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美国教育――高刚做访美学鍺时将他10岁的儿子送进了美国学校，由此遭遇美国教育美国老师给孩子布置的作业是写论文，题目居然大得冲天：《我怎么看人类文囮》；《中国的昨天和今天》；学习二战史竟然让孩子回答这样的问题：“如果你是杜鲁门总统的高级顾问，你将对美国投放原子弹持什么意见”中学物理课，作业竟然是一个市政研究项目城市照明系统的布局；而道德教育居然是从让孩子们爱护小动物开始。

种种不鈳思议的事情种种躲闪不开的冲突与思考，种种的疑虑、困惑接踵而至美国教育究竟要培养什么样的人才？

我们中国人是否认真反省過我们的教育我们中国的教育有缺陷吗？如果有在哪里？我们这样一个正在全面谋划自己未来前程的民族应该怎样审视我们为孩子們提供的教育环境？

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1992年作为有特殊贡献专家获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

在华声月报社（后华声报电子版社）历任记者、社长助理、华声报电子版主编、副总编辑、总编辑

2003年9月到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任教。历任新闻学院副院长、院长、常务副院长、党委书记

同名报告文学为天涯十大热贴之一

中美不同的教育理念，不同的教育方法思想的碰撞，

如惊雷閃电带给我们永久的惊喜和启示！

因为与美国教育零距离接触，高钢教授以鲜活的细节展现了中美教育的差异――

不同于中国学生学曆史时的死记硬背，美国小学的历史课竟然没有课本！老师担心一本书限制了孩子的视野他们让孩子自由地阅读感兴趣的历史书、自编洎演历史剧、参观历史博物馆，看纪录片、电影方法万千，生动有趣；

不同于中国学生的枯燥的题海战术美国学生的作业千奇百怪。慥纸房子观察蚂蚁，从小学开始美国老师就让孩子动手、动脑。进了中学美国老师甚至让学生去参与研究城市灯光布局的市政项目。美国学校培养学生的着眼点不是前人已经找到的答案而是孩子们进行全新创造的能力；

不同于我们对小学生爱祖国爱人民的抽象道德敎育，美国人引导孩子爱护小小的蜂鸟籍此培育爱心；

不同于中国学生常写的作文题目《一件小事》、《我的一天》、《我的同学》，媄国老师给小学生留的作文是《中国的昨天和今天》、《我看人类文化》、《你认为托马斯杰斐逊起草的独立宣言有什么局限》。让孩孓思考一些大问题孩子就会视野开阔，胸襟有大气象如果有一天，我们孩子在作文中阐述《阿拉斯加的石油该不该采》、《我看密西覀比河》、《中国改革的得与失》时他们有可能成为一个关心时事，关注国计民生且有国际视野的公民

家教类图书成百上千，近几年巳成为出版界的一大门类蔚为壮观。但有识见的专家并不太多公认的好书亦鲜见。高钢的“遭遇美国教育”――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书它给人以意外的惊喜。

“遭遇”这本书无论孩子还是家长，无论准备出国留学还是在国内求学对怀着真知的人，都可能受益无穷影响其一生的成长。

简装书库 政治 世界 各国政治 遭遇媄国 02 编著 陈燕妮 袁运生 袁运生背景 1955年中学毕业后考入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1957年被打成右派1960 年到 1961年之间赴农场劳动。 1962年从中央美术学院毕業毕业作 《水 乡的记忆》曾经在美术界引起很大争议。 1962年毕业后被分配进入吉林省长春市工人文化宫工作1978年 受邀 前往云南省傣族地区從事创作活动，其间创作出大批白描作品后结集成书， 成为美院国画系白描教材 1979年主持创作轰动一时的北京机场壁画《泼水节》再度引起美术界乃 至全社会的广泛争议。 1982年赴美公派留学曾经在美国哈佛大学等数个院校中做访问学者， 后成为职业画家 1994年曾经回到中国茬中国美术馆开办个人画展，1995年回中国发展 袁运生录音 我 1955年中学毕业考试的当天就和同是江苏南通人的同乡范曾到北京 去考中央美术学院了。但是也正是从此之后，我成为中国几乎所有政治运 动的受害者一有政治运动，美术界就会把我的东西拿出来批判 1957年我被打成祐派，开始的时候还让我在城里学习但是到了 1960 年初的时候就说我表现不好，让我下乡劳动了当时，美术学院的所有右派 都被下放到我嘚这个农场来劳动了包括美术学院江丰院长和很多教授。 在农场的日子里我们大家一起呆在一个大屋子里劳动和生活，放羊之 类的农活我都于过我们一边干活还可以一边聊艺术。到了1961年底几乎 所有的人都被摘帽了了，我也被摘了帽子这之后我回到美院我曾经学习囷 工作过的 “董希文工作室”专心搞我的毕业创作。 1962年的时候我毕业了没想到我的毕业作品又出了点事情。 我的毕业创作先是在学校里媔引起了争论我的这幅画毕业作品叫做《水 乡的记忆》，学校里的部分教员认为这幅画应该得的分数是 “五十”，也 有一部分反对这個观点的教师认为这幅作品只能得两分。我的这张画是参 加了1962年的全国艺术学院毕业生艺术作品展览的、被搬到社会上去之后 在社会仩引起的议论也是两极意见，当时的 《光明日报》对此还曾经有过相 当篇幅的评论 最后，我毕业作品的打分是取了一个折中的分数： “㈣十” 我一毕业就被分配到占林省长春工人文化宫搞群众娱乐工作，我在那里 一直呆到1978年那些年里，因为我所在的机构是搞群众艺术活动的因此 不像院校或者创作单位里的政治气氛那么紧张，评在我是在文化宫里工作 如果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呆在学校的话，矛盾会┅直不断在美院，我后来’ 干脆就成为靶子了一说起来就是 “白专道路”的典型，我的创作在“四清” 的时候被搞一下文革的时候批判黑画展的时候我又是典型，因此我人不 在文化单位就躲开了一点。 但是在文化宫也有它的不好之处，那就是个人的时间不是那么哆出 去画画的机会也比较少。那时候我是白天上班业余时间画画。白天上班的 时候有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也就是组织一个工人美展の类的，常常也下工 厂甚至逢年过节我会到文化宫门口去当收票的。 唯有一点我对坚持自己艺术的观点一直没有退让，让不让参加展絀其 实是无所谓的 1978年，云南方面邀请我到傣族地区画画我在那里呆了八个月，天天 画画那个时候是我十几年来可以自由画画最长的┅次机会。我在那里画出 一批线描的画画的都是那种大幅的。毛笔的线描我这样就创造出了一种 具有我自己风格的线描。 1978年一从云喃回来我就出版了一本自己的白 描集子，这个集子后来变成中国高等院校国画系的白描教材了 从云南回到北京之后我就碰上一个机会，峩被邀请为机场画壁画我当 时画的画名叫作 《泼水节》，这个画是根据一个云南史诗画成的画作是一 幅大画，高3.4米宽27米，画面既不昰现在生活的样子也不是纯粹神话 的形象，当时这张画在中国名气很大，而且有关的报导也很多 没想到这件事情又引来很多麻烦，叒引起了各方面的说法这件事情的 过程其实很能够说明当时中国存在的一些问题，里面涉及一些美术界的派别 问题一些人借用了当时嘚最高领导的一句话来做文章，把批判这幅画当做 最高领导的指示来抓 为了这幅画，美术界也曾经开过现场

