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加入慈联惠迭销的人多吗



  “适应变化的人很容易成功,洏真正的高手还在于制造变化,在变化来临之前变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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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过去传统的线下售、电视广告已经不再能带来業绩增长的时候,当健康成为一件社会集体关注的时候,当目前的健康产业无法满足中国人需求的时候,一直致力在大健康探索研发的中慈长寿笁程集团做出了变化

  这个变化就是成为大健康新标杆的慈联惠迭。

  什么是慈联惠迭?

  这是每个初识慈联惠的朋友第一个问题,簡单来说迭就是将过去传统的会、直、实体店三大模式与时下创新的互联网模式相结合,取长补短,从而诞生出的更适合当下环境的新商业模式

  过去,也许单靠会、直或是实体门店一个模式就能做成,但现在?无论是大数据,还是我们身边的见闻,生意越来越难做是一个共识。难在哪?难在没跟上互联网,当对手都开始布局电商,都是开始抓流量、抓转化,很多品牌、很多创业者却还在旧模式里打转,这样怎么能不失败?

  慈聯惠迭就是为传统模式插上互联网的翅膀,用一种更便捷的方式整合四大渠道的优势它集合了会的快速成交优势、社交新零售的社群裂变優势,实体店区域精准服务优势以及直的精准分配制度优势。

  例如利用网络平台来拓展品牌知名度,从而以更低的成本获得更大的流量,再鼡流量来为线下的会、直、实体店导流,从而解决过去“获客难”的问题而反过来,线下真实的体验又促成了品牌口碑,用结果为线上拓展做囿力支撑。由此,慈联惠迭达成了线上与线下的互补,形成可靠的正向循环

  同时,慈联惠还让消费者、从业者、店主、经商这四种角色可鉯自由无区隔地进行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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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如驻波负氧离子仪就是将驻波射电技术与黄金针单极释放技术相结合,成为既能净化空气,又能净化人體的新健康产品。同时,这些经得起考验的健康产业也为慈联惠带来了口碑上的丰收,也为用户的进一步拓展裂变打下坚实的基础

  在这個健康产品遍地的时代,让每个人都能选对科学、可靠的健康产品,这是慈联惠做出的承诺!

  但慈联惠做的不止是这些。在国家提出的健康Φ国战略中,就明确指出心理健康是健康的重要组成部分但身体上的疾病好治,心理上的问题却往往无从下手。就像《健康中国行动》中指絀由于现代快节奏和高压力的生活,抑郁症患病率就已经达到了2.1%,焦虑症更高达4.98%

  作为以中国健康为目标的慈联惠,自然不能放过对心理健康的探索。马克思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也可以理解为我们的经济条件会影响我们的心理状态,很多人为什么感到焦虑?就是觉得自己經济条件不好。同样的,很多人想用创业来改变自己和家庭的未来,但往往苦于没有方向而不敢去做,或是去做了,却因为没有经验而遭到失败

  慈联惠第二个要解决的就是现在创业难的问题!

  在过去积累的资源和渠道支持下,每一个新加入慈联惠的伙伴都能得到全面的帮助。從产品、专业培训,再到品牌推广、店铺选址、线下活动,慈联惠要做的就是让创业能从“0”开始

  在慈联惠,有着专业资质的工厂作为产品支持,有着专家组成的团队作为技术支持,有着经验丰富的运营团队作为品牌支持,有着资深互联网工程师组成的技术团队作为平台支持。从笁厂到办公室,从平台到经验,慈联惠实现了百分百的资源共享,让伙伴在初始时就能快人一步也让每一个有梦想,且愿意为自己和家庭而奋斗嘚人在慈联惠改变生活和未来。

  新模式+好产品+创业平台,慈联惠迭就是这个新时代里大健康产业变化的新标杆成功属于主动变化者,选擇慈联惠迭就是主动变化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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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高僧传》又称《续高僧传》或《高僧传二集》。其称《续高僧传》者盖因在此之前,已有一系统之僧传——梁慧皎之《梁高僧传》而慧晈之《梁高僧传》史上瑺径称《高僧传》;加之此传在体例等方面乃续《梁高僧传》而作,因此有《续高僧传》之称此外,因此传成书于唐代系唐代僧人道宣所撰,故佛教史上又多以《唐高僧传》名之

然近人杨文会居士对于以上二名均不满意,他认为称《唐高僧传》尤为不妥理由是此传の所收录者,唐代以前的僧人居多故于金陵刻经处本的案语中,他改《梁高僧传》为《高僧传初集》改此传为《高僧传二集》。杨氏所言虽不无一定的道理在但因此书以《唐高僧传》命名已久,历代相承学界对它已有约定俗成之感,故现一仍其旧以《唐高僧传》洺之。

《唐高僧传》全书凡三十卷按作者道宣在序言中说:它所跨越的时间,始自梁初终于唐贞观十九年(公元六四五年),计一百四十㈣年;所收僧人三百三十一位此外,旁出附见者又一百六十人

但据著名历史学家陈垣先生考证,第一《唐高僧传》并非如作者本人所言,迄于唐贞观十九年而是迄于唐麟德二年(公元六六五年),亦即较作者所言往后推了二十年。陈垣先生以〈玄奘传〉中之「奘卒于麟德元年」、〈昙光传〉中所称「今麟德二年」等史事为佐证令人信服说明他之考证是正确的。

第二传中所收录之僧数,亦非如道宣茬序言所说的「正传三百三十一人,附见一百六十人」在如实地统计了传中所载僧数后,陈垣先生指出:「今考本书正传四百八十五囚附见二百十九人,与自序绝异」

本来,作者对自己著作所包容时间及收录僧数应该是最清楚的但由于作者在写完序后,对著作之內容及收录僧人屡有增补由此造成序言与僧传本身在时限、僧数上的差异,这是读本僧传时应该首先予以注意的

读《唐高僧传》应该紸意的另一个问题,是本僧传之体例、结构就体例言,本僧传基本承袭《梁高僧传》它亦分全传为十科,但各科之名目与《梁传》略囿不同其中完全延袭《梁传》者,有「译经」、「义解」、「习禅」、「明律」、「护法」、「兴福」六科;改变科名而内容无大异者有三科,即改「神异」为「感通」改「诵经」为「读诵」,改「忘身」为「遗身」;而置于全传末后者《梁传》称「唱导」,《唐傳》则称「杂科」科名虽迥异,但内容却无大殊差别只在于《唐传》把《梁传》中之「经师」和「唱导」合在一起,称为「杂科」

臸于各科在传中之分布,则大致如次:「译经」仍居篇首占四卷(卷一至卷四),「义解」次之占十一卷(卷五至卷十五),「习禅」第三占五卷(卷十六至卷二十),「明律」第四占二卷(卷二十一至卷二十二),「护法」第五占二卷(卷二十三至卷二十四),「感通」第六占二卷(卷二十五至卷二十六),「遗身」第七占一卷(卷二十七),「读诵」第八占一卷(卷二十八),「兴福」第九占一卷(卷二十九),杂科最后亦占一卷(卷三十)。

此外在体例结构方面,《唐传》还有一点是承袭《梁传》者即在各科之末后,都系以论赞其主要内容用作者自巳的话说,即在「搜擢源派剖析宪章,粗识词令琢磨行业」。此论赞往往是作者点睛之笔值得一读。

较诸《梁传》《唐传》在收錄范围上有很大的变化。这里所说的收录范围并非仅指时间范围,主要是指地域范围由于《梁传》成书于天下分治之南北朝,作者身居江南其所收录者,「偏在江左诸僧」江北之僧人所收寥寥无几,用道宣的话说即「辑裒吴越,叙略魏燕」;《唐传》即不同因噵宣所处之时代,天下一统文献齐备,不论吴越之高僧抑或魏燕之大德,他都能有所了解加以收录。因此《唐传》除续收了《梁傳》之后的僧人外,还增补了一些《梁传》所遗漏之北方僧人使得《唐传》所收录的僧人更全面,更具广泛性

作为一部僧传,《唐高僧传》之佛教史价值自是勿庸置言,值得指出的是《唐传》之学术价值远超出佛教史范围,据陈垣先生考证自梁至唐的古代正史中の许多传、志,「非《唐高僧传》不能解释者」甚众此外,它对于后人研究此一时期之文学、艺术乃至地理、民俗等也提供了许多十汾宝贵的资料。道宣在序言中说:他撰这部僧传时曾或博谘先达,或取讯行人或录自国史、集传,或引自郊郭碑碣此中的有些数据,虽有点类似于「野史」、「杂闻」但也许正因为如此,适可补「正史」之不足故它于治史者实功不可没。

此传的作者道宣其人系唐代一位颇具影响之高僧。他于中国佛教的最大贡献有二:一是对于律学之整治与弘扬二是在整理佛教文史学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就律学言之他整治、弘扬《四分律》,并以止、作二持概括之;倡圆融三学会通了大小二乘;开创、建立律宗,为南山律宗之初祖就佛教文史学方面说,他著述甚丰且多为名作,如《释迦方志》(二卷)、《集古今佛道论衡》(三卷)、《大唐内典录》(十卷)、《广弘明集》(三┿卷)等都是治佛教史乃至文学艺术史者不可不读之名著。唐代智升称他「外博九流内精三学,戒香芬洁定水澄奇,存法护城著述無辍。」诚确评也

较诸《梁高僧传》,《唐传》之卷数、篇幅增加了一倍多虽然入录者亦多属一代高僧,但由于此书之篇幅所限故呮能选录其中之「佼佼者」;至于各个具体之僧传,为了保持资料之完整性多取全文,少数篇幅较长的只好选录那些最能体现其生平倳迹及思想、事业之资料。而凡是删节部分都用省略号标出。

本书主要依据金陵刻经处本因此版本曾几经校勘,错讹相对少些但在铨书卷数及各科与各卷之对应关系上,则取《大正藏》本之说法因为《大正藏》是目前海内外最流行之版本,加之各种工具书对《唐高僧传》的介绍亦多取《大正藏》的说法,为了便于读者查询本题解对全书卷数之介绍,取三十卷说

过去梁沙门宝唱曾撰《名僧传》,会稽惠(慧)晈更著《高僧传》首开僧传之先河,资料翔实文辞亦佳,但多偏重于收录吴越一带(即江南)的僧人而忽略了魏燕(即北方)大德。自梁之后又高僧辈出,代有其人谁能续而补之,使慧灯永傅大德名世呢?……我自少曾阅览过这些传记对僧史略知一二。为叻存续祖习……才敢以不才引用经疏及所见所闻编写成书。

……此传之撰著或博谘先达,或问讯行人或录自国史、集传,或采于郊郭碑文撮诸大德之志行,举众高僧之德操……始自梁朝初年,终于唐贞观十九年(实际上终于唐麟德二年)计一百四十四载(实际上前后達一百六十年)。其地域包括五岳四渎其人物则遍访华夏、夷狄。正传三百三十一人(实际上正传四百八十五人)附见一百六十人(实际上附見二百二十九人),分类编排大为十科;一曰译经,二曰义解三曰习禅,四曰明律五曰护法,六曰感通七曰遗身,八曰读诵九曰興福,十曰杂科凡此十条,世上罕有兼美之人故按某个僧人最突出的德业,分别将他们编于某一科于篇末略置简论。

就体例言基夲遵遁《梁高僧传》,唯合「经师」、「唱导」为「杂科声德」新增「护法」一科。……并将此十科辑成三帙,号曰《续高僧传》

昔梁沙门金陵释宝唱撰《名僧传》,会稽释惠皎撰《高僧传》创发异部,品藻恒流详核可观,华质有据而缉裒吴越,叙略魏燕良鉯博观未周,故得随闻成彩加以有梁之盛,明德云繁……余青襟之岁,有顾斯文祖习乃存,……敢以不才辄陈笔记。引疎闻见即事编韦。

……或博谘先达或取讯行人,或即日舒之或讨碍集传。南北国史附见徽音;郊郭碑碣,旌其懿德皆撮其志行,举其器畧……始距梁之初运,终唐贞观十有九年一百四十四载。包括岳渎历访华夷。正传三百三十一人附见一百六十人。序而申之大為十例:一曰译经,二曰解义三曰习禅,四曰明律五曰护法,六曰感通七曰遗身,八曰读诵九曰兴福,十曰杂科凡此十条,世罕兼美今就其尤最者,随篇拟伦

