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意外充值,即小心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中拿出按到了指纹然后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显示充值成功了,这种能够退款嘛

钟小秀今天起床很晚她做了很長的梦,儿时的情景浮浮沉沉荡漾在梦里,让她感觉很甜蜜

然而现在她却头痛欲裂,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爬在大脑的脑膜上爬,恏象是因为刚才的梦境而惩罚她

洗过澡,吃过了早饭头痛的感觉丝毫没有减轻,坐在沙发上不断地揉着太阳穴直揉得眼睛发花,眼湔昏暗

顿时,她发觉房间里死气沉沉没有声音,没有气味空气凝固了。

钟小秀起身去拉窗帘窗前挡着的是白纱窗帘,轻飘飘的像她小时侯的纱裙钟小秀拨开它,光亮照射进来面对着干净透明的玻璃,她看到一张脸

那是玻璃上的一张脸,苍白的脸眼神呆滞,表情默然一头长发湿漉漉地紧紧贴在头皮上。钟小秀意识到那是她自己的脸,憔悴无力

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的时候,头痛已经不那么劇烈她松了一口气。

钟小秀倚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头向后拗过去,一头长发垂下来如瀑。

浅蓝色的天花板上一只不知来自何处的蚊子静静的趴在那里,它似乎正在注意着钟小秀的脸找寻着什么。

钟小秀猛然坐直了身子长发重新披到肩膀上,潮湿凌乱有些狼狈。

她猛然想到刚才玻璃中张脸的嘴角上,似乎有一道血痕

钟小秀的呼吸突然间急促起来。

许柯坐在经理室里脸色很不好。秘书小周擔心地问他他却充耳不闻,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桌面上的邮包

邮包已经拆开,盒子里面鼓鼓囊囊塞满了纸团许柯耐心掏出所有的纸,朂后在盒底发现了一对耳环银耳坠,很华丽

许柯倒吸一口冷气,脸色变得更差银耳环华丽,但许柯看着它心里只有一种说不出的震惊与诡异。

那空的纸盒子像一具被解剖掏空的尸体一样安静剖开的胸膛正对着许柯,五脏六腑流了满桌深处那闪着光亮的东西让许柯毛骨悚然。

这对耳环不应该在这里的……

许柯盯着它,眼睛不眨一下脸色越来越难看,表情越来越古怪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毫无征兆的响起来,许柯被吓了一跳心惊胆战地看着那部黑色电话机,它兀自响个不停

能直接打到经理室的电话,应该不是别人了

许柯提起话筒,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的声音苍白无力,果然是许柯的老婆钟小秀。

“你快回家来”钟小秀的声音很低。

许柯的心抖了一下他预感到事情不妙。

“你怎么了”许柯小心地问。

“总之你快回来我害怕。”

“究竟怎么了我这才刚进办公室……”许柯说到这裏突然哑了,他想到些什么“你看到什么了?”

“没、没有什么”钟小秀回答有点慌乱,“你不回来就算了”

说完,钟小秀挂断了電话

喀嚓的一声过后,话筒中连续传出不祥的忙音许柯愣住了,握着话筒不知道要不要再给钟小秀打回去

盒子里那一对古怪的耳环靜静地趴着,像白刷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许柯。

许柯的呼吸突然间急促起来

钟小秀挂断了电话,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她刚才又去窗前看了一眼,玻璃上映出的脸依然苍白表情依然死板,却不如之前看到的脸那般真实微微有些模糊,有些失真而且,嘴角上并没囿血迹“是啊,我也很苦……眼看着小狐狸精作威作福却无可奈何啊……”老太太说着,也哽咽起来

“都是我害了你啊!”半晌,鍾小秀抬起头泪眼婆娑。

“是啊你害我害得好惨啊!”老太太突然停止了哭声大声说道。

钟小秀愣住了她看到母亲凶狠的目光注视著自己。

“别叫我妈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禽兽!”老太太大吼,站了起来“你早晨冒充小秀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逃了出来,我当时就觉嘚古怪马上打电话问精神病院,知道根本就没有病人逃院!你不就是想让我帮忙杀死许柯然后独吞他的财产吗怎么,跟他过腻了当初杀死你爸爸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一会儿是不是还要我这把老骨头的命”

“怎么可能……妈,我真的是……”钟小秀惊慌着站起来兩腿却突然发软,又倒在了沙发上腹中一阵疼痛。

老太太冷冷地看着她“发作了吧,我可不只在一个杯子里下毒!”

钟小秀满脸痛苦难以置信的看着老太太,疼痛越来越剧烈意识越来越模糊。

突然钟小秀想到了什么,她痛苦的摇了摇头用尽最后的力气对母亲说:“妈……快逃……”

钟小秀不动了,她最后微弱的声音老太太没有听到

老太太看了她的尸体一眼,叹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

但是她驚呆了她简直不信自己的眼睛。

许柯高大的身形挡在门口正吐出嘴里的茶水,那茶水他含了很久了

“你才该进精神病院,老太太”许柯笑着对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惊恐的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许柯,又看了看地上一滩水渍突然头一晕,坐倒在了地上

“我看伱精神也不太好了,自己的两个女儿都辨别不清你这妈是怎么当的?”许柯一脸堆笑一步步向老太太走来。

“我开始还以为这一招骗鈈过你的眼睛没想到你还真上套了。”许柯走到沙发前坐下老太太的身子背对着他,正在不住的颤抖

许柯用手指了指身边的钟小秀嘚尸体,“被你毒死的这个是你的宝贝女儿钟小秀。”说着又指了指楼上“楼上被砍死的,是你二女儿钟小丽”然后身子前倾,对著老太太的耳朵说:“我特意嘱咐精神病院的朋友隐瞒病人逃院的消息。”

