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说maqmaq是什么单位意思

“发在微博上的”(后来出了塔利班区域一看,尼玛竟然延迟发送了靠) 04:00
凌晨4点,坐在去往巴米扬的大巴里,车还没开,司机反复劝我改乘明天的飞机,说最近路上时常有塔利班检查行李,甚至还会翻看每个人的护照。我拒绝,如果下午三点没有新微博,那姐们估计就被绑了,和平有多美好,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知道。
“手机笔记”-于塔利班控制的村子里 08:10
到了这里反而不害怕了,人的潜能到底有多大,司机把所有人都弄下了车,尤其是我旁边的那位把两只脚放在我相机包上的肥大婶,我还不能说她,这一张嘴不过一会全车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外国人,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安慰着自己的相机。我一个人坐在大巴上,有个看着脏脏的男人路过车子门,盯着我看了好久,听Sin的哥哥vino说过,塔利班不喜欢干净,他们觉得浑身脏兮兮地才是阿拉的意愿。我心跳地很快,伸出上车前特意抹了把泥的手,假装睡得迷糊地揉了揉鼻孔,他又看了一会才走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不管怎样,他走开了,我还安全。
所有人都下车了,我趁机用手机给精神高度紧张的自己照了一张,
“手机笔记”-于小溪边 &10:00
司机大哥把车停在小溪边,回头和我说:“塔利班,Finish,No problem now”
我听完后先是右手捂着心口,衷心地谢谢了他,然后把已经湿了的围在Chardor里遮住半个脸的围巾拿掉,太热了。最后我和旁边的胖大婶说:“劳您驾,玉足从我包上拿开。”(过了20分钟,大姐又把脚放了上去,不同的是这次把鞋脱了。我哭笑不得,指着包说,AKASI AKASI-相机,她这才恋恋不舍地挪走两只肥肥的大厥)
于 Chaikhana 楼上的小屋(茶屋) 14:20
对,我害怕了。在喀布尔车站司机说有一段路塔利班最近总是拦停车子,检查行李和每个人的护照,反复劝买了机票坐明天的飞机过去时,我没有害怕;在司机告诉我已经驶离塔利班势力范围内,我完全安全后,我没有害怕。可在终于到达巴米扬,下了车,坐在Mama Najaf hotel二层我的房间,一个铺着地毯的小屋子时,我打开电脑,想把昨天和Lina的谈话整理出来,突然发现自己写不下去,然后我决定抽根烟,这时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捂着脸,悄悄地哭了。
我想找朋友聊聊,可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告诉他人只能让别人为我徒加担心而已。路是我自己选的,是来这里是我的选择,就算真被抓走,也怨不得别人。可是道理都明白,我还是害怕了,这种巨大的“后怕”瞬间疯狂袭来将我淹没,连喘气都有些艰难。
想想去不了塔吉克斯坦也是让我崩溃的原因之一,让人头疼的乌兹别克签证,我来阿富汗另一目的之一的“瓦罕走廊”,那个狭长的位于塔吉克斯坦、巴基斯坦之间长达350公里的细长条并在尽头与中国接壤的仙境一般的徒步圣地,却很有可能在9月中旬就封路了。而之前接到的香港拍摄工作,又让我必须在12月底前赶回中国,我不能去印度,也不能去巴基斯坦,也去不了塔吉克斯坦,更不想回到土库曼斯坦和伊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扫盲--茶屋即是阿富汗的廉价饭馆兼住宿,通常如果你在这里吃饭,就可以免费在关门后睡在屋里的大通铺地毯上(没床)。我要拿出电脑和相机修片写东西,所以要了楼上的小单间,小小的,铺着个脏兮兮的地毯,不贵,350AFN(6美金往下),应该是500AFN,老板真心对我好。洗脸的话要下楼,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的水龙头上,厕所,哦对不起,应该是茅坑儿在二楼,挖了个坑,和国内318沿线的有一拼。
“茅坑儿”
哭了一会儿舒服多了,我突然发现自己把三脚架落在大巴里,又跑下楼到楼后外的车场去找大哥拿三脚架(司机大哥真的是特别特别好的人,我能感觉到他的气场里只有善良,要不是他我可能都没有机会坐在这里写这些废话了)。被带着无比腻歪人的美国口音的一英语熟练当地司机告知去湖区现在没有小巴,要去的话只能包车,往返2500AFN(45刀往下),我说好贵,他用美国贫困街区的那种糟干口音说“Only 50 Bucks yo.”
Yo你妹啊Yo。
脚架到手后,我又到一楼去问明天早晨去Band e Amir的小巴。谁知,问了一圈,大家都说没有小巴,说9月中就没有了,要去的话只能租车,里面坐着和我说话的大哥们都是司机,全部面善,和和气气地,让人心生好感。他们问我,多少钱对我来说不贵。
好心的老板
我感觉跟他们解释“我不包车是因为我在旅行,不是在旅游。”他们根本不明白,况且我也不会说“旅行”哈哈,就摇摇头,说多少都贵,我要是有钱就飞过来了,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做大巴过来,您明白吗? 对了,那去Yakwalang的车啥时候啊?我可以半路跳车自己走到Band e Amir去,只有15公里,不是很远。
大哥们说7点以后随时发车,满人就走。我听完心满意足地喝完杯中茶,跟他们告别,像已空空如己的巴米扬大佛走去。
看着那个曾经放着30米高大佛的空洞,我哭了,捂着脸哭得气都喘不过来,我不是什么历史文物爱好者,比起人文景观我更喜欢自然风光和与当地人打岔。可那不代表着我不会难过,这是多么伟大而不可再生的文化遗产,所有的不可逆的东西都是可贵必须珍惜和拼命享受的,其他的比如时间和爱情。难以想象塔利班当初连着炸了一个月才把所有的大佛小佛都炸干净时,到底是什么心情,讨好本拉登就那么重要么?(这段历史自己去WIKIPEDIA吧,英文更全,中文略简单)
曾经住着人的石窟,现在在镇子西北方的石窟也有很多住人的。照片在后面
已空空如己的巴米扬大佛
往回走时,我本想到住人的洞穴里去,可实在是心累,索性抬脚往回走去,我这种精神状态,根本无法给别人带来快乐,只会让大家添堵,还是悄么几儿地躲屋里自己调节去吧。
路边的土宅
这几天吸了起码2斤土入肺
&从远处看巴米扬大佛
回去的时候刚好来电,我用手机的热点上网,整整弄了4个小时才把乌兹别克斯坦的行程整理好发给代理,期间我的房门被中青幼敲了不下20次,送毯子、纯聊天、登记、开门后大眼瞪小眼都有。之后电就没了(18:00~22:00),我靠的嘞,我之前问的时候一直以为是18:00~早晨10点,这脸也没洗牙也没刷,外面一片漆黑,静的连鸟叫都没有,我估么着这要有个色逼蹲犄角旮旯堵我,黑布隆冬地姐们屁也看不见,手电那点亮光还不够照睫毛的呢,甭洗了,脏点更安全。
谁知我和衣躺在地上盖着脏毯子看知乎时,外面突然传来推门声,我脑袋瞬间一炸毛,太瘆人了,一片寂静中的那声音显得无比刺耳和诡异。我窝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他推了4下后就没声了。我刚想喘口大气时,又响起了一阵轻轻地敲门声,我只得叫了一声:“Fuck off!”&
这声滚蛋只带来了5分钟的平静,之后又想起了敲门声,操你大爷!你丫到底有他妈多饥渴?! 我真想举着相机过去,隔着玻璃开闪光灯把这淫贼的脸照下来,明天给老板看。可我实在懒得动换,这一动困劲儿没了更苦逼(今天早晨为赶4点的大巴,3点就起了),索性大吼了一声:“FOR FUCK SAKE ,FUCK OFF!”
这一嗓门把淫贼终于弄滚蛋了,可也直接就把隔壁的婴儿吓哭了 ... ...对不起对不起,无心之举
我要说,我也要去玩
回复原老未的图片:
这条路线很不多见,好
手上繪畫是當地特色嗎?
这一夜就没怎么睡,硬邦邦地地毯上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人真享受不了。收拾好行李拿下楼后要了壶茶,老板又送了个饼给我,离开Sin家时Lina给我准备的一大包吃得还剩了一堆,我就着饼吃了点柿子椒、西红柿和黄瓜,让自己更符合口中所说的兜比脸干净的特征,出门在外嘛,切忌莫露富,尤其是在阿富汗这种以绑架外国人索要赎金的战争国家。
我离开Chaikhana,往前走了几步就是去Yakwalang的Marshruka,可这台已经满了,我站一辆空车旁刚问了价,身后就响起一阵喇叭声,妈的,老娘最讨厌别人按喇叭!!!
我恶狠狠地转过脑袋,怒视着那辆车,里面走出个人,用英语问我,请问你是Yakwalang么?
我说 差不多吧,我中途下车。怎地?
他说我们这个share taxi只差一个人了,只比Marshruka贵50AFN,我靠,省我时间啊,走你。
这一路这位话唠先生,嘴就没停,到后来我索性以沉默抗议。
下车时司机死活不要钱,来回推了半天才收下,好LUI,这还没开始走路就因为推来推去的出了一身汗。
我往东走去,只觉得这哪是路啊,怪不得在巴米扬司机要45刀呢,确实太次了。我往前走着,看了眼表,8点55分,保守估计1点前怎么也到了。那路一会有一会无的,最后我索性就一直直直地向前走去,反正一直往东就对了。
下车走了一会,视野豁然开朗。
用河水做饭的当地女人
进山找柴火的小孩子
路过很多村子,很多在快干枯的小溪边洗衣服生活做饭的女人,还有放牛放羊的汉子。一路向上一路贫,到一个无比世外桃源风的村子前,(10公里左右)我向一个围着粉色头巾的女孩问路,她给我指了指前方那个大山,然后说:“顺着那条小路翻过山,再走个3、4公里就是。”
世外桃源的村子
美啊,美死了。
尼玛... 我是一个骨折不满3个月的愈合期的瘸子,还要手脚并用的翻垭口啊
奏是这个小径,最上面大高石头垂直的那块,让我个瘸子情何以堪啊。
看着那个混蛋山,我直觉得口干,赶紧就答应了去她家里喝口茶。坐在那里,周围围上三十口子,我的波斯语又让他们嗨了,不过貌似自从住在Sin家,天天和他和女友说英语,我的词汇量有所下降 555
歇了一会儿,在分了一圈饼干后(有个说话无比欠的小男孩竟拿了三块,而我喜欢的两个活泼的小姑娘只拿了一块,妈的)我忍住从他手里夺回两块饼干的冲动,拿出一把给两个妹子分了,小男孩差点急眼,哼,我就这么和小孩一般见识,怎么着吧。
和村里大哥合影,大哥表示想照相,一看真照了,高兴坏了
离开他们后,我向大山走去,此时海拔应该已经3000+了,往上走快时略微有少许喘不过气,上到没路以后,我看着头顶陡峭的大石头,快哭了。我,一个恢复期的瘸子,背着13KG的摄影包+估计3KG的粉色布袋+1.5KG的三脚架,这不是要我命么?决定堵一把往上走前,我往下面看了一眼,嗯不错,足够高,摔下去绝对不会残废。稳死。
25分钟后,我站在垭口上,体会着一览众山小的快感,跳了跳抖掉身上的浮土,继续往前走去。2公里后看到一条能称为路的石子路,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走错路了,地图上两条通往湖边的公路我一条也没走上,我又特么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走了一条野路子....
