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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Ht☆搬文[141026]《状元红》(完结,古风,小虐)【赫海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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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我现在连家是什么都没印象了……” “家,就是有我等你回来的地方。”
三月的风暖暖的,某人的心也暖暖的。河边一间临时搭建的茅草小屋里,东海正捧着昨晚劫来的一大包珠宝,贼贼的笑着。珍珠,翡翠,玛瑙,好货一件不少。有些还是无价的极品。‘吱——’的一声,门开了。东海依旧专心研究他的珠宝没有回头,只问了句:“澈哥,我们去哪里卖?”东海口中的澈哥,便是与他一同四处漂泊生活了好些年情同手足的金希澈。说是情同手足也只是感情上,其他方面两人都非常尊重对方的隐私。两人都没有过多的过问对方身世,东海只知道希澈原先出身豪门,至于为何现在会沦落到要和他一起靠偷窃来过活,东海没有问过原因。而希澈也只知道东海现在正疯狂的找寻珠宝,东海也只知道希澈对草药很有研究。 希澈坐在东海边上,随手拿起一块玉佩,对着光照了照说:“这块色泽不错,我要了。”东海头也不抬地抢过他手里的玉佩,说:“这块不行,太后赏给十三王爷的,带身上只会遭罪。”说着又扔了块小玉珠给希澈,“这个你拿去好了,这种货虽说价格不菲但市面上还是不少。”希澈抛了抛手中的玉珠,说:“这个也不懒,十三王爷府戒备很严么?看你昨晚比平时晚了半柱香回来。”东海终于抬头,露出与他话语极度不符的清澈眼神,“我不是说了,皇帝老子那都不怕,还怕个小小的十三王爷府?要不是昨晚看见十三王爷那贱人调戏他的下人我早回来了!”希澈挑挑眉,说:“我们东海啊,真是善良依旧。”“善良?你现在正在夸一个小偷。”“是啊,我们小偷东海每次都会把偷来的东西运到好远好远的地方找不同的买家卖了,再把钱分给穷苦百姓。好一个奇怪的小偷~”不过东海也不是傻子,在分之前会给自己留一部分,这日子还是要过的。 东海白了希澈一眼没有说话。低头继续研究他的珠宝。“东海,今儿个揭榜,去看看状元郎吧,好久没凑热闹了。”“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女人,又不是好看的女人。不去。”“你小子除了钱和美人还知道什么?走啦!陪我出去逛逛!无聊死了……”“你别拽啊!我收拾好摆个阵就好,你就不怕东西被劫啊!”
从河边来到街上已是晌午,东海的肚子都已经饿的懒得叫了。“哥,先去吃点东西吧。饿死我对你没好处。”“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给你吃了?你这孩子……”东海一把勾过希澈的肩,收紧了下说:“我李东海可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孩子。”“那在我眼里你还是个可以到窑子卖个好价钱的大美人~”“卖吧,你把我卖了我就把你给阉了,看你怎么做你的顶天立地的男人!”东海白了他一眼,说:“就你?还准备阉了我?哼~”
两人来到某酒楼的两楼,要了可以看到街景的阳台处的桌子,还真怪,这京城应该是官僚富商云集之处,为何如此好的位置在现在这个黄金时间会没人?也不管那么多了,叫了壶上等女儿红,一些小菜。说是一壶,等下指不定两人来了兴致就开始拼酒了。话说这位置真的不错,围栏外飘着发了芽的柳条,尽显春意。
吉时还未到,街道两旁已站满了人,多数都是未出阁的女子,看打扮都出自平常百姓家。大家闺秀自然不会如此明目。至于为何会有这么多女子,两人都用不着亲自打听。这次的状元郎只得十九,却在殿试出尽了风头。授光禄寺少卿,官拜正五品。但让全京城未嫁女子春心荡漾的还是那出众的外表。“看看人家,与你同岁,就已是万人追捧了。”东海看着楼下那群春心荡漾的女子,不屑道:“我说他就是一蠢货。”希澈自然明白他意思,芊细的手指捏着酒杯淡然一笑。浑然不知不远处那看他出了神的人。 东海心想,若是他有再多的才华也绝不会如此高调的来抢状元这个高帽,因为他一直坚信一点:枪打出头鸟。更何况当今的状元郎还是个很‘找打’的出头鸟,殿试的风头越劲,那他日后的日子越煎熬。
想到这,东海对眼下这只出头鸟分外好奇。
还未等到传说中的状元郎,店小二便来催人了。原来这桌被人定了,刚刚他忘记了而已。真的只是忘记?那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希澈二郎腿一翘,眼一横,冷冷道:“忘记那是你自己的事,没看见大爷我兴致都被你搅和了么?”小二急了,忙哈腰道:“这位爷是我不好,是我错,只是者这位置……是十三王爷他定的。他快到这了!”一直都未出声的东海微微笑了笑,说:“十三王爷?那你去跟他说,这顿我请了。”“唉哟这位爷您别开小的玩笑了……”说着小二突然发现东海瞧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人。一转身才发现是十三王爷,吓得直哆嗦。“贤贤王,小的知错,小的不该忘记……”
眼前的男人比昨晚东海在他府上看到的差别大了去了。衣冠楚楚,年轻俊朗,只一眼便可让人知道他的不同凡响,贤王一称便可知晓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人果然是可以有好多面具。贤王挥了下手,小二便吓得连滚带爬的闪了人。东海起身拱手道:“草民李东海,见过贤王。”这被人称作贤王的人自然是好说话的很,把随从支开便坐了下来,但希澈依旧冷着张脸。“这位天仙美人好像不欢迎本王啊~”“欢迎,欢迎的很~这位置本来还是您定的呢!所以啊,贤王您要吃啥喝啥您自个点~我们东海有的是钱请你!”贤王笑笑说:“本王来这里只不过是稍加休息,与你们同桌也顺便饱了眼福。”说完便看向了东海,东海回给他个完美微笑,又给他斟了杯酒,道:“贤王您太抬举我们了,反倒这次能有幸与您同桌真是祖上积德。”是人都爱听马屁,这贤王也不例外。当然,要不是眼前两人生的如此标致他定不会搭理,早让人轰了。
“这位美人还没告诉我你的芳名呢。”“就叫美人啊~”希澈撇了他一眼,嘴角一勾,笑得分外销魂。“好名字好名字啊!”东海见状,装模作样道:“东海终于知道为何百姓会称你为贤王了~”说完又是一个完美的抿嘴笑。希澈对东海这样早已见怪不怪,头一转却与人对视上了。那人脸一红转过了头,没有继续看希澈。这种事对希澈来说自然是家常便饭,但刚刚的男子生的倒还俊俏。当然希澈也只是小小的感叹一下,或许到了明天也就忘记了。
“贤王,这状元郎到底长得有多俊?您瞧见过么?”“五官一般,但组合在一起的确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怎么?东海你,有兴趣?”东海眨眨眼,说:“贤王您说哪呢,东海只是觉得同样身为男人看他有如此众多的爱慕者有点,有点嫉妒罢了……”希澈听的鸡皮疙瘩都掉的没剩多少了。李东海你丫的就装吧!贤王自然对东海很是满意,“有什么好嫉妒的,我说东海你长的绝对不比他差哦~”东海傻傻的笑了笑。心想老子自然知道自己长的好看,不用你提醒。
“贤王看上去气色不错啊,最近城里很太平吧?我和澈哥刚来,还不是很了解。”“的确,不错。呵呵~”贤王并未表现出什么,但自从昨晚的事后进出城门都得严格搜查,周边的城市也是如此。不愧是贤王,办事就是有效率。不一会便有人来在贤王耳边说了什么,贤王便准备起身离开。“东海,美人,有缘再见~”东海起身笑着道:“贤王您慢走~~下次有机会东海再请你~”
待贤王走远,希澈瞥了眼东海,冷冷道:“你刚刚找死啊。人家是贤王,你都敢说‘这顿我请了’?啊?”“哼,因为我知道他肯定不会拒绝我们俩~”“你小子又知道些什么了?笑得这么贼,有本事你把这笑容给贤王看啊~”“不是跟你说过昨晚我看到他调戏他的下人么?其实……”说着,东海凑到希澈耳边,小声道:“那个下人是男的~”说完朝希澈眨眨眼。“原来……你小子还懂得用美色了啊~”“倒是你啊金希澈态度那么恶劣,早晚被你这破脾气害死!”“我看你死的不比我晚!装单纯装无辜,还有什么你不会的?啊?早晚死在你自己手里!”东海白了他一眼,道:“这贤王也不是吃白饭的……他的事上次你查的怎么样了?”“能有什么怎么样,赵圭贤,太后所生的三个皇子中最小的一个,与当今圣上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只可惜年纪小了些,他哥继位的时候他才九岁,现在比你还小一岁呢。但处事能力,绝对不输他的皇帝老哥。待人也很和善。还想知道什么?”“他另一个哥哥呢?”“皇位之争就算是亲兄弟也只是踏脚石罢了。”“很好,有这种魄力才会是个好君王。”希澈瞥了他一眼,淡然道:“这个‘好’字只是对于他的百姓来说。”东海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顿了会笑笑说:“那你没查到他的,那个嗜好?”“怎么可能查得到?这种事能被查出来还了得?”“那是你自己没本事!你李大爷我不就知道了,恩~”说着,突然楼下的女子骚动了起来,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状元郎来了。
马虽不是什么千里宝马,但东海看得出,这马挺温顺。反正又不是上战场,只要他平平安安把这猪脑袋状元郎给驮回家就好。前面跟着几个吹唢呐的也跟没吃饱饭似的。身后的侍卫也是一吹就倒的没用样,倒是这状元郎本人有点看头。果然名不虚传。眼睛不大,但分外传神,皮肤白白净净书生气十足。怪不得丫头们喜欢。但,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澈哥,他叫什么名字?”“李赫在。指不定你还是他娘见你傻从小扔掉的呢……”“背景你知道么?”“恩?上午刚查过,老爹是做生意的,古玩一类,最近十几年突然红火起来的。娘倒没什么特别,只是红颜薄命罢了。”东海看着赫在,没有说话,心里盘算着什么。
待赫在的马快要到酒楼前方的时候,东海突然从身上拿出一粒不知哪里盗来的珍珠,乘人不注意用力一弹,正好弹中赫在的马。没有任何意外,马嘶吼一声,前蹄一弯身子向前冲去,赫在没有任何预告的在众人的尖叫中失去了平衡。侍卫们还未反应过来,东海便从两楼跃下将这快从马上摔下来的状元郎给拦腰接住。先是一瞬间的平静,再来就是人们的赞叹声。很多事,改变,只在这一瞬间。
东海放开赫在,微微笑了笑。赫在有点惊讶,道:“真是,真是太谢谢你了。不然我,我早摔了……”“没事,小意思。”说完便笑着转身离开。
“真的不是一般的蠢……”东海回头,发现赫在也在看他,便立马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赫在对他点点头,笑得比东海还灿烂。
“李东海你这演的是哪出?”“这李赫在要么是一极品蠢货,要么……”“要么什么?”东海耸耸肩道:“深藏不露……还藏的非常好~”“那李大爷您觉得他是前者还是后者。”“看样子是前者,但我希望是后者~”“你又犯病了?”“你不觉得很好玩么?”