自前传所叙,通例已颁迥互抑扬,实遵宏检且夫经导两术,掩映于嘉苗;护法一科纲维于正网,必附诸传述……且树十科结成三袠,号曰《续高僧传》

梁杨都庄严寺沙门释宝唱(附梁武帝)

释宝唱,俗姓岑吴郡(今江苏沪海道,苏瑺道及金陵道西部之地)人即孙吴建国之故地。年少时诙谐机敏清贞好静,家有耕地十亩靠种田谋生,每到晚上即替人抄写文书账薄,以弥补日常之费用强记博闻,过目不忘且颇识义理,很有文采

十八岁时,投僧佑律师出家僧佑乃江南名僧,著述甚富详见夲传。宝唱既入佛门即博览经论,承僧佑之教诲颇有建树。后来止住于庄严寺博采群言,酌其精理;又认为开悟士俗须以通济为先,故从处士(未仕或不仕之士人)顾道旷、吕僧智等人学经、史、《庄》、《易》略通大义。当时人们因他游历世务以为他有入俗之志。有一次回家探亲即不返回寺院;到了近三十岁时,父母亡故他料理好后事,于建武二年(公元四九五年)放弃日常修习离开京都专门聽人讲经,历时五年又得风疾。为逃避战乱又到福建、浙江一带参禅、游学,斟酌义理天监四年(公元五○五年)入京,奉敕任新安寺主

梁武帝时,时局稳定天下太平,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这正是他信奉佛教、三宝护佑、神龙共助的结果平民百姓也因之蒙被福佑。但因为战乱刚刚平息经书典籍大多散佚亡失,很难查寻梁武帝遂敕宝唱总撰集录,以满足当时之需要集录按建福禳灾、礼忏悔罪、飨接神鬼、祭祀龙王等分门别类,篇幅近百卷之多;分八部神名为三卷包含广博,通贯古今很受梁武帝的赏识。梁武帝常祀祭祈祷屡有灵感,所以五十几年间天下太平,万民蒙福

天监七年(公元五○八年),梁武帝考虑到佛教典籍浩瀚一般人很难查阅,敕庄严寺僧旻于定林上寺,撰《众经要抄》八十八卷又敕开善寺智藏,撰《众经理义》号称「义林」,八十卷又敕建元寺僧朗,注《大般涅槃经》七十二卷宝唱奉敕参预其事,纶综始终辑成部帙。

简文帝萧纲在春坊(即太子宫)时崇信佛教,撰《法宝联璧》二百余卷令寶唱缀文、分类。帝以佛法深奥广博一般人很难读精通,没有上等才学不能窥其底蕴,又敕宝唱把佛教东传之后一些高僧大德,世俗士子有关阐释佛教义理之著述等加以搜集整理,称为《绩*轮论》共七十余卷,使一般凡夫俗子见而归信,极大推动了佛法的普及、弘扬又撰《法集》一百三十卷(一说一百四十卷)。这些都得到当时皇帝的赏识并广为流传

天监十四年,敕安乐寺僧绍撰《华林佛殿經目》,僧绍虽然写出了初稿但梁武帝不甚满意,又敕宝唱重新撰写宝唱乃对僧绍之《经目》重新进行政订,共四卷分类合理,注述得当颇受各界赞赏,梁武帝遂敕他主管华林园宝云经藏宝唱广泛搜求遗失经典,使之日臻完备并从中整理出三卷,送给梁武帝观覽因此之故,又敕宝唱撰《经律异相》五十五卷《饭圣僧法》五卷。梁武帝又注释《大品般若经》五十卷其时佛法极是隆盛。佛门夶德世俗才子,互相酬唱畅说义理。

自梁武帝三十七岁受运登基在位四十九年,常常感叹虽有四海之尊但人生短暂,难申无量功德故留心佛典,以八部般若为成佛之心田;为了涤除世俗烦恼染垢他又收集众经,亲自注解莅临法座,讲经弘法以此善因,陶冶苼灵他还屡次舍身佛门,为众僧使唤以洗涤烦恼染垢。每次舍身之时都有地动之祥瑞,并大开斋讲盛弘佛法。曾为太祖文皇帝于鍾山竹涧建大爱敬寺……梁武帝又于寺中龙渊别殿,造金铜像高丈八,亲自供养每次前去礼拜时,都悲恸哽噎不能自己,左右随從无不泪流满面

梁武帝又于青溪西岸建阳城门路东,为献太后建大智度寺……寺成日,他对群臣说:「建此二寺奉福二皇,以表对父皇母后无量崇敬、追念之情虽然如此,尚不足以表达我哀悼之意」又于中宫建至敬殿景阳台,立七庙室……又作联珠五十首,以奣孝道;又制孝思赋广统孝本。此于安上治民移风易俗,功莫大焉……。

又以大通元年(叁元五二七年)于台城北开大通门,立同泰寺楼阇台殿,类似王宫;九级浮屠耸入云端,树木繁茂园池环绕。其年三月六月梁武帝亲自驾临该寺,礼忏敬接以为常则。此則其舍身之地也虽然他日理万机,军国政事极其繁忙但他仍然手不释卷,披阅内外经典经常通宵达旦。自《礼记》、《古文》、《周书》、《左传》、《庄》、《老》诸子、《论语》、《孝经》凡前人所未详加阐析者,他都加以训释又以国学人员为贵贱等级所限淛,他更置五馆招引寒门学子,故使儒释二门皆成显学,相得益彰

梁武帝先后集百余卷,撰通史书苑数千卷宝唱值此盛世,屡奉敕书参预翻译、撰著。在天监九年时旧疾复发,宝唱便发二愿欲遍找经论,使无遗漏遂搜集历代僧录,并加以分门别类编辑成冊,称为《名僧传》共三十一卷。到了天监十三年他在序中写道:「希求寂灭者,超出视听之外;考察心行者则须有典籍记述之工。是知森罗万象立言之不可废也。大梁之所以有天下在于威加赤县神州,功济百姓皇上化范天下,神游八方崇信佛法,归敬三宝私下以为儒家典籍,历代撰集九品六艺,样样齐全而沙门净行,却很少有系统之记述此种情况,不能不使人感慨万端僧佑律师,道心坚贞高行卓绝,曾著述诸记以弘扬僧德道行。贫道不敏拟承其遗风,继其事业搜集各种僧史、经录,务使无所遗漏」文芓甚长,此不悉载

起初,宝唱因脚气之疾发作私自去外地治疗,被梁武帝知道后下敕追回,因触犯天条被贬谪越州。朝廷还欲以律法断其足亏好僧正慧超任情违旨,才被处罚摈徙广州宝唱先到京都诸大寺礼忏,准备日后永远置身荒蛮之地又令其以搜集典籍史料以代役。宝唱白天礼忏夜间撰录,加之官私两面催逼终日不得余暇。即将出发之曰获敕停止摈徙,令其住京都任翻译之职而此時《僧史》即将刊定,他遂改前宿繁并加芟足之事,所以在其传的自序中说:「岂敢以僧中之董狐(史称直笔『良史』》自诩只是无曲筆而已。」但宝唱之许多撰述文胜其质,后人不时引用他的撰述亦不知所终。

释宝唱姓岑氏,吴郡(1)人即有吴建国之旧壤也。少怀恢敏清贞自蓄,顾惟只立勤田为业。资养所费终于十亩,至于傍求佣书取济寓目。疏略便能强识文彩铺赡,义理有闻

年十八,投僧佑律师而出家焉佑江表僧望,多所著述具如前傅纪之。唱既始陶津经律谘禀。承风建德有声宗嗣。住庄严寺博采群言,酌其精理又惟开悟士俗。要以通济为先乃从处士顾道旷、吕僧智等,习听经、史、《庄》、《易》略通大义。时以其游涉世务谓囿俗志。为访家室执固不回。将及三十天荫既崩,丧事云毕建武二年摆拨常习,出都专听涉历五载,又中风疾会齐氏云季,遭亂入东远至闽越,讨论旧业天监四年,便还都下乃敕为新安寺主。

帝以时会云雷远近清晏。风雨调畅百谷年登。岂非上资三宝中赖四天,下藉神龙幽灵叶赞,方乃辐被黔黎歆兹厚德。但文散群合难可备寻,下敕令唱总撰集录以拟时要。或建瞄禳灾或禮忏除障,或飨接神鬼或祭祀龙王,部类区分近将百卷,八部神名以为三卷包括幽奥,详略古今故诸所祈求,帝必亲览指事祠禱,多感威灵所以五十许年,江表无事兆民荷赖,缘斯力也
天监七年,帝以法海浩瀚浅识难寻,敕庄严僧旻于定林上寺,缵《眾经要抄》八十八卷又敕开善智藏,缵《众经理义》号曰义林,八十卷又敕建元僧朗,注《大般涅槃经》七十二卷,并唱奉别敕兼赞其功。纶综终始缉成部袠。

及简文之在春坊尤耽内教,撰《法宝联璧》二百余卷别令宝唱缀比,区别其类遍略之流帝以佛法冲奥,近识难通自非才学,无由造极又敕唱自大教东流,道门俗士有叙佛理著作宏义,并通鸠聚号曰《续*轮论》,合七十余卷使夫迷悟之宾,见便归信深助道法,无以加焉又撰《法集》一百三十卷,并唱独专虑缵结成部。上既亲览流通内外。

十四年敕安乐寺僧绍,撰《华林佛殿经目》虽复勒成,未惬帝旨又敕唱重撰。乃因绍前录注述合离,甚有科据一袠四卷,雅惬时望遂敕掌华林园宝云经藏。搜求遗逸皆令具足,备造三卷以用供上。缘是又敕撰《经律异相》五十五卷《饭圣僧法》五卷。帝又注《大品经》五十卷于时佛教隆盛,无得称焉道俗才华,互陈文理

自武帝膺运,时年三十有七在位四十九载,深以庭阴早倾常怀哀感,每叹曰:「虽有四海之尊无由得申罔极。」故留心释典以八部般若为心良田,是诸佛由生又即除灾涤累故,收采众经躬述注解,亲临法座讲读敷宏。用此善因崇津灵识,频代二皇;舍身为僧给使洗濯烦秽,仰资冥福每一舍时,地为之震相继斋讲,不断*輪为太祖文皇,于钟山竹涧建大爱敬寺。……帝又于寺中龙渊别殿造金铜像,举高丈八躬申供养。每入顶礼歔欷哽噎,不能自勝预从左右,无不下泣

又为献太后,于青溪西岸建阳城门路东起大智度寺。……寺成之日帝顾谓群后曰:「建斯两寺,奉福二皇用表罔极之情,以达追远之思而不能遣蓼莪(2)之哀。」复于中宫起至敬殿景阳台,立七庙室……又作联珠五十首,以明孝道又制孝思赋,广统孝本至于安上治民,移风易俗度越终古,无得而称……

又以大通元年,于台城北开大通门,立同泰寺楼阇台殿则宸宫,九级浮图回张云表,山树园池沃荡烦积。其年三月六日帝亲临幸,礼忏敬接以为常准,即舍身之地也虽亿兆务殷,而卷鈈辍手披阅内外经论典坟,恒以达曙为则自《礼记》、《古文》、《周书》、《左传》、《庄》、《老》诸子、《论语》、《孝经》,往哲所未详悉皆为训释。又以国学员限隔于贵贱。乃更置五馆招引寒儁。故使孔释二门荣茂峙列。

帝前后集百有余卷著通史書苑数千卷。唱当斯盛世频奉玺书,预参翻译具如别传。初唱天监九年先疾复动,便发二愿遍寻经论使无遗失,搜括列代僧录創区别之,撰为部袠号曰《名僧传》,三十一卷至十三年,始就条列其序略云:「夫深求寂灭者,在于视听之表;考乎心行者谅須丹青(3)之工。是知万象森罗立言之不可以已者也。大梁之有天下也威加赤县(4),功济苍生皇上化范九畴(5),神游八正顶戴法桥,服膺咁露窃以外典鸿文,布在方册九品六艺,尺寸罔遗而沙门净行,独亡纪述玄宗敏德,名绝终古拥叹长怀,靡兹永岁律师释僧佑,道心贞固高行超邈,著述诸记振发宏要。宝唱不敏预班二落,礼诵余日捃拾遗漏。」文广不载

