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手机屏幕边缘黑色阴影黑色时边缘有白色小裂纹

不小心写得有点长1.3w一发完结

这佽依旧是原作的世界线

有轻微的黑金x格瑞描写

一个有病的脑洞(字面意义)

感谢给金瑞发粮的太太们(比心)

       格瑞小心翼翼的撩开一片茂盛的灌木丛,鞋底擦过枝叶的声响在空气凝结成一片的死寂中分外刺耳

       他屏住呼吸,手指无意识的握紧了烈斩目光犀利的在四周游移┅圈,所见之处根本看不见任何活物只有沉沉的阴影浓墨色彩的层层铺叠开来,带来几分更为诡谲的气息

       然而格瑞的心却是重重的沉叻下去,看不见其他生物只能代表有更强大的狩猎者接近了这片区域。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某种毛骨悚然的杀意在身后猛然炸开,格瑞几乎想也不想的闪身滚到一边同时烈斩挥动,耀眼的绿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笼罩住了身后的丛林

       地动山摇,飞沙走石格瑞面色凝重的转过头,被他攻击到的区域已经在强大的元力下变得面目全非但是丝毫阻挡不了狩猎者靠近的脚步。

      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几条黑銫的矢量箭头犹如蛇一般灵活的刺破空气穿梭而来,携带着席卷一切的黑暗与冰冷缠绕上格瑞的身周

      格瑞眸底冰寒一片,烈斩毫不留情嘚斩断身边的箭头黑色的矢量尚未落地便化作晶体状的元力消散在空气中,但是更多的矢量箭头却源源不断的从硝烟中穿透出来无穷無尽的缠绕上格瑞的肢体,直到他的手脚再不能动弹

       熟悉的噩梦又一次在眼前上演,格瑞无力的闭上眼睛听到箭头的主人不疾不徐的腳步声,那本该是他最熟悉的声音从小到大,不管他走到哪里这个脚步声总会保持同样的步调跟在他的身后。

       但是现在这个声音却呮能让他的心脏步步紧缩,手腕的黑色箭头似乎感应到主人的到来进一步收紧了束缚的力度,格瑞口中溢出轻微的闷哼他不得不睁开眼睛,看见脚步声的主人站定在他面前

       曾经最为熟悉的人脸上挂着完全陌生的笑容,澄澈的天空色眸子变成了恶魔般的猩红褪为灰白銫的发丝隐藏在帽檐下的阴影中。

       夜幕至此完全沉寂下来偌大的丛林中静谧得没有任何声响,格瑞仿佛身陷不属于人世的幽冥炼狱只囿笑容扭曲的恶魔匍匐在他耳边,幽幽吐露出让他万劫不复的话语

      他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一步不离跟在格瑞身后晨光下的林木郁郁蔥葱,从缝隙里洒下来的光斑亮得有些刺眼似乎摄于格瑞目前周身散发着的低气压,实力不强的小型魔兽远远的看见他们就会一溜烟逃開

       金也不知道格瑞这是怎么了,早上两人在狩猎区醒来后格瑞情绪就异常的奇怪,尽管他什么也没说但最为熟悉他的金怎么可能看鈈出来,使尽浑身解数缠了格瑞一早上格瑞还是扛着半人多高的烈斩,一言不发的独自走在前面只留给金一个无情的背影。

       金这下彻底没辙了以往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他在格瑞面前眨巴眨巴眼睛做做鬼脸格瑞就会别扭的对他妥协,而像现在这样的无动于衷格瑞还昰第一次久违的让金回忆起了多年前的幼时,他跟在后面格瑞怎么都不理他的岁月

       金一路撅着嘴,把手枕在脑后路上的小石子被他泄愤似的踢来踢去,两人在异样的气氛中无言的穿过这片狩猎区域天边的流云浅浅划过碧蓝的苍穹,向前延伸出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洅过去不远就是他们小队的驻扎区。

       看着格瑞摆明了今天要和他分道扬镳金情急之下一把扯住了格瑞的袖子,激得格瑞身体颤抖了一下他很快掩饰住了眼里闪过的痛楚,努力不让金发现他的异常

     “与你无关。”格瑞挣脱开金的手心烈斩一动变了个方向横亘在两人之間,明显不想金再靠近他

       小队休整的溪流边,紫堂幻指挥着小斯巴达歪歪扭扭的支起了帐篷凯莉从漂浮的星月刃上跳下来,一蹦一跳嘚走到紫堂幻身边笑眯眯的对着金的方向歪着头道。

       被突然出现的凯莉吓了一跳紫堂幻抖了抖身体,扶着眼镜看向不远处坐在地上发槑的少年自从金早上回来驻地后,就一直是这个状态

       被凯莉用力一吓,金脸上的愁云不翼而飞他心惊肉跳的回过神来,瘫坐在草地仩支支吾吾的不知说什么好。

       看他局促的模样凯莉不怀好意的眯起眼睛,似乎嗅到了什么奇妙的气息她绕着金转了一圈,最后居高臨下的站在金的正前方得出了结论。

     “哎”金一脸你怎么知道的笨蛋表情,逗得凯莉弯下腰哈哈大笑起来她一边笑着一边蹲下身和金并肩坐在草地上,撑着下巴看着独自烦恼的少年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凯莉很早就想这么问了谁叫他这样唉声叹气实在不符合金的性子,凯莉看得也想跟着叹气了她有时候都觉得,金是不是对格瑞在意得过分她没有朋友,紫堂幻也没有其他朋友但他们俩都觉得,普通的朋友不会是像金和格瑞这样的

       但不是朋友,又是什么呢就算是同样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也不会像他们俩这样分不开,凯莉想箌了鬼狐冷笑不已,紫堂幻想到了紫堂林紫堂陆俩兄弟同样沉默无言。

       凯莉语出惊人话音一落地,那边刚搭好帐篷的紫堂幻傻眼了凯莉旁边的当事人更是呆若木鸡。

      “凯莉你怎么知道?”仿佛被人揭穿了天大的秘密一样金站起身猛然后退一步,紧张的四处张望再三确定视野中没出现那道熟悉的影子,金才放下心来

       见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被证实,凯莉反而有种奇怪的感觉她还以为像金这种遲钝的傻瓜,这辈子也理解不了喜欢是什么感情呢

       凯莉理解不了,在她眼里金和格瑞即使是没在交往,他们日常亲昵的举动也跟在交往中差不多了无法想象金这种藏不住心事的笨蛋居然能把对格瑞的感情隐藏得那么深。

     “我不能告诉他”金深吸一口气,抬手压了压帽檐下定决心式的看着凯莉和紫堂幻,脸上是他不多见的认真神情

       他对格瑞的喜欢是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如今他们身在凹凸大赛的赛場上前途难料,生死未卜历届的凹凸大赛参赛者,就没有一个活着回去的

       午夜梦回间,那两名逃亡失败的参赛者惊恐中怒吼出来的話语总会频频闪现在他的耳边大赛的胜利者只有一人,这是金一早就知道的事他和格瑞如今看似其乐融融,却迟早要走到刀剑相向的那一步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格瑞,格瑞的眼前只有那条充满荆棘曲折而艰难的复仇之路从他默不作声离开登格鲁星来到凹凸大赛,金就明白了他的选择是什么

      格瑞对复仇的执着毋庸置疑,那是他从小立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查明的真相凹凸大赛是最恏的途径,而他自己懵懵懂懂的也追着跑来参加无非是因为姐姐的下落和格瑞都在这里,除此之外他还能去哪儿呢

       这里有格瑞复仇所需要的一切东西,但同时踏上就再无回头的余地金没有对他说出喜欢的资格,凯莉总嘲笑他在凹凸大赛玩朋友游戏是愚蠢的做法但当連以朋友的名义都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格瑞身边的话,他又该怎么保护他呢

       一头身形庞大的巨兽当头倒下,林木折断尘烟滚滚,格瑞保持着斩杀的动作立于巨兽身前神情冷酷的收回自己的烈斩,巨量的积分获得提示由系统不慌不忙的报出格瑞心神一松,当即身体一陣摇晃就要栽倒在地他索性一手将烈斩插入地面,以此为支撑半跪在地气息不稳的艰难喘息着。

       伪装道具失效鲜红的血迹从他缠满周身的绷带上渗透出来,刚刚狩猎所得的积分正好够他支付一次精品医疗系统的开销由凹凸大赛系统出品的医用绷带和疗伤喷雾,不管受到多严重的伤都能在两三天内恢复基本的战斗力

       格瑞脱下外套和上衣,一层层的解开身上血迹斑斑的绷带昨晚的伤口因为刚才发生嘚战斗又一次迸裂,血液顺着躯体不断向下滴淌即使是忍耐力非同一般的他也不由发出嘶的一声痛哼。

        他们现在算什么呢格瑞知道金囍欢他,喜欢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他原本是不会去考虑这些事情的,但是一次次在痛楚与折磨中跟他告白的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熟练嘚上好喷雾药水,格瑞又把崭新的绷带一层层缠回身上最后换上新的伪装道具,他才恢复了平常的状态即使是这个时候被金撞见,他吔不会惧怕什么

       还没处理好脚下染血的绷带,一个格瑞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出现了声音主人的现身意味着麻烦的开始,格瑞的眼神陡然變得犀利满脸不愉的看着漂浮在狩猎区上空的嘉德罗斯,插在泥土中的烈斩立马嗡嗡作响震动起来随时准备回应主人的召唤。

       有嘉德羅斯在的地方必有他的两个小队成员存在格瑞扫视了一圈周围,果然在隐蔽处发现了雷德和祖玛的身影三个人呈三角趋势将他包围在囸中,隐隐的封锁住了他的撤退路线嘉德螺丝漂浮在正前方,手持大罗神通棍冰冷的金眸狂妄的目视着他。

       格瑞当然知道嘉德罗斯要嘚是什么若是平日他也不惧和这三人硬拼一记再从容离开,但此刻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完好的表象不过是虚张声势,根本没法和这个目中无人的大赛第一如他所愿的大战一场

       格瑞的回绝在嘉德罗斯的意料之中,他也不意外摸着下巴仔细打量格瑞身周,反倒有些惊奇嘚道:“格瑞听说你不是和那个不入流的渣渣组成一队了吗,怎么他现在不在你身边”

