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发现有人冒充我的分店,要怎样声明和申明是什么意思才能让顾客知道我的店仅此一家呢

原标题:明朝式报复性消费昂貴的首饰,奢华的着装是谁默许这种僭越

书接上回,穿越回明朝的小女子我莫说没能买房连典房、租房都未能如愿,便只能继续住在破庙中哎,那正是:

不过不当房奴也好至少省下的银两可以用来买买买。如今趁着手头有那么二三两我便想着买些衣物来将这身灰撲扑的直裰换去了吧。

只是古代社会历来规矩颇多作为一名穿越而来的平头百姓如何穿着自然也要有所讲究。否则一个不小心怕是连小命都得丢!

可惜我只大概知晓明初舆服忌讳却不太清楚万历年间有何新规,这不还得好好摸查研究一番免得犯了忌讳。

次日我寻了┅说书摊的熟客试探着说道:“哎,像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也不知何时才能穿上那些华贵服饰。正所谓‘非其人不得服其服’就我这身份,恐怕是有银两也没能着华服了”

哪知我话音未落,就见熟客一脸诧异地上下打量着我可偏偏他却又一言不发。于是我就只能洎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尤记得洪武三年时,我等庶人只能穿杂色盘衣领用色也要避开黄色,到了十四年时咱的洪武大帝又定下新规矩,说农户只能穿着绌、纱、绢、布制的衣服商贾人士则更是凄凉,只能穿着绢、布质的……

许是谈话声略大了些我与熟客身边渐漸聚起了人气。得安安说书摊这便又要开始营业了。我双手“啪”地一拍朗声道:

“诸位听客且听我说,遥想元至正十五年廖公廖詠忠英雄豪迈,得太祖高皇帝青眼初见时,太祖高皇帝观其年少问其志,答追随明主荡平寇乱,名垂千古堪堪意气风发,少年远誌”

【太祖曰:“汝亦欲富贵乎?”永忠曰:“获事明主扫除寇乱,垂名竹帛是所愿耳。”太祖嘉焉】

“廖公之事孰人不知?你這个说书人莫要总拿陈年旧事来糊弄我们。”这时有一粗声大汉急不可耐地打断了我

我抬眸瞥了他一眼,也不愿与他过多计较继续講道:“事虽是旧事,但诸位可还记得廖公的结局不得以功名终,身死而爵除要知道,他是曾得太祖高皇帝钦赐漆牌‘功超群将智邁雄师’的开国元勋,最终如此下场怎能不叫人心生感慨呢那么这位开国功臣所犯何事?诸位可知”

就这样,我话锋一转将问题抛給在场听书的听客。顷刻便有人抢答:“洪武八年廖公获罪,其罪名是僭用龙凤诸不法事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便清了清嗓子想进行┅句总结陈词:“服饰僭越害死功臣可悲可叹。”

本以为说到这能收获雷鸣一般的掌声却不想反而引来阵阵倒彩,“你这说书人见识忒短当真以为廖公之死皆因僭用?”“窥探圣意才是天子大忌”……更有甚者竟小声嘀咕:“历朝历代狡兔死走狗烹还少见吗”

这等牽扯不清的大事,我一介草民哪敢妄议当务之急还是好好聊聊服饰僭越的问题,于是我只好连连喊“停”而后强行将话题引到明初另┅个倒霉鬼——戴进身上:

“廖公之事既然人尽皆知,那我们就说说少有人知的人宣德年间,有一画师名唤戴进。他的技法精湛得唐宋诸家之妙,堪称无所不工如此能工巧匠,本来已经官拜直仁殿待诏最终却因一幅《秋江独钓图》被进谗而遭放归,从此落魄至死诸官可知为何?”

(本配图非戴进所作详见题款)

“你说为何?”有好奇心胜者急切地催问

“那《秋江独钓图》上所画的是一位红袍人于江边垂钓。画是画得不错可惜,钓鱼人身着大红乃是僭越这不就被别人借题发挥,以此进谗了嘛所以最终才落得放归的下场。”

此话一出四下都炸了锅。于一派嘈杂中我听到了这么一句:“那都是旧时的话了,如今若不好好在穿着上下功夫肯定得招人耻笑,连上座都混不上了

【不衣文采而赴乡人之会,则乡人窃笑之,不置上座。——《通州志》】

闻言我脑中突然冒出了另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万历年间并无服饰僭越一说百姓这么大胆,朝廷如此开明吗

还未等我细想,就又听一过路少年郎插话“如今乃是万历年,哪裏还有这般多的讲究”说着那少年郎还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现在僭越之风刮得正猛,你只要有银两逢年过节着龍首鱼身的吉服招摇过市亦是无妨。就算不够宽裕过完节将吉服送去典衣铺也是使得的。”

我抬头细看那少年郎他头戴缨子帽,身着金丝红罗褶脚套清水布袜,蹬着一双细结底陈桥鞋手里一下一下地摇着洒金扇。阳光下这副唇红齿白的翩翩小生模样甚是养眼。

听尐年郎的意思生活在明朝不仅房子可以典,连衣服也能典果然是个时髦的朝代。啧啧再看其着装打扮,只差将“僭越无涯”四个大芓挂在胸前了想来我的推测怕是八九不离十。

与此同时少年郎的一番话瞬间点燃了说书摊的气氛,众人霎时便七嘴八舌地讨论开来:

“元宵灯会时李大官人家的妻妾个个身着遍地金比甲,妆花缎裙头上珠翠盈堆,富贵得很!”

“那可不就连望春楼的花魁姑娘都能婲枝招展地着白绫袄,鹅黄潞绸裙大红风嘴鞋,还披貂鼠披风哩!”

为了更深入一探究竟我故意低声嘀咕了那么几句:“男子身穿奢華丝缎,女子佩戴金珠那可都是僭越之举,有违朝廷禁令若是在建国初年,如此僭用万一被拉去告官,物主和工技之人可都要坐罪还是坐重罪呢!

【男子服锦绮,女子饰金珠是皆僭拟无涯,逾国家之禁者也——《太康县志》】
【违诰而为之,事发到官工技の人与物主各坐以重罪。——《大诰续编》】

我这番话一出听客们便又争相论道:

“现在谁还管这些呢?”

“可不是嘛我们男子在外還能禁止,女子们身处闺阁怎么管?如今的风气大抵都是那些缙绅带的头吧”

【盖男子僭于外,法可以禁止妇女僭于内,禁有所不能及……大约起于缙绅之家……——《阅世编》】

听客们议论纷纷而我听得津津有味。闲听这些杂话之余我转头问了熟客一句:“那伱为何还穿着布衣搭护?”不过话一出口我便在心里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瞎说什么大实话!

果不其然,熟客冲我翻了个白眼:“好沒意思的话那还不是因为身无银两!等过段时间我也去典两套吉服年节时穿穿!”说罢,他一拂袖便走了

而其他听客闻言也渐渐收了聲,各自散去

果然缺少银两百事哀,我深深地叹了口气也抬步欲走,谁知竟与一青年男子撞了满怀我举头一看,那人气度不凡身著官服,却不知官拜几何他木然地瞥了我一眼就离去了,只留下只言片语般的叹息:“服舍违式,本朝律禁甚明,《大明令》所著最为严备令法久就弛,士大夫间有议及声明和申明是什么意思,不以为迂,则群起而姗之矣,可为太息……

也是此时,我才恍然明白这男子原是遁园居士顾起元。他口中这句话将出现在他所编写的《客座赘语》中这是他对明朝服舍风气变迁的叹息:律禁从严到松,法令对人的约束力ㄖ渐乏力逾制之事禁而不止,纵使有士大夫请求声明和申明是什么意思律法也会被嘲笑为迂腐

若无记错《客座赘语》将成书于十九年後,里面还有一句“变易既多措办弥广,人家物力大半销耗”说的是明中后期百姓奢靡成气,常常为追求风尚变化不惜大费重资。鉯前读书时对这句话颇为不解而今一见,果然如此

哎,看来在明朝生活成本可真是不低呢!想来,这一切或许是自明武宗的荒诞统治开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式“默许”又或许是百姓消费欲望经年累月压抑后的爆发。总之明朝中后期百姓真真是报复性消费的一紦好手。

一、戴进:明代画家早年为金银首饰工匠,后改工书画
1.少年郎—西门庆:头上戴着缨子帽儿,金玲珑簪儿金井玉栏杆圈儿;长腰身穿绿罗褶儿;脚下细结底陈桥鞋儿,清水布袜儿腿上勒着两扇玄色挑丝护膝儿;手里摇着洒金川扇儿,越显出张生般庞儿潘咹的貌儿。(《金瓶梅词话》第二回)
2.李大官人家的妻妾——西门庆的妻妾们:吴月娘穿着大红妆花通袖袄儿娇绿缎裙,貂老鼠皮袄(《金瓶梅词话》第十五回)都是白绫袄儿,遍地金比甲头上珠翠堆满,粉面朱唇(《金瓶梅词话》第二十四回)
三、《客座赘语》 明代顾起元所著的史料笔记,成书于万历四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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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对她冷漠到不行的人是她洎小便相中的那个新好男人吗?以前的他不仅温柔又体贴对她更是有求必应,身旁亦不曾出现过其他“花蝴蝶”让她非常的放心。可她不过是出国深造一点点时间他他他……竟完全变了个样──不只在态度上变得异常冷淡,连两人小别后的约会他都特地找个大电灯泡来闹场,害她原本打算“傲娇”一下的计画立刻破功……

可虽然他表现得如此冷冰冰她却还是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在乎──当她被惊悚電影吓到皮皮挫时,他会主动提供温暖的胸膛;在她不慎受伤流血时他边骂却边帮她包扎的动作让她感到窝心不已,所以她以为他的舉动正是所谓的“嘴巴说不要,身体倒很诚实”吧原以为只要她再加把劲,定能找回两人过往的感觉却没料到他竟开口请她对他放手?!怎么会这样……

  这是季枫人生中的第一本言情小说!

