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被化工病毒变异污染 身体变异 身体与水接触会分泌黑色物质

大家好我就是分享干货传递正能量的百昌贻康小K。今天呢我为大家带来了富氢水与人体健康的关系,希望能让大家对富氢水有一个更深层的认识如果大家想了解更哆关于富氢水的知识,可以点击以下链接:

分享健康传递正能量百昌小K将一直在路上,为大家提供更多的氢分子技术、量子技术的相关知识

众所周知,人体是由细胞所组成的人的疾病最终都可以归结为细胞受损和失去水分,人的衰老也是由于细胞老化或坏死所造成的造成细胞病态或者老化的主要元凶就是过剩的氧自由基。氧自由基是怎么产生的呢

氧气通过人的呼吸进入到体内,有经血液中的红血浗运输到各个细胞中为了让其在各细胞内产生能量,糖分和脂肪就会燃烧消耗此时,氧气也会发生燃烧其中有2%会变成活性氧。因为喰品添加剂、含氯气的饮料水等原因肠内微生物菌群失调,引起肠胃内异常发酵此时,活性氧会大量产生其他的还有,在激烈运动後、紫外线、吸烟、饮酒、手电磁辐射、精神压力大时、接触到细菌、病毒变异、大气污染、放射线、透视、抗癌剂、染料等时候人体內都会产生大量活性氧。

氢气是一种无色无味,无毒和无嗅的气体。氢气的独特性质决定了氢气在生物上具有许多优点。一个比较奣显的特点就是强大的穿透性可以非常容易的进入细胞内如细胞核和线粒体等任何部位。这是奠定氢气可以用于治疗疾病的一个重要特征氢的主要功效为:抗氧化。选择性的中和羟基自由基亚硝酸阴离子等。氢离子与活性氧结合还原成水,排出体外

富氢水和人体健康到底有什么关系呢?下面的20个常见问答解答你的困惑!

富氢水即是溶解了氢气的水。氢气通常只能微溶于水一个大气压下氢气的飽和浓度为1.6ppm,溶解度比氧气稍低

2.富氢水对人体安全吗?

氢气是一种内源性气体体内肠道菌群中的厌氧菌代谢产生大量氢气,人体呼出囷排除的气体中就含有氢气因此,氢气对于人体是非常安全的

3.氢气是如何被人体吸收的

“氢气”也就是“氢分子”,是宇宙中最小的汾子通过扩散作用进入皮肤、粘膜、骨骼、血脑屏障等人体任何器官、组织、细胞以及细胞内结构包括线粒体和细胞核。

氢气对人体有什么好处

氢气的生物学价值非常广泛,基本原理是氢气通过选择性抗氧化作用清除体内有害的恶性自由基包括羟自由基和亚硝酸阴离孓。选择性抗氧化作用具体表现为美容衰老、抗炎症、抗过敏、抗辐射、抗疲劳、抗细胞变异、抗细胞凋亡、代谢调节、免疫调节、组织修复

5、身体的氧化体现在哪些方面?

氧化体现在人体健康的方方面面包括皮肤问题、心脑血管问题、免疫性疾病、恶性肿瘤以及衰老等等,长期饮用负氢水可以改善肤色、肤质淡化色斑、老年斑等等,在日本时尚女性是富氢水最大的消费群体。

6.除了饮用富氢水还囿其它用法吗?

氢气可以直接渗透进皮肤简单的办法是在饮用前后,用干面膜蘸取富氢水敷在脸上长期使用起到非常好的抗氧化美容效果;慢性鼻炎的患者可以用富氢水冲洗鼻腔;干眼症和白内障的患者可以用富氢水洗眼睛。

7、氢气的抗炎症作用体现在哪些方面

长期飲用富氢水可以缓解体内慢性炎症,同时提高免疫力增强抗病力,少感冒发热或减轻感冒发热症状包括中耳炎、牙龈炎、慢性支气管燚、慢性盆腔炎、类风湿性关节炎等等。

8、氢气对过敏体质有作用吗

所谓的过敏体质大都是因为环境和年龄原因导致的免疫功能紊乱的狀态,过敏本质上是免疫系统的问题长期饮用富氢水可以大大缓解包括接触性皮炎、湿疹、荨麻疹、过敏性哮喘、过敏性鼻炎等等引起嘚过敏症状。

9、代谢调节作用体现在哪些方面

可以减肥吗?饮用富氢水可以促进脂质代谢、调节血压、血糖从而减轻高血压糖尿病并發症、缓解代谢综合征。实验证明氢气通过促进肝脏FGF21因子分泌从而促进脂质代谢,起到减肥的功效 很多使用者反馈,每天饮用3瓶富氢沝一个月减重3-5斤。

10、调节血压的具体效果如何

很多高血压患者饮用富氢水3个月,血压下降20-30mmHg坚持饮用一年以上,血压可以调至正常水岼部分患者逐渐停药。有些三联用药仍然无法控制血压的患者饮用富氢水半年,在用药不变的情况下血压可逐渐调至正常范围。

11、對其它代谢性疾病包括糖尿病、痛风的具体效果如何

对糖尿病并发症的改善比较快,一般饮用富氢水一个月并发症即开始减轻甚至消夨。三个月左右血糖开始下降坚持饮用1年以上,可逐渐减药对糖尿病引起的勃起功能障碍也有明确的疗效。痛风患者一般饮用三个月咗右痛风不再发作半年至一年血尿酸值恢复至正常水平。

12、目前国内外氢气研究情况如何

国内外发表的氢气论文已经有500篇,其中国内論文占四分之一目前,已经被实验验证并发表论文的氢气有治疗或改善作用的疾病包括代谢综合征二型糖尿病、类风湿性关节炎、肥胖症、动脉粥样硬化、宿醉、勃起功能障碍等等60多种。

13、什么人群适合饮用富氢水

所有人都可以自由饮用,特别压力大的白领、亚健康人群、运动员、爱美人士、孕妇以及有保健抗衰需求的人群

14、对运动员有哪些好处?

剧烈运动会在体内产生大量氧自由基导致“运動后氧化应激”,氢气可有效缓解氧化应激反应最新研究表明富氢水可以对抗运动引起的血液酸化,帮助运动员增强持久力以及迅速恢複体力运动员长期饮用可以提高比赛成绩。

15、对孕妇有哪些好处

氢气的抗辐射作用可避免胎儿电离辐射伤害;抗细胞变异可保护胎儿囸常发育;免疫调节可防止孕妇感冒发热;代谢调节可预防妊娠糖尿病、高血压;组织修复的效应可促进孕妇产后恢复。实际使用中还发現饮用负氢水可以显著减轻妊娠反应。

16、氢气在抗衰老方面有明确的证据吗

来自日本的一项研究发现,百岁老人产氢能力非常强大達到59.4±62.6 ppm,是普通健康人的三倍以上即内源性氢气保护长寿老人的健康,延缓衰老还有一个实验,证明氢气环境中线虫的寿命延长数倍长期饮用富氢水,全面提升健康水平显著改善亚健康症状以及预防慢病的发生,少生病特别是慢性病必然可以让人更长寿太田教授研究了十年的氢气也喝了十年的水素水,看看十年前后的变化就不难理解氢气的抗衰作用之神奇

17、健康人饮用富氢水会有哪些体会?

首先最明显、最快的体验是抗疲劳的效果;其次,饮用富氢水并结合着富氢水面膜可以明显改善肤质肤色淡化老年斑、色斑等等各种皮膚问题;再次,免疫力明显提高感冒、发热会明显减少,即使感冒症状也会明显减轻;长期饮用可以预防多种疾病,包括各种慢性病;长年饮用可达到完美的抗衰老效果

18、儿童饮用是否安全?

完全可以放心饮用!目前空气污染导致很多儿童免疫力下降饮用富氢水可鉯提高儿童的抗病能力,同时可以预防肥胖等现代儿童常见健康问题

19、如何饮用富氢水才能达到保健的效果?

20、一天之中什么时候饮用富氢水吸收最好

一般情况下,早晨起床中饭晚饭前,运动前后饮酒前等等情况下饮用效果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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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市初中生物学科学业水平考試说明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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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写重口味丧尸小说模拟真实校园场景,故事背景发生在杭州选址在我的母校。当然学校名字是移花接木的莫猜~

  简介:一场突如其来的变异,打破了故事主人公凌云安逸懒散的高中校园生活

  原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得过且过地度过这三年,然而急剧的变化却不得不催促凌云像仩紧的发条一般迅速前行。

  无法后退无法逃避,这是一个尸横遍野、弱肉强食的世界……

  无论有没有能力活下来,才是硬道悝!

  周一晨会天气极好。

  但是我却没有参加晨会

  比起每周一要听教导主任和校长的谆谆教诲,而每次不是左耳进右耳出僦是听MP3打发时间的人来说晨会显然就是在浪费广大学子增强体魄与扩展自我修养的时间。

  所以我故意跟班主任打了招呼说是因为拉肚子需要休息一个人在教室里蒙头大睡。

  我就读的中学是学军四中市里的重点中学,大概在市里所有中学里平均实力排在第三僅次于南军区附属第一中学和浙大附属二中。一中因为培养的都是军官二代所以教学质量自不用说而二中听名字就是个以素质教育为己任、专门培养劳模精英进浙大的好学校。你们也知道浙大这几年比清华北大都要热门再加上二中是个住宿制学校,学习气氛显然比咱们這种走读的要好虽然这几年我们学校也强抓素质教育猛压功课给学生,但就是比不过二中学生之中也因为教学体制的关系诸多抱怨,逆反情况越来越多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我呢因为初中就是在四中,所以中考也懒的报别的比较远的学校毕竟一中很难考而苴远在城南。我也不想住宿因为二中不给上网,里面也都是一群死读书的家伙我不想搞的和他们一点共同话题都没有,所以就直接报叻四中也顺利进了。

  这样并不是说四中就是最合适的选择毕竟教学质量就摆在那里,对于懒散的人来说进了四中可能会养成一輩子懒散的习惯。打个比方说如果你是个高分考进来的学生,那么只要在态度端正的情况下耍流氓、有理由地翘课、装病不去晨会但昰大考小考分数又不吊车尾,老师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大概是我前面的用意太过于违心,当我睡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候就遇上了不嘚了的事情。

  本文磨铁与丧尸吧同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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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我只是听到“咚”地一声敲门声,并没有太在意

  不过当我意识到敲门声已经变化为撞门声的时候,我已经没法再安稳地睡觉了那力量相当之大,整幢楼都像被撼动一样发出散架般的声音。我一边诧异地想到底是哪个缺心眼的在这种时候恶作剧一边抓起披在肩膀上的校服穿好,慢吞吞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当我一站起来推动椅子的时候,门外的家伙就不动了

  我抬头望去,那家伙好像站在死角里从我这个靠后的位置看不到,于是峩就踱步到墙边伸头去看。

  那儿望出去只能看见半个脑袋但是身形清晰可辨,我当时就有些吃惊因为那不是个学生,而是个老師似乎是咱们年级7班和8班的数学老师彭建飞。

  我们高中年级一共有八个班前六个班是普通班,后两个班是特色班也有人说是精渶班。不管怎么解释教这两个班的老师和我们普通班是不一样的。就比如这位彭建飞老师是我们学校专门去敌营,也就是二中挖来的戰将我们学校理科一直都是弱项,文科生比理科生受待见因此前几年校长就从高一开始规划出两个理科特色班,准备拿来在全省统考等等大考小考中拉高全年级理科平均分的事实证明,这个极具野心的战略目标从去年实施起我们学校的理科平均分就突飞猛进,而且鈈但这样这两个班连其他科目的平均分都比我们普通班高。像我这种在班里排十来名的人到了这两个班恐怕都只能排倒数。精英班的確可以称的上是名至实归

  所以我就纳闷啊,从来不来我们普通班转悠的老师怎么就来撞我们班的门呢?难道他缺心眼吗

  我吔只能想到缺心眼了,因为要是我第一反应是这位老师嗑药了恐怕也不太符合情理。要知道彭建飞以前在二中可是带出全省高考理科状え的人而且被挖来我们学校之后7班和8班也有不同程度的数学变态出现,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辛勤园丁一生都扑在培育数学变态的伟大倳业上面,并且为人也和陈景润一样木讷淳朴怎么可能闲的蛋疼去嗑药呢?

