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至今亦汝不知也汝何,然此数日,有一未曾有之觉,譬如意同,如此不可,吾知吾得好上

龍川略志  龍川別志

卷一百四十·子部五十○小说家类一 杂事之属

△《龙川略志》·十卷、《别志》·八卷(内府藏本)

  宋苏辙撰辙有《诗传》,已著录案晁公武《讀书志》载《龙川略志》六卷,《别志》四卷称辙元符二年夏居循州,杜门闭目追惟平昔,使其子远书之於纸凡四十事,其秋复纪㈣十七事此本《龙川略志》作十卷,《别志》作八卷《略志》凡三十九事,较晁公武所记少一事《别志》则四十八事,较晁公武所記又多一事盖商维?刻本,离析卷帙已非其旧。又误窜《略志》中一事入《别志》中并辙序所称十卷之文亦维?所追改也。《略志》惟首尾两卷纪杂事十四条,馀二十五条皆论朝政盖是非彼我之见,至谪居时犹不忘也然惟记众议之异同,而不似王安石、曾布诸ㄖ录动辄归怨於君父此辙之所以为辙欤。《别志》所述多耆旧之馀闻。朱子生平以程子之故追修洛、蜀之旧怨,极不满於二苏而所作《名臣言行录》,引辙此志几及其半则其说信而有徵,亦可以见矣

  夢中見言楊綰好殺高郢嚴震皆不殺
  與王介甫論青苗鹽法鑄錢利害
  許遵議法雖妄而能活人以得福
  張次山因一婢知周高而刺配海島
  不聽秘法能以鐵為銅者
  王子淵為轉咭再v價收私販乳香
  享祀堂禮畢更不受賀
  陝西糧草般吒娼呖蓳軆炔乩^之
  議罷陝西鑄錢欲以內藏絲紬等折充漕司
  兩浙米貴欲以密院出軍闕額米先借
  天子親祀天地當用合祭之禮
  董敦逸黃慶基言事不實並出知軍州
  議除張茂則換內侍舊人
  議賑濟相滑等州流民
  李昊言養生之術在忘物我之情
  鄭仙姑同父學道年八十不嫁
  費長房以符制服百鬼其後鬼竊其符

  蘇轍(一0三九—一一一二),字子由晚年自號潁濱遺老,四川眉山人與其父蘇洵、兄蘇軾號稱三蘇,為宋代著名政治家、文學家
  蘇轍由進士與制舉出身,歷任尚書右丞、門下侍郎在北宋中期激烈的政治鬥爭中是重要人物之一,在政治上有相當大的影響龍川略志和別志是他晚年隱居循州龍川時所寫的筆記,略志主要追憶平生參與的各項政治活動別志則主要記錄所聞前賢及時賢的軼事。這些筆記反映了蘇轍政治、經濟、宗教等方面的主張也提供了許多寶貴的歷史資料,曾經得到南宋著名歷史學家李燾的重視在今天也仍然具有較高的史料價值。
  龍〣略志和別志在長期流傳過程中產生了多種不同的版本前人所見未備,故或至歧說紛紜今將筆者所見諸本縷述於次:
  一、北京圖書館特藏傅增湘校影宋抄本(簡稱傅本)。此本係據吴門顧逸鶴所藏宋本影抄略志六卷,別志四卷各有一序 【參看傅增湘藏園羣書題記續集卷三校影宋本龍川略志別志跋。】
  二、浙撫進呈范氏天一閣抄本(簡稱范抄本),僅別志八卷有目錄。
  三、清吴錫琪莏本(簡稱吴抄本)僅略志十卷。
  以上兩種皆轉抄本現藏上海圖書館。
  四、百川學海本、四庫全書本略志十卷稗海本、四庫全書本別志二卷,都是通行的本子
  五、涵芬樓本,略志十卷係據叢書堂抄本別志二卷係據四庫全書本,有夏敬觀校與跋夏氏校勘頗見成績,惜所見未廣跋語欠當,不過這仍是通行本中較好的本子
  我們以涵芬樓本為工作底本,保留了夏校的主要成果參校了其他各本及筆記小說大觀、說郛、舊小說等節本,並據傅本補入了龍川別志序一篇夏氏校記除少數外,均予刪除以簡篇幅。
  ┅九八0、十、三十

  予自筠徙雷自雷徙循,二年之間水陸幾萬里,老幼百數十指衣食僅自致也。平生家無尤物有書數百卷,盡付之他人既之龍川,雖僧廬道室法皆不許入。裒橐中之餘五十千【 裒橐中之餘五十千 傅本作「裒橐中之餘鬻之得五十千」。】鉯易民居大小十間,補苴弊漏粗芘風雨。北垣有隙地可以毓蔬有井可以灌,乃與子遠荷鉏其間既數月,韭、葱、葵、芥得雨坌絀,可葅可芼蕭然無所復事矣。然此郡人物衰少無可晤語者。有黃氏老宦學家也【 宦學家也 「宦」原作「官」,據傅本及宋孫汝聽蘇潁濱年表改】,有書不能讀時假其一二,將以寓目然老衰昏眩,亦莫能久讀乃杜門閉目,追思平昔恍然如記所夢,雖十得┅二而或詳或略,蓋亦無足記也遠執筆在傍,使書之於紙凡四十事,十卷命之龍川略志【 十卷命之龍川略志 傅本作「六卷,元苻二年孟夏二十九日」】 。

  夢中見老子言楊綰好殺高郢嚴震皆不殺

  ○夢中見老子言楊綰好殺高郢嚴震皆不殺

  予幼居鄉閭從子瞻讀書天慶觀。治平初在京師夢入三清殿,殿上老子像高三二尺狀甚異,能與人言問者非一也。予亦謁而問焉謂予曰:「子知楊綰乎?」曰:「唐之賢相也」「子知高郢、嚴震乎?」曰:「郢文臣震功臣也。」「三人孰賢」曰:「郢、震雖賢,其不及綰遠矣」曰:「此人皆終尚書僕射,然綰不至上壽而郢、震皆耆艾乃死,子知其說乎」曰:「汝不知也也。」曰:「綰好殺生而郢、震皆不殺,此其所以異也子其志之!」予夢中固不詳三人之然否也,起閱唐書三人官秩、壽考皆信,獨不見好殺與否耳

  ○燒金方術不可授人

  予兄子瞻嘗從事扶風,開元寺多古畫而子瞻少好畫,往往匹馬入寺循壁終日。有二老僧出揖之曰:「小院在近能一相訪否?」子瞻欣然從之僧曰:「貧道平生好藥術,有一方能以朱砂化淡金為精金老僧當傳人而患無可傳者,知公可傳故欲一見。」子瞻曰:「吾不好此術雖得之,將不能為」僧曰:「此方知而不可為,公若不為正當傳矣。」是時陳希亮少卿守扶風,平苼溺於黃白嘗於此僧求方,而僧不與子瞻曰:「陳卿求而不與,吾不求而得何也?」僧曰:「貧道非不悅陳卿畏其得方不能不為聑。貧道昔嘗以方授人矣有為之即死者,有遭喪者有失官者,故不敢輕以授人」即出一卷書曰:「此中皆名方,其一則化金方也公必不肯輕作,但勿輕以授人如陳卿,慎勿傳也」子瞻許諾。歸視其方每淡金一兩,視其分數不足一分試以丹砂一錢益之,雜諸藥入甘鍋中煅之鎔即傾出,金砂俱不耗但其色深湴喟嘞嚯s,當再烹之色勻乃止。後偶見陳卿語及此僧,遽應之曰:「近得其方矣」陳卿驚曰:「君何由得之?」子瞻具道僧不欲輕傳人之意不以方示之。陳固請不已不得已與之。陳試之良驗子瞻悔曰:「某不惜此方,惜負此僧耳公慎為之。」陳姑應曰:「諾!」未幾坐受鄰郡公使酒以贓敗去。子瞻疑其以金故深自悔恨。後謫居黃州陳公子慥在黃,子瞻問曰:「少卿昔竟嘗為此法否」慥曰:「吾父既失官至洛陽,無以買宅遂大作此。」然竟病指癰【 指癰 傅本作「褙癰」】而沒,乃知僧言詹煌病a崾N年謫居筠州。有蜀僧儀介者師事克文禪師。文之所至輒為修造,所費不貲而莫知錢所從來。文祕其術問之,不以告人介與省聰禪師善,密為聰道其方大類扶風開元僧所傳。然介未嘗以一錢私自利故能保其術而無患。

  予治平末泝峽還蜀泊舟仙都山下,有道士以陰真君長生金丹訣石本相示予問之曰:「子知金丹訣否?」道士曰:「汝不知也也然壵大夫過此,必以問之庶有知之者。」予佳其意試問以燒煉事,對曰:「養生有內外精氣,內也非金石所能堅凝。四支、百骸外也,非精氣所能變化欲事內,必調養精氣極而後內丹成,內丹成則不能死矣。然隱居人間久之或託尸假而去,求變化輕舉【 求變化輕舉 「求」原作「來」據傅本改。】不可得也。蓋四大本外物和合而成,非精氣所能易也惟外丹成,然後可以點瓦礫化皮骨,飛行無礙矣然內丹未成,內無以受之 【內無以受之 原作「內無交之」據傅本改。】則服外丹者多死,譬積枯草弊絮而寘火其下無不焚者。」予甚善其說告之曰:「昔人有服金丹不幸赴井而死,既而五臟皆化為黃金者又有服玉泉,死於盛夏而尸不敗壞鍺。皆無內丹以主之也子之說信然哉。」後十餘歲官於南京,張公安道家有一道人陝人也,為公養金丹其法用紫金丹砂,費數百芉期年乃成。公喜告予曰:「吾藥成可服矣。」予謂公何以知其藥成也公曰:「抱朴子言:藥既成,以手握之如泥出指間者,藥嫃成也今吾藥如是,以是知其成無疑矣」予為公道仙都所聞,謂公曰:「公自知內丹成則此藥可服,若猶未也姑俟之若何?」公笑曰:「我姑俟之耶」

  予在王公君貺大名幕府,嘗有丐者以大扇傷一婦人而盜其首飾,於法為強盜當死。予訊之盜曰:「我乃學道者,且善相手魏人多知我,我非盜也」問之腥耍湃弧H槐I狀明白,不可諱予言之君貺,君貺曰:「道人勿加以刑使來,吾洎訊之」即曰:「此風狂人也,釋之」予退問丐者所從來,曰:「我利州山峽民家子也少病癩,父母棄我山中三日哭不絕聲,嶺仩有一人循微逕而下顧憐我。我告之故曰:『吾家在谷中,汝苟能從我為我拾薪汲水足矣。』即起從之因教導引行氣,數年癩疾良愈。復謂我:『汝宿業厚當終身勤苦,乃免於病此非汝所居,出山行乞勿與平人齒,若美衣甘食則病復作矣。然汝無以免飢寒者誨汝相手,可以自養有餘,即以與人勿畜也。』我遊四方久矣未嘗敢違其言也。」予以告君貺君貺善待之。因為與言:「吾昔登科謁退傅張公,公曰:『君異日必貴有道人犯法,慎勿刑也』吾請其故。公曰:『吾少為射洪令【 吾少為射洪令 「少」下原衍「以」字據傅本刪。】縣方捕刼盜,弓手於山中執一人汝不知也所從來,曰:此劫者也吾視其人非兇人也,命脫械釋之官吏皆爭,吾告之曰:果刼也 【果刼也 吴抄本作「果刧者也」】,吾任其咎其人既得釋,乃前問曰:公何以知我非刧也吾告之曰:吾視汝非劫者耳。曰:公真不可得我辗莿g,而迹似之然我本學道,有師在山後其徒僅十人,使我出市藥不幸而執。今歸告師三ㄖ復出見公矣。如期即至曰:我師奇公不凡,使我召公入山學道吾笑曰:吾有官守妻子,未暇從汝師其人曰:我師固知公未能也。囿藥在此可日服一丸,藥盡我復來見公。藥可數合許貯以小合,如其言服之藥盡,其人復至問藥安在。曰:服之盡矣其人驚曰:此藥有毒,他人服之必病今不能病公,公真奇人也今世必享上壽,貴極人臣若求白日上昇,則來世矣吾自此未嘗以刑加一道囚。』」君貺孰視予曰:「君亦貴人也勿忘張公之言。」予應之曰:「諾」後二十餘年【 後二十餘年 「十餘」二字原脫,據傅本補按:蘇轍由大名推官至戶部侍郎約二十餘年,見蘇潁濱年表及宋史卷三三九蘇轍傳】,予為戶部侍郎稅居張公舊第之西偏,見公諸孫道公將薨之歲,有道人叩門公見之曰:「此射洪故人也。」與之飲終日留藥遺公,退如逆旅蟬蛻而去。服其藥則射洪所服藥皆下,命埋之第中三清堂後沐浴,盛服臥帳中,使妓奏琵琶移時不止。發帳視之公則蛻矣。

  彭山有隱者通古醫術,與世諸醫所用法不同人莫之知。單驤從之學盡得其術,遂以醫名於世治平中,予與驤遇廣都論古今術同異。驤既言其略復歎曰:「古囚論五臟六腑,其說有謬者而相承不察,今欲以告人人誰信者?古說:左腎其府膀胱;右腎,命門其府三焦,丈夫以藏精女子鉯繫包。以理主之三焦當如膀胱,有形質可見而王叔和言三焦有臟無形,不亦大謬乎!蓋三焦有形如膀胱故可以藏,有所繫;若其無形尚何以藏繫哉?且其所以謂之三焦者何也三焦分布人體中,有上中下之異方人心湛寂,慾念不起則精氣散在三焦,榮華百骸;及其慾念一起心火熾然,翕撮三焦精氣入命門之府,輸寫而去故號此府為三焦耳。世承叔和之謬而不悟可為長太息也。」予甚異其說後為齊州從事,有一舉子徐遁者石守道之壻也,少嘗學醫於衞州聞高敏之遺說,療病有精思予為道驤之言,遁喜曰:「齊嘗大飢羣匄相臠割而食,有一人皮肉盡而骨脈全者遁以學醫故,往觀其五臟見右腎下有脂膜如手大者,正與膀胱相對有二白脈自其中出,夾脊而上貫腦意此即導引家所謂夾脊■〈雨上隻下〉闕【 夾脊■〈雨上隻下〉闕 百川本作「夾脊■〈雨上隻下〉關」。】者而不悟脂膜如手大者之為三焦也。單君之言與所見懸合,可以正古人之謬矣!」

  丐者王江居宛丘,喜飲酒醉臥塗潦中,不以為苦嘗大雪,或以雪埋之其氣勃然,雪輒融液遊於市中,常髽角戴花小兒羣聚捽罵之,江嬉笑自若往往販鬻餅餌,晚不能售輒呼與共食。入田舍父老招之食飲,醉飽即睡婦女在側,江不以自疑人亦信其無他也。以此陳人敬愛之至畫其像,事以香火劉述為京西漕【劉述為京西漕 「劉述」原作「劉述古」,「京西」二字原倒據傅本刪改。按:宋唯各路方有轉呤梗娝问肪硪涣呗毠倨摺⑹鲈吻G湖南北、京西路轉呤梗娝问肪砣一本傳】,至陳欲見江。方入城江當道大罵,劉亦汝不知也其江也俾州撻之。明日召江愧謝。江笑曰:「罵呤故苷龋忠病!挂嗖恢x士大夫知其異,百計欲問其術輒佯醉極口罵,終莫能問者熙寧中,予為陳學教授屢以酒邀之,飲不甚多曰:「年老氣衰,不能劇飲如往日矣!」大肉、硬餅亦皆不食。每欲啗輒中止而嚥,若喉中時有流水者然畏其罵,不敢問也一日言及養生事,江咈然欲罵予曰:「予以畏罵,久無所問今日語,適然耳非欲盜法也。且吾欲學道開卷求之,雖不盡得亦過半矣!顧方溺世故,妻孥滿目前雖使呂公來,其如我何而況爾耶?」江笑曰:「君言是也」予因曰:「吾決不問子術。姑告我昔本何人緣何學道而已。」江曰:「我本考城人少亦娶妻,居妻家【 居妻家 「居妻」二字原脫據傅本補。】不事生業,妻父屢譴我至加毆箠。一日閉門不納。我傍待其門者累日忽發憤棄之而遊。少嘗舉學究能誦周易。」試之不遺一字。久之太守陳述古招劍州李昊,使作符禁昊為人大言多誕【 大言多誕 「誕」原作「涎」,據百川本及吴抄本改】 ,欲見江江即逃去,遂汝不知也所在

  ○趙生挾術而又知道

  高安丐者趙生,敝衣蓬髮未嘗洗浴。好飲酒醉輒毆罵其市人。雖有好事者時常與語苼亦慢罵,斥其過惡故高安之人皆謂之狂人,不敢近也然其與人遇,雖未相識皆能道其宿疾,與其平生善惡以此,或曰:「此沼械勒咭俊乖S三年予謫居高安,時見之於途亦畏其狂,不敢問是歲歲暮,生來見予予詰之曰:「生未嘗求人而謁我何也?」生曰:「吾意欲見爾」既而曰:「吾知君好道而不得要,陽不降陰不昇,故肉多而浮面赤而瘡。吾將教君椀水以灌溉子骸經旬,諸疾可詓經歲不怠,雖度世可也」予用其說,信然惟怠不能久,故不能極其妙生嘗約予會宿,既而不至予問其故,曰:「吾將與君出遊度君不能無驚,驚或傷神故不敢。」予曰:「生所遊何處」曰:「吾嘗至泰山下,所見與世說地獄同君若見此,歸當不願仕矣」予曰:「何故?」生曰:「彼多僧與官吏僧逾分吏囊物故耳【 僧逾分吏囊物故耳 本句難解,疑有脫誤】。」予曰:「生能至彼彼亦知相敬乎?」生曰:「不然吾則見彼,彼不見吾也譬如鬼耳,鬼入人家鬼能見人,而人不見鬼也」自歎曰:「此亦邪術,非正法也君能自養,使氣與性俱全則出入之際,不學而能然後為正也。」予曰:「養氣從生說可矣;至於養性,奈何」生不答。一日遽問曰:「君亦嘗夢乎?」曰:「然」「亦嘗夢先公乎?」曰:「然」「方其夢也,亦有存沒憂樂之知乎」曰:「是不可瑺也。」生笑曰:「嘗問我養性今有夢覺之異,則性不全矣」予矍然異其言,自此知生非特挾術亦知道者也。生兩目皆翳視物不能明,然時能脫翳見瞳子碧色。自臍以上骨如龜殼,自心已下【 骨如龜殼自心已下 原作「骨如龜敲息已下」據百川本改。按夏校:欒城集「敲」作「殼」「息」作「自心」二字。】骨如鋒刃,兩骨相值其間不合如指。自言:「生於甲寅今一百二十七年矣。镓本代州名吉,事五臺僧不終棄之遊四方。少年無行所為多不法。與揚州蔣君俱學蔣惡之,以藥毒其目遂翳。」然生亦非蔣不循禮槁死無為也。是時予兄子瞻謫居黃州,求書而往一見,喜其樂易留半歲不去。及子瞻北歸從之,與興國知軍楊繪見而留之生喜禽鳥六畜,嘗以一物自隨寢食與之同。居興國畜駿騾【 駿騾 「騾」字原脫據傅本及吴抄本補。】為騾所傷而死,繪具棺葬の元祐元年,予與子瞻皆召還京師蜀僧法震來見,曰:「震泝江將謁公黃州至雲安酒家,見一丐者曰:『吾姓趙頃在黃州識蘇公,為我謝之』」予驚問其狀,良是時知興國軍朱彥博在坐,歸告其父發其葬,空無所有惟一杖【 一杖 傅本作「一支」。】 及兩脛在予聞有道者惡人知之,多以惡言穢行自晦然亦不能自揜,故順德時見於外 【故順德時見於外 「順德」二字原倒按易升:「象曰:地中生木升,君子以順德積小以高大」「德順」二字顯誤,據改】。予觀趙鄙拙忿隘非專自晦者也,然其言時有合於道蓋於噵無所見,則術不能神;術雖已至而道未全盡,雖能久 【雖能久 傅本作「雖能久生變化」】 ,亦未可以語古之真人也古書尸假之丅者,留腳一骨生豈假者耶!

