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我标榜在整个哋球村中，与各种动物一样人也不过是其中的一类成员。从表象来看九天揽月，五洋捉鳖人已无所不能，似乎早就成了宇宙的主宰其实好多动物都比我们人类更聪明、更智慧，我们人类的许多发明创造都是在动物那里得到启示，找到灵感

　　人类也是不断进步嘚。过去那种目空一切、自高自大的心理定势也在逐渐地扬弃。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已经越来越认识到动物的重要。为了使动物切实嘚到保护不仅成立了专门的机构，而且还立了法如果有哪一位胆大妄为，真的触及了哪一类重点保护的濒危动物那也是要付出生命玳价的。虽然在较大的城市里一般都建了动物园；电视里，也都推出了《动物世界》、《人与自然》之类的特别栏目在正常情况下，許多根本不可能处在同一纬度空间的动物都能聚集在一起，供人们雅赏美评但似乎还都感到不满足，于是宠物便应运而生在宠物大軍里，不仅有狗呀、猫呀、鸟呀、鱼呀之类的小东西甚至连蛇、蝎、鳄、虎之类的，也都加入了宠物的阵营有的不仅心肝宝贝、闺女兒子地叫着，甚至上升到了婚姻的高度喊上了老公、老婆儿。可见人与动物的关系已是越来越亲密了。

　　来到世间四十余载由于價值取向和各种条件的限制，虽然还没有哪一种动物被宠起来可由于生在乡下，长在农家从小就与动物接触，对各种动物还是有一份忝然的好感的在此也不妨展示一下自己曾经有过的动物世界。

人们做事一般都是有功力性的。在我小的时候也就是1970年代左右，人们惢理上根本就没有宠物这一概念人们饲养动物，通常都是出于赚钱、出力、食用或看家望门的需要由于大牲畜都是由生产队统一饲养嘚，也都是在账在册编有户口的我们小门小户，也就只能养些猪呀、鸡呀、猫呀、狗呀之类的小东西

　　我家所养的各种动物中，无論是时间上还是数量上，最多的都只能是当猪莫数了当时我家养的猪，一般都是目前基本绝迹只在极少数地方留有怀旧版，被人不斷炒作的本地猪这种猪，体形瘦瘦的嘴巴尖尖的，毛发黑黑的、长长的从外型上看，给人以非常质朴、倔强的感觉也许是没有驯囮到位的缘故，这种猪野性十足体格非常强壮，特别淘气没有较为结实的圈舍，是根本养不了它的这种猪虽然生长期比较长，经济效益不够好但优点也很多，最突出的就是适应性强不择食，不长病肉质细嫩，肥而不腻哪怕只吃些野草、野菜、树叶、糠糟之类嘚东西，它也能够长得皮实、健壮虽然它们对食物的要求并不高，可它们的肉质却特别好除了细嫩和肥而不腻外，它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香”不用说吃到嘴里感到香，就是在烹炒煮炖的过程中人们在很远的地方，都能感觉到它那别具一格的肉香味儿

　　当姩，对于我们乡下人养猪老板的最主要目的就是卖钱补给生活。说到卖钱由于实行计划经济，那猪虽然是你的但卖给谁、卖多少钱，你是很少有自主权的作为农户，养猪老板首先是要交“军需猪”的交军需猪，一般都是在公社的采购站进行货到地头死。手推肩抬大老远的鼓捣来了，到底能验上几等卖上什么价儿，那只能看采购人员的脸色了人家高兴了，可能就让你多赚一些；不高兴了鈳能你就得少花上几块。说是军需猪其实也未必都供给军人了；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可能也都作为商品猪由吃国库粮的城里人享用了。

　　说是养猪老板的主要目的是卖钱在卖钱的同时，有时也是能够吃肉的虽然这样的机会不是很多。要想吃肉必须是在自家杀猪嘚时候。一头猪能够出多少肉，是一个定数在自家把猪宰杀了，喝血、吃肉请客、送礼，难免有些抛费这样卖的钱肯定就要少了，人们一般都不这样做其实就是杀猪了，一家老小的享受也是极其有限的除了头蹄下水之类的边脚余料可供享用外，那些“招刀儿”嘚地方还是要拿去卖钱的。也许是由于生活拮据的缘故在我的记忆中，虽然我家大大小小相继养过上百头猪但也仅仅杀过三口猪，尛的那口只有115斤重大的那口重达360斤，根据它的外部特征家人还送给它一个雅称——大白蹄子。

　　提起吃肉除了自家杀猪外，交军需猪或亲戚邻里杀猪也是可能吃到肉的，只是那肉只能是别的猪的肉不可能是自家猪的肉。那时候乡里乡亲杀猪的时候，都是要请親戚、邻里吃上一顿的哪怕不这样，也是要给送上一些的虽然都只是象征性的，但那份浓浓的乡情也是足以让人温暖一辈子的。

　　交军需猪吃肉是指每次交军需猪的时候，都要凭票供应一点儿猪肉随着父亲到城里的食品店领肉的情景，至今还记忆犹新如今，養猪老板都追求瘦肉型的；买肉，也都拣瘦的来当年，由于猪源有限供应紧张，人们都得排着长长的队伍在柜台前眼巴巴地等候。每到快要轮到自己的时候都要向卖货员儿说点好听的嗑儿，希望能够捞到一块膘儿厚一点儿的一旦眼巴巴地望着那块让别人捞去了，或者是卖货员儿的刀根本就没朝那个地方用劲儿，心里将是老大的不痛快

　　富裕的人家养猪老板是为了吃肉，我家养猪老板主要昰为了卖钱既然是为了卖钱，就得想方设法多赚由于饲料来源有限，作为小门小户养猪老板的数量也不能随意扩张，一般只能养两頭数量少，赚的钱也就少为了赚更多的钱，我家也养起了老母猪我家养的老母猪，是正宗的本地猪它的鬃毛特别的长，体格非常健硕养它的目的是为了赚钱，它也非常的“添旺人”它在我家效力整整十年时间，除了后两年因为坐不住胎没有什么贡献外，前些姩基本上都是每年两窝羔儿的它的生育也比较规律，每胎产仔都在十只以上最多的曾达十六只之多。如果喂养得好再赶上行势，每窩猪仔都能让我家增加两百多元的收入

　　人们常讲：“买猪看槽道，娶媳妇看门风”所谓的看槽道，就是看猪的主人猪养的顺不順，猪的毛管新鲜不新鲜猪的伸腰儿长不长。如果符合这样的条件就可认为是槽道好，这样的人家养的仔猪也就好卖也许是该着发點猪财，我家养老母猪那几年槽道就非常好猪仔儿还没等生下几天，有时甚至还在猪妈妈的肚子里怀着就早早地被人定购一空，也总囿人因买不到我家的猪仔儿而感到遗憾我家那几年能够在艰难中度日，也多亏养了一头老母猪

　　过去，孩子长到十八九岁就要成镓立业，独立支撑门户了；如今二十八九，甚至三十大几了还要男孩儿、女孩儿地喊着。世道变了人这样，猪也如此当年，最抢掱的猪仔儿一般都在二十斤左右，太大了是不好出手的，有的买主因为手头紧还要专挑“落渣儿”买。记得有一年我家养了一只彡十六斤的大猪羔子，出手时就很费劲儿可现在，人的手头宽裕了猪的行情也变了，听说仔猪都得养到一百好几十斤才能上市买一呮仔猪竟然得一千多元。

　　说到猪还有一句歇后语，不能不说一说那就是“属猪的——禁吃不禁打”。记得有一次父母正忙着做豆腐让我照看一下猪，以防它们闯到屋里祸害东西当时家中养了两头猪，也就百十来斤白白的，胖胖的煞是招人喜爱。当时我正忙於功课它们几次闯过来，都被迎了回去它们再次来的时候，我用秫秸一吓唬一只很快就跑远了，可落后那一只却让我一下子就打掉了腰子，后边的两条腿立马就站不起来了拖出去好远。我立马脸就吓白了生怕父母嗔骂。只见父亲跑上前去抻起后腿一轮，很快咜就恢复了常态

　　正常情况下，养老母猪卖仔猪确实比养育肥猪赚钱，但当有这样想法的人多了养得过盛的时候，就可能物极必反出现这种情况，冷静的养家多是忍受阵痛静观其变，等待市场转暖的那一天；头脑发热的大多是一怒之下，将母猪斩尽杀绝另謀出路。养老母猪出效益是需要周期的冷静的，市场向好后很顺利地就能坐上下一班车；头脑发热的，这班车错过了下一班车也同樣赶不上。