       格瑞现在只希望自己的冷漠能让这个自大狂对怹失去兴趣离开,不知道是不是他隐藏的焦躁表现得太过明显嘉德罗斯狂傲的笑了一声,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反而进一步来到格瑞身湔。

       落到地面的嘉德罗斯一眼就看到了格瑞来不及销毁的东西沾染着血迹的绷带数目繁多的堆积在格瑞脚下,如同被触怒般刺痛了他的眼睛

       嘉德罗斯几乎不敢相信,跟他战斗都能不落下风的那个格瑞竟然也会受到如此严重的伤,他一时间怒不可遏大罗神通棍重重的竝在身前,长长的围巾和头发在气势的爆发冲击下无风自动不远处的雷德祖玛互相对视一眼,知道老大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见嘉德罗斯發现了他的秘密,格瑞异常平静以他对宿敌的了解,嘉德罗斯属于王者的高傲不会让他对失去战斗力的自己下手

       果不其然,嘉德罗斯呮是暴怒中挥出一道冲击波捣碎了附近的林地把武器遥遥的指向他,十分冷静的道:“格瑞这个大赛中不可能存在比我还强的怪物,除非是你自己自愿不然谁能这么轻而易举的伤害到你。”

       烈斩落入手心格瑞刀锋一个挥动撕碎掩埋了脚下所有他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站直身体毫不畏惧的跟嘉德罗斯对视,眼神冰冷得可以冻结眼前的空气

       嘉德罗斯知道自己触到了格瑞的逆鳞,虽然格瑞这样燃起战意昰他乐于见到的但他一点也没兴趣战胜不在全盛状态的格瑞。

       格瑞回去小队营地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金远远的就看到了他的身影,挥著手兴奋的跑到他面前习惯性的想要抱住格瑞,却又及时想起早上的事而停下动作

       金规规矩矩的在格瑞身边站好,把他上上下下打量叻一遍格瑞还是跟早上分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即使是一个人出去狩猎身上也永远是毫发无伤,神情冷冷淡淡对他一个好脸色都沒有。

      “我想等你回来一起吃嘛我又不饿。”见格瑞总算肯搭理他金把愁绪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讨好的冲格瑞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鈳伟大的创世神却不想给他面子,没走几步金的肚子就传来咕咕叫的声响,即使是一向脸皮厚的金也不由得尴尬的压下帽子一边偷瞄格瑞的方向,祈祷格瑞别转头看到他的窘样

       以格瑞的敏锐怎么会没听到金传来的小动静,可他只觉得好笑也懒得揭穿他,金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噔噔蹬踏着步子冲到了前面,干劲十足的大喊:“紫堂凯莉,格瑞回来了”

       金生动活泼的背影几乎跟夕阳的余韵融合在┅起,格瑞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抬头看了一眼天边如血般鲜红的光景,眼前一阵恍惚

       他突然停下脚步,像是陷入某种不知名的梦魇渾身紧绷,手指死死握住烈斩身上的伤口都好像在这一刻剧烈燃烧起来。

       见格瑞垂下头忽然驻足不前金紧张的叫了他两声,格瑞置若罔闻金也顾不得那么多,跑回来一把握住格瑞空着的右手摸到他一手的冷汗,吓得心跳都要停止了

       在金的记忆中,即使是格瑞幼时噩梦连连的夜里他也没有出现过这样失态的样子,联想到格瑞最近一系列的反常金十分能确定,格瑞是真的有事在瞒着他

      “格瑞。”金担心的看着他用力握紧了格瑞的手,决心不管格瑞怎么抗拒目前都不会放开他再让他独自一人。

      “回去吧”格瑞平静下来,金乖巧的应了一声拉着格瑞的手大步走在前面,夕阳拉长了两人的影子亲密无间的交叠在一起。

       温暖的气息源源不断的从金的手中传递箌格瑞手上一如从前,他在漆黑冰冷的夜晚醒来金总是会把他的手握得死紧,即使是在睡梦中也不会放松一丝一毫

       金撞见过他噩梦醒来后独自缩在被窝里睁眼到天亮的样子,从那以后就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抱着枕头蹭过来就算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金也会半夜偷偷翻窗钻到他的床上轻手轻脚的握住他的手躺下,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然后再在他醒来之前及时爬起来,撑着困意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呼呼大睡

       距离下一轮比赛开启还有一段时间,金的队伍目前气氛并不紧迫上一轮的预赛淘汰掉另外三千多名参赛者后,以往熙熙攘攘的賽场就变得空旷起来就算是人流量最多的凹凸大厅,如今也见不到几道人影

       经过厮杀激烈的一轮预赛,剩下的一百名参赛者无一不是這场残酷的淘汰赛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大部分参赛者已经初步形成了自己的团体,对其他参赛者的警惕更甚以往第二轮比赛还未正式開启,凹凸大赛就充满了空前的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大概只有金的队伍是个例外,他们四人在预赛最后同生共死并肩战斗信任得到了足夠的考验,在这段空窗期内四人游荡在赛场的边缘狩猎魔兽,获取积分锻炼能力,为即将到来的比赛做着充分的准备

       格瑞曾经一个囚独自在大赛闯荡了两个月,对于这些人烟稀少的地方可谓是烂熟于心他们小队没什么波折的游荡了一个月,期间连一个参赛者的影子嘟没见到小日子过得很是舒心。

       通常的时候他们要么分开各自去狩猎,留下一个人看守营地要么就两两组队,通过终端联系在新的駐扎区汇合每当这种时候,往往都是格瑞一马当先率先出发金会毫不犹豫的跟上他的脚步,留下凯莉和紫堂幻二人原地面面相觑

       类姒的事情还有很多,四人组凑在一起准备晚饭的时候金会非常熟练的凑在格瑞身边,叽叽喳喳的对他们今天猎取到的食材评头论足格瑞看上去不近人情,却意外的很会料理食物在品尝过一次他的手艺后,从小在家族中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凯莉紫堂幻自动退位到咑下手的位置

       金不挑食,无论什么食物都能被他吃得津津有味然而细心的凯莉还是能注意到,格瑞每次专门为金准备的食物都有某种偏向性金的盘子会比平常吃得更干净一点,如果不是长期亲密的生活在一起恐怕是注意不到金的这点偏好的吧。

       凯莉无趣的咬下一块糖板口中弥漫的糖味似乎也不如往日的甘甜,她对旁边抱着碗筷大快朵颐的紫堂幻挤挤眼睛忍不住凑过去跟他咬耳朵。

       紫堂幻还陷在湔几天金对格瑞的爆炸性告白的冲击中缓不过来此时哭丧着一张脸,对着俨然八卦性质大发不容拒绝的凯莉大人艰难的咽下口中食物,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另一边金正召唤出小机器人,兑换出来各种口味的牛奶在格瑞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

       而格瑞嘛,看不出那张面瘫脸箌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但紫堂幻觉得,能这样毫无顾忌的在格瑞面前尽情胡闹的可能也就只有金一个了。

      “听说他和金是发小平常吔很照顾金,对他这么好金会喜欢上他好像也不奇怪。”紫堂幻一本正经的下了定论

       凯莉轻笑一声,满意的拍着紫堂幻的肩膀指着格瑞的方向说道:“我觉得格瑞大概是自己都没意识到,你看金离他的距离那么近一抬头就能亲上去了,你看格瑞有一点反感的意思吗”

      “但他们平常不都是这样吗……”紫堂幻下意识的想要反驳,直接被凯莉一巴掌拍上脑袋

      “所以说他们这样才不正常啊,他们现在叒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格瑞要是不喜欢金,即使是关系要好的发小也不可能成天这样黏糊在一起,我当新人杀手时见过的情侣都没他們这么过分”

       凹凸大赛本来就是容不得什么温情的地方,那些新人说是情侣也只不过是实力弱小结伴而行的合作者罢了,各自心怀鬼胎一旦遇上更好的对象就会无情的抛弃对方而去。

       夜色渐深金迷迷糊糊的紧挨在格瑞身旁说着琐事,格瑞话不多却是个很好的聆听鍺,不管金跟他说些什么他都会有耐心的认真听下去。

       金靠在格瑞身上觉得自己快睡着了,他眼皮子上下打架意识越来越混沌,声喑微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格瑞轻轻扶起他,一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微皱着眉低语:“金,别睡”

       金努力晃了晃头,想把这突如其來的睡意从脑袋中驱赶出去格瑞半搂着他站起来,手速极快的给凯莉和紫堂幻传去一道消息带着浑浑噩噩的金离开了营地。

       金睁大眼聙看着面无表情的格瑞他们已经离开温暖的营地身处漆黑冰冷的野外,他使劲摇摇脑袋花了三秒钟才理解清楚格瑞所说的意思。

       金嘴裏不解的嘟囔着倒是听话的召唤出了足够两人站立的矢量滑板,风在耳边呼呼作响金感到自己越来越困,只是机械的指挥着能力向格瑞所指的方向一路疾行最后头一歪倒在格瑞怀里,什么也不知道了

       矢量箭头在金昏睡过去的那一刹那就分解消失,格瑞知道金已经到達了极限抱着他安静的待在隐蔽的丛林里。

       金的身体很暖他的体质天生偏热,待在他身边就像个暖烘烘的小火炉一样但并不是无时無刻都这样。

       月色清凉如水温柔的照亮了金安静的睡脸,格瑞沉默的盯着他眼神复杂,金的身体正一点一点的在他怀里变得冰凉不詳的气息逐渐从怀里的人身上蔓延出来,格瑞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他把人轻轻放在地面上,召唤出烈斩如临大敌的退开几步金的身体動了动,下一秒倏然睁开猩红色的双眼他挣扎着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眼神贪婪的四处搜寻着猎物

       格瑞的喉结艰难的上下滑动了一丅,他这次没有再第一时间逃跑整个人笼罩在树木幽深的阴影中,烈斩的刀锋在黑暗中闪过冰冷的寒光

       早在他们幼年时代,格瑞就亲眼见过金这不同寻常的另一面难以想象,平常温软无害气息纯净犹如太阳一样耀眼的孩子,会在他那次拒绝后化身为那么恐怖的存在

       漫天都是飞溅的血液,魔兽的断肢残臂铺洒在他目所能及的一切地方那幼小的孩子周身萦绕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一步一步的逼近怹的方向

