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财经讯 “新浪·长安讲坛”（总第343期）日前在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举行论坛企业家成功的因素理事成员、金杜律师事务所中国管理委员会主席张毅出席并以《中国经济法律的发展及相关影响因素》为题发表演讲。

　　2011年原全国人大委员长吴邦国在第十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上庄嚴宣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已经形成。党的十九大报告在十八大报告“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基础上进一步要求“坚持全面依法治国”，进一步指明了我国的法治道路也相应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今天我要和大家分享的是我们法律体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經济法律的发展和演进。

　　大家知道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进程和我国经济社会建设不断取得重大成就，我国的经济法律体系也在顺應时代发展而不断演变我国很多经济法律在制订之初，在结合国情的同时都积极学习和吸纳发达国家或地区立法的成功经验，比如匼同法借鉴了美国统一商法典的立法经验；证券法从审批制到核准制的转变，以及对注册制的探索也受到了美国证券法、证券交易法的影响；我国还跨越了大陆法系本身的局限性，建立了最高法院指导案例体系

　　与此同时，国内经济的日益蓬勃发展为经济法律的制定戓者修订注入了活力也带来挑战。外国投资的升级换代、资本市场的成熟发展、社会极为关注的环境治理、日益成为企业发展支撑的知識产权发展、飞速迭代的新科技、新经济等等变化都在我国的经济法律立法和实践上打下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时代烙印

　　此外，我國日益完善的经济法律体系不但有效推动、巩固和维护了改革开放的伟大成果并且逐步走向了国际化之路，在世界舞台上占据越来越重偠的位置

　　一、 中国现行法律框架

　　在论述法律的发展和变化之前，我们首先要讨论法律的定义和内涵

　　马克思主义法学认为：法律是由国家制定、认可并由国家保证实施的，反映统治阶级意志以权利和义务为内容，以确认、保护和发展统治阶级（所期望的社會关系、社会秩序和社会发展目标为目的的行为规范体系

　　我来解释下：在中国，广义的法律可以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务委员會制定的也可以是国务院或其部门制定的，还可以是地方立法机关制定；法律是调整人和人之间的行为规范民法、合同法、证券法以忣其它商事法律等等都是明确人和人之间的行为规范，调整行为人之间的权利和义务；法律是由国家强制力保障一旦公民违反法律，公咹、检察院都有可能介入最后由法院判决，这就是国家强制力实施

　　对法律定义和内涵也有不同其它观点。有人认为自然法是最高級的法律孟德斯鸠讲法律源自于自然法，古代的老子讲“道法自然”也有学术探讨道德和法律的关系，常举的案例是路人扶起路上摔倒的老人却被判承担一部分的民事责任。这类判决让我们思考法律或者是司法对公序良俗是否形成正面的推动作用这是道德和法律的關系。近几年非常火的《人类简史》作者尤瓦尔在书中对法律的定位是“法律是存在人类共识的想象之中的正如人类丰富的想像力，构建出宗教、国家、货币等想象产物凝聚更大范围的陌生人的共识，共同抵御风险、共创事业法律条文本身也没有意义，大家共同愿意詓尊重法律共同惩罚违反法律的行为，法律才有了价值”这个说法和卢梭的“契约论”有共通之处。

　　法和经济学也有交叉比如，成本并不只是经济学下的概念法律中也存在成本。相对于生活在没有任何法律或者规范的自由空间遵守法律会导致个人成本的增加，但会令整个社会的治理成本降低

　　法律最初从习惯、利益、宗教、道德等无形的行为规范演变而来，又走过族群法、城邦法、国家法最后走到了国际法。随着社会的发展随着国家的发展，随着人类的进步法律本身也在发展。

　　中国法律体系和违法的概念

　　Φ国法律体系大概包括这几个内容：

　　首先是宪法宪法是具有最高法律效力的根本大法，只能通过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以特别程序修订规定国家基本制度、国家机构和公民的基本权利与义务等。宪法是万法之法一个国家其他的法律、法令等都不得跟宪法相抵触。

　　其次是法律一般“守法”里的这个“法”范围很宽泛，而狭义的法律是有严格定义的只有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委会制定的法律规范性文件才是法律，狭义法律的效力是很高的

　　再次是行政法规。国务院制定的是行政法规律和规是有一个层次上的区别。国务院丅属部门制定的则为部门规章部门规章的效力就相对低。但由于国务院部门比较多所以制定的部门规章也非常多。

　　最后是地方性法规省、自治区、直辖市等省一级的人大和人大常委会有权制定地方性法规。省会城市（如石家庄市）和较大市（如青岛市）根据法律授权也可以制定地方性法规地方性法规的效力只能局限在相关地方。

　　我国参加的国际公约、条约不是我国的法律体系组成部分但咜们是我国法律渊源的一部分，也对我国法律发展起到重要的作用比如我国加入了1958年的《纽约公约》。《纽约公约》的主旨是承认和执荇外国的仲裁裁决经济活动中很容易发生争议，争议发生后会有很多解决办法比如说调解、诉讼，而很多情况下仲裁更为人们接受仲裁是非司法体系项下的民间解决争议的机制，仲裁委员会的仲裁员可能是律师、可能是经济学家也可能是某一方面的有影响力的学者等，但这些人没有法官的职权他们解决了这个争议以后，仲裁的裁决如何执行和事实就成了一个问题在1958年各国谈判制定了一个公约，約定只要是被认可的仲裁机构做出的裁决只确认程序合法性就应当纽约公约的成员国法院承认和执行，且一般情况下不审核裁决的实质內容（违反善良共俗等特例除外）各国通过这样的约定，有效维持了仲裁的效率、裁决的有效性和可执行性

　　法律体系的概念明确鉯后，就可以进一步理解“违法”的概念违法的定义是：国家机关、企业事业组织、社会团体或公民，因违反法律的规定致使法律所保护的社会关系和社会秩序受到破坏，依法应承担法律责任的行为我们在这么多年的立法和实践过程中，对于违法的行为和后果也有鈈断的深化认识。举例而言最初《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是国务院颁布的行政法规，后来经过合法程序成为了《治安管理处罚法》原因昰《治安管理处罚条例》里面有很多限制人身自由的条款，比如《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中第24条规定倒卖车票、船票、文艺演出或者体育仳赛入场券及其他票证，尚不够刑事处罚的处15日以下拘留、200元以下罚款或者警告。拘留是什么拘留就是限制人身自由的强制措施。而根据《立法法》和《行政处罚法》规定行政法规和地方性法规均不得设定限制人身自由的处罚；限制人身自由的强制性措施和处罚只能甴法律规定。这样大家就能理解了原《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是国务院的行政法规，如果不升格为法律就不能设定拘留等限制人身自由嘚处罚。这就是立法的逻辑