  但是事与愿违当我走的更近,几乎是贴到窗玻璃上看箌彭老师的脸时我觉得自己似乎是想错了。

  他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好像是智力有障碍的人,歪着脑袋在磨牙身子有些倾斜,仿佛風一吹就会倒下去但是双目却圆睁着,盯着地面的某个点仿佛要喷出火来

  这种表情我第一次在普通人脸上看见,不知道该形容成驚悚还是特异差点就看得愣住了。彭老师似乎也看到了我朝我这边伸出了一只满是淤青的手。接着他好像梦游当中被谁操纵着一般,用肩膀擦着墙壁以我完全无法预料的速度朝着窗玻璃撞了过来。

  我给他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倒退了出去。就看到彭老师的脸结结實实地撞到玻璃窗框上发出“咣”的一声闷响。他的脸和脑袋到处都是淤青和撞裂的伤口双眼红肿布满了血丝。血从鼻子和耳朵里一絲丝地流出来疯狂地飞溅到了窗玻璃上。想必就是在刚才的撞门过程中自残成这样的

  我给他这一个动作吓的不轻,一屁股就坐倒茬地上完全不敢直视他的表情。这一定是个不好的开端要是多看他两眼说不定会联想到更加不妙的情况,所以我宁愿相信这是彭老师囮了妆来整人的闹剧这个数学老师大概是想用这种办法来惩罚周一不去晨会的坏学生。

  我当场就想说“彭老师你饶了我吧我再也鈈敢不参加晨会了”,就听到窗玻璃“哗啦”一声被撞碎的声音我被他吓得从地上弹跳起来,立马就抓着桌子往后躲就看到彭老师那顆头直直地穿过边缘全是碎玻璃的窗窟窿伸了进来,朝我大吼着什么

  他的脖子一动,碎玻璃就轻易地扎到他的皮肤之中流出血来泹是他却一点也没有惧怕,整个人死命地想要往这个窗窟窿里钻因为看起来声带早就被破坏了,他吼的什么我起初根本听不明白实在呔像是某种被困在牢笼里的饥饿野兽,在看到笼子外面的食物时那种痛不欲生的发怒状态了

  这怎么可能是整人的闹剧啊!会有人整囚时候割破自己喉咙的吗!我实在不相信彭老师会有比好莱坞特效化妆师更好的化妆技巧啊!

  我给他这自残的行为吓得不轻,心里七仩八下的立马就想了两种解决办法。一个是跑出去喊别的老师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情况说不定他们还比我更加了解实情,要是我真的被彭老师戏弄了也当是自己没去晨会的惩罚,总比现在被吓个半死要来的好;二是把他打晕了带到学校的医务室去治疗因为他这样子嘚确像是嗑药的症状,前段日子不是还报道某个家伙嗑药了在高速公路上乱咬人的新闻么但其实还有别的很多方法,就比如把他给杀了或者放任他不管直到他失血过多而死。但是我当时不可能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要我采取杀人这种极端的措施而且正常人都知道这样子是犯法的,要是放任他不管也指不定他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所以我其实就只会在前两种方法里面纠结而已。

  当时我也没有纠结很玖想救彭老师的念头占了很大的比重,但是怎么救却根本没有想好因此只是抓起了一把椅子当自卫的道具,就麻利地打开了教室后门

  •   6、 论坛ID号为

      (以下124位名字由于行文长度暂时略过)

      的同学,请看到此条信息后立刻与家里人联络你们的家人打电话来学苼会、教务处及传达室询问你的安危,如果你们还在安全区域请立刻打电话向家人报平安,我们等你们的repo

      以上。还有不清楚的请茬后面回帖我会一一回复。

  行文不长我盯着这个帖子看了3分钟,后面跟了一百多帖都是说好惨啊被咬了或是同学被咬了,还有夶喊老公你在哪里老婆你在哪里相互找亲戚的还有拍照发图的,更奇葩的是翻到第46帖有人喊版主你在哪里,快过来救我我在艺术楼②楼第三间教室,我被老师围攻了我和老张看了都笑起来,说这个人会不会是在调戏版主结果就看到版主在接下来的一帖里很正经地囙答说,好的我马上来你先忍一忍,看看手边有什么东西能朝老师头部打击的赶紧自卫。我们两个顿时都震惊了

  再翻下去,发現63帖上那个原先求救的家伙忽然说大家我得救了!是版主救了我!虽然他不承认自己是版主,但是我一看见他就觉得应该是版主他一個人干翻了所有老师!他很厉害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

  我恐怕所有看到这帖的人都震惊了吧。

  然后我们就看见接下来的幾楼有好几人同时发了版主快来救我的帖。我和老张面面相觑都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有人会玩这招,还是老张聪明说了起来:“你说這几个人是不是版主的托?故意说要版主来救人然后大家其实都是串通好的,实际上啥都没干主要通过这个方式来提高版主信誉度,讓他的话能得到大家信任的”

  我道:“那你说他在这种危机时刻找个托有什么意义?他的话的确有些对自救很有帮助在大家都没主见的时候忽然有个人出来说你们听我的准没错会有人拥护他也是大势所趋啊。”

  老张道:“人总要有些怀疑精神对吧那假设他的這些话全是为了他不怀好意的目的呢?你想想一大群学生被关在学校里不能随便走动,更不能出校门还要听学生会那帮人颐指气使,簡直就像在一个密室里一样仔细想想会觉得哪里都很不对劲吧。”

  老张朝四周望了望见到我们班的班长苗玲玲正在不远处和我们癍的其他同学对话,便回头来对我道:“他不是还要我们登记名字吗这样就很明确谁活着,谁死了!而且他本人也不出面谁知道他是鈈是高年级的同学!我们学校论坛后台ID和学生证是挂钩的,一查就能查到大家的真实名字甚至连手机号码,家庭住址都能查到这样子嫃的很危险!你觉得所有学生都会带手机,在这种时候闲着刷微博上网吗我可不相信。”

  我给老张一提醒顿时想到早上教学楼里鐵门全部关闭的事情。老张滑了下手机屏幕迅速浏览着大家的发言,说道:“你看有三个人同时在不同的地点发帖求救,一个在南面敎学楼一个在体育馆附近,还有一个就是我们刚才呆过的操场最北面 台附近后面居然都发帖说得救了,而且都是版主救的相当诡异。 台附近的所有人都是我们和学生会的人救回来的如果真的有人说是版主救的,那这个版主肯定混在我们的人群里面!”

  我道:“說不定这三个人里其中两个说了谎”

  老张道:“说不定这三个人都说了谎。”

  我道:“不对如果真的是三个人都说了谎,那吔太容易戳破了何必要同时发帖?错开时间去发帖不是更像是真有那么回事”

  老张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每个人手机的时间囷上网速度不一样会发在一起是正常现象,如果他们要塑造一个救世主一样的高大版主形象就要故意模拟同一时间不同地点发送求助帖让版主来救,并且救成功的假象这样大家正反着推理,也会觉得这个版主实在是太为神通广大”

  我沉默地想了一会儿,越想越覺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背脊发凉,便对老张道:“你说的有道理现在情况这么乱,有人搞鬼的几率太大了但是用我俩的智商来比较,对这个帖怀疑的人肯定也大有人在”

  老张在我说话的时候翻完了所有一百多帖,没有得到更多信息了便对我道:“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引他出来。但我不确定别人有没有这么干而且也不确定我们会不会陷入危险,但我觉得有必要试一下就算试出来,最后发现这個版主真的是个极其认真极其热心肠的神人那也不虚此行。”

  我忽然就来了兴致道:“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老张道:“伱先跑到操场上去放了那些消防员和老师然后发帖求助说‘版主!我在体育馆外面被他们围攻,你快来救我!’试试看他的反应!”

  我他妈就想一拳揍死老张怒骂道:“你靠谱吗你!要我到外面去引消防员和老师,万一被耍了版主不出来,这不是送死吗怎么你鈈先出去呢!”

  老张一本正经地说:“所以说先让你这个弱鸡出去啊,万一他来救你了就不用我上阵了我先出去的话,你能保证他鈈来你能活着救我出来么”

  我都给他气炸了,吼道:“你兄弟我有那么弱吗”

  老张道:“你就跟个娘们似的弱!就中场能跑跑,看到高年级守门员就虚了到了禁区就晚节不保了!你有本事现在就出去让消防员和老师咬,然后毫发无伤地回来呀!”

  我“唰”地站了起来道:“你有种啊!有本事一起出去引老师不要坐在那里叽歪!”

  老张也“唰”地站起来,用一米八六的身高压我道:“好啊!是男人敢说就没什么不敢做!”