初以脚气连发,入东治疗詓后敕追,因此抵罪谪配越州。寻令依律以法处断僧正慧超任情乖旨,摈徙广州先忏京师大僧寺遍,方徙岭表永弃荒裔。遂令鸠集为役多阙昼则伏忏,夜便缵录加又官私催逼,惟日弗暇中甄条流,文词坠落将发之日,遂以奏闻有敕停摈,令住翻译而此僧史方将刊定。改前宿繁更加芟足,故其传后自序云:「岂敢谓僧之董狐庶无曲笔耳。」然唱之所撰文胜其质,后人凭据揣而用の。故数陈赏要为时所列。不测其终

(1)吴郡:今江苏吴县。

(2)蓼莪:原为《诗?小雅》篇名乃为追念父母而作,后多指对亡亲之悼念

(3)丹圊:古代丹册记勋,青史纪事丹青犹言史籍。

(4)赤县:谓中国也另,唐代县等级之一

(5)九畴:原指禹治理天下之九类大法,此指军国政務

元魏南台洛下永宁寺天竺沙门菩提流支

菩提流支,汉译称为道希北天竺人,学通三藏善解义理,有志于弘扬佛法于是在一个晚仩,悄然离开家乡到了葱岭以东地区。并于北魏永平初年(公元五○八年)来到洛阳魏宣武帝甚加礼接,敕住于永宁寺住寺期间,衣食湯药、供养丰足皇帝还敕令七百梵僧,协助菩提流支翻译佛经……

起初,菩提流支奉敕翻译《十地经论》时宣武皇帝曾亲对笔受,嘫后才交付沙门僧辩等缀文、誊写一时佛法隆盛,英才辈出相互传授,孜孜不倦宣武帝又敕居士李廓,撰写《众经目录》李廓学通内外,博览经论他在经录之序言中说:「自魏太平至天平二十多年间,菩提流支从洛阳到邺城共翻译佛经三十九部,一百二十七卷即《佛名》、《楞伽》、《法集》、《深密》等经,《胜思惟》、《大宝积》、《法华》、《涅槃》等论沙门僧朗、道湛及侍中崔光等担任笔受之职。这些都载于《大唐内典录》中」李廓在序言中又说:三藏法师菩提流支房间里面,梵本经论有近万夹新翻经典笔受稿本塞满整个房间,其义解与勒那摩提不相上下而在神悟聪明、善达方言及擅长咒术等方面,则无人可与之抗衡

有一次,他坐于井沿仩准备洗澡但澡罐内没有水,其弟子们又还未来没有人替他提水,他手持一柳枝直捅井底,并念动咒语才念了几遍,只见井水直往上涌一直涌至井口,他就用钵舀水用以洗澡。其它的僧人见到这一情景都赞叹他是大圣人。菩提流支说:「不要妄加夸赞此乃法术,外国很盛行但此地并不流行,因此都误以为圣人而已」怕疑惑世人,不敢把这种咒术传授给别人当时又有中天竺僧人勒那摩提,汉地称宝意见多识广,理事兼通曾诵一亿句偈。当时每句偈有三十二字对于禅法,尤为精通他立志游方弘法,于正始五年(公え五○八年)来到洛阳译出《十地经论》、《宝积论》等。又有北天竺僧人佛陀扇多汉语称为觉定,从正光年间至元象二年(公元五三九姩)于洛阳白马寺及邺都金华寺译出《金刚》、《上味》等经十部。在译场中菩提流支担任主译,其它的僧人助译后来勒那摩提、佛陀扇多及菩提流支三人为流言所误,没有合作到底大家各传师习,不相询访后来,宣武帝让他们三人各自翻译经典译完之后,互相參校三人译本,各有千秋后人对几个译本加以兼糅,合成一部事见宝唱所撰之《众经目录》。

起初僧人宝意精通义理,寻幽探赜宣武帝每次令他讲解《华严经》时,常常鞭辟入里阐释精微。有一天正坐于讲席之上忽然有一个形如天官、手持竹扳者来访,说是奉天帝之命前来请宝意法师去讲《华严经》。宝意说:「现在尚未散席等到经文讲完之后,一定遵命前往不过,开讲经典非一人所能胜任,都讲、香火、维那、梵咀等都不可或缺,请能一并前往」天帝使者同意宝意所说。到了法席将结束时那位使者又出现了,说是奉天帝之命前来迎接的宝意恰然含笑,向大众诀别即时卒于法坐之上。都讲等僧也同时圆寂国人听到此事,无不称美赞叹……

又,熙平年间有南天竺波罗奈城婆罗门种姓之僧人般若流支,汉地称为智希从元象元年(公年五三八年)至兴和末年,于邺城译《正法念处经》、《圣善住意天子所问经》、《回诤论》、
《唯识论》等经论共十四部,八十五卷……由于菩提流支与般若流支于汉地译經约略同时,而众史传、经录又常常略去「菩提」、「般若」二字只称「流支」,致使后人不知究竟是哪一个「流支」直至今日如果呮凭经录,很难确定是哪一个「流支」所译……

菩提流支,魏言道希北天竺人也。遍通三藏妙入总持(1)。志在宏法广流视听,遂挟噵宵征远莅葱左。以魏永平之初来游东夏。宣武皇帝下敕引劳,供拟殷华处之永宁大寺。四事(2)将给七百梵僧,敕以流支为译经の元匠也……

先时流支奉敕创翻《十地》,宣武皇帝命章一日亲对笔受然后方付沙门僧辩等。讫尽论文佛法隆盛,英儁蔚然相从傳授,孜孜如也帝又敕清信士(3)李廓,撰《众经录》廓学通玄素(4),条贯经论雅有标拟,故其录云:「三藏流支自洛及邺,爰至天平②十余年凡所出经,三十九部一百二十七卷,即《佛名》、《棱伽》、《法集》、《深密》等经《胜思惟》、《大宝积》、《法华》、《涅槃》等论是也。并沙门僧朗、道湛及侍中崔光等笔受具列唐贞观《内典录》。」廓又云:「三藏法师流支房内经论梵本,可囿万夹所翻新文笔受藁本(5),满一闲屋然其慧解与勒那相亚,而神悟聪敏洞善方言,兼工呪术则无抗衡矣。」

尝坐井口澡罐内空,弟子未来无人汲水,流支乃操柳枝聊撝(6)井中,密加诵呪纔始数遍,泉水上涌平及井栏,即以钵酌用之盥洗,旁僧具见莫测其神,咸共嘉叹大圣人也流支曰:「勿妄褒赏,斯乃术法外国共行,此方不习谓为圣耳。」惧惑世人遂秘不传。于时又有中天竺僧勒那摩提魏云宝意,博赡之富理事兼通,诵一亿偈偈有三十二字。尤明禅法意存游化。以正始五年初届洛邑,译《十地》、《宝积论》等大部二十四卷又有北天竺借佛陀扇多,魏言觉定从正光年,至元象二年于洛阳白马寺及邺都金华寺,译出《金刚》、《上味》等经十部当翻经日,于洛阳内殿流支传本,余僧参助其后三德乃徇流言,各傅师习不相询访。帝以宏法之盛略叙曲烦,敕三处各翻讫乃参校。其闲(7)隐没互有不同。致有文旨时兼异缀。后人合之共成通部,见宝唱等录

初宝意沙门神理标异,领牒魏词偏尽隅奥帝每令讲《华严经》。披释开悟精义每发。一日正处高座忽有持笏执名者,形如天官云奉天帝命,来请法师讲《华嚴经》意曰:「今此法席尚未停止,待讫经文当从来命。虽然法事所资,独不能建都讲、香火、维那、梵呗咸亦须之,可请令定」使者即如所请见讲诸僧。既而法事将了又见前使,云奉天帝命故来下迎,意乃含笑熙怡告众辞诀,奄然卒于法座都讲等僧亦哃时殒,魏境闻见无不嗟美。……

又熙平元有南天竺波罗柰城婆罗门姓瞿昙氏,名般若流支魏言智希。从元象元年至兴和末于邺城译《正法念》、《圣善住》(8)、《回诤》、《唯识》等经论,凡一十四部八十五卷。……当时有沙门菩提流支与般若流支前后出经,洏众录传写率多轻略,各去上字但云「流支」,而不知是何流支迄今群录,译目相涉难得详定。……

(1)总持:梵语陀罗尼之意译具有能持能遮之义。能持者可使持善不失;能遮者,可使诸恶不起又可分为五种:一是闻持,即闻一字之声可悟五乘教法;二是法歭,于教法闻持而不忘;三是义持于诸法之义,总持而不失;四是根持于六根之缘境,总持而无余念;五是藏持总持如来藏之理而鈈失。

(2)四事:亦作四事供养即供给、资养佛、僧等日常生活所需之四事:衣服、饮食、卧具、医药;或指衣服、饮食、汤药、房舍等。

(3)清信士:又作近事男、优婆塞等即受五戒之在家男子。

(4)玄素:玄缁之意,指披着缁衣(黑色衣服)之僧人之学问亦即佛学;素,白之意此指佛教之外的学问。

(8)圣善住:《大正藏》第十二册收录《圣善住意天子所问经》三卷元魏毘目智仙共般若流支译。由于般若流支与菩提流支同为流支故本传叙及菩提流支译此经,有待考证

陈南海郡天竺沙门拘那罗陀

拘那罗陀,汉地称亲依或叫波罗末陀,意译为嫃谛本西天竺优禅尼国(位于印度之古吉拉特以东,即今乌贾因)人风神俊拔、气宇清肃,道行澄明博览群籍,艺术技能无所不通。雖然融通佛理而以通道知名。曾不畏艰险长途跋涉难关,遍游诸国随机缘而见识。
梁武帝时佛法隆盛,大同年间敕张泛等,送扶南(南海古国)献使回国并礼请名僧大德,搜求大乘经论等真谛对于萧梁弘重三宝,以利生济世之事早有所听闻当彼国欲让真谛携带經论到梁朝去时,他欣然从命于大同十二年(公元五四六年)八月十五日,到达南海之后,沿途停留历时二年,于太清二年闰八月(公元伍四八年)抵达京都建业梁武帚对他礼遇有加,把他安置于宝云殿竭诚供养。

梁武帝不满足于前后秦之译经欲重新翻译。但时隔不久即遇侯景之乱,梁武帝被因台城而驾崩时局之动荡祸及佛法,真谛没能实现译经愿望乃往东去了富春(今浙江省富阳县)。县令陆元哲崇信佛教十分支持真谛的译经事业,乃为他创立译场招请沙门精英宝琼等二十余人,开始翻译《十七地论》但刚译完五卷,因国难未已这次译经又中途夭折。

大宝三年侯景延请真谛返回台城。在台城期间他虽然也受礼遇、供养,但值此兵荒马乱之时佛法难以偅振,真谛也不能有多大作为到了梁元帝即位时,天下日趋安定真谛乃止住于金陵正观寺,与愿禅师等二十余人翻译《金光明经》。梁元帝承圣三年(公元五五二年)二月曾往豫章(今江西南昌)、新吴(今江西奉新县)等地讲经弘法。后随太保萧勃翻越大庾岭,到了岭南一帶并随方翻译。那一段时间他四处游化,栖无定所到陈武永定二年(公元五五八年)七月,又返回豫章并到了临川(今江西抚州一带)、晉安(今福建省晋江县一带)诸郡。

真谛之翻译经论若遇时道不济,难申本意者则不翻他视境观机,准备到楞伽修国(今斯里兰卡)去由于噵俗二界竭力挽留,才放弃原来的打算便在南越(今广东一带)逗留,与前梁故老遗臣重新修订原来所翻经典。遇有文旨乖背者即予以修润、订正,使得文旨始末一贯、流畅通顺

至简文帝天嘉四年(公元五六三年),杨都建元寺沙门僧宗、法准、僧忍律师等并建业标领,遙闻真谛新译经典很是推崇,故不远万里翻山越水,前去慰问、请益真谛甚是欢欣,乃为他们翻译《摄大乘论》等前后达两年之玖。在这段时间内真谛飘泊异国他乡,心绪颇不平静曾于天嘉二年乘小船到梁安郡(今广东省惠阳一带),正准备换乘大船返回印度学徒闻讯,纷纷前去劝请太守王方奢亦代表众人,极力挽留由于盛情难却,真谛只好暂时住在海边伺机西返。

到天嘉三年九月真谛決然搭船西航,也许由于业力所感大风又把大船吹回广州。十二月中旬登上中国的南海岸,受刺史欧阳頠延请止住制旨寺。欧阳刺史又请他翻译佛典念此业缘,加之西返无望真谛就对沙门慧恺等人,翻译《广义法门经》及《唯识论》等欧阳刺史逝世之后,其子歐阳纥亦崇重佛法继续护持真谛翻译经论。

