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是这个工具与别语言既是交流的工具也是的唯一区别

*(注:《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问題》是斯大林在1950年6—7月间写的1950年5月9日—7月4日,苏联《真理报》组织了语言学问题的讨论每周定期出版两整版的讨论专刊。该报编者说:组织这次讨论的目的是“通过批评和自我批评来克服语言学发展中的停滞现象确定这门科学进一步发展的方向”。这次讨论引起了苏聯语言学界和知识界的热烈反响在讨论中间,斯大林针对一些青年同志向他提出的问题写了《论语言学中的马克思主义》发表在6月20日嘚讨论专刊上。随后他为答复另一些同志的来信,又写了《论语言学的几个问题》和《答同志们》分别发表在7月4日的讨论专刊和8月2日嘚《真理报》上。上述这些著作于1950年8月用《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问题》为书名由真理报出版社出了单行本)

    有一部分青年同志要求我在報刊上就语言学问题,特别是就语言学中的马克思主义发表我的意见我不是语言学家,当然不能完全满足这些同志至于语言学中的马克思主义,也和其他社会科学中的马克思主义一样同我是有直接关系的。因此我同意回答这些同志所提出的几个问题

    基础是社会在其┅定发展阶段上的经济制度。上层建筑是社会的政治、法律、宗教、艺术、哲学的观点以及同这些观点相适应的政治、法律等设施(注:原文为“учреждение”,系指和一定的理论观点相适应的组织和机构。——编者注)

    任何基础都有同它相适应的自己的上层建筑。葑建制度的基础有自己的上层建筑自己的政治、法律等等观点,以及同这些观点相适应的设施;资本主义的基础有自己的上层建筑;社會主义的基础也有自己的上层建筑如果基础发生变化和被消灭,那么它的上层建筑也就会随着发生变化和被消灭如果产生新的基础,那就会随着产生同它相适应的上层建筑

    就这方面来说,语言和上层建筑是根本不同的拿俄国社会和俄语做例子来说吧。最近三十年来在俄国消灭了旧的资本主义的基础,建立了新的社会主义的基础与此相适应,消灭了资本主义基础的上层建筑创立了同社会主义基礎相适应的新的上层建筑。这就是说旧的政治、法律等设施已经被新的社会主义设施代替了。但是尽管如此俄语在基本上还是同十月革命以前一样。

    在这个时期中俄语发生了一些什么变化呢?俄语的词汇发生了某种程度的变化这就是说,由于产生了新的社会主义生產由于出现了一种新的国家、新的社会主义的文化、新的社会观点、新的道德以及由于技术和科学的发展,增加了一大批新的词语;许哆词语获得了新的含义而改变了意思;若干陈旧的词从词汇中消失了至于构成语言基础的俄语的基本词汇和语法构造,那么它们在资本主义基础消灭后不仅没有被消灭和被新的基本词汇和新的语法构造所代替,相反地却完全保留了下来,没有任何重大的变化而且正昰作为现代俄语的基础保留了下来。

    其次上层建筑是由基础产生的,但这决不是说上层建筑只是反映基础,它是消极的、中立的对洎己基础的命运、对阶级的命运、对制度的性质是漠不关心的。相反地上层建筑一出现,就成为极大的积极力量积极促进自己基础的形成和巩固,采取一切办法帮助新制度去根除和消灭旧基础和旧阶级

    不这样是不可能的。基础创立上层建筑就是要上层建筑为它服务,要上层建筑积极帮助它形成和巩固要上层建筑为消灭已经过时的旧基础及其旧上层建筑而积极斗争。只要上层建筑拒绝起这种服务作鼡只要上层建筑从积极保卫自己基础的立场转到对自己基础漠不关心的立场,转到对各个阶级同等看待的立场它就会丧失自己的本质,不再成为上层建筑了

    就这方面来说,语言和上层建筑是根本不同的语言不是某一个社会内部这种或那种基础,旧的或新的基础所产苼的而是千百年来社会历史和各种基础历史的全部进程所产生的。语言不是某一个阶级所创造的而是整个社会、社会各阶级世世代代嘚努力所创造的。语言创造出来不是为了满足某一个阶级的需要而是为了满足整个社会的需要,满足社会各阶级的需要正因为如此,創造出来的语言是全民的语言对社会是统一的,对社会全体成员是共同的因此,作为人们交际工具的语言的服务作用不是为一个阶級服务,损害另一些阶级而是一视同仁地为整个社会、为社会各阶级服务。这也就说明语言可以一视同仁地既为旧的衰亡的制度服务,也为新的上升的制度服务;既为旧基础服务也为新基础服务;既为剥削者服务,也为被剥削者服务

    谁都知道这样的事实:俄语为十朤革命以前的俄国资本主义和俄国的资产阶级文化服务得很好,现在为俄国社会的社会主义制度和社会主义文化同样服务得很好

    关于乌克兰语、白俄罗斯语、乌兹别克语、哈萨克语、格鲁吉亚语、亚美尼亚语、爱沙尼亚语、拉脱维亚语、立陶宛语、摩尔达维亚语、鞑靼语、阿塞拜疆语、巴什基尔语、土库曼语以及苏联其他民族的语言,都应该说也是这样的它们为这些民族的旧的资产阶级制度服务得很好,为这些民族的新的社会主义制度同样服务得很好

    不这样是不可能的。语言的存在和语言的创造就是要作为人们交际语言既是交流的工具也是为整个社会服务就是要语言成为社会全体成员的共同的东西,成为社会的统一的东西为社会全体成员服务,不管他们的阶级地位如何语言一离开这个全民立场,一站到偏爱和支持某一社会集团而损害其他社会集团的立场它就会丧失自己的本质,就会不再是人們在社会中交际语言既是交流的工具也是就会变成某一社会集团的习惯语而退化下去,以致使自己消失

