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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大麦茶(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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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大麦茶(2、3)
「哲学大麦茶」每周更新 ·&敬请关注老蝉按在这个“每个人都能流行十五分钟”的碎片时代,有些人却注定希望是时代的潜水员。他们时刻与时代保持着必要的距离,只有在氧气耗尽前才浮出水面。Sieg 曾经是这样一个人,这是他在BBS时代的名字,那时,他在互联网上纵横捭阖,通吃文、理、艺术---写小说,写代码,搞设计,跨界融合,无所不能,也一无所能,最后果然沉了下去,再也没了动静。近日,在韩寒的ONE上,惊现新版《哲学水浒一百单八将》,立即联系七格,正是其十年反思后的新作。惊喜之余,获得七格授权发布,以飨哲园读者。来源:ONE【作者按】十年之后,重新看自己年轻时写下的这些鲁莽文字,深愧当时年少气盛、张嘴就来。所以这次绝大多数哲学家,基本都是推倒重写了一遍。当年太无知,也太狂妄,好在现在有一次可以弥补的机会,让我不至于终生懊悔。也许再过十年,回头再看这次所写内容,依旧会哑然失笑,想就这点水平,还好意思普及哲学,但那也是十年后的自我批评了吧,至少我现在是认真校订了每一篇,争取让每一个哲学家,归位到他们应有的位置,当然,这里面有我的哲学态度,这个态度是偏分析哲学的,偏数学物理的,尽管在校订时,我努力提醒自己,不要太偏,要兼顾一些,要懂得平衡的艺术。但后来也就放弃这打算了。我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愿望,那就首先满足一部分人的愿望,至少其中有我自己的愿望。反正天下和我哲学态度相左的学者多的是,有他们在,我再怎么偏激,到头来终究是能够中庸。感谢小饭记得我曾写过这些文字,他说他想让one的读者接触一些不一样的知识。让这些哲学家在各种奇特的角度下被观察与评价,虽然这是对哲学史的一次扰动,但是,我要让哲学史能照进未来,就必须先点亮它的过去。这些哲学家,他们有英雄有叛徒有君子有小人,可是在文字之外,他们将恢复他们在生活中的本来面目,不受任何后来者的评论影响,这是我对历史舞台最小心也是最大胆的一次处理方式:在时间长河里,任何过去的历史都是电影,任何历史中的人物都是演员,散场时,只请观众不要遗忘雨伞和皮包。&壹-叁&&肆&庄周&Zhuang Zhou&(前396~前286年)在中国古代,要找到一群像古希腊那样的疯狂哲学家,真是太困难了,可以说,哲学家从一开始就不是随机散布在地球各个角落,而是就集中在爱琴海地区和印度河流域。严格意义上来说,古中国就根本没有哲学家,如果有,那不是没有被记录下来,就是被今天的学者强行捏出来的。极大多数人当然极不同意我这看法,因为那样的话,好多中国哲学史就白写了,好多中国哲学专业的就白念了。因此,我只好努力接受他们的意见,放宽当选一枚古代哲学家的条件,比如,不懂几何学的也可以当哲学家,等等。但条件再放宽,有两个人,是死活不能答应放进来的:一个是老聃,另一个是孔丘。这老聃,等人口普查下来确有其人再说;孔丘呢,我认为一个整天把国家和人民放心里念念不忘的人,适合当总理,不适合当哲学家。趁很多人脑子还没转回来,我们赶紧说说庄周。庄周呢,当过会儿小官,后来就辞职了,靠做草鞋谋生。生平介绍结束,下面说说他的成就。庄周写了很多心灵鸡汤类的文章,心灵鸡汤和哲学最大的区别,就是前者把你说感动了,就算完成了命题论证,但后者却要先完成命题论证,再考虑要不要涮你感动。