从垭口上往下看
山间小径和石子路的汇合处是Band-E Amir国家公园 管理处,一个孤独的工作人员看见我这么个神仙般的人物从正常人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出现后十分惊喜,非拉着我要跟我喝茶,好吧,喝就喝吧,此时已经1点,太阳毒辣,在能把人活活燎着的日头下,大哥开始了漫长的用火柴点稻草煮开水。30分钟后,终于喝上了茶,大哥可能由于过于兴奋,也可能由于姐们已经累到快劈,我基本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之后又来了两个骑着摩托的管理员,俩人我都不喜欢,就赶紧离开往湖边继续走去。
点稻草煮开水~
和管理员大哥也来了一张。
大概走了20分钟吧,右侧突然就露出了湖水的一角,还好,深蓝色,典型的高山湖泊,没觉得有多迷人。倒是我之前路过的那个村子,在峡谷的拐角处豁然开朗的壮观景象更让我难忘。继续往前走上个20分钟,Band e Amir终于露出了她的真身, 你妹的,果然够漂亮!不枉我冒着生命危险,外加翻山越岭的前来看你(当然我坚持走路也有希望减重的成分在里面,之前打石膏那段时间里我足足胖了15斤,泪奔~)
你妹的,美成这样,你让别的湖情何以堪!!!
蓝得像假的一样
再被周围的高山一衬,啧啧
碰到那个小警察时已经是2点了,他领着我往Chaikhana走去,边走边说,上个月有三个外国人被绑架了,所以我必须去登记,然后睡在警察局里,他们好保护我。
尼玛,顿感瞬间重回巴基斯坦啊,不知道阿富汗的警察管不管给我做Joint抽。
一口气就着大饼吃了6个烤得十分有水平肉串(其实每个上面只有3块),在饱腹之余悲哀的想到这15公里消耗的卡路里可能已经又补回来了,心里略有忧伤。
紧接着跟着警察去登记。坐在沙发上,管事的大哥见到我兴奋的不行,我说了80遍我真的很累,迫切需要找个地方休息,而且我需要我自己的房间,我不能和你们住在一个屋里。
说了半天,他们就是把“我很累”这句话自动忽略掉,坐那里聊个不停,最后我失去耐性,起身拿包走人。
到对面的有着大玻璃的宅子里,我找到有床的房间,躺床上只觉得自己要死了,体能还在继续恢复中,想起之前走个好几十公里都不叫事的俺自己,只觉得革命的道路是如此漫长。
Band e amir湖边日落
晚上7点来了电,8点时一个背着枪的警察和老板进来,把我的家庭住址、联系人、国家、城市、护照号码又登记了个遍后,说到,千万别出门(我真不傻),千万把门锁好,无论谁敲门都千万别开。
我突然想到3年前在巴基斯坦时,我是多么二得无畏,那时警察也是像现在这样叮咛了又嘱咐,说15公里外就有塔利班时我就是一点不害怕。
现在终于知道害怕了,真不容易。---这个害怕指坐车从喀布尔到巴米扬,在Band E Amir说实话我觉得这里很安全,我很安心。
昨天太渴,误信了不靠谱的老板,说湖水可以喝,结果2个小时后开始往厕所跑,一夜20多次,完全瀑布,好在只是泄,没吐,善哉善哉。
早晨7点醒,哆哆嗦嗦地去刷牙洗脸,然后趁警察还没来,赶紧把催泪瓦斯别好,出门去环湖。
从清真寺上面的一条泥土小径一直往上走,就到了峭壁顶端,从上面看下去,湖水更是璀璨地吓人,各种蓝绿色,从宝石到翡翠,清澈透亮。我走几步就忍不住停下按快门,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才发觉身子十分的虚弱,脚也沉得很,可我实在舍不得这美景,就咬着牙大口灌纯净水,走了2个小时后,终于觉得有劲了,之后十分顺利,健步如飞,还自拍的时候试着跳了几下,不是很高那种。
以下就是6小时环湖拍的照片哈
&相机放地上自拍了两张 哇哈哈哈
姐仙儿吧~ 哇哈哈哈哈
Band&e&Amir由6个湖组成,最上镜的莫过于位于两大湖Band&e&Haibat和Band&e&Zulfiqar之间的两个名为Band&e&Pudina和&Band&e&Panir,绝对可以媲美九寨黄龙,而且胜在没人,我从早晨走到下午,只最后在Panir碰到一个放牛的老大爷,那可谓想怎么拍怎么拍,随便来,正着倒着任君选择,好爽。&在无数次感叹“此景只应天上有,任凭谁人把我埋”时,又是觉得自己一个人爽得要死,步行速度停留时间随心所欲,又是觉得这种美景也没个人来一起分享有些遗憾,要是秃子在我就可以在有人帮着放哨后跳进水了,哎。
一圈下来回到起点时已经是下午1点40分,照例吃了6个烤串,要了一壶茶,只是送茶的伙计竟想坐在我旁边看我手机,我就去你妹的,跟你客气是因为把你当阿富汗善良人民,不是特么的老娘看上了你,滚粗。
往客栈走时,被一个国家公园的工作人员截了胡,他骑在摩托上离我80米远,跟我招手说,“哎,你,过来过来。”
我听着他语气就来气,我就不,我站在原地,因为阳光和不高兴斜眯着眼看着他说,干嘛?
他一看我反而停住,只得灰溜溜地往我这边走过来。他一走我又有点不落忍,看着大爷岁数也不小了,我就走几步跟他中点碰头吧。
这时我才看见另外一个背着步枪的穿着警服的警察从另一个方向向我走来。
工作人员用英语跟我说:“你知不知道他找了你三个小时?你知不知道昨天有个外国人开车在这开迷路了?”
我本来正因为那“三个小时”而听得心有愧疚,结果又听到后面那句,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然后指着自己脑袋画着圈说:“那个人是弱智,(Ahmagh)在这里都能迷路,这种人真不适合开车,最好还是包车来的好。”
工作人员说,“现在很危险,情况很危险,你不能自己到处跑,必须有警察跟着你。”
我去,就是因为不想让警察跟着我才早早跑出去的亲,我这一路好几个小时大太阳底下暴晒着走,让小警察跟着他多可怜,更何况万一他走累了要求休息或者我停时间长点他就不耐烦,我还得一路陪聊陪笑,稍稍蹦个悬崖峭壁就有人管着,凭毛啊。
想归想,我还是真心和小警察道了歉,然后胡捏道:“没人跟我说需要有警察跟着我的,但是真的很对不起害你担心。”
-----&这话其实是实话,昨天去警察局登记和晚上警察来再次登记,他们都没有说必须有警察跟着我。但是如神仙一般存在的俺怎么会猜不到第二天要是起晚了很大可能会被警察堵在屋里呢,可我还是挺内疚的,小警察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脸上带着高原红,看着很淳朴,他是受命为之,要不然谁愿意跟着个傻老外太阳底下走一天(看在我是个单身水灵妹子的特殊情况下他可能不是太不愿意哈哈)
一身土外加到小腿湿漉漉的回到屋里,这才觉得有些乏,而且身上又开始起包了,想想上次起包还是10年住在莫桑比克的时候,当时不知道为啥,去年回国全面检查身体才知道自己因为常年旅行在第三世界,免疫力后天极端低下,得了甲减,还差点差点就成了糖尿病患者了,这稍稍拉个肚子,脏了点就又开始过敏浑身荨麻疹,所以您也别羡慕我成天到处跑,一个好身体比啥都重要,我每天早晚都要吃药,停一个月,立马各种病来来,没准间接死翘翘了。
一人一活法,我不后悔,而且即使我是个病人,可我依然觉得我很牛比。哈哈。
I&am&just&so&fuckin&AWESOME&bahahhahaha
可是,牛比的俺却被更牛比的警察叔叔派了两个人睡在可我门外的客厅里,估计是生怕我明天再趁大家都没起时偷偷跑出去吧。可惨了我想拍星轨的计划,我还木有拍过呢... 试想我无比唬人的三脚架杵在大玻璃窗前,旁边有两个人不断找话跟我说的情景,真的想想头都疼。他们对外国人好奇,我可以理解,可是有时他们根本不明白,我也是人,我也会累,在累得时候我希望有自己的空间,不想说话。
就比如现在(10.6早晨7点33分),5分钟前,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你大爷!7点多敲门,疯了么?!我刚开始装睡,结果外面的人一边大声敲门一边狂喊“MISS,MISS”,大有你不应答我就喊到地老天荒之势,我只得没好气地应道,有事么?
“你是不是今天回巴米扬?”
(不好意思我要爆粗口了,For fuck sake ,For fuck sake For fuck sake!a &a &a a &a &a a a$#%#&^(%))
“哦,没事了。”
你大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为这个把我弄醒你就没有良心不安么? 太过分了吧?!一点都不替别人考虑么?!! 想他妈几点敲就几点敲?!! 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出屋让他们把电视声音调小那音量起码300+是要和全村显摆你们这里有电么? 为毛就不能多替别人想想,淳朴真不是这么个表达方式好么?!
我索性起来去洗脸,好样的,依然没水,两天没过水洗脸了,只是用湿纸巾凑合擦了擦。我收拾好包,准备趁不热赶紧走到公路上去拦车。快走到小桥上时又被警察叔叔骑着摩托拦了下来,死活就是不让我走,随后又有两个警察腿着走了过来,三个人一起指着山做抹脖子的动作,我说那是绑架,不是杀人;他们听不懂我,我更听不懂他们,被半胁迫地带着我往回走,直到走到湖下的一个大屋里,我坐在里面,周围有20多个警察加湖区工作人员,有个会英语的跟我说,这有塔利班,他们不光绑了三个外国人,还杀了一个。
这才把我吓到了,我说:“什么?这有塔利班?!不可能,整个巴米扬省都没有塔利班。”
“他们是从隔壁省份过来的,杀了一个外国人。”
这害怕么?这还没完呢,紧接着,20多个大老爷们把我围成中间,所有人一起做抹脖子的动作,没错,我吓着了,比起恐怖的塔利班,他们集体一起抹脖子对我来说是更严重的精神暴力。里面的头头儿说,你在这等着,2小时后可能会有Moto(小巴)去巴米扬。
这不是流氓是什么?我之前问了遍,会英语的不会英语的,没有人说从这里有车去巴米扬,之前在巴米扬我问了个遍也没有人说有车从巴米扬到湖区,怎么就突然有了? 我问他们,为什么又有了?
那个之前英语说得流利的突然就不会说英语了,一个劲地说着:“yes yes,yes yes”
和20多个直直地盯着我看的男人坐在一起我很不舒服,我问警察,我可不可以去Chaikhana等,那个会英语的突然就又会了,他摇头说,不行。
我说为什么?
他说,因为很危险。
危险你妹啊危险,离这30米,我就擦!!!擦!!!! 擦!!!!
我鼓着嘴坐那里谁跟我说话我也不理,结果过了一会儿那人又张嘴,你可以去Chaikhana,也可以回hotel,也可以去湖边,但是不要离开Band e amir Ok?
我就草!!!!!!!
说一百遍脏话我都不觉得爽,我忍了忍,说了句好的,然后道谢告别,往Chaikhna走去,坐在那里我先是一句话也不想说,想着那个可怜的被杀的外国人竟然不为Band E amir之外的人所知,又庆幸这两天在外面每天5、6个小时的走,竟然还一个零件都没少的完完整整地坐在这里。
好一会,我的情绪才缓和下来,就开始和老板聊天,我问老板,怎么就突然这里有塔利班了?那个被杀死的外国人是哪里的?
老板一脸惊讶,说“谁跟你说这有塔利班的?几个礼拜前倒是有三个外国人被绑了,但是第三天就抓到了绑匪,就是想要钱的当地人,不是塔利班。整个巴米扬都没有塔利班。”
我就草!!!!!!
20多个人一起对着我做抹脖子的动作之前排练过没有?吓唬一个单身外国女孩是很好玩么? 说塔利班杀死外国人是想看到我吓得泪珠子挂一脸还表现你们有能力保护我很强大是么? 这么玩弄权利不觉得很可耻么? 这是赤裸裸的精神暴力! 无耻至极!!
