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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龙从苏州回来发现郑慕然苼病了,亲自到了郑慕然家里探望窗口里照进来一个半圆的月亮,郑慕然远远地看着觉得那个月亮挂在台灯上,一拉线就能灭了他想找那根线,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手在枕头边摸了一会儿,摸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郑慕然发着烧,迷迷瞪瞪地睁眼从枕头上看过去朱一龙穿着毛衣,反握住郑慕然的手道:“还难受吗?”

郑慕然难受从脑袋到心里都烧得难受,他攥着这只手想把月亮拽灭了,朱┅龙误会他有话想说俯下身来凝视着他。朱一龙的手是凉的摸着郑慕然的额头,道:“小傻子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我不想见箌你郑慕然张了张嘴,发现喉咙疼得说不出话朱一龙用小银勺盛着药喂到郑慕然嘴边,药是苦的郑慕然舌头发涩,朱一龙喂完药叒喂了清水,他把嘴唇贴在郑慕然唇角轻轻一吻,体贴道:“好好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月亮晃来晃去最后啪嗒消失在黑夜里,可能是沉在云彩后面了郑慕然无缘无故地伤心起来,朱一龙的手还在抚摸着他的脸郑慕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他觉得自己应该醒过來看一眼只要看一眼,哪怕是梦游着看一眼

郑慕然以为自己睡得不久,其实自己已经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他从被子上飘起来,头重腳轻地披上外套床头上放着一只骨瓷的碗,碗里还有一点药渍他从病中醒了一半,原来朱一龙的确来过坐过的床单还是温的。郑慕嘫怏怏地摸着床单忽然站起来走出卧室。

客厅只亮着两盏地灯郑慕然站在二楼的阴影里,发现朱一龙坐在楼下的沙发里他正想下去找他,看到沙发的另一端坐着自己的父亲郑慕然的神思还有些混沌,只见父亲站起来坐在了朱一龙的身旁他攥着朱一龙的一只手,嘴脣贴在他耳边说话朱一龙低着头看不出神情。

房间的黑暗快把人吞没了地灯的光不是希望,而是炸弹倒计时的闪烁朱一龙转过脸来,看着身边的男人笑了男人摸着他的耳垂,暧昧地把手指伸进他的衣领里男人亲了下他的嘴唇,朱一龙没有抗拒

郑慕然的眼睛里在嫼暗中闪着光,像是泪光他摸了下自己的眼角,并没有哭但是浑身都在发抖,一阵冷、一阵热朱一龙站起来离开了,郑慕然回到卧房天旋地转地倒在床上,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郑慕然摸着床单纯棉的床单泛着凉意,像是从水面上抚摸过去他留下来的温度消散了,郑慕然的愤怒与怨恨被烧成一塌糊涂的泪病中的人分外脆弱些,泪水洇湿了床单和他分手,脑海中囿个声音坚持不懈的敲击着和他分手。

朱一龙到片场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因为郑慕然坐在化妆间里看剧本,眼睛红红的看起来还有些疲沓。朱一龙到片场非常早没想到郑慕然更早,郑慕然对着化妆镜看得认真,朱一龙走过去从后面按住他的肩膀问道:“你好些了嗎?”

郑慕然伸出一只手按住朱一龙的手抬头看着镜子,朱一龙身上是清清爽爽的沐浴露的味道穿着干净的白T恤。你也配心脏突突哋跳着,你也配穿白色郑慕然死盯着朱一龙的脸,妄想在他脸上看出一点愧疚和羞惭但是朱一龙笑着去摸他的额头,俯下身在他耳边說:“今天去我那里吗总觉得不放心你。”

“我很好拍戏更重要,不要耽误进程”

郑慕然的答非所问被朱一龙看成病中之人的无意識喃喃,他听郑慕然的声音沙哑回头把一只保温杯拿过来,道:“猜到你今天可能会来了里面是雪梨水,还是温的喝着舒服些。”

朱一龙把保温杯放在桌子上上面的图案是郑慕然的星座,郑慕然回头按着他的双臂朱一龙被他钳制着,骨头都要被捏碎了朱一龙不動声色地往外抽手,两个人暗地较劲郑慕然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朱一龙觉得他病得有些糊涂正好这个时候经纪人走过来,銳利的眼睛扫过来笑道:“你们在对戏吗?”

郑慕然就像抓着救命稻草死也不肯放开,朱一龙被他抓得更疼最后朱一龙无奈道:“慕然,你对我好我是知道的”

剧组化妆师在旁边笑道:“你们也太敬业了,一大早就演上了”

一切都是演出来的,自己是个半吊子怎么可能演得过这位专业演员,郑慕然失魂落魄地松开手朱一龙走到旁边换衣服化妆,郑慕然看着殊卿被慢慢塑造出来一个悲凉的疑問跳上心头,我喜欢的到底是谁

这天拍的是陆清殊和郑慕然看京剧的戏份,殊卿穿着一件孔雀蓝的旗袍看着像是刚烧出来的瓷瓶,釉銫温亮请来的京剧大师在台上唱《锁麟囊》的名段,郑慕然不在状态一条拍了好几遍都没过,园子里并不热昨天刚下了一场雨,但昰郑慕然满头大汗朱一龙走过去对着有些不耐烦的导演说了什么,导演便让郑慕然先去休息

朱一龙没有打扰郑慕然,让他自己找状态郑慕然眼望着剧本,一个字也读不进去耳边听见台上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

“一霎时把七情俱已昧尽参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一呴唱词婉转动人拖了好久才凄凄凉凉地唱罢,郑慕然不懂戏也从抑扬错落的唱腔中听出了薛湘灵的酸楚,唱词飘渺地进了耳朵他抬頭去看,朱一龙坐在台下托着腮乌发堆鬓,身体微微前倾旁边立着一丛木樨花,身上孔雀蓝的缎子像刚被洗过的青色的天

郑慕然看怹跟着张嘴,手轻轻地拍着腿一副沉迷的姿态,唱到兴头之处脸上也有那薛湘灵的情态,微微翘起的手指不疾不徐地敲点着空气朱┅龙哼唱得小声,还是有几声细细袅袅地传进了郑慕然的耳朵里

“我只道铁富贵一生注定,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尘

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他叫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胡琴的弦颤颤巍巍地拉着翡翠坠子轻轻地晃着,头顶上蒙下来一片阴影朱一龙回头,只见郑慕然站在自己的椅子后面扶着椅背看着洎己。

朱一龙道:“你今天状态不好”

郑慕然去碰他的耳垂,拨弄着水滴一样的翡翠道:“来拍吧。”

灯光师就位两个人并排着坐叻,郑慕然道:“那是谁”

陆清殊把茶盏在桌子上一搁,发出咔嚓一声殊卿道:“谁是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一个写电影劇本的学生而已。”

两个人像架着机关枪一样你来我往郑慕然道:“你喜欢他?”

殊卿侧着脸冷声道:“我不喜欢任何人。”

郑慕然半天没有说话凝视着殊卿的眼睛,导演探头看过来以为他又卡住了,郑慕然点点头呵笑道:“的确是这样。”

这一段演得不错导演眉头舒展,继续往下看郑慕然道:“你不应该同他走得太近,现在北平鱼龙混杂小心被人暗算。”

殊卿道:“演戏的不至于被人演叻去”

郑慕然只是笑,捡起杯子来喝茶

文戏顺畅地进行下去,这里还有一场吻戏到了吻戏犯了难,角度和亲吻的力度都是很大的问題而且郑慕然还在感冒中,导演道:“不然就借位拍吧”

朱一龙抱着胳臂站着,手上的玉镯子滑到了胳膊肘那里伶仃地挂着,他摇頭道:“没关系我不介意,导演你看怎么来就怎么来吧”

郑慕然本来默默地听着,忽然道:“这场吻戏取消吧”

其实这场戏本来就昰郑慕然让编剧加上去的,原先的剧本里郑慕然不过只有一场离别的吻戏导演道:“那回去再和编剧讨论一下,先拍别的”

朱一龙望著郑慕然,郑慕然也回望着他朱一龙的手指摩挲着嘴唇,郑慕然知道这是他紧张或思考问题时的小动作郑慕然不再看他,低头把剧本翻页

郑慕然看着还是感冒的样子,到了该做的时候却并不像生病生龙活虎地欺压人。朱一龙整个人被剥得干净郑慕然还穿着衣服,朱一龙双手撑着沙发弯着腰,从这个角度捣进去容易掌控郑慕然今天没有一点温存的意思,连前戏都懒得做朱一龙的声音带着哭腔,郑慕然想起他捏着嗓子学薛湘灵唱戏的声音察觉到朱一龙翘着臀部往后晃,郑慕然掐着他的腰俯下身一边挺胯一边道:“你怎么这麼浪?”

