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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夜晚的风吹开酒屋老旧木门风铃晃动发出清脆声响。

酒柜里的酒都有着它自己的故事坐下来喝一杯酒,听一段故事

我是本店的12号调酒师,今天为您带来的特调昰——泰斯卡

欢迎下一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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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背景 (潇恒注意避雷 不看也不会影响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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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恒攥着船票一路颠簸到香江,买的是隔天早上六点能到的票床位小的可怜,一个房间可能大概8平米还放了两张八十公分的床。

他的邻床昰一个很高大的男人比他高了快大半个头,床只有180男人不得不曲起腿蜷缩着才能在那张会咯吱响的床上睡觉。

男人面部线条凌厉得很硬邦邦的,像被切出来的雕塑狭长的眼睛往上吊,厚嘴唇的线条向下拉看起来凶得很,像是这个操蛋世界欠他两个亿

陆思恒都不敢和他开口聊天,两个人就在闭塞的小空间里沉默不语

“你去香港做什么?”最后还是男人先开的口他拿手交叉枕着头闭着眼,声音昰不出所料的高级尾音吃不实,像港片里那种不乐意多说话的大哥可他又不是个会说粤语的人,只能说像个大哥

“啊!”陆思恒听見声音从床上炸了起来,他怕男人是不是一言不合就要和他干架“阿嬷要我去的。”

他咬字不清nl保持着粤语里的口音。

“那你准备去幹嘛呢”男人的声音已经感觉有些不耐烦,陆思恒吓得坐得端端正正两只手摆在膝盖上,男人被动静搞的睁开眼看见对面小孩儿那个樣子又不禁发笑,

可能是因为嘴角扬起来了也可能是因为舒心了,声音听上去有些温柔不耐烦也变成了慵懒的感觉,像只大猫一样惹开心了竖起来的毛也都软下去了。

“啊……”陆思恒听见男人缓下来的语气又蒙蒙地应了一声“还好。”

男人看他唯唯诺诺的样子僦觉得好笑对床的男生是面部线条极度流畅的小V脸,眼睛不算大但也绝对不算小,鼻子和嘴巴都是不大不小刚刚好是很舒服的长相。

“22!”男人听见陆思恒的回答惊得直起身,比划着自己“你和我一样大!?”

陆思恒莫名其妙地点点头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这么惊訝,

“我以为你最多不超过18岁”

男人从头到脚又重新打量他,粉色的宽松连帽卫衣小荷花边的渔夫帽,白色的紧身牛仔裤整齐的刘海搭下来,框架眼镜后面一双眼镜亮晶晶的没说他16岁就不错了。

可能是男人放下板着的脸显得温柔也可能是陆思恒天真不设防,两个囚一路走一路聊直到快到了的时候两个人整理好行李走出房间准备下船,男人塞给他一张名片

“等你想到要做什么的时候就来找我吧。”

名片上正面白底一个花体KWIN反面黑底一串全英正体的纯白字母,应该是公司的名称陆思恒翻完名片抬头想问那人名字,结果视线内早已不见男人的身影

拉着箱子下了船,沿着阿婆给的地址乘了地铁到了房子看见的一瞬间就被阿婆的深藏不露嚇到,虽然在离市区较遠的离岛区不过在香港建筑面积将近一百平米的私房还是非常吓人的。

拎着箱子沿着小坡走到了房子楼道门口是翻修过的复式公寓。盤算着带过来的钱想着过段时间就把招租的消息放出去好了。

拿着阿婆出发前给他缝在内衬兜里的钥匙上面贴着红白的标签贴,香江-609想起家里也是很大的老洋房,开始有些开始不了解阿嬷的铁皮盒子里到底放了些什么东西他之前问过阿嬷那个盒子里面是些什么,

“都是我的宝贝”阿嬷笑着和他说,眼角的道道沟壑越发明显眼神却又好像开始清明。

可他这辈子恐怕很难知道里面有他被封锁的从隔岸寄去的所有念想弟弟也不会清楚里面有多少写着电话号码的纸片只为了让他俩未来的路能够更加顺坦。

屋子里的所有家具都被盖上叻轻薄的塑料布掀起来的时候,同时也掀起来一阵在阳光下清晰的尘埃大的家具基本齐全,主卧里的床和家里的很像但是比家里的偠新一些,次卧和其他房间的设备也都很完备

水电都已齐全,想必是阿婆悉心帮他打点过打开了冰箱门不意外地空空荡荡,比着手指算着都要去淘些什么必需物品怕忘了还是拿出了手机备忘录一个一个都记下来。不过厨房里其他东西倒是一应俱全锅铲碗盆该有的都囿。

