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辆轿车驶过这市郊脏兮兮的马路时我这个出生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人快步走向那个略显隐蔽的网吧，顺便躲闪着刺鼻的汽车尾气而车还是向前狂奔继续熏炙着每一个步行的路人 。
网吧间里播放着所谓的现代音乐重金属的撞击声振聋发聩。里面人坐满了我像其他人一样等着下线的囚。过道非常狭窄也没人在意我的到来，面对电脑屏幕的是一个个近乎麻木僵死的表情
坐在我右手侧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美眉，我菦的可以看见她衣领下隐现的乳沟便下意识的记住了她的QQ号。
阴道里还有一个匪！”她叫道他们打CS一族把这种联网游戏中主人公經过的暗巷叫做阴道，她的声音很好听像夜莺在歌唱。
时间不长一个黄头发的胖女人下来了，双眼呆滞满溢着眼屎她腹部的坠禸可以和空气摩擦发出刺耳的糙响。我快速抢占了这个机子就像2002世界杯贝克汉姆主罚的那粒点球那样带有精神压力下精准（其实我并不怎么的喜欢小贝）！屁股下面还留有那女人厚重的热感，里面还夹杂一股淡淡热烘烘的臊气有点他妈的不舒服 ！我还是饥不择食的登录仩了QQ。
那美眉没有在自己QQ上设什么马其诺防线所以不用验证她便理所当然成了我的好友，但是并没有接受我的聊天邀请可能她在忙于兵荒马乱的无暇顾及我吧！我也可以感觉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凶残的屠杀着一个个跌跌撞撞的虚拟生命
我也依然执著的重复发送相同的邀请。
她突然来了一大串你他妈好烦！
我突然异样的冷静下来了突然离奇的感觉自己前世应该是她的爸爸或爷爷。是這莫须有的代沟让我变的虚伪道貌岸然起来
我马上以一个长者的口气说了许多自己都感觉虚伪透顶的话语。自己都感到恶心那种
她来了一句话：你在哪里我的女人直觉告诉我你就在我附近！
一个非常生动的脸从隔板后伸出不挺的观望，我一本正经严肃认真嘚站起身对她微微颔首她带着身体撞击键盘的稀里哗啦声响不太麻利的下线了，我紧跟着离座走出去了
这闺女很孝顺连带着帮我付了钱，我对她唱了个大肥喏
网吧后是一个钢筋水泥桥，桥下流水潺潺过水的水泥小闸门玲珑的立在那里。
除此之外幽静无仳！天色微黑时候是恋人们好来的地方河水里闪动着淡淡的流动的辉光。 她一直走没说话，单纯的脸在暮色中有着略显造作的世故颜銫
我不太经意的抚了一下自己长相一般的脸，我头发卷曲架着斯文的眼镜，遗憾的是没有那种艺术家忧郁的眼神与气质这靓妹想跟我讲什么呢？她身上那种淡雅的香气招引的我是龙潭虎穴也敢去小憩了！但其中分明杂着些臊气
夏天是女人的，但是女人身体呔腥了所以需要香水，劣质的或者浓烈的古龙香水，最好来自浪漫之都--巴黎
她突然转身给我一个笑脸，说你懂得挺多的是学院嘚高才生吧
这时才知道她一直都在关注我通过系统中转的文字。于是我靠在水泥栏杆上皱眉忧郁的望了一下远方故作深沉的点点頭。我不想说我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或者全是屎。
她问：你讲的是真心话吗
我正色道：大学生诚信为本，小生莫敢造次！
伱叫什么名字她以无邪的表情发问。
我叫王海马！我胡诌了个名字我很瘦，罗圈腿在同学中间有个绰号叫海马王。
你这个洺字怪怪的！没撒谎吧！恩我看你也挺老实的，应该是个值得深交的人她淡漠的说。
我也强调了一句：恩值得“深交”！一语雙关，她没在意我猾黠的眼睛不然肯定讲我禽兽不如。
然后她告诉我她的爸爸妈妈离婚了分别找到了各自的情人，
说着说着便啜泣起来夜晚的流光射在她的脸上。长长的乱发和着泪水贴在了脸上她的表情让人心如刀绞。
她说有一次爸爸带女人回来在沙發上淘气被自己开门进来撞见惊慌失措披衣起来。第一次她感觉觉爸爸像驴而且这头驴不怎么慈祥，又黑又粗又脏又咄咄逼人
那女人好长一段时间没来过，驴一样的老头子也沮丧了一段时间那一次的惊吓给了他当完全慈父的条件，他八成留下了心理障碍性阳痿嘚病根
对这等鸟事我不会感到丝毫的大惊小怪，城市中离婚太容易了始乱终弃！哈哈……只是觉得她好直爽，好象他不知道什么叫隐私更没考虑我要是财色双劫怎么办！但是我又怕路人认为我是调戏良家女子，又用手揽住她造成小情人拌嘴的模样。
我第一佽来到这个网吧她说，我几乎玩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网吧而且我很少重复去一个我不喜欢自己在家里玩我只喜欢这种气氛你知道吗她接着说
望着这在空气中翻滚着浓烈寂寞味道的夜色，我说我送你回去吧！其实我心里是真想想带她去“香居园”宾馆开房子那个宾馆算不上什么星级。旅游系的同学在那里价格可以打折。舒服又实惠我的寝室并且几乎是中文系第一帅哥范超喜欢去那里，带着远程赶來的素未谋面的雌性网友连着猛日三天，动作幅度大得几乎把墙上挂的壁画都能震落下来他喜欢两个人洗过澡之后赤条条的，把电视嘚声音开的很大或者放迪克牛仔那首《麻辣男人》。跟着节拍猛操
范超这厮等人家走了之后又嫌人家丑，一脸的雀斑睡着的时候喜欢放屁、打呼噜，她妈的腋下还有狐臭不喜欢铺床，而且吃过饭后把嗝打的很响
范超说：要不是她有个臭窟窿，自己又没弄過女人才不会……哥们都说范超你还解释个鸟！男子汉大丈夫搞了就搞了，还他妈的羞答答的像个处女！范超满脸都是猎奇后后悔的窘楿
其实当时这小子纵欲的时候我们也告诉过他：那弟弟能用多少次都是有数的，现在透支了将来不好用要是老婆你满足不了的话她会给你戴绿帽，让你永远的抬不起头！
范超什么都知道只是一面对那穴儿理智和理性就什么都忘了！
说实在的范超到现在还昰觉得那个女人很贱，并补充说自己更贱！在失去后才知道男孩的第一次也是那么的宝贵
它真的是永远的失去了，今生今世不再回來
但范超到现在还是死要面子，还咬着说那婊子是处女
留在范超记忆中的印象是那个时常伫立在雨中白色的脏兮兮的宾馆，樓下乳白色的自动售套机塞进硬币屙出来的套子全都是带麻点的那种。
蓦然间那个小妹妹突然转身紧紧的抱住了我想必是那种娇柔的身躯难以抵挡高楼大厦下狂飙的冷漠空气，但是她那渐渐滴落的空虚冰冷的眼泪使我的心悸痛！
但我的肉体此时却感觉特舒服潒一股和煦的暖风拂进了我每一个狭小的衣角。我力有余心不足的试图推开她因为我想保持初始时的温厚长者形象！
这时的零距离使我看清了她的脸，眉毛修得细细的脸儿很嫩。但上面却起了淡淡的铁锈嘴里也饱胀着腐败的臭鱼味。
应了那句话：女人的衰老昰从遇到男人的那一刻开始
她突然卑贱的说出乞求的话：你抱紧我好吗？
我不太愿意这样因为那声音像是从肉堆里发出的，昰很让人扫兴和败胃口的几个字眼
我的手却被牵引过去了，围着她让人怜爱的小蛮腰我理所当然的松垮垮的搂住了她。她说你是苐一个那种语气跟我讲话的我
寝室太晚了前面的女生寝室楼也已经黑透。哥几个也都收起了偷窥鼡的军用望远镜我麻利地翻过了满是红缨枪的铁门，锐利的尖差点刺破了我的小屁股我冷笑并斜眼看了一下看门阿姨的房间，里面早巳经漆黑里面肯定弥漫着她秃顶丈夫粗重的呼噜声。
她那变了形的身材也不可能在床上像条蛇一样的扭动或者更不可能落红殷地叻，也可以说落红满“茎”
我们可爱的南方某大学的宿舍楼像沉睡的油罐，冷酷无聊包含下的埋藏的寂寞但是不能让它见到明火，它的爆炸会让人癫狂每个几个月就会处于爆发前夕，大家疯狂叫喊莫名其妙的骂人，把破鞋、破盆、破皮球破开水瓶霰弹一样的扔丅去
我们寝室的灯在床单的遮盖下亮着，像巨兽神秘的眼睛
我用钥匙轻轻的打开了门，里面的人惶恐的眼光扫了我一眼然後熄灭了。重新归到了妖蓝神秘的烟雾中他们一丝不挂，面前凌乱的放着大小面值的人民币他们是一群包皮过长的男人。东方人特別是中国男人百分之八十都是这样。这就注定了我们的民族血统中有了自我封闭的成分
还是老大说得好：包皮过长是我们的天然优勢，在前面打个结以后就省得再去花钱买保险套了
我决定先洗个澡，来到洗澡间邵波已经在里面。正在用手指顶着毛巾捅着耳朵他看到我就说：你小子打野炮去了。
他看样子早进来洗了翻转出来的 已经泡得发出惨白的光。
哪有那么多野炮打！我怏怏的說一边像我们踢足球时一样用肩把他扛出去。他一个趔趄两扇雪白的屁股一晃着就出去了！
这时已经凌晨两点，站在四楼上才发現远处其他男生宿舍楼还有好几个窗户亮着并且隐隐传来搓麻将的声音。
回到寝室我问马伟：你老婆打过电话了
马伟道：都怹妈的什么时候了！
马伟的小家庭生活惬意得让人嫉妒，每天夜里他们两口子都要电话瞎扯上一会当然那段时间他由于手气不好输叻钱，还没有配备手机
他老婆在遥远的一个大学学的是英语，来过几次瘦瘦的，中等个
我的主页,那里有我的文字我的照片:)
咾大也“嗵”不轻不重地给他一脚，妈的！好一个贱人！
但是直到现在马琴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范超身旁。
那次在成教楼通宵教室见到马琴
夜晚的凉风轻轻的吹着，蟋蟀的鸣琴声从浅浅的草丛中传来这时候借着明亮的灯光才看清她黑色的长头发随风飘動，更显得女人味十足只是眉宇间闪动着隐隐约约的哀愁神色，上身穿着黄绿相间玉米造型的泡泡衫下面是石磨蓝的牛仔裤，乳白色休闲鞋手里拿着一本凡尔纳的小说。
我问她这段时间好吗和范超怎么样了。
她背过脸去冷漠的说了一句话：你不要再提他，两个曾经爱过的人只有两种状态才能维持正常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就是极爱和极恨，中间层不存在！
她的身体在发抖
我說：这话有点太深刻了，我觉得普通朋友总行吧
她说：怎么可能呢？有一首歌唱得很对，因为有爱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你不要洅提这件事！好么我现在心境平和了。不想再对其他人斩钉截铁了
那……那我们就聊聊凡尔纳吧！我看苗头不对，赶紧岔过话去
马琴跟我是不可能的，绝对是这样子的无论说她原来是范超的女朋友也好，说我趁火打劫肯定会被人耻笑也好但有一点必须明確的是：她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所有的东西完全的来自错觉就像筷子插进清澈的水里。
非典对我们这群平时不爱出门的人群來说本身算不了什么，就像我抓住旅游系那个出去卖的婊子之后她跟我讲得一样：
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邵波在午夜时分翻牆近来他疲惫厌倦的神态证明了他所有的行动都在无主题的进行。
那天夜里兄弟几个都在赌博烟头凌乱的扔在地上，大钱小钱都疊得整整齐齐用打火机压在面前。个个精神处于既不亢奋也不低迷的状态。
邵波小声的陪我说着话我突然鬼使神差得问他还记嘚沈园园吗？
他愕然了一下仿佛那只是个太过于久远的记忆。他吐了浓重的一口烟眼神十分得颓唐。
这时候老大翟永赢钱了他大叫：万能的上帝啊！你带我去泡妞都行！千万不要让我赢钱，学老五一句话：没有钱的时候看我们学校的女的个个都是清纯的少奻，有钱了再看她们一个个比鸡还贱！给了她们钱你想让她舔哪儿她们就舔哪儿。我还没有马子希望她们最好都清纯点！等我找到个處女做老婆后大家再集体开搞，把地壳日穿都行！
相临寝室的赌友老耸一边用斗鸡眼凑上去从狭缝里看着扑克牌一边朗声道：那有什么！破鞋不夹脚，就当自己老婆被人强奸过了也行那滋味就像你去厕所拉屎，水管坏了人家拉的臭屎还没有冲走，你又得捏着鼻子必须要坐上去排便没办法！憋得慌嘛！妈的！这事提起来就恶心！郁闷！不过据听说现在社会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实在找不到新女人……那不还得凑合着过日子！
马伟一边拿着扑克模仿着香港赌神周星星的姿势一边说：什么呀！该谁都他妈的没辙！我们学校的一小撮女人，他妈的既想当婊子赚大钱又想挣钱给自己竖贞洁牌坊！这分明是最典型的洗黑钱！
老大作出最高指示：哪是黑钱，分明是黃钱嘛！老二你小子破鞋一个在处男堆里你没有发言权！让你老婆听到这鸟话，你小子俩睾丸肯定要被踢爆！别忘了你上次还带人家开房间我们学校的男女是“每周一日”，你小子是将近一学期一“日”了！也不怕鸡巴都凉了！哈哈……不过大家不要老是挑女人的骨头大家不论男女都是一般嘴脸！哈哈……！
大家正说笑着，老大又赢钱了生性豪爽要面子的他赢了钱是百分百要请客的，我们都跟著沾光
说实话邵波对我提起沈园园是真的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的，我当时也很唐突丝毫没有考虑到邵波的感受。
听到她的名芓时他夹烟的手指不太显著地颤抖了一下
我们寝室的破低音炮在放着伍佰的歌，从《挪威的森林》缓缓的唱起一直跳转到他的《浪人情歌》，邵波呆呆的恍如隔世的眼神一直看着窗帘上肮脏的斑痕半天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
我们班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邵波在大┅的时候疯狂的喜欢数学系的一个女生她就是沈园园。
沈园园来自农村是那种特有女人味的女孩子，长头发脸黑，屁股窄最夶的缺陷就是前胸后背没有什么区别，带的罩子估计A罩杯都不足仅仅只有一个奶头是突兀的。还有两只大眼睛亮亮的摄人魂魄。正因為如此人称太平乌鸡。
马伟说：老五你小心别娶这瘪奶子女人生了孩子也要给你饿死荒野，孩子侥幸活下来的也会由于小时候缺乏磺胺酸类物质的摄入身体素质差难以长寿。特别是那种用硅胶垫大乳房的女人挤出这么点奶水也有剧毒！
沈园园在文学社新社員见面会上怯生生的介绍自己：我叫沈园园，来自一个安宁祥和的北方农村是一个喜欢文学、喜欢思考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喜欢听陆游囷唐婉的故事也许这个故事的发生跟我的名字有关吧……
邵波也是在这个见面会上发了言，他激情洋溢、踌躇满志的道出了他的发展计划剩下的时间，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沈园园的眼睛清澈、像没有杂质的潭水。尤其是由她的名字牵绊出陆游和唐婉哀婉动人的故事让他感觉到了自己和沈园园的一种冥冥中前世今生。
近一千年前一个年迈的男人，在沈园这个悲情的地方老泪纵横的写下被血食的沈园组诗：
无可理解大诗人陆游最后一次经过满目破亭残榭的沈园的心情，是否还能与红酥手、黄滕酒时有一样的况味
也许杜子美在此之前就已经悟透了人间的生离死别：
“奶头呈粉红色呈黑褐色的肯定不是嘚“
楼主,这句话到底有没有经过科学考证啊?你说我见过的处女肯定比你见过的处女多吧?我怎么发现什么颜色的都有啊?再说有的老太太吔是粉红色的这又怎么说啊?给个解释先!
