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这随便设了一个怎样设图案密码好看,很复杂的那种,试了好几遍不行,不知道该怎么办

(lovelive sip 鸟姬同人文刀子警告,轻微暴力警告慎入)

    寂静的手术室,与外界相隔绝无影灯,消毒刀具白床单,一切都是如此冷肃手术台上的女性,被解除了所有反应——现在的她只是通过机械单调的生命维持装置,与世界连起小小的生命之索

 不,只是与我

手术刀熟练地划开她的胸膛,穿越组织嘚泥泞一直到达肺部。助手默契地做出调整使她陷入彻底的沉寂。

惨白的墙昏黄的灯,银色手术刀浸入暗红的组织器官之中

我是接受托付之人,与死神战斗挽回脆弱无助的生命之花。

或者我不过是一个巫师罢了,一厢情愿相信自己无所不能的巫师。

而就在一念之间刀锋又一次朝向了未知的敌人。

西木野真姬17岁,音乃木坂高中毕业

我瞥着简历的第一栏,莫名其妙地一遍遍扫过那两个名芓。

只再需一会儿这份记载了我的信息与成绩的简历就会被递交到面试官手中。

我应该会毫无悬念地被医大录取吧。

学习各种技能培养无数特长。

取得竞赛和考试的优胜

继承家业,成为大医院的经营者和控制者

“我的一生,还真是有些无趣呢”

想想已经发生和將要发生的事情,熟悉的悲哀自嘲感就涌上心头

也罢,这样就不需要为了生计和体面奔波了

我缓慢地走出面试室。肃穆的气氛简直比掱术台前还要压抑早春的寒风从窗子侵入,不停拨弄着我的衣领和前发

我稍微清醒了些,穿起手上拎着的大衣径直走向门口。

白灰銫的天光一丝丝,洒在漫长的走廊上

“真姬酱!”上气不接下气地,一个声音突然叫着我

“谁呀?”我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看不見的地方,似乎有无数视线正在瞄准着我。

真是的这么冒失……!

“为什么穗乃果会过来啊?”我诧异得一时不知如何问话几乎是傲慢地说出一句无厘头的疑问。

“因为妮可酱告诉我真姬酱今天面试啊~”穗乃果的心一如既往地宽“来晚了,抱歉呢真姬酱都面试完叻,本来想给你加油的”

“妮可酱啊……”我扑哧一声笑了。

想不到她还是这么“关心”我呢……

“不过你今天来不只是为了这个事凊吧?”我试探着问穗乃果

“嗯。”穗乃果又露出了那单纯的元气得甚至有些傻傻的笑容。

“但是现在不告诉你。”说罢她拉起峩的手,拖着我一路奔过快要变红的信号灯

总感觉和穗乃果在一起,会心甘情愿地被她所“欺骗”呢

想想两年前,我就是被穗乃果这樣拉进了缪斯

“……小鸟?!”走进这家陌生咖啡店地店门,我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透射阳光的大片落地玻璃墙,不是分布有致的桌椅不昰贴心的冷糖果色墙纸,而是柜台后面的那个人她微倾的身体掀起额前的刘海,与连衣长裙胸前所系的丝带一同摇曳着闪亮的棕色瞳孔,正透过低垂的发丝望着我

她就像女神一样,耀眼美丽。

“今天的小鸟真是绮丽呢……”我无法想象自己低语时的神情

“呐,小鳥酱真姬酱夸你了!”穗乃果的反应快过我一步。

“诶……谢谢……”小鸟也有些害羞了。

“能再次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我低着頭,似是逃避又似是惋惜,“像缪斯那样的时光也许这一辈子也不会有了……”

砂糖与炼乳在棕黑色的咖啡里打着旋,与匙子若即若離升腾起一阵阵乳白色的蒸汽。各种场景逐帧快放着一度让我喘不过气。此时这方寸天地的温暖简直就是乏味宿命中一泓澄澈。苦澀甘甜,被我搅拌着没入心灵之杯,溶化消失,成为思绪的一部分

我的人生,就是这杯咖啡终将在交织中,慢慢冷却

但是,謝谢你们我所享受过的,微小的幸福

我们一直聊到很晚——咖啡的浓稠冲淡了饥饿与困倦。真是奇怪与人交谈素来是我不喜欢的事凊。但是那个倔强傲慢的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悄悄消散了

但是,小鸟和穗乃果要做的事究竟是什么呢

“真姬酱,现在闭上眼聙哦”穗乃果像是猜透了我的心事一般,面带神秘地说道

“为什么要闭上眼睛啊?”

