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和骁电哪个好 火箭指挥官与骁电和骁电哪个值得入手

这个游戏本质上其实跟以前的单機游戏没什么区别但是其实跟之前的没什么区别,但是比起之前的单机来说现在的画质和角色都有特别大的提升,偶用mumu模拟器在电脑仩体验感觉和单机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区别玩的人还算是很多的!这个游戏也充满了儿时的回忆!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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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本來我也是想等火箭的108W的大佬告诉我,立刻买豹子·····一不小心洗了3个完美 380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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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根儿不相信命运这玩意儿的人诸如我,毕宝亮十七天前去算了一次命。

  算命老头告诉我三十岁以前无论如何不能沾惹女人的,否则毕宝亮这个人就完蛋了┿七天之后的现在,我所要强调的现在是时间的现在和空间的现在,我忽然决定要娶那个女人为妻

  你知道吗,那个女人――老天爺我还没有搞清她叫什么来着。那个女人在雪漆的桌几对面站起来,转身走了经过从玻璃窗洒进的一泼秋初透明的阳光里,半高跟鞋突地拐了一脚她是那种大街平地上好好走着路也会一下磕了跤的女人。如果早那么一点点或迟到么一点点,就走过去了然而不多鈈少就是现在,我决定了娶她为妻。而且立刻就后悔了

  她叫廖香妹,本来在一家旅游杂I社工作据说曾经写过如何野外求生之类嘚啥专栏,且于某期上刊有几张她穿着极其臃肿的雪衣攀登大霸尖山的照片照片的主体无非是介绍譬如像马达拉溪登山口、五峰检查哨、三零五零高地,或者一块写着「此地有狗熊出没」的木牌坊我是非常相信她有这个本领――野外求生。因为不多久她就爱上他们那家雜I社的后台老板Henry 王Henry 王是否爱她不在我的了解范围内,但是他给了她一个他们的结晶却因自己是有妇之夫而无法对她负责!

  对于这种侽人我只有两个字送给他:卑鄙。至于这种女人除掉一个蠢字,还能说什么廖香妹决定离开Henry 王,转到一所晚报做事更蠢的是,她決定把这个结晶生产出来为了要赋予此结晶品一个姓氏,她必须马上找一位男人结婚婚后一年内,也就是说孩子出生之后即可离婚,悉听尊便总之她理直气壮开始为她的孩子找寻姓氏,说她理直气壮是因她亦晓得自己是年轻漂亮的。

  头一位被出上的是她专科時代同班同学姓钟。所以找上那人只因为他的作家身份,根据廖香妹的理论作家通常比较超越礼教。

  你可以想见她带着一份契约书和印章去找人家的时候,那副坦白而幼稚的可怜样子姓钟的说让他考虑几天,并亲自从住宿的山上送她下山搭车还请她吃了碗犇肉面,面对如此一分女流你似乎很难放她一人饿着肚皮就走了。

  不多日姓钟的打电话来表示愿意帮忙,但她婉拒了理由是钟氏家族过于庞大,牵扯大多会毁了他

  老高也是位摇笔杆的,不过她找老高却真是错了老高洁身自爱,好高名他那种人,假如要避嫌会连他亲生爹妈都要避。为了解脱对眼前这个D艳女子的愧歉感老高把廖香妹推介给我。

  笑话谁不知我毕宝亮系天下第一现實鬼,孤家寡人奋斗几年好容易弄到半片楼上,五架中文打字机堂堂是家有牌有照「功昌」打字行,目前打算再买进一部机器增设咑字补习班。在这世界上我们家除了我,只剩下小鬼角角跟我住在一起角角是我妹妹的小女儿,满嘴蛀牙古灵精怪,从三岁便跟着峩妹妹一直把她寄养在这里,每个月付点钱房东老大大照顾我的理想对象,她必须身体健康不用太美丽,也不至于丑陋笨一点没關系,手脚勤快就行最好也懂打字机。

  老高约我出来诸般如此叙述一遍,分析我反正没爹没娘又有些自闭症倾向,人际关系素來单纯更何况那女人家中颇有几个子儿,跟她谈条件呀铁定捞一票不成问题。笑话捞钱方法多了,此辈女人之钱说什么,我也咽鈈下这口气拿于是老高便把我留在一处叫做「满天星」的欧式自助餐店里,老高走了留下独自愤懑冷笑的毕宝亮。

  我太明白了漂亮女人,十个里头九个骚不骚也蠢。廖香妹对面坐着知道我都知道她的来历了,省掉开场白代以固执的沈默,两人只有看着桌上她长脚杯里的柳橙汁一寸一寸被吸去最终吸乾了,杯底里出两三颗柳橙种子看着她拿吸管一下没一下戮着种子和杯底,我以为有必要咑破今人窒息的沉默了她却忽然抬起头,看着我你晓得吗,看着我我是指真真正正看进我的眼里、心里。同时因着此处靠窗角落充汾的自然光线太好我看见我的一张睑却落在她深褐色的瞳仁上。她说话了「你认为呢?」

  声音像漂白过直直的,很刚性令我噭怒。我是每每情绪不平衡就会口吃注视瞳仁里的那个我,说:「我觉得,你你这样做,太笨笨了。」

  她仍然定定的望着我囿一会儿垂下头,叹了口气「我也是觉得很笨。」

她的笨认为很应当我生气道:「你还,还很年轻也很,美美丽,对不对根夲,本没必要要这样做嘛!」我简直愤怒我的口吃,只好不顾她的惊愕突兀的离开座位,站到窗玻璃旁背朝她深呼吸做了几个扩胸運动,这是治疗口吃的唯一偏方我望见街边卖水煮花主的摊子蒸散着腾腾白烟。

  然后回到座位我说:「为什么你不拿掉?」

  她垂着眼帘不讲话你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个漂亮的女人不过对我毕宝亮而言,漂亮二字的同义词便是:草包

  我说:「你结婚叻还不是马上只要离婚,带着一个小孩你要养他,要工作即使要再结婚,总不如你一个人的机会多条件好。如果你及早拿掉它一個人你可以重新开始,没有人会知道你以前发生的事你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先生。而且――」要命的是讲着话我又无法平衡了。「关于伱想给小孩找个姓,姓的做法很迂嗳。根本不不通的。」

  她软弱的答覆我「这些,我也都想到了」

  想到了?想不通囿屁用。久久两人就望着桌面上一块阳光发呆,阳光透过玻璃长窗透过玻璃杯里的冰开水,折射在桌面歙歙跳动。她终于又抬起头看着我抱歉的笑了,「就是想把小孩留下来」

  「这对你有有什么,好处」我努力克制住咆哮。

  半天她很困难的,试图说絀她的话「我对他――算很认真的吧。其实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也很好就是这样,想把我们的孩子留下来」大概从我的脸上读絀了困惑,以及不屑她放弃了试图,轻佻说:「也没什么,光是想生出来看看像我还是像他。很好笑罢」

  我非但笑不出来,苴无法克制的把十根手指头关节一溜掰得枯V枯V作响因为我必须冷酷的回答她:「老实说,我我真的没办法,同意同意你这种,想法哏做法。」

  她倒笑了望着我说:「我也是觉得没办法同意,真的」她说得很天真坦白,使我怀疑她单是为要替我解除窘迫

  跟着她便拾了皮包,笑说:「真的没关系。」站起来停顿了一会儿是要等我跟她招呼一声再见,但我坚持平视着她的裙摆不发一言见她转身走了。很奇怪今天屋里的光影层次清

楚极了。她从明亮一点的光里走进更明亮一点的光里在那里突地拐了一脚,走了过去不可置信的,我发现是我的声音喊道:「喂――」

  她听见了但她仍然继续走去。我追上前跟她后面踢踢拉拉下楼梯,自动门先後把她和我放了出来她回身望向我,说:「真的没关系……」脸上都是泪

  你晓得,生平我最痛恨女人的眼泪此刻我却痛恨站在那里一位长手大脚的毕宝亮,痛恨从女人眼中看到她看到毕宝亮浑身暴露无遗的只有一句话:「我愿意」

  的确,我愿意我愿意我從来没有遇见过这个女人!「都是夏娃惹的祸呀。运乖如我只能怪,都是秋天惹的祸阳光惹的祸。现实如我不料一跤绊到逻辑外,伱说除了运乖,还有什么两人先去买了一袋煮花主来吃,此是对于我们的关系我第一次付出的代价

  当晚回到家,也是第一次峩才开始注意到我的家,坐在沙发椅里一件件家具扫视过去。属于处女星座的天生乖僻我是连花瓶中的一根草枝如果未能按照我的审媄观插放,都会一天不自在的人一旦想到即将有女人住进这栋房子,我彷佛早已看见她蹲在茶几面前剥水煮花生吃吃得桌几上一滩湿漉漉的花主壳。彼时我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光着两条毛腿两只脚丫这样安适的踩在麻编拖鞋中,你知道吗我感到我的一生已经完了!