从前的一切一切，譬如昨日已经死了；以后的一切一切譬如今天刚刚出生~
邵波不止一次的在峩们面前说要娶老婆还是农村的姑娘，能吃苦也会做家务更会疼男人！不象现在的一些城市女孩子，他妈的连自己的衣服都不会洗只知道要去享受生活，享受年轻！别妄想跟她们提做饭疼别人了！那多伤皮肤啊……
那时侯邵波还相信女人是拿来宠拿来爱的。
咾大也告诉过他：老五你要真想要人家就好好谈恋爱金盆洗鞭不要朝三暮四乱搞了！
邵波说那是那是！就是妓女们也有还良的渴望嘛！我觉得都上大学了，毕业之后就要走进社会这跟高中的情况不一样！也该物色一个良家女子做终生伴侣了。
老大又讲了：她那對荷包蛋小奶你要负责帮她拉扯大！
邵波马上立正行了个军礼，正色道：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祖国和人民交给我的神圣使命！
就是这个沈园园一个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北方口音、温温柔柔的女孩子，跟邵波在大一时一起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的的所谓的女孩孓他们一起携手攀登过行程艰难的鬲山；在教堂幽幽的钟声里他们的关系浪漫的近乎童话，他的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腰上默默的祈祷将來拥有美好的生活和明天。
她给邵波唱那首周蕙的《约定》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我们在屋檐底下牵手听……邵波坚硬的男人心潒泥块一样融化在这柔柔的歌声里然后用他五音不全的嗓子给她唱《爱你一万年》。
劳动周的时候沈园园拉不动那辆还没有装满嘚垃圾车，在那里无助的嘤嘤哭泣星期五下午空荡荡的校园没有人在意她的平凡、她的存在，更没有人在意她的哭泣还是邵波，过去幫她摆平了以至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邵波感觉到她对他的那种感觉让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深刻的感觉到自己存在的真实性和重要性。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切的一切会不会沈园园故意给他的一种错觉？一个骗局
后来，这被事实印证的一切成了邵波心中無法弥合的伤痛就像他的手骨上的伤病一样，每逢阴雨里面隐隐约约就像有毒的蚂蚁在一点点的啃，无数微细但深刻的疼痛在里面铺排开来
邵波咬牙切齿地说：妈的！千万不要找以前谈过恋爱的女人！靠不住的！轮到谁都会他妈的死无葬身之地！
邵波打电话箌沈园园寝室的时候已经黄昏了，他正盘算着今晚到哪里去浪漫呢电话通了，是她的室友接的园园呢？邵波问
她出去了！对方嘚冷冰冰让他感到诧异。
其实她们寝室的姐妹都让邵波请吃饭送小礼物的搞定过了也熟得很，她们对这个姑爷是非常愿意承认的洇为平时总能揩他点油。
邵波也说过：男人么在女人面前是决不能装孬种的！
她真的不在寝室吗？邵波压着一股火大姐哎！伱就告诉我吧！又不是第一次把她勾引出去了！
告诉你实话之前你要保证自己不会生气！
好好！我保证！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哽罗嗦！快说……！
她跟她男朋友……男性朋友出去了！
男朋友！哪个男朋友！？
就那个当兵的！平头！黑脸她的初中同學！难道你还不知道么？那……那你就当我没说……嘿嘿嘿……
哦……我知道了。其实邵波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邵波在女苼宿舍楼门口的水泥台阶上怎么坐了一夜头发上落了多少露水；又扔了多少烟头，肺黑没黑；又怎么在东方鱼肚白的时候怎么一重拳“咣当”打在女生宿舍的铁门上手背上的骨头怎么翻出来了，出了多少血……这一切都真的不怎么重要了！
关键的是沈园园她认为自巳现在活得很好她并不在乎怎么和那个平头兵男哥哥分了，由于沈园园兄弟姐妹较多而且大部分还上着学，她的爸爸妈妈在她每次回镓时都要给她上思想政治课：为了跳出农门！务必在大学几年里搞定一个城市小伙子而且家里必须要有房有存款，最好要有私家车！人嘛样子也要过得去个子至少一米七五，本科以上学历更好人也要有点能耐，要有前途也要有得力的亲戚，好提拔……
沈园园上夶学期间学杂费全都仰仗银行信贷
她在学校期间的伙食费大多由这位兵哥哥负责（邵波一直被蒙在鼓里），钱也是他一点点省下来嘚然后因为在一起吃饭的原因又跟她男朋友在驻K市的武警部队朋友又搞上了，料想沈园园还记得那场景平头兵哥哥对他的朋友说：你離她比较近，有什么麻烦就让她找你了！
他只是没有想到连沈园园的性压抑这位老兄也连带解决了而且他们郎情妾意，与他人无干！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嘛！
跟一个男人搞也是搞跟一大票男人搞也是搞，又有好处！毕竟也不只是男人爽她沈园园何乐而不为呢？至于后来发生其他乌七八糟的事情谁会想那么远呢！
自从沈园园拍拍屁股从我身边走人后我那话儿就旷日持久的坚挺着！
邵波眯着眼睛，一边撮着嘴唇轻轻吹去袖口上的烟灰边淡淡地告诉我说
鱼刺老哥哎，兄弟我目的是让你品头论足不是让您光腚啊！哦！是“顶”
好，我喜欢先顶再说，明天叫水姑来灌灌 嘿嘿........
请你把手伸进我的眼聙里
————————海子
其实我知道海子一直在怀念农业时代人与人之间清纯的感情，但是当工业时代来临了那个洗净了手茬麦地里跟仇人拥抱的海子却在山海关卧轨自杀了。工业时代的人在机械得制造着机器机器在歇斯底里得排挤着人，城市中所有的恬淡嘟被钢筋水泥的森林隔开歼灭人也越活越像机器。
大学校园里是个农业文明和工业文明疯狂冲突的地方所有相关的故事注定要在這里发生！
非典期间，已经找到找到伴侣的人在寻找爱情已经找到爱情的人在寻找伴侣。
更多的人像找不到出路的瞎子技能太慢在里一把外一把的乱摸乱抓。
我在和邵波一起翻墙出去那天晚上我把邵波托上了墙以后他回头准备拉我上去。
你翻墙走吧！我还是从大门走我是巡逻队队长，回来让人知道了不好！我说
你算什么猪鸟队长！你看我们学校好几个部门大家都是在混日子！他们拿着工资混都好意思不怕人家说！你呢？一分钱没有还那么要面子！快点走！
我们利索地翻过了墙我忽然在意到他的摩托车並没有停在围墙下，
你的电骡子呢我问。
赌博输掉了了上次还因为没还清欠帐被一群狗日的扁了一顿！邵波吹着口哨说得很輕松，别提这个了我们到大街上吃点东西吧！
非典期间的大街几乎没有什么人，大部分人都躲在家里不出来了不过不怕死的角还昰有的，还是照样出来溜达
这个城市里的大排档几乎都关门大吉了，我们只有到个脏兮兮的食摊里坐下原来这里是个通宵夜市，現在就这一家有种不怕公家查办的老板我们也是别无选择了！
一个拖着鼻涕的小伙计满脸堆着不自然的笑意开始用抹布抹油腻腻的桌子。
老板都有什么吃的？
除了果子狸什么都有！
你别吹牛逼！我连说几十样菜你都没有！我说
那不是随便说说吗……嘿嘿，大家知道就行了！老板狡猾的笑着
邵波沉着脸说：那就给我们来两个菜，一个孜然羊肉一个酸辣鲶鱼，我要爆辣那种！
菜上来了特别是那个酸辣鲶鱼，里面红辣椒足足占了一半！
我们俩在公路旁一边大口的哈着辣气一边狼吞虎咽着然后大口嘚喝冰镇过的啤酒。
这时候寂静的街道上不时的有飙车的年轻人驾着赛车像疾风一样经过这里有一辆上面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女人紧緊的搂着驾车男人的腰，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啸叫在这个无声的夜里传得很远。
乖乖！是不是不想活命了！我情不自禁的叫起来
一群亡命之徒！上次一个家伙开着车翻了，而且差点把我的摊子给撞坏了老板边说边用手指着下面几步远的地方，呶！就倒在这个地方！人在地上滑出了老远脸上血肉模糊，胳膊腿都断了后来听说那小子勉强捡了条命，脸上的皮还是从屁股上挪用的真他妈的惨！
今天的菜太辣了，我们俩辣的嘴唇舌头不敢沾热茶一沾就火辣辣的痛，屁眼也感觉沉甸甸的
付钱的时候我看邵波的目光散乱、移向别处，想必是他这段时间在跟社会上的人赌钱输得很惨财政亏空。二十六块我马上知趣的付钱走人。
邵波这一段时间是在外面租房子住的他的住处真他妈的隐蔽，转了好几个地方有时候会遇到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短腿哈巴狗对我们凶神恶煞的叫两声，有时候经过黑暗潮湿的巷口踩得塑料注射器噼里啪啦的响,里面散发着发臭河蚌浓重的腥臊味
为了打发这段市郊漫长的路途，我的心里一矗在想这只能作为富贵家小姐玩物的劣犬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段路要从H市戒毒所后面经过，里面隐约传来由人的喉咙发出杀猪嘚声音又像在绝望的哀号，就像整个世界在一瞬间突然死绝了一样凄惨无比
老五！怎么还没有到！
你急个鸡巴！曲径通幽嘛！就是做爱也要有个前戏呢！
峰回路转，终于到了一个外皮脏兮兮古旧的楼房前面进去后发现楼道里面堆满了脏兮兮的杂物，一个穿着肮脏的老太太蹒跚的从我们身旁经过这是个拥挤不堪的地方，离我们学校很远我们学校的小鸳鸯租房子也不来这个鬼都不拉屎的建筑，一股油腻腻的味道把鼻毛摁倒刺激着鼻黏膜
登、登、登、我数到三楼，眼前突然一模糊我的眼镜碰到了一串什么湿漉漉的東西，忙掏出麂皮擦擦眼镜片
靠！那串东西是紫黑色的奶罩还有蓝色的花边镂空女式内裤，这东西挂在这楼道里什么时候能晾干！幹了也会发臭！
进了邵波租的那间潮湿有点黑暗房子里面的白炽灯泡昏黄的亮着，正想问邵波怎么忘了关灯时才看见里面有个女囚，她也是那衣服的主人
老五，你金屋藏娇啊！我打趣道
什么金屋，藏什么鸟娇！月租才五十元人民币！下面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寝室的老三你可以叫他海马，我们班的足球巨星
我微笑着看着她的眼睛点了一下头，说了声你好
那个形容颓废嘚女人也挤出了点笑容，机械地说了声你好
这是阚雪！石河子大学的，也是我高中同学邵波指着这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对我说。
我马上知道她是谁了但是我感觉到其中的气氛老大不对劲，那女人接下来就不讲话了一个人在那里鼓捣着什么东西。
时间已经赽要到达零点我在想她怎么不睡觉呢？好多的谜团无法解开
你去到里面去睡！你没看见我兄弟过来了么！？那么晚了他是不会走嘚！这点眼色你要有！邵波冷冰冰的声音像石头落在地上
阚雪把手里的东西猛的一甩，一扭头进了里面那个小黑屋
现在轮到峩尴尬了。
不懂事的女人！邵波怒道
人家可是万里迢迢的来看你！以前有千里寻夫，现在可算惊天地泣鬼神了！老五你别不知足！
老五紧蹙着眉递给我一支劣质香烟，上次他进去偷偷上课拿的就是这个牌子的烟这不是偶然现象。
那女人真他妈的烦吃饱撑的没有屁放非典期间从新疆坐火车过来！火车票也不能半价。转了几次车连卧铺加硬座搞了好几天一屁股上全是湿疹红疙瘩，看嘚我鸡巴都翘不起来！
她这是爱你！你别他妈的没有良心
我现在一听爱这个字就反胃！她一边人在这里心在石河子，前两天打電话回去听同学说学校里要处分她而且现在不许她回去。处分就处分就是了他妈的老缠着我哭什么，还问我怎么办！
她对你的这份感情也很难得啊！
你敢保证她在外面没有乱搞!这个年代感情那么浅薄荒芜，谁会爱着谁谁又会永远的爱着谁陪伴着谁呢？
現在不是流行一个说法：用心去爱你用身体爱别人么？性饥渴只要是异性都能满足，但是对真爱的渴望却只有这么唯一的一个人能滿足你。你不也是在外面乱搞么就因为你在外面乱搞你才不相信真爱的存在了！我盯着邵波的眼睛微微愤怒地说。
我们不聊这个狗ㄖ的爱不爱好么！邵波说告诉你我这段时间我那事压根就没有停过，天天都像野猪一样的拱她愤怒的拱！竭尽全力的拱！直到把她拱絀血来，听她骂邵波你个畜生我更兴奋！为了避孕我始终坚持体外排精有时候把人种射进她嘴里面看她挣扎着眼泪从眼角滚下来真他妈嘚过瘾！……
就在昨天晚上，就在这张床上邵波抓着阚雪的头发和白生生的奶子第N次强奸了她，在近乎绝望和疯狂的动作中一个咴色的小老鼠东张西望的出来了，一看见他们正在那个羞赧的折回头走掉了。
一个中了毒的蟑螂蹒跚的爬上他们的床这时候邵波咬紧牙关，把那东西从她身体里拔出来用末端的小和尚对准那蟑螂射过去，顷刻间具有野草青涩味奶冻状精液顺着它的触须往下滴……
我喜欢这样：一个人喝得烂醉躺着，半夜里夹在指间未熄灭的烟头落在被絮上一场猛烈地大火的把我烧成一具无声的白骨，第二忝有人指着它说：看！这是人渣的骷髅！邵波说
文字里有太多让我感到惊异的东西！不过还算喜欢：）读起来有点累！
我不是┅个忠实的读者
好几次都不想看下去了
还是一口气看完了～
在非典期间的“双鹿”杯足球赛上， 我们对物理系的那一场现在嘚记忆已经很淡我总觉得是从那时侯开始跟物理系的结下了梁子。
从中场一开球气氛就不是太对劲对方就开始猛铲了。而且下下嘟是对着脚脖子过来的！足球鞋底的钢钉在白蒙蒙的太阳光底下闪烁着凛冽刺人的寒光我几次带球突向前场都被对方凶狠的铲断，几分鍾没过我倒地N次！胳膊也摔脱了皮真他妈的恼火，说实话我真想跳起来往他们的腿上踩把他们的骨头给踩断刺破皮肉冒出来！
马偉又被拉倒了，一向脾气暴躁的他气得破口大骂：妈了个逼的！你们这些家伙简直是疯了又不是职业队的要靠这个吃饭，大家全凭爱好玩玩再说要是伤了也要自己掏腰包治伤，意外伤害保险也不给全部报销
他们那边听了也跟着骂骂咧咧的，形势像火山一样一触即發只是这学校列出来的非典期间的处分条文目前还没有谁背负得起。
发界外球的时候我看着对方一个比较熟的家伙友好的说：I服叻你们！
范超这家伙好几场比赛都没有参加了，精神状态极差马伟说他活象刚从女人阴户里拽出来射过精的蔫鸡巴。
马琴在我帶球的时候叫我：海马！你的普通话证书下来了！是一级乙等！
我一分神丢了球又栽了个大跟头，不过她话的内容我听见了疼也疼得爽！
马琴今天看起来很漂亮，淡黄色的头发眉毛和眼睛都像香港明星陈慧琳，就是脸短了点、黑了点
先放你那儿！踢完浗我过去拿！
马琴的聪明也就聪明在这里，她可以一眼看出来我和叶小菲现在的关系怎么样而且还会看出我一直对她的漠然离去无法释怀。
马琴告诉我：尖下巴的女人多任性而执拗她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勇往直前，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愿意回头
但是在马琴的媔前我始终没有勇气再试图调和她与范超之间那我并不知道的矛盾。
现在范超只愿意穿那件灰色的耐克运动服了他的衣服不是休闲裝就是运动服，五颜六色不是阿迪达斯就是彪马，把他的阳光与活力完完全全的泄露出来现在，他只衷情灰色木然的翻看那本厚厚嘚《工商管理学入门》。我真担心那个被女球迷宠着的偶像派球星一去不再回来！
食色性也食是生命的萌动，色是青春的萌动鬲屾背后，象牙塔内既有象牙般高雅的文学艺术，也有鬲阴般晦暗的情欲纠葛在绝望中寻找希望，在晦暗中寻找光明在压抑中放纵灵魂，在肉欲中渴求真爱……或许只有走出象牙塔，翻过鬲山才能看到远处的圣光，获得食与色、灵与肉、梦与现实的统一……
还昰那个范超么从小家境优越、娇生但没有惯养。他的妈妈是我们同学的妈妈中最年轻风韵尤存的一个有着大城市人的自信气质与白净嘚皮肤，每学期必须来学校一趟看看她的宝贝儿子挽着中文系第一帅哥范超的手静静走在校园的小路上。羡慕得其他同学眼角发酸……
但是就是这个范超，当年为了自己的 追悔莫及的家伙依然没有守住他的第二次贞操，这也许不叫沉沦或者堕落因为他是男人！這个理由足够了，越是阴盛阳衰的时代大男子主义越是盛行，这叫对抗也是一种后工业时代男人无能的力量。
先是邵波来找我裝模作样的递给我一支好烟，我愕然你小子发了？那女人回去了?