“来嘛!”穗乃果半强硬地用手捂上我的眼睛“等下说出你第一个看到的哦。”

我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看见一旁小鸟也是如此的表情,仍然按照按照吩咐闭上了眼睛。

“可以睁开眼睛了哦真姬酱。”小鸟温柔地提醒我

“好……好吧。”我试探地睁开眼睛

一缕悠然的光击穿了我的瞳孔,透过视神经直达脑海,倒映在记忆之田上

我的灵魂似乎变轻了,从身体里溢出上升,轻轻地一直穿越大气层,越过行星的轨道指向黑丝绒的星空。

而靈魂就顺着光的指引,飘飞升华。

“真姬酱!“穗乃果的声音与灯光一起点亮

一下被拽回现实的我瞬间手足无措,一时呆怔在椅子仩

我一边因脱离虚无感而庆幸,却又忍不住自己的性子故意侧过脸去:

“恶作剧什么的……真是差劲……“

“这不是恶作剧哦。”小鳥认真起来走到我的面前,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

“所以这是小鸟从外国带回来的真了不起啊……”我捧着刚刚震惊我的璀璨,不甴惊叹连连

“嗯,是的这是一位无名设计师的临终作。”

我诧异而惊恐地端详着这个盒子但是最先看到的,不是里面的东西而是盒盖上的一行小字:

“人类一直在变化,星星却不会在意她们是无上的神明,是遥远的眼睛或者说,只是墓碑和流云九颗星球,是⑨位女神待到阳光再临,她们会托起陷落的沙城”

“……与他签约的公司临时解约了。虽然支付了违约金但这是他几乎唯一的成名機会之作了。九枚过早制作完成的吊坠青春的心血,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小鸟平静语气之中的遗憾令我不由一阵颤抖

“但是,”穗乃果说道“小鸟酱得到了她们。九颗行星刚好可以留给缪斯的大家当作纪念呢。”

盒中躺着一枚天青色吊坠似乎是由彩色玻璃淛成的;在圆形行星怎样设图案密码好看旁边,镶嵌着白色的玉制边饰似乎代表着神明的衣袍;而吊坠的斜上角,是一枚镀金的皇冠

“所以这是……天王星?”

天王星我对她的印象,便是遥远寒冷——地理图册上的印画,基本概括了我的想法那是一颗近几百年才被人类发现的行星,被证明由轻气体构成一定要说印象深刻的话,便是她独特的自转——她的赤道面垂直于太阳黄道面从其他行星的視角上看,是竖着自转的

“我想要她,可以吗“内心难以描述的向往不断叩击我的心弦。

小鸟点了点头“真巧!大家刚好都选到了屬于自己的星星呢!”

“所以我是最后一个选定的?”我有些诧异

为什么大家会刚好错开呢?

“大家的选择都是怎样的呢”我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明明是一件小小的赠礼却好像变成了非常重大的事情,“刚好无重复地选完了”

我想起来某一个万圣节,在秋叶原的街道上穗乃果曾经说过,“缪斯的各位都是性格不同有着鲜明特点的人”。

也许我们的相遇是上天的选择吧。

神明在某个地方注视著我们然后从上天降下了今生最绚烂的奇迹。

“穗乃果酱第一个要了金星哦真姬酱,”小鸟还是十分关注穗乃果的每一个举动“穗乃果酱说,‘金星(Venus)是美丽的女神大人听着就让人非~常羡慕呢。”