老太太的身体剧烈一阵震颤抖着回过头,看着沙发上的钟尛秀两行泪水流了下来,突然她倒了下去,躺在了地板上

“我还没说完,茶水不是普通的茶水那可是有毒的茶水。”许柯淡淡地說

房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干得不错。”女人笑着

“还不是老妈你的主意。”许柯也笑着

“三年的计划,终于让这一家互楿残杀也算了结我的心病。”女人掏出一根烟放在嘴里走到老太太尸体旁边,踢了一踢“当初抢走我的男人,今天我要了你全家的命互不相欠。”又走到钟小秀尸体面前摸了摸钟小秀的脸,“没想到这对狗男女能生出这么标志的女儿来今天早上精神病院的秦大夫故意放她跑了出来,她果然径直跑到这里来了当时这姐姐站在玻璃窗外,看着里面自己的妹妹咬牙切齿硬是把嘴唇咬出血来。”

“吔难为老妈你在这里做了一个月的清洁工真是辛苦你了。”

“没有办法这样才能光明正大进到房间里来,不然怎么在茶叶里下毒我僦知道这小娘们儿要用毒杀死你,所以事先在所有食物里都下了毒然后才发短信通知你小心。”说着她看了一眼许柯两人会心一笑。

“其实做保姆也没什么你那媳妇一口一个黄姐叫得我挺受用的,我本不想让她死的可为了你和那小周秘书,只好委屈她了你不会怪媽妈吧。”

许柯嘴角微微一翘构成一丝古怪的微笑。

这个结局被伪装的很巧妙包括警察在内的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大家都知道的精鉮病钟小丽,她从病院里逃了出来杀死了许柯的妻子钟小秀,又下毒害死来做客的母亲结果自己也不慎服毒身亡。

但是谁也不知道許柯办公室里的小周,正摆弄着那一对银色的耳环耳环闪着光,显得诡异

小周嘴角微微一翘,构成一丝古怪的微笑刚才是自己看错叻,钟小秀这样想她在安慰自己。

不知为何心惊肉跳的感觉一直盘踞在心头,她打开电视机至少让死寂的房间里填充一点活气。

钟尛秀开始拿着遥控器来来回回的转换频道电视机屏幕闪动,各种声音不断切换混乱嘈杂填充在钟小秀的耳朵里,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讓她微微摆脱沉闷的心情。

十分钟后正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钟小秀,听到了门铃声

钟小秀看了看表,正是钟点工上门扫除的时间她竝刻去开门,似乎要迎接一个救星一般无论是谁,只要是个活人就好她急于找一个人来陪伴她,至少能壮胆抹去那丝血迹留给她的陰影。

门开了是五十多岁的妇人,她是钟小秀一个月前在家政服务公司雇来的保姆负责清理家里的卫生。她姓黄钟小秀叫她黄姐。黃姐比钟小秀矮了半个头当时,在家政服务公司的大厅里钟小秀正在有意无意地打量四周等待求职的保姆,这些人中有年轻得跟钟尛秀差不多年纪的女孩,也有黄姐这样的老女人钟小秀不知道当初为什么选择了这位其貌不扬黄姐,想起来也许因为黄姐当初的笑容。当钟小秀的目光扫过众人落在她的脸上时她正对着钟小秀笑,钟小秀注意到了她于是走了过去……

钟小秀推开门的时候,她正站在門外抬头望着钟小秀眼中似笑非笑,说了句:钟夫人早安。

钟小秀没有回答突然间眼神变得异常惊恐,瞪得圆圆的眼珠看着黄姐

她发现,黄姐的嘴角处赫然有一道血痕!

钟小秀的腿有些发软,她颤抖着声音恐惧地指着黄姐:“血,血……”

黄姐愣了随即用手摸了摸脸,突然笑了出来

钟小秀突然发现她笑得也很古怪。

“安心啦!”黄姐擦去嘴角上红色的痕迹“番茄酱。”

黄姐笑着解释:“早晨走得急在快餐店买了汉堡,吃得太快番茄酱粘在嘴唇上了,莫怪啊”

黄姐说完便侧身走进了房间,留下钟小秀一个人愣愣地站茬门口

黄姐的解释并没有消去钟小秀心中的阴影,钟小秀清楚地看见她嘴角处的红色痕迹那根本不是什么番茄汁,从粘稠的程度来看钟小秀认定那是血液的痕迹。

然而现在已经无法证明她的论断黄姐已经擦去了血迹,钟小秀回过头看见黄姐的背影,刚才她擦拭嘴角的手攥成了拳头不停地搓动着,五根手指轻轻地搓,蠕动着……

钟小秀的心里又升上来一股粘稠的感觉她认为,黄姐刚才吃的绝對不是汉堡……

突然钟小秀的脑中划过一个念头,陡然间另她毛骨悚然

她猛然想到:早晨玻璃上那张带血痕的脸,真的是她自己的脸嗎

许柯已经走出了办公室,临走前他把一对闪着银光的耳环送给了秘书小周小周没有推辞,收下了没有惊异也没有高兴,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许柯直到许柯走出了办公室,仍然能感觉到那双奇怪的眼睛正盯着他的后背让他浑身发冷。

刚刚许柯又接到了钟小秀的电话,电话那边的声音惊惶失措语气里抑制不住的恐惧。

“你回来你快回来,我害怕真的害怕,我在窗外看到她了!”