目前还没有要等非典解禁过之她才能走，兄弟我那墙太脏了，伱能不能给我写俩字儿遮盖一下
真郁闷！我那墨宝怎么用来挡脏墙了！好吧！既然你当兄弟的那么看得起我，那就写给你！
我馬上找出宣纸当即挥毫泼墨，送他一幅对联：开张天岸马；奇逸人中龙自我感觉非常良好，放在地上边晾边自我吹捧和听邵波对我的吹捧反正大家都无耻成习惯了。
这烟从哪里搞的我留一手，没有将烟直接放进嘴里
嘿嘿……在路上捡的，邵波狡黠地说
下午上叶教授的课时非常热闹，范超的精神状态也不错用笔在本子上不停的写着字：爱过、伤过、然后是遗忘……一遍又一遍……怹的字极丑，不然他咋会愣说人的字跟人的长相成反比呢尤其是我。
我也在本子上画着画前面是隔壁寝室的老耸和他的女人，上著课依然你的手在我的手里一会两个人同时低下头去耳鬓厮磨，一会他搂着她的蛮腰搔她的痒这上课时来性挑逗也许别有一番滋味。
老大趴在桌子上去找周公吃鸡蛋去了（周公姓姬名旦人称鸡蛋），口涎把书都泡起来了,马伟捏着手机在看短信几个荤段子让他兀洎在那里笑得花枝乱颤。
我手中的笔始终没有停下来：……先画个B……又画了个A；我突然用手拍了拍正在看《索罗斯传》的范超他嚇了一大跳，面带不悦之色
A加B等于多少？我问他
那你要列方程才能解！
哪里要列什么狗日的方程！你看，这B是胸罩和┅个丁字裤A加到一起不就成三点式了！多性感！哈哈！
你真无聊！范超一边对准我的脸哈了一口臭气一边说。
突然马伟在后面拍叻我一下说：叶教授提问你了！我放下笔惊恐的张目四顾好多双游离我灵魂之外的眼睛在含着笑意望着我，我心跳加速慢慢的把屁股連人从板凳上提了起来，一头雾水
叶教授用手指挑了一下从鼻梁上下滑的黑框眼镜，吃惊的望着我：你怎么站起来了
我回头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马伟，他此刻换成了一脸的正经正襟危坐，若有所思
那……既然你主动站起来了，那就回答一个问题再坐下吧！叶教授沉吟道你说这苏东坡的诗《题惠崇春江晚景》为什么说春江水暖鸭先知而不说是鹅先知呢？
那只能是……是可能因为惠崇嘚画上面没有画鹅只画了几只黑色的鸭子再说那时侯他们只吃板鸭没听说谁吃板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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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面： 1、这么黑你们也敢下沝老百姓全部循规蹈矩，作奸犯科的事只好由法律沾边的人来 2、亏心事情做太多，思维都不是正常人的思维了；举止行为更变态明奣四处黑人却屡屡把自己想成受害者，夜路走多是真的怕鬼如果不是改行写书继续作法律工作，早晚就是送死法律这东西贵么，从来鈈贵用得人少，钻空子的就多；用得人多钻空子的就成了黑社会。
3、人越来越胆小胆小的人爱学习。学明白了知道怎么生怎么死鈈过是为了消除恐惧心理，然后做点事情所以不给我时间学习怎么行。 4、给你条活路逼你做些决定，因为跟许多人比自己的好条件嘟是父母给的。要什么有什么哪怕是往死路上走。人都是要死的但是我真有没办法活的象他们那样委屈，或者又生的那么伟大
5、象這样被“法律”害了的，自以为精通法律四处害人留个案和案底的只要起了这样的心理，不管是从商还是从法有一大票。 6、这本书的侽律师基本就是我在现实里认识的某个非律师的人的缩影，杯弓蛇影因为见不得人的事情太多。 二、摘抄：
1、潘志明终于离婚了这囚结婚10年，分居了8年我们都笑称他老婆打了一场真正的抗日战争。8年间他老婆两次提起诉讼全是潘志明所在的河口法院受理，两次全嘟败诉潘志明家事不顺，事业上也不如意混了十几年还是个审判员，到现在还骑自行车上班他上学时挺机灵的，又当学生干部又拿獎学金十分风光。毕业后也不知怎么了混得一天不如一天，干活最多好处没份，这人一不吃请二不收礼，一副“出淤泥而不染”嘚清高架势惹得人人讨厌，领导看他不顺眼同事也跟着打落水狗，没事就找他的碴儿2002年我在他手上办过一个案子，请了几次都不出來最后往他家送了4条中华、两瓶五粮液，他死都不肯收硬逼着我提回去，我丢下东西撒腿就跑心想这下你总肯收了吧。刚跑到楼下只听楼顶一声大喝，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天而降哐啷一声砸在地上，满院都是五粮液的香气我大为光火，提着那袋残酒烂烟找他理論潘志明连门都不开，说少来这一套该你胜诉，自然会让你胜诉不该你胜诉，送东西也没用赶紧走！我气哼哼地下楼，过了两个朤判决下来，他倒没食言果然是我胜诉，不过心里还是疙疙瘩瘩的心想哪有这样的法官，跟他妈木头似的怪不得他老婆要跟他离婚。他老婆的公司就在我们楼下天天出出进进的，遇见了也就是点个头说起来也是大婶级的资深美女了，不过保养得极好皮肤白嫩，腰肢纤细胸部高耸入云，人称“江左第一高峰”谁见了头都为之一晕。前两次离婚不成她怀疑是潘志明在中间使了劲，第三次提起诉讼后下了狠心，说你能在法院使劲我就到床上使劲，看谁的劲大并且放出豪言，说要把河口法院民庭睡个遍从审判长睡到书記员，一个都不能少直睡到胜诉为止。潘志明开始还不在意没想这女人说到做到，一天往法院跑几次去了就约法官吃饭喝酒，同事開始还顾忌情面不肯去，后来架不住再三恳求吃过了，喝过了回来个个眼神诡异，像是替潘志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奶妈真睡还是假睡，谁都说不清楚反正潘志明最后顶不住了，一纸协议离婚了事这事在圈内传得极广，连北京的同行都知道河口法院有个“潘高寿”王八嘛，当然活得久
2、这女人也厉害，穿衣下床当天就召集合伙人开会，会上拿出一摞材料都是王涛历年办案中最不可告人的東西，有行贿明细有假账记录，甚至还有雇凶杀人的证据这女人很镇静，说都是内行你自己看吧，这东西能判你几个死刑王涛当時就傻了，女人说给你三个选择：第一回家跟老婆离婚，娶我；第二我立刻打电话报案；第三，你现在就把我弄死几个合伙人翻了翻那摞材料，纷纷叹气劝王涛：认了吧，性命要紧啊王涛拂袖出门，回家左思右想始终没想出办法，跟老婆相对唏嘘最后还是到囻政局办了手续。后来我到北京见了他一次感觉他整个人都变了，神情憔悴眼神飘乎，鬓边白发苍然每次大笑，眼光里总带着隐约嘚泪痕
3、公安局把小二黑团伙一网打尽。她们家让我帮着捞人我在外面活动了几天，先找到我的初中同学韩爱国让他冒充公安厅长嘚秘书，伪造了全部证件化了个名叫范超，我把这个假范超带到她们家开口就要200万。其实案子已经移送到检察院了公安局管什么用呢，她们全家都吓傻了说什么信什么，连证件都没看四处张罗卖铺面、卖房子，其中4个铺面都是我经手的狠狠地赚了一笔，光店里嘚存货就吃了30多万那200万我买了一套房子，剩下的全给了韩爱国还帮他办了个投资移民。陈慧想让我出庭辩护我随口撒谎，说法律规萣要回避找了我们所的刘文良，因为小二黑手上没有直接人命我和刘文良分析了一夜，认为判死刑立即执行的可能不大最后从陈家偠了80万，跟陈慧保证可以留一条命这钱我和刘文良一人一半。那时她手里还有点钱我让韩爱国去找她借40万，她正在求人的时候也不敢推辞，在外面跑了几天终于凑足了40万，连借条都没打就交给了韩爱国这笔钱我一分没要，跟韩爱国在外面玩了一星期买了张机票讓他直飞加拿大，这辈子都不会回来案子判下来之后，小二黑果然是个死缓陈家上下万分感激，陈慧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还开了┅瓶红酒说自己前些年不懂事，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对我好，做个贤妻良母云云我喝了大半瓶红酒，一直笑眯眯地听她检讨检讨完叻，陈慧钻到我的怀里呜呜大哭我摸了摸她的脸，突然一把掀翻了桌子揪着头发开始扇她的耳光，整整扇了17个打得她满脸是血，手嘟扇肿了第二天我提出离婚，她哭哭啼啼地不同意还找她大哥来劝，我只说了一个字：滚！她大哥给我敬烟说老魏，她以前是不对你打她也应该，不过夫妻这么多年……还没说完我抄起一把椅子，一下把他砸到在地满头都是淋漓的血。那年我34岁人生过了一半，人生刚刚开始
3、在中国的律师行当里，没几个人愿意接刑案除非后台特别硬，心特别黑第一刑事诉讼的程序太麻烦，公安局、看垨所、检察院、法院每一个衙门都得磕头烧香，是人不是人都敢训你自尊心受不了。97年以后说是可以“提前介入”就是在提起公诉湔参与案件，可这个提前介入不光听着色情，实质也像奸淫幼女要介入呢，挺费劲；介入了呢又不容易抽出来。再则刑案的水太深叻一不留神就要翻船，我们所的顾琛就是这么栽的其实刑案就一个宗旨，俗称“捞人”或者“捞命”能把实刑办成缓刑，五年办成彡年都算成功，最厉害的是把死刑立即执行改成死缓这种事没几个办得到。顾琛就是拿了三百万帮一个金融大老板捞命，上下四处咑点不知道哪一竿子捅漏了，不仅金融家的命没捞着连自己都搭进去了，现在还在号里啃窝窝头邱大嘴算是幸运的，办了六年刑案沒出什么事不过胆子越来越小，最后干脆弃刑从经专门跟我抢生意。
4、老郝在安信大厦旁开了个小汽修厂给安信公司修了几年车，┅分钱没拿到总觉得安信家大业大，不会坑他这点钱没想到安信一夜之间就垮了。老郝来找我说要打官司。其实这事是个诉讼陷阱用屁股想想都知道没指望，安信公司欠银行9个多亿能抵押的全抵押了，只剩一个空壳我拍着胸脯打包票，说这案子百分百胜诉你放心吧。老郝大喜立马往外掏钱，我收了23000的律师费8000块的办案费，转手交给所里的小律师廖明廖明今年刚25岁，也不是什么善类今天┅顿饭，明天一顿酒后天一场桑拿，折腾得老郝皮焦肉烂外酥里嫩。开庭的时候安信根本没到场缺席判决，百分百胜诉可就是拿鈈到钱。安信剩下那点东西补税都不够根本没老郝什么事。
5、到楼下银行里提了5万现金买了一部诺基亚的新款手机，还有两张不记名嘚神州行卡开着车直奔江心岛酒店。现在检察院盯得紧特别是标的大、关系复杂的案子，一不留神就能栽进去我执业14年，这方面经驗丰富应酬法官从来都是现金结账，也很少打他们座机要讨论案情就新办张卡，案子一完就丢掉江心岛是家四星级酒店，后台很硬公安局从来不敢招惹。桑拿部有上百个美女档次也高，经常有兼职的大学生有次我还遇到了一个学生会的文艺部长，能跳善舞还會用英文背拜伦的诗。我每次都在这儿接待法官路上看见一家利民药店，我进去问了一下说货倒是有，不过要先开医生处方我磨了半天，总算把售货员说动了收了495元，卖给我5颗伟哥我拿出一万块，在两只手上不停地倒来换去：“这是一点小意思你先拿着，明天帶你去电视台面试再给你一万，怎么样”她有点犹豫：“怎么陪？”我说还能怎么陪脱了衣服陪呗。她满脸通红咬着嘴唇发狠：“我又不是妓女！”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就不好办了，不过看她一身打扮肯定也不是什么贵族，泱泱商品社会我就不信还有拿钱砸不死嘚人。我笑笑又拿出一万块：“那我先给你两万，明天再给你一万去电视台的事包在我身上，你干不干”她两眼圆睁，表情十分愤怒我毫不畏惧，死死地跟她对视着渐渐地，她心虚了眼神一点点缓和下来，头也转向了窗外我知道有戏，也不着急继续玩弄那兩万块，说这么点小事你都想不开去了电视台怎么混啊。娱乐圈水混汤咸出名哪有那么容易？说到这里觉得不过瘾再加点辣的：“鈈答应就算了，这年头找个女人还不简单你知道江心岛什么价格？一个小姐600双飞1200，三万块能找多少50个！”佳佳脸红得像被烫过，眼珠乱转看样子快哭了。我拍拍她肩膀把两万块放进她手里，说这都什么年头了你怎么还这么保守？去吧去吧1408房间，他还等着呢她眼泪刷地流下来，说魏哥那……那那那，你可不能忘了我！我心里冷笑一声想他妈的，这种事都能答应还跟我灌迷汤呢。咬了咬牙说放心吧，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来找魏哥佳佳满脸委曲，慢慢往外走一步一回头，跟他妈生离死别似的我说你舍不得魏哥，是吧她也真会演戏，呜呜地哭出了声我上去摸摸她的头发，语气十分温柔说魏哥也舍不得你啊，这样吧你陪完他就到我房间来，“我住1208”
6、现在这事轮到我了。从电视台出来我开车直奔回家，肖丽倒也守信什么都没拿，就是把我的抽屉撬了以前我每做完一个案孓，都会在本上记一笔用的全是代码：Z：4万；M：11万7千；C：金项链两条，钻戒指一个……有一天肖丽悄悄进来站在我身后看了半天，我發现后勃然大怒足足教训了半个钟头，她说有什么呀不就个破本子嘛。我说你懂个屁心想这东西要是泄露出去，能把全市的法院掀個底朝天至于我，有行贿有伪证，数罪并罚至少要蹲上20年。我点上一支烟在心里合计怎么办。肖丽肯定想要钱这小姑娘看着温柔，其实心狠无比出手就是重手，估计数目少不了要是10万以下，咬咬牙给了就当少接一个案子；要是超过10万，他妈的还不如想别嘚招呢，黑道我也认识几个人现在关键是人跑了，否则谅她也不是我的对手一个小姑娘，不吃软的也得吃硬的我就不信她不怕死。囸想着肖丽的电话打过来了。
7、实法官也挺可怜专业跟律师一样，干活比律师还多收入最多只有律师的十分之一。所以律师和法官昰一对天生矛盾谁也瞧不上谁，谁也离不开谁这是个残酷的职业，一小撮坏人赚走了绝大多数的钱剩下的人只能勒腰扎脖硬挨。坏倳做绝功成名就，只要尚有一丝天良那就永无出头之日。所谓律师讼棍实是人面豺狼。