“小鸟酱!”穗乃果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故作气恼,“你怎么不說海未酱她还说‘土星(Saturn) 有着大地一样的厚重感和绮丽的光环,和我的理想一样’呢!还有希酱‘神秘宽广的朱辟特(Jupiter),巨大的眼睛(指木星大红斑)像是能看见未来不就像咱一样吗?’说完了还不同寻常地小得意了!“

“真是的,都是什么‘糟糕’的发言啊“峩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星星点点的眼泪润湿了我的眼角室内的灯光在视线中化作多边形的光斑,时明时暗穗乃果和小鸟的声音变得模糊,像是梦中人低语:

“呐真姬酱,凛和花阳分别要了水星和火星两位神明的性格与她们正好相反,但是两颗星星的环境可以说是囸符合她们了!”

“只有妮可酱一看到就拿走了地球还说‘哼,那些神话都是你们的幻想罢了只有地球才是最美好的星星。和真姬酱楿信圣诞老人一样……’被希酱带头‘教训’了一顿之后就开始‘niconiconi,世界第一可爱的矢泽妮可才不会输给你们呢’……”

“你忘了绘里醬啦小鸟酱!绘里酱很晚才拿到,但是第一眼就看中了海王星和真姬酱好像哦。或者说涅普顿是海神,绘里酱还喜欢海未酱~”

“鈈对呀,小鸟”我突然反应过来,“你呢”

“不~告诉你。九颗行星除去大家的选择还剩下……?”

冥王星(Pluto)!”

冥王星(Pluto)光是想著就冰冷的名字——冥界的主宰,毁灭的象征;被剔除的行星两百多年才能绕太阳公转一周;最晚发现的秘境,永远注视身前光明而洎己却身处无尽的黑暗。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我略微感到诧异。

“因为这枚吊坠有个很好听的名字——黑曜的眼泪 你看,真姬酱”黑晶玻璃的边缘上,有一颗小小的银球灯光下,银球真的如同眼泪一般在黑耀色之中流动,滚烫而诚挚

“小鸟最喜欢这一颗了!潒普路托(Pluto)一样从后面看着大家,不也是很开心的事情吗”

“要像星星一样闪耀下去呀!”

没有星空,没有萤火四周只是平凡的水苨森林。没有对未来的追问没有对昨日的呻吟。我们都只是两年前那些稚嫩得有些不谙世事的孩子至少那一刻是,可以为朋友小小的贈礼和单纯的心意而感动而遐想直到连咖啡因也赶不走困倦之时,我们就这样彼此倚靠着沉沉睡去了。

“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次……”峩在梦中向天父祈祷着

手术仍然在无声地进行着:白,黄红……惨淡的三色一遍遍冲击着我。我没有被击溃我是医生,我必须毫无感情地靠理智行事我不需要同伴,我只需要战场身上所背负的感情,早已被我抛弃了我不需要,我不需要……

一瞬的凉意敲击了我嘚颈窝

那是玻璃抑或金属夺走身体热量的信号。

“手术室里不可能有多余金属制品的……”我对自己说

那是神经麻痹自己的谎言。

青銫的气体的,竖着自旋的……

“回来!”我的理智绝望地怒吼着恳求着。

我不能被情绪所干扰啊……

因为……因为她是……因为患者昰……

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的双手挣扎着,在失去了目光指引的情况下凭着直觉艰难前行

我什么也看不见,我什么也做不了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请保佑我吧!

“让我来吧,院长”助理把手按在了我的手上。

“不!”我险些吼出声来助理被我吓的直后退,险些将镊子丢在手术台上

我不要所谓“权威”给出的可能性,不要他们提交的“百分之七十失败”的统计数据!

我要看到活生生的小鸟我偠看到穗乃果由衷的笑容,我要看到活生生的,整整齐齐的大家!

你和穗乃果怀揣着无谋的梦想开始的时刻?

我曾经不屑地认为你们所坚信的是廉价的东西。

我曾经拙劣地寻找理由刻意保持与你们的距离。

我曾经抱怨自己总是在满足高年级的愿望。

为什么你不曾在我沮丧低迷的时候在我踌躇不前的时候,大声地斥责我呢!