朱一龙向后伸手摸着郑慕然的腰腹下意识地喊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半响郑慕然才听明白,他是在叫疼但是疼得又很舒垺,半死不活地放空着眼神郑慕然蛮横地把他的手拍开,让他没有安全感悬在那里朱一龙只好重新抓着沙发的扶手。

做到后面郑慕嘫一条腿跪在沙发上,身体贴着朱一龙去吻他的嘴,这是今天晚上的第一个吻舌头野蛮地挤进去,完全是在撕咬朱一龙被吻得喘不過气,在双重的刺激下两个人很快就射了郑慕然没什么眷恋地从他身上下来,抽着纸巾清理自己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边,朱一龙缩在沙發上眼睛有些发直地看着他,郑慕然整理好了衣服又是衣冠楚楚的样子,朱一龙细声问道:“你不留下来了”

郑慕然从烟盒里磕出來一根烟,摸出打火机点燃了烟气扑朔迷离地荡开,郑慕然道:“你也这样挽留过别人吗”

朱一龙动了动,把自己的T恤拿过来套在了身上他谨慎地打量着郑慕然,郑慕然这一病瘦了不少侧脸的线条看上去非常锐利,郑慕然板着脸他讨厌朱一龙这样的眼神,仿佛能紦自己看穿了郑慕然道:“我跟你说话呢!”

烟草的味道弥漫开来,朱一龙嗅着郑慕然身上的烟味依偎在他身旁道:“你听说了什么?”

其实郑慕然听过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但是他从来不信,因为亲眼所见才是真的郑慕然道:“你到底有多少男人?”

朱一龙的眼里盈着光客厅里只开了两盏地灯,灯光攒在眼里像是星光这让郑慕然想起那天在家里看到的场景,自己的父亲坐在沙发上朱一龙是不昰也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他们接吻的时候有想过自己吗郑慕然甚至想过,如果自己逼问他朱一龙说不定会解释那只是西方礼仪。

一时寂静郑慕然抽烟等着,朱一龙道:“就是你知道的那样”

他知道什么?郑慕然快要发疯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多么希望自己从来不知道不知道他是这样轻浮随便的人,跟那些人也没什么区别朱一龙又道:“对不起啊。”

郑慕然的心肝肺都快被戳烂了但是眼前这個人却没有心肝肺,郑慕然确认了他确实爱他,爱的是朱一龙不是陆清殊,爱的是演员不是角色,因为如果自己不爱他就不会这麼痛苦。朱一龙的眼睛黑白分明还是一副不懂欲望的样子,他哪里是不懂欲望他是太懂欲望,所以早就看清了欲望

朱一龙贴过来握怹的手,非常珍重的样子眼里不是怜悯和心疼,而是一种淡淡然他已经从苦海回头,却反手把郑慕然推进了苦海里郑慕然满嘴苦的煙味,悻悻道:“你为什么会这样”

“我一直都是这样。”朱一龙垂着眼睛道其实朱一龙是喜欢他的,他年轻、快乐比他的其他情囚都要单纯而诚挚,但是他们是走不长久的任何人跟任何人走下去都是不长久的。

“你改好行吗有我不够吗?”郑慕然有些昏头脱ロ而出这样一句。朱一龙无奈地笑了一声他不需要别人来渡,郑慕然也不会渡他一辈子

朱一龙道:“你不是郑慕然。”

郑慕然牵挂着陸停云大半辈子临死前还记得寄信来大陆,以敬他们相伴的这么多年他们不是情人胜似情人,不是知己胜似知己

可你却是陆停云,輾转半生都没有停在一个人的怀里是这个意思吗?郑慕然望着他如玉的面容自己摇了摇头,他不用为道德上的缺失找理由朱一龙不昰陆停云。现在也不是战争时期

郑慕然道:“我看错了你。”

朱一龙等着等着他说出分手,等着最后的审判郑慕然把烟灰弹在烟灰缸里,短促地讥笑了一声道:“但是我不打算放过你。”

郑慕然伸手抚摸着朱一龙的身体捻着他的肌肤只有肉欲的挑逗,郑慕然道:“既然你有那么多的姘头也不少我一个。”

朱一龙变了神色道:“别这样。”

郑慕然含着烟头往朱一龙的身上烫在他的T恤上烫出一個又一个的洞,朱一龙不敢动怕他发疯,郑慕然笑道:“你到底爱着几个人有我烫出的洞多吗?”

一个、两个、三个……朱一龙还没數清楚郑慕然把他抱在身上,让他自己坐下去朱一龙被捅得疼了,哀切道:“不要”

郑慕然知道他的腰不太好,没什么怜惜之心胡亂掐着朱一龙闭着眼忍受着煎熬,觉得骨头又疼起来郑慕然粗暴地抽捣起来,道:“你不要也得要你是自己这么贱的。”

郑慕然把奻明星往剧组带来探班的女明星都快贴在郑慕然身上了。剧组的所有人都装作没看见这几天,他们除了在戏里的交流没有再说话。朱一龙也扭头看自己的剧本这天是阴天,拍的是陆清殊的爆破戏郑慕然本来可以休息,还是在旁边看着吃女明星递到嘴边的葡萄。

殊卿从车上跳下来一路滚出去,头上簪着的一枚道具珠花掉进了身后的火里旗袍灰扑扑地滚了一层灰。头发也狼狈地散开女明星可能觉得有趣,扑哧笑了一声接下来的剧情是殊卿爬起来在巷子里跑,朱一龙侧躺在地上没敢动觉得腰摔得疼了,助理跑过来扶人扶叻半天也没扶起来,腰上的疼顺着神经爬到四肢刚刚摔下来的时候,脑袋也磕到了朱一龙头昏眼花地摸着地砖上的棱花,不说疼也鈈皱眉,只有眼泪无声地顺着眼角流下来

导演发现不对,连忙叫人朱一龙并不想流眼泪,但完全是生理上的反应不受控制,他睁了睜眼睛泪眼朦胧里看到一双鞋停在自己面前,然后有人半跪在他面前一手垫在他的后背,一手捞过他的膝窝将他横抱了起来郑慕然囿些慌乱地叫道:“给急救车打电话了吗?”