话说回来,有车的话也不错,只是我实在是搓火!外加身上又是一堆臭虫包,光右脚脚脖子上就12个,腰上的也都快盘成龙了,我情绪很低落,在这里2周了,一个旅行的人都没有碰到,(听说了有两个也在阿富汗倒是),我没有那么强大的精神力,大哭是我唯一发泄的方法,情绪一定要有个宣泄口,否则人会疯掉。
回喀布尔后照的,左腿上包都满了,奇痒!照片上看着,左脚还是肿,一走路就肿,秃子说骨裂最起码5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这车打不着火,还得所有男士一起推个十几米人工助力
一直等到12点,我坐在小巴里,被周围13个当地女人拽了围巾又拽上衣,拽完上衣又摸我脸,最后座的两个男人一直在大声,哦对不起,是巨声说话,我身上臭虫包奇痒,5天没有洗澡洗头,身上衣服直掉土,白匡威穿成了土黄色,被一吓唬又警报解除后这种情绪大起大落弄得心情低落,真的是濒临崩溃,我戴上耳机子,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就这么被26对眼睛盯了一个半小时直到回到巴米扬。
这还没完,因为身上只剩下100美金,和60多AFN,不够警察之前说的3美金的车费,我就让司机的副驾跟我去集市换钱,换了以后我递给他170AFN(1刀=57~58AFN),他摇头说,不对,不是 Sei dollar,是Sei Sad(三百AFN),老娘怒了,站在换汇的地方,开始跟屋里的一帮人解释,我要走路,他们非让我坐车,还吓唬我说有外国人被塔利班杀死其实根本没有,警察说3刀到这里,结果到了又变三百AFN,是觉得我一个女人好欺负是么? 去他妈的吧,逼急了我谁都不吝,我插着腰,对着那人开始英语+波斯语来回的说,我说我从喀布尔到巴米扬开了8个小时的车才付了400AFN,你现在说300就300么? 没戏!告你!门儿都没有,就170AFN,多一分钱都没有,不要拉倒。
最后在换汇老板的调和下,我把钱放到他手中,忍着满肚子委屈往之前住的Chaikhana走去,我得把眼泪忍住了,到屋里再哭个痛快。
回到我的小屋里,那劲儿反而过去了,躺在垫子上,想着看个电影犒劳犒劳自己,电脑里唯一的一部不是记录片的就是“拆弹部队”,好么,为刚才的事没哭,为这部电影我整整哭了2个小时,眼睛纯肿。
和平和平和平和平和平和平和平和平和平,如果写一百万次和平就真的可以换来全世界的和平,那我可以不吃不喝写到死。
我哭,真不是哭好莱坞的情节,我哭,是想起美国够强大,拥有世界媒体的话语权,可以轻松给一件事情随便下定义。派到伊拉克的士兵死了,所有人都伤心的不行,那么那些在媒体之外,因为美军或者当地人因为利益而战导致无辜死掉的千千万万人呢? 他们什么都不是,甚至没有名字,只是“死者之一”,没有人给他们拍电影,对着他们贴着胸口的兜里妻子、孩子的照片给个特写,没有人想过他们也有梦想,也有很美好的人生规划。
我哭,是哭片尾那个被绑满炸弹的男人对电影院里的观众来说,也许只是剧情更也许的是对生活在和平国度里的他们来说遥不可及,可我也许就在喀布尔或者赫拉特曾和他擦身而过,想到很多人因为欠债或弄昏迷后“被人弹”,我的心就好像被人用锯来回拉扯一样疼,真疼。
我哭,是我根本不明白极端穆斯林的思维方式,你恨别人侵占你的国家,欺凌你的人民,你他妈炸老百姓干嘛?你们认为为战争牺牲的人们和你们死后会有100个处女在天堂等着,你为毛不自己炸自己十次,况且我还真不信你的真神能允许你们这种人有得操。
这个世界他妈的不公平的死去活来,我恨死政治了。
在奇痒中入睡,又在奇痒中醒来。在Band&e&Amir的三天里,一点蔬菜和水果没吃着,每天就是肉串、肉串、肉串。下楼到大屋里,跟老板说我要吃早点,老板来了句:“肉串大饼和茶?”
艾玛,别肉串了,真心需要吃点蔬菜,身上已经痒得不行了。我举着手机里西红柿的图片说想吃这个,然后又说了8遍波斯语的鸡蛋,谁曾想鸡蛋这个词在Dari和Farsi里不通,我只得又查出鸡蛋的图片说,就这个,成呗。
过了一会,伙计举着3鸡蛋和2西红柿向我走来,我高兴地点点头,刚要说鸡蛋给我煮了就行,伙计就做放锅里一块放的动作,我一喜,艾玛,是说还能做西红柿炒鸡蛋么?&赶紧点点头
十分钟后,伙计端上来一个铁锅,里面是汤汤水水的西红柿鸡蛋,颇有我在第比利斯给邻居们做的那次完美西红柿焗鸡蛋的风格,我用饼蘸了块尝,艾玛,好香,就是油太大。
吃完一顿心满意足的早点,我回屋穿上Chardor,拎着相机向巴米扬石窟走去。这次去不是去看大窟窿,而是看大窟窿隔壁那些住着人的小窟窿,我身体依然偏虚弱,营养不良+腹泻+着凉低烧。在太阳底下走着只觉得眼前不时黑一下,到石窟边不幸被一帮小孩看出来我是个老外,跟了我一路,还用小石头砸我,我多想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好追上去,逮住一个照着屁股胖揍一顿杀鸡儆猴,可惜第一,我是个瘸子,第二,我是个成年人。不是说了么,瘸子要低调,大人不能和小孩一般见识,你妹的,当大人SUCKS。
路旁的Burka女人
巴米扬大佛前
这片就是住人的石窟。离市区大概3~4公里左右
太阳太烈,不好出片。我转了转,决定先回屋等乌兹别克斯坦旅行社报价,把那个签证落实后,休息休息再等3、4点出来甩一圈。
把老板照片洗了出来送给他,他很开心。
黄昏的阳光打在因为不停有车开过而扬起的黄土上,在相机里竟看着别有一番风味。我的腿好痒。
黄昏时的石窟
这小姑娘长得跟我小时候有点像 哈哈。
太阳马上就到地球的另一侧去也~
晚上睡觉前去“那个茅坑”,我昂首挺胸地走过门口站着的4个荷枪实弹的警察。
这一夜就没有怎么睡。 Chaikhana的房间是由三合板隔开的,隔音性几乎为零,隔壁一帮男人从9点一直叫闹到1点,我带着耳机子都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凌晨3点45分刚刚睡实就被闹铃弄醒,飞速穿上衣服袜子,拎起包,裹上Chardor就向门口走去,我有些担心,明明应该停在我窗外停车上的大巴自昨晚就没有踪影,前天从Band e Amir回来时碰到司机大哥,他明明说是2天后(今天)当班开回喀布尔的,但愿没有意外发生,坐他的车,我心里特别踏实。
我下了楼梯,到了大街上,只有几辆丰田小巴着着引擎,车小不安全,越大我越藏得隐蔽。我走到路中心,终于看到左手很远的地方,有两个车灯高出其他一米,应该是了,我高兴地一路快走,到了亮光前才看出来竟然有两辆车。我有点不安,这就意味着我需要来回地走才能找到司机,这就有可能被线人发现,给塔利班告密。
我硬着头皮,藏在Chardor下的双手握紧拳头绕着两台车来回走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司机大哥瘦瘦高高的身影,只能张嘴问道,“Kabul?”
这一问,不知是我的发音,还是嫌少有女人发问,所有人都看向我,还好天还是全黑的,司机看向我,点点头,我看着两辆车,索性就跳上了第一辆,还是被安排在第一排,驾驶席后面的位置。我把三脚架放在座位下面,裹紧Chardor,抱着自己的相机包和粉丝布袋,肚子一阵阵地咕噜着,昨天晚上的烤串应该有问题,我跑了两次“那个茅房”,现在依然感觉情况很不妙,心里倒觉得这一路可能未必有那么危险,来得路上不就什么也没发生么,赶紧睡过去把,睡醒了没准就到了喀布尔了呢。
睡了一觉后醒来,车子停在田边,竟然洗上了车,天,司机大哥您不知道车上坐着个外国人么,还在塔利班势力范围内洗车,您这是要闹哪样啊?...
我坐立不安,心神不定,肚子又胀气,只盼着赶紧洗完赶紧开走,可我怎会如愿,这车一洗就洗了快40分钟,然后才慢慢悠悠地开了起来,开过一个塔利班村子,又开过一个塔利班村子,最后在上次停过的吃饭点停了下来,还是照旧,全车人都下车吃饭,司机问我,你要不要下去吃饭? 我说,这里不是有塔利班吗? 他点点头,然后小声说,有一点点,但你要想吃饭,可以让你自己在一个屋里。我摇摇头,小声说,我想上厕所。
司机看了看周围,然后说,把你的Chardor围好,上完厕所赶紧回来坐着别到处跑。
我从“另一个茅房”回到车里,车上坐着一个男人,看着面向善良,他用英语问我,你会说英文么? 我点点头,然后问他,这里是不是最后一个塔利班村子了?
他点头,然后说,你真的很幸运。刚才你在厕所时,司机跟我说,另外一辆车的司机给他打了电话,说一定是在巴米扬你问车时被线人听到,有人给这边的塔利班打了电话,他们在上一个村子把那辆车拦停下来,6个人拎着机关枪挨个把车里的女人检查了一遍,围着Burka的都让把Burka掀开了呢。
我没反应过来,说了句:“啊?”
“我说你很幸运,坐上了这辆车,那辆车在上个村子被塔利班...”
我突然全明白了,两辆车,生死门,无意中我选了生门。
这时司机现身,看着我友好地笑了笑,点着了车子按着喇叭叫人上车准备开车走人。那漫长的几十秒对我来说像几个世纪,我生怕每多停留一秒就有可能那6个塔利班会突然端着枪出现在车前,快开吧快开吧,快开吧快开吧...
在车门缓缓合上,车子驶离这个塔利班最后一站的村子时,我以为我一直忍着的眼泪会流出来,谁知没有。我竟然哭不出来,我害怕的连呼吸都不会了,怎么可能还哭得出来。
在车子终于开进喀布尔时,我看着这座布满扬尘的城市,有多庆幸自己能有命再次看到它。。
现在 16:51分
安全回到喀布尔后,上传我的图片和文字记录。我看着选项里的“阿富汗”,心神一阵恍惚,刚才Lina回来,我抱着她,只觉得在这种极其糟糕的情况下,有个温暖的拥抱对我来说意义无比重大。这拥抱真的让我心安了些。
阿富汗,什么时候,你才能好起来。可你病的这么厉害,每次你好转的时候,都有各方人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断地再让你病得厉害,他们有人为了毒品种植,有人为了安保公司,有人为了收黑钱,所有的所有,都跟利益挂上了勾。刚才Sin跟我说,你知道么,最近抓到的一批塔利班人员,竟然是英国人培训的,你知道全球90%的毒品都产自阿富汗么?你知道这其中又有多于80%的毒品其实是由航空直接运输到外国么。
我不知道这些,可我一直都知道,战争永远和少数人的利益在挂钩,和政治一样。一样恶心。一些人的和平,是另外一些不会被他们想起的人们默默地牺牲换来的,而这牺牲,根本就是被迫的。没人愿意做烈士,凭他妈什么要有烈士。
昨天没有任何可以记录的,完全在Sin家歇比养神。
因为看了我的Band e Amir照片,Lina和Sin的哥哥受不了直接订了机票去巴米扬。Lina说,咱们也做大巴去吧。Sin的哥哥说,Moomoo是圣斗士,咱俩可不是。坐大巴太危险了,咱们还是飞过去比较安全。
我不禁在心里默默地赞美了自己一会,你怎么这么牛比啊,把阿富汗拍得连阿富汗人自己都受不鸟了。 我刚在心里赞美完,哥哥就说了句,moomoo,你拍的巴米扬和湖区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拍的最美的了。
我说,最美的不好说,但前5怎么着也有了。哇哈哈哈哈
Sin去印度出差,我做了顿饭给Lina和哥哥,俩人对着西红柿鸡蛋汤来回研究了半天,不明白为毛西红柿和鸡蛋这两种东西可以组合出这么美味的汤来。哎,想我中华美食不拉不拉不拉
感冒很严重,不知道是lina传染给了我,还是我传染给了她。给她考我的顶级私房纪录片时,我们聊起了政治,随着和Lina感情的深入发展,她话说得越来越多,可我依然喜欢她。我喜欢这个姑娘,她很清楚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是什么,没有废话,十分沉稳,外加我向来爱才华洋溢的人,怎能不喜欢她。
她说在瑞典学习时,总有人问她,你是哪里人啊?