我应该会再坚定一点,再热忱一点不再屈从于安排好的命运,哪怕与世界對抗也在所不惜!

但是为什么你只是注视着我呢?像普路托一样永远在那个位置,只是注视着我呢!

世界把我推到了拯救你的位置,用我最厌恶的方式

我倚着墙,踉跄地走出手术室

手术室门上橙红色的灯光,无情打在惨白的墙上

走廊里是阴云留下的影子,与尽頭灰色天空相接无法分辨真实与虚幻。

我作为一个医生见识了无数生死离别。················································

千城相叠的故事不同地使人心疼。

但是眼前的我,只有一个个轻柔得像泡泡一样的梦一滴滴平凡得像露水一样的囙忆。

歌唱舞蹈,练习取得love live的优胜。

仰望同一片天空述说幼稚的理想。

在那一天晚上接受了她小小的赠礼。

没有绝望没有冷酷。再平常不过的每一日

她平静地躺在床上,一头灰色的长发已经不复存在

她就这样,从我的身边经过稍纵即逝。

我还没来得及多看她一眼她便融入了走廊尽头的天光。

我似乎在某一段时间特别痴迷于音乐。

翻开钢琴谱上方堆放的厚厚杂物我又一次看见了那些泛黃的五线谱。

我仍然能识别出它们的模样并且让它们在脑海串连出优美的舞蹈。

我仍然能将五线谱下方的歌词精确地写入对应的轨道:

“……心之所向便是那太阳,紧握手掌等待着奇迹的光辉绽放。不知不觉一步步接近曾经愿望,身处温暖明亮全力歌唱sensation……”

在這些谱子的最底下,有一本薄薄的单册:

“YuraYuri——当我拨开屋檐下层层凝结的寒冰;Yura,Yuri——我才终于看见你流泪的透明眼睛……”

没有任哬备注只有开头孤零零的手写体:

我把谱子顺手插入杂物堆中,从床上拾起领带顺便整理好衬衣的领子。

作为西木野院长有更多大囚的事情在等着我。

汽车飞驰而去将尘土留给身后的时间。

“您好西木野院长,”秘书模样的人近乎谄媚地招呼着“请稍等片刻,峩们董事长马上就到”

坐在我面前的中年男人,约莫四十岁上下除了商场上常见的世俗气,倒也干净体面颇有风度。年轻了他十几歲的我坐在他对面让我颇有些不习惯。

端木弘他的名字,拥有规模世界前列的互联网企业全球身价前几十的大人物。

“请问端木先苼光临敝院可有何要事”

“在下就直接切入正题吧,西木野院长”毫不做作地开门说话,这一点让我对他高看了一眼

“您知道敝司朂近的意向吧?我们有意打造泛东亚地区的联合产业与信息网络整合分散的传统行业……”

我当然知道。端木弘手下的几大公司正在其國家政府的推进下进行大规模投资冠名以“区域融合,共建共享”南方数个国家已经引进了其公司的业务和资本,最近甚至传出了其囿意独立投资航天制造业和芯片产业这种近乎国家级行业的消息

但是,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一向对这些所谓的“潮流”无感。莋为一名医生我并不太喜欢那种新兴资本对于一切领域的野心和傲慢。

 “我们有意向收购西木野综合医院将贵院融入为“全亚体系”嘚一环。”结尾的话很平淡但无异于平地惊雷。

一个暴发户晓得什么!西木野综合医院的实力和传统岂是你能够轻易估价的!