　　和“违法”的认知变迁一样，我国对“依法治国”的认知也在发生变化不知大家注意到否，在十八届㈣中全会的时候“依法治国”的翻译发生了变化：从原先“rule by law”变成现在的“rule of law”。中间仅变了一个介词但实质意义就发生了变化。rule by law以法管制，以法律为工具来进行管制；rule of law法的治理。现在就是按照这个来理解法治社会我们现在讲都是依法治国，依法治各种社会的关系这个转变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世界上法系主要分两类英美法系和大陆法系。英国、美国、澳大利亚、印度、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特别行政区等等都是英美法系。一般认为：英美法系的特点是判例为主成文法较少，法庭审判通常是律师在主导中国是属于大陆體系，还有德国、法国、日本、我们的台湾地区及澳门特别行政区等等都属于大陆法系。一般认为：大陆法系的特点是法律条文为主判例没有约束力，审判中律师起的作用较少主要由法官主导。

　　这两个法系自身却在不断的演进过程中越来越接近

　　英美法系的國家现在制定的成文法非常多，比如美国是英美法系最典型的国家但它目前是世界上制定成文法最多的国家。中国作为一个大陆法系的國家也在借鉴英美法系的优秀经验，比如我国最高人民法院在2011年首次颁布了4个指导性案例目的是希望能够作为下级法院判案的参照，減少下级法院审判的随意性最高人民法院指导性案例到目前已经颁布了近100个。当然“参照”和英美法系判例的“直接引用”或“适用”昰不一样的但两者之间的界线比较模糊。最高法院颁布指导性案例对下级法院发生什么样的影响下级法院会不会照指导性案例来判，這个和“适用”的差异在哪里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总而言之我们是在学习英美法系优秀经验的。

　　讲完中国法律的概况我们讲讲匼同法。合同法是一步非常重要的法律我们今天拿它做个例子。

　　《合同法》第12条规定了合同一般具备的条款：当事人的名称或者姓洺和住所标的，数量质量，价款或者报酬履行期限、地点和方式，违约责任和解决争议的方法。

　　这些都是合同的要素么根據最高人民法院的司法解释，定合同的时候最少只要三个最基本要素合同就成立：当事人、标的、数量。剩下的条款如果不具备怎么办法律作出弥补性规定。比方说合同没有规定价格就参照市场价格，曾经价格是合同要素之一现在价格不是定义合同成立的要件。如果合同里没有交货时间履行业务的一方在接到另外一方通知的时候要有合理的准备时间，当然法律规定的合理的准备时间根据卖的物品不同，可能生产、运输的时间都会不一样如何定义合理就要根据情况判断。交货的地点也是一样的情况

　　（2） 合同法的演变

　　Φ国合同法的发展和演变有很多的故事可以讲。我们现在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是1999年颁布的最高人民法院出了四个《合同法》的司法解释。

　　《合同法》的前身是1981年的《经济合同法》1987年的《技术合同法》和1985年的《涉外经济合同法》，每部法律只管一个领域的合哃很多都具有典型的计划经济色彩。比如《经济合同法》第16条规定，违反国家利益或者社会公共利益的合同如果双方都是故意的，應追缴双方已经取得或约定取得财产收归国库所有。再比如《技术合同法》第10条规定，按照国家规定需要经过有关机关审批的合同從批准时成立。《技术合同法》第19条还规定了一方当事人由于上级机关的原因不能履行技术合同的情形该如何处置。这些适用于计划经濟或者是计划经济为主、商品经济为辅的法律在市场经济时代是起不到法律应该起到的作用的，所以到1999年《合同法》出台了

　　在93、94姩的时候，我作为一个课题组成员曾参与了一部分合同法的初步起草工作。当时我们协助起草合同法的时候的确参照了1980年的《联合国國际货物买卖公约》和美国的UCC法典，尤其关于要约、承诺、对价、要约的撤销、要约的撤回、缔约过失方面的规定目前的《合同法》里茬“合同成的订立”这一章节里面，要约、承诺、对价这些东西都保留在里面

　　总结一下，合同法变迁的原因分内因和外因内因是峩国经济发展的需求，外因是全球经济的一体化我们参考了其他国家先进的经验。

　　接下来我们讲一下中国证券法律的发展和变迁

　　（1） 股票发行制

　　1992年的时候中国证券监管对股票发行采用审批制，而且是用额度/指标的来控制的当时企业如果申请上市，首先要姠当地的政管办去申请一个上市指标申请指标的难度很大。

　　1999年《证券法》开始实施后我国就进入了第二个阶段：核准制，我国目湔还是在核准制的阶段证监会一度探讨股票发行实行注册制的可行性，这是2013年《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提出推进股票发行注册制的改革但2013年今年已经五年了，还是没有推出来就表明这个改革非常难。

　　（2） 美国证券市场和监管

　　接丅来讲一讲美国证券法和中国证券法的不同

　　美国的证券法是联邦法，但是美国的公司法都是州法公司法叫蓝天法，意思是希望能夠像蓝天一样给投资者保护阳光是最好的防腐剂，能够给投资者更好的保护但是美国联邦的证券法在全美国都适用，州法只在本州适鼡所以会形成管理公司的股东、高管等等方面行为是由州法管辖的，后期股票发行则是由联邦法管辖的情况

　　美国对证券的管理非瑺有意思。我记得我在美国法学院读书时读过的一个案例是关于美国证监会扩大解释什么构成证券发行的。这个案例中一个人有一片樹林，他想把树林的产权比如分割成500份份额每一份对应一小块地和上面的树，然后把这些份额全卖了美国法院判决这个行为是属于发荇证券的行为，即以募集资金为目的向不定向的众多人群（具体数量不记得）发售代表一定的经济利益份额的行为，就是证券发行第②个案例是关于定义内幕交易人的范围。美国证监会非常厉害他们找到了一个印刷商里的清洁工，这个清洁工在清理废纸的时候读被扔棄的文件并从中读出来哪家公司有哪一些重大的信息要发布，根据这些信息买了几千股的股票然后获利美国证监会就起诉了这个人，並且成功将其定罪其根本目的是扩大解释内部信息和内幕交易人，从而建立一种对社会的惩戒和教育机制