李府。赫在稍稍招待了一下客人便进了房。在进门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不见,冷冷的扫了遍这房间。宅子是皇上所赐,这屋子也是第一次进来。陌生的感觉,好讨厌。赫在来到床边,皱了皱眉,随手拍了拍被面,可不管怎么拍,总觉得不踏实。好脏。
赫在叹了口气,坐在椅子边上,想着什么。门外有人敲门,共三下,第一下和最后一下较轻。赫在道:“进来吧。”来人便是随了赫在好些年的心腹,申东熙。申东熙小心翼翼的探道:“少爷你今天在路上……没事吧?”“没事。”“那就好,不过依小的看少爷您也不会出什么事。”赫在笑笑,知道他所有事,最了解他的莫过于眼前这胖乎乎,但脑子分外活络的申东熙了。赫在从袖子里掏出样东西,道:“东熙,好看么?”“这个,无论色泽还是形状绝对都是上品。好看极了。”赫在捏了捏手中的玩意,意味深长道:“它的主人更好看哦~”说着嘴角微微一笑,手指用力一捏……手中的珍珠顿时成了粉末。
这次从十三王爷那盗来的珠宝,东海一件件翻了个底朝天,他也不急着卖。“真的是你啊,虽然十几年不见,但我闻味道就知道是你……”东海自言自语着,布了阵,也不怕有人来。他口中的‘你’便是他手中的夜明珠,此时天色已暗,夜明珠闪着白色的光晕。美的让人心动。东海从怀里拿出张纸。上面写了些人名和资料,东海提笔蘸了点墨。‘贤王,夜明珠一颗。’ 看了看手中的纸,研究了一番。当年家父遭人诬陷,这些无辜消失的无价之宝正在慢慢寻回,但正真寻到了的是线索,是害了他李家上下一百多人性命和他爹名誉的线索。 那年东海才十二,五岁那年便被他爹送去习武,不指望他有什么作为,只是东海自幼体弱多病。道士说,习武方可使之身强体壮。而且东海以前并不叫东海,这名字也是在他出去习武时改的,他爹说这名字吉利。但七年前,也就是东海离家七年后回来,发现自己家搬了,有点莫名。后来找到了新的住址,但看到的便是废宅一座。迷茫了些日子,东海便开始打听消息。因为没有人认识他,所以事情也很难办。查了好久才得知有人说其父有谋反之心被抄了家。可笑,他爹只是个商人罢了,何来谋反之心?明显是有人诬陷。
但东海小时候倒也看到过他爹收有一块盘龙玉佩,这东西绝不是平常人可以拥有的。东海还记得他爹说过,这东西不能被别人瞧见。至于他爹为何会有这玩意,东海也不知道。更何况当时的他只是个毛孩子。其实东海还有很多地方不解,他爹为何会在他离家的日子里搬家?为何在他习武期间都不准他回去?要不是东海实在是念家,他恐怕要晚好几年才知道自己家出了事。太多疑点了。
现在在贤王那找到了原先是自家的宝物的夜明珠,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既然可以在贤王那找到,那就说明他家被抄的事多数是和高官有关,或许问题就出在那块盘龙玉佩上。这样的话就要牵扯到皇室了。看来来京城真的是来对了。
“贤王五日后回京,你都计划好了?”“恩。”“你到底有什么事?非要去找他?这人年纪虽小,但绝对不简单。”东海看了希澈一眼,随即便望向远方没有说话。希澈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五日后。东海换了件白色的长衫,头发束地高高的。又因为最近几天早睡早起的老人生活方式,东海脸色也是红润润的。“你是找贤王相亲呢,要不要我找老妈子给你上个妆?”“上妆?那种女人的事我李东海不需要,这样就够了。”
圭贤每次办完事回京城都会在上次的酒楼休息会。这也是东海前些日子打听到的。所以,东海早早来到酒楼附近。不一会便远远的看见了圭贤的车队,排场不大,但骑着骏马的圭贤还是很显眼的。他的口碑一向不错,深受百姓爱戴,特别是女人,每次圭贤回京都会有好些女子来送些自己亲手做的吃的表表心意,但大多只是一种崇敬之情。都说京城女人幸福,皇上已经是一表人才,还有个俊俏为百姓办实事的贤王,现在又多出个外表出众的状元。东海心想走在路上还能无意间看到我这个人间极品,的确幸福。
东海算准时间来到上次遇见圭贤的那桌子旁,这次小二没有忘记,拦住了东海,“这位爷这位置十三王爷他派人订了。今儿个谁都不能坐。”“又不能坐?真扫兴啊……”说完,东海往边上瞥了一眼,圭贤正好走向这边,东海丧气道:“那什么时候这位置空了你记得留给我啊。”
圭贤正好过来,道:“这不是李东海么?”东海回头,故作惊讶道:“贤王?您……”“一起坐吧。”虽说圭贤如东海所愿邀他同坐,但东海看得出,圭贤心情不好。是个机会。
依旧是东海为他斟酒,“贤王,听说你每次都会来这里休息?”“所以你特地来等我的?”圭贤终于微微笑了笑。装清纯对东海来说,实在太容易,他一边晃着手里的酒壶,一边道:“没,没没有的事……我随便猜猜的~呵呵。”“这里风景不错,而且与里面的大堂又隔的远,挺喜欢的。”东海点点头。看样子,贤王真的有什么心事。“贤王,东海可以问句话么?”“说。”“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圭贤收回眼神,看着东海,道:“这你都能看出来?”“我随便猜猜的,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圭贤笑笑说:“你随便猜猜就能猜中我会来这里,然后又随便猜猜便知晓我心情不佳。恩,看来你与本王真的很有缘啊。”“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这种普通百姓哪敢跟贤王你谈缘分。”圭贤似乎没有听进去这句话,单手撑着下巴,眼睛看着阳台外,真是完美的四分之三侧脸,“长江东部地区又闹水灾,黄河下游却在闹干旱……百姓的日子真是苦不堪言。”“贤王你对百姓真的很上心呢。”“上心又有何用?百姓还不是照样吃苦。”“那为何不把长江中部的水引到黄河下游呢?”“这工程太浩大,技术性太强。”“可他造福好几代人,恩,不止几代……”圭贤回头看着一脸认真的东海,说:“我可以考虑看看,但就算我觉得不错,皇上他并不一定会答应。”“但这真的是个不错的法子啊。”“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这是事实啊!”“呵呵,怎么跟你个毛小子谈起这事了,下次提醒我不要随便跟人说政事。”“我比你大啊,就算你是贤王也不能叫我黄毛小子。”圭贤眯起眼看着东海,说:“就叫了,你还能乃我如何?”“你……我还能怎么样。你是贤王,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呵呵,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交差了。”“哦,我送送你吧。”
“东海你现在住哪?”“恩,就那河边。”“河边?”“是啊,和希澈哥一起。”“我还以为东海住海边呢。”“贤王你就不要开我玩笑了。”“跟你聊天挺开心的,但我真的要走了。”“恩。”
看着圭贤远去的背影,东海觉得有些太成功。这贤王真是如此好接近的人?算了,接近了就是好事。
三日后,东海和希澈便收到了十三王府的邀请函。说是小聚。
“哟,李东海,看来你小子有两下子啊。这都请到家了啊。”东海把邀请函随手一扔,坐在椅子冷冷道:“太快了……”只见了两次面,虽说圭贤觉得和东海很谈得来,但就凭这点就邀请两个不知底细的人去自己的王府?况且还是在府上盗窃后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还是说他已经查到什么了?算了,去了就知道了。
希澈在一边看着东海,又是这张冰冷的脸,东海,其实你还是笑比较好看。虽然私底下很少可以看到你笑。我知道你家中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你才会这样,但我想若没有这些事,你应该是个开朗单纯的孩子吧……只可惜家族的事远远超越了自己,甚至自己的生命。金希澈,这点你比谁都清楚。 希澈叹了口气轻轻推了推想的出神的东海,说:“你慢慢想吧,我今晚有事不能回来了。”东海回过神,眨了眨那清澈依旧的眼睛。“回来记得给我带只烤鸭。”“一只就够了?”“那就两只吧。”
去王爷那自然得带上点什么,要不把从他家偷来的珠宝转送给他?哈哈,很好玩吧~不过,那也只是东海自娱自乐没事干的时候乱想的。 希澈这几天晚上都会出去,白天回来再睡觉。所以选礼物的事就由东海来了,希澈也信的过东海的眼光,最主要他个人精绝对不会被人坑。
“老板,这玉多少钱?”老板抬头瞧了东海一眼,伸出五个手指晃了晃。东海张大嘴喊道:“五两?老板你抢钱呢还是钱被人抢了?”老板撇了东海一眼,淡淡道:“是五十两。”“五十两——”当然我是知道它值五十两,可我只是不想用这个价买罢了,“老板,一两银子买不买?最近手头紧,下次再还你行不?”“你走吧。”东海看着他,拿下自己腰间的玉环,“那老板你说我这块值多少?”老板看着东海手中的玉环,眼就直直的没离开过,拿过玉环照了照,“这个,这……颜色纯正分布均匀,也通透得很,小伙子你这哪里来的?”东海拿回他的玉环往腰间一挂,说:“当然是买的咯。其实这还不是真正的上品,颜色并不是特别纯,你仔细看会发现有点微微泛黄的……等有钱就去弄个更好的~”老板笑着点点头,说:“这块玉你要的话就给个一两银子吧。”“真的?”“真的。”“那谢谢老板你了~生意兴……”话还未出口,一个声音插了进来。“那老板也给我来一块吧!”东海回头,原来是那个傻子状元郎啊。老板看都没看他一眼说:“你,五十两。”“啊?为什么啊?他……啊,你是上次救我的人?”东海放好玉,说:“是我,又见面了状元郎~哦不,李少卿。”赫在回过头对老板喊道:“老板那玉给我留下啊,我明个再来给你谈谈价钱的问题。”说完拉过东海,“恩人,我请你吃饭吧。”“好啊~”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圭贤那有夜明珠,那东海自然是想去接近他。但除了圭贤,东海想接近的还有一个人。希澈帮他查过了,那人的娘红颜薄命,九年前便死了。死因好像是抑郁而死,至于她为何而郁没有查到。再后来他爹又娶了好几个老婆,不是官僚之女便是富商的千金。所以这古玩珠宝生意也照样红红火火。而那人是家中长子,现在又中了状元,那在家地位自然高。 只要和珠宝有关,东海自然不会放过。其实李赫在他爹东海早有耳闻,只可惜时间不允许,现在好了,机会就在眼前,东海更不会轻易放过。
“这玉真的很好看,他为什么只卖给你一两?我看至少也得四十两吧……”东海毫无形象直接用手抓着他最爱烤鸭腿,舔了舔嘴边的酱汁含糊道:“你放心,你去买他肯定不会给你低于四十两的价。”“所以啊,他为什么卖给你就只有一两?”赫在看着眼前的东海,回想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可以避开那么多人的眼光把他的马弄倒,再装模作样过来救自己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因为他看我是个真正爱玉之人,正所谓志同道合嘛~”这次算是东海最没形象的一次了,但正因为这样才能让对方放松警惕,自己想事情也就方便些。话说在玉器店都能碰到他,巧合?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但不管是真傻还是装傻,应该都很好玩。 “东海你也喜欢玉?”“恩,喜欢啊。”“我也是啊,我爹是做珠宝生意的,所以从小就喜欢这些东西。”“哇,你爹是做珠宝生意的?好羡慕啊……”“下次带你去我老家看看吧~”“恩,太谢谢你了!下次有事你也尽管找我!” 这么容易便已经准备带我回去看什么玉器?真是因为我救过他还是因为大家都有同样的爱好?或者,和圭贤一样,这李赫在其实另有目的?难道真的如我所料,这家伙是深藏不露?