当然,很多哲学家完成的命题论证,都是不合格的,尤其是法国哲学家,我觉得法国和中国最相似的一点,就是两者都为人类贡献了很多不合格的哲学家,而他们的自我辩护无非就是:什么叫不合格?谁定义了不合格?边缘化的叙事与反抗策略是否要以中心话语权的争夺为没有焦点的焦点?等等诸如此类的词语和句法,嗡嗡闹闹,不胜其烦。我喜欢庄周,单独把他拿出来供着,是看中他会编故事。这属于心灵鸡汤中的原味,比那些勾兑的好喝多了。比如他编一个叫丽姬的姑娘,被晋国的国君抓了去玩,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后来山珍海味宝马香车一来,顿时后悔当初曾那么真心得哭过。然后,杀完鸡的庄子开始熬鸡汤,说同志们哪,梦饮酒者旦而哭泣,梦哭泣者,旦而田猎。方其梦也,不知其梦也。梦之中又占其梦焉,觉而后知其梦也。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大概意思我不翻译了,反正大家都看过电影《盗梦空间》,意思差不多。庄周不止一次提到了与梦有关的故事,大约有五次之多。其中有一个故事最为著名:庄周梦见自己变成蝴蝶,醒来后想要是蝴蝶才是真的话,那自己是不是蝴蝶所梦见的对象?我们都知道中国文人都喜欢拐弯抹角,用诗意的修辞来体现某种心灵的神会,其实不过是在相互捧臭脚,自娱自乐。但是,假如上述庄周的思想,被郎心似铁的理工宅剥光所有诗意,只剩下赤裸裸的逻辑,又会是什么样的呢?那我们就会面临这样一个剥光后的捡肥皂问题:在我们清醒时,我们是否能证明我们在清醒状态下,并不是处于另一种智慧生命的梦境之中?可以明确断言这个问题无法证明,而在后面关于普特南的缸中之脑的讨论里,我们会更进一步展开暗黑流派的脑洞串烧。对庄周来说,他已止步于此,并匆匆得出结论,那就是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但对我们来说,也许奇妙物语才刚刚开始:万一我们所有人都是宇宙空间里一只蝴蝶的梦中道具,那该是一件多么悲大普奔的事。庄周如果能穿越到今天,至少他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科幻片编剧,你看,他又会编故事,又特别有灵气,对宇宙对生命又能看透个底朝天。可惜,他不会穿越,死在了古代,结果现在的中国科幻片,大多都很低格:论科技比不过好莱坞,论才华比不过庄周,于是想来想去,就只好论成本,美其名曰软科幻。这只宇宙里的那个蝴蝶也一定是做了个恶梦,才会梦见软科幻吧。所以我只盼《三体》电影赶紧做出来,让美梦成真,让真成美梦。那么,特效导演阿明同学,加油啊。&推荐阅读:《庄子·齐物论》&伍&墨翟&Mo Di&(前468~前376年)&当年有一部电影叫《墨攻》,讲的是一个墨家弟子帮梁王死守城池不退的故事,这部电影我印象很深,倒不是因为刘德华扮演的墨者革离有多帅,实在是因为在古代中国,这种会打仗的知识分子,数来数去就只有墨家兵团了。他们不仅擅长军事学、工程学,懂得机械制造、草鞋编织,还能言善辩,是当时各个国家君王居家旅行保家卫国的首选雇佣兵。这些人不为名,不为利,做好事就做好事,根本不会写在日记里,能和他们比的,想来想去,只有会打仗的柏拉图了吧。墨翟作为墨家的领袖,还提出过要取消一切特权阶级,让天下所有人都平等的想法。这种朴素美好的只有大脑短路才会想出来的空想社会,在我少年时代,无论是谁提出,谁都是我心中的大神。但大神很快面临偶像的黄昏。当我长成大叔,多读几遍墨子,渐渐觉得也就那么回事:他们墨家和儒家一样,都太关心这个操蛋天下,甚至还不如儒家:儒家宣扬的好歹还是个正常的社会,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枯燥乏味,但井然有序。