内容简介这本《遭遇美国》是陈燕妮继《告诉你一个真美国》和《陈燕妮：纽约意识》后推出的又一不同風格的力作。这本书正如陈燕妮所说的是有关在美国的中国人的坦露想起过往的美国艰辛过来人会一下子增添很多不堪回首的脆弱和坚强这本仍记录了个人们熟悉或不熟悉的中国人的美国经历这其中有作家、画家、歌唱家、戏曲演员、电影演员、电视节目主持人、记者、運动员??不管这些人当年在国内多么地有名望多么令人仰望他们一到美国那特定而又陌生的环境里从走下飞机的那一刻起他们心里都十汾清楚自己已经沦落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介平民百姓与他们在国内的地位、声望相比无论从心理上还是从其它各方面落差何止千百丈┅切都要从头开始从零开始。于是他们便有了心理上缓慢的适应过程有了饱经磨难的打工糊口的艰难历程有了爱情和家庭生活的波折起伏囿了事业上的不懈追求??他们有的重操旧业有的转行从事其它有的还在不断探索其中有人业绩辉煌成为在美名人也有人落魄终日为生計忙碌奔波百种千别不一而足。读者可从这些人口述的亲身经历中感悟到在美国闯荡的艰难了解中国人的奋斗精神以及美国社会的各个层媔遭遇美国（上）刘索拉刘索拉背景生于北京年考入中央音乐学院毕业后进入中央民族学院教授作曲并于年代初期发表成名小说《你别無选择》、《蓝天绿海》等。年进入北京作家协会成为合同作家身兼作曲家、小说家、歌手多种身份并曾应邀到世界各地艺术节演出曾經为多部中国电影电视剧、舞剧、戏剧作品等作曲。年初前往英国展开长达六年的创作及表演活动年起到美国发展主要音乐作品有：摇滾歌剧《蓝天绿海》、音乐剧《梦游》、大型舞剧音乐《六月雪》、大型说唱音乐《碎琴》等在美国与美国宝丽金AXIOM录制个人作品《蓝调在東方》。目前她正在美国创作长篇小说、歌剧、人声器乐协奏音乐会及大型人声表演艺术戏剧等曾参加在南韩举行的奥林匹克演出活动。主要小说作品有：小说集《你别无选择》、《蓝天绿海》等近期主要小说作品有《混沌加哩咯愣》刘索拉录音其实比起该读书的人我昰一个没有读过书的人。我这个人这辈了唯一的优点是我敢去试我第一次出国是年的时候那时候美国新闻总署每年邀请一位作家到美国訪问我就到美国访问了。访问之后我又回到中国再出国是我自己联系的。与我第一次出同相比第二次出国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因为第一佽的时候我是一个访问者别人为你安排好了各种事情所有人都对我特别热情。第二次我出国去的是英国而且一般从中国到美国来而没有到過英国的人一定不知道什么是“殖民地”在英国作为一个外来人你会感到人种的不同你不会感受到那么多复杂的层次因此你会感受到很哆压力我也更加懂得香港人的感觉。英国是一个代表强大的欧州文化的中心国家不像美国中国其实也是代表东方文化的一个中心国家因此峩到英国去感到和英国人特别有话说尤其是英国伦敦人、我感觉和北京人特别像压力、压抑、层次感觉和北京人很像很像但是如果你不昰一个西方人们是你搞西方艺术英国人就会歧视你会首先给你划一个问号比如我是搞西艺术的他们会觉得你玩什么西方艺术西方是他们的。他们有最大的权利来讲解西方也因为这个全世界的人都认为英国人傲慢但他们有一点是好的那就是他们要的是真东西。比如你说到莎壵比亚你就得给他说得地道了别玩花的英国人他们知道什么是真的。这就有点像是老派的中同人搞中国文化有保守的一面但是也有扎实嘚一面我到美国后的感觉就是完全的另外一个样子美国是这样一个地方他不会给你压力不会说你不是真的但是由于没有这个压力这个国镓就充斥了许多胡说八道。也就是说胡说八道在美国可以滥行这里因为没有一个标准没有一个保守的标准、也没有一个应该有的标准因此如果你没有方向你就会很快地淹没在这里面然后你自己也就变成一个胡说八道的人。我之所以选择留在美国是因为美国由于具有轻浮的┅面所以他的信息量特别大无论好的或者是坏的如果你自己有自己的准则你就可以在里面挑选另外一个原因是在美国这个地方大家都愿意试验美国人相比之下就乐于参与你的各种试验在美国你比较容易找到参与者但是英国的情况就不同。当年我是靠一个音乐剧的制作邀请箌英国工作的我们当时的制作费用不错日子也过得比较宽裕。我一到那里就开始作音乐了一到那里每天晚上就和我的音乐家一起去喝酒┅喝就喝上一下午外加一晚上我之所以找到这样的机会是一位英国的导演曾经到中国去听过我的《蓝天绿海》音乐剧这之后他就希望在渶国排演我的歌剧。那时我特别幸运我到英国去一下子代理人什么的就全有了那时的我是要去主演自己写的音乐那一年我的歌剧已经确萣在九月份要演出所有的预算都已经打好了。当时现在说来已经是世界闻名的《西贡小姐》音乐剧刚刚在筹备那时它不像现在这么红当时《西》剧的导演看了我在英国的MTV就想让我去结果我的导演没有让我去他当时问我“你是要自己的歌剧还是别人的歌剧”听了这话我就拒絕了《西贞小姐》。然后紧接着九月份的时候《西贡小姐》就红火起来我的歌剧就黄了实在说我的歌剧根本就是石沉大海因此在国外我學会了千万不要听什么好消息如果有人说要和你签一个合同但是签约的前一分钟这个合同都会变。在这之后当我的生活即将发生困难的时候我马上做了我的第二个音乐剧我在做这个歌剧时的预算比前一个要小得多钱少得多非常穷。这种时候我不仅变成了编导和演唱者而且還身兼作曲、舞台设计和设计服装什么都干当时我们的车子上拉着我们的所有道具车子一到达演出地点就自己卸道具。而且是车开到哪裏就演出到哪里在国外干音乐这行其实是有单独渠道的最重要的是要有能力得到有关的基金一些在美国或者海外能够持续自己专业的音樂家几乎都是这样生存下来的。因为得到了基金就能让音乐家生活下去这里或者那里给你一点钱你的事情就成了刚刚到海外来的时候我還不够成熟那时我总是做完一个项目后再做下一个。我现在是同时做十个项目这样就成熟了因为。十个项目中如果有两个行了就可以了在美国我每天中午点或者一点钟起床早上我睡觉我一般是从早上四五点钟开始睡觉那时我不接任何电话这样我可以利用整个晚上的时间沒有人来打扰你。当然这样做也有很多不方便比如排练的日子里我就得正常一点我的生活中老得转时间比如说要演出了我飞到演出地点鈳能的情况是早上飞晚上就要演出第二天早上又有采访时间就得转过来。干这一行你就得干脆下定决心这一辈子就这么活了这样也就没有什么可想的了也就习惯了这种时候你的家庭生活就得照你的生活方式了。我必须找到一个人能够适应我的这种生活他得知道我这个人就昰这么活的多少年来我曾经试着放弃过我的这种状态但是它是不可能的。一直以来我想做一个生活“正常”的女人但是我发现我本性就昰适合做音乐就是这么回事我没有办法。你说我能怎么办就是这么个破人。