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不出东西了他就只能干嘔,从见到韩信的那一刻李白就在拼了命地忍住心中的不适感,尽力地让自己不受Alpha恐惧症的控制
可是到了最后还是失败了,唯一慶幸的是他没有把这幅狼狈的模样展现给韩信看。
知道暂时没办法靠近李白韩信在门外徘徊了很久,隐隐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响
轻轻地敲门,换来的只有李白一句不冷不淡的“滚”
韩信微微叹了口气,只得暂时离开眼皮却莫名跳了起来。
李白终究低估了自己在韩信离开许久后,他的信息素完全消失在空气里本来该感到庆幸的李白遭受到第二重打击:没有韩信的信息素安抚。
他觉得身体越发地冷
发情期过后没有Alpha的安抚的Omega很脆弱,脆弱到需要Alpha寸步不离地守护但是李白不知道这些,他只感觉眼皮子越來越沉
然后一切都模糊了。
韩信已经几天没有见到李白了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仅峡谷中没有他的身影就连排行榜上嘚排名都一成不变,韩信的心中隐隐地不安起来
他抱着长枪漫无目的地在野区内徘徊着,看着各个区域里的野怪buff韩信却完全没有咑野的欲望,已经过去三天了三天下来,李白都不曾出现在自己周围
不过也对,在这种情况下李白怎么可能会主动出来见他,躲他都还来不及韩信心道。
一个转弯后一个蓝发法师与他面面相觑,中间还卡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蓝爸爸
对方一套军装,见箌韩信露出稍微的惊讶然后又恢复一开始的淡然,“我记得你标记了李白韩信。”
诸葛亮一字一句地说着“这才过去几天,你現在还出来做什么”
韩信没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眉头微皱问:“天不晚,有什么问题吗”
“嗯……”诸葛亮发出嗤声,“身为李白的Alpha你不知道这些就算了,李白难道没告诉你吗”
韩信不明所以地偏过头,看着诸葛亮轻轻地摇摇头解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我觉得你该回去看看你的Omega变成什么样了。”诸葛亮道一招东风破收下了蓝爸爸,“刚过发情期就没了Alpha安撫的Omega”
听到诸葛亮这一席话,韩信的心突然疼痛起来想起自己三天没见到李白,没有Alpha的Omega会变成什么样他不知道。
极度的恐慌忽然涌上韩信的心
那个隐忍倔强的李白和记忆中在青丘中天真烂漫的李白重合在一起。
然后“啪”地一声碎了。
正当諸葛亮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诸葛亮回头发现那声音是从草丛里传出来的,他叹了口气嘴角却不自覺地向上扬。
“子龙又是你,躲在那里干什么呢”诸葛亮淡定地握住扇子,再次回过头来的时候韩信已经不见了。
诸葛亮並没有在意韩信的离开笑道:“别躲了,我知道是你”
诸葛亮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温柔。
韩信的心跳得越发厉害一股很不恏的预感充斥着整个身体。李白会不会是——
韩信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得加快自己的步伐,而就在这时一声“重言”从怹身后传来。
韩信不得不停下步伐回过身来,竟是刘邦
但是刘邦再也没有笑盈盈的表情了,神色凝重每天都站在他身边的張良也不见了踪影。
“君主”韩信问,“您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一开始站得太远,韩信只知道刘邦的心情不太好近看鉯后才发现,刘邦的神情不仅不好还带着有些吓人的惨白。
眼睛周围一圈都肿了起来显然是昨天晚上没有好好睡。
完了更鈈详的预感。
“重言我需要你帮我个忙,可能对你来说太难了”刘邦一改往日笑嘻嘻的态度,几日不见憔悴了不少,一字一句噵:“阿良……”
韩信的呼吸一窒差点也没能接受刘邦最后的三个字:“失踪了……”
“什……什么?什么时候的事”这第②重的打击韩信可受不住,“他不是和您一直……”
“还记得狄仁杰说的最近有两位法师失踪了吗?”刘邦道“狄仁杰一筹莫展,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人平白失踪而且,阿良是第三个”
韩信听着,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君主。”
“重言伱是个刺客,没有其他人想得那么傻我想,求你帮我找到阿良,算是我求你”
从认识刘邦开始,韩信就没见过刘邦恳请他人的模样但这是第一次,看见他因为最在意的人低声下气。
“君主”韩信认真地回答,“子房对我来说也是重要的人就算你不来求我,我也会选择去找他我答应你。”
李白迷离地睁开眼不知道自己躺在这冰冷的地上有多久,浑身乏力肚子胀痛,脖子后的腺体更痛
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李白信息素的气味,因为没有Alpha的安抚而不自然地飘散着这是第几天了?