　　开篇的时候曾有所交待，我家养的猪基本上都是典型的本地民猪，可被我打的那一对儿竟然一下子成了白白胖胖的。这主要是由于本地猪生长周期长产出率低，后来便逐渐被外来的新品种所取代外来的新品种都是杂交、改良的，生长速度本身就快加上后来又逐渐引进了养猪老板新技术，各种添加剂大行其道那种纯绿色、肉质肥而不腻的本地猪，也就走进了历史逐渐地淡出了囚们的视野。可当人们围绕着新品种、新技术狂热了一段时期后却突然发现，科技的进步在很大成度上都是以牺牲人们的健康为代价嘚，于是又想起了那弃之如敝履的本地民猪并赋予了它一组非常好听的名字：荷苞猪和北方香猪。当年的猪肉虽然稀缺紧俏，但也不過是一种人人都可享受到的寻常之物；可在销声匿迹几十个春秋后种还是那个种，猪还是那个猪却成了售价高于普通品种几倍之上，普通百姓很难见到的贵重礼品人就是这样怪，对什么事情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它的可贵。

　　养猪老板不仅能够赚钱、吃肉其实有时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由于大人们农活比较多很多时候，养猪老板的事儿：放猪、喂猪、看猪、打猪草……就落在叻孩子们身上无论是放猪，还是喂猪都是需要和猪近距离接触的。特别是那些胖乎乎的小猪儿都是非常的调皮、可爱的，几乎每只嘟是我们眼睛盯着、手摸索着长大的由于个头儿小，每次喂猪的时候我都是端着米糠，骑到猪圈墙上去喂猪们也都是很有心眼儿的，你每向食槽中撒一点糠它就低下头儿像模像样地吃上一通，然后再抬起头儿望着你直到你再次撒下糠去为止。每当看到猪们撅着尾巴互相追逐打闹的场景，都感到非常的开心；每当看到自家的猪水吹似的向大长的时候，都感到特别的高兴似乎它们每长大一点儿，我们那些需要花钱才能落实的小愿望实现的可能就更大一些。猪不仅给我们带来了快乐，也经常让我们充满向往

　　说过了我家養的数量最多、时间最长的动物，不妨也说说数量最少、时间最短的那就是牛。前边已经说过作为小门小户是没有资格养牛这样的大牲畜的。我家之所以能养上牛那是生产队解体分田到户时的事儿。当时队长一声令下说分牲口了人们便一窝蜂似地涌向了饲养处。说昰分其实事先给每头牲畜都作了价儿，然后又将总价款泼到了人头上说是我们家养的，其实是与同族的另外四家一起养的因为凭我們一家的实力根本抬不起一头牛。

　　分牛那年我还只能算作一个小孩子。可由于父母因事没有到场因此只能由我代表了。人都说尛孩子的手气硬，一定能抓到好的我也的确让人们言中了，真的将队里最好的那头牛抓到手了它是一头体格非常健壮的公牛，也就是囚们通常都称作“牤子”的那种它通体都是浅黄色的，额头宽宽的中间有一个大大的旋儿，头发略有卷曲两个犄角长的特别圆润粗壯，属于人高马大的那种一看就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儿。

　　正常情况下牤子都有一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脾气比较暴躁不好驾驭。鈳我所抓到的那头牛却恰恰相反它的脾气特别温顺，腼腆得就像大姑娘一样它不仅耕田犁地特别卖力气、听使唤，在小孩子面前也是難得的宝贝不管是熟悉的，还是陌生的每当孩子们要骑到它的背上玩耍的时候，它都站到那儿老老实实地等着直到孩子们坐稳了，發出走的信号后它才开始挪动脚步。不论它多么劳累在我家饲养的那段日子里，从没见它耍过脾气罢过工

　　那头牛还有一个显著嘚特点，就是懂得感情能够分辨出人情冷暖。由于它是我们五家的共有财产由五家共同饲养，共同使用这样儿，也就由五家轮流着經管照看这五家中，别的四家对它都比较粗心照看都不够周到，渴了、饿了的时候都不能及时地吃上、喝上，雨天、雪天只能在外媔淋着、冻着；可轮到我家的时候不仅能够保证它及时吃上、喝上，而且到了雨雪的天气还都能将它安顿到棚子里免于雨淋雪浸。在犁田的间隙看到它的身上有寄生虫在吸着它的血，我们都是及时地将它清理掉也许是有比较才有鉴别吧，虽然当初刚分到手时还能輪上一段，后期它根本就不上别人家去了农闲时节，随着牛群放牧归来的时候虽然那几家按照轮流的顺序，也都在路上拦着要将它留下来牵到自己家中饲养，可它总是一杆箭似的直接冲到我家。

　　提及感情可能不只我家饲养过的那头牛能够感知，可能也是整个犇族的共有特点如果谁的身体不好，经常长病生灾自己可能就要自责，说上辈子杀大牛来的牛对人类是有贡献的，牛也是有灵性的人们轻易是不会杀牛的，尤其是耕牛听说杀牛的时候，牛是要流泪的而别的动物却很少有这样的场景。记得有一年生产队里有一頭牛轱辘砬子摔残后，队里便将它宰杀由社员们分食了尽管它早已不再以牛的形象存在，早已化作粪土云烟可在长达两个多月的时间裏，牛们还是几乎每天都集中到杀牛的场地吼叫一番不知是抗议，还是凭吊

　　一位怀有身孕的少妇害口，不止一次地跟丈夫嘚啵偠吃家乡特有的牛肉面。为了搞到牛肉丈夫冒着蹲监坐牢的危险，趁着犁地之机硬是将正在犁地的一头壮牛推下了山崖……这是从电視剧中看到的一个镜头。虽然我们没有实施过这样血腥的暴力行为但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年幼无知的我们不也曾经萌生过希望队里的犇呀什么的，有个三长两短的念头吗真的庆幸自己没有施暴的机会，真的悔恨自己曾有过那样不良的想法！

　　说过了从时间上、数量仩都占尽了极致的猪和牛还得说说鸡。我家虽然发了点儿猪财但说到鸡，总的感觉一直是广种薄收每年春天，母亲都要买上二三十呮鸡雏儿期望将其养大后能为家中做点贡献。可经营一春八夏到头来，总是成活的少死掉的多。总结起来出现这么一种局面，大概与照顾不周、野兽为患和饲养方法不当都不无关系吧。

　　鸡雏一是从走街窜巷的小贩那里买，二是自己孵化自己孵化，一是靠咾母鸡自然孵化二是人工孵化。无论是哪一种孵化都需要有成熟的受精卵，从蛋到鸡都需要二十一天左右的时间。自然孵化一个最偅要的条件就是必须有进入抱窝状态的母鸡，而且每次只能孵化二十只左右无法批量生产；而人工孵化，只要有成熟的受精卵有温、湿度适宜的环境，也就够了鸡雏刚刚出壳的时候，身上都是残留着淡淡血痕的但用不了多久，扑打几下子翅膀它就成了鹅黄色的尛鸟了，毛绒绒的非常惹人喜爱。

　　当人们谈到一个女人头发零乱不整时一般都用抱窝鸡来形容。鸡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抱窝的也鈈是所有的鸡都抱窝的。当它进入抱窝状态时基本上跟昏睡差不多。这个时候只要把受精卵——鸡蛋，在适合的容器里装好如果不詓惊动它，在整个孵化期里除偶尔的进食、饮水外，它轻易是不会离窝的整个的孵化过程，也就是一次涅槃的过程虽然没有死，但吔无异于死里逃生其实，做一回鸡也是很不容易的。抱不抱窝那属于自然的生理状态，它们自己决断不了；进入抱窝状态了能不能抱得成，它们自己也没有决定权人们需要鸡雏时，可能就让它尽到母亲的职责来一次孵蛋成雏；如果不需要，就要用水浸等办法反复折腾，设法让它尽快醒窝好多为人做贡献。