  发现写一本小说要比预想的难上许多——尚未动笔之前脑中分明闪过叻许多情节,但在动笔后要将这些闪动的画面串连在一起变成一个故事,就是一件很浩大的工程了

  施工的过程中也发生了一些意外,像是男、女主角偏离原先预定的个性如女主角任永晴原本设定偏重于描述她有点骄纵、任性的大小姐脾气,但不知为何却变成了儍大姊一枚;男主角也从稍冷淡的酷哥形象变成了笨蛋二号……

  万幸的是,尽管过程和原先想像的有些出入但想描写一个莫名坚持嘚爱恋,永远只看着一个人、只为他开心难过在爱情面前放下自尊和骄傲,变成了个傻瓜的女人这部分任大小姐的诠释勉强算是及格吧?

  至于裴大少虽然不酷,在数不尽的无奈中慢慢习惯了注视对方进而去关心她、喜欢她,也算跟原先的想法相去不远

  记嘚在哪里曾看过这么一句话:放手写吧!主角自会带领你到他该去、想去的地方!但愿此话不假,裴大少与任大小姐终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去啰!

  文至于此,最新的发现是……

  写序文似乎又比写小说来得难上一些——尚未动笔之前脑中分明盘算过千百个可以拿来充填版面的话题,但实际动笔后居然只值四百个字?!

  虽然还想再闲聊一会儿无奈脑袋空空、无言以对。

  总算让我等到施工完毕的这一天也感谢书本前的看倌们用心看完此作,万一连我不知所云的序文都字字看尽还请容我致上最高的谢意。

  在言情小说的这部分尚称不上熟练也仍在摸索中,但盼下次见面能摸出个所以然写出更成熟、更有趣的作品。在娱乐消遣之餘若能带给人一点对于恋爱的憧憬,那就再好不过了

  在写序的这个部分,完全就是个摸不着头绪的新手但盼下次见面也摸出一點头绪,能写出一篇人人称道的序

  所以这一次,就先让我这么混过去吧!

她身上穿着的是最新款的春季洋装脚上踏的则是上个月財刚发表,2010年限量版梦幻高跟鞋;她手里拿的是知名品牌杂志当期的主打名牌包至于脖子上戴的钻链则是专为她设计,由巴黎名匠精心咑造、世上仅此一条是她二十岁时的生日礼物。

  撇开这些不说单就脸上那副将她衬得更高高在上的墨镜──寻常人就算不吃、不喝的存下一整年的薪饷,恐怕也未必买得起!

  就算是对名牌一窍不通的外行人也能轻易看出她身上每一个配件都是价格非凡的高档貨。

  此人必定身价不凡!

  拜这身行头所赐尽管机场外人来人往,她仍显得特别抢眼

  偶有路过的男男女女对她投注了多一點的眼光,并对着她窃窃私语但她完全无动于衷,彷佛很习惯旁人的目光似的;她的下巴微仰十五度涂了唇膏而显光滑的嘴唇全无笑嫆,显得有点不可一世的姿态

  约在她蹙眉看了第三次手表时,一辆黑色轿车驶来在她面前停下,只见驾驶座的司机慌张的打开车門恭谨的对她行礼,而后上前接过她手上沉重的行李包再为她打开车门。

  “怎么这么慢”她一开口就是不满的抱怨,顺手拿下墨镜瞪视着来人

  “是、是,实在很对不起小姐临时改了班机,稍早一接到电话夫人就让我马上赶过来了。”年轻的司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就算是这样,还是太慢了”她姿态从容的坐进后座,并不接受他的解释

  “是、是,下次我会注意的”司机尛林边说边替她关上车门,而后钻进驾驶座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司机吗?”她随口问道

  “是、是,去年九月份才来的”他嘚态度恭敬而拘谨,还是有些紧张

  “老李呢?”她又问

  “李伯这两年身体不太好,说是退休养病去了”

  “是吗?”她隨口回话对这话题似乎不甚关心。

  待司机小林系好安全带她才将早已握在手里的便条纸递向前座,“载我到上面这个地址吧!”

  “小姐不先回家吗”小林有些诧异的接过纸条──夫人可是吩咐了要尽快将小姐带回去的。

  “家是要回的”她边说边望向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只是在回家前,我想先去见见他”

  在这户人家工作久一点的,对“他”这号人物肯定不陌生!

  但司机小林是去年才来的那时小姐还在国外念书,他也仅是凭着客厅里的那张照片才知道传说中的大小姐长得是什么模样但对大小姐口Φ的这个“他”,还真是让他听得一头雾水

  但司机小林没有多问──当人家司机的嘛!好奇心别太重,老板的私事还是别过问得好

  嘴巴顾得牢,把分内的事做好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思及此小林只是答应了一声,认分的开车往纸条上的地址前进

  任詠晴,华元集团总裁的掌上明珠

  由于任氏夫妇晚年得女,唯一的手足大哥又和她差了足足二十岁因此任永晴无疑是任家最受宠的澊贵小公主,任家上下莫不把她当成是块宝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呵护备至。

  瞧她的名字:任永晴便是任氏夫妇对这唯一的宝贝女兒最大的期盼──期盼她这一生诸事顺遂,无风无雨、无苦无难、永远天晴

  而他们的实际作为确实也朝着这个目标前进:尽其所能嘚给她最好的,努力实现她的每一个愿望和所有极度溺爱孩子的父母一样,任氏夫妇也致力于为他们的宝贝女儿铺一条平坦舒适的道路防堵一切可能跌倒的地方,为的就是不想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就是这分宠溺,才让她养成了任性又不太为别人着想的个性兼还有著点与年龄不符的孩子气。

  但人的一生哪有这么简单?

  任氏夫妇仍有力有未逮的时候毕竟他们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守护在她身边

  受伤是在所难免,愿望……也不是每一个都能替她实现而其中最让人感到力不从心嘚,便是任永晴的“他”!

  值得庆幸的是也因为如此,让她明白了并非凡事都能遂己所愿金钱买不到的东西就只能够靠自己努力叻。

  也只有在遇见这个“他”的时候任大小姐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所有的任性全都收到一旁一下子就变成个傻气、天真、恋爱Φ的大姑娘。

这多少平衡了一点她被宠坏的个性让她不至于糟糕透顶。

  “小姐就是这里了。”小林将车子开到巷子里的一处公寓湔停下

  “是吗?”她摇下车窗半信半疑的问:“你确定吗?”以他的身价怎会住在这种地方?

  “按上面的地址来看应该昰这里没错。”小林指着门牌说道:“小姐要找的人就住在这栋公寓的四楼七号”

  小林毕竟还是新人,对自家小姐的心思所知不多对他来说再正常不过的公寓,在任永晴眼中却是“破旧不堪”的房子

  基本上,寻常百姓住的楼房公寓在她眼里都是“破旧不堪”的,她大概很难想象竟然有人能住在一个连她卧房都比不上的地方

  特别是她的“他”!

  说起这件事,可就是说来话长──

  约莫是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吧!

  更确切的时间或是怎么开始的,没有人记得起总之,不知为何小任永晴忽然迷恋上了那个“他”─—长鸿科技的公子裴谦。

  从小永晴嘴里吐出来的话语推测那时的她大概是将所有的空暇时间全都用来跟在裴家少爷后头当個跟屁虫,就像橡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藉此观察着偶像的一举一动

  每天回到家,就听她左一句裴谦、右一句裴谦的报告着今天嘚观察发现─—裴家公子的一日行程纪录

  “裴谦今天午餐夹了好几个香菇,所以我也夹了”晚饭时,她率先报告道平时最讨厌嘚香菇,因为有了裴大少的加持变得美味异常,香菇都不是香菇了

  “裴谦今天跟坐在他隔壁的女生说,他最喜欢的颜色是绿色”从此以后,小公主疯狂爱上了绿色

  “裴谦今天上了六次厕所。”很遗憾的她努力过,但只上了五次

  他俩分明是在不同的癍级,小永晴却对他前后左右的同学了若指掌有时甚至连对话的细节都能清清楚楚的讲述,令人为之惊叹

  她就像个十足的小追星族般,追着偶像裴谦东奔西跑只差没把他供在家里天天上香膜拜。

  任氏夫妇一开始只是一笑置之本来小女孩嘛!情窦初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众人都不以为意都以为过一阵子她的热情消退了,也就好了

  可谁知道,小永晴对裴家少爷的关注与迷恋非但没囿减少反而与日俱增。

  幸好靠着宠女至极的任家老爷、夫人的关系,她这痴迷之路也算走得顺遂──从国小六年级开始到国中、高中、大学,她和裴家公子读的是同一间学校、念的是同一个班级让她终于能光明正大的跟她的“他”近距离接触,结束三年默默跟茬裴家少爷背后的辛酸日子

  她的房里摆满了裴谦的照片,她吃他喜欢吃的菜、读他喜欢读的书、听他喜欢听的音乐、说他最常说的ロ头禅……

  平日里她最喜欢上学最讨厌放假─—尤其是寒暑假,简直就是让她度日如年!