她说,我是阿富汗人。
然后问的人就一脸惊讶的表情,后面总是会跟着一句类似于:“阿富汗竟然有你这种穿着现代的人?你们哪里有汽车吗?你们哪里有电视机有电脑么?”
她说,我听完有时真的很不高兴。
我点点头,说,很多情况下欧洲人和美国人才是被洗脑的人。他们看电视、看书,看新闻,但是只接收着那些他们想接收的信息,而自动屏蔽了那些他们不在乎的。
她说,很多人展出我的作品,不是因为作品,而是因为我是阿富汗人,他们觉得展出了我的作品是在做慈善...
我接话道:“显得他们很高尚,很有社会责任感对吧。”
她说,我希望人们展览我的作品,是因为他们喜欢作品本身。
我说,同情,其实是最无耻的一种情感表达。给予尊重,要好的多,可惜很多人根本不明白。
我们之后又不可避免地聊到了阿富汗的政治及当前局面。Lina不是挺美派,我错怪了她。她脑子十分清楚,看得很明白,和她聊天,真得舒服。
在美国政府的扶植和支持下,塔利班形成并壮大。而美国发现无法控制后,继而选择毁掉,呵呵,没人考虑过阿富汗人民,当然了,在大国的眼中,自己的利益高于一切,一切为了利益。&
Lina 说,没有他们,就没有战争。在50年前,我们是非常和平的有着深远文明的中亚小国,
我接着说,结果在美国、苏联、英国这些王八蛋国家的“大国游戏”中,不幸成为了棋子,战乱至今。
我就操他妈! 我对人类的未来失望透顶。
我真的很爱阿富汗,爱这里的自然,和人民。我从前一直想得是阿富汗和巴基斯坦一样,是个充满了性饥渴男人的穆斯林世界。可其实不是,当然,由于穆斯林制度,性饥渴的男人并不少,但是量和质上都远远地低于巴基斯坦、伊朗和土耳其。
阿富汗人真得相当彬彬有礼,真是难得,在经历了近50年的战乱后,还能如此。可三代出贵族,也同样是三代变屌丝。 若再来个50年,以前的那些文化底蕴根基因为战争无法传承下去,那就会很不幸地像中国人,成为被战争和革命毁掉的人民。
和平无比重要。真的。所有的一切都要在和平的前提下谈,这点我们必须明白。
如果你是好战分子,那请google下叙利亚、阿富汗、伊拉克、肯尼亚爆炸的图片,革命革不出来你意淫的完美社会。
世界上的发达国家的成因相对复杂,但不外乎:有资本的原始积累--- 殖民地掠夺,在世界大战胜利后的所得利益,因为利益被发达国家扶植或资本和技术的支持和输出。
通过战争和革命,您还是别想了。洗洗睡吧。
今天睁眼后发现大事不妙,鼻孔完全被大鼻涕堵住了,头晕眼花,站起来都费劲,我就这什么赤裸裸地病倒了。
哥哥做了个西红柿酱荷包生鸡蛋,味道嘛...还好,吃得时候我顿悟到不是谁都可以用西红柿和鸡蛋做出好吃的来的,罪过罪过,哥哥人那么好,我不应该这么背着他说他的杀人武器。
吃完了我站了起来,跟哥哥和Lina告辞,“我上楼睡觉去了,实在是无法控制狂流不已的眼泪和鼻涕。”
这一睡,就从1点睡到了8点,中间哥哥敲了一次门,看我要不要紧。8点多时,Lina在门口敲门,我说开门吧,没事。她打开门,说你怎么样了?
我说还好,头有些晕,但这么大量的睡眠后应该有好转了。
我琢磨着继续睡下去,可Lina站在门口,并没有走的意思。
我俩在黑暗中对着了一会,她忍不住说,我能把灯打开么?
...“好吧。”
开灯了,Lina坐在桌子上说,“Moomoo,对不起,但我实在是太生气了。我刚刚去看了我的那个被关进警察局十几天的女友,结果我发现她瞒着我很多很多事。她根本就不是第一次见那个捅自己的男的,她们认识已经有段时间了。她一直在骗我,她向Sin借了5000美金说一个月还,可3、4个月过去了,她还是没有还钱。她有男朋友,可是同时还和很多很多社会渣滓眉来眼去,她骗我说她有工作,说自己一个月挣3500美金,可我刚发现她没有工作,可她自己住了一个月租900美金的房子,现在她把我们全拖进了这个麻烦中,我的朋友以他的公司做担保才把她从监狱里弄出来,Sin为她这件事花了3000美金上下打点,可她连问都没有问过打点的事,仿佛我们做的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最可气的是,出事那天,她所在的那个饭馆Gandamack,是个英国人开的,是个不允许阿富汗人去的饭馆,可她却在”VIP”名单上,具体是怎么上的名单我跟本就不想去知道。我从来不会去那个饭馆,因为我觉得在这片土地上,禁止我们大多数人民进入的地方,如果我去了,那是对我的人民的一种侮辱。
沉默了一会儿她说,我有时真的觉得对这里和这里的人民“hopeless”(失望透顶,再无希望)
我听到这块,沉默了好久,跟她说:“我有时也觉得对这种现状感到深深的无力感,可我们不能绝望。你知道么?在一百多年前的中国也是这样,在上海有个外滩花园,1885年直到1928年,入园须知上明令禁止自行车、狗和华人入园。 可你看现在,不到100年中国大变,我相信,阿富汗也会有这么一天的。目前最主要的,就是结束战争,把外国人赶出去。他们在这里一天,就会乱一天。”
Lina点点头,说,你知道么,美国和英国他们本来应该把清理塔利班的重点放在北部,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却在8年前突然宣布要去南方与塔利班打,这一打就打了8年,而且至今依然没有打下来。可他们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了Base(据点)。我有个女性朋友,有天从她朋友的朋友那里得到了一个工作机会,薪水10000美金,工作内容就是需要保密。当她被带到坎大哈省西侧的Hilmand省份的某个机场时,她看到了一大箱一大箱的鸦片被直接送上飞机,而那飞机,属于英国政府时。她愣住了,她战战兢兢地在那里工作了一个礼拜,就以家人病重为理由逃回了喀布尔,她说,我真的很害怕,太可怕了。如果连塔利班和英国政府都能合作,那我真不知道周围的人都是谁是谁了。
这是个利益至上的世界。若没有利益驱使,谁会跨越半个世界来这里?&
我在这里要给Lina正式道歉,我一直以为她是“美分”,原来不是。她看得也很清楚,很明白。她知道自己的国家在被占领的状态下,各个国家都是以各种各样的目的来到这里分蛋糕。她不止说了一次,“leave us alone!”(让我们自己来解决自己的问题。)
我说,对,当务之急,是需要有个铁腕人物,他需要受过良好教育,心系百姓,有能力结束内战,以计让外国力量离开,强硬独裁一段时间发展经济和教育,那时再谈民主。比如你们的邻居国家土库曼斯坦,有人说那里是“中亚北朝鲜”,可我刚从那里过来,从我和当地人的谈话中,他们对自己的生活状态十分满意,我想再过个十年、二十年后,在土库曼斯坦的中产阶级达到了一定数量后,那里也会产生像如今中国一样的大量的民主诉求的。
Lina说,没错儿,如今的阿富汗,享不起民主的福。
我点头,没有一定数量的中产阶级,民主只能是扯淡。看看印度,看看非洲,看看埃及。民主有屁用? 有了选票就有了全世界么?该挨饿还是挨饿,该失业还是失业,连饭都吃不饱的人,扯什么民主诉求。
Lina说她对总统候选人之一的Dr. Ashraf Ghani Ahmadzai,最抱有希望。她说他受过良好的教育,他在竞选网站上写得很清楚如果他当选后的对这个国家的规划,而另外一个候选人,Dr. Abdullah Abdullah,他的竞选网站上,竟然是把奥巴马的竞选宣言原样粘贴在了他的网站上,只不过把美国改成了阿富汗,把美国人改成了阿富汗人,想想真可怕,这种烂人若是当选了总统,必是受外国各方势力摆布,我们的国家岂不是又要乱上另外一个5年?可悲的是,因为他是塔吉克族,很多塔吉克人都会投他的票。你看,那些塔吉克人他们根本不懂民主,他们看来,就是塔吉克人会帮塔吉克人,投了他就一定没错。
在我们谈话的结尾,我郑重其事地说,“Lina,I honor you。”(我敬重你)
晚上,我、Lina、哥哥坐在客厅,喝着Lina私家珍藏的红酒,聊着这个国家,这里的人们。突然我又对这里有了信心,因为这里有像Lina一样的人,他们很清醒,他们是这个国家的希望。
我们的红酒之夜
今天上午10点,和Lina去旧货市场买鞋。Sin临去印度的前一天,从市场里收了一双9成新的Timberland,品相极佳,40美金。我脑子一转,这次出来9个月,已经穿废了4双鞋,如今只有一双夹脚和一双完全开胶的匡威低帮在勉强支持,这回国还要1个月,在阿富汗北部我惦记着还要徒个几天步,还有乌兹别克斯坦和哈萨克斯坦,这40刀买个Timberland穿到回国实在是太合适了。
今天还是头晕眼花,但好歹鼻涕比昨天流得少了很多,眼泪倒是还是不停,不过说走就走,我和Lina出门到臭河边,打了个150AFN的出租车,向市区开去。一路上我给她讲10年在非洲莫桑比克居住时,家里帮佣的趣事和偷钱的故事,说得热火朝天时,司机突然回头说了句英语,我们一下就沉默了,尼玛,这字里字外的动辄好几百刀,一千刀,对司机来说是比不小的财富,万一他动了歪心眼把我们怎么着了可怎么办。
我今天没带相机,就俩眼盯着车窗外,看着那些竖在政府机构,各国使馆及高档饭店外的那排高大厚重的水泥墩子,时不时从墩子下走过的当地人显得那么渺小无力,好像蚂蚁,任人踩捏。每个路口都停着大吉普,上面站着个手持机关枪的当地军人,让我突然意识到我仍一个战争的国家里,在Sin家的用铁丝卷围起的院子里,种着玫瑰的后花园,只不过是一个假象罢了,出了那道铁门,就是4天前刚刚爆炸过的主路,再往前走上几公里的机场路也被放上了炸弹。唉,我哭不出来,因为我的眼泪帮不上任何忙。
我和Lina在市中心下了车,往那个卖鞋的小巷里拐了进去。一派热闹的二手市场景象,我们左拐,进屋,看见一排排的真假Timberland,我试了几双,不是太小就是太难看,要么就是品相不好,Lina十分耐心地帮我问价和参谋,不一会就还收了一双我看上的但小一号的靴子(555,她脚39,我的40)。我们绕了一圈,上了二楼,在拐角的那家,伙计问道,你们想要什么鞋啊?Lina说了嘴,Timberland。 伙计一脸严肃地点点头,然后示意我们在这里等着。我俩边小声聊天,边等着伙计。过了5分钟后,伙计突然现身,然后表情认真地递过来了一双黑色的,像被穿过了500年的老式男皮鞋,在鞋跟上面一点,可以看到Timberland的Logo,我看到了以后,忍不住笑喷了出来,Lina也乐得哈哈大笑,然后跟伙计说了句,不是皮鞋,是我们要穿的靴子。
随后,我们边往下走我边说,你说他会不会是从楼后面垃圾箱里翻出来的?