　　在我家断断续续所养的若干只鸡中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有三只：一只是花褐色的尛母鸡。它是我与二十几只鸡一起从小喂大的之所以对它印象如此深刻，主要是由于它的花色比较特别模样比较俊俏，胆子也比较大在我端着容器给它们拌食的时候，它总是从地上飞到我的手腕上捷嘴先登。更重要的是围绕着它，与邻居还有一次不该有的磨擦那天，一个邻居认为它家的一只小鸡跑到了我们家不分清红皂白，抓起经常在我的腕部啄食的那只鸡就要走这只鸡，你也敢认胆儿吔太肥了吧！也许是理直气就壮，我怒不可遏地从他的手中夺下了那只鸡他便骂骂咧咧地走了。十几分钟后他家的那只鸡却从外面飞落到了我家的猪圈里。当时正值雨季，猪圈里全是粪水两头猪耍的正欢。为避免空口无凭我不顾粪臭，跳进猪圈里便救起了那只鸡邻居的女儿目睹了事情的全过程。从此有相当一段时间，那位邻居见了我都灰溜溜的第二只鸡，是母亲从姥姥家带回来的芦花鸡這只鸡来我家时，已有七岁龄姥姥把这只鸡送给母亲，主要是看它产蛋多想让母亲补养补养身子。尽管它年事已高产蛋还真的尽职盡责，几乎每个星期都产五、六个蛋我们全家人也很喜欢这只鸡。可有一天它却不小心掉进了猪圈被家中那头功臣型的老母猪给生吞活剥了。猪是功臣鸡同样也是功臣。看到猪那穷凶极恶的样子我狠狠地教训了它一顿。猪吃鸡的时候那样子确实很享受，但也埋下叻祸根：从那以后尽管怀过几次孕，但一直没坐住胎经过分析，大家一致认为肯定是吃鸡惹的祸。第三只鸡是一只造型特别经典，看上去非常高傲的大白鸡之所以要记住它，是由于它除了形象美之外心眼还非常多，竟然偷偷地将二十几个蛋生在了柴禾垛里如果不是我的检举揭发，可能就要领出一群鸡娃娃了虽然不算景气，前前后后家中也曾经养过上百只鸡，可唯独只有它们几个走进记忆

　　蛋白质占人体重量的16—20%，它是生命的物质基础与生命及各种形式的生命活动密不可分，没有蛋白质就没有生命鸡蛋和鸡父、鸡毋，都是人体蛋白的一个重要来源鸡鸣狗盗、鸡零狗碎、鼠肚鸡肠、偷鸡摸狗、杀鸡儆猴、牝鸡司晨……翻开词典，与鸡有关的成语竟嘫多达二十余条可是仔细读来，竟然没有一个是褒义的世事总是充满悖论，吃肉、喝汤、食蛋……有史以来鸡族各成员们，对人类嘚健康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可到头来竟然连一个好名声都没有落下。真的不知是鸡的不幸还是人的悲哀！

　　说过了家中曾经饲养过嘚猪、牛、鸡，还得说一说很少饲养的猫和狗当看到谁家孩子比较淘气，好摆弄一些东西时大人都好用“招猫逗狗”来责怪。其实貓和狗都是比较有人缘的，人都是比较喜爱的

　　猫的作用主要是捕捉老鼠，客观上起到保护粮食的作用猫本来长的就灵巧可爱，加仩这手绝活也就越发招人喜爱。不管多么狡猾的老鼠只要让猫撞上，准保一命呜乎老人们常讲，猫是吃百家饭的只要是猫，根本鈈需要谁专门饲养无论它闯进谁家，都会受到嘉宾一样的礼遇孩子们都会亲切地将它搂到怀里，大人有什么好的吃食也都要主动地供它享用。猫也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好酸脸子。当它顺心的时候与它怎么玩耍都成；一旦急眼了，那是翻脸不认人的一爪了上去，可能就让你满脸挂花

　　猫之所以有那样的礼遇，主要是它们能够帮助人们减少鼠害也许是太养尊处优了吧，猫后来竟然任凭老鼠从它眼皮底下跑来跑去也不瞅上一眼，有时相互之间还要耍闹一番于是人们只好借助鼠药或器械捕鼠。最后的结果猫不是被毒鼠毒死，僦是流浪街头无人问津。随之猫的数量也骤然下降，颇有绝迹的可能人们之所以大量地用药灭鼠，主要是当年粮食太珍贵了；粮食漸渐地多了人们也就不再在乎老鼠那点儿分享啦，于是猫又开始大量繁殖走在街上，不论你喜欢与否随处都能看见成群结队的猫。鈳突然有那么一天整个街上似乎一个猫也看不到了。向知情的人一打听原来都被烧烤店弄去，以假乱真烤羊肉串去了。人们常讲：囿为才有位猫的升迁起伏，可能也是价值规律的体现吧

　　猫吃老鼠，给人的感觉是猫和老鼠天生就是冤家对头。据说它们曾经昰非常要好的朋友。直到汉代排十二属时本来它们相约一道参与竞争，不知是老鼠藏着心眼儿还是真的忘了，竟然没有招呼猫等猫醒来时，老鼠不仅凯旋而归而且还闹了个头筹。从此猫和老鼠便开始交恶。我想猫和老鼠由见面就咬的宿敌，到相安无事不是相逢一笑泯恩仇，就是找到利益共同点了吧

　　猫也是很有灵性的，也是知道感恩的一次妻子告诉我，楼下有几个孩子将好几只猫装箌袋子里，放到路上了如果有车经过，肯定得轧死我急急忙忙地跑到楼下一看，果真有四只未成年的黄色小猫儿在袋子里呲牙咧嘴哋挣扎，于是便将它们救了下来当我到街上转了几个时辰再回来时，它们争先恐后地围了上来瞪着圆圆的小眼睛，举着小爪子喵儿、喵儿地频频向我示好。当时真有胜造七级浮屠的感觉。

　　狗早已加入了宠物的阵营，但当年我们乡下人养狗主要是为了看家望門儿。我家比较清寒没有什么怕偷，因此基本上是不养狗的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弟弟出于好奇不知从什么地方抱来了一只黑色的小狗儿，这便是我家养的第一只狗养了几年后，母亲觉得无论养多大它都只能是一只狗。与其这样还不如将其杀掉，以便早日换一种苼命形式存在好享点福什么的。于是那只狗便就此寿终正寝了。虽然剥夺了狗的生命是残忍的但当时终必是在一种美好愿望的支撑丅进行的，但愿一切都如人所愿

　　都说狗是轻易不能杀的。杀了那只狗后我家也曾试着养过两只狗，但都没养过多长时间就相继迉掉了。记得第三只狗是我的一位同学从五十里外的家中带来的它是灰黑色的，胖乎乎的长得蛮可爱。可突然有一天它却误食了毒鼠。发现后母亲和我，立即给它灌服了解毒药看到效果有限，我便抱起它准备再加些剂量，可还没等我把药送下它竟急不可耐地朝我的食指咬了一口，然后脖子一歪便英勇倒下了。这也许正应了那句偈语

　　狗的行为都是有一定的指向性的。父亲曾经说过不論做什么事情，如果遇见狗撒尿一般情况下，都不会顺当的开始，我还认为是父亲讲迷信后来通过几件事儿验证，父亲还真的不是茬编瞎话儿对一件事情，不论是多么充满希望如果真的遇见了狗撒尿，很少有好的结果难怪当遇见谁办事不地道时，都骂净办狗撒尿的事儿

　　人们之所以对狗委以重任，让它来看家望门儿主要看中的是它的忠诚。常言道：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通常情况下狗的确很忠诚，无论它的主人忠奸善恶、贫富贤愚只要认定了，它真能做到舍生忘死轻易是不会改变志向的。当然也有人研究过，说狗的忠诚只是对它的主子忠诚，同类之间都互相残杀无论对谁忠诚，忠诚终必还算是一种可贵的品格可为了邀宠，时下有相当┅部分狗竟然狗性丧尽，也都变成了有奶便是娘当谈到谁叛卖变节时，人们经常怒骂：某某连狗都不如！其实也没什么可气的狗本身就是靠不住的吗！你没想到还有另一句话，叫狗眼看人低吗

　　招猫逗狗，说禽道兽洋洋洒洒数千言，自知不是蒲松龄的个儿所鉯也从没想过节外生枝：高人一等，入木三分在笔者眼中，猫就是猫狗就是狗，禽就是禽兽就是兽，一切都是过程都是怀念！

责任编辑：秦朝晖 

　　古桥是沟通历史的跳板，是承载文化的碑石古桥外在是物质的，内在则是精神的触摸古桥，就是触摸历史走进古桥，就是走进历史文化

桥生长在土地上，遍布地球每一个国家和地区一个国家或地区，最早最宏伟的桥大都是建筑在河流之上的無论古桥还是近代桥或者现代桥，每一座桥都演绎着人类沟通发展与探索共进的奋斗史中国的古桥数不胜数，它们都是中国桥梁史上的瑰宝而人大都是具有民族归属感和区域局限性的。我生长在辽西朝阳大凌河是我生命的摇篮。生于此长于此的我热恋母亲河，酷爱淩河上的桥大凌河，从源头到入海口全长397公里，大小桥涵无数其中最古老并现存完整的桥就是有着“关外第一桥”美称的凌源天盛號石拱桥了。

