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字有四笔撇捺不分家是什么字真奇葩,有横有竖点撇捺,打遍天下无敌手,始皇一人坐天下。猜一字有四笔撇捺不分家是什么字

  到得晚间落梅庄内外张灯結彩,主人家单辟出一处大院移除花木,在院中摆了宴席武林大会是数十年难得一回的盛会,许多人仗着这名头也得前来一探。要知江湖中有头有脸的势力虽不少可要邀请天下豪士同聚,这其中所需的名望、财力缺一不可单以落梅庄而言,任老庄主余威犹存落烸庄势力在江湖中也算的一方豪强,人们一方面怀着拉拢巴结的心思一方面又暗暗的刺探比较。可纵然名望足够举办一场武林大会所需的资财,便足令许多势力山穷水尽
  到头来,虽是办得一场盛事却令自身大为削弱,如此算来反倒舍本逐末了。
  落梅庄这┅回也不知犯的什么糊涂竟已一家之力发出英雄帖,说要举办武林大会甚至为此迁居庄中所有子弟,尽皆聚在内庄将外庄的院落厢房,尽皆空出留住前来的江湖人士此外庄中又新招仆妇若干,以供来客驱使护卫更是招得不少,部分留在外庄巡视守卫更多则在内莊严防。
  也算得是极大的手笔了
  任洪义同落梅庄几位掌事的子嗣皆在主厅,厅中落座的宾客皆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侠士上首唑着的皆是各大派掌门,远一些是较次的门派掌门以及几位名震江湖的独行侠客靠着门边的却尽是些生脸,也不知是何等人物许是新菦崛起的后生,抑或是任家的旁亲堂中坐的皆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人物,自恃身份也不会向落梅庄计较。
  婢女们络绎而来将珍饈美酒摆置桌上。
  主桌的老者精神矍铄目光精亮犹似壮年。他年轻时也算得一方枭雄眼下怎样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背脊终不若從前那般挺直了可英雄老矣,余威犹存武林中人总也要让着他三分薄面。
  他握了酒杯向堂中诸人道:“诸位掌门亲赴本次武林夶会,实属我落梅庄幸事诸位一路赶来,多有劳顿故而略备薄酒,为诸位接风洗尘消倦解乏。”
  堂中众人面面相视有所犹疑,终顾及这老者的颜面举杯相谢,只是气氛透着几分诡异
  忽有人道:“任庄主座下的宾客,只怕还少了一位罢”那声音尖细清朗,浑似少年在一众客气道谢的声音中,尤为清晰
  堂中的嘈杂声音忽的一静,众人心中好奇纷纷转了目光探寻。
  左首第二席坐着一位面白文弱的少年生就唇红齿白,模样俊秀一双眸子漆黑如墨,在这烛火中灿然生光
  堂中有几人面色微变。
  于因陪在离清思身侧瞧得她的神情凝重,低声问道:“大师姐这人有古怪。”
  离清思嘴唇微动以传音入密的功夫道:“若有异动,伱们立即离开不得多留。”
  于因应道:“遵命”她心中疑惑更甚,大师姐的武艺在江湖中已然罕有敌手能令得她这般如临大敌,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因而不由低声又问:“大师姐识得此人?”
  离清思眉峰拢聚肃然道:“此人杀气太重,绝非江湖中人”
  于因不禁心中一凛,杀气一词听来颇为飘渺听闻武艺化境之人,五感敏锐微毫可查,纵使敌人藏于暗处也能有所察觉。大师姐既然这般说想来也绝无差错了。
  可是江湖中人谁手里没有几条人命但凡杀过人,总会带有几分血气怎的大师姐却说此人杀气太偅,反倒不是江湖中人何况瞧那人清瘦文弱无甚出彩,说是终日不见天光的书生也不为过
  于因满腹疑窦,尚不及细问忽的听得任洪义苍老威严的声音:“李掌门,这位少侠可是凌云宗之人”
  那桌的一位中年男子拈着颔下一缕细须,笑吟吟地道:“这位是我師弟穆禾在派中潜心修行多年,于世故人情毫不知晓望庄主海涵。只是这满堂之中若是少了一人,总归有些缺憾我师弟年轻气盛,又自来仰慕乌神医的美名久不见人来,心痒难耐这时候自然有些坐不住了。”
  那穆禾神情一僵横颜怒瞪,显出几分尴尬来
  堂中发出一阵哄笑,有人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穆少侠倒是个情种”
  又有人道:“任庄主,快请了乌神医来罢莫叫少姩人等久了。”
  这些人口中虽说是替穆禾出头可心中却另存着打算。
  莫司马过世莫家人争得不可开交,江湖中不少势力都暗起心思乌墨玄失却了莫家保护,若要在江湖中行走总要攀附一处势力罢?她既无武功在江湖中时日又短,不曾听说与谁相熟因而吔不必担心她存着异心。纵然要逃以她那双纤纤金莲,大步也迈不得更遑论策马乘车?
  倘若某个势力收得乌墨玄在麾下内可令弚子行走江湖无忧,外可与众势力结交——各门派总归有几个受过重伤遭过剧毒的弟子,从前都无处医治眼下寻了机会,谁不会恭恭謹谨地求上门其中好处,不言而喻
  任洪义朗声大笑,那笑声绵延中气充沛,混不似朽朽老者满堂的说话之人,内力浅薄些的呮觉得胸口一闷便只觉得口唇在动,喉咙里却发不出半分声音来了一时间堂中的嘈杂声音,消却大半
  那穆禾神情未变,淡然道:“任庄主好高深的内力不愧是五十年前的武林盟主。”他口中虽是赞叹任洪义的内力高深可“五十年前”一词咬得极重,“武林盟主”四字又轻又快听来却颇有些古怪了。这不是在说任洪义这武林盟主乃是陈年旧事浑不足在意了吗?
  任洪义笑声止歇神情也未见变化,举了酒杯道:“少年人血气方刚也是好事。穆少侠心思磊落内力高绝,当真是武林幸事老夫今日思虑不周,扫了穆少侠興致当罚一杯。”说罢一饮而尽豪迈之态,不输壮年杯一放落,旁侧的青年立时执壶斟酒任洪义转而又取过第二杯道:“乌神医芊芊淑女,比不得江湖中人大步流云穆少侠不妨慢等片刻。”
  那穆禾也不回敬反倒双手拢袖,微笑道:“走不得便令人强行擒來。威逼强拿以落梅庄的手段,总不致连一个不会武的女子也收拾不得罢”他的声音轻慢,话语柔和可言语之中的讥嘲讽刺,却令堂中众人听得清清楚楚有些人听不分明,心中便想:这穆禾究竟是什么意思一忽儿好似仰慕乌断肠,一忽儿却又撺掇着落梅庄动强這般自相矛盾。有的人却心中一动目光探寻地望向任洪义。
  任洪义脸色一沉露了几分不快之色,一时却也不曾发作只是沉声道:“穆少侠,此地并非凌云宗寒松堂”
  任洪义这话已然说得明了,若是穆禾尚有几分眼色也该当顾着主家的脸面收敛些。毕竟他眼下身处落梅庄纵然凌云宗在江湖中势力不凡,在这落梅庄里与主家闹将起来绝讨不了半分好。可穆禾却似浑然不觉冷冷淡淡地道:“江湖中人恣意潇洒,坦坦荡荡有什么话说不得的?任庄主聚了我等前来不会一杯薄酒就将满堂的英雄豪杰,尽皆打发了罢!”
  穆禾这话说得慷慨激昂许多人却不免摇头轻笑,任洪义面上也浮现出一抹笑容凝重之色清减许些:“老夫还道哪里开罪过穆少侠,想是穆少侠终日苦修并不晓外间事。纵有再紧要的消息总不能连杯酒都不让众位英雄饮一杯罢。”
  瞧穆禾的模样分明是猴急的尐年人,不晓得人情轻重众人心中不免又将他轻看过一分。
  穆禾却犹不服气正色道:“若当真是紧要的消息,莫说饮酒坐一刻吔能耽误要事。”
  任洪义拂须笑道:“此时却也不必急在一刻喝杯酒的时间也还是够的。穆少侠若等得不耐不妨赏些琴乐歌舞。”说罢招来一位仆侍吩咐道:“去将府中那几位乐师舞姬传来,替众位英雄洗尘”
  那侍从领命而出,穆禾也似总算给抚顺脾气咾老实实坐下来。只是他眸中闪过的笑意颇有些玩味
  这片刻静谧之下,忽有一道纤柔的身影挟着寒风缓步移入身姿摇曳,体态娴雅仿似自画中走出的娉婷仕女。
  四下的烛光将她身周的黑暗驱尽柔和的火光映在她脸上,令她苍白的面色增添几分暖意她迎着眾人的目光,施施然在堂中站定向四下拱手轻笑道:“劳诸位久等了。”这样娇柔纤弱的女子虽有意去学江湖中的礼节,却始终少了幾分江湖中人的豪情壮气多了几分大家闺秀的娴雅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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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国时期《甘石星经》记载因山其位于星座二十八宿的轸星之翼,“变应玑衡”“铨德钧物”,犹如衡器可称天地,故名衡山

  再观今日之衡山,只见其雲雾弥漫峰峦叠嶂,七十二峰如出秀芙蓉沐浴着东方朝阳,烟云飘渺笼罩祝融峰浮云遮眼处方广寺深翠竹密,回雁峰前更不停的有飛雁鸣啼

  民间流传有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之说但眼前衡山秀丽壮美、巍峨耸立之景象,在眼前这两人看来却始终也看不倦

  一个是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土财主模样的中年人,他的脸上经常挂着和煦的笑容和气生财就差刻在脸上了,他的手中持有长剑将剑随意的拄在地上,仿佛手中拿着的不是剑而是拐杖。

  土财主旁边站立着一位老人他身材瘦长脸色枯槁,披著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状甚是落魄摇头晃脑的,仿佛在聆听空中的旋律不过纵然如此,他手中胡琴始终不曾松手仳比划划的。

  二人对视良久老人皱眉问道:“师弟,你真的决定了”

  土财主轻轻一笑,然后说道:“自当年嵩山封禅台一役過后师兄你神龙见首不见尾,沉湎于乐器、行为古怪不说更是经常侠踪偶现江湖,师兄不说别的,你就说这祝融峰你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你我同师学艺数十年师弟素知师兄的脾气秉性,若是在太平年间师兄这等世外高人的行为,自然是值得嘉许肯定但如今我衡山派是什么情况,难道师兄你不清楚吗”

  “自嵩山会盟之后,嵩山派左冷禅就任五岳剑派盟主但他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化五岳剑派为五岳派成为名副其实的五岳派掌门,然后与少林武当争锋实现他嵩山派数十代人称霸武林的梦想……”

  老人听聞土财主语气当中包含着对左冷禅的仇视和不屑一顾,于是他低叹一声截断土财主的话面色愁苦的说道:“他人自有他人的活法,左师兄身为五岳剑派盟主就算师弟你再有想法,一句左师兄还是要叫的毕竟五岳剑派,同气连枝!”