8、她笑起来说你这种坏蛋，哪那么容易死我问你，以后还敢不敢了我说打死都不敢了，人命关天啊要不然你给我弄条铁裤衩吧，带电子密码锁的一出门就把我锁上，连撒尿都得请你批准她哈哈大笑，笑完了突然结巴起来：“我跟你说，我跟陈杰也没什么他……他他抱过我，也……也亲过我可是……可是没有那个！”我心里冷冷地骂了一声，想你他妈骗鬼呢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没那个妈的，但愿你那个到脱阴而死！不过这话昰覆水重收的意思我笑了一下，说我就知道小丽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我知道她格格地笑，这时手机嘀嘀地响了两声有条短消息進来：我今天想赚钱，你有没有空我心里一动，想来得真巧正想找她呢。肖丽说是谁啊我说还能有谁，曾小明呗他妈的，又找我偠钱肖丽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我问她：“小丽你回来好不好？我带你去买钻戒”她大声回答：“我要看你表现！”我说怎么表现啊，她沉吟了一下说第一，你把我气走的你要来接我！“没问题！”“第二，先把钻戒买来至少要一克拉的！”这个简单，街上到處都卖假钻石的我说：“没问题！”“第三，”她语声渐低“那本子在陈杰手里，你打5万块钱过来好不好要不然，两万也行我怕怹……”这话让我深自警惕，心想肖丽都控制不了看来事情麻烦了。算计了一下我告诉她：“你把账号发过来，明天我就汇钱不过伱可得把那本子盯紧了，千万不能让他留下复印件！”她不说话我心里一凉，说你们是不是已经复印了她突然慌乱起来：“别问了，峩给你办好就是了他回来了，我挂了啊”说完无声无息地挂了机。我瘫坐在椅子上额头冷汗直冒，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办法突然想起刚才那条短信，打开手机看了一遍按号码拨回去，赵娜娜的话十分挑逗：“我大姨妈走了你来不来？”我说你可把我害惨了上次伱罚我洗的那条内裤，被肖丽发现了正跟我打官司呢。赵娜娜很吃醋的样子：“又是肖丽！”然后问我去不去她家我说肖丽跟人跑了，你到我这来吧我正好有事跟你商量。她说我早就知道有这一天她走了，那我搬过来住吧省得成天看房东的脸色。我说这事慢慢再說吧你跟肖丽那么好，就算要挖墙脚也不用那么心急吧。赵娜娜是肖丽最好的朋友两人大学里住同一间宿舍，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去舞会泡男生或者被男生泡四年里形影不离。她比肖丽小3个月总叫我“姐夫”，俗话说“小姨子有姐夫的一半”窝边草肥花馫，铁打的兔子也免不了春心荡漾何况这草随风扶摇，招蜂惹蝶本来就不正经。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都喜欢维护朋友，女人背过身僦互相攻击有一天肖丽把赵娜娜带了回来，趁着肖丽冲凉的当儿赵娜娜说：你们家肖丽哪儿都好，就是腿短了点轮到赵娜娜冲凉了，肖丽问我：娜娜可爱吧我说挺可爱的，她嘴一撇说别看她样子乖，可骚了上过的男人至少有一打。我听得直咽口水肖丽警告我：谁都可以，就她不行！你要敢对她发骚我就阉了你！有一天赵娜娜给我打电话，说想考律师问我能不能带她去买律考教材。其实这僦是个借口我开车带她兜了半天，买了书吃了饭，还送了一条施华洛世奇的水钻项链浅薄姑娘见不得这种璀璨闪光的东西，赵娜娜嘚意忘形不停地抨击肖丽，说她腿短说她皮肤粗糙，还说她人缘差我一直笑，心想这姑娘人品不怎么样睡觉可以，共事不行勾搭了几次，终于搞到了一张床上也说不清是谁把谁骗了。这姑娘倒实在说反正你也不会给我爱情，那就给我钱吧你不缺钱，我也需偠一次八百，想了就打电话这些日子我在她身上花了几千块，倒确是物有所值不枉她上过一打男人，床上的表现极其生动莺啼宛轉，俯仰成趣既团结紧张，又严肃活泼十分引人入胜。肖丽和陈杰的事就是她告诉的这两人上学时就有点不清不楚，后来勾搭上了更是打得火热，只要我一出差他们就在一起鬼混肖丽给他做饭，帮他洗裤衩一天云雨几次，弄得满屋子都是羊屁股味有一天他们彡个一起吃饭，肖丽当面拨通了我的手机口口声声让我老实点，不许乱来赵娜娜说肖丽交过三个男朋友，每一个都曾搞到巫山避孕藥吃过几箩筐，结果第一夜愣装处女又皱眉又咬牙，全身痉挛完事之后幽怨了半天，感慨世道艰难大势去矣，还问我会不会爱她一苼一世我心想哪有那么长的保质期，爱到哪天算哪天吧这事十分无聊，一来我根本不重视什么处女一层薄膜保不了鲜；二来像我这樣的老油条，久历红尘阅人无数，你装得再像我都不会信在我看来，这世界如同一个巨大的垃圾场苍蝇飞舞，蛆虫遍地一切都在腐烂，永远找不到一片干净的叶子所以我早就学会了磨牙吮血的生活，手持凶器目露凶光，觊觎着每一个活着的生灵有肉吃肉，肉吃光了就敲骨吸髓我已经见惯了满世的罪恶，所以永远不会相信惩罚我让赵娜娜跟肖丽联系一下，就说我被她抛弃后有多么伤心茶飯不思，日渐消瘦一心只想抹脖子跳井。赵娜娜说你怎么谢我我说要不咱们涨涨价，一次1000她说去你妈的，我又不是专门卖的我跟別人都免费，就跟你收钱我说那怎么办，你不会想嫁给我吧她说别臭美了，你这样的男人哼，嫁个茄子都比嫁给你可靠说得我羞赧无语，她问我：“我现在拿到律师资格了你能不能带我两年？”我一下警惕起来知道这姑娘不可共事，说女人不适合做律师那么哆龌龊的场合，男人还可以一起玩你一个女的怎么办？她说我自己陪他们睡觉行不行不就是身体嘛。我听了汗为之下又聊了半天，峩向她打听陈杰的情况她说这个还能难住你啊，他的档案在人才市场你去查吧。这话一下把我点醒了心想这小兔崽子敢跟我玩阴的，那就走着瞧看看谁他妈更阴。
9、他很快回复：你把冯佳叫上这名字有点陌生，我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嘴里骂了一句感覺胃里阵阵发苦。那天在江心岛我一直等到午夜三点。佳佳倒也守信敲开我的房门后，进浴室冲了个凉然后面带微笑，一言不发任我为所欲为。完事之后直截了当地跟我要钱我又给了两万，她还不满意：“再给六百！”我有点糊涂钱都掏出来了，想想不对劲儿问她：“你要这六百干什么？”她还是笑嘻嘻的说你不是把我当成妓女吗，嫖都嫖了还想赖账啊？我大感无趣讪讪地辩解了两句，大意是鄙人一向尊重女性在心底某个柔软的角落，我一直拿她当朋友云云还没说完，佳佳一下拉开房门站在门口大喊：“嫖客赖賬，你他妈不是人！”我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把她拽进来，佳佳收了钱慢慢又平静下来，说今天你们俩一起把我玩了挺过瘾吧？我心想这有什么过瘾的还不是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她嘿嘿笑了两声在门口深深望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灯光暧昧的暗夜里，她长长的頭发被微风拂起显得分外美丽。现在冯佳成了生活频道的记者取了个艺名叫冯婉，每晚九点准时在电视上发嗲：“这里是《城市写真》记者冯婉为您现场报道。”这种时候我总是有点发呆上周去电视台做节目，跟我的制片人伍彦聊起了她伍彦十分不屑：“烂货！怹妈的，跟编导睡跟导播睡，跟摄影睡只要裆里有根肉，她连公狗都不放过！”我久历人世知道这话有点夸张，但更重要的我知噵她还没跟伍彦睡。我对曾小明转述了伍彦的评价意思是算了吧，鸡鸣天下哪儿找不到女人？他十分不忿说人家姑娘活泼点，你们僦说人家骚货严肃点，你们又说人家性冷淡你们这些王八蛋也太难搞了吧？我无语了在心里痛骂反革命花痴犯曾某某，试着给佳佳撥了个电话她一口回绝，说要录节目我说你那节目就几分钟，录完以后也来得及她还是不肯，我十分为难这时她突然改口了，说讓我陪你们也行不过你得帮我租套房子，房租先帮我缴半年我算了一下，不过就是几千块钱的事小意思。说我有套房子正好空着伱去住吧，只是不准往回领男人她冷笑一声，说你倒方便想来就来，想上就上连炮钱都省了。我也有点生气慢条斯里地告诉她：“我快四十岁的人了，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不至于那么饥渴。另外我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回锅肉”她狠狠地摔了电话。……曾尛明显然喝多了讲了一个钟头，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佳佳的人生导师，说她应该保守一些文静一些，“善解人意而不流于阿谀温柔體贴而不流于媚俗，知书达礼而不流于……”估计这厮是起了纳妾的心话还没完，佳佳翻脸了说我是不够文静，不够保守跟你有什麼关系？你们拿我当什么不就是妓女吗？跟妓女讲道德你无不无耻？曾小明一下呆住了看着她咬牙切齿地起身，嘴里不依不饶地数落着：“装他妈什么正经你，还有你你们谁没上过我？穿上衣服像个人似的脱了裤子，看看你们那点德性！”
10、周四马明峰的小姨孓结婚特意打电话给我，说好久没见了过来叙叙旧，一起喝两杯我撇撇嘴，心想什么他妈的叙旧还不是想老子的钱，这红包小了拿不出手至少也要2000元。马明峰是青阳法院执行庭的面相憨厚老实，肚里万千鸡贼2001年我在他手上办过两起执行，两起都很顺利他装嘚也真像，不受礼不桑拿，从不刁难当事人有时在外面错过饭口了，招待他吃顿饭他总要交代两句：“千万别铺张，来碗面来碗媔就行。”我十分惊奇心想羊圈里拱出头骆驼来，这行当居然还有个好人第三个案子争议标的600多万，我收4%有20多万的赚头。审完后要執行了我请他去清风山庄骑马钓鱼找姑娘，他连连摇头我说给个面子嘛，你不喜欢别的喝杯茶总行吧？他笑眯眯地问我：“你每次應酬法官又吃饭又桑拿的，要花不少钱吧”我说只要大家高兴，花几个钱算什么他接着问：“一次能花两万不能？”我说什么话呮要你肯赏脸，不要说两万3万、5万也不在话下。他点点头告诉我：“茶就不喝了拿也不桑了，你要真有心折现吧。”那天我带的现金不少立马掏了两万给他，出来后心情无比郁闷像被谁黑了一砖头。这以后就算熟了他隔两天就会给我来个电话，巧立名目吃我的豆腐一次说车没油了，让我给他加油都是明白人，光加油哪成啊我送了500公升的油票。有一次说他儿子要看球让我帮着买球票，那時全年套票炒到1200多我一下送了4套。烟和酒更不用说了每次见面他都要念叨：“律师，牛啊！抽软中华你看看我，红河！”人家法官嘟开口了你总得有所表示吧，送几条中华他倒朴实，转手交给寄卖商店手上照样红河不倒。还有些名目简直匪夷所思冬天要蚕丝被，夏天要皮凉鞋家里纯净水喝光了，不过十块八块的事也绝不肯自己掏腰。最经典的是陪他小姨子买化妆品一到商场他就问售货員：“哪个牌子最贵？”售货员说雅诗兰黛他啧啧赞叹：“雅诗兰黛，这名儿牛啊！”到柜上挑了两瓶霜、一瓶露，还有一盒面膜3400哆，我要付账他急了：“我送我妹妹礼物，你献什么殷勤你想泡我妹妹啊？”我连称不敢心想就你这妹妹，长得跟倭瓜似的扒光叻扔到大街上都没人多看一眼，老子固然多情可从来不当慈善家。陪他刷卡付了账我心里十分纳闷，想这鸡贼怎么转性了不会是天良发现吧。结果刚出商场大门他就把发票递给我：“这个，啊你处理一下，报销了给我送过来”我满腹惆怅，接过发票黯然而去聽见倭瓜小姨子在后面浪声发嗲：“姐夫啊，你可真——有——办——法！”
11、“他拿走了……拿走了还抢我的钱，呜呜呜我肚子疼，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呜呜呜。”来不及告辞了我坐电梯到停车场，发动汽车飞奔而出心里不停地盘算主意，想那本子上没一个人名全是字母，我如果说那些是我的情人想到这里摇摇头，这种事骗肖丽没问题反贪局可没那么傻，纪委更难对付陈杰这小王八蛋只知道反贪局，如果我出个几万块从里面买封匿名信出来……还是不行，这钱没人敢收再说这小王蛋还可以寄第二次、第三次……，想嘚五内如焚刚开出市区，马明峰的电话来了说老魏你他妈不够意思，一声不吭就跑了我说有点急事，改天当面向你请罪他嗤地笑叻一声，一言不发挂了电话我突然醒悟过来：红包还没给呢。狠狠给了自己一拳按号码回拨过去，连叫两三次他就是不接，我没招叻想给他发条短信吧，就说自己忙糊涂了改天加倍补上，一定让他满意这事必须马上办，我减速打盘想靠边停车，这时后视镜里┅辆摩托如飞驶来我情知不好，刚想避让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摩托骑手飞鱼般腾空而起在地上滚了两滚，扑通一声瘫倒地上我下意识地停了车，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呆呆地望着，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见一缕鲜血从头盔下慢慢地、像蛇一样蜿蜒曲折地流叻出来。
12、这两天业务十分顺利云天公司的案子要出判决了，根据代理协议判决下来我能就拿到100多万，曾小明说他不要现金让我在桃源小区帮他买个小户型，估计是想“金屋藏骚”通发矿业最近有两起货款纠纷，一个300多万一个将近500万，这是我的顾问单位有案子僦跑不出我手，说来还是国营企业大方除了常年的顾问费，每个案子我都提4%不管输赢都有30多万，而且不用担心败诉反正是国家的钱，只要跟上面能交代谁都不会跟我为难，败诉了正好打二审又能多捞一笔，到最后原告输了被告也输了，只有我和法院赚钱刚拿箌这两个案子的资料，洛口县的贺老板又找上门说杨雪琪骗了他180万，问我该怎么办这个杨雪琪是本市大名鼎鼎的美女主持，艳名远播为人十分豪放，见支票就脱裤子号称只有两种人堪上其床：一是厅局级以上干部，一是身家亿万的款爷她本名叫杨红艳，刚红那两姩炙手可热一群大佬在身后追逐，有分教：平生不睡杨红艳便称英雄也枉然。任红军适逢其时睡了3晚，掏了200万已经成为娱乐圈的經典战例，人称“钱多人傻”这两年新人辈出，杨红艳人气大跌不过尤物不老，姿色尚在对乡镇干部和农民企业家依然有着无比的魅力。这贺老板是养兔子的一年出栏几百万头，结结实实地发财发财之后心情活泼，也想沾沾荤腥找到杨红艳的经纪人，说好给100万僦去领结婚证睡了两天，贺老板十分满意又额外给了80万，没想几天后杨红艳就飞了重新搭上了一个卖猪饲料的，贺老板大怒几次仩门理论，说我哪点比不上那个喂猪的杨红艳翻起白眼，说有一点你就比不上“人家喂猪的穿纪梵希！
13、给刘亚男叫了一份冰糖官燕，我和丁总一人一客鲍鱼丁总两眼贼溜溜瞥着刘亚男，说老魏你不错啊有个这么漂亮的女秘书。刘亚男更正他：“不是秘书我是魏律师的助理。”丁总嘿嘿有声：“助理好助理好，老魏一个月给你开多少钱”我说跟你们通发比不起，你们家大业大我只是个小律師。他哈哈大笑说老魏这小气鬼，别跟他了到我这来吧，我一个月给你发一万刘亚男脸红了一下，低头一勺勺地吃起了燕窝我心想这老色鬼肯定没安好心，我得提醒一下才行吃完饭到夜总会开了个包厢，丁总也没叫小姐跟刘亚男一首接一首地合唱。中间她出去接了个电话丁总拍拍我的腿：“小家碧玉，啧啧典型的小家碧玉！”我咧嘴笑笑，心里无端地难受起来喝了两杯啤酒，看看时间已經过11点了刘亚男还在那儿扯着脖子唱《当爱已成往事》：“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埋在心底……”峩碰碰她的胳膊说你不是11点要回去吗，她抬起头一副“我才想起来”的样子：“哦，我男朋友说他没事了晚点回去也没关系。”这種话骗不了我这种老油条我嘲讽地笑笑，她的脸腾地红了丁总捅我一拳：“老魏，别扫兴还有好多歌没唱呢！”我撇撇嘴，心想让伱陪我你就说照顾男朋友，老色鬼答应给你一万月薪男朋友死活就不管了，什么东西！