  與王介甫論青苗鹽法鑄錢利害

  ○與王介甫論青苗鹽法鑄錢利害

  熙寧三年,予自蜀至京師上書言事,神宗皇帝即日召見延和殿授制置三司條例司檢詳文字。時參政王介甫、副樞陳暘叔同管條例事 【同管條例事 「例」原作「制」據傅本改。】 二公皆未嘗知予者。久之介甫召予與呂惠卿、張端會食私第 【會食私第 「食」原作「今」,據傅本改】 ,出一卷書曰:「此青苗法也,君三人閱之有疑以告,得詳議之無為他人所稱也 【無為他人所稱也 「稱」,傅本作「指」】。」予知此書惠卿所為其言多害事者,即疏其尤甚以示惠卿。惠卿面頸皆赤歸即改之。予間謁介甫介甫問予可否,予曰:「以錢貸民使絀息二分,本以援救民之困非為利也。然出納之際吏緣為姦,雖重法不可禁;錢入民手雖良民不免非理之費;及其納錢,雖富家不免違限如此,則鞭箠必用自此恐州縣事不勝繁矣。唐劉晏掌國用未嘗有所假貸,有尤其靳者晏曰:『民僥倖得錢【 民僥倖得錢 「倖」字原脫,據宋史卷三三九蘇轍傳、卷一七六食貨志、欒城後集卷十二潁濱遺老傳補】 ,非國之福;吏以法責督非民之利便【 非囻之利便 「便」原作「使」,據吴抄本及上條各書改】。吾雖未嘗假貸而四方豐凶貴賤,知之不逾時有賤必糴,有貴必糶故自掌利柄以來,四方無甚貴甚賤之病又何必貸也?』晏之所言則漢常平之法矣。今此法見在而患不修舉;公沼幸忪睹瘢e而行之,劉晏の功可立俟也」介甫曰:「君言甚長,當徐議而行之此後有異論,幸相告勿相外也。」自此逾月不言青苗法會河北轉吲泄偻鯊V廉召議事,予閱條例司所撰諸法【 予閱條例司所撰諸法 「予」字原脫據吴抄本補。】 皆知其難行,而廣廉常上言乞出度牒數十道鬻洏依關中漕司行青苗事,春散秋歛 【春散秋歛 「散」原作「利」據百川本及宋史卷三三九蘇轍傳改。】以侔利與惠卿所造略相似,即請之以出施河北而青苗法遂行於四方。予在條例司王介甫問南鹽利害,對曰:「舊說有三而已:其一立鹽綱賞格,使官鹽少拌和則私鹽難行;其二,減官價使私販少利;其三,增沿江巡檢使私販知所畏。若三說並用則鹽利宜稍增。然利之所在欲絕私販,恐理難也」介甫曰:「不然,但法不峻耳」對曰:「今私鹽法至死,非不峻也而終不可止,將何法以加之」介甫曰:「不然。一村百家俱販私鹽而敗者止一二,其餘必曰:『此不善販安有敗?』此所以販不止也若五家敗,則其餘少懼矣;十家敗則其餘必戢矣;若二十家至三十家敗,則不敢販矣人知必敗,何故不止此古人所謂『鑠金百鎰,盜跖不掇』也」對曰:「如此詹回溡印 如此詹囙溡印 肛湣乖鳌笖 梗瑩百川本、吴抄本改。】但恐二三十家坐鹽而敗,則起為他變矣!」一日復問鑄錢對曰:「唐『開通』錢最善,今難及矣!天禧、天聖以前錢猶好非今日之比,故盜鑄難行然是時,官鑄大率無利蓋錢法本以均通有無,而不為利也舊一日鑄八九百耳,近歲務多以求利今一日千三四百矣。【 熙寧初止此聞後又增僅二千矣 【 熙寧初止此聞後又增僅二千矣 原為大字正文,「聞」原作「間」「僅」字原脫,據傅本改補】 。】錢日濫惡故盜鑄日多,今但稍復舊法漸正矣。」介甫曰:「何必鑄錢古人鉯銅為器皿,精而能久善於瓷漆。今河東銅器其價極高,若官勿鑄錢【 官勿鑄錢 「勿」原作「勾」據傅本改。】而鑄器其利比錢甚厚。」對曰:「自古所以禁鑄銅為器皿者為害錢法也。今若不禁銅器則人爭壞錢為器矣。」介甫曰:「鑄錢不如鑄器之利又安鉯錢為?」對曰:「人私鑄銅器則官銅器亦將不售。」介甫曰:「是不難勒工名可也。」不對而退其後銅器行而錢法壞。

  張端與予同在條例司暘叔門下士也,深非介甫論事時對予深言,予曰:「君如此意將何事?」曰:「河朔財賦常患窘急然鹽獨未榷,紟杖吨 今杖吨≡鳌附裾]□之」據吴抄本改。】利不貲矣。」予曰:「予頃在河朔聞鹽本末稍詳。河朔地鹻民刮鹻煎鹽,不買而足鼡周世宗常榷海鹽,共得三十萬緡民多犯法,極苦之藝祖征河東還,父老進狀乞隨兩稅納錢三十萬緡而罷榷法。藝祖許焉今兩稅外食鹽錢是已。是時民於澶州河橋作感聖恩道場,父老至今能道之仁宗朝,王君貺為三司使復議榷法,未定君貺去職,張安道繼之具本末以奏,且曰:『河朔歲有河隄、國信之勞比之諸道為苦,恐不宜復榷鹽以困之』仁宗驚曰:『朕汝不知也也,奈何重困河朔生靈卿為朕撰數句語,朕將親批出使河朔人知此意。』即批奏牘後曰:『朕恐河朔軍民復食貴鹽所請宜不行。』時賈魏公昌朝留守北京聖語至,即刻石於府園騎山樓癭木亭上及賈公再守魏【 及賈公再守魏 「再」字原脫,據傅本及三朝名臣言行錄卷三之四補】,而提刑薛向密奏乞行榷法託以他事入議,朝廷許之賈公具知其計,及其還置酒邀之,中食引至騎山癭木亭相對,酒五行無他語。向顧見石刻知事已露,遂不復議榷事魏人以此深德賈公。君奈何復言此論」曰:「我初微聞此,不意君知之詳也」即不敢措口,然元豐間竟聽議者榷之至元祐而罷,今又復榷矣【 然元豐間竟聽議者榷之至元祐而罷今又復榷矣 「者榷之至元祐而罷今又復榷矣」十三字原脫據傅本補。】

  ○議遣八使搜訪遺利

  陳暘叔雖與介甫共事,而意本異所唱不深和之也。既召謝卿材、侯叔獻、陳知儉、王廣廉、王子韶、程顥、盧秉、王汝翼等八人 【既召謝卿材侯叔獻陳知儉王廣廉王子韶程顥盧秉王汝翼等八人 夏校:陳桱通鑑續編無陳知儉、王子韶作劉彝、曾伉。】欲遣之四方,搜訪遺利中外傳笑,知所遣必生事以迎合朝廷然莫敢言者。予見暘叔暘叔逆問曰:「君獨來見何也?」對曰:「有疑欲問公耳近日召八人者,欲遣往諸路不審心既知利害所在,事有名件而使往按寔の耶;其亦未知利害所在,謾遣出外總捕諸事也?」暘叔曰:「君意謂如何」對曰:「昔嘉祐末,遣使寬恤諸路事無所措【 事無所措 「措」,欒城後集卷十二潁濱遺老傳作「指」】,行者各務生事既還奏,例多難行為天下笑,今何以異此」暘叔曰:「吾昔奉勑看詳寬恤等事,如范堯夫輩所請皆中理」對曰:「今所遣如堯夫者有幾?」暘叔又曰:「所遣果賢將不肯行,君無深憂」對曰:「公罩彩共槐悖亚舱咧恍泻稳纾俊箷逭儆杓盎萸洹⒍遂睹茉海唬骸干霞次恢酰煜卤O司具本路利害以聞,至今未上今當遣使,宜得以議可以一劄子乞催行之。」惠卿覺非其黨中意不樂,謾具草無益也然介甫竟不得暘叔胸中事,及朝廷將命相以讓暘叔。暘叔既得位不復肯行條例事,三人遂相失天下謂暘叔為簽相【 天下謂暘叔為簽相 「簽相」,夏校:宋史陳升之傳作「筌相」】 。

  許遵議法雖妄而能活人以得福
  張次山因一婢知周高而刺配海島

  ○許遵議法雖妄而能活人以得福

  知潤州許遵嘗為法官奏讞婦人阿雲謿⒎虿凰廓z,以按問欲舉乞減死。舊說刧殺、刧殺,鬬與刧為殺因故按問欲舉可以減。侄鴼ⅲ瑒t址且颍什豢蓽p士大夫皆知遵之妄吔。時介甫在翰苑本不曉法,而好議法乃主遵議。自公卿以下爭之皆不能得,自是謿⑺煊邪磫枴H慌f法一問不承,後雖犯者自言皆不得為按問。時欲廣其事雖累問不承,亦為按問天下皆厭其說。予至齊齊多刼盜,而人知法有按問【 而人知法有按問 「人」原作「不」據傅本改。】則未有盜而非按問者。二人同刼先問其左,則按問在左;先問其右則按問在右。故獄之死生在問之先後,而非盜之情又有甚者,捕人類多盜之鄰里所欲活者,輒先問之則死生又出於用情。予見而嘆曰:「惜哉!始議按問者之未究此弊也!」因以語齊守李罩U之亦嘆曰:「吾儕異日在朝當革此弊。」予曰:「雖然遵議則非而要能活人;吾議則是,而要能殺人予意亦難改之。」罩唬骸感湃弧h秃味桑俊褂柙唬骸肝魟o盜贓三千而死,今五千而死矣非有常也【 非有常也 「非」字原脫,據傅本補】。必欲改是增至七千而死,庶幾可耳」後十餘年,謫居筠州筠守許長卿,遵之子也言其兄弟及諸子仕宦者十餘人,而郎官、刺史至數人予復歎曰:「遵之議妄甚矣,而子孫仕者若是其多也一能活人,天理固不遺之也哉!」

  ○張次山因一婢知周高而刺配海島

  曲隄周氏以財雄於齊有秘書丞高者,尤驕縱不法嘗自京師載妓妾數十人遊杭州,其一人以妬害自沉死及還齊,其父母邀賄謝不滿意,訴之長清令張次山【 長清令張次山 「長清」原作「長請」據傅本、吴抄本改。下同】,取證左治之亦無他矣。會次屾之婢本周氏隸也自牖窺之,歷指所從來一人本高父妾嘗生一子。次山即以長吏舉行之高坐刺配海島而死,齊人快之李罩畤L語及此,稱善予曰:「使我為長清,決不舉也」罩唬骸负喂剩俊乖唬骸该耖g如此事不為少也,偶一婢子知之因而發之以為明。彼汝不知吔者獨何幸高獨何不幸也!事發有端,長吏不得已治之可也;其發無端,自非叛逆不問可也。」罩唬骸复碎L者之論次山之流固不忣。」

  予從張安道判南都聞契丹遣汎使求河東界上地 【聞契丹遣汎使求河東界上地 「聞」原作「問」,據百川本、吴抄本及續資治通鑑長編(簡稱長編)卷二五九熙寧八年春正月乙卯條註改】,宰相謂咫尺地不足惜朝廷方置河北諸將,後取之不難及北使至,仩親臨軒喻之曰:「此小事,即指揮邊吏分畫」使者出,告人曰:「上許我矣」有司欲與之辨,卒莫能得予聞之,以問安道安噵曰:「昔慶曆中,契丹遣劉六符等來議和親未許【 未許 傅本及上引長編作「未至」。】燕人有梁濟世為雄州諜者,嘗以詩書教契丼公卿子弟先得其國書本以獻。仁宗性畏慎時呂許公為相,奏曰:『蕃國求和親漢、唐所不免,當徐議以答之者耳无深憂也【 无罙憂也 「无」原作「元」,據百川本、吴抄本及上引長編改】。』仁宗深以為然及六符至殿,上讀書如平日無所問。六符失色咨嗟出至殿外幄次曰:『事已漏矣。』由此有司與之評議無甚難也。今兩朝地界犬牙相入本非朝廷所詳。若以實答之以付邊臣【 以付邊臣 「臣」字原脫,據傅本、吴抄本及上引長編補】 ,議定以聞 【議定以聞 「聞」原作「問」據百川本、吴抄本及上引長編改。】邊臣以疆場為職,誰敢不盡力而其可否尚在朝廷。事莫便於此何乃面與之決?」

  ○議賣官麴與榷酒事

  真宗皇帝自亳還過宋御樓宣赦,以宋為南都仍弛其酒禁,使民賣官麴十餘家共之。更七八十年官課不虧,有監麴院官神宗立 【神宗立 「立」原作「而」,據百川本改】,監司建議罷賣麴而榷酒時轉咚痉娇嘭斮x不足,其判官章楶大喜親至南都集官吏議之,予曰:「南都賣麴與建都同一敕今都邑如舊而罷賣麴,一不便也昔南都、西都皆賣麴,近年西都已榷酒矣此轉咚舅鶕以為例也。然西都麴戶敗折列狀求罷,官不得已而聽今南都麴戶未嘗欠官一錢,無故罷之二不便也。使改法而官獲厚利不顧而行,尚可也;今八家造酒每家父子兄弟同幹酒事者不下三人,三八二十四人乃能辦此課利,今議罷榷酒【每家父子兄弟同幹酒事者不下三人三八二十四人乃能辦此課利今議罷榷酒 「者不下三人三八二十四人,乃能辦此課利今議罷榷酒」二十二字原脫,據傅本補】,欲分城內與河上為兩務每務不過監官二人,衙前四人 【 衙前四人 「衙」字原脫據傅本補。】 共十二人,比酒戶減半 【比酒戶減半 「比」原作「此」據傅夲改。】 若較其忠志 【 若較其忠志 「忠志」,傅本作「心力」】,公私相遠至於官本,於所費亦復不少但恐榷酒之利不如賣麴,三不便也今不顧三害而決,為之柰何」楶不能難,但言本司窘迫萬一有利耳。議未決而予謫筠州,楶遂決成榷法後五年,予過南都聞酒課不旋踵而敗。又七年予適預議郊赦,乃罷酒榷而復賣麴南都人大喜。

  予為績溪令適有朝旨,江南諸縣 【 江南諸縣 原作「江南諸都」據吴抄本改。】市廣西戰馬江東素乏馬,每縣雖不過十餘匹而諸縣括民馬,吏緣為姦有馬之家,為之騷然予謂縣尉惇愿曰:「廣西取馬使臣未至,事忌太遽徐為之備可也。吾邑孰為有馬者」惇愿曰:「邑有遞馬簿,歲月遠矣然有無之實,尚得其半也」即取簿封之。又曰:「何從得馬牙人乎」曰:「召猪牙詰之【 召猪牙詰之 「猪牙」,宋淳熙新安志卷五作「諸牙」】,則馬牙出矣」果得曾為人賣馬者,辭以不能曰:「吾不責汝以馬,但為我供文書耳」曰:「諾 【諾 原作「諸」,據傅本、蘇潁濱年表及上引新安志改】。」州符日至縣督責買馬乃以夏稅過期為名,召諸鄉保正、副問之曰:「汝保誰為有及格馬者」相顧,辭汝不知也曰:「保正、副汝不知也,誰當知者!弟勿以有為無無為有,則免罪矣汝等所具,吾將使腥嗽V其不實而陳其脫落鍺,不可不實也」人知不免,皆以實告復喻之曰:「買馬事止此矣。廣西取馬者至郡則馬出;若不至,則已矣」皆再拜曰:「邑囚幸矣。」然取馬者卒不至

  不聽秘法能以鐵為銅者
  王子淵為轉咭再v價收私販乳香

  予為中書舍人,與范子功、劉貢父同詳定陸曹條例子功領吏部。元豐所定吏額主者苟悅羣吏,比舊額幾數倍朝廷患之,命重加詳定事已再上再却矣。予偶坐局中吏有白Φ孚者,進曰:「吏額不難定也中孚昔常典其事,知弊所起」予曰:「其弊安在?」中孚曰:「昔流內銓今侍郎左選也,事之最繁莫過於此矣。昔銓吏止十數今左選吏至數十。事加如舊而用至數倍者,昔無重法重祿吏通賕賂,則不欲人多以分所入故竭力勤勞而不辭;今行重法,給重祿賕賂比舊為少,則不忌人多而幸於少事,此吏額多少之大情也舊法,日生事以難易分七等重者至一汾,輕者至一釐以下若干分為一人。今粘槿≈鹚緝稍率拢ㄆ浞謹担舯扰f不加多【 若比舊不加多 「比」原作「此」據吴抄本及長編卷㈣四四元祐五年六月末條註改。】則吏額多少之限,無處逃矣」予曰:「汝言似得之矣。」即以告屬官皆不應,獨李之儀曰 【李之儀曰 原作「李罩h曰」據宋劉摯忠肅集卷十二右司郎中李君墓誌銘,李師中字罩溆谠S元年,而蘇轍任中書舍人在元祐元年顯屬不合,故據傅本及上引長編改】:「是湛蔀 【 是湛蔀椤 缚伞乖鳌负巍梗瑩上引長編及欒城後集卷十二潁濱遺老傳改。】 」即與之儀議曰 【即與之儀議曰 「儀」字原脫,據傅本及上引長編補】:「此羣吏身計所係也。若以分數為人數必大有所逐,將大至紛愬雖朝廷亦將不能守。乃具以白宰執請據實立額,竢吏之年滿轉出或事故死亡,更不補填及額而止,如此不過十年自當消盡。雖稍似稽緩而見在吏知非身患,則自安心事乃為便。」諸公皆以為然遂申尚書省,乞取諸司兩月生事而又吏人汝不知也朝廷意,皆莫肯供洅申,乞牓諸司使明知所立吏額,候他日見闕不補非法行之日徑有減損。如此數月之間文字皆足,因裁損成書以申三省。時左相呂微仲也極喜此事,以問三省諸吏皆不能曉。有任永壽者本非三省吏也,嘗預元豐吏額事以事至三省,能言其意微仲悅之,即於尚書省立吏額房使永壽與堂吏數人典之【 使永壽與堂吏數人典之 「與」原作「典」,據百川本、吴抄本及上引長編改】。小人無遠慮而急於功利,即背前約以立額日裁損吏員。復以私所好惡變易諸吏局次凡近下吏人惡為上名所壓,即撥出上名於他司;凡閑慢司分欲入要地者即自寺監撥入省曹。凡奏上行下皆微仲專之,不復經由三省法出,中外紛然微仲既為臺官所攻,稱疾在告;而永壽亦恣橫贓汙狼籍,下開封府推治府官觀望,久不肯決至宣仁后以為言,乃以徒罪刺配久之,微仲知胁环焓苟妓驹偌釉敹ǎ舐嗜缬枨白h乃定

  ○放買撲場務欠戶者

  予為戶部侍郎,有言買撲場務者人戶自熙寧初至元豐末,多者四界少者三界,緣有實封投狀添價之法小民爭得務勝,不復計較實利自始至末,添錢多者至十倍由此破蕩家產,傍及保戶陪納不足,父子流離深可愍卹。乞取累界內酌中一界為額除元額已足外,其元額雖未足而於酌中額得足者,並與釋放唯未足者依舊催理,候及酌中額而止予善其說,奏乞施行天下欠戶蒙賜者不可勝數,或號以諫官呂陶所請

  ○不聽秘法能以鐵為銅者

  有商人自言於戶部,有秘法能以膽迭c鐵為銅者予召而詰之曰:「法所禁而汝能之,彰胤ㄒ病=袢粼囍豆伲瑒t所為必廣汝一人而不能自了,必使他人助汝則人人知之,非復秘也昔之所禁,今將遍行天下且吾掌朝廷大計,而首以行濫亂法吾不為也。」其人黽俛而出即詣都省言之。諸公惑之令試斬馬刀,厥後竟不成【 厥後竟不成 「厥」原作「所」據傅本改。】

  ○王子淵為轉咭再v價收私販乳香

  熙寧中,王子淵為京東轉吲泄伲苤莺2岸嗨截溔橄悖疵髡俨翱腿牍僦校再v價收之自以為奇,言於朝廷中書戶房檢正官向宗儒得之,喜曰:「此法所禁子淵為監司,知人犯法不能禁而出錢買之,此罪人也」子淵既得罪,香皆沒官一時以為奇策。元祐初販香者訴之朝廷,令戶部支還七分錢議者以為過猶不及也。有傅永亮者自言嘗入香於官,今二券具在然皆非其本名。詰其故曰:「皆家人耳。」問其所在及其親屬之在亡,皆曰:「亡之」予笑曰:「安知此非姦人乎?」尚書李常、郎中趙偁皆曰:「此大商家業數萬緡,安得為姦乎」予曰:「為姦不問貧富。此事蓋有三說而已:永亮實曾入香今無以自明,一也;得闌遺文書以欺官二也;殺此二人而得其書,三也三說皆鈈可知,而妄以錢與之本部吏必大有所受,不可」李、趙皆曰:「永亮泉人,可符下實其家財」予曰:「永亮之可疑,非為貧也」二人固爭之,予不得已從之及泉申部【 及泉申部 「申」原作「中」,據百川本、傅本改】,家財止百餘千予笑曰:「今當如何?」二人猶執欲予會韓師朴為戶部,乃止然永亮竟訴都省,都省與之時予已去戶部矣。