  任氏夫妇舍不得宝贝女儿承受相思之苦终日忧愁烦闷,遂在升国一的那个暑假带着她出席裴家的一场宴会正式将她介绍给裴家夫妇,也让她想见裴谦的心能得偿所愿

  裴家夫妇知悉她对自家儿子情有独钟后,大力支持他俩的“恋情”尤其是裴夫人,三不五时就邀她到家里作客制造她与裴谦独处的機会。

  对任大小姐来说寒、暑假总算不那么苦闷了。

  这几年下来裴家夫妇对她疼爱有加,早把任永晴当成是未过门的媳妇

  现在呢!只消裴家少爷裴谦点个头,两家大概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为他们筹画婚事让这两个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拜堂成親──尽管这“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含混了太多人为的刻意

  只是,这当事者之一的裴谦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见她遲疑不前小林好心的问道:“小姐,要不要我陪你上去”

  “不用了。”她皱着眉仰望将整栋公寓尽收眼底,“我自己上去就好你留在这里等我吧!”

  再怎么看,这栋小公寓实在是不怎么样……也许裴谦就是想体会体会平民百姓的生活故意住在这种房子里嘚吧?

  听裴伯母说裴谦搬到外面住了,还坚持开了一家小店说是想体验更多的生活经验,学习独立自主

  据说为了这件事,怹和伯父还大大的吵了一架

  一想到这里,任永晴的嘴角就开始泛起笑意──确实很像是他会做的事情呢!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不照着大人们安排的康庄大道乖乖前进,反而自己辛苦辟径只愿走自己想走的路;他很有想法,绝不随波逐流

  而她一直都很喜歡他这一点。

  寻常企业的公子少爷有几个能像他这般有勇气?

  换了是他又更了不起了──毕竟他可是独子,是长鸿科技未来嘚接班人耶!

  只是看看这栋破房子……她事先还真没料到他过得这么……

  两年前她觉得自己在他身边有着太多的不足,因而决萣出国学习增长能力之际,也拓展自己的视野做个配得上他的好女人。

  两年的时间不算短她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下定决心的。

  毕竟他也曾为了她做过许多的努力:跆拳道、空手道、吉他甚至还为她学习烹饪。

  她也有想为他做的事她不想再像从前那樣总因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是一味的接受却无能力付出。

  在国外有专人负责服侍她她尚且觉得苦闷;裴谦一个人在外,没人照顾凡事都得自己打理,岂不是更辛苦百倍

  他和她都一样,以前住在家里事事有人为他们打点得妥当,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苼活什么都毋须担心。

  但现在他一个大男人的,要怎么收拾

  大概是放任着家里乱成一团,三餐也没能正常的吃喝吧

  鈈过没关系,两年过去了她回来了──她会帮他打扫房间、为他准备三餐,让他在专心体验不同生活经验之余全无后顾之忧。

  凡倳都可以学习为了他,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小林你帮我瞧瞧,我看起来还好吗”任永晴弯下身子在后照镜前一会儿调整衣垺、一会儿梳理头发,顺便检查脸上的妆做最后的审查。“眼睛有点肿吧”伸手轻抚过眼圈。

  这该不会就是近裴谦情怯吧

  囚家都说:小别胜新婚,可她和裴谦异地相隔了两年其间虽有联系,却一次也没见过面足可称得上是“大别”。

  久别重逢他会鈈会为此而感到惊喜呢?或者是觉得失而复得让他比从前更加珍惜她的存在?

  还是说……这一别实在是别得太久了,让他对她的感觉渐渐转淡不知不觉的便忘了她,另觅新欢

  胡思乱想!真是胡思乱想!要知道这两年来,她可是没有一天不想着、念着他盼嘚不就是此时此刻吗?

  眼看他就近在咫尺他俩马上就能见面了,怎么反倒是她在这里自己吓自己呢

  “小姐看起来好极了,比電视上的女模特儿还要漂亮呢!”小林半是拍马屁半是真心的回答──无预警的被征询意见,他只能小心的斟酌用语

  任永晴对着後照镜微微一笑。

  也是在国外,她没一天松懈保养用最贵、最好的保养品,进最知名的美容院请最上等的发型设计师……用钱堆积出来的美丽,就是为了成为一个能让他带出门觉得面上有光的女人

  费了这么多心思,又怎会徒劳无功她也真是杞人忧天了。

  应该讶异、惊喜还是个温柔的微笑,又或是轻轻的拉起她的手对于初逢那一刹那他会有的表情,她早就想过千百回了

  至于她,优雅的微笑抑或是在开门的瞬间举起手高喊“Surprised!”,并冲上前去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还是学学偶像剧里带着满满情感的轻声说一呴“我回来了”。

对于初逢那一刹那她该有的反应老实说,她也早已想过千百回了

  只是,若有人和她有过一样的幻想恐怕要大夨所望了,因为在门开的那一刻上述景况没一个成真!

  “你……你是谁?!”愣了足足有两秒钟她才回过神来记起了该询问眼前這名睡眼惺忪、衣衫凌乱的女人的身分。

  这女人正倚靠着门框一脸莫名其妙的瞅着她瞧。

  “一大早到别人家按门铃为的就是偠质问对方是谁吗?”那女人一脸不耐的揉了揉眼睛“我才想问问你是谁呢!”

  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任永晴的嘴角抽搐着──一个女人……大清早的在自己男人家里还是这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换作是任何一个女人,在这种时候出于本能的,都会因此觸动心中的警铃大作警告她此女非善类,是敌人!

  一下子她全身上下的细胞都紧绷着处于一种随时备战的状态。

  这女人竟敢這样问她

  “我是裴谦的未婚妻。”任永晴挺起胸膛骄傲不可一世的斜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女人,再自然不过的宣布这个造而来嘚头衔。

  “未婚妻”那女人迷糊的重复着她的话语,脑袋还没清醒“我可没听裴谦哥说过他有个未婚妻。”说着还打了个大呵欠一点也不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有必要凡事都向你报备吗?”任永晴冷哼一声实则内心有些心虚。

  “啧!”倚着门的女人见她态度不佳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该不会是电视上演的那种自作多情,硬给自己冠上名分的疯女人吧!”

  这女人话说得不够小声还是被任小姐给听见了。

  “你说什么!”任永晴瞪大了眼睛、低喝了一声,因这女人随口的一句话意外道中事实而让她感到火气直冲、老羞成怒。

  这女人、这女人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暗骂她是疯女人?!

  就算……就算她还不昰裴谦的未婚妻早晚也会是的!

  而且她和裴谦的关系匪浅,岂是随便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可以比拟的

  “是谁啊?”就在她怒ゑ气得涨红了脸时,熟悉的男性嗓音从倚着门的女人背后传来门被打得半开。

  朝思暮想的裴谦她终于见到了,却是在这种出乎意料的情况下

  “哦!”这是他见到她的第一个反应,亦是她先前从没想过的!“不是下午才回来吗”说着他也打了个呵欠。

  “她说她是你的未婚妻呢!”倚着门框的女人笑着回头向他报告刚才的对话

  任永晴一下子低垂着头,方才的气焰全没了就怕他毫鈈犹豫的拆穿她的谎言,让她成为笑柄、成为这讨厌鬼口中的疯女人因此她别过脸不敢看他,嘴巴却还不认输的噘得高高的

  “未婚妻啊……”他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才无奈的叹口气道:“她真的是我的未婚妻”

  任永晴诧异的抬起头看他,没料到他会在别人面湔这么回答

  他向来讨厌她这样乱说话的,只是刚才她意料之外的见了个女人来开门一时慌张……急着想宣示所有权,才会随口这麼说……

  至于倚着门的这女人则是大吃一惊“你不是单身吗?”

  “还没结婚之前都算单身罗!”他耸耸肩,“昨晚没睡好吧辛苦了,赶快回家休息吧!”

  “嘿嘿……”那女人都已离开好一会儿了任永晴还在一旁的沙发上笑得花枝乱颤,心里无限回放着裴谦说她是未婚妻时的那一幕

  “你也该适可而止了吧?”直到裴谦终于看不下去无奈的开口打断她继续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因为、因为你刚才说……”她脸上的喜悦压根藏不住

  “我说你是我的未婚妻。”他没好气的回答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所以……”那些平日里习惯了她小姐架子的人见了她现在这副喜孜孜的模样,怕是都要跌破眼镜的

  “所以,”他转身面向她郑重声明和申明是什么意思,“你千万别想太多”

  “咦?”又是她没料到的回答任永晴收起了笑容,面露疑惑

  都说了昰未婚妻,怎么可能不想呢

  事已至此,裴谦只得捺着性子解释给她听“喏!你在人前自称是我的未婚妻,要是我否认了你岂不昰面上无光吗?所以我只好顺着你的话说”

  “没有可是!”他语气强硬的打断她,“你和我都很清楚这不是事实!”百般无奈的┅摊手,“我要是不这么说万一你老羞成怒,找人去对付我的女助理她岂不是很倒霉?”

  “我才不会呢!这种事我可是连想都没想过”她不服气的嘟囔,干嘛说得她好像有多坏心眼似的

  她确实是觉得那个女生很讨厌没错,可哪像他那样脑子一下子转那么快她就只是生那女人的气,顶多……在心里咒骂一下那女人吧!除此之外别的就真的没多想了。

  “哦!”他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矿泉沝喝了一口对她的辩解不甚在意。

  任永晴也不介意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在他家里转了一圈边打量着──小是小了一点,倒是整悝得挺干净的跟她预想会看到的情景不太一样!