在打上车往家走时,后面开过来两辆高约5米、长达10米的巨型装甲车,一路嚣张地按着喇叭,极其无礼地用喇叭大喊大叫,Lina一脸漠然地看着那车说,“美国人的车,他们很粗鲁。”
我看着开在我们前面,我们的司机却明显跟它们保持着很远距离的装甲车的屁股上的Dari文字,问到,那个上面写得是什么?
“禁止靠近,否则他们有权射击。”
“无耻。”我听了恨得牙根痒痒。
我跟Lina说,刚到阿富汗时我看了一部美国的片子叫“拆弹部队”,讲得是一个美国拆弹专家在伊拉克拆弹的故事。我说我看哭了,哭得特别伤心,可我哭不是因为那个被渲染成伊拉克平民救星的拆弹专家,而是为了剧中他们耀武扬威,拿当地人根本不当人的态度。无耻!! 看的我好愤怒。
Lina特别平静地说,“对啊,在美国人他们来之前,我们这里根本没有炸弹袭击。”
“他们带来了战争,然后他们以救世主的形象进行全世界的宣传。”
Lina说,你知道么?上上个礼拜前,美国人炸了一辆公共汽车,里面有好多无辜的平民,大人、小孩。可世界上所有的报纸都没有报道,可要是美国人死了个人,那那些CNN、BBC,能拼命报导上好几天。
我说,我早已不相信媒体了。他们只报道他们想报导的,他们只告诉你他们想让你知道的 ,这不是另一种洗脑是什么呢。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旅行,虽然有时亲眼所见的都未必是真的,但起码比看电视、看网上那些媒体搬弄黑白,信口开河的报导要靠谱多了。
一堆文字,看晕的看图吧。
那家饼干店
路边卖羊头的小孩子
早晨7点就醒了,Lina和哥哥在凌晨4点时已经去了机场,现在屋子里就我一个人了,感觉很好,不觉得孤独,有点享受这种难得的清净,虽然很想念Lina。昨天晚上一起拍了些照片,最后聊了聊阿富汗的未来,我们坚信这里有未来,因为我们必须坚信。
神奇地写完了拖了某杂志N个月的亚美尼亚稿子,因为太喜欢那个编辑,所以总想写得好点给她,谁知脑子不争气,就是完不成。
哥哥昨天晚上打电话给Sin的员工Ozzy,嘱咐他今天12点40时开车带我去位于喀布尔北部的汽车公司,从哪里好搭车去Mazar。一路上再次路过垒得傻高的水泥墩子,再次看到那些显得无比渺小的从下面走过的当地人,我不争气地又哭了。我一定会再回来,带着更好的计划来帮助这个国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此仓促。
到汽车公司门口时,Ozzy让我坐在车里,他先去问座位,不幸地是,两点发的车全部满了,我不得不坐5点发的那班,那就意味着,我不得不在车里坐着等上4个小时,干坐着。干坐着也比在喀布尔等3天强,因为Salang&Pass修路,每周只有周三~周日通行,如果今天不走,那就意味着我需要在这里等上三天。
上车以后,我给之前联系的CS主M发了短信,说了一下自己夜里2点左右才会到Mazar,因为太晚,觉得会影响他家人休息,问他有没有什么酒店可以推荐。他坚持说不要紧,可以来车站接我。我也没坚持,毕竟Mazar再安全,夜里2点在街上打车危险系数还是有点高。
夜色中看不到传说中美得惊人的Salang&Pass,我半醒半睡,过了垭口,被一位穿Burka的姐姐摇醒,让我下去吃饭,我还犯着困,就摇摇头。姐姐见状离开,紧接着司机大哥端着一大盘鸡肉、一盘沙拉和一个饼上了车,一脸憨笑,看得我一下就不好意思了,大哥给我摆好,憨憨地挠了挠头,就下了车,留我一个人在车上吃饭。我其实一点都不饿,可是人家一片好意,怎能不领情,就生生地吃下了所有鸡和沙拉(还是天生猪,没办法),只剩了半个饼。
这嘴上和手上的油都没抹干净时,大哥时间拿捏地极其好的再次现身,手里举着一瓶“Mountain&Dew”(不好意西不知道中国叫啥哈,激什么好像)我问他多少钱,他死活说不要钱,我说不行,必须给你,他就是不要,弄得我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到了Mazar时间竟早,1点30分。M在车站等我,我和他道歉,他说了句:“朋友不就是用来干这个的么?”
到了他家,十分惊奇,家庭环境很好,干净整洁的三层小楼,处处铺着厚厚地地毯,一家人都醒着,在等我们,我更加内疚,挨个道歉,M的家人也很好,我不由得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积了很多德,今生才会不断地碰到这些如此善良的人们,愿所有一切美好眷顾于你们,真心。
先睡了,明天继续更!顺便说一句,我回国了哇哈哈哈,现在在新疆,明天飞机回北京了哦也。
回复原老未的图片:大美
早晨竟然一睡到10点,很久没有体验过睡懒觉的快感了。醒了以后,下到一楼,M的妈妈已将早餐摆好,一家子人冲我笑,伸手招呼我赶紧来吃饭,特别真,特别好。
我们一边吃一边聊,把我的波斯语又重新拣了起来,惭愧的是,因为Lina和Sin他们英语流利,就没有机会说波斯语,好多词都忘了。M的家人看上去都受过良好教育,爸爸是阿富汗最大的电视台的摄像师,妈妈是小学的语文老师,M的两个前后只差5分钟的双胞胎妹妹豆蔻年华,青春逼人,一个活泼好动,一个沉着冷静,我心中暗想,当间谍姐妹花的好料啊!之外还有一个已经结婚的哥哥和两个弟弟,这一大家子,平时的活动区域就是一楼铺着厚厚地毯和坐垫的客厅,在家里她们不带头巾,穿着短袖,算比较开放的一家子了,可还是妈妈忙里忙外的,这无形中就增加了双倍的工作量,在外面工作,在家里还要煮饭洗衣,苦比死了!在这里做女人...想起来就替难受,下次再来阿富汗,一定要为这里的女人做些什么
M去工作,我被两个妹妹围着问东问西问,她们爱死我了,我表示面对少年们的喜爱也有一定压力。我我们一起做Woshok(百分之80的可能我拼错了,FB上不了,没法查,那里我上载的照片有正确拼法哈)
这东西像不像馄饨,可是是香菜馅的。
加了一堆调料,酸奶油。
下午M回来,我们和梳洗打扮后的妈妈、两姐妹一起开车去市区买明天宰牲节用的地毯。在地毯商店里,我一通猛拍,老板脸都红了,尼玛好容易害羞啊亲。
之后的目的地是清真寺,在出门前,一家子人围着我教我说:“La ala r elala;Mohammad re su lala”千叮咛万嘱咐,在清真寺前,如果有人问,“what‘s the calima?”的时候,我一定要熟练地说出来,他们就会觉得我是穆斯林,放我进去。我念了几遍,只觉得头晕眼花,心跳既快,外加耳鸣脑胀,这玩意比高考地理还难!(伦家想当年高考文综地理占83分我只考了14分哇哈哈)
我每次背得都不一样,好在喜感十足,M的家人看我一本正经地瞎扯淡,眼泪都笑出来了,一个个笑得左右摇晃,我知道自己很美很牛逼很风趣,可笑成这样就木有这个必要了吧。哈哈。
大家表示我的智商太低,只能曲线救国,小妹妹Selsela带我去她的房间,给我找了一条她的裤子,右侧大腿部分全是水钻,外加一个深蓝色风衣,长到遮住大腿,在我穿上17岁、重约100多斤妹妹的衣服后,我心中狂喜啊!你妹的!老娘终于瘦回去了!!继骨折后在第比利斯静养那一个月胡吃海塞天天借酒浇愁(浇得有点过,每天笑得都没余力哭那种),不知不觉爆肥了15公斤,如今老天开眼,让老娘瘦了回来,17岁小妹妹的衣服都信手拈来,毫不吃力,叫俺怎么能不得意嗯哼。
扯远了,话说我穿上妹妹的衣服后,大家一致表示我就是阿富汗人,清真寺警卫用脚心也想不出来我是外国种,我自己对着镜子也有同感,我们走进清真寺如入无人之境,根本没人拿正眼瞧我一眼。在清真寺里,Sadaf和Selsela陪着妈妈祷告,M和我站得稍远,聊起了大麻和皇家橡树酒店可以买到酒,罪过啊,这么神圣的地方说这个是我不对,M迫切地想让自己看上去听上去不那么“阿富汗”,张嘴“FUCK”闭嘴“What’s up,Man”,虽然这很烦但是M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我也就把这个问题自动忽略掉了,再说,他只有25岁,可以理解。
&Tuesday&Eid Festival
今天是宰牲节第一天,早晨很早就醒了,Selsela说Eid大家都要穿新衣服,要笑。我说笑不难办,不笑才难办,新衣服我就假装自己穿着呢吧。Sadaf说不行不行,你必须穿新衣服,她带着我上了顶楼,她的小房间,找了一套蓝色的套服让我换上,说实在的这套衣服有点像睡衣...牛比之处领口还必须系成花状..老娘最特么讨厌各种花了,完全跟我就不搭,穿了一上午,下午出门走亲戚时我还是忍不住换上了大靴子和宽口裤,顿时满血复活的感觉。
像睡衣的传统服饰
Celcela在准备客人的吃食
宰牲节,听说是为了纪念阿拉身边某位大天使自我牺牲的壮举,是穆斯林三大节日之一,十分重大。家家户户都要杀一头动物,最小的也要是头羊,往大了牛、骆驼都可以。杀羊的屠夫来了以后,弟弟把我喊了出去,我举着相机,看着那头即将极乐的羊,眼神对上后,感觉它仿佛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悲伤无助外加迷惘不已,我无耻地动了恻隐之心,发现自己动了以后更觉得自己无耻虚伪至极。
长得十分帅的屠夫先生三下五除二地把羊腿绑到了一起,然后转身开始磨刀。
这时妈妈拿着糖往羊嘴里塞,第一次羊先生把糖吐了出来,再放的时候妈妈把糖塞进羊嘴里后用力捂着它的嘴,挣扎了一会后,羊先生开始嚼糖,场面看上去又滑稽又悲伤。
在他的嘴巴停止嚼动不到5秒,拎着刀的屠夫先生就走了过来,不顾它的绝望嘶叫,一下就把羊先生的喉咙划开,深红色的鲜血猛得就喷了出来,屠户继续往深划,红色、黄色、白色还有些许青草汁,不一会,整个羊头几乎都被划掉,只剩下最后一点皮连在一起,而羊腿还是不是的抽动一下,我生平第一次看这么大的动物死在我面前,也是生平第一次动了不再吃肉的念头(当然过了1个小时,羊杂汤上桌后,虚伪的我照样吃了个肚歪。)我不停地按着快门,拍照的专注很好的转移了我的不良反应,没有任何不适。
屠夫先生长得还真是可以
在旁边清理羊睾丸的小徒弟
下午小睡后,我跟着M的一大家子人出去走亲戚,临出门前接到Lina弟弟的电话,他回老家Aqcha过宰牲节,之前在Kabul时,lina就说,你去Mazar后我让我弟弟和你联系,你可以去我们的村子,那里全是乌兹别克族人,还有很多你最喜欢的骆驼,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在第一个拜访的是他妈妈的哥哥,一个身材高大威武有十二个孩子的男人,他家位于Mazar市中心的一栋三层小楼里,男人们下到了地下的会客室,女人则都聚在二楼,好像1500只鸭子一齐发声,到后来我只觉得头晕眼花,耳鸣不已,我要是男人一定会只爱男人,女人太恐怖了,有毛可说的,只要碰到一起真的可以说上一天闲话嘴都不停。
M哥哥的老婆也和我们一起去了叔叔家,我们一开聊我才发现她真是个好女人,知识面在阿富汗女人里真的算广的。她说叔叔的十二个孩子分属两个老婆,我听完虎躯一震,这是第一次我身边的人有两个妻子,我看着年轻的那个,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的那个女儿看上去要比她还老,因为她是第一个老婆生的,这个女儿17岁,却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唉,生活在这里,真心苦逼。最恐怖的是,她的浓妆,眼线恨不得两米宽,带着银粉,涂着玫瑰红的炸亮口红,紧身黑色带水钻牛仔裤,黑色网眼短袜,标准发廊妹风格,太特么打眼了。
我看着温婉贤良的二太太,她冲我温柔的笑着,我心里替她这叫一个不值,不禁伸手握住她的手,这一握看到手心里美美的Henna,惊喜地小声叫了出来:”Henna!”&&二太太问我,你想要么?&我点点头。过了一会,一个黑黑的妹子拿着Henna管走向了我,边端详着自己手心的图案,边给我画,不一会就画了一整个左手手心及小半个手臂,美极了。
我像印度的“巴巴吉”一样,手心冲前,向上举着左手小臂做修炼状,像所有人(意味着&100人)神气活现地臭显摆着我的新Henna,大家都乐得说好看好看,moomoo好看,Henna好看,moomoo+Henna就好看的不能再好看了。Selsela说,Moomoo他们都特别喜欢你,我妈妈跟他们说要是moomoo愿意嫁给M就好了,我虎躯又一震,艾玛人见人爱的人的痛苦之处莫过于大家都想娶我,可老子的心上人却提都不不提这个事(其实第一次和秃子单独去喝酒时,喝了一瓶半白葡萄酒后,他还真的开玩笑的说过,咱们去山顶的教堂结婚吧!)。
M的表妹在给我画HENNA
第二站是M的哥哥家,坐在铺着地毯的客厅里,突然一阵安静后,我二百五的问了一嘴,为啥没人说话?&大家互相看了看,又开始笑...&M笑,说,他们就等着你说上点什么呢。我小声说,我说的没一句是正经的...