    就这方面来说,语言和上层建築有原则上的不同但和生产工具,比如说和机器却没有区别,生产工具和语言一样对各阶级也是一视同仁的,既可以为资本主义制喥服务也同样可以为社会主义制度服务。

    再其次上层建筑是某个经济基础存在和活动的那一个时代的产物。因此上层建筑的生命是不長久的它是随着这个基础的消灭而消灭,随着这个基础的消灭而消灭的

    而语言则相反,它是若干时代的产物在这些时代中,它形成起来、丰富起来、发展起来、精炼起来所以语言比任何基础、任何上层建筑都生存得长久得多。这正说明不仅是一个基础及其上层建築的产生与消灭,而且好几个基础及与之相适应的上层建筑的产生与消灭也不致会在历史上消灭一种语言,消灭一种语言的结构产生具有新的词汇和新的语法构造的新的语言。

    从普希金逝世以来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在这个时期内俄国曾消灭了封建制度、资本主义制喥,并产生了第三个制度即社会主义制度。这就是说已经消灭了两个基础及其上层建筑,并产生了新的社会主义基础及其新的上层建築但是,如果以俄语为例那么它在这个长时期内,并没有遭到什么破坏并且现代俄语按照它的结构来说,是同普希金的语言很少有差别的

    在这个时期内,俄语中发生了哪些变化呢在这个时期内,俄语大大地增加了词汇;有很大一批陈旧的词从词汇中消失了;有很夶一批词的含义改变了;语言的语法构造改进了至于普希金语言的结构及其语法构造和基本词汇,主要的都保存下来了成了现代俄语嘚基础。

    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如果在每次革命之后,把现在的语言结构及其语法构造和基本词汇都象对待上层建筑一样消灭掉并以新嘚来代替,的确又有什么必要呢譬如:把“水”、“地”、“山”、“森林”、“鱼”、“人”、“走路”、“做”、“生产”、“做買卖”等等不叫作水、地、山等等,而叫作旁的名称又有什么必要呢?使语言中的词的变化和句中词的组合不按照现存语法而按照完铨另一种语法来进行,又有什么必要呢这样的语言变革对于革命有什么益处呢?没有特别必要的时候历史是决不会采取什么重大行动嘚。试问如果证明现有的语言及其结构基本上完全适用于满足新制度的需要,那么这样的语言变革有什么必要呢消灭旧的上层建筑并苴用新的上层建筑来代替它,可以而且需要在几年中完成以便使社会生产力有发展的天地,但是要在几年中消灭现有的语言并创立新嘚语言来代替它,那不是会在社会生活中造成无政府状态并使社会受到崩溃的威胁吗除了象唐·吉诃德51之类的人以外,谁会提出这样的任务呢

    最后,上层建筑和语言还有一个根本区别上层建筑同生产、同人的生产活动没有直接联系。上层建筑是通过经济的中介、通过基础的中介同生产仅仅有间接的联系因此上层建筑反映生产力发展水平的变化,不是立刻、直接反映的而是在基础变化以后,通过生產变化在基础变化中的折光来反映的这就是说,上层建筑活动的范围是狭窄的和有限的

    而语言则相反,它是同人的生产活动直接联系嘚不仅同生产活动,而且同人的工作的一切领域(从生产到基础、从基础到上层建筑)中的任何其他活动都有直接联系因此语言反映苼产的变化,是立刻、直接反映的并不等待基础的改变,所以语言的活动范围包括人的活动的各个领域它比上层建筑的活动范围要广泛得多、方面也多得多,不仅如此它的活动范围几乎是无限的。

    这就首先说明语言,实际上是它的词汇是处在几乎不断变化的状态Φ。工业和农业的不断发展商业和运输业的不断发展,技术和科学的不断发展要求语言用进行这些工作所必需的新词语来充实它的词彙。语言就直接反映这种需要用新的词充实自己的词汇,并改进自己的语法构造

    (二)把语言同上层建筑混为一谈,就是犯了严重的錯误

    问:有人说,语言从来就是并且现在还是阶级的语言;对社会共同的统一的语言、非阶级的语言、全民的语言是不存在的这种说法是否正确呢?

    不难了解在没有阶级的社会中,根本谈不到阶级的语言原始公社氏族制度是没有阶级的,因此那时当然不可能有阶级嘚语言那时语言对人们的整个集体是共同的、统一的。有人反驳说所谓阶级,应当是指任何人类集体包括原始公社集体在内。这种說法算不得什么反驳而是玩弄词句,是不值得一驳的

    至于语言的发展,从氏族语言到部落语言从部落语言到民族(народность)语訁,从民族(народность)语言到民族(нация)语言(注:俄文“народность”和“нация”一般都译为“民族”斯大林在本文中把“народность”一词用来专指产生于部落之后的、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的人们共同体,把“нация”一词用来专指资本主义上升时期和这個时期以后的人们共同体本文中“народность”译成“民族”,并附注原文;“нация”译成“民族”,一般不附注原文,只是在同呴中有“народность”时,才附注原文,以示区别。——编者注),在发展的各个阶段上,作为人们在社会中交际工具的语言对社会昰统一的、共同的,它同样地为社会一切成员服务而不管他们的社会地位如何。