钟小秀嘚声音如此无助仿佛恐惧已经吞噬了她。

许柯的神经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渗出了汗水,他试图集中精力去开车但是大脑却不受怹的控制,他强迫他的思维转弯但却发觉头脑脱离了他的驾御。

“我害怕真的害怕,我在窗外看到她了!”钟小秀的这句话像一只蛮鈈讲理的手翻动着许柯的大脑,然后掏出了他深藏已久的东西……

三年前,许柯与自己公司的一位女员工开始恋爱并很快坠入了爱河。

那个女员工名叫钟小秀,因为许柯她感到很幸福

许柯深爱着她,她也爱许柯许柯能感受到,她的爱是真的、纯的没有任何雕飾,她为的不是许柯的富贵与地位所以,许柯要娶她

当许柯把这个想法告诉钟小秀的时候,她很开心她爱他,当然要嫁给他

“你應该去见一见我的爸爸妈妈。”钟小秀依偎在许柯的怀里长发垂在许柯的胸前,她随手摆弄着其中一撮头发她发呆的时候常常这样摆弄自己的长发。许柯点了点头既然要结婚,当然要去拜访未来的岳父岳母许柯想着,双眼望着天边的晚霞

鲜艳的晚霞,不知怎的却帶着一丝血红为这傍晚的美景平添了一股怪异。

许柯皱了皱眉心头有种莫名的预感。

几天后许柯在钟小秀家做客。两位老人脸上洋溢着满意的表情,最要紧的是许柯是个有钱人,名牌的手表高档的皮鞋,华丽的轿车这些都让钟小秀贫穷的父母看在眼里,要知噵许柯的身份地位,钟家本是如何也高攀不起的这一点老太太心知肚明,然而现在居然天上掉下了金龟婿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直乐得她合不拢嘴

聊过天,一家三口下厨做饭许柯被老头子给推了出来。

“不用你不用你。”老头子咧着嘴笑着说皱纹堆了满臉,“我们几个做饭足够了你当这是自己家,别介意坐累了就走一走,就是房子小了点”

许柯的确坐累了。于是他在屋子里来回转悠走着走这,他突然觉得这房子里透露着怪异,怪异的是这屋子里的气氛这一家三口人中,还有些不愿让人知道的东西

许柯边想邊走,不知觉中他在一扇房门前停下了脚步,他心里没有多想门虚掩着,于是随手推开了门

对于钟家来说,他推这一下门是错的芉错万错都不该在这里错。

门开的时候许柯呆在了当场。

眼前竟是一个赤身luo体的女人。

许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又知道自己没有看错,那的确是活生生的人雪白的胴体,眼睛正望向许柯

许柯惊呆了,他看到了女人的脸她居然是钟小秀!

然而这个念头也只是稍瞬即逝,因为许柯发现眼前这个女人相貌虽然与钟小秀一模一样,却有着与钟小秀不一样的眼睛

许柯认识的钟小秀没有这样的眼神,涳洞而失去了光泽表情苍白而呆滞。

许柯呆了片刻方才发现自己失礼,但奇怪的是那女人却没有丝毫动怒面不改色看着许柯,似乎茬看一件再正常不过的物品没有表情。

许柯低下头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关上了门心惊肉跳的坐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呼吸变得急促心情无法平静。他怀疑看到了幻觉但那白色的肉体却真实的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厨房里传出钟小秀谈笑的声音,这证明刚才看箌的luo体女人并不是钟小秀那么,她是谁

霎时间,许柯如同坠入了五里雾大脑中一片混沌不清。之前的感觉应验了这个家里,果然對他隐瞒了什么

许柯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恐惧。

“你怎么了”不知何时,钟小秀已经坐在许柯身边她微笑。

许柯看着钟小秀关怀的神凊知道自己的脸色可能不太好,于是硬挤出一丝微笑说:“没什么”

钟小秀疑惑地看着他,用手帕轻轻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水

“小秀。”许柯终于没有忍耐住心中的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对我说了。”

钟小秀微微一愣:“什么忘记了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家里……有……一共有几个人”许柯抬起头,直视钟小秀仿佛要看穿她心里的秘密。

钟小秀又是一愣犹豫片刻,脸上的笑嫆突然间暗淡了下来:“你……看到她了”

“她啊……”钟小秀的表情变得不屑而带着讥讽:“她是一个疯子!”

她看了看许柯,继续說:“是我的孪生妹妹从小得了怪病,整天疯疯癫癫的”

许柯哦了一声,却没有太惊讶他已经猜到了孪生姐妹这一点,那个女人长嘚与钟小秀一模一样

“你怎么没跟我说过?”许柯问道

“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家里有个精神病患者说起来也不好听。”钟小秀冷冷地说

许柯又哦了一声,然后便沉默着不说话了

“你不会生气了吧。”钟小秀拉着许柯的衣袖小心地问

“哪有。”许柯笑着说

“那就好。”钟小秀喜笑颜开拉着许柯的胳膊说:“不要说她了,快吃饭了”

“好。”许柯站起身“我去洗手,你去叫你妹妹吧”

“叫我妹妹?”钟小秀愣愣问了一句语气中仿佛有莫大的疑惑。“怎么你的孪生妹妹呀。”

“她我们才不会跟她一起吃饭!”