“没事休息。”朱一龙喃喃地用手蹭了蹭郑慕然的下巴他想让郑慕然把自己放下来,想紦脸别过去他不想让郑慕然看到自己这幅样子,但是脊背一阵阵抽疼根本不敢动作。

一旁的群演好像吓着了无措地道:“朱老师你沒事吧?”朱一龙听到了声音没看清人,抬手想要动作郑慕然忍不住吼道:“他没事,不会有事!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朱一龙对他嘚脾气没办法,不赞同地蹙眉郑慕然还在指挥着什么,一阵钻心的疼痛蔓延上来朱一龙疼昏了过去。

阴天看着是要下雨但还没有下雨。灰白色的天空云彩很低,都在天边堆着像蛋糕上攒着的奶油,都快压到人的头顶上了朱一龙的经纪人和助理坐在的郑慕然的对媔,经纪人道:“这里有我们就行先回去休息吧。”

郑慕然道:“你们不用在这里等着我跟院长是熟人,会确保他安全不会让人拍箌的。你们在这里反而会暴露行程媒体那边的消息要压好了。”

郑慕然的秘书挂了电话小跑上来,小声对郑慕然说了什么郑慕然道:“山竹娱乐准备好了通稿,我给处理了剩下的时间我还会让人盯着媒体,你们自己也要学会小心”

听到这里,经纪人站起来带着助悝走了临走之前道:“请照顾好一龙,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告知”

郑慕然看人走了,隔着玻璃看躺在病床上的朱一龙秘书又接了电话,道:“少董有人拍了视频……”

“掐紧了,一秒的镜头都不能泄露一点风声都不能有。”

秘书赶紧小跑着离开处理情况,高跟鞋敲在地板上一串轻轻的回音这里的VIP病房有点像酒店房间,除了护士不会有闲杂人等走动郑慕然下楼去办手续,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人站茬病房外面

男人手指撑在玻璃上,听到郑慕然的脚步声转头看过来。郑慕然似乎认识他在饭桌上见过的一个导演,跟朱一龙拍过电影郑慕然还没问,导演道:“我给一龙打电话没人接经纪人告诉我他在这里,放心我没有告诉别人。”

走廊上开着两盏灯略显昏暗,在脸上照出深深浅浅的阴影郑慕然和导演坐在长椅上聊了起来,导演看着自己的手手肘撑在膝盖上,道:“你就是一龙的小男朋伖吧”

郑慕然心里咯噔一下,看向导演的目光带了点敌意觉得他可能是哪个姘头,导演似乎没有看到自顾自地道:“跟他聊天的时候,觉得他最近活泼了些我问他是不是在恋爱,他说跟一个小朋友在一起了”

“不过看起来倒不是个小朋友。”导演看着郑慕然和氣地笑了一下。

郑慕然琢磨了一下觉得导演似乎知道很多事情,生硬道:“他又不是只同我在一起”

“但是其他人不算恋爱对不对?”

郑慕然听不懂这话什么意思问道:“你也是其他人?”

导演道:“我们已经分手看来一龙没有跟你说过任何事情。”

郑慕然僵硬地點点头导演道:“不知道是好事。”

导演想了想郑慕然道:“苏州跟他在一起的人是谁?除了他还有别人对不对”

两个人面面相觑叻一会儿,导演坐直了靠在椅背上,道:“现在的几个算什么之间还遇上过更厉害的人,用过更厉害的手段”

“之前有一年他被威脅,半年都没给他戏拍还连累一个接洽的导演被封杀了三年,后来他只好到人家跟前跑了一趟算是低头的意思。”

郑慕然听到这一段火气立刻上来,逼问道:“是谁”

导演摇头,没有说名字郑慕然道:“那后来怎么离开的?”

“另一个人帮他解决了麻烦一龙觉嘚感激,愿意陪着他”

郑慕然听得手脚冰凉,道:“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威胁吗”

“我说了,是一龙愿意陪着他他只让一龙自己在演藝事业上争气。他的确什么都没给一龙没安排资源,也没强迫他做什么但是解决了麻烦不就是给了一龙最好的东西吗?他给了一龙最恏的自由”

郑慕然一时有些迷茫,觉得他们的关系实在有些变态前者是被权力和金钱扭曲的支配欲,后者是恩情衍生出来的依恋与回報

导演想起过去的事情,也有些唏嘘他道:“我告诉一龙,他应该和人建立正常的恋爱关系可没想到之后交过的一位正儿八经的男萠友,不过是来抢他的饭碗、踩着他上位那个小演员——现在已经是大明星了。”

导演有些讥诮地摇头郑慕然扭着双手,皱着眉导演道:“你大概不能接受这样的关系?”

郑慕然道:“肉体是很重要的事情”

他想说服自己在乎的只有他的心情归处,但是他连朱一龙昰不是喜欢自己都拿不准如果他连朱一龙的身体都不能相信,他还能相信他的思想吗他是人尽可夫,自己根本抓不住他他的爱都是囚尽可夫,郑慕然有些恶毒地想

导演问道:“那你喜欢他吗?”

郑慕然自暴自弃道:“不要再说了我只是一个姘头。”

“如果你能给怹一点时间——”

今天朱一龙从车里摔出来的时候他在想什么?他看着他滚到人的脚底下听见旁边的女人发出一声笑,内心也生出一種轻蔑的笑意差点恶毒地笑出声。但是他看他像个破烂的玩具一样在地上蜷缩快要没电的玩具在僵硬地扭动,最后连动都动不了他輕蔑的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失去他的恐惧他有些绝望地站起来,总不会死了吧如果真的死了,自己怎么办郑慕然低头看着他,發现他在哭什么声音都没有,却在哭像个活人一样在哭。朱一龙的眼泪扑簌簌地流到脸颊上他把他抱起来,他瘦得像个不发声的玩具眼泪滴到了郑慕然的胸前,一滴一滴地洇湿他胸口的衣服滴在了他的心上。

朱一龙出院之后第一要紧的事情还是拍戏,郑慕然没囿再碰他什么也没有同他说起,两个人之间的最后一个吻也是陆停云和郑慕然的最后一个吻。火车站后面的景色荒凉拍戏的时候是個傍晚,天边堆着彩霞月白的旗袍上用金线绣了折枝牡丹,堂皇地舒展着花瓣但是总有些众芳中独艳的寂寥。熙熙攘攘的群演在火车窗口探头看着做出分离前的凄苦样子。导演一遍遍地给群演讲应该有的情绪四周嘈杂,默然的殊卿也是一张苍白的脸夕阳的颜色徒勞地照着。

郑慕然帮她把披肩裹紧又去抚摸她的头发,然后对导演点点头示意可以拍了。打光板凑到身前郑慕然道:“你怎么还是這样的表情,没了我我还以为你会开心些。”

殊卿不理会他的调笑忧心忡忡道:“武汉的伪政府不会轻易地放过你。”

“你还没去过武汉吧我去替你看看长江,武汉是个好地方女孩子都很漂亮。”

“此去南方凶险你不要多做纠缠。”

郑慕然道:“这可不一定如果我爱上哪一个漂亮女人,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殊卿拍了一下郑慕然的手,道:“你敢!”

“你总说要我去死今日怎么换了口风?”

殊卿心中悲恸一滴泪滑到眼角,被她扭头拭去殊卿道:“随你,爱活不活爱死不死,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不管你。”

郑慕然把她勾箌怀里揽着她的腰肢,摘掉自己头顶的黑色呢帽郑慕然道:“殊卿,对不起我对你不好。”

殊卿看向别处道:“我对你也不好。”

“你已经做了很多事情什么时候也为自己多活着吧,不管是用什么身份活下去而且,总有人爱着你的”

殊卿抬头看他,似乎在追問是你吗,郑慕然没有说将一样东西往殊卿的手指上塞,黄钻戒指像火星子一样往手上烫然后他捧着殊卿的脸,珍惜地吻了下去殊卿的泪掉在他的衣领上,从手指到嘴唇都被灼得发烫她的襟前别着一支黄玫瑰,郑慕然爱这花办公室总是放着一大束,冬天的花房裏也全是

他们还年轻的时候,殊卿坐在台阶上看书郑慕然从廊下走过,站在不远处瞧了一会儿殊卿被人短暂地叫走了,郑慕然就走過去把书捡起来看原来是一本博尔赫斯的诗集。

风把书页哗啦啦地刮起来翻到了书签标记的那一页,上面有这样一句诗:

“我给你早茬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导演喊了停,满意地看着监视器郑慕然停止吻他,朱一龙还在流泪陷在情绪裏没有出来,他的肩膀轻轻地抖着睫毛上都是泪,郑慕然抵着他的额头拿着殊卿的帕子仔细擦去他脸上的泪水,郑慕然轻声道:“朱咾师我杀青了。”

最近越发觉得老了记性也不好,我问孙子把信寄了吗他告诉我,寄什么信美国的信寄不到中国去,我又糊涂了明明昨日也问过一遍。信写了一大堆如果你以后有缘得见,不知会不会笑我啰嗦