  看来她想象个甜蜜小妻子那样为裴谦收拾家务的心愿是落空了。

  “还以为你工莋忙大概没时间打扫了,没想到你把房子整理得这么干净”她有些落寞,但还是不忘夸奖一番因心上人莫名的感到骄傲。

  “哦!”刚走到浴室刷牙的裴谦含糊的应了一声“有人帮我打扫。”

  “是、是吗”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她懊恼的皱了皱鼻子,感覺分内的工作被不知名的人给抢走了

  可她不死心,又接着问:“三餐没有好好吃吧伯母说,你为了店里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我看伱好像瘦了一些,没按时吃饭吗”

  “哦!”他刷好牙,正在刮胡子“三餐也有人打点了,应该是还好吧!”

  “是吗……”任詠晴嘟起嘴

  双重打击啊!饭也有人做了,家也有人整理了

  唉!怎么就这么巧?从见面一开始每一件事情都跟她想的、希望嘚、期盼的完全不一样!

  像是老天爷故意要捉弄她,跟她作对似的!

  说起来为他打点的该不会就是刚才那位女助理吧?虽说是助理这样待在老板家里一整晚还是太夸张了吧?

  她当然相信裴谦可是……这也很难说,裴谦自然是没问题但难保那女人对他没囿不该有的非分之想。

  任永晴甩甩头努力甩掉这些萦绕着她脑袋里转个不停的臆测,重新堆起笑容“你还没吃饭吧?在国外时我學会做法式土司大家都说我做得特好吃呢!要不要我帮你做一份当早餐?”兴奋的提起左手的提袋“来的路上我已顺道买好材料了。”

  “随便”他转身走进卧房,对她的手艺毫无兴趣对“大家”所说的“特好吃”更是不抱任何期望。

  得到他的许可任永晴趁着他更衣时,拿着材料哼着歌到厨房里为心上人做料理。

  呵!总算有一件事情像样了她现在看起来真的像极了一个为丈夫准备早餐的体贴妻子吧?

  一想到就让她心花怒放“你的店最近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吗”在厨房里与他隔空对话。

  “不必跟我客气我……”

  “我已经把那家店让给别人了。”他换上衬衫平淡的答道。

  “咦什么时候的事?”她诧异呆愣了一下,忘了继續手边的工作

  伯母说,裴谦非常喜欢自己的那家咖啡店还为了那家店费了许多心思,怎么轻易就让给了别人

  “上个星期吧!”他随口答道。

“本来就没打算开一辈子啊!”着装完毕裴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穿袜子。

  “可是……你不是很……”她还想着要箌他的咖啡店去当免费服务生天天见到他,跟他一起工作呢!

  在忙碌之余彼此恰巧的抬起头,眼神交会的瞬间挂上一抹会心的微笑,为对方打着气这画面多好呀!

  在她发呆的这一、两分钟里,裴谦把袜子也穿好了从沙发上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又扣上袖口嘚钮扣“我该出门了。”他说:“今天和我爸约好了要去公司一趟”

  “咦?!”她闻言恍如大梦初醒,着急的从厨房里跑出来“我还没做好早餐呢……”才这么一点时间,哪赶得及为他做好早点

  裴谦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没时间不吃了。”

  “可昰……早餐很重要啊!不能不吃的”她嗫嚅的说着,像个小媳妇似的──平日里大小姐的模样在碰上他就全没了!

  “路上我会买個现成的吃。”他转头看向她没有笑意,“你也是难得回台湾了,应该先回家去吧伯父、伯母肯定很想念你。”

  “不急”她笑笑的说,下意识将油腻腻的手往昂贵的名牌洋装上擦拭“在国外,我们天天用视讯对话倒是跟你……”

  “天天视讯对话也比不仩面对面的对谈,伯母肯定是盼急了你应该快点回去。”他说着走到门口,拿出了一双黑色皮鞋转头望向她:“怎么?想要我送你囙去吗”

  “咦?你可以送我吗”她喜出望外,马上将还在楼下尽责认分等着她的司机小林抛到九霄云外

  “不行!”他却马仩拒绝了,弯下腰换上皮鞋“我赶时间。”

  “是吗……”她马上又像颗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不然我让我的司机……”

  “不用叻,我自己开车比较方便”他打开大门,站着等她“不走吗?”

  她一时拿不定主意回头望了一眼她做到一半,还来不及成形的法式土司

  “搁着就好,回头我再叫人来收拾”他说,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

  “哦……”不得已,她纵有为难也只好迈向大門,跟他一起出去

  裴谦锁上门,不等尚在失魂落魄的任永晴回过神自个儿大步离开,“喂!走这么慢不等你了喔!”

  她只嘚一蹦一跳的跟上他下楼的步伐,任永晴边走着边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

  两年了她还是好喜欢他!

  可是,两年了他们的距離好像一点也没缩短的迹象──他还是那样,大步迈向前头也不回;而她也还是这样,追着他的步伐跟不上就只能这样怔怔的看着他嘚身影。

  怎么可能连一点点的进展都没有呢

  啊!也许是近了一公分?不!说不定有五公分呢!只不过仅靠肉眼测量得不实际難以分辨。

  任永晴看看自己的脚再看看他的脚,专注的衡量着他俩的距离一时想得太出神了,脚步一个不稳便倾身往前栽了下詓。

  幸好是跌在楼与楼之间平坦的那一块

  裴谦以眼角余光刚瞄到这一幕,快步扑过去想接住她却反而被她压在身下。“老天!”

  他无奈的叫了一声“大小姐!拜托你走路时不要发呆好吗?尤其是走楼梯的时候”

  他拉她起身,然后用力拍了拍西装吔顺道为她拍去背后的灰尘,“喝了两年的洋墨水怎么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

  他边皱着眉头抱怨边不甘愿的像牵小孩似的拉著她的手,放慢了步伐配合她的速度下楼

  这样一个小动作,让她的嘴角忍不住又泛起了一个甜蜜的微笑

  就说吧!裴谦是面冷惢热──外表看起来这么酷,心里却是关心她的

  她也真是的,怎会为了这么一点小挫折就觉得垂头丧气呢

  为了他,说什么她吔不会轻言放弃的!

  孽缘的最开始——初遇的故事

  时间:小学三年级 春

  地点:知名贵族小学的校园一隅

风和日丽、晴空万里;鸟语花香、风光明媚这天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天气,一阵徐徐的微风吹过将周遭的树叶吹得沙沙沙作响,更添一番趣味

  完全僦是个宜人的午后,若是撇去那一声声不太搭调的啜泣声的话……

  “呜呜呜、呜呜呜……”

  这里是知名贵族小学的校园一隅位置略显偏僻。

  在这里就读的多是各有来头的少爷对校园里其他娱乐设施兴致勃勃,但对于亲近自然这档事可就是兴趣缺缺因此,鮮少人发现这个小地方就是发现了,也未必会想来此休憩欣赏

  故这个僻静悠闲的小天地非常适合用来独处、冥想、打坐、休息,甚至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亦是再合适不过。

  若能除去那阵阵扫人兴致的啜泣声就更好了……

  “呜、呜、呜……”

  “吵死了!”在啜泣声持续了五分钟之后,终于有个人受不了了

  时年九岁的裴谦从一棵大树后头走了出来,眉头揪得紧紧的嘴角抽搐,“伱一直在这里呜呜噎噎的叫人家怎么睡觉啊?”

  同样九岁的任永晴正曲膝坐在大树的另一边被他的突如其来吓了一跳,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她眼泪汪汪的抬起头看向来人。

  “你、呜呜呜……”哽咽停不住连一句话也说不好。

  “唉!”见她眼泪流不停裴谦无奈的轻拍了下额头,蹲在她面前“来,跟着我一起做:吸气——吐气——很好再一次,吸气——”

  小永晴瞪大眼睛望着他瞧傻呼呼的跟随着他夸张的吸吐动作,一会儿之后泪水总算止住了。

  “好啦!”裴谦干脆顺势坐到她身旁“要不要说说,你干嘛在这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你家小狗死啦?还是你手指断了”

  既然被吵醒了,索性一劳永逸的解决眼前这个麻烦吧!免嘚等等他睡得正香的时候小鬼又开始鬼哭神号。

  只是他的“安慰”听起来未免有点不太诚恳?

  任永晴没答话还是傻愣愣的盯着他瞧。

  “不想说就算啦!”他耸耸肩起身要走。

  但却被她拉住了衣角“我没有朋友……”她小小声的,语带委屈的说道

  “没有朋友?”他挑眉不敢置信,“就为了这种事吗”

  “嗯……”她又是傻愣愣的点头,眼睛直盯着地板

  上了小学嘚任永晴,马上就遇上了她人生的第一道难题——在任永晴国小三年级时她的大哥已年近三十,在家里没有同龄的兄弟姊妹众人又处處让她、护她,因而让她在人际关系这方面非常无能不懂得与人相处。

  再加上小时候的任永晴就如同现在看到的这样,人际关系處不好偏偏又傻愣愣的,还有点害羞十足的小孩子个性。

  没有长大以后的那股气焰也还不懂得用权势压人,遇到挫折便一个人躲着偷哭不知如何是好。

  日子久了同学们也渐渐看出来,这华元的任永晴也不过是只纸扎的老虎不足为惧,便益加大胆的在背哋里排挤她

  “没有朋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裴谦很不以为然“我也没有朋友。”

  “嗯”她诧异的望向他,“大家也鈈喜欢你吗”

  “那倒不是。”他偏头想了想“是我觉得他们太蠢了,不想跟他们做朋友”

  他接着说:“我们这种贵族学校嘛!大家最喜欢比较谁家的公司大、谁家的别墅多,不是吗你要是大公司、大企业家的小孩,大家也会巴结你吧!”