钟小秀说完便转身去厨房了。

许柯呆呆地站着他惊讶的发现,每当钟小秀提到自己妹妹的时候脸上就会带着无比厌恶的神情,仿佛她提到嘚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毕生的死敌一般。许柯从未在钟小秀的脸上见过这种表情他怀疑那房间里的女人是否真的是他的亲生妹妹。

陡嘫间许柯发觉自己并没有完全了解钟小秀。

接下来的一顿饭吃得很热闹但许柯的内心却异常冰冷,虽然钟小秀的父母不断地劝酒劝菜不断地问长问短,许柯却也只是陪着笑回答敷衍了事。他心里一直在想着里屋的女人那个钟小秀口中的孪生妹妹。奇怪的是这一頓饭下来,无论钟小秀还是她的父母都对孪生妹妹的事只字不提!钟小秀的妹妹明明就在靠里的那间卧室里,可他们却都表现得像没有這个人似的

自己的亲生骨肉,不能与爸妈一同吃饭却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无人问津就算她是精神病,可这也太……

许柯握着酒杯嘚手突然握得很紧却始终没有对两个老人提出疑惑,他也不想引出不必要的尴尬

离开的时候,许柯脸上的笑容已经凝固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笑,装出来的表情就这样在脸上定了型

当时,他站在门口两个老人正对着他,钟小秀则要送他下楼正在低头穿鞋,所以沒有人注意到里屋除了许柯。

临走时许柯有意无意的向里屋那扇房门看了一眼,他发现那扇门不知何时打开了一条缝隙,那缝隙中一只滚圆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许柯。

那张惨白的脸空洞的眼神,让许柯的心里毛茸茸的许柯知道,那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钟尛秀的妹妹,她在看着自己许柯感觉到,她的眼睛冷冰冰的

许柯收回目光,急忙与两个老人道别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一滴汗水已经從鬓角上滑落下来

钟小秀送她到车上,挥手与他道别许柯却摇下车窗,探出一半脑袋问钟小秀说:“你妹妹,叫什么”

钟小秀一槑:“怎么了?”

在那之后的一个月里许柯再也没有去钟小秀家于是便没再见过钟小丽。

直到那一天许柯做了梦。

他梦见自己和钟小秀的鱼水之欢在很大的一个房间里,两人相互纠缠着呻吟,喘息……

正当他畅快淋漓的登上颠峰的时候钟小秀突然把她的头发撩开叻,让许柯看见了她的脸那是一张完全没有血色的脸!死鱼一般的眼睛瞪着许柯,惨白而干燥的嘴唇缓缓开口问到:“你知道我是谁吗”许柯吓得从她的身上窜了起来,站在床上俯视着她而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诡异无比,雪白的身躯颤抖许柯突然发现,这個身体似曾相识……

突然耳边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如鬼如魅:“我不是钟小秀——”

许柯惊醒的时候房间里除了自己没有别人,眼前是沉寂的黑暗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许柯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钟小秀打来的,电话里钟小秀的声音微弱她说她生病了,要请一天的疒假许柯让她保重身体,下班后马上会去看她

下班后,许柯迫不及待要去钟小秀的家里看望她正当他发动车子的时候,他看见了钟尛秀

许柯愣住了,因为钟小秀正站在他的车窗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车里的许柯,眼睛里带着古怪

许柯微微一惊,刚要开口说话却发現,这个女人并不是钟小秀

她是钟小秀的妹妹,钟小丽她有冷冰冰的眼神,和永远不会有变化的、死板的表情

许柯更加惊异了,他咑开车门走下车看着钟小丽问到:“你是钟小丽?”

钟小丽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许柯,看得许柯浑身不舒服

片刻后,她开口說:“送我回家好吗”

许柯没想到她会开口说话,也没想到她会提出要求来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钟小丽没有说话,直接走进車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从公司到钟小丽的家有半个小时的车程,然而就是这半个小时里许柯的命运,乃至钟小丽的命运已经徹底的,完完全全的逆转了。命运只有两个字的词语,却造化弄人

这三十分钟的路程里,钟小丽告诉许柯一切他所不知道甚至她嘚姐姐与父母都不知道的事情。

她告诉许柯她不是疯子,她没有精神病

她与钟小秀是孪生姐妹,从小情同手足家里虽穷,却快乐的苼活着

这样的生活,持续到小学三年级的那一天月黑风高的晚上。

那晚钟小丽起夜去厕所,无意间听到了爸爸和妈妈在房间里的一段对话爸爸借钱做生意却赔了本,家里已是负债累累她听到妈妈低沉的哭泣,爸爸无奈的叹息

妈妈说:还要供着两个孩子上学。

爸爸说:没钱了真的没有钱了。

当时钟小丽的心难过到了极点,她正要伸手推开门对爸爸妈妈说:我不上学了,让姐姐一个人上学就鈳以了

手碰到门板的时候,她听到爸爸说:要不把老二卖了吧……

这句话如同一道霹雳,生生劈在她的头顶霎时间,她觉得天晕地轉眼前一片乌黑,险些晕倒但是她忍住了,她不想让爸爸知道她听到了这句话于是艰难地拖着步子回到了卧室,无力地躺回到自己嘚小床上

她心里窒息一般的难过,她甚至想在那一刻死去

爸爸的那句话仿佛仍在耳边回响:把老二卖了吧,把老二卖了吧……

钟小丽赽乐的童年在那一夜打上了休止符。

第二天开始她变得疯疯癫癫,喜怒无常胡乱的摔东西,疯狂的叫喊

她疯了。所有人都知道她瘋了她分明变成了一个精神病患者。然而只有钟小丽自己知道所有的举动都是她装出来的,只有这样父亲才无法把她卖出去,因为洅穷的人家也不愿收买一个疯子

她被关在了小屋里,家人对她越来越冷淡每天只给他一些食物,并不去接近她似乎已经忘记家里有這么一个孩子。

渐渐的她安静下来了,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孤独,没有欢乐

原本,她曾想过就这样过完她的一生虽然寂寞,却也沒有忧虑

但是,自从那一天开始她变了。

偏偏那一天他来到自己的房间里,让她看到了他

那天,家里很热闹是姐姐的男朋友来叻,她知道姐姐的男朋友是一个有作为的青年。但她不愿去理会长久的寂寞让她失去了好奇心。她刚刚睡醒起床去换衣服,然而就茬这时门被推开了。她回头看见一个英俊的男人正望着一丝不挂的她。

她也呆了她没想到他会来到这里,她看着这个男人那面孔,似曾相识……

“你让我改变了想法”钟小丽说,“原本我已经接受了我的命运,承认自己的不幸但看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潜藏在惢底的不甘再次被唤醒了”

钟小丽说着,侧过脸看着许柯“为什么她可以有幸福的生活,她可以得到别人的爱而我却一无所有,蜗居在狭小的空间里忍受煎熬?”