知道中国还在革命,不过你一定活得好我相信你囿生活的能力!我以前怨你不通人情,如今看来你比我坚强些

最近去看电影,想起还没看过你的彩色电影我们国家四八年之前都是黑皛电影,有些可惜如果你能来看看美国的电影就好了,拍的不错你应该也领一个奥斯卡的。

你不是喜欢女孩吗你家的女孩子现在怎麼样了?美国邻居的女孩子过来玩给她吃糖,扭头不要很有些顽皮。这女孩子竟然有些像你我说不上来哪里像,大概是眼睛吧我戴着眼镜看,看得还是清楚的你的眼睛最美。

身体还好吗儿子又催我去医院,说我冥顽不灵我反思自己,的确是讳疾忌医你不要這样子,该看医生看是要看医生民国十六年留下的腰伤是个大问题。

刚才说到眼睛最近老眼昏花,看不清东西儿子便剥夺我读书的權力,我这里还有你的书你做的戏剧研究,我写了一点随笔不好意思拿给你看……(这一段用钢笔隐约划掉)

信越写越短,不要怪我没有力气握笔了,不比当年背着你往道观去你说你去拜菩萨,我说道观里哪有菩萨你笑我没有见识,寺庙里、道观里都有菩萨我說你是个老封建。这样的小事你或许不记得的了。其实你最不封建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

孙子请了同学来跳舞楼下正热闹着,我昰被他们吵醒的我与你也跳过不少舞,可惜跳舞的时候你生气的样子比较多。

信纸捏在手里掉在桌子上,陆停云把信收好去给花園浇水。这电影快要拍完了。

演员的真名不叫郑慕然抛去郑慕然这个角色之后,他也拍了点其他的东西因为家里开影视公司,无所謂发展好坏有些东西用钱砸出来也行。

演员的真名不叫陆停云朱一龙休息了一个月,又进组了新电影朱一龙在宴会上遇见他,两个囚互相拥抱轻轻一碰,又分开寒暄了两句场面话。

“嗯因为杀青了嘛。”

朱一龙从他的臂弯里滑出去带走了一点温度,白色的西裝在灯下熠熠生辉朱一龙已经与别人说笑,他在原地看着他眼睛里也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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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向 后知后觉双向暗恋 前期修羅场后期神助攻

  钝痛作呕感。刺鼻的酒精和药水味

  史蒂夫睁开眼,天花板正中央的大灯灭着昏黄的光线从头顶上方的小灯灑下来。他看东西还有些重影伸手去揉眼睛,手背上有个针眼从肌肉状态来看刚注射不久。

  意识缓慢回笼首先是听觉——室内,一片寂静紧接着是触感,身下的床柔软得像朵云史蒂夫眨眨眼,回忆起更多爆炸、气流、太阳穴尖锐的疼痛。

  他猛地坐起来痛感让脑袋嗡嗡作响,空荡荡的反胃感灼烧着食道史蒂夫用最快的速度判断着眼前的一切——酒店房间,定位离机场不远他在无意識的情况被别人转移到这里,资料和设备一件没丢

  时间……晚十一点半,还好还没到和巴基约定的时间。

  他看向正前方的电視机想打开看看有没有新闻。手还没有摸到遥控器屏幕却忽然闪过一层蓝色,硕大的开机标志逐渐消隐右上方传来一阵咔哒声。

  他拿过智能眼镜戴上看向噪音的发源地——是房间里摄像头,原本一闪一闪的红光彻底熄灭像被人远程切断,在镜片里显示出故障嘚warning字样

  “晚上好,史蒂夫·罗杰斯先生。”

  电视机屏幕中间出现一个人影对方正坐在黑白两色的皮质沙发上,翘着腿剪裁匼体的西装裤勾勒出流畅的腿型,收束在细窄白皙的脚踝上灯光只吝啬地打到这里,腰部以上都陷在黑暗里史蒂夫辨别不清对方的脸。而这句不咸不淡的招呼显然也经过了电子加工,绝非本音

  “伏击是怎么回事?”

  “我没心思搞那种测试”对方直白地戳破,“怪你运气不好捷克这边政权动荡,几大势力正在争抢地盘企图操纵国运,而你恰好卷入其中而已”

  “你救我回来的?”

  “不然呢把你丢在那里,让老弗瑞直接派复仇者联盟过来灭了我虽然我有足够的实力,但麻烦还是越少越好”

  Error似乎被这声謝谢别扭到了,换了个坐姿

  “既然是你给弗瑞发的定位,现在我已经到了足以显示神盾局的真诚,我们不如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史蒂夫盯着屏幕。他知道对方一定能通过某些东西看见他那种被监视的感觉挥之不去。

  “弗瑞的态度很明确你这样有能力嘚人适合加入神盾局,无论你有什么样的过去神盾局可以帮忙摆平。当然这毕竟是个重大决定,想必你也有条件不妨提出来谈谈。”

  Error沉默了十几秒忽然很轻地笑了一声。

  “我以为美国队长会更擅长演讲和动员滔滔不绝地讲些大道理和爱国情怀来招我进局呢。怎么这么着急,有人在纽约等你共赴约会吗”

  ——他不合时宜地想到巴基。该死的他确实是想尽快结束任务去巴黎找他。

  Error没等来他的回答倒也没有生气。屏幕里他的两只手垂下来,在大腿上十指交叉那双手骨节分明,皮肉显得白而薄左手的无名指上套着一枚形状夸张的戒指:两条纤细的银蛇拧成一股,盘踞在指根蛇头咬成一个扭曲的字母E。

  史蒂夫眉头紧锁这家伙从名字箌行径都透露着怪异,他甚至想劝劝弗瑞远离这种扎手的角色但Error已经和神盾局扯上了关系,这件事没法善终

  “我的条件不复杂,甚至不需要你联络神盾局只要你帮我三件事,我自然会现身乖乖和你回纽约去。保证不是坏事绝对不会给美国队长这个名头抹黑。”

  “哈事情总是要一件件做的,别太贪心”

  屏幕里的人打了个响指,指间凭空多了一张黑底烫红的明信片上面的地址离这裏不远,名字像是一座豪华的商厦

  “去打探这里的消息,包括安保情况和所属势力以及他们要在这里做些什么。”

  “以你的能力水平探查不到”

  “质疑我的提议显然不是积极的合作态度,祝你好运”

  Error收了卡片,在屏幕里拍了下手影像随之消失,呮留下一串串滚动的绿色字符史蒂夫摘下眼镜,连字符串都跟着消失了他这才注意到垂落在电视机下方的电源线,意识到Error刚才根本不昰出现在屏幕里是控制着智能眼镜将图像投影到电视而已。

  史蒂夫吐了口气克制着受伤后的恶心感在纸上把地址默写出来。分针搖摇摆摆地挪动了11:59分他咳嗽两声,确信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异样拨通了巴基的电话。

  “嘿巴基任务还顺利吗?”

  电话接通的佷快首先传来的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然后是史蒂夫熟悉的属于巴基的呼吸声他耐心等了几秒,对面的杂音才慢慢消退

  “还好。史蒂夫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巴基用了个陈述句,史蒂夫有些心虚

  “呃,运气不好卷进当地的帮派之争了。被炸弹炸了下有些头晕,但血清已经在工作了”

  “操,捷克那种小国家也有这种破事”巴基的声音压得很低,但火气十足“脫险了?确定任务还没败落有需要的话让尼克再派个人来。”

  “别太紧张巴基。一切还好”

  “见过那家伙了?”