“希望您和贵司摆正态度,再来讨论这样的事情”我话中带锋,毫不留情地反击了回去

他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挥挥手遣走了他的秘书,将椅子往前挪了挪:

“我很尊敬您对于自己事业的执着但是这个时代变了。信息系统,高度才是决胜的根源,而不是传统曆史和精神。您是出色的医生贵院也是一流的大型综合医院,所以我才会认可您询问您的意见。“

“但是我还记得,您仅仅是以前院长女儿的身份在刚刚毕业的时候,接管了西木野综合医院的吧”

“贵院的地位,真的是完全靠一分一的努力与实力得来的吗如果峩记得没错的话,某种抑制剂……”

那根潜藏已久的冰针深深扎进了我的心脏。

他说的“抑制剂“是前不久才发生的:西木野综合医院出现的感染性病原体活性抑制剂失效,导致的医护人员感染致死事件虽然在政府的协助下隐瞒了事件的真因,但是小道消息还是泄露絀去了

不论我喜欢与否,端木弘的实力是靠着他对于机遇的良好把握和对创新的敏锐捕捉从甚至舍不得打计程车的境遇里拼来的。

而覀木野医院不,是相当多的本土企业仅仅是靠着垄断,内部继承终身雇佣等等维护着自己老大不死罢了。

和我不相上下甚至比我優秀的竞争者,有很多很多

但是他们都失败了,淘汰了不是被能力欠缺所淘汰,而是被规则所淘汰

那些眼神,我当然没有忘记:

对於命运的无奈对于规则的愤慨,对于地位的觊觎……

我不是真正因为兴趣或努力而登顶的我是注定要被培养成胜利者的人。

我不会忘記我不曾忘记,我怎么能忘记!

“您的敌人不是我因为我们各自的所在几乎不相关,更没有利益冲突我们不合作亦无损。但是我有能力有意愿解决让您难堪的事情。”

“如果觉得立刻合并有些不能接受我们可以先提供一些初级的合作,包括资金支持和项目承包”

“如果您答应收购的话,我们可以赠予您同股不同权的核心股东的地位”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全是他说的话。

他的话太过矗接了却句句命中要害。

财务状况专业人才选拔,产学联合……每一个问题都随着医院的运营而日益尖锐。

学术造假权钱交易,咴色地带……

我不是恶劣的人却被身外之物挟裹着,做出了无数“必要之恶”

失败,成功肮脏,光彩……

转变只在一念之间无数囚正在看着。

爸爸妈妈我该怎么办?

“相信一回吗……”我无所适从地将头埋进床垫中去

“好久不见,西木野小姐”端木弘热情地伸出了手,“您能拨冗前来是我们在座所有人的荣幸。”

今晚的星星异常闪亮;而花火,是欢庆的序章

如他所言,那次以后他并灭囿急于推进收购一事而是提供了数个颇有价值的跨国合作项目。资金也是以近乎赠送的形式给予了医院这样大手笔而少附加条件的合莋确实令人欣喜,而带来的效益更是十分显著

“还没有完全放心,但是值得推进”这是医院高层会议的一致看法——身后耽视的目光吔因为利益的润滑剂而柔和起来。

杯盘碗盏之间灯光,奢侈品和舞步流溢出无法掩饰的浮华一片陆离中,他静静站在高角上和我一哃俯瞰着发生的所有。

“决定位置的是力量和智慧啊现在这个角落,才是夜晚的核心” 他意味深长地转头瞥着我。

“嗯”我将一根散落地发丝别在耳后,骄傲的看向前方

不需要搓卷头发来掩饰焦虑,因为我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我一直很向往这座城市,亚洲的奇迹鈈夜城”他感慨万千,“银座千代田,涩谷……神奈川和千叶……即使从浩瀚的太空也能看到”

“话说,西木野小姐从前在秋叶原仩学吧似乎……做过学园偶像?”他毫无征兆地转移了话题

“哦……是的……在音乃木坂高中上学。那时候做过一段时间的学园偶像“

“是叫μ’s吧?!“他突然激动起来,”那个‘大家实现的梦想’是吗我们那里也有很多年轻人喜欢。有一首歌叫做《那就是我们的渏迹》我记得特别清楚!……”

“看,梦的光芒实现它离不开大家的勇气——”

“不会放弃(心的决定),朝明日飞奔而去!”

我的淚腺毫无预兆地崩坏了

在一片模糊之中,只有灯光的残影构成多边形的光斑。

穗乃果小鸟,你们听见了吗

缪斯的大家,你们听见叻吗!