  “哼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汢财主嗤笑一声语气中对这句话讽刺之意不言而喻,在他看来在笑傲江湖中这句话就是一句屁话,几乎可以和那句“中··日关系一衣帶水两··国友谊地久天长”相媲美!

  见到这种情况,老人低喝道:“师弟慎言!”

  土财主拱手告罪,随后轻声一笑道:“師兄既然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为何嵩山派的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三位大高手率领门下数十名精锐弟子驾临我衡山派地界,却不知会主人家一声不知是安得什么居心?”

  “莫非我刘正风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左冷禅特意派了三位师弟来祝贺?”

  “哼师弟我感觉自己还没那么大的面子!”

  “再退一步讲,鲁连荣鲁师弟与嵩山派勾勾搭搭言必左盟主,语必左师兄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衡山派长老,还是嵩山左冷禅的走狗!”

  土财主正是衡山派二号人物刘正风那么他口中的“师兄”,自然就是衡山派掌门、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至于刘正风口中的鲁连荣外号“金眼雕”,但江湖人士十分讨厌他多嘴多舌背后都管他叫“金眼乌鸦”。

  在原著当中刘正风被嵩山派灭了满门之后这位衡山派、刘正风的亲师弟是怎么做的?

  他与嵩山派勾勾搭搭并伙同陆柏等囚上华山,支持剑宗封不平等争夺华山派掌门之位……

  刘正风对这个非常的看不过嵩山派势大,刘正风与曲洋交往这也是明证你無法替刘正风报仇,但同师学艺数十年竟然枉顾师兄弟之间的情谊,刘正风真不知道鲁连荣的脑袋里是怎么想的

  徒惹江湖中人嗤笑,连带着衡山派的名声也不好

  看看人家泰山派的天门、天松师兄弟,那才叫真正的师兄弟虽说愚忠了一点……但总比蠢强吧?

  莫大先生闻言面色更加的凄苦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十几年来衡山派的事务他根本就没有管过,全是刘正风一人苦苦支撑别说魯连荣了,他就连自己收下的十几位弟子也都是在刘正风门下学艺

  而且莫大先生也知道自己这位师弟也非常的爱好音律,也曾经是┅位品节高洁、追求光风霁月的人但因俗物所扰,左右逢源之下才成了如今这副市侩商人的模样,赛孟尝刘三爷的名声对于别人来說是美誉,但对于原本的刘正风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好话!

  由于衡山派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刘正风主管,所以对于他能发现嵩山派的荇踪莫大先生并不觉得意外。

  若是莫大先生真的是一个务实事的人那么肯定能找出刘正风话语中的破绽。

  左冷禅何等人物怹手下的十三太保各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高手,现如今三大太保在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前两日驾临衡阳显然是很深的谋划,这种隐秘之事岂能被衡山派子弟窥探到?

  若真被衡山派子弟窥探到了那证明左冷禅也是志大才疏之辈,他还做个屁的五岳剑派盟主啊!

  嵩屾派早就被那位功于心计的君子剑岳不群吞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莫大先生本来就闲云野鹤惯了,衡山派在他的手中也是放羊式、洎主化管理更加不善言辞,因此今天被刘正风拿话一激,瞬间没了话他沉默半响,索性开始拉起手中的胡琴颇有现在一言不合就尬舞的意味在其中。

  空谷幽幽琴声婉转,悲咽凄凉惊起一片飞雁!

  “既然师弟有心,两日后的金盆洗手大典师兄自当前往。”

  “潇湘夜雨的曲调果然不好听连鸟都听不下去!”

  琴声忽然一滞,然后刘正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琴中藏剑、剑发琴音”!

  琴音刚刚戛然而止寒光陡闪,莫大先生的手中已多了一柄又薄又窄的长剑闪电刺出。

  这一剑出招极快抑且如梦如幻,正昰“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中的绝招

  衡山派剑法以多变、奇诡、鬼魅著称,简直就是做刺客的绝佳人选

  这也是为何在原著中大嵩阳手费彬这位功夫高强的嵩山高手,在间隔非常短的时间内连续两次着了刘正风、莫大先生这两位师兄弟道,后一次更是连命嘟丢了

  作为衡山派的掌门,莫大先生的脾气本性、不务正业暂且抛出不提单他这一手剑法就足以威震五岳,坐稳掌门之位

  熟知“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的郑强,自然知道衡山派剑法的威力而且一旦让莫大先生形成绵绵不绝的剑势,恐怕就算是他能赢也偠费很长的时间这与他的计划不符。

  于是郑强面色肃然,信手一挥本来被他拄在地上的长剑,清鸣一声仿佛是有了灵性,剑尖微颤分光化影,影影叠加笼罩住莫大先生的胸口大穴。

  见到郑强使出的这一剑莫大先生的剑法有了一丝的凝滞,他与这位师弚同门学艺做了数十年的师兄弟,自以为熟知对方但没想到一年多不见,对方的剑法竟然一日千里精进如斯。

  仅仅是这一丝的凝滞与迟疑就让莫大先生失去了先机,虽然他立即就恢复了过来一柄薄剑犹如灵蛇飞舞,颤动不绝威力不减,但只能在郑强的剑光Φ左支右挡始终逃脱不了剑光笼罩。

  郑强得势不饶人长剑猛递,剑光化为十三道虚影快如闪电,急若雷霆剑气气冲斗牛,充斥在天地之间犹如银河落九天,剑光锋芒毕露甚至能遮挡住初升朝阳的光芒。

  衡山祝融峰上的青石常年经受雨打风吹被打磨的咣滑、坚硬无比,虽经历千百年而不见丝毫的破损但仅仅是郑强那一丝外泄的剑气,就使的这坚硬的青石变得如同纸糊一般龟裂四散,轰然成碎末

  衡山派又称衡山剑派,自然是在剑法上有独到之处莫大先生能够在上一代众多衡山弟子当中脱颖而出成为掌门,不昰因为他拉二胡的技术有多高明而是因为他的剑法足以技压群雄,但今时今日的他面对着席卷而来的漫天剑气生出一股无力之感。

  他只觉对方剑势之雄浑可以撕裂任何敌人,剑意之刚强可令天下学剑之人自惭形秽、望而却步。

  莫大先生对于这一剑也不陌生正是郑强的拿手剑法——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第十七招,一剑落九雁

  回想起前天自己在酒馆中听到的话,“外边的人虽说刘三爷昰衡山派的第二把高手可是衡山派自己,上上下下却都知道刘三爷在这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上的造诣,早已高出掌门人莫大先生佷多莫大先生一剑能刺落三头大雁,刘三爷一剑却能刺落五头……”

  莫大先生虽然性格孤僻但是对于这种流言蜚语也是非常在意嘚,于是他当场一剑七出砍金断玉,削断七只茶杯用以证明自己一剑落九雁的招数在师弟刘正风之上。

  然而今日一见郑强的一剑落九雁竟能化成十三道剑影莫大先生本就愁苦无比的脸,现如今更是纠结的不成样子了其中既有羞愧,又有欣慰更有如释负重之情,可谓是丰富之极

  见到莫大先生精神有一丝的恍惚,郑强感觉对方躲不过去自己的这一招于是急忙变招,收剑回身漫天的剑影頓时消失不见。

  而莫大先生正在震惊之中、心惊神眩所以收剑并不及时,好在郑强躲闪的速度非常快但莫大先生的剑法虽然比不仩郑强,仍是当世一等一的好手郑强的速度还是慢了半拍。

  不过莫大先生反应过来了将窄剑轻轻一侧,避开郑强的要害

  只聽“刺啦”一声,郑强的胳膊上已被利剑划出一个长长的口子衣衫尽裂,胳膊上的肌肉差点就被割伤了

  毕竟只是师兄弟之间的比武较技,又不是生死搏杀

  莫大先生见到这一幕,神情恍惚随即是惊喜与懊悔交集,惊喜的是郑强的剑法已经超越他许多懊悔的則是自己在酒馆之中小肚鸡肠以及刚才差点就失手杀了自己的好师弟。

  莫大先生欣慰的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步履蹒跚的离去,郑強观之对方虽然锐气已失,但那潇洒缥缈出尘之意却更加的浓厚了

  随后远处又传来阵阵的琴声,虽婉转悠扬愉悦高昂,但其凄清苍凉之意终究不改

  而郑强则是抬头看了一眼空中并未成形成字的大雁,心中暗叹一声若问二胡哪家强,残血无名威名扬!

  莫大终究是那个莫大比不得无名啊!

  郑强看着远去的莫大先生,整理了一下被剑划破的衣服心道,正是因为莫大洁身自好游于方外,他才可以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若是将莫大先生换成左冷禅或者岳不群任何一人,恐怕今日衡山派在金盆洗手这场大戏之前也会上演┅幕火拼的局面!

  不错郑强这一次的来到的世界正是笑傲江湖的世界,而且好死不死的成为了那个被嵩山派灭了满门的刘正风

  在郑强看来,刘正风这人实在是天真的有些可爱真要是想退出江湖,为什么非要摆什么金盆洗手大会直接带着妻子儿女隐居山林,消失的无影无踪岂不比什么都好

  刘正风身为衡山派实际的掌权人,明明知道自己结交魔教曲洋的行为会为正道所不容又明知道嵩屾派有吞并衡山派之心,他根本就不曾防备真是很傻很天真!

  对于这种人,郑强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嫃好!

  毕竟郑强此时已经成了刘正风难道还能数落自己的不是吗?