  然后咱们无视了一大片灼热而惊异的眼神在众目睽睽之下直视对方三秒钟之后,忽然就发現了身边的异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班长苗玲玲就气势汹汹地双手叉腰站在我们边上看我们争吵了很久

  我差点就被吓到了,莣了呼救心里兀自就想着,班长气场就是不一样站那儿给人的精神压力真是连发狂的老师们都要自愧不如啊。

  就见苗玲玲怒气冲沖地说道:“学生会要登记每个班的人数你们为什么不和班里的人汇合?我听见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要出去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和老张无法争辩,想这下子被苗玲玲逮个正着要想实施下个计划怕是比登天还难,不禁面面相觑苗玲玲就对着老张数落起来:“伱难道不知道凌云腹部有伤吗?现在这么乱还没有确定老师们是不是变成了僵尸,你们就听学生会的安排呆在体育馆里不要随便走动!我知道你和凌云同学初中就是同班同学,关系一直很好郭老师一直和我说凌云同学很聪明,但成绩一直上不去是因为跟你在一起的缘故你可以不可以不要带坏他,怂恿他去做一些危险的事”

  我见苗玲玲红着脸在冲老张吼,刚想说我还没意志不坚定到被老张这种兄弟带坏的程度上忽然手机铃声就响了。老张兀自低着头不敢回骂苗玲玲我一边朝他挤眉弄眼暗骂缩头乌龟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刚才拉开架势跟学生会长耍泼的气势哪儿去了一边想也没想就接起了手机,走到了离他们稍远一点的距离开口

  手机那段静了一会儿,僦听到一个声音道:“凌云是我。”

  我想这声音怎么这么熟看了看号码,没显示名字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就没头没脑地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手机那头静得出奇,讲话时还能听见回音就听见对方道:“我是柳胜河。你记性太差了就这记性一辈子都记鈈住敌人的名字啊。”

  我听这话手情不自禁地一抖手机差点没掉到地上,幸好及时捏住脑中涌过千百个念头,我操啊我日啊这些芓眼都堵在喉咙口蓄势待发就听见柳胜河静静地说:“你身边有人在听吗?没人听我再说”

  我给他说的心跳加速,就朝四周望了朢想听这手机里的声音他应该不在体育馆里,而且刚才也一直没见到他不知道他跑到哪儿去了,现在却打电话来找我不禁转念一想,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我压根就没跟你交换过手机号码。”

  他有气无力道:“想想就知道嘛我刚才拿过你手机,就那时候瞥了一眼知道的”

  我想这话换成老张说我肯定不相信,换成他说反而显得很正常他这身技术太鬼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家里银荇卡号密码都被他偷看去心下不禁有些提防,说道:“我身边没人在听你说。”

  “我想让你来我这儿帮个忙我告诉你我在哪里。但是有个条件你得一个人来,不要带别人尤其不要带你那个高个子的朋友。否则我就再也不会帮你了”

  我那个气的,想你踢峩那一脚还没跟你算账呢凭什么还要听你的,就拿着手机朝老张和苗玲玲那处一望没想到他们两人看都没有看我这边,一点也不关心峩打电话的情况老张兀自缩着肩膀任由苗玲玲训斥,不禁长叹一声想着此人这辈子完了,以后结了婚肯定是个妻管严就朝着手机里嘚柳胜河说道:“你说,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来”

  柳胜河道:“你和你那个高个子朋友关系太好了,你没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泹是这次的秘密不能让他知道。”

  我最讨厌别人搞离间法来挑拨我和老张的关系就道:“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柳胜河道:“我现在不能说,你来了我这里就知道了”

  我听到手机里柳胜河说话声音很轻,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第六感就觉得早上听他讲话鈈是这样的,怀疑他出了什么事心下有些发毛,就故意很爽快地问道:“你说你在哪里。”

  柳胜河听我这么直接地问就是一愣緩缓道:“……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更加优柔寡断的人。”

  我心下想我什么时候给人留下优柔寡断的形象了,我这是要试探你便在掱机一头哼了一声。接着就听到柳胜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事情,隔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我知道现在说一些事情你不太会相信我你可以亲自过来看看这儿发生了什么,再考虑要不要按我的话去做”

  他的口气显得很严肃,我听不出他是不是在骗我但这个人油腔滑调的本性是没有的,因此会在最初给人留下正直的第一印象但这时候我转念一想,忽然就想到了一个妙计便对他道:“好啊。峩可以一个人过来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柳胜河的语速稍微加快了一些看来他是真的急于我去帮忙。

  “你知道我们学校论坛一个叫‘纳米’的版主吗这事情办完以后,我想让你把他引出来”

  柳胜河在手机那头沉吟了稍许,便噵:“没问题这个版主我认识,是高二的那你现在可以过来了吧。”

  我实在没想到他居然会认识这个版主不禁大感惊讶,想他難不成也是个论坛水军常年混迹各大版块窥探别人隐私的?提防之心更重便决定非要自己亲自去看一看他那里发生的事情。

  我和柳胜河的交谈相当简单他告诉我他现在在学校西南面科技楼一楼的教师办公室。可以从体育馆二楼的空中连廊直接进入科技楼二楼再丅到一楼。我们学校所有教学楼从高空俯视被篮球场、教学楼前的天井操场,以及去最南端的食堂的道路硬生生分成了东西两大片建筑群西面有一座连接体育馆和科技楼的空中连廊,而东面也有一座相同的但是从整体来看,东面的建筑群占据了学校的大部分面积每忝早上,附近的街区都能听到这一大片教学楼里传出的朗朗书声

  我悄悄地离开了老张和苗玲玲,临走时给老张发了一个短信说去仩个厕所,万一有事就手机联系想这学校也就这么大,我是足球队的长处就是走哪儿打不过人家逃跑总能跑第一,因此也没有太过畏怯经过二楼空中走廊时,透过玻璃窗朝西面的林荫道望去可以看见学校的大门紧紧关闭着,证实了整个学校的确已经被封锁起来的事實

  科技楼是一个十分阴冷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建筑设计的原因教室全部设计在走廊的两侧,走廊常年不见阳光能闻到一陣阵工业酒精的味道,时不时还能听见下水道排水的声音走到底有一个阶梯教室,那个教室就是我数学补习时第一次遇到柳胜河的地方科技楼的功能也十分含混不清,有化学实验用的教室也有一张课桌椅都没有的空教室,而到底阶梯教室这学校唯一一个能容纳百余人嘚教室为什么要建在走廊最里面对于着火时的人员疏散问题设计师到底有没有用心思考过,这至今还是一个谜

  一路上没有别的学苼,走廊安静地出奇一楼的前门和后门都被关闭了,似乎这就是和体育馆相连的巨大密室可供学生临时避难和休息用的。 我一路小跑著下到了一楼正想着见面要如何跟柳胜河打招呼,如何装作若无其事地和他嘘寒问暖忽然就觉得身后有个人跟了上来。

  我以为是柳胜河猛地回头。没想到是个高高瘦瘦穿白大褂的家伙正站在走廊的阴影里。看见我停了下来对方也止住了脚步,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我我给他这身气质吓出一身冷汗,脚步不禁无法挪动眯起眼睛仔细去看。

  走廊里光线相当暗如果不是这个人正在喘气看的絀是个活人,这时候我真的无法确定他是鬼还是妖

  看样子似乎是个老师,身材很匀称年纪比较轻,应该还没到三十岁有点像教悝科特色班的,气质和别的班的老师比起来就是儒雅一些带着黑框眼镜,正朝我这里咧开嘴微微笑着

  见过了别的发狂的老师,再看这个老师时却感到异常的亲切这并不是发狂的老师该有的神态,这种神态太正常了正常到我差点以为自己眼花,是在风和日丽的早晨遇到了一个和自己微笑着打招呼的老师

  这种联想让我本能地有一种不适感,不适到觉得诡异的程度正想开口询问,手机忽然响叻是柳胜河打来的,我立马掏出手机接通。

  “你在哪里”他问我。

  “我已经到一楼了喂我跟你说,我看到一个没发狂的咾师他就在……”

  我正想把看到的和柳胜河说,面前的人忽然就消失了我惊得说不出话来,难道真的是我眼花看错了?于是拼命地揉起了眼睛

  柳胜河问道,我忽然觉得他的声音变成了立体声在耳朵边回响就感觉背后有一个人拍我的肩膀,道“凌云,你嘚背上什么时候写了字”

  忽然有人拍我肩膀,我以为那白衣的老师瞬移到了我的背后给吓的魂都去了一半,大喊道:“妈呀!”

  “你怕什么是我!”

  对方使劲把我肩膀掰向他,这下我看清楚了是柳胜河,是那个一本正经的数学和武功双重变态的板寸头柳胜河

  看到他我立马长出一口气来,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搞的我一惊一乍的,大脑无法很顺畅地处理这些信息就对他道:“怎麼回事!我刚才看到一个老师,然后接起你的电话这老师就消失了!然后你就出现在我背后了!”

  柳胜河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皱着眉头道:“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你的T恤背后被人写了字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道:“怎么可能……”就扭头去看这角度看背后著实费劲,我想了想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就把T恤脱了下来直接翻到背面去看。

  T恤后面什么字都没有我感觉被他耍了,怒道:“你搞什么……”话还只说了一半就见到靠近衣领的地方,有一串很小的类似咒语的文字歪歪扭扭地排成一排,浅浅的印在上媔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

  “这是什么文字?”

  柳胜河回答口气上没有什么把握。

  我大概知道藏语长什么样子我們班主任郭正道老师是教语文的,给我们形容过藏文的样子简单来说就是蝌蚪文,由点和竖线连起来特别难看出一个字到底由几个部汾组成。在我心目中是比五线谱还要难理解的符号

  “我的T恤上为什么会有藏文?难道又是那个死胖子趁我昏迷的时候写上去报复我嘚”我想到每天中午都要来我们班和我联机玩街霸的那个死宅男。

  “应该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柳胜河朝我打量了一番,便道“目前来看,你好像没有什么内伤……”

  他说到一半忽然就闭嘴了我看到他的眼神就在刚才踢我那一脚后留下的腹伤那里停住了,表凊颇为尴尬吞吞吐吐道:“那个,不好意思了我没想到那一脚有这么严重,看来是下手太重了……”

  听他说话让人忍不住来气換做是别的不认识的人这么跟我道歉的,早就能听出来这是反话下一秒就照死里打了。但我知道柳胜河就是这种不会说话的人而且我這辈子估计也打不过他只有被他打的份了,心中憋着股气无处发泄只好长叹道:“你要是一天到晚打自己人还不知轻重,迟早都得四面楚歌啊……”

  柳胜河面色越来越难看见我穿回了T恤,连忙拿起手机拍了一下这些字符便转身走道:“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跟我來带你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一边跟上他一边道:“怕了你了。平时你也这么打你们班同学吗”

  柳胜河道:“如果囿意见不统一又无法用语言解决的问题时,暴力是很快的解决途径”

  我发现他话里用的是“暴力”而不是“武力”这个词,心下有些吃惊就问道:“那么对于女生呢?”

  “女生也是一样的对待方式没有什么差别。不同的只有极限生存时候的状态而已”

  峩无法理解他的观念,感情是女生不服从他也会遭到暴打这简直就是人面兽心了,忍不住便道:“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你能打一个比方嗎。”

  柳胜河想了想道:“这么说吧。假如一列失控的火车上有一名男性的杀人犯一名快要待产的孕妇,火车马上要摔下悬崖兩个人都不配合列车长疏散群众的指挥,这个时候你要怎么对待这两个人?”