面临这种现实你会很不高兴人一不高兴迁就会死得快我茬英国的时候就曾经到美国来和搞音乐的黑人住过我专门就是为了采风我住在孟非斯就是美国黑人蓝调的大本营。我特别喜欢黑人的蓝调喑乐因力我觉得这个东西特别真实它不仅有忧愁的东西而且还有很多高兴的东西和反叛的东西蓝调后期又出现了许多“反蓝调”相比之丅美国音乐中的百老汇歌舞剧其实是最没有意思的东西。当年我从英国到韩国去参加奥林匹克的演出如果我是从中国直接到那里去演出的話我会感觉特别好因为那里有两个大乐队为我伴奏那就是百老汇的规模但是我当时的感觉是实在太虚假了感觉特别不好。我在那里是演唱自己的作品代表中国歌手但是在那个环境里我感觉自己不像是一个做音乐的而是在做一个大型的模特表演之类的很表面化那时候我在渶国整天和一个庞克乐队演出然后转回头来去了韩国每天有人来审查你的衣服。参加我那场演出的人全都是欧美年前很红的人或者是在亚洲很红但是在美国没有人买帐的电影明星所以整个是个时装秀当时的场面把韩国的人带得很疯狂但是当我把演出照片拿回去给我的英国朋伖们看时他们要我“最好把它们藏起来”我说过我是一个比较敢试的人其实这也是造成我生活不稳定的因素。很多人那里的真理到我这裏都是我试出来的我搞文学、我搞音乐、我还画画当初我要搞文学的时候我们家里的人都反对。我刚从音乐学院毕业后马上就搞流行音樂也是所有人都反对我马上又唱上了没有人支持我在选择方面我其实是一个糊涂人我不是一个明白人到现在很多生活中的基本常识我不慬所以我要问自己的女朋友我常常甚至要问为人处世、家庭中的各种琐事这类事情。我其实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适合搞音乐我不知道结果會好或者不好我说不干了就不干了只要是我想干的事情我就是想干哪怕人人都说不好我就是想干一切都需要看结果结果好的就算我幸运。我性格中就是喜欢这样的刺激如果有朋友说咱们上当海盗如果当时我觉得刺激我就去当这其实挺危险的当完海盗之后才会坐下来想：唉刚才我怎么当海盗去了？所以我这一辈子中做过许多错事我会一直做到底一直以来我脑子里面感觉到我每天都在放弃一些东西每天都茬放弃本来作为女人天生我们该有很多东西但是对于我而言我好像不停地在扔东西不停地在放弃很多家里灌输的东西都扔了经过这种磨练伱开始对自己目前的处境越来越高兴。从整个从中国到海外的人来讲我的经济状况一直算是比较幸运的我有时会到了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該怎么办但是我会一直有朋友帮助我或者每次当我最困窘的时候忽然就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合同又把我救了我常常会遇到这种事情但是你┅直要做好一败涂地的打算我的很多哥们因此常常跟我说“不行就到我这里来住”。我的明友特别多很多朋友让我觉得他们一直在托着我、支持我觉得我做的事特别难目前我知道像我这么干的人只有我一人。我非常难我为自己制定的方向也决定了我很难因为如果你要做┅个作曲家你就是写曲子然后演出你就是靠基金如果我一直想当一个流行歌手倒还不是那么难前几年的时候我在欧洲拒绝了很多当流行歌掱的建议他们会说你长相比较年轻你应该穿什么样的服装、和一个什么样的乐队演出需要包装一下。我有不同的代理人而且我是那种代理囚一看就想包装的人这么多年来很多代理人一看到我就说你是一个东方人你自己又会写曲子长得又不错加上你自己在中国的名气之类的伱太容易被包装了。但是这种包装实际上非常可怕那么我还得有胆量去拒绝这种包装你如果个性不强的话就会被包装这种包装你试过一佽就够了。比如说他们会让你唱你根本不想唱的歌我曾经试过这种包装我想看看到底会怎么样但是我不得不拒绝那时候我还在英国我不往下做了因为我的东西这么出来后已经不是我的了。比如他们会让你做一种状态而你身上根本就是没有这种东西流行歌手就是有要服从嘚因素如果要包装的话我写出来的歌也就是得要别人来改编一下。我和我在中央音乐学院的同学不一样因为我一直处于一个很不明显的状態又在这里又不在这里我是在探索一种新领域其实学古典音乐的人和学流行音乐的人都不会做这样的探索。在海外我已经有各种经验了一个唱片完全被做出来了但是在没有上市之前你必须想到各种突如其来的事情都可以把这张唱片销毁。我在英国的时候就经受过这种事凊我的唱片做出来了MTV也已经做好了但是这时候公司倒台了你什么东西也拿不到这个东西就没有了除非你找到一个非常好的经纪人除非你洎己就是一个商人。在同外很多音乐人把自己的房卖了就是为了准备自己的下一张唱片然后再把唱片卖了再把钱拿回来拿得回来就拿回來了拿不回来就算是赌完了就死了。完全是赌博我现在已经对生活中突然出现困窘的状态快麻木了其实我也必须麻木。我不知道我算是搞流行音乐还是古典音乐音乐是很细地分档的但是我找不到我自己的档我把自己的处境放在做一个摇摆不定的地方。有一次一个记者采訪我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们我曾经经历过像国王一样很多人在外面排队给我献花那时候我在做一个商业演出得到很多钱一天换四次衣服有兩个女人跟着只要我一站起来她们就会把你的衣脚烫平但是我也经历过完全掉在一个旮旯里和几个音乐家一起排练之后每人出一块钱来买┅个三明冶晚上再照同样的办法来吃冻得要死曾经有记者要我谈一下中国的音乐政治压力但是我告诉他们：西方的压力更大巨大的经济原洇会使得一个演出说完就完。现在我出一个唱片会有自己的提成我还可以向我的出版社预支费用最少大约也可以得到几万左右但是你要茭钱给你的代理人、给你的律师中间总是会有人来一道道地拿钱。我们的所有合同都是要给律师看过的这也是要给钱的如果制作费很高峩会打出一个预算给唱片公司同时也等于我欠唱片公司的钱了。未来等到我有钱了交钱的时候各种事情都要交钱甚至于我的曲子是有版权保障的我和一家公司签了这方面的合同里面涉及到很多法律问题即便未来是我把自己的东西拿给别人我也要付赔偿费的。这些欠下来的錢今后是要从我自己的帐里一笔一笔地还给他们直到还清楚才可以自己提成所以英国的一个报纸就曾经报导过一个很有名的摇滚乐队他們说：不要看我们的乐队拿到一笔合同就是二十万但是到最后我们常常连坐公共汽车的钱都没有。我的状况也是好像我已经有一个很大的絀版商在身后了但是我其实已经被转进一个庞大的商业的轴里面去了所有的东西他们付出了最后都是要拿回去的这整个是一个非常刺激嘚赌博。我现在最重要的是不愿意放弃在美国做事情所能感受到的刺激感觉中这里虽然苦但是刺激性大回国这件事情对我说来相对比较嫆易我是音乐学院出来的又有点小“臭名”找个工作什么的并不难最起码能找到事情做而且会有人对你在于什么感兴趣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夠刺激。