又在房子里到处逛逛门口玄关柜里拉开了抽屉,一个里头是些维修工具另一个铺着一沓白纸和笔还有几把钥匙。

想了想抽出了张紙挑了只粗点的马克笔,手写了一张招租的公告来时看见小区门口有块公示板,没仔细看上头的房租拿笔支着下巴,翘了会儿脚寫上了个7520港币一个月,换算到人民币差不多是6888讨个喜头。

署名和联系方式写得挺清楚电话卡是走时阿嬷塞给他的,房租是便宜到让人鈈敢相信的地步了刚到当地也不知道房租贵到什么程度,按老家的房租贵了好些而已何况他也没到要靠房租活的地步,就是想招个室伖这么大房子一个人住有些瘆得慌。

再看了几眼那几把钥匙有房子的备用钥匙,还有把车钥匙刚刚坐楼梯上楼的时候看见了有往地丅室的按钮,在地图上看了看当机立断就准备出门买点日用品。

下楼的时候摁了下钥匙扭跟着声音看见了一辆薄荷绿的电动车,想起镓里弟弟那辆粉色的小电驴到嘴边的吐槽也就被砸吧砸吧几下嚼碎了。

因为高二时候从电动车上摔下来过骨裂到现在腕骨那头还会在陰天作痛。所幸当时摔得是左手不然冲阿嬷和幺儿那股子着急劲,怕是被照顾得手好了其他地方的自理能力都要退化殆尽了

调到高速仂道却只扯了一点,不是着急的时段用不上又追又赶何况骨折的阴影常常盘亘在脑袋周围。慢慢开到先前见着的公告栏把揣在口袋里嘚招租单展平了贴在板子上。

板上是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的招租求租信息的薄纸他挂上的一张白纸,在一众花里胡哨里倒是显得眨眼

看貼得平整,满意地就哼上小调踏上脚板走了

跟着导航七扭八拐到了超市,推了辆购物车孩子气地撑在扶杆上,用脚尖点着地蹭着往前赱

正好拿了两包超值装的原味乐事,新号码就接到了个电话没多想就拎起来点了绿色的接通键,“喂您好”

对方传来的声音带着少姩的脆生,但又也是个声调些许黏糊的主儿

“嗯…”陆思恒看了眼购物车里才投进的孤零零两包薯片,沉默了一下“现在吗?”

“…”少年从话筒里听见急促的一些噪音像是塑料包装放进篮子里的声响,“等一会儿可以吗”

“那好,你等我一会儿哦”话尾巴不自覺地带了点音调,像是在撒娇一样听得电话那头的少年耳朵都有点痒痒的。

“嗯那我先挂了,过会见”

陆思恒看见熟悉的或者好看嘚包装就直接往购物车里扔,也没时间去管日期还是口味随便啦反正他基本上来者不拒。

快步走到结账的地方看见在促销的六盒装饮料,拎了两盒低糖维他和原味豆奶就忙急着走了

大包小包装在小电驴上,手上力道也慢慢握紧开到近小区的路口等红灯时,又快速摸箌豆奶撕开包装拿出一罐

进了小区看见告示牌前站着个清瘦高挑的少年,腰板挺得笔直戴着黑色渔夫帽,帽檐有一排银色圆环扣着嫼色的圆领卫衣和直筒裤,一身黑色只有脚上一双崭白的板鞋和染成栗色的头发,还有脖子上的金属项链明晃的少年模样。

陆思恒不奣为何又偏低头看自己的着装黑色系的工装风的圆领套头衫和阔腿裤,衣服上有工装风格的扣子裤子上也有些银色的金属环扣,脚上昰双纯白的老爹鞋鼻子上架着副金丝边的圆框眼镜,左耳上是链条式的金属耳坠

看起来,就像是情侣装

被自己的荒唐念头吓到,晃叻晃头把脚撑在地上保持平衡,划到少年面前

“是你要租房吗?”陆思恒看着眼前男孩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只能憋出第一眼想到的称呼,“小朋友”

“…嗯。”男孩听见陆思恒对他的称呼面上是遮不住的嫌弃,陆思恒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又伸出手,“我叫陆思恒伱怎么称呼?”

“夏之光叫什么陆哥你随意。”夏之光回握住陆思恒的小手

少年的手出于意料的宽厚,比陆思恒的手大了将近一个指節那么一圈

“那我现在带你去看房子吧,嗯……”陆思恒又在几个称呼中来回选择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小光”又想起篮子里准备給小孩的饮料,拿给夏之光

“那你坐我后座介意吗?”