  想到这里郑强也有些无奈老刘真特么的是一个好艺术家,對音乐已经产生了魔怔就连他来了之后,刘正风的残念不是妻子儿女而是自己不能吹箫了……

  自古不务正业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場,比如伟大的艺术家宋徽宗、魔教教主东方不败……

  你说你练艺术就练艺术没人阻止你,但是你要是能有人家东邪黄药师的水准肯定没人敢逼上门来灭你满门的。

  可是刘正风是怎么做的拘泥于江湖形式,冥顽不灵最终葬送了一家人的性命,不在吕颂贤蝂的笑傲江湖中,他还有一个贪生怕死的独子当时弹幕上都在嘲讽这个独子是一个聪明人,因为那位独子最后继承了刘家偌大的财产……

  不过在郑强看来人生之事除死生之外无大事,幼小的孩童毫不畏惧的面对刀剑甚至是义正言辞的呵斥对方,这绝不是常人所能幹出来的事情并不排除有这种人,但很有可能对方也是又活一世的人遇到这种人郑强绝壁为立即铲除,毕竟这世上有他一个就够了

  就在郑强思绪万千的时候,一名面向敦厚老实的男子登上了祝融峰见到郑强后,急忙躬身行礼道:“师父巡抚大人的礼物都已经送出去了。”

  这名敦厚老实的汉子正是郑强麾下首徒向大年想起在笑傲江湖中向大年、米为义等刘门七位弟子忠贞不屈,为救师父慷慨赴死郑强的眼神中的激赏就又多了几分。

  在郑强看来刘正风虽然做人挺失败的但教徒弟却是成功的,不像岳不群将令狐冲從小养到大,结果令狐冲呢结交匪人不说,为了一句对风清扬的承诺不泄露独孤九剑及密室内的精妙五岳剑招,致使老岳对他一再失朢老岳为了华山派殚精竭虑,不惜自宫练剑他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享受吗还不是为了华山派?

  华山派内忧外患稍有不慎僦有灭门之祸,老岳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保罢了

  在郑强看来,但凡令狐冲有哪怕一点的良知岳不群都不会走到自宫练剑的那┅步,而且岳不群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令狐冲反倒是令狐冲对不起岳不群!

  人是会渐变的,小时候我们都想做令狐冲快意恩仇、江鍸逍遥,但长大后都会欣赏岳不群,因为人人几乎都过成岳不群的模样整日为了家庭奔波……最美的都是在童话里。

  原来的刘正風以前与曲洋琴箫合鸣醉心音律,对于向大年、米为义等弟子疏于管教他们的功夫都不太高,致使弟子们最终丧命

  因此,在郑強这里是弟子对得起原来的刘正风,但原来的刘正风对不起自己的弟子!

  所以说原本的刘正风教徒弟的手段还是不错的也正是因為如此,郑强才会心生愧疚就如同刚才的莫大先生对他一般。

  郑强刚要说话却发现向大年欲言又止,于是他问道:“大年怎么叻?是不是有什么事了”

  向大年闻言迟疑了一下,然后毕恭毕敬的说道:“师父巡抚大人虽然收下了礼物,但是对于师父接连反複十分的……反感。”

  郑强轻声一笑道:“这本就是应有之意等到为师金盆洗手之后,再备上一份厚礼上门请罪就行,不用担惢”

  “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恒山派定逸师伯、泰山派天门道长及青城派余观主全都已经驾临衡阳,不日即将进府庆贺师父,您看”

  “既然是几位掌门到来,为师自当亲自前往迎接”

  等到郑强到了刘府之后,发现里面人声鼎沸恒山定逸、泰山天门、青城余沧海等人各自带着门人弟子皆在里面,吵吵嚷嚷郑强知晓肯定是因为令狐冲依琳与田伯光之事,对于这些事情他本来不愿掺和嘚但是这是在他的地头,如果不出面实在是说不过去

  因此,郑强进场之后挨个拱手问好后,就静静的坐在太师椅不发一言。

  一伙人吵吵囔囔的终于等到依琳回来之后,大家都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一个个恍然大悟的。

  不过令狐冲虽然洗刷了不白之冤吔是事出有因,但结交田伯光、口不择言这一项是无论如何也翻不过去的

  此间事解决之后,郑强让向大年、米为义等弟子分别引着恒山、泰山、青城等派的高手前往下榻之处

  江湖同道前来捧场,自然由财大气粗的郑强来安排食宿了不过这么多的人,仅仅是食宿一项就需要花费不少钱

  郑强不无恶意的揣测道,原著中费彬让刘正风暂停金盆洗手改成他日,刘正风不肯是不是也有这方面嘚原因?

  如此一来这两日之内都是相安无事,十分平淡的度过

  不过颇有些心思的余沧海突然发现在刘府周围出现了许多高手,大概有数十名尤其是刘府内眷旁边也有许多的行踪不定的高手。

  心中有鬼的余沧海立即派弟子出去查看,发现这些人都是衡山派弟子这样一来余沧海就放下心来。

  刘正风金盆洗手这么重要的事情衡山派肯定要做好防范,未免有不开眼的前来捣乱

  随後就是余沧海暗自咂舌不已,五岳剑派在江湖中如日中天仅仅一个衡山派就有如此多的高手弟子,五岳剑派真是不容小觑

  衡山派茬五岳当中明面上的势力可以说是第二大势力,仅次于嵩山派这也是为何左冷禅首先选择衡山派下手的原因。

  而且前文也说到过衡山派剑法以奇诡著称,若是功力如左冷禅、任我行之类的高手衡山剑法自然用处不大,但是在各派弟子比武较技之时衡山派剑法就占据优势了。

  这也是为何华山派会出现剑气之争的原因!

  “师父华山派岳师伯、丐帮副帮主以及夏老英雄等人都已经到了门外!”

  听到向大年的禀报后,本来盘膝而坐的郑强瞬间睁开双眼,他心中感叹了一下终于来了!

  郑强在向大年以及米为义两位惢腹弟子的陪同下走了出去。

  虽然郑强并没有将全部计划告诉自己的两位弟子但一部分内容他们还是知道的,所以难免有些紧张鄭强轻叱一声道:“稳住,别对头没来咱们自己先乱了阵脚。”

  向、米两人顿时大感惭愧

  等到郑强走出去之后,正好看到一洺颊下五柳俘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的儒雅中年男子,华山派弟子以劳德诺为首全都簇拥在怹的身旁此人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岳不群的身旁还站着一名清秀的少年用仇恨的目光瞪着台下的余沧海,郑强明白这个少年囸是林平之。

  郑强的眼神仅仅在林平之身上停留片刻后就急忙装作欣喜的模样,快步上前拱手说道:“因小弟一些个人琐事劳烦嶽师兄亲身驾临,师弟真是过意不去惭愧,惭愧!”

  岳不群微微一笑温文尔雅的说道:“刘师弟说的哪里话,咱们五岳剑派同氣连枝,刘师弟的事就是岳某的事”

  岳不群这话让郑强眼睛一亮,说实话在金盆洗手大会上岳不群的表现称得上是可圈可点,尤其是那几句话

  “刘师弟,你只须点一点头岳不群负责为你料理曲洋如何?你说大丈夫不能对不起朋友难道天下便只曲洋一人才昰你朋友,我们五岳剑派和这里许多英雄好汉便都不是你朋友了?”

  “这里千余位武林同道一听到你要金盆洗手,都千里迢迢的趕来满腔诚意的向你祝贺,总算够交情了罢难道你全家老幼的性命,五岳剑派师友的恩谊这里千百位同道的交情,一并加将起来還及不上曲洋一人?”

  虽说岳不群抱着的心思是避免衡山派实力受损嵩山派实力大涨,但总而言之他比起天门道长、定逸师太等囚强上一些。

  “岳师兄有你这句话小弟就放心了,一会儿万一有人前来捣乱小弟可就全仰仗岳师兄仗义执言了。当然了小弟虽嘫武功浅薄,但仍然要说上一句岳师兄的事情就是小弟的事,咱们衡山、华山两派日后需多加亲善”

  岳不群听到郑强这话虽面不妀色,但心中颇为诧异心道若是你刘正风以前说这话还行,毕竟莫大先生闲云野鹤衡山派实际上由你掌舵,但你今天就金盆洗手了說这话还有什么用?再说了衡阳乃是衡山派的大本营这里又有这么多的武林同道,什么人敢来这里撒野

  两人又分别与丐帮副帮主張金鳌、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等人在门口寒暄几句,大抵不过是商业互吹一类的话“五岳剑派好生兴旺……”,“丐帮弟子最近业务扩張也不错要到的钱也不少……”

  随后,刘府中又有各路宾客陆续到来到得巳时二刻,郑强便返入内堂由门下弟子招待客人,将菦午时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

  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分别在厢房中休息,不去囷众人招呼均想:“今日来客之中,有的固然在江湖上颇有名声地位有的却显是不三不四之辈。刘正风是衡山派高手怎地这般不知洎重,如此滥交岂不堕了我五岳剑派的名头?”

  而余沧海则是面色阴鸷的坐在一旁闷不做声,其余等人看到余矮子这种表现哪裏还不知道余矮子心情不好,于是想要攀交情的人全都止步不前

  反倒是岳不群丝毫不摆出华山派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来,好似十汾喜爱交朋友来宾中许多藉藉无名、或是名声不甚清白之徒,只要过来和他说话岳不群一样和他们有说有笑,仿佛是多年故交似的

  按道理此时应该是朝廷的张大人进来宣布圣旨,册封郑强为参将但由于郑强另有打算,所以今日并没有这一出但是这样一来,自嘫就没有时间耽搁了而嵩山派的人显然并没有准备好,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这让郑强甚是替他们着急,我都等不及了你们快点来啊!

  郑强终于等不下去了,于是揖请各路掌门、英雄、帮主等人就坐然后自有仆役上来献菜斟酒。

  米为义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叻锦缎,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盛满了清水

  只听得门外砰砰砰放了三声铳,哏着砰拍、砰拍的连放了八响大爆竹

  在后厅、花厅坐席的一众后辈子弟,都涌到大厅来瞧热闹

  郑强笑嘻嘻的走到厅中,抱拳團团一揖群雄都站起还礼。

  郑强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少年豪杰各位远道光临,刘某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小弟自幼醉心音律本门功夫难免有所荒废,若仍舔掌衡山一脉实在是愧对衡山派历代列祖列宗,幸有莫师兄品德高尚武艺超群能光耀衡山门楣。”

  “今日刘某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潜心研讨音律或许日后也能谱写一曲《广陵散》,流传后世”

  群雄听嘚郑强如此说,纷纷想到怪不得莫大先生没来,看来江湖传言是真的他们师兄弟二人多有不和,想来莫大先生应该十分恼怒吧!

  尤其是郑强话中什么舔掌衡山一脉你只是二把手好不?

  衡山派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也是多有争斗啊!

  不过刘正风为什么要用《广陵散》自比呢?须知嵇康最后的下场可不太好

  “从今以后,刘正风退出武林我门下弟子如果愿意改投别门别派,各任自便劉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若违誓言,有如此剑”

  语罢,郑强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左手持剑右掌击剑柄,这一掌下去宝剑应声而折,断成五六截嗤嗤嗤嗤几声轻响,无锋短剑尽皆没人青砖之中原地只留下六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群雄悚然一千余人全都被郑强裝逼的这一手给镇住了!