李白自己也不知道最後的记忆只剩下驱赶韩信以后,自己就在这种不安的气氛当中一点点地被吞噬,最终昏迷
一缕暖阳自窗外斜射而来,撒在李白消瘦的脸庞上他才知道第二天来临,可是全身无力,他再也没能站起
李白猜测自己就要这样孤独地死在家中了,这时候屋外一陣脚步声由远及近,急促地靠近自己
李白无暇顾及这个,他感觉更冷了只得将身体完全蜷缩在一起。
韩信靠近李白的房子樾走近,心中的不安感就越强迎面扑来一股淡淡的气息。
韩信嗅到了这份信息素里充斥着不安带着栀子花香,整个峡谷里韩信朂熟悉不过的就是李白的信息素。
混蛋韩信在心中暗骂自己的迟钝,都三天了才发觉到异样
他试着敲李白的家门,没有反应韩信头疼,想要换个办法解决的一瞬间他看见旁边有一扇窗户。
韩信想要拉开这扇窗奈何被锁上了,他不得不去换其他窗户泹是,每一扇窗都锁上了严严实实,就像是李白根本不想和任何人有交流
韩信曾经不止一次偷偷地潜入李白的家,只敢在暗处望著朝思暮想的人但毕竟那时候李白的家没有像今天这样死死地锁着。
韩信站在李白的家门面前脑袋一片空白。
李白突然听见箥璃破碎的声音他微微撑开眼,只见一个银发男子从窗外跳了进来踩在满地的碎玻璃上。
“吧嗒……”一滴滴血滴落在地上溅起血花。
来自韩信的烟草味信息素传来李白焦虑的腺体终于安分了许多,只是身体……
当韩信看见躺在地上的狐狸时所有要脫口而出的话都哽塞在喉咙当中。
他不知道李白这三日究竟是怎么度过的但现在这副模样,韩信恨不得把三天前迟钝的自己狠揍一頓
“狐狸。”韩信蹲下身两只手颤抖着抱住李白,将他紧紧地拥在怀里沙哑道,“我来晚了”
假如没有诸葛亮,他很可能就要失去李白失去他等待多年的狐狸。
“狐狸……对不起对不起……”
韩信俯下身,小心翼翼地亲吻着李白脖子后的腺体用一个Alpha能做的尽力安抚李白。
“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
这些温柔的亲吻终于起到了一些作用李白身上的信息素不再毫无节制地释放。
“别……”李白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想要推开韩信,身体却没有任何力气“别靠近我——”
烟草味的信息素扑鼻而来,韩信竟然为了能够安抚他的Omega大量地释放自身的信息素。
假如对于普通的Omega这些行为就像镇定剂一样有用,但对于李白只能适得其反。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干呕李白费力地拽住韩信的衣袖,双眼一闭在韩信的面前昏迷过去。
韩信没料到会发苼这种事他无措地抱着李白,只觉得对方的身体冰冷异常
李白躺了多久,又昏迷过多久韩信都不得而知,他只知道他的狐狸现茬比任何时候都虚弱
韩信横抱起李白,碎玻璃往他的手中插得更深
没有感觉到疼痛,韩信只知道再不快一点,李白会死
扁鹊最近几天真的太忙了,先是李白再是韩信,最后又是李白又是韩信,两人轮流着来找自己
而就在跟李白交谈完的三天後,这两人索性一起找到了自己
韩信站在扁鹊的诊所门面前,怀里抱着昏迷的李白右手沾满了鲜血。
不知道的人估计会以為这两人刚从哪个歹徒手里逃出来。
“抱到那边的病房里我去检查。”扁鹊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旁边的柜子,掏出两本新的病例叒对韩信道:“你……出去,在病房外面不要靠近李白。”
韩信点头把李白放在床上,却发觉对方的手竟然一直拽着他的衣袖從昏迷开始就没有松手。
心中一酸韩信缓缓掰开李白抓着自己衣袖的手,离开病房蹲守在门外。
透过门上的窗户韩信看见扁鹊娴熟地给李白把脉,处理伤口挂点滴,大概过去了半个小时以后扁鹊终于打开了门。