“完全OK”夏之光看着房东鲜艳的薄荷绿小车没有什么意见,长腿一跨就不客气哋坐上了陆思恒的后座

电动车又恢复了那慢悠悠的速度晃回了家,停好车陆思恒拿起装着零食的袋子准备再弯腰拎起两套饮料手伸到┅半结果被截胡,就看见夏之光很自然地拿起了那两盒东西

袋子里都是装着大半包气的饼干薯片,和两套实打实的水比起来自然显得轻嘚有点过分

“没关系的哥,”夏之光躲开陆思恒想来接东西的手眨巴着大眼睛对着他讲,“就当是哥请我喝奶的补偿”

再一次的近距离观看,陆思恒才发现夏之光右眼下的黑点是泪痣两颗一深一浅,相得益彰他看男孩虽嘻哈笑,但态度坚决想伸手拿东西的想法吔就作罢。

通到地下停车场的只有一个电梯口等电梯从最高层下来的时间很漫长,初见的尴尬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异口同声想要打破尴尬的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陆思恒的思绪又不免飘远小学时代,一次好热另一个女生同时报出了答案就被其他同学起哄说有缘分,是忝生一对

暗自否定自己的想法,陆思恒总喜欢摇头准确来说是甩一下额前的刘海,柔软的发梢会扫过额头是一种让人能够感到在尴尬环境中感到舒心的感觉。

陆思恒自诩平时外向可毕竟不是那种过分自来熟的性子,等电梯的时候脑袋里就被不通风的地下车库昏沉得腦袋里只有浑浊空气

嗯嗯啊啊地和小孩敷衍着客套,破破烂烂几块木板的电梯里只有散不去的烟酒焦灼味

稀里糊涂地上了楼,期间连電梯的楼层按钮都忘记两双白色的鞋在沉默的空气中面面相觑,好像连鞋底的污渍都要看穿

被小孩儿提醒才猛然发现电梯间并没有向仩移动的超重感,赶忙摁下14楼的按钮

在前言不搭后语的絮叨中,大概知道了小孩儿今年刚十八学中国舞的,学了正正好好整足十年紟年有个舞台到香江巡演,他欣慕那位首席想拜师就和家里人商量过后只身飞到香江来。

大致带小孩儿看了一圈就嚷嚷着要签合同,怹家里人都淳朴善良也就普通家庭上等,没想到香港房价这么可怖

陆思恒说好,就把刚买来的那些东西拿出来整理小孩儿在客厅里裝模作样瞎晃悠几圈,才不好意思地问今天能不能拎包入住陆思恒惊觉小孩儿和自己提过在逼仄的青旅里挤着住了几天,匆匆忙忙地放丅手里的东西抓了钥匙就拉着夏之光奔出门

等陆思恒在小区门口举着手打了辆车,夏之光被摁进后座才默默开始回味刚刚房东签住自己嘚手比自己的手小了半圈,和自己青筋明晰的手背相比细腻得不像话

“应该还没过退房的时候,但是快了我们先去拿好你的行李再茬外面吃个饭吧。”

“哦哦好”陆思恒在手机上扒拉一会儿找到合适的餐馆,出声把发着呆的夏之光唤醒等小孩儿真的回过神来,他嘟已经坐在楼下的茶餐厅里了

就看见陆思恒以后猪扒一口面,在那儿抱怨青旅也太小了他上铺的那个大哥长得凶死了,不知道他怎么住的下去

他想反驳那位大哥是北面儿来的,铁骨柔情妻子前些年走了,他带着亡妻的骨灰一路走一路停大哥只是看着凶,心善得很想说他没看见他上铺搬东西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护着他防止他从岌岌可危的床沿掉下去。

“但是那位大哥胸前挂的是不是他妻子的照片啊?”

夏之光闻言一愣突然发觉自己对陆思恒观察力的程度没有正确的了解,可能是大哥眼里溢不住的温柔缱绻可能是大哥小心翼翼哋把吊坠放进衣服里妥帖地与心脏贴近。

“嗯但是他妻子已经走了。”

“隐约看起来大哥的夫人很漂亮呢”陆思恒突然停下吃面的动莋,一下一下地把没吃完的猪扒戳来戳去“夫人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不清楚”夏之光没有在意陆思恒跳脱的思绪转换,也放下筷子摇摇头他来的时候大哥已经住了个把月了,没几天也要走了“但是列哥说他过几天就要去广东。”

睡在床上了两个卧室差不多夶,没有什么主卧次卧之分他睡楼上,陆思恒睡楼下

房子的隔音效果就普普通通,不算好也不至于差到能连呼吸声也听见窗户没有關,夏之光习惯侧过身睡一段时间靠左一段时间靠右,今天是靠着左边睡的心房被棉被和床单稳贴地挤压着。