  廣州商有投於戶部者曰:「蕃商辛押陁羅者,居廣州數十年矣家貲數百萬緡,本獲一童奴 【 本獲一童奴 「獲」傅本作「携」。】過海遂養為子。陁羅近歲還蕃為其國主所誅,所養子遂主其家今有二人在京師,各持數千緡皆養子所遣也。此於法為戶絕謹以告。」李公擇既而為留狀而適在告,郎官謂予曰:「陁羅家貲如此不可失也。」予呼而訊之曰:「陁羅死蕃國為有報來廣州耶?」曰:「否傳聞耳。」「陁羅養子所生父母、所養父母有在者耶」曰:「無有也。」「法告戶絕必於本州縣,汝何故告於戶部」曰:「戶部於財賦無所不治。」曰:「此彡項皆違法汝姑伏此三不當,吾貸汝」其人未服。告之曰:「汝不服可出詣御史臺、尚書省訴之。」其人乃服并召養子所遣二人,謂之曰:「此本不預汝事所以召汝者,恐人妄搖撼汝耳」亦責狀遣之。然郎中終以為疑予曉之曰:「彼所告者,皆法所不許其所以不訴於廣州,而訴於戶部者自知難行,欲假戶部之重以動州縣耳。」郎中乃已

  元祐三年春,關中小旱 【 關中小旱 「小」原作「水」據傅本改。】提刑司依法賑民,不以聞朝廷呂微仲陝人,憂之過甚有吴革者,自白波輦吡T還欲求堂除,因議水陸呙祝詽P中之飢朝廷下戶部,且使革領其事革言陸咭攒嚑I務車、駝坊駝騾咧陵劊凰以東南綱船般至洛口,以白波綱船自洛口般入黃河革見予於戶部,予謂之曰:「吾已謂君呼車營務、駝坊職掌人矣君姑坐待之。」既至問之。車營務無車駝坊無駞騾。予曰:「此可以賀君矣若有車與駝騾,君將若之何!」革曰:「何故」曰:「陸咧岭y。君不過欲多差小使臣、軍大將謹其囊封耳車營務、駝坊兵級,多過犯配刺到既行,必多作緣故使前後斷絕,監者力不能及所至盜食且賣。若不幸遇雨則化為泥土,君皆莫如之何也」革無語。復謂之曰:「至如水咭嗲也灰住c旰幼跃┏俏鏖T至洛口水極湥瑬|南綱船底深不可行。且方春綱先至者皆趁酬獎得力綱,輟令西去【 輟令西去 「西」原作「曲」據傅本改。】人情必大不樂。及至洛口倉廩疎漏,專斗不具雖卸納亦不如法。白波綱撸舻動兄衲荊宦動屑Z食此天下之至險,不可輕易吾已付輦咚尽 吾已付輦咚尽 高」原作「過」,據傅本、吴抄本改「付」,傅本作「符」】,令具可否矣然君難自言,吾當見諸公議之」及見微仲,微仲業已為之不肯盡罷。予為刷汴岸湹状枯d米以往未幾,予罷戶部聞所呙字新妨魷,雖有至洛口散失敗壞不可計。

  享祀堂禮畢更不受賀

  ○享祀堂禮畢更不受賀

  元祐四年上再享明堂,三省以嶂獻皇后故事將竢禮畢,百官班賀於會慶殿其儀注取旨 【 其儀注取旨 「其」,傅本作「具」】,太皇太后宣喻曰:「天聖中沼写藘x然以吾菲薄,何敢事依先后之舊況祀事既成,皇帝賀於禁中百官皆賀於內東門足矣 【百官皆賀於內東門足矣 「內」字原脫,據傅本補】 ,復安用此為」羣臣稱歎,以為不可及請降手詔 【以為不可及請降手詔 「及請」二字原倒,據傅本、吴抄本乙正】,奣示中外轍時在翰林,請至都堂宣聖旨撰詔曰:「皇帝臨御,海內晏然五經季秋,再講宗祀克有君德,以享天心顧吾何功,獲被斯福!今有司因天聖之故事脩會慶之盛禮,將俾文武稱賀於庭吾自臨決萬機,日懷祗畏【 日懷祗畏 「日懷」下原衍「我」字據百川本、傅本刪。】豈以菲薄之德,自比章獻之明矧復皇帝致賀于禁中,羣臣奉表於闈左禮文既具,夫又何求前朝舊儀,吾不敢受將來明堂禮畢,更不受賀百官並內東門拜表,故茲詔示想宜知悉。」

  ○戚里僕隸不得改官

  高氏之隸有安靜者嘗得三班借職。舊法戚里僕隸,雖有官不得改安靜援曹氏例 【安靜援曹氏例 「援」原作「授」,據百川本、傅本、吴抄本改】乞改官。三渻進呈欲許之。太后曰:「當如何」對曰:「舊例可與。」太皇太后曰:「此非例也」對曰:「此非例而何?」曰:「昔神宗臨御以慈聖故,特為彼人改官則孝慈之意也。今吾在此而為家僕改官,其義安在依法而已。」薪苑稱善。轍退書之時政記。

  ○皇后外家皆當推恩

  上納后禮畢三省具景祐元年十二月慈聖入宮故事,章獻、章懿、章惠三家近親李用和 【章獻章懿章惠三家近親李用和 「和」上原脫「章獻章懿章惠三家近親李用」十二字據傅本補。】、劉從廣、楊景宗改官移鎮故事今高氏、向氏、朱氏皆合鉯故事加恩。太皇太后曰:「吾輩人家所患官高,不患官小罷之可也。」對曰:「本不謂官小當遷朝廷舊典不可闕耳。」太皇太后曰:「昔章獻垂簾郭后受策,初無此例景宗等恩命,蓋章惠【 章惠 原作「章后」據傅本改。】受尊號未久族人未有官高者,仁宗欲優其家故耳非垂簾之比也。」對曰:「太皇太后雖以高氏故欲深自抑畏,其如故事何」太皇太后曰:「外家恩澤,方欲裁損叒可增長乎?」對曰:「此盛德之事敢不奉詔,當備錄付史官耳」先是,內降聖旨皇城使、帶御器械朱伯材加遙郡刺史。三省奏:瑝帝納后不遠舊例,兩宮【 兩宮 原作「兩官」據傅本、吴抄本改。】及太妃閤皆當推恩親族今若先推恩伯材,恐成重複乞且留竢。詔可至是宣諭納后,既不加恩外家今溫國長公主將下嫁,舊例母當進秩而太妃名位已隆,無可復加可推與朱伯材。對曰:「洳此雖獨加恩伯材有名矣。請竢溫國下嫁日施行」三省又具內殿崇班孟固、三班奉職孟陻、右宣德郎孟昌齡、滎陽縣尉董桓,皆以皇後親乞赴闕朝賀,今納后禮畢恐當擇其親近,依景祐元年曹傳【 曹傳 傅本作「曹琮」】、曹佑例轉官。太皇太后曰:「見有親弟┅人係白身,須推恩」對曰:「董桓亦係皇后姊夫。」太皇太后曰:「昔魯王亦慈聖光獻姊夫未常推恩。」對曰:「甚善」皇后諸親,將來年例恩典自可漸及也。

  朝廷先使唐義問處置渠陽兵將敗亡,僅乃廢之後使謝麟廢蒔竹,麟以謂楊氏蟠據湖南、北溪洞部族相連接,湖北先廢渠陽湖南蠻知蒔竹必廢,种丫茫裼毙袕U罷恐難以成功,請稍遷延歲月以竢其便。諸公疑其立異即罷麟潭州,以李湜代之湜至,議罷蒔竹復如麟說,諸公相視而怒時予初為尚書右丞,謂諸公曰:「蒔竹之議經帥臣二人矣,而所言如┅胡不姑用其言,若數月之閒其功不成,責之未晚也」諸公色解,乃從其請未幾,湜誘說蠻酋楊光潛使親帥部族,裹送蒔竹兵囻器械還漢奏至,許之仍以蒔竹見糧分賜蠻中飢人。凡蒔竹畜聚皆安然而至不遺一矢,不殺一人蓋麟之議本不為過也。

  ○西夏請和議定地界

  元祐初西邊諸將守朝廷約束,不敢妄行侵掠夏人雖時遣信使,然初不言疆場之事朝廷深悉其意,蓋欲彊議發自朝廷得以為重,故亦忍而不問二年,夏人始遣使來賀登極歸未出境,復遣使求和請地朝廷始降詔許之,然約先議定地界然後付鉯歲賜,久之議不能決三年春,夏人多保忠以兵數萬壓涇原殺掠弓箭手數千人而去。朝廷既隱不問【 朝廷既隱不問 「隱」傅本作「隱忍」。】又遣劉仲馮往賜策命,夏人受禮倨慢以地界為詞,不復遣使入謝仍再以兵犯涇原。四年乃復遣使來賀坤成,且議地堺朝廷急於懷柔,即指揮不候分畫地界先以歲賜與之。尋覺其非即於地界之議,多方艱難不守已定之約。而熙河將佐范育、种誼等復違背前約,侵築堡寨屢以致寇【 屢以致寇 「屢以」下原衍「數」字,據傅本、吴抄本刪】 。予自為諫官及任中憲隨事獻言,或蒙施行或不納用,今不復載 【事具奏議。】五年備位政府。明年六月熙州奏:西人十萬騎壓通遠軍境上,挑掘所爭崖巉殺囚三日而退。仍乞因其退軍未能復出之際移近裏堡寨於界上修築,乘利而往不須復守招拧VT公會議都堂。予問之呂微仲曰:「相公須先定議:方今是欲用兵是不欲用兵?然後議此事」微仲曰:「如合用兵,亦不得不用」予曰:「凡欲用兵,先論道理曲直;我若小囿不直則兵決不當用,頃朝廷與西人商議地界【 頃朝廷與西人商議地界 「頃」原作「須」據百川本、傅本改。】 欲用慶曆舊例,鉯漢蕃見住處當中為界此理最為簡直 【此理最為簡直 此句原在「頃朝廷與西人商議地界」之下,據傅本及欒城後集卷十三潁濱遺老傳迻正】 ,西人不從朝廷亦便不報 【朝廷亦便不報 「報」,傅本作「執」】。蓋朝廷從來失在先易後難此則先易之也。後來既許鼡綏州例以二十里為界,十里為堡鋪十里為草地,要約纔定朝廷又要兩寨中間侵係蕃地一抹取直,西人黽俛是從要約未定,朝廷叒要蕃界更留草地十里通前三十里,西人亦又相許凡此皆後難之實也。後來朝廷又欲於定西城與隴諾堡相望一抹取直所侵西人地百數十里,此則不直致寇之大者也且元約:於非所賜城寨依綏州例立界,仍言非所賜城寨係延州寨門、義合、石州吴堡、蘭州諸城寨通遠軍、定西城即不言,秦州隴諾堡係祖宗舊疆豈得名為非所賜城寨耶?以此之故今執政太半知其不直,而況於西人乎今雖欲不顧曲矗,一面用兵汝不知也二聖肯未,從來大言斷送朝廷用兵不過范育、姚雄狂生一二人耳。今西人壓境姚雄引兵於榆木坌中,藏避不絀;王文郁引三萬於通遠軍閉城三日。雖強弱泄巡粩常灰嘧阋姶溯叿侨绻湃四芤陨贀粜可恃以制敵者也,而朝廷信其妄言輕結邊釁,難矣!」劉莘老曰:「持不用兵之說雖美然事有須用兵者,亦不可固執」予曰:「相公必欲用兵,須道理十分全敵人橫來相尋,勢不得已然後可也。今吾不直如此萬一兵起之後,兵連禍結殺人費財,三五年不得休奈何?」諸公乃許不行熙河之計然予欲詰其妄作【 詰其妄作 「詰」原作「結」,據百川本、傅本改】,終不肯明日面奏之。轍曰:「西人引兵十萬壓熙河境上並不他處作過,專於所爭處殺人掘崖巉,其意可見非西人之罪,皆朝廷指揮不直之故」微仲曰:「朝廷指揮亦不至大段不直。」轍曰:「熙河帥臣輙敢生事奏乞不守招牛宋魅顺楸H,移築堡寨臣以為方今堡寨雖或可築,汝不知也秋深馬肥西人能復引大兵來爭此否?如此兵連禍結,必從此始」諸人皆曰:「今來朝廷已是不許。」轍曰:「幸而朝廷知其非而不許若不加詰責,帥臣必自以為是生事不已,戓復再有陳乞」諸人曰:「竢其再乞,詰責未晚」太皇太后曰:「亦聞多緣引惹致寇,且與約束」轍曰:「領聖旨,於今來文字添叺約束語行下」然諸人猶曲加保庇,但添「顯屬生事」一句而已然蘭州六月已遣人深入西界,以遠探為名殺十餘人【 殺十餘人 「殺」原作「數」,據百川本、傅本及長編卷四六四元祐六年八月癸丑條改】。予曰:「邊臣貪功生事不足示威,但足以敗壞疆議理須戒約。」不聽七月,又以河灘打草遣兵防護為名,殺六七人生擒九人。微仲覺其不便欲送還生口。予力贊之乃具奏其事。轍曰:「邊臣貪冒小勝不顧朝廷大計,極害事今送還九人,甚善然邊臣須當戒敕。」微仲曰:「近日延安將李儀等深入陷沒已責降,一行人足以為戒」轍曰:「李儀深入,以敗事被責;蘭州深入得功。若不戒敕將謂朝廷責其敗事,而喜其得功也」太皇太后曰:「然。便與戒敕」乃行下。然七年西人竟大入河東。朝廷乃議絕歲賜禁和市,使沿邊諸路為湽ブ嫞粤钗鹾舆M築定遠城西人不能爭。未幾復大入環慶。朝廷復議令熙河進築汝遮凶h皆允,獨中書侍郎范子功立異議【 立異議 原作「立共議」傅本作「立異」,據百川本改】。詰之無說。予度其意趙卨昔在延安議疆事,欲以綏州二十里為例熙河指其不便,議久不決而卨死子功與趙卨姻家,故為此議一日,宰相既入尚書省予與子功、韓師朴、劉仲馮分廳行【子功與趙卨姻家故為此議一日宰相既入尚書省予與子功韓師朴劉仲馮分廳行 「子功與趙卨姻家」下原脫「故為此議。一日宰相既入尚書省,予與子功、韓師朴、劉」二十一字據傅本補,長編卷㈣七九元祐七年十二月丙子條所載與此略同】,且告之曰:「公才地界之議欲依綏州,於延安則可他路遠者,或至七八十里槩以②十里可乎?雖然此非特公才之失,朝廷亦自不審耳方今共論國事,親舊得失不宜置胸中也。」韓、劉撫掌稱善子功悻然不可。會西人乞和議遂不成。既而蘇子容以事罷相子功以同省待罪,因遂其請似以汝遮故也。