  小鬼角角窝在通道转角玩扮家家,地板上一到横横叠叠的锅灶这时她一本正经端着小碗小碟走到我跟前,半屈下身道:「公子,請用点心」此是她每天必玩的伎俩,我草草敷衍了事她道:「公子,您没有吃乾净」无可奈何,我便又吃了一次

  我妹妹毕宝鳳是个四处流浪的疯婆子,妹夫是三流作家有个笔名叫墨客。搞的是印刷业夫妇俩有辆小发财,常常批发一些书刊、明星照片全省四處去兜售角角长年受我薰陶,极爱整齐且有收藏癖,好比每期爱国奖券她总要向我讨去,很宝贝收进她的保险箱里一只白底桥红格子的超群饼乾铁盒子。

  当我从口袋掏出那张尚未盖章填写的具结书白纸黑字写着:「廖香妹与某某结为夫妇,自愿于公证结婚即ㄖ民国某年某月某日起,以一年为期至民国某年某月某日,解除婚姻关系立据人某某

,保证人某某」那位与廖香妹结笃夫妇的某某即将成为毕宝亮,我绝望的发出喊声:「角角我们马上要有一个舅妈了啊。」

  消息传得真快次日早上碰到房东老太太,迎面就恭喜我要娶媳妇了探明我仍继续租住房子,欢喜的说立刻要出工人来粉刷主卧房罢了,工钱算你的算我的才到打字行,毕宝凤也挂電话来扯了一堆有关结婚的事,末了附带告知我「哥,墨客新写了一本书准备找人投资出版,叫爱情红绿灯你要不要投资?」

  我要结婚没钱!可预见的,不多久毕宝凤便言把一叠厚厚的稿纸送到我这里免费打字果然,自我沾惹女人之后倒楣的事情开始接踵而来。

  廖香妹希望我们在结婚之前回乡下一趟,想把她的未婚夫亮给父母亲看电话这头,我颇为不满「难道这个也包括在结婚范围内?」电话那头没有吭声但你分明可以看见她仍又是那种坦白而抱歉的眼睛看着你,我但愿能守紧防线坚持不再吭声。

  终於她叹了气说:「我不能勉强你。这样吧礼拜天上午八点四十分,台北东站住宜兰的中兴号我在那里等你,假如你没来我就一人囙去也没关系……」她握着听筒,等我也许会搭腔并没有。那头很委婉的将电话嗒地搁下了。

  电话嗒地那一声我晓得,我又完叻八点三十九分,毕宝亮出现于台北东站五号剪票口

  廖香妹看到我,高兴得一跃跑到跟前抓住我手臂叫嚷:「我就知道你会来,你会来的!」

  我脸上的表情明白告诉她:「恐怕未必吧」希望她自重一些,她随即亦放开我将两张车票给车掌撕了,塞在裙腰間目睹她满面欢欣的气息,我决意任由她提起地上两大袋礼品吃食之类的东西走出票口任由她踉踉跄跄爬上车子,好容易把两个人安塞在位子当中

  非常可恶的是,她绝对不掩饰一点她的快乐才第二次见面嘛,经我私下统计若是我们共讲了十句话,其中九句半會是她讲的她告诉我家里有五个哥哥,她老六最小。怪了她有五个哥哥跟我什么相干。更可笑的她告诉我,她家门前有一棵搞大嘚玉兰花树

  转计程车走产业道路到她家,迎接我们的是一大桌盛宴围着圆桌坐的两位大人儿,和

一二三四、四个奉召而回的兄弟們――天老爷他们不亏为一家厂牌出品。显然廖香妹在他们当中是突变,那么肃静的家庭气氛也只容她一人大声讲话,大声笑接過我手中两提袋礼品,她朝母亲前头地上一搁说:「烦死了,买这么多东西!」

  岳母大人匆忙起身向我一叠声连说连笑的哈腰答礼致谢令兄弟中的一名把礼品收进屋去。廖香妹一指我跟大家说:「他啦,就是他啦……」算介绍了我只管斜签身子靠在她母亲肩上,妩媚而笑

  「毕先生。」岳父大人颌首道

  我说:「嗳伯父,伯母……」并向那些兄弟们露一露齿至于是否构成了一个微笑,从他们几幅雷同的脸孔上我得不到讯息。

  岳母大人含笑又讲了一串闽南话廖香妹打母亲一记,道:「哎呀他又听不懂。」站矗了身对我说:「我妈叫你去洗个手洗个脸好吃饭。乡下地方粗茶淡饭招待不周,请你不要见笑来,我带你去洗手」

  经过厨房外面穿堂去浴室,有不少只脑袋和影子在窗后骚动我洗着手脸,隐约听见廖香妹在厨间喊大嫂三嫂一干女眷孺子吃吃笑做一堆。廖馫妹领我走回饭厅时低低说:「我爸就是那个死样子,别管他我老哥他们也差不多,会给他们气死」

  吃过饭,男人皆到客厅吃茶老二讲讲他的猪,约克夏盘克夏之流老三讲福寿螺为害他的茭白菜圃,老四在美国博士不可出席老五察颜观色谁的杯子空了好添茶。老大寡言我偶尔被问及才谈到打字行。岳父大人灰淡的眯着眼睛望望这儿,望望那儿仰面望到天花板,遂停滞于彼处大概睡著了。都尽了责任逐个功成身退,最后客厅唯剩下老大我,跟岳父大人我睁睁读着大理石几上一份报纸,心想怎么又有超级台风偠来了……老天,又是劫钞案……赵铁头泪洒立法院――不对呀哦,原来是上个月的报纸廖香妹站在门口朝我招手,轻声说:「出来赱走吧」

  秋收后的田埂路上,到底忍不住了我说:「你们家怎么会跑出你这样一个人?」廖香妹道:「以前我妈就讲唉,这个駭子呀出去当她是丢掉了,回来是拾到的你看,这么低标准」

  据她讲述,岳母大人一直想把这个独生女培养成为理想中的

日本式女性无奈光走路一项,她就至终没有合格过她的高跟鞋鞋跟的磨损度,永远比别人快三倍岳父大人在农会干了十几年科长,明年退休靠着原本在礁溪有块田地,卖给国泰造温泉别墅一下发起来,几个兄弟皆有份给老四的是栋平房,等他学成归国讨老婆廖香妹也有一栋,在基隆她这:「要房子干嘛?还不如换成钱给我去欧洲跑跑不然拿去买衣服也至少有一百件。搞不懂他们」

  她讲起刚才吃过饭,看见她老爸把整排牙齿取下来在搪瓷缸里刷净又装回去,始知月前她老爸的一共二十八颗牙齿拔掉了二十四颗刚配的假牙还戴不惯,内颊肉有些磨伤发炎是为女儿和准女婿来家中才戴上出来吃饭的。「我爸拿掉假牙的时候一下,嘴巴都瘪掉了都不潒了,变得好老……」请着便哭起来

  这女人的眼泪未免太不值钱了,见面两次哭两次。我只有告诉她我有一颗不知几K 金的假牙並说了一个小鬼角角的故事,因为小鬼角角一家世代为鬼祖传两根大獠牙专门吓人吃人,可是小鬼角角从小爱吃糖把两根獠牙都蛀坏叻,小鬼角角没有本钱吓人了就此休业从良。你知道这是我生平头一遭讲笑话而有人会笑。

  廖香妹让我看她中指上一只钻石戒指约值五万元,是刚刚岳母大人给她的「好土!」她说。

  一直到离开宜兰回到台北,我大概快被她指上松松套着的那枚钻石戒指弄得濒于精神崩溃车站分手的时刻,我再也不能不忠告她由于心力耗弱,口吃又犯:「请你把,把戒指,收好吧毕竟,它值伍万块钱,钱」

  她很听话,当场摘下来收进皮包里――不不是用收的,用丢的丢进皮包里。那景象如此之恐怖深烙我心中直臸下次碰面,也就是在法院公证结婚时虽然力图冷静,我想我还是有点声音颤抖问她:「你的戒指呢?」

  她茫然的脸容今我脑皮轟然一作暴戾的喝斥:「你妈给你的钻石戒指!」

  「收起来了啊。」她的语气也不好直着噪音道:「我以为你说结婚戒指。」

  戒指个头哦跟你结婚就不错了。

  隔日她搬进我的房子来事先我们都谈好了,有关于结婚的一切费用她出房租每人负担一半,沝电

煤气杂用各半她上午仍去晚报上班,小鬼角角幼稚园大班园里供应营养午餐,我多在打字行对街市场吃小摊所以中餐自理,伙喰费包括o餐晚餐两人均摊。三房一厅的屋子角角滓患洌魑允胰匀晃矣茫言瓷⒅迷游锞苫醯哪羌涮谇甯N蚁M椒置鳎鼗治吞棺馈⒊俊⒃∈遥笞呃攘酪路寥缰魑允彝獗咭黄貉籼ǎ榔涞卦滴恢茫Φ被樗降亍N蚁M颐悄艹浞肿鹬乇舜艘饺ǎ猜裙谝荒甑幕橐龉叵怠

  然而她来的头┅天――首先,她带给小鬼角角一盒外观摩登的巧克力和一只白篷篷挂着Made in Japan牌子的玩具熊显然就严重违反公私原则。我极不高兴说:「買这些玩意儿干什么?角角在舅舅尚未同意的状况下站在旁边啃着手指甲,打量新舅母廖香妹不睬我,向小鬼角角笑道:「舅舅说你囍欢吃糖来,看舅妈的糖好不好吃」我心厌她就把舅妈两字喊得如此之当然,冷哼道:「养成买这些奢侈品的习惯对儿童很不好。峩们家向来不作兴这个」她横我一眼,说:「又不是我买的人家送的,摆了好久没用给角角有什么不好。」见我未置可否角角欢囍的接收了贿赂,眼看她二人已结成一党

  接着,房东老太太来送还角角遗在他家的围兜跟粉蜡笔廖香妹应的门,怎么就扯东扯西沒完了居然听见老大大跟她渣渣渣怨起自己儿媳妇种种不孝行为。我在这儿住了三年半加起来与老太太说的话也不及她三分钟多。要知这毕宝亮家门庭最清肃,不料进来一个女人马上就要沦为菜市场了。角角帮我去下逐客今:「舅妈舅舅说纱门不要敞开,蚊子会飛进屋子里」两介女流才结束了她们的谈话。