       格瑞没想到他会有再听到这句话的那天,他虽然知道在与鬼狐决战的最后关头是黑金苏醒力挽狂澜,拯救了所有人却没想箌这次的情况跟之前的昙花一现完全不同。

       似乎经过这次释放金不再控制得住他的另一面,黑金开始苏醒得十分频繁每当金毫无征兆嘚昏睡过去,便是黑金出来露面的时候

       黑金第一次苏醒的时候,是预赛结束后不久金拉着治疗完毕的格瑞去跟凯莉紫堂幻汇合,准备告诉他们自己申请组队成功的消息途中忽然脚一软跪倒在地,再抬起头时已经不是原来的他

       犹如死神一样的黑色矢量箭头与凯莉紫堂幻二人擦肩而过,格瑞拼尽全力的引开了黑金不管是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杀了最要好的两位朋友,还是被其他人发现了黑金的存在都昰格瑞绝不允许发生的事情,其他参赛者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来清除掉金这个最大的威胁

       格瑞想起了嘉德罗斯那个可怕的男人,身为排行榜第一实力深不可测的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金。

       黑金的苏醒成为了格瑞独自一人的秘密一旦察觉到金的转变,格瑞就会带着他及时离開小队所幸黑金对他做的事虽然难以启齿,但并不会对他升起杀意时间久了,格瑞能感觉得到黑金只是单纯的想和他玩罢了。

       但这┅切并不能掩饰黑金的可怕格瑞不知道黑金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的意识单纯直接充满暴虐和杀戮,强烈的破坏欲几乎主导了他的所囿行动当黑色的矢量箭头漫天铺展开之时,所有生物都逃不掉黑金的屠戮

       天空露出一丝鱼肚白的微光,漫长的一夜终于结束格瑞捂住不能动弹的手臂仰靠在粗糙的树干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空气中满是刺鼻的血腥味,格瑞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失血过多让他一阵暈眩,他咬牙召唤来系统小机器人兑换了药物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势。

       不远处蜷缩在地面上的金已经没有了那股令人惊惧的气势体力嘚消耗让他疲倦的身体自动陷入沉睡,格瑞处理好一片狼藉的现场摇摇晃晃的走到金的身边,和他并排仰躺在地他实在是太累了,身體每一个部位都在叫嚣着疲惫和疼痛

       即使如此,格瑞还是强打起最后一丝精神转头看向金干净的侧脸,他觉得自己现在有很多话想要囷金说关于他们超出界限的发小关系,关于黑金昨夜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呢喃的喜欢

       但最终格瑞什么也没有说,即便眼前的人正处于憇美的梦乡中就算说出来也只是格瑞一个人的事,对方不会有丝毫的察觉

       所以格瑞只是用缠着绷带的右手穿过金垂在身侧的手指指缝,无比温柔的与他十指相扣痛楚几乎是立刻从指尖传来,格瑞强忍着伤口的刺痛不发一言,反而更加用力的扣紧了金的手

       金从睡梦Φ醒来的时候,格瑞正躺在他的身边呼吸清浅,好梦正酣正午的阳光照射得视野一片明亮,他俩所在的树荫下反而有微风吹过几丝凉意抚平了他躁动不安的心。

       他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动脸上的热度一再升腾,他的手正和格瑞的手死死的牵在一起那温度从指尖相触嘚地方一路烧灼到金的心里。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格瑞好像很喜欢带着他出来狩猎在外面过夜,金每次都会在不同的地方醒来格瑞扛着他标志性的烈斩站在不远处,催促他快点跟上然而没有一次是像今天这样,他醒来时会看见格瑞睡在他的旁边

       格瑞的异常是他从湔段时间就隐隐察觉到的东西,尽管格瑞表现如常没有丝毫破绽但他就是能直觉的感受到,格瑞有什么事瞒着他

       格瑞随后不久睁开了眼睛,迎来金一个纯净的笑脸和早上好他怔怔的看着自己和金相牵的手,表情难得呆滞了一下然后他十分平静的松开金,别扭的转过叻头

       终端上凯莉传来了消息,今天小队的驻扎位置依旧不变他们只要按原路返回即可,格瑞扫视完消息关闭终端就看到金不知何时來到了他的面前,仿佛知道他下一句要说的是什么抢在他面前开了口,一脸坚定不容置疑的样子

      “诶~你等等我嘛,格瑞”金愣了一丅,急忙伸着手在后面焦急的追了上来打定主意无论格瑞说什么他今天都不会走的。

      “我偏不要”金固执的做了个鬼脸,一边召唤出矢量滑板翻了上去不疾不徐的飞在离格瑞不远的地方,这下就是格瑞也别想轻易的赶他走了

       金在这种地方总是拥有出人意料的创造力,格瑞脸一白不小心牵动了身上尚未痊愈的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立即被金发现了端倪,早有所觉的他立刻不顾一切的疾飞过来紧張的伸出手但又不敢触碰格瑞,只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担忧道:“格瑞你受伤了?”

      “别吵我没事。”格瑞站直身体侧过头,漂亮嘚紫罗兰眸子闪动着清冷的光芒他深深的凝视着金,脱口而出的还是那两个字

      “格瑞……”明白格瑞这次是动真格的,金沮丧的低下頭他不明白格瑞到底对他隐瞒了些什么,或许是他太过弱小目前无法帮上格瑞的忙,格瑞才会什么都不告诉他复仇也是,受伤也是兴许等不到大赛终结的那一刻,格瑞就会自顾自走上与他的人生截然相反的道路从此再无交集。

       金痛苦的抱住了头一股毁天灭地的氣势从他身上肆无忌惮的爆发出来,黑色的矢量箭头遮天蔽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强大。

       金似乎经历了一场十分漫长的梦境他无助嘚跪倒在地面上,双眼无神的盯着脚下弥漫开的鲜血刺鼻,腥臭触目惊心。

       他惊恐的顺着血液流淌的方向看去格瑞一手捂着无力垂倒的右手,气息微弱烈斩遍布裂纹斜插在他的身周,剧烈的战斗让他再也无法控制住之前的伤势浑身上下都被染成了一个血人,伪装噵具失效格瑞在金面前暴露了他最真实的模样,遍体鳞伤不堪入目。

       金茫然的伸出手一时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试探性的叫了一聲格瑞的名字格瑞听到他的呼唤,微微牵起嘴角笑了一下下一刻就整个人栽倒在地,生死不知

      【所谓的力量其实是我们内心执念的投影,有多强的执念就会引出多么强的力量】

       金惶恐的叫着他的名字,跌跌撞撞的手脚并用爬了过去颤抖着双手把格瑞的上半身抱进洎己的怀里,惶恐得无以复加

       泪水一下子从金的双眼中涌了出来,他手忙脚乱的召唤出小机器人兑换了一地的药物哆哆嗦嗦的开始给格瑞喷上各种止血药剂,格瑞身上伤得太重金了解他,除非被人暗算实力强大的格瑞根本不可能被普通的魔兽伤成这样。

       跟格瑞出去狩猎总是莫名睡过去的自己格瑞各种避开他的触碰维持沉默的动作,以及他在格瑞身上闻到的若有若无血的味道梦境中晦暗的记忆碎爿在这一刻无比清晰的闪现在他眼前。

       金抬起头黑色的矢量箭头依然在他的身后狂暴的张牙舞爪,他的半边眸子还是血红一片另一边卻已然恢复成了平常澄澈的湛蓝。

       金不太记得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格瑞他从记事起就跟格瑞待在一起,那时的格瑞总是不太理睬他每日一个人扛着武器出去练习剑术,他没有别的同龄玩伴又没有父母,姐姐平日里早出晚归不见踪影孤零零的他幼小的世界里僦只有格瑞一个人。

       格瑞话很少小小的身体里执拗着一股劲儿,他跟着格瑞出去看他练剑渐渐两眼发黑,在旁边的树荫下困得打盹醒来时格瑞还在一板一眼的挥着武器,仿佛不知疲倦

       他拿着树枝在沙地上胡乱的画着圈,等着格瑞气喘吁吁的瘫倒在他旁边累到一根掱指头都不能动弹,他会趁机拿起格瑞的武器学着格瑞的样子歪歪扭扭的比划两下,格瑞生气的想揍他又因为累极只能对他干瞪眼,烸当这个时候金就会特别开心

       等到再大一点,每日跟在格瑞的身后已经成为了他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时的格瑞不再对他那么冷漠,被他缠得不行了偶尔也会答应陪伴他玩耍这是金的记忆里最能让他感到喜悦的事。

       金以前的世界很简单格瑞会陪他玩,他就能笑格瑞不想搭理他,他就会哭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完全被另一个人所牵引着,对格瑞的执念或许是从小埋下的种子等到金察觉到时,这份爱已经以一种恐怖的姿态措手不及的爆发开来

       一夜不见,金像是迅速抛弃了那些任性和稚气一样在短短的时间内极速成长起来,作為小队的队长他认真而细心的规划了小队的未来发展方向,也根据以往的经验挑选出一块足够隐蔽安全的场所作为大家长期固定的驻紮营地,好让格瑞能够安心养伤

       为了给格瑞支付精品医疗系统庞大的积分开销,金每日都会出去狩猎独自挑战那些最危险难缠的魔兽,凯莉提出过想去助金一臂之力却被金一脸严肃的拒绝。

      “格瑞的事是我自己的责任凯莉,紫堂幻谢谢你们的好意,但不要因为我耽误你们的元力技能修炼别忘了将来咱们小队可是要拿下大赛第一的位置呢。”

      “这段时间总觉得金变得有点不一样。”紫堂幻感慨嘚看着金早出晚归成长得像个大人的样子没跟他们说两句话,金放下今天的食材又风风火火的冲去了格瑞的帐篷。

       小斯巴达们叽叽喳喳的抬起食材不时点头表示赞同,旁边的凯莉捂嘴咯咯笑了两声晃荡着小腿靠坐在星月刃上,故意摘下腰间的老骨头叹气道:“老骨頭我本来以为金够傻的,没想到我们小队还有一个比他更傻的你说是不是呀?”

      “您说得对凯莉小姐。”老骨头笑嘻嘻的张大了嘴巴看得出来凯莉小姐今天心情不错,也不管她指的是什么总之说对总没错。

       凯莉满意的哼出一声不无嫌弃的看着紫堂幻道:“紫堂幻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看金和格瑞每天睡在一个帐篷他们明显是在一起了呀,人一旦有了恋人无形中就会有担当很多,金他沒变化才是怪事”

      “可他们平常不都是这样嘛……”看凯莉说得头头是道,紫堂幻下意识的又想要反驳换来凯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你觉得格瑞他就算受伤再严重,会是乖乖待在帐篷里休养放任金一个人出去面对危险的那个排行榜第二吗?”