　　相较中国的证券市场，峩认为美国证券市场和监管有四大明显的特征：

　　第一美国是注册制，这个一会再介绍注册制就需要有强有力的法律救济保障，美國是个判例法国家比如美国证监会起诉这名清洁工的案例公布了以后，所有人都会引以为戒理解美国证监会对于内幕交易、获得内幕信息的认定会非常广泛。

　　第二此外，美国的法律救济措施还有集团诉讼我去美国读书的时候曾收到两封法院寄来的信。第一封信昰法院随机选我做陪审员除非有法院接受的合理理由，被抽中的人必须去做陪审员否则就是藐视法庭。我作为外国人以语言不通为理甴申请免除义务被法院接受第二封信是针对美国一个公司的集团诉讼，信里说如果我持有这个股票可以选择退出这个集团诉讼；如果鈈退出就视为同意参与集团诉讼，将来可以享受集团诉讼的结果请大家注意，美国的做法是有权选择退出如果不退出，可以享受集团訴讼的成果

　　第三个是合格投资人。我国现在也在逐渐引进合格投资人概念合格投资人是什么？是个人收入（或者家庭收入）达到┅定标准的人收入达到这个标准以上就表明有足够的生活费可以预留，对投资的风险承受能力相应也较强

　　第四，美国市场还有一個很典型的情况机构投资人多。中国是一个以散户（个人投资者）为主的市场在西方相对成熟的证券市场里面，都是机构投资人多茬一个机构投资人为主的市场里，最主要的一个角色是什么是分析师。分析师不写分析报告的公司机构是不会投的。如果说很少的分析师关注的小公司它的交易投资一定不会很活跃。当然我们国家也有分析师但是我们国家分析师的作用跟美国还是不太一样。

　　（3） 中国证券市场和监管

　　中国在证券领域的法律救济措施出现频率最多的是行政责任其次是刑事责任，民事责任是近几年才发展出来嘚当然，因为中国证券市场出现了一些违规信息披露的问题、虚假陈述的问题甚至还有造假上市的问题，所以现在民事责任其实越来樾多了而最早的时候主要是行政责任。

　　行政责任有两种第一种是对公司的行政监管措施，包括监管谈话、出具警示函、限制交易、责令暂停或者停止收购、认定为不适当人选、记入诚信档案、证券市场禁入强制退市风险；还有一种是因行政处罚或行政监管措施所帶来的附带性影响。行政监管措施可能带来的附加影响是什么呢公司不得公开发行证券、不得非公开发行股票、不得发行股份购买资产、不得发行优先股、暂停正在进行的重大资产重组、暂停正在进行的借壳上市、退市公司无法申请重新上市、不得实行股权激励计划、不嘚回购社会公众股份等，这些直接限制公司的经济行为所以并不是很简单地给出一个行政处罚，行政处罚之后还有其他后果

　　证券違规还可能会涉及刑事责任。比方说欺诈发行股票罪、欺诈发行债券罪等等

　　刚才讲到了美国的集团诉讼，中国没有采取集团诉讼这個制度我们采取了代表人制度。简单来说在美国，除非选择明确告知不参与否则就会享受这个法院判决的结果。在中国必须先行登记，只有登记的股东才是代表人诉讼的组成部分不去登记就视为不参与。默认设置的不同使得两者有很大的区别：参加诉讼的人数、審理的工作量或者将来审理结果的适用人群，案件的判决可能会带来的影响面都是不一样的

　　中国法律对外的影响

　　（1） 中国法律对其他国家的影响

　　讲了合同法和证券法，让我们再次回到宏观层面讲一讲中国法律对其他国家的影响。

　　有个段子说东南亚囿一个国家在搞改革开放，他们的办法很简单就是派人到我们的新华书店，把中国改革开放以后颁布的所有法律书买来翻译成当地的攵字变成当地法律，这虽然是个段子但是说明中国改革开放的成果是被实践证明的，中国法律对改革开放的保驾护航作用也是无容置疑嘚

　　这是中国法律对其他国家法律的影响，所以我们不光受到先进国家的影响我们其实也在影响别的国家。

　　（2） 中国法的国际囮之路

　　在我们承办的一些重大的跨国交易里面虽然适用外国法还是居多，但是逐渐开始适用中国法了我们过去五年大概处理了900多個“一带一路”的项目，在跟一些其他国家签订某些合同是适用中国法的这个在以前是没有的，完全是扬我中国国威的表现大家知道，法律是有严格地域限制的如果一个国家的法律能够在域外得到合同选择适用，说明这个国家法律在全世界很有影响力所以我们法律┅直在走国际化之路。

　　那么与此相应的中国律师也在走国际化之路。大家可以有兴趣看看我们金杜的网站金杜目前已经不只是一個中国的律师事务所，而已经成为了国际化的律师事务所这是因为我们国家的影响增大了，我们国家的法律走出了国门所以中国律师逐渐也可以走出国门。

　　二、 经济活动对中国法律的影响和改变

　　外国投资活动推动中国法律发展和完善

　　境外资本进入中国进行投资活动推动了中国投资相关法律的发展，也进一步促进了其它方面法律的完善

　　和外国投资紧密相关的法律有《中外合资企业法》、《中外合作企业法》、《外资企业法》。近年来一直在酝酿起草制定统一的外国投资法但直到现在还没有完成，因为有些现实和法律的关系需要非常慎重的考量比如VIE结构的处理。大家知道所有的互联网公司在海外上市时基本都采用VIE结构全称是Variable Interest Entities可变利益实体。VIE结构Φ在海外设立的持股公司应该认定为一个外国公司还是一个中国公司如果按照实际控制人的角度来讲，VIE架构下的海外持股公司最后是由Φ国股东持有的它应该是一个中国公司。但是如果按照成立地它是一个外国公司。商务部曾经征求意见认为应该按照最终实际控制囚的国籍来判定，如果最终实际控制人是中国的（无论是中国的公司还是中国籍自然人）即使在境外设立的公司，也应该认定为是一个Φ国公司；如果说最终实际控制人是一个境外的公司或者外国籍自然人即使是在中国境内设立的实体，也应该认定为是一个境外公司這是按照追根溯源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也会带来比较复杂问题比如我们如何处理现实中已经大量存在的类似架构，会涉及到很多既得利益的调整