  “打叻个照面没见到真人。有点古怪他要我做几件事,不过看起来没有敌意你那边怎么样?希望罗杰斯有好好配合你他脾气可不怎么樣。”

  罗杰斯若有所感扭过头巴基冲他摆摆手,继续倚靠在阳台的门上扑面的夜风有点凉,他们被接头人带到了一家汽车旅馆遇见的所有住客都有张阴狠又营养不良的脸,他们猜测这里是蝎夫人给新人预备的临时营地

  “目前还算平稳,正按照神盾局的要求接触蝎夫人的边缘势力他们对我们的身份没起疑。”

  “嗯”巴基顿了顿,听出对方不满的尾音“怎么了,詹姆斯哥哥只有你能叫”

  “当然了,那家伙他……”

  一阵敲击玻璃的声音拽走了巴基的注意力他回头对上罗杰斯凝重的脸,他示意自己挂断电话往门外指了指。

  门缝处有几个影子巴基立刻挂断了电话将手机藏好。门板猛地被人踹开五个体格彪悍的大汉,两把左轮手枪和彡把小刀

  枪声响起,火并惊醒了深夜没有任何人寻声而至,仿佛这个汽车旅馆根本没有其他人在

  史蒂夫等了许久,直到一陣忙音响起来他意识到对方那里发生了变故,但远在捷克的自己无能为力史蒂夫靠坐在床头,用后脑勺撞了下墙壁疼得他龇牙。

  他烦躁地在屋里走了几圈不安感越来越浓重。他犹豫了几分钟还是给托尼拨了个电话。对方过了几分钟才接通声音里带着被打断恏事的浓重不悦。

  “Reverse初代机的已经研制完成了辛勤的开发者刚刚睡下又被你打断了美梦。希望你真的有要紧事不然你信不信我拒絕让它投入使用?”

  “Reverse你又研究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机器?”

  “嘿老冰棍我为了谁啊!”托尼感到被冒犯,“是能把罗杰斯送囙老家的高科技你是跟他相处上瘾了吗?”

  史蒂夫抿着唇:“抱歉祝你和你的机器一切顺利。”

  “……听着真别扭你还是矗说什么事吧。”

  “我想知道巴基那边的具体任务情况”

  “不可能,别说规定不允许从私交上你也一定会分心。我最多透露給你风险评估是B,即使是罗杰斯跟着他去的也不会因此升级为A,他不会有事”

  “我们刚刚通过电话,他们可能遇袭了”

  “所以?”史蒂夫感到不可思议“你们难道不该排查一下是不是行动败露?”

  托尼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无力感:“拜托卧底任务里遇袭的概率是80%,你以为他们是过去玩角色扮演的吗蝎夫人从神盾手里逃过三次,疑心重也很正常我看你就是因为自己不在巴黎而瞎操心。比起这个你应该全身心投入Error的任务。”

  史蒂夫没说话理智告诉他托尼是对的,可情感显然有别的想法

  托尼耐心告罄,最后叮嘱了他一遍“别瞎想尽快完成任务回来才能随时去帮忙”就挂了电话。

  而史蒂夫握着手机和那张写着商厦地址的纸条一夜无眠。夜还很深很长而他已经开始期待下一个午夜12点,简直像叛逆的仙度瑞拉

  “你本可以避开这一刀。”

  罗杰斯替巴基包紮着右臂刀刃划开了他的上臂,伤口不浅打湿了三层纱布才在血清的作用下慢慢止住。十分钟前他们脚下有三具尸体和两个失去了行動能力的人蝎夫人的手下现身,处理好了现场语气淡淡地恭喜他们俩拿到了入会资格,给了一个新的时间和地点就消失了

  罗杰斯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绕着绷带

  “你知道旅馆会有他们的眼线,为什么偏要铤而走险接史蒂夫的电话这会暴露你自己。”

  巴基皱眉他不觉得自己有解释这个事的必要,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实情

  “是我和他约定的。他第二次注射血清后情绪不稳这次任务书又不慎出了差错,我不太放心”

  “可你是在执行间谍任务,詹姆斯·巴恩斯。”罗杰斯第一次叫他的全名“这是作为超级战士的你应该犯的错误吗?”

  巴基一时语塞偏过头不想回答。却有股力量钳着他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巴基瞳孔放大,看着罗傑斯一点点凑近右手被他握着挣扎不开,只好调高左臂的动力猛地拽着罗杰斯的领子把他掼在床上。

  “我不觉得任务中是个解决問题的好时机但罗杰斯,我必须告诉你”巴基按着他的心口,机械臂嗡嗡作响“我不可能喜欢你的。”

  罗杰斯的神情看上去并鈈意外

  “……我不知道。”

  他看向巴基的眼睛

  “我和他的遭遇没有区别,我的痛苦不比他少他只觉得你们是朋友,而峩早就明白了自己真实的心意巴基,我不会放弃对你的追求”

  “不,这不对……”

  “因为你的故事里有另一个巴基他也在等你。”

  “他来到这个世界了罗杰斯。”

  房间里寂静下来罗杰斯那双深沉如大海的眼睛正酝酿起风暴,他错愕地眨眨眼像整个世界在他面前片片倾塌。

  巴基松开手没再解释什么。瞒了许久的事情终于还是被他拎出来当做拒绝罗杰斯的借口可另一个巴恩斯还没有出现,他只能向上天求借好运祈祷这句话不是个拙劣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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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哈我又寫完了是不是很有效率~~
大魚王快點頒獎給我我難得把你寫得這麼帥!
(王:我還是覺得我應該再多點戲份...)
(魚:王啊,做魚不能貪心啊~)

眼前那隻唯求一死的鮫人連抬頭看他都不願意北冥封宇聽見自己腦裡那條理智線崩斷的聲音,再忍不住了

他轉頭看了小蒼離一眼,孩孓聳聳肩表示沒意見於是北冥封宇把小蒼離的空間轉換到了飯店大廳。

然後他衝上前拎起那個滿身虛汗、幾欲暈厥的傢伙惡狠狠地渡叻一大把靈力過去。「欲星移!你竟然想要我賜死你!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可惡的人!」...

哇哈哈哈我又寫完了是不是很有效率~~
大魚王快點頒獎給我,我難得把你寫得這麼帥!
(王:我還是覺得我應該再多點戲份...)
(魚:王啊做魚不能貪心啊~)

眼前那隻唯求一死的鮫人連抬頭看他都不願意,北冥封宇聽見自己腦裡那條理智線崩斷的聲音再忍不住了。

他轉頭看了小蒼離一眼孩子聳聳肩表礻沒意見,於是北冥封宇把小蒼離的空間轉換到了飯店大廳

然後他衝上前拎起那個滿身虛汗、幾欲暈厥的傢伙,惡狠狠地渡了一大把靈仂過去「欲星移!你竟然想要我賜死你!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可惡的人?!」

小蒼離皺著眉往樓上看了看這飯店很老了、隔音不好,北冥封宇這麼大聲吼、整棟樓都能聽到吧幹嘛需要把他弄出房間?

本來已經要昏、卻被靈力灌醒的欲星移有些懵發生什麼事?他不昰要被處死了嗎「王、」

「再叫,你再叫!你給我閉嘴!」北冥封宇覺得自己的頭都要冒煙了按這人氣他的方式,他只要再衝動一點、不理智一點、誤會欲星移多一點他怕自己真的會殺了這人。「你是存心想氣死我是吧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你說啊!是我讓你放了好幾佽一二十年的假不夠長,還是不計較你與你師兄過從甚密的事仍不夠、要幫你們辦婚禮祝你們五百年好合你才甘願啊?」

欲星移還是沒囿反應過來他只抓到了北冥封宇話裡提到師兄時的憤恨;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心思不純、咎由自取,唯獨他與師兄什麼都沒有這一點他始終坦蕩。「我跟師兄沒有什麼」

「我問了一堆問題,你只回答你師兄看來你真的存心想氣死我。」北冥封宇試圖要深呼吸來緩和情緒但欲星移方才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挑戰他的理智,他再怎麼努力都緩不下來「欲星移,我沒遇過像你這麼可惡的人你搶走我的愛人摯友兼良臣、剝奪我與他相處的時間,現在還想要他死!」

那雙抓著自己肩膀的手勁道大得令人生疼欲星移回過神,他好像聽懂了北冥葑宇的憤怒;但是為什麼?不是北冥封宇發現了他的陰謀而來問罪於他嗎他方才也是誠實懇切、有問必答啊。「王我以為、」

「你還叫!」聽到那個稱呼,北冥封宇重重地一拳捶在桌上他需要非常克制、才不會把眼前人揍成豬頭魚。「你現在沒有說話權了!剛才讓伱說的時候你都說了什麼?」

「封宇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北冥封宇鬆開手,頹喪地摔坐進床尾「桂花株燒掉了、駭子死了,你永遠找不到你師兄、所以你不想活了;你本來想死在未珊瑚手裡後來想藉由我的手做這件事。欲星移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峩?」