晚上6点回到家里。M问我,你想不想去皇家橡树,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招待外国人的酒店去,那里有酒。我点头,在经过一天的体力脑力取悦亲爱的阿富汗人民后,我迫切的需要一瓶啤酒来安抚我累得够呛的舌头和心灵。
车子发动后,M说他骗两个妹妹说我们去的是外国人才允许去的地方,两个吵着要跟着的女孩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住了嘴,同时一脸被抛弃的表情和M说,你一定要早点把Moomoo带回来啊,我们会想她的。车上路后,M说,你知道么,在阿富汗很多人都是嫁给自己的表哥或者娶了自己的表妹,我那个今天给你画Henna的那个表妹,妈妈就想让我娶她。
我听完十分惊讶,你说什么?&我惊讶,实在是因为M的妈妈是个老师,是个受过教育的女性,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在我脑子没惊讶完,M继续说道:“我爸爸妈妈就是表兄妹。”
天啊...我呆了。然后缓缓地说:“你的弟弟妹妹都那么好,那么聪明可爱...”
到了酒店的饭馆,我一翻菜单,一瓶啤酒竟卖到了12刀,比特么瑞典还要贵,M点了个名为捷豹的英国啤酒,我拿过来一看好么9%酒精度,太火了吧。打开罐后我闻到一股刺鼻的红牛味,喝嘴里有个屁酒味,纯红牛,这啤酒是专供受不了啤酒味又想喝高的同志的吧,喝了半听我索性把剩下的都给了M,再点就换了俄罗斯的某啤酒,是什么牌子我不记得,好歹是啤酒味,这酒精度也不低8%。我们边喝边聊,我说我真的替阿富汗女人难过,她们没有权利,一天忙到晚,和自己的表亲结婚,很多地方的男人结了婚去找小男孩,让老婆独守空房,在这里的女人真的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女人,我必须为她们做点什么。喝完这500Ml的M明显微醺,看着不停说着阿富汗妇女问题和政治问题的我眼冒桃心,说道:“MOOMOO,我真希望可以一直听你说话,永远不要停。”
我一听心中一慌,今天虎躯震了三次...
“你喝多了,咱们回去吧。”
“我没有。我说得是心里话,我爱你。你那么不一样,你那么自由,照片拍得那么好,心也好,我家人都喜欢你,你老是笑,你愿意嫁给我嘛?”
亲,你这是要闹哪样啊...这两瓶啤酒下肚就这样了...我突然意识到,即使M口中的自己总是喝酒,他也绝不是像我这样,从小开喝,更是之前格鲁吉亚的酒桌上摸爬滚打喝上6个小时依然具有三星战斗力的酒腻子,9%的500ML的啤酒对他来说,度数太高了。说话间,他竟然又拿回了两听,还借着给我倒酒,坐在了我的旁边,也不粗鲁,就是温温柔柔一脸小受状,举着我的手,说,Moomoo让我亲亲你的手吧。
我很喜欢他的家人,而且我知道到他并不是色狼流氓逮着姑娘就想上的那种性饥渴男,便语气温和地说,M,你不能再喝了。你真的醉了。
“我没醉。”
“你醉了。”
“我没醉。”
“好吧,你没醉。但是你不能亲我的手,你坐回去。”
他就像没听见一样,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的手,然后突然就低头像捧着经书一样的捧着我的手,然后轻轻地亲了上去,我不禁汗了一下,亲的这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发飙,况且M长得确实无比精神,身材高大威猛,就好比被强尼德普亲手一样,即使心里对他无感,也不会有腻歪到无法忍的反应。
我把他推了起来,然后语气硬了起来,“M,听着,你这样的话我们就没有办法做朋友了。”
他语气委屈:“我就是喜欢你呀,我也没想怎么着,就想亲亲你的手,我想和你结婚以后再和你睡。”
“说什么呢?什么睡啊。别瞎扯,你真喝多了。”
他说了5、6遍我没喝多后,突然就一歪,然后吐了。
我给他递了很多纸巾,他抹了抹嘴,然后趴桌上开始睡
我只得进了屋把他的朋友,酒店老板叫了出来,给他解释了一下情况,老板摇醒M,搀着他进屋洗澡。
我坐在外面,反省自己,不该和他出来喝酒,这回家怎么和他爸妈交代。
20分钟后,M洗完澡出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脸被伤害的表情看着说,“你为什么不爱我?”
当时周围一众酒店员工,我脸上不知道是什么款式,除了挠头,嘴里根本蹦不出字,只赶脚被众人看成了标准的狼外婆。
这时我让老板给M的哥哥打电话,哥哥在20分钟后赶来,他问M,你这样怎么回家,妈妈一定会杀了你的。
M说,哥哥,你给我找个酒店睡吧。
哥哥说,那moomoo怎么办?
M说,Moomoo跟我去酒店,我要搂着她睡觉。
我一听有点炸毛,赶紧表态:“Safi,我喜欢M像喜欢你家其他人一样,不是像你喜欢你老婆那种喜欢,我不能和他去酒店。”
哥哥赶紧做了个手势让我安心,“你放心。虽然M是我的弟弟,但我绝对不会让他困扰你的(Disturbing you)。”
我还是很相信哥哥的,就放心的点了点头。
不幸地是,M坐在哥哥的车里,吐了,边吐边问:“Moomoo,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我在前座尴尬地打着哈哈,哥哥在旁边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今天和我说,他很喜欢你。”
我继续打着哈哈,说自己这辈子都没考虑过(和大男子主义国出生的男人)结婚,秃子还给我洗衣服呢,我睡懒觉他还下楼给我把早餐端进屋嗯哼。
哥哥一圈一圈地在街上开着,说给M时间清醒,只是Mazar的路况太次,很多路面都不是柏油,这么一颠颠的M在后座没事就吐一下,我听着实在是不落忍,跟哥哥说,能不能去你公司还是什么地方,让他喝点茶,这么老颠着真不是个事。
哥哥便往公司开去,进了铁门里的大院子,嘱咐我坐在车里,他带着M进屋醒酒。这之后的一个小时我一个人坐在车里,自己不断和自己说着话,内容全是和秃子有关的,现在想想当时我绝对是醉了,只不过因为有个更醉的M,所以没显出我来。我说得所有话都是假设秃子在旁边的,或者电话的另一头。我无比想和他打电话,无比想告诉他我心里有他,可阴差阳错的是,今天出来前,把手机落在床上,这如今只能是对着空气告白了一个小时,说得那叫一个痛快。
自己写的时候都觉得替自己害臊,这奏是传说中的见着怂人搂不住火儿。
一个小时后,M酒醒了,一直跟我道歉,说自己让我丢人了。我笑:“我周围比你丢人的多了去了,你连前50都进不了,没事昂,别往心里去。”
到家后,妹妹和弟弟在守门,幸好爸爸和妈妈已经睡了。我和妹妹进了我们的屋,飞速刷牙洗脸吃药,在1点15分终于躺上了自己惦记了2个多小时的单人床。
&Wednesday
起床后去洗澡,路过M的房间,看到他穿戴整齐的站在那里,我眼前一亮,不好意思各位看官,看见纯帅纯好看的男纸说自己不好色真是蛋逼,顿觉昨天真应该让他多亲几下自己的手,哎哇哈哈。
我问他,你好些了么?
他点头,又是一脸人畜无害的迷人笑容:&“没事了。昨天真是对不起,我毁了你的晚上。”
我赶紧说没事。
吃饭的时候两个妹妹围坐在我身边,我一转身看到Selsela的头发,干枯粗糙又分叉,我点了点她的脑门,为什么不好好护理你的头发?
Selsela说,我不知道啊,我每天都洗头,可是我的头发就是不能像你的那么好。
我转身看看了Sadaf的头发,也是同样,我想了想觉得在这里找到焗油护理的产品不太现实,就问,平时用护发素吗?
Sadaf看着我,“护发素?”