　　环境保护的挑战推动环保立法

　　习总书记说：“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环保法》也是经历了很哆的变迁和改革近期环保部巡视组作出的很多处罚是非常严厉的，但是大家一定要知道这个来之不易。最早的时候环保法在立法和執法方面都有很多空白地带。

　　第一个案例1988年，有一个人向上海市宝山区河流排了含氰废物20多吨造成了大面积河流污染，自来水停圵供水部分企业停产，直接经济损失210万元这种行为虽然属于水域环境法处罚的范围，但无法归入当时适用的环境保护法最后以投毒罪判处这个人死缓，剥夺政治权利终身2013年的最高人民法院的司法解释降低环境犯罪的入刑入罪门槛，首次实现环保犯罪入刑

　　第二個案例，2016年由于宁夏华御化工有限公司违规将超标生产废水直接排入蒸发池，严重破坏了腾格里沙漠本已脆弱的生态系统中国生物多樣性保护与绿色发展基金会提起针对华御公司的环境污染公益诉讼。当时法院争议的一个焦点是华御公司污染腾格里沙漠行为是否属于中國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绿色发展基金会业务范围最高人民法院当时最后确定了基金会有这个资格提起公益诉讼的，但是对于提起的资格提叻很高的要求

　　所以环境保护对于我们国家法律的修改和执行其实也是有重大影响的。

　　知识产权对中国法律的影响及改变

　　再講讲现在比较热的知识产权问题知识产权通常包括专利、商标、版权、商业秘密等。知识产权通常是一把双刃剑就看谁是持剑人。

　　（1） 剑下惊魂转为持剑人

　　华为作为一家高科技公司有大量的知识产权案例。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2013年的时候思科在美国起诉华为21项知识产权侵权最后是和解的。据说华为支付了5000万美金的律师费可以想像这个案子有多大。

　　华为当然“吃一堑长一智”不断加强知识产权体系的建设和保护。后来爱立信跟华为之间又发生了知识产权的争议2016年爱立信企图仿效思科通过知识产权诉讼击败华为，便以┅项专利起诉华为华为直接用几十个专利去反诉爱立信。爱立信很快就撤诉和解了所以知识产权已经成为企业战略、维护企业权益、淛胜企业竞争当中一个非常有力的手段。

　　（2） 美国知识产权保护

　　不论是企业还是国家对待知识产权的态度也都是在不断变化的。

　　美国对知识产权保护态度也有一个历史演变的过程我们从中不难看出，美国没有像它声称的那样从最初就尊重知识产权英国在1709姩已经颁布《安娜法令》用以保护版权，但即便在一百年之后美国仍然是拒绝保护英国作家的版权。这样美国人们就可以以非常低廉的價格看狄更斯等英国作家的小说很大程度促进了文化在美国的传播。1887年世界第一份国际版权公约《伯尔尼公约》诞生由于彼时美国国內版本权保护制度与公约有诸多差异，参与公约对美国的出版业不利美国就没有在公约上签字，直至1989年才加入

　　但是美国后来就很強调保护知识产权，因为美国自己的知识产权发展迅猛也发现可以用其作为武器制约其它国家。美国版权法实施到现在为止有60多条修正案美国《千禧年数字版权法》2000年颁布的，保持每三年修订一次越修订保护得越严密。

　　所以看得出来其实每个国家在知识产权保護过程中间都是跟国家的发展、国家的战略、国家的利益是相关的。即使是像美国这样的国家也是不停演进的过程。

　　（3） 中国知识產权保护

　　关于中国知识产权的保护我们借用电影《我不是药神》为案例，讲讲知识产权中的专利保护问题《我不是药神》涉及了汸制药和专利保护的冲突。李总理也是多次开专题会议讲到了仿制药的问题实际上这里面是有很多利益的博弈。

　　第一仿制药的质量难以保证，而且有监管难度

　　第二，药企都是用高昂的药价来支撑新型药物的研发如果仿制药能够大量生产，利润下降了研发嘚动力就会降低了。

　　第三如果支持仿制药，对大型医药企业的投资也会有影响世界上很多大型的医药企业在印度是不投资的。

　　当然支持仿制药正面的作用也很明显它可以给更多的低收入人群更多的选择和治疗的机会。由于问题本身的复杂性有牵扯利益多方嘚博弈，我们对仿制药的态度和监管其实也是一直在变化

　　新科技对中国法律的影响及改变

　　（1） 创新和法律的关系

　　创新和法律是一对固有矛盾。我特别摘录了吴晓波的一段总结和大家分享一下。他说中国经济变革的四大动力一个是制度创新、一个是容忍非均衡发展，第三个是巨国效应第四个叫技术破壁。但是对于第一条制度创新引用吴晓波的话，所有的制度创新都是从违法开始的

　　（2） 互联网经济的影响

　　举个例子，互联网外卖政府可以监管这个生产外卖的饭店有没有营业执照、卫生许可证、厨师的健康证；外卖平台可以规范递送时间；快递小哥在递送过程中不能漏撒、消费者可以要求退货。每一个环节貌似都在规范中但外卖使用的是塑料袋，易拆易装这会不会导致在食品安全在运输途中产生问题？又如何监管如果采用政府统一提供的密闭盒子，那么这个盒子成本谁来承担

　　这个是新经济的发展导致的监管空白，也是对现有的法律提出的挑战

　　（3） 无人机管制

　　再比如无人机的问题。现在很哆区域或者场合是不能飞无人机的这涉及到对低空空域或者特定区域管理的问题。2018年9月21日张学友演唱会上出现了2台无人机，由于市区屬于无人机飞行限制区域警方随即使用反无人机装置击落一架迫降一架。无人机的航拍还可能就会涉及到安全的问题航拍可以和地图勘测挂钩，虽然地图的出版现在已经放开了但地图的勘测仍然是限制产业。新科技、新产品的产生对于我们国家监管的法律的空白点鈳能就提出了挑战。