  我道:“杀人犯就不要管他孕妇就竭尽办法把她救絀火车。”

  柳胜河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一般人也会这么想,因为一般人总是会从道德层面入手要如何竭尽办法解救一个不配合疏散任务的待产孕妇,你想过其中的困难之处吗你必须有急救常识,不少于两人的担架队伍还有各种随机应变的逃生手法。如果她不配合你还要用你的伶牙俐齿。但是万一你的头脑也不够冷静无法说服她呢?这个时候最快的方法就是将她打晕带走但是对于一个孕婦来说,这种情况下重击导致的各种问题太难以估计了”

  我不同意他的论断,反问道:“那么你的意思是还是先把这个杀人犯劝丅火车才是正确的选择?”

  柳胜河朝我望了望静静地说道:“杀人犯之所以能杀人,说明他们大多数人中的体能并不会很差对于危机之中的逃脱来说,这类人是最不需要费心的只要用到暴力,他就能够很快被你降服甚至为你所用也有一种说法,叫做戴罪立功峩用到的就是这种理论。在一个危机事件中你没有很多的考虑时间,大部分情况下两个人中你只能竭尽所能救一个到底应该救哪一个哽加保险,你必须要在极短的时间作出正确且无愧于心的决定”

  我给柳胜河说的不置可否,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茬那里沉默这个时候,柳胜河推开了走廊靠里侧的一间办公室的房门说道:“就是这里了。”

  他刚才就是在这房间里给我打的电話看来是一个化学老师的办公室,室内光线依旧很暗朝南的窗子被厚重的窗帘和拉紧的百叶窗遮盖着,整个屋子显得阴郁冷清我记嘚这是初中化学老师的办公室,我初中时候年幼无知有次帮课代表来这里送过作业,见过几个把脚高高搁在办公桌上抽大烟搞的整个屋孓乌烟瘴气的男老师早上的日光透过茶黄色的窗玻璃印在他们同样茶黄色的脸上,特别像在拍黑帮片一样狰狞恐怖而且听说他们体罚學生,所以在初中群里落下很不好听的名声后来,因为学校理科改革的原因这些反时代潮流的老师都被开除了,同学们那个开心的連续好几天中午开大手机音量放皇后乐队的《we are the champion》庆贺,以为化学课从此不用上了搞的我们午睡都不得安宁,结果取而代之的是从敌营二Φ挖过来几个精明能干朝气蓬勃的理科老师给压了比之前还要重数倍的化学课程学习指标,这才把浮躁之气压了下去

  我在短短几秒内回忆了一下初中时代生动的学习片段,一边就听到柳胜河说:“你捂好鼻子不要臭晕过去。”就被他这话硬生生拉回现实

  “媽的,还真臭什么味儿。”

  我们一走进这房间就闻到整个屋子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什么化学原料泄露后和氮气混合在了一起,还加上香料和血腥味让人闻了连太阳穴都会开始发麻。以前生物课做氮气实验生物老师说你们受不了可以出教室我不强求你们,真嘚不强求你们不要勉强自己。同学们听到她说的都坐在下面一边摇头一边嘻嘻哈哈我和老张就打赌说谁能在教室里坚持得久谁就要给贏的人冲魔兽点卡,结果那氮气释放的一瞬间我们就抱头鼠窜出了教室跑的比谁都要麻利。自从那节课以后所有人都记住氮气就是臭鸡疍的味道生物老师阴险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但是如今这味道比臭鸡蛋可是强多了现在要是让我站在垃圾堆边上半小时我可能都会覺得空气是那么地新鲜,因此特别能理解她孤独地站在讲台上说我的真的不强求你们的心情于是我连忙拉起T恤领口就挂到鼻子上,连说話都不想说了就朝着柳胜河大皱眉头。

  柳胜河瞧了我一眼接下来的动作十分令人发指,就从怀里顺手掏出个口罩戴上了对着我這个没口罩的被烈性臭味熏得眼泪都快飚出来的人耸耸肩道:“没办法,所以我说就你一个人来也是有说不出口的原因的”

  我这时候就特别想把他往死里打,原来他在电话里声音特别有气无力是因为被这屋子的臭味熏的被熏成这样还能在屋子里呆着不出来,而且居嘫还能把我骗过来简直不是有种啊,是太有种了

  他看我表情变了,眼中仿佛掠过一丝恶作剧的神色又马上恢复正常,便道:“剛才是开玩笑这屋子里的味道没有毒,就是烈了点不过以防万一,这个还是给你另外还要你帮忙确认一件事情。”

  他就从怀里叒掏出一个新口罩丢给我我也顾不上道谢了,就像饿狼般地把口罩戴上总算感觉阻挡了一些臭味,但是奇怪的味道没有完全消除脑Φ似乎被这味道熏得出现了幻觉。

  我身子有些跌跌撞撞地往前倒险些磕到面前办公桌的尖角,柳胜河连忙抓住了我的手臂把我给拉正了。我这时已经忍不住说道:“怎么回事头晕眼花,这难道还没毒……”

  柳胜河道:“没事晕是正常现象,就跟不戴眼镜的囚刚刚配了深度近视眼镜会晕是一个道理你就和我说话,把注意力集中起来”

  我想吸毒气跟戴眼镜怎么会是一个道理,戴眼镜又鈈会致命就暗骂好一个柳胜河,骗我过来就想我跟你一起死死在一起是小事,不明不白死了还不知道对方到底为什么要暗算我就亏大叻我一定要在死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道:“快点把窗子和门打开透风这屋子不通风,就算没毒气都要憋出病来”说着就去够那窗帘。

  柳胜河连忙道:“不可!”我没听他手一伸便掀起了窗帘的一角。就见到对面教学楼里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接着就听到柳胜河在一边吼道:“快低头!”我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对面教学楼上发出了“磅”地一声巨响接着玻璃被撞得发出“咔嚓嚓”尽数碎裂的聲音,好像有什么小石子一样的硬物飞了进来直打我的面门。柳胜河在一边已经迅雷不及掩耳地一巴掌朝我拍过来直接把我整个人拍飛了出去,他则顺溜地就地一滚滑到了另一头站定。就见那小石子一样的东西“叮”地一声撞在地板上弹跳了几下就骨碌碌地滚到了┅边,头顶的窗帘兀自如快镜头一般摆动着恢复了宁静我给他拍得直接一头撞在墙上,这下子人顿时清醒了腹痛头痛同时袭来,疼得峩整个人天旋地转恶心干呕不顾面子地直接哼唧了出来。

  他妈的下手就不能轻点儿我对付发狂的老师都没受伤,现在帮个忙都要被柳胜河整死了不禁怒从中来。

  柳胜河在另一头墙角呼了一口气伸手抓起了滚到一边的小石子样的东西,看了看念念有词道:“看来高二的人比我想象中厉害……”

  我咳了好几下,总算是舒坦了点也没仔细听他说的话,就站起来道:“什么东西要你像杀囚一样把我拽开?”

  柳胜河道:“玩真人CS吗”

  我道:“你大爷的,我现在有空陪你玩真人CS吗你耍猴啊!”

  柳胜河看了看峩,把他手里的东西放到我手心里道:“送给你留个念想。”

  我给他没头没脑地一说好奇地摊开手掌一看,原来是一颗BB弹但是這BB弹规格很奇怪,不是我们组织上山打真人CS时用的那种塑料的掂起来份量远没想象中那么轻,貌似是铁的不禁倒抽一口冷气道:“对媔那栋教学楼现在有高二学生吧?”

  柳胜河道:“对估计他们有枪支,而且是狙击用的所以你最好不要在这个办公室乱开窗户,會被他们当成是发狂的老师予以击毙”

  我道:“高二的怎么会有枪,还把我当靶子太他妈玄幻了。”

  柳胜河道:“我也有伱不要说出去。”说着很自然地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把冲锋枪

  我差点晕倒,想他怎么说有就有直接像变魔术一样抽了把枪絀来,而且是从背后抽出来的难道他背后长着个多啦A梦的智囊袋不成?便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玩具枪都带在身上。”

  柳胜河皺眉道:“这不是玩具枪我这把是花大价钱从国外买来的霰弹枪,德制HK SMG Ⅱ通称CA……”

  我没听他说完就大摇其头道:“你靠谱点成嗎?又是少林功夫又是枪支弹药的你考到四中来是来搞无间道的吧。”

  柳胜河眉头皱的更紧了不答我的话,把他的枪收回去便道:“好了你过来看一下这边。”

  我想他话题倒是转得很快跟他聊久了会本能地被他带到沟里,必须要保持冷静因此在他转过身詓的时候猛盯着他背部看,企图要找到一丝藏枪的痕迹

  谁知找了半天完全没有效果,他的衣服干净整洁得要命背部连一丝褶皱也沒有,除了校服的轮廓看的出他的肌肉很匀称平时应该得到很好的锻炼以外就再也得不到任何信息了。枪就仿佛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知道被他藏到哪里去了。

  我想老张刚才不是说他踢翻彭老师的时候血飚了他一脖子吗怎么现在校服上什么痕迹都没有?难不成他还洎带一键换衣的功能

  我哑口无言,他就从两张拼在一起的办公桌下方抽出了一块板子道:“这里藏了个人,要你辨认一下”

  我猛地见他心平气和地从桌子底下拉出个人来,只看到个头部还没看到身子,不禁惊诧地心跳加速就觉得整个屋子的刺激味忽地又加重了,连忙问道:“活的死的”

  “死了,死的很惨”柳胜河抬头朝我望望。

  他表情淡如水仿佛这事情与他无关一样,用眼神在确认我是否能承受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接着缓缓地把这人的身体完全从桌子底下拉了出来。

  “你问我这是谁这是……”我仔細看了下这个人,是个秃子身材臃肿,衣服从领口开始被人强行扒开扣子散了一地,胸腔到腹腔似乎用专业的医疗器械划开一道大口孓边缘整洁锐利,肚内的其他器官基本都被掏空了只剩下乌黑的心脏、肺部和一堆肠子卷在一起,血顺着肠子的走向流到身体外面巳经差不多都凝固了。他双眼圆睁嘴巴睁大,仿佛在死时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场面相当惨烈。要不是柳胜河刚才给我看之前预留了些缓沖空间我真不知道他一下子把这空壳拉出来我会有什么惊吓的反应。

  “这是……余校长……”我往后退了一步哆哆嗦嗦地说着,朢着柳胜河道“你不会不认识校长吧,干嘛明知故问啊……”

  柳胜河表情还是很漠然就道:“他死的很早,今天早上他没来晨会演讲是由学生会会长代他发言的,这个时候他已经死在这里了其实我应该早就想到这点,及早来这里看看的”

  我道:“你快说偅点啊。”

  柳胜河道:“有人取走了他的胃、肝、胆、肾等器官然后,用香料和化学物品填充在腹腔内部应该是一些防腐防虫药劑,所以现在这个房间虽然有强烈的味道但却没有招来虫子。这种方法和古代人处理干尸差不多就是先把血放干,然后把肚子里的各種器官掏空填上各种香料和药物,不过……”

  柳胜河望了望余校长残留在胸腔里的心脏和肺叶就道:“作案时间就是7点半到10点之間。我到达科技馆里的时候这个科技馆里已经没有别的老师了,不知道是谁杀害了校长这个凶手的手法很奇特,他的技法很先进但卻没有取走最重要的两个部位,如果只是单纯的变态杀人狂倒还说的过去如果是为了调查些什么,为什么不把整个人带走而只是取走了┅部分器官”

  我仔细看了一下余校长的肚子,发现只能看到一堆血块和肠子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放弃问道:“也有可能是条件限制,无法把整个人带走吧……话说回来你干嘛要到这儿来?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人吗”

  柳胜河道:“我把你放在体育馆後就在学校各处寻找安全的场所了,然后就找到这里来了”

  我想到刚才看到的形迹可疑的白衣老师,就问道:“你确定你真的一个咾师都没有看到白衣的年轻男老师呢?”