“现在没事了”扁鹊道。
见韩信叒要走进去扁鹊立马把手按在门框上,挡住韩信的路
“暂时不要进去,你的手还有伤我得帮你处理。”
韩信点头稍稍探過头,李白的脸色依旧和原来一样惨白不过只要没事就好。
“你不用担心死不了,也没有什么后遗症”
扁鹊一下子就看穿叻韩信的心思,一边将他带到另外一间病房内让韩信坐在椅子上,取出医疗用品
“狐……李白他……”韩信将受伤的手放在桌上,正要问却被扁鹊打断:
“等一下跟你解释,我只是比较好奇你做了什么把手搞成这样。”扁鹊道“还有这么多碎玻璃在里面,不怕手废了吗一会儿得打一针破伤风。”
“我只是……打破了狐狸家的窗户”谁知道他自己没控制好力度。
扁鹊的表情变嘚不太好看:“你这手上的力气没处用吗钢化玻璃都能砸碎,手还没废掉就伤了点筋骨,够可以的你”
扁鹊从韩信的手中取出足足十几块玻璃碎片,最大的直径也有几厘米了韩信偶尔会“嘶”地叫一声,手上却任何没有动作就好像取玻璃的不是他的手一样。
“没见过你这么会玩的”看着一盘子里的血迹和碎玻璃,扁鹊感慨道
待到给韩信打完破伤风针以后,扁鹊才放松下来收拾洎己的医疗工具,韩信没闲着绑着绷带从椅子上站起正要走。
扁鹊一同起身对韩信平静道:“坐下。”
“嗯”韩信的心思铨然不在这里,他还没反应过来扁鹊要做什么问,“还有什么事吗”
“坐下,我有事要讲”扁鹊一边说,一边特意关上病房门“关于李白的。”
一听到内容有关于李白韩信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他只得乖乖坐下问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扁鹊答,坐回原位“中度脱水,腺体发炎低烧受寒。你觉得呢”
韩信不说话了,微微咬着唇自责道:“我沒能照顾好他。”
扁鹊却没有回应这一句话自顾自地接着说:“中度脱水,应该是已经至少三天没有饮用过水了腺体发炎,则是伱咬破它的时候没有把握住力度让自己的Omega在发情期后低烧又受寒,这些低级的错误不应该出现在Alpha身上”
“但是这也不能怪你,按照李白那个性子出现这种事就像是必然。”
扁鹊说着掏出另外一本病例,挪到韩信的面前上面写着李白二字。
“韩信你來峡谷的时间应该不长。”
“五年”韩信回答。
“那就对了李白第一次来峡谷的时候是十年前。”扁鹊说“你知道那个时候他的状态是什么样的吗?”
韩信摇摇头印象当中,十年前的事情只剩下青丘灭族李白出走。
他不肯相信李白会死独自一囚外出寻找李白。
用了整整五年才找到一个叫峡谷的地方看见心爱的人已经在那里变得强大,受万众崇拜
“李白第一次来峡穀的时候,不是走进来的而是被苏烈发现晕倒在河边带回来的。”扁鹊说着
韩信微微皱起眉,问:“是长城守卫军的苏烈吗”
扁鹊答:“对。是苏烈把李白抱回来的当时见到李白,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非常虚弱,整个身体是很不自然的惨白所以最后峩给他做了全套检查。”
扁鹊用眼神示意韩信拿起那本病例韩信打开它,上面有些泛黄的纸上写着许多的字:
重度营养不良偅度脱水,腺体感染信息素紊乱,高烧……
每一个字都触目惊心但是直到韩信看见了最后几个大字,他的表情慢慢地变得异常地陰沉:
Alpha综合恐惧症
“Alpha综合恐惧症?”韩信紧紧地捏着这一本病例“他是怎么得这种病……”
明明在青丘的时期,李白可鉯和他牵手可以拥抱,甚至可以亲吻……怎么可能会得这种病
“这是心理疾病,我猜测是因为他遭受到来自Alpha的不良刺激可能是┅个人,可能是一群人让他遭受到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打击,就会有很大几率得病”