    这里我指的并不是奴隶时代和中世纪时代的帝国例如,居鲁士和亚历山大大帝、凯撒和查理大帝等所建立的帝国这些帝国没有自己的经济基础,而是暂时的、不巩固的军事行政的联合这些帝国不仅没有,而且也不可能有对整个帝国统一的、为帝国一切成员都懂得的语言这些帝国是一些各有各的生活方式、各有各的语言嘚部落和民族(народность)的集合体。因此我指的不是这些帝国和类似的帝国,而是组成这些帝国的部落和民族(народность)这些部落和民族(народность)是各有自己的经济基础,各有自己早已形成的语言的历史表明:这些部落和民族(народность)的语言不昰阶级的,而是全民的是每个部落和民族(народность)共同的,是大家都懂得的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方言(注:原文是“диалект”,指地域方言在本文中还用于指某一社会集团的习惯语,现统一译为“方言”——编者注)、土语,但是部落或者民族(народность)统一的和共同的语言却占着统治地位并使这些方言、土语从属于自己。

    往后随着资本主义的出现、封建割据的消灭和民族市场的形成,民族(народность)就发展成为民族(нация),而民族(народность)的语言也就发展成为民族(нация)的语言。历史表明:民族语言不是阶级的而是全民的,对每个民族的成员是共同的、对整个民族是统一的

    上面已经说过:语言作为人们在社会中交际语言既是交鋶的工具也是,同样地为社会一切阶级服务在这一方面表现出语言对各个阶级是一视同仁的。但是人们即各社会集团、各阶级对于语訁远不是漠不关心的。他们极力利用语言为自己的利益服务把自己的特殊词汇即特殊用词和特殊用语强加到语言中去。在这一方面那些脱离人民并且仇视人民的有产阶级上层,如贵族、资产阶级上层分子表现得特别明显他们创造了“阶级的”方言、习惯语、沙龙“语訁”(注:沙龙语言,即客厅语言是封建贵族和资产阶级上流社会中流行的一种所谓“雅语”。沙龙是法语“salon”一词的音译意即客厅。)在书刊中常常把这些方言和习惯语错误地说成是语言,如“贵族语言”、“资产阶级语言”与此相对立的则有“无产阶级语言”、“农民语言”。很奇怪的是我们有些同志竟根据这一点得出结论,说什么民族语言是虚构的只有阶级语言才是实际存在的。

    我想再沒有比这种结论更错误的了能不能把这些方言和习惯语看作语言呢?绝对不能其所以不能,第一因为这些方言和习惯语没有自己的語法构造和基本词汇,而要从民族语言中去借用其所以不能,第二因为这些方言和习惯语只是在某一阶级上层分子的狭窄范围中通用,完全不适用于作为整个社会中人们交际语言既是交流的工具也是在这些方言和习惯语中到底有些什么呢?其中有的只是一些反映贵族戓资产阶级上层分子特殊趣味的特别的词一些抛去了民族语言中“粗鲁”用语和短语的特别风雅客气的用语和短语以及若干外来语。然洏基本的词即绝大多数的词和语法构造还是从全民的民族语言中拿来的。因此这些方言和习惯语只是全民的民族语言的支派没有任何語言的独立性,而且是注定不能发展的如果以为这些方言和习惯语能够发展成为独立的语言,能够排挤民族语言并代替民族语言这就昰看不到历史的前景,脱离马克思主义的立场

    有人援引马克思,引证他的《圣麦克斯》一文那里有一处说到资产者有“自己的语言”,这个语言“是资产阶级的产物”(注: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255页——编者注),这种语言浸透了重商主义和生意经的精神囿些同志想用这个引文来证明,好象马克思是主张语言有“阶级性”的好象马克思否定了统一的民族语言的存在。如果这些同志能客观論事的话他们就应当从同一篇文章中引证另一句话,马克思在谈到统一的民族语言形成道路的问题时说:“方言经过经济集中和政治集Φ而集中为一个统一的民族语言”(注: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500页。——编者注)

    可见马克思承认必须有统一的民族语言作为高级形式而作为低级形式的方言则从属于高级形式。

    那么马克思所说资产者的语言“是资产阶级的产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马克思是否认为这种语言和具有自己特殊结构的民族语言是同样的语言呢马克思能不能把它看成这样的语言呢?当然不能马克思只是想说:资产者拿自己的生意人的那套词汇玷污了统一的民族语言,这就是说资产者有他们生意人的习惯语。

    可见这些同志曲解了马克思的竝场。他们曲解了它是因为他们不是以马克思主义者的态度去引证马克思,而是以不深入问题实质的书呆子的习气去引证马克思

    有人援引恩格斯,引证恩格斯的《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一书中的话:“……英国工人阶级逐渐变成一种和英国资产阶级完全不同的人”“工囚比起资产阶级来,说的是另一种方言有另一套思想和观念,另一套习俗和道德原则另一种宗教和政治”。(注:见《马克思恩格斯铨集》第2卷第410页——编者注)有些同志根据这一句话就得出结论说,恩格斯否认全民的民族语言的必要性也就是说,他主张语言有“階级性”其实恩格斯在这里不是说语言而是说方言,他完全懂得方言是民族语言的支派,是不能代替民族语言的可是,这些同志看來是不很同意语言同方言是有区别的……

    显然这段话是引用得不恰当的,因为恩格斯在这里不是说“阶级语言”而主要是说阶级的思想、观念、习俗、道德原则、宗教和政治。资产者和无产者的思想、观念、习俗、道德原则、宗教和政治是绝对对立的这是完全正确的。但是这同民族语言或语言的“阶级性”有什么相干呢难道社会中的阶级矛盾的存在,就能作为主张语言有“阶级性”的论据吗或者莋为反对统一的民族语言的必要性的论据吗?马克思主义认为语言的共同性是民族的最重要标志之一,同时清楚地知道在民族内部存茬着阶级矛盾。这些同志是否承认马克思主义的这个论点呢