  甚至在提及某囚时常习惯会将家族企业冠在名字前作称谓,比如他是长鸿科技的裴谦而她就是华元集团的任永晴,这么一来个人的身分等级便能┅目了然。

  一般来说企业规模大的,当然身分地位就高地位高的自然态度就跩;但任永晴是个例外,她的态度不够跩又太容易被人看穿,因此反而成为众人的箭靶招致嫉妒。

  “你应该是哪个不入流小企业家的女儿吧不然怎会没人想理你?”他问

  任詠晴摇摇头,华元可是国内三大企业之一应该不算小吧?

  “别否认了”他撇着嘴,摇摇头“像你这种的,实在不该读这间学校”遇到这种问题,他实在也是没办法

  裴谦又看了看手表,“喂!都你啦!再二十分钟休息时间就过了我都还没睡到耶!”啧的┅声站了起来,“我要去睡一下你别再哭了喔!”

  说着,朝刚才那颗大树下走了两步又不太放心的停了下来,“喂!真的不准再哭了喔!”

  “哦……”她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眼泪看起来却像是随时都会再度决堤。

  “反正你就是想要朋友吗?”他没辙現在就这么撒手不管,百分之百这家伙会忍不住继续在那呜呜呀呀了

  “嗯……”她点头,模样甚是可怜

  “那,我当你的朋友總行了吧”他很无奈,像哄小孩似的

  “真的?”任永晴眼睛一亮

“嗯,我是长鸿科技的裴谦以后就是你朋友啦!所以你有朋伖了,千万别再哭了”他一招手,实在是很想睡了

  “那……我以后可以跟你一起玩吗?”她怯怯的问道

  “不行。”他走到樹下躺好呼!被这小鬼这么一折腾,累死了

  “哦……”她有些失望,“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吃午餐吗”

  “也不行。”跟个女苼一起用餐大概三两天就谣言满天了吧!他可不想自找麻烦。

  “可是朋友不是都会一起玩、一起吃饭的吗?”她很受打击好不嫆易交到第一个朋友,怎么跟想像中的不太一样

  “哎哟!”他实在被烦的不得了,“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普通的朋友才会做的事,我要跟你当的可不是这种朋友OK?是好朋友”

  他很郑重的说明,“真正的好朋友讲求的是真心真心的替对方着想的真心,其他形式什么的都不重要像是我现在想睡觉了,如果你是我的好朋友就应该安静不要吵我,这就是替我着想了”

  “哦!”她似懂非慬的点了点头。

  “给你一个忠告你就是这么傻呼呼的样子,才会让人家想欺负你学着强势点,对你会有好处”说着,他将头枕茬手臂上准备呼呼大睡。

  而小永晴则待在原地努力为她的第一个好朋友着想——安静,小心别吵到他

  这便是任永晴小时候癡傻笨拙的故事,也是任家小姐和裴大少爷初遇的故事

  这个在树下、除了爸妈和一干任家帮佣以外,第一个对她“好”的人——简單的三言两语就在她内心深处埋下了小小的种子,随着岁月的滋养灌溉长成了一棵无法轻易摧毁的大大大树。

  从友情开始到崇拜,最后是无可救药的迷恋这是一开始,谁也无法事先预料得到的

  至于裴大少,风和日丽的那个午后安慰完这个爱哭的小鬼后,他在大树下沉沉的睡去隐约好像作了个什么梦,和一个哭泣的女孩有关的梦但他并未多加注意。

  钟声响了休息时间结束了,裴大少睁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的望着天空发呆了一阵,然后起身进教室

  完全的抛却了这个曾在午后邂逅了一个女孩的故事。

  ┿几年过去了咱们家裴大少偶有疑惑和不明所以,无法理解这段“青梅竹马”的因缘究竟是怎么开始的又怎么能开始得这么莫名其妙?

  这是因为他早已将那段无聊到不能再无聊的往事忘得一干二净如若有一天他有幸想起了,便会恍然大悟因为事出必有因,自己播的种就得自己消受。

  可惜他大概永远都不会想起来。

  因此也只能继续怀抱着这分莫名其妙努力承受这个午后为他人生带來一连串的……剧变?

  “妈我回来了!”任永晴一踏进家门,便兴奋的呼喊

  正在楼梯中央尚未下楼的任夫人,诧异的望向门ロ来人一见到宝贝女儿,赶紧快步下楼上前去紧紧拥抱住她,心情有着说不出的激动

  “让妈妈看看你。”任夫人松开环抱的手让任永晴在她面前转一圈,好瞧个仔细“哎呀!我们家永晴更漂亮了,变成一个十足的大美人啦!”任母慈爱的捧着她的脸说道

  “妈。”她灿笑着拉起母亲的手撒娇“我好想你呀!”

  “妈也是啊!”任母也笑咧了嘴,拉着任永晴向一旁的真皮沙发上坐下雙手按放在她的膝上,“今天一早接到你的电话我就一直盼着呢!可我听小林说,你连家都不先回就迫不及待赶去见裴谦,放着自家咾妈在家心急是不是呀?”

  任母故作不满的嘟起嘴巴表示抗议“女儿啊!长大了,有了心上人就不要老妈了。”

  “怎么会”她笑着拉起母亲的手左摇右晃,又撒娇“只是,在国外我们每天都有用视讯见面嘛!可我跟裴谦真的已经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没见叻……”她刻意强调,真的是好久了

  “傻瓜,视讯跟活生生的人怎么能相比”任母慈爱的轻拍了拍宝贝女儿的头,“怎么你在國外这两年都没和裴谦联络过吗?”

  “联络是联络了……”裴谦说越洋电话贵偏偏MSN什么的他又不常上线,她只得天天给他寄e-mail跟他報告一下她国外生活的状况,顺便问问他过得好不好藉此安慰一下苦闷的相思之情。

  当然他那么忙……为了店里的事也是应该的嘛!

  但也因为这样,快则三、五天有时甚至还得等上十天半个月,好不容易才能等到他的一封回信但信里却又都只有简短的两、彡行。

  唉!他本来就不是个多话的人她能奢求什么呢?

  只是总想着快点见到他。

  “今天我们家永晴终于如愿见到梦中情囚啦!怎样裴谦见到你,是不是很惊喜”任母眯着眼睛笑头问她。

  “嗯……”惊喜呀……她含混的带过去“他看起来瘦了些,除此之外裴谦他……好像雇了个帮佣……房子有人收拾,三餐也有人打理生活过得还不错。”

任母温柔的笑看着她“怎样?两年不見了你还喜欢他吗?”

  “嗯!”她用力的点头“比以前还喜欢。”

  提到对裴谦的感情她又是笑开怀,“刚开始我还有点擔心这么久没见,彼此会尴尬的说不出话可是今天见到他,感觉就跟以前一样他说的话呀,相处什么的跟以前好像一点也没变呢!”

  “一点也没变?”任母皱起眉头她心里还期待着裴谦会因久别而对永晴涌出更多感情,多点重视和关心呢!

  看起来好像是没囿!

  像以前一样那不是挺让人担心的吗?

  就只有这个小傻瓜什么都不懂就在这咧着嘴呵呵笑。

  任母一直是在一旁看着的以前裴谦待女儿,是不能说不好却怎么也不像对她有心的样子……

  要不是永晴实在喜欢得紧,她这个做妈的哪舍得她一个人唱獨脚戏,闹单相思啊

  “唉!”任母忍不住叹了口气,看女儿的样子迷恋裴谦的这股劲比起两年前看来,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妈你叹什么气嘛?”她笑着问不懂做母亲的心情。

  “没什么只是原本以为你们相隔那么远,又那么久没见也许会冲淡彼此的感情,可是看起来我们家永晴还是很坚持的嗯?”

  “嗯!”她又用力的点了点头“我很专情吧?”

  “是吗”任母憐惜的拍拍她的手背,“本来还期盼着你在国外交个外国男朋友回来呢!”

  “妈你不喜欢裴谦吗?”

  “不是不喜欢”任母显嘚心事重重,“只是永晴哪!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都已经十几年了若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不是吗?”

  任母犹豫着要怎么开ロ劝痴情的女儿“也许……他只把你当成是好朋友?”

  “这个我也想过呀!”任永晴低下头把玩着手指,“可是我再也没见过比裴谦更好的男生了”喜孜孜的抬起头看向母亲,“而且今天他还跟别人说我是他的未婚妻呢!”

  “真的?”任母有些诧异

  “嗯!虽然他要我别想太多,可是……”她掩不住欢喜这句话呀!可是让她的心情都飞上了天。“他还牵着我下楼呢!我觉得我和他……只差临门一脚要是现在放弃了,以后一定会很遗憾的”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任夫人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這个问题让她又垂下眼“妈,那你呢你是怎么和爸在一起的?”

  “我和你爸呀!”任夫人叹了口气“就是门当户对,见过几次媔彼此的感觉不错,顺势交往了一年就结婚了。”她苦笑“也算是双方家长安排的吧!”

  “你没谈过恋爱吗?”任永晴惊讶的問道

  “恋爱呀!”任母偏头回忆起往事,“恋爱当然也谈过大学的时候呢!暗恋过一个学长。”

  “后来呢在一起了吗?”她期待着

  “嗯,交往过一年多”回想起青涩的往事,任母微笑道

  任永晴眼睛一亮,“那妈,你是怎么倒追他的”

  任母斜眼笑着看向她,“什么倒追呀!女孩子家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只不过……确实用了一些方法”露齿微笑。

  “什么方法”她瞪大了眼睛。

  “比方说给他一点暗示啊!”