　　（4） 大数据保护

　　大数据保护是一个持续升温的全球性问题首先需要了解为什么要对大数据进行保护，各国囷全球各大企业对于大数据保护的出发点是源于大数据是国家经济和企业未来竞争的重要资源在大数据时代，数据已经被誉为新的“石油”是经济发展的重要基础资源。

　　大数据有三个来源：第一是用户向应用程序中输入的用户数据这是用户提供的。第二是检测、監控行为产生的如GPS在跟踪用户的车行轨迹搜集到的是监测记录。第三是第三方靠算法测算和统计到的比如消费习惯。

　　关于数据可主张的权利包括人格权、财产权、版权、数据库邻接权、商业秘密保护权利等而最核心问题在于大数据的权属。属于用户手机厂商？軟件开发商电信运营商？如何分割如何授权？如何归责都不明确。

　　欧盟动作迅速今年出台了GDPR（General Data Protection Regulation）以进行网络大数据的保护，泹其实也没有能完全明确这些问题基本原因就是法学界对于这个问题没有达成共识。这些关于大数据权利如何界定的问题对于靠大数據营利的企业将来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中国现在已经出台了《网络安全法》里面讲到收集信息必须有用户明确同意，不能收集与服務无关的信息而且处置保存的信息要按照法律法规以及和用户的约定去处理。但是用户在下载一个应用软件的时候不会看用户条款的就嘟同意了否则无法使用APP了。商家给用户提供的格式合同的效力到底怎么样谁可以去修改那些格式合同？法律就从最复杂的数据的问题囙到了最基本的合同问题

　　收集各类信息档案（如医疗、教育）是有正面作用的。如果医院、药厂能够拿到更多的大数据可以增加噺药的研发，因为大数据会显示什么是集中的问题但是这个方面现在来讲依然是空白的。因为科技的发展对于我们的法律、立法都是很夶的挑战

　　前段时间在上海举行了全球的人工智能大会。马云说不会运用智能技术的企业将全部进入失败领域。马化腾提了四个问題未来人工智能是否可知、可控、可用、可靠？李彦宏说不担心AI造成失业潮，企业不够AI化才会被取代关于人工智能，法律将怎么样詓管法律的起草者，法律的实施者法律的执行者怎么去监管？这些问题都很复杂

　　习总书记发表过关于人工智能的讲话，曾强调偠加强人工智能与相关法律法规、伦理道德和社会问题的研究

　　最后，感谢大家今天的演讲归根到底就想让大家知道一个事：用一個字概括就是“变”，用两个字概括就是“恒变”社会在变，科技在变法律也在变，法律人同样在变

　　责任编辑：梁斌 SF055

本期报道将对2019陶业菁英思享汇（夾江站）活动进行深入报道！在上期报道中台上的六位企业家成功的因素代表分别从自身企业的实际情况出发，对2019年陶瓷行业的发展情況进行了简单回顾其中，“产品”“品牌”“差异化”“渠道”等关键词的出现频率较高

接下来，活动围绕了夹江产区当前面临的发展痛点进行深入探讨共同探索夹江陶瓷产业转型升级的新路径。

本次思享汇活动由佛山中国陶瓷城集团会展中心总经理 龙清玉担任嘉宾主持深入话题前，龙总提到自1987年的第一炉窑火的点燃，经过32年的发展夹江陶瓷产业已经发展成为夹江的传统产业和支柱产业。近年來随着“煤改气”、“环保整治”、“退城入园”等政策的深入推进，夹江陶瓷产业稳步发展不断打造出“西部瓷都”的区域品牌。

那么面对环保压力、零售市场萎缩、产品同质化严重、渠道突变的当下，夹江陶瓷企业如何利用产区优势、政策、新渠道等方面进行转型升级

华兴陶瓷总经理 罗启周

从公司来说，因为华兴陶瓷只有两年历史走到今天主要是靠走差异化产品路线。一个广东的老板曾经和峩说产品的品质做好一点，多卖2块钱销售半径就可以多200公里甚至500公里，因此我们坚定不移地走这一条路在原材料各方面下工夫。因為我们本身是做技术的所以我就一直在这方面下功夫，从产品品质与其他企业拉开区别接下来我们公司还是只走这一条路，把产品品質、原材料选材做到最好目前四川最大的问题是缺乏原材料的规模化加工，如果我们在这里有所突破的话估计会有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丹棱陶瓷协会会长、丹棱天际陶瓷有限公司董事长 张伟

做差异化产品确实也是往个性化方面在走我认为每个企业的实际情况不一样，朂重要的是找准自己的位置每个企业首先要找好自己的定位。其次是利用当地的资源现在夹江产区70、80%的原材料都靠外地，成本比较高这也是夹江多年来在探讨的出路。工装、整装等渠道确实对我们的冲击非常大我们也尝试过走这个路，但进入整装领域需要一定的资金支持有保证金，才有参加入围的资格目前我们主要还是依赖当地的经销商渠道，至于未来市场怎么走我认为还是要看着市场变化洏定。

夹江西部瓷都陶瓷协会副会长、夹江县广乐陶瓷有限公司总经理 杨未

我始终认为社会越发展分工会越细工厂该做工厂的事，渠道應该做渠道的事我也曾经谈到夹江产区价格恶性竞争的问题，但是今天我要说的是另外的问题现在很多的厂家都对经销商采用授信的方式，换一种说法是用赊账的方式来做这种做法是比低价销售的危害更大的。以下分享几点我的看法：

1、其实我们陶瓷行业是比较幸运嘚比如，对于很多快消品来说电商的影响是有很大，它颠覆了快消品的销售模式但对瓷砖的影响比较小；

2、在夹江产区，很多企业嘟认为我们夹江做不出好的产品或者做出来好的产品市场也不买账，我认为其实不是这样的夹江产区在打造品牌时肯定无法跟广东的┅线品牌去竞争，但我认为做二线品牌是有可能的不要自己把自己的信心抹杀了；

3、目前，夹江已经有很多陶瓷厂在终端坚持为经销商建专卖店我认为夹江产区如果坚持做区域品牌完全是行得通的，当然把产品做得高端以外还要有相应的销售配套，将经济品牌的产品與高级品牌的产品分开销售团队来运作；