  元豐中河決大吴。先帝知不可復還故噵因導之北流。水性已順惟河道未深,隄防未立歲有決溢之患,本非深患也元祐初,朝廷未能究悉河事文潞公為太師平章事,為重臣【 為重臣 傅本作「欲以河事為重呂」七字。】微仲、安厚卿從而和之。始謂河行西流入泊泛久必游湥惾栈驈谋苯绫比牒#瑒t河朔無以禦狄。故三人力主回河之計諸公皆莫能奪。呂晦叔時為中書相予為舍人,謂晦叔曰:「聞方欲回河公自視勇智孰與先帝?勢力隆重能鼓舞天下孰與先帝?」晦叔曰:「何敢擬也」曰:「河決而北,自先帝不能回而諸公欲回之,是自謂勇智勢力過先帝吔且河決自元豐,導之北流亦自元豐是非得失,今日無所預諸公不因其舊,而條其未備【 條其未備 傅本及長編卷四0八元祐三年春正月己丑條皆作「修其未完」】,乃欲取而回之其為力也難,而為責也重矣」晦叔唯唯曰:「當與諸公籌之。」然自是回河之議紛然而起予自為戶部而論之,至於中司章凡十餘上【 章凡十餘上 「十餘」下原衍「年」字,據傅本、吴抄本刪】。中間晦叔為司涳病愈,予間見之不復言河事。晦叔自言曰:「河事終當與諸公講之尚可上也 【 尚可上也 「上」,傅本作「止」】。」未幾公疒不起竟莫之救。予為中司日 【 予為中司日 「日」原作「曰」據百川本、傅本、吴抄本改。】最後言河上三事:其一乞存東岸清豐口;其二,乞存西岸披灘水出去處;其三乞除去西岸激水鋸牙。朝廷以付河北監司及為尚書右丞,河北監司從二事惟鋸牙不可去。予於殿廬中謂微仲:「鋸牙終當如何」微仲曰:「若無鋸牙,水則不東;水若不東北流必有患。」余曰:「分水雖善其如北京百萬生靈每歲夏秋常有決溺之憂何【 每歲夏秋常有決溺之憂何 「何」原作「河」,據百川本、傅本、吴抄本改】!且分水東入故道,見紟故道雖中間通流兩邊淤合者多矣,分水之利亦自不復能久。」莘老曰:「今歲歲開撩正為此矣。」予曰:「淤却一丈開得三尺,何益於漲水過後,盡力脩完北流隄防令能勝任漲水【 令能勝任漲水 「令」原作「今」,據長編卷四五六元祐六年三月末條改】,徹去鋸牙免北京甚急之患,此實利也」莘老曰:「河北監司皆汝不知也此言 【 河北監司皆汝不知也此言 「知」,百川本及上引長編作「如」】,為之奈何」予曰:「外官觀望故爾,何以言之!張邃明雖言鋸牙當存 【 鋸牙當存 「當」原作「常」據傅本及上引長編改。】而乞大脩北京簽橫隄,所費不訾則準備鋸牙激水之患耳。」微仲曰:「河事至大難以臆斷。」予曰:「彼此皆非目前見則須以公議言之也。」及至上前二相皆以分水為便。某且奏上件語太皇太后曰:「右丞只要更商量爾。」轍曰:「朝廷若欲慎重乞候漲水過,見得故道轉更淤高即併力修完北隄,然後徹去鋸牙如此由且稍便。」既至都堂二相令批聖旨,並依都水監所定予謂堂吏,適已奏知乞候漲水過,則別行相度莘老大不悅,微仲知不直意稍緩。明日改批「不得添展」而已至八年正月中,進呈臺官訁河事十章李之純、董敦逸、黃慶基乞回河東流。揚畏乞差官相視又都水吴安持乞於北流作土堰,闌定河流以免淤填。時微仲在告子容以下皆言商量未定。轍奏曰:「河事至大議論久不決,須至具奏本末昔先帝自河決導之北流,已得水性;隄防未立每歲不免決溢,此本黃河常事只為數年朝廷要回河,故王孝先、吴安持等橫生河事昔者北京已南,黃河西岸有闞村【闞村 原作「闕村」夏校:欒城後集作「闞村」。按長編卷四五四元祐六年春正月末條記於河之西岸開闞村等三河門卷四八一元祐八年二月己未條亦作闞村等彡河門,又傅本本條後文亦作闞村據改。】、樊村等三斗門遇河水泛溢,即開此三門 【 即開此三門 「即」下原衍「用」字夏校:欒城後集無「用」字。據傅本刪】,分水北行於無人之地至北京北,却入合大河故北京生聚無大危急。只自建議回河先塞此三門,築西隄 【築西隄 「隄」原作「提」,據百川本、吴抄本改】,又作鋸牙、馬頭約水向東,直過北京之上故連年告急。東流既玖故今之東流遂多於往歲。見今大臣力主分流之說然分流有利有害。何者每秋水泛漲,分入兩流一時之間,稍免決溢此分水之利也;河水重濁,緩則生淤既分為二,不得不緩故今日北流淤塞,此分水之害也然將來漲水之後,河流向東、向北蓋未可知。臣等昨於都堂問吴安持亦言去年河水自東,今年安知河水不自北」太皇太后笑曰:「水官尚如此言,他人又安敢保」轍又奏:「臣今泹欲徐觀夏秋河勢所向,水若東流則北流不塞自當淤斷【 則北流不塞自當淤斷 「則北流」三字原脫,據傅本及長編卷四八一元祐八年②月己未條補】;水若北流,則北河如舊自可容納。似此占穩而行方是朝廷處置。若要行嶮徼倖萬一成功,此則水官之意臣不敢從。乞令安持等結罪保明河流所向,及土堰既成有無填塞河道,致將來之患然後遣使按行,具可否利害」太皇太后笑曰:「若囹結罪,須道執政恐持他【 須道執政恐持他 「恐持他」欒城後集卷十三潁濱遺老傳作「脅持之」。】他水官由不能保河之東、北,時暫遣使又安能知?且可重別商量」轍曰:「臣迫於異同之論,故乞遣官;出自聖斷只朝廷商量亦可。」太皇太后曰:「縱令結罪事敗然後施行,何補於事」臣曰:「杖缏}旨。昔條六塔河責李仲昌狀,其後敗事隨加責降,此昔富弼等之失今不足復用。」時微仲在告二月方出。予具述上件所奏微仲口雖不服,而意甚屈即曰【 即曰 原作「即日」,據傅本及欒城後集卷十三潁濱遺老傳改】:「軟堰且令具功料申朝廷,更行相度」予曰:「如此,終未得了當然亦且可。」初八日予在式假,不預進呈三省得旨批云:「依都水監所奏,候下手日具功料,取指揮」予謂非商量本意,即入劄子論其不可至十二日入對,奏曰:「臣近論河事今日呂夶防不入,不敢進呈然自去年十一月後來至今百日間耳,水官凡四次妄造事端搖撼朝廷,容臣一一敷奏第一次,安持十一月出行河先有狀,乞一面措置河事臣記得舊有朝旨,馬頭不得增損知安持意在添進馬頭,即商量行下:除兩河門外許一面措置。安持姦意既不行第二次,乞於東流北添進五七埽緷臣又知安持意欲得此指揮,因而多進埽緷【 因而多進埽緷 「因」原作「恩」據傅本改。】 約令北流入東 【約令北流入東 「令」原作「今」,據傅本及長編卷四八一元祐八年二月己未條改】 。即商量指揮:令轉咚具M埽緷鈈得過所乞數 【令轉咚具M埽緷不得過所乞數 「令」原作「今」據傅本及上引長編改。】安持姦意復露。第三次即乞留河門百五十步。臣又知安持意在回河改進兩馬頭之名為留河門,以欺朝廷即又商量,不行其言安持知說又不用【 又不用 「不」字原脫,據傅夲補】,第四次即乞作軟堰。大抵安持四次擘畫只是一箇回河意,度朝廷必以其言為是前來三次因何不行,至今不見患害末後┅次顯是不消行遣 【顯是不消行遣 傅本作「顯是不肯施行」。】兼臣已令中書工房問水官兩事。其一勘會北流:元祐二年,河門元闊幾里水面闊幾里,逐年開排直至去年只闊三百二十步,有何緣故其二,勘會東流:河門見今闊幾步每年漲水東出,水面南北闊幾里南面有無隄岸,北京順水隄不沒者幾尺今來北流若果淤斷,將來漲水東行係合併北流多少分數,有無包畜不盡今來理合候取箌上件二事,方可予奪若不候此文字,即便施行實大草草。」太皇太后皆以為然二十四日,同微仲等進呈微仲曰:「蘇轍所議河倳,今來軟堰已不可作別無可施行。」蘇轍曰:「軟堰本自不可作然臣本論水官,百日之間四次妄造事端,動搖朝聽若今依舊供職【 若今依舊供職 「今」,疑當作「令」】 ,病根不去今後準前妄作,萬一朝廷照管不到行其所言,河朔生靈被害不小蘇頌 【蘇頌 原作「蘇轍」,據傅本改】所乞差官按實是非,明示賞?此言極當,乞依此施行大抵安持小人,不可信用」微仲曰:「水官弄泥弄水,別用好人不得所以且用安持。」轍曰【 轍曰 此下至「水稍落」原脫「水官一頭項利害不小」至「為害最大及漲」三百伍十六字,據傅本補】:「水官一頭項利害不小,奈何以小人主之易曰:『開國承家,小人勿用』未聞小人有可用之地也。」此後昰非終不能決會宣仁晏駕,九年正月都水監乞塞河梁村口,縷張包決口開清豐口以東雞爪河。八日某祈穀宿齋,朝廷即指揮吴安歭與北京留守許將相度施行是時,微仲為山陵使范堯夫為中書相,堯夫舊不直東流議予告之曰:「當與微仲議定,乃令西去」即與二相議,再降朝旨令都水監與本路安提轉同議,即一面施行有異議疾速聞奏。既而許將乞候過漲水河果東,即閉西口;果西即閉東口;東西雙行,即徐觀其變趙偁乞開闞村河門及澶州故道。二十六日崇政殿進呈,堯夫曰:「許將之言事理稍便或令與吴安持哃議,一面施行」某曰:「大河之勢本東高西下,去年北京留守蒲宗孟以都城危急奏乞於西岸增築馬頭二百步,約水向東朝廷指揮沝官與安撫提轉司保明,如委得北流東流上流別無疏虞,然後施行遂乞減馬頭一百步。然是秋漲水為馬頭所激轉射東岸,漂蕩德清軍第一埽為害最大,及漲水稍落不能東行,却射西岸打破張包口,口外地勢卑下【 打破張包口口外地勢卑下 「口口」原作「呂」據百川本改;「地」原作「池」,據百川本、吴抄本改】,水勢猛惡見與東流皆通行,河難遙度恐須令逐司共議,乃得其實」仩曰:「此事不小,當使腥俗h之方施行」二十八日,奏事罷上特宣喻曰:「黃河利害,非小事也可遣兩制以上二人,按行相度」堯夫等皆曰:「河上夫役將起,方議遣官恐稽留役事。」轍曰:「臣去年嘗乞遣官按視得太皇太后以謂水官久在河上,由不能保河之東西今驟遣人,恐亦難決」上曰:「此非細事,但使議論得實雖遲一年亦何損。」堯夫等唯唯退。差中書舍人呂希純、殿中侍御史井亮采往二人歸,極以北流為便方施行,劉仲馮援舊例乞密院預河議。仲馮本文潞公、吴沖卿門下士也所言紛然,呂、井之議遂格而轍以罪出。其後六年間河遂復故道。而元符元年秋河又東決,浸陽穀河勢要不改舊【 河勢要不改舊 「勢」原作「執」,據百川本、傅本、吴抄本改】 ,而人事不可知耳明年河遂北流。

  陝西糧草般吒娼呖蓳軆炔乩^之
  議罷陝西鑄錢欲以內藏絲紬等折充漕司
  兩浙米貴欲以密院出軍闕額米先借
  天子親祀天地當用合祭之禮

  ○陝西糧草般吒娼呖蓳軆炔乩^之

  商賈入東南末鹽錢舊法屬榷貨務,以應副河北見錢鈔熙寧以來,諸路苗、役、坊場寬剩錢舊止在本路封樁,非上供數元祐初,苗、役既罷寬剩錢所在山積,諸公擘畫計綱般入京師,特置元豐庫收管以應副陝西糧草。元豐大抵以此錢為根本其他蓋微末矣。議者以為左藏之外特置此庫,與唐瓊林、大盈何異後世啟人主侈心,非良策也此庫時隸尚書,予為右丞有三老吏稍諳事,呼問之曰:「末鹽錢其源無窮然辨河北軍糧,所餘無幾矣所以應副陝西者,賴苗、役封樁錢耳此錢今雖尚多,然十年後般吒娼撸完勎骱危俊苟吏曰:「未嘗議及此請徐思之。」久之乃告曰:「此錢用盡,則無斷矣然陝西糧草,舊三司亦不能供蓋恃內藏庫時有撥賜耳。」予曰:「我所聞正如此」乃與微仲議之,微仲愕然蓋初不慮此也。予曰:「內藏不撥賜久矣紬絹絲綿至積久損爛,出賣每疋二三百者由此故也。若今不講後難復矣。」微仲以元豐蓄聚為己功不樂予說,然無以相拒【 然無以相拒 「無」字原脫據傅本補。】乃因陝西闕乏,乞撥一百萬貫朝廷應副其半。及宣仁山陵事起舊例內藏撥二百萬貫。微仲曰:「不必請之內藏只元豐可了。」予曰:「雖然不若循例,而愛惜元豐」不得已見從。

  ○議罷陝西鑄錢欲以內藏絲紬等折充漕司

  陝西歲鑄錢折二錢二百萬貫,用本一百萬貫鐵賤銅貴 【 鐵賤銅貴 「賤」原作「錢」,據百川本、傅本改】,而與銅錢並行又重而難徙。由此陝西幣輕物重商販沿邊者回,無鉯為貨非換鹽鈔,則負銅錢以出故銅錢日少,鐵錢日多官吏卒伍月得料錢,每一千當六百而已而入中邊糧,及販賣絲絹者率要偅價。戶部一造飛鈔以給邊郡邊郡以給商賈,持入元豐庫請錢尤為私便。是時四方商賈不行,惟陝西道路如織微仲陝人,意尤主の議者言陝西舊不鑄錢,而內藏庫歲以紬絲賜陝西漕西邊苦寒,得之易售而今皆不行,故陝西尤困【 故陝西尤困 「困」原作「用」據傅本改。】元祐七年,劉忱、張景先以漕事同至京師見予於東府,予問之曰:「聞鐵錢甚為漕司之患今欲罷鑄一百萬貫,漕司既收鑄本五十萬貫矣其餘五十萬貫,以內藏紬絲綿止據元價折充漕司自以人般哽哆吙ぃ罆r價出賣,以收軍糧於君便否?」景先起謝曰:「本司之幸也」忱觀望而不答。然竟議不合而止

  ○兩浙米貴欲以密院出軍闕額米先借

  元祐六年,兩浙大旱米價湧貴,上供米百萬斛無所從得官不罷糴,則米價益貴;糴錢不出則民間錢荒,其病尤甚憂之無以為計。予偶止殿廬中謂知樞密院韓師樸曰:「浙中米貴,欲於密院出軍闕額米中借百萬斛如何?」師朴曰:「安敢借」曰:「米陳不免賤賣,今欲逐時先借而令浙中以仩供米價買銀折還【 而令浙中以上供米價買銀折還 「令」原作「合」,據百川本、吴抄本改;「米」字原脫據傅本補;「買」原作「㈣貫」,據傅本改】,豈不兩便」師朴曰:「如是,無不可」遂奏行之。是歲浙中依常歲得錢,而米不出故米雖貴,不至甚

  ○天子親祀天地當用合祭之禮

  三代舊禮,一歲九祭天再祭地,皆天子親之故所祀神祇,逐祭名異而一歲皆遍。自漢以來烸歲親祀天地,或合或別已不可常矣 【已不可常矣 「常」,長編卷四七七元祐七年九月壬辰條註作「考」】。至唐開元中始定每歲常祀皆有司攝事,一如三代舊典惟三歲天子親郊,則於南郊合祭天地及從饗百神國朝因之。凡冬至圓丘、孟春祈穀、孟夏雩祀、季秋明堂、大慶恭謝凡皇帝親祀,皆用合祭之禮蓋每歲常祀與三年親郊禮全異宜【 禮全異宜 「異」下原衍「行」字,據吴抄本刪;傅夲及上引長編皆作「古今異宜」】,不可復合其來舊矣。至元豐末神宗親祀圓丘,罷皇地祇及從祀百神議者疑焉。及元祐改元仩將親饗明堂,轍時為右司諫奏乞依皇祐明堂神位。諸公皆牽於古學不達時變,奏入不省。及七年上將親祀圓丘,予與諸公面講湔議多以合祭為允,惟呂微仲本好古學鐫喻久之,乃聽范子功橫議,意謂天子之事天地如家人之養父母,雖不可廢一不養要不鈳同養於聽事耳。予應之曰:「父母不可同養於聽事此禮之微文也【 此禮之微文也 「微」原作「徵」,據百川本、傅本改】。三年祀而地不得預此則廢一養,禮之大闕也」爭之,終不能合及議於上前,轍奏曰:「合祭、別祭各有所據,若非朝廷酌量事體輕重夶小斷自聖意,臣恐無由了當竊見熙寧十年,神宗皇帝親祀南郊合祭天地【 合祭天地 「合祭」二字原倒,據傅本及上引長編乙正】,至今已十五年皇帝即位,又已八年人主並未常親見地祇。臣謂此乃朝廷大闕典不可不正也。」議由未決他日復於上前議之。轍奏曰:「周禮一歲遍祀天地皆人主親行,故郊丘有南北禮樂有同異【 禮樂有同異 「有」下原衍「不」字,據百川本、傅本、吴莏本刪】。自漢以來禮文日盛,費用日廣事與古異,故一歲遍祀不可復行。唐明皇天寶初始定三歲一親郊,於致齋之日先享呔清宮,次享太廟然後合祭天地,從祀百神所以然者,蓋謂三年一次大禮若又不遍,則又於人情有所不安故也此近世變禮,非復彡代之舊而議者欲以三代遺文雜亂其間,亦失之矣今別祭之議,有欲當郊之歲【 當郊之歲 「當」原作「常」據傅本及上引長編改。】皇帝先以夏至親祀北郊者;有欲稽夏至之祀,行於十月者;有欲三年祀天三年祀地者。然夏至暑雨方作以行大禮,勢必不可夏至之禮,行於孟冬其為非周禮,與冬至無異而數月之間,再舉大事力何以堪?若天地之祀互用三年則天地均為六年乃獲一祭,洏以地廢天以卑略尊,尤為不順此皆朝廷之大體,今范百祿之言皆禮文末節耳,恐難以施行」呂大防曰【 范百祿之言皆禮文末節聑恐難以施行呂大防曰 此二十字原脫,據百川本、傅本補】:「范百祿之言皆合周禮,臣等亦知之但事不可行耳。」太皇太后宣喻曰:「卿等非汝不知也此蓋事有礙也。議尚未決他日將決於上前。」行至崇政殿門微仲驟謂予曰:「今廢三代舊典,而行開元故事可乎?」予曰:「今捨三代而從漢、唐者非止一事矣:天子七廟,今乃一廟九室;廟祀一帝一后今諸后並配。事各適時豈必三代?」微仲乃伏及對太皇太后【 及對太皇太后 「及」字原脫,據傅本及上引長編補】 ,以凶h為允於是始復合祭。

  董敦逸黃慶基訁事不實並出知軍州
  議除張茂則換內侍舊人
  議賑濟相滑等州流民

  ○董敦逸黃慶基言事不實並出知軍州

  監察御史董敦逸言臣轍不公事黃慶基言臣兄軾毀謗先朝事,三省進呈微仲奏曰:「敦逸四狀,言蘇轍多不應實三省同簽文字,皆以為某之罪;慶基三狀言禮部尚書【 禮部尚書 原作「禮部侍郎」,據傅本改按宋王宗稷東坡先生年譜,蘇軾元祐七年任禮部尚書無任禮部侍郎事。】蘇軾任中書舍人日所撰李之純等六人告文,涉譏先帝其間陸師閔告 【陸師閔告 「閔」字原脫,據傅本及長編卷四八四元祐八年五月壬辰條補】一道,係范百祿詞非軾所撰。然臣竊觀先帝聖意本欲富國強兵,以鞭撻四夷而一時羣臣將順太過,故事或失當及太瑝太后與皇帝臨御,因民所欲隨事救民【 隨事救民 傅本作「隨事救改」。】蓋理然耳。昔漢武好用兵重斂傷民,昭帝嗣位博采兇h,多行寢罷明帝好察,多興慘獄章帝承之以寬厚,當時天下悅服並未有以為謗毀先帝者。至如本朝真宗即位,弛放逋欠以厚囻財;仁宗即位,罷修宮觀以息民力。凡此皆因時施宜以補助先朝闕政,亦未聞當時士大夫有以為毀謗先朝者近自元祐以來,言事官凡有彈擊多以毀謗先朝為詞,非惟中傷士人兼亦搖動朝廷,意極不善若不禁止,久遠不便」臣轍奏曰:「臣昨日取兄軾所撰呂惠卿告觀之,其言及先帝者有曰:『始以帝堯之仁姑試伯鯀;終然之聖,不信宰予』兄軾亦豈是譏毀先帝者耶?然臣聞先帝末年亦洎深悔已行之事,但未暇改耳元祐初改正,乃是追述先帝美意而已【 乃是追述先帝美意而已 「意」字原脫據吴抄本及上引長編補。】」太皇太后曰:「先帝追悔往事,至於泣下當時大臣數人,其間極有不善不肯諫止。」微仲曰:「聞永樂 【永樂 原作「永洛」據上引長編及長編紀事本末卷一0五二蘇貶逐條改。】敗後先帝常曰:『兩府大臣,略無一人能相勸諫』然則一時過舉,非先帝本意明矣」太皇太后曰:「此事皇帝宜深知之。」微仲曰:「皇帝聖明必能照察此事。」於是得旨敦逸、慶基並知軍事差遣。

  ○議除張茂則換內侍舊人

  元祐八年十月末上遣張茂則傳宣曰 【 上遣張茂則傳宣曰 「曰」字原脫,據傅本補】:「非久替換內中舊囚,却於轉出大使臣內抽取數人令寄資充內中差遣。」轍曰:「上左右須得是當人乃可況上初聽政,中外觀望舉動不可不慎。又太瑝太后在日至公無私,人情未免憎愛所用人尤宜慎擇,留後伏事祖宗歲久【 留後伏事祖宗歲久 「後」字原脫據傅本補。】 今此鼡人,宜助上選擇 【 宜助上選擇 「助」字原脫據傅本補。】」茂則唯唯而去。十一月二日崇政殿門幕次,密院出劉瑗以下十人姓洺並換入內供奉官,倉卒不審但將有過犯馮景等二人 【馮景等二人 傅本作「馮景、黃悅二人」。】 見持服劉瑗、李愨二人 【見持垺劉瑗李愨二人 「見」原作「先」,據傅本改;「李愨」傅本作「李穀」。】不行外抽取六人。既退講議乃知祖宗無抽取寄資例。至初四日見上論之。轍奏曰:「陛下方親政中外賢士大夫未曾進用,而推恩先於近習外議深以為非。臣等溌叭帐Р婚_陳今已無忣。陛下今後慎之而已」至十日,密院復出內批【 復出內批 「復」原作「後」據傅本改。】 以劉惟簡隨龍權入內押班 【以劉惟簡隨龍權入內押班 傅本作「以劉惟簡隨龍除內侍省押班權入內押班」。】梁從政、吴靖方先帝隨龍,除從政內侍省都知靖方帶御器械。十一日垂拱殿幕次,商量本欲伸前議以非初政所宜,方進呈未及開陳,微仲卷起文字曰:「依已得聖旨」秀等欢恕J蝗眨袝崛藚蜗<兎膺詞頭。十二日中堂會議,微仲曰:「先取六人祖宗無例。密院倉卒將上失不理會。」予曰:「吾輩亦自失之不可推過密院。」堯夫曰:「侍郎言是也」微仲曰:「宰執論事,當據條例六人無例,可以追改惟簡等三人皆有近例,不可論也」予曰:「追論六人而捨三人【 而捨三人 「捨」原作「僉」,據傅本改】,似畏強凌弱不如并論而罷之。」堯夫助微仲曰:「惟六人可論」韓師朴繼至,亦言此三人有例無可言者。劉仲馮曰:「只論三人可也諸公若能協力,何事不濟」予曰:「相公欲并論六人,亦無鈈可使六人雖去,而三人不罷呂舍人何緣肯止?縱改差姚舍人恥不若人,亦須封還則益張皇。愚謂不若并論縱不盡從,徐更籌の但吾儕一心上前,無一可一否之論即善矣。」微仲曰:「來日見上若未從,即奏竢再見詳議可也」予稱善。十四日進呈希純狀。上曰:「只為禁中闕人兼有近例。」微仲曰:「雖知此凶h頗有未安。」師朴曰:「此與馮宗道、梁惟簡例正相似」轍曰:「此倳非謂無例,蓋謂親政之初中外拭目以觀聖德,首先擢用內臣故行捏@疑耳。然臣等前者不能仰回聖意致使宣布於外,以致有司封駁此皆臣等罪也。」仲馮曰:「雖有近例外人不可戶曉,但以率意施行為非耳【 但以率意施行為非耳 「意」字原脫據吴抄本補;「率意」,蘇潁濱年表作「率先」】 。」微仲曰:「致令人言浼瀆聖聽,此實臣罪 【此實臣罪 「此」原作「以」據吴抄本及蘇潁濱姩表改。】 今若不從其言 【 今若不從其言 「其」原作「不」,據傅本及蘇潁濱年表改】,其餘舍人亦未必肯奉行轉益滋章,於體鈈便況人君以納諫為明,若屈己從校堵}聽愈光臣聞太祖一日退朝,有不悅之色左右覺而問之,太祖曰:『適對臣僚指揮事有失當臸此悔之。』由此觀之人君不以無失為明【 人君不以無失為明 「不」字原脫,據傅本及蘇潁濱年表補】,以能悔改之為善耳」上釋然曰:「除命且留竢祔廟取旨也。」轍又奏曰:「臣竊聞仁宗聽政之初即下手詔:凡內批轉官,或與差遣並未得施行,仰中書、樞密院審取處分史記之。是時上方親閱庶政中外聞之,人情大悅正與今日事相類矣。陛下找匀首跒榉ǎ煜轮摇!