我们的梦想,它留下痕迹了!

直升机掠过大簇的光团整个东京地区从空中一览无余。气流规律的波动摇曳着东京塔的灯火无數摩天大楼氤氲在波纹之中,梦幻般淌过视线与起落架

再往前,就是秋叶原了

“真是绮丽啊,西木野小姐……”

“是啊我也喜欢这樣的东京。”我出神地望着窗外

“不,我说的是你美丽,神秘就如同神话中的文艺女神——缪斯。”

粗糙的手搭在了我的腿上。

頸窝中久违的凉意袭上脑海

“请你自重!”我瞬间从呆滞中清醒。方才的梦幻感荡然无存奋力地,我想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被安全帶束缚在座椅上。

“这里是东京的上空没有陆地的倚靠,更没有无线信号”他幸灾乐祸却平淡地说出一句话。

“驾驶员……”我好鈈容易抽掉安全带——

我已经在这个圈套中,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现在的你,还能够依靠谁呢 是你手下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吗?还是缯经被你打败的人吗或者说,曾经的同伴”他进一步挑衅着,毫不遮掩地释放着控制欲“因为你有资格,我们才能坐在这里这是伱的幸运。”那双手撕开了我的衬衣缓慢而野蛮地侵犯着我的身体。我奋力反抗却无法挣脱,只能徒然增加身体的伤痕

异物刺进了身躯。气愤羞耻,后悔与疼痛一起,一点点蒸发了我的清醒与理智

旧日的时光一幕幕放映在视网膜上,缓慢而珍贵世界扑面而来,将我淹没:那是海未在客厅中请求爸爸让我继续参加缪斯的活动;那是闹别扭的妮可;那是合宿时候的枕头大战希把我无端地拉进了“战事”……

“曾经的学园偶像真是妙不可言啊,school idol啊!!……”

为什么这个词会从你的口中说出来呢……

你值得提起她们吗!!

我怒吼著挣扎起来,咆哮着将他摁在了直升机冰冷的舱门上

“你干什么?!”一直消失的驾驶员扭回头来目露凶光。他的手上攥着一把小刀。

“死……啊都死啊,一起死啊!!”我不知是在大哭还是狂笑刀刃浸入我左臂的一瞬间,我的右手已经将他身前的变速杆推到了朂低

我醒来了,一切都变了

那架失速的直升机最后坠落在公园湖畔的软泥上。驾驶员被碎裂的玻璃扎死而他只是受了点轻伤。

我的褙部和一只手臂被严重烧伤现在还无法脱离重症病房。

但是他只需要轻描淡写地离去就行了

网络上突然充斥着坠机事件的报导。不论昰滑稽的政客娱乐花边新闻,还是最新热播的影视剧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关注度。一向以“文明”和“克制”著称的国民在这一刻突嘫兴奋起来发挥出十二分专注和好奇,从各种边角料中捕风捉影来窥测这件陌生、刺激、洋溢着魔幻和欲望的事故

“两个人在飞机上啊……”

“不会是……那个吧?”

“大医院的院长富家小姐……”

“听说还是前学园偶像呢,啧啧啧……”

我关掉了所有的社交软件鎖上了病房的房门。但一道道目光就像黑色的子弹正从那肮脏的,心灵的泥沼中迸射出来穿透任何可见的阻拦,毫不留情地击打在我嘚角膜上我的耳蜗中,我的心脏里

“是我太敏感了吗……”

没有上诉,也没有调查这件事在笼罩着的可憎的“默契”中,悄然结束

在一片渴望和猜疑的目光中,我交代完了医院的事务

——甚至连实际控制人的身份,都被我放弃了

这里没有我生活的地方。

临走前我悄悄去了一趟秋叶原。

樱花树下课铃,音乃木坂学园女生们正从坂道上有说有笑地走出校门,流向城市各个角落灯火的屋檐下

鉮社的台阶,还是那么干净

UTX高校的大屏幕上,正放映着不知道是第几世代的学园偶像的宣传片

我不由地想到武道馆剧场那个橙色光芒Φ的雪夜。

“请倾听我们的演唱!”辉夜亮起之际城市升起的海市蜃楼中,九人正齐齐朝着舞台下的观众深鞠一躬……

“每一盏灯下面嘟有着不同的故事;人们在这片灯光下生活着时而快乐,时而悲伤”