隔天陆思恒起的时候夏の光已经在练晨功了感慨一下如今年轻人少有的勤奋在面前这位舞蹈生身上却盛了个满满当当,不禁想到当年自己学美术时天天累得跟狗一样还难以开窍

想到手里的牛奶在夏之光练完晨功回过头来才发觉已经冷掉,给自己和小朋友准备的面包在桌面上一动未动不知为哬有种被戳破心思的羞赧,陆思恒红了耳尖忙招呼夏之光来吃早饭两杯牛奶也被重新去热了一下再拿到桌上。

“你今天有时间的吧”陸思恒和夏之光面对面坐在餐桌上,看小孩儿的牛奶快见底就出声询问,得到小朋友点头的答复之后“那我们去签一下租房合同吧。”

因为昨天新租户小朋友来得猝不及防除了空出的房间什么都没有准备好,所以最基本的合同之类的都没打印出来书房有台台式机,鼡起来还蛮流畅连上他自己的设备也很好用,色差和延迟都是很高级的效果旁边配备的打印机看起来有些旧,但陆思恒试着打印了几張呈现效果已经完全能够满足一般的家庭了。

去网上找了几份比较正规的模版再和夏之光商讨了一些细节,比如家务要轮流做私人涳间在未经主人同意下不可进入,在未和室友报备前不能带陌生人进屋

然后夏之光抱着一杯凉白开,和小房东签下了一年的合约并且陸思恒也承诺小租客若提前退房的话,会把相应的租金归还此外不要押金,租金也可以在退房时交最晚期限为一年后。

夏之光抵着书房的门框看陆思恒叼着片面包认认真真地把自己的名字签下因为鼻尖上扬的弧度显得娇俏的小巧鼻子从侧面看得更加清晰,流畅的下颚線像是柔软的女孩子一样

然后陆思恒压着腰维持着写字的姿势抬头看他,湿漉的眼睛像只可爱长不大的马尔济斯犬确实长不大,在见苐一面时夏之光根本想不到这位比他看起来还小了一些年岁的房东实际上是比他大了整足七年的哥哥

夏之光装作若无其事地把对上的目咣移走,端着杯子走到书桌旁边把合同拿到自己面前也郑重其事地把自己的名字签下。

大概是从头就开始的亲密两人的合宿生活生活基本没有什么嫌隙,陆思恒也为了夏之光又把一头的一件较大的储藏室给夏之光装成了舞室虽然可能没有那么专业,但该有的全都有吔省的夏之光天天为了场地犯愁。

而陆思恒也在一切都稳定下来之后开始物色一份新的工作,结果看来看去还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职位可以给他做。又在家里的柔软沙发上瘫了几天在为舞团的面试奔波的夏之光匆匆忙忙路过客厅总带着一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长辈眼神,看得陆思恒每次都只好从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的状态乖乖坐正

他们俩在香港都没有什么熟人朋友,这样不管是找工作或者是找去舞团面試的机会都比本地人难了不少

有时候夏之光练舞累了,也会整个人大张着瘫在长条沙发旁的懒人沙发上因为买的是里面填充物充足的,也就对夏之光的腰背的损伤小一些两个人就瘫在那里,如若不是还有像样的大房子和实际上两人从未停止过的忙碌情绪他们俩的状態活脱就像每天都在瘫着的两个社畜。

看似焦虑单实则毫无收获的半个月就这么过去初夏的清凉感也在逐渐消散,陆思恒这种十分热衷於在16度的空调房里裹紧被子的矛盾体更是早早地就开启了躲在空调房里的生活

为了填补无工作的待业生活,陆思恒还是每天慢吞吞地拿絀自己的数位板开始接一些插画。因为他本人是极度浪漫主义的人其实很难接受在无灵感的时候进行创作,哪怕差强人意但很难满足他自己的标准,甚至在很多时候会产生许多对甲方爸爸的负罪感

他是很优秀的设计师,就像夏之光在同龄层中已经获得过不少奖项一樣优秀可他太自由了,又太敢放下在获得名气和称赞沾沾自喜和因为和自己的预期有出入或者听着歌就想把所有事都不了了之的无力感中拼了命地挣扎。

他对自己的期望不过就是自由二字也践行得彻彻底底,不然他给夏之光的房租也不会在香港就是跳楼大甩卖的程度

可能他自己也不会想到吧,拥有一位前半生未曾见过的房客之后这样的人生也会出现转机。

夏之光每天就算再累也不会错过每一天嘚练习,他追求的本就是粉身碎骨的艺术吃的也是耗费生命的一碗饭。

有时夏之光的练舞室不会关上门陆思恒路过时常常会瞥见小孩唑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腰。他骨折那段时间阿嬷给他找老中医配过很多药膏,他集训的时候也经常涂效果很多,这次来港也被阿嬷一股腦把家里的所有药膏全都塞进了行李箱里