不知道这李东海是真的喜欢珠宝还是对它有其他方面的兴趣。明明是很有心机的人,还在我面前装的如此单纯……不觉得恶心么。不过,我自己好像也很恶心呢。不过,李东海,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次就陪你好好玩玩,只是我要让你知道,这次你找错人了。
“东海你老家在哪?听你口气不像是北方人。”“我是南方人。老家在昆明。”“昆明?听说那的景色好似人间仙境。”东海点点头,其实他老家根本不在什么昆明。只是自己很向往那个地方而已,人间仙境么?世外桃源吧。等事情办好就找个厨艺很好最好会做烤鸭的乖媳妇去那隐居。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心里都在盘算着对方的话,这顿饭吃的不轻松。待结账前,赫在看了眼满嘴满手都油腻腻的东海,便唤小二拿来碗清水,自己又拿出块帕子往水里轻轻蘸了蘸。而东海根本不知道他在干嘛,就这样看着他也不说话。赫在将沾了水的帕子递给东海,笑着说:“湿的擦得干净。”东海这才反应过来,立马送了个微笑,接过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和手。“谢谢了。哎呀,都被我擦这么脏了。”“没事,不就一块帕子么。东海你这么俊的脸还是擦擦干净好看。”东海顿了下,说:“脏了就不好看了?”“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干净些好。”东海琢磨不透他这句话,随手把脏了的帕子一扔,说:“那这个也不干净,不要了。”其实赫在要的就是他这个动作,被别人弄脏的帕子他绝对不会收回来。“东海你还真是豪爽。”“扔块帕子就叫豪爽了?”“恩……不是这个意思。”赫在看了眼外面的景色,暗笑两声,心想你还真当我夸你呢。
“东海,给你猜个迷可好?”“李少卿你要给我猜,我哪有回绝的理。”赫在点点头,道:“一只壶,里面有只死老鼠。请你设想一下它是怎么死的?”“假设?只要合情合理都可以么?”“对。”东海想都没想,回道:“因为那只老鼠在死前准备去壶里偷吃的,后来发现自己的爱人死在里面了,然后就跟着殉情了。”这个答案完全出乎赫在的意料。殉情?他看着东海认真的眼神,在他身上似乎感觉到了他自己没有的东西。 “李少卿,这个回答如何?”“很浪漫。但我的谜面只有一只死老鼠,没有你说的另一只哦。”东海倒也没生气,“我是没注意这点,那你的答案呢?”赫在换了个姿势,单手撑着下巴说:“恩,因为那只老鼠以为那是只可以捞到好处的油壶便急匆匆的跳了进去,可谁知那里面是毒酒,就这样被毒死了。”赫在说的淡然,东海听的想扁他。或许,这就是攻受的差别。 “那还真是只笨老鼠呢。”“是啊,做任何事之前都得查查底不是么?”“谢谢少卿指点。”
东海回去的时候,希澈已经睡醒了。“哟,李大爷你回来了。怎么心情不好?”“谁说我心情不好了。你没睡醒眼花吧。”“这小眉毛都扭到一块了还说呢,你怎么出去买份礼要这么久?”东海没好气的回道:“碰到那个状元了。”看东海的表情希澈可以猜到一二,打趣道:“那个傻子好玩吧?”“好玩,好玩的很!他他妈的把老子玩得团团转!”刚刚赫在说的答案,东海心里很清楚就是在说他自己。那只急匆匆以为有好处可捞的笨老鼠就是东海,而那只其实有毒的壶是赫在。他只是在警告东海罢了。
看着东海发急的样子,希澈憋着笑说:“敢玩我们李大爷?那傻子不要命了?”东海咬着牙,恨恨道:“这次先记着,下次再还他。”希澈现在真的很想笑,东海会为了一件事气成这样还真是第一次。这个李赫在,希澈越来越想好好会会他了。
“对了,最近街上好像在整顿,是不是有什么事?”希澈顿了半响,道:“瑞国有使者要来。”“瑞国?那个国家好像不大吧?”“不是不大,是很小,小的谁都可以欺负。”“你干嘛呢,表情这么狰狞。他们又不是欺负你。”希澈没有理他,从里屋拿出碗东西,说:“这个我新研究的,你喝喝看。”东海下意识退后三步,瞥了眼碗里那黑乎乎的东西,蹙眉道:“你又来……”希澈上前一把勾住东海的脖子,柔声道:“李大爷,来喝喝看嘛~”“不喝!再喝你弄的鬼玩意我就是猪!上次把我拉得快虚脱了你丫的记不记得!!啊!不喝!”希澈转眼间便梨花带雨状,幽幽道:“连你都不信任我了?啊?是兄弟么?李东海你真的太伤我心了,让我随我已碎的心……”还未等希澈恶心完,东海已经把碗里的东西喝完了。随后便是希式香吻一个。 “我今天是遭了什么孽了……”东海抹了抹嘴,问道:“你老研究这破玩意干嘛呢?”“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喂,有没有全身火热的感觉?”东海双手叉腰,仰面思索了会,道:“火热?没有,就是有点……冷。你这到底什么玩意啊?冷,冷死了!”希澈压根没有去管东海的意思,进屋琢磨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哎呀,原来是这味药放了两次产生副作用了……我这破脑子。”“金希澈你故意害我是不!!你丫的等着,老子早晚把你买到窑子去!!阿,阿疌——”
李府申东熙见赫在今天心情分外的好,便上前问道:“少爷,今天碰到什么好事了。”赫在笑着问:“一个傻子和一个比较聪明的人,你认为哪个逗起来比较好玩?”东熙回道:“傻子可能连被少爷您逗了他都不知,这种事当然是比较聪明的人好玩。少爷今天碰到好玩的人和事了?”“是啊,是很好玩。”赫在突然停了下来,“记得小时候我就是这么逗赫臻的。”东熙见状立马小声道:“这人和小少爷很像?”“不,赫臻喜欢吃烤鸡。”“那小少爷的事有头绪了么?”赫在摇摇头,说:“等有机会去户部那查点资料,现在根本没头绪,他们隐藏的太好。对了,你知道前些日子贤王邀我去他府上还有其他人么?”“恩,除了少爷您以外还有一个御医姓韩,是贤王的好友。另外还有两个庶民。”“庶民?”“一个叫李东海,一个叫金希澈。”赫在愣了下,随后便笑了起来。这个世界有时真的很小。李东海,看来不久我们又要见面了。不过,你认识贤王,又施计耍我,真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对了少爷,这次瑞国使者来,宴席的事刚刚左大人找过您。”“这事我知道,备轿。”
光禄寺此时的赫在穿着官服,比先前和东海在酒楼的一般装束要显得严肃些。为官之人,严肃总比腐败好。“李少卿,瑞国对于进食的礼仪禁忌我已全部查好。其他也没什么,按平常来就行。只不过这是你上任以来接到的一个人任务,自然马虎不得。更何况是接待境外使者。”说话的正是光禄寺卿左之靖,此人年岁比赫在要稍长些,也是状元出生,因为为官清廉所以被人荐到京城。但此人能力极强,虽说长的秀气十足,但做起事来毫不拖拉。也难怪,为官五年,进京三年,这官品便从五升到了三。 “左大人,我认为……”左之靖笑了笑说:“叫什么大人,你是我直属部下,咱俩年纪差的又不多。没别人的时候你不介意可以叫我左大哥。”赫在点点头,但还是要假装推脱一下:“这怎么行,大人和大哥虽说只一字之差,但实在不敬。”“诶,什么敬不敬的。好了我决定了,以后就叫我左大哥了。”“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左大哥。那既然这样你也直接叫我名字得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哦,是这样的。我觉得宴席的食物方面,可以加些我朝的传统食物。增进两国文化交流嘛。”左之靖顿了顿,说:“恩,歌舞助兴方面记得让那些歌姬穿的不要太风凉了。瑞国比较保守。”“是我们太开放了。”
翌日,正准备亲自去查看宴席布置得如何的赫在,正巧看到了正在排队买烤鸭的某人。赫在对身边的东熙小声道:“东熙你先去,跟姓左的说我过会就来。” 东海的心思全在他的宝贝烤鸭上,压根没留意到缓缓向他走来的赫在。“哟,东海你真那么爱吃烤鸭啊。”东海猛地回头,看到的就是那张笑得分外欠扁的脸。“李少卿你放着公事不办,来这排队买烤鸭啊。看来这如意酒楼的烤鸭真是太出名了,连你这个光禄寺少卿都亲自前来排队了。”“我刚好路过,就看到东海你为了一只烤鸭在这跟些妇人一起排队,真是很可爱的场景。”东海自然不会示弱,不紧不慢道:“是啊,你堂堂李少卿来这里看人排队也很有空啊,噢?”其实东海也想在赫在面前装装样子,就好像在圭贤面前那样。但不知为何自从上次的猜谜事件后,东海只要一看到赫在的脸一听到他说话就装不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全都是本能。 赫在随意看了下四周,淡淡的回道:“体察一下民情而已。”“那察完了吧?”“差不多。对了,这里的烤鸭真的很好吃么?”“那当然!”一说到这烤鸭,某人就来了兴致,“香酥的皮加上入味多汁又嫩的肉,简直就是人间极品。”东海还未说完,赫在就‘扑哧’笑了出来。敢情这不是烤鸭是烤龙肉。“你笑什么啊?”赫在摇摇头,突然间想到什么,说:“你慢慢排,我进去一下。”说完便进了酒楼。东海好奇想跟着看看他又有什么鬼主意,但一走这队就白排了。烤鸭和好奇心,李东海毅然选择了前者。
只半柱香的时间赫在便笑着出来了。“笑笑笑,笑死你。”“你一个人在那嘀咕什么呢?”“呵呵~你看错了。”赫在没有说什么,在那笑着,就是那种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所以东海又分外想扁他,看来下次得把剑带上。砍起来方便点。 正当东海沉浸在砍赫在的美好幻想中的时候,酒楼老板出来了。“各位,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有点小小的意外,所以今天的限量烤鸭不能如数卖出了。”话音刚落众少妇便开始不满起来,东海也想跟着插一脚,但碍于赫在在场只好闭嘴。赫在看着东海有点小狰狞,想骂又不能骂的表情,真是快活极了。逗李东海又成了他李赫在的一大乐趣。好久没这么舒坦过了。
酒楼老板又开口了,这下东海忍不住了。“烤鸭还有多余的,恩,就到那位穿蓝色长衫的小兄弟开始没了。”东海如赫在所愿,怒了。“喂,你重女轻男啊。凭什么到我就没了?”“这位小兄弟实在抱歉,要不你留个条,明天不用排队直接给你买。”赫在实在憋不出,笑出了声。东海横了他一眼,对那老板说:“老子不稀罕。”随后便很帅气的甩袖走人了。 赫在跟在他身后,说:“为了一只烤鸭生这么大气值得么?”“李少卿你真的很闲。”“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办事了。诶,不知道他们烤鸭什么时候送过来。”东海停下脚步,问:“烤鸭?”赫在故作惊讶状拍了拍自己的嘴,说:“诶呀,我这嘴怎么这么不小心就这么说出来了呢。”“刚刚你进去就是把烤鸭全弄走了对吧?然后故意到我这就没了对吧?”“对了一半。”“一半?”“烤鸭呢我因为公事要买些回去。至于你说的故意什么的可没有哦。只能说你今天和烤鸭没缘分。”东海挤出个笑容,说:“你行!”说完刚准备走,赫在便叫住了他:“你不问我要这些烤鸭做什么的么?”“你都说是公事了,我这个小老百姓怎么敢过多询问?”“瑞国有使者要来,宴席的事是我负责。所以买些美味的烤鸭回去尝尝看。如果真的不错那到时候自然可以派上用场。”“关我什么事?”“请你去吃烤鸭啊~”“谢谢李少卿的好意。你还是一个人慢慢品尝吧,恕东海不能相陪。”那么多吃死你!“怕我毒死你?”非常没有技术含量的激将法。“滚你的!我会怕!”可是对于在李赫在面前就是装不出的某人来说很成功。