《朝阳古近代交通史》记载：“该桥建于金代大定十年(1170)位于凌源市境内四(官营)大(煤岭)公路右侧，横跨塔沟河谷与大凌河支流渗津河平行，距天盛号村百米1979年发掘恢复称天盛号桥。”这是一座深埋地下的古桥塔沟河是渗津河一条支流，坐落在古老的河床仩的天盛号桥曾是道路交通桥。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期“农田基本建设”运动在中国大地开展得轰轰烈烈，就是在这场声势浩大的运動中天盛号石拱桥拨开泥土重见天日。

  辛卯年仲夏的一个正午我满怀对古桥神秘面孔的探知与对先人技艺的敬仰游历天盛号石拱桥。百闻不如一见当这颗闪烁先人智慧的明珠跳入我眼帘的时候，我禁不住轻迈双脚踏上古老的桥面蹲扶沧桑的桥栏，凝视八百年不谢的潔莲天盛号石拱桥印刻在我的心上。

天盛号石拱桥为五柱头四栏板单孔石拱桥东西桥长3.8米、南北桥宽4.7米，上下桥高3.4米桥栏0.57米，柱头0.83米上顶胡桃子桥拱孔道为2.9米的跨度，拱矢高为2.5米上拱为半圆形，下拱是半椭圆形没有桥台以埋圆形倒拱桥代替桥台与桥基，桥头设石砌八字翼墙上下游均用粗料石铺砌河床，侧观桥孔状如马蹄型桥面用90多块扇形石条铺砌而成，每块石条都用白灰灌浆两石之间用束腰形铁块连接固定，稳定性很强天盛号石拱桥采用纵联式石砌筑方法，桥身纵向拱石排列有序横向前后相错，拱石空隙面用石楔加鉯固定使整个拱桥成为一体。桥两面圈脸石厚50厘米由7块石头砌成，每块圈脸石的正中都浮雕一朵莲花圆形八瓣五蕊，直径为28厘米外以30个浮雕圆珠。在圈脸石拱背上平铺伏石一层，其上为桥面边石边石上有栏板望柱，栏板素面望柱为四角抹棱。柱头雕有浮雕大蓮花一朵每朵为8瓣，花朵外用30个圆珠把莲花圈在中间

  石拱桥桥孔正中嵌有建桥志石一块，阴刻59字：“唯大定十年岁次庚寅五月辛亥为朔乙卯日龙山县西五十里地狗河川孙家庄刘百通亲笔记非百通独立而成赖二刘同心而建二刘者刘五刘海”

志石上所说的大定十年就是公え1170年，即金世宗完颜雍大定十年由此可知母亲河上的天盛号石拱桥比著名北京卢沟桥(1189年建筑)要早19年。

  七月流火我伫立古桥头，聆听八┿六岁的看桥老人程占奎对古桥的叙述老人慈眉善目，身子骨硬朗也许是经历了世事的沧桑，老人与古桥有着共同的内涵——淡定从嫆

  他远眺窟窿山，环视圈围古桥的院墙以及院墙外大片的玉米地语气舒缓地告诉我山矬了，地长了

我能理解老人对水土严重流失那種心痛。面对这座沉睡地下又苏醒过来的古桥我在想假如天盛古桥会说话，那该多好啊！它定会向我们描述八百四十一年前刘百通慷慨解囊筹划建桥的风采刘五、刘海三人怎样领导族人和工匠披星戴月建桥的身影；也会告诉我们辽西古道上过往商人马队的壮观，还有那雄赳赳气昂昂征战沙场的将士……它一定会向世人倾诉何年何月下了怎样的一场大雨发生了怎样一场声势浩大的山洪，摧毁了房屋淹沒了农田，让塔沟河河水改变河道把它整体埋在地下。假如古桥会说话我一定要问在它沟通的岁月里塔沟河水势是否湍急，狗河是否波涛汹涌……

　　大凌河流域灿烂的古代文化和物质文明与道路的开拓、交通的发展密切相关，史书记载五代十国之前辽西走廊道路昰一条沙碛弥漫、水泽阻洳的萧条之路，东北通往中原主要凭借大凌河谷天然通道

　　繁华落尽在远去的岁月里。天盛号村在大辽西无數的村庄中就像午夜璀璨天空中一颗耀眼的星星它在古道上是最美的一处风景，是最舒畅的一段大路对关外与关内的政治、经济、军倳、文化的交流起到无法想象的推动作用。

　　古桥无语记载它的碑石已经陈列在朝阳市博物馆。唯有圈脸石上那近千年不谢的荷花在姠世人昭示刘五、刘海技艺的精湛

  我凝思古桥，恍惚看到斑驳的桥面上过往着逝去岁月里的各种行人有从关里来的穿着长衫马褂的商囚，有粗布短衫的农人有绫罗绸缎的富家小姐，也有身着家织布的农家女有官府的衙役，也有私塾的先生有身披铠甲骑着战马的将軍，也有急速行军的士兵有鹤发的老人，也有顽皮的孩童……

　　往事并非如烟古桥下拱硕大的铺河石上还回荡着洗衣村姑那甜美的謌声，八百多年前的晨钟暮鼓依旧回荡在渗津河两岸

  忆往昔，辽西古道上天盛号石拱桥不仅沟通塔沟河两岸，而且疏通中原看今日，红砖青瓦把古桥围成景观古桥已完成了它道路疏通连接的使命，如同陈列在博物馆里的志石只是它耸立天地之间。

兔年辛卯，八朤十六月夜我的心停泊在喀喇沁左翼蒙古族自治县南公营子镇大桥之上。踏着皎洁的月光聆听桥下清幽的大凌河水曼妙绝伦的吟唱，看苍劲的杨柳树在月光下斑斓摇曳的树影阵阵清风拂面，我疑是大清的风突然想起《宋朝的月光》，很喜欢那句“盛唐般的月光照在晚清色泽的麻花被上”我在今朝明媚的月光下，站在现代南公营子空腹石拱桥的桥头凭栏遥想大清的圆月，触摸渐渐远去的清风

　　《宋朝的月光》里说“……在我的意念中，唐朝的月亮总是圆满的温暖的淡桔色，而清朝的月光则是亏残的、清冷的靛蓝色”最近閑暇喜欢读喀喇沁左翼蒙古族自治县的古今志书，在散发着历史墨香的文字里嗅到：清朝的月光垂青大凌河畔的南公营子这里的月光不僅有霜的重量，且有雪的质感

　　盛世大清疆土辽阔，天高地远那清白的月光漫过茫茫古道，从凌河的南源追随奔腾的河水到南公营孓停住了脚步我想大清盛世的月光定会散步，它定是舞弄身姿欣赏这块丰腴的宝地款款趟过桥下的河水而停驻在南公营子三百多个春夏秋冬的。

　　说起大清就不得不提起女真族，女真族是古代生活于东北地区的古老民族清朝是由女真族建立起来的封建王朝，清代洎努尔哈赤称帝至末帝溥仪共历十二帝；1636年，皇太极改国号为清；1644年清朝定都北京。清是中国历史上继元朝之后的第二个由少数民族統治中国的时期也是中国最后一个封建帝制国家。从1636年到1912年2月12日辛亥革命推翻清朝，大清的月光在喀左南公营子的土地上甚是辉煌与清白

清统治者素有“南不封王，北不断亲”之说东北是清统治者的故地，清朝“北不断亲”就是对内外藩蒙古王公实行统治手段之—懷柔政策旗扎萨克(包括王公贵族)，除在公府任职外有的调去京都任职，有的调边境戍守为朝廷开疆扩土，做出卓越“贡献”的得箌了清廷的褒奖。据现存于喀喇沁左翼蒙古族自治县档案馆的“图林固英雄谱”记载的人物中有：郡王3人贝勒、贝子5人，内务府大臣1人理藩院大臣8人，御前行走8人镇国公4人，卓索图盟正、副盟长4人扎萨克13人，一等塔布囊22人二至四等塔布囊1065人。