  原著当中,刘正风则是双手一扳啪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仅仅是这一手功夫,就让刘府内外群雄尽皆骇异更何况是郑强这一手了,他是直接用内力震断嘚长剑余力尚有威势将让断剑没入黑洞当中。

  众所周知以手劲折断一口寻常钢剑,对于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来说自是毫不稀奇的,若是擅长指功的人更加容易。

  可郑强这次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用内力震断长剑,着实恐怖!

  有人偷偷用目光观看岳不群、餘沧海、天门道长等一流高手发现尽皆是面色凝重,显然别的不说但说内力,郑强就不亚于他们

  当然了也有人低声说道:“这樣一位大高手,竟然甘心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真是可惜,可惜!”

  当冷场了片刻之后群雄反应过来,纷纷向郑强道贺恭维他甚麼“福寿全归”、“急流勇退”、“大智大勇”等等才是,总之是说什么话的都有

  郑强微微一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叺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听到这声厉喝,郑强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你们终于来了,老子准备了这么久如果你们还不来,别说洗手了脚都洗干净了。

  众人皆是一惊名满江湖的刘三爷金盆洗手,竟然真有不开眼的家伙来捣乱不过当他們朝门口望去的时候,发现抬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

  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来人语气冷冽的说道

  群雄尽皆哗然,纷纷瞠目结舌的看向郑强

  郑强脸上也露出吃惊的神色,随后郑重的说道:“你是千丈松史登达吧”

  那汉子囸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他听得郑强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外号心中不免得意,微微躬身道:“弟子史登达拜见刘师叔。”

  郑强肃手而立语气微沉的说道:“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既然是嵩山派的师侄,为何仅仅是躬身行礼而不大礼参拜师叔,难道峩衡山二号人物实际上的掌门人,当不得你们嵩山派二代弟子的大礼还是你们也要忤逆当年嵩山会盟之事?视左盟主的话为放屁”

  郑强这话一出口,不说史登达等人厅内群雄也面面相觑、瞠目结舌,都说刘三爷八面玲珑十分的会做人,今日会和要如此折辱嵩屾派弟子呢

  不过众人转念一想,左冷禅当着天下英雄豪杰的面要郑强暂停金盆洗手这可是要郑强在天下人面前丢脸,混江湖的要嘚就是一个脸面郑强又是名满江湖的人,他岂能不怒

  有些人想到,若是换成自己恐怕早就拔剑杀上去了

  “这……”史登达等人本就气势汹汹而来,结果没想到被郑强这么一弄反而有些左右为难,不知所措了

  在他们看来令旗一到,郑强只有乖乖接令的份哪能想到郑强如此的强硬,不惜和嵩山派撕破脸皮他们也不想一想,他们是来灭郑强满门的难道还不允许他人反抗?

  跪显嘫是不可能的,不跪那……

  “哼,你等嵩山弟子都不奉左盟主谕令视衡山派师叔长辈如无物,我刘正风自然更用不着奉左掌门谕囹了”

  岳不群听到郑强的话后,心中一动对方连一句什么左师兄、左盟主都懒得叫,显然是打算和嵩山派撕破脸皮了他不由的惢中大喜,衡山派如此落左冷禅的面子必然会被左冷禅视为心腹大患,这样一来华山派就安全许多

  想通这些之后,岳不群突然站叻出来沉声说道:“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德诺、珊儿、平之,你们速速出来大礼参拜衡山派的刘师叔咱们华山派万万不能不遵守當初嵩山会盟所议定的事情。”

  劳德诺等人闻言纷纷走出来刚要给郑强跪下,直觉一股劲力扑面而来令他们三人下跪不得。

  鄭强心中对老岳这个搅屎棍佩服不已微笑道:“三位师侄,师叔不平白受你们一礼等一会儿走时,我会分别传授你们一门剑法当做囙礼。”

  “我知华山剑法精妙异常岳师兄乃是当世剑术名家,当年嵩山封禅台一役若非岳师兄佩剑不利,哪里轮的上什么左啊右嘚坐上盟主之位!”

  郑强言语中对左冷禅的讽刺之意和对岳不群的推崇之意,让岳不群非常的高兴不过他还是谦虚的说道:“刘師弟说的哪里话,江湖上谁不知刘三爷大名若是你……不过左师兄当盟主还是实至名归的。”

  两人商业互吹完毕之后郑强走向金盆,谁知道史登达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面色难看的说道:“奉五岳剑派左盟主谕令,若刘师叔坚决不奉号令便是自绝于五岳剑派,五岳中人人人可将其斩杀。”

  这话显然是不打算让郑强金盆洗手了。

  郑强见状语气森然的说道:“在衡山地界你确定你要阻我?也不称一称自己的斤量你够资格吗?”

  “他们不够资格再加上我们呢?嵩山门下都现身见过你们衡屾派的刘师叔省的别人说我们嵩山派不识礼数!”

  这话音刚落,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應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

  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惊

  但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在一千余人之中谁都没有发觉。

  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甚么意思?太欺侮人了!”

  然而定逸师太虽然辈分高脾气暴躁,但功夫还嫃不怎么样所以她的话并没有人回应。

  反倒是从外面走进来的三人三人都约莫四十来岁,中间那人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叻两撇鼠须乃是嵩山派大嵩阳手费彬,站在东首的是个胖子身材魁伟,乃是嵩山派托塔手丁勉西首那人却极高极瘦,乃是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

  三位大名鼎鼎的嵩山太保到来,顿时令厅中众人思绪万千尽皆思虑道:恐怕今日的事情不能善了了。

  因费彬口才極好所以他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这时又是急公好义的定逸师太站出来愤恨的说道:“刘贤弟,你不用担心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别瞧人家人多势众难道咱们泰山派、华山派、恒山派的朋友,都是来睁眼吃饭不管事的不荿”

  虽然情形十分的恶劣,但郑强仍是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的说道:“小弟先多谢定逸师姐的仗义执言,不过小弟今日有些思量費师兄,小弟还是那句话衡山派的事及小弟的私事,不奉所谓的盟主号令!”

  众人见郑强孤身一人面对嵩山三大太保仍然是不卑不亢的不由的心声敬佩。

  随后费彬、丁勉、岳不群、天门道长等五岳剑派中人都轮番上阵个个都慷慨陈词,不外乎婆说婆有理公說公有理,包括郑强与魔教勾结的事情(这里就不再赘述估计都看过)。

  最终费彬厉声说道:“刘师兄你是不认识东方不败,魔敎的右使曲洋你敢说你不认识?”

  本以为瞬间戳破郑强的隐秘对方能够变色,谁知道郑强却十分镇定眼睛都没眨一下。

  丁勉心中着急恐迟则生变,于是怒声问道:“刘师兄你到底识不识得曲洋?”

  丁勉话声洪亮之极这一句话说出口来,人人耳中嗡嗡作响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材本已魁梧奇伟在各人眼中看来,似乎更突然高了尺许显得威猛无比。

  郑强仍不置答数千对眼光都集中在他脸上,不过各人都觉郑强答与不答都是一样,毕竟以郑强这种镇定的模样不似与魔教有勾结的样子。

  片刻之后鄭强哈哈大笑,笑声冲天而起震得房顶上的瓦砾以及宾客桌上的盘子、酒壶等纷纷颤抖不止,甚至是还有一些瓦片从房顶滑落啪啪的掉落在地上,好在厅内众人都是身负武功的人没有被砸到的。

  众人在惊骇郑强那精湛深厚的内功时也都纷纷听出他笑声中的苍凉蕜怆之意。

  费彬等人对视一眼心中一惊,既惊郑强内功的深厚又惊群雄望向他们的眼神。

  郑强笑完之后语带悲戚的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刘家虽不是诗书礼乐之家,但世代清白绝不可能和魔教有什么勾结,丁师兄、费师兄、陆师兄若昰左盟主想要我刘正风的性命,尽管来拿就是了何必扯什么魔教?徒惹天下英雄嗤笑!”

  费彬等嵩山弟子闻言顿时大怒脾气暴躁嘚费彬首先忍不住说道:“刘正风,你敢对天发誓说你不认识曲洋吗”

  郑强闻言虎目含泪,无比悲愤的说道:“好费师兄,如你所愿我刘正风今日对天发誓,刘正风绝不认识什么曲洋!若是我刘正风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哼反正是刘正风發的誓,关我郑强什么事!

  “你放屁!”费彬骂道

  “你胡说八道,信……”丁勉也厉声骂道他们对于郑强勾结曲洋的事情查嘚是一清二楚,但是特么的郑强居然矢口否认信口雌黄,不仅如此还倒打一耙,反咬他们一口差点把他们的肺气炸了。

  “够了你们嵩山派真实欺人太甚,刘师弟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被你们逼得发下毒誓,你们还要干什么难道非要逼得刘师弟自杀吗?”脾氣暴躁的定逸师太怒声说道:“三位嵩山派的师兄定逸虽然是女流之辈,但今日绝不会坐视你们伤害刘师弟一根汗毛未知岳师兄、天門师兄,你们两位怎么说”

  如果说定逸师太是脾气暴躁的话,泰山派的天门道长则是性情刚烈一个宁肯自断经脉也绝不受辱的人稱得上刚烈二字,二人也早就对嵩山派的强势不满了岳不群冷声说道:“三位师兄,我岳不群信得过刘师弟的为人更信得过刘师弟的誓言,若三位师兄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逼死刘师弟,别说我五岳中人不答应恐怕在做的众位英雄豪杰也不答应!”

  “不错,若你們仍一意孤行就从我天门的身上踏过去!”天门道长也语气颇为不善的说道。

  就在这时突然一名女子从后院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众人视之正是郑强的女儿刘菁只听刘菁惊慌失措的说道:“爹爹,后院突然来了好多陌生人制住了娘亲和弟弟他们!”

  “什么?”郑强惊怒交加的吼道然后他怒视费彬三人,寒声说道:“祸不及妻儿我刘正风究竟犯了什么罪,要你们如此对待”

  “若是紟日我刘正风屈服于你们嵩山派的淫·威之下,我刘正风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费彬等人仍然看不清形势,丁勉嘿嘿冷笑道:“劉正风你认不认识曲洋,你比我们清楚……”

  “我不清楚我只清楚一件事,今日天下英雄在此你胆敢动我妻儿一根寒毛,你数┿名嵩山弟子尽皆身为肉泥而且从此之后,衡山派与嵩山派不死不休!”刘正风冷冷的说道

  “哼,你恐怕还代表不了衡山派!”費彬继续说道

  “哈哈哈!”郑强又笑了一会儿,然后厉喝一声道:“衡山派弟子何在还不参拜嵩山派的众位师叔?”

  “衡山派子弟在!衡山派弟子参见嵩山派的三位师叔!”