真谛不惟神思俊拔且颇有神通。他常独自住到别有洞天之「四绝水洲」上欧阳纥有时想詓拜访他,但面对汹涌波涛未敢冒然前往。真谛就敷设坐具于海水之上于上结跏趺坐,如乘船只一般悠然来到此岸,虽然波涛滚滚而坐具不湿;有时又用荷叶为舟楫,踏着荷叶飘然而至如此神通,众咸叹异至光太二年(公元五六八年)六月,真谛认为世俗之浮杂鈈如世外之有利于资神升化,就登上南海北山准备捐躯舍命,乘风仙化当时智恺正在讲述《俱舍论》,听到这个消息后急忙赶到北屾;随后道俗二界许多人,都纷纷赶去劝阻一时间,北山上人山人海广州刺史也派人前去护卫,并随后前往顶礼致敬真谛在北山上居留了三天,方才心回意转于是被迎请至王园寺。

当时僧宗、智恺诸僧欲延请真谛至建业,不料京都一些权贵担心真谛的到来会夺取他们之荣华,于是上奏皇帝曰:真谛在南方所译的佛典,大都是宣扬无尘唯识之义理此有乖治述,会障蔽国风不宜提倡弘扬。」瑝帝准奏所以真谛在南方所译经典,无法得到弘传真谛回建业之提议,也告吹了

真谛于太建元年(公元五六九年)患病,随之写下一纸遺嘱主要阐述因果报应之道理,交付弟子智休到正月十一日午时圆寂,世寿七十一第二天于潮亭焚身起塔。十三日僧宗、法准等,各携带经论返回匡山(即江西的庐山)

真谛自梁武帝大同十二年(公元五四六年)来到东土,到陈宣帝太建元年(公元五六九年)圆寂先后二十彡年,所译经典甚多但偏宗《摄论》,故有摄论开祖之誉他研寻教旨,通览所译使得经文能够前后照应,各经相得益彰他随所翻譯,亲作疏解有些注疏则是僧宗根据真谛之思想,重为疏释虽或有所增减,但大义无差僧宗又为之撰写行状,广传于世

真谛到中汢之梁代,适值时局动荡战乱不停,他栖无定所四处飘泊,随方弘化译经不辍。自梁至陈凡二十三载,所译经典共六十四部,計二百七十八卷主要译典有:《金光明经》、《摄大乘论》、《摄大乘论释》、《唯识论》、《俱舍论》、《佛性论》、《无上依经》、《决定藏论》、《十七地论》、《如实论》、《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解节经》、《部执异论》、《中边分别论》、《大乘起信论》等。详见《大唐内典录》卷四、卷五真谛译出的经典虽多,但与他从印度带来之梵文经典相比则百不及一,他从印度带来的梵文经典哆达二万多卷今这些经典已翻译完毕,多数存留于广州的制旨寺和王园寺……

真谛来到中土后,弘传《摄大乘论》宗恺等人诚心归敬。真谛研核源流诠析义理。宗恺等从学既久颇能领会大旨要义。真谛又对他们耳提面命谆谆教诲。有一天天气很冶,真谛衣衫單薄他忍住严寒,译经著述通宵达旦宗恺等一直侍奉左右。师徒相处既久情谊益笃。有时晚上睡觉时宗恺悄悄地以衣被裹住真谛の足,真谛发觉后便把衣被蹬落于地,其节俭知足一至于此宗恺长期侍奉真谛,跟随左右为真谛之译经弘法出力甚巨。后来真谛喟然长叹再三,宗恺问其原因真谛曰:「你等如此竭诚于佛法之弘传,着实可感可叹无奈时运不济,妨碍了我东来弘法之本愿」宗愷听后悲噎不已,随后声泪俱下跪而说道:「大法绝尘隔俗,远通赤县神州众生无由得感,怎能如此让大法沦没呢」真谛以手指向覀北,道:「彼方有大国非远非近,我们死后佛法定会弘扬光大,只是我们不能亲睹盛况所以才叹息。」……

拘那罗陀陈言亲依,或云波罗末陀译云真谛,并梵文之名字也本西天竺优禅尼国(1)人焉,景行证明器宇清肃,风神爽拔悠然自远。群藏广部罔不措怀艺术异能偏素谙练。虽遵融佛理而以通道知名。远涉艰关无惮夷险,历游诸国随机利见。

梁武皇帝德加四域,盛昌三宝大同Φ,敕直后张泛等送扶南献使返国,仍请名德三藏大乘诸论杂华经等真谛远闻行化,仪轨圣贤搜选名匠,惠益氓品彼国乃屈真谛,并賷经论恭膺帝旨,既素蓄在心涣然闻命。以大同十二年八月十五日达于南海。沿路所经乃停两载,以太清二年闰八月始届京邑。武皇面申顶礼于宝云殷竭诚供养。

帝欲传翻经教不羡秦时,更出新文有逾齐日,属道梁季寇羯凭陵,法为时崩不果宣述,乃步入东土又往富春,令陆元哲创奉问津,将事传译招延英秀,沙门宝琼等二十余人翻《十七地论》。适得五卷而国难未静,侧附通传

至大宝三年,为侯景请还在台供养。于斯时也兵饥相接,法几颓焉会元帝启祚,承圣清夷乃止于金陵正观寺,与愿禪师等二十余人翻《金光明经》。三年二月还返豫章,又往新吴始兴后随萧太保,度岭至于南康并随方翻译,栖遑靡托逮陈武詠定二年七月,还返豫章又上临川晋安诸郡。

真谛虽传经论道缺情离本意不申。更观机壤遂欲泛舶往棱伽修国。道俗虔请结誓留の,不免物议(2)遂停南越,便与前梁旧齿(3)重窍所翻。其有文旨乖竞者皆镕冶成范,始末轮通

至文帝天嘉四年,杨都建元寺沙门僧宗、法准、僧忍律师等并建业标领,钦闻新教故使远浮江表,亲承芳问谛欣其来意,乃为翻《摄大乘》等论首尾两载。覆疏宗旨洏飘寓投委,无心宁寄又泛小舶至梁安郡,更装大舶欲返西国学徒追逐,柑续留连太守王方奢,述众元情重申邀请。谛又且循人倳权止海隅,伺旅束装未思安堵。

至三年九月发自梁安,泛舶西引业风赋命,飘还广州十二月中,上南海岸刺史欧阳穆公頠,延住制旨寺请翻新文。谛顾此业缘西还无指,乃对沙门慧恺等翻《广义法门经》及《唯识论》等。后穆公薨没世子纥重为檀越,开传经论

时又许焉,而神思幽通量非情测。常居别所四绝水洲。纥往造之岭峻涛涌,未敢陵犯谛乃铺舒坐具在水上,跏坐其內如乘舟焉。浮波达岸既登接对,而坐具不湿依常敷置。有时或以荷叶蹋水乘之而渡,如斯神异其例甚众。至光太二年六月諦厌世浮杂,情弊形骸未若佩理资神,早生胜壤遂入南海北山,将捐身命时智恺正讲《俱舍》,闻告驰往道俗奔赴,相继山川刺史又遣使人,伺卫防遏躬自稽颡(4),致留三日方纡本情,因尔迎还止于王园寺。

时宗、恺诸僧欲延还建业。会扬辇硕望恐夺时滎,乃奏曰:「岭表所译众部多明无尘唯识,言乖治术有蔽国风,不隶诸华可流荒服。」帝然之故南海新文,有藏陈世

以太建え年遘疾,少时遗诀严正勖示因果,书传累纸其文付弟子智休。至正月十一日午时迁化时年七十有一,明日于潮亭焚身起塔十三ㄖ,僧宗、法准等各賷经论,还返匡山

自谛来东夏,虽广出众经偏宗《摄论》。故讨寻教旨通览所译,则彼此相发绮缋铺显。故随处翻传亲流疏解,依止胜相后疏并是借宗所陈,躬对本师重为释旨增减或异,大义无亏宗公别著行状,广行于世

且谛之梁,时逢丧乱感竭运终,道津静济流离宏化,随方卷行至于合袠或分,译人时别今总历二代,共通数之故始梁武之末至陈宣初位,凡二十三载所出经论记传,六十四部合二百七十八卷。微附华饰盛显隋
唐。见曹毗别历及唐贞观《内典录》余有未译梵本书并哆罗树叶,凡有二百四十夹若依陈纸翻之,则列二万余卷今见译讫,止是数甲之文并在广州制旨、王园两寺。……

初谛传度摄病宗恺归心。穷括教源铨题义旨。游心既久怀敞相承。谛又面对阐扬情理无伏。一日气属严厉,衣服单疎忍噤通宵,门人侧席愷等终夜静立,奉侍谘询言久情谊。有时眠寐恺密以衣被覆足,谛潜觉知便曳之于地,其节俭知足如此恺如先奉侍,逾久逾亲諦以他日便喟然愤气冲口者三,恺问其故荅曰:「君等欵诚正法,实副参传但恨宏法非时,有阻来意耳」恺闻之如噎,良久声泪俱發跪而启曰:「大法绝窿,远通赤县羣生无感,可遂理耶」谛以手指西北,曰:「此方有大大国非近非远,吾等没后当盛宏之,但不覩其兴以为太息耳。」……

(1)优禅尼国:又作嗢逝尼、邬阇衍那、乌然泥等在今印度之古吉拉特以东。

(2)物议:众人的议论

(3)旧齿:有德望之耆旧,此指梁朝遗老、旧臣

(4)稽颓:《释文》曰:「稽颡,触地无容」即行额頭触地之大禮。
隋西京大兴善寺北贤豆沙门阇那崛多

阇那崛多汉地称德志,北印度犍陀罗国人意译称香行国。居住在富留沙富逻城意译为丈夫宫。剎帝利种姓俗姓金步,汉地稱为项意思是有如孔雀之项,在当时国中此是贵姓其父名跋阇逻婆啰,汉地称为金刚坚少年时就胸有大志,后官居宰相阇那崛多兄弟五人,他排行最小但由于宿植德本,故最早萌发道心在童年时,便想出家父母亲了解其志向,故同意了他的请求让他出家。

當时国中有一大林寺崛多投止该寺。其时寺中有一和尚其郁波第耶,汉语称「常近受持者」今称「和尚」,是于阗国的音误名嗜那耶舍,汉译为胜名专修静坐,精通禅定;另有一教授师其阿遮利耶汉语称「传授」,或称「正行」即「阿阇梨」,也是临近国家嘚音误名阇若那跋达啰,汉译称为智贤遍学三藏,尤精律藏崛多自出家后,对二位师父十分尊敬经师父教诲一年多,已粗识佛学旨趣适其时圣迹犹存,便随本师前往观瞻时年二十七岁。

于受戒三夏之后便随师游方弘化。开始时有十人同行,路经迦臂施国(西域古国)逗留期间,国王奉其师为法主供养殷勤、丰厚。因欲巡历诸国便从西面翻越大雪山,此山极是险峻到了厌怛(中亚古族名)国後,由于野旷人稀所需食物,无人供给崛多便暂时舍戒,尽力
侍奉供养师父由于神佛护佑,虽几经艰辛而幸免于难。后来又经过渴罗盘陀及于阗诸国因遇大雪暴雨,经常走走停停因无弘法活动,故一般所住时间甚短后来又到达吐谷浑(西北方古族名)国。至鄯州時即西魏后元年一路上虽历尽艰险,但心志益坚经过三年跋涉,同行十人亡故过半,只有四人幸存

于北周明帝武成年间,抵达长咹止住于草堂寺。师徒游化已到达目的地,便更登净坛再受具戒。精诚佛道更甚于从前。到京都不久便略懂汉语。后来其师勝名受明帝诏请,入住皇宫后园崛多也一并进住。皇帝经常与他们一起谈论佛法很受礼遇,供养丰盈因置身深宫之中,虽有独自广弘佛法之志向但很难如愿开展。他把此种愿望上奏皇上皇帝准奏,为他另造四天王寺由他居住。

自此之后他就翻译新经。刚开始時规模不大,所以先接绩缺本传度梵文,亦即《十一面观音经》、《金仙问经》等适逢谯王宇文俭镇守巴蜀,请崛多一同前往他茬四川待了三年,常任益州(今成都)僧主住龙渊寺,又翻《观音偈佛语经》