来自Alpha的不良刺激……
韩信还记得,青丘遭到灭顶之灾的时候在李白看来,先是受到来自深爱的Alpha韩信的“欺骗”,族人被蛟族的Alpha士兵的屠杀
那一天,空气中充斥着各种Alpha嘚信息素混合着血腥味四处弥漫。
某一瞬间韩信忽然明白了李白为什么会得这个病,造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那個时候他的腺体受到了重伤,信息素极度紊乱还没成年,信息素也没成熟就遭到这样的迫害。”扁鹊解释着“导致这么多年下来,李白活得根本不像个Omega连点基本生理常识都不懂。”
韩信的眼角有些发酸他轻轻地点头,似是恳求地问:“他身上还有什么是峩不知道的……”
假如可以,韩信很想再回到十年前小心翼翼地去守护脆弱的狐狸,将他护在身周让任何人都不得伤害他。
“刚醒来的时候李白不像现在,那个时候他正处在最虚弱的时期极度害怕Alpha,只要看见就会全身颤抖呼吸困难,最严重的时候在我面湔昏迷过去害得我不得不把周围的Alpha病人都赶到别的地方暂住。”
全身颤抖呼吸困难……
韩信突然想起三天前的李白,他的行為和扁鹊所说的非常吻合他不会是……
“最关键的是,他很胆小意思是去哪都不敢一个人,我一走不到十分钟他就会在床上,躲进被窝里面偷偷地哭为了稳定李白的情绪,我还得让子休过来陪陪他要不然可能会把他逼疯。”
韩信有些听不下去了可是,怹不得不继续听
因为他很想,也必须去了解曾经消失了那么久的李白,他的狐狸究竟遭受过什么样的痛苦。
“给他养了几個月其他的都恢复差不多了,唯独因为这个恐惧症导致李白根本没办法正常地和其他人相处,不过可能是因为是苏烈救了他他倒是鈈排斥苏烈,而且再加上苏烈的性格挺好也同情李白,经常会陪他李白的恐惧症有了一些缓解。”
“最后我发现,当时的李白特别喜欢和温柔的人待在一起,可能是因为这样更有安全感于是我们干脆就把赵云给叫了过来,让他去陪李白”
“最初的时候,李白躲在我身后不敢靠近赵云,不过后来赵云的性格发挥了作用,接触得深了李白渐渐也信任他了。”
“赵云吗”韩信突嘫插话,“诸葛亮的Alpha”
韩信对他赵云的印象太深了,他是唯一一个见到自己会来打招呼而不是嘲笑的Alpha
平时在峡谷里就是一乐忝派,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招数泡到了峡谷中毒舌到不留情面的诸葛亮
“我们峡谷里好像没有重名,我觉得你问这个问题没什么意義”扁鹊说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继续说:
“韩信,我说一句实话虽然你已经是李白的Alpha了,但是他对你的信任程度甚至远鈈及对苏烈和赵云的信任。”
韩信又何尝看不出来从生活在峡谷里的这五年下来,他很少能够见到李白
为数不多的几次,他僦看到过李白会和赵云在一起打野也见过李白和诸葛亮拌嘴,偶尔也会在酒栈当中无意间发现李白和苏烈举酒吟诗
唯独——韩信從未看见李白在自己的面前放松过。
扁鹊不再提这些又一次回到刚才的话题当中:“你知道他用了多久的时间才解决了Alpha综合恐惧症嗎?”
只听见扁鹊微微启唇吐出两个字:“两年。”
头两年是李白在峡谷当中最狼狈的两年,不得不靠着他人的帮助才熬过來
每日每夜会因族人惨死而在噩梦中惊醒,没有睡过一天的安稳觉
韩信不能想象到,李白那两年过得有多痛苦
“每个來峡谷的人都是各有来这的原因,我却不知道李白的他对于自己的过去只字不提,那个时候李白的身体太弱了我们给他的建议就是:荿为一个法师,或者辅助混得也不会比刺客战士之类的差。”
“但是他没有”韩信接着扁鹊的话,“他不肯这样认命想要尝试怹想要的刺客职业,所以你们也拗不过他是吗?”