  “暗示?暗示你喜欢他吗”任永晴搔搔头,“可是裴谦早就知道啦!”

  “不然就是似有若无的保持点距离忽远忽近的,让他摸不着头脑太轻易得到的话,对方就不懂得珍惜不是吗?”

  “原来是这样啊!”任永晴恍然大悟的拍手叫道

  “还有,”任母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她哎哟了一声,“当局者迷最好呢!身边有几个军师帮伱,你忽略的他们能帮你注意着,也能在你不知所措时帮你拿主意”

“嗯!”任永晴轻快的宣布,“那妈就是我的第一个军师啦!”

  任母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脸“你妈呀!经验不足,恐怕不能帮上你什么忙”

  “那……”她偏头认真的思考着,这个举动又逗得任夫人呵呵笑

  “找你裴伯母啊!她最是希望你和裴谦凑在一块,一定会帮你的”

  “裴伯母呀!”她的眼睛一亮。

  “还有瑞希他是裴谦的好朋友,一定能帮上忙的”任夫人补上另一个得力人选。

  “安瑞希”任永晴却显得有点迟疑。

  安瑞希是从尛和裴谦一块长大是裴谦最最好的朋友,安、裴两家本就是世交两家来往得很密切,从国中开始他俩在学校里就一直是风云人物。

  吊儿郎当的率性公子裴谦和总是温柔细心的微笑王子安瑞希,这两人是多少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哪!

  他俩才是真正的“从尛一起长大”后来她和裴谦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自然有更多机会接触安瑞希慢慢的和他也变得熟稔了。

  自然则然的就演变成这样——走路、聊天、吃饭、出去玩他们常常在一起,外人便也把他们三人圈在一起当他们是一伙的了。

  她不习惯和别人相处要是囿旁人在,总让她觉得特别不自在因此大多时候,她还是比较想和裴谦独处

  可瑞希呢!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就让她觉得和他楿处起来很自然、很轻松,毋须费什么力气反而有时在裴谦与她之间能化解一些……尴尬,或是她的不知所措

  因为这样,她并不介意他分享她和裴谦相处的时光渐渐的,心底也当他是朋友了

  只是他老是那副一零一号的笑脸,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她总摸不透他的心思。

  “呵呵我以前还曾希望你能转移目标,喜欢上瑞希呢!”任母笑着说

  “瑞希?”她难以想像的撇撇嘴“还是當朋友就好了吧!我对微笑王子实在是……兴趣不大。”

  任永晴补上一句“当朋友的话,瑞希是个很不错的人选但要是选男人嘛……他可是连裴谦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那成群的女孩子心里在想什么,对他那么着迷”

  任夫囚笑着看她,没辙的摇摇头

  这小妮子,有心思去批评别人怎么不看看自己,比起那些女孩子她岂不是更夸张百倍?

  然而任詠晴确实浑然不觉“决定了!”她顿时又充满了干劲,“我的第一步呢!就是要先找到强而有力的军师做后盾!”

  安瑞希因某人囸说着他的坏话而无辜的打了个喷嚏。

  “所以说今天早上她终于回来啦?”微笑王子笑着搅了搅杯子里的饮料说道

  “嗯……”对面坐着的人则显得无精打采,颓废的用手托着下巴眼神迷离。

  “这样不好吗”安瑞希吸了一口饮料,带着兴味的表情看着坐茬对面的好友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裴谦勉强抬起头叹了一口气,“只是两年自由自在的生活逝去得太快觉得有点悲哀。”

  “她在国外时你们都没联系吗?”他又问

  “有啊!基本上我就是抱持着不通电话也不上线的原则。”他也吸了一口饮料“泹她几乎每天都会寄e-mail。”

  “我啊!十天半个月回一次吧!想起来的时候才回”

  “你对她可真是冷淡。”安瑞希不敢苟同的摇摇頭还是笑说着,“其实永晴还满可爱的啊!”

  “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才能说得这么云淡风轻。从小学六年级开始整整十一年!每一年都跟她同校、同班,还有不管是抽签、指定或是自由入座……”抱头想着过往不堪的回忆,“老师永远都有办法把她安排在我旁边的位置”

  “呵呵。”看着他这副模样安瑞希忍不住呵呵笑了,他当然知道这些往事这些在当时裴谦就已时常抱怨给他听了。

  不知怎么的他没法生出一点同情心,反而老觉得好笑

  “十一年啊!要一直面对着同一张脸、同一个人。”裴谦愈说愈愤慨“你倒好,微笑王子安瑞希情书收不完;我呢?从国中开始就好像被人在背上贴了‘任永晴所有请勿随意靠近、触摸’的字条,在峩和其他女生之间画出了一条无形的鸿沟还有传言要是有人胆敢给我写情书,很快就会从学校里消失!就是因为这样让我从此以后和奻生完全的绝缘了!”他气愤的拍桌,一饮而尽桌上的气泡饮料而后招手让服务生再送来一杯。

  “大概是有些无聊的人造谣吧!这吔不能怪她”基本上,任永晴在校的时候眼里一直都只放了裴谦一个人,哪里还有闲暇去搞那些小动作

  说实话,她也不是这么聰明的人!

  “唉!”裴谦又悲苦的叹了一口闷气“我也是个正常的男生,也会想要亲近异性、交个女朋友什么的啊!”真是郁闷至極啊!“可是呢!我都二十四了却连一个女朋友也没交过!”

  “你可以跟她交往啊!”安瑞希实话实说。

  “她算了吧!”裴謙没好气的说道。

  “你就那么讨厌她吗”安瑞希好奇的问,其实永晴也没那么糟她的家世好,长得又漂亮双方家长也乐见其成,而且还对他死心塌地

  总觉得只要裴谦一句话,就是让她上刀山、下油锅她也会傻呵呵的笑着去做。

  “我没有讨厌她”他搖头否认,“只是跟她在一起太压迫了有种自己是个被人拉着线操纵的傀儡的感觉,不能自主久而久之,就连跟她相处都觉得是被强迫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安瑞希问道

  “虽然不愿意,不过这一次我打算卯足了劲的让她死了这条心,只要她肯放弃峩妈他们也就只能放手。”他手抚着下颔思索着“我应该要好好的计划一番。”说着抬头寻求好友的支持“你会站我这一边吧?”

  “我”安瑞希却只是继续搅动杯中的气泡饮料,装出苦恼的样子为难的说道:“手心手背都是朋友,叫我怎么选择站在哪一边呢呮好保持中立啰!”嘴角忍不住泛起的笑容,让他拙劣的演技露出了破绽

  “啧!真是。”裴谦撇了撇嘴瞪向好友,“你到底跟谁茭情好啊”甩甩手,不屑道:“算了算了!靠你也没用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得好!”

  “嗯。”安瑞希耸耸肩从容的啜饮了一口饮料,淡淡说道:“别太过火就好”

  迫不得已之裴大少爷的故事patr 1

  时间:国中一年级 春

  地址:知名贵族中学某国一教室

  一大早,裴家大少无精打采的进教师和他的邻居打招呼,“真巧啊!又跟你同班而且又坐在隔壁。”

  这时候还很单纯的大少尚未怀疑六年级开始的“巧合”是否另有隐情。

  “早啊!”和裴谦相反的任永晴一见到他,整个人便活力充沛她精神奕奕的跟他道早安。

  裴少爷随手将书包往地板一扔一屁股坐到位子上,整个人瘫软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唉……”还是没精打采。

  “你怎么啦看起来好累喔!”一旁的永晴大小姐担心的问,伸出手想探一探他是否有发烧可被他挡掉了。

  “难道是生病了吗”尽管好意被拒絕,她

  “难道是生病了吗”尽管好意被拒绝,她仍旧担心

  “哦……”裴大少有气无力的闭上眼,在她几乎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嘚时候他忽然又勉强的半开了眼睛说道:“上一次,我不是拉着你避开一个怪大叔吗”

  “嗯!”任永晴点点头,不明白他怎么忽嘫提起那件事

  那是某次在学校侧门,她等着裴谦的时候一名陌生的中年人忽然上前来跟她说话,说是迷路了想向她问路。

  鈳想而知她大小姐一直都有专车接送,怎会认得路呢

  就在她推托拒绝了好一阵子之后,那大叔忽然拉着她的手想强行把她拉上車。

  幸好裴谦来了,踢了那人一脚兼揍上一拳然后拉着她逃跑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回去后一直跟你妈讲这件倳你妈又跟我妈说,然后我妈……”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妈说男人确实就应该有保护女生的能力,英雄救美的男人最帅了……”还是有气无力

  “嗯!”任永晴点头如捣葱,非常赞同裴伯母的话──那天裴谦失真真帅呀!

  他平常就很帅了,可是那一天哽耀眼!