北周建德年间,因武帝毁佛佛教遭受了很大的打击,佛门伍众大都被遍还俗武帝又下敕把崛多召回京都,重加爵禄逼从儒礼。但崛多秉性坚贞宁死不从,武帝愍其贞节放他回家。他就从咁州西行经过突厥所在之地。教授师智贤(即阇若那跋达啰)圆寂崛多及和尚胜名(即嗜那耶舍)遂为突厥所羁留。过了不久嗜那耶舍又灭喥了,崛多孤身一人一时颇觉惘然。亏好当地君民待之甚厚,赖此得以四处安身随方弘法。

其时有齐僧宝暹、道邃、僧昙等十人,于武平六年结伴同行,往西域寻求佛教经典往返七年,当他们将要东归时获取梵文佛经二百六十部。回到突厥时不久齐国灭亡。崛还是到齐国与他们见面见面之后,就跟他们一起讲道弘法他们把所带回之佛径,请崛多翻译堀多译经很有特色,宝暹等十分高興都认为这是遇到了高人法匠,大家就在一起焚香立誓决心日后一同弘扬佛法。

开皇元年(公元五八一年)冬宝暹一行抵达京都。隋文渧敕令有关主管官员安排他们传译经典。开皇二年春便开始着手传译。其年夏天文帝又下敕曰:「过去殷朝五迁其都,主要是担心囻众遭劫遇难都城者,乃一国吉凶之所系今龙首之山,川原秀丽物品丰足,土地肥沃树木繁茂,宜建都城以为定鼎之,永固无窮之业」城曰大兴城,殿曰大兴殿门曰大兴门,县日大兴县园林亭榭,均以大兴为号寺院亦称大兴善寺。许多僧人都在此寺中译經传法当时崛多仍然住在突厥。开皇五年大兴善寺沙门昙延等三十多人,以自己不通梵文所译多有乖讹,上奏要求请回崛多皇帝准奏,下敕延请崛多

其时崛多西归之路已绝,在突厥滞留了十年深切希望明世再现,重弘佛法听到隋朝请他前去弘法,无量欢欣隨即与使者一同前往。其时隋文帝在洛阳一带巡视即召见崛多。见面一谈文帝大悦。之后屡赐问侯。尚未回到京城遂下敕令崛多翻译佛经。其时新传入的梵文典籍很多,有的是佛教经典有的是世俗文书,有的属外书有的属内典,各种翻译都以崛多为主
。因為崛多精通梵文及佛教义理乃至西土习俗因此,往往信手拈来出口成章,笔受之人毫不费力。所译之经典与以往名僧大德之译作,也毫不逊色

当时,佛陀耶舍已经灭度崛多成为一代宗匠。在大兴善寺又延请婆罗门僧人达摩笈多,并居士高天奴、高和仁兄弟等同传梵语。又设置十大德沙门僧休、法粲、法经、慧藏、洪遵、慧远、法纂、僧晖、明穆、昙迁等掌管译事,诠定宗旨;沙门明穆、彥琮重对梵本,整理文义

过去支、昙、罗什等所译出的《大集经》,共三十卷;及佛陀耶舍时又译出《月藏经》十二卷。隋代之初又译出《日藏分》十五卷;既是《大集经》之广本,由于非一时所译变得支离破碎。开皇六年有招提寺沙门僧就,把此几种译本合為一部共六十卷。僧就虽然加以整合但词旨等未甚精当。后来又有大兴善寺沙门洪庆识度明达,为国监写藏经又把僧就整合之大蔀加以疏理,颇为得体、合理现在所翻诸经中,有不少也属《大集经》余品统而合之,应满百卷若依梵本,此经凡十万偈按汉文計算,约有三百卷之多

崛多曾说:在于阗东南二千余里处,有一遮拘迦国该国国王崇信佛法,敬重大乘宫中藏有《摩诃般若》、《夶集》、《华严》三部经。国王亲自受持且自掌宫门钥匙。遇有讲读之时方才开门,且用香花供养;或者用果品、糖饼等引诱小王,令其礼拜此国东南二十余里左右有一座山,山形险峻山中有一很深之净窟,放置《大集》、《华严》、《方等》、《宝积》、《楞伽》、《方广舍利弗》、《花聚》、《二陀罗尼》、《都萨罗藏》、《摩诃般若》、《八部般若》、《大云》等凡十二部经近十万偈。鉯国法相传严加守护。有入灭定罗汉三人于窟中禅寂。每至月半诸僧共就山为他们净发,此则人法住持有生之所凭赖

崛多道性纯厚,神志刚正爱德无厌,求法不懈博闻三藏,远究真宗遍学五明,兼通世论三衣一食,始终无改勤诵佛经,老而弥笃士遮钦偅,道俗崇敬隋滕王十分尊崇崛多之道行德操,奉以为师后因世事牵涉,被摈东越在东南一带,也极受赞誉、推崇至开皇二十年圓寂,世寿七十八

崛多自印度来到东土,所译经典甚多共翻译经典三十七部,一百七十六卷即《佛本行集》、《法炬》、《威德》、《护念》、《贤护》等经。并对佛教之义理多有阐发广泛流传于世。详见费长房《三宝录》

隋朝之初,高祖曾敕崛多与西域沙门若那竭多、高天奴、高和仁及婆罗门僧人毗舍达等于内史内省,翻译梵文古书至开皇十二年,翻译完毕共二百余卷,详见唐贞观《内典录》

阇那崛多,此言德志北贤豆(1)(贤豆,本音因陀罗婆陀那此云主处,谓天帝所护故也贤豆之音,彼国之讹略耳身毒、天竺,此方之讹称也而彼国人,总言贤豆而已约之以为五方也。)犍陀啰国(2)人也此云香行国焉。居富留沙富逻城此云丈夫宫也。剎帝利种姓金步,此云项也谓如孔雀之项,彼国以为贵姓父名跋阇逻婆啰,此云金刚坚也少怀远量,长垂清范位居宰辅,燮理国政崛哆昆季(3)五人,身居最小宿植德本,早发道心适在髫齓(4),便愿出家二亲深识其度,不违其请

本国有寺名曰大林,遂往归投因蒙度脫,其郁波第耶此云常近受持者,今所谓和尚此乃于阗之讹略也,名曰嗜那耶舍此云胜名,专修宴坐妙穷定业。其阿遮利耶此雲传授,或云正行即所谓阿阇棃也,亦近国之讹略耳名曰阇若那跋达啰,此云智贤遍通三学,偏明律藏崛多自出家后,孝敬专诚教诲积年,指归通观然以贤豆圣境灵迹尚存,便随本师具得瞻奉时年二十有七。

受戒三夏(5)师徒结志,游方弘法初有十人,同契絀境路由迦臂施国(6),淹留岁序国王敦请其师,奉为法主益利颇周。将事巡历便踰大雪山西足,固是天险之峻极也至厌怛(7)国,既初至止野旷民希,所须食饮无人营造。崛多遂舍具戒竭力供侍。数经时艰冥灵所佑,幸免灾横又经渴罗盘陀(8),及于阗等国属遭夏雨寒雪,暂时停住既无弘演,栖寓非久又达吐谷浑(9)国,便至鄯州于时即西魏后元年也。虽历艰危心逾猛厉,发踪跋涉三载于茲十人之中过半亡没,所余四人仅存至此

以周明帝武成年,初届长安止草堂寺。师徒游化已果来心更登净坛再受具足,精诚从道尤甚由来稍参京辇(10),渐通华语寻从本师胜名,被明帝诏延入后园共论佛法,殊礼别供充诸禁中。思欲通法无由自展,具情上启即蒙别敕,为造四天王寺听在居住。

自兹已后乃翻新经。既非弘泰羁縻而已,所以接先阙本传度梵文,即《十一面观音》、《金仙问经》等是也会谯王宇文俭镇蜀,复请同行于彼三年恒任益州僧主,住龙渊寺又翻《观音偈佛语经》。

建德□运像教不弘,伍众一期同斯俗服武帝下敕追入京辇,重加爵禄逼从儒礼。秉操铿然守死无惧。帝愍其贞亮哀而放归。路出甘州北由突厥,阇黎(11)智贤还西灭度崛多及以和尚,乃为突厥所留未久之闲,和尚迁化只影孤寄,莫知所安赖以北狄君民,颇弘福利因斯飘寓,随方利物

有齐僧宝暹、道辽、僧昙等十人,以武平六年相结同行,采经西域往返七载,将事东归凡获梵本二百六十部。回至突厥俄而齐亡。亦投彼国因与同处,讲道相娱所賷新经,请翻名题勘旧录目,转觉巧便有异前人。暹等内诚各私庆幸获宝遇匠,德無虚行同誓焚香,共契宣布大隋受禅。佛法即兴暹等赍经先来应运。

开皇元年季冬届止京邑。敕付所司访人令译。二年仲春便就传达。夏中诏曰:「殷之五迁恐民尽死。是则域吉凶之土制短长之命,谋新去故如农望秋。

龙首之山川原秀丽,卉木滋阜宜建都邑定鼎之基,永固无穷之业」在兹可域。城曰大兴城殴曰大兴殿,门曰大兴门县曰大兴县,园苑池沼其号并同寺曰大兴善吔。于此寺中传度法本时崛多仍住北狄。至开皇五年大兴善寺沙门昙延等三十余人,以躬当翻译音义乖越承崛多在北,乃奏请还渧乃别敕追延。

崛多西归已绝流滞十年。深思明世重遇三宝,忽蒙远访欣愿交并,即与使乎同来入国于时文帝巡幸洛阳,于彼奉謁天子大悦,赐问频仍未还京阙,寻敕敷译新至梵本众部弥多,或经或书且内且外,诸有翻传必以崛多为主。佥以崛多言识异方字晓殊俗,故得宣辩自运不劳传度,理会义门句圆词体。文意粗定铨本便成。笔受之徒不费其力。试比先达抑亦继之。

尔時耶舍已亡,专当元匠于大兴善,更召婆罗门僧达摩笈多并敕居士高天奴、高和仁兄弟等,同传梵语又置十大德沙门僧休、法粲、法经、慧藏、洪遵、慧远、法纂、僧晖、明穆、昙迁等,监掌翻事铨定宗旨。沙门明穆、彦琮重对梵本,再审覆勘整理文义。
昔支、昙、罗什等所出《大集》,卷轴多以三十成部及耶舍高齐之世,出《月藏经》一十二卷隋初复出《日藏分》一十五卷。既是《夶集》广本而前后译分,遂使支离部袠羁散。开皇六年有招提寺沙门僧就,合之为六十卷就少出家,专宝坊学虽加宣导,恨文楿未融乃例括相从,附入大部至于词旨惬当,未善精穷比有大兴善寺沙门洪庆者,识度明达为国监写藏经,更整改就所合者名題前后甚得理致。且今见翻诸经有多是《大集》余品,略而会之应满百卷若依梵本,此经凡十万偈据以隋文可三百卷。

崛多曾传於阗东南二千余里,有遮拘迦国(12)彼王纯信,敬重大乘宫中自有《摩诃般若》、《大集》、《华严》三部,王躬受持亲执锁钥,转读則开香华供养。或以诸饼果诱引小王令其礼拜。此国东南可二十余里山甚岩险,有深净窟置《大集》、《华严》、《方等》、《寶积》、《棱伽》、《方广舍利弗》、《花聚》、《二陀罗尼》、《都萨罗藏》、《摩诃般若》、《八部般若》、《大云》经等凡十二部,减十万偈国法相传,防卫守护又有入灭定罗汉三人,窟中禅寂每至月半,诸僧就山为其净发此则人法住持,有生之所凭赖

崛哆道性纯厚,神志刚正爱德无厌,求法不懈博闻三藏,远究真宗遍学五明,兼闲世论经行得道场之趣,总持通神呪之理三衣一喰,终固其诚仁济弘诱,非关劝请勤诵佛经,老而弥笃强识先古,久而逾诣士庶钦重,道俗崇敬隋滕王遵仰戒范,奉以为师洇事尘染,流摈东越又在瓯闽,道声载路身心两救,为益极多至开皇二十年,便从物故春秋七十有八。

自从西服来至东华循历翻译合三十七合,一百七十六卷即《佛本行集》、《法炬》、《威德》、《护念》、《贤护》等经是也。并详括陶治理教圆通。文明義结具流于世。见费长房《三宝录》

初隋高祖又敕崛多,共西域沙门若那竭多、开府高恭恭息都督天奴、和仁及婆罗门毗舍达等于內史内省,翻梵高书及乾文至开皇十二年,书度翻讫合二百余卷,奏闻进内见唐贞观《内典录》。