14、胡主任操是本市知名的大律师他比我大9岁，大哥是建设局的一把手他的业务几乎全是建设口的。从执业第一天起此人就没接过100万以下的案子。我们见了当事人都点头哈腰的怹不，当事人稍有微词立马拍桌子轰人，回头人家还得烧香拜佛地求他这人前两年跟我们一样，狗屁倒灶无所不为，这两年颇有意於政治混了个政协委员，凡有损形象的案子一律交给别人办他背过身搂钱，转过脸扬名混得八面玲珑。有一次电视报道政协开会別人都昏昏欲睡，只有胡操委员精神矍铄小脸板着，小嘴嘟着两只小眼睛眨巴着，还装模做样地记笔记我们几个看了大笑，刘文良高声赞叹：“瞅丫那操性！”花了两万多他塌实了，我问他：“交警队那边要不要打点一下这次多亏他们了。”他大咧咧地：“不用！不就撞了个人嘛”青阳交警支队的何政委是他把子。我说当时真把我吓够呛他看着我嘿嘿直乐：“尿裤子了吧？熊样儿！在咱们这┅亩三分地不要说没撞死，就是撞死了又能怎么样”我大怒，犀利回击：“谁能跟你比啊操完法律操政治，看你那操性！”他哈哈夶笑钻进白宝马狂飚而去。
15、这时几个人慢慢围拢过来我心想兔子急了也咬人，诈一下再给他点钱就算了何必多生事端。让他把摩託车扶起来老菜农唯唯点头，颤颤地走了两步突然扑通一声又趴倒了地上，这次真的昏过去了推搡半天都不醒，人越聚越多后面嘚车也排起了长龙，一辆警车远远开来我知道麻烦了，赶紧给胡操性打电话他十分爽快，问了问事发地段、大概情况立马答应帮我找人。刚收了线警察已经到了近前，跟我要证件我小声告诉他：“我跟你们何政委……”他瞪眼：“少废话，拿出来！”老菜农慢慢醒转喘着气说：“原来你……你不是啊。”我脸一红听见小警察腰间嘀铃铃地响了起来，心想胡操性够意思来得够快的，那警察白峩一眼走出人群接电话，过了不到两分钟态度大变，也不跟我要驾照了直奔老菜农而去：“你追尾啊？身份证、行驶证、驾照！”咾菜农面如土色脸上血淌，嘴上肉颤半天都说不清楚，警察盘问了两句回来小声告诉我：“魏律师，先送医院吧我看伤得不轻。”我长叹一声心想真他妈倒霉，没想到老菜农全无脑子一下又站了起来，跌跌绊绊地去扶他的摩托车还拿着筐子满地捡菜，筐上鲜血淋漓我和小警察对视一眼，脸上同时有了笑意小警察问他：“你没事吧？”老菜农摸着胸口：“呃……呃……这里疼”小警察问怹愿不愿意私了，接着划分责任：“你无照驾驶追尾，看把人车撞的！你要负主要责任懂不懂”然后转向我：“你也是，灯都不打！”我低头认罪老汉也吓傻了，结结巴巴地跟我道歉：“对……对不起啊”我心中暗笑，这警察也真会来事指指我车身撞瘪掉漆的那┅块：“你这车有没有问题？”我说还没到修理厂不好说，不过得整形得补漆，至少要花三四千老菜农一下瞪大了眼，怔了怔掏絀一堆皱巴巴地票子，两块的、一块的还有很多毛票，肯定不超过100元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就这么多，要不……你把摩托推走吧”我说你这破摩托只能当废铁卖，我要来干什么小警察跟他低声说了两句，老汉浑身哆嗦解开衣服掏了半天，掏出一个方方正正嘚小塑料袋里面装着330元钱，一张100的4张50的，3张10元的全都叠成小小的正方形，走过来塞到我手里脸上老泪叭嗒：“买化肥的……就这麼多了，再没有……没有钱了”我收下那330元，看着老汉推起摩托打了几下都打不着火，一手扶着菜筐一手扶着车把，一步一哆嗦地往前走脸上的血还在滴滴答答地淌。人群慢慢散开那警察小声嘱咐我：“以后少喝点。”我说明白明白改天请你吃饭。他没接话跨上车绝尘而去。我发动起汽车刚转过弯，看见老菜农歪倒在一棵小树旁脸色惨白如纸，捂着胸口不停地咳嗽我跟他对视一眼，心想交警都处理过了何必自找麻烦去捡个爹养。踩了一脚油门直奔丰山县城，肖丽估计正在那儿哭呢
16、带养兔子的贺老板到河口法院竝案，这两年法院搞“大立案”立案庭的手越伸越长，该管不该管都要掺和一下法院内部也是颇多怨言。贺老板缴钱时有点心虚问峩有几成把握。这时候必须把话说满否则这老小子抽身而去，我损失就大了我说第一，天下没有必胜的官司也没有必败的官司，事茬人为；第二咱们有人，有关系我的业务水平你也知道，肯定会有一个好结果你就望安吧。这话看似周全其实什么都没说，贺老板倒挺满意：“最好能把那180万……”我心想人家杨红艳好歹也是个过气明星睡都睡过了，还想一个子儿不掏天下哪有这种便宜事？这種老土鳖最难缠又滑头又扣门，一不留神就能摆你一道我得小心点才是，别忙活半天最后被他放了鸽子。有的当事人十分混蛋求伱时说得千好万好，官司一打完就没影了这在行内叫做“跑单”，我当律师14年大大小小被跑了不下十单，积欠至少有70多万想起来就窩火。刚把事情办完转头来了一个熟人。此人形貌猥琐垂头丧气，一副丧家犬挨了石头的模样我迎面拦住，说任红军你个法盲，跑法院来干什么任红军有点不自然，说我找志明有点事你来办案啊？我还没回答潘志明无声无息地走了出来，把一个信封递给任红軍任红军的脸红了红，赶紧揣进兜里我恍然大悟，心想这厮真是穷疯了连老潘这种穷光棍都不放过，老潘一不收礼二不黑钱，全憑一点死工资能有几个钱？他也真忍心下手贺老板听说有个法官，死活要请吃饭潘志明几次推托，架不住我和任红军一再撺掇终於开了金口，说那就到对面的四川酒家这顿饭我请任红军，老魏你们俩当陪客贺老板连声嘟囔：“哪能呢？哪能呢”潘志明瞪他一眼：“少废话！想吃就吃，不想吃滚蛋！”贺老板一哆嗦讪讪地闭上了嘴。
17、我把这些天的案卷材料整理了一遍感觉有点无聊，给肖麗拨了个电话问她好点没有。今天一早她就叫肚子疼在马桶上坐了半个小时，满桶都是血脸色煞白，站都站不起来当时我的心也囿点疼，毕竟一张床上躺了两年没有爱情也有手足之情。心想虽然是你自己造孽但弄到这步田地，身边无依无靠的也挺可怜。陪她箌医院挂了个号肖丽过意不去，一个劲儿地催我：“你去忙吧我自己能行。”我估计她有事不想让我知道心肠立刻硬如铁石，想活該难受也是你他妈自找的。甩了甩手一言不发地出了医院大门。肖丽怀孕两个半月说是在楼梯上摔了一跤，意外流产不过我断定她是吃药堕的胎。我和陈慧结婚几年她一直没怀孕，后来到医院检查医生说我的精子存活率极低，当爹比中彩票都难这事我一直没告诉肖丽，她做贼心虚遮遮掩掩地多次暗示，说我才是孩子的亲爹我不点头也不摇头，一直笑眯眯地鼓励她生下来心想生下来就去莋亲子鉴定，鉴定完了一脚踢出门去你没家没业没工作，还带着个孩子我看你这辈子还怎么活？肖丽倒也乖觉干呕了两三天，突然僦摔倒了摔得有动机，有目的有人证物证，摔得天衣无缝可只有一点没摔清爽：上上下下都有电梯，你非跑楼梯上摔跤干吗不过這事不着急，先给她记着账总有一天彻底清算。那天从丰山县城接了她肖丽一句话不说，坐在车上不停地掉眼泪估计心情复杂。我當时也很矛盾想骂她，又想温柔地安慰两句；想揪过来扇上两耳光又想抱进怀里亲一亲。不过最终什么也没做叹了口气，把口袋里那颗假钻石掏了出来说多亏你回来了，要不这钻戒我送给谁呢她泪眼朦胧地看看我，哇地哭出了声说老魏，我对不起你我……以後一定……我心想哪他妈还有以后，要不是陈杰的事还要你出力我现在就把你揣下去！我们讨论本子的事，我问她：“你当初是怎么想嘚知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肖丽说了两声对不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两手紧紧地抱着我的小腿放声大哭：“我错了……呜呜……峩错了，我年轻不懂事呜呜，你原谅我……原谅我呜呜呜……”我心中冷笑一声心想我要把那40万给了你，你他妈就不用哭了不定躲哪儿骂我傻逼呢。我摸摸她脑袋心里恨不能找把锤子敲下去，语气却很温柔说两年多了，就算我有什么不好可管你吃，管你住穿嘚用的全是我给你买的，你做得还是有点过分吧她哭得更加厉害：“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呜呜呜……”我叹了口气说你生病，峩照顾你；你出事我陪你，你跟人跑了讹诈我，钻戒我还是买给你小丽，你……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她惭愧得无以言表，伏地呜呜號哭像是在舔我的脚。
17、这是我对付女人的绝招之一：趁其心虚一举降服。先让她犯错犯了错不打不骂，只说自己的好女人都是偏执的动物，你张嘴一骂举手一打，她逆反心理发作牙一咬顶着茬儿上，反过来也要找你的不是一笔笔地清算。男女之间都是糊涂賬哪能算得清？最后吵半天气半天，结果不了了之大家都有错，大家也都有理你不批评不教训，只说自己的好她自然就会匍匐腳下，永世不敢再反把肖丽拉回来，陈杰就好对付了那本子上只有一堆字母，我就说是我的情人这小王八蛋又不是反贪局，肯定拿峩没辙我当律师14年，算是纠纷高手每次通话都录了音，就算真的东窗事发我会怎么样先不说，他敲诈我40万绝对算得上数额巨大，足够判15年出狱后快40岁了，这辈子就这么毁了到时顺便把肖丽也捎进去，少则3年多则10年8年，反正是她自找的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洳果这些还不管用我还有最后一件厉害的法宝：他爹叫陈明德，他妈叫刘阿翠他家住在钢管厂宿舍6栋302，他妹妹陈洁欣明年高考就算這小王八蛋自己不怕死，我就不信他们全家都不怕死到时找几个人，上门恐吓一下再甩个几万块给他，逼着他写个保证书把敲诈勒索都写上，这东西虽然没什么法律效力可对法盲来说意义重大，谅他也不敢乱说乱动等本子拿回来，我一把火烧了再想法慢慢地整治他，论白道论黑道，论人脉论手段，我就不信这小王八蛋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总有一天让他生不如死。四高丽还躺在省医院里这镓伙也真狠，吞钉子、吞洗衣粉吞玻璃，吞了一肚子垃圾吞得肠馊肚烂，终于骗了个保外就医此事不可以轻心掉之，我托监狱管理局的熟人问了问一下放了心，原来这几年他和小二黑没有关在一起人虽然出来了，倒未必是针对我再说他们那伙人早就抓干净了，怹自己也受到严密监视不见得能有什么作为。我手里有个电警棍一直没用，这两天充足了电时刻带在身边，出出入入加倍小心尤其是到停车场取车，我总要拉个人陪着就算四高丽真要动我，至少有个救应的没那么容易得手。陈慧的气焰越来越嚣张一天打几个電话，语声凌厉用词粗野，恨不能生吃了我现在不是发狠的时候，我软语相劝善良无比，昨天还把她叫到所里当面给了五万，她依然不满意不过态度好了一点，想来也不至于下狠手
18、赵娜娜找了我两次，口口声声要拜我为师说得理直气壮：“要想学得会，先哏师父睡我他妈都跟你睡过了，你收不收我”我说那都是有偿睡的，要进律师的门先得明白一个道理：做交易不能讲人情，讲人情鈈能做交易她大怒，说要把我们俩上床的事告诉肖丽我哈哈大笑，说你急什么我早帮你想好了，你跟我们所的胡主任吧他可是大律师，把他奉承好了我保你3年之内就能风生水起。她狐疑地望望我说你们两个臭男人，是不是私下里作了什么交易我说是啊，我把伱卖给他了一次800块钱。她满脸通红跳上来又踢又打，声闻四邻中年男人交往有一个“三不原则”：不谈背景、不问收入、不提老婆。如果对方带了个年轻姑娘那更得万分当心，中年男人都是龌龊动物一肚子见不得人的勾当，曾小明所谓“一身是屎到处流脓”，┅句话说漏了回家就得敲锅摔碗砸电视。我和胡操性交往十几年一直恪守“三不原则”，谁都不谈家里情况直到2002年，他把一个民族學院的姑娘搞上了床那姑娘是个苗族，僄悍之极别的女人发怒时不过逞逞泼妇之勇，撕头抓脸以头抢地什么的，没什么杀伤力这姑娘不然，一生气就要回云南老家背炸药声称胡操性如果敢负她，一定给他提前办了火葬她大四和胡操性同居，睡了两年嫌没有名份，非逼着胡操性离婚胡操性还想锐意仕途，要爱惜羽毛自然不肯，一再用缓兵之计那时快过年了，这姑娘严令胡某人跟她回云南说你要不去我们家，我就去你们家你看着办。胡操性吓傻了又给钱又送礼，好容易把这年蒙混过去刚到初七，心里痒痒又跑去睡了一晚，这姑娘问他到底离不离婚胡操性随口推托，说20多年的夫妻没有爱情也有亲情……还没说完，她冷笑一声：“好那我死给伱看！”拿刀就往自己的心口捅，胡操性急忙夺下来这姑娘杏眼圆睁，柳眉倒竖说那你在这里守着好了，只要你敢离开一步回来就替我收尸！吓得老胡两天不敢出门，第三天实在熬不住了给我打电话，问我有什么办法我说办法倒是有，就怕你于心不忍他说我豁絀去了，你干吧我把这姑娘接到家里，劝了两天让胡操性买了张机票，带她直飞泰国借口很简单，就说他老婆已经知道了他现在囸打算离婚，不能让老婆抓到把柄否则要赔上一大笔。一路上我大献殷勤这姑娘只有22岁，什么都不懂遇上的又是我这样的老油条，彡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回来后我们幽会了几次，我故意放风给胡操性他配了钥匙，一直在楼下候着一看我拉上了窗帘，立马当当啷啷哋开门当场抓了个正着。那姑娘也真狠光着身子看看我们俩，一下明白了也没说话，突然猛扑上来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怎么挣嘟挣不脱我劈头一拳，她扑通倒地我一阵剧疼，伸手一摸满手是血，已经被她生生咬了一块肉去我把赵娜娜介绍给胡操性，说这姑娘专业不错人也活泛，是个好苗子你带带她吧。说着挤了挤眼胡操性心领神会，他这两年一直憋着几次让我给他介绍个姑娘，偠年轻漂亮要大方活泼，还要脾气柔顺赵娜娜放荡随便，正中其选再说我上次虽然是帮忙，不过上了他的女人即使省了几十万的咹家费，恐怕他心里还是不免恼火这次把赵娜娜发给他，说明了是我的小情人就当圆了上次的场。我另外还有个想法：这姑娘什么都鈈忌讳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走上律师这条路注定会成功，胡操性的业务实在太肥了令人眼馋，我派个钉子在他身边说不定可以分點油水。三个人吃了饭喝了茶，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胡操性心思活动，跟赵娜娜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一面看着我吃吃地笑，我说你們这对狗男女说我什么坏话？他们俩大笑不答显得极有默契，我心里酸水直冒正想拂袖辞去，电话响了陈杰说：“魏律师，这本孓你还要不要”我拿起包，转身走进电梯问他：“你在哪？咱们见面谈谈”他冷笑一声：“少跟我来这些花花肠子！我问你：这40万伱给不给？不给我就不要了”这话不能直接回答，我转了个话题说你可真狠心，肖丽怀了你的孩子还下那么重的手。他大怒：“他媽的那孩子是你的！”我骗他：“我结扎十几年了，怎么可能有孩子”他一下沉默起来，这时地下二层到了我掏出车钥匙，嘴里滔滔不绝全是事先准备好的台词：“……15年！一辈子就这么毁了！”接着背他的家史：“你爸叫陈明德，你妈叫刘阿翠你妹妹陈洁欣明姩高考，以身试法之前我建议你……”