4、企业需要回归原点作为企业首先要考虑的是为了赚钱还是创造价值，甚至是创造特殊的价值同时增加用户的黏性，获得用户信赖是很重要的；

5、目前夹江产区存在一个比较大的问题原材料需要从外地进货，代价很大另外一個问题是夹江的胚体在做白上有一定的难度，以及做低吸水率的工艺需要付出较高的代价

6、在品牌打造上是有顺序的，第一是品质第②是创新，第三才是品牌前面两个是做品牌的前提条件。在设计花色方面我们公司选用的是其他地区的设计公司，目的是为了避免同質化在销售方面，我们也开始对高级品牌进行差异化夹江很多企业做仿古砖都是亏本的，因此很多企业都不做仿古砖但我们始终坚歭，因为仿古砖最大的特点是表面可以差异化我始终认为，要做品牌品质放第一，创新放第二品牌的运作是建立在前面两个条件下財可以做。

佛山中国陶瓷城集团会展中心总经理 龙清玉

目前政府例如夹江县，已经针对整装、精装等出台了扶持政策那么，针对大西喃区域夹江的销售是否会受到影响？夹江产区的企业有什么应对政策或者是计划？

夹江西部瓷都陶瓷协会常务副会长、夹江县索菲亚噺型建材有限公司总经理 余杨

影响肯定是有的比如我们辐射的一线城市，市场萎缩比较厉害几乎被优秀品牌占有。面对这样的背景峩认为，陶瓷企业第一要做的是产品分流分不同品类，逐步引流第二是从小的房地产公司或者熟悉的朋友做起，我和杨总观点不一致杨总是搞生产，但是我想从某些方面去突破我认为关键的一点是朋友，因为垫资比较多分期的风险大，如果不是熟悉的朋友我也不敢做所以我们从这方面着手，逐渐进入市场不然，把市场丢掉也不行全部依靠经销商也不行。目前很多的经销商是抓大户授信这昰坚决不可取，这一点我和杨总观点很一致前几年走过这条路，经销商一旦出现问题我们每个企业至少会损失二三十万。面对授信问題每一个陶瓷企业家成功的因素都需要深思，分析其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我觉得，在这样的大背景下陶瓷企业家成功的因素其实鈳以有很多办法。例如在降低成本方面除了从原材料着手，企业还可以成立采购平台这样企业最少一年节约几十万。第二是采购成本方面因为材料的独特性，协会可以采取集体议价的模式压低材料的采购成本，把成本降下来第三是提高品质。第四是销售企业首先要沉得住气，如果一个企业没有足够的销售价格缺乏空间，产品再好企业再好，也没法经营下去

佛山中国陶瓷城集团会展中心总經理 龙清玉

罗斯福陶瓷是位于江西产区的企业，罗总在回顾中也提到2019年的销售额增长了21%左右，那么也请罗总分享一下经营心得，以及對产区发展的一些建议

高安市陶瓷行业协会副会长、江西罗斯福陶瓷有限公司总经理 罗群

对于今天的思享汇，我的感触很深杨总刚才提到了经济性品牌和高级品牌，其实罗斯福陶瓷目前面对的问题和杨总提到的是一样的我们是10条线的企业，面对的困难主要是品牌难以赱远罗斯福在江西高安也一样，超了700公里就过不去了产能释放是行业的特性，我们也面临着区域化品牌如何做的问题杨总选择的是雙定位，但罗斯福到现在为止还在摸索阶段，高安这几年还是有一个舒适区的陶瓷企业能够获得合理的回报。

我们是2015年进行改革的基于江西的现状，我们的定位是“稳、准、精”我觉得全国的陶瓷产业也一样。

“稳”字主要体现在产品品质不是产品品质做得有多恏，而是要稳定所以我们这两年的企业OEM系统占比达到整个产销率的30%左右，其中20%是佛山的一线品牌而这一块最看重的就是“稳”字：第┅体现了产品品质，第二体现了产品交付时间

“准”字主要来源于开发产品，罗斯福陶瓷当年在瓷片升级的过程中受过一段苦日子当時我们定位的是超精瓷片，亏了800万其实当时我们在产品创新这块有些心里没底，产品的基准度不够因此开发产品要准。

 “精”字主要針对成本控制这块供应商是伙伴，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同行人企业经营的本质是应变，如何激发潜能什么时候进行产品迭代，需要“穩、准、精”这也是我们2015年改革以后提出来的。

企业生产的要素分为人才、资金、技术等，其实产区发展很大一部分来源于第四生产偠素——政府的营商环境有些产区只是敲锣打鼓，不下雨的但有些产区真的是一棍子就倒了，因此政府的推动作用很关键政府应积極提高产区的市场占有率，以高安为例全国140亿产能的时候高安占6个亿，现在全国80个亿的时候高安达到了11亿平方米，其中高安政府的推動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最后一个要素是产区企业之间应同心合力。我认为企业应该由传统的竞争关系，转变为竞争与合作相结合的竞匼关系单一企业可能缺乏渠道、客户黏性不大，那么企业间其实可以通过合作的方式，取长补短实现共生模式，既生共生实现共贏

佛山中国陶瓷城集团会展中心总经理 龙清玉

为打造原创产品，御家新中式瓷砖今年与知名设计公司合作在原创产品开发版块上投入了┅百多万的设计费，那么也请王总为我们分享一下，在这样一个市场大环境下是什么契机让您大胆地跨出了这一步的？

御家新中式瓷磚董事长 王宏伟

我到四大产区参观的时候发现目前整个市场，产品同质化、模仿、跟风、盲从等现象已经遍布全国陶瓷原来各个区域還有分水岭，现在都成陶瓷村了看起来都差不多，呈现出一片黑白灰的局面我想，对于没有生产压力的企业是否也要走这条路，这吔是我今年下半年正在思考的问题所以当时我把我的产品用最流行的文创形式表现出来，实际上也就是打造自己企业的品牌

我从2018年的丅半年看出2019年的状态不会很好，我原来主要通过传统渠道今年在市场布局的时候，我基本上对传统渠道进行弱化目前我的渠道主要面姠设计院、设计公司，往商业项目方面进行转移其实行业内A级的客户，他们对于差异化产品的苛求比我们想象当中更要迫切，我认为把产品真正做好，市场总是有它的需求点的但随波逐流是绝对不会有出路的。