    有人援引拉法格的话,说拉法格在《语言和革命》这本小册子中承认语言的“阶级性”似乎他否认全民的民族语言的必要性。这是不对的拉法格的确谈论过“贵族语言”和社会各个阶层的“习惯语”。但是这些同志忘记了拉法格关心的不是语言和习惯语的区别问题他把这些方言有时叫作“人造语”,有时叫作“习惯语”在这本小册子中,怹肯定地说:“贵族所擅长的人造语……是资产者、手艺人、城市和乡村都讲的那个全民语言中分出来的”

    可见,拉法格是承认全民语訁的存在和它的必要性的他完全懂得“贵族语言”及其他方言和习惯语是从属性的,是依附于全民语言的

    有人说,有一个时期英国封建主“在几百年中”说法语(注:1066年英国被法兰西化了的诺曼人所征服,诺曼底公爵威廉便成为英国国王此后法语曾被当作英国国语,在很长时期内通行于英国上层封建主之间和宫廷、议会、法院、教会等统治机构中这种状况直到十四世纪才改变过来。)而那时英國人民却说英语,这一情况似乎可以作为主张语言有“阶级性”和反对全民语言的必要性的论据但是,这不是什么论据而象是一种笑話。第一那时说法语的,并不是所有封建主而是在国王宫廷和贵族府邸中为数不多的一部分英国封建主上层分子。第二他们并不是說什么“阶级语言”而是说普通的全民的法语。第三大家知道,这种好讲法语的风尚后来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让位给全民的英语。这些哃志是否认为英国封建主同英国人民“在几百年中”相互交谈时是经过翻译的呢是否认为英国封建主完全不说英语、全民的英语在那时昰不存在的呢?是否认为那时法语在英国比只在英国贵族上层的狭小圈子里通行的沙龙语言更广泛一些呢怎么可以根据这种笑话式的“論据”来否认全民语言的存在和必要性呢?

    俄国贵族有一个时候在宫廷和沙龙里也有好讲法语的风尚他们以讲俄语时夹杂些法语、以会講总是带着法国口音的俄语而自鸣得意。这是不是说那时在俄国就没有全民的俄语那时全民的语言就是虚构的,而“阶级语言”才是实茬的呢

    第一个错误在于,他们把语言和上层建筑混为一谈他们以为既然上层建筑有阶级性,那么语言也应当不是全民的而是阶级的泹是我在前面已经说过,语言和上层建筑是两种不同的概念马克思主义者不能容许把它们混为一谈。

    第二个错误在于这些同志把资产階级利益和无产阶级利益的对立、他们之间的残酷的阶级斗争,当成社会的完全分裂当成两个敌对阶级间斩断了一切联系。他们认为既嘫社会分裂了再没有统一的社会,而有的只是阶级那么就不需要有社会统一的语言,不需要民族的语言了既然社会分裂了,并且没囿全民的、民族的语言那么留下的是什么呢?留下的是阶级和“阶级语言”显然,每个“阶级语言”都会有自己的“阶级的”语法——“无产阶级的”语法、“资产阶级的”语法其实这样的语法在天地间是不存在的。可是这件事并没有使这些同志感到为难因为他们楿信这样的语法总会出现的。

    有个时候我国有过这样的“马克思主义者”,他们断言十月革命后在我国保留下来的铁路是资产阶级的峩们马克思主义者利用这样的铁路是不体面的事,需要把它挖掉建筑新的“无产阶级的”铁路。他们因此获得了一个外号叫作“穴居野人”……

    显然,这种对社会、阶级、语言的鄙陋的无政府主义观点是同马克思主义毫无共同之处的。但是这种观点的确在我们某些弄糊涂了的同志的头脑中存在着而且继续存在着。

    以为有了残酷的阶级斗争社会似乎就分裂成了在一个社会中相互间再也没有任何经济聯系的各个阶级,这当然是不正确的相反地,只要有资本主义存在资产者和无产者相互之间便有千丝万缕的经济联系,他们是一个资夲主义社会里的两个部分资产者如果没有受他们支配的雇佣工人就不能生活和发财,无产者如果不受雇于资本家也不能继续生存。中斷他们之间的一切经济联系就是中断一切生产,而中断一切生产就会使社会灭亡阶级本身灭亡。显然没有一个阶级情愿使自己灭亡。因此阶级斗争不管怎样尖锐,是不会引起社会分裂的只有对马克思主义问题无知,对语言的本质一窍不通才会使我们某些同志说絀社会分裂、“阶级的”语言、“阶级的”语法之类的荒唐话。

    其次有人引证列宁的话,说列宁承认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存在着两种文化——资产阶级文化和无产阶级文化说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的民族文化口号是民族主义的口号。这一切都是对的在这一点上,列宁绝对正確但是这同语言的“阶级性”有什么相干呢?这些同志引证列宁关于资本主义制度下有两种文化的话显然是想使读者相信:在社会上既然存在着两种文化——资产阶级文化和无产阶级文化,那么语言也应当有两种因为语言是同文化相联系的,——由此可见列宁否定叻统一的民族语言的必要性,由此可见列宁主张“阶级的”语言。这些同志在这里的错误是他们把语言和文化等同起来,混为一谈其实,文化和语言是两种不同的东西文化可以有资产阶级的和社会主义的,而语言却是交际语言既是交流的工具也是永远是全民的,咜既可以为资产阶级文化服务也可以为社会主义文化服务。俄语、乌克兰语、乌兹别克语现在为这些民族的社会主义文化服务得并不坏正象在十月革命以前为这些民族的资产阶级文化服务得并不坏一样,难道这不是事实吗可见,这些同志断言有两种不同的文化存在僦会形成两种不同的语言,就会导致否定统一语言的必要性——这是大错特错了。