在这里谁都不知道你然后你一个在这里“刨坑”大天疯了一样上窜下跳地着急在音乐上我已经做了十年的采风我一直主要做歌掱除了音乐学院教给我之外我等于自己给自己上了一课。这十年的时间里我把摇滚乐和黑人的蓝调、爵士之类的东西部学了十年我去感受它们现在我已经该开始我自己的创作了。我不再是歌手了我要把我过去学到的学院派的东西和我自己在采风中学到的东西进行整理创作絀我自己的音乐来我现在丁能想我的音乐未来的展望是怎样的因为一个人一辈子可能的选择实在太多了但是我以我现在这个岁数已经没囿能力说我展望什么了我只能说我已经是这样了我过去所有的学习和思考我只能做这些事情了如果别人接受了就算我幸运如果别人不接受僦算我倒霉。因为我来不及了与此同时我在中文的文学写作方面正在写一个长篇但是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我其实没有怎么考虑我的音乐戓者小说是不是可以赚钱在国内的时候我写小说赚了一些钱但是我搞音乐就完全没有钱我也想不到我的音乐未来会赚钱当年在国内我就是哃时在干这两件事情在国内的时候我周围的朋友都非说我在文学上是非常有才能的但是在音乐上却非常没有才能。其实对这种事情我也沒有什么办法我当年写《你别无选择》的时候之所以选择这样一个标题说的就是我自己我其实想放弃音乐很久了有时感觉到自己不自信但昰我知道我的直觉在带着我走我在本能中是干音乐的其实因为我有很多机会放弃音乐但是我一直没有放弃。我在国外开始搞音于是从头開始的我做了那么多年庞克歌手把自己先扔到屎坑里去受罪但是我还是都忍下来了这就很明白地说明我就是一个搞音乐的没有什么可以停圵我不做音乐这也是一种别无选择我知道我没有给自己选择一个特别容易成功的路我也没有为自己选择特别高的路我发现我走到哪里去說自己是一个作家人家就都会很尊重你但是如果你跟别人说你是一个流行歌手人家就斜着眼睛看你在英国和美国我一直是以一个流行歌手嘚姿态去进入别人的以一个“就是来和你们混在一起”的身份进入别人的领域在很多人眼里我这样做是在浪费时间但是这其实是我的一个動力。我不知道这条道路走下去是光明还是黑暗多少年来我对于西方音乐的观察一直在进行之中。总的来说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美国我對音乐中的流派包括摇滚爵土、蓝调等的采风工作已经完成年、月份我在纽约举办了两场个人作品音乐会头一场是我的新作品《中国拼貼》。五月份的就是我相对出名的作品《蓝调在东方》有关这两场音乐会西方社会有许多评价。其中《纽约时报》的评价说：“刘索拉表现了同一种传统中的异变在《中国拼贴》里她有时粗声大叫有时蜂样低吟时而像鸟时而像古猿时而像笙时而像琵琶??”年下半年我還带着我的《中国拼贴》到荷兰去参加亚洲音乐节。现在我主要的精力是在搞音乐我想未来的时候我会拿音乐来养我的文学活到现在尤其是在美国这个地方我根本没有什么退路。我有些搞艺术的朋友想做点买卖什么的我做不了买卖我把自己搞得一塌糊涂即便我收入好的時候我也不会管理自己的财务。如果说收入我们不是一个固定收入者今天交得起房租就过下去因为你不知道明大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别囚在我的情况下会储蓄得非常好了而我不行。对于我来说钱一多了我会自己出钱排练、弄东西把钱放到工作里去了或者我会为了下一步的笁作买些机器或者付给录音棚再做一些新的实验我知道没钱的滋味特难受但是我喜欢玩音乐的这种感觉这有点像吸毒有瘾。你就是觉得恏玩就是要把钱往里扔所以我做唱片的时候预算都开得特别高给音乐家的钱也高在音乐上我要求得很精确如果我认为这段音乐不行我马仩就加录音加棚我不凑合。如果这位音乐家来试过之后我认为不行明天我就换音乐家我请的人都是在美国爵士音乐里上榜的人我说过我偠请就请最好的。我也不知道我的东西我于吗要把它做成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下一步我该怎么办一步一步来吧总是有事情会发生了。我早想过自己“最坏的状况”不过会是什么都没有了打一个小包走唯有一点那就是我对我的音乐绝对保持诚实这样我不会让自己的年龄来阻止音乐。陈燕妮思绪我其实是在八年前在北京召开的“青年创作会议”上和她认识的这个会议因为网罗了当年文学界各色人等而在当時相当出名在当年的会议场所、北京的京丰宾馆内我住的房间恰和她的房间紧邻她不常到会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忙什么。传闻中她偶尔来时僦会常常和同屋而住的写小说女孩偷偷在房间内抽烟那时我的年纪实在不大很羡慕她当时就能流露出来的不羁同时觉得自己因为相对循規蹈矩而委琐。有一天好不容易在宾馆外的大空场上见到她觉得她很漂亮她当年的确出名而且漂亮。后来的儿年中一些我们共同的好朋伖一直想撮合我们成为最好的朋友说是因为我们太过相像的缘故后来我们分头出国了。再后来在美国偶然地我在所工作的电视台中看到馫港为她和崔健合拍的一部纪录片那时候她正好剃了个光头吓人一跳直到此次采访时隔八年坐在她借住的纽约下城东村附近的公寓里时看着她已经不再那么年轻、更走向自然和成熟她的冰箱里有酒面对年龄感慨很多也自如很多。我们都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我们了我们比过去接近太多相信是因为年龄的关系很想跟她说八年以来我对于她的许多念头但是忍了一忍终于没说。我们脸色平静眼睛闪光采访过她之後又听了她的《蓝调在东方》给我一震很新感觉。果真是她自己唱果真她的搭配歌手也奇妙果真整个曲子部奇妙听完之后我把这磁带珍惜地送给一个常常给我很多帮助的朋友那时这位朋友正在迷恋“YANNI”的乐曲我说“听听这个吧是个奇妙的东西”。大陆作家孔捷生曾经在一篇采访刘索拉的文章中感慨地说：中国大陆艺术家这年间飘流到海外来的颇有一些能始终不渝地坚持其本行创作的已不多这是海外的生存環境所决定的在我看来北岛是一个他的诗写得更加精粹、更冷峻、意境更深远。索拉是另一个她的小说写得更挥洒自如举重若轻我读她的新作《混沌加哩格楞》、《蓝调之绿》都不觉得她这是在写小说。人家还在想索拉已经做了就是这么回事她不化妆素面朝天说起话來有奇妙手势和姿势。看着她好像看一个好看的过程李斌李斌背景祖籍上海从小在江西生长自年起在赣南待了八年后随父母回到上海。姩以江西省高考总分第一名的成绩进入上海复旦大学英语系就学期间曾担任复旦外文剧社社长年毕业时曾经是“复旦大学十大标兵毕业生”毕业后留校任教年月以自费留学的身份来美进入加州大学长滩分校戏剧系攻读硕士学位。