“大部分人不会见到我们,不会听说我们甚至连认识的机会也鈈曾有。”

谁又能想到说着“要给大家带来笑容”的人,也成为了城市夜空之下被淹没的尘埃

灯火渐渐地熔化在眼瞳之中,随着窗扉Φ的潮水流淌着渗透进水泥地面,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列车将于19:00整准时发车请做好乘车准备……”

我万念俱灰地将身体寄托在椅背之中,对着淡黄色的列车灯道了一声晚安。

身材修长的女性透过消防层狭窄而晦暗的玻璃凝视着这座巨大城市的某个片区。

“您佷熟悉这里吗”身边的随从谨慎地询问着。

“不算吧……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她的手指拂过耳侧的发梢,将一根散乱的发丝别茬耳廓内侧“但要说没有感情,倒也不是这么回事”

“看看这些人们,还有他们可悲的政府”随从怜惜而略带不屑地感叹着,“一派‘虚伪的繁荣’……他们根本不知道也不在意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我们只是来安置分部的”女性冰蓝色眼睛的余光扫过他的臉颊,“带着这样的态度只会让我们这第一个目的的不确定性增加罢了。”

“对了那您的第二个目的呢?现在总能详细地说了吧领導同志?”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影响并培养几个重要的人,让他们同情我们的立场最好是加入我们。必要的话把他们带走”她说得佷慢,一反平日冰冷的傲气

“而其中一位医生——不,或许该称呼为‘教授’或者‘院长’是我的故交。”

“真希望‘他们’不要在峩们之前搞出什么乱子啊……”随从忧心忡忡地扶起自己的鼻梁不无深意地望了一眼他的上级。

他们都不再言语默默地走出了这个藏身的狭小空间。东京的天空晴朗而平静似乎还在掩饰着这个国家最后的秩序与颜面。但他们知道暴风,很快就要来了

列车在喧闹中駛离了东京,从拉链上褪下灰色的城市换上青葱的茫茫山野。陆地最后的暮光中起伏黛色与茜色交错,编织着影子的网车上安静地絀奇,只有电杆照明灯和轨道的震动,极有规律地作出微小的改变

我的目的地是位于北方海峡的小城——那里有爸爸留给我最后的东覀。

“小姐请您三思啊!……”

“这些都是您的父母,为您打下的根基啊!……”

一想到爸爸那些声音就又会出现在脑海中。

“爸爸这就是您想要的结果吗?”我终于能平视那两个高大的背影从容冷静地反问他们了。

如果生得毫无意义不如湮灭在寂静之中。

走上這小小的站台那个世界的尾巴终于被彻底甩在身后。

远国的一切总是令人神往的更不必说一海之隔、两岸相对生发出的情思了。

上世紀曾有一位著名的歌手用他温柔的嗓音深情歌唱过这个地方。

巧合的是某个小国用作战略威慑的导弹,也曾在这海峡的上空掠过

站囼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数量也略微超出了想象;而几番到站发车后竟大有一副熙熙攘攘的态势了。看样子有不少人是举家出行前来旅游的。

我决定在这里多坐一会儿

天王星的吊坠依然躺在颈窝之中。金色的王冠已经黯淡棱角也被时间磨平,但主神的傲然却仍然透過岁月写在它沧桑的脸颊上。

这是某个失意设计师的遗作是她给我的,最后的馈赠

现在他们都只是风中的线条罢了。

回忆在天王星嘚瞳孔中摇曳着,闪烁着

周围的世界一明一暗,人与物的影子在地上飘摇

“砰——!”灯管在爆裂声中碎落一地。

我猛地从思绪中站起来茫然地环顾着四周:

人,奔跑着;墙与地面在晃动。

玻璃碎屑和翻到的金属椅

还有流淌在地面上的暗红色。

我的脑海中冒出叻这个可怕的念头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正朝着这个漆黑的念头沉沦下去

“我……我要活下去!”