  接着我惊骇的看见我们客厅最醒目之处,电视机上面蹲了一口瓦YY中倒插一把野芒婲成的短扫帚和几肢乾草乾叶,我说:「喂这个什么玩意儿怎么放这里!」

  廖香妹道:「很现代感吧。现在都是这样」看我满脸鈈乐意,说:「暂时我的房间摆不下么。」

  「我的房间摆不下」遂成了拓张她势力范围的最正大光明的唯一理由,你只能束手无筞坐视它像癌细胞蔓延:一幅无人看得懂的抽象画自通这墙上升起几颗澎湖怪石陈列到阳台上,一盆铁线蕨在放电话的矮几侧出现当峩打开冰箱,从门侧条条滚下两截

口红讶然发现原来放奶油块的那槽格层,这时搁着几件面霜乳液粉条口红什么鬼东西实在大令我愤怒了,廖香妹道:「不然会溶掉变质嘛。」

  总之都是她有理。

  弄弄到晚饭光景我正打算把昨天的剩菜凑和煮锅杂烩面,电鈴乱七八糟一阵作响起来这种粗暴的行为若非收报费就是水电费,门一打开是个送面小P,我冷笑道:「你弄错家了吧」正要摔门,廖香妹迎出来是她叫的排骨面,三大碗还切了海带卤蛋猪耳朵,可真是大手笔我不乐道:「冰箱菜还那么多,又没吃完」她说:「这家很好吃,中午我才吃过不信,吃吃看」见我把流水账簿拿出要她把这笔账记上去,她说:「不用啦吃了就吃了。」完全是个沒有秩序概念的女人!在我的坚持之下她记上两百八十五元,并经指示于备]栏附上「妹」字,表示此款由她支付角角跟她吃得非常愉快,角角忽间道:「舅舅跟舅妈怎么不住在一起呢我的爸爸妈妈都住在一起,楼下阿姨和楼下伯伯也住在一起」

  楼下阿姨乃是房东老太太的儿媳妇。我埋头抄着面吃像往常打发角角那一箩筐三八问题的最好方法,便是由她自个儿去自问自答一一或终究小鬼角角長大了会自己出到答案。廖香妹说:「因为舅舅会打呼嘛吵死喽。」

  「舅舅你会打呼呀」角角道。我老没好气说:「会啊」角角咬着筷子笑起来,笑得东倒西歪的使我悚然发现她竟也是一名女性的。

  吃过饭新闻节目之后,两位女士继续观赏连续剧在畢宝亮家,这是史无前例我再也不能纵容姑息了,训诫道:「角角不要看了,来背唐诗给舅舅听连续剧?垃圾文化」半截话射向廖香妹。角角很可怜的要求我让她看完电视再背诗廖香妹帮凶,说:「看一下他们香港的搞什么东西打得我们垮垮的,真奇了」

  就在驻足朝萤光幕撇下几眼的当时,又让我悚然领悟了另一件事实原来,「公子请用点心」,即是从电视上那个草包佳人学来的把戲我不能置信的望向角角那样专注看着电视画面的小脸――一棵民族的幼苗啊――才让我明白了角角在房东老太太家都干了些什么勾当。我悲哀的回到自己房间自廖香妹这个女人走进我们的世界之后,此地是我仅剩的

一百零一块净土了――然而不连续剧正以它一波波俗恶的声浪穿越客厅,穿透墙壁汨汨向我涌来。

  毕宝亮但愿还有一艘挪亚的方舟希望却似乎是这样渺茫。

  然后有那么一天廖香妹突然出现于功昌打字行。我立刻架起防卫系统先放出警告,厉声道:「你来干什么!」

  她闲闲踩进屋子来一身一气的女主囚姿态,跟打字小姐们招呼笑谈手上一袋橘子一分而空,并剥了半个给我「你来干什么?」

  我仍然坚持放出一声警告虽然它是洳此之微弱。

  她说:「下班过来看看么每天坐车经过,光看到一块招牌你不觉得功昌这个名字不大好?每次我看到就想到公娼――」

  「对就你会这样想。」其实我早也发现了只是不肯承认是自己花了个把月时间推敲研究出来的行号。此二字足足折磨了我一姩半之久当我已逐渐能够忍受而淡忘之际,她却这般可恶的一枪毙命我想我约莫从头发到脚趾都红烫透了。

  见状她又补一枪说:「为什么不重换个名字?」

  「像你想的容易!」

  她狎侮道:「本来嘛要帮一个孩子出姓名也真不容易。」看着我却柔婉一笑,乍乍叫我回避不及呢

  不久,打字行换了新招牌名字她取的,叫国城据闻笔划不错。

  自此什么不成文规定她下班没事,也无需跑新闻的时候更俨然老板娘架势,坐镇国城接电话,回生意聒聒噪噪跟那批打字小姐扯不完的女儿经。我驾摩托车跑外务有时回来,楼梯口就听见一片娇笑盈耳令人却步。我跟自己生气站在门口花两分钟平衡情绪,并说服自己走进屋里笑声嘎然而止。廖香妹向我解释「阿珠问我都用什么名字在报纸上写稿,我说哈我的笔名叫――本报讯。」

  大约我会是无表情直直走进我的小辦公室抛下此起彼落零星如鞭炮的笑声,东炸一下西炸一下,想起来又炸一下我默默坐在桌前检视电打稿,不觉也笑了

  再一佽我回来,愕然见到几位小姐蹲地上找着什么罗小姐伏在一张图纸上黏字,喃喃嚷道:「外蒙古……还有千岛群岛……有没啊」那是┅张一九四五年八月九日至九月二日苏俄远

东军作战经过要图,一撮待贴的二十级黑体字给廖香妹打开西窗透气时一阵风都吹散了「千島群岛!在这!」叶小姐掘到宝藏似的尖叫起来。最后才在廖香妹坐着的裙子下面找到了外蒙古

  一连串不顺利陆续发生。诸如角角紦我某期极可能中到百万元的爱国奖券剪成一张公主人形收藏在她的保险箱里。廖香妹挥金如土经常把冰箱供过于求的塞满了食物,卻睁着眼看它馊掉扔掉,光伙食费一项就上涨了从前的两倍我被迫应两位兴致勃勃的女士要求,去渡了一次老蜜月带着小鬼角角,囷廖香妹已看得出的微隆的肚子向我老妹妹夫借了三天小发财,开到溪头旅途上不是小发财数度抛锚,就是廖香妹仗着她曾经在旅游雜I工作过的经历发号司令与我为路线的怎么走法一路争执不休。蜜月回到台北毕宝凤跑来跟我哭诉,某家中盘书商倒账两千万其中怹们的约有十一万元,彻底是无望了墨客的爱情红绿灯已出书,现在要付纸张和印刷费票子却开不出,颠来倒去讲一大耙拉反正就昰要赖定她老哥。

  中盘倒账我打字行也间接遭殃,好几笔款子迟迟不来调头寸弄得我两眼乌黑。一日接了个无头电话出廖香妹問他是谁,要不要留话就挂掉了。晚上又接到电话听得出仍是那个人,交给廖香妹我跟角角坐饭桌上吃她的招牌饭,廖氏牛肉河粉见她挥着听筒,不讲话半天,沉滞的转折身来看着我,对电话说:「嗳是我先生……」

  是他,Henry 王廖香妹仍看着我,但她整個人好像很深很深的有一处堂奥顷刻间,在她的瞳仁里轰轰倒塌剩下一只洞黑的眼珠子,看着我她还是爱他的。

  「唔……好的……」挂了电话她前去打开电视机,便立在机前抱着胳膊望电视,全然忘记她本来正在吃饭这档事

  我敲敲廖香妹的碗,朝她努努嘴角角便替我喊道:「舅妈,河粉都凉了来吃呀。」「你们先吃着……」她索性坐到沙发上去看电视萤光幕隆隆的跳跃着机车广告。

  一直她都忘记吃掉那半碗河粉早晨我起床经过,见碗里已凝出一浮灰白色牛油给我端去厨房,泼刺都倒了打发了角角上幼稚园,廖香妹才起床开门出来两人一照眼,漠然错肩而过我临去打字行,瞥见

她在屋里对桌上一面镜子扑粉就像有人重重掴了我一聑光,而我不知该替谁感到辣辣的可耻

  忙打字行,忙毕宝凤跟墨客的一堆烂摊子存心将自己忙到三更半夜回家,一头钻进我的窝殼中谁也别想来招惹。这一天好容易等到一张票子远去老妹家,她亦跟我一样走霉运两天前那部老爷小发财违规停车,被拖车吊走叻

  毕宝凤告诉我暂时不需钱,廖香妹已拿了四万元给她「什么!」

  「哥你不知道?她说是哥叫她送来的」

  我才发现有整整一星期没见到廖香妹了。

  按时收工回家角角在房间里填图玩,高兴得直奔出来抱住我嚷叫:「舅舅回家吃晚饭!」又奔去厨房通知舅妈,喋喋又呼了好几声

  廖香妹大概在做蛋糕,白瓷砖料理台上摊着食谱我说:「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她道:「媽给我的钻石戒指呀只换到四万四。」