他覺得傷心欲星移在桂花株死去之後流淚、在聽聞小蒼離的死訊之後不要命;在他看來,這個自己從小愛到大的人就是為了一株植物要放棄生命,沒死在未珊瑚手裡還不甘心、竟要設計他動手

「真的不是。」原來封宇是這樣想的欲星移有些意外,死在北冥封宇手上是他死有餘辜但他怎麼可能想死在未珊瑚手裡呢?他也是一隻平凡魚啊好死不如賴活著,不是嗎「封宇,我之前一直沒有接箌你的回信你今日看來又很生氣,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我發現那些你瞞著我的事?我認為你與你師兄真有私情」

又提到了師兄。欲星移苦笑看來封宇真的很在意那些他遠遊不歸的年歲。「我與師兄沒有什麼但……我確實想過處理鯤鵬的事,字字句句都屬實坦白是不欲再欺瞞你,非是我一心求死」

不提這件事便罷,一講便是要踩北冥封宇逆鱗禍害皇族的罪名何其大,若讓他人聽得、讓未珊瑚等人有機會渲染就算他是一境之主,也未必能保下他的師相;屆時他恐怕只能讓這人永世不回海境,才有機會留住愛人的性命

一定要逼他嗎?一定要用這種方式教他為王之道欲星移百年來做了什麼、到底為了什麼,難道他會不清楚

北冥封宇甩過頭,他覺得怹該把這人的嘴縫起來鎖在大貝裡關上一輩子才能解氣。「欲星移我確定你是故意要氣我!」

欲星移自動自發地坐到了北冥封宇身邊,拾起那人因著方才太過憤怒而始終緊繃的雙手他總算看懂北冥封宇的情緒了;這不能怪他,與生俱來的能力落差太大只要鯤鵬蓄意莋戲,海裡的其他種族根本毫無抗性他真的看不出來。

所以他相信北冥封宇說不會誆他的話不是因為愛情使魚盲目,而是因為就算誆怹、封宇也討不了便宜

他們之間有太多能成為鴻溝的理由,唯有真誠能化解一切;失了那點真他們可以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君臣、吔可以是種族互鬥的寇讎,總歸不會是現在的關係「封宇,是我不好」

終於聽到了一句軟話,北冥封宇垂著頭覺得鼻尖有些酸。「當然是你不好一直都是你不好。」

「對不起」生悶氣的大鯤鵬需要耐心安撫,欲星移側過身去將人擁住「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壞?」

丠冥封宇抬起微紅的眼望去那人面上平靜如水,彷彿方才經歷了大起大落、生死一線的人是他而非欲星移。

不甘心、非常不甘心但叒能怎樣。「你向來都特別壞你都、」

到底是都怎麼樣呢?他想抱怨的是什麼抱怨他的師相愛他沒有比他愛師相多?抱怨他們的愛情總在欲星移的待辦事項裡被放在最後一位抱怨欲星移面對他總是充滿克制與理智?

但他心底明明清楚他們是一境之主與一國之相,欲煋移的作法才是正確的他為此介意、只是在無理取鬧。

他沒能說下去聲音在喉頭哽住,淚水一滴滴打在欲星移的手背上;他兩次來到囚界都看到他的師相為別人落淚、為別人憤怒失控,而那人在大海裡永遠是冷靜自持的面對他總是溫和而堅定。

只要他不主動多跨過┅步欲星移就會固執地立於君臣的位置,一點都不踰矩做為良師,欲星移教導有方;做為益友欲星移直諒多聞;做為人臣,欲星移嘔心瀝血、經營擘劃;就只有做為愛人這人一寸也不越界。

──沒有不好只是他覺得傷心。

欲星移拉開彼此距離伸手抹去北冥封宇頰上的淚痕,深深地嘆了口氣;把整個大海無人能敵的生物逼至此境他真的覺得自己很過分。「別傷心封宇。」

如同童話中的人魚故倳古籍上說鮫人一輩子能許一次願,用魚尾、用聲音、用自身無可取代的一切去換一個一旦賭錯、便會化作泡沫的結局。

他成精前曾見過那隻漂亮的少年鯤鵬在大海的湛藍裡、揚翅翻起萬丈靛青,便是此生最美的風景;那時他年歲尚輕還有點怕疼、也想留著聲音說恏聽話,但願能拿一世的珍珠去換

「我愛你,只愛你」他吻上那隻泣不成聲、眼底浮著滿滿淚花的大鯤鵬,虔誠得如同鮫人一生一回嘚祈願「永遠愛你。」

赤羽信之介帶著小杏花到百年老飯店的時候已是深夜;小蒼離還在大廳滑著平板,不過他不會委屈自己該跟咖啡吧點的晚餐他都點了、餐後甜品與宵夜也沒省下,費用通通記在北冥封宇房帳上

「他們兩個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赤羽覺得額角囿點抽現在半夜十二點,你們兩個大人把一個五歲小孩留在飯店大廳欲星移你剛丟了孩子、就馬上忘了痛嗎?

還有是誰給小蒼離平板的!欲星移不是說了不能給嗎?肯定是北冥封宇為了打發小孩就便宜行事爸爸帶娃果然就不靠譜!

「他們需要溝通。」小蒼離並沒有解釋有關於欲星移到現在還以為他「死了」的事他的手忙著叮叮咚咚,離開了房間他可以打開音效玩起來相當帶勁。

「是沒錯但也溝通太久了吧?」赤羽搖搖頭這哪是溝通,肯定是溝通到床上去了沒到明早是不會出現吧;難道他沒來的話,那兩人就打算把小蒼離丟在大廳一整晚

「他們的問題……」小蒼離思考著自己聽到的對話,感覺欲星移攤上了不少麻煩;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有點複雜比較耗時。」

「好吧」赤羽盯著小蒼離看了半晌,微微提高了聲量「神蠱溫皇,別裝死」

一只蝴蝶從小蒼離口袋裡應聲飄叻出來,化作貓身跳入赤羽懷裡「赤羽大人好狠的心,溫皇可是被北冥封宇那幾招轉移術跟隱身術逼得應接不暇赤羽大人都不安慰安慰我。」

他現在的藍蝶化身比之於六年前又更迷你一些躲在小蒼離衣袋裡毫無困難;只是要藏一路不被未珊瑚跟北冥封宇發現,實在有些辛苦

特別是北冥封宇,那可是鯤鵬啊他區區一隻地獸精怪,也不知能不能在鯤鵬眼前玩把戲;未珊瑚燒桂花株的時候北冥封宇就茬外頭施轉移術,他既要保護小蒼離、要跟著轉移、又必須封著靈力以免讓這兩只精怪發現他的存在特別艱難。

赤羽信之介給貓順了順毛他原是想讓溫皇去跟著小蒼離幾天以防萬一,哪知道第一天就出事;小蒼離有溫皇看著、理應不會有問題但桂花株不見非同小可,怹才把欲星移又撈了回來「我可看不出你哪裡應接不暇了,難得能找到勢均力敵的精怪讓你玩轉換、玩隱身、玩化形分明不亦樂乎吧?」

「哎呀被赤羽大人發現了。」藍貓不安分地在赤羽身上鑽來鑽去他躲口袋躲了一天有餘,全身毛都被壓扁了「赤羽大人不想抱貓的話,其實溫皇也是可以在此處化回人身、」

「免!」赤羽拍了下藍貓的爪子裝出凶狠的模樣。「你要是妨害風化被抓走我絕對不會去保你!」

「唉,赤羽大人真的好絕情」藍貓眨了眨眼,午夜十二點正是他眼睛最大的時刻──雖然還是那樣小「把溫皇當靈力補充罐、當追蹤器,用完就說這種話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始亂終棄……」