我刮了下她的鼻子,然后说,没事了。继续吃吧。
大妹妹拿着我的手机玩,给我照了一张,哇哈哈
下午去车站踩点,然后去土耳其人开的Wedding&Hall,里面东西一应俱全,我给妹妹们买了施华蔻的护发素,教她们应该从现在就开始爱护她们的头发。她俩闻着护发素,高兴地不行,17岁的妹子有哥哥就是不一样啊,天真烂漫的,想想我17岁的的时候,不得不装硬汉来掩盖自己脆弱的本质,嗯哼。
之后我给妹妹们拍了几张她们穿着Eid节日盛装的照片,两个人又拉着我一起拍,我们把相机放在椅子上,各种搞怪。真好。
可是由于宗教原因,她们不能给外人看脸,诸位没得看了就看我的老脸吧,哇哈哈
这种角度可以稍稍露一下
除了M,我简直爱死他的家人了。M在家里时&,成熟稳重话又不多,标准性感熟男,十分打眼,可这种好印象每次都在我们单独出门时被击破的粉碎,想要更“国际化”的M在每句话里都夹着“Fucking”or“Freaking”,我真想提醒他这俩词不是这么用的,真没有必要放在所有形容词和名词前面。用得频繁的人也有,可那是秃子,秃子生来就有那种能每句话带着脏字还让你觉得他迷人稳重的气质(真不好意思,我夸得这么明显),还有那些埋头书本没有实战过的口语,各种怪词频出不穷,可这就更不能说了,说实在的人家单词量比我丰富,就是缺练,我要是在旁边指指点点未免太不礼貌。还有让我听完想打人的很多阿富汗人一嘴美国下城区黑炮口音的英语,本土人这么说话都能一下子显得无比屌丝的口音,在外国竟然成了流行,这就是国家强大后软实力恐怖的传播,太可怕了。
早晨7点多,两个妹妹都起了床等着我,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在路上不要和任何人说话,因为不久前才发生过绑架事件。我笑,然后说,放心吧,我在阿富汗已经快一个月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Sadaf略有担心的说,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很担心你,怕你出事。你千万千万别和别人说话,把Chardor穿好,把脸围好。
吃过早餐后,M开车送我去坐车去Aqcha的地方,在我低头找钱包时,M手快把车资付给了司机,虽然不多,200AFN,可我还是很不好意思,推给他钱他也不少,几次我作罢后,他还非要把找零的300塞给我,说万一路上渴了我的钱包拿着不方便可以买水,我头摇得都快掉下来了:“谢谢,可我不是阿富汗女人,把钱收回去。”。(1$=56AFN)
小小的一辆二十手丰田轿车,后座4个,前座2个,一路熄火2次,时间1小时20分钟后抵达Aqcha,Lina的老家。快到的时候给Lina的弟弟打了电话,他让司机直接把我送到了他朋友的店门口。
我一看,豁!是个小弟弟,看上去皮薄水灵,一问果然,15岁不到。弟弟名字叫Iqbal,人虽小,却懂事得很,让我在店里稍稍休息,他出去叫了台TukTuk过来载我和我的小摄影包。车子在十分钟后停在了一个夯土宅子门前,门口站着一堆人,在Iqbal的指引下,我一一向他们以不同礼节问过好(已非常熟练),但最基本的是要和每个人都说“Eid&Mubarak”(意为宰牲节快乐),才被领着进了这个夯土和稻草做成墙的院子,左面的平房应该是厨房,房外有三个火眼儿的大灶台,旁边那个小四方块的留了个口的露天小房估计是“茅房”(这词好久没用过了哇哈哈);直对着大门的是反L字型的夯土房子,我被引着进了最后一间屋子,里面有很多年轻女人,一脸羞涩并好奇地打量着我,我和每个人都左右脸亲了三次后,才坐在地毯上的垫子上,这时听到有外国客人到的Iqbal的一众表哥也蜂拥而至,他们一个个嘻嘻哈哈的,都是乐天派,其中我一眼就十分有好感的是个长得十分像家有仙妻里的孙兴的年轻男人,他一脸皱纹(后来一问只有22岁,真是少年老成...),颈部围着一条彩色的围巾,身穿白色传统衣裤,手上还卷了一串珠子,仙儿!很仙儿!&他说他的名字叫Mubarakcha,我说啊?&Eid&Mubarakcha?所有人听完哈哈大笑,他也是,边笑边点头。
孙兴你好仙,你是我的菜! 同志们快看,这样的就是我的菜哇哈哈
同样是招待客人的各式坚果小吃
&早晨6点多起,和哥哥弟弟们没说上几句,更多的姐姐妹妹们就拥了过来,和一百个女人同时说话对体力的挑战真是无比的大),我只觉得身困体乏,便要求去屋里稍稍休息,一个妹妹细心地给我拿了毯子,我穿着衣服躺在垫子上,看了眼表,11点半,农村好,人都朴实的不行,只是唯一的问题是,这里孩子太多了,她们尖叫,尖笑,仿佛有无穷的体力,永远不知道累,我顿觉在阿富汗做妈妈真是太伟大了,动辄就7、9、12个孩子,怪不得结婚时女生都要比男生小10岁,因为经过多年来对年龄段跨越大15年的子女的抚养,在她们35岁以后,就已经看着像快50岁的了,和自己的老公那时才看着更般配,想得真长远。
因为不让照脸,我就给妹子们的下盘来了一张,上盘请自行想象
下午Iabal爷爷、二表哥及三个妹妹带着我坐着Tuk&Tuk去15公里外的村子看骆驼,Lina当初跟我说这里有骆驼时,我真的是无比兴奋,我脑中的图画时,Aqcha位于沙漠腹地,人口一百余口,骆驼遍地,十分惬意。可实际上,Aqcha的规模就像我们的一个大镇子,人口粗略估计要有几万,骆驼要坐着Tuk&Tuk去看,而且还是家养的,可怜的在脚掌上被栓上了绳子,移动范围很小,而且想来常年被村里孩子恐吓,十分容易受惊,看着让人心里真难受。
临上Tuk&Tuk前,妹妹们给我找了个长到脚踝的黑色风衣,又要求我用头巾把整个脸全部包严实,只露出两个眼睛。大妹妹解释到,在村子里人们都非常非常非常保守,女人的脸是绝对绝对不能在公共场合露的,那里的女人全部都穿着Burka,眼睛是网状的大罩袍。到村子后,我随着三个妹妹进了一户人家,哥哥、爷爷和Iqbal因为不能见女眷,所以就在门外坐着。
我就是这个造型进村的
这可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夯土院子,一排排的牛屎饼被晾晒在入户的院子上,两只驴表情幽怨地尽可能靠着土墙前的阴凉,十好几只鸡被吓得到处乱跑,在路过两头牛时再次被不屑(在世界各地被各种牛不屑的我表示很无奈)。
夯土院子和粪饼
考虑怎么让世界和平的驴先生
Lina家的远亲的小孩
刚生下来的4周,因为过节画得眉毛
&门口挂得肉,蜡到东西吃
进了屋,看到女人在家只不过把头巾随便一围,还奉上了羊肉汤和面饼。我指着肚子跟妹妹说,这出门前刚吃过饭昂,还撑着呢。妹妹说,必须吃,吃一点,吃一点。
礼节跟国内貌似较为类似,我掰下一块面饼,蘸着肉汤倒也算十分美味。我们吃着羊肉汤,皮肤黝黑的女人抱进来两个哈密瓜,开始蹲在地上神情专注的开始给瓜切造型。三下五除二上桌后,一块块切得十分美观并且方便取用,实乃人才。
在屋里坐了快1个小时,听说外面的男人聊得差不多,我们便起身去看骆驼,Iqbal说不光是骆驼,还有驴子和马。我在心里小声地犯欠说了句:“我就喜欢骆驼...”
女人的影子
染了Henna的小孩
临出门终于偷捏了一张,有烟反正你们也看不清楚大姐长相哈哈
坐在屋里嬉皮笑脸的俺
先看得驴。Iqbal家人要求我骑驴,我看着体重估计连我一半都不到的瘦瘦的驴子,实在是不好意思上去,又不能拂了主人的面子,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上去,顿觉我身下可怜的小驴四肢一颤,我赶紧跳了下来,接触到了它十分受伤的眼神...
驴表示很受伤...
然后是骆驼,看着他桃心形的鼻孔和嘴唇,我真是越看越爱,便伸手抚摸着他的头,谁知他像受了惊讶一下来回甩着脖子,想来村子的孩子没少欺负他,这个被拴住了脚的骆驼,生在这里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我真的不想骑他们,可是若我不骑,显得那么特殊,不近人情。罪过罪过。
和Lina的表亲和弟弟
可爱的骆驼,呀么骆驼
Iqbal说咱们去骑马吧,我说我就不骑了,(姐骑马还是骑得可以的哈),Iqbal说我想骑,能不能为了我去看看呢。我说当然可以拉!走。
Iqbal骑在马上,二表哥骑在马上,我等他们下来后,说咱们三要不和马一起照一张吧。周围的老乡们听声便向马走去,我明白,他们是好心想把缰绳递给我,可惜马先生会错了意,看4、5个男人外加我一起走向他,以为自己大限将至,十分惊慌,最后竟然在瞪了我一眼之后,抬起前蹄,做欲踢之状,趁人错愕,向远方毫不犹豫地逃跑了。
你妹的...&我,一个身高不过一百七十二公分,体重五十五~五十七公斤的美人儿,竟然把一匹身高二米二、三,体重三百公斤左右(我估计的)的正值壮年的骏马吓跑了...&在众人的哄笑中,我一耸肩外加一摆手,十分无奈。
看见树旁边那个正跑的马了么。。。
晚上去孙兴家吃饭,这是今天最玩的事了,因为!围坐的33个人里,30个都是男人!!!&没有了刺耳的尖叫尖笑声,我的耳朵终于可以安生地歇会了,最好的是,我坐在一众性格开朗当内敛,家教良好的阿富汗男人中,只觉得十分踏实,安全,真心喜欢Lina的家人,我爱他们。&孙兴笑眯眯地一遍遍地叫着我,“Maqhbol”我说啊?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昂。
妹妹说,Maqhbol是美人的意思,你就要回答,Jaan&nom?&意思是&怎么了亲?
哈哈,我听完笑。于是孙兴每次叫完“Maqhbol?”
我都干呗利落脆地迅速跟上句“Jaan&Nom”并不负众望地迎来笑声一片,能让大家这么开心,是件非常好的事,哈哈。
坐在我右边的是Lina的小弟弟,名字叫Jalal.因为家教良好,他一口熟练的国际口音的英语,吐字清晰,十分讨巧,Jalal只有10岁,长得古灵精怪,可爱死了。他算人小鬼大,说话却彬彬有礼,还没事爱跟我讨论下时事,我刚见到他时知道他是Lina的弟弟,便一把拽过来搂着,松开后这小东西的脸一下就红了,哇哈哈。
Jalal说孙兴是Sufi,我说是Sufi&Dance里的Sufi吗?&孙兴点点头,笑着说就是那个。
我一听,顿时,毫不夸张眼睛冒出了桃心,尼玛竟然碰到了Sufi!!!!&什么叫Sufi,说白了就是穆斯林里的嬉皮,竹林七贤外加bobmarly啊!!怪不得第一眼就如此有眼缘,原来跟我五百年前是一家子。
话说回来,Sufi和毛拉一样,也是十分受人尊重的,孙兴的弟弟Omar虽然只有18岁,却已经是一个毛拉了,(我顿时想到了Sin的哥哥,当初也是个未成年就雄辩经场的毛拉),这家人整个家族智商都高,又是民进分子又是毛拉又是阿富汗著名小说家又是sufi的,基因果然重要,家教则锦上添花。
吃饭时,女眷们把一盘盘的手抓羊肉葡萄干饭摆在我们面前铺上了塑料布的地毯上,还有放凉的水煮香料胡萝卜,紫菜沙拉,洗干净的绿叶子,苹果片、哈密瓜片、可乐、茶,很丰盛,过节了嘛,大家一个劲的问我好不好吃,我总是连着说上三次“Hoshmazei”(太好吃了),他们才高兴地满意地点点头,可爱的阿富汗人民!
好吃好吃,PLOV很好吃!
阿富汗习俗,吃完饭赶紧吃水果,哈哈
饭后感谢真主赐给我们食物
孙兴的妈妈非让我住在这里,我说我要把眼睛里的塑料片取出来,要不然明天眼睛会痛(隐形),最后谢了又谢,亲了妈妈的手一次又一次,才让二表哥带着坐摩托上回到爷爷家,在客厅里打着地铺,和15个小女孩(我的毯子里就有4个)睡在一起,在电视声中戴着耳机子睡了过去。
早晨6点就醒了,因为和女眷睡一个屋,她们起床干活的时候我也跟着起了,没睡饱,只觉得困乏,又收到一个代理催图的邮件,只得今天回Mazar,找个酒店干活外加休息(不好意思我撒谎了,其实我想回Mazar的主要原因是继13号到了Mazar直到今天,整整6天没有自己的空间,天天和一帮孩子打交道,每天都在不断的问好,家长里短中度过,需要有自己的私人时间休息,其次才是修片补旅行笔记和赶几篇稿子)
吃过饭后,Iqbal说今天会有很多女眷来访。我一听更加坚定了待会就走的决心,我跟Iqbal说我待会得回Mazar工作,因为这里白天没电,我需要用电脑,Iqbal说,你就不能再多留2天么?大家都很喜欢你,很多人要来看你呢。
煤气炉版本的熨衣斗
弟弟和奶奶
俺和二表哥
二表哥脚上也画上了HENNA
不知道哪个词被一点英语不会的妹妹听到,她问Iqbal我们在说什么,Iqbal说我今天要走。妹妹一下眼圈就红了,拉着我的手说,你昨天说让我教你唱Alemofalaii,我还没有教你呢。你还说给我画中国花纹的Henna你都没有给我画呢...