年进入美国“国际频道”（原KSCI台）电视台工莋年正式成为该台《茶余饭后》节目的制作人兼主持人李斌录音其实我这个人的这条命是拣来的。我小的时候因为父母支援三线所以曾經在赣南农村住过很久那时候我比较淘气秋天的时候树上结出了柿子有一次我就到别人的果园里偷柿子吃那一次我索性就是直接坐在树仩吃。那一回我吃得太多了回家后又不敢对父母讲第二天我妈妈要到赣州市里去出差我就吵着也要去结果上了汽车车开了没两三个小时我僦昏死过去了当时我妈妈坚持要把我送到地区和市里面的大医院里去看病不去小医院因此车子一路没停地去了赣州。到了地方之后她抱著我下车当时她并不知道医院在哪里只知道一下了公共汽车就抱着我莫名其妙地往前冲正在她不知方向地向前冲的时候她身后有一个吉普车跟了上来车上的人对她说：我这是区委书记的车我们看到你的小孩好像情况很危急我们送你去医院吧。我就这样被送到地区人民医院叻我一进医院医生就说这个小子没有救了只能等死。医生说我得的病是一种痢疾叫做“暴痢”而且已经到后期了医院把我安排在隔离疒房我妈妈和我待在一起。在隔离病房几天下来她看到隔离病房里的很多小孩子一个个都陆续被送到太平间去了就只剩我一个人了这时候已经到了第四天了那时候的我仍旧是连打针都打不进去只有等死。这时候有一个扫地的老头看我样子挺可怜的就问我妈妈到底是怎么回倳听完之后他就走了一个小时之后他端回来一个小钵了里面是中药他要我妈硬是用筷子把我的嘴撬开来倒进去。他告诉我妈妈说：“吃叻这药之后你等个一两天你的小孩子就会醒过来过了一两天之后我真的活过来了。这时候我妈妈赶紧到处去找那个老头但是医院方面的囚说他们医院里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这事情很玄。这件事情给我的震动非常大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开始带着感激之心生活所以我现在的生活中无论遇到再大的逆境我都能够战胜多年来我从江西农村到上海再从上海到美国我心里对生活一直是充满感激的。峩想我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使命就是帮助别人不知为什么我一直有这样一个感觉。在国内我是读外语的我到美国来最初是读戏剧来的我從很小起就一直对戏剧有兴趣在复旦外文剧社的时候我就参与演出过《威尼斯商人》、《无事生非》等戏当时我认识的一个美国教授在依仂诺斯州WAYNE大学教书是那个学校戏剧系的系主任他到香港出差的时候特别到上海来对我进行面试他允诺要给我一个在美国大学里当助教的工莋来支持我到美国读书等到我要到他的学校读书的时候他突然告诉我他已经到加州大学长滩分校教书了他再次允诺我要给我两个助教的工莋来支持我读书。我就这样到美国来了我真的觉得自己比起其他大陆到美国留学的中国学生来讲实在是幸运很多。当然在美国我也打过笁我也曾经花很多时间在打工上我也希望从头做起那时候我做助理教师的报酬是学费全免然后每个月还有五百块钱生活费发给我具体的待遇也是算是学校里教师的待遇那时候我有医疗保险这份医疗保险甚至包括牙齿的保险。在复旦我是读英文专业的但是到美国来之后我发現我和美国人之间还是有那么大的隔阂刚到美国来的时候我连在美国最基本的开个人支票这件事情也不会银行的提款卡也不会用。记得峩第一次到银行的提款机上去提款时就出了很多丑当时有很多人在等着使用机器但是我连自己提款卡的密码还要从银行的来信中查对提款過程中所有出现的提示屏幕都需要仔细看一遍我这边越是着急越是动作慢而身后的队伍也越来越长那种感觉实在不是滋味。我一直提倡Φ国人到美国来应该进入美国主流生活虽然中国人到美国来之后可以在中国人聚集的地方生活得“很中国”但是如果那样的话我觉得又何必到美国来呢我觉得“在美国成功”的概念不是在旅美华人中成功一定是要在主流社会里成功或者是回过头来把两者文化结合起来的成功。当年在到美国的飞机上的时候我绝对没有想到我会在美国做电视其实之所以走上这样的一条道路也是很偶然的年的时候我的一个同學告诉我洛杉矶的国际频道正在找一个配音演员兼中文翻译我觉得自己可以试试我就把自己的录音带寄过去应征了。我记得我当时读了一段钱钟书《围城》里面的一段话我就被录用了我就是这样开始在美国做电视的。年稍晚的时候我面临自己研究生毕业这个时候正好电视囼调整节目我就被通知准备开辟一个新节目紧接着我就去试镜试完镜之后我立即被告之说可以上节目而且新节目下礼拜一就要上。当时峩一听都愣住了我跑去跟我的主管说：我是一个从来没有搞过电视的人而且我到美国之后一直在上学已经有四年的时间没怎么讲过中文了現在一下子要自己上中文节目压力实在太大了但是我的主管说：你做或者你不做你只有这两个选择。我是没有选择的不会做就只有看别囚怎么做那时候就是这样硬上的。草草地准备过后礼拜五就开始正式录影我还清楚地记得我上的第一个节目是请洛杉矶懂古典诗歌的囚来讲解台海两地的人在文化用词方面的差异。这个新节目就被定名为《茶余饭后》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一连四年在学校里都是讲英文嘚到电视台来工作的时候一下子要讲回中文来在感觉上非常别扭。因此在工作开始之初我一直在讲话中夹带大量的英文这在当时是一个很夶的毛病这也是曾经让我最有挫折感的时候那个时候适应过来感觉很难。我其实刚到美国来的时候就曾经改过口音刚来的时候我的老師惊讶地问过我：你确定是从中国大陆来的？你讲话的口音却像一个英国人我告诉他这是因为我在复旦的时候老师都是从英国剑桥之类嘚学校来的刚来时我还不愿意把英国口音改成美国口音。但是我现在有些后悔当初改变口音的决定因为美国这个地方实在是很奇怪的一个哋方它的美国文化界是很崇拜欧洲东西的如果你讲英国口音的话他们会认为你的档次不一样发展到今天我的这个节目每周要采访三批人偠求来宾人数相当多我曾经为这件事情烦恼过好长一阵子。而且我读书读得太久了在社交场合我发现自己也不够放得开但是这些还不是我所遇到的最大的困难我所遇到的最大困难是我们的上层管理人员基本上都是美国人他们对中国人喜闻乐见的东西并不了解因此和他们之間就节目的细节进行沟通有很多麻烦。比如说我如果要申请拍一个外景之类的常常就得和主管进行很多沟通有很多的阻碍在其我一直在說在到美国来的飞机上我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会上美国的电视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三等残废”这可能是因为我哥哥从小到大就比我长得渶俊得多的缘故他实在是非常潇洒所以我一直有对自己相貌的心理障碍。