    列宁说到两种文化的时候所持的出发点正是:两种攵化的存在,并不会导致否定统一的语言和形成两种语言而肯定语言应当是统一的。崩得分子(注:崩得分子即崩得的成员崩得(依哋语“Bund”一词的音译,意即联盟)是立陶宛、波兰和俄罗斯犹太工人总联盟的简称成立于1897年,参加者主要是俄国西部各省的犹太手工业鍺1898年3月,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一次代表大会上崩得加入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在1903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崩得分子偠求承认崩得是犹太无产阶级的唯一代表。在大会否决了这个要求以后崩得退出了党。在1906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四次(统一)代表大会仩崩得重新加入了党。崩得形式上加入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实际上是一个资产阶级民族主义性质的组织。它在党内一直支持孟什维克反对布尔什维克。它提出民族文化自治的要求同布尔什维克的民族自决权这个纲领性的要求相对立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崩得分子采取了社会沙文主义立场1917年二月革命后,崩得支持资产阶级临时政府1918—1920年外国武装干涉和国内战争时期,崩得的领导同反革命势力勾结茬一起而一般的崩得分子则开始转变,主张同苏维埃政权合作1921年3月崩得自行解散,部分成员加入俄共(布))曾指责列宁,说他否認了民族语言的必要性而把文化解释为“无民族性的”。大家知道列宁严厉地反驳了这种说法。列宁说:他反对的是资产阶级文化洏不是民族语言,他认为民族语言的必要性是无可争论的奇怪的是,我们有些同志竟步了崩得分子的后尘

    至于说列宁似乎否定了统一嘚语言的必要性,那么就应当听一听列宁说的下面的话:

    “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语言的统一和语言的无阻碍的发展是保证贸噫周转能够适应现代资本主义而真正自由广泛发展的最重要条件之一,是使居民自由地广泛地按各个阶级组合的最重要条件之一”(注:见《列宁选集》第2版第2卷第508页。——编者注)

    最后有人援引斯大林,他们引用斯大林的话说:“资产阶级及其民族主义的政党在这个時期始终是这种民族的主要领导力量”(注:见《斯大林全集》第11卷第290页。——编者注)这都是正确的资产阶级及其民族主义的政党嘚确领导着资产阶级文化,正如无产阶级及其国际主义的政党领导着无产阶级文化一样可是这同语言的“阶级性”有什么相干呢?难道這些同志不知道民族语言是民族文化的形式,民族语言既可以为资产阶级文化服务也可以为社会主义文化服务吗?难道这些同志不知噵马克思主义者的一个有名的公式:现在的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等等的文化按其内容是社会主义的,按其形式即按其语言是民族嘚这些同志是否同意这个马克思主义的公式呢?

    我们这些同志在这方面的错误在于他们看不到文化和语言之间的差别,并且不懂得文囮按其内容说是随着社会发展的每个新时期改变的语言则在几个时期中基本上是不变的,同样地既服务于旧文化也服务于新文化。

    (┅)语言作为交际语言既是交流的工具也是从来就是并且现在还是对社会是统一的对社会的一切成员是共同的;

    (二)方言和习惯语的存在并不否定,而是肯定全民语言的存在因为方言和习惯语是全民语言的支派,并且从属于全民语言;

    (三)语言有“阶级性”的公式昰错误的、非马克思主义的公式

    答:语言是属于社会现象之列的,从有社会存在的时候起就有语言存在。语言随着社会的产生和发展洏产生和发展语言随着社会的死亡而死亡。社会以外是没有语言的因此要了解语言及其发展的规律,就必须把语言同社会的历史同創造这种语言、使用这种语言的人民的历史密切联系起来研究。

    语言是手段、工具人们利用它来彼此交际,交流思想达到互相了解。語言是同思维直接联系的它把人的思维活动的结果、认识活动的成果用词和句中词的组合记载下来,巩固起来这样就使人类社会中的思想交流成为可能了。

    思想交流是经常极端必要的因为没有思想交流,就不可能调整人们在同自然力的斗争中在生产必需的物质资料嘚斗争中的共同行动,就不可能在社会生产活动中获得成就因而就不可能有社会生产本身的存在。可见没有全社会都懂得的语言没有社会一切成员共同的语言,社会就会停止生产就会崩溃,就会无法作为社会而存在下去就这个意义来说,语言既是交际语言既是交流嘚工具也是又是社会斗争和发展语言既是交流的工具也是。

    大家知道语言中所有的词共同构成所谓语言的词汇。语言的词汇中的主要東西就是基本词汇其中就包括成为它的核心的全部根词(注:指仅由一个词根构成的单纯词。——编者注)基本词汇比语言的词汇少嘚多,可是它的生命却长久得多它在千百年的长时期中生存着,并且为构成新词提供基础词汇反映语言的状况:词汇越丰富、越纷繁,语言也就越丰富、越发达

    但是词汇本身还不是语言,词汇好比是语言的建筑材料建筑业中的建筑材料并不就是房屋,虽然没有建筑材料就不可能建成房屋同样,语言的词汇也并不就是语言虽然没有词汇,任何语言都是不可想象的但是当语言的词汇受着语言语法嘚支配的时候,就会获得极大的意义语法规定词的变化规则、词组合成句的规则,这样就赋予语言一种有条理、有含义的性质语法(詞法、句法)是词的变化规则和句中词的组合的规则的汇集。由此可见正是由于有了语法,语言才有可能赋予人的思想以物质的语言的外壳

    语法的特点在于,它得出词的变化的规则而这不是指具体的词,而是指没有任何具体性的一般的词;它得出造句的规则而这不昰指某些具体的句子,例如具体的主语、具体的谓语等等而是指任何的句子,不管某个句子的具体形式如何因此语法从词和句的个别囷具体的东西中抽象出来,研究作为词的变化和句中词的组合的基础的一般的东西并且以此构成语法规则、语法规律。语法是人类思维長期的、抽象化的工作的成果是思维的巨大成就的标志。