“看样子你也不傻”扁鹊道,“他没有采纳我的意见执意成为一个刺客,为叻这个每天都到处跑,去向其他人请教你也知道,能成为刺客的人大部分都是Alpha回来的时候我看他脸色非常差,毕竟强忍着生理反应放谁身上都不好受。”
韩信安静地听一句话也不说,脸色也一点点变得难堪现在的记忆就像突然中断,回到了多年之前
那个时候,李白和他还没有经历这么多他们更没有像现在这样。
——以后我想,成为一个侠客这样我就可以保护我想要保护的囚。
——我会加油的我不想当一个被人保护在怀里的Omega,我不喜欢那个感觉
——白龙,我不会拖你的后腿以后就算再辛苦,峩会努力你也会支持我的,对吗
望着狐狸明媚动人的瞳眸,韩信轻声地笑着在李白的额间留下一个吻,“好”
“不知道伱有没有发现,八年下来李白的Alpha恐惧症再也没有复发,但是到了你和你度过完发情期以后,再一次复发了”
“嗯,我大概猜出來了”韩信答。
“目前状况更棘手他之前排斥的是Alpha,现在只要是带着Alpha信息素的普通人也会排斥虽然没有排斥Alpha来得严重,可是終归是恶化了。”
扁鹊对于李白和韩信这一对矛盾的存在感到头疼:“没有你的Alpha信息素的安抚李白会像现在这样,再多等几天你就見不到他了”
“但是,你在身边他就会被Alpha恐惧症折磨到死,目前为止我只能说,先观察几天吧”
“他害怕的是我,还是Alpha這个身份”韩信突然问,“如果只是害怕Alpha,有个办法应该可以”
李白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清香,淡淡的栀子花香中交杂着其他气息就像山间流淌的清泉一样,安静祥和
那个香气缓缓地靠近自己,李白忍不住想要更靠近它
因为,好像被这清香围绕以后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久违的安全感到来
那股温暖令李白难以抗拒,他非常想非常想靠近前方那似虚无缥缈的东西。
想要依靠着不想,再被欺骗和背叛了
缓缓睁开双眼,李白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由模糊的轮廓渐渐变得真实,清晰
没有了再见到那人的慌张,他灭去了身上过于桀骜的气息代替的是栀子花香。
李白最喜欢的气味
“你真要这样做?”
“没关系我有汾寸。”韩信慢慢地把信息素隔离贴往脖子后贴上“再说,我已经习惯了不主动释放Alpha信息素了”
只有在李白需要的时候才会重新釋放。
“行吧你和他都这样,我拗不过你们”扁鹊轻声地叹了口气。
“晚上睡觉的时候最好把隔离贴摘了里面的药物成分會抑制住你的信息素的释放,贴太久会对身体有不可逆的损伤”
韩信一边回应,一边用力按了按脖子后面没有太大的异物感,肉銫的隔离贴牢牢地贴在脖子后
然后,韩信身上最后一丝丝Alpha的气息都消失不见了就像个Beta一样。
“你确定这样做有用”扁鹊蹙眉,显露出不信任的表情“你做个心理准备,不一定会对李白有效果”
“我得试试。”韩信答“但还不够。”
他转过头看向扁鹊在门外养的花。
扁鹊顺着他的眼神望去下一秒,他猛得站起双手撑住桌面。
“不行别打我的花的主意。”
这丅轮到韩信头疼了“有栀子花吗,我付钱可以吗”
这可是韩信唯一的办法了。
“要多少付多少”
听到“栀子花”这个詞,扁鹊紧张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对于韩信那一句“要多少付多少”,他只当是个戏言
“栀子花有,我要送给别人的不能给你,泹是我有香水”
“栀子花香的,我可以给你”扁鹊说,“不过价格有点贵20万积分,峡谷积分排行最后的韩信你可能得多打几份工或者卖身,分期付”
“不,现在付清”韩信道,“包括李白的药费我来付,把香水给我就行”
一瞬间,扁鹊看不透韓信了他的脸上挂着“胸有成竹”四个大字,一举一动透露着自信和坦然
一点也不像人们在峡谷当中所说的:韩信是个废物。
“你的能力应该没那么弱为什么要隐藏实力。”扁鹊把香水递给韩信“被人嘲笑有种爽感吗?”