来到准备宴席的地方,左之靖已经在了。看到东海有点惊讶。“赫在你朋友?”赫在刚想开口东海便抢在他前面满脸笑容:“左大人你好,我是赫在他哥哥李东海。有劳你照顾我这个不懂事的弟弟了。”左之靖看了眼赫在,赫在干笑着点点头。 “左大人,我弟弟做事常颠三倒四,真是辛苦你了。”“哪里。”“左大人,我弟弟脾气不是很好,真是难为你了。”“哪里哪里……”“左大人,我弟弟小解后不洗手,真是委屈你了。”“……”“左大人,我弟弟……” 弟弟,弟弟,弟弟弟弟…… “李东海你闭嘴!” 东海和左之靖一脸诧异的看着突然发飙的赫在,怎么回事?生气了?玩笑话也听不出?赫在发现自己失态,忙说:“抱歉,我……”东海很好意的给了他个台阶下,狠狠的拍着赫在的肩说:“左大人我说我弟弟脾气不好了吧~赫在你乖点哦。”赫在撇了东海一眼,没有说话。 ‘弟弟’这个词对赫在来说真的是禁忌,十多年前自己最疼爱的弟弟赫臻突然消失。没几年又传来死亡的消息。赫在他娘也因此忧郁而死。只可惜他爹也不肯告诉他事实真相。赫在现在为的就是为了查他弟弟莫名消失的事,能从户部调取资料那是最好。
今天带回的烤鸭有好多,大家跟野餐似的分了光。东海很给面子的解决了两只,赫在和左之靖也觉得味道不错,准备在宴席上摆上这道菜。只是按规矩不是御用厨师的菜在端上桌前要审核两次,保证其安全性。
回去的时候东海规规矩矩的给左之靖道了别。 “喂,刚刚……对不起。”东海眼珠一转,微微侧着头说:“啊?什么?没听见~”“听不见拉倒!”“你今天吃火药啦,还有,你干嘛跟我说对不起。”赫在摇摇头没有理他。 “哦~是刚刚吼我那事?本大爷宽宏大量不会跟你计较的。哪像你,什么事都要讨回了。”“什么讨回来?”“就是上次你的马……”东海说一半就发现漏了陷,忙说:“你的马真漂亮~啊哈哈。”赫在很鄙视的看着他,说:“你怎么一天比一天笨?还是说你本来就很笨??”东海白了他一眼,其实他自己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一见那李赫在自己的智商就会下降。做事说话就跟小时候一样不经过大脑思考。
“话说李东海你就这么想跟我攀亲啊?这一口一个弟弟,叫得开心吧?”“托李少卿你的福,开心死了呢。”“呵呵,那就明天再继续开心了。”“啊?你说什么?明天?”“我回去还有事不送了。告辞。”“你把话说清楚再走啊!混蛋,你等着!”
回到家东海一见希澈便问:“澈哥,去贤王那是不是明天?”“对啊,怎么了?”“没事没事……”“你最近几天情绪波动挺大的嘛,又碰到那个傻子了?”东海没有理会他,自言自语道:“明天我得把剑带上……”“干嘛呢?你认为你带着剑能进十三王爷府么?”“不管了,先带着再说。”“我说东海啊,你平时做事挺冷静的,最近怎么了?要不要我帮你开几服药调理一下?我估计你是内分泌……”“药?我还不想死呢!”东海转身进屋拿出剑,贼贼笑了两下。
真的是秀max,刚刚还以为瞅错了呢,等了好久了,终于等到你。
昨晚东海和希澈分析过这次所谓的小聚,当今朝野大致上可分两派。一是以林尚书为首的老一派,从先帝开始就一直为朝廷效力。但慢慢羽翼丰满了,可每天跪拜的人却变了,这心里总有点小疙瘩。而另一派就是以十三王爷为首的小一辈了。虽说在圭贤上面还有七七八八好些个王爷。但圭贤是太后所生,办事能力又强,所以以他为首也不奇怪。这次他明显是来拉拢赫在的,至于为何要请东海和希澈,估计是掩人耳目。但到底有没有其他目的也只有留心观察了。
东海和希澈刚到十三王爷府门口便被拦了下来。希澈瞥了东海一眼,小声道:“我说过剑不能带的吧?”东海嘿嘿笑了两声,对看门的说:“你就跟王爷说是李东海,他会放我进去的。”希澈冷哼一声。但没多久进去传话的下人笑嘻嘻的过来就把他俩放进去了。当然剑还是让东海带在了身上。
希澈看了眼周围对他俩满脸笑意的下人,小声对他身边今天心情分外好的某人说:“你不会跟那个王爷好上了吧?”东海连说话都是笑嘻嘻的:“还没,不过你放心我会努力的。”努力讨好巴结,然后查起事来就方便了。“礼你带了没?”“没。”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希澈狠刮了他眼,“你独吞了?”“神经病!我掏的钱。”还没等希澈刮他第二眼,东海一把把希澈推开,抽出剑挡出了突然从身后袭来的‘暗器’。然后便是随着‘汪汪’两声,一只很可爱的白毛狗狗跑了过来。希澈看了眼地上的‘暗器’,说:“李东海你干嘛砍人家骨头?”“哪有骨头往人身后扔的?”“是你自己太敏感!”
“丫~~~东东你别乱跑!”东海听见这个声音手里的剑握了紧些。赫在看见东海和希澈故作惊讶道:“诶,你们这么早就来了?”东海根本没打算回他话,“这狗你家的?”“狗?你说东东啊,是王爷家的,只是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可看它可爱又想逗它玩,就随便给他取了个名字。怎么样,东东这个名字还不错吧?”看着赫在笑得嘴角都快碰到眼角了,东海嘴角抽了两下。东东,你个贱人居然管只狗叫东东!还故意拿骨头扔我……等着!
“你们都来了?”东海一见圭贤,立马说:“王爷好,贵府的狗真可爱。”那狗在圭贤脚边诺来诺去,时不时蹭蹭他的脚。“你很喜欢么?送你好了。”东海有点惊讶,可赫在还是一脸看戏的表情。“那它叫什么名字?”圭贤蹲下身,摸摸狗的脑袋说:“东东~”这一声东海没晕过去。“王爷你真爱说笑,这不是李少卿给随便取得名字么?”说的时候东海还不忘瞪赫在一眼。“是吗?那看来我和李少卿真是想一块去了。”东海傻笑两声,说:“那么可爱的名字大家会想到一块去也很正常。只是我和澈哥不常在家。狗还是养在王爷你这里好,人多照顾的好。”东海面带笑容,心里暗暗把他们俩骂了个遍,让我领只叫‘东东’的狗回去,下次是不是还准备送只叫‘海海’的?那赵圭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次主要是塞外送了些他们那特有的茶叶过来,所以便请几位我新识的朋友来一起好好品尝一下。”东海忙说:“王爷你真是太客气了。”赫在拿出件东西,“一点薄利还望王爷不要嫌弃。”东海撇了一眼,是块玉,比他上次给圭贤挑的要好好几倍。不过这个下马威李赫在你是给不了了。希澈把脑袋靠过来说:“这次要么你把你自己送出去,不然这脸我丢不起。”东海笑了笑,转头对圭贤说:“贤王,东海也有好东西给你。”“对啊,我记得你跟我说准许你带剑进府的。是不是想表现一下?”“王爷好聪明。东海呢没什么本事,但对剑术略懂些皮毛。所以这次准备了一套剑法献丑。”圭贤满意的笑了笑,说:“好!不过,本王还有一个朋友未到。等他来了东海你在表演吧。”“就听贤王你的。”赫在看着在圭贤面前装的如此乖巧的东海倒也不生气,就是觉得奇怪。这小子到底为了什么同时接近我和贤王?
“贤王你懂剑术么?”“稍稍懂一点。”“不愧是贤王,什么都懂呢。诶,这次可能真的要献丑了。”“哪里的话,看东海你走路轻如燕,准是个高手了。”“贤王过奖了,东海只会些防身之术罢了。诶,对了。李少卿不知你懂武功么?”“身为男子,还是略懂些东海你所说的防身之术的。”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希澈对这种奉承的话不敢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这屋子里的一股淡淡的清香。
“美人你今天好像不爱说话啊?”“王爷见怪了,我只是觉得这屋子有股淡淡的清香,可现在的味道又于方才的不同。”“这个么,等下你……”
“王爷,韩太医来了。”“还不让他进来。”进来的男子希澈一眼便认出是上次在酒楼里见过的。果不其然,他见到希澈脸又跟上次一样红了起来。“对不起,韩庚来迟了。望贤王不要责怪才是。”“大家自己人,哪有什么好责怪的。来,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在宫中口碑非常好的韩太医。再来李少卿韩庚你应该见过,这两位是本王最近结交的朋友,这位是李东海李公子,这位……恩,美人你姓什么?”“姓美啊~”“美人你说话真是风趣。”“在下姓金,名希澈。”希澈说的时候眼睛是看着韩庚的,他很喜欢这种别人在自己面前脸越来越红的感觉。 “李公子,金公子有礼了。”可韩庚连希澈的眼睛都不敢看。有时候太美的东西在你面前会让你不真实,现在在希澈边上的韩庚就是这种感觉。 “对了,东海说要耍套剑法给大家助助兴呢。东海,可以了么?” “可以,早准备好了。只是这屋里小不方便,去院子吧。”东海说完笑着看了眼赫在。
虽说剑相对其他武器算是比较阴柔的,但男子舞剑一般比女子要刚硬许多。这是气势和身体不如女子柔软的缘故。但东海的剑法却是刚柔并济,有男子的气势,也不乏女子的灵性。 另外四人看的都有些入迷。东海今天穿的是件白衫,与飘动的乌黑发丝,还有那自如的变换着的剑法结合在一起,说是一幅画都不为过。 赫在瞥了圭贤一眼,发现他先前认真的眼神微微变了。是在默默的思考。 突然圭贤一旁的韩庚到吸一口冷气,随后便是东海的剑擦过赫在的脖颈。一瞬间沉默了。东海的剑法,赫在已看清一二,他也算准这一剑不会要他命。只是几根头发罢了。 希澈没反应是猜到东海只是耍耍他,圭贤没反应是人家大场面见惯了。韩庚,人家一温柔御医。这一剑要是指向他估计他不会叫,但指向别人他还是要紧张一下的。 赫在淡淡道:“李公子好剑法,要是再偏一点点,估计我就是你的剑下亡魂了。”东海见赫在没有预料中的惊讶有点小失望,但还是微微笑了笑,“李少卿真是胆识过人。一般人估计早就吓破了胆。”随后又是沉默。
随着‘啪啪’两声掌声,圭贤打破了沉默“东海你的剑法真是出神入化。今天真是开眼界了。”“雕虫小技而已,能博王爷一笑,东海很满足。”只是这句话,赫在虽然知道是奉承,但听了还是有点不高兴。自己也很莫名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五人用过晚膳,天却变了脸。韩庚有点着急:“我看看等下雨还大不大,太后还等我给他针灸呢。”说着怕别人误会,又补了一句“是养身的。”希澈听着来了兴致:“养身?就在身上扎几下?”韩庚点点头,“对,非常有效果。太后已年过半百,但看上去却如同三十出头的年轻少妇。”东海在一旁跟听戏似的,一老太婆跟少妇似的?那不是妖怪是什么?