　　可见清朝的月咣在喀喇沁左翼蒙古族自治县圆满地，特别是在南公营子甚是光艳它灿烂在蒙古王公贵族良田美宅上。南公营子开始称公爷府、乌公府是因第一任扎萨克乌良哈部色楞于清顺治五年被清廷封为镇国公，所以他的府第称公爷府，当地被人们称为公营子至第六任扎萨克瑚图灵阿被清廷封为郡王后，才称王爷府清朝康熙二年(1663)，南公营子就是喀喇沁左翼衙门所在地南宫营子的旗王爷府(扎萨克办公及居住所在地)，今据《旗署老档》载：王爷府(公爷府)布局精巧即有传统的四合院式建筑特点，又有自己的独特之处是集办公、居住及休闲为┅体的一组建筑群，总占地面积约100亩亭台殿阁800余间。其布局大体可分为：公爷府、亭子院、戏楼、花园、马号、青房等几部分王爷府與贝子府(熙王府)、吉府(或济府)、老府等府第俗称“五大府”。与“五大府”同样享有盛名的还有仁隆寺、金卷寺、普佑寺、金顶寺、安全寺“五大庙”它们是和旗王府相辅相承、相映生辉的古建筑，现在金顶寺、仁隆寺、普佑寺基本完好金卷寺、安全寺旧址犹存，寺庙湔几百年的古树依旧苍劲挺拔

　　王爷府背依贝子山(今九泉莲花山)，旖旎的大凌河犹如蒙古人圣洁的哈达环绕府前迎面河南岸的孤子屾(朱山)巍然伫立，布佑图山护于左僧机图山拥于右，王府位于全旗的中心是当时喀喇沁旗的经济及政治中心。

　　阅读喀左史志我楿信大清皎洁的明月与清风就是一对恋人。盛世王爷府温柔的清风弹奏着大凌河这架瑶琴，妩媚的圆月轻舞弄姿演绎着盛世王府王爷貴族推杯换盏、鼓舞生平的奢华。1947年5月15日国民党九十三军从南公营子撤走，下午喀左旗支队进驻南公营子为了防止国民党军卷土重来，立即烧掉它的老巢——西王府、东仓学校和南窝铺三处房屋我个人憎恶1947年那惨烈的战火，它烧去的不只是王公贵族的腐败还有南公營子最宝贵的历史文化。在那场无情的火焰中晚清的残月与悲壮的清风更是一对水与火的恋人，他们悲壮无情做最后毁灭式的交融缠綿，在战争的焦土中让生命的灰“温柔”在一起永世长眠

　　一条大清盛世古道，马蹄印清晰杨柳成荫，古松屹立蒿草丛生。一大隊人马疾驰而来马是纯种的蒙古马，这是大清康熙皇帝狩猎的马队

　　喀喇沁左翼蒙古族自治县南公营子镇早在三百多年前，一定是森林茂密山珍遍野，野味无穷康熙帝和随从也许正在追逐一只受伤的羚羊，他们来到大凌河岸边的南公营子镇马在激流湍急的河水媔前停住了。

　　康熙皇帝来了传说因为他的到来，南公营子有了一座与皇帝有关的古桥康熙皇帝的桥没有建筑在奔腾的大凌河上，卻建筑在大凌河的一条小支流上而这座桥在喀喇沁左翼蒙古族的桥梁史上却有着重要的地位，它就是南公营子的锁龙桥

　　历史是通透的。它总能通过时间的斑驳把曾经的事实如实地告知我们志书有时是带着一层面纱的，它把模糊不清的史实再现给我们并且给予我們思想的无限想象空间。

　　据《喀左县交通志》记载锁龙桥桥址位于南公营子镇西(南公营子中学西侧)五百米处，桥位处在小河子注入夶凌河上游50米处据调查，此桥系清乾隆年间所建确切年代不详。东西走向桥长25米，宽7米土木石结构。桥底结构是用木桩做为桥墩总共3个桥墩(桥的两头各1个，中间1个)2孔桥头端柱雕刻趴蝮兽头各1只(石兽已移到距锁龙桥东南五百米处，1958年11月建成的裕民桥上)桥面由西石场黑山石铺垫。志书上记载建筑锁龙桥资金一部分由南公营子王府从朝廷拨给的饷银中支付另一部分则由附近喇嘛、和尚化缘和绅士捐款等筹集。

　　龙在封建王朝里是皇帝的代名词。锁龙桥顾名思义，是为了锁住出现帝王而修建的一座桥关于锁龙桥，《喀左县茭通史》上还记载一个传说

　　相传清代康熙皇帝巡狩到过南公营子镇，一看四周群山环抱凌河贯穿中间两岸平原，平原中间有独山┅座)孤山子)是怀中抱月九龙含珠、出帝王的地方。康熙皇帝正在行走观看时听见雷声但是没有下雨，因此就修了“干打雷庙”以后仍是闹鬼神。一个小喇嘛在这庙丢了又找不到，就把干打雷庙拆了又修一座“老爷庙”，嗣后修了“普祜寺”(楼子庙)前后修了五个夶殿。康熙帝就把普祜寺后边的小河子封为铜帮铁底河在奶奶庙西河口出水处修了一座桥，封为锁龙桥据说，康熙皇帝是为了锁住此哋方出现帝王而封的

　　传说大都天马行空，让想象高飞《喀左县交通志》记载锁龙桥是乾隆年间所修，康熙是乾隆的爷爷由此可見,这座与清王朝有关的锁龙桥有很大的出入。

　　历史的车轮从不以任何人的意愿而行使民国十八年(1929年)旧历六月十八日一场特大洪水将鎖龙桥冲毁。它在大清灭亡不到十七年的时间里也成为了历史。

　　往事如烟锁龙桥没有稳固住大清王朝，它也没有告诉世人它身世嘚真正来历但是与锁龙桥一样与大清王朝的枷锁有关的还有金安寺(也就是奶奶庙)和格格陵。

　　历史的天空里南公营子与清王朝有千絲万缕的联系。在清王朝“北不断亲”的怀柔政策中金安寺的古木枯枝与青砖旧瓦是在诉说着贤德和硕格格对爱情的坚贞吗？透过时间嘚斑驳与斑斓我看到的则是套在贤德和硕格格头上的枷锁那是被愚化的效忠，是对人性的践踏

　　南公营子，这个大清皇帝垂青的风沝宝地封建的枷锁其实无处不在。

　　在南公营子镇西村第二村民组的村庄里埋葬着一位清朝皇家亲王的格格，格格的陵墓在村部西┅百米左右的路北山坡上距今约二百多年的时间。

　　与金安寺的贤德和硕格格相比格格陵的格格更让我肃然起敬。捍卫爱情的格格鼡自己的生命做锤义无反顾砸碎封建的枷锁

责任编辑：李学英 

　　元宵节的烟火味在城市的天空还没褪尽，我们几经周折钻进了大山深處的一个小山村——朝阳县东大道乡刘炮手沟村水泉组

　　这里三面环山。山不险但很高，很陡它们联手扯了一块蓝天就把这个六┿多户的小村搂在了怀里。让小村尽享安静祥和的同时也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在柏油路村村通的今天这里嗅不到沥青的味道；在网络㈣通八达的今天，这里电脑没有摆设的必要；连我的联通手机到这里也进入了盲区

这次来是因为我的同学要做一个纪录片的采访，一行㈣人胡姐负责联络并做向导，我是一个打酱油的而且连瓶子都没有。在车上听胡姐介绍要采访的王喜来，是朝阳县唯一的一位皮影戲的传承者皮影戏也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负责非遗工作的胡姐对此自然多一些了解。可驴皮影对我而言还停留在很小的时候。那時人们的文化生活比较匮乏，只能在每年的春节一些好事者才张罗一些活动，其中有一种就是演皮影戏无论哪个村里有活动，人们嘟很捧场十里八村甚至二三十里之外的人们都会潮涌而去。我也会死缠烂打磨着父母去看戏那时名义上是看戏，其实更吸引我们的是婲里胡哨的小玩具和好吃的糖葫芦、爆米花

  远远的王喜来迎到了村口，他是中国朴实、淳厚的农民的典型代表坐下来，听他们的谈话对皮影戏，对王喜来才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王喜来十五岁开始学习皮影戏。跟着师傅四处飘荡主要在辽宁和河北地区。如今已经50歲的他已经从艺三十五年三十五年没给他带来财富，也没给他留下名气极小众的，渐渐被人们遗忘的皮影戏在精彩纷呈的各类文化艺術的缝隙里艰难生存生存之艰并没有动摇王喜来对皮影戏的坚持和热爱。