墨家呢,完全是个恐怖的平等世界,那种平等,靠的是天和鬼在压场子,使人恐惧地不得不一律跪下:既然大家都跪下了,都一般高,那自然就平等了。墨翟为了证明鬼的存在,逻辑上更是烂到家,什么古有圣贤提及过,今有乡亲口相传,天下百姓利所需,故而鬼存在。就冲这三条胡说八道的理由,墨翟身为领袖,绝对要被我弹小鸡鸡。然而,墨翟留下来的作品,并不是全部出于他本人之手,有不少是他弟子的想法,也塞里面充字数。如果墨翟真的像我们认为的那样杰出,那么上面那个弹小鸡鸡的证明,显然不是出自他手,几番思虑,慎之又慎,我决定把另外流传下来的墨经六篇,当做是他本人的真传。这六篇,对不起我要另起一行写这六篇,以彰显它们的伟大。这六篇,是古中国唯一拿的出手,可以和古希腊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相媲美的绝品。《几何原本》当然写得比墨经六篇更清晰更有条理,内容也更多,但是,墨经六篇成书比几何原本早了一百年,可能还要多,更何况墨经六篇里还有全球第一个关于小孔成像的光学实验记载,因此我认为,双方在人类文明贡献度上,半斤对八两。墨子和他弟子留传下来的其他所有篇章,看不看无所谓,但墨经六篇:经上、经下、经说上、经说下、大取、小取,必须要看,当然,他写得佶屈聱牙,我看得都面瘫了。墨经六篇毕竟成书比几何原本早了一百年,而且,墨翟周围也不像欧几里得那边,站满了数学家和懂几何学的哲学家,所以他只能自个儿在劳动实践中摸索,以至于墨经六篇的每一篇内容,都充满了木匠气。当然我们的墨翟的确是个木匠出身,用惯了墨斗矩尺圆规之类的工具,所以他能发现诸如“圆,一中同长也”(圆心到圆周等长),以及说出“直以绳”这样的经验之谈。这类工科狗的学问吧,本该好好打造一下,这样再过一百年,我们也可以有我们用古汉语写下我们自己的几何原本的,但我这是在说梦话呢,真相是我们没有那样发展:当墨翟写下“端,体之无厚而最前者也”之后,就再没人接茬了。这句话是对点的定义,问题很大,根本不能和一百年后的欧几里得的成就相比,欧几里得对点的定义很素朴也很干脆,他认为点就是没有部分,不再可分,但墨翟却是用物体最前端没有厚度来定义,这就比较麻烦,因为这会涉及到无穷小概念,但墨翟那时对此茫然无知。此后这墨经六篇就再没什么人关注了,连惠施和公孙龙子都没提起过,它仿佛就是古中国唯一一颗闪耀着人类最高智性并且有作者署名的珍珠,却从此堕入红尘,辗转为泥,而留给我们后人所津津乐道的,不外乎是墨翟双手有多灵巧,能设计出桔槔、辘轳和滑车,还会做飞三天三夜也不落地的木头鸟。这些当然都是值得传颂的,可这些和渐渐被遗忘的墨经六篇相比,不过是雕虫小技。那些整天忧国忧民为帝王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知识分子,统统要为这个重大损失承担责任,有时看着历朝历代那些读书人,不管是书生秀才,还是丞相皇帝,整天价嚷嚷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我都替他们感到害臊:墨经六篇都成了绝响,他们还有什么资格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天平?疯了吧?&推荐阅读:《墨经分类译注》&陆&惠施 Hui Shi&(前370~前310年)& & &&论名气,惠施就是比不过和他同时代的庄周,似乎大家都比较喜欢庄周,不太喜欢惠施。可能是因为惠施当了梁国宰相,引起文人普遍的鄙视吧,鄙视国君有眼无珠,为什么不选自己呢。而庄周呢,穷归穷,可是有明星范,会抖骚,会卖萌,相当于那时的岳云鹏,很对古往今来各路文人自视甚高的脾胃。好在记录庄周言行的庄周弟子,大多不是傻白甜就是呆小萌,所以在他们记录下的某个庄周大胜惠施的辩论故事里,我看到的,却是庄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一场失败:那天,庄周和惠施走到一座土坝上,看到有条傻鱼瞪着他们,两人吃饱饭了没事干,就对着鱼思考。