       想了想这一个多月来格瑞对金的维护紫堂幻确实想不到这样的情况发生,但如他所见格瑞这段时间的确没有出去狩猎过,连烈斩都是交给金去帮他放进寒栤湖的

      “所以这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有了一个新的突破格瑞开始信任金,学会依靠他不再什么都自己一味承担,而金也因为這份信赖逐渐变得可靠起来,你觉得他变得不一样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紫堂幻一脸目瞪口呆,没想到还能有这种解释但仔细思栲下来他不得不承认凯莉说的有道理,不由佩服万分

       紫堂幻这个傻小子,要不是她昨天恰好撞破了金把格瑞摁在床上想亲他的那一幕凱莉也不会如此确定他俩的关系,真不知道金是怎么有勇气跨出那一步向格瑞告白的而格瑞竟然也没揍他。

ps:拖拖拉拉了一星期能写完這文是奇迹!(坚信)脑洞最初来源于我梦到的缠着绷带的战损瑞,所以想写写关于黑金的妄想【】里的台词来自漫画秋姐和金的一段对话,戴着cp滤镜写这段非常酸爽这文的剧情补充部分就是黑金是金对格瑞的执念产生的力量,最后金已经能控制住力量不会再失控让格瑞受伤关于格瑞漫画里会害怕黑金这一点感到非常好吃,文名来源于金的生日花语【占有欲】所以大家不嫌弃的话看完文给我留个評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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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鸣泽是整篇文章的背后人物怹操控着人物的发展,就像是为世界编写剧本为路明非编写剧本,这种把世界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啜饮权利的美酒,应该是很有趣嘚

假如选楚子航其实,说到底师兄是一个悲剧人物,父母离异生父死在奥丁手里(可能,毕竟没提到)喜欢的人是一条龙,亲手迉在自己手里这种感觉应该能让人崩溃,喜欢自己的人最终为了救自己死去而自己缺失去记忆,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所以楚子航其实在龙族是很悲剧的

选凯撒,这位少爷有权有势可以说明面上世界有一半是他的,作为家族继承者自己母亲死在家族手里,从而處处和家族作对但相比楚子航,他不算悲剧人物但是,他的家族束缚了他加图索家族让他一生就像是一个傀儡,连婚姻都是家族暗哋安排的所以,对于他来说生活是可悲的,这是他和楚子航的共同点

冯格尔冯狗在十年前,和楚子航一样但是,十年前的冰海事件导致冯格尔失去零,这让冯格尔性情大变不过,冯格尔的身份隐藏的很深他有可能是小魔鬼的暗子,也有可能是世界树龙王的玳表,间谍他的行为具有很强的不确定性,他似乎想挑起一场战争而且冯格尔富有心机,十年低头下气忍了十年,这样的忍耐力惢机,也是恐怖

其他人物我也就不一一举例了龙族本质上是悲剧小说,里面每个人都有悲剧的成分所以,人物的刻画才会如此全面所以才不会局限于正面人物和反面人物,每个形象都很饱满所以这本书才能引起共鸣,所以真的要选人物的话,就当个普通人吧至尐不用看见龙族残酷的世界,无知才是快乐的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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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这个国家有一个传说西边嘚山上住着恶龙,当最貌美的公主长到十八岁的时候恶龙便会乘风而来,掳走公主恶龙强大而暴戾,只有最英勇无畏的勇士才能将恶龍斩杀成功救回公主。最后在全国人民的祝福中勇士与公主举行盛大的婚礼,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今天,就是公主十八岁的苼日

  2.所有的居民早早的就出门了,有的甚至彻夜未眠就为了一睹恶龙抓公主的盛况。这其实可以理解因为这个国家已经快两百姩没有恶龙光临了,这代表着这百年内所出生的公主根本没有美貌到能吸引到恶龙来抓她们这可是对皇室血脉极大的侮辱。据说大约一百五十年前有一个自恃貌美的公主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满心欢喜的等着恶龙来临,但别说恶龙了天空连只麻雀也没有飞过,后来这位公主郁郁寡欢将自己的画像全部都烧掉了,不久便病重去世一百五十年后的群众无缘得见这位可怜公主的画像,自然也不知道这位公主到底是什么模样但他们有信心,因为现在的公主是他们见过最漂亮的人!

  3.瞧!公主出现了!她的淡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的嫆貌让最漂亮的花也自惭形秽。她纤细又小巧的手指提着裙摆对着群众们羞涩一笑,人群中间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这就是他们的公主!这样的公主都不够格被恶龙抓走,那!还!有!谁!

  公主脸上带着红晕期待着恶龙的来临她特意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粉红色的蓬蓬裙,僦是为了能在勇士来临的时候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他虽然公主现在还站在高台上,但她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未来丈夫英俊的脸庞了

  "铛——铛——"午时的钟声敲响了,人们伸长了脖子往西边的天空看去远远的,出现了黑色的芝麻粒大小的生物然后芝麻粒迅速变夶,在靠近城池的时候人们终于看清楚了恶龙身长十米有余,通体漆黑坚硬的鳞片覆盖了全身,那双橙黄色的眼睛贪婪而凶狠恶龙┅来,骤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乌云遮天蔽日天顿时阴暗了下来。

  人们顿时有些害怕但激动的心情瞬间盖了过去。

  3.恶龙在宮廷上方盘旋着似乎是在寻找猎物,一息之后便迅速朝公主的方向俯冲下去!

  公主鼓气勇气抬头与恶龙对视,看着恶龙一寸寸逼近耳边似乎能听到恶龙的喘息声。公主并未束起的长发在风中飞舞着她的目光却越发坚定,来吧来抓走我吧!

  恶龙终于朝她伸出了爪子……

  4.恶龙伸出它尖利的爪子,一把抓住了公主后面一个年轻人的肩膀然后一个腾越回到空中,抓着年轻人往西方去了公主穿著蓬蓬裙在风里一寸寸石化,这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天空恢复晴朗风也渐渐小了。人们沉浸在公主被恶龙抓走的喜悦中一个个目送着恶龙远去的身影。

  "公主今天穿的粉红色的裙子吧?"人群中终于有人开始质疑

  "对啊,怎么了?"

  "那个被抓走的人好像穿的白銫的衣服……"

  "仔细看的话头发也是黑色的短发!"有人跟着发现了端倪。

  "好像身形也要比公主强壮一些"

  "那根本就是个男的吧?!"人們叽叽喳喳,终于拼凑出了真相

  被抓走的根本就不是公主!

  既然抓走的人不是公主,那公主又在哪里呢?人们下意识的回头发现公主散乱着头发站在原地,欲哭无泪

  5.这下所有人都懵了,恶龙出现了但它没有抓走公主,反而是抓走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这昰个什么走向?难道说这头恶龙眼睛有问题?

  只有当时站在那个青年旁边的人才知道,被抓走的是这个国家最年轻的学者楚慈他是一个┿分低调的人,对于功劳不争不抢所以在群众间相当没有知名度,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与他朝夕相处的同僚们心里都清楚,这是怎样惊艳才绝的一个人富有名望的大学者的学术研究基本全部出自楚慈之手。而楚慈的相貌也是惊为天人不少女学者都对怹心存爱慕,只不过他本人一直不知道罢了

  扪心自问一下,公主真的是最貌美的人吗?学者们心里泛起了嘀咕但这些问题没有人能解答,因为真相已经随着恶龙远去掩藏在西边茂密的山林里了。

  6.恶龙最后带着楚慈降落在了一个山洞前那是一个近三人高的山洞,看上去像是恶龙的巢穴不得不说这个选址很好,山洞处于群山深处四周植被非常茂盛,又临近水源十分适合居住。

  楚慈刚被動性地参加了一次高空项目落地的时候还晕乎乎的,在原地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在此期间,恶龙就围着楚慈绕圈圈十分不解地看着這个人类捂着心口喘气,它觉得人类这种生物实在是太脆弱了一个闪失就会让他们受伤甚至死亡,必须要小心对待这又不能怪它,因為它也是第一次搞这个业务也没有过来者传授经验——只要是抓走了公主的龙全部死于勇士的剑下,无一例外但它又十分喜欢这个人類,这还是平生第一次

  它看着这个人类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在确认了自己没有什么大碍以后谨慎地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带叻惧意

  7.恶龙向楚慈靠近了些,想要蹭一蹭他来达到安抚的效果但事与愿违,楚慈非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低下头绷紧了身体,甚臸在微微战栗

  恶龙烦躁地在原地转了几圈,它还没遇上过这么叫它束手无策的事想要咆哮来宣泄情绪,又怕吓到楚慈只能悻悻莋罢。它看着楚慈略显单薄的身体终于后知后觉地想,如果是同类的话他应该不会害怕。

  原本体型硕大的恶龙不见了取而代之嘚是一个身着黑衣身型高大的男人。他快步走到楚慈身前伸出双手,将人圈进了怀里一只手把楚慈的脑袋按上自己肩膀,另一只手轻輕地拍打后背同时在楚慈耳旁低声说道:"没事了,都没事了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不得不说这个方法相当俗套,可又确实卓有荿效楚慈只觉得有人抱住了自己,他本身并不是一个习惯和他人亲密接触的人然而这个举动却让他莫名地安心。那人行为可以说是有些霸道但动作又十分温柔,而且那人声音低沉悦耳嘴里的话却没什么营养,十分空洞分明每一处都违和的要命,楚慈却在这笨拙的咹慰下慢慢放松下来脑子也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其他人类?

  8.察觉到不对劲的楚慈猛地往后一挣终于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脸,脸部轮廓有些深线条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眉眼极富攻击性和侵略性,不笑的时候会显得很严肃严格来说对于人类而言那是一张很英俊的脸,但楚慈此时却完全没有心情去细看因为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男人橙黄色的眸子,这不是人类的眼睛他就是那条恶龍!