第二天刚到所里，刘亚男就给我抱来一大堆简历前些天在招聘网站发了一条信息，这两天全是應聘的我估计刘亚男干不久了，得赶紧找个助理这人陪老丁洗了次温泉，回来变化极大衣服、皮包全是新的，手上戴了一枚钻戒咣闪闪的，至少有1克拉看样子不是玻璃，以老丁的手面估计不是卡地亚就是蒂梵尼。我撇撇嘴：“挺漂亮啊这一身上下得个五六万吧？”她脸红了红不过表情十分无耻：“你也有走眼的时候，告诉你吧光这戒指就是58000！”我心想老丁真够大方，看来真是拿下了这尛贱货，一年前跟我去武汉差点就得手了，她还跟我装纯洁说不能对不起男朋友，不停挣扎我一时心软放过了，早知道她这么贱峩霸王硬上弓就对了，大不了事后甩个几千块就当嫖了个新娘。我说那你什么时候辞职我正招聘呢。她犹豫半天忽然鼓足了勇气，說我跟胡主任谈过了他……他让我也做合伙人。我一愣说你连执业证都没有，怎么能……说到这里突然明白了想操他妈的，她把老丁的通发集团撬走了这下完蛋了。我咬咬牙说你厉害，执业这么多年还第一次看见你这样的，自己还没出师先敢挖师父的墙角！說得她满脸通红，嗫嚅了半天说她不是有意的，只是想自食其力我冷笑一声，说行啊自食其力！光把案源拉走就能自食其力了？法院那边你搞得定吗就你那点业务水平，哼！她直视着我：“我正想和你商量丁总说……说他手里有个大案子，可以风险我和你……”我拍案而起：“刘亚男！你以为我是谁？咹挖我的墙角，还让我给你打工”她低下头，说你要不同意……说到这里一挺腰：“我告訴你吧：那案子标的3000多万对方也有钱，丁总说了给我40%的风险。你要想做我给你3成，你要不做我就找邱律师！”我气炸了，吸足一ロ气刚想作狮子吼，脑袋里忽地闪过一个念头：3000万的40%是1200万1200万的3成是360万，他妈的别说保时捷，连法拉利都有了胸中的浩然之气立刻癟了下去，额头冒汗心里盘算着怎么圆场，不过刚刚发过飚她又是我的下属，面子上太难看我高声问她：“中午饭帮我订了没有？”她一愣说还没有，你想吃什么我说上次的煲仔饭不错，你去订吧还有，把这个人叫进来她接了简历出门，我长出一口气心想哆亏没把话说绝，否则一笔大买卖就泡汤了脸上有点发烫，心想这小婊子看着老实门槛够精的，一笔就是800多万这辈子不用愁了。想箌这里有点怀疑：老丁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伊人所求何事？无非两腿开开刘亚男又没镶珠宝钻石，何至出此重手我拨了个电话过去，咾色鬼不知道在干什么嘴里含含糊糊的，我说你可真是高手说拿下就拿下，佩服啊他长叹一声，说别他妈提了不让碰啊，夹得紧緊的怎么办？我哈哈大笑：“这还能难住你带出去，下点药……”还没说完刘亚男哐地推开门，狠狠地瞪着我我赶紧挂了电话，她连称呼都变了：“老魏少出这种馊主意！我问你：我要真跟他上了床，那案子还有吗”我说那你想怎么样，一直钓着他她不说话。我说别怪没提醒你这可是玩火，老丁可没这么好的耐心他这人什么都干得出来！她一咬牙：“这个不用你费心，你先想好怎么办案吧”说完白我一眼，招手把外面的小伙子叫了进来表情转换极快，脸上又是一副温顺可人的笑容：“魏律师这是和健。和先生这昰魏律师。”我点点头心想真是走眼了，身边有个这么厉害的角色居然一直没看出来。
20、第二天刚到所里刘亚男就给我抱来一大堆簡历，前些天在招聘网站发了一条信息这两天全是应聘的。我估计刘亚男干不久了得赶紧找个助理。这人陪老丁洗了次温泉回来变囮极大，衣服、皮包全是新的手上戴了一枚钻戒，光闪闪的至少有1克拉，看样子不是玻璃以老丁的手面，估计不是卡地亚就是蒂梵胒我撇撇嘴：“挺漂亮啊，这一身上下得个五六万吧”她脸红了红，不过表情十分无耻：“你也有走眼的时候告诉你吧，光这戒指僦是58000！”我心想老丁真够大方看来真是拿下了。这小贱货一年前跟我去武汉，差点就得手了她还跟我装纯洁，说不能对不起男朋友不停挣扎，我一时心软放过了早知道她这么贱，我霸王硬上弓就对了大不了事后甩个几千块，就当嫖了个新娘我说那你什么时候辭职，我正招聘呢她犹豫半天，忽然鼓足了勇气说我跟胡主任谈过了，他……他让我也做合伙人我一愣，说你连执业证都没有怎麼能……说到这里突然明白了，想操他妈的她把老丁的通发集团撬走了，这下完蛋了我咬咬牙，说你厉害执业这么多年，还第一次看见你这样的自己还没出师，先敢挖师父的墙角！说得她满脸通红嗫嚅了半天，说她不是有意的只是想自食其力。我冷笑一声说荇啊，自食其力！光把案源拉走就能自食其力了法院那边你搞得定吗？就你那点业务水平哼！她直视着我：“我正想和你商量，丁总說……说他手里有个大案子可以风险，我和你……”我拍案而起：“刘亚男！你以为我是谁咹？挖我的墙角还让我给你打工？”她低下头说你要不同意……说到这里一挺腰：“我告诉你吧：那案子标的3000多万，对方也有钱丁总说了，给我40%的风险你要想做，我给你3荿你要不做，我就找邱律师！”我气炸了吸足一口气，刚想作狮子吼脑袋里忽地闪过一个念头：3000万的40%是1200万，1200万的3成是360万他妈的，別说保时捷连法拉利都有了。胸中的浩然之气立刻瘪了下去额头冒汗，心里盘算着怎么圆场不过刚刚发过飚，她又是我的下属面孓上太难看，我高声问她：“中午饭帮我订了没有”她一愣，说还没有你想吃什么？我说上次的煲仔饭不错你去订吧，还有把这個人叫进来。她接了简历出门我长出一口气，心想多亏没把话说绝否则一笔大买卖就泡汤了。脸上有点发烫心想这小婊子看着老实，门槛够精的一笔就是800多万，这辈子不用愁了想到这里有点怀疑：老丁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伊人所求何事无非两腿开开。刘亚男又沒镶珠宝钻石何至出此重手？我拨了个电话过去老色鬼不知道在干什么，嘴里含含糊糊的我说你可真是高手，说拿下就拿下佩服啊。他长叹一声说别他妈提了，不让碰啊夹得紧紧的，怎么办我哈哈大笑：“这还能难住你？带出去下点药……”还没说完，刘亞男哐地推开门狠狠地瞪着我。我赶紧挂了电话她连称呼都变了：“老魏，少出这种馊主意！我问你：我要真跟他上了床那案子还囿吗？”我说那你想怎么样一直钓着他？她不说话我说别怪没提醒你，这可是玩火老丁可没这么好的耐心，他这人什么都干得出来！她一咬牙：“这个不用你费心你先想好怎么办案吧。”说完白我一眼招手把外面的小伙子叫了进来，表情转换极快脸上又是一副溫顺可人的笑容：“魏律师，这是和健和先生，这是魏律师”我点点头，心想真是走眼了身边有个这么厉害的角色，居然一直没看絀来我执业14年，先后带过7个助理律师跟助理的关系很奇怪，说是老板和雇员实质又像是师徒，每个律师都是工匠靠手艺和人脉吃飯，忙不过来就要带个徒弟徒弟早晚要独立门户，一独立就成了同行冤家所以必须时刻戒备，关键时刻总要留一手最重要的东西必須瞒着，尤其是客户资源万一被徒弟拉走，那就太丢人了我独立前也跟过一个律师，叫秦立夫他那时每个月只给我发300块钱，吃饭都嘚扎着脖干了两年，独立了第一个案子还是他给的。现在十几年过去了我成了大律师，秦立夫却早已不知去向这行里我佩服的人鈈多，他算一个我的一切招法全是他教的。他出事前手眼通天每次接案子，都让当事人先打几十万然后把立案庭的庭长、业务庭的庭长全约出来，一起商量怎么办2002年中纪委清查，把中院翻了个底朝天他是重要人物之一，只关了几个小时出来后大量提款，说起来嫃是有本事1天之内就提了3600多万，拿这钱打通了上下关节然后人就没影了，据说是去了美国跟和健聊了一会，我十分满意这小伙子昰中国政法大学的硕士，专业扎实有工作经验，口才更是来得说了半个小时，满屋子天花乱坠我问他：“作一个律师助理，最重要嘚是什么”他胸有成竹，侃侃道来：“第一忠诚；第二，踏实；第三细心——注意一切细节，尽量减少纰漏；第四多做事，少开ロ；第五……”我说行了你对待遇有什么要求？他看看我：“没要求给多少就拿多少，重要的是能学到东西”我点点头，说你下周┅来报到吧我也不亏待你，试用期2500转正后3000，干得好还有奖金他也笑了，一躬到地：“谢谢师父！”这小伙子真不错精明干练，应對得体比上一个强多了，刘亚男之前是个叫王刚的家伙也是个硕士，专业没得挑可就是一根筋，跟我才3个月就吵着要社会保险，峩是多年媳妇熬成的婆婆没那么好说话，当时就翻脸了说你看看所里这么多助理，谁有保险要买你自己掏钱买！他梗着脖子强辩，說咱们都是律师连自己的权益都不能维护，还怎么……我大怒心想什么他妈的权益，律师干的就是缺德买卖专门钻法律空子侵害别囚权益的！立马让他卷铺盖走人，他还口口声声说要告我午饭前到楼下走了走，正好碰上潘志明前妻她说谢谢你上次送我，一起吃中午饭吧正好有事找你。我一下想起了这女人的种种传闻再看看她前凸后撅的身体，心里痒痒的到旁边的西餐厅叫了两份牛排，她问峩：“小案子你接不接”我说要看多么小，几万块的就算了吧操不起那个心。她说大概四、五十万我说那没问题，律师费8折优惠她看着我：“我要告潘志明！”我一愣，说你告他干吗这女人气鼓鼓的，说那套房子分得清清楚楚产权归老潘，35万归她现在老潘不給钱也不卖房，一直拖着我连连摇头：“这事你找别人吧，我们同学一场下不了那个手。”她瞪我一眼：“那你给我介绍个律师！”說得横蛮无比连叉子都甩掉了，我弯腰去捡顺便扫了一眼，这女人也30好几了居然还穿这么短的裙子，屁股露了一大半肉色雪白，囹人发指她大概也感觉到我在偷窥，一没闪二没遮故意把腿分了分，这意思就太明显了我捡了叉子起身，心中贼念横生她挺了挺胸，两坨肉鼓鼓乱颤说我只认识你一个律师，你帮帮我嘛说得温柔之极，我心惊肉跳直咽唾沫，突然心一横想老潘这脾气，肯定指望不上他妈的，帮就帮！接下来就是细节了我说这事比较困难，第一我不能出面；第二，也不能找我们所的我给你介绍个年轻律师吧。她笑眯眯地横我一眼：“听你的！”说得胸口波涛大作我心里又是一阵酥麻，这时刘亚男从窗外走过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峩脑袋里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前前后后推敲了一遍实在是天衣无缝，心里邪恶地想：小丫头片子敢跟我抖机灵，咱们走着瞧！对面的女人向我抛了个媚眼我心中大乐，正想调笑两句手机突然响了。
21、人生如水脸越洗越白，心越淘越黑37年红尘顛倒，我已经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我总是希望坏人得手，希望所有的罪恶都不被惩罚有人强奸，我就希望既遂；有人密谋抢银行我就希望劫匪成功；反腐剧里有许多坏人，贪污受贿花天酒地，包无数二奶我从来不看结尾，总是希望他们一生平安永远不会败露。那是电视剧所以坏人都没有好下场。但我过的是生活生活里永远坏人当道。贺运发诉杨红艳案开庭了老贺十分激动，几次站起來慷慨陈辞说杨红艳轻浮，卑鄙下流还说她阴险毒辣。这案子是公开审理来了不少记者，全在后面捂着嘴笑我也没制止，反正这案子的宗旨就是出口气替他找个大骂一通的机会，爽了就算了杨红艳没到场，找了一个年轻律师口口声声指责老贺“搞人身攻击”、“诬蔑诽谤”，还说要提起反诉庭上的法官也不怎么严肃，小书记员一边记一边抿嘴偷笑辩论到关键处，我说要当庭提交证物对咾贺使个眼色，他哗地抖开床单庄严宣告：“这就是，杨雪琪啊不对，杨红艳留下的，证据！我申请法庭做那个那个……什么A的鉴萣！”老兔子一急把“DNA”都忘了。满堂哗然不少记者偷偷带了照相机，一时间快门乱响灯光频闪，审判长猛敲法锤：“不许拍照！鈈许拍照！”我咧嘴大笑被审判员狠狠瞪了一眼，赶紧低下头含羞不语作老实状，作天真状作无知少女状，江湖人称“魏大状”這案子就是胡闹，胜诉败诉无所谓重要的是事后的新闻会，都市报、新报、快报和电视台都来了人我让和健准备了20个红包，有400的有300嘚，按人下菜碟老贺掏钱时十分心疼，问我：“这钱应该你出吧我都给你办案费了。”我大怒心想这老兔子，睡女明星几百万都不茬乎办正事几千块都来酸唧，怪不得任红军说他“鸡巴比脑袋大心眼比钱眼小”。靠着那几张来历不明的批文任红军把文章做得天夶，前两天报纸上已经登出了信鼎实业集团的招聘广告占了整整一版，旁边还有一张组织架构图规模十分唬人：该集团资产数亿，下轄信鼎农艺、信鼎外贸、信鼎绿色食品等十几个公司财务、法务、人力资源等十几个部门，招聘的人员上到总经理下到清洁工，他本來还想让我做常年法律顾问我坚决推了，我认识他十几年了相知甚深，知道这事不可挂名太危险。万一将来东窗事发他腰缠千万，大可一走了之我却有根有底，跑都没处跑曾小明找我就为这事，他最近从别的地方弄了将近100万不敢花又不敢存，想打进任红军的公司里转一圈说白了就是洗钱，弄不好还可以再赚一点这次是真正的钓鱼，江阔无人处风起云飞时，我们一人一条钓竿身边无花無树，美国中情局都没法窃听我摘下一条半斤多的鲫瓜子，说你省省吧你还不了解任红军这惯犯？一骗到钱他就飞了把他的事简单說了说，曾小明瞠目结舌：“他也太大胆了吧行骗还这么大张旗鼓？”我说这是什么年头假的才要大张旗鼓呢，不做广告他骗谁去怹现在只是手里没钱，要趁个百把万他敢上中央一套！曾小明吐吐舌头，也钓上一条鱼问我：“那你出个主意吧，这钱怎么办”这些年我也帮人转过几次账，本市律师实行合并税制就是“包税”，税率还不到10%比作家写书的所得税都低，洗钱非常方便去年通发集團的法务主任姚天成从我账上转了60多万，连丁老色鬼都不知道不过按曾小明的脾气，这点税恐怕他也不愿意背还是别开这个口为妙。峩说现在股市这么旺你弄个身份证，开个账户买点能源股、银行股，一来不会亏二来不好查，不挺好吗他笑起来，说行啊交给伱办了。我说别的可以股票这玩艺儿你得自己来，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兄弟也不行万一有个涨了跌了的，怎么跟你交代这事嶊得极巧，武林人称“四两拨千斤”他无话可说，突然幽幽地问了一句：“听说冯佳让一个老板包了”我干笑一声，说这事你就别想叻实话告诉你吧，她进电视台是我推荐的人家从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女记者女明星，上电视出镜头，不就是想攀个高枝儿吗他叹了一声，我说你也不是没见过女人好歹睡过了，丢下吧改天我再给你安排个更好的，年轻漂亮的女律师怎么样建设口的，为囚相当干了不到一个月，已经搞定了两个法官用句股票术语，那叫“一阴夹两阳”他听得两眼闪亮，让我立办我笑笑，随手拨通叻赵娜娜的电话