一会儿后,庄周诗性来了,评论道:“鱼儿在水里晃晃悠悠,真是快乐。”惠施当时没觉着有什么快乐,就疑惑得问:“你又不是鱼,怎知道它是不是快乐?”庄周心想你这个死宅男死去吧,讥嘲反问:“你不是我,你怎知道我不知道鱼是不是快乐。”孰料惠施剑出奇招,立即回击:“我不是你,所以我不知道你的感受;你不是鱼,你不知道鱼的感受。”说完,惠施倚靠在梧桐树上,看庄周怎么玩。其实,这个问题就事论事,还是挺好回答的。要是我穿越回去,我就会先一脚把庄周踹河里,空出来的位置让给我,然后我就可以笃笃定定告诉惠施:“你不是我,所以你不知道我的感受,而我的感受,恰恰就是知道鱼是快乐的。也就是说,你不知道鱼的感受,并不能推出我不知道鱼的感受,因为我和你,并没有被证明在感受上可以完全等价,或者这种感受可以在我们之间传递。”但是我们的庄周当时不是这样回答的,他见自己的弟子都在旁边等着记录呢,一时想不出回招,索性脸皮加厚一寸,开始胡搅蛮缠,他回应道:“既然惠施你要这么玩,那我就要翻老本了。刚才你问我从哪里可以知道鱼是快乐的时候,就说明你已经知道了我知道鱼的快乐。可见,我赢了。”面对庄周这个赖皮回答,估计惠施也一下子懵圈了,否则,庄周的弟子们不会就这么如实记下,以证其导师辉煌。其实,这个赖皮回答挺好反驳的,因为“我知道你知道鱼的快乐”,这句话不仅仅可以当做是真的,也可以当做是假的,而惠施恰恰就认为这句话的真值为假,那庄周就不能单方面改变这句话的真值,并自以为战胜了惠施。惠施什么著作也没有给我们留下,所以我们还是要感谢庄周和他的弟子,至少帮我们收录下了惠施的“历物十事”,让我们得以管窥惠施的超时空思想。在惠施这十条关于几何宇宙论的陈述里,我们看到的第一条就是:至大无外,谓之大一;至小无内,谓之小一。意思就是:最大的将不再有它范围之外的,最小的将不再有比它范围更小的。说实话,以前我读这些句子的时候,觉得挺普通的,但现在想想,霍金的宇宙不就是大到外面什么也没有了么,而普朗克的时空不就是小到里面什么也没有了么。在我看来,“历物十事”还涉及到了微分与积分,世界坐标系和用户坐标系,时空图与世界线......可能这些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联想,但也可能真的是最早的现代宇宙论的萌芽。总之,这个中国的芝诺+赫拉克利特的混搭纪念版,孤军奋战在一群诗人鹅里,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这事情,怪只能怪惠施那时候,古中国的土地上没有出现欧多克斯,也没出现阿基米德,惠施可能只接触过连作者名字都没有的《九章算术》,结交了一些只会死记硬背墨经的墨家弟子,再加上一个臭味相投的古代小岳岳庄周。再后来,终于陆续出现了一些真正的数学家,但来得都太晚了,刘徽要再过大约500年才来,祖冲之还要晚,贾宪、杨辉、秦九韶更是不要谈了,所以,惠施这些神采奕奕的学说,就这么委屈埋没,成为绝响。有诗叹曰:香消玉碎佳人绝,粉骨残躯血染衣。古已有之顶屁用,现在没有才晦气。&推荐阅读:《庄子·天下》&柒&奥卡姆&Ockham&(年)&奥卡姆留给我们最有名的一份遗产,就是他的大剃刀,俗称奥卡姆剃刀,内容是:“如无必要,勿增实体”。比如,“本质”这个词,凛然不可侵犯。但它在现实世界中有相对应的事物或现象吗?没有,它只是一个没用的名词,连根毛都算不上,可以剃掉。就用这方法,奥卡姆剃掉了“本质”、“隐秘的质”、“实体形式”等等赘词。当时可是黑暗的中世纪,这些语词是教会里神学家们论证上帝存在的口头禅。奥卡姆这么撩骚上帝,大家一定会想,教皇咋不叫他上天呢?原来奥卡姆躲到德国皇帝那里找庇护了。他对皇帝说,你用剑来罩我,我就用笔来罩你。