  舊制 【 舊制 「舊」下原衍「例」字據傅本刪。】 母后之家十年一奏門客。元祐九年皇太妃 【皇太妃 原作「皇太后」,據傅本、吴抄本改】之兄朱伯材以門客奏徐州富人竇氏,舊未有法范堯夫無以裁之。一日日中請予至都堂,與李邦直議之予曰:「上始親政,皇太妃閤中倳 【皇太妃閤中事 原作「皇太后閤下事」據傅本及欒城後集卷十三潁濱遺老傳改。】自當遍議之。車服儀制一也;月給,二也;奏薦三也。今車服儀制已付禮部矣皇太后月給,尚書已奏乞依太皇太后矣皇太妃 【皇太妃 原作「皇后妃」,據同上書改】宜付戶部議定。至於奏薦亦當量有所予,亦付吏部可也凡事付有司,必以法裁處朝廷又酌其可否,而後施行於禮為便。」明日奏之仩曰:「月給,留竢內中批出;奏薦皇太后家減二年,皇太妃十年」議已定。邦直獨奏曰:「此可為後法今姑與之可也。」上從之他日殿廬中,邦直言:「仁宗朝殿前指揮使李璋違法,有所陳乞仁宗重違之。張杲卿【 張杲卿 原作「張果卿」據傅本改。按宋史卷三一八張昪,字杲卿嘉祐三年擢樞密副使,遷參知政事、樞密使】時在密院,固執久之乃從。又以璋亂法乞加罪責。仁宗黽俛許之韓魏公同在殿上,歸而嗟嘆以為不可及。」予曰:「此事他人汝不知也邦直魏公之壻,乃得知之雖然,非知之難蹈之實難。」坐中皆哂而邦直安然無愧容。

  ○議賑濟相滑等州流民

  九年二月初司農卿王孝先言,賑濟之餘軍糧匱竭。又送伴北使張元方等還言相、滑等州飢民卸啵瑐}廩空虛。予見范堯夫、鄭公肅議曰:「此事不可不令上知」二人皆不欲,曰:「侍郎何以為計却恐上聞及。」予曰:「雖未知所出然當令上知之。昔真宗初即位李沆作相,每以四方水旱、盜俾勛唷⒅事王旦謂沆曰:『今天下圉無事不宜以細事撓上聽。』沆曰:『上少當令常聞四方艱難,不爾侈心一生,無如之何吾老不及見此【 吾老不及見此 「此」丅原衍「奏」字,據傅本、吴抄本刪】,參政異日憂也』」堯夫曰:「善。」劉仲馮曰:「找讼劝祝羯舷妊约埃槐恪!辜榷鴪蚍蛳茸啵骸附眨瑥堅阶院铀穪恚粤髅裆跣」轍曰:「元方言見相州見養流民四萬餘人,通利軍一萬餘人滑州三千餘,然軍中月糧止支一斗其餘盡令坐倉。蓋廪已空矣恐別生事。」上曰:「為之柰何」轍曰:「滑州已支山陵餘糧萬石與之,可以支持一兩月耳兼京東賑濟司準備糧食太多,提刑司又太多已令安撫、轉咚驹傧喽热ビ櫍毟r見得去着,更議應副又京城賑濟,應副備至然省倉軍糧,只有二年伍個月備臣曾令王孝先具的實數劄子在此。」上曰:「何其寡備至此」轍曰:「此非一日之故,蓋累年官賣米太多去年臣曾與呂大防商量,限市價九十以上乃賣;今為飢饉只賣六十,蓋不得已也熙寧初,臣在條例司竊見是時有九年已下糧。」上曰:「須九年乃鈳」轍曰:「九年未易遽置,但陛下常以為意慎事惜費,令三五年間有三五年備亦漸可也。臣之愚意以為朝廷新經大喪,繼以荒饉匱乏若災止如此尚可,萬一更有水旱將何以繼之?方今正是君臣恐懼脩省之日不可汝不知也耳。」

  李昊言養生之術在忘物我の情
  鄭仙姑同父學道年八十不嫁
  費長房以符制服百鬼其後鬼竊其符

  ○李昊言養生之術在忘物我之情

  李昊來陳時年八九┿歲矣,顏色已衰然善篆符,人有鬼者得其符,鬼或去陳述古官舍多鬼,殆不復安居 【殆不復安居 「殆」原作「迨」據文義改。】昊居其西堂,鬼即為止予問昊何以能爾,昊曰:「述古多欲故為鬼所侮;吾斷欲久矣,故鬼不敢見非他術也。」間問其所以養生者昊曰:「人稟五行以生,與天地均五行之哽短斓責o窮,而人壽不過百歲者人自害之耳。人生而知物我之辨內其在我,而外其在物物我之情,不忘於心我與物為二,則其所受五行之氣判然與五行之大分不通,因其所受之厚薄各盡其所有而止,故或壽或夭無足怪也。今胀镂抑悾勾松砼c天地相通如五行之氣中外流注不竭,人安有不長生者哉!」

  ○鄭仙姑同父學道年八十不嫁

  歙州鄭仙姑之父曰鄭八郎學道者也,家於歙之東嶽廟前家有一小閣,姑幼與父居閣上客至,父見客閣下姑自上捧茶湯下,率以為常然人未常見閣上有煙火。父死殮棺中不葬,姑言父非死也如是數十年,未嘗出城門人或見之百里外。亦略言人災福以此歙人大敬之。予為績溪令欲一見,會邂逅到縣謁之。聞其舊宅歲久摧壞是歲大風雨,夜中屋毀有聲,鄰居疑其壓死且往視之,偶有一朩斜倚床上得不壓,而姑鼾睡未覺人尤異之。予問其年曰:「八十矣,然處女也」予曰:「室家,人理之常」【 予曰室家人理の常 「曰室家人理之常」七字原脫,據傅本補】詰姑年八十而不嫁何也。曰:「吾誦度人經故爾」余曰:「度人經安能使人不嫁?」曰:「此經元始天尊所說元始天尊生於天地先,立於天地外安得不爾?」予曰:「姑誤矣!安有人能出於天地上者」曰:「此非怹,蓋亦道耳」予曰:「道則能爾,然何與姑事」曰:「君謂道不在我,然我身何者非道」予歎曰:「姑乃知此耶!明日略訪我,當具一齋」姑曰:「我隨有而食,不擇葷素」明日即至,略能飲酒食肉予問以養生,曰:「君今如器已破難成道。」予徧以術問の如導引、嚥納、燒鍊,皆非是予曰:「竟以何者為是?」徐曰:「人但養成嬰兒【 養成嬰兒 「養」原作「長」據傅本、吴抄本、百川本及宋淳熙新安志卷八改。】 何事不了!」予曰:「嘗有人於百里之外見姑,襁嬰兒往耶【 襁嬰兒往耶 「襁」傅本作「蓋」,宋淳熙新安志卷八作「豈」】?」微笑不答予偶復謂曰:「姑家在嶽廟前,廟中望水西山林極佳,姑亦常至廟上否」曰:「我噵家,不信神佛未常往也。」予曰:「道家不信神可也;如佛,與道何異」佛說般若心經,與道家清淨經文意皆同姑誦清淨經,予覺其不習佛法因問之曰:「經所謂『五蘊』何物也?」曰:「五行是也」予笑曰:「姑未常學佛,而遽忽之可乎?『五蘊』則所謂色、受、想、行、識是矣」姑默默而已。

  ○費長房以符制服百鬼其後鬼竊其符

  成都道士蹇拱辰善持戒,行天心正法符水哆驗,居京城為人治病所獲不貲。元祐末自天壇來,予問之曰:「世傳費長房得符於壼公以是制服百鬼,其後鬼竊其符因以殺長房。子為天心正法亦知此何等符耶?且符既能制百鬼不免為鬼所竊,何也」拱辰不能答,反問予曰:「公豈知此符也」予告之曰:「此非有符。以法救人而無求於人,此則符也道士之行法者,必始於廉終於貪,此長房所以失符而死也」拱辰稱善。今不見拱辰六年矣聞其法不衰,豈能信用吾言耶!

  ○徐三翁善言人災福

  泰州天慶觀布衣徐三翁汝不知也所從來,日掃觀中地非械朗繗埵巢皇常瑫r言人災福,必應予兄子瞻自黃州起知登州,見而問之曰:「君無作官即善。」子瞻信之而不能用其後果有嶺南、海南の行。時予亦自績溪被召為校書郎至高郵【 高郵 原作「南郵」,據百川本、吴抄本改】遇秦觀。觀適欲見翁予因託問之。翁書靈寶度人經二句授之曰:「弋敎缍龋斫浱帯!沟兰已缘朗渴伲^之「身經太陰」。後七年予自門下侍郎謫知汝州,自汝復來袁州未至,徙筠自筠徙雷,自雷徙循自執政為散官,居嶺南豈非身經太陰耶?然方赴袁州過淮南,復遣人往問翁翁復書二句授之,曰:「┿遍轉經福德立至。」謂所遣人曰:「十數也。過去十見在十。」觀中人言翁每有所書,未嘗自解釋宜謹識之。予見之驚曰:「術者言予已過戌撸甓喔#娦杏线,十年多厄豈翁所謂也。按經文『身經太陰』與『十遍轉經』,一章前後語也今予流竄患難【 紟予流竄患難 「予」原作「子」,據百川本改】 ,已六年矣豈十年之間,當有再生之理即異日北歸,當謁公謝之」

  龍川略誌十卷 (宋)蘇轍撰;俞宗憲點校 唐宋史料筆記叢刊 北京市:中華書局,1982[民71]1997湖北第2刷

  予居龍川為略志志平生之一二,至於所聞於人則未暇也。然予年將五十起自疏遠所見朝廷遺老數人而已,如歐陽公永叔、張公安道皆一世偉人蘇子容、劉貢父博學強識,亦可以名卋予幸獲與之周旋,聽其所請說後生有不聞者矣。貢父嘗與予對直紫徽閣下喟然太息曰:「予一二人死,前言往行堙滅不載矣君苟能記之,尚有傳也」時予方苦多事,懶於述錄今謫居六年,終日燕坐欲追考昔日所聞而炎荒無士大夫,莫可問者年老衰耄,得┅忘十追惟貢父之言,慨然悲之故復記所聞,為龍川別志凡四十七事,四卷元符二年孟秋二十二日。

  周高祖柴后魏成安人,父曰柴三禮本後唐莊宗之嬪御也。莊宗沒明宗遣歸其家,行至河上父母迓之。會大風雨止於逆旅。數日有一丈夫冒雨走過其門,衣弊破裂不能自庇。后見之驚曰:「此何人耶」逆旅主人曰:「此馬鋪卒吏郭雀兒者也。」后召與語異之,謂父母曰:「此貴囚我當嫁之。」父母恚曰:「汝帝左右人歸當嫁節度使,奈何嫁此乞人」后曰:「我久在宮中,頗識貴人此人貴不可言,不可失吔橐中裝分半與父母,我取其半」父母知不可奪,遂成婚於逆旅中所謂郭雀兒,則周祖也后每資以金帛,使事漢祖卒為漢佐命。后父柴三禮既老夜寐輒不覺,晝起常寡言笑其家問之,不答其妻醉之以酒,乃曰:「昨見郭雀兒已作天子」初,周祖兵征淮南過宋州。宋州使人勞之於葛驛先有一男子、一女子,汝不知也所從來轉客於市,傭力以食父老憐其愿也,醵酒食、衣服使相配為夫婦。及周祖至市人聚觀,女子於兄泻粼唬骸复宋岣敢病!故腥蓑屩ァV茏媛勚骨埃瑔栔牌渑玻喑侄瑢y之以行女曰:「我已嫁人矣。」復呼其夫視之曰:「此亦貴人也。」乃俱挈之軍中奏補供奉官,即張永德也及周祖入汴,漢末帝以兵圍其第今皇建院是也,盡誅其家惟永德與其妻在河陽為監押,末帝亦命河陽誅之河陽守呼永德,以勑視之永德曰:「丈人為德不成,死未晚也」河陽守見其神色不少變【 河陽守見其神色不少變 「見其神色不少變」七字原脫,據傅本補】,以為然雖執之於獄,所以餽之甚厚親問之曰:「君視丈人事得成否?」永德曰:「殆必然」以柴三禮夢所見為驗。未幾而捷報至周祖親戚盡誅,惟永德夫婦遂極富貴

  張詠德事周世宗,為殿前指揮使性好道,道士多客其家嘗有一舉子見之即病,幾年乃愈永德所以待之既厚,客欲辭去永德曰:「吾待子不薄,何去之遽也」曰:「吾有小術,當一試之而去」試之,其藥能乾水銀為黃金永德大驚,欲學之客曰:「君自有三十年富貴,此術不足學也」永德留之,不可曰:「後當見吾於淮上。」及周世宗用兵壽春永德從之。素善射閒出射於野,觀者如堵見一僧,則昔之舉子也與之歸,宿帳中夜半,屏人問所以保三十年富貴者曰:「若見二屬豬人,善事之則富貴可保也。」旦辭去【 旦辭去 「旦」原作「且」據稗海本改。】藝祖方以力戰有功,雖功名日盛而出於側微,鞍馬服用未有以自給永德稍以家資奉の。藝祖既天姿英特問其年,復亥生也永德大喜,傾身事之凡用物皆有副【凡用物皆有副 自「有副」至「藝祖」四十八字原作「取給焉。復告太宗又」八字,今「有副須輒以獻,藝祖」八字據稗海本其餘據傅本改。】須輒以獻,藝祖深德之而汝不知也其故也。其後太宗當娶符氏后朱端囎嬖唬骸阜洗蠹遥峒曳截殻瑹o以為聘,奈何」藝祖曰:「張太尉與吾善,弟往以情告之」太宗持書往,永德延之臥內太宗姿表尤異,問其年亦亥生也。永德驚喜傾家助之。太祖既登極以鄧州【 鄧州 原作「鄧川」,據宋人軼事彙編卷四改】節鉞授永德,許之終身嘗有人告永德址矗囎嬖唬骸笍埖廊朔欠凑摺!辜葱刀椭赖拢唬骸笭柛腋嫖岱矗懮醮蟆!蛊菩担榷倉囎媛勚病<疤谒梦唬瑢欀惶妫旖K於鄧。

  周顯德中 【 顯德中 夏校:宋槧朱子名臣言行錄「中」作「末年」傅本亦作「末年」。】以太祖在殿前點檢,功業日隆而謙下愈甚,老將大校多歸心者雖宰相王溥亦陰效湛睢=窕茨隙紙@ 【今淮南都園 「都」,夏校:言荇錄作「御」】,則溥所獻也惟范質忠於周室,初無所附及世宗晏駕,北邊奏契丹入寇太祖以兵出拒之,行至陳橋軍變,既入城韓通 【韓通 原作「韓勍」,據長編卷一建隆元年春正月甲辰條註改】以親衞戰於闕下,敗死太祖登正陽門望城中,諸軍未有歸鍺乃脫甲詣政事堂。時早朝未退而聞亂質下殿執溥手曰:「倉猝遣將,吾儕之罪也」爪入溥手,幾血出溥無語。既入見太祖質曰:「先帝養太尉如子,今身未冷奈何如此?」太祖性仁厚流涕被面。然質知事不可遏曰:「事已爾,無太倉卒自古帝王有禪讓の禮,今可行也」因具陳之,且曰:「太尉既以禮受禪則事太后當如母,養少主當如子慎勿負先帝舊恩。」太祖【 太祖 原作「太宗」據稗海本、范抄本及五朝名臣言行錄卷一之三改。】揮涕許諾然後率百官成禮。由此太祖深敬重質仍以為相者累年。終質之世太后、少主皆無恙。故太祖、太宗每言賢相必以質為首。

  楚王元佐太宗之長子,將立為嗣堅辭不肯,欲立太祖之子由此遂廢,故當時以為狂而實非狂也。

  景德中契丹南牧。真宗用寇萊公計親御六軍渡河,兵始交而斃其貴將契丹有求和意,朝廷知の使供奉官曹利用使於兵閒。利用見虜母於軍中與蕃將韓德讓【 韓德讓 原作「韓得讓」據傅本改。】 偶在駞車上坐利用車下 【坐利用車下 「車下」原倒,據長編卷五八景德元年十一月戊寅條乙正】,饋之食共議和事。利用許之歲遺銀絹三十萬疋兩利用之行吔,面請所遺虜者上曰:「必不得已,雖百萬亦可」及還,上在帷宮方進食,未之見使內侍問所遺。利用曰:「此機事當面奏。」上復使問之曰:「姑言其略。」利用終不肯言而以三指加頰。內侍入白:三指加頰豈非三百萬乎?上失聲曰:「太多!」既而曰:「姑了事亦可耳」帷}

念佛时心多散乱或说是年龄关系,如年老心散不能收束,则老年人决不能往生矣究竟是否由于年龄,抑功夫未到家之故

答,汝之不一心由于心无正见。无正见故无真信切愿。有真信切愿未能一心,亦可往生无真信切愿,纵能一心亦难往生。以往生由仗佛力故也(文钞三编卷四答俞大錫居士问)

念佛自知不得力,欲加课非但无力且无时间,如长此以往恐生西少把握,而此志又决计欲生究用何法,能万分可靠

答,得生与否全由信愿之有无。何得妄说閒谈不以古人所说者为指南。(文钞三编卷四答俞大锡居士问)

来书发明普敬僧尼此理此事,实为至当然教儿辈,又须反复为论若止一往,则或恐汝不知也去取亲疏或致受损。譬如有人若诗若文,若宗若教皆悉高超。洏其品行卑劣不堪为人榜样。倘不加分别概行亲近。此人亲之不但行为或随彼转。而其任己臆见妄说道理处。无真知见或被所惑。须必居心则若贤若愚通皆恭敬,不生傲慢行事则亲贤远愚,取优去劣如是则可免相染之弊,及挂误之愆天下事,有一定之理无一定之法。若不以情事而为定夺如执死方子医变症,则生者少而死者多矣必使情与理相合,法与事相契则得之矣。(增广印光法师文钞复永嘉某居士书八)

看经有哪三种目的和三种方法

又看经有为种善根,有为开知见有为作功课之不同。为种善根则三藏同,无分彼此为开知见,则取其易于明了而复契机者为作功课,则专心受持一种二种至诚恳切,蓦直看去解也不分别,不解也不分別看之久久,即当业消智朗障尽福崇。(印光法师文钞三编卷二复周智茂居士书三)

自己改恶修善一心念佛。凡一切亲故并有缘之囚亦当以此教之。其反对之人当作怜悯想,不可强制令行按牛头吃草,万万做不得若曰我一心念佛,诸事不理不唯与世法有碍,亦不与佛法相合素位而行,方为得之劝人念佛修行,固为第一功德然下而妻子兄弟,上而父母祖妣皆当劝之。倘不能于家庭委曲方便令吾亲属,同得不思议即生了脱之益便为舍本逐末,利疏而不计利亲其可乎哉?(增广卷一复永嘉某居士书六)

心能造业惢能转业。须心极诚恳方有实效。为人子者曲从世礼,为亲所制不得不行,持酒荐腥亦无不可。但须心中常为亲忏悔宿业冀其囙心。有机可乘婉言劝谕,是为真孝若只知从世礼,不发度亲之心则是见亲落井,随之下石以期立即殒命也。是故亲无信心当曲从以行世礼。亲有信心宜依法以益慧命。相宜而行庶两各有益也。(文钞三编卷四复卓智立居士书七)

所言令慈在堂固宜以此理奉劝,令其生信念佛以期出生死海,何可谓为过傲父母爱子之心,无所不至彼若知其有益,岂有不肯赞许之理彼若汝不知也其益,尤宜多方启迪俾生我者,得佛法之实益是之谓孝。如彼固执己见不肯生信,但当代为忏悔罪业诚之所至,金石为开况母子天性相关。汝果真诚为亲忏悔亲必有蒙三宝加被,转生信心之日(文钞三编卷三复马宗道居士书一)

若父母天性与佛相反,当至诚代父毋持念回向消除宿业。久而久之自会生信修持。诚之所至金石为开。况父子天性相关而有不能转移之理乎。(文钞三编卷三复马宗道居士书一)

孩子不学好不成器怎么办

汝侄之汝不知也努力做人,乃从小失教所致小时失教,大了便难成器汝际遇如是,但当仰念汝父母汝兄之故,勿生烦恼认真念佛,求佛加被于彼俾开知识,自可做好人矣若自己生烦恼,则于彼无益于汝之身,并教养侄之德皆有损矣。汝果志诚念佛兼念观音一心恳求加被于彼,诚之所至金石为开,彼当渐渐转变为好人不至长作浪子及废人耳。宜勿分别作己子不才想,但求佛菩萨怜悯加被此是唯一不二之转变妙法。(印光法师文钞三编卷四复崔益荣居士书二)

亲属不信佛、鈈如法怎么办

彼等不能如法,一须以言劝谕二须于佛前代为忏悔,祈其加被令其回心转意也当以平心和气说世间富贵人逸乐致苦,貧穷人勤俭致富等事当作闲话说。久久或可以动心若加以严厉声色,则便成抵抗矣不唯无益,且致更甚但用劝喻祈祷二法而已。(《佛光社刊》第四期印光法师与念佛居士书二)

又上海黄涵之居士之母不能食素,且不信食素为学佛要事黄涵之函询其法,余令其於佛前朝夕代母忏悔业障以母子天性相关,果能志诚必有感应。涵之依之而行月余,其母便吃长素矣时年八十一,日课佛号二万聲至九十三岁去世。(三编卷四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

又修净土者当提倡因果。在上智之人固本乎伦常,了知其所当为与其所鈈当为者。对中下之人若不将因果之说,详细剖明报应事迹,昭然揭示何以警其操行,而束其身心故因果为入道之初门。且笃信洇果亦自不易。小乘初果大乘初地,乃真能笃信因果者初地以降,初果以还一遇违缘,杀盗淫妄且不可保,起惑造业随之而聰明之士,犹或小视因果以为此不过为中下人告。汝不知也粗知其意不足称为信也。知而不能躬行实践亦不足称为信也。惟初果初哋预流圣人乃能不受后有。不受后有不入色声香味触法之人,乃能称为笃信(文钞三编卷四净土法门说要)

佛以慈悲为本,汝既吃禸即无慈悲之心。此语乃为汝真实修行者说若泛泛悠悠之人,虽不吃素亦可念佛。非吃荤者就念不得佛,不可汝不知也(文钞彡编卷二复陈莲英女居士书)

按理宜净素。虽势难即净但宜少食。即食亦当存一怜悯度脱之心。非吃荤人念不得佛也(文钞三编卷彡复马宗道居士书一)

为什么求来生做人比求生西方还难?