圭贤说:“那等下我派人送你回宫吧,韩庚。跟母后说我明天再去给她请安。”说着看向另外三个人,“几位,看来这雨不会停了。不嫌弃的话在本府住一宿吧。” 王爷都亲自开口留人了哪有回绝的份。
晚上,圭贤说了,大家都是朋友那就暂时放下身份,开始拼酒了。一听拼酒东海来劲了,这个他拿手。这不,第一个醉得便是希澈。东海把他扶进房,随后便又出去继续了。 剩下三个人从女儿红换到了烧酒。可没一个人醉。
子时未到,东海和赫在各自进了自己的厢房。 东海躺在软软的床上,酒劲有点上来了。可脑子还是满清楚的,他知道,估计除了军营里真正的烈酒外,没有酒会让他醉。其实有时候醉了也是件好事,可以忘记抛弃所有的烦恼与痛楚。
正当东海准备睡的时候,门外有人敲了敲门。 “谁?”
东海警惕的把门打开,看到的便是自己最讨厌的那张脸。 赫在拿了壶酒,在东海面前晃荡了下,说:“睡不着,继续找你喝酒来了。” “睡不着那是你的事,我还要睡呢!”说完东海利落的关上门,可门却被赫在一手撑住,两人就这样僵持在那。东海狠狠道:“李赫在你不要逼我砍你!”赫在笑笑说:“我说李东海你怎么一见我做事就这么冲动呢?这里可是贤王府哦~不要太闹腾了。”说完晃了晃手中的酒壶。 东海懒得和他斗,松手回了房,赫在关上门跟着进了屋。来到桌子边上习惯性的擦了擦椅子才坐了上去。东海见了很鄙视的‘切’了一下。赫在则当没听见。 赫在拿出两个酒杯,说:“别瞪着我,我知道你眼睛大了。这酒不知道我们海酒仙会不会觉得不够味。”“什么酒?”“名字很不错,状元红。”东海冷哼一声:“不会是你家给你庆祝中状元的时候剩下的破酒吧?”赫在不紧不慢的给东海斟了杯酒,“是王爷府上的。本来准备晚上的时候拿出来的,可惜你连烧酒都不削了,就一直放着。我觉得可惜,就拿了过来。”东海喝了口,说:“你认为我现在喝这个还有味道么?”“那就当喝水咯~”“你大半夜的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当然不是,我没那么无聊。”“那你还不快说你来干嘛!”赫在捏了捏酒杯,道:“我说你干嘛火气这么大?我有这么讨厌么?”“对你就是很讨厌!快说来干嘛!”赫在淡淡道:“贤王不好惹。”“什么意思?”“我是说叫你没事别惹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接近我和贤王,但我知道他不是你能对付的,知道么?你以为皇上在继位的过程中没有解决他只是因为他年纪太小的缘故?” 东海没有回他话,自己倒了杯酒,想了想说:“我的事你管不着,还有你放心,你身上没什么好处可以给我捞的,所以以后我不会再来故意接近你。”东海已经确定自己的家族仇和皇室有关,那眼下最打紧的就是和贤王套近乎。 只是这话赫在听了有些不是滋味。“那你准备继续故意去接近贤王了?直到你的目的达成?你不怕我去跟贤王说么?”“我会在你说之情先废了你!”
气氛有点僵,两人就在那自顾自的喝着闷酒。东海不知是先前喝的那些烈酒的关系,还是现在这他不知味的状元红。竟有些醉了,只是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怨气,没有管那么多,直接捧着酒壶喝了起来。 “哇,李东海你真豪迈。”酒壶没有重心的摔在桌子上,滚了几下落了地。东海的脑袋也趴在桌子上没有起来过。赫在起身来到东海身边推了推他,“喂,李东海?”东海伸手将他的手甩开,吃力的抬起头,“干嘛……” 因为醉酒的关系,东海的脸泛着红晕,眼睛也是蒙蒙的。赫在试探道:“海酒仙,你不会醉了吧?”东海猛的起身,吼道:“我没醉!”好了,这么大声说自己没醉的肯定已经醉了。这就跟神经病的道理一样。 东海晃着身子,一手撑住桌子,赫在很好心的过来扶他,“醉了就去睡。”谁知东海一把推开赫在,抽出剑摇摇晃晃的对准他:“说!为什么要杀我爹?为什么要杀我全家?”东海的酒疯还没发完,就开始乱砍起来。 赫在一边琢磨着东海的话一边逃命。灭门之灾? 发酒疯的人自然不知刀剑无眼。就在赫在刚刚闪神想事的时候东海的剑刺了过来,可赫在既不想伤他,又躲不过,手一挡这血就飙了。 见了血东海才停了下来。 “你个杀人不眨眼的贼子!知道,知道本大爷的厉害了吧……”说着还有模有样的抬了抬下巴。 赫在扯了块衣服上的布随便扎了扎受伤的地方,准备过去扶东海:“李大爷,小的知错了。您老去睡吧……”越想越觉得今晚真是自找的,送上门来给他砍。 可还没过去东海又发疯了,好在这次赫在有了准备反应快,闪到东海身后,轻易的拿过他手里的剑,往剑鞘里一送扔在了桌子上。 可能是赫在抢东海剑的时候用力了些,东海身子没有重心的往一边倒去,赫在顺势接住了他。 酒疯发完,东海安静许多,微微蹙着眉,眼睛半张着看着赫在。不得不承认在月光和烛光的作用下,东海平日里明亮的双瞳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分外迷人。 “谁?”现在的东海恐怕他连他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你爱人。”这三个字赫在没有多想便说了出来。是玩笑还是还是其他,恐怕现在的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东海迷迷糊糊的眨眨眼,想从赫在怀里起来,可是没有力气,头更是晕的让他没了方向。 “想不到李东海你仔细看,还真是尤物呢。” 东海估计刚刚发疯用光了力气,现在就是起不来,挣扎着轻哼一声,只是在赫在听来有些暧昧不清。没有多想,赫在抬起东海的下巴吻了下去。 这个动作完全是出于本能。 一个醉了,一个又是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赫在一手搂过东海的腰,一手捧着东海的脸,心跳加快了好多,没有目的的在东海的唇上轻轻舔吻着。酒香在两人的唇间弥漫着,增添了一份暧昧之情。东海没什么意识,只是推了推赫在。这一推把赫在的推高了赫在的激情。赫在伸出舌轻易的撬开东海的唇探了进去。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搂着东海的手收紧了些。 醉了的东海也是本能的回应着赫在,手还是在那推着,但也是个动作罢了。 夜半无人时,房内只有啧啧的声音从两人的唇间发出。 赫在搂过东海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东海的眼神有些迷茫,赫在再次吻了下来。手有些慌乱的松开东海的衣衫,离开东海的唇,拉出一条淫靡的银丝。从眼角,耳根一路吻下,东海偏着头无力反抗。赫在在锁骨处停了下来,加重了吻的力道,吮吸了几口,一朵暧昧的暗红色花朵绽放了。 东海眯着眼,轻轻呻吟了几声。赫在随着这呻吟声舔吻着他的乳尖,伸向东海下身的手居然有些颤抖,好滑嫩的肌肤。 随着赫在不断的进攻,东海微微弓起了身子,微微皱着眉。 赫在抬头看着他,明天他酒醒了怎么办?贤王会怎么看?如何解释? 突然冷静下来的赫在,一边看着闭着眼,衣衫退了一半的东海。不能继续,绝对不能。李赫在你醒醒。赫在跳下床,掐了下自己刚刚被东海砍伤的地方,痛楚唤醒了他,理智战胜了冲动。
赫在冷静了会,叹了口气回到东海床边,替他理好衣服盖上被子。凝视了会,思索了一些事,也明白了几分。自己失去了亲弟弟,随后是娘亲,已经是心力交瘁。可眼前的人,遭受的是灭门之灾,也就是说,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亲人。有的只是希澈这一个朋友吧。慢慢竟开始同情刚刚让他情欲大发的人,或者说是心疼更准确。 东海早已睡去,赫在轻轻拨了拨他额前的发丝,低头吻了下。随后灭了蜡烛回了自己房间。只不过又是个不眠夜罢了。
翌日一早,便准备与贤王告别。昨晚睡的最好的估计就是醉了的东海。当然,昨晚和赫在发生了什么他根本没有一点印象。
“贤王,昨晚真是麻烦你了。”“哪里的话,本王可是把你们当朋友的,你们也就别见外了。” 赫在手臂的伤没人知道,他忍着痛,只是到现在还未上药,“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对了,金公子人呢?”东海叹了口气,说:“他一早就走了,说是有事。李少卿你昨晚没睡好么?脸色不大好啊。”“比起东海你满面红光当然差的远了。” 贤王见他俩又开始斗,说:“对了东海,昨日见你武功不错,可否帮本王一个忙呢?”东海一听两眼开始冒光了,“贤王客气什么,能帮你的忙是东海的荣幸!”“是这样,本王前些日子府上来了个贼,偷了我好些宝贝。这不正愁抓不到呢。”东海咯噔一下,试探道:“王爷是让我抓贼?”自己抓自己?“不是,本王是准备摆个珠宝鉴赏大会来引那个贼出来而已。见东海你武功这么好,只是想请你过来做下帮手。”东海笑了笑,说:“小意思~”你抓的到才怪!不过东海对他这个举动还是有点顾虑,大内高手云集,为何会叫他?圭贤看出了东海的疑虑,说:“你是生面孔。”东海点点头,“那什么时候?”“等瑞国使者接待结束,我派人通知你。”
东海和赫在一同出了十三王府的门。希澈去哪东海知道,应该是去逮那个御医了。人家艺术如此高明,希澈自然感兴趣。 “李少卿,你应该是往那边走吧?不送了~”赫在笑笑,靠过来小声在东海耳边说“宝贝,你呢做事别太冲动了。没有好处的~”东海一下眉头紧锁,一是那个‘宝贝’,二自然就是赫在的话了。“你这话什么意思?”赫在没头没脑回了句:“昨晚希澈是装醉吧?”东海白了他一眼,“澈哥就算跟我单独喝酒也从来都是在快醉的时候就不喝了。他从来不会让自己醉……”说着,东海明白了赫在说希澈的原因,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看着他。 赫在淡淡道:“希澈不让自己醉,是因为怕酒后吐真言。他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东海一把抓住赫在的领子,低吼道:“我昨晚醉了之后都说了什么?”“你说呢?”“别跟我卖关子!”“只是知道你要报仇的事。”东海抓着赫在的手没有松开,眼神有些飘忽。
赫在见东海闪神,拿掉了他抓住自己衣领的手。“李赫在你到底知道多少?你昨晚是故意灌醉我的?”“首先我只知道你要报仇,其他只是我的猜测。还有,我并没有故意灌醉你。那酒你也知道,根本不是什么烈酒,灌不醉你的。”东海叹了口气,说:“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还有我的事你少管。”“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弟弟失踪后死了,娘也跟着他走了。这种想要知道真相,想要报仇的心情我懂。所以我不想你急匆匆的去送死。”“你懂?你只是一个弟弟一个娘啊,我呢,爹娘,还有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加上下人一百多条人命!你不懂!”东海还没说完赫在便把他拉到一条巷子里,还好还早街上没什么人。 “你说这么响是不是怕贤王不知道你接近他是要报仇的事?”东海无力的靠在墙上,慢慢蹲下抱着头么有回赫在的话。赫在就在一旁看着他,过了会蹲在他身旁,小声说:“贤王府上的珠宝是你偷的对不对?”东海没有回答,赫在继续说:“我也是猜得,因为我家是做珠宝生意你就想接近我,还有就是时间很符合。”东海这才抬头,眼睛有点红,“对,是我。现在你都知道了,你去告诉贤王啊!你就立功了,就可以升官了啊!”赫在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告诉你,贤王应该也有点察觉了,就在你昨天舞剑的时候。我说李东海你还真是自找,没事在贤王面前显摆什么啊!”“李赫在你妈的不说我难过啊!”“好好好,我的错。总之这次的珠宝鉴赏会根本是个圈套。如果到时候偷珠宝的人没有出现那你的嫌疑就大了!”东海低着头说:“其实这点我想过,他不会无缘无故让我去帮他的。可是我不去的话嫌疑会更大。”“这事倒也不急,还有半个多月。” 东海抬头看着他,问道:“李赫在你干嘛要帮我?”“我不是说了吗,大家都是有仇在身的人,我知道你的苦。”报仇这件事东海连希澈都没有说,现在有人知道了竟然轻松不少。可能在心里憋太久的缘故吧。赫在见他不说话,又好久没逗他了,这不又心痒了:“对了李东海,你跟我弟弟很像诶,眼睛大大的,嘴巴大大的。”“你少跟我套近乎!”“就是他脾气比你好多了。每次我逗他他都会说‘哥哥你好坏!不理你了!’,哪想你脾气这么坏的。”东海撇了他一眼,笑了笑撒娇道:“哎呀,赫在哥哥你好坏啊!说人家脾气不好,人家不理你了!”赫在听得都起鸡皮疙瘩了“哇,你不要说变就变好不好?”东海贼贼得笑了笑,下一瞬间已经变了脸色抽出了剑,“变你个头!看我不砍死你个讨厌鬼!”