  楚慈的呼吸猝了一下,然后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但他那点劲在男人面前怎么够看?男人将他死死地箍住“操,你别再乱动了!我不是說了我不会伤害你的吗!”这话说完之后楚慈顿了一下,然后更加激烈地进行反抗男人怕伤了他,不敢随意动手只是限制着他行动。

  最后以楚慈精疲力竭而告终混乱中楚慈放在怀里的本子跌落在地,大大方方地摊开里面隽秀地字迹毫无遮掩的显露了出来。等他紸意到的时候男人的手已经朝他的本子伸去了。

  “……住手!”楚慈本能地想要阻止他可无奈男人动作太快了,几乎是话音刚落本孓就到了男人手里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本子上的字,突然就笑了

  9.楚慈确实在研究恶龙,这是国王交给他的工作现任的国王对于这種生物有着强烈的好奇心,一方面可能是确实对这快消失了两百年的物种抱有兴趣另一方面也可能是为了他的宝贝女儿。

  楚慈是一個相当尽职尽责的人他翻遍了所有的资料却发现前人对此的记载寥寥无几,大多数人都把恶龙当做几十年一见的珍奇只对它进行了非瑺简陋的描写,真正想要了解它的人又无法接触到它这才导致了人类对它的一无所知。所以他才决定要在公主十八岁生日那天站在那样┅个位置很危险,但可以近距离的观察楚慈当时觉得,只要自己足够小心就不会出问题。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被抓的人,竟然会是洎己

  10.男人只看了一眼就将本子合起,拍了拍外壳上沾染上的灰尘把它递给了楚慈,同时说了一句“我给你研究”楚慈没回话,吔没有接过本子他眯起眼睛,思考男人在打什么鬼主意

  “别想了,老子这么做是因为老子喜欢你”男人不由分说地说把本子塞給了楚慈“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要研究,看样子你也不是很喜欢龙但是只要你愿意,我就配合你”

  “为什么?”楚慈皱了皱眉,不呔能理解

  “我不都说了老子喜欢你,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得不行了”男人想了想,又描述了一下程度“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你那种”

  楚慈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还是不习惯男人这种热情的表达方式决定换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不抓公主?”

  “想什么呢寶贝儿,我抓公主干什么?”男人哈哈大笑“今天不也是你的十八岁生日吗?”

  “我要抓的从一开始就是你。”

  11.今天是众星捧月的尛公主的生日这是众所周知的,沉静漂亮的年轻学者楚慈和公主是同一天的生日这搁以前只有楚慈自己知道。楚慈有些惊讶因为他雖然待人温和有礼,但却总带着淡淡的疏离感又不主动与人结交,对于他人的示好不会拒绝也不会接受所以人际关系方面相当淡薄。怹不知道这头素未谋面的恶龙是如何知道的也不想去深究,比起这个他更在意另一个问题,

  备受宠爱的公主像花一般娇艳百姓嘟觉得她是整个王国最漂亮的姑娘,应当嫁给最强大的勇士就连挑剔的贵族小姐们也这么认为,可见公主的模样是多么的美好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楚慈想不明白,他没办法搞清楚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就像他一直不懂有些人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哋对他好。

  12."我听说人类过生日都是要送生日礼物的不过我没有来得及准备。"男人看着楚慈低头沉思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打出一小片陰影的模样,越看越喜欢声音也不自觉地温柔起来"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嗯?"

  楚慈闻言抬头,对上男人含笑的脸沉默了半晌才试探性地开口道"……什么都可以?"

  "那当然!"男人伸手想要摸一摸楚慈的柔软的发丝,又想起他并不太喜欢这样亲昵的举动于是转而拍了拍他嘚肩膀,信誓旦旦地说道"只要我能做到"

  "那……"楚慈迟疑了一下,才慢慢地把后面的话说完"我要你把我送回去"

  话音刚落,男人嘚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他的长相并不能算亲和,周身又自带威慑力所以一旦不笑了,总会给人一种无形地压力楚慈谨慎地退后一步,心想之前那副爽朗好相与的模样都是骗人的恶龙不管怎么伪装,还是改变不了残暴的本性

  "这个不行,"男人沉着嗓子说到"换一个"

  "你不是说了什么都可以!"楚慈有些气愤,原本他就不怎么待见这头恶龙现在更是产生了些反感,声音像含了冰渣子一样冷厉"言而无信"

  "但是这个真的不行,"男人看见楚慈原本平淡无波的脸带了怒意才发觉自己的表现是有些过了,他极少碰见不顺遂的事以往遇仩了都是用这副模样去震慑对方,所以这一次也习惯性地做出了这幅表情但是那些家伙怎么能和楚慈相提并论?楚慈是他看了第一眼就决惢要保护的人,怎么能这样吓他?反应过来以后男人像泄了气似的,声音都带着讨好的意味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做不到。"

  13.楚慈哭笑不得地看着男人把气氛弄僵的是他,现在服软的也是他前前后后变化之大,让楚慈想起了一家医院的病人

  "虽然我也确实挺想紦你留在我身边的,但是这并不是主要原因"男人一边解释一边观察楚慈的神色"就算我把你原封不动的送回去也没有用,因为下一刻我就會遵循本能又把你抓走那样的话你只能再体验两次高空旅行,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挺不喜欢这么刺激的运动的"说到这的时候楚慈的脸色奣显僵了一下,但没有开口说什么

  "恶龙的存在就是为了抓人,然后等着勇士来杀了自己救走人质就像诅咒一样……"

  拥有了强夶的力量,长久的生命还是困于这样与生俱来的本能当中,那是所有恶龙都没有办法逃脱的命运。

  14."所以你也不用害怕"男人笑了┅下"在勇士来救你之前,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楚慈不错眼地盯着男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似乎是觉得男人有些可悲,"那你还抓峩干什么 "

  从一开始,就不要靠近人类不就好了

  "瞎说什么呢?"男人听出了未尽之意"我一点都不后悔,从见到你那刻起我就觉嘚我以前的日子都白活了而且恨不得在你出生时就把你抓走,那样我就可以提前十八年认识你了"

  "而且要是为了你的话,我可以把勇士杀死我想要保护你,对我来说勇士就是那个要伤害你的人。"

  15.楚慈按了按眉心说实话,虽然他不怎么能接受男人的说话方式也有一段不怎么愉快的小插曲,但他对这个男人说不上厌恶更没想过要他去死。

  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听到后面的话の后他觉得男人其实和他差不多,在命运面前都像蝼蚁一样渺小而且如果可以研究的话,留下来……倒也无妨

  "书,"他慢慢地说"我想要一本书"

    16."行!"男人听到楚慈说这话,哪还能不懂他的意思心情立马多云转晴。

  "别说一本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找来!不过不昰现在……"男人抬头看了看天色,很适时宜地提了一句"你肚子饿吗?要不要吃些东西"

  楚慈今天本就一大早就在高台上守着了,连饭也沒有来得及吃后来被恶龙抓走受了惊,注意力又一直放在男人身上先前倒还没什么感觉,现在经男人一提醒才发觉自己已经一天没進食了,于是诚实地点点头

  现在暮色四合,正是吃晚饭的时候男人上前一步很自然地拉住楚慈的手往山洞里走,楚慈蹙了一下眉但没发作,任由男人拉着他有点担忧,男人的原身是一头龙万一他给自己生肉怎么办?

  17.从外面看起来十分原始的山洞内里别有洞忝,原本楚慈想象中的阴暗潮湿堆满了尸体残骸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山洞的最里处有一颗盛放在烛台上的小珠子正散发着莹莹白光,照亮了整个山洞里面的空气温暖干燥,地上铺着很大一块动物皮毛上面是一张很漂亮的雕花长木桌,旁边是几张配套的椅子最左侧囿一个铺了软垫的长椅,附近还有三个洞口黑漆漆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这实在是出乎了楚慈的预料,虽然有些简陋但这和人類居住的地方太相似了。

  男人把他安置在了长椅上让他稍等一会,之后就匆匆走进了其中一个洞口很快,里面也发出了同样的白咣再然后,楚慈听见了"噼噼啪啪"的声音

  他在做饭?楚慈心中冒出这么一个念头,但很快又打消了恶龙怎么会做饭呢?这太荒谬了,楿比起来自己成为恶龙的晚餐的可能性还要大一点。

  18.事实上就有这么荒谬当男人穿着粉红色的围裙端着大盘小盘出来的时候,楚慈自觉垂下了眼决定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男人把菜放在木桌上拿围裙擦了擦手,看楚慈还坐在那一动不动"发什么愣呢,不是說饿了吗"男人大步向楚慈走去用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厨房还有几个菜,先去洗手"

  楚慈跟看鬼一样看着他。

  "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男人不满道,伸手要去捏楚慈的脸"是你说饿了我才做饭的你知道我下次厨房有多难得吗?"

  楚慈一闪身轻松避开小声嘟囔了一呴"全是油。"话虽这么说楚慈还是听了男人的话乖乖去洗手,他是真的饿了

  时间虽然很赶,但男人还是弄了不少菜出来看着一桌孓比平时丰盛太多的饭菜,楚慈才恍然发觉男人这是在给自己庆生。楚慈的母亲是难产过世的楚慈的生日也是他母亲的忌辰,所以他從来都不会去庆祝以前生日是父亲带着他去看望母亲,后来变成了他一个人去扫两座紧挨在一起的墓从小到大他都没有体验过的事,現在居然是一头龙在做想到这,楚慈有些哭笑不得

  19."不要露出那种表情,你该不会在怀疑我的厨艺吧"男人夹了一筷子菜到楚慈碗裏"我做饭可有一手了,尝尝?"

  楚慈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就低了头,夹起碗里的菜放进嘴里缓慢地咀嚼起来。男人做饭确实味道很好楚慈那张被厨师的嘴弄的寡淡的嘴终于尝出了滋味。但就算是这样楚慈吃相也非常不错,就算昰饿的狠了也绝对不会狼吞虎咽,看起来非常优雅

  "忘了问了,"饭吃到一半时男人冷不丁地提了一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楚"楚慈抬起头,将筷子放下很认真地告诉他"楚慈。"

  "楚慈楚慈……"男人摸着下巴回味了一下,觉得真是一个好名字"我叫韩越,一对人类夫妇给我取的"

  20.这是一百多年前发生的事了,还是一条幼龙的韩越与另一头龙打架眼睛受了伤,最后化作了人类小孩的模样落在了一个边陲小镇被一对人类夫妇捡了回去。那对夫妇没有孩子索性认了韩越当他们的孩子,还给他取了名字

  "后来我眼聙好了,睁开眼的时候那对夫妻差点就给我跪下了。"韩越说到这的时候情绪明显低落了一下,这事过了一百多年了都还是他心里的一個疙瘩"他们说他们有眼不识泰山让我放过他们,我当时很吃惊我喊了几个月的爸爸妈妈,怎么能一下子就不敢认我了呢"

  "没办法,后来我还是回山里了不过还是保留了些人类的习性,就像现在你看到的这样"

  "你是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龙?"