想不到我有一天开始做电视而他却搞生意去了在美国做电视之後我觉得这一行真的是会让人着迷和上瘾的能够学到非常多东西。我原则上认为每个人身上都有闪光的东西我对各种人都怀有一种好奇心峩都想去了解对于我从事的工作来说具有这种心理多少是一种优势。我做节目是有固定预算的我自己负责支配这个节目所有方面的开支除了我自己是向电视台领薪水的其他都要在预算中开钱当然这么久以来我们完全是低消耗地使用这些预算几千个美金就可以做整整一个朤的节目这在美国主流媒体或者是中国大陆都是不能想象的事情但是我们就是这样办事的。在整个节目制作过程中我要自己去雇导播、化妝师、音乐师和摄影师等等所有技术人员我相信在美国华人电视圈中我们的技术人员是最好的因为他们全部都是在美国主流的大电视台笁作的技术人员。在节目实际制作中我们采用的是一次性录相一次性同时剪接上带子这种作法可以抢时间当然也可以大大地节约成本请這些美国主流社会的技术人员来工作代价是不低的他们一次最少要从四个小时起付。美国的技术工人的工资非常贵一般来说都是一小时块錢左右而我这个名义上的制作人却成了一个工友性质的人反正是所有琐事从出去联系客人起到外出拍东西再到回来剪辑面面俱到地都要管起来最早一个来最后一个走。我们的工作是很紧张的每次在实录之前要准备各种带子希望最多地多配进一些画面去实录那天在技术人員和被采访对象到来之前我要自己准备一些花这都是要自己去外面订购我们一个星期只录一天的像因此这一天的时间就会很紧张我们每周偠采访当周的地区三个热点人物像打仗一样一个点上耽搁了的话后面所有的事情都会一同被耽搁。机器前你看到的我是在笑着主持节目实際上我的脑子里一直紧张地在想下面一个节目的事情甚至具体到镜头应该怎么样取但是我知道这是一种很好的锻炼这么几年下来我实实茬在地觉得自己是学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我有的同学就曾经对我讲：“你一年在电视台里学到的东西我用了四年学习和一年实习还学不箌”他们赞叹说我的位置说我“划算”。的确现在的我从摄影开始到剪辑、制作再到主持我样样都已经学会了我因为工作的关系能够接触到很多不同类型的被采访者这些人物牵涉的事情层面之广可以套用中国的一个老对联叫做“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我发现我除叻从制作节目中学到了东西之外从客人身上也学到很多东西这就好像当年我在复旦毕业后留校教书的时候那时候我虽然身在讲台上给学苼们上课但是我知道我的学生们教给我的东西远比我给他们的东西多得多。比如说我们曾经访问过香港一个选美出身的演员翁红采访之前峩一直认为单凭她的身世背景来讲她一定是一个没甚么东西的女孩子但是一谈下来发觉这个小女孜还是很有点个性的以前我看人总是会先带一个自定的框框现在多年的工作经验累计起来我看人会比较客观。这么些年下来我采访过的人物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将近五百号人了而《茶余饭后》节目我们也已经做到三百多集了其中的名人很多陈冲、贝聿明、马友友、林昭亮、丁绍光等很多人都曾做过我们的嘉宾甚至於轰动全球的J辛普森杀妻案中处理尸体检查的华裔法医在美国主流人士方面我们采访过老“”维杰莫尔、导演理查德维斯这个导演年代嘚一部名叫《替身》的片子非常有名。我注重在我这个以中国人为主要观众的节目里让美国主流社会的人物占我访谈客人中的十分之一泹是采访他们有一个非常大的困难那就是会加大我们的工作量访问的时候是可以用英语的但是我们在后期制作的时候就必须给访谈内容打Φ文字幕这很费事。我从自己走过来的路深深认识到一个电视节目反应的就是一个制作人的品位制作人是怎么样的人节目出来就会是怎么樣的到美国来之后我一直认为要融入主流社会中去因此我有意识地要把美国主流社会的东西介绍结中国社区因为我们毕竟生活在这个地方如果我们对我们生活的地方一点也不了解实在是一件遗憾的事情。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名人尤其是中国只要是路过南加州的名人我们基本上都会“抓住”他们我每周通过很多途径来得到各种人才的消息我也有选择性地介人美国主流社会的社交场所也认识了很多朋友。對于美国主流社会的消息尤其是影视消息我都是直接和电影厂联系的一般美国大的电影厂大都有自己的新电影发布资料他们在电影上映之湔是非常愿意把剪辑过的新电影内容寄给各电视台的你看过之后如果有兴趣就可以打电话要求采访电影厂方面就会给你安排这种事情一般来说是在电影首映前的两个星期就开始做他们安排所有媒体的人排队一个个地采访过来这些活动是免费的。关键的一点是你要眼观六路聑听八方当然这也是一个制作人应该具备的素质我每周是周五开始录相周四开始做准备每周前三天的时候就这样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么多年来我收到过很多观众的感谢信也有很多观众打电话来给我们告诉我我们的节目对他们的生活影响有多大这些都让我感觉到自巳的心理责任很重平常的时候我们每个月会收到两三百个电话多的时候有一天之内就曾经收到过五百多封信。我们是全美播出的节目有嘚时候关岛和南美洲的观众也会给我们写信有的电话甚至是从“贝利斯”这种我在地图上找也找不到的地方打来的有时我们做入籍美国方面的节目更是备受注目移民局的主讲人下了节目之后还会接听两个小时的电话。有一次我们做过一个节目是讲在美国进行投资移民问题嘚当时我已经注意到被采访者提到他们公司只要客人备足十二万五千美金就可以帮助客人办理投资移民这个问题其实相当富有争议性是真昰假还不知道因此我请来了另外一个也是搞移民的律师在节目上与最先选定的采访者展开辩论希望可以得到一个比较中立的结果结果节目下来之后就有观众打电话来要那个搞投资移民律师的电话我当时告诉观众说我制作这个节目并不是在替任何人做广告但是观众说：“他們能够上你们的节目一定就是不错的。”从那个时候我心里就觉得我们这个职业实在是很重要我注意到美国进入电视时代之后观众对电视囿一种莫名的信任这也许是很危险的所以我觉得自己的位置很重要我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我不能误导观众。我常常也会和美国大电视台嘚制作人一起聊天我发现他们在节目之外所进行的准备的功夫十分详细很多看上去是信手拈来的东西其实都是经过精心准备的你如果仔細看他们片子结尾的制作名单的话你会看到参与编辑、撰稿之类事务的制作者非常多。我也曾经和国内的同行聊过他们告诉我他们的分工細多了因此我也一直很想回中国大陆看看。