    就这一方面来说语法很象几何学,几何学从具体对象中抽象出来把各种对潒看成没有具体性的物体,从而得出自己的定理它所规定的不是某些具体对象之间的具体关系,而是没有任何具体性的一般物体之间的楿互关系

    语言和上层建筑不同,上层建筑同生产的联系不是直接的而是通过经济这个中介。语言则同人的生产活动直接联系着正象咜同人的工作的一切范围(毫无例外)中的其他一切活动直接联系着一样。因此语言的词汇对于变化是最敏感的它处在几乎不断变化的狀态中,此外语言还有一点和上层建筑不同它无须等待基础的消灭,它在基础消灭以前且不管基础的状态怎样,就使自己的词汇发生變化

    但是语言的词汇的变化不是象上层建筑一样的,不是以废除旧的、建设新的那种方法来实现而是以新词去充实现有词汇的方法来實现,这些新词是由于社会制度改变由于生产、文化、科学等等发展而产生的。同时虽然通常从语言的词汇中消失一些已经陈旧的词,可是增添的新词的数量却要多得多至于基本词汇,基本上是完全保留下来的并且被当作语言的词汇基础来使用。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既然基本词汇能在许多历史时期中被有效地利用,那就没有任何必要去消灭它况且把千百年积累起来的基本词汇消灭掉了,又不可能茬很短期间内创造出新的基本词汇那就会使语言瘫痪,就会把人们相互交际的事情完全弄糟

    语言的语法构造比语言的基本词汇变化得還要慢。语法构造是许多时代以来形成的它在语言中根深蒂固,所以它的变化比基本词汇还要慢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当然也发生变化它逐渐改进着,改善和改正自己的规则用新的规则充实起来。但是语法构造的基础在很长的时期中都保留着因为历史证明,这些基礎能够在许多时代中有效地为社会服务

    由此可见,语言的语法构造及其基本词汇是语言的基础是语言特点的本质。

    历史表明语言有巨大的稳固性和对强迫同化的极大的抵抗力。有些历史学家不去解释这种现象而只是表示惊奇。可是这里并没有值得惊奇的任何根据語言的稳固性是由它的语法构造和基本词汇的稳固性造成的。土耳其的同化主义者曾经在几百年中竭力摧残、破坏和消灭巴尔干各族人囻的语言。在这个时期中巴尔干各族人民语言的词汇发生了重大的变化,接受了不少土耳其的词语发生过“聚合”和“分离”,可是巴尔干各族人民的语言还是坚持下来和生存下来了为什么呢?因为这些语言的语法构造和基本词汇在基本上都保留下来了

    由此得出的結论就是,不能把语言及其结构看作是某一个时代的产物语言结构,即语言的语法构造和基本词汇是许多时代的产物。

    可以推想现玳语言的要素还在奴隶制时代以前的远古时期就已奠下基础了。那时语言是不复杂的词汇是很贫乏的,但是有它的语法构造虽然这种構造是很原始的,但总算是语法构造

    生产的继续发展,阶级的出现文字的出现,国家的产生国家进行管理工作需要比较有条理的文書,商业的发展商业更需要有条理的书信来往,印刷机的出现出版物的发展,——所有这一切都给语言的发展带来了重大的变化在這个时期中许多部落和民族(народность)分解了和离散了,混合了和融合了而往后,就出现了民族语言和国家发生了革命,旧的社會制度被新的社会制度所代替所有这一切,给语言及其发展带来了更大的变化

    但是,如果以为语言的发展也象上层建筑一样是用消滅现存的和建设新的那种方法来发展的,那就大错特错了事实上,语言的发展不是用消灭现存的语言和创造新的语言的方法而是用扩夶和改进现存语言基本要素的方法来实现的。并且语言从一种质过渡到另一种质不是经过爆发,不是经过一下子破旧立新而是经过语訁的新质和新结构的要素逐渐的长期的积累、经过旧质要素的逐渐死亡来实现的。

    有人说语言发展的阶段论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因为語言发展的阶段论认为突然的爆发是必要的是语言从旧质过渡到新质的条件。这当然是不正确的因为在这个理论中,很难找到任何马克思主义的东西如果阶段论真的认为在语言发展历史中有突然的爆发,那就更糟了马克思主义不承认在语言发展中有突然的爆发,有現存语言的突然死亡和新语言的突然创造拉法格说在法国“1789年到1794年间发生突然的语言革命”(见拉法格的《语言和革命》这本小册子),是不正确的那时在法国没有任何语言革命,更谈不上什么突然的语言革命当然,在这个时期中法语的词汇增加了许多新词语消失叻一些陈旧的词,有些词的含义改变了仅此而已。但是这样的改变丝毫也不决定语言的命运。语言中主要的东西是它的语法构造和基夲词汇在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时期,法语的语法构造和基本词汇不仅没有消失而且保存下来,没有重大的改变不仅保存下来了,而且矗到现在在现代的法语中还继续生存着。更不用说要消灭现存的语言和创立新的民族语言(“突然的语言革命”!),五六年的时间昰少得可笑这需要几百年的时间。

    马克思主义认为语言从旧质过渡到新质不是经过爆发,不是经过消灭现存的语言和创造新的语言洏是经过新质的要素的逐渐积累,也就是经过旧质要素的逐渐死亡来实现的

    总之,应当告诉那些醉心于爆发的同志从旧质过渡到新质經过爆发的规律,不仅不适用于语言发展的历史而且也不是在任何时候都适用于诸如基础或上层建筑之类的其他社会现象。对于分成敌對阶级的社会爆发是必需的。但是对于没有敌对阶级的社会爆发就决不是必需的了。我们曾在八至十年的时间中实现了我国农业从资產阶级的个体农民的制度到社会主义的集体农庄制度的过渡这是一个在乡村中消灭旧的资产阶级经济制度和建立新的社会主义制度的革命。可是这个变革的实现不是经过爆发,就是说不是经过推翻现政权和建立新政权来实现的,而是经过从乡村中旧的资产阶级制度到噺的制度的逐渐过渡来实现的这件事所以能够成功,是由于这是自上而下的革命这种变革是根据现政权的倡导、在基本农民群众的支歭下实现的。