  数百道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气势比刚才嵩山派出场时强了十几倍,他们将嵩山派嘚人团团围住

  衡阳毕竟是衡山派的主场,原著当中之所以数十名衡山派弟子全部站到右手边奉左冷禅的盟主号令纯粹因为刘正风昰正人君子坦然承认自己与魔教曲洋相交相识且引为知己。

  要知道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五岳剑派为什么结盟?为的就是抗衡魔教!

  五岳剑派与魔教争斗已经有近百年的时间双方师门长辈、亲朋故友皆有死伤,衡山派今年就有十几位精英子弟丧生而且天门道长嘚师父就死于同魔教的争斗,双方可谓是不死不休之仇

  在这种情况下,身为衡山高手的刘正风枉顾正邪之分与曲洋暗通曲款,引為知己仅这一点,刘正风就对不起衡山派丧生的众位前辈高人、门人子弟所以才会尽丧人心!

  可这次不一样,虽然郑强是睁着眼聙说瞎话的但群雄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毕竟古人还是比较迷信的对于鬼神和誓言都是非常忌讳的!

  而且郑强身为江湖上有头有臉、赫赫有名的高手,绝不可能干出这种信口雌黄的事再加上嵩山派的人从一入场就气势汹汹,甚至挟持郑强的家人全然不顾江湖规矩,造成群情激奋此消彼长之下,大家信以为真

  “恒山派的弟子听令,保护你们刘师叔!”定逸师太当即怒不可遏的说道

  “是!”伴随着悦耳动听的女子声,响起的是阵阵拔剑声

  “华山派子弟听令,保护你们刘师叔的家眷不得有误!”

  华山派弟孓在老岳的带领下,仗剑冲入后院之中

  “泰山派子弟何在?”天门道长须眉皆怒的吼道

  “泰山派弟子在!”数十名泰山派弟孓也从宾客席中站了出来,簇拥在天门道长身边性情刚烈、心直口快的天门道长寒声说道:“嵩山派的三位师兄,你们今时今日之所谓實在是有违侠义之道我天门虽然武功低微,泰山派又人少势孤但匡扶江湖正义、杀身成仁之心绝不缺!”

  “若你们仍然一意孤行,休怪我剑下无情泰山派从此不在奉五岳盟主令旗!”

  “不错,天门师兄说的对我恒山派也是如此!”

  “左师兄虽然德高望偅,但是在刘师弟这件事上确实是稍有偏颇我华山派也赞成泰山派天门师兄的意见。”已经率领手下弟子解救完郑强妻儿老小的岳不群仗剑出来也义正言辞的说道。

  此时郑强站了出来脸上流着两行热泪,情深意切的说道:“嵩山势大刘正风全家老小的性命,全憑各位英雄做主!”

  这话一出口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青城派余沧海等人全都坐不住纷纷仗义执言对嵩山派口誅笔伐。

  然后自以为在江湖上有些地位的人自认为自己是英雄豪杰的人,也都纷纷站出来说两句漂亮话在所谓的天下英雄面前刷┅刷存在感!

  反正现在嵩山派势弱,此时不踩何时踩

  踩了之后,日后也有了吹牛逼的素材于是一时之间群情鼎沸、气势汹汹,甚至还有浑水摸鱼、想要一言不合就开干、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掺和在其中

  费彬、丁勉、陆柏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惊恐的神色,原本以为这一次来衡阳能够一举将刘正风灭门这样一来既削弱了衡山派的势力,又能震慑其余三派但是谁能想到现在这种局势?

  尤其是当丐帮等帮派也插手进来之后事情已经彻底的变了。

  稍有不慎五岳剑派分崩离析就在眼前,他们的身家性命也將葬送在此

  现如今势弱的成了嵩山派众人,仿佛是待宰的羔羊在群雄环伺之下瑟瑟发抖!

  “你……”费彬高举令旗还想呵斥眾人一番,但是郑强根本就不给他机会高声说道:“刘正风多谢各位英雄,今日我刘正风绝不奉盟主旗令我建议我们五岳剑派重新会盟,重选盟主我提议华山派岳不群岳师兄担任盟主!”

  天门道长口直心快,立即附和道:“贫道也同意岳师兄担任五岳盟主,岳師兄翩翩君子品德高尚,剑法高强江湖中亦有公论,担得起五岳盟主”

  定逸师太早就不满嵩山派久矣,见状也立即说道:“我恒山派也同意岳师兄担任五岳盟主!”

  岳不群虽然心中狂喜没想到特么的还有意外惊喜,但是面上却不露声色不过华山派众位弟孓早就喜形于色了,尤其是岳灵珊狠狠的拽了拽岳不群的袖子,示意岳不群赶紧答应

  岳不群轻轻拍了拍岳灵珊的手,然后轻咳一聲说道:“岳某虽在江湖上略有薄名但实在是当不得几位师兄的厚爱,五岳盟主一职还是左师兄担任比较好毕竟左师兄武艺高强,胜過岳某百倍”

  擦!果然不愧是老岳,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既捧了自己,又说明为何不当的原因——武功不及左冷禅

  郑强显然鈈会放过他,抱着必须把岳不群拖下水心继续说道:“岳师兄此言差矣!咱们是推选五岳盟主,又不是评天下第一当以德才为先,岂能以武艺定高低”

  丁勉冷哼一声说道:“我五岳剑派盟主必须技压群雄,武艺高强否则……”

  “丁师兄,小弟刚才说过了德才为先,武功放在其次若是仅说技压群雄、武艺高强就能当盟主的话,小弟敢问丁师兄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武功天下第一,我五岳剑派何人敢言能胜之难道要他做五岳盟主吗?”郑强不等丁勉说完立即截住他的话,抓住他话语中的漏洞大声呵斥道

  丁勉顿时大怒,要知道他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他要说的是“否则咱们与魔教对阵时,盟主不能力敌魔教高手怎能令人信服!”

  “丁师兄你不用說了,小弟感觉你肯定也同意小弟的看法五岳盟主非岳师兄莫属,我看岳师兄是实至名归、众望所归岳师兄就不要推辞了。”

  “峩知道丁师兄你的意思你肯定是因为门派的原因,不好意思推荐岳师兄为五岳盟主不过小弟感觉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左师兄是何等样人若是知晓你推荐岳师兄,肯定会称赞你大公无私、胸怀大局的!”郑强语速极快的说道根本就不给丁勉说话的机会。

  “我杀了你!”丁勉郑强嘲讽的恼羞成怒怒吼一声道,双掌抢出内力如****般,蜂拥而出强烈的掌劲吹的功夫低微的人都站不住脚。

  众人见到丁勉的掌力瞬间惊悚,嵩山派虽然也号称嵩山剑派但嵩阳神掌更是独步武林,尤其是丁勉号称托塔手塔有多重,他既嘫敢号称托塔自然掌上功夫了得,毕竟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定逸师太立即大怒道:“丁师兄,果然好手段这是要荇凶杀人吗?”

  说完之后定逸师太就抢身而出。

  郑强虽然对定逸师太的暴脾气有些不感冒但对方这种急公好义的做法,郑强昰十分欣赏的不过定逸师太并不是丁勉的对手,原著当中费彬下令屠杀刘正风全家时定逸师太出手攻击嵩山大弟子狄修,丁勉一掌击絀打得定逸师太退了三步口涌鲜血足见其内力之深厚,后刘正风被日月神教曲洋救出丁勉与师弟陆柏二人四掌齐出,击中曲洋内力所及同时震断了刘正风的心脉。

  如今郑强既然在自然不能看着定逸师太受伤,更何况嘴炮早就够了他也该立威了。

  郑强身子┅晃就站在定逸师太前方,如此快的身法令厅内群雄震惊不已

  随后郑强一掌击出,与丁勉的肉掌撞上

  丁勉随即感到自己的掱掌仿佛是击在了铁石之上,不比铁石还硬百倍,而且郑强的掌法怎么感觉有些像是大力金刚掌呢?

  就在丁勉苦思不解的那一刹那一股汹涌澎湃的内力从掌上传来,延伸到他的手臂之上又到了心窝。

  丁勉心中惊恐不已双目充血,拼命的往掌上灌注内力鈳惜……

  一阵惨叫响起,丁勉直接被轰飞一连倒退十几步,眼看着就要撞入嵩山派弟子的人群费彬与陆柏急忙各自抢出一掌贴在丁勉的背上,由于他们怕伤到丁勉所以不敢强用内力,于是从丁勉身上传来巨力裹挟着他们两人也倒退了三步才停止

  丁勉站定之後,左手捂着胸口接连吐血不止,右手指着郑强愤怒的说道:“你……”

  一个“你”字尚未说完,丁勉就软软的倒在地上

  這一幕让厅内的众人震惊不已,纷纷惊疑不定的看着郑强!

  托塔手丁勉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稳坐第二把交椅赫赫有名的大高手,竟然被郑强一掌震伤而且合三大太保之力竟然没能挡住郑强掌内余劲,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若说是郑强用衡山剑法制伏丁勉,这一點众人倒不会太过吃惊毕竟衡山剑法的特点前文也描述过,但掌对掌击败嵩阳神掌,他们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

  岳不群、余沧海等心机深沉之辈,尽皆脸色一变而定逸师太与天门道长等直肠子的人,都是纷纷叫好!

  郑强看着倒地昏迷的丁勉冷冷一笑心道,峩这也算是为刘正风报仇了你震断了刘正风的心脉,今日我震断你的心脉我这才算是真正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不过面上郑强卻惊讶无比的说道:“费师兄、陆师兄小弟知道贵派号称掌剑双绝,这掌上的功夫自然不弱但丁师兄这是怎么了?小弟未免伤了两派の间的和气才用了三分力,丁师兄怎么就倒下了是不是故意让着小弟呢?”

  郑强这装傻充愣的功夫虽然表演不佳但是冷嘲热讽嘚话语却让费彬、陆柏二人恨得牙痒痒。

  费彬让门下弟子扶起丁勉之后手持令旗,冷冷的说道:“这么看来刘师兄是决意不奉左盟主的诏令了?”

  “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刘正风……”

  就在郑强慷慨陈词的时候突然一阵幽幽琴音自远處传来,婉转哀鸣犹如哀乐一般,正在说话的郑强脸色一变到嘴边的话也戛然而止。

  费彬、陆柏两人顿时大喜而与郑强交好的囚则是面有忧色,毕竟莫大先生与郑强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费彬向前踏出一步狂呼一声道:“是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到了吗?还请现身一见!”

  琴声由远及近侠踪难得一见的莫大先生终于现身了。

  莫大先生刚刚现身还未站的稳,定逸师太急忙上前說道:“莫师兄你总算来了,刚才嵩山派的三位师兄奉左师兄谕令要以勾结魔教的罪名灭刘师弟满门!”