  我的嗓门必然是提高了「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何必管――」

  「我才不想管呢!钢铛她把铁杓一摔,瞪着浑稠的一碗公蛋清蛋黄怒道:「你放心。四万块我会跟你要回来你不用那么怕欠我的情。」

  我说:「妹妹他們你,你也知道他们两个,两个都是邋里邋遢乱花钱花钱的人――」

  她道:「我是什么人!我也是个邋里邋遢的,的――」

  「你何必要往,自己身上身上扯!」我听见自己十根手指头关节掰得咯嚓乱响。

  她道:「那你为什么不愿见我还是不敢?不敢对不对。」眼泪便叭嗒直掉她拾起铁杓,继续打蛋哭着,用拿着铁杓的手背擦去眼泪还是哭,手底下越发了狠哒哒哒地打

  我怕她要把碗公打穿了,接过她手里的铁杓感到整个人也跟她的手一样,又冷又麻她从我跟前撤身离开,回房去了留下我一人在廚房茫茫发怔。

  这一晚我并未吃到蛋糕由我做了蛋炒饭,跟角角冷冷清清吃了一顿要角角把饭茶端进屋去给她吃,角角悄声说:「舅舅你们吵架了呀」

  当时她没有吃,稍晚一些时候角角已经睡了,屋里很沉寂我歪在房间L

椅中,模糊听闻她在厨房弄吃的鍋铲叮降资嵌隽恕N也恢雷约菏欠裨诜词。牒芏啵芏嘁裁幌耄闳斡尚闹谢奈叨ァ

  盹一觉惊醒发觉客厅灯敞亮着,走出房间见她窝蜷在沙发里也着了,茶几上一盘没吃完的蛋炒饭电视机沙沙沙闪着一片空白萤光。我过去关了电视折回身望向她,她朦胧的醒来见昰我,挣扎坐正了两人就老半天望着那一盘冷油的蛋炒饭。

  她哑声道:「不晓得怎么打听到电话的……约我出去……吃牛排……」

  我实在非常厌恶那盘没吃完的丧气蛋炒饭和那支沾着饭末油光的金属匙,决心把它移走她道:「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便站起来端了盘饭去厨房。

  我矗立在那儿只觉得自己笨重庞大的占据着空间,而徒然没有属于自己的位

  日子当然还是照样过丅去。廖香妹待我比以前柔气比以前疏远。

  你知道么这回我是百分之百,诚心诚意但愿大家好好度完剩下的大半年。但愿她平咹生下一个与我同姓的不管是男孩女孩――天啊,说出来你不会相信的我发觉竟然也在期待这个孩子了呢。

  电话打来我正在办公室整阅一本「大蒜治疗法」校稿,廖香妹流产了已送到宏恩救治中。

  我立刻骑了车赶去没头苍蝇撞在医院挂号台,「我是廖香妹的先生她流产了……」你不会懂得,那一刻生平头一次,我感到世界上有另外一个个体是跟我这样密切相关

  廖香妹在手术室,她的一位同行等候我到交代完诸般状况走了。

  原来他们去采访狮子会办的什么一个生活素质讲座散会离去时走楼梯扭了一脚,滾滚直栽到楼下就站不起了,「打电话给我老公叫他来……」

  我是万万没想到她这个女人虽然爱跌跤,怎么也不至于把孩子跌掉罷

  此刻,动完手术的她沉沉睡在白床白褥里,平空像缩减了两号论做妈妈的话,太小了那时候她突然辞去杂I社工作,已知道洎己怀了Henry 王的孩子必是吓坏了吧。她这种人可以跌得鼻青脸肿不怕,却绝不可以容忍自己眉目不扬无论如何,是她诀别他的走得那样决绝,美丽叫他一辈子忘不了她,这就是她的全部爱

  我像是看见国中一年级时上英文课的廖香妹站在黑板前把I Like baby 写成了I Like dady.是在溪頭,晚饭吃山产廖香妹学英文老师纠正她:「错了,错了屁股相反了,弄错边了……」说着开心大笑她的笑,必也是不合岳母大人嘚格吧

  那时候仍是秋天,此刻我站到窗边望见对街楼下商店里,圣诞树都布置起来了一个季节已这样草草过去。不瞒你说很鈳笑,我居然眼睛热热的就湿了

  她醒来一回,慢慢看出来是我守在她的床边我说:「还好吗?」

  她很疲倦的样子眼神迟迟迻到窗上,雾浑的阳光也使她脆弱得张不开眼我过去要把窗帘放下,她低低道:「不要亮着。」阖上眼睛又睡去了。

  到她有力氣坐起来讲话看着我,说:「胡子长了」

  我一摸下巴,果然是恼说:「才一天没刮。」

  她问角角呢昨晚托给房东太太了。她兴致却好闲闲淡淡讲起来,「那天是在吉林路吃牛排。」自我们结婚以来偶尔提到Henry王,她不再称呼「他」秃顶秃句,说:送峩一只OMEGA.没想到我就结婚了也没参加我结婚典礼。」半晌说:「问我婚后过得好不好。」又说:「要帮我叫车回家我不要。一个人走Φ山北路一直走到圆山。把OMEGA丢到河里去了」

  「基隆河?」我说

  她道:「在河边大哭了一场。」

  长长、幽幽的静默之后忽然她说:「其实丢到河里,咚就没了。早知这拿去卖也有万把块钱,带角角到满天星吃海鲜烤糊都可以吃几百客」

  我笑起來,「后悔啦」她亦笑,道:「后悔了」

  天知道,真正后悔的是在我们婚姻关系的一年为期结束的时候,我们决定为什么不讓它延长下去。

  这一天我跟廖香妹经过台北车站地下道,一名瞎子侏儒蹲在转弯处乞钱洁癖加恐怪症每使我毫无同情心,就有本倳视而不见廖香妹掏出五十元要给,被我拦住:「这儿有零钱」便朝地上那个奶粉罐子里丢了一把碎子儿。不幸的把我的摩托车钥匙也一起给丢了进去。当我目瞪口呆站在车子旁看着廖香

妹走到街模小摊买糖渍地瓜,我空前绝望的想起算命老头子所预言的:三十岁鉯前无论如何不能沾惹女人否则毕宝亮这个人就完蛋了。

  是的我想他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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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到只要穿过臨平,就可以到姑苏了

  进入临平城,城里的规模与繁华让我流连往返只不过隐约觉得气氛有点不一样,不时有整队士兵匆匆而过在人群中挨个搜索,似乎在抓捕要犯

  我也未幸免,好在这是大街士兵们也未嚣张到要将我身上的银票抢走。但紫金钵可能给我惹祸了他们贪婪的目光让我感到极度的不妙。赶了半天的路我在客栈中休息下来。

  睡至半夜窗外突然轻微的响动,我睁眼惊起一把寒森森的军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四个蒙面人如狼似虎的搜走了紫金钵与银票我惊怒交集,偏生又无可奈何

  “这小子怎么辦?”

  挟持着我的蒙面人问道

  “他可能猜得出我们的身份,怕出乱子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埋了好。”

  “什么”我驚得几欲晕厥,他们不止谋财竟然还要害命。

  那蒙面人点首道:“说得是!就这么办!”言罢举刀,旁边蒙面人突道:“且慢!”

  “这是客栈人多口杂,留下血迹也不好为免有人起疑,我们先写一封假信留下他住店的银子让掌柜的知道,他是有事先走了”

  那蒙面人一笑,道:“还是天哥想得周到!”

  “啪!”我头上一痛被拍得失去了知觉。

  等在醒来时发现四周竟是阴森恐怖的乱葬岗,阴风阵阵不时鬼哭狼嚎,令我毛骨悚然

  那蒙面人狞笑着举刀,我绝望的闭眼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那蒙面人一声闷哼,倒了下去七窍流血,另几个蒙面人惊怖至极转身飞逃而去。

  我目送他们离去心中也昰骇到了极点。背后是一个荒坟“你是人是鬼?”我颤抖道

  “呆子,是我!”一个声音痛苦的道

  如此的熟悉,我欢喜欲狂“蓝灵!”飞快奔了过去,才发现不止是蓝灵还有小青,她们两人并排躺着神情极度委靡,蓝灵脸色苍白得可怕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你怎么了”我惊道。

  小青道:“她本身受了重伤刚才为了救你又牵动了真气!”我心下欢喜感动,道;“你们怎会在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蓝灵气道:“还不是她!”我转向小青小青道:“没什么,一切全拜法海所赐!”

  我一惊随即明皛她所指的乃是金山寺的法海。蓝灵道:“这个笨蛋没事学别人路见不平一下子便把当今梁王爷的儿子给杀死了。”

  小青道:“什麼啊!那梁连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无耻到了极点我怎能不给他点教训。”

  “那你也不用把他杀死啊!”

  “谁让他卑鄙的偷袭我昰出于自卫!”

  我听她们亲密吵嘴,担忧一松道:“那怎么又跟法海扯上关系了?”

  小青道:“你不知道梁王爷曾帮法海重建金山寺,法海对他是言听计从这老和尚说我们是妖怪,死死的追着不放如果不是蓝灵师姐,此刻恐怕我早已死于他手”

  蓝灵冷道:“我本不想救你的,只是咱们都属同类死在人类手上不大光彩才出手的现在我后悔得不得了。”

  小青嘴一撇无奈朝我一笑,道:“别见怪她就是这个样子,你看她外表好象很冷血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微笑看着蓝灵,道:“我当然知道!”蓝靈带笑瞪了我一眼道:“你知道个鬼!”

  我哈哈一笑心情从未像此刻般愉悦。

  “法海很厉害吗怎么连你们两个都不是他对手!”

  “这贼和尚……”蓝灵与小青第一次异口同声,发觉后又同时收口

  我不觉好笑,蓝灵接道:“这贼和尚本事说高不高练嘚全是我们的克星!”

  小青道:“你还不知道,那贼和尚还有个外号叫什么降魔天尊,其实就是专杀我们这些妖精”

  “就在湔面,确确实实不敢欺骗大师!”远处突然传来恭敬颤抖的声音。

  “好你们随我来!”法海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蓝灵与小青銫变道:“糟了!”我也急了,道:“这可如何是好!”

  蓝灵突然跳起道:“横竖是死,我跟他拼了”我和

小青想阻止已慢了┅步,蓝灵大叫道:“贼和尚姑奶奶在此,有本事你便过来吧!”话一说完身子一晃,我连忙将她扶住她恨恨的盯着正在走来的法海。

  我爱怜的道:“很痛吧!”蓝灵耳根一红想挣脱却又没有力气,她突然蚊蝇般道:“没想到我会死在你的怀里!”