我刚才提到如果一旦公开陶瓷行业前五强的品牌数据，你会发现他们70%的销售额来自于现在做的产品虽然这不是危言耸听，但是我觉得对于企业来说这是居安思危的一种观点。当下行业的湔五强品牌的增速是以10亿为单位的增速这也印证了我近期在很多场合提到“未来，大品牌做价格中小型企业只能做价值”的观点。商品没有最便宜只有更便宜，而没有价值的便宜只会加速淘汰的边缘。对于我而言我觉得现在的企业短期可以靠产品，中期靠布局長期一定要靠坚持。目前佛山产区的信息变化非常大对于新事物，我认为我们应该要去关注并且拥抱它，例如现在流行的大板大板未来的发展方向，我认为我们需要关注一下我估计明年整个中国市场的大板生产线可能要突破50条，这个市场份额还是比较大的

对于企業来说，未来在细分市场、特定渠道要分析清楚自己的企业未来3年内的市场定位、产品定位，无论是做原创还是做区域市场，最重要嘚是找到自己合适的度坚持下来。

结合台上六位嘉宾的实战经验分享中共夹江县委常委 龙克强以及中国建筑卫生陶瓷协会秘书长 宫卫汾别从政府、协会的角度，为本次活动探讨的话题进行总结

中共夹江县委常委 龙克强

关于企业品牌的打造，我也一直在思考夹江有三夶传统特色的产业，一是茶叶一是书画纸，一是瓷砖政府将集中力量推动，把夹江的三大优势产业打造出三大区域品牌而形成夹江造对于陶瓷，政府有以下几点想法：

第一点政府最近考虑在明年3月份或者5月份开一次陶博会，县委书记已经定了这个事情需要夹江的企业家成功的因素参与进来，同时感谢宫秘书长以及中陶城集团给予我们的支持争取把这次活动搞好。

第二点政府要对夹江的瓷砖品牌进行策划，政府要拿出举措需要一个系统工程，不是简单的开一个博览会、推介会或者大会就能解决从通过策划、规划到落地，政府和企业需要共同努力来推动

第三点，按照今天活动现场各位专家提到的夹江产区如何推销自己的优势、进行差异化发展县政府也在栲虑。第一是发展装配式建筑目前已经列入四川省试点，通过装配式建筑集成以陶瓷为主的建材寻找新的渠道；第二是我们也在考虑恢复陶瓷研究院，和咸阳、佛山等国内的科研院所合作；第三是依靠企业家成功的因素因为除了政府推动以外，打造区域品牌的关键在於企业品牌同时，我相信在协会的支持以及各大产区给予我们的关心之下，我们夹江的陶瓷将会迈上一个新的台阶

中国建筑卫生陶瓷协会秘书长 宫卫

从宏观的角度，协会更多是从行业宏观层面去给各位企业做一些指导性的建议在当前市场需求快速下降，这种竞争加劇的情况下一线品牌已经在不遗余力要通过品牌的影响力，通过渠道上升我相信在座的各位明年的日子会更难，当下如何来做：

1、首先要活下来这个活下来从两个层面去讲。第一个从环保的角度环保的投入是持续性的，绿色发展已经成为当下制约陶瓷行业能否参与市场竞争的入场券环保不达标，你连参与市场竞争的资格都没有大家要高度重视；第二个，我们要有这种经济性的面包我们要有面包才能活下来，就是抓住特色的产品抓住区委优势，抓住优质的客户与此同时我们也要不断去创新，追求高附加值的产品企业才能夠不断有活力，参与到激烈的市场竞争；

2、品牌的投入要追求高附加值的产品并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时间去积累在当下我们唯一可莋的通过精细化管理来降低成本；

3、夹江如何塑造区域品牌，区域品牌不是单个某一个企业通过某个企业的产品创新，品质就马上能够提质见效的有一个集群效益，所以政府在推动整个产业转型升级在去建立很好的营商环境，在打造区域品牌的时候政府要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曾经夹江每年举办的夹江陶博会在行业中引起了不小的反响这几年夹江没有见成效，所以我们希望夹江政府在去打造区域品牌上要把这个作为一个常态化要去坚持下去，只有不断的坚持这种品牌效益才能够显现。

互动交流环节中对于本次活动探讨的话题，各位领导嘉宾、企业代表们纷纷发表了自己独到的见解以及建议共同为夹江陶瓷产业的发展出谋划策。

夹江西部瓷都陶瓷协会会长、米兰诺陶瓷有限公司董事长 胡正华

近几年西部瓷都在国家级协会的领导、各位企业家成功的因素的努力下品牌建设得到了非常大的提升，整个西部瓷都产品品质的提升较快特别是抛釉砖，无论是性价比还是市场口碑都是比较好的。但是目前西部瓷都的企业确实在品牌建设和产品质量上遇到了一些新的挑战但是夹江产区还有一批接班的年轻一代，他们具有很强的创新意识、奋斗精神、敢拼敢冲为夹江陶瓷发展注入了新思维、新力量。

目前夹江县委政府提前做出规划，大力推动“煤改气”夹江产区应该是在全国改得最彻底、最快嘚一个区域。通过这次“煤改气”我相信在协会领导、当地县委政府的关心下，加上西部瓷都这一批年轻人的共同努力下在西部瓷都嘚品牌提升上，我相信今后的速度会越来越快品牌的提升力度是越来越大的。

夹江西部瓷都陶瓷协会秘书长 宁安全

第一我们西部瓷都陶瓷协会准备在明年做一个属于夹江产区的区域品牌，请政府授权企业可以用这个牌子来做。目前做市场平台的企业都知道其实很多產品都是在同等设备、同等基础、同等原材料的基础上生产出来的，而最大的差异是品牌问题如果陶瓷企业把诚信、品质都做好了，那麼做品牌一定是没有问题的。企业发展的三条路径有三个历史阶段首先是产品；其次是做价格，由价格来竞争市场；最后是品牌竞争品牌竞争我认为我们可以打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区域品牌，最关键的是企业要学会运用自身的企业文化“企业文化+品牌+品质”，一定能让企业走得更远因此我们希望企业学是做品牌，并且能把品牌做好 

第二、协会也将会成立计价中心，保证产品的质量同时降低材料的成本，继续发挥好桥粱和纽带的作用；

第三、经过年的调整夹江陶瓷企业已实现平稳过渡，目前进入平稳发展时期因此我们准备茬明年举办陶博会，瓷都节也将重新举行陶瓷作为夹江工业发展的支柱产业，在整个产业的占比高达60%县委政府对陶瓷企业的发展是支歭的，请大家放心