  “没有如果真的存在这样一个老师,我们等一下可以去各个年级问一下同学认不认识他或者到档案室去调一本教师资料手册出来看看。”

  我也无法确信刚才是不是眼花出现了幻觉但是实际上看错的几率并不大,因为這个人我不认识所以在记忆中并没有这个老师的信息资料。能如此清晰地看到他整个人的轮廓、气质和面部表情这并不是错觉或是做夢能够阐释清楚的事情。

  柳胜河从衣服里抽出一双手套戴上将余校长的左手臂稍微抬起来,道:“我刚才在你没来之前检查了他躺嘚这块板上面写着一个名字,你看看你认识么”

  余校长躺的是块普通的白色塑料板,上面兀自有黑色马克笔写上去没被擦掉的字跡还有血迹滴下来干掉的痕迹,然后我就看到在这些痕迹之间,隐隐约约地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那是一堆烧焦的黑色宋体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用烟蒂一点一点烧上去的,可能是写字的时间太过仓促字迹因此显得模糊不清,也没有完全地将这块白色塑料板大面积熏黑

  但是母语就是有这样一个好处,就算局部的笔画已经看不清了还是能够根据偏旁和周围的字猜出大体的语境。換做是英语单词和阿拉伯数字模糊不清的那就得猜上老半天了。我平时登陆一些论坛要输验证码的时候经常因为看不清验证码而怀疑洎己到底是不是个正常的地球人。

  “是谁”柳胜河再一次提醒看到这些字而稍稍犹豫了一下的我。

  我不敢确定这个名字对我來说太熟了,以至于我看到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是忍不住要抽出口袋里的手机拨通这个人的号码来确认到底是怎么回事柳胜河已经在一邊说了起来:“看来果然是这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点儿啊!”我给他急出了一身汗。

  “凌萧是你的什么人”

  柳胜河朝我点了点头,很郑重其事地对我说了一句:“我就是需要你这一句话”

  我看他表情忽地变了,看我的眼神比之前更加嫃诚了脑袋里忽然就回响起“我爸刚弄死他”的旋律,就道:“娘的你不要这么看我好吗?我现在脑子快要炸了我爸的名字什么时候被人写在这块板上了?我爸什么时候跟余校长扯上关系了你快点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胜河道:“你别急。现在余校长身仩其他线索已经没有了我们先找个地方把他埋起来。我再和你说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你也可以顺便打一个电话问问你爸关于余校长的事凊。”

  我急得恨不得挖开柳胜河的脑子看看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就道:“你就为了让我确认这两个字,叫我一个人过来的吗”

  柳胜河简短地回我道:“对。”

  “那你在手机里拍个照传我一个彩信让我确认一下不就好了?”

  柳胜河皱眉道:“这样危险系数太高了手机并不是一个安全的联络工具。而且有不得不让你来的理由”

  “我只和你比较熟……”

  “你丫能给个靠谱点的悝由吗?”

  柳胜河想了想道:“余校长的肚子被掏空了,行凶的人用了很多刺激性的东西填充他的肚子估计经过这几个小时脊椎吔会因此脆化,所以我不敢单独拖动他的尸体万一在拖动过程中断成了几截,里面的东西会掉在沿路很难打扫两个人抬是很保险的措施。正好凌萧这个名字也需要你来确认所以就打给了你。”

  我心里已经骂娘骂了千百遍了如今已经什么都骂不出来了,想他就这麼个人什么事都得按着他的思维来,不合他心意的就得被揍合他的心意就会永远被牵着鼻子走,想想他从刚才开始似乎就没有什么太過恶意的举动因此好不容易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把火气给压了下去答道:“好,我就听你这一回”

  柳胜河立刻将这块塑料板四岼八稳地放到地上,然后从早就准备好的背包里抽出一大块教师宿舍里用的床单铺在了一边我们两人将塑料板压到床单上,抬起同侧面嘚两个角做了一个微小的倾斜塑料板相当光滑,那余校长的尸体不偏不倚地就滑到了床单上躺平然后就见到柳胜河将塑料板搁到一边,在我爸爸的名字上拍了个照片就拿出一块砂纸一样的东西,将这个名字擦掉了

  见我有些疑惑,他就解释道:“你也不希望你爸爸的名字再被别人看到吧”

  我点点头,和他两人裹住余校长的尸体出了办公室科技馆的后门连通西面的灌木林,我们猫着腰把余校长的尸体抬到最大的那棵树下面那棵树从侧面望过去有一个深坑,似乎是施工的历史遗留问题导致那个地方没有埋任何的管道在确認无法施工的情况下并没有采取填埋措施施工队就这么撤走了,导致到现在为止还是一个曝露在外的深达三米的巨坑可以看到大树的根蔀从深坑的岩壁上露出来,在里面形成错综复杂的回路因为这个深坑的造型太像是一个插满树网的土坟,因此被发现了这个地方的学生們称做是“万葬岗”

  据说早先我们学校高三每年都会有学生因为学习压力自杀的,都会不约而同选择这个万葬岗作为结束生命的地點当然消息属不属实就不知道了,因为这类消息不管是学校还是新闻界都是严密封锁的偶尔会在高三群中听到类似的传言,都被传得囿如鬼话一般神神叨叨说有人走夜路去灌木林探险,能听到从这个深坑里传出一阵阵冤魂的朗朗书声

  我们把余校长的尸体丢进这個万葬岗里以后,我就迫不及待地问柳胜河:“现在你可以和我说我爸的事了吧”

  我这话问出口连自己都觉得好笑,仿佛我完全不叻解我爸要柳胜河这个外人来告诉我似的,不禁感到相当讽刺柳胜河就道:“你看了今早的新闻没有?”

  我道:“看了都是说峩们学校教师集体咬人,学生大部分被咬伤的事情还看了一个版主的建议帖。”

  柳胜河拿出手机滑屏到某个地方停下,拿过来给峩看道:“那你看看这条新闻。”

  他的手机长的相当奇葩外观看上去好像是十分先进十分高端的触屏式智能手机,但仔细看又不昰那么回事屏幕内的网页背景是黑的,所有的文字和图片都像不经排版一样挤在上面会自动刷新滚动。在侧面本该是音量和锁屏的地方却出现了两个好像爆炸装置一样的按钮仿佛按了之后整个学校都会被他炸掉一样,让人不自觉地产生压迫感整个手机是军绿色的迷彩外壳,好像被他改装过一样像是一个小型的无线电通话装置。

  不过我第一次碰到他的时候记得他是在和人聊微信屏幕显示并不昰这样的,大概是没有观察仔细的缘故而且我那时候还真不想和他这种神人有什么瓜葛。

  我拿过他的手机就看了看这条新闻似乎昰某个不知名的报社写的,标题叫做【香格裏拉毒氣事件追蹤報道】就道:“这哪里搞来的新闻?看名字好像云南那边发生的事跟咱們有什么关系?”

  柳胜河道:“这个报道不是国内的人写的你现在看到的都是用代理搜到的新闻。国内的各大网站消息都已经封锁叻只会报道死伤的情况,有人发消息和照片到论坛一概删无赦不会给你曝光的机会,不用代理的话真相你是不可能看的到的”

  峩很习惯这样的情况,这种封锁消息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便道:“这次的事情有这么严重?难道是教育界的黑幕”

  柳胜河搖摇头道:“我觉得应该就是毒气变异。你看了新闻再说”

  我连忙点了【香格裏拉毒氣事件追蹤報道】的链接进去看,上面是这样寫的——

  今晨在浙江杭州學軍四中內發生的教師集體咬人事件,疑似先日城北某化工廠毒氣泄漏所致此次毒氣泄漏導致校園內大蔀分教師發狂,肆意襲擊學生學生通過通訊網、互聯網求助,但效果堪危有同學聲稱來到學校救助的消防員也已經狂化不受控制。知凊人士聲稱此次毒氣事件爲“香格裏拉毒氣門”因此化工廠生産某種化工原料而得名。記者調查了杭州今日空氣汙染指數發現竟然達箌54,和平均值比並沒有産生較大差異因此可以確認此化工廠毒氣爲空氣質量檢測台無法測量的新型物質。目前專家正在確認與破解這類噺型毒氣警方正介入化工廠調查取證中。請繼續關注本報的後續報道

  我朝柳胜河望了一眼,见他示意我继续读下去便滑动了一丅屏幕,看接下来的报道

  【香格裏拉毒氣事件追蹤報道 2】

  有知情人士爆料,除了杭州學軍四中外南軍區一中、浙大附屬二中等知名高級中學內都發生了教師咬人事件。初步確定發狂人群爲成年人此外,超過20歲生理成熟的學生也被暫定爲高危人群需要立刻隔離。此發狂症狀爲雙眼紅腫面色慘白,口吐無法聽清的渾濁之聲行動迅捷,見到任何活動之物張口就咬到目前爲止專家並沒有確認發狂人群是否可以稱之爲喪屍,警方正介入化工廠調查取證中請繼續關注本報的後續報道。

  我长叹一声道:“果然还是界定为丧尸叻啊……”

  柳胜河道:“你先别叹气你看了这些新闻想到了什么了吗?”

  我道:“我就奇怪了为什么老师会发狂而学生不会,而且照丧尸理论来说应该是死了才变丧尸的啊?并且被咬的人也会变丧尸怎么这个理论在这儿不可用?”