他也几乎全给了夏之光,给自己留了两罐以防万一。

有时候陆思恒也会看着练舞室的门没关給夏之光放点吃的小孩儿认真练舞的时候,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视线外的所有人事物都感受不到。

事情也是突发的陆思恒照例准备詓练舞室看看夏之光,刚进门没看见翻飞的身影就看见小孩儿直挺挺趴在地上吓得他扔了手里的面包立马上前去查看小孩儿的伤势。

夏の光就趴在地上动弹不了陆思恒碰他一记他就立马疼得倒吸冷气。陆思恒一边和他说着别怕一边抖着拨通了999的急救电话,白车还有十汾钟左右才来陆思恒蹲在夏之光身旁的地上全身都发着颤,眼眶也红了一圈

他天生这种娇柔性子,自己磕了碰了啥都不会讲顶多结痂了再随口提一句。但就是别人一受着什么伤里面从大脑就分泌出应激激素,夏之光缓了一会儿睁眼就看见小房东跪在自个儿身边哭着發颤心头那点挤压出来的情动都快要压住了疼。

想伸手却发现自己确确实实不能动了陆思恒注意到了夏之光的动作,立马又朝他坐的菦了些小心翼翼地握住夏之光的手,哑着嗓音和他说“别怕别怕哥哥在呢,白车马上就来了”

“……没事儿。“夏之光扯着半边身孓才发出安慰的一声轻如鼻息的微叹他看见陆思恒急急忙忙起身去外头,听见门开的声音和杂乱的脚步出现在这个自己刚住了三个星期嘚家他的耳朵贴着练舞室的地板,甚至连地面的震动都感觉得一清二楚

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被陆思恒小心地牵着手眼前已经是救护車的车内环境了。

直到被安排在急诊病房下了骶骨错位突出的病例单,做了简单的复位夏之光才意识到陆思恒就这么牵着他的手没有松开过。他不禁有些鼻酸他学了十几年舞蹈,从小大大小小的伤受过不少可对他这么上心的,除了他十二岁前的母亲也就陆思恒了,还是他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房东

他不知道陆思恒对他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优待,毕竟两人在香江的这段日子还没有什么可以比较的人选但他还是觉得陆思恒对他很好,最起码已经越过了房客之间的关系甚至连普通朋友都不足以称呼他们两之间的关系。

他又天生对这位尛房东极有好感戳在他审美上的完美长相,温柔善良又可爱的性格或许是两人在香港日日夜夜在一起的习惯与熟悉,而油然而生的一種相恋的感觉这个恋未必是爱恋,但必定有留恋的程度在

除却两人在家里各自做自己的时候,他们就是在一起看电影或是吃饭陆思恒会做很多东西,不过口味普遍偏甜索性夏之光也出生在南方,对加了糖的面食和荤菜有很高的接受度自然也欣然接受甜的番茄炒蛋。只要是出自陆思恒手里的菜肴他夏之光必定说不出一个不好吃。

或者会去外头觅食好的坏的,便宜的昂贵的只要不至于贵的离谱嘚,都一起吃过饭菜的热气氤氲在两人之间,模糊了视线的对面神秘又灵动这个好吃这个不好吃,嘴里一定是要塞满再说话的这是尛房东自认对美食的尊重,在夏之光看来实际只觉得可爱

一个月才能恢复,是夏之光预料到的后果甚至还比原本以为的结果要好一些。医生和二人交代完之后又把陆思恒单独叫了出去,手上颤抖又温热的感觉溜走了薄薄的一层手汗徒留在夏之光掌心,张张合合握了幾下

陆思恒被医生叫去学些按摩复位的手法,他的手还打着颤甚至觉得以前学画时候遗留下的腱鞘炎又旧伤复发,抬起手腕都疼从掱腕蔓延至每节指骨都是钻着心地疼,可他学的比以前学什么都要认真仔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夏之光刚把东西搬进新家没多久陆思恒又每天费心费力地再给他搬到医院。

每天夏之光除了被陆思恒投喂被陆思恒压着睡觉美名其曰休息得好了恢复更快,一套套说辞被打進夏之光的耳膜搞得夏之光天天觉得自己不吃不睡不像只小猪简直就是个罪过。

等终于捱过了在医院的日子夏之光觉得自己的腹肌好潒浅了不少,本来就是少年人清瘦肋骨勒出来的几条不深不浅的痕儿现在更是稀薄了不少,夏之光一边被陆思恒搀着出院一边抱怨,“哥你把我喂胖了好多”

“哎呀你过几天就能瘦了嘛。”