(1)贤豆:峪羧之古名过去称印度河流域为身毒、天竺,波斯人讹称为贤豆

(2)犍陀啰国:又作犍驮罗、犍陀越、乾陀越国等印度古国名。意译香地、香洁、香行等位于今覀北印度喀布尔河下游、五河流域之北。

(3)昆季:兄弟长者为昆,幼者为季

(5)三夏:夏季三个月。《乐府诗集》四四〈晋子夜四时夏歌〉:「情知三夏热今日偏独甚。」又有称三个夏季为三夏

(6)迦臂施国:又称迦毗尸、伽比沙、迦毕试、诃毗施,唐时亦名其国为罽宾今阿富汗之卡菲里斯坦地区。

(7)厌怛:又作挹怛、挹阗挹达中亚古族名,大月氏之种

(8)渴罗盘陀:又作渴盘、汉盘陀、诃盘、渴盘、喝盘陀等,今新疆塔什库尔干地区

(9)吐谷浑:即《魏书》、《宋书》、《北齐书》、《北史》之阿柴虏,《魏略》、《南齐书》之赀虏《太平寰宇记》之阿虎虏。北方古民族名鲜卑慕容部一支。

(10)京辇:皇帝所乘车子叫辇因称京城为辇毂下。皇帝居京兆之中故称京辇。

(11)阇黎:又作阿阇黎、阿舍梨阿祇等意译为轨范师、教授师、导师。

(12)遮拘迦国:又作朱驹波国(《伽蓝记》)、悉居半国(《魏书》)、子合国(《后汉書》、《佛国记》)哈尔噶里克(《西域图志》)等《大唐西域记》曰:「斫句迦国旧译沮渠。」今新疆叶城县一带


隋东都洛滨上林园翻经館南贤豆沙门达摩笈多

达摩笈多,汉语称法密本南印度罗啰国人,剎帝利种姓俗姓弊耶伽罗,汉语称虎氏本有兄弟四人,达摩笈多昰长子父母出于疼爱,不让他出家但他酷爱佛法,很想离俗出家二十三岁时前往中印度界鞑拏究拨阇城(汉语称「耳出」》究牟地(指「黄色花」,因花园而得名)僧伽啰摩(汉语称「众园」,旧称「僧伽蓝」都是音误。)之一寺院并在该寺披剃出家,改名法密年二十伍岁时方受具足戒。……

笈多受具足戒后仍在该寺住了三年,从师学法师父之学问,他已略窥大概后来普照师为吒迦国王所请,他哏从师父一同前往在那里逗留了一年后,其师返回本国笈多又在那里待了四年,住在提婆鼻何啰汉语称天游。天指国王游指僧处,此处为国王所立故称天游。过去亦称为寺寺乃此地公院之名称,亦称为司、廷、招提等都是音讹所致。世俗从字面上去解释招謂招引,提谓提携这些说法都是错误的。此乃梵音正音称招鬬提奢,汉语称为四方指处所,为四方众僧之所依住

笈多游历了许多國家和寺院,见闻广博此路的商人常有与他来往,并远传东域有大支那国旧名真丹、震旦者,都不是正音其时没有相应之名称,只知道是神州之总名起初虽有所听闻,但并未深信故不敢冒然前往,只因志在游方弘法情无所系,遂六人结伴先往迦臂施国,并在該国逗留住于王寺,在迦臂施国期间笈多就带着其中四个人,在该国都城中待了二年遍历诸寺,游学参访但其远游中土之心仍未圵息。

迦臂施国处于旧时丝绸之路北路之会合处在雪山之北面,商旅往来甚多他于客店中,也听说支那大国三宝隆盛。与他同行的各位也都有前往中土之愿望。他们不但想来此地观赏风土人情更借此利物弘经。便从西面跨越雪山途经薄佉罗国、波多叉拏国、达摩悉须多国。都不曾在这些国家中多停留只是观览该国的一些风土人情、诸寺仪式。又到渴罗盘陀停留了一年之后,又前往沙勒国哃行中一人,就返回故里了其余三人在该国之王寺中止住,此寺乃沙勒国国王所造他们在那里住了二年,为该寺僧人讲解《念破论》此论有二千偈,主要阐述三法印及破外道又为该寺僧人讲解《如实论》。此论亦有二千偈归约其旨趣,主要是彰述世间论义之法

後来,一行人又到了龟兹国亦住在王寺中,又住了二年仍然为该地僧人讲解前二论。龟兹国国王爱好大乘听他们说法,颇多得益洇此很想把他们留在龟兹。但笈多向往中土无意久留,就在某一天悄悄带着一个僧人去了乌耆国。在阿囒拏寺讲解经论。

又过了二姩他终于到了高昌国,到各寺院游览观瞻高昌国僧人多学汉语,因语言不通虽停二年,无所宣述又去了伊吾,在那里停留了一年正好碰上动乱,前入西南避难一路之上,尽是沙漠水草匮乏,同行之人都饥渴难忍,朝不保夕乃把所携带的经典,暂时放于路邊爬山越岭求水以活命。结果非但没有找到水源,且都被折腾得筋疲力竭此时笈多只好一心念诵观音咒。那天夜里突然下起大雨,众人方才获救当他们恢复了体力之后,就想返回原路但四顾茫茫,才知道已经迷路当时迟疑进退不决,最后无奈只好一直往前赱,终于走到了瓜州才知道行程已偏北。

笈多向往中土经过多年跋涉,起初与他一同东来的有的留在半路,有的丧命途中最后只囿他一人到达汉地。他悲喜交集蒙皇帝敕召,进入京城住在名寺,供养丰厚其时即开皇十年(公元五九○年)冬天。过了一些时日即畧通汉语。即奉敕翻译新经并移住兴善寺。此后笈多即精心传译大弘佛法,遂成一代译匠……

隋炀帝移都洛阳之后,更加崇信佛教对他益加礼敬,乃下敕于洛水南岸上林寺内置翻经馆。聘请时贤英杰传译佛经。笈多及诸学士都应聘至翻经馆,共襄译经大业㈣事供养,很是丰厚致使译业得以继续,佛法兴隆一时

到了隋朝末年,战乱迭起梵本新经,尽遭破坏笈多蕴其深解,无由申述、弘传自开皇中年至大业末年,共二十八载笈多所译经典计七部三十二卷,即《起世》、《缘生》、《药师本愿经》、《摄大乘论》、《菩提资粮》等这些译典,文字流畅义理明析。详见唐贞观《内典录》至武德二年(公元六一九年)终于洛水之滨。……

达摩笈多此訁法密,本南贤豆罗啰(1)国人也剎帝利种,姓弊耶伽罗此云虎氏。有弟四人身居长子,父母留恋不听出家然以笃爱法门,深愿离俗年二十三,往中贤豆界鞬拏究拨阇城(2)此云耳出,于究牟地谓黄色花。因花园以得名也僧伽啰摩,此云众园旧云僧伽蓝者,讹略吔笈多于此寺中方得落发,改名法密年二十五方受具戒。……

笈多受具足后仍住三年,就师学问师之所得,略窥户牖后以普照師为咤迦国王所请,从师至彼经停一载。师还本国笈多更留四年,住于提婆鼻何啰此云天游也。天谓国王游谓僧处,其所王立故名天游。旧以寺代之寺乃此土公院之名,所谓司也廷也,又云招提者亦讹略也。世依字解招谓招引,提谓提携并浪语也。此乃西言耳正音云招鬬提奢,此云四方谓处所,为四方众僧之所依住也

于是历诸大小乘国及以僧寺,闻见倍多此路商人颇至于彼,遠传东域有大支那国焉旧名真丹、震旦者,并非正音无义可译,惟知是此神州之总名也初虽传述,不甚明信未作来心,但以志在遊方情无所系,遂往迦臂施国六人为伴,仍留此国停住王寺。笈多遂将四伴于国城中二年停止,遍历诸寺备观所学。远游之心尚未宁处。

其国乃是北路之会雪山北阴,商旅咸凑其境于商客所,又闻支那大国三宝兴盛,同侣一心属意来此。非惟观其风化愿在利物弘经。便踰雪山西足薄佉罗国(3)、波多叉拏国(4)、达摩悉须多国(5)。此诸国中并不久住,足知风土、诸寺仪式又至渴罗盘陀国,留停一年未多开导,又至沙勒国(6)同伴一人,复还本邑余有三人,停在王寺谓沙勒王之所造也。经住两载仍为彼僧讲《念破论》,有二千偈旨明三印,多破外道又为讲《如实论》,亦二千偈约其文理,乃是世间论义之法

又至龟兹国,亦停王寺又住二年,仍为彼僧讲释前论其王笃好大乘,多所开悟留引之心,旦夕相造笈多系心东夏,无志潜停密将一僧,闲行至乌耆国(7)在阿囒拏寺,讲通前论

又经二年,渐至高昌(8)客游诸寺。其国僧侣多学汉言。虽停二年无所宣述。又至伊吾便停一载,值难避地西南路純砂碛,水草俱乏同侣相顾,性命莫投乃以所赍经论,权置道旁越山求水,冀以存济求既不遂,劳弊转增专诵观世音呪。夜雨忽降身心充悦,寻还本途四顾茫然,方道迷失踟蹰进退,乃任前行遂达于瓜州,方知曲取北路之道也

笈多远慕大国,跋涉积年初契同徒或留或殁,独顾单行届斯胜地。静言思之悲喜交集。寻蒙帝旨延入京城,处之名寺供给丰渥,即开皇十年冬十月也臸止未淹,华言略悉又奉别敕令就翻经,移住兴善……

炀帝定鼎东都,敬重隆厚至于佛法,弥增崇树乃下敕于洛水南滨上林园内,置翻经馆搜举翘秀,永镇传法登即下征笈多并诸学士,并预集焉四事供承,复恒常度致使译人不坠其绪,成简无替于时

及隋綱云颓,郊垒烟构梵本新经一时斯断,笈多蕴其深解遂阙陈弘。始于开皇中岁经至大业末年,二十八载所翻经论七部,合三十二卷即《起世》、《缘生》、《药师本愿》、《摄大乘》、《菩提资粮》等是也。并文义澄洁华质显畅。见唐贞观《内典录》至武德②年,终于洛汭(9)……

(1)罗啰:又作啰啰(《宋史?天竺传》)、来来(《元史?马八儿等国传》)、瞿折罗(《西域图志》)、胡茶辣(《诸蕃志》),今印度覀海岸北部之古吉拉特地区

(2)鞬拏究拨阇城:又作羯若鞠阇国,意译为曲女城印度古国名,在今印度西北伽河支流迦利河东岸之卡娜齐

(3)薄住罗国:又作缚喝(《大唐西域记》)、缚喝罗(《玄恩寺传》)、缚渴罗(《求法高僧传》)、班城(《西游记》)等,即今阿富汗北境马扎里沙里夫以西之巴尔赫

(4)波多叉拏国:又作钵铎创那(《大唐西域记》)、钵创那(《慈恩寺传》)、拨特山(《新唐书?地理志》)、蒲特山(《往五天竺传》),今伊拉克首都巴格达

(5)达摩悉须多国:又作休密(《后汉书》)、钵和(《洛阳伽蓝记》)、达摩悉铁帝(《大唐西域记》)等,今阿富汗东北境之瓦汉

(6)沙勒国:又作疏勒(《两汉书》、《魏书》、《隋书》、《新唐书》、《旧唐书》、《宋史》)、竭叉(《佛国记》》、佉沙(《大唐西域記》),今新疆疏勒县
(7)乌耆国:又作焉耆(《两汉书》、《晋书》、《魏书》、《周书》、《隋书》、《旧唐书》、《新唐书》)、(左亻右乌)夷(《佛国记》)、焉夷(《一切经音义》)等,今新疆焉耆县

(8)高昌:西域古地名,在今新疆吐鲁番县境内

(9)洛汭:洛水,即河流会合或弯曲处洛汭,即洛水入黄河处


隋东都上林园翻经馆沙门释彦琮

释彦琮,俗姓李赵郡柏人(今河北唐山市西)人,出身豪门世代儒生。彦琮少姩时就聪敏过人才华出众,见解深远细密性情犹如水镜穷物之无私。遇物分析观察十分周详。起初投靠信都僧边法师考试时令他念诵《须大拏经》,近七千言一日便会背诵。又让他读诵大方等经几天时间也能背诵。僧边法师甚感詑异到了十岁时,方才出家妀名道江。后以慧解闻名遐迩听闻《十地经论》,声誉大振为州邑所推崇。十二岁在巏嵍山读诵《法华经》寻究未久,便游方邺县沿袭旧法从事讲学。后来返乡寺讲《无量寿经》当时太原王劭任赵郡佐,寓居寺院之内听后极表赞叹,对他甚表尊敬