  “不恏吗?”我柔声道

  “不好!”她红着脸道。我不确定她是否说反话但现在已经无法去顾及了。小青伤势轻一点如流星雷电冲了過去。

  那法海冷笑一声道:“找死!”一个空翻避开,随即掏出一样物事喝道:“孽畜,你看这是什么”

  我与她们同时抬頭,却见法海手中拿的正是我的紫金钵那几个蒙面人颤抖的立在一边。

  小青惊道:“天地神器紫金钵!‘ 蓝灵虚弱的道:“阿海……法海,紫金钵怎么会在他那里”

  “是被那几个蒙面人抢去的。”

  蓝灵道:“这么说他应该不会使用紫金钵!”我面一红,道:“其实紫金钵是我偷的他的!”

  “什么?”蓝灵一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盯着我。

  “小青小心!”蓝灵突然惊呼一聲那紫金钵发出异光罩住了小青。小青嘶呼一声痛苦挣扎。

  蓝灵急了“怎么办?怎么办”

  “阿海,你快想想办法快啊!”她虚弱的捶着我,急得无所适从我头脑更是一团糟,小青双脚这时已经开始幻化成青色的蛇尾眼看她即将显出原形,奔向死亡峩不忍在看下去,心中痛得无以复加就在这时,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柔声道:“灵儿,我有办法了!”将她扶好站定猛冲上前,陡嘫咬破舌尖合着血向那法海手中紫金钵狂吐而去

  鲜血溅在紫金钵上,我一声大呼“归位!”

  “是!”古老的话语立即在我耳边響起紫金钵异光顿敛,从法海手中飞起向我直接奔来,我狂喜着接过紫金钵

  法海诧异惊恐,口中急念法咒想要将紫金钵唤回泹是却没有任何回应。小青痛苦顿无她立即站了起来,我拉住她快速退后

  “紫金钵乃是佛祖所赐之物,你怎么可能……”

  我噵:“哈哈这就是人存善念,天必从之法…大和尚,你多行不义迟早会……”

  法海惊疑不定,随即怒道;“就算没有紫金钵咾衲一样可以消灭你们这群妖孽!”说着,挥舞禅杖杀气滚滚。

  蓝灵道:“那贼和尚说过紫金钵是佛祖所赐怎么会听你的而不听怹的,真是怪事!”

  小青点头盯着我道:“我看你一定大有来头,还不快老实交代!”

     ※   ※   ※

  小青道:“你退一边看我的!”

  “你还行吧!”我担忧无比,小青刚一提气便支持不住,软了下去危急中,我搂住她拼命后退但法海紧追在后,眼看便要命丧杖底蓝灵大叫道:“贼和尚,你去死吧!”奋力发出一道光剑直袭法海眉心。

  法海立刻晃身一躲我與小青趁机到了蓝灵身边。

  “灵…蓝灵你不是说过紫金钵除了对妖,对修真也有作用的吗”

  “我…”蓝灵脸一红,我咬牙道:“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小青姐我功力不够,你在后面助我!”

  紫金钵对准冲来的法海小青与蓝灵同时贴着我的背传送过一股异常强劲的热流,我借着这热流输送自手臂,大喝一声“着!”

  紫金钵立时异芒大盛罩向法海。

  法海如遭电击竟被震飞彡丈,摔在地上

  “好!”我大喜过望,紫金钵再次对准刚站起的法海喝道:“在着!”

  那股热流突然断了,蓝灵与小青支撑鈈住委顿在地。我大吃一惊好在法海没有看清,飞快的与几个蒙面人狂逃而去

  “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我扶着②女,在黎明之际找了一间破庙她们刚歇下来,我便转身出庙

  蓝灵一颤,道:“你去那里!”

  “我们走得太慢恐怕留下了痕迹,我去把那些痕迹销毁!”

  “万一法海他们已经带兵过来…”

  我听她关心的话语心里愉悦,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说完快速出庙

  大街上到处都有士兵横冲直撞,他们拿着画像挨个搜索我隐约看到我自己也上了光荣榜,蓝灵与小青更是不用说出城之门更是严密得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回到破庙我将情况说与一遍,蓝灵咬牙恨道:“等姑奶奶伤好了一定把那贼和尚碎石萬段。”杀机隐现我打了个寒战。

  小青本是闭目疗伤闻言睁眼道:“看样子一天之内,他们还不会找到这里对了,你出去一趟怎么没带点东西回来吃!”

  我脸顿时一红,银子全被抢走了我纵有此心,也……“我忘记了!”

  “那现在去也不迟啊!”小圊气道

  “好……啊!”我往外退,蓝灵叫道:“阿海!”

  “啊!”我会过意道:“我还有银子,你……”

  蓝灵道:“我鈈是说这你现在出去太危险了,恩小青,我们合力为他变一个模样相信那些士兵认不出他。”

  小青一拍头笑道:“还是蓝灵師姐顾虑得周到!”

  她们一起运功,异光一闪我顿时成了一个乡下小伙子。我转身欲走蓝灵道:“阿海,你过来!”

  小青笑噵:“好了蓝灵师姐又不是生离死别,在说下去我都要饿死了!”

  我与蓝灵脸蛋同时一红,蓝灵气恼道:“你不要瞎想”竟是動了真气。我走了过去蓝灵道:“紫金钵太过耀眼,你信得过我们就留在这里!”

  我立刻放下紫金钵淡淡道:“现在没问题了!”

  蓝灵幽怨的瞪了我一眼,突然拉住我的手道:“一切小心,我们会担心你!”手中被塞了一物我心中一跳,道:“我会的!”

  走出庙才发现蓝灵给我的是银票,足足一千两她的聪明大体让我甜了一瞬,又即黯然

  买好了食物,回庙发现蓝灵与小青脸銫异常凝重我惊道:“出了什么事?”

  小青恼道:“那法海与紫金钵隐然有连竟然发出无形灵光到处探索。”

  蓝灵道:“我囷小青已经运功勉强将那灵光挡住了不过我看很快,法海便会发觉到时我们真就插翅难飞了。”

  愁云惨雾心思异常沉重。

  峩突然眼睛一亮道:“我有办法出城了!”

  “哈!你真是聪明!”小青道:“现在我们可以安心了,那贼和尚做梦也想不到他的无形灵光就是他最蠢的地方”

  蓝灵道:“只是这样一来,那紫金钵岂不要落入贼和尚手中”

  我微微一笑,道:“紫金钵已经与峩连为一体只要我一声叫唤,即使天涯海角它也会立即飞回。”

  小青道:“真有这般神奇!”

  蓝灵道:“那贼和尚说过紫金缽是佛祖所赐怎么会听你的而不听他的,真是怪事!”

  小青点头盯着我道:“我看你一定大有来头,还不快老实交代!”

  蓝靈也严肃了我苦叹一声,道:“实话说了吧!其实我并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

  我简短的从进沙漠到云雾之甍一一说出,小青嘴一撇道:“不愿说就算了这种鬼话小孩都不信!蓝灵师姐那之前根本都不认识你,怎会救你!太荒谬了”

  “我是说真的!”我歎气起来,蓝灵只是轻轻一笑道:“你有权不说你的隐私!”

  “你也不信我!”我急了,恨不得掏心证明蓝灵突然俏皮一笑,道:“什么都别说了我们相信你就是了。”她若有所思的瞥了我一眼我立刻明白,她相信了因为她可能也有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小圊不同所以没办法勉强小青相信,只有这么说起

  小青马上也表示大度,道:“对我们相信你了。”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有點哭笑不得。

  “金钵啊金钵!若你也弃老衲而去那老衲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话一落音在遥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一声“归位!”

  手中紫金钵立即回应,接而飞起流星般冲向苍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   ※   ※

  这一天里,蓝灵与小圊不停的疗伤到了晚上,总算脸蛋上都有了一丝红润

  冷月皓辉,大地犹如披了一层银纱庙外残壁断恒,杂草丛生小青突然惊噵:“不好了,我感觉到有好多士兵在往这边搜来!”

  蓝灵失色道:“我们灵力未复先别说能否对付那些士兵,就算杀了他们却怎么也要引来法海!”

  一阵焦急无奈的沉默,蓝灵突然眼睛一亮道:“求救!”

  我不禁郁闷,可以求救怎么到现在才想起小圊面有喜色,过了片刻我才明白她们所谓的求救,成千上万的毒蛇冷森森的从四面八方聚集一起游向远处。

  片刻后士兵们惊呼声此起彼伏接着便是脚步声仓皇远去。蓝灵道:“小青我们快收会毒蛇,万一伤及了无辜可就不好了!”

  小青应道:“好!”她們默然念咒,完成一切时已是满头大汗我看着蓝灵秀发被汗水紧贴在脸颊上,那样子是那般可爱那般天真,想起她有时的冷酷不禁开始怀疑到底那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了。

  “呆子看什么!”蓝灵嗔道。我顿时红了脸还是一笑,道:“你真飘亮!”

  小青打趣噵“那是我漂亮还是蓝灵师姐漂亮些”

  我白了她一眼,道:“当然是蓝……灵儿漂亮!”故意加重了灵儿二字蓝灵倒不好意思的紅了脸,呵呵的笑

  小青大气,随即伸了伸舌头扮了个鬼脸,继续疗伤

  梁王府,华丽的大厅里

  梁连的尸体静静的躺在棺材里面,法海禅师静立一旁白发苍苍的梁王爷和梁夫人坐在最上方,厅内透着可怕的沉寂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充斥在众锦衣卫脑海裏。果然在片刻后,暴怒声响起梁王爷大骂道“你们这群没有用的饭桶!还不快给本王去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两个蛇妖和小杂種抓回来”

  “是,是!”锦衣卫们惶恐的答着

  梁王爷又转向法海,怒声道“和尚三天内若不将那凶手抓获,本王就一把火燒了你那金

山寺!”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咬牙切齿谁也不敢去怀疑他的决心。

  法海心底一颤面上毫不改色,淡淡的道“老衲自当尽仂!”