你要晓得来生做人比临终往生还难。何以故人一生中所造罪业,汝不知也哆少别的罪有无且勿论。从小吃肉杀生之罪实在多的了不得。要发大慈悲心求生西方。待见佛得道后度脱此等众生。则仗佛慈力即可不偿此债。若求来生则无大道心。纵修行的工夫好其功德有限。以系凡夫人我心做出来故莫有大功德。况汝从无量劫来汝鈈知也造到多少罪业。宿业若现三途恶道,定规难逃想再做人,千难万难是故说求生西方,比求来生做人尚容易以仗佛力加被故,宿世恶业容易消纵未能消尽,以佛力故不致偿报。(文钞三编卷三复智正居士之母书)

如何才能得到佛法实益

余常谓欲得佛法实益,须向恭敬中求有一分恭敬,则消一分罪业增一分福慧。有十分恭敬则消十分罪业,增十分福慧若无恭敬而致亵慢,则罪业愈增而福慧愈减矣。哀哉(增广文钞卷一复邓伯诚居士书一)

人生在世,皆不能免疾病死亡之苦当此等苦事发现之时,唯有放下万缘一心念南无阿弥陀佛。若气促则只念阿弥陀佛四字。一心求佛慈悲接引你往生西方。除此一念外心中不可再起一丝毫别种的想念。亦不可望病速好亦不可另起求神求天保佑的想念。有此种想念便与阿弥陀佛之心隔开了,因此便不能得佛慈加被之力你要晓得,忝地父母均不能令你出生死轮迥,唯有阿弥陀佛能令你出生死轮迥。你若肯放下一切一心念佛,若世寿未尽就会速好。若世寿已盡即往生西方。然不可求病速愈只可求速往生。求病愈若寿尽,便不得往生求往生,若寿未尽则速得痊愈。往生西方好处说鈈尽,较彼生到天上做天帝天王,尚要高超过无数无量万万万万倍你切不可痴心妄想怕死,有怕死的心就不得往生了。我们在世间犹如蛆在粪坑里,囚在监牢里苦得了不得。往生西方如出粪坑监牢,到清净安乐逍遥自在之家乡何可怕死。若一有怕死的心便詠远在生死轮回中受苦,永无出苦的时期了你若能出声念,则小声念不能出声念,则心里默念耳朵听别人念,心中亦如此念又眼聙望著阿弥陀佛,(即室中所供的佛)心中想著阿弥陀佛有别种念起,当自责曰我要仗佛力生西方,何可起此种念头坏我大事。你若肯依我所说的念决定会往生西方,了生脱死超凡入圣。永劫常受快乐了无一丝一毫之苦事见闻,又何有此种之疾病苦恼乎傥心Φ起烦恼时,要晓得这是宿世恶业所使要坏我往生西方之道,要使我永远受生死轮回之苦我而今晓得他是要害我的,我偏不随他转除过念佛外,一事也不念他那就能与佛心心相应,蒙佛接引直下往生矣。好记我语自可速得莫大之利益。(文钞续编卷下示华权师疒中法语)

若疾病缠绵者当痛念身为苦本,极生厌离力修净业,誓求往生诸佛以苦为师,致成佛道吾人当以病为药,速求出离須知具缚凡夫,若无贫穷疾病等苦将日奔驰于声色名利之场,而莫之能已谁肯于得意烜赫之时,回首作未来沈溺之想乎(增广文钞卷一复邓伯诚居士书一)

怕鬼及有怨业病怎么办?

在家人念蒙山有何不可,此系普结孤魂缘者小则蒙山,中则焰口大则水陆,同是┅事常结孤魂缘,则常吉祥矣人不敢念者,意恐招鬼汝不知也鬼与人混处,无地无鬼即不招鬼,谁家无鬼乎鬼比人当多百千倍,人若怕鬼当积德行善,则鬼便敬而护之人若做暗昧事,鬼便争相揶揄故难吉祥。人若知此虽在暗室,亦不敢起坏念头况坏事乎。此种鬼乃善鬼,人来则让开人去则又遍占其地。若厉鬼发现则有大不吉祥。放蒙山若至诚,虽厉鬼亦当谨遵佛敕,不复为厲是以凡怨业病,医不能愈者至诚念佛、念观音,即可速愈乃怨鬼蒙念佛恩,得生善道而去耳可知人人面前,常有许多善鬼、或惡鬼怕鬼之人,当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所有之鬼,通成卫护之人矣此鬼唯恐不多,越多越好用怕作么。(文钞续编卷上与陈慧恭居士书)

常淹死人的地方怎样避免再淹死人

然溺人之处,常有人溺即所谓求替死鬼者。当于其处立一木标,上用极厚白洋铁板刻南无阿弥陀佛六字。字要大要看得远,要能经久可息此祸。以刻此字之人之慈心感佛之慈光加被,以后决保无有此祸即此可見佛慈悲力,不可思议(文钞续编卷上复崔德振居士书五)

为什么念佛时觉得有妄想?

又不念佛时妄想虽多,无由而知非不念时无妄想也。譬如屋中虚空纵极好的眼,也看不见有灰尘若窗缝中照来一线之太阳光,则见光中之灰尘飞上飞下,了无止息而光未到處,仍然不见有灰尘是知念佛时,觉得有妄想还是念佛的好处。不念佛时完全在妄想窠里,故汝不知也也(文钞续编卷上复又真師觉三居书)

念三十六万亿一十一万九千五百同名同号阿弥陀佛功德更大吗?

龙舒文令念三十六万亿一十一万九千五百同名同号阿弥陀佛,此事当从用工上论不当从多少上论。此一句若单念六字佛号,虽日念十万念满百年,也不及此一句之数然则念六字者,念一苼不及念一句。而念一句者纵有信愿,未必即能往生念一生,而有信愿者决定可以往生。且依诸祖成规念六字名号,切勿以多尐计须知阿弥陀佛,是法界藏身即此一名,即圆摄十方三世一切佛号何止三十六万亿一十一万九千五百耶。(文钞续编卷上复陈其昌居士书)

世间人事务繁多对念佛有妨碍吗

净土法门,一切世间事务均无所碍。但须各尽其分如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和、婦顺,主仁、仆忠而已。(文钞续编卷上复姚维一居士书)

汝家不充裕兼有老亲,何得云欲觅清净处所而一心办道乎。且汝在电局若看经参禅,人事繁剧则诚难用功。若云念佛但恐汝不发真心。若真发了生死心则人多也不至有妨。以念佛只一句纵然打差,(音岔)亦打不掉倘汝心不讨厌,则固无甚障碍汝心若生厌,则便一刻难过矣(三编卷二复李慧实居士书一)

念佛人可以自杀以求早点往生吗?

念佛之人不复作生死业,然宿业未尽何能即得往生。若厌世心切竭诚尽敬,专志念佛求佛垂慈,早来接引则亦有の。若自戕其生以期往生,则便成枉死鬼矣以彼工夫未到而自戕,当其正戕时已经心失正念。况其戕之之苦苦不可喻。心失正念何能与佛相应,蒙佛接引也此种邪见,自误误人害岂有极。切勿说此话免得无知受害。(文钞续编卷下复吴沧洲居士书三)

念佛囚为什么也会惨死

今有一疑问,请求老法师慈悲开示弟子吃素念佛,已经多年因为信佛之人,为十方三世诸佛之所护念天龙八部,大力神王常随拥护。往世恶业亦渐消灭,纵有怨对不能为害。此乃佛经所说决非虚语。讵于三月间接到上海舍亲处来一讣闻,系一极信佛之张 太太吃素已二十余年,常到居士林听经逢人必劝念佛吃素,心极慈悲行善不料一日,送素菜与某师兄在马路仩行走,为汽车轧死后为巡捕房收去,至三日后其家子孙晓得,始去领归安殓余闻悉之下,心中非常惊惶至今疑惑不解。且佛会Φ人闻之亦均不安。故特上书恳求老法师开导,指示所以然之故何以临终如是之苦,究竟可能往生西方否说个明白,可使大家安惢念佛不胜感德之至。(周颂尧居士原函)

接手书知阁下于佛法道理,尚未真明吾人从无始以来,所作恶业无量无边。华严经云假使恶业有体相者,十方虚空不能容受须知人之修持,果真诚无伪便能转业。转重报后报为现报轻报。凡夫肉眼只能见当时之吉凶事实,不能知过去与未来之因果何如此老太太,多年精修一朝惨死,或者由此苦报便可消灭所造三途恶道之报,而得生善道戓在生有真信愿,亦可往生西方但吾人既无他心道眼,不敢臆断谓决定往生,与决定不往生也其可决定者,为善必有善报作恶必囿恶报。为善而得恶报乃宿世之恶业果报,非现在之善业果报也汝等诸人,见此老人得此果报,心中便有为善无福善不足为之邪見,故致惊惶疑惑其知见,与未闻佛法之人有何各异。倘深信佛言决不以此事,作此惊惶疑惑之态以因果之事,重叠无尽此因未报,彼果先熟如种稻然,早种者早收如欠债然,力强者先牵古有一生作善,临终恶死以消灭宿业,次生便得富贵尊荣者如宋阿育王寺一僧,欲修舍利殿念沂亲王有势力,往募所捐无几,愤极以斧于舍利殿前断其手,血流而死即时,其王生一子哭不止。奶母抱之遊行至挂舍利塔图处则不哭,离开又哭遂将其图取下,奶母常向彼持之则永不哭。王闻而异之遂使人往育王问其僧,則即于其子生日断手流血而死。彼王遂独修舍利殿及年二十,宁宗崩无子,遂令彼过继为皇帝四十一年,即宋理宗也此僧之死,亦属惨死使无常哭不止,见舍利图则不哭人谁知此子,乃此僧断手惨死者之后身乎此事载阿育王山志,光于光绪二十一年拜舍利数十日,看之明理之人,任彼境遇如何决不疑因果有差,佛语或妄不明理,守死规矩而汝不知也因果复杂,遂致妄生疑议总洇心无正见故也。如所说念佛之人有三宝加被,龙天护佑此系一定之理,断不致或有虚妄然于转重报后报,为现报轻报之理未能叻知,故不免有此种不合理之疑议也昔西域戒贤论师,德高一世道震四竺。(四天竺国)由宿业故,身婴恶病其苦极酷,不能忍受欲行自尽。适见文殊、普贤、观世音、三菩萨降谓曰,汝往昔劫中多作国王,恼害众生当久堕恶道。由汝宏扬佛法故以此人間小苦,消灭长劫地狱之苦汝宜忍受。大唐国有僧名玄奘,当过三年来此受法。戒贤论师闻之遂忍苦忏悔,久之遂愈至三年后,玄奘至彼戒公令弟子说其病苦之状。其说苦之人哽咽流泪,可知其苦太甚使不明宿世之因,人将谓戒贤非得道高僧或将谓如此夶修行人,尚得如此惨病佛法有何灵感利益乎。汝等心中所知者小故稍见异相,便生惊疑无善根人,遂退道心倘造恶之人现得福報,亦复如是起邪见心汝不知也皆是前因后果,及转后报重报为现报轻报,及转现报轻报为后报重报等,种种复杂不齐之故也(攵钞续编卷下复周颂尧居士书)

女人来月经时可以念佛礼佛吗?

女人从十二三岁至四十八九岁,皆有月经有谓当月经时,不可礼拜持誦此语不通情理。月经短者二三日即止,长者六七日方止修持之人,必须念念无间何可因此天生之小恙,竟令废弃其修持乎今謂当月经时,可少礼拜(宜少礼,不是绝不作礼也)念佛诵经,均当照常宜常换洗秽布。若手触秽布当即洗净。切勿以触秽之手翻经,及焚香也佛法,法法圆通外道只执崖理。世人多多只信外道所说汝不知也佛法正理,故致一切同人不能同沾法益也。(攵钞续编卷上一函遍复)

女子经期乃大半世之痼疾,发必数日何可以因此遂停念佛乎。平时必须致洁致诚至此虽身体不能致洁,当倍致诚小衣内必厚衬布,勿令污血流于佛堂凡手若摸下体,必须洗净礼拜若不便,当少礼至于念佛、诵经,则固以志诚恭敬心行の其功德与平常了无减少。以佛为一切众生之大慈悲父母当此病发时,能至诚念佛则当倍生怜愍。若如愚人所执身有此不洁之病,则不可念佛若儿女堕于圊厕之中,亦不可呼父母以求救援也有是理乎。(文钞续编卷上致自觉居士书)

女人临产怎样避免难产等危險

若是女人,倘肯念佛必无生产之痛苦。若平日汝不知也念佛之女人临产极苦,倘肯志诚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决定立刻安然而生。此事灵感之极当与一切亲朋,及诸相识说之俾彼各各得生嘉儿,而且令母子同得安乐同种善根。有小知见者谓临产裸露不净,念の获罪汝不知也此系性命相关,不得以平日无事时之仪式为论譬如儿女堕于水火之中,一呼父母父母即时便往救援。决定不以衣冠鈈整齐身体不洁净,而不救也若因此不救,亦不得名为佛菩萨矣若在平日,固当竭诚尽敬不得以临产之事,引以为例(文钞续編上复吴慧诒罗慧树居士书)

超凡入圣了生脱死有秘诀吗?

念佛人以真切之信愿持万德之洪名。喻如杲日当空行大王路。不但魑魅魍魎划踪灭迹。即歧途是非之念亦无从生。推而极之不过曰,念至功纯力极则全心是佛,全佛是心心佛不二,心佛一如而已此悝此行,唯恐人之汝不知也不能合佛普度众生之愿。岂秘而不传独传于汝乎。若有暗地里口传心受之妙诀即是邪魔外道,即非佛法然(印光)实有人所不得而已所独得之诀,不妨由汝之请以普为天下之诸佛子告。其诀唯何曰诚,曰恭敬此语举世咸知,此道举卋咸昧(印光)由罪业深重,企消除罪业以报佛恩。每寻求古德之修持懿范由是而知诚与恭敬,实为超凡入圣了生脱死之极妙秘诀故常与有缘者谆谆言之。(增广文钞卷一三七之五一复永嘉某居土书五)

临终助念的利益及临终破坏的祸害是什么

念佛之人,若是一惢念佛不念世间家业儿女,决定可以蒙佛慈力接引往生。无论修持久近乃至临终始得善友开示,一心念佛或止念上十声即命终,亦得往生以阿弥陀佛四十八愿中,第十八愿云若有众生,闻我名号志心信乐,求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由此因緣平素不念佛人,临终善友开示大家助念,亦可往生常念佛人,临终若被无知眷属预为揩身换衣,及问诸事与哭泣等由此因缘,破坏正念遂难往生。以故念佛之人必须令家中眷属平时皆念。则自己临终彼等均能助念。又因常说临终助念之利益及瞎张罗哭泣之祸害。便不至以孝心而致亲仍受生死之大苦乃得即生西方之大益也。(文钞三编卷四一切念佛人往生及不往生之证据)

临终一关朂为要紧。世有愚人于父母眷属临终时,辄为悲痛哭泣洗身换衣。只图世人好看不计贻害亡人。不念佛者且置勿论。即志切往生临终遇此眷属,多皆破坏正念仍留此界。临终助念譬如怯夫上山,自力不足幸有前牵后推,左右扶掖之力便可登峰造极。临终囸念昭彰被魔眷爱情搬动等破坏者,譬如勇士上山自力充足。而亲友知识各以己物令其担负。担负过多力竭身疲,望崖而退此の得失,虽由他起实属自己往昔劫中,成全破坏人之善恶业力所致凡修净业者,当成全人之正念及预为眷属,示其利害俾各知所偅在神识得所,不在世情场面好看庶可无虞矣。(增广卷四江母郭太夫人西归事略发隐)

临终助念法器为什么宜用引磬

念佛法器,唯鼡引磬其他一切,概不宜用引磬声清,听之令人心地清净木鱼声浊,故不宜用于临终助念(续编卷下临终三大要)

镇守使王悦山,奉母来山见其眷属甚多,因得一绝妙之助念法已与彼略说之。亦与彼说当与阁下言之。倘阁下能实行彼亦不至漠然置之,亦自利利他之道也阁下眷属,儿辈则各有职业固难常时依行。若媳辈则无事清闲。女使辈若奶妈等则无甚要事。当令诸人按钟点日茬太夫人旁,高声念佛半点钟过时换班,一日不断佛声太夫人能随之而念亦好。如不能随但令摄心谛听。则一日之中常不离佛。茬诸人亦不吃力以一日之中,不过当一回值或至两回,亦隔许久时候彼等一无事事,借此令尽孝思令种善根。即女使等亦得因此之故,得植出离生死之缘从此以往,率以为常即太夫人寿过期颐,此法无令中辍其利益不可思议。凡有信心人欲成就父母往生の道业者,皆当以此告之阁下政务多端,不能按定若有暇亦如是念一次,以作表率则儿媳女使等,当更踊跃欢喜也光意谓如此而荇,实为利便当以此法述为一文,以附于排印文钞之后俾欲报父母之恩者,不至徒咏昊天罔极也(增广文钞卷二复黄涵之居士书四)

令慈年近八十,尚欲皈依可谓宿有善根。然当此风烛高年固当深为计虑。今为寄饬终津梁三本自存之外,给与王陈二人当令家Φ眷属,换班日陪令慈念佛一则以娱高堂。二则令彼各种善根三则练习惯,则令慈归西之时大家均为助念之人。若不令常练习并鈈常为说临终之助念,及瞎张罗哭泣之利害则所有眷属,通是破坏正念者此事最为要紧。若无人说难免贻误,则无边利益以此失の,殊堪痛心光不能详说,饬终津梁乃详说之书人子于亲,临终助念当竭诚从事。故先须要家中眷属豫为练习也既常念,并常闻助念及破坏之利害则便可一致进行,而为助其往生也(三编卷二复方耀廷居士书二)

如其心力衰弱,当令子媳孙女等轮班助念。此┅事有多种利益一则辅助己之正念。二则曲为彼等种最胜善根三则开通风气,以期大家效法四则若至临终,自不致张罗忙乱破坏囸念。临终一关要紧之极。即平时功夫得力若遇汝不知也法门之子孙破坏。则便留住此世界不得往生矣。若知此义子孙能助念佛號,成就正念虽平素功夫不甚恰当,亦能往生是以光于老人,特为致意切勿谓迂腐,则幸甚幸甚(三编卷四与陈燮和居士书)

临終助念为什么要专一念佛?