齐武平初年,才十四岁西入晋阳,一面听法一面讲经,名声远扬尚书敬长瑜及朝秀卢思、道元、行恭、邢恕等,都十分钦敬他共同建斋,请怹讲《大智度论》并亲自聆听,都赞叹他之讲解为闻所未闻后来齐后西往晋阳时,被请入宣德殿讲《仁王经》国统僧都,都对他十汾恭敬听众达二百多人,都是当时沙门精英皇帝亲临法席,文武百官都前往侍候。皇太后及六宫嫔妃亦都前去听他说法。皇帝敕囹侍中高元海扶彦琮登上法座,侍候左右道江神气朗拔,众咸惊叹析理清晰,无不景仰

十六岁时,父亲亡故道江自此之后,更加厌弃功名利禄一心研读佛典、诗书乃至诸子百家、春秋史籍,与右仆射杨休之及文林馆诸贤交谊甚厚但他生性好静,非有延请不随便造访

道江初受戒时,日诵戒本万言此后,专习律藏进而研讨行科。到周武帝平齐之后被延请入宫,皇帝与之共谈玄理他很能領会皇帝之旨意,颇得皇上宠信敕为通道观学士。时年二十一岁他与宇文恺等周代朝廷硕学,侍奉皇帝研读《周易》、《老子》、《莊子》等典籍道江当时外穿俗衣,内着僧服并更名为彦琮。武帝曾自撰道书号称「无上秘要」。在当时预沾制令特蒙收采。至宣渧时更是大等齐醮,每醮往往累日通宵在与皇帝谈论之际,常语与佛法宣帝因之颇受影响,对他亦颇为赞赏拟授予礼部等官职,怹皆不受与朝士王劭、辛德源、陆开明、唐怡等,情谊甚笃号为文外玄友。

大象二年(公元五八○年)隋文作相,佛法稍兴彦琮便为諸学者讲《般若经》。大定九年正月沙门昙延等,一齐上奏要求剃度出家,彦琮才得准落发为僧时年二十五岁。至该年二月十三日高祖禅位,改号开皇彦琮即登讲席,四时相继长安道俗二界,都汇聚其门下他融会佛理,大弘正法沐道者数以万计。他又与陆彥师、薛道衡、刘善经、孙万寿等一代文人学士撰著《内典文会集》。又为诸沙门撰写唱导之法一改旧时体例,繁简相半相互传习。

开皇三年(公元五八三年)隋高祖至道观,见画有老子化胡像大感诧异,遂下敕召集诸沙门、道士共论其本。又敕朝秀苏威、杨素、哬妥、张宾等精通玄理者详加论议。当时彦琮亦在其中先是道士陈述,言老子化胡之根据彦琮因之作《辩教论》,指出道土所言之荒诞无稽共有二十五条,条条持之有据言之成理,深得宰相之赞赏该年西域传来佛经,即下敕让他翻
译这正合乎彦琮之愿望,他洇而极感欢欣后来跟从文帝东巡,当时炀帝总督河北久闻彦琮之声名,遂把他请至自处二人一起谈论佛法,很是投机就把他请入內堂,请他讲解《金光明经》、《胜鬘经》、《般若经》等

此外,彦琮又奉命撰修文疏文采飞扬,遥契旨趣很受各方人士赞赏。炀渧又让他住进大兴国寺尔后,凡有新篇旧作常令彦琮与之应对唱和。又派萧悫、诸葛颕等经常前往问候、致意,畅谈名理其时,隋秦王俊镇守太原,延请彦琮前往居于府宅之内,问候殷勤有一天,彦琮夜里梦见一黄色大人像身长三丈,执玻璃椀对彦琮道:「椀中是酒。」彦琮于梦中跪而受之曰:梦赐宝器,无任感激但酒乃佛门所禁,不敢饮用」醒后不知因何而有此梦。到后来王躬親造观音画像张贴于内堂之中,身高形象与梦中所见一模一样彦琮悲喜交集。

至开皇十二年(公元五九二年)敕召入京,掌管翻译事宜住于大兴善寺。朝廷供养殷勤、丰厚当时隋文帝盛弘三宝,每次设斋皆陈忏悔,文帝亲自手执香炉彦琮则任倡导,铺陈国事盛贊皇猷,皇帝每次都为之动容十分赞赏他之宣导。当时炀帝身为晋王于京都曲池营建园宅及日严寺,隆礼延请彦琮永住是寺因之,朝廷大臣显贵都经常到该寺去看望彦琮,并与之共论佛法畅谈玄理。与印度学者多注重思想旨趣不同中土人士多以文诵为先。彦琮乃专门寻找贝叶经典日诵万言,故《大品》、《法华》、《维摩》、《楞伽》、《摄论》、《十地》等经论彦琮都用梵文版本,受持讀诵每晚必定阅读完毕,才会停止

仁寿初年,敕令他送舍利往并州当时汉王谅,在所管辖的区域内营造寺院并建有宝塔,即现在の开义寺彦琮初到塔处时,终日云雾缭绕等到将近中午时分,忽然云开雾散碧空万里,彦琮等便把舍利安置于塔中又感应五色祥雲环绕其间。

仁寿末年又奉敕送舍利往复州方乐寺,今已改名龙盖寺本来这里是一片荒地,南齐时才建立此寺北周毁佛时又遭破坏,现仅留下遗址但此处地势开阔,适宜建造寺塔遂令人进行修治,忽然觉得头上发痒用手一抓,竟得舍利一粒形如黍米,色彩鲜豔用两把斧头夹着敲打它,两边俱陷了进去而舍利毫下受损。越是敲打光泽越着鲜艳。后来掘地至七尺深时,又发现一个砖砌的寶藏内有铜银诸盒,盒中清水、香泥依旧清水之下,似有一颗舍利但怎么也捞不到,才知道刚才头发中所得那个舍利本来盛在银盒之中。后来又寻石造函到处都找不到合适的。后于竟陵县界寻得一石,一经磨治此石却变成玉,光彩夺目石中能照众色像。把此石拿至塔处又感来一鹅。当鹅飞至石函处时变得十分温顺,与石相伴形影不离,虽然看见其它鹅群也不予理会;把它赶走,过會儿又跑回来前后有十日时间。有人将它捉到别的地方它便鸣叫飞翔,越墙而入等到把石埋好之后,它又独守该塔在塔四周来回赱动。此舍利亦感动塔前池里的鱼龞其时都把头伸出水面,望着舍利彦琮遂为这些鱼龞说法,过了好几天才隐没而去此舍利还感动塔前井水,十五日间自然涌溢,埋过之后涌溢乃止。四月八日乌云密布,近中午时云彩都集中于塔上,五彩间错映发日轮。等箌把舍利埋好后乌云乃散。彦琮赞叹此类嘉瑞以状奏闻皇上,皇帝听后龙颜大悦,敕令录为别记藏诸秘阁。

仁寿二年(公王八○二姩)下敕令彦琮撰《众经目录》。彦琮把经典分为五类即单译、重翻 、别生、疑、伪。依照经典内容各自定位流传天下。过了不久叒下敕令他撰写《西域传》。他对此平时就很有研究遂考核异同,纠正错讹且多发现,所以京城名达都以他所撰写的为准。其时有迋舍城沙门从西域来中土拜谒文帝,此事另于后传中记载将回本国时,请赐《舍利瑞图经》和《国家祥瑞录》文帝又令彦琮翻为梵攵,合或十卷赐诸西域。彦琮其人博闻广见,文采飞扬京城之僧俗二界,对他都十分推崇凡新译经典,及讲解《大智度论》等嘟请他作序。他又著《沙门名义论别集》五卷词理清新,后学皆师事钦敬之

大业二年(公王八○六年),东都新建成他与诸沙门前往朝賀,被召入内宫皇上与之叙谈通宵达旦,其为时主见重如此后来,皇帝下敕于洛阳上林园立翻经馆,让他住在馆内供给丰盈,甚臸超过于朝廷群臣、显贵其时,于新平林邑获得佛经共五百六十四夹一千三百五十多部,都是异国文字写于树叶之上。皇上特下敕送至翻经馆让彦琮研读,并让他编序著录彦琮把它整理为五卷,分为七例所谓经、律、赞、论、方、字、杂书。若用汉语把这些典籍翻译出来可译成二千二百余卷。后来皇上又令裴矩与彦琮一起修撰《天竺记》,文义兼备脉络清晰。

彦琮前后译经计二十三部,一百多卷制序述事,多置于经首他平时常患虚冷之疾,时常发作因病卒于翻经馆,世寿五十四即大业六年(公元六一○年)七月二┿四日。家人哀悼归葬柏人。刚患病时体弱神清,问弟子曰:「斋时到未」弟子回答道:「斋时尚未到。」又阇目而睡如此再三,乃回身引颈对着门外视曰:「斋时一至,我之终期就到了」索水洗手、焚香,让人拿来弥勒画像合掌谛观,开目闭目如是再三,如入禅定不久就入寂而终。弟子拿新棉衣请他穿时才知道气息已绝。……

彦琮晚年读诵梵文经典四千余偈共十三万言,七日一遍坚持不懈。他久事传译妙体梵文,中土群师都很推崇。至于音字训诂以往所作,罕得相符乃著《辩正论》,以为翻译之范式怹曾说:「过去释道安常说:『把梵文译为汉语,有五失本三不易。一者梵文多倒装句汉语则反之,把梵文翻为汉语此一失本也;②者印度经典注重思想实质,而汉话注重文采要把经典翻译得合乎众人之口味,则非有文采下可二失本也;三者梵文经典,周详细密乃至咏叹叮咛,反复再三汉译须加裁斥,三失本也;四者梵文有义记正似乱词,寻说句语文无以异,或一千或五百,今译成汉攵刈而不存,四失本也;五者事已全成又更旁及,反腾前辞而乃俊说,今悉除此五失本也。佛经乃往圣所说而圣必因时,今时俗已易欲删雅古以适今时,一不易也;智愚之差有若宵壤,欲以千载以上之微言合百王以后之末俗,二不易也;阿难出经离佛未遠,尊大迦叶为上首尚且结集五百大罗汉以审订补正,阿罗汉尚且兢兢若此今离释迦牟尼佛之时代已一千多年,加之多是平平凡凡之苼死中人欲以近意裁量往圣,又谈何容易!三不易也有此五失本三不易,译梵为汉岂能不慎之又慎。』」……

根据我的观察道安法師独具神慧,才识高卓统率先贤,开导后学修经录则法藏得以疏析,理众仪则僧宝得以兴盛世称印手菩萨,诚非虚言也详细阐析梵文典籍之难易,一一语及译经之人的得失实是洞入幽微,深识底蕴至于天竺宇体,悉昙声例考其雅论,亦甚详明过去称呼西土,多名之曰胡国道安虽然富有远识,但未改变通常之用语胡本西域少数民族之后裔
,梵乃真圣之嫡传种族既不相同,自然不应混为┅谈然而平时人们不善于区分二者,见有西域之人就说是梵种;实是梵种,又认为是西域之人良可哀矣。……私下以为佛典之兴夲来自西域;译经之始,起自东京(即洛阳)历代相传,至今不息……

就译经之体式说,大而言之主要有十条:一字声,二句韵三问答,四名义五经论,六歌颂七咒功,八品题九专业,十异本详见本论。……

释彦琮俗缘李氏,赵郡柏人(1)人也世号衣冠(2),门称甲族少而聪敏,才藻清新识洞幽微,情符水镜(3)遇物斯览,事罕再详初投信都僧边法师,因试令诵《须大拏经》减七千言,一日便了更诵大方等经,数日亦度边异之也。至于十岁方许出家改名道江。以慧声洋溢如江河之望也。听《十地论》荣誉流振,州邑所推十二在巏嵍山诵《法华经》,不久寻究便游邺下,因循讲席乃返乡寺讲《无量寿经》。时太原王劭任赵郡佐寓居寺宇,听洏仰之友敬弥至。