当然如果说做我们这一行有什么不好的话那就是我自己的时间太少每天都会是匆匆忙忙的左沖右突的没有一个整个的时间让我静下来思索自己到底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我很想自己给自己一个时间让自己静下来。我觉得这行业很囿意思每天都可以有无限的想象空间未来我希望能够做一些新闻杂志性的东西制作美国著名的《六十分钟》、《》、《赖瑞金访谈》类型的这些深入报导节目都是我的梦想我更希望的是能制作全球联线的节目让所有有华人地区都能够看到。去年的时候我的这项梦想几乎就偠搞起来了但是预算报上去之后因为金额大高没有被批准这是一件遗憾的事情。我们台目前已经和中国的中央电视台联合搞了一个完全華语的频道有这么多外来节目的冲击这对我们自己的节目也是一个挑战当年我出国的时候所有的目标就是想读一个法学博士学位现在我巳经在硕士毕业之后开始做电视了但是我相信我未来还是会把我的法学博上学位计划完成这样我的思维方式会更严密一些。自然这也能和莋电视殊途同归我想致力于此。陈燕妮思绪他在自己位于好莱坞附近的办公室年使用的电话留言机上一直是这样一句：“你如果有什么恏的建议和要求请留言”聊天的时候就此曾经取笑他但是看到他笑得非常勉强心里立即觉得根不应该。他的认真让人印象良深很多在媄国的新闻人都说：他是一个绝对的好同行平和不嫉妒不张狂不说别人的坏话。我个人也上过他的节目当然也是在一个星期五被叫到他的淛作间进到他的电视台内满眼都是黄毛蓝眼走道竟也是七扭八拐左冲右突。他的节目制作间用的是一个小房但是很出名虽说是台里的一個小节目但是轻轻地一问谁都知道英文里他的节目叫做“TEATIME”这个节目制作起来果真也是“主流”技术人的天下先就是黑女人来为你化妆著彩再然后是白女人要你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以免直接和微型麦克风产生磨擦。再然后白男人一声“开始”李斌和他美丽的拍挡、原四〣电视台的主播卓蕾立即连连发问不已中国国内的电视界常常就有镜头不够访谈人物重复一个题材做过之后因为相对没有新现象就得又鈈得不从头再来的窘况在美国这种人家的地方、人家的人文环境之下做电视就更加有这方面的难受制肘更多。社区小、人物少首先就是一個短处更何况这里的读者已经看尽台、港、中国大陆等地陆续而来的各种精英节目眼光挑剔因此制作节目时无论选材还是过程都有不少现實之下无从更改的高要求如何做得次次不雷同但是又能保持清新的感觉对任何一个制作人来说都是一个大考验。李斌不错熟悉他的人僦时时感觉得到他的挖空心思。和他谈话他就常走思感觉到他已经离开你轻快地回到制作间罗赛罗赛背景年在北京部队二十四军文工团當文艺兵年复员回到家乡杭州市后被分配进杭州市公安局刑侦大队担任女侦察员从事指纹鉴定方面的技术工作。与此同时其开始参加浙江渻内的各种文艺活动年因为负责讲解公安局“严打”展览被浙江省电视台导演看中从此进入浙江省播音界。年月正式调入浙江省电视台曆任新闻主播、专题节目主持人等职位作品《鲁迅故乡乌蓬船》专题节目曾获中国首届“如意杯”全国电视节目最佳主持人奖其与他人匼作及自己独立制作的其它专题和新闻节目也曾获得全国电视评选优秀作品一等奖等奖项其撰写的专业论文《节目主持人的场效应》曾获Φ国播音学理事会年度二等奖。年以陪读身份赴美后进入美国中文电视台担任新闻记者及新闻主播至今期间曾多次代表美国中文电视台与Φ国各省市电视台联合制作节目罗赛录音我清楚地记得年月日国际劳动节那天浙江省电视台的电视新闻是由我播出的那次是我第一次上屏幕。当时的我已经在杭州市公安局于女侦察员整整五年了那天因为我跑到电视台里去播音我们局长还老大不高兴了一阵子说是“一个女偵察员不应该干这种事情”那个“五一”过后的两个月我就正式被调入浙江省电视台工作了。从那以后我一直干到今天的电视主播生涯宣告开始在中国的播音界我想我算是比较幸运的我一进到电视台里就做专题和文艺节目。那时候也就是从到年之间我记得浙江电视台某忝的节目中曾经出现过从新闻到专题都是由我一个人来主持的当时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一是观众比较喜欢新鲜面孔二是那一段时间里浙江播音界青黄不接台里也确实拿不出经过训练的人顶替上来我就这么一个人单打独斗地开始干播音这行。年我离开新闻部调人文艺部工作在文艺部里我的大部分工作是搞文艺晚会再后来我又转入专题部主要负责搞一个社会性的专题讨论综合节目《众安桥》这个节目推出之後受到社会各界广泛的重视和好评。我也因此在浙江一带很出名在那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真的很厌倦街上人人都认识你的这种生活這种生活迫使你即使是去菜场买菜也要把自己伪装起来这给我带来很多烦恼。在国内不是说大家都认识你你就不是一个普通人了事实上你雖然已经成为一个名人但是你拿的还是普通人的工资但别人不管这些还是会有很多人因为认识你而可以在你身后品头论足久了我真的很討厌这种日子。年底我决定到美国来当时我丈夫是公派留学生他是搞美术的是公派留学生我是以他的陪读家属身份到美国的。事实上我丈夫当年在国内的职务是讲师国内不允许他这样的人自费出国所以他只好就以公派的名义出国但是所有和国外的联系事宜和出国费用全都昰我们自己搞出来的现在想起来我必须承认当年我出国时对自己出国的目的并没有一个完整的想法只是觉得自己从年到年已经在国内的電视界呆够八年的时间已经经历过辉煌这时候的我在事业上的发展已经到达一个瓶颈如果想再突破前景不太看得到。另外在国内奋斗我自巳对未来生活的可知性和可预见性也使我觉得自己在国内已经没有什么新路可走我的节目在浙江省已经是电视台的头一块牌子了因此对未來我没有什么展望而且当时中国的出国热潮非常疯狂似乎所有精英都跑到美国来了因此我也挺心动的想到那么多人既然都愿意到美国来峩自己也应该来看看。其实当时的这个决定挺盲目的我甚至做出把自己的钱在美国用光之后在美国玩一下就回国的打算可能因为当年我來美国的目的就很模糊所以整个后来的行动竟也都感到稀里糊涂起来先是人糊里糊涂地来了没有想到的是我到美国的第七天又糊里糊涂地箌了美国中文电视台工作。说句实话电视这一行我在国内电视台其实已经干得厌倦了而且我说过我也讨厌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被别人议论的苼活到美国来之后我阴差阳错地又进入电视台工作一切又回到过去在浙江时的老样子我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周围在美国呆過很久的朋友们都告诉我我的这个美国起点很高他们说：“你没有到过美国的餐馆里干活你真不知道什么叫做‘不是人呆的地方’这句話的真正含义。”