  临平城内一群群士兵呼啸而过,到处张贴画像没有目的的搜索着。

  “大…大人有什么事?小人…小人可是安分守纪嘚良民您一定是搞错了。我是无辜的”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长得还挺像的吗来人,将他带回去给法海禅师鉴定!”

  “不…不要我冤枉啊!~”呼声渐渐远去,只听又有士兵在喊:“你过来!”

  “大…大人,小人…小人跟这画里的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啊!为什么还要抓我”颤抖的声音在说着。

  “老子有说你抓你吗说!有没有看到过画里的人?”

  “没有!你他妈敢包庇犯人!來人将他给带回去!”

  “不要,大人!小人真的没有看见……”

  临平城内乱成一片鸡飞狗跳,不少外地人开始往外逃跑

  “阿三,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然知道,听说好象是梁王爷的儿子被人在郊外杀了梁王爷大发雷霆啊!”

  “我听说殺梁公子的好象是两个蛇妖啊!”

  “别乱说,那梁公子坏事做尽死了也是活该,只是我们老百姓就苦了啊!”

     ※   ※   ※

  城门处两队士兵形成一道关卡。出入的老百姓们排成一条长长的水龙天公不怎么做美,狠毒的阳光疯狂的照着大地┅些小孩因为待得时间长了,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士兵们碍与上面的压力认真负责的检查着每一位过往的行人,无一例外

  法海禅師手拄禅杖,披着袈裟威严的站在城中心的广场上周围围着一长条士兵,附近有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法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稳如泰山。他闭上了眼继续发出无形灵光感应四周,他要找到紫金钵的下落从那儿便可以找到两个蛇妖与那个年轻人。他深信他们还在这個城内而感应也证实了他的想法,一股无形的妖气在阻挡着他的灵力的扩

散那妖气显得很微弱,似乎是垂死挣扎法海知道,这是那蛇妖受了重伤的缘故他相信再过不久,那蛇妖就支持不住了到时,他就可以一举将其擒获想到这,他得意的笑了

     ※   ※   ※

  城门处,“让一下!让一下!”苍老声音传来只见街道处,一老太婆佝偻着背赶着一群臭气熏天的猪走了来老太嘙的脸被一块纱布裹住了大半边,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大伙儿让一让。”老太婆驱赶着大叫着。

  老百姓们见状不在排队都讓开一条道来。士兵们嫌脏怕臭在看那老太婆也绝不可能是要抓之人,便撤开关卡放她出城

  “多谢官爷!”老太婆高兴的说着,趕着鸭子走出城外

  而这时广场上的法海忽然在一瞬间感觉那股妖气消失无踪,紫金钵的气息在城外与他产生联系“糟了!他们已經出城了!”法海大惊,人如一股摸不着的风消失在广场朝那紫金钵的气息追去。

  到达城门法海匆匆丢下一句“蛇妖已经出城!”便直接追了出去。

  士兵们大惊急忙跟着追了出去,关卡被撤了要出城的老百姓们蜂拥而出。

  林荫小道上老太婆不在理会那群猪崽,脚步急促

  “站住!”忽然一声大喝响起,老太婆一惊也不回头走得更急了。

  “孽畜还不束手就擒!”法海瞬间奔上前,双手合十拦住了老太婆的去路,没有错他可以确定紫金钵就在这里。“这个老太婆就一定是那个年轻人所扮那两个蛇妖一萣已经显出原形,就在年轻人的身上”法海这样想着。

  “大禅师你找老婆子有事吗?”老太婆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

  “阿弥駝佛!施主,不用在装了”

  “装什么?”老太婆抬起头不解的盯着法海。

  法海看老太婆还蒙着面纱更加肯定了。电闪般伸掱摘下其面纱口中还在冷笑着“还不老实交代!”话一落音,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老太婆满脸皱纹,没有一丝易容的痕迹也不是任哬法术的变化。

  “怎么会这样紫金钵明明……”

也许是因为恐惧的缘故,从老太婆身上掉下一件物事法海定睛看去,正是他的紫金钵一瞬间,他明白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那蛇妖一定已经趁关卡撤除之际逃了出去,法海不由暗恨自己太大意和小看那蛇妖了

  不过他还有唯一的安慰,紫金钵还是回来了他小心翼翼的拾起紫金钵,问“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是一个年轻人交给老婦人的,他给了老妇人十两银子让老妇人蒙着脸出城,要是后面有人追或者有人叫千万不要停下或回答,只需一个劲往前走就行”咾太婆惶恐万分,“老妇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禅师千万不要降罪啊!”

  法海长叹一口气暗忖“要抓那蛇妖多半已是不能,看来茬那梁王爷身上又要多费唇舌了金山寺好不容易方能重建,说什么也不能让它被毁!”看了看手中的紫金钵道“金钵啊金钵!若你也棄老衲而去,那老衲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话一落音,在遥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一声“归位!”

  手中紫金钵立即回应接而飞起。流煋般冲向苍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法海惊怒交加他再想去感应紫金钵的存在,却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而当他回到梁王府时梁王爷已被召唤入京,他也免去了烧寺之危

  第四章痴情只为无情苦

  “灵儿,我喜欢着你啊!”

  时间仿佛突然定住了蓝灵呆然。

     ※   ※   ※

  蓝灵与小青不敢呆在热闹的市集在深山中找了一个洞府,专心疗伤

  三天后,她們的伤终于全好了蓝灵面色红润,娇艳欲滴二女都是不甘寂寞的人,好好的在山下的镇上疯了一天

  我自然乐得陪在一旁,就这麼默默的竟似已经心满意足了。

  蓝灵眼光有意无意的回避着我时不时的脸红,好在有小青快嘴在也不至于太过尴尬。

在一家愙栈住下。夜凉如水庭院内,柳荫漫漫凉风吹拂,不少旅客都在乘凉我们胡乱的聊着喝着,兴致一直不高不低到了半夜,旅客都巳各自回房休息偌大的庭院只剩下我们三人。

  蓝灵突然道:“我想明天我们就得分道扬镳了!”

  我剧震,极力不动声色淡淡道:“为什么?”

  “我……”蓝灵欲言又止小青道:“蓝灵师姐,你是怕见我姐姐吗”

  蓝灵秀目一瞪,道:“我会怕她!”

  小青叹道:“你对姐姐的偏见太大了其实……”

  “好了,小青你不要说了。”蓝灵突然一笑道:“不管我嘴上怎么说,其实这几天我都已经把你当作了朋友希望你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

  小青沉默了,我万分好奇她们之间的恩怨但蓝灵冷如冰霜,我无从探起

  蓝灵转向我,嫣然一笑道:“阿海,你不是一直都想见白素贞吗小青正是要回她那里,你跟她一起去吧!”又噵:“小青阿海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要多担待一些!”

  小青奇道:“他怎么不跟着你他喜欢……”

  我陡然觉得有点恼羞成怒了,怒气一升小青立时住口。我惨然一笑饮了口酒。

  蓝灵起身道:“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们慢聊!”

  待她走后,小青问道:“你很喜欢蓝灵师姐”我抬头苦笑,道:“说不喜欢你相信吗?”

  小青道:“不信!”

  我不说话了小青道:“那你到底茬顾及什么了,在爱的面前你的尊严面子真还那么重要吗?”

  “有什么好怕爱一个人就去追,最多也只是碰壁那本也是天经地義,谁敢因此看低你万一不出手,可就便宜了下一位!”

  我心一跳只觉血液在加快。

  小青起身笑道:“好了,我也要去休息了蓝灵师姐的房间在那边,不要走错了!”说完飘然而去

  我到了蓝灵房间外面,屋内灯火仍亮略一犹豫,鼓起勇气敲响了門。

  “阿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在说吧!”蓝灵礼貌的道

  我有点气馁了,还是尽最后一丝努力道:“我睡不着,外面夜色很美你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这……可以啊!”蓝灵开了门她穿的是一件很漂亮的绿衣劲装,看起来英姿飒爽

  “赱吧!”她嫣然一笑,我呆了一呆想拉她的手,犹豫了下转身在前带路。

  出了客栈便是用青石铺的街道,冷清沉寂

  我们僦这样走着,她身上散发的香味令我陶醉“你明天就要一个人走?”

  “就这么走了难道你没有留恋的人吗?”我微笑道

  “沒有啊!”蓝灵没有丝毫的犹豫,我惟有苦笑她说的话基本上没有真的,我已经很熟悉了所以,我介意不起来

  又这样走了一段蕗,我似是自语似是对她说:“我现在好想搂着你啊!”一阵莫名冲动我搂住了她的香肩。

  蓝灵脸腾地红了“放开啦!”

  我沒有理会,蓝灵加大了语气“不要这样放开啦!”

  我心儿一悸,放开了手足无措。

  “灵儿我喜欢着你啊!”

  时间仿佛突然定住了,蓝灵呆然

  “你喜欢我吗?灵儿!”

  “我……不知道!”蓝灵垂头道

  “我真的不知道!”蓝灵似乎生怕我不信,又道:“况且我那里好,你喜欢我做什么”

  我心中喜忧参半,呐呐道“在我眼里你的不好全都是好,喜欢一个人原来真的鈈需要理由的!”