她一掉眼泪我也有点难受,可是亲,我真的不行了昂...&我扛不住了昂...&要是秃子在就好了,我俩可以轮番上阵和他们侃大山,可是现在24小时我一个人孤军奋斗真的是真心扛不住了...
谁曾想,Iqbal和一众表哥,带着18岁的小毛拉Omar租了辆车,竟然中午一路把我送回了Mazar,我本以为这车只送到我村口的共乘出租,可他们谁也没说,就一路开了过来。在M打过电话替我预定的酒店门口,我试图给他们2000块钱,就是没人肯接,我只得说,那回头我把修过的照片发给你们,表哥们点头,说直接发到我们各自的Facebook里就好(阿富汗人人都有Facebook...)同时我心里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真特么不舍得离开阿富汗...
进了房间,终于有了自己的独处时间,我哼着歌开始洗澡,完事躺在床上十分惬意地安静地看了一部电影,片子十分差劲,但好歹是自己看的。
下午快4点,M过来找我,聊了会天,去Wedding&Hall里的咖啡馆吃了个冰淇淋,太阳下山时,我说我不能和你吃饭了,很累,迫切需要回屋休息。
今天要写就是流水账。起床-吃饭-躺床上修图、写稿-吃饭-看电影-修图、写稿-洗澡-和M去游乐场-回屋修图-睡觉。
但我迫切的需要这样几乎连门都不出,哪都不去,出去也是像大爷一样坐车里的休养生息的一天,有这么两天的休息,相信明天可以满血复活,精神饱满地回M家,和M的两个妹妹、两个弟弟还有他的爸爸妈妈重新过上4天的集体生活,然后我就滚去乌兹别克斯坦了。
在阿富汗马上就满一个月了,可对这个国家,我只觉得是简单的蜻蜓点水,并没有很深入的了解,遗憾啊,人只能活上几十年,我能分给阿富汗的时间,这次只有1个月。可我一定会回来,带着完整的计划,和Lina及很多人通过展览、合作等各种形式,来帮助这个国家。
阿富汗并不完美,即使没有战争,这里依然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我一直问自己,也和Lina一直持续不断地讨论着,阿富汗现在到底需要的是什么,我的想法是,真的需要一位聪明铁腕又可作为的独裁者,他首先要有能力把侵略者有技巧的弄出阿富汗,这想来是最困难的;其次是结束内战,内战的两方都有不同外国势力支持,而作为拥有丰富矿产和石油资源的阿富汗,再加上其重要的地理位置,这点也不容易。
在战争结束后,首要问题是发展经济,将GDP的10%拿出来发展教育,其次才是改善基建,腐败的问题最初可以放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良将先行,把国家好歹带上正轨后再说其他的。就好比一辆只能勉强凑出4个轱辘的马车,你甭管这轱辘质量是好是坏,好歹先安上,让车跑起来,才能到下一站去换好轱辘么不是。
阿富汗的先天优势是自然矿产资源丰富,像它的邻居土库曼斯坦、哈萨克斯坦和伊朗一样,光卖油和气还有矿产就够好吃好喝的了,可惜了。
唉,可惜我空有一腔热血,实际却无事可做,只有和Lina坐在铁丝网围着的高墙里纸上谈兵,真是惭愧。
晚上和M去游乐场前,他把我从酒店弄出来的理由是去吃饭。谁曾想,这货把我弄到了Mazar当地最好的酒店里的二楼自助餐。第一,对这个金碧辉煌土了土气的地方,我只觉得莫名其妙。第二,这结账的时候肯定轮不到我,我怎么能让M破费。第三,我一点都不饿,完全达不到本人吃自助“扶着墙进、扶着墙出”的标准昂。
我跟M说,我真心不饿,吃自助浪费。M说,我请。
我说,你请毛啊,不是谁请的问题,是我不饿。
就这么着,我们离开Baran&大酒店,在市里绕着圈子,最后M说,我带你去个有很多女人的公园吧(Park)。结果到地一看,我靠!这是游乐场啊(Amusement&park)
他说进入到这里,必须有女性陪同,单是男人组合会被挡在门外,我听完一挑眉,广大阿富汗女性确实需要这么个地方。我们进园子时,发现很多身着Burka的女人都在进来后把遮脸的部分掀到身后,露出她们姣好的面容和窈窕的身材,我在旁边边看边点头,嗯,不错,这里真好。
M在一旁介绍游乐场建于4年前,设备一点点的多了起来,其中最拉风的莫过于“8D”电影院,敢问电影院老板,是哪8D啊...您怎么着才能凑出8个D的?
难得看到绿草如茵的大园子,和看上去轻松愉快的游人,阿富汗,我给你我能给的最美好的心愿,我希望你能拥有和平,你DESERVE和平!
M因为我买了卖茶小孩的一杯怪味茶再次控制不住地对我眼冒桃心,我说你不要这么看我,控制好自己。
他一脸小受样的说,“我已经尽力了。”
早晨出去晃了几个小时
我吃得是这个
在清真寺广场上喂鸽子的少年(这个是后面的其实,就先放这里了哈)
沙土炒玉米
Mazar清真寺,很美
我昨天和M说,自己会打车去他家,可11点多我退房前M不请自来,坚持把我送回了他家,因为工作,他把我扔家里又赶紧离开。我看着M的两个可爱的妹妹,抱抱这个、亲亲那个,我想死她们俩了!!
中午Selsel炸了土豆块,又给我煎了两个自家院子里老母鸡下得蛋,我吃得心满意足,肚子饱饱地开始修离开前给两个小姑娘拍得照片,妹子们水灵,稍稍修修就美丽惊人,一脸天真烂漫看着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这么美好的两个鲜花一样的姑娘,希望你们晚些嫁做他人妇,拥有一段美好的人生。
晚上给妈妈看妹子们的照片,妈妈嘴快说了句:“这相机真不错。”
我忍了忍没反驳,笑嘻嘻地说,是你俩闺女太美。
过了一会,妈妈又说了句,这相机照出来的照片质量真是好啊。
我忍不住了,举着手抗议:“妈妈,不是相机好的问题呀,请看我看我,我在这里,我很重要的呀...&...”
我的一番抗议,让大家笑个不停,顿时我觉得自己才是小孩,他们都比我大上好几十岁。
没想到的美。
Sadaf和Selsela早晨6点就离开了家,去参加6点半开始的补习班,Selsela说阿富汗的学校规模都不大,所以有的小孩上午7点~11点30分上学,剩下的一部分12点30~4点30分去学校。像家境不是很贫困的孩子上午就会去参加补习班。更激进的比如Sin,就认为阿富汗的学校教不出东西,所以拒绝他的17岁的弟弟去高中上学。
我在喀布尔的时候,这个男孩就每天来Sin的工作室晃一晃,穿着像个美国街头的滑板少年,双肩背包低到屁股,裤子松松垮垮地滑在腰间,DC板鞋,苹果Air笔记本,IPHONE5手机,当然这一切都不是他自己付款的,Sin公司做得很大,他说,我小时候吃得苦太多,我想让他有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我和Lina还就对他这种做法深谈过一次,我当时和她说,女孩最好富养+穷养,这样养出的闺女长大不会因为别人的一点小恩小惠就迷失自己;男孩则务必穷养,这样他才能明白挣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他需要懂得他花每一毛钱都来之不易。我妈一直说我算富养,虽然我对此从来就不同意,不过但我小时候虽没什么钱,但也没缺过嘴,那是真的。(但我从小购物欲就不强,属于兜里有个5块都能存银行里的那种。)
Lina说她的弟弟就不是这样,她总是说Iqbal我给你点钱,你去买件新衣服吧。Iqbal却摇头,我的衣服还能穿,我不用穿新的。&
好的家教真是无比重要,我看Sin的弟弟未来不太乐观,拭目以待吧。
答应给M家做饭,算是答谢他们的热情招待。可一想给8口人做中国菜,这菜量大了肯定不好吃,量小了得做好几盘子,就犯懒做了Pasta,因为料不足口味我觉得一般,他们到是吃得很香,爸爸和妈妈吃得最开心,我在一边看得高兴死了,就喜欢大家吃我做得菜的时候话都不说,尤其是平常话多得,这比说一百次好吃要明显得多。
.&Wednesday
昨天去了几个村子,今天和妈妈、两个妹妹去赶集。我收了两双袜子,一件毛衣。哇哈哈。不拿出相机的时候,我穿着Chardor谁都看不出来我是外国人,相机一出手,到处是笑脸,偶尔有犯欠的在我们经过时大喊上一句“I&love&you”&。Selsela说,Moomoo&Jaan,你不是老说我哥是Dewunei么?他们再这么说,你就说他们Dewunei,他们才是真的Dewunei呢。我笑,没错,他们是Dewunei加Ahamgh(疯子加弱智)
从中国、日本、韩国、欧洲、美国大集装箱过来的二手衣服,1~10块一件,稍微厚些的就20~30块一件
这个Bazaar有很多二手衣服摊,从欧洲来的、韩国来的、日本来的还有从中国来的,一集装箱一集装箱,妹妹们挑的兴高采烈,基本上是1美金一件,有些好的,3、4个美金。我在旁边随意挑挑拣拣的,根本没上心,却在最后一个摊子上触到一件手感很好的毛衣,想了想天气从今天开始突然气温骤降,有很大可能在乌兹别克斯坦会更冷,想来我应该收件毛衣应急。于是乎,我把这件毛衣拿手上一看,艾玛,我的菜,非常简单且设计感极强,一看领标,哇哈哈大香蕉,一问价,100AFN,不到2美金,爽炸天!哇哈哈。
我竟然花了2美金买到了一件BR的一点瑕疵木有的喀什米尔毛衣,超软昂!&回家一消毒,争取穿10年。
纯皮帽子!!
衣服的袖边
Balkh位于Mazar西边18公里,4天前一个人在从Mazar去Balkh的主路上被土匪拦车杀掉,所以M的爸爸妈妈死活不同意我去Balkh,可是我怎么能不去呢?那里是鲁米的出生地,鲁米何许人,苏菲神秘教派诗人,作品广泛流行于整个世界。除此之外,Balkh遗址也是整个阿富汗最古老的地方之一。我已下定决心,明天去Balkh,所以骗M的爸爸妈妈我要离开阿富汗(他们甚至不让我单独出门,很多次不得不假装和M一起出去,然后让他给我放到什么地方,我才能自由行动。关心则乱哎),我真的很喜欢M的家人,我也喜欢M,当他在家的时候,他不用怪腔调的美式口音在每个形容词和名词前加Freaking,&他不会发音不准的叫我Dude,他在家的时候谦逊有礼,话也不多。哎。(我这次真不觉得是自己刻薄,试想一个人连说自己的钱包都带上Freaking有多奇怪,比如:&Oh&Fuck,I&dont&know&where&is&my&freaking&wallet&which&I&put&my&freaking&10&dollars&inside。又比如:Dude,Im&driving&my&freaking&car&on&the&way&to&the&freaking&supermarket&(尼玛啊,Freaking真不是这么用的好么)&--------呃...光打字就够我难受的想挠墙了。
多嘴一句,千万别试图带美音或英音,就一嘴标准国际音标,说多了就有自己的味道,听的人就会很顺耳,否则只是起反作用,让人腻歪,真心的。&
早晨6点30分在两个妹妹去补习班时起床和她们告别,然后开始收拾行李。临出门前,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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