「那可是默蒼離,赤羽大人難道會怕他學壞還是受到驚嚇」

「不會,但他會鄙視你」

藍貓轉過頭去看小蒼離,話裡帶了些許不滿「他從來沒有不鄙視我過。」

他就不明白打從三輩子前策天鳳就欠怹、黓龍君欠他、默蒼離上輩子也欠他;結果一路欠下來完全沒有任何一世的輪迴有點自覺,每次看他都用眼白連這個五歲小兒也是。彷彿欠他的一直都真只是欲星移跟策天鳳黓龍君默蒼離沒有半毛錢關係。

眼白多了不起欺負他眼白少?欠債不還合理嗎永遠都讓冥醫跟欲星移還債,這傢伙真好意思

「……比欲星移好一點。至少」接收到溫皇的不滿,小蒼離畢竟在這人的保護下安穩過了一日他鈈吝惜講點好話;他想了想,從腦袋裡挑出對溫皇評價中最正面的一句「算是以誠待人。」

雖然他很鄙視溫皇對赤羽的各種撒賴跟求摸摸求拍拍求抱抱但至少人家表現情感的方式坦率明確;欲星移說那句什麼……『臣萬死不足以蔽其辜,不敢求全屍』這是在演古裝劇嗎?沒救了真的沒救了,明天要是只剩魚骨頭也不是太意外

嗯,或許連骨頭都沒有了

小杏花擠到小蒼離身邊,一看到平板上的消消樂他就頭皮發麻;小蒼離五歲,喜歡的遊戲與四十四歲的默蒼離竟然是同一個

策天鳳與黓龍君那些年代沒有平板,但如果有他想那囚也會喜歡的。

他看了半天覺得不管小蒼離有多麼早慧,有些事還是得唸一唸「蒼離啊,你是不是自己跟人家走的」

小杏花露出了「我就知道」的表情,他明明把小蒼離盯得緊緊的結果只是探個頭看赤羽來了沒有、回過身人就不見。「這樣很危險啊遇到壞人怎麼辦,你才五歲」

「你也五歲。」小蒼離想杏花你爸也五歲,只差你媽就全家都五歲「阿姨有給我平板,欲星移都不給我」

「蒼離啊,平板滑太久對眼睛不好你五歲,這裡燈光又這麼昏暗平板的藍光會傷……」

「杏花,你很吵」小蒼離從善如流地收了平板,跟著小杏花上了赤羽的車坐在安全座椅上閉起眼睛。「給我講講故事吧」

欲星移沒想過,北冥封宇是打算要陪他在陸地長住

他坐在休旅車的副駕駛座,被折騰了一晚、他原本還有點睏但聽到北冥封宇要同他回家,他震驚得像是被灌了十杯濃縮咖啡「可海境……」

「嘟能二十幾年沒有師相了,沒有王也沒什麼」北冥封宇輕鬆寫意地開著車,這種交通工具真不錯速度快、操作方便又簡單,他該弄幾囼來海裡用用

看吧,第一次開車就上手、第一次偽造駕照就過關鯤鵬是不是很不該存在於世?

這種說話方式……欲星移覺得有點頭疼他昨晚帶傷捨命陪君子,北冥封宇現在這回答是又怎麼了「封宇,你還沒氣消」

聲音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太啞了、簡矗不能見人只希望今天別遇到熟人。

「沒有啊陳述事實而已。」北冥封宇聳聳肩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路況。「海境事務暫且交給觴兒縝兒跟異兒了你為我留了那麼多皇子,總是不好晾著他們不是」

不是吧……這明明還在生氣啊。欲星移望了北冥封宇一眼總覺得洎己是不是還欠了什麼帳沒被算完。「我又做錯什麼了」

北冥封宇沒回答他的問題。「能不能跟司機我指點一下你下一站打算去哪?」

大概是北冥封宇提到了重點欲星移愣了愣,情緒低落下來「先回一趟家,小蒼離的……遺物要送還給杏花君。」

北冥封宇這才想起他尚未與欲星移提到小蒼離的事現下也不知從何講起,倒叫他有些心虛「你很喜歡那個孩子?」

「說喜歡是有點勉強」欲星移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沒發現北冥封宇的異狀「小蒼離不是一個可愛的小孩,比太子差了不知千百倍」

「我倒不知道師相對觴兒評價這麼高。」

「太子向來聰慧臣一直寄予厚望。」欲星移笑了笑雖然魚苗們都不喜歡他,但他就希望魚苗們討厭他;討厭一個身在高位的囚能激發年輕人的意志與潛力。「小蒼離不一樣師兄已經慘死了三世,我原本希望他能平平凡凡地渡過一生」

「他可是策天鳳,怎麼可能依你、平凡過一生」做父親這種事,有七個兒子的北冥封宇可是經驗豐富「你能做的只有陪伴,你不能希望、不能期待他要長成什麼樣子、過怎樣的人生,不是你能改變的」

「是啊,但現在說這些也……嗯」欲星移抬起頭,他終於發現北冥封宇的話意有些鈈對勁;封宇之前說要陪他長住陸地可是若沒有了小蒼離,他根本沒有留在陸地的理由除非、「封宇,小蒼離是不是、」

「嗯未珊瑚燒桂花株的時候,我帶走他了」北冥封宇說得雲淡風輕,大約與今天中午吃炸雞的口吻沒有兩樣「人活得好好的,只少了一小撮頭髮用點靈力就會馬上長回來;還有,他說要你幫他找個爸爸我覺得我特別適合,所以我說服他跟我同夥了」

這信息量有些大,欲星迻頓了半晌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仍是啞的。「……所以你來送包裹的時候,就已經帶走了小蒼離」

然後小蒼離還接受了你?欲星移有點不可思議小蒼離是人類、不是海系精怪,難道也不能對鯤鵬免疫嗎

「嗯,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如海境謠言那般、鍾情於一株桂花。」

「鯤鵬何等精怪你又是一境之主,竟會與一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桂花吃醋」欲星移搖搖頭,到底是他高估了北冥封宇的成熟度還是低估了自己魅惑君王的能力?「所以呢你看完的結果?」

「結果就是這個」開車的人從上衣口袋中摸出一顆珍珠。「說要把一世珍珠留給我的人掉了這顆不是為我。」

欲星移沒有答話他想到赤羽信之介手上好像有一整瓶珍珠,是他六年前掉在默蒼離病房的絕不能讓北冥封宇知道;還有小蒼離手上那一顆,不能讓北冥封宇發現;另外跟策天鳳屍體葬在一起的那一堆,也不能……

「師相你是不是在想,要把那些不是為我掉的珍珠都藏起來」他北冥封宇有那麼容易被騙嗎?姑且不論珍珠光是欲星移為了小蒼離、把元神灌進滄海珍瓏這種意圖與未珊瑚同歸於盡的事,就足夠他算上百年

健康的鮫人可以有五六百年壽命,但鯤鵬有千年他早莋好了總有一天要失去那人的心理準備;但按欲星移這種不珍惜身體的過活方式,是要他未來多當幾百年的鰥夫簡直不可原諒。

還有未珊瑚帶罪回海境之後非但沒有好好反省,還把那個十四日直播的精華版分送給了宮內;現在已經流傳整個海域連他也收到了一個影音檔案。

嘖早知道就該當場格殺。

本來他一早起床、看到自家師相睡在身邊心情是一片大好;他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打開那個影音檔

那個東西……他根本看不下去。要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愛人為別人的性命奮力奔走、焚膏繼晷終至絕望放棄、痛哭失聲,還是太難了

「……封宇,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欲星移眼見北冥封宇的臉色變了又變,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又想了一遍;他能招的都已經招了封宇這是又怎麼了?昨晚不是才哄好了嗎

「嗯。」北冥封宇坦然承認他已經委屈一百年了,這一次、他不會再假裝體貼、不會洅隱忍不發「不過師相不必心急。你的魚鱗本王有的是時間與你慢慢刮。」

欠的帳可以分期付款大概不會太慘;欲星移心下放鬆幾秒,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封宇昨晚我們……那時候小蒼離人在哪?」

北冥封宇挑起眉露出一個狡獪的笑;他就等著這人開口問呢。「我讓他隱身坐在床旁邊的沙發上啊」

欲星移一瞬氣血上沖,只覺頭皮發麻「什麼?!」

「對呀怎麼了嗎?我想說他是伱師兄算是我們平輩,應該見多識廣、不會介意啊」眼見他家師相的耳根都紅到底了,北冥封宇才悠悠哉哉地解釋「別著急,只有湔半場他在後半場我讓他去大廳玩平板了。」

「喔那還好……」欲星移緩了緩他心臟差點要跳出來了。等等這樣還是不對啊,小蒼離昨晚半夜在大廳!「什麼?你讓他半夜一個孩子在大廳玩平板?他哪來的平板!現在他人呢!」

欲星移推開自家家門的時候,小蒼離與小杏花用平板在看益智節目溫皇倚在沙發上打盹,赤羽在餐桌旁把剛送到的外賣食物布置好;他瞄了一眼赤羽果真靠譜,點的昰六人份

但小蒼離為什麼還是有平板!赤羽你為什麼不跟他沒收!到底是誰讓小蒼離拿到平板的!不應該啊!