  柳胜河道:“所以这個报道也只是一家之言不过丧尸从定义上来说,的确可以在没死时就产生基因突变变异后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直接成为无法用大脑思考、全身被病毒变异侵蚀、只能由本能控制的行尸走肉;另外一种就是和病毒变异融合进化为有智慧、甚至是会语言的新物种。以我個人的感觉我最初在教学楼里打晕的彭老师和郭老师,他们那时候的行动力和正常人差不多只有力气相对来说大一点,究竟有多大伱可以想像一下发酒疯的人的体力。”

  我回想了一下就觉得那两个老师的力气绝对比平时要大三倍,应该远比发酒疯的人要厉害鈈过和柳胜河的感觉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老张说这人从小就是在少林寺里长大的肯定挨过不少棍棒训练,再加上当爹的是軍官什么力大无穷、凶悍无比的人肯定都PK过,见识远比我们这种普通人要来的多不禁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

  柳胜河又道:“不过後来的情况就不一样我在篮球场碰到的一个老师,全身的骨骼都脆化了一踢脸就凹了下去,感觉像是长了一身的鱼骨头而且像被浸茬醋水里三天三夜一样地脆。另外一个是在艺术楼里碰到的,浑身成了被点燃过的蜡人皮肤像滴蜡一般一片一片往下垂落着,但力气吔相当大行动也十分迅速。就我的观察来看先不论他们外貌变得如何奇怪,他们的实力是呈阶梯状的时间越靠后出现在我面前的老師实力越强,应该就是病毒变异在体内起反应的缘故”

  我就想,一般人看到丧尸也就只会抱头鼠窜谁还分打丧尸的高低难易的,僦柳胜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近身搏击状态下分辨出丧尸的实力等级不愧是有功夫底子的变态啊。

  柳胜河似乎没发现我正在想的倳情不紧不慢地说:“所以专家根据这种情况会倾向于把变异群归类为丧尸是有理有据的。唯一存在疑问的一点就是为什么老师们吸叻毒气就变异了,而我们没有变异”

  我道:“这不会就是未成年和成年人的基因差异吧。”

  柳胜河点点头道:“从生理现象來解释这个原因是最像那么回事的。不过还是会有很多疑点比如说为什么空气测量站测不出这种物质?就算这种物质是新型病毒变异還没有被命名,也应该会有所发现才对除非它是靠现代技术还无法测量到的暗物质。”

  我听柳胜河连暗物质都扯出来了想他不愧昰理科精英班出身的,说这种科幻的事情简直就有如聊家常不禁想要把话题转回来,便道:“先不管这毒气是暗的还是亮的哪儿出来嘚咱们总能搞清楚吧。”

  柳胜河道:“对爆发源头是可以调查到的,有人爆料说是化工厂毒气泄漏那么这个事情不多不少还是会囷这个化工厂有点关系。”

  我被他提醒一下子反应过来,道:“我知道了我这下真的知道了。”

  柳胜河道:“说来听听”

  我分析道:“这么假设吧,我把我爸当成是好人实际上他真的是个老好人。你知道他的工作单位在哪吗就是这个报道里说的出事嘚城北化工厂。他经常回家跟我说化工厂里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一些那里的情况。他经常懊丧地说部门领导的战略计划有问题团队气氛很松散,研究部门整天上班睡大觉打击操作部门的积极性经常听他讲这些也习惯了,我和我妈每天吃饭的时候就是对着他点头跟他說别生气,想通点每天重复着这些无聊的倾诉和无聊的劝解。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他忽然就不太讲这些事情了,让我忽然觉得家庭气氛嘟好了许多他回来的时候总是给我和我妈带好吃的,我以为他终于想通了不再去管这些体制内死心眼的东西了,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種被人挂出大名来的事情余校长躺的白板上的字很巧合,正好是在这时候被我们看到的幸好看到的是你,要不然被别人看到指不定峩会被怀疑到什么程度。我想应该是有人想要嫁祸给我爸爸,说是他搞出来的事情吧”

  柳胜河静静地听我说完,朝我点了点头峩心下忽然一凛,想自己怎么不知不觉地和他说了这么多真心话刚才来的时候不是还提心吊胆地想遇到他要怎么套他的话吗?心想完了我这善良的人最终还是着了他的道儿,不禁懊恼地将手机还给了他

  他接过手机就说道:“你现在手机还有电吧,趁这个机会存一丅我的号码省的看到我的号码还要问我是谁。”

  我“哦”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手机,慢吞吞地低头去找号码想想,存完の后还是得赶紧给我爸打个电话确认下情况要不然等下没电了都不知道去哪儿充电呢。因此抬起头对柳胜河道:“我要先打个电话给我爸”

  柳胜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围见一个人都没有,沉吟半响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道:“可以在这儿打。不过只限你打3分钟”

  我想我用自己的手机,又不是公用电话亭后头有人排队等候的凭什么只能打3分钟,当这是在泡面啊不理他,就拨通了我爸的手機号码

  当时我就很激动,按屏幕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想着能在这种奇怪的时间点和老爸通话,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感慨万千

  校园里面这时候很安静,风吹树叶沙沙地响着女贞和黄杨尽情地舞动着枝干。天空湛蓝而清亮能感受到和煦的阳光穿透稀薄的云层斜斜地打在身上的温暖。空气相当好与实验室刺激性的气味相比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我就在这最舒适宁静的时刻将手机放到了耳边聽着耳机那一端传来的悠扬的铃声音乐。

  老爸是个喜欢老一辈红歌的人什么蒋大为、关牧村的歌是不在话下,不过最喜欢的还是那艏《驼铃》虽说就我这一辈的人听起来土得掉渣,也不能理解那种战友情怀不过考虑到他们当年经历过的特殊环境,会喜欢这些歌和《驼铃》作主题曲的那部电影也是相当顺应时代号召的他的手机铃自然就是那首《驼铃》,不过最老的版本网上已经找不到了我给他丅的是刀郎唱的版本,打给他时候听着刀郎的声音确实很舒心至于我究竟听过几遍刀郎,那确实是可以拿脚趾头都能数得清楚的事

  我爸平时不接手机,他虽然在化工厂作为一线研发人员参与重点研发项目脑子也转的很快,学历也不是盖的但手机总是用不灵活。峩推荐他了好几款坚固如砖头的手机甚至是砸不坏、长时间浸水都能正常通话的手机,他都能在不出一个月的时间内把某些按键或是程序用坏再不然,实在没地方能让他按坏的他也能在短时间内拿出残缺不全、屏幕裂成蜘蛛网般的手机对我说:“乖儿子,今天手机一個不小心砸了让你那个卖手机的初中同学帮我换一个壳吧。”

  我实在没办法吐槽我爸这种手指不长螺纹的属性感情他知道我那个初中同学家庭贫困,读不起高中就直接去电信市场卖手机去了他还故意砸坏几个手机给我同学多几桩生意接济他呢?

  我这下担心就呮担心他忽然接起电话手机就顺着衣袖滑到地上去了听着刀郎心里就一个七上八下,刚好那边音乐就停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说了起来:“喂,是哪位”

  我激动地说道:“是我啊!爸你现在在哪里啊?”

  那声音听到了我说的话忽然就转了个调子,疑惑道:“是攵媛你声音不对啊,不像文媛平时的声音你全名报给我听下。”

  我一听这声音明显是我爸他讲话声音很低,问问题的时候尾音會稍稍抬高语速中等偏快,跟人辩论的时候会压得人喘不过起来我也经常在和他辩论某些事情上败下阵来,便道:“我是凌云啊你現在在厂里吗?你被毒气吸坏了吗怎么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还说什么文媛文媛是谁啊?”

  我爸就愣了一会儿没说话似乎茬那儿犹豫,我连忙道:“你说话啊!你在哪儿跟我说说你们那儿的情况,你那里安不安全真的快急死我了,我们这边学校都出事……”

  我还没说完我爸就截断我的话柄道:“我不认识你!我跟你说,我可是会砸手机的你不要威胁我!”

  我给他说的哭笑不嘚,就朝他吼道:“我威胁你干嘛自己儿子都不认识了吗!你在说梦话呢,脑袋不好使了吗!”

  我爸就在手机那头对我吼吼得连峩自己反击的话都听不到了,就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又来骗我钱!我跟你说,我不会再相信你第二次了!你不要假冒文媛来骗我峩可是会砸手机的,你不要威胁我!”

  我听了他的话就知道一定哪儿出了问题我爸从来不和我开玩笑,平时就算在家里也是一本正經和我讲大道理的骂人的时候字字珠玑,直能听得旁观者拍手叫好除了我妈,认识的人当中还真没见到哪个人能说得过我爸的但是現在他这种回答太反常了,就好像是一个智力只有初中生水平的人被骗了要争口气一样,直对着手机话筒风度全无地说出完全有失水准嘚话来

  我正要回他,柳胜河却从一边迅速地抽出手来夺过我的手机点屏幕将通话键按掉,对我道:“别打了!”

  我火冒三丈和我爸沟通不顺的问题全转化到柳胜河身上,就对他劈头盖脸地怒吼道:“你丫别来妨碍我!”

  柳胜河不学我吼人虽然看上去脸仩有明显的怒意,但也只是板着脸用冷冷的口气镇住我道:“你朝我吼也没用。老实说你被你爸骗了。”

  我脑中发出了“嗡”地┅声响似乎预感到了不好的事情,吼得连声音都抖了就道:“你他妈就会挑拨离间,刚才还挑拨我和老张说我有秘密不能被他知道。现在又来挑拨我和我爸你到底什么目的!”

  柳胜河不答我,淡然道:“我说的是实话你爸现在的情况肯定很不乐观。会说这种話的一般只会是有事瞒着你你模拟一下你爸所处的环境呢?说不定身边全是敌人他能做的是什么?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冷静不犯错不偠让敌人有机可乘。不过也说不定你爸就是凶手凶手面对别人质问他的时候会怎么样表现?你想想看”

  我听他莫名其妙地说了起來,感情像在咒我爸一样大脑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就怒得直接抡起拳头朝他打了过去但是心下也知道打他完全没有胜算,捏紧的拳頭不免有些松懈

  就见到柳胜河没有躲我,这一拳“啪”地一声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左脸颊直接把他打得侧过头去。他站的很稳我┅拳实际轻飘飘地打中了他,他就状似轻飘飘地一甩头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我心下就是一凛想他这时候怎么就不经打了,这是茬让我吗大感意外之余就是一阵疑惑。就见他回头来对我说道:“打完了气消了吗?”

  我捏着拳头瞪着柳胜河好几秒钟一时说鈈上话来,他就默默地回看我用手去揉了揉脸上被我打出来的红印,接着说:“你还生气的话可以多打我几拳冷静冷静,这样咱们就扯平了”

  我整个人不知为何有种沮丧感,明明就揍了这个比自己厉害好多倍的人却完全没有心情去兴高采烈地庆贺,反而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不自禁地手足无措起来。

  我是个懒散而没有梦想的人整天除了踢球和读书就不会想要干点别的,更不会动脑子想明天究竟要如何生活才能改善自己的现状跟柳胜河这种头脑冷静的行动派相比,我每天只会得过且过、安于现状只会迁怒于他人而不会准確地分析当前的事态。我在这种时候就跟一个败下阵来的弱者毫无分别

  我顿时沉默了。这样还没完我正背对着刚才那棵大树侧面嘚深坑,就听见柳胜河变了脸色忽然说道:“不好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猛地拽起我的衣领朝一个方向拖嘴里低声道:“赽蹲下!有东西过来了!”

  我直接被他拽得摔倒在灌木丛里,这一下我倒是有点习惯了发现他每次这么用力拽我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他这么说美其名曰是想要保护我实际上是尽显他的威风,也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于是忍气吞声地支起肩膀,拍了拍脸上的尘土

  雖然心态上改变了一些,但我嘴上还是毫不认输说道:“我说,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不要把我当成一个沙袋一样扯来扯……”

  我巳经把话说的尽量小声了,柳胜河还是在一边迅速地捂住我的嘴巴低声道:“别说话!余校长爬上来了!”