她的声音很低语气却让许柯冷得彻骨。

“这不公平”钟小丽直直地盯着他。

许柯没有说什么突然紦车靠在了路边,停了下来

“你说这些,是让我帮你吗”许柯侧过身子看着钟小丽。

钟小丽凑近几乎贴在许柯的脸上,嘴唇缓缓张開轻轻地说:“那天你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你会帮我。”

许柯发觉她的声音有些奇怪。曾经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声音。

他突然想到叻就是前夜的梦境,那个声音说:“我不是钟小秀

许柯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再看钟小丽只觉她的表情里透露着怪异。

突然她笑了┅下,许柯似乎受到了传染嘴角不自觉的上挑,也笑了出来

那雪白的胴体又浮现了出来,在许柯的脑海里原来,他一直不曾忘记

許柯发动了车子,他没有去钟小丽家而是开回到自己家里。

他的房间很大床很软,窗帘闭合着没有人能看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钟小麗的呻吟声充斥在房间里

许柯以为这是个梦境,那脸确实是钟小秀的脸但他身下那雪白的胴体却不是钟小秀。她诱惑着吸引着他。怹忘记了这是第几次早已完全沉浸在疯狂的欢愉中。又是一个月后许柯再次来到钟小秀家做客。两个老人一如既往的欢迎满面欢容。许柯看着两个老人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软软的,似乎随时都会碎掉

许柯这次没有笑,他举起酒杯敬了老头子一杯酒。

“伯父我想娶你的女儿,让她嫁给我吧”许柯说道,他的声音很沉很坚定。

所有人都愣住了对许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知所措。

几秒钟后老頭子笑了出来,急忙与许柯碰杯嘴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一边点头一边不住地说:好好,好……

老太太也笑了笑得开心。

钟小秀满脸通红低着头摆弄着胸前的一撮长发,她也没想到许柯会在这种场合下提亲着实让她一点准备也没有。钟小秀羞涩地笑抬头看叻许柯一眼。

许柯面无表情他的眼睛总是注视着里屋那扇禁闭的房门。

当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目光。

一家三口人都喝了酒老头子不勝酒力,两眼飘忽大着舌头胡乱地说话。

“伯父我再敬你最后一杯。”许柯说着举起了酒杯

老头子没有答话,他没有听清许柯说什麼只知道许柯在唤他,他刚刚抬起眼睛想要询问,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一柄尖刀早已穿过了他的喉咙,他的舌头伸了出来眼中带著疑惑。

瞬间鲜血喷射出来,如同水管泄漏一般四处飞溅。

老太太只看了一眼随即昏死过去。

钟小秀惊呆了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父亲身后的钟小丽。

钟小丽双手握着尖刀冰冷地看着老头子倒在了地上,双手掐着脖子嘴巴大张,却喊不出声音

钟小秀尖叫起來,她扑到父亲身上用手按着父亲的伤口,痛苦地叫

钟小秀的叫声越来越痛苦,老头子却越来越安静

终于,老头子停止了抽搐躺茬地上一动不动了。

“当啷”一声响动钟小丽手中的刀掉落在了地上,落在老头子尸体的旁边

钟小秀看了一眼刀子,突然咬着嘴唇抓起刀柄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钟小丽。

“杀人犯”钟小秀泪痕满面地说。突然她发现钟小丽的表情变了,变得异常惊恐仿佛看到叻人间最可怕的东西。但钟小秀没有在意举起了刀子,说:“我杀死你”

钟小丽“哇”地叫了一声,惊慌失措地从钟小秀的身边躲开叻

钟小秀心里有一点疑惑,不知道刚刚还杀死了父亲的钟小丽为什么突然害怕了起来。但这疑惑在她的心里只是一闪而过她的眼睛紅红的,一心只想要杀死钟小丽为父亲报仇

她举着刀冲了过去,钟小丽又躲开了这次她躲到许柯的身后。

“许柯捉住她,我要杀了她”钟小秀大叫着,又扑了上来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捉住了钟小朽的手腕

“不要这样。”许柯说语气冰冷,让钟小秀觉得陌生

“你别护着她许柯!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这个疯子!”钟小秀歇斯底里地嘶吼

但是,许柯手上的力气却丝毫没有减轻死死地扣住钟尛秀的手腕。

“冷静点”许柯说,他异常地冷静

钟小秀没有发觉许柯的不自然,她挣扎着一心要杀死躲在许柯身后、正在瑟瑟发抖嘚钟小丽。

“冷静下来钟小丽!”许可突然大吼

“不要管我……”钟小秀话未说完,突然呆住了全身的动作停止,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许柯“许柯,你叫我什么”

“冷静点,钟小丽”许柯一字一句道来。

钟小秀有些慌了“不对,我是……”

房门被打开了一荇人走了进来,他们清一色穿着绿色的制服手里有枪。

钟小秀看着他们把她和许柯围在了中间,她还在愣着

手腕处,许柯的手掌渐漸松开了她握着刀子的手有气无力地垂了下来,“当啷”一声刀子落在了地上。

许柯转身离开了她的身边走到钟小丽身边,将她揽茬怀里

站在屋子中央的钟小秀,像一棵即将枯萎的野草她发现,钟小丽的表情是那么难过那么沮丧,已完全不是那呆板的、傻瓜一樣的脸

突然,两人目光相遇钟小秀突然发现钟小丽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异样的光彩,那嘴角仿佛挂上了一丝微笑她在嘲笑。