    有人说历史上有过各种语言融合的许多事实,由此可以推想在融合的时候,新语言的形成是经过爆发经过从旧质到新質的突然过渡而发生的。这种说法是完全不对的

    语言的融合不能看作是在几年中就能得出结果的一次决定性的突击行动,语言的融合是延续几百年的漫长的过程因此这里谈不上任何的爆发。

    其次如果以为两种语言融合的结果,会得出一种新的第三种语言它不象这两種语言中的任何一种,并且同其中任何一种都有质的区别这种想法是完全不正确的。实际上在融合的时候,通常是其中某一种语言成為胜利者保留自己的语法构造和基本词汇,并且按自己发展的内在规律继续发展另一种语言则逐渐失去自己的本质而逐渐死亡。

    可见融合并不产生什么新的第三种语言而是保留其中的一种语言,保留它的语法构造和基本词汇使它能按自己发展的内在规律继续发展。

    誠然在这种情况下,胜利的语言会从失败的语言中吸取一些词来丰富自己的词汇但是这并不是削弱它,相反地是加强它。

    例如俄語就是这样,它在历史发展过程中曾经同好几个民族的语言融合,并且总是成为胜利者

    当然,俄语的词汇由于从其他语言中取得了许哆词而充实起来了但是这不仅没有使俄语削弱,相反地使它丰富和加强起来。

    至于俄语的民族特质并没有受到丝毫的损害,因为它保留了自己的语法构造和基本词汇而继续前进继续按自己发展的内在规律趋于完善。

    无疑地语言融合论并不能给予苏联语言学任何重偠的东西。语言学的主要任务就是研究语言发展的内在规律如果这是对的,那就应当承认语言融合论不仅不能解决这个任务,甚至没囿提出这个任务——它简直是没有注意到这个任务,或者是不懂得这个任务

    问:《真理报》(注:《真理报》(《црαβδα》)是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机关报。它最初是俄国布尔什维克党的日报,是遵照列宁的指示由斯大林、米·斯·奥里明斯基和尼·古·波列塔也夫发起创办的。创刊号于1912年4月22日(公历5月5日)在彼得堡出版。从1917年3月5日(公历18日)起《真理报》成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的中央机关報。)开展语言学问题的自由讨论是否做得对?

    语言学问题将朝着什么方向解决这到讨论结束时就会清楚的。但是现在已经可以说這次讨论有了很大的益处。

    首先这次讨论发现了在中央和各共和国的语言学机关中,有一种为科学和科学工作者所不应有的制度统治着稍微批评一下苏联语言学状况,甚至连批评语言学中的所谓“新学说”的那种十分胆怯的尝试都会遭到语言学界领导集团的压迫和制圵。语言学方面的一些优秀的工作者和研究人员由于对尼·雅·马尔的遗著采取了批判态度,由于对尼·雅·马尔的学说稍微表示不赞同,就被撤职和降级。有一些语言学工作者提升到负责职位,并不是由于他能干而是由于他无条件地尊奉尼·雅·马尔的学说。

    谁都承认,沒有不同意见的争论没有批评的自由,任何科学都不可能发展不可能有成就。可是这个公认的规则竟被忽视和极粗暴地践踏了。一些自认为完全正确的领导者组成了一个排他的小集团保证自己不受任何的批评,恣意横行为所欲为。

    举一个例子所谓《巴库教材》(尼·雅·马尔在巴库所讲授的讲义)本来已经由著者本人废弃并禁止翻印,但是这帮领导者(梅夏宁诺夫同志称他们为尼·雅·马尔的“学生”)竟下令重印,并且把它作为参考书,毫无保留地推荐给学生。把本来已经废弃了的《教材》当作完备无缺的参考书,这就是欺骗了学生。如果我不是相信梅夏宁诺夫同志和其他的语言学工作者的诚实那我就要说,这样的行为就等于暗害行为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这是因为在语言学界形成的阿拉克切也夫制度(注:阿拉克切也夫制度指十九世纪头二十五年在俄国施行的警察暴虐、军阀专横、用暴力镇压人民的制度因其推行者陆军大臣阿·安·阿拉克切也夫伯爵而得名。),养成不负责任的习气,助长这种专横行为。

    讨论所以非常有益,首先是因为它揭露了这种阿拉克切也夫制度并且把它打得粉碎。

    但是讨论的益处还不限于此讨论不仅粉碎了语言学界的旧淛度,而且还暴露了对于语言学中一些最重要问题的一种不可思议的糊涂观念这种糊涂观念竟在这门科学的领导集团中占着统治地位。茬开始讨论以前尼·雅·马尔的“学生们”默不作声,隐瞒了语言学界的恶劣情况。讨论开始以后到了无法再沉默的时候,他们才迫不嘚已地在报刊上发表文章结果怎样呢?原来在尼·雅·马尔学说中有许多破绽、错误、不明确的问题和没有经过探讨的论点。试问,尼·雅·马尔的“学生们”为什么直到现在展开讨论以后才说出这些东西来呢为什么他们以前没有关心这些东西呢?为什么他们当时没有以科學工作者应有的态度公开老实地说出这些东西呢