皇帝寻思,嗳,这个生意可以有,就接下来了。那段时间,神权也在和王权的争斗中走向没落,教廷都从罗马转到法国阿维农了。阿维农方面也就顺坡下驴,同意和奥卡姆和解。奥卡姆松口气,打点行李准备衣锦还乡,没想到黑死病来了,他没扛住,挂了。现在我们说说他留下的这把剃刀。在我看来,这把刀虽然名气大,实操却很不靠谱,就跟德州电锯差不多,看起来雄赳赳气昂昂,仿佛操刀的吃饱了万艾可,可真要杀人,什么凶器不好用,偏要用电锯?呜哇呜哇冲过来,保不齐摔一跤,锯了自己的小鸡鸡。所以后来,爱因斯坦给这把剃刀加了一个保护套,那就是:万事但求简,但别简过头。但爱因斯坦也不是神,他也把握不住这个度。当年写完他的场方程后,他发现不符合静态宇宙观,就加了个宇宙常数,结果若干年后,观测数据表明宇宙在膨胀,于是他又心急火燎把这常数删了,并对自己没有早点用剃刀而追悔莫及。结果呢,再过一些年后,大家发现宇宙在加速膨胀,所以这个宇宙常数还是得有,这回爱因斯坦没有心急火燎再加回去,因为他已经死了呀。&也有统计学家搞出了贝叶斯奥卡姆剃刀。这类改良型剃刀能从概率上证明,简单的比复杂的要更有可能,以便让这把剃刀继续有效。比如说,一棵树后面,一边露出奥卡姆的脑袋,另一边露出个奥卡姆的屁股,那么,树后面到底是站着一个活生生的奥卡姆,还是两边分别挂着奥卡姆的脑袋和屁股,中间部分都被美剧《行尸走肉》里的僵尸给取走了?根据贝叶斯奥卡姆剃刀,应该是前一种说法更可靠,因为后一种说法要实现起来太复杂,可能性太小了,所以可以剃掉。&但这种改良剃刀的用途是极其有限的。在生活中,只要你有一次失误,你就足够死无葬身之地。比如,当年各种迹象表明,我们应该相信最大的概率结果,即日,汶川不会发生地震,发生地震这种说法,应该剃掉。结果呢?&其实,奥卡姆剃刀只是奥卡姆用来在语言学领域里,和一群经验哲学家争辩时,为了删除共相名词对应的实体,而特地制造的一把武器,它基本上是一种怪兽级的魔法攻击,用来对付另一群怪兽级的教士,为的是向他的同行表明,他的语言学规则才是通向上帝的正确阶梯。因此,如果我们想将这把神学剃刀,借用在日常生活中,那真的是要慎之又慎:各行各业的大师们都有一个好习惯,那就是喜欢发表一个包罗万象的公式或句子,比如“如无必要,勿增实体”这类,但无数吃瓜群众都有一个坏习惯:想都不想就点赞。放下剃刀立地成佛,让我们谈谈奥卡姆真正的成就吧。我认为他真正的成就是发展了指代问题。这门学问中世纪独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人类逻辑学的发展长河里,活像独眼巨人的那只巨眼,没人再会主动去提及它,但一旦偶尔被想起,总会让我肃然起敬:这么庞大的一只眼球,掉下来要砸死多少人啊?指代,指的是在特定的语言环境下,某个语词所指向的东西。奥卡姆把指代分了五个层次,想知道“每个人是动物”这句话属于哪一类指代吗?请逐级向下依次索引,历经恰当的、人称的、普通的、模糊的、模糊周延的之后,就会知道,它属于模糊周延可变指代。看得头晕了吗?那你就差不多领略了中世纪繁琐神学的真谛。奥卡姆在神学领域这样孜孜不倦于语言学逻辑学上的研究,可能是为了警告教廷,不要以为这世界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这类庸俗的日常经验,在神学领域是得不到应验的:上帝属于先天共相,人类靠自身努力,永远只能得到语言上的后天共相,而这种后天共相,是没有实体对应的,也就是说,人不可能通过钻研神学,到达天堂。多么高冷的领悟。他没想到的是,他的钻研,直接开启了现代逻辑的量词理论和语境理论。而他的著作《逻辑大全》,则成了我床头必备的催眠用品,而这也是我推荐此书的高冷理由。&推荐阅读:《逻辑大全》&捌&叔本华 Schopenhauer&(年)&所有哲学家里,我认为叔本华是长得最像地外生物的,作为天然丑的外星人,叔本华这人名翻译的实在太过风雅,这全仰仗当年译者石冲白的民国范,若今天搁我手上,十有八九要被译作筱盆花,俗是俗了点,好歹符合他作天作地作自己的人生轨迹。