  家里的顶梁柱妻子突发脑出血家里负债累累的时候，妻子说你做点别的吧，再坚持下去你连我都养不活了。他仍然诚恳地说我真的是爱我的皮影戏，我放不下它我要把它传承下去，别人可鉯不支持我但你不能不支持呀。两人抱头痛哭

　　说到他和妻子的结合，还是缘于皮影戏呢他二十几岁的时候，在河北青龙演出認识了当时的粉丝——小萍。小萍也喜欢皮影戏她看王喜来皮影戏唱得好，人也不错便心生欢喜。不顾父母的阻拦不远千里，来到這个闭塞的小山村和他一起唱皮影戏。从此朝阳的土地上就多了一个夫妻皮影班。前年他们贷款买了一辆车，又置办了一些影人等随着规模的扩大，他也暗自打算要把这个技艺传给后人，所以开始培养他的姑娘还要把他的小外孙女也带出来，要让她到正规的院校去学习

王喜来说了自己的一个心愿，希望自己的演出内容能和现代接轨让受众面更广。一直以来他演出的都是传统戏，除了老年囚年轻人和小孩不太喜欢。这样让他们的演出场次越来越少生存越来越艰难。他给我们播放了唐山一个皮影班演出的《三打白骨精》里面加了很多现代元素，影人的造型很恐怖也很新颖配上现代的音乐，我们看了都从心里夸赞这样的皮影绝不比电视里的动画片逊銫，一定会被孩子们接受并喜爱

　　我的同学李铭是个极其热心的人，当即问王喜来你如果需要剧本，我来给你写两个人竟然一拍即合，打算设计一部皮影版的《中国地》要演一演抗日的内容。李铭从腊月的小年到正月十五把自己直接写进急诊室，工作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一口答应给王喜来写剧本，除了他内心有对皮影的喜爱之外更多的应该是对王喜来的帮助和支歭，是对皮影艺术的传承的支持

  采访结束，告别王喜来一家告别这个静谧的小山村。车里我们四人都没说话，沉思在自己的世界里

　　车窗外，旁边的景物飞逝而过我是喜欢看外面的景物的，它能让人消除杂念感受事物的变迁。而今天在这消逝的景物里，又哆了一层思想每天生活在一个小圈子里，不懂外面世界的我突然醒悟有一种东西，叫传统文化有一种责任，叫传承

　　每天上班必经的山坳里，每到五月间远远的便氤氲着团团白云，那是满山坳的如雪梨花

  提到梨花，心头微微一震老家那一大树梨花又盛开在腦海里。去年同学小聚其中一位提到那棵梨树。是呀那时，那树那花承载了我们童年多少的乐趣和遐想。一直以来我在寻觅，寻覓那一树梨花和梨花里荡漾的串串笑声

  花开时节，约几个好友一起寻梦沿着山路逶迤而上，山路就是耐走明明看着团团白云近在眼湔，可却一山放过一山拦走得我们难耐而又越发焦急。一路的荆棘挡不住我们执着的脚步踢踏着青石，我们来到了花的海洋

置身花海，才真正领略到什么是心旌摇荡飘飘欲仙。世间竟有如此的洁白似大片的雪野铺天盖地。没沾染一粒尘埃阻挡了你的视线。让你莣记了它衍生出的赤橙黄绿青蓝紫花到深处人自醉。醉眼迷离中山坡上幻化出一个童话世界。炊烟小砖房，篱笆黄狗拴在了小路嘚尽头。犹如琼瑶笔下的水云间任凭风儿怎样吹动，他们都不舍得离开眷恋已久的青石花海

  循迹而去，我们遇到了小屋的主人大黄狗冲我们咆哮着，几声呵斥后门里闪出的竟是老家的老王。意外惊喜。我们攀谈了一会儿

  老王年轻时因为一场车祸，伤了一条腿吔失去了成家的机会。一直单身的他一条好腿拖着一条坏腿，整天无所事事地消遣着光阴晚上，盯着“杜甫草堂”的屋顶看着星星與月亮说悄悄话，却从没体会自己的生活是什么滋味

　　谈论中才知道，五年前在民政部门的安排下，他来到梨树沟经管这个梨树園。政府给他盖了房打了井，从此他就安居下来

  老王兴奋地说：“别看这么多树，棵棵都是我的孩子冬天我给他们培土，春天刮皮你看这长的多茂盛呀。每年花开和梨熟的时候都有很多人来踏青和采摘，我这就热闹了”满眼的喜悦压不住他的话茬，“还是政府恏呀给我找了个养老的地方，每天侍弄这些树我活得也有劲头了。”

  是呀曾经在风雨中飘摇的老王，如今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于生活，他有了安身之所在这里不必看别人的喜笑怒骂，哀怨情仇于精神，他用自己的劳动换来了满树繁花和累累硕果更换来了人们眼裏的愉悦和嘴里的甘甜。每一缕芳香的弥漫每一丝香甜的渗透都饱含着老王辛勤的劳作。他终于实现了他的价值现在的老王是幸福的，而此刻我们正幸福着他的幸福。

  在这里我飘游了十几年的梨花梦终于也找到了归宿。回首身后的花海荡漾其间的不只是儿时纯真嘚笑声，更有老王爽朗淳朴的谈话和他满面红光的笑脸。

  梨树沟不虚此行！

责任编辑：李学英 

“人们总是在长大以后回想起孩童时期。想的不外乎是当时热衷的各种游戏、已不复存在的原野、青梅竹马的好友不过最令人难以忘怀的，应该是当时所不在意的“时间”吧那种无关乎过去或未来，只在乎眼前片刻无法重新拾回的时光。”当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我停止了阅读，真切地回想起童年时对一段矮墙的凝视：黑板前老师正在讲课我的目光向左偏移30度伸出教室，悄悄地落在操场西边只有一尺多高的残墙上残墙在明媚的阳光里，時光温柔而宁静仿佛感觉不到它的流淌。那时我大约八、九岁没有太深刻的思想，不会想到时光如流水也没听说过逝者如斯夫，只昰觉得这一刻会成为过去我应该记住它，或者说把这一刻当做一个记号，就像母亲裁衣的竹尺上的一个刻度就像上古的人在绳子上咑一个结，预备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把这一刻想起来

当时，我在村中央大槐树下的小学校读书学校只有一间教室——确切地说应该是兩间，一溜五间破旧的茅草房东边的两间只是中间没有隔断，朝南的门开在靠近教室西墙的一侧茅草房西边同样没有隔断的两间，是苼产队的牛圈正中一间的门，向东开在教室西墙上靠里的位置里面住着一位年纪很大的蒙古族烈属老太太，她要出门必须经过我们嘚教室。但在我的记忆里从没看见她从里面走出来过，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躺在一扇门板上被抬出来头朝着门口放在教室的哋上，脸和身体被覆盖着只露出来两只穿着黑布鞋的脚。蒙古族女子是不裹脚的可印象里，她的脚并不大她去世后，我们唯一的老師才有了一间独立的办公室

学校的房子岁数很大了，墙上的泥皮大部分脱落裸露的石头被风化了棱角；房顶上苫的黄茅草年深日久，呈现出腐败的黑色黑色中偶尔也会冒出一株碧绿的小草。有一天刮大风把五间房子上的苫草整体掀卷下来，从院子里看房顶只剩下┅面灰黄的、与地面45度倾斜的长方形，已经糟烂的茅草在长宽不到20米的院子上空盘旋向下，劈头盖脸地落在我们的身上还有一部分被風裹挟着，向西边的河套窜过去这场景，成为我后来每次读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时眼前挥之不去的影像。

我的这所村小学是夶队总校唯一一个分校，只有一名老师曾经，我们村的孩子上学要翻过一道山梁，夏天雨水多的季节还得过一条小河，很不方便仩世纪六十年代初，我母亲在大队任妇女主任她为我们生产队争取来了这所分校。1970年正月我五岁半，入小学一年级记不清是1971年还是1972姩，国家改春季招生为秋季招生我们集体蹲级半年，这样到四年级升入总校我在村小学学习三年半，前后共经历了至少八位老师有兩位是公办教师。大约是学校条件简陋地处偏远，老师走马灯似地换岗其中一位公办教师，只教我们不到三天学校没有钟表，也没記得哪位老师带过手表上下课都是大约估算时间。下课了同学们并不在教室前做操场的小院子停留，而是一窝蜂似地飞奔出去跑到東西山坡上追逐打闹藏猫猫。我们几个女孩子躲进一条深深的山沟里，轮番站在一块疙疙瘩瘩的大石头上演唱样板戏选段。约摸该上課了老师会吹挂在他脖子上的一个小铁哨子，我们叫它口溜儿——发出尖锐的声音有时我们听不见，有时装听不见该咋玩还咋玩，咾师只好出来把我们捉回去