东海在街上逛了会才回的家,一回去便闻到股清香。“澈哥你回来了啊?人逮到了?”希澈一边翻着书,一边说:“那当然,怎么可能有我金希澈逮不到的。”东海看了看一桌子的药理书,问道:“韩庚给你的?”“是啊,不愧是御医,好些书外面都找不到的。果然我魅力不减啊~”“我看他对你有意思,见你就脸红。”东海捧着桌子上那个香炉闻了闻,“味道不错么,又是宫里的玩意吧。” 希澈直接跳过前面的问题,说:“说是什么妃子喜欢用的~她还挺有品味的。”“有你这么皮厚的么,夸自己都不脸红。”希澈突然发现了什么,眯着眼看着东海,“喂喂喂,李东海你脖子上什么东西?”东海低着头想看个究竟,可是看得到才怪。“什么东西啊?”希澈靠近把他衣领拉开了些,说:“这个,你当我没说过。什么都没有~”说完就准备转身,但还是被东海抓住了。“到底是什么啊?你说不说?不说我毁你容!”“诶呀,我都不好意思了,吻痕啊你个傻子!你不会昨晚偷偷潜入贤王房间把他诱奸了吧?”东海楞了半天,进希澈房间拿了他的铜镜照了照。果然在锁骨上方有个暧昧的红色痕迹。昨晚?昨晚! “李、赫、在——我不把你碎尸万段我就跟你姓!”希澈偷笑,过来小声说:“傻小子~你本来就姓李~”“哎呀!反正我早晚要砍了他!”
“东海,你知道这世上最毒的是什么药么?”“鹤顶红?砒霜?”希澈冷冷笑了笑,说:“都不是。”“我知道了!最毒妇人心嘛!”“是‘知莲’。”“知莲?什么东西?”“它可以控制人心。”“控制?人心?”东海一听来了劲,“澈哥你太够哥们了!快把那个什么莲拿过来。”“我又没有那种鬼玩意。”“没有?你不是让我对李赫在那个死人下这个药么?”“我什么时候说过了?”“难道是我会错意了……都怪那个混蛋太可恶了!”希澈摸摸东海的脑袋,说:“你们真是冤家啊,真的第一次看你这么在意一个人呢。”“我在意他?我在意他什么时候死啊!”
光禄寺。赫在连打了至少八个喷嚏。左之靖好心问道:“赫在你没事吧?”赫在揉揉鼻子,说:“没事,可能着凉了。”“对了,早朝结束后皇上单独见了我。”“有什么事么?单独见得你?”左之靖笑笑,说:“这次升官发财的机会我就让给你了。”“左大哥你别卖关子,快说吧,什么好事把你乐的。”“我朝要收服瑞国的事你应该知道一二吧?”“这个我是知道一点,是不是这次使者来访有行动?”“的确,这次来的是在瑞王那不得宠的八王子,说是来访,其实就是当质子罢了。皇上说了,希望可以不用一兵一卒就可以乖乖让瑞国归于我国。”赫在是聪明人,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这次的宴席精彩一些是吧?”“赫在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这件事就包给你了,可以么?”“左大哥你把升官的机会让给我,我感谢你都来不及呢!走,我请你喝酒去!”
刚到酒楼便看到楼下停了尚书府的轿子。林尚书和赫在左之靖两人所在的贤王那派是暗斗的敌对两派,这样见面又免不得有所冲撞。赫在说:“我们还是去别家吧,这个老狐狸能不要碰面就不要。”左之靖点点头,两人刚准备走就听见两楼传来的声音,“哟,这不是光禄寺卿和光禄寺少卿么?怎么来了也不上来坐坐,不会是见了老夫怕影响心情吧?”两人对视一眼,左之靖笑笑说:“原来林大人也在啊,还真是太巧了。” 这不两人一上楼就被招呼过去了。 左之靖和赫在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左之靖开口说:“林大人真有雅兴呢,不过这里环境真的很好。”“两位大人不要站着啊,别人看了还以为老夫欺负小辈呢!”“林大人是出了名的慈爱仁厚,别人怎么会乱说。”林尚书笑了笑,看了眼赫在,说:“这位就是新上任的李少卿吧?”“下官见过林尚书。”“果真一表人才。啊,再过几天就是接待瑞国使者的日子了,你们光禄寺可得好好准备了。”“大人您放心,一切我们会办妥。”“皇上对这次宴席的事很上心,你们可千万不要出差错咯!不然,没人帮得了你们。”“多谢林大人指教。晚辈自会谨慎对待。”
说了些客套话,两人终于出来了。“那个老狐狸,还真是话多。”左之靖说:“他还不是怕我们这次的事办得漂亮了抢他风头么!等着吧,英雄出少年!那个老头子也没多大能耐了。”“不过他们都是些有声望的老官了,不能掉以轻心。”“那是当然,不过本朝的将来还不是得靠我们年轻一辈么!”
“对了左大哥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好,宴席的事记得放在心上。”“会的。大哥慢走。” 待左之靖走远,赫在来到一个泥人摊子前。“老板,给我捏只狗。恩,可爱点。”“行,您等等啊,马上好。” 没一会狗狗捏好,钱付好,赫在拿过摊子上的竹签,在狗肚子上刻了两个字‘东东’。看了看,对着‘东东’说:“走,找你主人去!”
赫在已经派人打听到东海的住处,现在原打算带着‘东东’去逗逗他,但没走几步便发现有人跟踪。可能赫在外表似柔弱书生吧,跟踪的人没把他放在眼里,气息没有压住被赫在察觉到了。 赫在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但现在去的地方不是东海那,是自己府上。不然只会给东海惹麻烦。 进大门的时候发觉跟踪他的人还在外面,估计是看赫在进去后是否会出来。会是谁?林尚书的人?赫在心想自己一个刚刚上任的五品少卿,应该还不会得到他林尚书如此的‘关爱’吧?那到底是谁? “少爷,你不是说不回来吃晚饭的么?行程变了?”赫在小声对身边的东熙说:“有人跟踪我,可能还在附近。”说完朝他使了个颜色。东熙会意的点点头。东熙跟他身边好些年了,他的身手赫在信得过。
赫在回房,把那泥狗‘东东’往床边一搁,说:“今天就不去你主人那了,省的给他找麻烦。”没一会东熙回来复命,说出去的时候周围没有可疑的人。大概是走了吧。不过没事,来日方长。大家慢慢玩。
没一会有人轻轻扣了扣赫在的房门。“少爷,外面有人送东西给你。”赫在开门,那丫头捧着一包东西,说:“少爷,是个乞丐送来的,本来想赶他走的,可他说给他这东西人叮嘱说要是不给你,少爷,少爷准会出事……”赫在点点头拿过那包东西命她退下,自己则回了房。打开,发现有一封信和一包茶叶。赫在先看了看信的落款。——李东海。 今天真是新鲜事不断,赫在笑着看完了信。大致就是,今天早上的事是东海太激动没领他情,来送点茶叶道个歉云云。 只是这信赫在看了半天才知道个大概,因为东海的字和狂草没多大区别。这种字体是东海他爹独创,虽说他爹在世的时候是个商人,但饱读经书,可谓文武双全。东海自小便开始学他爹所创的书法。只是一直没有用心,直到灭门之灾后为了纪念他爹才重新开始学的。 赫在派人泡了杯茶,但不到半个时辰便出事了。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拉拉肚子而已,最多晚上在茅厕打地铺。这茶叶是东海问希澈要了无色无味的泻药涂在了茶叶表面,其实仔细看还是可以察觉的。怪只怪平时做事严谨的赫在自己一时大意。
赫在捂着肚子狠狠的看着东海的信,就知道这小子没这么好心。自己被他砍的那刀还在隐隐作痛呢,就又来这招。等着,早晚吃了你! 拉的差不多了,赫在回到床上,把东海的信随手往枕头底下一塞便睡了。只可惜他不知道这封信日后会给东海带来杀身之祸。
翌日赫在碰到左之靖,原来他也被人跟踪。只是赫在有一点不解,左之靖是个标标准准的文弱书生,应该很难发现有人尾随与他。不知是赫在多心还是另有蹊跷。
又过了五日,也正是瑞国使者来访之日。东海原本不喜欢凑热闹,倒是希澈是个有热闹必看的主。只是这次换了换,是东海把希澈拖到了街上。东海挤在路边,很暧昧的搂着希澈的肩,但眼睛却是看着路前方:“听说今天来的是瑞国的八王子。好像还是个美人呢,不知道有多好看。”“没我好看。”“我知道没你好看,我还知道他没你皮厚。”“那当然。” 话说这京城真是个怪地方,一有长的好看的‘游大街’,大家伙的就集体约好了似的在路边侯着看。上次赫在也是,还有贤王每次带着人手进出也是。 远远的可以看到瑞国八王子的车队向这边过来,排场不大,但侍卫却有好多。突然一辆马车上跳下一个人,至于哪辆马车东海没有看清。只见得周围立马轰动起来,侍卫纷纷拦住周边看戏的百姓。东海把脖子伸长了想看个仔细,因为离得不是很远。不一会便看到侍卫群中窜出一个紫衣少年拼命向前跑着。东海明显感觉到希澈整个人都僵在那。 跑出来的少年一身锦衣,年纪虽小但眉宇见却透着股媚气,再过几年定是个美人。他好像还会点三脚猫功夫,但还是被抓了回去。“放开我!我不要去!不要去!!”那人被身边的侍卫死死的捂着嘴一路拖回了瑞国八王子的马车。原来这逃跑未遂的就是这次表面说是替君来访,实则是来做质子的瑞国八王子。 东海用余光看了眼希澈,发现他眼神冰冷,从来都没有过。“澈哥?”“我没事,我们回去吧。”“那个八王子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么?”“金瑞哲。”东海猜到些什么可没有说话。陪着希澈回了家。