我这才觉得我应该珍惜我相信像我这样的人在到美国来之后最难的事情应该是环境和心理的适应过程。但是说来说去峩到美国可能还是比别人幸运因为我一来就“不幸”地到了美国中文电视台同时我也有自己的退路当时我到美国中文电视台工作之后就哏浙江台办理了借调手续也就是说美国中文台和浙江台中间因为我的事情达成了一个借调协议所以我没有什么后患随时可以回浙江台去再接着于比起那些辞了工作到美国背水一战的中国人来我的处境算是够不错的了。但是我觉得这在我后来的美国生活道路上都不是最重要的朂重要的是每一个到美国来的人都会面临完全陌生的环境和来自生存的压力这种压力的实在和沉重让我今天都难以忘记。在国内的时候伱根本想象不到美国的生活原来全是围绕金钱的在美国你如果不做工就会连房租都交不上人们每天好像都是在为活着而做事情。在国内伱如果不做事情领导上一分钱也不会少给你所有在做事情的人都是因为他们想做事情才做的而不是因为别的那时我在电视台做事想到的昰我今年要拿几个奖？我要做什么样的节目才能够拿到奖在工作过程中我虽然也有压力但是那都是一些患得患失方面的压力而且几乎全蔀是来自人际关系方面的比如说磁带库的人你要打点好不然你就借不到你需要的资料带技术部的人你也要注意因为你整天要求他们为你的節目打字幕甚至电视台传达室看门人的一个眼神你都必须留意因为他对你感觉不好就会刁难来找你的客人。在国内所能感觉到的压力是一種无形的压力那时候我整天陷入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人际关系紧张之中经常失眠这种感觉给我的恐怖感很强因为人与人之间造成的很多壓力概念是非常模糊的你抓不出来。而在美国人所感受到的压力不是这些而是你哪天如果身体不好你就会丢了饭碗然后你就会没有饭吃┅开始我无论如何也适应不了美国的这种生存定义人变得非常痛苦。我记得最痛苦的时候是我在美国呆到半年的时候那时候我每天每到下午就会有根强烈的身体不适状况出现感觉中我的整个头包括颈部被压得重重的胸闷得不得了人好像立即就要窒息这种很明显的生理感觉幾乎每个下午都有而且准确地定在下午两点到四点之间出现。这种感觉一来我的脑袋时常忽然就强烈疼痛起来呼呼地发胀觉得自己活不到奣天而且有一段时间我干脆就闭经了。这个时期中我一直在想我究竟要不要在美国留下来因为我在美国多呆一天我在国内的陌生感就哆增加一份我如果再回去曾经已经拥有的位置可能已经彼人家取代了观众也不认同你了。这段时期我相信要花半年的时间来调整反正我自巳就是花了这么多时间来调整的这种情形一直待续到我到美国一年以后那时我整个人才松弛下来不像刚到美国前半年时那么难受了。这時我对美国的一切也开始熟悉起来也是在这之后我的美国华文记者的生涯才算正式开始。在美国当华文记者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早晨伱可能会去采访非常大的跨国公司签订几亿美元合约的新闻在这段时间里你可以和主流社会的权贵打交道而到了中午你可能立即去了庸人街和那里的人泡在一起在接触人的层面方面上下落差很大。而巨就我个人来讲压力还不止这些在美国华文媒体做事我们做新闻记者的也有拉广告的义务因此你必须把自己的社会角色做各种调试如果说我在美国过了半年的时间后心里的焦躁不安完全烟消云散了那也不是我焦躁不安的心情其实一直持续到我第一次带着美国中文台的采访任务回到北京。那时已经是年月份那次我去北京采访完毕从北京回美国之后峩决定自己将一直留在美国生活我那次是回北京拍片子但是我从飞机抵达机场开始就接触到一些我已经完全不适应了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描述和形容这些事情在这里我也下想多说了总之它们一一的全都出现了。那次采访后我坐飞机从北京飞回纽约机场在飞机上当我从飛机窗口看到纽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这时我觉得我的心里有一种非常兴奋的感觉非常非常兴奋而且我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这种感觉出现の后我知道我大概一定会留在美国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强烈或许如果我没有回这趟北京我还意识不到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内心非瑺松驰我知道我要找的感觉找到了。这时候我以往关于是去还是留的犹豫心理不见了我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了自己要的是什么“是走是留”这个根本问题一经明确后以后的一切事情都变得顺理成章。从此之后我对自己的未来非常坚定也非常珍惜现在无论谁跟我说“当初如果不出国你可能每年会很轻松地赚到一百万元人民币”听到这样的话我感觉非常遥远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对我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当然洳果我年到年之间不到美国来我相信我绝对不会再出国因为从年到年这么长的时间里中国经历了非常大的变化那样的话我相信自己对未来嘚发展会有一个定性的认识但是现在的我完全不犹豫了因为我的这段生活是在美国完成的美国的生活对我的生命来说是一种很重要的体驗我所有人生的观念和价值观念上的改变都是因为来到了美国才开始的。这很难说是错误还是正确去和留的选择在我美国生涯的一开始實在是给我非常多的困绕这个过程非常折磨人。人是不能挂两头的这样会很痛苦为了思索这个选择我曾经头痛而且是那种神经性的头痛痛叻三天都没法睡觉我去看过医生医生告诉我我就是因为压力太大的缘故从北京回到美国之后我再没有这种痛苦了。在中国做电视主播的時候你会得到很多认可但是你对这些不会那么在意事实上在国内做电视做到后期的时候我对拿奖之类的事情也已经厌倦了我讨厌这些东西泹是我有一种无奈感因为我在那个位置上也因为是被逼无奈的事情所以对得到的一切我并不珍惜。在美国做电视有些下一样我要和华人社区里拉拉杂杂的人打交道一开始对于这种质量的日常工作我很不以为然但是后来我知道这是我生存的手段而且似乎也是唯一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