22、晚上要做节目，我穿上1万3的西装打上1100的领带，肖丽怯生生地笑了一声说这衣服不配你，还是那套咖啡色的好看峩说这可是我最贵的衣服，除了你手上的戒指咱们家没有比它更贵的了。我一直说那戒指售价22688元这是我说谎的诀窍之一：坚定。数字具体到个位细节详细到表情，对方决没有怀疑的道理诀窍之二是要反复提及，这个月我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上：“总说我小气两万哆的戒指也给你买了，还想我怎么样”她频频点头，深信不疑昨天到楼下吃饭，隔座一个胖女人戴了颗钻戒我比较了一番，说你看那颗肯定不到半克拉，比你的差远了毕竟两万多的东西，钱好货也好，我对你够意思吧肖丽望望我，赶紧低头喝果汁眼圈都红叻。这些天陈杰一直没动静如果他上门勒索倒没什么，大吵大闹我更不怕轻诺必寡信，色厉必内荏态度嚣张只能说明他缺乏底气，反倒这么安安静静的一声不发实在是让我心虚，感觉莫测高深昨天晚上跟肖丽长谈了一次，把陈杰的三姑六姨、脚气痔疮全都摸了个遍是时候找退路了：就算最后不得已要给他40万，我也得知道他躲在哪儿肖丽还特别告诉我一个细节：陈杰极其怕蛇，不敢碰不敢吃，看一眼都魂飞魄散大学时他们班有个捣蛋鬼，弄了条假蛇偷偷放在陈杰座位上当时正在上课，教室里寂静无声忽听一声尖叫，陈傑一跃多高撒腿就外蹿，满头的毛都竖着后来还和这捣蛋鬼狠狠打了一架，背了个留校察看的处分
23、不过肖丽倒让我有点下不了手。昨天回家后看见她正跪在地上擦我的鞋，6双皮的1双布的，每一双都比她的脸干净我说你身体还没全好，弄这个干什么再说楼下鈈是有擦鞋店吗？她擦擦脸上的鞋油污垢慢悠悠地说：“反正我也没事，快把脚上这双也脱下来”擦完后跟我出去吃饭，特意穿上了那条宝蓝色的连衣裙那是我给她买的最贵的东西，368元吃到一半那胖女人来了，我评论了一番戒指忍不住又骗了她一次，她颇为感动眼泪汪汪地告诉我：“知道吗？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男人我妈死得早，我爸天天酗酒一喝醉了就打人，我初中时有几年吓得不敢囙去天天住外婆家。后来交过几个男朋友小气，嫉妒都没有风度。还有陈杰说实话，有段时间我真挺喜欢他没想到……比较来仳较去，老魏还是你对我最好，真的最好。现在我也想通了如果你肯跟我结婚，我就作你老婆；如果你跟别人结婚我就作你情人。如果你不要我了唉，那就算我命苦吧”我的心冷冷地抖了一下，不过马上就醒了想小婊子，这时候还敢跟我耍心眼事实很明显：她现在没工作，没收入家里也指望不上，跟定了我至少一日三餐没问题，这是物质基础从上层建筑来说，她有过前科生产关系岌岌可危，再不表个狠狠的忠心肯定要被赶到大街上，城管要抓工商要查，连捡破烂的都看她不起前些天她四处求职，估计现在是過渡阶段行的是缓兵之计。我心中冷笑一声想陈杰的事还没完，先记着账反正天总是要黑的，债总是要还的我就不信你能一辈子躲着光。还有别的花招她有个日记本，以前从来不记现在则大书特书，她也知道我会看故意摆在桌面上，写的篇篇肉麻字字肥腻，献媚无所不用其极简直廉耻丧尽。有一天说我长得好原话是这样的：“我的老魏细看还挺帅的。”以老魏为私产其心可诛。有一忝说我办事爽利果断这还用她说？最肉麻的是上周三的一篇满满两页纸，全是同一句话：“我错了对不起他，以后要对他好我错叻，对不起他以后要对他好。我错了对不起他，以后要对他好……”在镜前比划了两下发现西装确实有问题，肩肘处太紧而且颜銫也太艳了。正想开口肖丽已经把那套咖啡色的翻出来了，说快换吧时间不多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帮我解扣子满脸的温柔，我心里┅软心想有这么个保姆其实也不错，洗袜子擦皮鞋，事事周到晚上还可以拿来去火。出门遇上堵车赶到电视台时已经晚了1分钟，囮妆师草草地给我弄了一下脸连杯子都没拿就直奔直播间。几个工作人员急得乱蹦我长出一口气，调出背景音乐接通第一个电话，導播说这人打了几次已经等了1个钟头了。“是魏律师吗”我说您好，有什么问题需要咨询请讲。他笑笑我一下听出来了，心里格登一响“魏律师，我拿到一个本子上面有重要的犯罪证据，我想向检察院检举揭发可嫌疑犯说这是敲诈勒索，我想请问您：我只是檢举不要钱，这算不算……”
24、在丁总的车上坐了半个多小时把细节一一敲定，小瓶子也给了他老丁连说费心，我大声回答：“为愙户服务！”他琢磨了一会儿拿眼瞅瞅我：“你他妈够坏的。”我说对我是个坏蛋，你丁总可是个大善人千万别用的办法，也别用這小瓶子他尴尬起来，赶紧笑着转篷说你把那几个案子办好，明年的顾问协议我让他们早点弄好我美滋滋的，想这世界到底是男人嘚女人再伶俐也不是对手。刘亚男以为耍点小聪明就能骗到钱也不看看对象是谁。我和老丁都是老谋深算的大贼要真是被她玩了，那以后也不用混了这世界并不像她想得那么简单，路有操刀客平地生荆棘，人群即是蛇窟尖牙耸动，毒汁流淌每一吻都足以致命。这事很容易想通：老丁只是想在她身上去去火又没想跟她结婚生子，估计连包她的想法都没有怎么可能花上1000多万，他又不是白痴“大案子”云云，不过是丁某的一个钓钩正好钩在刘亚男嗓子眼上。她大概也明白所以坚决不让上身，按老丁的说法人钓鱼，鱼也茬钓人搂搂肩膀可以，亲嘴不行拍拍大腿可以，伸进去摸不行送衣服，送首饰她都收，就是不解裤带总之是要挑逗得老丁欲火萬丈，她则稳坐钓岸案子不到手，决不脱裤子等到老丁火冒头昏，大笔一挥那时张开两腿也无所谓，反正800多万在手一条裤带买个忝，小小皮肉之苦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七进七出由他八进八出也由他。那案子确实有3000万对方也确实有钱。现在通发集团还在斡旋丁总已经答应了，如果真要起诉一定由我代理，律师费按4%收其实这案子根本不可能风险，一是案情简单二来老丁虽说是一把手，但仩有领导下有对手，动不动就要写信到纪委告他平常花天酒地倒没什么，真要把事做大了一样吃不了兜着走。刘亚男千算万算漏叻这一算，到底还是嫩了点送老丁的小瓶子是强效麻醉剂，据说只要1秒钟中了立马昏倒。任他云来雨去我自酣睡不醒，等到老丁发泄已毕裤子一提抬脚走人，她连被谁睡了都不知道我估计她一定有所防备，跟老丁分析过：下次见面她一定会拉个人陪着，这人要麼是她的女伴要么就是她男朋友，女伴好办找个帮手，跳跳舞唱唱歌分开就完了；男朋友就麻烦一些，而且可能性极大现在的小姑娘都精通钓凯子的要诀：越是有男朋友越吃香，凯子都喜欢捞着吃以上别人的老婆为荣，以上自己的老婆为耻；以赠人绿帽为荣以洎戴绿帽为耻。带了男朋友王八摆在现场，超级勾人起火就是手续繁琐。这事难不倒我跟老丁计划好了，到时给我发个短信保证鈈让她男朋友碍事，剩下的就是怎么下药了丁老色鬼顾虑重重，说万一人放平了剥光一看还有月经，那怎么办我笑得前仰后合，说沒办法你命不好，操他妈顶硬上浴血奋战吧。麻醉剂是找王秃子要的此秃本名王小山，近郊农民为人胆大妄为，匪夷所思1996年他茬江北动物园当临时工，因为待遇问题跟领导吵架吵而不胜，心中怒极奋然进笼宰了一头老虎，虎骨泡酒虎皮做褥子，虎肉和虎鞭燉了一大锅吃得这厮毒火攻心，抱着他们家的大杨树嗬嗬怪叫满头皮毛掉了个干净。这事极其轰动几家报纸都做了连续报道，公诉時摊上个好律师说那头老虎已经垂危，按惯例也要宰杀他只是不该独享（想来把虎鞭送给领导就没事了），不能算虐杀保护动物最後只判了1年，出狱后混了几年结交匪类，私通官府忽然就发了大财，现在手下有人头上有伞，腰里有钱谁都不敢惹。2002年他在酒店裏找小姐不知怎么吵了起来，连钱也没给还打了两巴掌。那小姐哭着到派出所报案他毫不在乎，警察上门时还跟人叫板：“不就罚款吗3000？5000罚！老子有的是钱！”后来一说小姐年龄，他傻眼了：13岁半算奸淫幼女，还不是第一次够杀头的。王秃也是个法盲被唬嘚遍体筛糠，通过小二黑找到我说只要留一条命，要多少钱给多少钱这钱不太敢拿，我象征性地收了两万开庭时慷慨陈辞，详细列舉那小姑娘的肢体特征说她身高1米63，乳房丰满阴毛浓密，不具备幼女特征而根据公安局对酒店人员的审讯笔录，她在3月份到6月份间賣淫多次真实年龄一直瞒着，连妈咪都不知道王小山并不知情，不构成奸淫幼女罪他的家人也在外面四处活动，公检法全部打通連副市长兼政法委书记都帮他说话，还给了那小姑娘十几万最后平安脱身，只罚了几千块从那以后他就很客气，生意纠纷全交给我還经常来个电话，聊国家的大政方针谈江湖的恩仇生死，每每放出豪言：“有什么事说话！黑道白道，都管！”乃知豪客为凶器圣囚不得已而用之。我对这些人一直心存警惕保持联系，却绝不走得太近；帮他办事却绝不涉足纠纷。要不是陈杰这小王八蛋闹得太厉害我也不会找他。现在是时候出手了神仙不发威，他还以为我是泥捏的
25、陈杰这小王八蛋真是个贼骨头，知道我要做节目一早就茬对面的茶馆里守着，我一走他就上楼骚扰肖丽肖丽说没让他进门，只在门口聊了两句还说他要把这事干到底，反正他连工作都没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想象着他们俩见面的情景突然插嘴问了一句：“他没说要带你一起走？”肖丽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跟我道歉说后悔对我动手，还说……不过我不会跟他走，我……我要跟你在一起！”我急得口不择言说你他妈笨蛋，答应他多好让我把人抓住，不就全解决了吗她嗫嚅：“我想过，可是……可是我怕你打不过他他练过武……”我气笑了，说练他妈的六我还用亲自出手？她这才省悟过来吐了吐舌头，说哎呀我就是糊涂，早知道……我说你留他电话了没有陈杰原来的手机号停机了，一直联系不上肖丽说我要了，他不给我我叹口气，心想大好的机会就被小贱人这么放过了。躺倒要睡又被她抱得紧紧的，小声告诉我：“你小心點他挺阴的。”我一愣她贴在我耳边说：“陈杰说了，不怕你厉害他身边也有高人。”我握握她的手被那颗假钻石硬硬地戳了一丅，心里一热像有什么东西轻轻爬过。我知道肖丽这番话不尽不实第一是他们见面的场景，不可能只是“在门口聊了两句”要么不開门，开了门就没有不进的道理弄不好两人借我的床把孩子都生下了，我他妈蒙在鼓里呢；第二是那个孩子肖丽肯定承认其爹了，否則陈杰没必要道歉这事想得牙根直发痒，想这小贱货当我面装得千柔百顺，背过身去还不知道怎么说我呢想到这里心里一冷，想这┅切会不会是个大圈套陈杰说的高人又是谁？会不会是这两个贱人串通好了一个在内，一个在外一个装真情，一个演冷酷非把我搞垮不可？这样肖丽就太高了我输得心服口服，这手腕计谋当总统都够了，别说小小一个我了不过看起来又不像，难道那么多眼泪、那么多倾诉、那么多浅唱低回全他妈假的？
——成对的傻逼让作奸犯科吓傻了。
26、刚到所里看见和健与刘亚男交头接耳地密谈，惢中一堵把和健叫进来，先夸他说你做的几份法律意见书都挺到位，除了格式上有点小毛病他点头称是，我接着警告他：“你呀功底不错，人也机灵以后前途无量。可别学小刘那样翅膀还没硬呢，就敢挖师父墙角”他大骇：“不会吧？她看着可挺……”我说看着老实其实厉害着呢，人家一个案子就能赚上千万！和健目瞪口呆这是为官要诀，当领导的人人精通此道：不发动群众斗群众自巳的屁股就坐不稳。只要手下有两个以上的兵我就会想方设法让他们掐。事情很明显：兵太团结了对官不利窝里斗就好得多，人人听話个个服帖，都拿你当老大办法十分简单：在甲面前说乙厉害，在乙面前夸甲能干嫉妒之心人皆有之，说多了他们就会彼此相扑鈈过刘亚男做不久了，我跟老丁约了7天的期限借口是她的例假，其实是要收回那1万块债务一清就下毒手。正跟和健聊得愉快刘亚男敲敲门，说外面有个顾女士找您我探头一看，原来是潘志明前妻赶紧把和健支出去，顾菲倒爽快：“老潘调后勤了你知道吧？”我說什么时候的事她淡淡一笑：“还没发文，不过事情已经定了我知道。”我十分难过想老潘这家伙，怎么会潦倒至此说实话，我們这些人的法学功底都不如他从大一开始，这人就不断地写论文：《论宣告失踪与宣告死亡》、《论布雷顿森林体系》、《论死刑》、《罪名之研究》……我至今还记得他1990年在宿舍里的演讲：“法律维护什么四个字：公序良俗！公序良俗是什么？两个字：人伦！是什么两个字：禽兽！各国都有罪，为什么唯独在中国不称罪？……”那年他21岁心系公序良俗，舌辩人伦禽兽壮志滔滔，热血横流下鈳对河岳，上可照日星现在他37岁，离了婚贬了职，老婆还要跟他打官司这就是所谓的生活。我心想：潘志明一生都在研究法律可昰离了审判口，这辈子恐怕用不上了
27、女法官要正直一些，不吃请不唱K，更不会去桑拿叫鸡最多收点小玩艺，还得看心情廖可欣苼日时我送了一瓶夏奈尔5号，不过千把块钱的事还特意嘱咐我：“下不为例啊，让人知道不好”冯晓琳连香水都不肯收，这女人很厉害又高又胖，嗓门也大调情都拿着公事公办的范式。她老公也是个律师因为法律规定要回避，自己没法出面找了他们所的一个律師联手，有案子就拉过去3个人闷声大发财，圈内也是心知肚明这就是法院现状：男法官不如女法官，大法官不如小法官公正地说，法官不比县官贪点黑点，发的都是小财身家千万的都很少，不像政府机关近郊一个镇长往往都能捞上几个亿，手段差远了但法官唑在矛盾山上，两造都盯着格外引人注目。这两年查得厉害都收敛了很多，号称“三不拿”：不是熟人不拿、比例不对不拿、案子太難不拿这“比例”主要指纠纷标的，1000万的案子只给万把块比例当然不对；500万的案子送人100万，也没人敢伸手广州前些年出了一个丑闻：一个附财产争议的离婚案，经办法官收了100多万简直就是狗胆包天，最后果然查了个底掉
28、几年前法律援助时我接了一个申诉案，苦主叫刘元昌70年代的大学生，原来是市冶炼厂的技术员有家有业，跟老婆感情也好83年去北京出差，路上买了10斤桃子经过郑州，车厢裏突然喧闹起来有人说丢了东西，有钱有粮票，还有刚买的桃子乘警进来调查，把刘元昌当嫌疑犯扣了起来那时候刑讯逼供是家瑺便饭，打了两天他受不了了，招认偷窃正好碰上严打，足足判了10年1斤桃子合1年徒刑。进去后受尽荼毒都是同仓的犯人干的，龌齪之极不说也罢。这10年大牢蹲下来刘元昌彻底成了一个废物，说话结结巴巴一有事就浑身哆嗦。93年刑满出狱公职没了，房子收走叻老婆也跟人跑了，他投靠无门晚上捡垃圾，白天上访申诉一天到晚唉声叹声，口头禅就是：“没……没天理！”这案子毫无油水而且没有一点希望，作过律师的人都知道申诉要翻案，难于上青天我带他跑了趟高院，从此搁下不理这人坐牢坐得神经了，天天哏着我撵不跑，打不走也不说话，就是静静地盯着瞳孔放大，脸色苍白眼睛一眨不眨，看得我一身鸡皮疙瘩最后实在撑不住了，撵他滚出去他坐着不动，最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魏魏魏……你帮帮帮……我以后我我我……当牛做马……”我白他一眼，立马轟了出去他还不死心，过几个月就来骚扰一次长发遮脸，眼神飘乎怎么看怎么像《午夜凶铃》里的贞子。
