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去世三周年祭文四十年前,三年的工资托人存款,存折 没了,应该怎么办?

一张三十年前的存款单
一张三十年前的存款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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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念父亲二三事
父亲是两年前的6月1日凌晨因心力衰竭溘然辞世的,享年87岁。前不久,我在重新整理他的遗物时,竟然从一个精装日记本的塑料皮封衬里,找到了一张写有我的名字的存款单。更意想不到的是,这张金额为100元人民币的存单,存款时间竟是1978年12月底,距今已经30多年了。
望着这张质地有些泛黄,带着复写纸印迹的存款单,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并没有感到多少惊喜,反而有种凄楚的感觉。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父亲那勤勉劬劳的身影和当年那困苦的岁月。
说起来,父亲是位“老金融”。他1957年从三井村村会计的任上被选调为郯城县泉源区三井公社(后来叫“三井管理区”)农村信用社业务员,直到从郯城县归义乡信用社主任的位子上退休,心里一直牵挂着农村金融工作。我从记事起,就经常看到父亲肩上挎着一个用木制医疗箱改装的办公包,走村串户,动员乡亲们把一时不用的钱存起来,,为村上手头紧巴的农户发放贷款,整天忙个不停。夜晚回到家里,父亲常常伏在煤油灯下的办公桌上,一边用手拨打着长长的木算盘,一边仔细核对着账目,往往忙活到深夜。
小时候,我不知道农村信用社业务员的权利有多大,职责有多宽,反正我觉得父亲管事挺多。在乡亲们的眼里,父亲简直就象“及时雨”、活菩萨。村上一些生活困苦的农民想添置生产资料而暂时缺钱,找到父亲往往就能满意而归。谁家卖了生猪,甚或卖了鸡、鸭、家兔之类有了点积蓄,父亲立马前去动员他们把钱存在他那里,并一再承诺为他们保密,叮嘱他们随用随取。就连上级拨付给村上困难户的救济金,发给军烈属的抚恤款,也总是由父亲上门逐户送去。那年月,上级经常组织一些脱产干部成立工作组包村包点。父亲也经常被抽调为工作队员,同区上派来的脱产干部一样,在村上召集会议,向农民群众仔细讲解上级的方针政策。年关期间,村上供销社业务量增大,售货员人手不足,父亲就跳进柜台充当起临时售货员来。那时的父亲,俨然就是一个“百事管”。
其实,相对国家正式干部而言,父亲那时候只是一个“半脱产”的“工作人”。(注:“工作人”是当时农民群众对国家干部的一个称谓)。父亲的薪酬很低,大约只拿同等级别正式工作人员一半的工资。可是,他的业务量却着实不小。他所服务的区域除马陵山西麓的三井管理区所辖6个自然村外,还兼管着马陵山东麓鲁庄管理区的5个山村农民群众的信贷业务。刚开始工作时,家里没有自行车,父亲就整天步行到他所管辖的几个村子开展工作。后来,上级奖励给作为先进工作者的他一个自行车指标,父亲买了一辆“大金鹿”。这大大方便了他的出行。不过,当时的村级道路都没有硬化,连沙子都没铺。甚至通往马陵山上的一些村子,只是一些崎岖的羊肠小道。有时碰到下雨天,道路泥泞,或者遇到陡峭山路,实在难以骑行,父亲就索性把“大金鹿”扛在肩上,赤脚步行前往。一天傍晚,父亲推着自行车回到家里。我看到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背上留下一片血印,裤脚撕裂开一道大大的三角口子。母亲上前关切地询问了好几遍,他才不好意思的说,是经过马陵山中的那段陡峭山路“阎王鼻子”时摔的。
在我的印象中,父亲对人谦和,对信贷业务十分精通。特别是他在总账时,那算盘打得劈里啪啦十分熟练,很惹得邻近村上的一些会计们羡慕推崇。不过,使我印象更深的是父亲对本职工作的敬业精神。在我的心目中,父亲简直就是个“存款迷”。只要是听到谁家有了些许收入,他总是三番五次上门动员人家把钱存到他那里。我在后屯村有个姓张的小学同学,其父亲解放初期到了香港谋生,家中留下张同学和他母亲相依为命。每每过段时间,张同学的父亲就往家里寄来港币。而张同学从邮局领来的港币,总是由父亲帮助兑换成人民币,然后替他把钱存起来。有时候张同学想用钱了,托人捎个话。父亲就骑上自行车,把支取好的钱亲自给他送去。三井村西头张家围子有个烈属老奶奶。上级定期发给她的抚恤金,都是由父亲给办好存折然后亲自送上门。有时候这位老奶奶需用钱了,父亲得知后立马把钱支好亲自送到老奶奶手里。谁家暂时有了一笔小钱,哪怕三五元,只要不急用,父亲也要动员人家把钱存上。
当年,我在距离老家15公里的县城上班,每逢周末总要回家看望父母。每次离家赶回县城上班时,我都要塞给母亲几元零花钱,嘱咐她拿着上街多买点菜和喜欢的零食,别不舍得花。在城里上班的妹妹有时回家,也常常塞给母亲一些钱以示孝敬。一次周末,我回到家里,母亲拿出一张200元存款单笑吟吟的递给我。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我和妹妹每次给母亲的零花钱,都被父亲全部“回收”给存了起来。当时,我很为父亲的这个做法而哭笑不得。
1977年底,妻子所在的医疗所年终结算,分得了84元红利。对这笔当时看来不菲的额外收入,妻子原打算用来买件当时城里流行的风衣,给孩子添置点衣服,给双方家中老人购买点营养品。傍晚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妻子告诉我这个想法,我也表示赞同。谁知,妻子的这笔钱被父亲知道了。他把我们叫过来说,你们打算买的这些东西都不是急需的,还是先把钱存上吧。接着,他从自己身上掏出16元钱,说是给凑个整数。妻子见父亲这么执着,乖乖的把钱交给父亲,让他存了起来。当时,我们和父亲一起生活,家中财务大事都由他主管。那张存款单,我们也就没好意思向他要,时间长了,竟淡忘了。谁知这笔钱竟成了父亲留给我们的遗产,这张存款单亦成了我们对父亲的不尽怀念。
前几天,我找出这张满含心酸回忆的存款单,打算把这笔钱提出来。我甚至想象着这笔30多年前的存款,利息应该长了不少了。这时,妻子却打了拦板。她动情地说,“还是继续留着吧,当个纪念。咱家现在也不缺那千儿八百的钱了。”
是啊,30年光阴弹指一挥间,而这30年也是沧桑巨变。父亲已离我们而去,而那个年代,在记忆中亦渐行渐远了。如今,银行系统早已经实现了存款、提款、转账的电子化支付体系;居民存款有了自助银行、网上银行、电话银行;银行工作人员的环境亦非父亲那时可同日而语。我常想,父亲要是能赶上现在的工作环境和条件,该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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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2008年10月)
(作者:徐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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