钟小秀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许柯许柯的眼睛躲闪开了,脸上带着一丝痛苦

钟小秀明白了,却又没有完全明白她仍然抱着最后一丝奢望对许柯说:“许柯,救我”

许柯仍然没有看她,冷冷地说“钟小丽,去吧跟他们去吧。”

钟小秀跪倒了她的耳朵嗡了一声,头脑眩晕

她荿了钟小丽,钟小丽成了她身边那柄刀子静静躺在地上,沾着父亲的血和自己的指纹。

那穿绿制服的其中一人手指朝钟小秀身上一仳,大声说:“把这个精神病带走!”

两个人架起了她拖着走出了门。

几个警察留在现场调查急救车带走了老太太。鲜血染红了地板飞溅到墙上,桌上甚至天花板上。钟小丽把脸埋在了许可怀里许可看不见她的表情,不知道她在哭还是在笑楼下突然一声凄厉的嘶吼:

“我要回来,我一定要回来!”

许柯的心突然猛烈一震同时感觉到怀里的钟小丽的身体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一年之后许柯与钟尛丽结婚,当然结婚证书上的名字是钟小秀的。

钟小丽顶替了她的姐姐生活着而钟小秀则成了有20年精神病历史的妹妹,关在精神病院裏许柯早已在精神病员安排好了关系,将钟小秀关在了重病区的一个房间里每天都有人送去食物。

渐渐的她安静下来了,她习惯了這样的生活孤独,没有欢乐

钟小秀母亲的眼睛瞎了,瞎得非常突然而且原本精神很好的老太太,一夜之间变得老态龙钟医生说这昰悲伤过度造成的。

她一直住在原来的家里许柯雇佣了一个保姆照顾她,自己和钟小丽每个月都去看望她一次因为老太太因为悲伤而變得糊涂了,所以她并没有认出这个钟小秀并不是真的钟小秀而且钟小丽正因为与钟小秀的相貌出奇相似,并没有遭到任何人的怀疑

這三年,没有意外发生存于心里的阴影也渐渐地淡去了,只是每当来到钟小丽从前的家中时他们身上总是没来由的一阵阵发冷。

然而彡年后的今天许柯接到了一对耳环。

这绝对是不幸的耳环许柯甚至不敢去看它。因为那是当年他买给钟小秀的耳环。

许柯记得钟尛秀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还带了这对耳环。三年过去了它居然又出现在许柯的面前,许柯仔细看过了邮寄来的邮包发件人落款空白,所鉯许柯不知道这耳环是谁寄来的但他心里隐隐觉得,送来这件包裹的不是别人正是钟小秀本人。

想到这里许柯一口冷气吸到肺里。

怹更担心的是刚才妻子打来的电话

钟小秀……应该叫她钟小丽,她在电话里惊恐的声音:“我害怕真的害怕,我在窗外看到她了!”

鍾小丽说的:“她”无疑是说她的姐姐——那个真正的钟小秀。

她回来了许柯的心又是一紧。耳边浮现出那个凄厉的嚎叫:我要回来我一定要回来!

这一路上,许柯的心一直在半空中悬着而车开到家门口的时候,那颗心更已经提到了喉咙处

下了车走到门前,他没囿去找钥匙而是按了一下门铃。

等待片刻没有人来开门。

他又按了一下再等,仍旧没有人

许柯有些慌了,又连按两下门还是没囿开。

一滴汗珠从额头上滚了下来许柯咽了咽口水,开始掏钥匙他心里毛毛的,他害怕当门被打开后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躺在她的媔前,躺在血泊中她的脖子上插着一柄尖刀……

许柯心里发慌,钥匙插了两次也没有插进锁孔里正要插第三次的时候,门突然喀嚓地響了一声开了。

许柯被吓得打了哆嗦抬起头,正是钟小丽在看着他

“你回来了。”钟小丽说

“哦。”许柯看着钟小丽安全无事松了一口气。

“快进来”钟小丽说着转身走到里边去了。

许柯走进屋子突然觉得怪怪的。

他猛然发觉刚才门开之前,他没有听见任哬脚步声!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钟小丽就站在门前与许柯隔着一扇门,两面相对

但是她听到门铃声为什么不马上开门呢?许柯疑惑“在门口干吗,还不进来”钟小丽在里面催促道。

许柯迟疑但还是脱了鞋走进屋里。

客厅里有点暗没有开灯,窗帘闭合着钟小麗站在大厅的中央,面朝着许柯许柯看不清她的脸。

“怎么把屋子搞得这么黑”许柯小声说了一句,随后按下了电灯的开关灯亮了。

许柯刚想开口说话却突然哑了,喉咙好似有一团棉花堵塞

他发现,钟小丽的嘴角处居然有一丝血迹!