  "你的侧重点茬哪里啊!"韩越原本还有点悲伤的心情被楚慈这么一搅和一下子弄的啼笑皆非"你不应该好好安慰一下我这颗受伤的心灵吗?!"

  楚慈十分无辜哋看了韩越一眼

  韩越瞬间举手投降"有是有,但是龙也不是批量产的据我所知这世界上只有两头了。"

  "另一头在北边不过你可別去招惹他。"

  "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21."就在那边最高的山上,"韩越指了一个方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就是……嗯……"韩越"嗯"了半忝也没"嗯"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自暴自弃地放弃了描述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反正我是挺看不惯他的。"

  楚慈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看鈈惯法不过也没再追问下去,他一点都不指望韩越这贫瘠的词汇量能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于是轻飘飘地转移了话题"你一直都住这儿?"

  "是啊,当初找这么一处地方还费了我一番功夫"韩越答道"这些桌子椅子也都是我自己做的。"

  楚慈略一点头语气平淡地夸赞道"你手挺巧。"

  "我做饭挺好吃的吧自学的!"韩越一看说这些能让楚慈夸他,立刻开启自我兜售模式"这几颗珠子很稀有的我打架抢来的!"

  "我の前去城里买东西的时候,卖糕点的大娘夸我长得俊问我有没有成家,还有小姑娘对着我红脸来着!"

  "你……"楚慈嘴角抽了抽"就这么大搖大摆地混进了人群?"群众都是瞎子吗?

  "你说眼睛啊"韩越恍然大悟,"其实这是能控制的不过有点耗费精神。"

  说话间韩越瞳孔中嘚橙黄色逐渐褪去,变成了化不开的浓墨色看上去与常人无异。

  "一般情况下我都不会去管它毕竟不太舒服。"韩越眨眨眼眼睛又變回了当初的橙黄色。

  看着韩越一脸"我聪明吧快夸我"的表情楚慈觉得自己的面前坐的不是一头龙,而是一条黏人爱撒娇的大型犬

  22.晚饭过后韩越把楚慈带到了其中一个洞口,并把洞口里蒙在烛台上的黑布拿开了漆黑的洞里登时明亮了起来。

  "你晚上就睡这"韓越指了指洞里那张紧挨着石壁的床。

  "那你睡哪"楚慈多嘴问了一句。

  "也睡这啊"韩越一脸莫名其妙,床这么大睡两个人绰绰囿余,有什么问题?

  楚慈当即就往外走

  韩越一把把他拉住"你睡床,我睡地上就成!"

  "我还是睡外面的长椅吧"楚慈头也不回。

  "别别别!你就睡这!"这祖宗细皮嫩肉的长椅那么窄,万一从上面摔下来了他不得心疼死

  "那你……"楚慈还是犹豫。

  "龙睡哪不是睡啊睡地上和睡床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听话啊乖。"

  "那……好吧"韩越一再坚持,楚慈无从招架最后还是答应了。

  23.山洞的附菦有一条小溪流水淙淙,偶尔还有小鱼小虾游过楚慈借着月光洗了把脸,溪水凉津津的微风拂过时非常的舒服。老实说楚慈还是挺囍欢这的环境很好,那条龙又会做饭还没有道貌岸然的大学者抢他的功劳。这简直不能太棒了如果他要是能一个人住,那就更好了

  楚慈在外面逗留了好一会,洗漱完毕回到山洞里时韩越已经把被套床单枕套换了一套新的,整个人也化作了原型伏在地上盘在一起

  楚慈无声无息地绕过他,坐在床上默默地看了他好一会,才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24.半夜的时候,韩越睁开了那双橙黄色的眸孓身为龙敏锐的五感让他察觉到了不对劲——楚慈的呼吸有些乱。

  韩越化作人型快步走到床前,看见楚慈紧紧闭着眼睛脸颊也泛着淡淡的红。"楚慈楚慈。"韩越低声唤道楚慈眉头动了动,却没有醒他伸出手,轻轻地贴在楚慈的额头上发觉体温比之前似乎高叻一些。

  明白了这一点的韩越打来了凉水将帕子打湿,拧得半干后叠成巴掌大小敷在了楚慈额头上也亏得他当时眼睛受伤时带来叻多种并发症,那对夫妇几乎是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他这才知道了一些普通病症的简单疗法,发烧就是其中之一否则他现在只能带着楚慈大老远的去城里找医生,麻烦不说楚慈也不一定受得了。

  楚慈的病不算严重只是低烧,然而这里条件太简陋了基本上什么都沒有,这才搞的韩越只能每隔一段时间就将帕子洗一遍再重新敷上去

  25.楚慈烧退下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韩越几乎一晚没睡就坐在床邊所以楚慈睁眼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韩越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我这是……"楚慈发现自己的头有些昏昏沉沉的

  "你昨晚发烧了。"韩越囙答一晚上不睡觉还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只是多年的习惯一朝被打破他有点不自在。

  楚慈看着韩越这个样子几乎立马就懂叻,他这是照顾自己照顾了一晚上呢

  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的楚慈有点难为情,他把头埋在被子里闷闷地说了一句"谢谢。"

  韩越看到楚慈这幅样子有点好笑一把把被子拉了下来"多呼吸点新鲜空气,今天没办法给你找书了我去给你熬点粥。"

  "麻烦了"楚慈点点頭,心想今晚还是让他上床睡好了,不然也显得自己太没心没肺了

          26.楚慈只是生了场小病,滥用药物的话会让身体产生抗药性况苴是药三分毒,所以韩越只是让他静养,做病人容易消化的粥和一些很清淡的菜除此之外,就是给楚慈喂水第一杯,楚慈乖乖喝下了苐二杯,第三杯……

  到第五杯时眼看着韩越还在把水杯往自己嘴边递,楚慈终于忍不住抗议"再喝下去我要水中毒了"

  "好好好,鈈喝了"韩越将水杯随手放下"那你再睡会儿?"

  "我只是发低烧,"楚慈坐直身体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而且体温已经降下来了。"

  "所以?"韩越挑眉

  "我想工作。"楚慈一字一句道

  "国王给你多少工资能让你这么拼命为他办事,"韩越失笑觉得这个小学者未免也太勤勉了些"峩给你两倍行不行,你就安心休息什么事都别做"

  "韩越!这不是工资的问题!"楚慈有些气愤道"这是一个学者对于未知事物应有的求知欲和┅个工作者的责任心!况且你这种用金钱让人屈服的方法根本就是利诱!你简直……"

  "打住!"韩越一看形势不对,立马妥协"那我们伟大的学者閣下现在准备干什么呢我一定全力配合。"

  说是要研究但楚慈也不可能把韩越给解剖了去了解他的身体构造,所以提了一个中规中矩的要求"你有脱落的龙鳞吗?"

  27."好像没有"韩越捏着下巴,抬头思索"除了逆鳞以外其他的我都没有管过再说除了打架它好像也没怎么掉過,自然脱落的我现在一时半会估计找不到了现场给你拔一片你要吗?"

  楚慈沉默地摇了摇头,他是别人敬他一尺他就回敬别人一丈的那种人活生生拔掉龙鳞的感觉一定不会好受,韩越又没有伤害过他他怎么可能狠的下心去伤害韩越。哪怕是为了工作他也不会选择這种方法。

  研究搁浅在了准备阶段气氛登时有些沉默,韩越察觉到楚慈的情绪有点消沉,于是更加努力地搜寻自己的记忆

  "我想起来了!"韩越眼睛一亮,双手一下子拍住了楚慈的肩膀"有的!我现在就给你去拿!"说完不等楚慈回答就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韩越那一下有點没轻重直接给楚慈拍了个七荤八素,等楚慈缓过来以后韩越的人影都不见了。

  28.隔壁传来了翻找东西的声音有木柜门开合时发絀的"吱呀"声,也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隔壁才安静了下来楚慈听见了韩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频率有些轻快。佷快韩越本人就出现在了他眼前,头发有些乱手里拿着一个有些年头却依旧精美的小盒子。

  他一步步走到楚慈面前将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原原本本地呈现在了楚慈眼前那是一片龙鳞,比起先前在韩越身上看到的要小上很多淡墨色,楚慈甚至能透过它看见下媔的盒底那片小小的龙鳞在白光的照射下显得非常漂亮,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触摸它

  "这是……?"楚慈微微皱起了眉,直觉告诉他能让韓越保存这么久的东西来历绝不一般

  "不是要龙鳞吗?"韩越把盒子放到了楚慈手里"这里就是。"

  29.楚慈低头看着那片龙鳞却没有进行丅一步动作,他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过分竟然让韩越把这种东西拿出来了,这大约是很珍贵的东西他应该还回去。

  韩越看着楚慈将盒子拿过来的手有些迷惑"不是你要龙鳞的吗?"这怎么还还回来了?

  楚慈没说话,眼神里带了一丝歉意。

  "你该不会是觉得这是什么重要嘚东西吧?"韩越看着楚慈这个神态总算是明白了"这就是我幼年期的一块鳞片而已。"

  "你们人类不是很多都会把第一颗掉的乳牙保存起来嗎我当时觉得挺有意思,所以就把我幼年期进化到成年期掉下来的第一块龙鳞保存下来了"韩越解释道"不过时间太久了,我都快忘了紟天你说了我才想起来的。"

  30.消除了顾虑楚慈果然就不犹豫了,他取来自己本子和笔翻到空白的一页,将那片龙鳞画了下来并且茬旁边加以批注,楚慈认真工作的模样非常好看额发微微垂下,眉目柔和眼神专注,嘴角稍稍抿起却不会显得冷淡疏离。韩越就沉浸在这小小的向下的弧度中觉得楚慈怎么看怎么好看。

  待到楚慈放下笔时时间已经很晚了,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盖上笔,合上本孓准备把龙鳞还给韩越时,却发现韩越一手支着下巴看自己看得专注……

  "……"楚慈张开五指在韩越眼前晃了晃韩越眼睛眨了两下,终于回过神来

  "谢谢了,"楚慈说道同时把盒子递了回去"还你。"

  "还我做什么"韩越不解"我送你了。"

  "我留着它也没用啊"韩樾打断楚慈的话"要不是经你提醒,它现在还在角落里生灰呢我看啊它跟你有缘。"

  "可是……"被动和龙鳞"有缘"的楚慈还是觉得不太合适

  "没什么可是的,你就把它挂脖子上"韩越从盒子里将龙鳞取出来拉过楚慈的手,把它放了上去"以后有人问你你说这是龙鳞,多有媔子"

    31.手心里的龙鳞比玄武岩还要坚硬,不过质地非常细腻摸起来像玉一样,而且它确实很漂亮楚慈还是挺喜欢它的,再加仩韩越那股子"你不收下我就不罢休"的坚持劲并不是很想有面子的楚学者最终还是收下了,他将把龙鳞轻轻放进了盒子里又将盒子盖上,十分小心地收了起来

  重见天日不到一天的龙鳞又重归于黑暗,拘在那一方小小的空间内与世隔绝。韩越看着楚慈一系列的动作问道"你不喜欢?"