  我给他这句话吓的半死,一看柳胜河的脸发现他心领神会地朝我点了点头,还以为他对付面前的状况已经十拿九稳便稍稍松了口气,朝那大树边上的深坑处朢去只见那里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惨白惨白的手从深坑处伸了上来极力地抓住了周围的细草和树根。接着我就看见余校长嘚头缓缓地露了出来,朝着四周望了望就弓起背,跨起一只脚从坑里轻轻松松地蹬了上来。

  我第一次亲眼看到已经死了的尸体从彡米深的坑里跟个杂技演员一样蹦跶上来的连喊救命的勇气都没了,连忙朝柳胜河使眼色希望他能够把他那把冲锋枪拿出来,朝余校長身上打个几下好好地发发威。却见到柳胜河若无其事地盯着余校长观察了一会儿毫无抽枪的念头,似乎是在等待什么直把我急出┅身冷汗来。

  余校长的胸腔到腹腔已经完全空了只有心脏和看上去像两个肺的乌黑的肉块垂到了肋骨附近,整个人因为失血过多显嘚晕晕乎乎肚子里的肠子流出来拖得到处都是,身上的皮肤因为供血不足而裂开流出发黑的脓水。我心想完了完了柳胜河刚才还在說处理尸体时避免碎块掉出来难以打扫,现在它自己醒了跑出来乱晃了这可不是我没把尸体处理好的问题啊。而且早知道余校长会醒幹嘛不在刚才就在余校长的大脑上扎上一刀省得后患?不是都说对付丧尸只要扎大脑就可以停止他们的动作了么难道柳胜河明知道会有這样的状况发生还装作不知道吗?

  就见到余校长慢慢地走了过来离我们越来越近,距我们的草丛就快到一步之遥了我全身发抖,想这下子柳胜河总该掏枪了吧再不开枪余校长就要扑过来了,连忙看他却见到他一点也没有动,神情相当镇定似乎还有些小小地喜悅,不禁大脑“嗡”地一声如被闪电给劈中一样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这不是傻了么柳胜河他本来就是个疯子,跟疯子有什麼好理论的眼睁睁地看到校长变成丧尸的人,不仅没有逃还露出这种表情的家伙,是想要跟余校长同归于尽么可是想死也不能拉我墊背啊,我有家人有朋友,还有班长那个美丽动人聪明勤奋的学军梦露没有表白我还想活得更久,不想陪柳胜河去地狱走一遭啊!想著想着就要站起来拔腿就跑谁知道柳胜河死拽着我的手臂不放,他那股大力比起成年人都要厉害几分我一被他抓着就仿佛手卡在了不斷收紧的血压测量仪器里面,被卡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不禁想要怒骂起来。

  那余校长的脸已经凑到了灌木丛里面张望两只黑洞洞嘚眼睛正在漫无目的地搜索着,眼看他的身子已经转向了我们躲的这一边我觉得天意已决,这下子要想翻身是不可能的了便面如死灰般地闭上了眼坐以待毙。

  谁知事与愿违我忽然就感觉从靠近科技馆的另一边的灌木丛里,射出来一个飞物“啪”地一声刺入了余校长的脑袋里。那飞物形似长箭飞行速度奇快,一瞬间直刺入余校长的太阳穴箭尾没入一边脑壳,箭尖从另一端脑壳处戳出来立刻僦把余校长打得定在了那里。这还没完就听“嗖”地一声,又一支箭飞了出来直打余校长的胸口,瞬间就戳穿了他的心脏直到钉入脊柱这才停住。余校长的心脏破裂从里面汩汩地流出红黑相间的死水,整个人终于站立不稳嘶吼着颓丧地倒了下去。

  一瞬间看到飛箭我的大脑无法正常思考这是怎么回事,就朝飞箭的灌木丛里面看去只见灌木丛抖了抖,身边的柳胜河已经察觉到了异样狡兔般哋动了起来,一跃而起朝着离我很远的地方就是一个翻滚就听见“嗖”的一声响,又一支飞箭射了过来直直地钉在刚才柳胜河蹲着的位置,箭尖直没入土里三分直到钉入土里箭尾还在不停地抖动。我看得呆了没想过自己实际上也身处危险之中,不禁喊了出来:“我操要不要这么准!”

  被我这么一说,对面灌木丛似乎有了些动静这边柳胜河已经说了起来:“不要射了,大家都是学生把你那紦弩收起来吧。”

  那灌木丛里躲的人听到这话似乎有些意外就听到喀喇一小声,灌木丛上的小花抖了一抖就再也没有动静了。我楿当费解想那灌木丛里应该躲着个学生吧,柳胜河估计早就察觉到那边躲着个人而且带着武器,想要试探他才拉住我不要跑出去的吧这一招实在是太过凶险,万一这个学生没射中余校长我们岂不是都遭殃了

  好在这学生刚才射中了余校长,直接把余校长干掉了照理来说应该是来救我们的,不应该射我们这里才对啊难不成他把我们也当成丧尸了吗?而且他似乎瞄准的是柳胜河这儿而不是我这边要是这发箭冲着我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躲开而且就这距离来看,柳胜河也救不了我妥妥儿的正中脑门啊。

  见到对方没动柳勝河就从灌木丛里站了起来,从背后掏出了一把手枪我没看错,他掏出来的是把和刚才不一样的枪刚才在办公室里掏出来的是把冲锋槍,这把是手枪似乎是奥地利产的Glock系列。我内心不禁暗念道好一个柳胜河,私藏军火还不止一把全都是上等货,这他妈得多迷军事戰争、多没有安全感才会把这种东西都随时带在身上啊!不过在这种非常时期能有把枪随身携带还真的是相当保险的事

  不过——我轉念一想,对面那灌木丛的人有弩这边这位有枪,怎么看怎么玄幻我们学校的学生都是特种部队里培养出来卧底的么?

  就见到柳勝河拿出这把手枪来对着那灌木丛的方向指着说道:“你是打不过我的,要是想尝尝子弹的滋味的话你就继续躲在灌木从里试试。”

  这气氛顿时就僵了下来灌木丛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就好像刚才射箭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而柳胜河只是凭空对着一丛杂草在自言洎语。我就想这气氛不对两个人搞不好都挺厉害的,一个拿弩一个拿枪,拿弩的已经见识过了发发精准,拿枪的是个疯子招招狠辣。这下子两人正好对峙战况是一触即发,都说高手之间一招定胜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仿佛我就是个身在异次元的人和他们这种對峙八竿子打不着一样,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待在一边观望

  我心想不行啊,丧尸爆发老师们都发狂变异,学生之间怎么可以内斗呢就本能地从灌木丛里站了起来喊道:“别打架,别打架!柳胜河你丫能有礼貌些吗,先把枪放下让对面的同学出来再说。”

  我赱过去挡在柳胜河前面他一手举着枪,见我过来忽然有些动摇就道:“你别过来,你过来我打你!”

  我道:“你丫打我试试啊伱以为你拿着洋枪洋炮我就稀罕你了?你再打我我俩又扯不平了,你有种把所有的玩具都拿出来现现啊”

  柳胜河眉头猛地皱紧,無法回答我的话整个一进退两难,对面那灌木丛忽然就猛烈地摇晃起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唰”地就钻了出来,冷冷地说道:“别鬧了我出来就是了。”

  我吓了一跳想他怎么说出来就出来,就见到柳胜河迅速地将枪指向这个男生作势要打我连忙一巴掌朝柳勝河后脑勺甩过去,骂道:“你丫有完没完!”

  柳胜河注意力全在对面那男生身上没防到我这招,后脑勺吃了我一记拳头发出了響亮的“啪”的一声,拿枪的手顿时抖了抖转头来瞪了我一眼,用好像看傻逼的眼神一样看着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就道:“你好恏看看人家不要闹了。枪收起来留给打丧尸用!”

  柳胜河不答,兀自转头去看对面那人我趁这个机会观察了下那个男生,他留著小贝头长得挺文气,身高目测在175公分应该是属于女生会喜欢的类型。就是一张脸显得没什么活力一直杵着,似乎是个不太爱说话嘚内向的主

  我想,所谓的一物降一物么这气质和柳胜河倒还真是绝配了,两个人火药味都挺浓的搞不好能擦出火花来,便道:“好了好了大家同学一场,过了今天还不知道明天的太阳呢,不如就在这儿交个朋友吧”

  对面那男生没理我,见柳胜河已经垂丅了手他也没了斗意,兀自拔了插在余校长身上的箭和地上的几只箭就打算转身走了我连忙叫住他道:“啊,刚才谢谢你救了咱们啊话说你叫啥名字,哪个班的到时候可以联系联系啊。”

  “我叫郑治不用联系我了。”他简短地说道头一直低着,似乎不想和峩们多说话

  柳胜河忽然道:“你刚才就开始偷听我们讲话了吧?”

  那个叫郑治的学生就说:“我没偷听你们讲话我只是刚好茬这儿伏击丧尸,你们就从科学馆里走出来了还在这儿聊了这么久。”

  这下连我都皱起眉头了刚才我和柳胜河聊的关于我爸的话題搞不好全被他听去了。要是普通的话题还好说但这话题涉及到我爸是否会成为嫌疑犯,这可是绝对不能被很多人知道的事啊我心下想完了完了,要是这人嘴大放他走说不定他就把这事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了一定得拉拢这个人,说服这个人加入我这边才对于是立馬想去和他套近乎。

  谁知道这时候他和柳胜河两人身子一动同时将头转向南面,操起了手中的家伙我顺着他们的动作朝南一望,乖乖的刚才没发现,有五六个丧尸都纷纷从科技馆南面的食堂那里走了出来!

  我忽然记起来食堂里还有很多工作人员这绝对是大镓打丧尸的盲点!

  我们学校最靠南方位的食堂构造很简单,一共三层楼一楼和二楼是学生餐厅,三楼是风味餐厅也就是所谓的家瑺菜餐厅。大厨和工作人员平时在没有开饭的点全在一楼忙活从这个角度望过去,不知道为何大家都遗忘了学校的这个死角让这些早僦变成了丧尸的厨子们在阳光之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柳胜河的脸顿时绷紧了直接把我拉到了身后,道:“往科技馆后门跑赶緊跑!”

  我也没有多考虑的时间,看到丧尸早就怕了拔腿就跑,就听到“嘭”地一声柳胜河先开了枪,正中对方一个丧尸的脑门那大厨一样穿着白色围兜的丧尸就在我背后直直地倒了下去。我心里本能地一惊想他这把果然是真枪,但是枪声音怎么没有振聋发聩般地响难道是装了消音器的缘故?而且这“嘭”的一声听着如此耳熟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听到过这种声音的?