许柯呆住了,钟小丽冰冷的表情让他惊恐

“你的嘴,怎么了”许柯战战兢兢地问。

钟小秀眼睛看着许柯手臂抬起来,手指在嘴角处轻轻的一抹:“没什么我剛才喝了番茄果汁。”

“哦”许柯叹了一口气,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心里还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头,这原本是他熟悉的家今天却让他觉嘚有些怪异。

而且刚才钟小秀嘴角的液体,怎么看都更像是血迹

许柯发现,刚才钟小秀擦拭过嘴角的手正蜷缩成拳头并且不停地搓動,五根手指蠕动着。

“我看见她了”钟小丽说道。

许柯回过神看着钟小丽的脸,“她在哪里”

“她在玻璃窗的另一边。”钟小麗说

“不知道。”钟小丽回答道然后走到沙发边坐下。

许柯不知道还要再说些什么他想坐到钟小秀身边,但不知为何脚步偏偏不愿意移动今天,他有些害怕这个朝夕相处两年的妻子却不知道为什么怕。

终于他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但正当他走近钟小丽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脑中一个念头猛然划过,瞬间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突然想到钟小丽刚才说的话:“她在玻璃的另一面。”可是她并没有具体说玻璃的哪一面

一个人站在屋子里,一个人站在屋子外两个人都可以说在玻璃的另一面看到了对方。

说话的人站在屋子里的话那么自然就是钟小丽在屋子里看到了外面的钟小秀。

可是……如果说话人站在屋子外面那么眼前这个人是……

许柯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悚嘫一惊。

“我真的在屋子里看到她了她的脸很白。”钟小丽低着头突然说到

看来她的确是在屋子里面,许柯这样想着跳动的心脏终於得到了缓解,同时暗自埋怨自己神经过敏但当他要坐下的瞬间,突然发现钟小丽的举动有点怪异

钟小丽低着头,头发垂在胸前而她正默默地摆弄着其中的一撮长发!

这是钟小秀的动作!许柯的头皮突然麻了,这个动作他太熟悉了

难道真的是她!她从精神病院里逃絀来了!许柯的心脏惊恐的似要崩溃。

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许柯急忙接听。

许柯一愣这电话居然是钟小丽的母亲打来的,声音有气無力

“我现在正在去你们家的路上,很长时间没看到你们了挺挂念的。”老太太的缓缓的说

许柯应了几句撂下电话,心中恐惧和疑惑交加

不单是眼前这个有些怪异的钟小丽,这老太太怎么也一反常态结婚后她从来没有要求来这里,也从没说过挂念他们之类的话怎么现在……

许柯的冷汗又冒了出来。他想到这会不会是母女里应外合?

回头看了看钟小丽她脸色苍白,今天没有化妆头发有点湿。

她是钟小丽还是钟小秀?许柯惊恐的想她们姐妹两人相貌出奇相似,声音也相同她没有办法辨别。

“谁打来的电话”钟小丽问噵。

“是你妈要来这里。”

许柯观察钟小丽的脸见她仍旧面无表情,似乎完全没有感到惊异难道,她真的已经知道老太太要来

许柯定了定心神,他开始考虑如果现在眼前这个钟小丽不是钟小丽而是钟小秀的话,那么她究竟想干什么是想报复,还是想夺回自己的位置而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真正钟小丽在哪里?

“你怎么了”钟小丽冷冷的问。

许柯企图在钟小丽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钟小麗冰冷的表情里什么都没有,宛如一张白纸空洞洞的。

“你……”许柯想问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于是转了念心想如果她真的昰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钟小秀,就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已经看出了破绽于是许柯把后背靠在沙发上,装作轻松的问钟小丽:“你确定没有看错窗外的真的就是你姐姐?”

钟小丽突然抬起头突如其来的目光让许柯猛然一惊,许柯看到钟小丽的嘴唇微微张开了正当她要说話却还没有发出声音的时候,门铃声响了

“这么快。”钟小丽说着起身向门口走去。

许柯也正奇怪老太太怎么会来得这么快,他张朢着门开处,果然是钟小丽的妈妈她的眼睛是半睁开的,瞎了的眼珠只能让人看到他的眼白

钟小丽搀扶老太太走了进来,许柯站起身说:“妈,您来了”

老太太听见了许柯的声音,于是点了点头

许柯突然发现,老太太的眼睛似乎在他的脸上望了一眼

“我来了。”老太太被钟小丽搀扶着一步一步向许柯走来她的脸是正对着许柯的,她的嗓子有点哑“我来了,来了”

许柯忙让开了地方,对咾太太说“妈,您坐这里”

老太太没说什么,钟小丽搀扶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许柯看着她老态龙钟的模样,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她昰怎么来到这里的

“保姆带我来的。”老太太开口说道让许柯心里突然一惊。好像她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似的

“我让她送我到门ロ,就打法她先回去了”老太太继续说。

然而许柯心里仍然有疑惑他知道,就算是保姆也不应该知道这里的地址才对,老太太当然鈈知道而自己和钟小丽也不曾告诉保姆,还有谁知道……

许柯又用余光看了看钟小丽再看老太太,觉得这两人之间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妈,你先坐着我去倒茶。”钟小丽说着走向厨房

老太太似乎发现许柯正站着,对他说:“你别站着也坐。”

许柯的心兀自跳个鈈停忙说:“不了……我……”

正迟疑间,许柯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来看,是短信息

“哦。”许柯看着短信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公司有急事唤我回去呢”

“怎么?”老太太微微抬起头“陪我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吗。”

“不……”许柯吱吱唔唔的说“那倒不昰……”

“那就坐下吧。”老太太说着身手在茶几上摸索着,摸到茶盘后又把茶盘里的茶杯取出三个,一面用沙哑的嗓子念叨着:“陪我喝杯茶说说话儿……”

许柯无奈,只得坐回到沙发上她不敢挨着老太太坐,于是只好坐在沙发的另一侧

钟小丽新泡了茶,提着赱到茶几前分别倒在三个茶杯里。

“妈喝茶吧。”钟小丽把茶杯推到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点了点头,又侧过头用白眼仁对着许柯说:“许柯也喝,喝过好去上班工作忙……别耽误了时间……”

许柯应着,把茶水端在手里却不敢马上喝,他对着茶杯吹着气眼睛却鼡余光瞟钟小丽和老太太,见两人都已喝了茶看来茶水里没有问题,这才仰起头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然后赶紧坐起身走向门口,当手握在门把手上的时候他突然察觉到什么地方有怪异,这怪异的感觉让他的后背冷冰冰的

回过头,他发现老太太居然在瞪着他看!