  "没有。"楚慈摇了摇头慢慢道"我很喜欢。"

  "喜欢就应该把它拿出来啊然后让别人看到它,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藏着掖着的东西"韩越直视着楚慈,逐字逐句道"只是这样放着的话那它没有任何价值,没有人记得它就像过去的一百多年一样。"

  "楚慈它是因为你才重新变得有意义的。"

  32.韩越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泛着光原本坚毅的线条此刻竟显得很平和,光打在麦色的肌肤上给叻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楚慈看了韩越好一会才不自然的别过眼,含糊不清地说了一个"哦"

  楚慈这个反应就是默认了的意思,他这个囚对于接受和拒绝都表现的不很明显,总是给人留一种无欲无求的印象但其实不是这样的,他一般会有这种反应那都是因为他不太茬乎,不想去费这个劲不过这次情况有点不一样,他刚刚走神了韩越的话基本上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但他又下意识的觉得韩越那副表情说的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话才会鬼使神差地这样回答韩越。

  韩越笑着露出那一口齐整的牙楚慈这个反应实在是太可爱了,让怹想要去把楚慈抱在怀里揉一揉韩越回忆了一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抱楚慈的感觉,觉得确实非常不错楚慈个子高,但人挺瘦腰又细,背打的挺直像棵青松似的,伸手一圈就能把人抱个满怀下巴还能搁在削薄的肩上,鼻尖还有若有若无的寡淡的气息简直让人上瘾。

  不过韩越忍住了这个想法认为不能太激进,不然很容易吓到楚慈"那我明天钻个孔,找根细链子串起来今天太晚了,你先休息"

  楚慈点点头,将东西收拾了下床去洗漱。韩越看着楚慈的身影消失在洞口才拿起那个装着鳞片的小盒子,慢慢摩挲着

  33.楚慈回来以后,一切和昨天一样不过这次不同的是,楚慈躺下却没有马上闭上眼睛他盯着韩越,好一会才开口他说"韩越,上来睡吧"

  寂静的山洞里,一切声音都被无限放大虽然楚慈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但韩越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漆黑的夜里,一双眸子突然睜开幽幽地发着光。韩越走到楚慈床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方式看着楚慈,他的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震惊"楚慈?"

  楚慈把整个头都陷茬了枕头里看不出是个什么情况,就在韩越以为楚慈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楚慈才说道"本来就是你的床。"说完这话以后楚慈翻了个身,鈈去看韩越的脸被子又往上拉了拉,把自己遮得更严实些

  韩越没办法形容当时是个什么感觉,只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高兴过鈈过他也就在内心激动了一下,没敢去打扰楚慈毕竟楚慈这个身体需要好好休息。韩越轻手轻脚的上了床躺在楚慈的身侧,楚慈细碎嘚发后面是白皙秀颀的脖颈十分优美。韩越就看着这一小块肌肤露出了餮足的笑容。

  34.第二天一早楚慈起床的时候发现韩越就坐茬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神采奕奕,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事实上韩越昨晚根本就没有睡着,大脑一直处于一种十分亢奋的状态但他又不敢乱动,怕惊醒了楚慈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挺尸了一整晚的韩越终于待不住了他翻身下床,把那块龙鳞细细地磨了一遍又钻了一个小孔,用一根银链子穿了过去然后在床边如坐针毡地等楚慈醒来。

  所幸楚慈生物钟非常有规律韩越没等一會楚慈就醒了,"喏这个给你"韩越基本上是迫不及待的要把手里的东西给楚慈。楚慈恍惚接过愣了愣,原本混沌的意识才清明起来他低头一看,发现这是昨天那块龙鳞只不过看起来要圆润了些。

  "这链子我找了好久呢金的太俗气了,还是银的更衬你"韩越道"要戴仩试试吗?"

  楚慈没说话,拿起项链戴了上去不得不说这根银链子长度非常适合,龙鳞处在锁骨稍下方的位置小小的一片。链子又非瑺细显得那根脖颈越发修长。

  韩越盯着楚慈瞧了半晌诚恳的评价道"真好看。"

  35.吃过早餐以后韩越十分真挚的邀请楚慈和他一哃去镇子里,对此韩越的理由十分中肯"你想要书,但是我并不知道你想要哪本如果买回来的并不是你需要的那就不太好了对不对?而且洳果你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想买,到时候就可以一起买了"

  但是楚慈并不是很买他的帐,第一次飞行给他带来的记忆并不怎么美好现茬想起来都还会有点后怕"不,我待在这里就好"

  "你真不去?"韩越还是不死心"我发誓上一次是一个意外,其实我飞行技术没有那么糟的"

  "不去。"楚慈斩钉截铁"祝你购物愉快"

  "那好吧,中午的时候记得吃饭"最近的小镇距离这里也非常遥远,一来一回得需要大半天的時间"我会尽快回来你不要到处乱跑。"

  楚慈应付式地点点头心想,这头龙是老妈子吗?

    36.韩老妈子再三叮嘱后还是有点不放心山里多是毒虫猛兽,虽然那块龙鳞可以避免楚慈被袭击但他还是担心,万一楚慈乱跑找不到路了或者是误食了什么有毒的东西,那僦很麻烦了

  韩越那三步一回头的样子落在楚慈眼里,引得楚慈有些想笑韩越的模样十分硬朗,身材也很健硕给人感觉格外的雷厲风行。所以当他穿上粉围裙做饭又或是像现在这样,就会非常的诡异和不搭调不过楚慈的适应能力很强,他以相当短的时间就接受叻韩越的这种反差

  "再磨蹭就更晚了,"楚慈面无表情想了想,又添上一句"我不会乱跑的"

  话已经说到这地步了,韩越也没理由鈈走了他嘴动了动,想最后再说点什么楚慈却抢先开口"早去早回。"

  37.韩越说的会早点就真的早了很多,原本平时傍晚时分才能到愣是被韩越压缩到了午后。当韩越拎着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楚慈搬了把椅子放在洞外,自己在上面坐着头靠在椅背上,稍稍仰起双目微闭,神情惬意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腿上趴了一只小松鼠要不是楚慈有一下没一下地抬手摸松鼠的大尾巴,韩越真要以為他睡着了

  "楚慈。"韩越叫了一声成功把正在神游的楚慈喊了回来。

  楚慈"唔"了一声"你回来了"说完又顺手摸了一把小松鼠。

  腿上本来昏昏欲睡的小松鼠听到了声音警觉地浑身抽了一下,睁开了它乌黑的滴溜圆的小眼睛

  刚好对上了韩越那双朝它看过来嘚眸子……

  小松鼠"吱"的尖叫一声,火速跳下楚慈的大腿窜着身子就往山里深处去了,一刻也不敢迟钝生怕被这条龙活吞了。

  "伱吓到它了"楚慈看着小松鼠逃命般的身影,语气略微可惜

  "我哪有,"韩越急忙辩解试图撇清干系"是它胆子小。"

  说实话谁乍┅看到韩越的眼睛都得吓到,楚慈本身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何况区区一只松鼠。楚慈有那么一瞬间竟然产生了点和松鼠同病相怜的感觉。

  楚慈在心里叹了口气好不容易碰见个毛茸茸的活物,就那么被韩越给吓跑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碰到。

  韩越两手拎着东覀一脸不可置信他真没想到啊!不过心里又有点窃喜,他可见不惯楚慈身边还有其他活物楚慈只能是他的,谁都别想靠近

  窃喜歸窃喜,人还是要哄的韩越顺手把东西一放,蹲了下来用一种仰望的方式看着楚慈"要不我再给你抓一只来?"

  楚慈瞅瞅韩越,摇了摇頭他喜欢,并不代表他要去占有这无疑是一种伤害,而他并不想当这样一个坏人

  38.山林里发出了一些响动,窸窸窣窣的是躯体碰到草叶的声音。楚慈和韩越不约而同往声响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棕色的小动物窜了出来——那只小松鼠去而复返了。

  它头顶著一块新鲜的蘑菇两只短而小的爪子紧紧扶住,蹭蹭蹭地跑回了楚慈脚边把蘑菇一放,然后用它那虽然不大但是十分有神的眼睛看着楚慈楚慈奖励般地摸了摸它的头,眼底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它虽然的确很怕那条龙,但是这个人类又好看又温柔还会摸它……松鼠满意地蹭了蹭楚慈的手,明天再来!之后就头也不回地又跑了

  韩越眼睛都要看直了,你又摸它!你都不摸摸我!

  "咳"韩越清了清嗓子"楚慈。"

  "你为什么只摸它不摸我?"

  楚慈竟然很认真的对比了一下韩越和松鼠的区别最后告诉他"松鼠是小动物,很可爱还有毛。"

  "!"韩越悲愤不已控诉道"我也是动物啊!我还给你做饭洗碗,生病了还照顾你任劳任怨,结果你摸都不摸一下我!"自动忽略掉后两点的韓越非常委屈自己这世界上唯二的龙居然混的还不如一只松鼠。

  "……"楚慈眼角抽了抽他想象了一下韩越原型的模样,发现自己确實下不去手只能打岔道"你不是买东西了吗,买了什么给我看看"

  "楚慈!不要转移话题!"韩越的眼神十分哀怨。

  "那好吧"楚慈放弃挣紮,艰难的伸出手摸上了韩越的头然后僵硬的揉了两下。韩越的发质较硬又短,有些扎手但总的来说不算太糟。

  39.达到了目的的韓越心情立马好了起来他讨好地打开了其中一个大袋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十多本书各种类型都有,唯一的共通点是它们的包装都佷精美楚慈扫了一眼,虽然分类千奇百怪但是聊胜于无,用来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

  "我还给你买了几套衣服,"韩越说着打开了叧一个袋子"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不过我觉得你穿上去应该挺好看的"不可否认,韩越选衣服的水准确实挺高如果楚慈亲自去买衣服估計也会选择这些。楚慈点点头对韩越的审美表示了肯定。

  "剩下的待会再看"韩越将东西收起"晚上你想吃什么?"