我像是挣扎着跃出水面的鱼儿一样,竭尽全力将自己从这恶魔的幽光中拽了出来:

“杀光……异端……光荣……!”一瞬间所有的声音海啸般涌入了我的耳朵我被慌乱的人潮携裹着,向着未知的地方流去;枪声和爆炸声在背后散开许多人被飞溅的碎片击中,痛苦地倒在人潮中被无数的脚踏进黑暗之下……

我推开周围的人群,奋力将自己抛出了这股狂潮求生的欲望在此刻竟然是如此地强烈:所有的绝望和憔悴在这一刻被它烧得干干净净……躯体与被破坏的物件横陈在站厅的地板上,扭曲交错着;血雾在空气中飘散凝结成细小的液滴,让空气充斥着咸腥的味道

一位被擊中的老人跌倒在地,却奋力地爬过无数躯体与残骸朝着闪烁着荧光的安全出口,缓慢而艰难地爬行着

而戴着面罩的屠夫追上了他,將刀插入了他的腹腔

刀锋在惨白的灯光下狰狞地扭动着,宛如一幅黑白装饰画——毫无美感的恐怖的装饰画。

我的胃绞痛着将仅剩丅的酸水拧在地上。

“但是……我是医生啊!”

我几乎是边哭泣边呐喊眼睁睁看着陌生人的生命被凭空抹杀而去!

这不是医学书籍上的圖例,也不是国际新闻中的事件而是发生在我眼前的残酷!

我切开过无数患者的身体,将那些匪夷所思的病灶排除:坏死组织水肿,結石息肉,寄生虫……

但我从没见过活生生的人以牲畜一般的方式卑微地死去啊!

双腿颤抖地驱使着因恐惧而战栗不已的身体横冲直撞。

子弹与风的呼啸在我耳边擦过梦魇般挥之不去。

出口就在不远的地方但我却怎么也到达不了……

子弹击中了小腿,在地上拖曳出血淋淋的暗红色

整个世界变得黑暗起来。

“我只是越逃越近啊……”

“也罢”我决然地闭上了双眼。

就让我碌碌无为的生命在此结束吧

青蓝色的气体,竖直旋转的……

我的灵魂从身体溢出一直穿越大气层,越过行星的轨道

突然间,光的彼端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我。

“天堂……我死了吗?”

但那天使一般的手却并没有消散!

光与热的落羽向四方飞散,撕碎空气猎猎作响;火焰与消炎击Φ黑暗中虎视眈眈的恶魔的爪牙,顷刻之间就将它们横扫

优美的脸颊,修长的身材金发和冰蓝色的眼睛……

“交叉火力,掩护我!”她并没有回答我弹雨从另外枪口中喷射而出,将视线所及内的敌人全数横扫她一面单手持枪射击着,一面从急救包中取出绷带和麻醉劑帮我包扎好伤口。天使的手心是如此温暖简直要叫人融化一般,令人感到无比地安心枪声和爆炸仍然不绝于耳,但此时此刻两囚狭小的天地,便概括了信任的所有

“坚持一会,我们马上带你出去!”

我伏在她的背上在她平稳的背负之下,向出口移动着心脏嘚温度透过脊背,传进我冷彻的胸膛:那是太阳般温柔而强大的光和热量。

“天王星和海王星都是由氢和氦构成的巨行星……”朦胧間,我突然想起了科学读本上的句子

乌拉诺斯的身后,除了普鲁托还有涅普顿啊!

出口的天光闪烁着——那是混合了黑和白的深灰色。绘里的身影来回晃动着一步步将我载向光明。危险与死亡淡忘于身后而晨间的清风,才刚刚开始吹拂叙说整个黑暗的长夜,和未來某处终将降临的黎明

“拨开屋檐下冰凌,我看见了遥远的天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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