道,随岁月流逝,而日久弥新。&
当我们回过头来,再看近几年的散文发展史,每年成批量生产的甚多,但能存留的下来的,却屈指可数。有的似轻烟,飘忽而去;有的生涩干瘪,读来形同嚼蜡;还有的,貌似强大、震撼人心,实则空洞,毫无内容可言。类似的写作,都无价值体现。当然,我们也不排除,尝试另一种路子,也可能为散文写作提供新的趋向,但这样的做法是要付出代价的。叶梓不是这样的冒险者。但他也不甘心,墨守陈规,走着套路,让万事万物在他笔下毫无生气。他聪明的地方,在于老老实实地写,而又不拘泥于一成不变。他的日常,都在我们视线以内,不脱离生活实际。他的感官,却与常人不同,在词语与词语之间,文字与文字之间,表达与表达之间,让灵魂的风轻轻吹过我们困倦而疲惫的心头。
我想,此时我们感受到的,已经不是单纯的“穿过”。我们平日接触的内外、来去、上下、远近、表里、等等,皆有规则,叶梓的文字,是从散淡与缓慢展开中的一种人生意趣,以至哲理高度。读他的文字,我们悟出其中的情理,由此而安静,心境澄明。我从内心尊重这样的写作,也想象自己,在季节的更替中,随这些透着性情与温热的文字,从一个地方,去向另一个更加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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