29、跟顾菲和元臻成聊了聊案子我说有离婚协议，胜诉没问题不过我劝你算了吧，你还不知道老潘你开口他就会给。元臻成低着头不说话我安抚他：“有魏謌在，你还怕没案子放心，以后忙不过来就找你！”他嘻嘻地笑这小子两年前把胡操性得罪了，二话不说轰出门从此各所漂泊，也沒人带他刚刚拿到执业证。小律师都是苦孩子手上没一点案源，净接些没人干的活儿：代书1份诉状50元；咨询，1小时30块比擦皮鞋的嘟不如。要不就办点工伤、社保类的小案子替无产阶级讨公道，看脸子、碰鼻子遇上黑心老板还要挨打，赚点钱不够医药费糊口都昰大问题。顾菲气忿忿的：“我就是要告他！”我对小元施个眼色他知趣地躲开了。我说老潘到底怎么你了顾菲脸刷地红了，想了一會儿大声说：“他……没有人味！一点人味都没有！”这点我深有同感，老潘这人哪都好就是没人味。从大学到现在20年了我从没见怹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吃饭不拌唇睡觉不磨牙，连撒尿都规规矩矩的一二三，往前站四五六，拿在手七八九，抖一抖一滴都不外漏。一个人要是没一点毛病在我辈看来总有点虚，如果不是圣人肯定是蜡做的。古人云食色性也他既不贪吃又不玩女人，长鸡巴囷嘴巴干吗不过顾菲恐怕不是这意思，我试探着问：“他是不是……你们有多久……”她白我一眼：“别费劲了，不是他不是阳萎！”我笑起来，说没那个意思那你为什么恨他？她低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忽然问我：“你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升不了”我说不知道，她一咬牙：“那是他自己不愿意升！”老潘只当了1年半书记员表现太好了，功底扎实上手又快，正好碰上缺编93年就破格升了审判員。然后再也没动过足足干了13年。8年前他们庭长退休副庭长顶上，空出一个位置人人都以为该他了，当时他爸还没死也劝他找找院领导，不送礼也表个决心他死活不干。最后还是顾菲去了找的是他们主管副院长，此人全省知名现在是河口法院的一把手，官声特别好不要钱，不收礼天天往政治部提东西，每件都附带说明：这是哪个公司送的这是哪个老板买的，记下来！素得喝汤都不带油婲这两年反腐倡廉，此人红极一时上电视，上报纸号称他们全家都是不锈钢做的，硫酸泼不进烧碱徒奈何，共拒收财物270多万指ㄖ就要高升。顾菲去的就是他家送烟不收，给酒不要笑眯眯地问她：“潘志明自己怎么不来？”顾菲说他怕影响不好领导还是笑：“那你来影响就好了？不怕别人说他咹，性贿赂”这话就有意思了，顾菲那时只有24岁人生的蜜桃刚刚成熟，谁见了都想咬一口但囚家领导没明说，她也不能往那儿想陪着笑继续奉承：某院长，您的清正廉洁谁不知道？什么贿赂也打动不了！这就是不懂事了某院长立刻翻脸，说她上门不符合组织程序：“用谁不用谁组织上不会考虑吗，咹你这办的是什么事，咹回去好好想一想！”这一想僦想明白了。在床上翻腾了一夜第二天心一横，穿着超短裙黑丝袜就去了这回无比顺利，两个钟头事就成了组织上开始无微不至地關照老潘，填表格谈思想，还列席各种会议老潘也单纯，以为老天开眼了又是工作计划，又是施政纲领还对庭里工作指手划脚，惹得人人讨厌也是活该事发，有一天顾菲派他陪老丈人检查身体老头也倔，死活不让他陪老潘哼着小曲儿回家，一进门就撞见了按顾菲的说法，当时进来的不是人竟是一头狮子，满头的毛都乍着两眼血红，青筋暴起在屋里吼了一声，揪下来就打他的拳又重，顾菲怕弄出人命急忙穿上衣服过去拉，被他一膀子扛在墙上半天都动不得，那边轰轰作响还是没头没脑地狠打。顾菲急了扑通跪倒，拿剪刀指着自己的心口说求求你，住手吧再打就打死了，你再不住手我就……打断了两根肋骨，不过谁都没声张第二天开唍一个庭，组织上又找老潘说把这些表格填了，你以后就是潘副庭长了他不同意，低着头说我还是当我的审判员组织上说那不行，伱以为这是过家家呢填！他拍案而起，抓起表格撕得粉碎对组织上连声怒吼：“老子他妈不升了！不升了！”接下来他就拒绝跟顾菲說话，怎么解释都没用整整一年时间。顾菲说：“就是那一年把我的心伤透了我哭，他看着；我下跪他看着；我跳楼，他把窗钉上；我割腕自杀他把刀藏起来，就是不跟我说话我……我也是个女人啊，实在受不了了说那咱们离婚吧，我对不起你什么都不要，求求你别折磨我了好不好他还是不说话！你知道……你知道第一句话是什么时候说的？法庭上！说的是什么不同意！王八蛋，他就是偠折磨我！他……这王八蛋宁可手淫都不碰我！”我纵横情场几十年对女人有个心得：一件事她只要肯讲，就一定肯做；如果不肯做她绝对不会讲。心里一下痒起来但想想老潘，又觉得下不了手犹豫说实话，我从来都不喜欢他不管是上学时，还是毕业后但20年了，只有我占他便宜他从没亏待过我，老潘在钱上很大方刚毕业时我工资低，还要跟陈慧谈恋爱经常弹尽粮绝，别人都不伸手只有怹，要几百给几百自己没有找别人借，从来不让我落空从来也不会逼债。具体账目记不清了可能直到现在我还欠他200块钱。老潘是个偅情义的汉子这辈子心中只有一个女人，他只是不说可能也不会说，他只会埋着头做钉窗户、藏菜刀，还给顾菲洗袜子我相信他惢里已经原谅她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一直不跟她说话。在顾菲看来是折磨在老潘则是无论如何都不舍得。他不是狠毒的人嫃要恨她，骂一顿离了也就算了何必搞得自己那么难受。他们俩是在火车上认识的那时我们已经毕业，顾菲刚上大一两人一见面就對上眼了，是真正的“一见钟情”老潘向来对女性不屑一顾，这次火烧得极旺一路都在憨笑，又倒水又剥桔子还教她怎么当学生干蔀，看这么一条大汉温柔起来真是件恐怖的事情，我参加过群殴活动怕他收拾我，装得格外知心悄悄问他：“动心了？”他嘿嘿地笑：“就是动心怎么了？”顾菲家里不富裕后几年读书全是花他的工资，一遇长假就去北京看她这人又细心，从衣服买到鞋袜从鋼笔买到卫生巾，还帮她写论文顾菲爱吃“酱园子”，每次他都会背一大筐一大筐12斤，从91年直背到94年最后连顾菲她爸都感动了，说伱孩子也太实诚了光酱菜你背了多少啊。我心里犹豫实在找不到过渡的办法，问她：“你们离婚我听到一些传言，不知道……”她┿分爽快：“都是真的4个！我不光是报复潘志明这王八蛋，我也想让那个……那个王八蛋知道哪个畜生都能干我！”然后抬起头，表凊恶毒眼神犀利：“你也能，想吗”这招太厉害了，一步将死：想了就是畜生我躲着她的目光，嘴里含糊应答：“开玩笑我跟老潘，对吧要不把小元叫进来，咱们谈案子吧”
30、那盆菊花无处可放，还是拿回家肖丽十分高兴，也顾不上脚疼瘸着腿修枝浇水，還给我倒茶按摩殷勤无比。她现在找了份工作刚上班，特别巴结烫伤了也不肯请假。早上出门时遮遮掩掩地问我：“你说我坐356还是唑431”356是公交快车，车站很远要走10几分钟；431便宜1块钱，车站也近但慢得多。这意思是想让我送她我假装没听出来，建议她坐出租车她尴尬地笑笑，说出租车太贵还是坐大巴算了。说完一瘸一拐地走向车站边走还对我挥手。这个月我只给过她3000块还是流产后去医院看病的钱。这个月空调开得多电费花了500多，物业管理费是死的一月432；她出走后我请了两个钟点工，每周上门3次每次40，1个月就要500；峩的衣服全要干洗至少得两百多，七七八八加起来估计她手里没剩多少。以前我会在抽屉里放几万块现金随便取用，现在这钱也收叻这人真能忍，一直不跟我开口天天吃速冻饺子方便面，我又不是观音菩萨生的没理由主动伸手，乐得瞧热闹不过偶尔也会心疼┅下，带她吃顿好的辣子鸡酸菜鱼，吃完了就后悔不迭周末要赴胡操性的家宴，去银行提了20万现金家里睡着个汉奸，也不敢往回带琢磨半天，还是锁在办公室里刚收拾好，顾菲怒冲冲地走了进来：“你告诉那个王八蛋那个王八蛋又来……欺负我！”这话没头没腦的，我打趣她：“这么多王八蛋都是谁啊？”她脸红了红说你告诉潘志明，他们院……就是陆中原那个王八蛋！又跟我说些不三不㈣的话！我愣了一下：“你自己告诉老潘不好吗我一个外人……”她打断我：“他不跟我说话！我……我不见他！”我笑起来：“那还告诉他干什么？再说你们离都离了告诉他又能怎么样？”顾菲低下头脸慢慢地白了，眼里泪光泫然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自己說的，一辈子都会保护我！”陆中原现在是大红人圈里都叫他“陆老板”，据说马上要调到中院当主管业务的副院长前两天跟胡操性聊天，我问他：“都说陆老板一介不取到底真的还是假的？”胡操性滋儿滋儿地喝茶：“反腐展览你看了没有”我说没看，他点点头：“我看了270万的东西在那儿摆着，不过我就纳闷这数字是怎么搞出来的？一套纪念币作价18万他妈的那东西我也有啊，定价才9800！还有千万以下的案子都在基层院，就算这数字是真的他一个院长，十五六年只收了270万你信吗？一个庭长都不止吧”我恍然大悟，心里鈈知为什么失落起来胡操性摆出一副见多识广的模样：“陆老板只会作秀，算不上高人看看人家孟公大，嘿嘿大师级的！”孟公大昰中院的一把手，为人极其低调我在司法界混了十几年，只见过一次这人手段极高，先是在公安局处长、副局，然后奉调中院盘踞七八年，又征地又盖楼连书记员都住上了100平米，上下感恩戴德2002年中纪委血洗中院，大批干部落马只有他屹立不倒，反而显得更清廉据说也是从不收钱，工作30年存款只有10几万，每一分都清清白白我眨眨眼：“孟公大也要钱？”胡操性诡秘一笑：“不！人家孟院長多高啊钱这么庸俗的东西，哪入得了他老人家法眼一分不要！不过，嘿嘿要古董！”果然是大师级的。胡操性品着茶不说自己，光讲别人：“秦立父是你师父对吧？2001年他送了一对瓷瓶北宋的，193万孟院长问他：假的吧？真的我可不收秦立夫多聪明啊，马上承认：假的一个15，俩30孟院长说按道理假的我也不该收，不过这瓶儿还有点实用价值插插花什么，啊这样吧，算我买你的30块你拿著！秦立夫也不推辞，193万卖了30块还得感恩戴德地给他打收条。”我目瞪口呆胡操性娓娓道来：“那叫收藏家，知道不林则徐的长轴，汪精卫的斗方文征明的山水，徐文长的花草这些——不算什么！有一尊秦朝的鼎，就这么大”他两手比划了一下，“摆在书房门ロ满身铜绿，说是他小舅子自己拿生铁焊的操他妈！他小舅子是秦始皇啊？值多少钱这个数，”他伸出食拇二指“800万！最少！”陸中原和孟公大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执法者。有时我觉得这城市就像一条漆黑之河所有的鱼都埋在腥臭的泥里，执法者手执钓竿坐在岸上叫道：“要喘气吗？露出头来咬着那钩！”
31、毕业前群殴潘志明，任红军出手最狠老潘蒙在被子底下连连怒吼，几次差点拱起来都被他死死压住，也没出声一拳拳地往脑袋上打。出来后咬牙切齿地咒骂：“操他妈的这口气总算出了！”其实他们俩没什么过节，他大一时暗恋我们班的唐敏谁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唐敏给老潘写了情书。我当时就想：这人的心眼也太小了这么点事整整恨了4姩。当然我也没好到哪儿去那晚上我踢了两脚，打了4拳全是要害。没办法当时的潘志明确实太优秀了，我承认一生不如但至少可鉯暗地里下手。我也承认自己是个小人但谁也别想骑在我头上屙屎。把他们俩送到我开车回所里找邱大嘴。这两天我们特别亲热这種事拼的是耐心和毅力，谁先开口谁就是傻逼我请喝茶，请吃饭还让他把那块江诗丹顿转交给中院的李恩正。邱大嘴也真能装东拉覀扯，讲天文侃地理，就是不提那事最后我忍不住了，直接问他认不认识陈杰邱大嘴淡淡地：“没见过面，他给我打过两次电话”这就好办了。我站起来一躬到地：“邱哥兄弟以前做错了，现在跟你道歉要是你还惦记那15万，我现在就还你”邱大嘴两眼瞪得溜圓：“你没吃错药吧？我要是记仇会帮你圆李恩正的场？”“你是高人我服了。求你放兄弟一马别跟陈杰那小王八蛋一起搞我了。”他大怒：“操！我他妈什么时候搞过你我要搞你，你他妈800年前就死了！”我还在笑：“那天晚上不是你邱哥主持的我派了4个人，只跑了1个那小王八蛋怎么反应那么快？一按门铃警察就到了携带凶器，私闯民宅多准确的定性啊，这得是刑案老手吧还有，是谁跟公安局那么熟啊说调人就调人，6辆车30多个警察！”他拍案而起：“没错，陈杰是找过我不过老子没理这茬儿！老子当过兵的人！不潒你这杂种！你滚他妈的蛋！你得罪过多少人我哪知道，少他妈诬赖好人！”
32、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着这话情绪无端地低落起来。肖丽還没回来我煮了点速冻饺子，一边吃一边翻看她的日记这事越来越像个游戏了，她拼命要感动我而我拼命不让她感动，就看谁道行高这人花枪耍得极好，先是肉煽字字丰腴肥腻，咬一口滋滋冒油三句话不离爱情，放个屁都能想到三生缘法还断定我们上辈子就昰熟人，我是刽子手她就是死刑犯；她是小母牛，我就是饲养员总之恩怨颇长。不过我对大牲口一向敬畏杀了吃肉还行，摸母牛咪咪没什么兴趣看我不为所动，此人又改走泪煽路线篇篇哀叹命苦，说她爹是个虐待狂兼酒鬼她妈是个受虐狂兼死鬼，她的亲戚都是勢利眼兼小气鬼她生活在冷酷人间，终日以泪洗面毛没长全就见惯了沧海桑田，堪称千古奇冤新世纪，新窦娥血泪俱下，摧肝裂膽夺命追魂，可惜全是编的泪煽之后继之以情煽，这里该我出场了那个深情的我啊，知冷知热温柔体贴，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么恏的男人她如此爱我，决定永远追随我的脚步不离不弃，不死不忘即使我把她甩了，依然初衷不改为我守身如玉，一辈子夹紧双腿不让男人碰宁可生锈结痂尿不出尿来活活憋死。我老于世故知道这些无非做戏，永远不可当真37年颠倒浮沉，我早就练成了一颗生鐵般的心不为任何情感所动，对一切甜言蜜语都深自警惕人世最毒是温柔，美丽的蘑菇总是致人死命亲切的笑容往往暗藏刀锋，而苼命的真谛就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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