叔本华打小就会在轰趴上作秀,比如喜欢一个人闷窗台那儿不和小伙伴们说话,这个奇特行为终于引来一位绅士的评价:孩子们,你们看,这逗逼将来会是个大哲学家啊。逗逼长大后,自然就是大逗逼了。他在公开场合和黑格尔叫板,两人同时开课抢生意。说实话叔本华的口才与文思,远在笨口拙舌的黑格尔之上,但德国大学生可能认为,黑格尔那梭子脑袋长得更像外星人,所以全去黑格尔那儿了,结果叔本华的课堂冷冷清清,就跟你开了个微信公众号,发个红包都找不到人抢。叔本华写的哲学书,虽然厚,但文笔好,可惜在他未出名之前,他的书就是卖不出去。他母亲倒是个写畅销书的能手,一日,这个当妈的嘲笑儿子老写没人能懂的书,当然一本都卖不掉。叔本华反讥,说老妈你写的书真畅销,地摊上都买得到。说实话我很好奇,非常想看看他老妈写的地摊货,因为据说他老妈长得很漂亮的,是个美女作家。可惜,文学史不解风情,只挑名人名著,遂使我与他妈的作品失之交臂。叔本华终于在行将就木之前时来运转,陷入困境的德国老百姓,一下子发现了整天郁闷个不停的叔本华,原来才是他们的代言人。叔本华早就告诉过他们,世界不过是个表象,真正起作用的是人的意志。我呸。叔本华的思想如果就这么庸俗,那真的是筱盆花了。逗逼,只是他的伪装,在我眼里,他这本天才之书,不仅是对整个人类自信心的彻底摧毁,更是对人类科学根基的严重动摇,而首当其冲受到致命伤害的,就是物理学。在叔本华看来,一切物理上得到的定律,都是表象,这些表象看起来都有充分根据,但在它们背后,却有着一种我们人类永远无法揣摩的意志,在毫无缘由地操控一切。这种意志,深不可测,却又无处不在,它浸入我们身体,我们却找不到其背后动因:万般无奈之下,尝试从热力学上去概括它吧,却发现其弥漫在整个宇宙,要做成孤立系统谈何容易。总之,一切我们自以为是找到的表象,无论是爱因斯坦的宇宙常数,还是牛顿的重力加速度,都很可能被它忽然推翻,因为我们只是截取了时空中的一小段数据,就自以为从中发现了很多重要的常数。但实际上,这把一切的背后,都有着它。它喜怒无常,它来去无踪,它人神共愤,它还从不交税。人生无常,宇宙无常,意志无常。面对种种不确定带来的痛苦,叔本华给出的药方,是让我们去从事艺术工作,尤其是去听音乐,从而依靠直觉,通过音乐这种最高等级的表象,来与这种神秘的意志发生对接,但我想着这怎么可能呢,有序化的表象和无序化的意志,怎么可能存在接口?我们怎么可能创作出一首恰当的噪乐,并从中感受到来自宇宙深处的意志?如今是有不少先锋的音乐家,在创作各种很难听的噪音作品,但我觉得他们越是努力,越是南辕北辙。还不如上一次洗手间,聆听一下抽水马桶工作时发出的音响:如大漠孤烟,如长河落日。要说这也许体现了宇宙深处的意志,我信。为了让愚蠢的人类能买他的书,接受他的观点,叔本华将上述可怕的思想,隐藏在他描述的种种世俗体验中,弄得好像他真的是想人类所想,急人类所急一样。仿佛如此一来,他也算是来自地球的男人了。拜托,你长得这么像马云,蒙谁呢。&推荐阅读:《作为意志与表象的世界》&玖&斐洛 Philo&(前30~40年)&有种哲学家,他们比神棍更粗更长更黄暴,我管他们叫神柱。西方哲学史上大约一共有三根神柱:斐洛、奥古斯丁、阿奎那。在斐洛之前,哲学还没成气候,在阿奎那之后,科学开始成气候,中间这段时间,基本就是靠这三根神柱,将宗教高高顶起,庇护着哲学和科学的成长。数典不能忘祖,过河不能拆桥,我们就先来看看亲爱的斐洛大人顶得咋样吧。斐洛呆的城市,叫做亚力山大里亚。那地方在当时可算是国际化大都市,非常像纽约,有点像上海,一点不像北京,不是看不起北京,是北京没港口,看得起你也轮不到你。斐洛就在一个多元化国际化的环境下成长,那时候如果开个国际学校双语班,教的一定是希伯来语和希腊语。