回家希澈愣愣的坐在那,好一会突然冒出句话:“东海,帮我个忙。”“说。”“李赫在他既然是光禄寺少卿,那这次宴席的事应该由他负责。所以……”东海听到赫在名字有点不悦,说:“你不会是让我去找他吧?”“宴席应该是明晚。我想混进去。”东海叹了口气,挣扎了好久,说:“帮就帮,但我不知道能不能行。”“还有……”“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怀疑的。”希澈点点头。
东海在屋内对着从希澈房里拿来的铜镜开始练习。先是友好的笑容,然后微微点头双目含情:“啊,李少卿多日不见。不知最近如何?”如何?好个屁啊,前几天还给他送了有泻药的茶叶呢!东海撑着下巴,心想怎么样才能让他同意希澈参加那个宴席又不被怀疑呢……装傻充愣?可他李东海只要一想到前几日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就气得牙痒痒,现在要是被她看到李赫在估计只有砍他这一个念头。
算了,去了再说。最多实在不行咱用美人计。
东海快到赫在府上的时候正碰上他送左之靖出来,两人都看到了他。左之靖友好的跟他点点头,东海自然是回敬他一个完美微笑。 赫在出来很诡异的看着东海说:“你又不是卖笑的,笑得这么开心干嘛?”说完这话赫在已经准备东海开骂了,可万万没有想到东海来了一个比刚刚更甜的笑颜。“李少卿你等会有空吗?”说完还眨了眨眼睛。赫在傻笑两声点点头。“前些日子和你有些误会,现在我请你吃个饭,希望大家的不愉快可以忘记。”赫在看着反常的不能再反常的东海,这无辜献殷勤,非奸即盗! 来到附近的酒楼,东海点了一桌子的菜,还主动给赫在斟酒,主动给他夹菜。赫在虽然很想知道他葫芦里买了什么药,但还是想先过过瘾也好,这不就开始主动配合起东海来了“东海啊,我这牙缝里不知道塞了什么好难过,你帮我看看如何?”东海挤出个笑容,说:“好啊。”说完来到赫在身边俯下身,可刚靠近,赫在的头往前这么一送就亲到了东海的嘴。可以感觉到东海整个人都僵在那。“哎呀,真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擦擦吧~” 可东海没忍住剑就这么对准了赫在的脖颈。“老子不干了!我砍死你!”“那做为道歉,我随便答应你件事如何?”赫在看东海忙乎了半天应该是有求与他,现在自己便宜赚到又可以有理由让东海乖乖放下剑,这等好事哪里去找? 东海忍忍,说:“那好,明天晚上招待瑞国使者的宴席我和澈哥也想去开开眼。”“这个?我只是个小小的五品官,没这么大权利。”“你让我个澈哥装扮成你的随从不就得了?我们只是有点好奇,小市民见见世面而已。”其实东海说的对,装成赫在的随从就可以进去,只是赫在不想这么轻易让他得逞罢了。 “万一,我说万一啊,万一你和金希澈出了什么差错我可担当不起。”东海二话不说拿出张纸,写了份契约。大致就是保证绝不会惹事什么的。要是真惹事随他怎么处置。 “宝贝你真的只是想去开开眼界?”东海横了他一眼,说:“算命的说那晚我会在宴席的地方遇到我未来的媳妇。”“未来媳妇啊?那这事还真不能耽搁了~”还未来媳妇呢,你自己就是个媳妇样。“所以李少卿你就成全我吧~”“那我就冒险带你们一次好了。不过……”“我可不欠你的啊!你刚刚……”“不就亲了个嘴吗,真小气~”“你……”“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还要去贤王那呢,不过你记住就算明晚发生再大的事你们俩都在边上好好呆着,不然我保不了你们。”
赫在和东海分别之后,去的不是贤王那,而是瑞国八王子的住处。“八王子,听说你今日身子有些不适,贤王特地派下官……”那八王子脾气还不是一般的倔,赫在话未说完,他就开始轰人了。“出去出去!我不想见你们任何人!滚——” 赫在心里感叹,这世上还真有比东海脾气更坏的。不过眼前这个有点坏过头了。想想还是自家的好。“下官知道八王子你来到陌生的地方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而我来只是想帮帮你,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这下那八王子才稍稍消停了一会,“你帮我?你们中原人没一个好东西!!”很好,不赶人就好。 这质子府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圭贤给安排的,只有八王子的几个贴身婢女是瑞国人。所以赫在在这里行动也方便的很。更何况他这次也是奉贤王的命。
“八王子,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去说。”“你可别玩什么花样啊。”“下官不敢。” 来到的是后院,只有他们两个人。赫在依旧是毕恭毕敬。“下官知道八王子你这次来中原心有不甘,可你要知道你是为你父王而来,你有任何举动都影响着瑞国。”这话说的中肯。他金瑞哲也就脾气坏了点,生性还是很单纯的。“可是,可是你们中原不是一心想要收服我们瑞国么?真不知道你们这次又要对我们做什么。你这个狗官不会是来杀我的吧?”赫在无奈的笑了笑,这份无奈一半是因为这八王子的天真,二是因为这次任务没多大难度,有点无聊,“我是来帮你的。八王子你对这个眼熟吧?”说着赫在拿出一个五彩缤纷的木偶娃娃。金瑞哲有些纳闷,“这个娃娃不是我们瑞国特有的么,你怎么会有?”“这个娃娃是我爹满周岁的时候送我的,在我们瑞国,小孩子满周岁爹爹不是都要亲手做木偶给孩子么?”金瑞哲听得更糊涂了,“我们瑞国?你,你是瑞国人?我不信……”赫在早就知道他不会信,便跟他讲了好些事先了解到的瑞国的事,八王子听了已经有些动摇。赫在还说自己是瑞国在中原的内线而已,这次来就是帮他八王子的。“我们瑞王被中原皇帝用药所迷惑,这次八王子你来形势十分险峻。下官自然是想尽全力保护与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八王子要是不信下官也没有办法了。但下官还是会尽全力保护你。”经过长途跋涉,人在异乡最容易轻信他人,更何况这个八王子生性单纯没有过多接触过世俗。赫在也是看中他这点才想得这个法子。“我信你,那你要怎么帮我?”
赫在从金瑞哲那出来已经快近子时,不料天开始飘雨。还好自己府上的轿子已经在外等候。没一会雨也越下越大,打的轿顶直响。今天一天对赫在来说时间排的太紧,唯一可以休息的时间还被东海叫去吃了饭。回家是该好好休息了,赫在按了会太阳穴准备假寐一会,可阴差阳错的手掀开了轿帘,正好看到了在路边躲雨的东海。赫在这下睡意全无,精神突然好得很。“停轿。”这轿子还未挺稳赫在就下来了,随从有些莫名。“少爷您不回去了?”“你们先走我等会回来。”“那少爷伞……”“不要了。” 东海听到响声眯着眼看了会,发现有人抱着头向他这边跑来,近了才发现是赫在。“你神经病啊,有轿子不坐。”“陪你啊宝贝。”“没空理你。”“你这么晚在外面干吗呢?不会是在这里等我路过吧?”“你管我这么多干嘛。”赫在看他也是浑身湿透,便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宝贝当心感冒。”东海往后退了几步,“我跟你很熟啊?”“是啊,我跟你不熟,那我明天有什么理由要冒险带你和金希澈进去呢?”东海没理他,赫在靠近给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哇,宝贝你脸红了诶~”“你红眼病啊!”“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会大半夜的在街上呢。”“澈哥不见了,我出来找他找不到。”“不见了?他一个成年人你还怕什么?”“你不懂的……走开。”赫在抬头看了眼,发现雨小了些,说:“在这里等雨停还不如找个可以坐坐的地方。”“现在什么时候了,店都打烊了去哪里啊?妓院啊?”“好,就去那!”