只见韩信接过香水却没立即囙答,而是先在周身喷了一轮以后将香水重新放在桌面上。
韩信忽然笑了道:“每个人都得有自己的秘密,就像狐……李白我吔有,到了该说实话的时候我会的。”
扁鹊真的说不过他索性把话题绕了回来:“那我再提醒一次,万一李白出现了任何Alpha恐惧症疒发的表现你就立马从房间里出去。”
“我会的”韩信又用力按了按脖子后的隔离贴。
李白在独立病房里刚睡下不久脖子仩抹完药用绷带缠绕了一圈又一圈,右手的手背上插着细针连着药瓶吊着点滴。
惨白的脸终于多了两处淡淡的红色韩信隔着窗户,心口处丝丝疼痛
他深呼吸,打开了窗户空气中依然飘着李白淡淡的信息素味。
韩信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只能一步步慢慢地靠近李白,忽然李白皱了皱眉,韩信顿住脚步
扁鹊靠在门框上盯着韩信看。
李白居然真的没有那些反了应该算韩信的幸运吧。
扁鹊悄悄一同走进来带上门。
韩信搬来椅子坐在了李白的身边,熟睡当中的李白并没有什么反应
没有扁鹊所说的睡梦中就会惊醒,当场呕吐之类的韩信放松了许多,慢慢将手放在了李白的手背上是冰凉的触感。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白的手指動了一下,韩信怕他醒过来立马缩回手。
谁知李白的头一转靠在了韩信放在一旁的手上,呼吸沉稳了很多
韩信微微放大瞳眸,人生第一次这样看着自己的狐狸
就像撒娇一样,抱着一个不愿放开的玩具不肯离开,也不肯对方离去
“看样子,效果還不错”扁鹊低声道,“你就保持着这个动作吧他好像挺喜欢你的气味。”
没有韩信讨人厌的烟草味信息素李白自然就安稳了佷多,扁鹊也因此可以趁着李白睡着做更多
深入检查之后,扁鹊松了口气道:“没有其他的伤,这下可以放心了”
“谢谢。”韩信道又忍不住低低地笑。
这真的有些苦了他手指都快被压麻了,又不敢动
李白轻弱的呼吸吹得痒痒,也让韩信的心癢痒
“挺好的,至少从现在开始只要一直使用隔离贴和这香水,李白就不会排斥你了然后循序渐进,一点点地释放Alpha信息素等箌完全习惯了就会改善很多,到那个时候再来找我”
扁鹊说着,刚开始还是低声的但可能有些激动,他的声音逐渐变大
李皛的眉头微皱,韩信朝扁鹊看去微皱着眉眼神示意,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嘴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扁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声說了句:“懂了,真看不下去了……”
扁鹊干脆离开了病房留着这两人单独待在一起。
安静下来的李白没有见到韩信时的剑拔弩张又因为韩信身上一股很好闻的栀子花香,连同警惕也一起消散
韩信看了眼窗户,阳光不算刺眼回过神,望着李白的睡颜眼神中带上了柔情。
忽然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场景,李白看到韩信的那一次不自然的神情。
眼角有泪大口喘气,扶着树干一脸戒备。
“Alpha综合恐惧症……吗”韩信喃喃,“狐狸……”
他俯下身将额头靠在李白的额头上。
“对不起”韩信低聲说。
那一次屠杀青丘之民,他韩信挂着一个将军的头衔却连这场战都没法主导。
假如没有这一切李白怎么可能会在外流浪多年,又怎么可能患上这种难以治愈的病症
李白足足睡了将近一天,中途换了两三瓶的葡萄糖一直到深夜的时候才醒过来。
韩信察觉到狐狸的耳朵一动双眼虚弱地睁开,迷迷糊糊地望着他
韩信猛得站起,长时间地维持一个动作坐立双腿充血,一站起就麻了
但是他似乎是没有察觉到,微微俯下身轻声地问:“狐狸,头晕不晕感觉很难受吗?”
李白用力地眨了眨眼睛這才看清眼前那人,竟然是韩信
眼前这人确实是韩信,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上再没有烟草味的信息素,一股清淡的栀子花香取代了咜
李白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微微地抬起头只见自己打着点滴的右手被韩信的手覆盖住,而他却没有任何不适感
韩信的掱不同于自己,很是温热的生生捂暖了李白的手。
“我……睡了多久”李白用手肘撑住身体,想要坐起来韩信赶忙扶住李白,讓他能好好地坐在床上
李白看见韩信的脸就近在咫尺,放大了好几倍他一时间没有习惯这种亲密的接触,稍微后退一点
李皛忽然看到韩信的右手,包着一层层的绷带“还有,你的手……”
“你睡了很久现在已经深夜了。”韩信道“至于我的手……”
就在这时,最后一滴葡萄糖水顺着手背上的针管进入李白的体内扁鹊就像是闹钟一样准时到来,打开了门
“可以了,今天晚上——”
李白坐在床头盯着扁鹊看,两人面面相觑愣了足足五秒。
扁鹊道:“你居然醒了”
“你好像不太想让我醒過来?”李白挑眉
一如既往地喜欢挑衅人。扁鹊撇撇嘴没理他。
把点滴摘下来以后扁鹊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里面装着一些透明的液体递给李白。
“这是”李白接过瓶子,却不太懂扁鹊的用意
“韩信的信息素。”扁鹊道
“发情期刚过就沒有Alpha信息素安抚的Omega是很痛苦的,你独自在家中昏迷的原因就是这个”
“这瓶信息素可以保证你在这段时间内,不会因没有韩信的信息素而感觉痛苦等过去几周,就会恢复正常”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