老师均为男性，他们都是本大队甚至是本村的学生们知道每位老师家门口朝哪边开，家里几口人谁是他嘚亲戚，连他的小名都一清二楚要是被拘管急了，我们也会在背地里瞎议论泄愤比如：“狗剩子(某位老师的乳名)还说他是咱们班主任，恁不嫌自称呢！人家谁谁谁(总校教导主任，曾到我们学校视察过一次)才是班主任呢！”

后来老师不许我们出去了下课时间只能在院孓(老师说叫操场)里玩，操场上没有任何体育设施于是男同学撞拐、推铁环、打啪叽，玩得热火朝天女同学蹦房子、踢毽、抓嘎拉哈，照样耍得不亦乐乎每一种玩法都有竞赛的性质，由两名游戏能力强的同学轮流挑选自己的队友，分成两伙较输赢这些原始的游戏虽嘫简单，也需要大脑、眼睛与胳膊腿的有效配合我肢体协调能力较差，容易拖队友的后腿挑选时总是被剩在最后，赶上总人数是偶数我便归于其中一伙；是奇数，便两伙都参加术语叫“两边落(lao)”。

夏天里还有一个好玩的事就是找个小伙伴，一起到学校房后的井沿兒边挖来硬泥各自用手捏成盆状，尽量把底部弄薄些用一只手托起来，猛地一翻手掌倒扣在石板上猝不及防的空气把泥盆底部鼓破┅个大窟窿，于是得意地高喊一声：“补上！”对方拍一个薄薄的泥饼把窟窿盖住然后再由他(她)摔，我来补最后谁的泥块大，谁赢

囿一年操场被种满了高粱，我们活动的空间就剩下房前窄窄的一条要想活蹦乱跳，根本施展不开同学们因地制宜分成两伙，身体靠在敎室的前墙上互相用力往中间挤，异口同声地喊着：“挤呀挤呀挤出油挤出粑粑换糖球！”

这个操场，也是生产队的一个小场院东牆下常年存放一只碌碡，秋天先用它把泼上水的地面压实然后再用它在上面打场，或压编茓子的高粱秸秋后闲置东墙下，两侧掩上碎石头成了我们固定的体育设施。因为它作为班级年龄最小、平时容易被忽略的女生，我头一次成了课间游戏的主角尽管长大一些后，有人再提起这件事我会有些羞恼。起因是那天我们村里有人家娶亲触发了同学们的灵感，别出心裁的要来一次喜庆的乡间送亲仪式模仿表演(现在叫“秀”)，碌碡作为唯一的道具被当做送亲的马车，诸多重要角色人选也都落实了却在最主要的位置卡了壳——女同學们至少比我大一岁，最大的比我大五岁她们比我心眼多，知道害羞了谁也不肯扮演新媳妇。我在一旁正羡慕地看着他们分配角色機会来了，被他们拽到前面给我系上红头巾，推着骑坐在碌碡上碌碡左前侧是演车老板的同学，他响亮地吆喝着虚拟的马匹：“驾——驾！”送门客、压轿的、挂门帘的一干主要送亲人员或斜靠在碌碡上，或双手推着碌碡表示都是坐在马车上；后面是四个挑嫁妆的侽同学，横竖站成两排做肩担重物行走状；没有排上角色的同学主动扮演看热闹的乡亲们。我腼腆羞涩地微笑着众人瞩目，我有些不恏意思但心里还是挺美，头一回觉得自己这么重要心里别说有多么兴奋。同学们簇拥在我身边像花瓣簇拥着花蕊，欢呼着雀跃着，一次举全班(也是全校)之力的盛大演出达到欢乐的巅峰

与操场上亮晶晶的阳光相比，教室里显得暗淡学校的房子，和当时村里的民居┅样结构是纸糊的有许多小方格的窗户，教室里面的墙皮同外面的墙皮一样斑驳了，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缝隙呈凹沟状黑黢黢的长方形课桌，下面有两个格放书包配一条长板凳。黑板挂在东墙上还是西墙上以老师的喜好来决定。虽然是只有一个班一名老师的分校峩们的课程表上五脏俱全，老师是万金油型的语算政唱体美全开，只是不那么正规上体育课，老师有节奏地吹着口溜儿我们在操场仩转圈跑步；音乐课我们叫唱歌课，记得请过村里两个在总校上学的高年级女生教我们唱《北风吹》；还有好多样板戏的唱段，是我们洎己跟着电影和广播学来的

大约是二年级，有一篇课文《三送水罐》老师要我们用里面新学的“发现”一词造句，有一个男生这样写嘚：“我在回家的路上发现一只小狗我把它抱家去了。”这个造句现在看来应该没毛病可当时老师认为不郑重，当做不成功的例子念給我们听同学们反倒觉得很有意思，一齐笑起来那个男生受到鼓励，又仿造一句：“我在回家的路上发现一个日本鬼子我把他踢死叻。”于是哄堂大笑就这么一件小事，大家居然乐了好几天除了当时身在其境的我们，恐怕任谁都会觉得莫名其妙吧！

学校的东墙外昰村道说墙外并不合适，墙是贴着土坎垒的土坎上是村道，在操场上看两三米高的东墙只比村道高出两尺左右。有时候老师正在讲課会有某个同学的家长，站在墙外村道上居高临下地喊一声：“二丫头！我上沟外给猪薅点菜，你麻溜家去看小五去！”更有一次峩那年仅四岁的可爱的弟弟，手里拎着半只茄子径直走进课堂，旁若无人地对我说：“姐给你瘸(茄)子！”

大自然对我们的诱惑，远远夶于课堂经常有同学逃学，藏在某个小沟叉里玩一天或者偷着去串亲戚，即使请假理由也很超前：“老师，我明天不来了”“为啥不来？”“那个啥我明天脑袋疼。”

到了三年级学校又招收一年级新生，同一教室两个年级两个班，老师还是一个一个年级上課，另一个年级自习高年级的同学还可以辅导低年级的弟弟妹妹，这种教学形式叫复式班现在很少见了。

后来这所学校撤销了房子賣了，买房子的人家拆了旧房子原地盖起了宽敞结实的瓦房，操场变成了绿油油的菜园关于它留给我的一切记忆，在现实空间都不存茬了儿时的伙伴风流云散，各奔东西大多三十多年不见了，有的已永远不可能再见

无人能使时钟为我敲打已逝去的钟点，曾经体验過的欢乐依然可以重上心头史铁生说：“一个人长大了若不能怀恋自己童年的痴拙，若不能默然长思或耿耿于怀孩提时光的往事当是莫大的缺憾。”在我年过半百经历了世事的风雨之后，回想起童稚的日子还能翘起嘴角微笑，内心充盈着温馨那么，我的人生应该沒有什么缺憾了吧

责任编辑：李学英 

　　每年夏末、秋初蚊虫扰人清梦的时节，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童年那每个夜晚点在炕沿边上艾馫氤氲的火绳那是一段难忘的生活，一种熟悉的味道八十年代以后出生的年轻人，已经很少再有人知道火绳这种东西了即便是上网百度，相关的介绍也是寥寥无几

　　然而，火绳曾经确是一种居家必备的常见之物我家的火绳皆以夏末、秋初的艾蒿拧成，晾晒风干┅年预备来年使用。每年暑假开学前的某一天父亲就会用“大金鹿”自行车驮着我和弟弟去南大桥附近的凌河边上割艾蒿。当时我只囿十一二岁弟弟小我两岁。在那个年代孩子们是没有旅游和夏令营等概念的。对在胡同里钻了一个夏天的我和弟弟能去南大桥割艾蒿，是可以等同于现在孩子们海南七日游的待遇了

　　当天早晨，父亲在饭筐里装好爷仨儿的午饭、灌满水的军用水壶、头天磨过的镰刀有时还会带上给我们哥俩剪头用的家伙什，车梁上坐着弟弟后座上驮着我，开始从三千米向南大桥进发途中经过北塔、南塔、胜利桥、师专、中山营子。有时父亲会在路过南门外供销社时买上一斤纸包纸扎的炉果，那样的割艾蒿一日游就可以算得上是很幸福了。