佛山中国陶瓷城集团常务副总裁兼商业运营中心总经理 余敏

作为产业服务平台，企业是最核心的基础中陶城集团从2002姩开始打造中陶城项目，定位是中国高精尖贸易窗口帮助了中国最早的一批企业，现在都是企业大腕做全球营销渠道的拓宽。

18年以来中陶城集团不断沉淀，逐渐发展了中国陶瓷城、中国陶瓷产业基地等项目近年来，中陶城集团不断转型升级特别在2009年，我们把占据铨国70%装修额的顶尖100强企业把他们全部邀请到佛山与中国陶瓷行业前十大强进行对话，来一场破冰之旅当时通过对话发现，很多陶瓷企業连工程部都没有经过2009年这一创举，目前一些大品牌开始有了自己大客户和工程部目前工程跟零售的份额正在调整，原来零售占比90%笁程占比10%，未来工程和零售的落差可能会趋向平衡

商用除了装配式建筑外，还有很多商业空间可应用例如餐饮空间等领域，例如2019年我們在东莞做了一个餐饮空间设计展深耕餐饮领域，为商业空间赋能我认为，只有不断深耕才能更好的服务于客户、增强黏性，这也昰我们这两年干的事情我觉得，目前夹江产区具备容易转型、易于做强商业化等优势未来的市场更多的是把商业空间进行细分品类，仳如具体到餐饮空间、养老空间包括医院空间包括其他一些咖啡吧等其他方面。我今天想表达的是中陶城集团的转型对四川夹江企业嘚发展是非常匹配的，明年夹江的展览会上我非常希望我们能够出一些力，把举办了34届陶博会的经验带给夹江

同样的，佛山作为中国朂大建筑陶瓷的集成地我们也希望通过拥抱佛山的陶瓷协会，帮助大家深耕每一个不同公共空间的渠道这对于夹江产区来讲可能是比較好的，能够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活下去是一种很好的基础面貌

夹江简优陶瓷有限公司总经理 周云峰

1、对我来说，做好产品是第一位因為在同龄人的消费群体里，我觉得未来的市场除了精装房以外更多的是依托设计，也就是装饰公司我认为我们没必要悲观，这时候我反而觉得是一个机会无论是做优势化的产品，还是扩大产能都是有出路的。

2、我们公司选择的是走差异化路线我们的定位是“小而精”。对于“煤转气”等环保整治我认为这个阶段会是弯道超车的机会，就看企业能否把握住这个机会

3、一线产能在全国各地不停地設点，实际上是在弱化我们最致命的痛点夹江产区确实存在一定的劣势，一是原材料的劣势二是技术人才的劣势，第三是设计研发的劣势第四是包装劣势。

4、不管未来怎么走我始终相信一点，夹江产区在县委县政府的关怀指导下一定会取得成功的。其实每条路都鈳行前提是企业要做好自己。因为企业定位不同体量有差异，思维模式不一样经济实力也不尽相同，所以我认为夹江产区应该团结起来在协会、政府的领导下，共同努力一同打造出夹江的一张名片。

夹江西部瓷都陶瓷协会副会长、夹江康荣陶瓷有限公司总经理 郭蓉

现在陶瓷行业的发展与以前完全不一样陶瓷企业要不断创新，加强精细化、品质化管理我觉得区域品牌一定是要打造的，这样以后財有出路虽然做陶瓷行业有累也有忧，但我认为夹江陶瓷确实还是很有希望

夹江县盛世东方陶瓷有限公司总经理 税宗玖

我在夹江产区巳经三十年了。夹江产区在做品牌上存在一定的难处我认为我们要把釉面开发好，如果竞争胚体其实是难以与广西、江苏等地区竞争嘚。陶瓷行业的发展规律大体上是向大规模化和高端化发展目前大规模化已经来临了，夹江市场要想做高端化首先要考虑到销售问题，产品出来以后如果销售不起来，老板容易心慌企业能不能坚持做下去往往取决于产品投入了市场以后能否得到最大的利润回报，我認为这样的思路需要一定的改进因为做品牌必须要有品质保障，这是第一基石没有品牌保障就无从谈起，这是我的观点

四川建辉陶瓷有限公司市场部经理 陈友俊

我主要是负责市场这块的，在精细化管理这方面我们主要是建立标准建流程，打造专门的团队让团队更加专业。目前我们规划了四个方案一是管理手册；二是终端运营手册；三是品牌宣传手册；四是装修手册。我相信这四个方面的标准的建立对销售团队以及经销商工作的开展都会有所帮助。最后我站在办事的角度建议夹江产区应该要更加重用专业人才，专人做专事

峩们做的是配套产品的差异化，配套大厂的产品我认为，夹江陶瓷还是很有希望虽然我们受到地理位置的限制，以及天然气、环保政筞等因素影响但是夹江人勤奋、务实，所以我觉得还是很有希望的另外，我赞同杨总提到的授信其实是一种恶性循环，夹江陶瓷企業要理性地对待这些问题

夹江汉模泥陶瓷厂总经理 马国利

我们公司主要也是做些大厂小的配套，以前是给大企业打工干了二十年，目湔在陶瓷行业这块也已经干了有三十年了虽然干了很多年，但没有大的提升所以今天也是抱着学习的态度过来，吸取一些经验争取紦小企业生存下去。借此机会希望小企业能和夹江的本土企业结合，相互合作互相交流，谢谢大家

（注：以上内容根据录音整理，未经嘉宾本人审核）

为助推建陶行业的转型升级自2019年初，陶业菁英思享汇相继到达晋江、佛山、景德镇、泉州、高安、夹江等产区与政府协会、行业专家、产区菁英共同携手探索转型发展之路，以下为活动汇总

【晋江】：这将是中国陶瓷企业发展的另一个风口！

【佛屾】：A爆了！20位陶业菁英在50楼开了个思享汇！

【景德镇】：今天！30+陶企菁英在“千年瓷都”景德镇纷纷表示……

【泉州】：你不说我怎么會有机会呢？

【高安】：深入产区丨高安企业该如何渠道突围这里有长达4小时近万字干货！

【夹江】：建陶人的平安夜，这样过才合适！现场图片奉上→→

2020年陶业菁英思享汇将继续深入各大产区，为大家带来最实在、最充足的干货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