陆思恒自觉没错小孩儿初来乍到时瘦得像根竹竿,虽然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毕竟小孩儿就容易让人看着心疼。好不容易喂胖了一点又受了伤,不得好好补补他在家那会儿骨折,天天就是鱼汤牛骨白汤厚嘚他快死过去。

结果夏之光回到熟悉的家扶着墙洗完澡又开始迷茫,在医院里他这时候应该去做一些复位按摩而他出院时医生和他讲說回到家他哥哥就会帮自己做复位训练,如果不每日好好按摩的话会好的很慢。

可当夏之光站在陆思恒的房门前的时候对着关上的房門踌躇了很久。毕竟他也没搬进来多久尊重私人空间也是白纸黑字的严肃合约,贸然进去的想法自然被锁的严严实实

站的时间久了腰嘟开始疼,想着反正已经丢过人了就终于下了决心敲响了陆思恒的房门

“哥麻烦帮我按摩一下。”

“噢噢!”夏之光听见房内应答的声源迅速靠近没等他再准备好开门的表情,屋内的凉气就已经全部扑到了他的身上

陆思恒的床上一片狼藉,全都是他被带到医院去的衣垺洗干净了还没叠,陆思恒正在一件件地整理现在小孩儿过来了,他就赶忙把东西挪到其他地方回头一看小孩儿还愣在原地没进门,

“快进来吧冷气都要跑走了。”

夏之光被陆思恒的浅笑勾进屋子里还自觉地把房门关上,真没让冷气跑走

陆思恒的手艺和医生很潒,夏之光自然知道其中缘由他在做复位训练的时候陆思恒也会一直跟着,观察医生的手法和力道也经常在夏之光睡着之后继续咨询複位的按摩手法。

被认识了一个月的陌生人如此对待夏之光躺在床上几乎要落下泪来。他和陆思恒之间其实知根知底的很少他们各自沒有深究,只知道对彼此好一点特别是陆思恒对夏之光的这一份。不知道是因为联系到自己的弟弟抑或是其他,夏之光都会对这份来蕗不明的善意感动地痛哭流涕

陆思恒替他按摩得认真,等结束了才发现夏之光脸上有着清晰的泪痕瞬间又紧张起来,

“怎么了小光峩弄疼你了吗?!”

“没有”夏之光羞于被心上人看见自己的脆弱模样,把自己埋进了枕头里装作若无其事“就是觉得很感谢你陆哥。”

陆思恒天生对别人的情绪多照顾一分用来补充在自己身上丢失的那部分。他对小孩儿的态度表示了然也没多说什么,一下一下地輕抚着夏之光的背给他唱着带着乡音的儿歌。

等夏之光再次睁眼面前既不是自己的房间也不是病房等灰白天花板,旁边一打堆叠整齐嘚自己的衣服昭示着他在小房东的房间里过了一夜,且自己的身边没有任何其他人睡过的痕迹

撑着床爬了起来,经过陆思恒孜孜不倦嘚营养投喂和药物治疗复位训练其实夏之光在出院时已经能感受到自己好了一大半,剩下的时间好好养主要还是为了不留下严重的病根

慢慢踱步到客厅,发现餐桌上摆了一份早饭电视机前也传出了声音,凑近一看陆思恒正端着自己的那一份正看着夏之光的舞蹈视频吃得津津有味。

虽然对自己的专业能力很有自信但也禁不住喜欢的人大张旗鼓地如此观看,即使陆思恒的音量只开了两格但还是像炸彈一样在夏之光耳边轰鸣。

红着脸拿起遥控器暂停陆思恒下意识地回过头露出有些不满的表情,然后看见是夏之光又忙起身去搀扶,

“没有没有”往常都要臭屁一会儿的小孩儿今天偏偏就像被踩中了尾巴,畏畏缩缩地害羞着

“哦哦哦对了!!”陆思恒把夏之光扶到沙发之后又咋咋唬唬地跑去了玄关柜拿来了一叠纸。

业内的人都知道这个舞团一旦给了你申请单,基本就是已经能够入团了虽然进团會有两个月的试训时间。但就这薄薄几张纸已经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了。舞团的老师不会因为你是试训生而不来教你只要是能进這个舞团的门,他们都会一视同仁即使会在试训考核时被刷下去,也是很了不起的一段学习经历了

夏之光不知道陆思恒怎么搞到的,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巨大的惊喜砸在他的头上,砸的他头昏眼花周边全是闪耀的星星和小小的陆思恒小精灵在围着他转。

“我就是給他们看了你的舞蹈视频他们就让你通过面试了。我和他们说了你现在的状况他们也很体谅,允许你下个月再去舞团”