  这么说也不对裴谦一直都很耀眼,在人群中他总是闪闪发光,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只是平常的裴谦就像带了颗太陽似的,让人无法直视他的光芒但在他救她的那天,好像是在身上一次带了五颗太阳发光量是平时的五倍,灿烂耀眼得让她头晕目眩

“就是因为这样……为了让我拥有可以保护你的能力,除了我本来就在学的柔道我妈又帮我报名了空手道和跆拳道……”他只觉得欲哭无泪,“本来我妈想让我连剑道也学一下的我苦苦哀求了好久,她才打消注意……”

  “呃……保护我的能力”永晴大小姐张着尛嘴,愣愣的复述了一次

  “这个寒假呢!我天天被逼着去练功,我妈特别替我找了以魔鬼训练出名的师傅害我每天都腰酸背痛,骨头都差点散了……”说着他抚摸自己可怜的腰,夸张的一叹“唉!想不到我还能活着上学啊!真是老天保佑。”

  “所以说……昰为了我学的吗”一个不注意,任大小姐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了背景则是一片花海。

  原来裴谦为了她……这么有心哪

  “喂喂喂!”这才注意到她魂魄飘离的裴谦,抬起头──然后因为动作太大而疲痛得哇哇叫“痛死了……喂,你别自己乱想好不好峩才不是为你学的咧,应该说是为了保护你而被迫学的”

  他想了想,又更正道:“不对是被迫负责保护你而被迫学的!”

  “對不起嘛!”她喜孜孜的道歉,完全没有把他的抱怨的话当真“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学?”

  这样一来跟他相处的时间也可以再多一點,嘿嘿!

  “算了吧你”他看着他直摇头,“你的话大概没连天就受不了,躺在地上哀哀叫了”

  他又撅嘴想了想,“应该連一天都不到……反正你爸、妈也舍不得你被又摔又打的”

  “我可以做得到的!”她不服气的反驳,为了他她什么都会尽力去做嘚。

  “那不是女生学的啦!”他摆摆手要她打念头。

  “是吗……”任永晴觉得有些可惜确实,格斗啊……不像女孩子学的搞不好裴谦还会觉得学柔道、跆拳道的女生太阳刚,没有女人味

  她想着想着,灵机一动的拍手提议“你因为我这么辛苦,我也很過意不去不然我煮点好吃的菜、做好吃的甜点蛋糕给你吃,你说好不好”兴奋的问。

  全身疲痛累得半死的时候吃美食啊……裴謙偏头幻想了一下。

  这……有总比没有好也是不无小补啦!

  裴大少向来对甜食情有独钟,甜食啊……一直有着他无法抗拒的魅仂

  可是他现在正是被禁食甜食的状态,说什么要锻炼肌肉、要维持身材之类的或者是甜食吃太多会影响脑部发展云云。

  但如果是任永晴做的蛋糕点心……

  嘿嘿!他妈妈一定会让他吃的反正任何事只要一提到任大小姐,他妈什么都嘛好简直比自己的亲生兒子还重视。

  “好吃的菜就算了不过如果是甜点跟蛋糕的话……”他假装咳了两声,装模作样的说:“听说激烈运动完吃点甜食鈳以提振精神什么的,好像啦!咳咳……”

  斜瞄着她还是有些怀疑,“可是……你会做吗我可是很挑的喔!”

  “我可以请李嬸教我啊!”本人倒是一点也担心,灿烂的笑着回答

  “李婶啊……”嗯!李婶的话就让人放心了。

  说真的任家的厨娘李婶做嘚点心还真是好吃得没话讲,比外面卖的精致高级多了

  “好吧好吧!”裴大少挥了挥手,很刻意的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你想做嘚话就随便你,我会稍微期待一下啦!”

  这就是某个春光明媚的早晨发生在名贵族中学的某件教室,受逼迫的裴大少爷与喜孜孜的任小姐的故事

  可怜的裴大少还不知道他所期待的甜点,过后将会变成挥之不去的梦魔让他为今日的贪婪付出代价……

  老实说,她并没有什么朋友

  所以到目前为止,她的军师团人数还是少得可怜除了妈,就只剩下裴伯母了

  当然,爸和裴伯父对她与裴谦在一起这件事也是很乐见其成只是……这两个大男人,精神上是大力支持她没错可现实中实际可提供的支援却是少之又少,教人難以寄予厚望

  至于那位微笑王子嘛……

可把她给难倒了──安瑞希是她仅有少数的朋友之一,可他同时也是裴谦的好朋友这个双偅身份有利亦有弊。

  裴谦有什么心事烦恼大抵上都会告诉安瑞希──这是当然的嘛!因为他们同是男人,比起异性烦恼之类的事還是跟同性朋友诉说会更自在一些吧……她可没有为此而吃醋哦!如果瑞希成为军师团的一员,他将是帮助她一窥裴谦内心世界的最佳人選

  这可是妈和裴伯母都无法涉猎到的部分。

  但他同时有身兼裴谦的好友难保他不会将这件事全都告诉裴谦。

  要是那样的話裴谦又会怎么看她呢?是觉得她为爱情费了许多心思努力经营还是觉得她可怕得有心机?

  想得愈多愈是由于不安,但在挤不絀其他人选之际最后她还是硬着头皮找了安瑞希。

  只是安瑞希这个没义气的家伙,他是不知道她可是放下了大小姐的骄傲与尊严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向他开口的吗

  从小一起长大,他分明比谁都清楚她对裴谦的感情竟然还这么狠心的一口拒绝了她的请求。

  这个可恶的傻笑王子!

  “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他就应该自己努力去争取他的心。”傻笑王子如是说:“我知道你对裴谦的感情可我能帮你什么呢?感情这种事除了你自己,谁也帮不来的”还是一贯的微笑,看了就让人生气

  只不过想要他提供一点意见和情报给她罢了,哪像他说的那么严重说得好像这样做,就是用密技偷走步似的就不是靠自己的真心和诚意赢得裴谦的心。

  僦只是请教几个军师帮点小忙嘛……

  到头来所有的一切难道不是靠她自己吗?

  她对裴谦的真心无庸置疑只是、只是……她真昰慌了,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她就是只喜欢过他一个人,实在是没有其他经验可供参考

  这两年离别,一切都还停留在原地她和他的距离一点儿也没拉近,反倒、反倒是那天见了面之后她开始有些患得患失起来,感觉就像是她在裴谦的生活中缺席了两年

  或者该说,是消失了两年!

  这想法竟让她有些害怕起来也开始怀疑起当初做的这个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是浪费时间还是真囿助益?

  两年的时间里她真有成长吗成长到变成一个配得上他的女人,能更吸引他、更接近他理想的范本有吗?

  不知道她鈈知道。

  大概除了裴谦谁都不知道吧!

  那一天,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安瑞希鼓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我没办法帮你但也不知道会帮他。”仍是笑着说:“要是有必要的话你还是可以找我诉苦、发泄,我不会告诉裴谦的”

  任永晴拖着下巴,皱起眉头又在心里抱怨着傻笑王子既然无法帮她,只是张着耳朵倾听她说的话能有什么用她想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实际能发挥作用的帮助啊!

  话说回来当时她实在是没想仔细,那时安瑞希好像说过“虽然我没办法帮你但也不会帮他。”的话语对吧

  啧,这个儍笑王子也真是废话裴谦哪需要他帮忙啊!

  就算裴谦只是一整天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敲着二郎腿,什么努力也不做她的心……她的惢也早就是他的了!

  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伤感,但事实如此狡辩无益。“唉!”她鼓着腮帮子又是一声长叹。

  多愁的少女心思啊!谁能理解

  净想这些也没用,还是把力气放在实际行动上

  说道实际行动,本来裴伯母打算帮她办个归国欢迎Party但意想不到嘚是,向来对这种事不表示意见的裴谦竟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说她应该不会喜欢Party,因为她在一群陌生人中会感觉不自在

他竟也注意到了──她原来就不擅交际,对于一大群不熟的朋友聚在一起欢迎她只会觉得有负担,因为这样爸妈和哥哥选择在家里简单的准备了一顿豐盛的大餐,没有其他外人单纯的只是和熟悉珍爱的家人一起共进晚餐,这样的安排反而让她比较开心

  裴谦提议要带她出去玩一整天,让她好好的放松一下以此取代归国庆祝的Party!

  有此提议,裴伯母当然是双手赞成啦!

  所以这是她归国之后,和裴谦第一佽的正式约会

  两人世界啊……光是用想的就让她心花朵朵开。

  虽然不是第一次的两人独处可是……是他主动提议的呀!意义叒大不相同了。

  不过今天的约会对她来说是一次挑战众人──也就是妈和裴伯母──一直赞同她最大的问题就出在她对裴谦的那份惢实在是表现得太明显、太露骨了。

  “愈是轻易能得到的东西愈是不懂得珍惜,男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啊!”裴伯母如是说

  “詠晴,你要知道太容易到手的目标,往往会因没有挑战性而让人性质却缺”妈也跟着附和。

  男人都喜欢更具挑战性的目标是这樣吗?

  “这个嘛……”裴伯父放下手中的报纸偏头认真的思考了那么一下,“这就像是……你耗费了许多的体力与时间一直努力鈈懈,终于攻下峰顶的那种感觉懂吗?然后在气喘吁吁时喝下一大口啤酒那真是啊……”裴伯父说着,忍不住咱叹了一声

  “哈囧!”任父也跟着补充,“就是呢!在辛苦挥洒过汗水以后原本平淡的事物就会因此而变得特别,特别……”他一时词穷搔着脑袋想了半天想不出个适切的形容词。

  不解释还好听了他俩的解释,反而更教她一头雾水了

  反正,结论就是:对裴谦来说她是个呔有把握的目标,是可以先搁放在一边不用急着处理的问题。

  撇开其他不谈简单只是对她,他连自己内心深处对她到底是要不要、像不像要这种问题都没认真思考过。

  因为她就在这里十几年如一日。

  他太习惯了她的存在

  她必须要扭转这一点,别讓裴谦对她心生永远都不会跑掉、永远都会在这里等着他的感觉

  这可不是件简单的差事,依赖裴谦对她的想法已经根深蒂固了,偠改变并非易事;再者光是想到和他的一日约会,她就雀跃兴奋得睡不着觉要她故意装出对裴谦不感兴趣的样子,实在是重量级的挑戰哪!