问世俗专认念佛为送死,念观音为保生以故修净土未精者,及年未老者临终多因恋世,念观音助念者,往往徇其意或从其家属之意,因亦助念观音不念佛。果病愈固无憾,否则既碍灵感之名称又误生西之机缘。未知若遇此根性洳何办法,始圆通是否先念观音以保生,及其既死转念佛号以送死乎。或始终专念观音亦可令彼寿未尽即愈,寿已尽即生西乎

答,人有大病即当作往生想,一心念佛若寿未尽,由念佛故即可速愈。(阿弥陀、即无量寿、即是消灾延寿、)至于为人助念何可為念观音,又为祈寿乎念佛,寿未尽亦能延生念观音,则无求往生之心念若寿已尽,则误事非念佛定死,念观音定不能往生然癡人以无求往生之心念之,故亦只成误事之一种业感也无量光,即消灾无量寿,即延寿念阿弥陀佛,极功尚能成佛岂不能延寿而囹速死乎。(师于答辞中、痴人二字旁、抹三笔以警、后死者、切勿自误也、)(文钞三编卷四答念佛居士问)

又人之临终只可念佛,鈈宜持咒以念佛令彼听,彼虽不能念听见佛声,心即清净若持咒则只有加持力,彼无由随诵此从古以来之定例。助念于将去时为朂要岂持咒毕,方以念佛回向乎光文钞中亦有其说。凡一切念佛不念佛人临终俱宜念佛以助。切勿另诵别种经咒则不能令彼心中默随也。关系非小故为补书于后。又人之临终助往生念佛,只宜击引磬不可击木鱼。木鱼声浊引磬声清。阁下试于朝暮念佛时息心谛听,自知优劣(佛光社社刊第四期,印光与江易园居士书其一)

临终助念有哪三大要点

世间最可惨者,莫甚于死而且举世之囚,无一能幸免者以故有心欲自利利人者,不可不早为之计虑也实则死之一字,原是假名以宿生所感一期之报尽,故舍此身躯复受别种身躯耳。汝不知也佛法者直是无法可设,只可任彼随业流转今既得闻如来普度众生之净土法门,固当信愿念佛预备往生资粮,以期免生死轮回之幻苦证涅槃常住之真乐。其有父母兄弟及诸眷属,若得重病势难痊愈者。宜发孝顺慈悲之心劝彼念佛求生西方,并为助念俾病者由此死已,即生净土其为利益,何能名焉今列三要,以为成就临终人往生之据语虽鄙俚,意本佛经遇此因緣,悉举行焉言三要者,第一、善巧开导安慰令生正信。第二、大家换班念佛以助净念。第三、切戒搬动哭泣以防误事。果能依此三法以行决定可以消除宿业,增长净因蒙佛接引,住生西方一得住生,则超凡人圣了生脱死,渐渐进修必至圆成佛果而后已。如此利益全仗眷属助念之力。能如是行于父母,则为真孝于兄弟、姊妹,则为真弟于儿女,则为真慈于朋友、于平人,则为嫃义真惠以此培自己之净因,启同人之信向久而久之,何难相习成风乎哉

今为一一条陈,庶不至临时无所适从耳第一、善巧开导咹慰,令生正信者切劝病人,放下一切一心念佛。如有应交代事速令交化。交代后便置之度外,即作我今将随佛往生佛国世间所有富乐眷属种种尘境,皆为障碍致受祸害,以故不应生一念系恋之心须知自己一念真性,本无有死所言死者,乃舍此身而又受别種之身耳若不念佛,则随善恶业力复受生于善恶道中。(善道既人,天恶道,既畜生饿鬼,地狱修罗,则亦名善道亦名恶噵, 以彼修因感果均皆善恶夹杂故也。)若当临命终时一心念南无阿弥陀佛,以此志诚念佛之心必定感佛大发慈悲,亲垂接引令嘚住生。且莫疑我系业力凡夫何能以少时念佛,便可出离生死往生西方。当知佛大慈悲即十恶五逆之极重罪人,临终地狱之相已现若有善知识教以念佛,或念十声或止一声,亦得蒙佛接引住生西方。此种人念此几句尚得住生,又何得以业力重念佛数少,而苼疑乎须知吾人本具真性,与佛无二但以惑业深重,不得受用今既归命于佛,如子就父乃是还我本有家乡,岂是分外之事又佛昔发愿,若有众生闻我名号,志心信乐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以故一切众生临终发志诚心,念佛求生西方者无一不垂慈接引也。千万不可怀疑怀疑即是自误,其祸非小况离此苦世界,生彼乐世界是至极快意之事,当生欢喜心千万不可怕死,怕死則仍不能不死反致了无生西之分矣。以自心与佛相违反故佛虽具大慈悲,亦无柰不依佛教之众生何阿弥陀佛万德洪名,如大冶洪炉吾人多生罪业,如空中片雪业力凡夫,由念佛故业便消灭。如片雪近于洪炉既便了不可得。又况业力既消所有善根,自然增长殊胜又何可疑其不得生,与佛不来接引乎如此委曲宛转开导安慰,病人自可生正信心此系为病人所开导者。至于自己所应尽孝致诚鍺亦唯在此,切不可随顺俗情求神问医。大命将尽鬼神医药,岂能令其不死乎既役情于此种无益之事,则于念佛一事便纷其诚懇,而莫由感通矣许多人于父母临终,不惜资财请许多医生来看,此名卖孝欲世人称我于父母为能尽孝。汝不知也其天地鬼神实鑒其心。故凡于父母丧葬等事过于张罗者,不有天灾必有人祸。为人子者宜注重于亲之神识得所,彼世俗所称颂固不值明眼人一哂,况极意邀求以实罹不孝之大咎乎。第二、大家换班念佛以助净念者。前已开导病人令生正信。然彼病人心力孱弱,勿道平素絕不念佛之人不易相继长念,即向来以念佛为事者至此亦全仗他人相助,方能得力以故家中眷属,同应发孝顺慈悲之心为其助念佛号。若病尚未至将终当分班念,应分三班每班限定几人。头出声念二三班默持。念一点钟二班接念,头班、三班、默持若有尛事,当于默持时办值班时,断断不可走去二班念毕,三班接念终而复始。念一点钟歇两点钟,纵经昼夜亦不甚辛苦。

须知肯助人净念往生亦得人助念之报。且莫说是为父母尽孝应如是即为平人,亦培自己福田长自己善根,实为自利之道不徒为人而已。荿就一人往生净土即是成就一众生作佛,此等功德何可思议。三班相续佛声不断。病人力能念则随之小声念,不能念则摄耳谛聽,心无二念自可与佛相应矣。念佛声不可太高高则伤气,难以持久亦不可太低,以致病人听不明白不可太快,亦不可太慢太赽则病人不能随,即听亦难明了太慢则气接不上,亦难得益须不高不低,不缓不急字字分明,句句清楚令病者字字句句,入耳经惢斯易得力。念佛法器唯用引磬,其他一切概不宜用。引磬声清听之令人心地清净。木鱼声浊故不宜用于临终助念。又宜念四芓佛号初起时,念几句六字以后专念阿弥陀佛四字,不念南无以字少易念。病人或随之念或摄心听,皆省心力家中眷属如此念,外请善友亦如此念人多人少均如此念。不可一起念歇歇又念,致令病人佛念间断。若值饭时当换班吃,勿断佛声若病人将欲斷气,宜三班同念直至气断以后,又复分班念三点钟然后歇气,以便料理安置等事当念佛时,不得令亲友来病人前问讯谕慰。既感情来看当随念佛若干时,是为真实情爱有益于病人。若用世间俗情直是推人下海,其情虽可感其事基可痛。全在主事者明道理预令人说之,免致有碍面情及贻害病人,由分心而不得往生耳第三、切戒搬动哭泣,以防误事者病人将终之时,正是凡、圣、人、鬼、公判之际一发千钧,要紧之极只可以佛号,开导彼之神识断断不可洗澡、换衣,或移寝处任彼如何坐卧,只可顺彼之势鈈可稍有移动。亦不可对之生悲感相或至哭泣。以此时身不自主一动则手足身体,均受拗折扭挒之痛痛则瞋心生,而佛念息随瞋惢去,多堕毒类可布之至。若见悲痛哭泣则情爱心生,佛念便息矣随情爱心去,以致生生世世不得解脱。此时所最得益者,莫過于一心念佛所最贻害者,莫过于妄动哭泣若或妄动哭泣,致生瞋恨及情爱心,则欲生西方万无有一矣。又人之将死热气自下臸上者,为超升相自上至下者,为堕落相故有顶圣、眼天生,人心、饿鬼腹畜生膝盖离,地狱脚板出之说然果大家至诚助念,自鈳直下往生西方切不可屡屡探之,以致神识未离因此或有刺激,心生烦痛致不得往生。此之罪过实为无量无边,愿诸亲友各各懇切念佛,不须探彼热气后冷于何处也。为人子者于此留心,乃为真孝若依世间种种俗情,即是不惜推亲以下苦海为邀一般无知無识者,群相称赞其能尽孝也此孝与罗刹女之爱,正同经云,罗刹女食人曰,我爱汝故食汝。彼无知之人之行孝也令亲失乐而嘚苦,岂不与罗刹女之爱人相同乎。吾作此语非不近人情,欲人各于实际上讲求必期亡者往生,存者得福以遂孝子贤孙亲爱之一爿血诚,不觉其言之有似激烈也真爱亲者,必能谅之

顶圣眼天生等者,谓人气已断通身冷透,唯头顶独热者则必超凡入圣,了生脫死也眼天生者,若眼及额颅处独热则生天道。心处独热则生人道。肚腹独热则生饿鬼道。膝盖独热则生畜生道。脚板独热則生地狱道。此由人在生时所造善恶二业,至此感现如是非可以势力假为也。是时若病人能志诚念佛再加眷属善友助念之力,决定鈳以带业往生超凡入圣耳。不须专事探试徵验以致误事也。至嘱至祷。(文钞续编卷下临终三大要)

在家人念佛功课怎么做

早起洗漱已,至佛前焚香一炷或三炷,念香赞一遍香云盖菩萨三称。一心顶礼常住十方三宝(三称三拜,或一称一拜)一心顶礼本师釋迦牟尼佛,一心顶礼阿弥陀佛一心顶礼观世音菩萨,一心顶礼大势至菩萨一心顶礼准提菩萨,一心顶礼摩利攴天菩萨一心顶礼清淨大海众菩萨。(各三拜或一拜毕,念)南无莲池海会佛菩萨三称即念弥陀经一遍,往生咒三遍如加准提摩利等亦可。即接念赞佛偈偈念完,即念南无西方极乐世界大慈大悲阿弥陀佛随即念南无阿弥陀佛,或数百声或一千声,宜旋绕念或绕念一半,坐念一半佛号将完,即归位佛号完,即跪念观音势至,准提清净大海众各三称。念毕即念发愿文文毕即念三皈依。毕即礼佛而退或可早念大悲准提,往生白衣,摩利攴天六字等咒,各一遍念完。念心经如课诵中之次序仪式。晚念弥陀经大忏悔,念佛等如前早晚香赞不念亦可。丛林中朔望做功课则先念香赞,余日均不念香赞此法乃居士中多有好张罗者所立也。丛林做功课大家到齐,礼佛三拜即念(早念南无楞严会上佛菩萨,念楞严咒晚念南无莲池海会佛菩萨,念弥陀经)在家人虽可随意自立章程,然不可有几起幾落之紊乱无章也梦授经,虽有利益不必念,以经咒甚多何须念此。心经功德极大何不念。凡修持总以简略为宜若所念太多,反不如专念一种为得也惟现在人民,无日不在水深火热中宜加念观世音菩萨若干。或另作一时或于当课念佛后,接念观音若干声嘫后各菩萨或三称,或各十称皆可至于教初发心人,益以简略为妙须知念佛根本道理,是要人生信发愿求生西方,了脱生死不可呮发求世间富乐,不求生西方能一心念佛,求生西方世间灾难,亦可消灭非念佛不能消灭灾难也。观世音菩萨接引众生,往生西方念观世音,亦须先求消除灾难正求往生西方。(三编卷一复宁德晋居士书九)

汝姊欲专一念佛本无定章,若照平常念佛之章程則五更起礼佛(多少拜,随己立)毕念弥陀经一遍,往生咒(三遍或七遍,或二十一遍)毕即念赞佛偈,绕念若干声然后静坐半點钟,再出声念若干声即跪念观音,势至清净大海众菩萨,各三称(若欲礼拜,先拜佛若干拜九称菩萨,即作九拜)念发愿文,三皈依此为早时功课。吃早饭毕静坐一刻,再念佛时即礼佛三拜,或多拜毕即念赞佛偈,念毕绕坐皆照前。唯念佛毕不念發愿长文,但念愿生西方净土中四句即已礼拜而退。早或二时午饭后二时。晚课与早课同夜间再念一次佛,仍照早饭后章程念毕發愿,当念莲池新订发愿文毕,念三皈依此虽有起有落,然心中总将一句佛号持念不令间断。行住坐卧著衣吃饭,大小便利均於心中默忆佛号。于七日中不令起一切杂念。如子忆母无时或忘。念时固然是念歇气不念时,心中仍然是念只求心佛相应。(即惢外无佛佛外无心,全心是佛全佛是心,心中除六字洪名之外无有一切杂念,故名相应)切勿起即欲见佛之心。但求佛号外无②念而已。若不明理性急欲见佛,多招魔事不可不慎。亦不可太劳劳过,则次日便难清爽如法矣或者每次念佛,皆念弥陀经往苼咒,但早起发愿念长发愿文,晚亦如之余皆念四句即已。或者早起第一次念弥陀经往生咒,以后但接续念佛不断至晚念发愿文,三皈依人在世间,不能超凡入圣了生脱死者,皆由妄念所致今于念佛时,即作已死未往生想于念念中,所有世间一切情念悉皆置之度外。除一句佛号外无有一念可得。何以能令如此以我已死矣。所有一切妄念皆用不著。能如是念必有大益。今之小知见囚稍有一点好境界,便自满自足以为我得了三昩了,此种人十有九人皆著魔发狂。以心念与佛相隔与魔相合,故致然也(三编卷一复朱仲华居士书二)

念佛共修和独修的仪轨是什么?

所云念佛仪轨须分同众独修两种。若同众修当依日诵中念佛起止仪,庶可通途无碍彼此攸宜。至于独修虽可随人自立,然其念诵次第不可错乱。所云放下身心闭目凝神,念净法界护身咒及默想赞佛偈,禮佛及三菩萨毕若诵经,则诵弥陀经一遍往生咒三遍毕,然后朗念赞佛偈毕即接南无西方极乐世界大慈大悲接引导师阿弥陀佛。即唯念南无阿弥陀佛宜围绕念,或数百声或一千声末念观音势至清净大海众三菩萨,然后念发愿文文毕念三自归。是为一期起止若欲多诵经,多持咒者当另立一诵经时。若一时并行当先诵经,次诵咒次赞佛念佛,次发愿三归此决定不易之次序也。(三编卷一複丁福保居士书四)

念佛人宜行、住、坐、卧、心常忆念。平时须于洁净处衣冠整齐时,或出声念或默念皆可。唯睡眠及大小便,裸体澡浴时只可默念,不宜出声若遇刀兵水火灾难,则任是何地何种形仪,皆须出声念以出声比默念更为得力故也。若女人生兒子时当于未生前即念。及至临盆虽裸体不洁,亦宜出声此时有性命相关,如堕水火以求救援不得论仪式不庄,污秽不净等也奻人难产,不是与所生儿女有怨便是宿世怨家,障不许生令其受苦。能念佛并旁边料理之人同为念佛,则彼等怨家闻佛声当即退避,不敢为碍矣是以女子从小,便当令其念佛以期预灭此难。若平时常念佛之人断不至有此危难。即平时不念佛之人能志心念,亦必定易生愚人执崖理,谓家中女人生子家中都不可供佛,也不可念佛否则得罪。此系执死方子医变证者只知其常,汝不知也其變可哀也已。汝能将此义与亲邻妇女说,其功德甚大而毫无所费,可谓拯人于未危但须详为分别,切不可谓女人生子裸体污秽皆无碍,平常亦了无敬畏不须净洁,则又获罪不浅平常须依常理,月经来及生产,乃是变理(文钞续编卷上致自觉居士书)

小儿甫能言,即教以念南无阿弥陀佛及南无观世音菩萨名号。即令宿世少栽培承此善力,必能祸消于未萌福臻于汝不知也。而关煞病苦等险难可以无虑矣。稍知人事即教以忠恕仁慈,戒杀放生及三世因果之明显事迹。俾习以成性在儿时不敢残暴微细虫蚁,长而断鈈至作奸作恶为父母祖先之辱。(增广文钞卷二复永嘉某居士书一(一至书九))

至于幼时又须以因果报应之事,与净土法门之利益于學堂回时,谆谆训诲则子女现时蒙念佛之益,必能免意外之虞将来以为立家立业,及灭罪得福之本(增广文钞卷二复永嘉某居士书彡)

念佛先要参念佛的是谁吗?

(附来书)雨木念佛十年略知旨趣。窃谓灵峰梦东诸大师,及我师文钞所示念佛方法,大抵皆就愚夫愚妇通途立说若吾辈能通文字,心思复杂之人仍用彼愚夫愚妇之念佛方法,断断不能往生净土鄙意以为念佛求生之人,当先求知念佛的是谁盖既见主人翁,则念佛方有用处往生方有把握。不特念佛应当如是即念经持咒,亦何莫不然今人动谓老实念佛,死心念佛即可往生。汝不知也苟不能识得念佛的是谁则念佛何能老实,何能死心纵使日夜十万声,于生死有何相干哉有以古人多专主歭名,不参是谁相诘者雨木曰,此乃古德罢参以后之事初心非可效法也。雨木见今日念佛之人十九不明此旨,实可哀愍尝时时苦ロ劝人,而居士中竟有谓我为邪见者佛法真义,沈晦至此曷胜痛叹。兹特披陈所怀敬求印证,并乞详加阐示众生之幸,非仅雨木┅人之幸也

详观来书,不胜钦佩阁下欲令一切人亲见本来,直登上品观经所谓读诵大乘,解第一义发菩提心,劝进行者其阁下の谓乎。虽然说法当须观机,若不察机妄投法药,则与庸医以药杀人无异须知禅净二宗,归元是一修法各别。禅以彻见本来面目為宗净以信愿念佛求生为宗。使世皆上根则阁下所说,诚为有益而上根甚少,中下甚多不教以信愿求生,而教以参究是谁参而嘚之,固为大幸尚须重发切愿,以求往生若参而不得,以心中常存一汝不知也是谁不能往生之念则断无与佛感应道交,亲蒙接引之倳矣而今之参者,其能真到大彻大悟地位者有几夫知念佛的是谁者,乃大彻大悟明心见性也勿以余人论,即阁下亦未曾到此地位哬以知阁下未到,以到则决不敢说灵峰梦柬为就愚夫愚妇立说而汝不知也是谁,即老实念死心念,亦不得名为老实死心纵使日夜十萬,于生死有何相干及谓古人专主持名为罢参后事,初心不可效法等语由是言之,阁下之心实欲自利利人,阁下之语实为自误误囚矣。切请缄默莫说否则如来普度众生之一大法门,被阁下关塞锢蔽莫由开通,其罪当与谤佛谤法谤僧相等可不慎乎。阁下之见鉯汝不知也契理契机之所以然,妄执利上根之法而普劝一切修习,遂成偏执谬见以不合机之法,妄行劝修谓为佛法真义。光虽庸劣敢与阁下同陷谤佛谤法谤僧之咎,而妄为赞许乎哉如谓不然,祈付丙丁各行各道即已,光岂能强阁下舍己所学而从我乎不过以阁丅见问不得不直贡愚诚耳,祈洞察是幸(增广文钞卷一复汪雨木居士书(附来书))

念佛一法,约有四种所谓持名,观像观想,实楿就四法中,唯持名一法摄机最普,下手最易不致或起魔事。如欲作观必须熟读观经。深知是心作佛是心是佛,及心净佛现境非外来。唯心所现不生取著。既不取著则境益深妙,心益精一能如是,则观想之益殊非小小。如观境不熟理路不清。以躁妄惢急欲境现。此则全体是妄与佛与心,皆不相应即伏魔胎。因兹妄欲见境心益躁妄,必致惹起多生怨家现作境界。既最初因地鈈真何能知其魔业所现。遂大生欢喜情不自安。则魔即附体丧心病狂。纵令活佛现身救度亦末如之何矣。须自量根性勿唯图高勝,以致求益反损也善导和尚云,末法众生神识飞颺,心粗境细观难成就。是以大圣悲怜特劝专持名号。以称名易故相续即生。诚恐或有不善用心致入魔境也。宜自详审又志诚恳切,亦消除躁妄魔境之一妙法也宜竭尽心力以行之,则幸甚(增广文钞卷一複吴希真居士书一)

又现在见佛之志,可谓真切然此事颇不容易。当以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以期一心不乱为决定主宰。于未得一心湔断断不萌见佛之念。能得一心则心与道合,心与佛合欲见即可顿见。不见亦了无所碍倘急欲见佛,心念纷飞欲见佛之念,固結胸襟便成修行大病。久之则多生怨家,乘此躁妄情想现作佛身,企报宿怨自己心无正见,全体是魔气分一见便生欢喜。从兹魔入心腑著魔发狂。虽有活佛亦未如之何矣。但能一心何须预计见佛与否。一心之后自知臧否。不见固能工夫上进即见更加息惢专修。断无误会之咎唯有胜进之益。(增广文钞卷一六十之六六复永嘉周群铮居士书)

又举凡礼拜读诵大乘经典及作一切于世于人囿益之事,悉皆以此回向西方不可唯以念佛回向西方,其余功德另去回向世间福报,则念不归一便难往生。须知真能念佛不求世間福报,而自得世间福报(如长寿无病,家门清泰子孙发达,诸缘如意万事吉祥等,)若求世间福报不肯回向往生,则所得世间鍢报反为下劣。而心不专一往生便难决定矣。(增广文钞卷一与陈锡周居上书)

念佛回向不可偏废,回向即信愿之发于口者然回姠祗宜于夜课毕,及日中念佛诵经毕后行之念佛当从朝至暮不间断。其心中但具愿生之念即是常时回向。若夫依仪诵文回向固不得瑺常如是。(增广文钞卷一三七之五一复永嘉某居士书四)

每日功课回向一一当与法界众生。若此功课为此彼功课为彼,亦非不可嘫必又有普回向之愿,方为与三种回向相合三种回向者,一回向真如实际心心契合。二回向佛果菩提念念圆满。三回向法界众生哃生净土。(增广文钞卷二复永嘉某居士书九)

回向者以己所修念诵种种各功德,若任所作则随得各种之人天福报。今将所作功德得囚天福报之因回转归向于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以作超凡入圣了生脱死,以至将来究竟成佛之果不使直得人天之福而已。用一回字便见其有决定不随世情之意。用一向字便见其有决定冀望出世之方。所谓回因向果回事向理,回自向他也所作功德,人天因也回洏向涅槃之果。所作功德生灭事也。回而向不生不灭之实相妙理所作功德,原属自行回而向法界一切众生。即发愿立誓决定所趋の名词耳。有三种义一,回向真如实际心心契合。此即回事向理之义二,回向佛果菩提念念圆满。此即回因向果之义三,回向法界众生同生净土。此即回自向他之义回向之义,大矣哉回向之法虽不一,然必以回向净土为唯一不二之最妙法。以其余大愿鈈生净土,每难成就若生净土,无愿不成以此之故,凡一切所作功德即别有所期,亦必须又复回向净土也(文钞三编卷二复愚僧居士书)

善导所示专杂二修是什么?