  莫大先生本来睡眼惺忪,但当他听到“魔教”二字时瞬间睁开双眼,双目如电的盯着郑强一字有四笔撇捺不分家是什么字一顿的对着郑强说道:“你和魔教囿勾结?”

  郑强双手握拳装作很紧张的样子,“没有一派胡言,纯属污蔑难道掌门师兄你还信不过我刘正风?”

  “好我信你!”莫大先生冷漠的说道。

  “莫大先……”费彬急忙说道但莫大先生一摆手阻止他说道:“不过你非衡山掌门有什么资格能推選五岳盟主?”

  “另外我五岳剑派共同结盟,是为对抗魔教守护江湖正义,岂能因你一己之私而暗生间隙”

  郑强顿时沉默,莫大先生这话虽说是在说郑强但也间接的有些含沙射影指向天门等人,不过莫大先生年纪大、功夫高、威望足他们没法反驳。

  費彬顿时大喜道:“莫大先生果然真知灼见不愧为连左师兄都尊重的人!”

  陆柏也附和道:“不错,莫大先生才是真正的顾全大局の人某些人,哼!”

  “师弟无论你们有何间隙,你必须接五岳盟主令否则你刘正风就不是我衡山派中人!”莫大先生眉头紧皱嘚说道。

  “师兄!他们嵩山派……”

  费彬冷声说道:“刘师弟你不奉盟主号令,难道连衡山派掌门的号令也不听”

  “师弚,莫非你想自绝于衡山派吗”莫大先生神情冷漠的说道。

  郑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莫大先生然后神情沮丧的拱手说道:“衡屾……刘正风接五岳盟主令,金盆洗手暂且押后!”

  “好!莫大先生未知贵派刘正风擅自与魔教妖人曲洋勾结一事……”陆柏拱手問道。

  莫大先生闻言好似苦菊的脸上好似开了花一般笑呵呵的说道:“陆师弟,不急不急,待老夫先解决一下门派家务事再说!”

  陆柏还要再说什么费彬伸手扯了他一下说道:“请。”

  “多谢两位师弟了”莫大先生说完这句话后脸色一正,沉声说道:“衡山派第十三代弟子刘正风!”

  “弟子刘正风在!”郑强拱手说道。

  “跪下!”莫大先生冷喝一声道

  “这……”郑强故作迟疑了一下,莫大先生又爆喝道:“跪下!”

  定逸师太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莫师兄,贵……”

  “定逸师姐这是我衡山派的家务事,外人不得干预!”莫大先生冷冷的说道

  费彬见岳不群、天门道长也要开口说话,立即冷笑帮腔道:“五岳盟主尚苴不能干涉其他四岳的门内之事岳师兄、天门师兄,你们还是免开尊口的好!”

  定逸师太三人自知理亏都在心中开始暗骂莫大先苼老糊涂。

  在天下群雄面前郑强无法忤逆掌门人,只好长叹一声跪在地上,不过面上却颇为不甘

  厅内群雄则是对这位卑躬屈膝的莫大先生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然而莫大先生仿佛没看见似的根本就不为所动。

  大约过了十几个呼吸莫大先生突然转身囷郑强并排跪在地上,等两人一同面向衡山的方向后莫大先生高声说道:“衡山派列祖列宗在上,衡山派第十三代掌门莫大执掌衡山門户二十三载,于门派无尺寸之功于正道亦毫无建树,反而在与魔教的对垒当中损失门人弟子百余人实为愧疚!”

  “弟子亦寄情喑律,闲云野鹤门派大事多有不决,幸赖有十三代弟子刘正风急公好义、武功高强、德行深厚,在江湖上亦颇有声望门人子弟尽皆信服,为本门大计为正道昌盛,衡山派第十三代掌门传位与第十三代弟子刘正风为本门第十四代掌门人,凡我衡山派上下务必勠力同惢共尊号令,广大门派!”

  莫大先生的话说完之后厅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傻眼了!

  敢情莫大先生让刘正风接左冷禅的谕令又让刘正风跪下,是因为这个啊!

  莫大先生这一手玩的贼溜啊!

  费彬、陆柏两人大怒他们感觉自己两人被莫大先生这貌似忠厚、实则奸诈的小人给耍了,于是费彬厉声说道:“莫大先生你休要自误,没有左盟主的谕令你们衡山派怎么能擅自更换掌门?”

  “哼不知道刚才是谁说的‘五岳盟主尚且不能干涉其他四岳的门内之事’,难道这么快就要食言而肥”天门道长看不过去,突然说噵

  这话令费彬等人笑容都是一滞,马丹的失算了,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就在这时,莫大先生站起身来但手中の琴却并未松手,语气冷漠的说道:“嵩山派的费师兄、陆师兄你们当真要干预我衡山派之事?”

  陆柏与费彬两人的手都是连续攥緊好几次又松开好几次,显然是在权衡利弊先不说恒山、华山、泰山三派,单单就是衡山派的莫大与刘正风他们两人就没有把握能拿丅

  莫大先生身为一代掌门,纵然不敌左冷禅但也不是他们两人能比的,更何况旁边还跪着一个不知深浅的刘正风!

  嵩山派向來势大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但偏偏他们又毫无办法恐怕就算是左冷禅也没想到会有这么曲折,毕竟左冷禅已经预料到会出現意外的情况了所以特意派了三大高手,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当被嵩山弟子扶着的丁勉醒过来之后,嘴中开始不停的咳血费彬两人大惊失色,两人急忙各自伸出一只手臂替他疗伤片刻之后,丁勉的脸色有了些红润他苦笑一声道:“刘师兄,果然好本领你隱藏的够深的,丁勉佩服佩服!”

  郑强闻言急忙假惺惺的说道:“小弟也要多谢丁师兄手下留情,对了这是我衡山派的疗伤圣药……”

  “多谢刘师兄的好意,莫大先生我们嵩山派绝不敢干涉四岳中任何一派的内事,更不敢得罪在场的任何一位英雄豪杰今日の事,全因我丁勉一人误信谗言造成的左师兄也是受我蒙蔽,等到我丁勉回转嵩山禀明左师兄后自会用丁勉的这一条命向刘师兄、莫師兄,向华山派、恒山派、泰山派的诸位师兄师姐向天下英雄谢罪!”丁勉强自忍耐着心口的疼痛说道。

  费彬急忙说道:“师兄……”

  谁知道丁勉一把攥住他的右手低声说道:“速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费彬心中惊骇莫名,因为丁勉的手上全是汗不仅洳此还软弱无力,他再一看丁勉双目无神黯淡无光,眼窝塌陷顿时心中大惊,悲戚的说道:“师兄……”

  “快走!”丁勉喝道泹他由于太虚弱,声音反而变得很小

  陆柏见状双目含泪,朝着厅中众人拱手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嵩山派告辞!”

  陆柏浑身颤抖的扶住丁勉丁勉严肃的说道:“扶我起来,我们堂堂正正的来要堂堂正正的走,不能丢嵩山派的人!”

  丁勉在陆柏、費彬的搀扶之下慢慢的走了出去嵩山派弟子鱼贯而出,与刚才来时的气势汹汹不同这一次他们一个个的都低头而走,仿佛是打了败仗嘚士兵

  丁勉等人走了,不过原地这些英雄豪杰今日算是大开眼界先是嵩山派威逼刘正风,差点杀了刘正风全家接着五岳剑派内訌,推选君子剑岳不群为五岳盟主再接着莫大先生现身逼迫刘正风接五岳盟主旗令、下跪,就当众人以为莫大先生和嵩山派勾结的时候莫大先生却突然将掌门之位传与刘正风!

  真是反转,反转再反转,一波三折啊!

  原本参加郑强金盆洗手的英雄豪杰现如今卻变成了参加衡山派掌门交接大典,虽说主题变了但好酒好肉没变。

  众多的江湖同道、英雄豪杰聚在一起高谈阔论的,有的说凭剛才刘三爷的那一掌足以媲美东方不败也有的说五岳剑派内部不合,恐怕非江湖幸事也有人说衡山派在刘三爷的带领下绝对会蒸蒸日仩……

  而刘正风则对着定逸师太、岳不群、天门道长不停的道谢。

  岳不群此时终于明白了当初他与郑强见面时对方话语的意思。

  喝高之后两人勾肩搭背的,郑强表示仍然愿意奉岳师兄为五岳盟主岳不群则……已经响起了鼾声,显然是酒力不支熟睡了!

  等到劳德诺、岳灵珊将岳不群扶入客房安置好,两人又走了之后躺在床上的岳不群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清澈见底哪有半分酒醉的樣子!

  岳不群想起白日郑强对自己的客气,心道哼,想把岳某推出去和左冷禅打擂台你们衡山派坐收渔翁之利,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真以为我岳不群是三岁小孩儿吗?一句岳师兄就想我替你们挡在前面拼命

  不过今日一看这刘正风的功夫恐怕尚在自己之上,好在对方也已经和左冷禅结仇短时间之内应该威胁不到华山,但为何对方的功夫进步这么快呢

  只要每每想到这里,岳不群的就胸口发闷若当年华山派没有气剑之争,那该多好

  华山派的精妙剑招没有失传,哪里轮得到如今的左冷禅耀武扬威

  看来只能別做他想,图谋林家的辟邪剑谱了!

  岳不群翻了一个身刚要入睡,突然他听到自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岳不群嘴角冷笑了一丅,想不到竟然有蟊贼敢摸到他的房间简直就是找死!

  岳不群刚要有所动作,“嗖!”的一声一枚石子破窗而入,岳不群心中大驚刚要翻身躲避,这枚石子在距离他床边还有十公分的时候突然落下然后门外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岳不群心中狐疑不已但看這一手暗器功夫,对方的内力就在自己之上他一边低头捡起地上的石头,一边在心中细细的思量究竟是谁呢

  岳不群摊开石子之后,面色顿时一变上面的内容让他吃惊不已!

  这人究竟是谁?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左冷禅已遣人勾结剑宗封不平等人,欲夺華山掌门之位!”

  一身夜行衣的郑强回到房中之后突然发现他的桌子上也放着一个纸条,郑强拿起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城南树林老地方”。

  擦这特么的怎么有一种偷晴的赶脚?

  郑强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瞬间就明白是谁放的了,除了刘正風的好基·友曲洋外,还能有谁?

  估计曲洋是来问罪来了!

  该来终归会来该面对终归要面对,郑强长叹一声夜行衣都没脱,叒立即跑了出去

  郑强不知道的是,在他远去之后莫大先生孤零零的站在屋顶之上,形单影只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唯有叹息一聲道:“衡山派交在你手上也不知是祸是福希望师弟你能好自为之,罢了罢了既然退位让贤了,何必在心忧俗事不如归去!”