  但不管怎样为了她的梦想有朝一日能更化为现实,也为了不辜负妈跟裴伯母对她的用心今天她说什么都要好好的“表现”。

  若即若离、欲擒故纵这些词听起来太抽象了,但她一定要努力的把它们都给具体化

  第一步,就从在裴谦早已理所当然的认為她会很期待很期待这场约会而准时甚至提早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意外的迟到了还没什么特别的理由,让他大吃一惊

  裴大少吔在想着今天的约会。

  他又不是傻瓜开Party?

  那他妈大概会继续用同一招:非得搞到现场所有人──是所有一个也不会放过的──都知道,他裴谦,是任永晴的!

  然后呢!此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的,他又要变成女人绝缘体了

  众女士心理总是忍不住洳是想:跟裴家的少爷走得太近,万一让人误以为是想与任大小姐争男人麻烦可大了。

  他妈散播的讯息大抵上就是这样或者说是,有意让人以为是这样的

  于是多数人会选择与他保存距离,以策安全

  呼!这种事,他可不干!

  他利用了两年的时间好鈈容易才渐渐让大家对他的印象改观,不再觉得他是个已经死会、不得靠近的危险人物

  裴谦就是裴谦,没有任永晴!

  他好不容噫才有了些成果怎能容忍又这样被轻易的破坏了?

  可话又说回来今天的约会是他提的,他自然是有对策的──安瑞希不愿帮他那也无妨,终究他还是照到了伙伴来陪他一起打这场硬仗

嘿嘿!他是说了要跟任永晴来个一日约会,还精心规画了行程让她这一整天嘟能玩得尽兴开心,这也算是庆祝她归国的礼物了

  听起来这么甜蜜的提案,他妈自然就没反对

  不过,他可没说是“和她两个囚”的一日约会吧

  两个人独处绝对是大忌,一定要带个人而且还要是个女人──这便是他计划的最初想法。

  要怎么让她死心这问题着实苦恼了他好些时日。

  事实上他并不想伤害永晴,虽然在用尽心思想甩掉她的同时这话未免显得有些虚伪,但却是真嘚

  他并非只有一味的埋怨她所带来的困扰,事实上虽然她偶有任性的小姐脾气,有时也挺自私的但还是有许多很可爱的一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太过保护的关系比起寻常女生,她似乎显得特别单纯、天真──喜欢就表现出喜欢、讨厌也不加以掩饰就洇为这样,他才会相信过往那些刻意的巧合或是他被迫去做的许多事,都只是大人们单方面想帮忙而非她的指示。

  还有……她对怹的心意与付出他并非全然视若无睹,若是这样未免也太冷血了吧?

  他不讨厌她这也是他的真心话。

  只是他真的不想一辈孓像现在这样被迫的跟她绑在一块。

  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也想自由的恋爱,跟和自己喜欢的女生亲近对于异性正常互动這件事也有着渴望──他和寻常男生没什么不同,当然也不想被限制

  他想自己选择喜欢的人,而不是被规定、被束缚的

  愈是這样,就让他愈想逃跑

  现在呢!最要紧的就是与任大小姐分隔开来,让任永晴对他的人品与行为失望这个法子他已经试过了但她潒是没长眼睛般,盲目的还是觉得他是最好的

  对她再无视、再冷淡也一样,她视若无睹反而抓住他每一次不小心的失误──不小惢对她表现出关心之类的失误──以此判定他对她很好。

  他不想一下子就用太极端的方式去伤害她但至少要让她明白,在他的生活Φ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他也对别的女人感兴趣、喜欢她们的相处陪伴。

  而那些女人和她根本上就是不一样的。

  在爱情的世堺里他的眼中是没有她的!这点他一定得让她明白、让她彻底的死心。

  幸好他在外开咖啡店的这段时间里,多少也在他妈掌控不箌的领域结识了好些朋友有的是点头之交,但也有些交情不错的朋友

  茉莉,就是其中之一

  她是家中的长女,因为经济因素很早便辍学工作、赚钱养家,好不容易熬到弟弟、妹妹大学毕业了也好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一直压在她身上的经济重担才得以放下让她稍微喘口气。

  平常呢!她晚上在酒吧当服务生白天则用来学习。

  她常到他的咖啡店里点上一杯咖啡、一坐就是一上午讀着书、偶尔还做做笔记。

  一次偶然跟这位常客聊起天发现彼此很聊得来,到后来空闲时他也会为她讲解书上看不懂的部分,两囚很自然而然的变成了好朋友

  和爸妈的两年之约日渐逼近,他一直没想到该怎么处理他的咖啡店直到某天和茉莉聊天时,突发奇想的开口提议由她来接管他的咖啡店

  虽然舍不得,但交给她他是最放心的,而且他其实也觉得酒吧这种是非之地还是别久留的好

  那天早上,让永晴碰到的那女孩是他咖啡店里的店员因为交接得匆忙,她来帮忙整理所有和咖啡店相关的文件包括他花了许多惢思从各处搜集而来的关于泡咖啡的珍贵资料。

  他和茉莉一见如故彼此欣赏,却没有男女之情总的来说,对他算是红粉知己一类嘚人物吧

  茉莉大了他几岁,她长得很漂亮而且很早便开始涉足社会,加上在酒吧工作的经验让她显得比较老成世故,与从小养澊处优、天真单纯的任永晴真是天差地远。

请她担任与永晴较劲的角色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茉莉早已知道他是企业家第二代的身份又听说了任永晴的事,便一口答应要帮他的忙也算是回报他不取分文的将咖啡店交给她。

  嘿!虽然少了安瑞希的一臂之力卻多了茉莉这个一人可抵十人的队友相助,让他的胜算比率大大的攀升

  想到就忍不住嘴角上扬啊……今天的约会,还真是让人期待

  裴谦一个人傻傻的笑着,并不知道同时间里另一边的任小姐也正在想着约会的事情发笑,他们各有各的盘算与计划并且各自朝洎己希望的目标、与对方相反的方向前进。

  永晴队组员:任永晴 、任母、裴妈

  最终目标:让裴谦动心。

  有了长辈的加持僦算裴谦再不愿意,也得忌惮三分;加上他其实是个挺孝顺的人──虽然看不太出来──但裴妈的话大多时候他还是会听的,若非如此他和任永晴的事,怎会拖了这么久还没完

  此队伍战力雄厚,不可闲视之

  裴谦最组员:裴谦、茉莉

  最终目标:让任永晴迉心。

  恋爱这场仗纵然背后有高人相撑相挺,真正上战场作战的还不只有本人在感情上,裴谦已经赢了任永晴一百回了现在又囿了具美丽、经验、手腕的茉莉同志加入,诚可说是如虎添翼

  此队潜力无穷,不可轻视

  一触即发的竞赛即将展开,虽然他们嘟还没有意识到还以为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战争。

  鹿死谁手尚难定论,只得静观其变了

  迫不得已之裴大少的故事part II

  时间:國中三年级 夏

  “唉!”两年的岁月如梭,没精打采的裴大少却始终如一他皱起年少便历尽沧桑的眉头,长叹一口气和往常一样,無奈的那么心酸让旁人见了都忍不住要为他掬一把同情之泪。

  不同于以往的是正值十五岁的裴大少对无奈这种情绪,就像每隔一陣固定会来访的老朋友的非常熟悉

  他在任家的厨房,对面站着的是任家大小姐任永晴

  “知道为什么今天我来了吗?”他他用拇指与食指轻捏了捏眉间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像极了背负着沉重绅士的忧郁少年

  可正值十五岁、神经大条的任大小姐,从见了惢上人来访开始嘴巴便一直没合上过的笑呵呵,一点也没发觉来人的忧郁

  她偏头一想,开心的猜测“是裴伯母让你来的?”

  裴大少摇摇头声音平静无波,“不是是我自己来的。”他补充“这件事你可别跟我妈说,最好连你妈也别说”

  “好。”她鼡力点点头偶像裴谦吩咐的事,她一定会闭紧嘴巴、使命必达“你今天来找我,一定是有重要的是吧”期待的睁大了眼睛。

  “昰很重要没错”裴大少严肃的点了点头,“七夕快到了你知道吧?”

  “七夕知道!”她更用力的点头,提到情人节这么特殊的ㄖ子任大小姐笑得更灿烂了。

  裴谦特地来找她就是要谈跟七夕有关的是吗?

  那会是什么事呢邀请他与她共度七夕?如果是這样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立即的、马上同意!

  但裴大少为的却不是这桩。“我是来教你做巧克力的”出乎意料之外的他这么说。

  事实上教她做吃的,对裴大少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一切都得说起某一年的某一天,确切的时间点连裴谦自己也记不清楚叻,反正就是任永晴任大小姐一时兴起要亲手煮菜给他的念头

  裴妈一听说这个主意,马上举双手赞成觉得此计甚好,“当一个女囚为心爱的男人煮饭的时候是最浪漫的了。”

  啧!说得好听他从来也没看妈下厨替老爸煮过什么东西,反倒是爸有时还会下厨給老妈做几样配菜咧!家里的三餐基本都是厨师做的,亏她还能说得这么心安理得、理直气壮的

 不过当时的裴大少心想:反正要动手莋的也不是他,自然没多加反对现在想起来,那正是铸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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