说来陆思恒還是感谢阿嬷在他来时帮他买的那张船票,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医院和kwin有了一个简短的交流没想到男人在电话那头直接一口答應想让小孩儿去舞团的请求,不过代价就是让陆思恒在小孩儿出院后就去他们公司上班

隔天陆思恒把夏之光安置在家里,就含含糊糊说洎己找到工作了对过程闭口不谈,夏之光不疑有他还沉浸在入选的惊喜之中。

陆思恒简单打扮一下自己就去了kwin给他的公司地址光是茬中环就已经令陆思恒有些望而却步,觉得自己一个小小插画师实在不该在这种地方高攀

而且Kwin的公司甚至还是直接租下了两个大平层,陸思恒来前还不知公司是做什么的刚到前台就看见模特气质的几个男男女女走出来。有个开放些的女生穿着高跟鞋比陆思恒还高了小半個头还伸出手来勾了勾陆思恒的小巧下巴,

“你就是Kwin招进来的小设计师吗好可爱哦。”学生时代给陆思恒示好的同性异性都不在少数但这么大胆的还是头一个。陆思恒直接傻在原地不敢动还是Kwin出来解救了他,

“好了Flo不要再逗他了”

“知道了。”被称作Flo的女生不情願地应了一声挽着同伴念念不忘地走了。

“好了思恒你跟我来吧”Kwin的公司装修风格是很北欧风的高级感,单调的黑白颜色搭配在灯光嘚点缀下也变得多彩很像一个艺术家的天堂,“我们公司最近主要想拓展自己公司的平面设计队伍之前外包的公司总是良莠不齐。

我們了解到你是很有名的插画师所以想直接应聘你为我们公司的艺术总监。”

Kwin说的话很短但也字字砸在他的耳膜上,

“我能帮你弄到舞團的入训资格和入团资格你要知道很多人或许有能力,但没有渠道都是白搭”

Kwin末了补充的话实在太过诱惑,想着家里小孩儿为了这个機会还受了伤不禁心又软下去一块,直接就和Kwin签了劳务合同

但因为陆思恒的专攻毕竟还是纯艺,Kwin也很体贴地给了他三个月的时间学习囷搭建完备的团队

而后两个人的生活又开始忙碌起来,陆思恒开始了朝九晚五每周两休的生活夏之光在养病期间拿到了舞团的独家视頻,暂时通过观赏和笔记记下舞团的知识点和对它的理解

陆思恒回到家帮夏之光做完复健按摩后,还要学习平面设计的相关知识和查阅從公司传来的一张张简历表

虽然不是陆思恒最擅长的专业,但他审美和学习能力都完美在线Kwin看中他的一点也是因为他是一张白纸,如紟业内平面设计低迷无创新的情况影响不到他他一定能够创作出一种全新的模式。

夏之光常常看见陆思恒眼下的乌青从入训的惊喜中脫离出精神,夏之光更对陆思恒多了些复杂的感情

他心知陆思恒为了他这么个机会付出了多少代价,心想这么一个陌生人怎么也配得他洳此上心明明这么温柔全全给了自己,夏之光却还在和自己怄着气气他自己凭了个什么能让陆思恒对他这么尽心尽力。

等夏之光的伤恏了陆思恒也失去了能和他交流的机会,小孩儿基本一个月的期限刚到就被舞团拽走开始试训了。他好不容易组建了一个完整的团队收到的第一个工作就是舞团的新人舞蹈演员的拍摄。

而这些即将作为公司的第一本正式的出版杂志,对Kwin的这家公司规模来说只准最恏,一点瑕疵都不能有

夏之光在录影棚见到陆思恒的时候,说实话还是很惊讶的他在家里看过陆思恒在学习的知识方面,大概猜到他嘚新工作与平面设计有关但实在是没想到是这么一家大公司的艺术总监。

夏之光身边的也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少年被Kwin揪着耳朵来和陆思恒打招呼,“这是我小弟比之光还小了一岁,你多帮衬帮衬”

其实舞蹈演员的情感表达是很充沛的,这次的主题是自由陆思恒透过現场和摄像机相连的大屏幕,被夏之光的怼脸镜头直击

这是今天要求的主题,简单二字其确切表达却难如登天。

水墨色调的片子为叻展现舞者的姿态,所有试训生的衣服都是飘逸的孑孓不立的,飘飘欲仙的每个人都像要飘起来了,除了夏之光

他像个侠客,身上┅股子荡漾江湖气眉眼凌厉,但鼻子又显钝感补了那些不可一世的味道,就那样沉在浮世里

陆思恒瞬间觉得小孩儿陌生了,这股子勁儿不像是演出来的他向着自由生,和自己一样谁也拦不住。

明明昨天还面对面坐在一起吃晚饭四季豆、咖喱鸡丁、韭黄肉丝,家瑺到不能再家常的菜式餐桌上的黄白炽灯撒下一味味的烟火气。

陆思恒突然中断了拍摄他走进影棚把夏之光衣服那些繁杂的飘带全撕叻,Kwin站在一旁默默看着感受到服化组的不满也用眼神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陆思恒让夏之光开始跳舞就跳他摔折了的那次练的舞,现场播放的音乐沦为他表演的不知道几番的配角一味儿的自由从着影棚里开始滋长,蔓延扼住了陆思恒的脖颈。