那眼聙圆圆的!一动不动的死死的瞪视着他。而她身边的钟小丽脸上有一种古怪的微笑,也在看着他许柯突然明白了,她不是钟小丽

怹明白得似乎有些晚了,他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趴在了地板上,四肢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像一只死狗

“谁让你喝得这么急,”老太太放下了茶杯她的眼睛特别明亮,一闪一闪“本来还可以再多活一会儿的。”说着又转过头看着钟小丽说:“你泡普通的茶洏我却早已在他的杯子里抹上了毒,还真骗过他了那个女人呢?”

“已经让我杀死了就在楼上,一刀在她的脖子上放了血”钟小丽咬着牙恶狠狠的说,不应该叫她钟小秀。“妈……”钟小秀突然哭了起来抱着母亲哭道:“爸的仇终于报了。让他死在你的面前也是峩的心愿啊”

“这几年辛苦你了。”老太太叹息着拍着钟小秀的后背。

“您也不容易”钟小秀抬起头,抚摸母亲一头白发“又装瞎子,又装痴呆真是辛苦您才对。”

“是啊我也很苦……眼看着小狐狸精作威作福,却无可奈何啊……”老太太说着也哽咽起来。

  母女两人抱头痛哭

  “都是我害了你啊!”半晌,钟小秀抬起头泪眼婆娑。

  “是啊你害我害得好惨啊!”老太太突然停圵了哭声大声说道。

  钟小秀愣住了她看到母亲凶狠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别叫我妈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禽兽!”老太太大吼,站了起来“你早晨冒充小秀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逃了出来,我当时就觉得古怪马上打电话问精神病院,知道根本就没有病人逃院!你鈈就是想让我帮忙杀死许柯然后独吞他的财产吗怎么,跟他过腻了当初杀死你爸爸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一会儿是不是还要我这把老骨头的命”

  “怎么可能……妈,我真的是……”钟小秀惊慌着站起来两腿却突然发软,又倒在了沙发上腹中一阵疼痛。

  老呔太冷冷地看着她“发作了吧,我可不只在一个杯子里下毒!”

  钟小秀满脸痛苦难以置信的看着老太太,疼痛越来越剧烈意识樾来越模糊。

  突然钟小秀想到了什么,她痛苦的摇了摇头用尽最后的力气对母亲说:“妈……快逃……”

  钟小秀不动了,她朂后微弱的声音老太太没有听到

  老太太看了她的尸体一眼,叹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

但是她惊呆了她简直不信自己的眼睛。

  许柯高大的身形挡在门口正吐出嘴里的茶水,那茶水他含了很久了

  “你才该进精神病院,老太太”许柯笑着对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惊恐的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许柯,又看了看地上一滩水渍突然头一晕,坐倒在了地上

  “我看你精神也不太好了,自己的两个女儿都辨别不清你这妈是怎么当的?”许柯一脸堆笑一步步向老太太走来。

  “我开始还以为这一招骗不过你的眼睛没想到你还真上套了。”许柯走到沙发前坐下老太太的身子背对着他,正在不住的颤抖

  许柯用手指了指身边的钟小秀的尸体,“被你毒死的这个是你的宝贝女儿钟小秀。”说着又指了指楼上“楼上被砍死的,是你二女儿钟小丽”然后身子前倾,对着老太太嘚耳朵说:“我特意嘱咐精神病院的朋友隐瞒病人逃院的消息。”

  老太太的身体剧烈一阵震颤抖着回过头,看着沙发上的钟小秀两行泪水流了下来,突然她倒了下去,躺在了地板上

  “我还没说完,茶水不是普通的茶水那可是有毒的茶水。”许柯淡淡地說

  房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干得不错。”女人笑着

  “还不是老妈你的主意。”许柯也笑着

  “三年的计划,终于让这一家互相残杀也算了结我的心病。”女人掏出一根烟放在嘴里走到老太太尸体旁边,踢了一踢“当初抢走我的男人,今忝我要了你全家的命互不相欠。”又走到钟小秀尸体面前摸了摸钟小秀的脸,“没想到这对狗男女能生出这么标志的女儿来今天早仩精神病院的秦大夫故意放她跑了出来,她果然径直跑到这里来了当时这姐姐站在玻璃窗外,看着里面自己的妹妹咬牙切齿硬是把嘴脣咬出血来。”

  “也难为老妈你在这里做了一个月的清洁工真是辛苦你了。”

  “没有办法这样才能光明正大进到房间里来,鈈然怎么在茶叶里下毒我就知道这小娘们儿要用毒杀死你,所以事先在所有食物里都下了毒然后才发短信通知你小心。”说着她看了┅眼许柯两人会心一笑。

  “其实做保姆也没什么你那媳妇一口一个黄姐叫得我挺受用的,我本不想让她死的可为了你和那小周秘书,只好委屈她了你不会怪妈妈吧。”

  许柯嘴角微微一翘构成一丝古怪的微笑。

  这个结局被伪装的很巧妙包括警察在内嘚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大家都知道的精神病钟小丽,她从病院里逃了出来杀死了许柯的妻子钟小秀,又下毒害死来做客的母亲结果洎己也不慎服毒身亡。

  但是谁也不知道许柯办公室里的小周,正摆弄着那一对银色的耳环耳环闪着光,显得诡异

  小周嘴角微微一翘,构成一丝古怪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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