  一阵冷风灌了来蓝灵打了个哆嗦。我解下外衣要为她披上,她一笑道:“不用了,我们回去吧~!”

  我僵硬一笑手在空中,却在也没有勇气给她披上

  蓝灵走在了前面,我看着她美丽的背影木然片刻,跟了上去“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嗎?”

  “会的!”蓝灵道

  “我想跟着你啊!”这句话我始终无法说出,我不是情圣我的脸皮也不够厚,所以我说不出

  “你为什么那么恨白素贞?是因为一个男人吗”我低着头问。

  “是的!”蓝灵小声答道

  “你还爱着那个男人吗?”

  “不愛了!”蓝灵淡淡道

  我心下一松,但还是忍不住想问我心爱的灵儿,这又可是你的真心话吗

  但我无法问出,我怕结果

  “信任与否,只在感觉你没见过白素贞却对她如此信任,我与你朝夕相处你却一直摇摆。”

     ※   ※   ※

  晨曦洒在青石铺上两边花草露珠欲滴,清新的空气似乎可以令人忘了一切烦恼

  我起得很早,穿过庭院进了客栈大堂。

  因为天氣好的缘故客人特别的多,小二与掌柜的忙得不亦乐乎我在角落处坐下,热腾腾的面条上了来我却觉胃口一点也提不起来。

  大廳最上方还有一个说书先生他灰帽礼服,颇有老先生之风只见他清了清喉咙,道:“昨天与大家说的是姑苏白娘子为民除害将钱塘江底的罪王紫衣铲除今天还是接着说她的故事!”

  众宾客均满面期待,还未开说已有人叫好其中有一客人叹道:“我曾有幸见过那皛娘子一面,可真是天仙下凡高贵大方让人叹服,更难得的是她没有一点架子,永远都是微笑着的”

  “钱塘那呆子许仙真是修叻几辈子的福,哎不是我说,还真有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味道”

  “兄台,你为何发笑”

  “我听阁下之话,忍不住想笑”

  “不是吗,你叹许仙是牛粪那敢情兄台是英俊不凡了。”

  “你……哎!那许仙生得眉清目秀难怪白娘子对他倾情,我们吔只能怪爹娘为什么要给我们这副娘

  “诸位!”有人清嗓子道:“白娘子是天仙下凡我们这些俗人其实只盼她青眼一瞧就是死也愿意,这些龌龊的想法还是最好收起那会玷污了白娘子。”

  “是是!”众宾客一起应声。

  我不禁称奇白素贞你究竟是何许人吔,竟让这些世俗小民对你如敬天神

  说书人拍了拍板子,清了清场道:“白娘子与许相公在苏州府开了家药铺叫做保安堂,相信夶家都知道吧!”

  “但大家可知道白娘子不仅治好了当地的瘟疫而且一直到现在都还在举行义诊。”

  “这个我知道!”一年轻尛伙子道:“我娘亲就是得了瘟疫被白娘子治好的她不但没有收我们的医药费,而且还借了我一笔银子让我做生意如果不是她,也没囿今天的我”

  “白娘子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这些无知的人的。”

  “对啊!她几乎是无所不能连天下第一剧毒鹤顶红都能解!”

  我心神震荡,急切的想要见到这传说中的白娘子抬头无意瞥到小青正走了过来。

  “坐!”我起身为她挪好坐位叹道:“白娘子可真是集人间至善于一身。”

  小青一笑道:“其实姐姐也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好。”

  我奇道:“此话怎讲!”

  小青微微一笑道:“姐姐常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能轻而易举办到的可以说是举手之劳,只是她本事异于常人所以在常人眼中才觉得她做的有多了不起。她还说她其实很自私施与者永远都要比被施与者幸福,她只知道帮了人会让自己心里满足却也从未去考虑会给被施与者带来一些心灵深处的烦恼。”

  我若有所悟道:“对了,蓝灵了”

  小青道:“可能还未起床吧!她是个大懒猪,姐姐说鉯前在洞府一起修炼的时候她是最懒的,经常私自逃出去直到闯了大祸才肯乖乖的回来。”

  我莞尔一笑突然示意后边,蓝灵丝巾玉带走了来陡然捏住小青两边脸颊,嗔道:“臭丫头一会儿不见,就听你在说我坏话!”

  “好痛啊!”小青叫道:“

不敢了藍灵师姐,我要被你毁容了啊!~”

  蓝灵始才松手在小青旁边坐下,与我眼光接触脸蛋一红,避开了

  白素贞便是蓝灵最大的忌讳,她听着周围那些赞美之词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冷笑一声道:“有些人最擅长的就是假仁假义,阿海什么都不能只看表面,吔许最慈悲的人就是最卑鄙的人”

  “你……”小青脸色变了,也不说话拂袖而去。蓝灵低头自顾自的吃起东西我苦叹道:“灵兒,何苦要为难自己!”

  蓝灵冷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所有人都说白素贞如何的好蓝灵如何的冷酷。”

  我呆了一槑道:“灵儿,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你说我应该相信什么。”

  “需要说吗”蓝灵道:“信任与否,只在感觉你没见过白素贞却對她如此信任,我与你朝夕相处你却一直摇摆。”

  我不禁有气正想说什么,蓝灵却起身走开了

  我颤抖着打开,只见上面娟秀的字迹“赠君慧剑以斩魔丝,谢君足素盼君新思!”

     ※   ※   ※

  我只觉嘴角苦涩,坐了会兴味索然到了尛青房间外,敲门道:“小青姐是我!”

  小青冷冷的开门,我进去后在桌前坐下小青仍是不发一言,我不禁苦笑道:“小青姐峩可没得罪你啊!”

  好在这是客房并不是什么女儿家闺房,而小青她们显然也不是世俗儿女所以,我在进来后不适应片刻便也好了

  小青冷道:“蓝灵师姐肯定又说了很多我姐姐的坏话对吗?”

  小青哼了一声我肃然道:“灵儿是什么样的人小青姐不比我清楚吗?她是喜欢在人背后嚼舌根的人吗”

  小青叹了一声,我道:“正因为她什么都不说所以我才很好奇,小青姐你可以告诉我倳情的来龙去脉吗?”

  “你怎么不问蓝灵师姐了她知道的岂不要比我清楚得多。”

  我苦笑道:“她肯说吗!”

  小青一笑噵:“说得也是!”接着幽幽一叹,道:“告诉你也无妨半年前,我姐姐与许官人两人相爱成亲蓝灵师姐却像受了很大的刺激,她质問许官人为何负情声泪俱下。”

  “姐姐也懵了但是许官人却说压根就不认识蓝灵师姐,神色丝毫没有作假蓝灵师姐便认定了是姐姐从中作了法,令许官人失去了那段记忆怒火中烧,大打出手姐姐也是费解,蓝灵师姐灵力与姐姐相差甚远打了半个时辰,蓝灵師姐也认清到这个事实便忍辱而去。但从此蓝灵师姐便对姐姐恨之入骨。”

  “那这到底又是怎么会事”

  “事后,姐姐也用讀心术探察过许官人的脑意识却没有发现与蓝灵师姐有关的一丝记忆。”

  “难道是蓝灵在说慌”我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她那麼认真那么痛苦,怎可能是作假那难道是白素贞……

  我想不下去了,蓝灵深爱的原来是许仙我虽早已料到,此刻一经证实还昰忍不住有点意外,或者说不是滋味更加贴切

  陡然有种心灰意懒的感觉,“她已经走了!”

  “对我有种感觉,现在她已经出叻客栈然后很快的进入了人潮。”我的眼角不知何时泛起晶莹的亮光“她悄悄的走了,她不愿在多看我一眼”

  “那你还不去追?”小青动容道

  “但愿以后,我在也不要见到她就这样的默契关系一直维持,我们是朋友是好朋友,那岂不是美妙得很”

  我还是忍不住到了蓝灵的房间,她果然已经走了桌上放着一把非常名贵的黄金匕首,旁边还有一封信“法海亲启!”

  我颤抖着打開只见上面娟秀的字迹“赠君慧剑,以斩魔丝谢君足素,盼君新思!”

  “哈哈……原来你送我匕首是我要我挥慧剑斩情丝!”峩倍感苍凉,小心收好匕首退了出去。

  我迎面遇到小青她肃容道:“我们不用回苏州了。”

  我微微一惊道:“怎么了

  尛青道:“刚才我收到姐姐的传音,她正在往这赶来”

  “出了什么事吗?”

  “对是大事,妖族的大事妖王即将降世,族人蠢蠢欲动意欲反天。”

  “你们难道也要去助妖王降世”我大惊失色。小青道:“不要瞎说妖王降世,生灵涂炭姐姐乃是观音夶士的入门弟子,现在受命前往迷幻森林阻止族人胡来”

  我松了口气,小青又道:“此去危机万分你先一个人到苏州保安堂。”

  “不行!”我顿时大急道:“我有紫金钵定可帮上大忙,在说我不怕死的。”

  满脸期盼加着迫切的哀求小青叹道:“好了恏了,我尽力保护你万一出了事,可别怪我!”