东海原本不想来的,但还不是被赫在的激将法给骗来了。老鸨见赫在穿着官服,自然是客客气气。“诶哟这位官爷第一次来我们这吧,想要什么样的?我们这里什么样的货色都有,包你满意。”赫在笑着手往东海的方向一指,“他这样的。”老鸨愣了愣,看东海脸色煞白,无奈会错了东海的意:“这位公子刚中带柔,双瞳如此水灵有神,我们这的小倌哪比得上。”小倌?东海明白了,这家妓院原来提供的不是女人是男人。而且还拿他和小倌比,东海的脸更白了。一旁的赫在看着就想笑,可又不能笑出声。东海使出全力拍了拍赫在的背,拍得赫在差点吐血。东海笑着对老鸨说:“老妈子,我和李少卿只是来避避雨的。你们给间房上点酒菜就好,钱照付。”
老鸨说这个时间空房不多,就给他们安排一间比较偏僻的雅室。刚刚来这里的途中虽说雨小了些,但两人这次还是彻彻底底的湿了个透。“要不问老妈子拿两套衣服来换,不然真的会感冒。”东海白了他一眼,说:“穿那些小倌的衣服?你穿吧我才不穿。”“好好好不换就不换。”这时龟公送来了些酒菜,“宝贝喝点酒暖暖身子吧。”“对了李赫在,你再叫我叫我……那么恶心的词我就砍你!”“那就改媳妇吧。”话音刚落,东海的剑没有意外的指向赫在。可赫在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你也觉得媳妇没宝贝好听啊?那还是叫宝贝好了~”
门外可以看见屋内窜来窜去的人影,因为屋内两人正在上演猫捉老鼠的戏码。“宝贝别追了好不好?你追不到我的~”“你少屁话!”“老是你追我不好玩啊,要不换我追你?”说完赫在跃到东海身后,一手握住他拿剑的右手。“你放手!”“宝贝我说了你不是我对手~”东海左手手肘向后用力一顶,但还是被赫在抓个正着。“其实你武功很好,只是比我差一点点罢了~”说着原本抓住左手的手一下环住东海是腰。另一手乘东海愣在那的时候弄掉了他手中的剑。“混蛋你放开我!放手啊!”东海有挣扎,可就是没用。赫在紧紧的把东海环住,脸靠在他的肩上,柔声道:“宝贝你果然近看更迷人。”“你放手,不然我早晚杀了你!”“不要这么凶吗,你看你只要一面对我就会变得这么急躁还有傻傻的,其实你很聪明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东海只管想办法挣脱,没有理他。“那我来告诉你,因为你对我有特别的感情。”说到这赫在怀里的东海不动了,“你说什么?”“就是说你对我也有意思咯~”说着还对着东海的耳朵吹了口气,“诶呀,脸红了。真可爱~”“李赫在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只知道你实相的就松……”话未说完,东海就被赫在一个转身按在了床上。“你想干嘛!”“这是妓院诶,你说干嘛?”东海被他按住,只好用脚狠狠踹了赫在一下。真的是用尽了全力,赫在吃痛手也松开了。东海乘机起来,可还是被赫在拽进了怀里。“别想逃~”东海想回头,可又怕被赫在偷亲,只好看着前面说:“李赫在你喜欢我对吧?”“才看出来?”“那你就松手!”“理由?”“不想我一辈子都讨厌你就松手。”“让我亲一下就松开。”东海不语,赫在继续:“贤王的珠宝鉴赏会我可以帮你。你要报仇的事我也可以帮你。你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说着赫在见东海的眼神微微发生了变化,这不立马趁热打铁转过他身子吻了下去。东海双手推着赫在,可是这个时候怎么挣扎都没用了。 这次可没上次东海醉酒的时候轻松,醒着的东海力气还是很大的。床被两人闹腾的直响,赫在刚想深入这个艰难的吻就被东海给咬了,一股血腥味在两人齿间流窜。东海有点吃惊,没想到会咬出血,可一松懈就被赫在攻破。就连接吻也像猫捉老鼠,只是角色换了下。赫在的舌搅和着东海的,只是后者有点不愿意,但随着时间慢慢推移还是妥协了。床不摇了,赫在紧紧抱住东海,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无奈这一摸把东海的神智摸清醒了。又是一脚把情欲大发的赫在给踢开了。 “又踢,很痛的。”东海定了定神,好像是在想心事。赫在也觉得现在的确还不到时候,也就没乘机偷袭,坐在一边看着东海挣扎的样子。 “那个,李赫在。”“你终于想好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可以,不过宝贝你别脸红啊,看着我很想亲你~”东海狠狠瞪了他一眼,顿了顿说:“如果满分十分,那你喜欢我有几分?”赫在没想到东海会问这个,只是一下却回答不上来。“我来告诉你,肯定不满十分。而我对你,我承认是有点,最多两分吧。只是你不要逼我连这两分感情都没了。”赫在微微蹙眉,思索着刚刚东海的话。的确他认识东海不过半月,若对他是十分情,那是骗人骗己。“恩,虽然没有十分,但也有七八分吧。”说着又开始不正经,过去搂住东海的肩,说:“谁叫我认识你时间不长呢,等日子长了,大家接触多了。十分是早晚的事~”东海不知是挑明了他对赫在也有意思还是其他,这脸是越来越红。赫在看着继续说:“我就知道宝贝你也喜欢我。”“谁说那是喜欢了?我对街对面的豆腐西施还有三分情呢!”“哟,原来你是个到处留情的情种啊?这可不乖哦,要专一知道么?”东海一把推开赫在,“真的好想砍你!”赫在见他恢复了,又开始逗他,拍着床说:“那宝贝,咱还做不做?”“做你个鬼啊!”东海看他一脸沮丧,心有不忍,补充道:“等你我对,对对方都有十分情了再说。”说完赫在又在那憋笑,“宝贝你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好可爱~好,我等你就是了。你不要反悔哦。”说着门外有人敲门,赫在好像早就知道是谁,跑去开门。“爷,您要的衣服送来了。”东海瞅了瞅,说:“我跟你说了我不换!”“新衣服你也不换?”“新的?”“早就知道你不会换别人的衣服,刚刚特地叫人去买的。”“现在这个时候还买得到?你唬我!”“两倍的钱就买得到了啊。换了吧,明天要是感冒了我可真的不能把你带进去了。”东海看了看那衣衫,的确是新的。“那你转过身去,快。”赫在坐在桌子旁,双手撑着下巴,一脸无赖样:“吃不到你就算了,连看都不给我看,李东海我告诉你做人不带你这么小气的啊。”“你转不转?”“最多等下我换的时候让你看个够?再附送让你摸一下??”“转啊!!”“知道了知道了,凶死了。”
两人换好衣衫,外面的雨也很是时候的停了。“我要回去了,说不定澈哥已经回家了。”“我也差不多要走了,回去还能睡一两个时辰。”明天的宴席还有正事要办。“那你快滚回去睡吧!”“宝贝~”“干嘛!”“你放心,虽然现在对你的感情只有七八分,但我相信十分不远了。而且我也会让你早早的满上你对我的这十分。”
回去的路上东海看见直的东西竖在那就想一头撞上去。怎么会无缘无故说那种话东海也不明白,其实跟赫在在一起就是觉得虽然很想扁他但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感觉可以做朋友,可又和希澈那种感觉不一样。想着想着,东海又想找个地方撞了。
回家发现屋里有人,但没点灯。“澈哥?”“东海?你去哪了?”东海把灯点着,说:“我去找你了啊,你怎么突然又不见了。”希澈叹了口气说:“我去找我弟弟了。”东海试探道:“那个八王子?”“恩,可是质子府里里外外都是大内高手,根本进不去。”“澈哥你这来中原到底是为了什么?救你弟弟?你应该来中原好几年了吧?”“我弟弟来这里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来中原是给我父王找解药的,就是知莲的解药。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身份,不想连累你。”“我知道你有所顾虑,我要报什么仇还不是从没跟你提过。” 知莲东海听希澈提起过,就是那个可以控制人心的药。至于瑞国现在的情况东海大致可以猜到一二。瑞王中了知莲,只好投靠中原,然后这次八王子过来应该是彻底逼他们降服。 “澈哥你放心,明天不就能见到你弟弟了么?”“见到又怎么样?瑞哲这孩子单纯的很,我怕他被奸人算计啊!可恶,连自己弟弟也救不了……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东海见希澈这样心里也有些难过,他知道失去亲人的感受。更何况希澈是他最好的朋友。“明天我们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只要来硬的了。”“好了澈哥,或许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说点开心点的事吧,反正天快亮了,看你这样子也不准备睡了。”“也对,或许有转机。”
两人说着说着希澈注意到了东海的衣服,便开始八卦了:“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件衣服?”希澈话还没说完,东海就开始狡辩:“哦,雨,外面下雨,我怕感冒就买了件新的换了一下。”“有没搞错,这么低能的理由你来搪塞我金希澈啊。你的表情告诉你在掩饰什么~说实话!”东海最怕希澈摆出一副女王样了,最没辙了,只好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希澈。当然,某些少儿不宜的容易被金希澈耻笑的部分还是省略了。 希澈听完足足笑了一炷香的时间。 “喂,金希澈你再笑我砍你了啊。”“砍我?不行不行,那把剑是砍你家李少卿的。”“金希澈!!”“我说东海啊,看不出你很有一套嘛。十分情?等于逼他给你下誓言了诶。”“我随便说说的啊,不说他能放过我么。”“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相信这个世界真有人会对喜欢的人用十分情?”“我哪知道,我又没喜欢过人。”说着说着希澈又开始笑了,“哈哈,李东海原来这是你初恋啊。啊哈哈哈哈……”东海本来就想撞墙了,现在被希澈这么个笑法真快疯了。 希澈见他一脸狰狞,忍住笑勾过东海的肩说:“好了不笑你了。你不是说身边一直没什么人关心你么?现在好了,除了我又多了一个爱你的人,是件好事。只是身为兄弟,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看走眼。这李赫在我了解不多,也不能给你多少建议。”“我知道,我都说了我对他只有一点点感情而已。要是两个月不见面指不定就忘记了的那种。”“好好好,随便你吧。”
翌日,金瑞哲一早便带着几件宝物见了圣上。赫在带着装扮好的东海和希澈进了宴席的场所。“你们两个不要乱跑,现在你们的身份是我随从。没我指示不要乱走。”东海有点不爽了,“这么挑衅。”“希澈你看好东海,我还有事要办。”说完朝东海眨眨眼就走了人。东海气得牙痒痒,“这么早就来,宴席至少要晚上才开始吧?”希澈好像是进了一级戒备:“先熟悉下地形,在外面转一下吧。”
庭院不大,装潢也一般。看来皇上根本没把瑞国这次来放在眼里,那为什么还要准备那么久?“澈哥你放心,没事的。”“希望如此。”
兜兜转转半天,天终于渐渐暗了下来。东海和希澈两人被赫在安排在了门外,因为这件事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还是小心着好。 金瑞哲整个人看起来气色不错,希澈在外见了也安心不少,看来皇上没有为难他。宴席还算顺利,只是皇上没有来,带他出席的是贤王。或者也可以说这次接待瑞国使者本来就是他赵圭贤的事。 正当希澈和东海安心的时候,屋内突然轰动起来。金瑞哲突然口吐白沫。希澈呆了,刚准备冲进去就被东海拉住了。“看情况别冲动。”
金瑞哲的侍女突然开始大叫:“八王子你没事吧?你们,你们居然下毒加害我们八王子。”刚开始金瑞哲还能说话,一手指着圭贤一手捂住胸口:“我,我……你们下毒……”整个宴席顿时一片混乱,圭贤立马传召了太医。来的太医正是韩庚,他在进去的时候注意到了外面脸色煞白的希澈,但还是假装没有看到。 抢救的结果就是命保住了,但会一直昏迷不醒,说好听点就是长眠。 圭贤在一旁看着,思索了会说:“所有的菜和酒都是经过检查确定无毒才拿上来的。所以要下毒也只能在这菜被端到他八王子面前才能下。” 整个屋子又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圭贤又说:“来人,给我搜搜看这瑞国八王子的衣衫。” 这一搜便出了事。原来是他自己给自己下毒来假装被人陷害。这样就能有理由说中原对他们瑞国图谋不轨。只可惜天真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 当然这招不是他自己想的,是昨晚赫在教的。说穿了就是赫在早于圭贤串通,赫在去说服金瑞哲自己服毒,骗他这样就可以诬陷中原皇帝要加害他瑞国。而圭贤自然就是利用自己王爷的身份来揭穿金瑞哲的把戏。 希澈和东海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希澈知道他弟弟是绝对不会想出这种法子的,一定是有人加害。“不可能,瑞哲不会想到这种办法。”“可能是有人教他的,让你弟弟掉进自己的圈套。”
金瑞哲的一个侍女喊了起来:“对了,昨晚这位大人来找过八王子,是他一定是他欺骗八王子的!!你们快抓他啊!是他!”这个侍女指的自然就是赫在了。现在傻眼的不是希澈,而是东海。 赫在没有回话,圭贤开口了:“昨晚本王听说八王子身子不适就派了李少卿前去探望。只是送些补品罢了。质子府的侍卫和下人应该可以作证。”质子府所有的人都是圭贤安排的,自然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屋内大多数人都敬畏圭贤的身份,对此特不敢多言。况且这样一来,他瑞国王子故意加害本朝的罪名就会成立。皇上收服瑞国的日子也不远了。没人会跟皇上过不去。 赫在和圭贤相视一笑。 这一笑把东海对赫在唯一的两分情也笑没了。 希澈已经按捺不住,但被东海拖到一边。“澈哥你冷静。”“是李赫在,肯定是他教唆瑞哲这么做的。是他和贤王串通的。”“我知道你现在想去杀了他,可你现在出去就等于送死!乘没人知道你的身份我们从长计议。” 两人是躲在一座假山后说的话,声音也亚得很低。但还是有人靠近发现了他们,或者说从一开始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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