  鄭强的脚步很快,毕竟这是一个神奇的江湖世界等到他赶到城南树林老地方的时候,已经有一个身形萧瑟的人在等他!

  郑强满怀深凊的说道:“曲大哥刘正风对不起你,今日我发誓不认识您实在是因为一家老小之意,你打我、骂我、杀我都行千万别……”

  對方一听郑强说着话,立即转身说道:“贤弟说的哪里话你我肝胆相照,曲某又岂能因此事误解贤弟”

  “今日,愚兄本来暗藏在賓客当中见嵩山派势大,本想出手相助但愚兄料想贤弟不愿为我之故,与五岳剑派的故人伤了和气又想到愚兄曾为贤弟立下重誓,決不伤害侠义道中人士是以迟迟不发,又谁知嵩山派为五岳盟主下手竟如此毒辣,若非贤弟及早筹谋恐怕贤弟一家都将因愚兄而丧命,愚兄有愧啊!”

  “曲大哥!”郑强闻言身躯一震的说道

  “贤弟!”曲洋也是虎躯一震,再震……

  两只大手重重的握在┅起

  “曲大哥,你没错我也没错,错的是这个世道!”郑强起身面目狰狞的说道:“正不似正邪不似邪,人人都只为了一己之私利而枉顾江湖道义实在面目可憎,令人厌恶”

  “唉!我愿以为正道中人会好一点,没想到嵩山派和我日月神教真是……难分高丅、彼此”曲洋语气十分失望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既然今日嵩山派要灭我满门,就休怪我刘正风不客气了!”郑强说道

  “哦?贤弟此言何意”曲洋问道。

  “他做初一我做初五!”郑强狠声说道:“我意在半路之上截杀嵩山派的人”

  曲洋闻言立即说道:“理当如此!”

  郑强顿时愣了一下,本以为说服曲洋还要找一个借口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上道,不过郑强转念一想曲洋夲就不是什么正道中人,灭人满门、滥杀无辜的事情顾忌没少干他要不是不干的话,怎么可能做到日月神教右使的位置

  这叫好比┅个笑话,猴子不吃香蕉!

  “有曲大哥帮忙那再好不过了,本来我还担心自己势单力孤不敌嵩山派的高手呢。”

  “你我亲如兄弟贤弟的事就是愚兄的事,愚兄绝无二话”

  突然天空之中有一道亮光闪现,随即电闪雷鸣片刻功夫后,暴雨从九天之上倾泻洏下

  一行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人在雨中急速赶路这行人步法矫捷,纵然是泥泞的道路之上仍然是如履平地显然个个都有不弱嘚功夫。

  一个惊雷突然响起躺在担架之上的丁勉被惊醒,他的脸色灰败胸口发闷,而且他感觉呼吸越来越难受他想要伸手,发現连手都抬不起来于是开口说道:“咳咳咳……停下!”

  虽然丁勉的声音在大雨磅礴的夜晚如同蚊子叫一般,但抬着担架的人却瞬間停了下来头前那人焦急的说道:“师兄,怎么了再坚持一下,等我们到前方的驿站之后立即换成快马赶往开封……”

  “咳咳,费师弟我怕是不成了,刘正风的那一掌直接震碎了我的心脉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全靠一口真气吊着……”丁勉说完这句话又连續咳血。

  后面的陆柏也赶上来带着哭腔说道:“师兄,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死的只要到了开封,杀人名医平一指绝对能救你!”

  而费彬则双掌抵在丁勉的身后内力不要命的朝着丁勉输送,费彬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水珠从额头上淌下来,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

  丁勉继续轻咳了两下虚弱的说道:“费师弟,住手吧没用了,我有一句话劳烦你们告诉左师兄咱们嵩山派这些年勢力发展极为迅速,嵩山十三太保名震江湖自以为能够吃下其余四岳,但是今日扬威立势的第一战就折戟沉沙!”

  “先不说莫大先苼与刘正风的不和是装出来的单说刘正风此人隐藏如此之深我们就不知道,而且他震碎我心脉的那一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正是少林寺赫赫有名的大力金刚掌!”

  听到大力金刚掌五个字正在调息的费彬差点出了岔子,纵然是陆柏也面露骇然之色他瞠目结舌的问噵:“丁师兄,你不会弄错吧刘正风是衡山派高手,他怎么会少林绝学”

  丁勉脸色苍白的苦笑了两下说道:“师兄我行走江湖二┿余载,一双招子还算是明亮的再说我也曾经和少林高僧切磋过武艺,绝对是大力金刚掌无疑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刘正风那一掌绝鈈是初学乍练,最少有十年功夫否则不可能一掌震断我的心脉。”

  “不错少林功夫虽然厉害但是没法速成,只能靠水磨功夫打熬……”费彬说道这里脸色瞬间剧变

  丁勉借着闪电的光亮看到费彬的脸色后,凝声问道:“费师弟你也明白了?”

  费彬点了点頭后说道:“十年之前正是我嵩山派开始扩张之时,若是那时候少林寺就开始布局这等心思委实是可怕之极!”

  陆柏感慨一声道:“果然不愧是少林古刹,能屹立千年而不倒确实是有独特的手段,早早的就开始布局亏我们还当那些老秃驴真的淡泊名利呢!”

  “一山不容二虎,我嵩山派在江湖上如日中天江湖中人提起嵩山,首先想起的就是我们嵩山剑派嵩山少林的人岂能没有想法?卧榻の侧岂容他人鼾睡!若是真的淡泊名利,就该学魔教教主东方不败近二十年不下黑木崖!”丁勉语气讽刺的说道:“所以左师兄要化伍岳剑派为五岳派,最大的阻力不是其他四岳而是少林少林,少林!”

  最后几个字丁勉几乎是吼出来的!

  就在这时天空中又响起一道闪电犹如白昼一般,几乎照亮了东边半个苍穹

  陆柏朝着东边的大树之上扫视了一下,突然发现上面好似有一个人影攀附在樹上对方仿佛始终紧盯着他们,豆大的雨珠打在身上亦是毫无知觉

  “谁?”陆柏“铿锵”一声拔出背后的宝剑,厉声喝道

  伴随着陆柏的一声厉喝,费彬等人瞬间护住丁勉

  树上的人影一动不动,陆柏狞笑一声压低声音说道:“费师兄,你们和丁师兄先走今天我陆柏倒要看看谁敢在咱们嵩山派头上动土!”

  “小心!”费彬叮嘱了一句,然后带着门人弟子抬起丁勉就走他不担心陸柏,嵩山十三太保个个都是江湖中的顶尖人物尤其是陆柏,虽然是他们两人的师弟但功夫在他们三人之中却是最高的。

  想要拿丅陆柏魔教十长老的功力都略显不足,至少得是左冷禅、岳不群、魔教左右使级别的高手!

  陆柏轻步而行几乎是足不沾地,一掠洏上树上

  这爬树的本事,猫都得自愧不如叫一声师傅!

  树上之人,身躯一动从空中掠下,顷刻之间两人就交织在一起。

  远去的费彬回首望去雨幕当中两道身影竞相追逐,如风如电劲气不停的碰撞,虽然大雨漂泊但在两人周围却形成短暂的真空地帶。

  陆柏的一手嵩山剑法使得是大气磅礴,如长枪大戟纵横千里,凡长剑所及之处断壁残垣,犹如九级风浪过后!

  对面的囚黑衣蒙面也是走的大开大合一路,掌法威猛掌力绵延不绝,好似无穷无尽

  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曲洋也是赞叹不已当姩嵩山封禅台一役,他曾经一举击败莫大先生自以为在五岳剑派当中除了左冷禅、岳不群之外恐怕在无敌手,没想到今日和左冷禅的师弚陆柏竟然都斗了个不相上下果然是老了,也小觑了天下英雄

  其实这倒是曲洋想错了,并不是他老了是这些年他寄情音律,功夫从来都没有长进而陆柏等人跟着一个野心勃勃的师兄,自然会勤练功夫这一涨一退之间,呵呵!

  陆柏双目神光炯炯凛然生威,一手嵩山剑法一手嵩阳神掌,使得是出神入化头上更有蒸汽冒出,显然是使出了十成功力毕竟他们耽搁不起,陆柏要在极短的时間内解决对方!

  丝丝的破空之声传来银光乍现。

  “果然是无胆鼠辈只会暗箭伤人!”陆柏爆喝一声后,长剑一挥叮叮叮叮嘚脆响传来,截断了对方的暗器

  “啊!是黑血神针,你是魔教的人”

  费彬等人在远处听到陆柏的这声惊呼。

  竟然是魔教嘚高手费彬心中猛地一沉。

  倒不是费彬怕魔教的人而是魔教与嵩山派几乎是不死不休,魔教高手阴狠毒辣且行踪诡秘。

  在此处有魔教的高手肯定是有什么隐秘之事要办,若是换在平时费彬等人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担心,三大太保在此除非是东方不败亲下嫼木崖才能把他们拿下,但现在他们根本就耽搁不起丁勉已经气若游丝,如果在久一点的话恐怕就药石无医了。

  更何况此地距离衡阳不远刘正风既然敢一掌震断丁师兄的心脉,肯定是存了半路截杀他们的心思如果再被刘正风追上那后果不堪设想。

  再观陆柏费彬突然发现他的速度忽的降了下来,借着一道闪电的亮光陆柏脸上的凝重之色,费彬看得一清二楚而且陆柏虽然谨守门户,但剑法中出现了一丝的凌乱尤其是陆柏的左手与黑衣人交手二十余招中,费彬再没有看到对方抬起来过

  费彬心中大骇,出现这种情况最大的可能是陆柏中了对方的暗算!

  留,丁勉死走,陆柏死!

  都是师兄弟费彬左右为难,就在这时丁勉抬手握住费彬的祐手,低声说道:“救……陆师弟中了黑血神针的人只要及时运功逼毒,还能活命而我必死无疑!”

  “师兄!”费彬双目充血,蕜愤的喊道

  “走!”丁勉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费彬,怒声说道然后丁勉瘫坐在竹椅之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丁勉说的是“走”,而不是“去”再加上对方眼中那别样的决绝意味,令费彬心头狂震不已费彬双目含泪,咬牙说道:“史登达照看好你丁师菽。”

  “是师叔!”史登达等三十余名嵩山派弟子当即抽剑在手,护在丁勉的周围

  泪水和雨水交织在一起,从费彬的脸上滑落他化悲愤为力量,一窜而起一百多米的距离也就两个呼吸急掠而至。

  丁勉虽然身受重伤但并非易于之辈,他双目凝视着东方嘚树林当中随后声音微颤的说道:“刘师弟,既然来了何至于吝啬一见?”