  “一定!”我大喜道迷幻森林就在这镇上面深山中的一个幻境处,趁着明媚阳光我与小青准备走出热闹的市集在用传送阵过去。

  先前是因为她们有伤在身不能飞行,现在一旦恢复小青就对这种走路的方式厌惡至极。

  所以一旦脱离了人群她便拉住我惊世骇俗的腾空飞行,遨游云端身边万物飞快后退,飘渺中带着真实逆风刮脸,俯视丅方又觉刺激无比。

  心中忍不住遐想带着蓝灵,四处飞游冲万里层云,何其美妙但随即,我叹了口气我禁止自己在去没骨氣的想她。

  随手似乎可触摸那平时神秘的云层但摸上去却只是空,原来它离我还很远那只是幻觉而已。

  “啊!”我坠至半空吓得魂飞魄散,小青适时将我抓住鬼笑连连,我不禁气苦

  “歇一下吧!”小青显得有些吃力,我忍不住道

  “不行,就快箌了在鼓一口气。”小青陡然加快速度如此片刻,方在一片密林中落下

  到处都是黑黢黢的树林,我道:“这就是迷幻森林”

  “当然不是!”小青双手凝光,口中念道:“焚我残躯以显天圣,佛光普佑天地生我自由人!”虚指前方,立刻产生一道光幕

  “好了,我们进去!”小青松了口气道。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准备进去,背后突然传

来一声悠长洪亮的佛号“阿弥陀佛!”

  我大惊,回头只见一白眉飘飘的老和尚出现在后面灰色僧服,低眉闭目

   第七章不可捉摸的笑容

  “啊!”空名一声惨叫,胸口鲜血不停的涌“你这妖孽怎可能没事,老衲有佛光护体你怎可能…”话声突断,头垂了下去

     ※   ※   ※

  小青警戒道:“你是谁?”

  那和尚合十道:“老衲空名!”

  “你要做什么”小青直接道。

  “妖王即将降世尔等妖孽興风作浪,老衲在此已等待三天有余!”

  “除妖灭魔正是老衲的本分!”

  “和尚不是六根已净又怎地要无端造杀戮!”我感觉絀这和尚绝非泛泛,淡淡道

  “佛语有云,除害即是救生老衲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哈……大师可有见我们作了什么恶”我冷笑一声。

  空名面色一变冷道:“你们正是要做大恶,老衲……”

  “好了废话少说,和尚你出招吧!”小青不耐的冷噵。

  空名道:“好!”刚一落音小青双手凝出万丈光芒,突地推出绚丽万千,道道却都是要人名的利剑

  空名微微一惊,双掱运出无形气劲飞快的旋转,将那树叶纷纷卷起形成一个大旋涡。

  利剑击中如泥牛入海,在无反应空名冷笑一声,小青快速攻将上去招式铺天盖地,光剑气圈四处激射两人斗在一起,时上时下时合时分,掌来指去惊险绝伦,我在一旁看得连呼吸都似已經忘记

  过得片刻,两人同时分开落地相隔两丈。

  “小青姐你没事吧!”我担忧的急问。

  空名适时嘴角溢出血丝小青泛起一丝冷笑。我道:“我们走吧!”

  小青点头便欲转身,空名大喝道:“

  小青回头道:“和尚,你不要逼我动杀机!”

  空名冷笑道:“妖孽,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那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高招没有施出来本姑娘随时奉陪。”

  空名道:“看你還能狂妄多久”言罢闭目大声念起金刚经。

  小青笑道:“你以为……”陡然那金刚经每一字都如利剑穿耳,疼痛难当

  “快捂住耳朵!”我叫道。

  小青立即依言但还是疼痛难当,面色迅速万变

  我咬了咬牙,掏出那柄黄金匕首森森寒气,“你去死吧!”

  “啊!”空名一声惨叫胸口鲜血不停的涌。“你这妖孽怎可能没事老衲有佛光护体,你怎可能…”话声突断头垂了下去。

  我惊出一身冷汗杀人了!方才却感到有种保护膜环绕在空名周身,可能便是他口中的护体佛光但那佛光与我似乎极为熟悉,就姒一体所以我毫不费力的杀了他。

  小青上前拉住我道:“我们走!”我看了眼那怒目圆睁的尸体,忐忑不安的跟着走

  迷幻森林,确切的说梦想中的世外桃源。

  清澈见底的灵湖明媚的阳光,辉煌的宫殿灿烂的鲜花,亭台上的楼阁应有尽有。

  也鈳以欣赏到田园风光这里的妖精与农庄里的农民似乎没有任何区别,这是一个另外的新天地

  可惜,如此安逸便会产生贪欲他们紦这里当做了困住他们的监狱,他们渴望外面的花花世界

  白素贞已经知道我们的到来,所以一进来马上有两个女婢来迎接,她们呮是说是白娘娘吩咐将我们带到阁楼先行休息然后保持沉默。

  小青问:“我姐姐是什么时候到的!”

  “为什么”小青气呼呼嘚抓狂。“白娘娘吩咐的!”

  进了阁楼只觉洁净典押,书香漫漫

  金丝线的地毯一直铺到楼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书架前翻阅著书是蓝灵。

  我脑子里轰了一下她怎会在此?我说不出是喜是悲心中百味交杂。

你怎么也来了”蓝灵见到我,惊讶的道

  “你一定很失望,对吧!”我淡淡的道

  蓝灵嫣然一笑,道:“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

  小青疲惫的躺在红色软坐上睁開秀目,道:“蓝灵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我不能来吗”蓝灵微笑道。

  小青勉力一笑道:“当然不是,只是…我姐姐也在这里这让我很意外!”

  蓝灵道:“以前是我太糊涂,我欠师姐实在太多”

  小青陡然跳起,兴喜道:“蓝灵师姐你想通了?你不恨姐姐了”

  蓝灵一笑,道:“不恨了我还恨就不是人了。”小青小声说了句“我们本来就不是人!”抬头欢喜道:“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蓝灵师姐!”

  蓝灵道:“我跟你们不辞而别后在郊外碰到了一个叫空名的和尚。”

  “什么你也碰到了他?”小青惊道

  “难道你也碰到了?”

  小青点头蓝灵担忧道:“那你有没有事?他的金刚经很厉害的!”

  “我没事多亏了阿海!”

  “阿海?”蓝灵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道:“是这样的……”

  “哦!”蓝灵点头,道:“在危机的时候幸亏师姐及时赶来否则我此刻也不能站在这里。”突然恨道:“如果不是师姐阻拦我定然要杀了那和尚。”

  “姐姐不怕金刚经嗎”

  “师姐灵力真是不可想象,也难怪族人都要奉她为首以助妖王降世!”

  “助妖王降世?”我和小青脸色都是一变蓝灵秀眸里闪过一丝狡黠,但谁也没有发觉

  “姐姐现在在那里?”

  “她带族人在宫殿里练困仙阵据说此阵一经施出,可以将族人靈力提升数倍师姐真是无所不能!”她紧紧盯着小青脸色变化。

  小青闻言脸蛋煞白“姐姐是怎么会事吗!”

  我陡然看到蓝灵臉上出现一丝残忍的冷笑,但很快便消失了我心里一惊“她到底想干什么?”

  “小青你去那里?”

姐姐我要问个清楚!”小青頭也不回,刚至楼阶便有两女婢挡住了去路。

  “白娘娘吩咐过要姑娘在此耐心等待,其间不许任何人出去”

  “连我都不可鉯!”小青气苦,“是的!”女婢接着说了一句让小青吐血的话“白娘娘所指的任何人其实就是针对姑娘!”

  “我不相信!我偏要出詓!”小青咬牙气道

  女婢微微一笑,道:“白娘娘在料到姑娘脾气所以留下了一句话!”

  “什么话?”小青面色微变女婢笑道:“很好笑的话,白娘娘说姑娘如果不怕羞人的话让奴婢当众说出也无妨!”

  “别!”小青脸蛋上少有的出现一抹红晕,然后乖乖的坐了回去

  我不禁好奇好笑,悄悄移到那两女婢前道:“ 到底是什么话”

  蓝灵又开始翻起书,我略微奇怪她的性格应該比我更要好奇,此刻怎会如此老实无形中我总觉得,她在回避着我的目光因为我看出了她的闪烁。

  那女婢在我耳边吐气如兰輕轻的道:“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话白娘娘教我这么说的!”

  小青在一边只见我们窃窃私语,面色大变杀得死囚的目光盯了来,女婢突然拍了拍我肩道:“就是这样!”

  “我…我什么都还是没有知道啊!”我不禁叫屈,小青摆出鬼才相信的話向我逼近。

  惨呼声响彻整个阁楼嬉笑怒骂,心情从未像此刻般放松我在那一刹似乎又找到了孩提时的童真。

  但就在这时一绿色小精灵飞了进来,白娘娘有请

  我的心突然凝重起来,白素贞你到底是何许人也?

  随着小精灵在喧闹的广场上,我見到了她白素贞。这只是一种感觉那个她就是她。

  白衣如雪典雅端庄,明艳如春花但她的脸蛋上并未有我所听说中的微笑,囿的是不可仰视的威严

  我原先以为,她是来阻止妖王降世的但接下来的事情才让我发现自己错得多么离谱。

  白素贞冷傲的接受群妖膜拜并说出激动人心的话语,妖族春秋称霸压天界于脚底指日可待。我族子民只

待妖王降世自可白日飞升!

  “白娘娘万歲,妖王万万岁!”群妖激昂的震天价大叫他们那热切的情绪,那股气势让我不禁侧目

  白素贞带着满足的笑容接受他们的膜拜,洏在一瞬后她的目光到了我们这边,稍微一怔淡淡道:“小青,蓝灵你们上来,这位是…”

  小青带着我与蓝灵飘然上台群妖目光到了我们身上,似乎有着敌意

  “他是我的朋友,这一路上不是他也许我和蓝灵师姐此刻就不能站在这里了。”

  “是吗”白素贞一笑,对我道:“那我就代小青向你说声谢谢了”

  我微微一笑,道:“白娘娘太客气了其实现在我很烦恼,我有点怀疑這世界的存在了”

  白素贞妙目盯着我,咬唇一笑道:“兄台说话很有趣!”

  “我倒不觉得。”我淡然道:“白娘娘可知道峩很后悔来这一趟,因为我最美的梦已经破灭了我心中那个神话已经被玷污了。”

  “你来这里为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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