善导和尚系弥陀化身有大神通,有大智慧其宏阐净土,不尚玄妙唯在真切平实处,教人修持臸于所示专杂二修,其利无穷专修谓身业专礼,(凡围绕及一切处身不放逸皆是)口业专称,(凡诵经咒能志心回向,亦可名专称)意业专念。如是则往生西方万不漏一。杂修谓兼修种种法门回向往生。以心不纯一故难得益,则百中希得一二千中希得三四往生者。此金口诚言千古不易之铁案也。(增广文钞卷一复永嘉某居士昆季书)

当云净土法门修有专圆。由众生根器不一致诸祖立法不同。善导令人一心持名莫修杂业者。恐中下人以业杂致心难归一故示其专修也。永明令人万善齐修回向净土者。恐上根人行堕┅偏致福慧不能称性圆满,故示其圆修也(增广卷一复永嘉某居士书二)

一句佛号,包括一大藏教罄无不尽。修净业者有专修圆修种种不同。譬如顺水扬帆则更为易到。亦如吃饭但吃一饭,亦可充饥兼具各蔬,亦非不可能专念佛,不持咒则可。若专念佛破持咒,则不可况往生咒,系净土法门之助行乎(文钞三编卷二复卓智立居士书三)

末法学人,如其智力充足不妨圆修万行,回姠往生否则固当专修净业,以期仗佛慈力横超三界,直登九莲也(续编卷下无量寿经颂序)

修行唯随己身分而立功课,非可执一以論但决定不可不依信愿念佛,回向往生一法耳一门深入,万善圆修均可若弃捨净土,于别种法门一门深入并万善圆修,均不可鉯仗自力,决难现生了脱故也(三编卷二复谢慧霖居士书七)

金刚等持诵,亦不必废但以持经咒之功德,通用于回向往生则六度万荇,皆为往生助缘是为圆修。(三编卷三复慧海居士书五)

佛愍众生无力断惑难了生死,故特开一仗佛慈力带业往生之横超法门。無论断惑与否若具真信切愿,持佛名号(此是正行)及修行众善,回向往生(此是助行)无一不得生者。即五逆十恶之人临终地獄相现,若心识不迷闻善知识教以念佛求生西方。若念十声或止一声,当下命终亦得往生(增广卷一复高邵麟居士书三)

既有真信切愿,必须志心执持南无阿弥陀佛六字圣号无论行住坐卧,语默动静穿衣吃饭,及大小便利等总不离此六字洪名。(或四字持亦可)必须令其全心是佛,全佛是心心佛无二,心佛一如若能念兹在兹,念极情忘心空佛现。则于现生之中便能亲证三昧。待至临終生上上品。可谓极修持之能事也已至于日用之中,所有一丝一毫之善及诵经礼拜种种善根,皆悉以此功德回向往生。如是则一切行门皆为净土助行。犹如聚众尘而成地聚众流而成海,广大渊深其谁能穷。然须发菩提心誓愿度生。所有修持功德普为四恩彡有法界众生回向。则如火加油如苗得雨。既与一切众生深结法缘速能成就自己大乘胜行。若汝不知也此义则是凡夫二乘自利之见,虽修妙行感果卑劣矣。(增广卷一与徐福贤女士书)

其修持次序当以开本知见为先导,信愿念佛为正行万善庄严为助修。(续编卷下日诵经咒选录序)

凡修行人必须以念佛为正行。以持咒诵经及作种种利益事,为助行正助合行,则如顺水扬帆在此生死苦海,速得入于萨婆若海矣若不生信发愿,求生西方泛泛然念佛持咒等,皆只为来生福报而已念佛之人,各随己分专念佛号亦好。兼誦经咒并广修万行,亦好但不可了无统绪,必须以念佛为主为正行。余皆为宾为助行。则善矣否则如一屋散钱,皆不上串不嘚受用。又如入海无指南针无所适从矣。(三编二复沈授人居士书)

一天中有不念时有发愿时,会不会使念佛间断夹杂

纵令一念万念,不妨日有起止若谓有不念时,有发愿时便成间断夹杂,便难成办试问此一心念者,亦曾见色闻声著衣吃饭,举手动足与否。若有彼既不间断夹杂,此何独间断夹杂若无,除非法身大士然法身大士,端居一处而现身尘刹。其间断夹杂将不胜其多矣。惢具众理应万事,岂止佛愿同时而已约常途修持,发愿当在朝暮亦有念佛一进毕,即发愿者阁下深通性相,谓佛念求生念,不能两具似于事事无碍之圆理,未能彻信又谓有则此念当剖为二,一半归佛一半归愿,如此一人应成两佛。阁下于日用之中眼见銫时,耳鼻舌身意便不闻声及缘法等耶。若一时并行不悖何独于此而疑之。须知一念心体其用无量。八识非一心之体用乎彼既不荿八佛,此何以成两佛也耶(增广文钞卷一复濮大凡居士书)

念佛应念南无阿弥陀佛六字还是阿弥陀佛四字?

念佛宜念六字或先念六芓,至将毕则念四字始终念四字,颇不宜以南无二字,即皈依、恭敬、顶礼、度我等义人每图快图多,故多有念四字者常闻有人主张专修之益,只令人念四字发愿礼佛,皆云不必则完全一门外汉。只知自己做功夫汝不知也求佛慈悲力。净土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彼只在行上讲究而行又去却礼拜,其行便难十分恳切久则涉于悠忽浮泛。(文钞三编卷一第二四一页;复陈飞青居士书四)

念佛宜六字四字亦可。如初念则六字念至半,或将止则念四字。若始终不念南无便为慢易。经中凡有称佛名处无不皆有南无,何嘚自立章程(文钞三编卷二复卓智立居士书四)

都摄六根,为念佛最妙之一法念时无论声默,常须摄耳谛听此乃合返念念自性,与返闻闻自性之二义而兼修者返闻单属自力,返念兼有佛力则为益大矣。心念属意口念属舌,耳听属耳眼皮下垂,即见鼻端则眼鼻二根亦摄。五根既同归一句佛号身根焉有不恭敬严肃之理乎。故知都摄六根下手在听。能都摄六根则心识凝静而不浮散,便名净念以六根既摄,杂妄等念潜消故也净念又能常常相继无或间断。则念佛三昧可即得矣。故下曰得三摩地斯为第一。此大势至菩萨以教化九法界一切众生者。实三根普被有利无弊也。果肯依之而修当必有观行相似等利益可得也。(三编卷二复张曙蕉居士书八)

叒楞严经势至圆通章末后云佛问圆通,我无选择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无选择者,遍用根尘识大以念佛也念佛仗佛力了生死。禅仗自力了生死今人能悟者,尚不可多见况证四果(藏教)及七信(圆教)乎。(四果七信方了生死。)都摄六根入手在听。无论大声念小声念,不开口心中默念均须字字句句听得清楚,此念佛之秘诀也信愿行三,为净土纲要都摄六根,為念佛秘诀知此二者,更不须再问人矣(三编卷一复明性大师书)

十念一法,乃慈云忏主为国王大臣政事多端无暇专修者设。又欲囹其净心一心故立尽一口气为一念之法。俾其心随气摄无从散乱。其法之妙非智莫知。然只可晨朝一用或朝暮并日中三用,再不鈳多多则伤气受病。切不可谓此法最能摄心令其常用,则为害不小(文钞三编卷一复丁福保居士书四)

什么是十念记数念佛法?

如戓犹涌妄波即用十念记数,则全心力量施于一声佛号虽欲起妄,力不暇及此摄心念佛之究竟妙法,在昔宏净土者尚未谈及。以人根尚利不须如此,便能归一故耳(印光)以心难制伏,方识此法之妙盖屡试屡验,非率尔臆说愿与天下后世钝根者共之,令万修萬人去耳所谓十念记数者,当念佛时从一句至十句,须念得分明仍须记得分明。至十句已又须从一句至十句念,不可二十三十隨念随记,不可掐珠唯凭心记,若十句直记为难或分为两气,则从一至五,从六至十若又费力,当从一至三从四至六,从七至十莋三气念。念得清楚记得清楚,听得清楚妄念无处著脚,一心不乱久当自得耳。须知此之十念与晨朝十念,摄妄则同用功大异。晨朝十念仅一口气为一念。不论佛数多少此以一句佛为一念。彼唯晨朝十念则可若二十三十,则伤气成病此则念一句佛,心知┅句念十句佛,心知十句从一至十,从一至十纵日念数万,皆如是记不但去妄,最能养神随快随慢,了无滞碍从朝至暮,无鈈相宜较彼掐珠记数者,利益天殊彼则身劳而神动,此则身逸而心安但作事时,或难记数则恳切直念。作事既了仍复摄心记数。则憧憧往来者朋从于专注一境之佛号中矣。大势至谓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利根则不须论若吾辈之钝根,舍此十念记数之法欲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大难大难。又须知此摄心念佛之法乃即浅即深,即小即大之不思议法但当仰信佛言,切勿鉯己见不及遂生疑惑,致多劫善根由兹中丧,不能究竟亲获实益为哀也。掐珠念佛唯宜行住二时。若静坐养神由手动故,神不能安久则受病。此十念记数行住坐卧皆无不宜。卧时只宜默念不可出声。若出声一则不恭,二则伤气切记切记。(增广文钞卷┅复高邵麟居士书四)

如何都摄六根净念相继?

念佛的宗旨是生真信,(即信)发切愿(即愿)专持佛号。(即行信愿行三,为念佛宗旨)念佛用功最妙的方法,是都摄六根净念相继。都摄六根者即是念佛之心,专注于佛名号即摄意根。口须念得清清楚楚即摄舌根。耳须听得清清楚楚即摄耳根。此三根摄于佛号则眼决不会乱视。念佛时眼宜垂帘即放下眼皮,不可睁大眼既摄矣,鼻也不会乱嗅则鼻亦摄矣。身须恭敬则身亦摄矣。六根既摄而不散则心无妄念,唯佛是念方为净念。六根不摄虽则念佛,心中仍然妄想纷飞难得实益。若能常都摄六根而念是名净念相继。能常常净念相继则一心不乱,与念佛三昧均可渐得矣。(续编卷上複幻修大师书)

至于念佛心难归一。当摄心切念自能归一。摄心之法莫先于至诚恳切。心不至诚欲摄莫由。既至诚已犹未钝一,当摄耳谛听无论出声默念,皆须念从心起声从口出,音从耳入(默念虽不动口,然意地之中亦仍有口念之相,)心口念得清清楚楚耳根听得清清楚楚,如是摄心妄念自息矣。(增广文钞卷一复高邵麟居士书四)

欲摄妄念第一要心存恭敬,常若身在佛前不敢起别种念想。第二要字字句句心里念得清清楚楚,口里念得清清楚楚则妄想自渐渐消灭矣。即默念也要听。以心一起念即有声。自己的耳听自己心里的声,仍然明明了了楞严经大势至菩萨云,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注重在听六根,即眼耳,鼻舌,身意。心即意根。口即舌根。听即耳根。心念口念,耳听此三根一摄,眼也不会东张西望鼻也不会闻别嘚气味,身也不敢放逸懈怠故名都摄六根。都摄六根而念自无污杂妄念,故名净念净念,必须要常常相继不断故名净念相继。能淨念相继久而久之,则得念佛三昧此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为得三昧之第一妙法。故云得三摩地,斯为第一三摩地,即三昧之别洺如此念之,决有净念常存妄念全无之一日。(续编卷上复修净师书)

善导和尚云若欲学解,从凡夫地乃至佛地,一切诸法无不當学若欲学行,当择其契理契机之一法专精致力。方能速证实益否则经劫至劫,尚难出离所谓契理契机之法,无过信愿持佛名号求生西方。 (增广文钞卷一复邓新安居士书)

至谓欲心不贪外事专念佛。不能专要他专。不能念要他念。不能一心要他一心等。亦无奇特奥妙法则但将一个死字,贴到额头上挂到眉毛上。心常念曰我某人从无始来,直至今生所作恶业,无量无边假使恶業有体相者,十方虚空不能容受。宿生何幸今得人身,又闻佛法若不一心念佛求生西方,一气不来定向地狱铁汤炉炭剑树刀山里受苦,汝不知也经几多劫纵出地狱,复堕饿鬼腹大如海,咽细如针长劫肌虚,喉中火然不闻浆水之名,难得暂时之饱从饿鬼出,复为畜生或供人骑乘,或充人庖厨纵得为人,愚痴无知以造业为德能,以修善为桎梏不数十年,又复堕落经尘点劫,轮回六噵虽欲出离,末由也已能如是念,如上所求当下成办。所以张善和张钟馗,临终地狱相现念佛数声,即亲见佛来接引往生如昰利益,一代时教百千禹亿法门之所无者。(增广文钞卷一复邓伯诚居士书二)

念佛要时常作将死将堕地狱想。则不恳切亦自恳切鈈相应亦自相应。以怖苦心念佛即是出苦第一妙法。亦是随缘消业第一妙法(增广文钞卷二复永嘉某居士书六)

在家人是不是念佛最方便?

念佛一法乃背尘合觉,返本归元之第一妙法于在家人分上,更为亲切以在家人身在世网,事务多端摄心参禅,及静室诵经等或势不能为,或力不暇及唯念佛一法,最为方便早晚于佛前随分随力,礼拜持念回向发愿。除此之外行住坐卧,语默动静穿衣吃饭,一切时一切处,皆好念但于洁净处,恭敬时或出声,或默念皆可。若至不洁净处(如登厕等)或不恭敬时,(如睡眠洗浴等)但宜默念,不宜出声非此时处不可念也。睡出声念不但不恭敬,又且伤气久则成病。默念功德与常时一样。(增广攵钞卷一复邓伯诚居士书二)

信愿行三法是什么关系

净土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如鼎三足,缺一不可阁下既已笃修净业,信之一芓谅已全体担荷,究竟无疑矣至于愿行二法,似犹有彼此对待之执不能融会贯通。致于圆融无碍法中生起许多障碍。俾彻悟坚密澫益三大师之普照万汇圆满月光祗因一丝当目,便成分隔矣惜哉。今谓真念佛人当念佛时,信愿行三全体具足。如子忆母其间斷无狐疑不信,与不愿见母之念头可得说甚同运分运,说甚愿存则一心不纯原是一个,何得头上安头以不能兼顾及不能不兼顾为虑。观阁下之所说与某僧之论,皆实未能著实从事乃于未发足前,先拟议到家景象故于古人对治分别之法言,反生出种种分别试问惢外无佛,佛外无心不恳切而能然乎,无信愿而能然乎彻悟坚密二师之语虽有异,而意实相资而相成认做分运同运,可谓无择法眼至于澫益所说,乃是为一辈倚傍宗门念自性弥陀,生唯心净土及不依净土宗旨而修,但以念至一心不乱为究竟极则事者之法药也哬可引此净宗门外之事,以例信愿具足之真修致门径混滥也。此上约理通说也若约事别说,发愿当于朝暮念佛毕时(晨朝十念,亦先念佛后发愿)或用小净土文若身心有暇,宜用莲池大师新定净土文此文词理周到,为古今冠须知发愿读文,乃令依文发愿耳非鉯读文一遍,即为发愿也除朝暮发愿外,一切时但以至诚恳切念佛即已(增广文钞卷一拟答某居士书(附某居士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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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列小題。

    丙午冬予渡江访虞山剑门诸胜,得识遵王遵王,钱牧斋先生老孙子也入其门庭,见几阁壁架间缥缃粲然。茶碗酒盏无非墨香。知其为人读书而外,顾无足好者

    一日指《杜诗》数帙,泣谓予曰:“此我牧翁笺注《杜诗》也年四五十即随笔记录,极年八┿书始成得疾着床,我朝夕守之中少间,辄转喉作声曰:‘《杜诗》某章某句尚有疑义’口占析之以属我。我执笔登焉成书而后,又千百条临属纩 , 目张老泪犹湿。我抚而拭之曰:‘而之志有未终焉者乎而在而手,而亡我手我力之不足,而或有人焉足謀之而何恨?’而然后瞑目受含

牧翁阅世者,于今三年予读其书,部居州次都非人间读本。而笔阵纵横甲乙牵连,目眯誌荒不可辨别。遵王袞袞诵之若数一二。以是牧斋先生所读书遵王实能读之凡笺注中未及记录特标之曰具出某书某书往往非人间所有叒独遵王有之遵王弃曰留夜,必探其窟穴檎而出之,以补笺注之所未具装合辐辏,眉目井然譬彼船钉秤星,移换不得而后牧斋先生之书成,后杜诗之精神愈出人但知其能一弓,而汝不知也其成之者三年;人但知其能三赋而汝不知也其成之者十年。后生轻薄喜谤先辈,偶得一隅敢奋笔涂抹改竄,参臆逞私号召于人曰:“我注《杜诗》矣。”是犹未能坐而学揖让未能立而学步趋,岂飲狂药中风者之谓亦不读书而已矣。

    嗟乎!牧斋先生仕宦爭五十年生平精力购古书百万卷,作楼登而藏之名曰“绛云”。一旦弗戒于火皆为祝融取去,而《杜诗笺注》巍然独存于焦头烂额之余杜曲浣花,拂水红豆千载而遥,精气相感默相呵护,有如是乎

    丁未夏,予延遵王渡江商量雕刻,日长志苦遵王又总乾数月,而后托人以传焉遵王真不负牧翁幽冥之中者哉!

(选自《钱注杜诗》,有删节)

【注】①缥缃:书卷②属纩:古仪,用新绵(纩)置于临死者鼻前察其是否断气。属放置。③受含:安心地去世含:古代放在死人口里的珠玉等物品。④部居:谓以类相聚按类归部。⑤中风:发疯风,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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