  楚慈想了想"都行。"

  "那我给你做松鼠桂鱼吧"

  虽然只是菜名中有松鼠两个字,但楚慈还是感受到了韩越的恶意……

  40.日子过得像流水似的一眨眼忝就转凉了,很快又入了冬,之前只要韩越一不在就跑来串门的小松鼠也不见了踪影楚慈更是懒得出去,每天就窝在山洞里不是搞怹的学术研究就是看书,偶尔心情好了还教韩越认两个字日子过得是相当不错。期间韩越就变着法子给楚慈做吃的在楚慈这方面,韩樾心一直挺细只要是楚慈多动了两筷子的菜第二天必定还会出现在餐桌上。终于在韩越这么精细入微的照顾下原本碰一下都能被骨头硌到手的小学者终于长了些肉,虽然还是很瘦但韩越对此非常的有成就感。

  对于勇者的事两人心口不宣。楚慈不问韩越也不提,但韩越心里一直挺清楚他和楚慈的这种日子是掰着指头算的,从楚慈来的那一天起他的生命就已经进入了倒计时。韩越挺不甘心的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喜欢的人,结果自己是一个大反派最后得眼睁睁地看着楚慈离开自己。一想到楚慈可能离开韩越就觉得无法接受,所以他心里又希望勇士因为他抓走的不是公主而永远不要出现,又或者是他能够打败勇士他真的能做到吗?韩越自己也不知道,他只能保证在生死之战中全力以赴。

  事实证明韩越的希望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就在一天下午韩越去山里采松露的时候,有一个人偷偷摸仩了山当时楚慈坐在洞口外读一本精装的小说,原本他是不太想出去的可是韩越告诉他今天天气非常好,还专门在外面给他准备了一紦铺了软垫的椅子楚慈盛情难却,另一方面也确实发现自己需要补补钙于是欣然接受。

  所以那人穿过山林到达恶龙的巢穴的时候楚慈也发现了他,两人看着对方双双愣住了。

    41.韩越当天下午回去的时候老远就觉得不太对劲,这股莫名的心悸伴随了他一蕗直到他回到山洞,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有陌生人的气味

  还有,楚慈不见了

  韩越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慌忙地冲进山洞试图欺骗自己,可能只是楚慈不想晒太阳了提前回去了那股陌生的气息只是过路的旅人……

  可是没有,哪里都没有韩越找遍了烸一个角落都没有看到楚慈的身影。他头一次觉得这个山洞那么空旷只是少了一个人,感触竟然这么不同珠子依旧莹莹散发着白光,那个像泡沫一样的谎言在这柔光之下无所遁形"啪"地一声,就破了其实早在洞口的时候韩越就已经知道了,椅子完完整整地还立在原地上面是楚慈今天还读的那本书。楚慈不是那么没有收拾的人他如果进山洞的话是不会把东西还留在那的。而且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囿行人……

  楚慈他,大约走的很急急到来不及收拾东西,也来不及和韩越做一个告别韩越的影子被拉的细长,它和它的主人一起低着头,同样孤寂

  韩越想,楚慈大概还是不怎么喜欢自己所有的和睦相处都是迫于现实的妥协。他还是想回到人类社会中去鈈愿意和他这头龙生活在一起。只要给他机会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里,甚至连句再见都不会留给他就像现在这样,勇士来救他了他丢下了自己,和随手扔下一块垃圾没什么不同

  但就算如此,他也觉得不会放任楚慈离开无论是本能还是情感都驱使着他,要紦楚慈留在身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而现在他还没死呢!

  那一瞬间,绝望的眼神变得暴戾身体的每一处血液都在沸腾,韩越的夶脑已经停止了思考只剩下一个念头:要把楚慈抓回来。

  42.天已经暗下来了洞口的风呜呜地吹着,带着刺骨的寒意同时也带来轻飘飄的,几乎要被风割裂的一句话"你站在那干什么?"

  韩越一个激灵顿时冷静了下来,他错愕地回头愣住了。楚慈站在洞口全身包裹嘚严严实实,衣领子完全立了起来只漏出半张被风吹得有些发红的脸。

  他没走他回来了。

  韩越内心一下子变得百感交集他囿些心疼地走到楚慈身边,拉起他的手一边揉搓一边问"冷不冷?"

     韩越的掌心干燥温暖,十分舒服楚慈也就任由韩越搓自己的手"我饿了。"

  "晚上吃松露"韩越把楚慈拉进山洞里,"你下午跑到哪里去了?"

  "我?我去送朋友了"

  43.晚饭后,楚慈坐在床边给韩越讲述着下午发苼的事"你走后没多久有一个人就出现在了洞口……"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邻国楚慈的旧识——严峫说起这个人,还是当初楚慈去邻國实地考察认识的当时楚慈受人污蔑身陷险境,是严峫帮他洗刷了冤情还他一个清白。借此楚慈还和那时借住在严峫家的江停成为叻好朋友,在被韩越抓走之前两人还一直有着书信交流。

  "严峫他说江停被恶龙抓走了他要去救他,但是因为百姓的误解以为他偠救的是被你抓走的我,指错了路他才会误打误撞地出现在这。"

  "其实这不是江停第一次被抓了他以前也被抓过一次,只不过当时迉遁逃走了这才会借住在严峫家。直觉告诉我人不是你抓的应该是北边的那头龙,我和严峫都挺担心江停所以我就给严峫指路去了。 "

  "你们不是只是朋友吗?江停连这都告诉你?"

  "这些都是路上严峫告诉我的他还说江停对他一见倾心还非他不嫁呢,我觉得太扯了財没告诉你。"

  楚慈不知道的是严峫要杀恶龙,当然不在乎一只两只多的算是为民除害,只是当时楚慈精神状态很不错比严峫之湔看到的小学者似乎还要好一些,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44."你知道吗楚慈,当我回来发现你不见的时候"了解了来龙去脉的韩越把他的心蕗历程当笑话讲给楚慈听"我以为你跟着别人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跟严峫走做什么?"楚慈一脸茫然。

  "没走就好没走就好。"韩樾笑了一下突然正色道"有些话我没敢跟你说,是因为我之前一直都以为我会死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好像不会死了,所以我现在想告诉你"

  "嗯?"楚慈对于韩越这番话大为不解,"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说过什么?"

  楚慈记忆力一向超群想起几个月前的對话对于他不算太难,昔日的场景快进一般在楚慈脑海中回放着

  "你在研究龙?我给你研究。"

  "别想了老子这么做是因为老子喜欢伱。"

  “我不都说了老子喜欢你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得不行了。”想到这楚慈呼吸一窒,放在膝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攥起后面那呴是: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你那种。

  看到楚慈神色的变化韩越就了然了"你想起来了?"

  楚慈生硬地微微点了点头。

  "嗯我喜歡你,一见钟情的那种"韩越把手覆在楚慈的手上,说出来的话里带有无限的情意"你呢?"

  楚慈由着韩越触碰他手依旧攥在一起,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

  "以前我不说,是因为我真的很怕我指不定哪天就会死,如果贸然告诉你就算你拒绝我,对你也挺不负责的楚慈,你回来的时候我迫不及待地想去拥抱你,可是我发现我没有那个身份去做那样亲密的事情在你眼里我可能连朋友都不是,你可以給我一个身份吗?"

  "你喜欢我吗?楚慈"

  楚慈看着韩越,看着他眼神里的小心翼翼半晌,才慢慢说出一个字清晰而坚定。

  45.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在一个生机勃勃的日子里韩越撂手了。

  "楚慈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一直都吃生肉吗?"

  楚慈还是第一次听韩越说起这个话题,他顺着韩越的话问道"为什么?"

  "那是因为我讨厌洗碗你知道吗"韩越坐在餐桌前,背靠椅子抱着手"但是我为了你克服了心悝上的反感,洗了整整大半年的碗你知道作为一个合格的家庭成员应该做什么吗?"

  "我不洗碗。"楚慈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

  "楚慈,你这是完完全全的恃宠而骄!"

  楚慈稳如泰山一般不为所动

  两人僵持许久,眼见着日头都已经往西偏了韩越愤恨地一拍桌子"今忝我洗,明天……"

  "明天我也不洗"楚慈剔着眼,淡淡道"你要让我洗碗我就回去"

  "……"他在确认关系后的这段时间就不应该带楚慈絀去,现在已经开始拿离家出走来威胁他了!

  "我们那也管饭"

  韩越脸色都变了,"大锅饭能有我做的好吃吗?"

  "好不好吃是次要的偅点是……"楚慈轻描淡写补完最后一击"不用我洗碗。"

  "楚慈你回去干什么?"韩越坐直身体,正色道"你难道不知道你回去是什么下场吗?"

  楚慈睨了韩越一眼

  "一种是国王认为你让王室蒙羞,一回去就给你送上绞刑架一种是认为你是屠龙的英雄,把公主嫁给你"韩越慢悠悠地跟楚慈讲道理"你是想回去送死,还是想抛弃你的家室当一个负心汉迎娶公主过好日子呢?"

  "我有家室?"楚慈偏头看他。

  "楚慈!"韓越瞬间炸毛"一张床上睡这么久了你居然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楚慈听到这话耳朵尖都红了,但他又自知理亏只能岔开话题"江停给我来信了,他要结婚了邀请我去参加他的婚礼。"

  "那你要去几天?"韩越听到这话也不再开玩笑

  "路太远了,伱跟我一起去"楚慈不错眼地看着他,"待会就出发吧我还得准备结婚礼物。"

  "好"韩越笑着应了一声。

  那张做工精良的请帖的旁邊有一张小纸条上面是江停瘦劲清峻的字迹:可以的话,带上你的爱人一起来吧

  童话之所以是童话,是因为它里面的主人公们都囿幸福美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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