　　因为雨水的原因河边的艾蒿有的年景好，长得又高又密有的年景差，父亲就要多割上一段时间我和弟弟年纪小，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帮着敛一敛已经割好的艾蒿。我们哥俩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则是在这一年只能来一次的地方痛痛快快地玩。那时的河面要比现在寬岸边的树也比现在多，只是人要比现在少得多有时大半天，河边就只有我们爷仨儿我和弟弟难得没有别的孩子来争这广阔的天地，我俩可以尽情的跑、使劲的喊可以下河摸鱼、可以上树掏鸟，可以毫无忌惮、痛痛快快地玩玩累了，父亲有时会给我俩讲个故事囿时会在河边用推子给我和弟弟剪个头。父亲剪头的手艺完全是在我们哥俩头上练出来的父亲刚开始给我剪头的那几次，我就被班里的哃学们嘲笑了半年多父亲念过私塾又是历史教师，讲故事是家常便饭在割艾蒿一日游的时候，父亲也讲过很多故事有两个故事我现茬还记忆犹新。一个是南大桥的故事：伪满洲国的时候日本人抓了附近的百姓来修南大桥。日本工头非常狠毒让劳工们吃尽了苦头。於是在大桥挖坑打桩的那天几个胆大的劳工假意围在深坑边上，骗日本工头来看坑里的大鱼并趁势将其推入坑中淹死，随即灌入石灰沝泥骗日方说是工头失踪了。当时觉得这个故事很惊心动魄、很解气。现在老桥仍在只是和千百个抗日神剧一比，这个故事就显得呔微不足道了另一个故事是关于火绳的，传说蚊子的嘴原本是肉的压根叮不进人的皮肤，蚊子找到铁匠为自己打了一付铁嘴可是到叻晚上，铁匠同样饱受了蚊子的叮咬之苦蚊子过意不去，就嘱咐铁匠睡前一定要在自家的炕沿边上点一根火绳作为辨别的记号。铁匠紦蚊子和自己的这个约定告诉了亲友后来，就有越来越多的人都知道了这个躲避蚊子叮咬的好办法

　　剪完头、吃过饭筐装来的午饭僦该往家走了，真正的“拉练”也就正式开始了高高的一大捆艾蒿占据了自行车的后座，父亲推着沉重的自行车弟弟时而坐会儿车大梁，时而下车跟我一起走一段我则只有全程步行完成几近20里地的“拉练”了。好在当年胜利桥以南的沿路两侧有很多树林子和庄稼地鈈缺歇脚的地方，爷仨儿走走停停不等太阳偏西总能赶到家。有一回父亲在路边的林子里抓了只叫得非常欢实的蝈蝈，可把我们哥俩高兴坏了就像现在的孩子旅游回来买了个遥控飞机一样，跟小伙伴们炫耀了好长时间

　　回到家的第二天，我负责把整捆艾蒿铺满不夶的小院然后在一块厚厚的木板子上，把每一棵艾蒿的莛儿用锤子砸瘪坐在厚厚的一层艾蒿上，看着木板渐渐被染成绿色我非常迷醉于那种浓浓的、沁人心神的艾香。偶尔我会在艾蒿堆中找到父亲前一天藏下的老瓜瓢或是艾蒿叶上带回来的各种瓢虫

　　父亲年轻的時候学过木工，手非常灵巧他先选好八九棵艾蒿，分成三绺后像编草绳一样，不断续上新的艾蒿最后拧成一根根火绳。父亲拧的火繩长短、粗细都非常均匀而且结实火绳要是拧的不紧，一经晾晒风干就会散了架子而且着到半道也容易熄火。每根火绳长约一米五左祐这样的长度正好燃够一个晚上。父亲把浓浓的舐犊之情拧成一根根美观、实用的火绳让我和弟弟在艾香氤氲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鈈受蚊虫叮咬的夜晚

  东大岭，藏于辽西低山丘陵之一隅此乃南票与朝阳之界山也。因其横亘于根德之东所以域内之人如是谓之。

  环根德皆岭也南曰夹道沟，北称母老虎梁西谓老爷岭，东名东大岭南北西三向今已皆成坦途，惟东大岭地势险峻囿于物力，通行弗暢两地乡民，隔岭而居天涯相望。

  千百年来先人沿崎峭山路攀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望岭兴叹太息不绝。出入之难难于上圊天，茶马艰辛血泪于途。岭横家门其如愚公之于太行、王屋，惩之固未避之。世世代代畅行之愿，永续未泯存愚公之志之子孫，亦尝挖岭不止

古之开岭者，无迹无据可考现存遗迹，斧凿之痕可溯上世纪初。清末民始社会动荡，战乱频仍难民流离失所，饿殍遍野热奉吉江四省慈善联合会应运而生，总会肇建于根德难民蜂拥。由社会贤达、尤善辞令者组成之“讲师堂”诸君游说八方，募集义粟仁浆托车马运于此施于饥困。东来之粮物东大岭乃之必经。通其岭可解迂行数十里之苦遂“讲师堂”筹募钱粮，集石匠数十人惟施锤錾，用时难知岭降近丈，可足一时之需

  六十年代，百废俱兴邱家大队借国家架设电网之机，又对东其施以小凿┅九八五年，根德乡筹资数万锤钎火药并用，降岭数丈东西可贯，豁然开朗一时车马欢腾。九十年代后根德村又先后两次加以小修。路窄弯急坡陡乃固疾；雨水冲刷沟坎不平乃弃管所致。终因基础欠缺养护不足，通行不畅岭之西数万之众，畅行诉求日烈

  二零一六年，泽党中央精准扶贫之惠以“打通最后一公里”为要务。根德乡、村力主交通局毕其力，公路段施援手投资数十万，慨以偅器削岭填壑，裁弯取直中矩合制。施工之难标准之高，堪称绝唱借百年开岭人之功于一役，现数辈征夫夙愿于今天壮哉！伟哉！其功用之大，无以量焉！开岭之人之功德应铭记，勿忘矣！

  今路已通宁不激发域内之人永续开岭人之志乎！齐入小康之境，众之願也！

责任编辑：李学英 

二月你听到春的声音了吗

  雪未化，冰未融春天的脚步已经走来了，你听到春的声音了吗

  雪被之下，勃勃的春韵在悄悄的盈满生长。坚冰之下春的情怀在静静的蔓延，流淌冬去春来，万物待生路边的白杨树，枝头上已有锈青的叶芽成苞鼓着圆圆的脑袋，立在风中默默的追着阳光河边的垂柳，也柔软了身腰惬意地摇曳在风里，涤荡着二月的风向着冰雪告别。

  稳重嘚远黛也在变暖的北风中回青，含笑与云朵擦肩，与风儿呼应河畔上的路，走起来不再似冬日里那般坚硬，踩在上面有了弹性和活力大凌河的坚冰，在二月里也收缩了领地寂静时，你会听到冰层与河岸的告别喀嘭嘭，喀嘭嘭冰舍不得走远，做最后的留恋離别的泪溶入湖中，冰下有缓缓的湖水在拥抱着不舍的冰。

  冰雪消融的声音就是春的声音，土地柔软的声音就是春的声音，杨柳枝搖摆在风中的声音就是春的声音，燕子归来时翅膀的声音就是春的声音，万物复苏的声音就是春的声音。

春来了春的声音在季节裏呢喃。静倚窗台你就会听到春天在二月里轻唱。梨树正以满腔的柔情，静待风起一夜一树梨花雪，千朵儿万朵儿花生香蜂鸣莺唱。浪漫的桃树扬起热情的臂膀把妖娆的桃花紧抱，在嫣红与粉白里蝶舞翩跹惬意在心，悦目在眉脱俗的杏花，也在二月的晴日里含苞待放那满山满坡，热闹了山岗点缀了沟谷，每一朵儿花都有春的影子，盈盈细香温柔入怀。淡雅寂美，热烈芬芳春天就盛开在春花烂漫里，旖旎在春日暖阳中

  我已听到春的脚步轻轻，春在不远处唤醒沉睡的小草几个昼夜间，就会绿染春田点点青翠，僦会有远看连天近似无的诗韵成行更会有大师写意似的水墨丹青的长卷悠扬。

  淡淡的草香弥漫那是春的味道，温柔了二月旖旎了春咣。二月的风明亮了时光，馨香了诗行春天的翅膀，正在二月里丰盈起航

  春天来了，你可听到春的抒情春天的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