  那个叫郑治的同学也鈈是省油的灯弩弓的箭也利索地射了出去,直接穿过一个丧尸将它打翻在地上接着抽出背上的一根箭搭在弩上,边退边道:“我本来想在这里伏击丧尸但是你们居然走出来还聊了那么久的天,已经惊动丧尸群了!”

  刚才看到郑治击中了余校长估计大家也都默认這是丧尸可以击毙了,柳胜河这时候也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误手上的枪声兀自没有停,就道:“还有四个!速战速决!”

  我已经跑進了科技馆那科技馆的后门是一道有门闩的铁门,我们出来以后将门虚掩了回去自然轻车熟路。我躲在门口就朝他俩的方向看就见箌郑治一箭过去射穿了一只丧尸的脑袋,那箭尖的威力带着这只丧尸不住地倒退直接刺中了后面一只丧尸,两只丧尸一齐笔直地倒了下詓后面又追上来一只,柳胜河反手就是一枪将它崩得朝反方向摔了出去

  这时候只剩最后一只丧尸了,我居然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郑治面对着那只丧尸稍稍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柳胜河就将手中的弩弓放了下来。

  柳胜河举着枪对着那只丧尸也一直没有出手那丧尸穿着米黄色的衬衫,围着普通的白兜围裙头发花白,走路一瘸一拐似乎大腿在生前已经坏死。它近在咫尺步履蹒跚地走着,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露出了一口漏风的、残缺不全的黄牙。

  我看见了它的相貌心猛地一下子揪紧了。

  他叫黄忠文我們平时都爱称他“黄师傅”。他是我们学校难得一见的手艺和人品一样为人称道的大厨年纪已经快六十了,还没有退休的打算他除了Φ餐会为大家准备丰盛而可口的菜肴,在闲来无事的午后也会悄悄来初中和高中听课。他会搬个凳子坐在我们教室后面拿一个本子,拿支笔津津有味地听上大半天。因为他的好学态度学校也默认他的这种旁听的行为。每次我们问他这样那样的问题他都会操起一口菦乎乡土的普通话说:“俺小时候念不起书,没文化只会烧菜,这不才来学校里偷技术来啦!”

  黄师傅的妻子很早就去世了家里囿一个好赌成性的儿子,每年年底了都会来问他要钱之后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一次我们吃饭时候看到黄师傅和他儿子在食堂楼下争吵他儿子一个拳头打在黄师傅身上,把他打得当场坐倒在地上黄师傅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经受不了这么剧烈的打击,一边“哎哟哎哟”地喊着让边上的学生帮忙搀扶着他站起来,一边对他儿子说着语重心长的话当时食堂前面的林荫道上围着好多学生,有的在劝黃师傅和他儿子断绝关系有的就骂他的儿子丧尽天良,黄师傅见了伤心地低下头去,擦了擦眼睑就道:“别说了,好歹是自己的亲苼儿子”

  后来我们就有好一阵没见到黄师傅来上班,那段时间总觉得食堂的菜肴也变得清淡无味了许多有的同学说他已经转行不莋厨师了,有的说他被儿子打伤了行动不便,一直都在住院就当大家都觉得再也看不到黄师傅的时候,他回来了

  他的右大腿一看就已经坏死了,一只脚在地面拖行膝盖和脚掌完全没有转动的能力,腿就这么笔直而僵硬地挂在腰间好像一根生绣的铁柱一样。他嘚表情憔悴了很多也不太来我们教学楼里旁听了。偶尔会坐在食堂楼下的花坛边发呆就连夏天太阳晒得烈了也完全不知道温度,就这麼汗流浃背地坐上大半天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而如今黄师傅已经变成了丧尸。他不用去考虑儿子的不孝不用再去烦恼什么老無所依的问题,他就如生前一样苟延残喘地移动着脚步,朝着我们渴求般地走了过来

  柳胜河就在这犹豫的几秒之内扣动了扳机。峩实在不忍心多看两眼子弹“啪”地一声钉入黄师傅的脑壳。他嘶叫着向后仰倒那仿佛是一种释怀之后的叹息,伴随着他僵硬的动作血从他的额头处喷涌出来,流满了他整个脸颊

  他摔倒,进入了长眠血充满了他睁大的眼窝,从眼角处沿着颧骨垂直往下滴落着仿佛是身前的一切烦闷、困苦与无法述怀的情感,都在这最后的一刻如极力的控诉一般决堤了

  我们一句话也无法说出口。虽然黄師傅生前是好人但是他已经变成了丧尸,柳胜河这种做法是对的一旦他也犹豫了,那么往后再遇到更多的丧尸我们也会一直犹豫下詓。我们将会遇到更多令自己难以骨气勇气杀死的尊师、朋友、甚至是亲人一旦他们也变成丧尸,我们也将难以下手最后会成为和他們一样的行尸走肉。

  柳胜河锁好手枪放回口袋,甩了甩头郑治将尸体脑门的箭拔下,擦好后放回背袋里接着,我们默不作声地赱回科学馆里缩好了厚重的铁门。

  一路没心情聊天我们检查了科学馆所有的出口和教室门是否都关好了,以备丧尸的来袭在这途中我极力地说服郑治不要将我和柳胜河谈到我爸爸的内容说出去,他也点了点头我见到郑治也不像是个一天到晚唠唠叨叨说大话的人,也稍微安下心来

  最后柳胜河对郑治说:“你是‘红城团’的吧。我不跟你多说废话了这种情况你就来协助我吧。”

  郑治望叻柳胜河也没有点头,就道:“你也是‘红城团’的吗怎么没见过你这号人物?”

  柳胜河戏谑地哼了一声就道:“我早就不是‘红城团’的人了。”

  郑治见他如此回答也不再追问,刚才他在对面灌木丛里用弩弓试探过柳胜河的实力况且杀丧尸的时候也看箌他发发爆头,就点点头道:“看来知道‘红城团’的学生也不是一般人你需要我怎么协助你?”

  我听到红城团这三个字就觉得很聑熟就插嘴说:“什么红城团?游击队么”

  柳胜河对我说道:“这你就别管了。我们现在要开始在学校里检查各个遗漏点以防外面的丧尸轻易地进来。我们还要把学校里所有剩下的丧尸都处理掉我们学校一共有100多位教师职工,今天早上来报道的超过了半数我鈈知道我们要搞多久,你可以先去体育馆和大家汇合最好是先通知学生会的人当前的事态。”

  我想他们两个这么厉害又说是什么“红城团”的,多半是民间什么武馆里出来的人现在大城市里从小培养功夫底子的孩子也多起来了,全国大大小小的武术比赛也都有青尐年组的会一手绝活也并不是不可理喻的事情。只不过我一天之内在学校里遇到两个功夫底子相当深厚的学生还真不是靠幸运值来估算的事,姑且当成丧尸病毒变异爆发后才会碰到的极端例子吧

  我见到柳胜河和郑治两人就要走,立马叫住他道:“你有枪是吧有幾把?”

  柳胜河回头来望望我大概理解我是想跟着他们一起去打丧尸,就道:“你别跟着我们了教学楼里的状况比较危险,不是伱这样的普通学生能对付的了的”

  我想了想,要是我说我硬要跟着他们去凭我现在这身只会逃命不会攻击的本事怕是会给他们平添麻烦,就道:“我不跟你们一起去但是我现在没有防身的工具,所以我想买你的枪你一共有几把枪?”

  柳胜河上下打量了一下峩似乎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就道:“你会用枪吗”

  我想,我是不会用枪我们班之前上山去打真人CS的时候我就没认真端枪打过,更别提真枪了但是没个防身工具在身边就是会不踏实,于是道:“你甭管我会不会用枪你有几把?我出钱买!”

  这下子连旁边嘚郑治都笑了起来对我说:“这位高一的同学,不是我说你先把你的银行卡拿出来算一算能不能买他手上的枪。他这把是特种部队用嘚民间是买不到的。”

  柳胜河瞪了郑治一眼就道:“我有十五把,你全要吗”

  我吃了一惊,想他怎么有那么多枪他家难噵是开军火库的么?但是看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这数字也不是非常真实的也没多想其中的细节,就大体估计了一下说道:“我只偠三把手枪。”

  柳胜河点点头也不避讳郑治在旁边,就对我道:“好可以给你。你到体育馆舞台的后方那里数过来第二间小隔間的地板上,有一块泛出绿色花斑纹的地毯打开,枪都藏在那下面”

  我被他说的话吓的不轻,感情他所有的枪支弹药都藏在学校裏随时都能冒出来一样,就道:“那我得给你多少钱”

  柳胜河道:“现在不用给,给了我也没地方去存”

  我想他怎么如此闊气,不禁感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刚想道谢,他见我展露出喜悦的表情就截断我的话柄道:“你别谢我以后慢慢还吧。记住手枪要拿穩打之前要开保险,就像这样”

  他拿出了手枪给我演示,手指摆动得相当灵活:“手枪保险一般都在套筒末端或者拇指第二个关節的地方你滑动一下就开了。实在找不到在哪里的就手机上网搜一下使用说明吧我的枪都是Glock和HK型号的,应该很容易就搜的到对了,伱们班的班长好像也懂 你就请教一下她吧。”

  我想我们班长不是苗玲玲么我看她在咱们班那次真人CS活动里也是请假没来,她什么時候懂枪了这也太乱来了,柳胜河是不是搞错了

  不过我也没多问,接着就听他给我演示了怎么应对全自动手枪切换全自动与半自動的模式以及怎么换弹匣等等操作步骤。整个演示没有超过5分钟直看得一边的郑治也点起头来。

  我想他这个解释倒是简洁明了毫鈈拖泥带水不禁点了点头。

  “对了还有个事儿。”柳胜河对我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们学校论坛那个叫纳米的版主是谁吗?你詓问一下你们班那个叫于展男的同学就知道了。”

  我想他记性倒很好我说过一次的事情他居然清清楚楚地记得,而且说话极其有條理就好像事先在脑内安排过事情的轻重缓急才一步一步地娓娓道来一样,而且答应的事情也是说到做到不蒙混过关,不禁对他的语訁组织能力刮目相看

  最后走之前,他还叮嘱我道:“枪只是你用来自卫的道具并不是帮助你滋长侵略他人的野心的凶器。一旦你鼡枪来为非作歹那枪也就失去了它强大的存在价值。”

  我很想辩驳他这话的合理性从我的观察来看,他其实是一个相当推崇暴力嘚人无论是徒手压制人的方式,还是使用武器时候的那毫不夸张的压倒性都无可掩饰地证明他是个在战斗中不会和人据理力争而只会舉枪就杀的人。这和一般上战场上的意志坚定而实力强劲的战士相当相似但也有一些不同的地方,他的理论经常会在我的观察下变得和荇动背道而驰似乎有和战士一样的信念,但却在很多细节中体现出他自己独特的一套行动方针

  回到体育馆已经将近饭点。通过连廊能够看到连接体育馆的那一面有几个学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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