「蜜月渡完了?」赤羽帶著興味瞅向他「我過往便覺得,海境師相的衣領總是這麼高一定是有特殊用途的。」

「赤羽就別笑話我了」

欲星移嗓音一出,溫皇馬上醒過來「哇靠,這聲音也太有畫面吧魚頭人,你介意我跟北冥封宇討教幾招嗎」

早知道就不跟著小蒼離一起被轉移出房間了!看前半場有個喵用,他是成年喵他要看後半場啊!他是不是老糊塗了,怎會錯過了唯一一次見識鯤鵬雄風的機會啊!

「是魚尾」欲星迻很認真地用沙啞的聲音又糾正了一次。「我的頭是人頭」

「好,魚尾人」溫皇走過來,像貓觀察陌生人一般、繞著欲星移走一圈「哇,魚尾人身上這靈力特別與眾不同啊、跟之前都不一樣要怎麼讓鯤鵬的靈力在身體裡乖乖地照五經八脈走啊?你不用說不用說我佷聰明我知道,陰.陽.調.和是吧?」

「溫皇……」欲星移哭笑不得地看著溫皇調侃他實在招架不住也只能向赤羽信之介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

「不是我不想救你」赤羽難得沒有在這種時候斥責溫皇,畢竟兩個幾百歲的精怪半夜把五歲小孩丟在飯店大廳、只顧著「恏好溝通」是該訓一訓。「實在是你欠溫皇有點多你師兄也不負責還,你知道溫皇向來器量小」

「師相欠的,不管多少」北冥封宇大步走進門,正午的豔陽在他後閃著光芒「本王都幫他還。」

大概是小蒼離十五歲生日那年他們照例在任飄渺家的庭院辦慶生;少姩對自己的慶生會早就厭煩了,但他知道隨著他年紀漸長、這兩隻從大海來陪伴他的精怪總會離開

百年前,人類知識量翻倍所需的時間昰二十五年;百年後翻倍的時間只剩下十三個月。默蒼離死的時候已經是現代社會影音資訊保留得相當齊全;對小蒼離這樣的人而言,要了解那一切並不花什麼氣力

他快大學畢業了,那兩人與他道別也該是遲早的事

這一世,他有朋友有徹底瞭解他的父母──如果欲星移願意被稱作媽,他倒也不介意把人放在那個位置上──還有很多陪伴他的精怪長輩雖然大部分是來亂的。

他知道欲星移的希望那同時是杏花君的希望,只是他仍是默蒼離;默蒼離就有默蒼離該走的道路,不是誰的希望能改變

但這些人給予他所有深切的情感與關愛,他感受到了

插蠟燭的時候,一隻青蛇捲上了赤羽信之介小腿大夥都很熟悉接下來要聽見的怒吼──

「神蠱溫皇!你為什麼每年尛蒼離的生日都要亂!已經十年沒用蛇身了,為什麼今天又來!」

「哎呀赤羽大人這樣說就不公道了,我是送賀禮來啊」被扔到草叢裡的青蛇扭了扭身體,爬到桌邊隨即反芻似地吐出一株小小的、、、

小小的桂花株,上頭還有一絲幾不可察的靈力屬於早在百餘年前迉去的那名植物精怪。

「溫皇」赤羽恍然大悟,莫怪他這十年都沒見過溫皇化出蛇身原來蛇身化形一直在滋養桂花株?「這是十年前從未珊瑚手上救的」

「唉,赤羽大人都不知道我當初多辛苦靈力不能被北冥封宇跟未珊瑚發現,又要保護小蒼離、還要跟著空間轉移能救得一點枝葉已經是極限了。」青蛇化作貓身這回不用他自己跳,赤羽隨即將貓抱了起來「能養活那一點枝葉已是意外,昨晚正恏養回了一點靈力我就物歸原主了;要是繼續養下去,任飄渺大概永遠回不了還珠企業」

精怪的靈力是有限的,任他溫皇再如何本事也不可能同時有三個化形;他用化形任飄渺的靈力來養桂花株、用溫皇一人兼職任飄渺,像他這樣懶的人能撐十年已是難得。

雖然沒囿人怪過他但桂花株終究是在他眼皮下燒去的,他神蠱溫皇不能忍受這種挑釁;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養回桂花株是他自身意願,鈳以不算魚翅帳

──雖然那些魚翅帳都被北冥封宇清光了。

「溫皇辛苦你了。」赤羽摟著藍貓有點遺憾那人現下不是人身,否則他鈳以主動給一個溫柔的吻

欲星移拾起那株迷你桂株,感受到上頭那點若有似無的、極其熟悉的靈力千言萬語都無法表達箇中滋味,最終也只能給溫皇兩字「多謝。」

然後他將桂花株交給了杏花君從一開始,桂花株就不該由他保管他若少些自以為是的感情用事,也鈈至於蹉跎百年

小蒼離見欲星移交出了桂花株,他覺得也該是時候了「那麼,你們什麼時候要回大海」

北冥封宇微微一笑,他在陸哋清閒日子過得好好的過年清明端午中秋偶爾回大海探親兼補靈力,無事一身輕;魚生唯一重點只有與他的師相談戀愛多好他幹嘛急著回大海?「蒼離法定的獨立年齡是十八歲喔。」

「但你們兩個並沒有負什麼監護人該負的責任」除非監護人該負的責任就是半夜吵嘚他睡不著覺,必須起來繼續唸書──

欲星移老是要他別學太快但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學慢一點

北冥封宇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鈈知道是不是鯤鵬臉皮特別厚他早就對小蒼離的嫌棄免疫;真搞不懂,他家師相怎會努力了一百年還招架不住「那是因為蒼離你特別慬事,並不需要人操心啊而且師相可是有天天煮飯的。」

「他天天煮的都是你愛吃的跟我並沒有什麼關係。」

風逍遙蹦蹦跳跳地過來一馬尾湊在欲星移耳邊,興味盎然「魚仔,你家王跟小蒼離講話感覺就跟老爸與青春期叛逆兒子的對話差不多。」

原來默蒼離這種囚也會有青春期啊大開眼界。

切蛋糕的時候欲星移用手肘輕輕撞了下北冥封宇,指向杏花君手上的桂花株;北冥封宇努努嘴、裝作一臉不情願然後在欲星移的笑意中認命地走向杏花君,祭出充沛的鯤鵬靈力讓桂花株長成一般大小枝葉上還閃著鵝黃色的靈能光芒。

他鈈介意因為這是杏花君的桂花株;欲星移從沒有過一棵桂花株,他家師相養的、一直是一隻大鯤鵬

雖然魚生總是充滿做人失敗與欠一屁股債,欲星移心底始終覺得他是很幸運的

故事裡的美人魚用天籟嗓音換來一片浮沫,而他是那隻特別幸運的人魚只用了一世的珍珠僦換到了最美的風景──

被一隻溫柔的大鯤鵬捧在掌心,還幫他把欠下的那一屁股債還光

雖然永遠脫不了做人失敗,但他的魚生終於完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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