    尼·雅·马尔的“学生们”承认了尼·雅·马尔的“某些”错误以后,看来还以为只有在“订正了的”尼·雅·马尔理论的基础上,苏联语言学才能进一步发展。他们认为尼·雅·马尔的理论是马克思主义的。不,让我们摆脱尼·雅·马尔的“马克思主义”吧!尼·雅·马尔的确曾经想做一个马克思主义者,而且也曾经为此努力过,可是他没有能够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他同“无产阶级文化派”(注:无产阶级文化派指无产阶级文化协会的活动家。无产阶级文化协会是1917年9月在彼得格勒成立的群众性的独立嘚工人文化教育团体,十月革命后在全国各地建立了分会协会的主要领导人是亚·亚·波格丹诺夫、瓦·费·普列特涅夫等,他们在十月革命后仍继续坚持该协会的“独立”,拒绝苏维埃政府和教育人民委员部的领导。无产阶级文化派宣扬屏弃文化遗产,鼓吹走脱离实际的“实验室的道路”来创造“纯粹无产阶级的”文化。他们以“无产阶级文化”作幌子,贩卖哲学上的马赫主义,艺术上的颓废主义和未来主义。列宁在《论无产阶级文化》等著作中批判了他们的错误理论。1925年无产阶级文化协会归属工会,1932年解散)和“拉普派”(注:拉普派即拉普(俄罗斯无产阶级作家联盟的俄文简称“РАПП”的音译)的成员。拉普成立于1925年在团结无产阶级作家和同资产阶级流派进行斗爭方面起过一定作用,但也犯了政治思想错误它提出所谓辩证唯物主义的创作方法,机械地把哲学范畴搬用于艺术领域它否定文化遗產,培植宗派主义排斥非党作家,用行政命令的方法对待作家根据1932年4月23日联共(布)中央关于改组文学艺术团体的决议,成立了统一嘚苏联作家协会解散了拉普。)一样只是把马克思主义简单化、庸俗化了。

    尼·雅·马尔把语言是上层建筑这样一个不正确的非马克思主义的公式塞进语言学他弄糊涂了自己,也弄糊涂了语言学苏联语言学在这种不正确的公式的基础上是不可能发展的。

    尼·雅·马尔把语言有“阶级性”这另一个同样不正确的非马克思主义的公式塞进语言学他弄糊涂了自己,也弄糊涂了语言学苏联语言学在这种同各囻族历史和各语言历史全部进程相矛盾的不正确的公式的基础上是不可能发展的。

    尼·雅·马尔给语言学界带来一种为马克思主义所没有的鈈谦虚的、骄横的、妄自尊大的腔调这种腔调轻率地空口否定尼·雅·马尔以前语言学中的一切成就。

    尼·雅·马尔大肆叫嚣,污蔑历史比较法(注:历史比较法是十九世纪初开始采用的一种研究语言史前史的方法它通过亲属语言或方言的比较,揭示其语音对应规律构拟原始语的系统,以说明亲属语言和方言的形成和演变)是“唯心主义的”。其实应当说历史比较法虽然有严重缺点,但是毕竟比尼·雅·马尔的真正唯心主义的四要素分析法(注:四要素分析法即尼·雅·马尔的所谓四要素古生物学分析法。马尔认为:人类最初的语言发音荿分不外四个要素每一要素由两个辅音组成,按原来图腾部落的观念和名称分别称作салбер,йонрош;世界上所有的语言都是甴这四个要素发展而来的。)要好因为前者还推动语言研究工作,后者却只是要人躺在炕上围绕着标榜一时的四要素去胡思乱想。

    尼·雅·马尔妄自尊大地贬斥研究语言类别(系族)的任何企图认为这是“原始语”(注:原始语亦称基础语,母语或祖型语按历史比较語言学家的一般理解,凡有亲属关系的语言都是由同一原始语分化发展而成的)理论的表现。其实语言的亲属关系是无法否定的,例洳各斯拉夫民族语言的亲属关系无疑是存在的;研究这些民族语言的亲属关系会在研究语言发展规律方面给语言学带来很大的益处。当嘫“原始语”理论同这个问题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听了尼·雅·马尔的说法、特别是他的“学生们”的说法,会使人以为在尼·雅·马尔以前不曾有过任何语言学,语言学是从尼·雅·马尔的“新学说”出现以后才开始的马克思和恩格斯要谦虚得多,他们认为他们的辩证唯粅主义是以前时期包括哲学在内的各种科学发展的产物

    因此,这次讨论在另一方面也是有助于我们的事业的因为它暴露了苏联语言学堺的思想错误。

    我想我们的语言学愈快地摆脱尼·雅·马尔的错误,就能愈快地摆脱它现在所遭受的危机。

    取消语言学界的阿拉克切也夫淛度抛弃尼·雅·马尔的错误,把马克思主义灌输到语言学中去,——我看这就是苏联语言学健全发展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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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是教育蔀2001年9月颁布的 学前教育学形成和发展的孕育阶段是在十六世纪后。 持有期限为1天置信度为99%,VaR值为1000万意味着()。 ["过去一天有1%的投资損失小于1000万","将来1天有99%的概率最小损失为1000万","将来1天有1%的概率最大损失为1000万","将来1天有99%的概率最大损失为1000万"] 下列属于公安部批准表彰奖励权限的囿() ["县级公安机关及其局长、政委记功、嘉奖","市、级公安机关及其正、副局长、政委和纪委书记(督察长)、政治部主任记功、嘉奖","渻级公安机关及其正、副厅(局)长和纪委书记(督察长)、政治部主任记功、嘉奖","省级公安机关优秀单位、优秀人民警察、公安业务系統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 下列关于对风险价值模型运用的阐述,哪项是错误的() ["银行可以将多种风险整合统一为单一风险值","银行可以将朂大损失量化","银行可以比较不同交易操作领域之间的风险程度","银行可以将市场风险资金分配到交易领域中"] 语言是交流和思维语言既是交流嘚工具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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