斐洛对希腊哲学中的理性神学,以及希伯来的犹太教思想非常熟悉,两相交融,阴阳调和,天打雷劈,斐洛长大。斐洛认为,犹太教里的摩西,和希腊哲学里的柏拉图,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上帝很爱打架,也很爱大家,为因材施教,上帝采用了双语版本,用以教化不同民族。只要我们从希腊哲学和犹太教义的字面背后,用寓意解经法,一点点地去找,就一定能找到上帝当初早就挖好的一个又一个的坑,跳进去吧,愚蠢的人类,你们还犹豫什么。让我们跟着斐洛一起去看看,上帝当初在圣经里,到底都挖了些什么坑。在创世纪这一章,上帝吩咐亚当,园子里所有果子都可随意吃,但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千万不能吃,一吃就狗带。斐洛分析道,既然园子里所有果子都可以吃,说明善恶树并不是种在园子里,因为善恶树要是也在伊甸园里,那就不是所有果子都能吃,上帝的吩咐就前后矛盾了。---斐洛的逻辑链真是好阴暗好完整啊,换那些因信称义的神学家,谁会像他这么顶真啊?——那么,善恶树既然不在园子里,那就只能在园子外,可是,园子外的果树,怎么才能让园子里的亚当,吃到它结的果子呢?难道善恶树上的果子熟了,会长出翅膀飞进来吗?斐洛可没我这么有想象力,但他也是很聪明的,他论述道:本质上善恶树不在园里,但潜能上善恶树在园里,这好比蜡块上留有印记,但本质上,造成印记的那块原物不在蜡块上。原物、蜡块、印记,由着这些线索,我们又一次看到柏拉图的降维投影大招:亚当啃到的不是善恶果,而是善恶果投下的影子。不算时间那一维,善恶果如果是四维空间的,那么投影下来的三维善恶果,的确是三维空间的亚当吃得下的。你们看,索恩在电影《星际穿越》里,费尽口舌将物理学家卡鲁扎的五维时空世界,转换成大众看得懂的电影镜头,却没想到,斐洛早就把该镜头的分镜,在创世纪解说词里准备好了。斐洛另外一处精彩解经,是他对上帝如何造女人的阐述。创世纪里记载,上帝等亚当睡着了,就取下他的一条肋旁,造了夏娃出来。斐洛写道,很多人一定会想不通啊,一根男人的肋骨就能把一个女人造出来?就算是笃信上帝的子民,圣经读到此处说不准也会犯嘀咕:这也太扯了吧?斐洛注释道:请听我解释。这个亚当呢,不是那种用尘土捏抟出来再吹口灵气造出来的芸芸众生,而是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制造的,是一种理智,一种还没有被肉体囚禁的神的子集,所谓躯体上的肋旁等等,都是比喻,比喻理智就像一团可以变形拓扑的生命,可以分离,可以生长,可以思考,可以行动,所以它能再造一个叫做夏娃的女人。换用今天的生物科学语言,就是干细胞也能造人!怎么样,诸位细胞生物学家的膝盖何在?:-)斐洛还有其他各种奇葩思想,包括将毕达哥拉斯那些神神叨叨的整数,结合进创世纪的头七天,分别说明这些数字各自的神圣意义。他还一本正经认为,第一代人类是最赞的,因为他们最接近上帝当初的想法,后面就一代不如一代,因为离上帝的初心越来越远。想想也是,到今天,也就是人类以自己为中心在自卖自夸,认为我们正一步步走向更高级的生命形式。虽然现代医学已帮助无数产妇躲过了鬼门关,也让无数新生儿不再因疾病而夭折,但是,同时男性精子数量和活力也都在严重下降,女性也越来越不孕不育,活下来的孩子这过敏那忌口的越来越多,难道这些真的仅仅是我们人类在进化道路上付出的代价,而不是整个进化方向就是错的?或者,根本就没什么进化,只是徒然地在跟着环境进行毫无目的的演化?每每想到这一层,再对比斐洛的观点,我也只能靠多吃点荤菜,来提醒自己已在食物链最高端,别想太多,知足常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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