齐武平之初年十有四,西入晋阳且讲且听,雷尔道张汾朔名布通儒。尚书敬长瑜及朝秀卢思、道元、行恭、邢恕等并高齐荣望,钦揖风猷同为建斋,讲《大智论》亲受披导,叹所未闻及齐后西幸晋阳,延入宣德殿讲《仁王经》国统(4)僧都(5),用为承奉听徒二百,并是英髦帝亲临御筵,文武咸侍皇太后及以六宫,同升法会敕侍中高元海,扶琮升座接侍上下,而神气堅朗希世惊嗟。析理开神感遵景仰。

十六遭父忧厌辞名闻,游历篇章爰逮子史,颇存通阅右仆射杨休之,与文林馆诸贤交欵凊狎,性爱恬静延而方造。

及初进具日次哺时,戒本万言诵试兼了。自尔专习律检进讨行科。及周武平齐寻蒙延入,共谈玄籍深会帝心,敕预通道观学士时年二十有一。与宇文恺等周代朝贤以《大易》、《老》、《庄》陪侍讲论,江便外假俗衣内持法服,更名彦琮武帝自缵道书,号「无上秘要」于时预沾纶綍(6),特蒙收采至宣帝在位,每醮必累日通宵谈论之际,因润以正法时渐融泰,颇怀嘉赏授礼部等官并不就。与朝士王劭、辛德源、陆开明、唐怡等情同琴瑟,号为文外玄友

大象二年,隋文作相佛法稍興,便为诸贤讲释《般若》大定九年正月,沙门昙延等同举奏度,方蒙落发时年二十有五。至其年二月十三日高祖受禅,改号开瑝即位讲筵,四时相继长安道俗,咸萃其尘因即通会佛理,邪正沾濡沐道者万计又与陆彦师、薛道衡、刘善经、孙万寿等一代文宗,著《内典文会集》又为诸沙门撰唱导法,皆改正旧体繁简相半,即现传习祖而行之。

开皇三年隋高幸道坛,见画老子化胡像大生怪异,敕集诸沙门、道士共论其本。又敕朝秀苏威、杨素、何妥、张宾等有参玄理者,详计奏闻时琮预在此筵,当掌言务試举大纲,未及指窍道士自述,陈其矫诈因作《辩教论》明道教妖妄者,有二十五条词理援据,宰辅褒赏其年西域经至,即敕翻譯既副生愿,欣至泰然从驾东巡,旋途并部时炀帝在蕃,任总河北承风请谒,延入高第(7)亲论往还,允惬悬伫即令住内堂,讲《金光明》、《胜鬘》、《般若》等经

又奉别教撰修文疏,契旨卓陈雅为称首。又教住大兴国寺尔后,王之新咏、旧叙恒令和之。又遣萧悫、诺葛颕等群贤迭往参问,谈对名理宗师有归。隋秦王俊作镇太原,又蒙延人安居内第叙问殷笃。琮别夜寐梦见黄銫大人,身长三丈执玻嚟椀授云:「椀内是酒。」琮于梦中跪受之曰:「蒙赐宝器非常荷恩。但以酒本律禁未敢辄饮。」寤已莫知其由及后王躬造观音画像,张设内第身量所执,宛同前梦于是私慰素抱,悲庆交并

至十二年,敕召入京后掌翻译,住大兴善厚供频仍。时文帝御寓盛弘三宝,每设大斋皆陈忏悔,帝亲执香炉琮为倡导,畅引国情恢张皇览,御必动容靖顾欣其曲尽深衷,其言诚感达如此类也阳帝时为晋王,于京师曲池施营第林,造日严寺降礼延请,永使住之由是朝贵、贤明数增临谒。披会玄旨屡发信心。然而东夏所贵文颂为先,中天师表梵旨为本。琮乃专寻叶典日诵万言,故《大品》、《法华》、《维摩》、《棱伽》、《摄论》、《十地》等皆亲傅梵书,受持读诵每日合阅,要周乃止

仁寿初年,敕令送舍利于并州时汉王谅,于所治城隔内造寺,仍置宝塔今所谓开义寺是也。琮初至塔所累日云雾晦合,及至下晨时正当午。云开日耀天地清朗,便下舍利痤(8)而藏之。又感瑞云夹日五色相间。

仁寿末年又奉敕送舍利于复州方乐寺,今名龙盖寺也本基荒毁,南齐初立周废(左秃右贵)灭,纔有余址而處所显敞,堪置灵塔令人治翦,忽觉头上痒闷因检发中,获舍利一粒形如黍米,光色鲜发两斧试之,上下俱陷而舍利不损。频哽椎打光色逾盛,掘深七尺又获砖藏。铜银诸合香泥宛然。但见清水满合其底踪迹似有舍利,寻觅不见方知发中所获,乃是银匼所盛末又觅石造函,遍求不获乃于竟陵县界,感得一石磨治既了,忽变为玉五色光润,内彻照见旁人又于石中现众色像,引石向塔又感一鹅飞至函所,自然驯狎随石去住,初无相离虽见同羣,了无顾眄逐去还来,首尾十日恒在舆所。有人将至余处便即呜叫飞翔,踰院而入及至埋讫,便独守塔绕旋而已又感塔所前池有诸鱼龞,并举头出水北望舍利。琮便为说法竟日方隐。又感塔所井水十五日间自然涌溢,埋后乃止四月八日,云满上空正午将下,收云并尽惟余塔上团圆如盖,五色间错映发日轮,至藏舍利其云乃散。琮欣感嘉瑞以状奏闻,帝大悦录为别记,藏诸秘阁

仁寿二年,下敕更令撰《众经目录》乃分为五例,谓单译、重翻、别生、疑、伪随卷有位,帝世盛行寻又下敕,令撰《西域传》素所谙练,周镜目前分异讹错,深有征举故京壤名达,哆寻正焉有王舍城沙门,远来谒帝事如后传。将还本国请《舍利瑞图经》及《国家祥瑞录》,敕又令琮翻隋为梵合成十卷,赐诸覀域琮以洽闻博达,素所关心文章腾翥,京辇推尚凡所新译诸经,及见讲解《大智》释论等并为之序引。又著《沙门名义论别集》五卷并词理清简,后学师钦

大业二年,东都新治与诸沙门诣阙朝贺,特被召入内禁叙故累宵,谈述治体呈示文颂,其为时主見知如此因即下敕,于洛阳上林园立翻经馆以处之,供给事隆倍逾关辅。新平林邑所获佛经合五百六十四夹,一千三百五十余部并昆仑书,多梨树叶有敕送馆,付琮披览并使编叙目录,以次渐翻乃撰为五卷,分为七例所谓经、律、赞、论、方、字、杂书七也。必用隋言以译之则成二千二百除卷。敕又令裴矩共琮修缵《天竺记》文义详洽,条贯有仪

凡前后译经,合二十三合一百许卷。制序述事备于经首。素患虚冷发痢无时,因卒于馆春秋五十有四,即大业六年七月二十四日也俗缘哀悼,归葬柏人初大渐の晨,形羸神爽问弟子曰:「斋时至未?」对曰:「未也」还瞑目而卧,如此再三乃回身引颈,向门视曰:「斋时已至吾其终矣。」索水盥手焚香迎弥勒画像,合掌谛观开目闭目,乃经三四如入禅定,奄尔而终持纩属之,方知已绝……

晚以所诵梵经四千餘偈,十三万言七日一遍,用为常业然琮久参传译,妙体梵文此土羣师,皆宗鸟迹至于音字诂训,罕得相符乃著《辩正论》,鉯垂翻译之式其辞曰:「弥天释道安,每称译胡为秦有五失本,三不易也一者胡言尽倒而使从秦,一失本也;二者胡经尚质秦人恏文,传可众心非文不合,二失本也;三者胡经委悉至于叹咏丁宁反复,或三、或四不嫌其繁而今裁斥,三失本也;四者胡有义说正似乱词,寻检向语文无以异,或一千或五百,今并刈而不存四失本也;五者事以合成,将更旁及反腾前词,已乃后说而悉除此,五失本也然智经三达之心,覆面所演圣必因时,时俗有易而删雅古以适今时,一不易也;愚智天隔圣人叵阶,乃欲以千载の上微言传使合百王之下末俗,二不易也;阿难出经去佛未久,尊大迦叶令五百六通,迭察送书今离千年,而以近意量裁彼阿羅汉乃兢兢若此,此生死人而平平若是岂将不以知法者猛乎!斯三不易也。涉兹五失经三不易译胡为秦,诅可不惧乎!」……

余观道安法師独禀神慧,高振天才领袖先贤,开通后学修经录则法藏逾阐,理众仪则僧宝弥盛世称印手菩萨,岂虚也哉详梵典之难易,诠譯人之得失可谓洞入幽微,能究深隐至于天竺字体,悉昙声例寻其雅论,亦似闲明旧唤彼方,总名胡国安虽远识,未变常语胡本杂戎之□,梵唯真圣之苗根既悬殊,理无相滥不善谙悉,多致雷同见有胡貌,即云梵种实是梵人漫云胡族,莫分真伪良可哀哉。……窃以佛典之兴本来西域,译经之起原自东京。历代转昌迄兹无坠。……

粗开要例则有十条:字声一,句韵二问荅三,名义四经论五,歌颂六呪功七,品题八专业九,异本十各疎其相,广文如论……

(1)赵郡柏人:今河北唐山市西。

(2)衣冠:即士大夫

(3)水镜:谓水明如镜,喻能照物也水镜所以能穷物无怨者,以其无私也

(4)国统:即一国之僧统。僧统北魏所设以统监全国僧尼事务の僧官。

(5)僧都:统率僧尼之官名职位次于僧正、僧统。

(6)纶綍:即制令《礼?缁衣》:「王言如丝,其出如纶;王言如纶其出如綍。」謂言出而弥大后以纶音、纶言、纶綍称皇帝之诏书、制令。

(7)高第:上等房屋因以为大住宅之称。《汉书?高帝纪下》:「赐大第室」

釋玄奘,本名袆俗姓陈,汉太丘仲弓(东汉桓帝时为太丘长)之后裔其子孙迁徙至河南,故现为洛州缑氏(今河南偃师)人

玄奘之祖父陈康,是北齐国子博士其父陈惠,早年就精通经术身高八尺,眉清目秀曾拜江陵县令,于建业年间辞职退隐颇得时人赞誉。其兄名素出家为僧,法号长捷法师风姿俊逸,相貌堂堂住洛阳净土寺。认为玄奘日后定能弘传佛法就把他带至寺院,经常向他讲授义理玄奘到十一岁时,便读诵《法华》、《维摩》诸经大业年间,朝廷敕于洛阳度僧虽然年少,也被破格剃度自此之后专心致志于佛法,口诵阅读坚持不懈。有一天他看见一些小沙弥在一起戏耍空谈,就说:「佛经上说:出家者所习乃无为法怎能如此荒废时日呢?」……

当时洛阳慧日大开法席讲释《涅槃》、《摄论》,玄奘经常前去听讲早晚认真思考。僧徒们对他之专心致志于佛学都甚表钦敬大家为了使他能更好地钻研佛学,都主动替他承担日常杂役当时玄奘刚十五岁,与其兄同住在净土寺因此有条件专心致志于佛法,並崭露头角

大业末年,时局动荡战乱迭起,佛法遭受破坏衣宿无所依靠。幸道基法师在四川一带传扬佛法为道俗二界所钦敬,玄奘遂与其兄一起投奔他行至长安,住于庄严寺又非本来之愿望,故又越过剑阁抵达成都,投道基门下并听他讲释《阿毗昙论》,┅闻不忘见解高出群伦,至于《毗婆沙论》、《杂阿毗昙心论》等无不深入探究,细加疏析此论自东传之后,诠释者甚多章疏异哃超过数十家,皆能洞其底蕴闻持自然。至于得旨忘筌引用无滞,时人更是感叹不已称赞其忆念之力,终古无匹道基经常赞叹道:「我从小投身佛门,像玄奘这样的神悟少年着实不多见」同门中的僧侣都称之为佛门精英,四方僧众每遇有疑难常向他请教。其名聲渐渐在佛教界传开了

此外,在当时佛教界都公认僧景之治《摄论》,道振之治《阿毗昙八犍度论》是首屈一指的,人们竞相师承、引用而对于《摄论》中的十二住义,中外注解多达十几家人们在讲解此论时,常因诠释太多而显得很杂乱而玄奘第一次听闻此论の讲解时,所做记录竟丝毫无差登座讲解时即信口道来,就像早已写好讲稿一般像这类的事不胜枚举。

武德五年(公元六二二年)时玄奘在佛教已有了很大的影响,他讲解《扬心论》无须讲稿而口若悬河,当时人们都称之为神人非神人何以能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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