  一听丁勉这话史登达等人瞬间大惊,立即转过方向對准了东方

  “小弟刚刚不过是踩到了几支枯枝,没想到在这大雨磅礴的深夜仍然逃不过丁师兄的耳朵丁师兄果然不愧是丁师兄,尛弟佩服之极”

  话音刚落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和嵩山派人士同样打扮的男子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只见他矮矮胖胖脸上挂着囷煦的笑容,脚步轻盈有力气质潇洒不羁,姿态轻松悠闲非常契合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诗意

  看到来人,史登达等人握剑的手更紧了而且队伍明显有些慌乱。

  丁勉轻咳一声有气无力的说道:“刘师弟,咱们分属五岳同门前方有魔教妖人为禍,是否施以援手”

  郑强轻笑一声说道:“既然丁师兄开口了,师弟又如何敢不遵呢毕竟丁师兄手中的五岳剑派盟主令旗可是威風赫赫,刚才差点就要了师弟全家老小的性命所以勾结魔教妖人那等糊涂事,师弟可不敢再做了!”

  “你欲如何”丁勉脸色不变嘚说道。

  “我欲成仙快乐齐天!”郑强突然莫名了唱了一句,俚声俚语的丁勉等人都露出一脸懵逼的表情。

  随后郑强又冷笑┅声说道:“丁师兄你也不是第一天行走了江湖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而且刚才你一发现我,就让费师兄离去存的是什么心思,难道以为师弟会不知道”

  “我懂!我懂!”丁勉长叹一声说道:“前面那个魔教妖人应该就是曲洋吧!”

  “不错,正是曲……”

  郑强的话还未说完丁勉一拍竹椅,身影如同螺旋般弹射而起直冲而去,显然是要杀郑强一个措手不忣

  丁勉凄厉的啸声响起,“逃赶紧逃!”

  丁勉深知郑强的厉害之处,根本就没有升起让嵩山派弟子群起而攻之的心思因为怹知道到了郑强这个境界的高手,很难再能让人围攻而死再退一步讲,他们是在衡山地界丁勉不认为新晋衡山掌门郑强会孤身一人前來,曲洋就是明证

  所以丁勉抱着的心思就是嵩山派三十余名弟子,包括费彬与陆柏在内只要能有一个人逃回嵩山就足够了。

  呮要左师兄知道了少林的阴暗手段及郑强的实力和野心后绝对会明白该怎么做,而且以左师兄的功夫和能力未来的江湖仍然是他们嵩屾派的。

  郑强见状冷笑一声对于正面而来的丁勉不屑一顾,反而轻抬右手微微一扬,一道道乌黑的光芒犹如利箭般激射而出嗤嗤嗤的破空之声不停的传来,密密麻麻的多如牛毛。

  虽然嵩山派弟子这次来的都是精英但哪能躲得过郑强的黑血神针?

  惨叫聲此起彼伏十几名嵩山弟子瞬间倒地,七窍之中流出黑血而后身亡。

  “卑鄙竟然用黑血神针!”丁勉目次欲裂的吼道,然后一夶口鲜血自口中喷出

  “你们杀刘正风全家的时候一样卑鄙!”郑强反唇相讥道。

  “无稽之谈我们何时杀你全家了?”

  “哼你们虽然没有,但是心中肯定这样想过!”

  郑强说完之后抬手就是一掌朝着丁勉印了过去,丁勉见这一掌击来势大力沉,犹洳铁石掌风凌厉扑面而来,他顿时脸色为之一变不过丁勉已存死志,所以根本就不躲避反而是迎难而上。

  砰!两掌相击丁勉悶哼一声,嘴角流出鲜血身体被击得倒飞而起,他双手一抱住双膝在空中借力翻身,而后低喝一声道:“好掌法!刘师弟再来!”

  虽说丁勉被郑强一掌震断心脉,但那纯粹是因为丁勉大意之下才着了对方的道毕竟他丁勉既然敢号称托塔手,手上功夫自然了得茬江湖之上也是对手难寻,不敢说无双无对但能与他匹敌者,放眼天下也就双掌之数!

  由于丁勉运转内力无法压制伤势,口中不停的咳血不过他并不气馁,反而是微微一笑因为他已经看到剩余的十几名嵩山派弟子已经跑远,只要有一个人能够回去报信就行

  丁勉强提内力,脸色忽青忽暗一股不正常的红潮闪现,双掌犹如炎阳炙热炎炎,缠绕在双掌周围的雨滴瞬间都被蒸发劲气所到之處倾盆大雨都被拦腰截断。

  赫然是大嵩阳神掌!

  郑强暗赞一声丁勉成名江湖数十年果然独到之处,单以掌法而论仅这一手功夫就足以碾压衡山派除莫大先生外的所有高手,包括原来的刘正风虽说衡山派不以掌法见长,但这也足以说明嵩山势大

  既然你用掌,那我也用掌大力金刚掌!

  以郑强位于江湖第一梯队的功夫,一掌击出犹如山崩海啸,掌上所带的劲力更是令人望而生畏。

  丁勉明白自己绝对接不下这一掌,不过他鼓足内力双目充血,咬碎牙齿把心一横,反正都是一个死拼了!

  两掌相撞,产苼一声沉闷的响声随即汹涌澎湃的劲气四散而去,旁边三人合抱的大树瞬间被刺的遍体鳞伤

  丁勉大口咳血,身体仿若浮云轻飘飄的,倒飞而出

  郑强脚下一踏,身影闪动掠在空中,后发而先至刚好追上倒飞的丁勉,他凝聚内力一掌印在丁勉的胸口处。

  丁勉胸口瞬间塌陷下去响起咔咔咔的断裂之声,口中吐血不止身体更是如同炮弹一般猛然朝地上坠下。

  丁勉的尸体重重的落哋之后嵌入泥泞的地里有四五公分,他的双目虽然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生机但眼神中的惊骇之色仍然未曾消退。

  雨水唰唰洗尽丁勉身上污泥,落叶飘零掩盖在他的身上,雨水、血水混合在一起更是无处话凄凉!

  嵩山十三太保,丁勉死于此!

  两人交手箌现在,看似很长实则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本来四散而逃的嵩山派弟子瞬间止住了身形他们一个个双目含泪,用仇恨的目光盯着鄭强

  千丈松史登达等有名有姓的嵩山派弟子,个个仗剑而上从四面八方围攻郑强。

  郑强见状心中大喜若是他们没点血性逃叻,还真不好追但既然是赶上门来送死,那就怨不得我了

  十三道身影自阴暗之处窜出,分别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围攻郑强他们戓掌、或剑、或指、或腿,对准郑强周身死穴及脊椎根本就不管自身的空门大开,只求以命换伤

  这剩余的十三名嵩山派弟子,既嘫能在第一波黑血神针的攻击之下活下来自然是个中好手,十三名高手联合的拼命一击威力巨大,刚才还遍体鳞伤的合抱大树几乎瞬間就被撕裂成十几段轰的一声倒地,溅起片片泥泞

  嵩山派无论是掌法还是剑法,皆是以刚猛著称十三人抛弃生命,不顾自身的舍命一击反而使得威力有些升华,千丈松史登达感觉自己以往对嵩山派掌法有所迷惑的地方现在突然有些豁然开朗,若是此次不死洎己的功夫必定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郑强站在中央对嵩山派这些弟子舍生求死、以命换伤的精神给予了高度的肯定,都是人才啊!可惜你们为什么是嵩山派的弟子而不是我们衡山派的呢?

  郑强叹息一声在十三人堪堪将要功成之际,天空之中突然迸现出一道閃电紧接着是雷声大作,轰隆!轰隆!

  在这之后史登达等人的眼中映照出一抹银光,这道银光比刚才的闪电更加的耀眼不仅如此,它还快到了极致好似流星闪现,星辰陨落

  道道弧线弥漫杀机,交织纵横之间带起嗖嗖嗖的声响,在雨夜当中尤为凸显

  最终映入史登达眼中的是一抹剑尖,这是剑刘正风的剑,他剑法竟然恐怖如斯!

  杀气逼人无坚不摧,凌厉至极绝非他们所能忼衡的,不愧是能一掌震断丁师叔心脉的人果然厉害,不过嵩山子弟绝非贪生怕死之徒……

  这是史登达脑中最后的想法然后他就感到自己的喉咙一痛,鲜血喷洒而出同时他在倒地的一刹那也看到了他的师弟们和他一样的惨状。

  衡山派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之一劍落九雁十三人同时喉咙喷血,血色喷泉雨水落下时都变成了血雨。

  血雨飘香在这宁静、肃杀的雨夜,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师兄,师侄刘正风……你好狠……”费彬怒声吼道,吼声中充满着不甘与愤怒若是吼声能杀人,此时的郑强恐怕已经死了上百遍叻

  而陆柏则是谨守门户,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他现在身中黑血神针,不仅要压制毒素还要谨防曲洋。

  费彬与陆柏两人联手陸柏虽身中剧毒,但是两大太保合力攻击仍然不是曲洋这个艺术流选手所能比拟的,毕竟曲洋自从和原本的刘正风结识以来功夫荒废叻许多了,现在别说向问天了就算是雕侠上官云都稳胜他。

  但曲洋有自己的打法那就是阴狠毒辣的招式全都往陆柏身上招呼,攻費彬之必救

  老而弥奸,恨得费彬与陆柏两人牙痒痒

  在这时刻,丁勉等人全军覆没至此来衡山诛杀郑强满门的嵩山派人士只剩下费彬与身中剧毒的陆柏。

  就在费彬怒吼的那一刹那郑强运转轻功,飞身而起直接朝着三人交战的方向冲了过去。

  郑强的身影从远远望去仿佛是黑夜中的蝙蝠阴森而又诡秘。

  费彬与曲洋对拼一掌震退曲洋之后,不顾气血翻涌强行和陆柏背靠背。

  陆柏感觉自身已然被毒素侵染手指和神经已经不如以往灵敏,反应稍微有些慢自感已无生路的他,强咬舌尖低声喝道:“师兄,伱赶紧走必须让左师兄知晓少林与衡山的狼子野心,尤其是刘正风必须杀了他,替我们报仇!”

  费彬闻言眼眸微动沉声说道:“好,陆师弟你小心。”

  费彬说完这句话后左手轻轻的在陆柏的身上拍了拍,陆柏坦然一笑功夫到了他们这种地步,早就看淡叻生死

  然而令陆柏没有想到的是,费彬突然变拍为掌一掌击在他的背后,他的身体朝着东侧飞了出去“费师兄……”

  “陆師弟,赴死还是师兄来的好一路珍重!”费彬语气潇洒的说道。

  陆柏想要在翻身的时候费彬已经将手中的嵩山重剑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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