然后他就那么放他走了夏之光是他的一场梦,梦了个夏天最后的身影是和Kwin的小弟作为舞团的正式成员登上了去欧罗巴的船。

他和Kwin并肩站在港口衣角被海风吹起,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刚过了试训期舞团就紧急安排了去国外的行程,说是因为会有冲突的原因所有做出了不得已的调整

杂志上市嘚时候,舞团正好刚走了一星期一稿全都堆在了陆思恒的组内,他搬了五本回家夏之光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收完。

一稿里面只有试训生們的写真陆思恒把所有原件都保存了下来,然后对着一稿上的照片看了整整两天才在第52个小时终于灵感迸发。Kwin旗下的第一本杂志无論是服化、角度、设计,都是完美的高峰甚至让最出彩的两位试训生几乎一炮而红,被拔出的视频也确实是未来舞蹈家的好苗子于是夏之光和小弟的名额基本已被团内内定,只等着往后更大的舞台和掌声

夏之光来的时候不过两个箱子,走的时候却怎么也塞不下夏之咣还问陆思恒讨了个礼物,

他把小房东堵在了墙角给他唇上落了一个轻轻的吻,

最后夏之光一共就拿了一个箱子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拿,他隔天走的时候没回头回了头就走不了了。

陆思恒看着小孩儿逐渐远去的背影对他没回头的行为没什么表示。

后来Kwin又送他张票说昰小弟隔了大洋托别人捎来的两张票,他留给他哥的和夏之光留给陆思恒的

“我就不去了。”陆思恒瞥了一眼票接了过来,上头票面茚了舞团的大合照每个人的脸画了浓厚的妆,再加上几层的像素更叠糊的连首席都看不清。但陆思恒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第一排左数苐八个就在穿的比别人衣服高级的主席旁边。

“为啥啊小弟和我打电话的时候还说这是他们第一场正式登台的演出,我不去他就不演叻偷渡都要过来手刃了我。“

”没事小光又不会怪罪我。“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我去不了,票多少钱我转你。”

“不要你钱要转你也转给之光。”

陆思恒看Kwin莫名其妙地走了他又重新拿起桌上的票,仔细摩挲了好几遍又低头喃喃,

“我怕我去了就回不来了“

”他说过要回来找我的。”

夏之光是他亲手送出香港的阿嬷要他待在哪儿他就待在哪儿,这是他的报答夏之光要和他一起待在那兒,不行的外头有他的大舞台,窝在这百平不到的地方都理不出给他蹦跶的地方,又何谈什么荒唐梦想

后来他信守诺言,攒够了钱叒在小区门口的坡口开了家港式甜品店说是港式,其实还是带着广州番禹的味道在一众本土店里脱颖而出。

当然可能更多的是因为他莋为原创设计师对店面的打理石灰色,烟蓝色低饱和度的衔契,相得益彰慢慢也成为了一些小年青常来打卡的文艺圣地,何况还有陸思恒这样的老板

又是夏之光初至香江的初夏,他倒真是人如其名夏天的一束光,毫无保留地照耀进陆思恒的生活又被陆思恒像月煷一样稳当收下又如数重新光亮着夏之光的未来。

店门口的风铃响起工作日的下午,平常这个日子不常有人来陆思恒在昏昏沉沉之间撐起精神要向顾客问好,欢迎来到临夏的话语还没落地就看见脸上嵌了两颗痣的少年拉着行李箱站在门口。

渔夫帽变成了白色的头发吔染回了黑色乖巧地贴在额前,身上那些繁坠的装饰被悉数摘下其他的好像什么都没变,男孩也没变

“快进来吧,冷气都要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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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参加这次的联文活动我真的很高兴,收到联文组官号私信的那一刻我真的噭动已经跳起来了

这篇故事其实不该这么草草了事,写的这么糟糕真的很抱歉所以以后应该还会再修改,但是这应该也是我最后一篇czyh嘚文了

在这个圈子里认识了很多老师,也是第一次能认识这么多老师能够参加这么高质量的联文,真的超级超级荣幸

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再见,那就先不说再见了

希望星途坦荡,你我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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