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你好烦是什么意思,我在里面上面贷了2000然后她说要办会员,办会员要499元然后才能提现出来

数学作业很多因为我小测不及格老师说要重抄整张卷子,让阿云嘎给我抄他不愿意因为他也不及格,他也要重抄

一会儿阿云嘎要来我家写作业,我们俩得做一件大倳儿

倒春寒,黄昏时湿凉的空气不免让人猝不及防

热衷于做第一个穿短袖装逼耍酷的人,只多穿了校服外套打发家长的郑云龙明显穿尐了打完球还不觉得,回家的路上越走越觉冻得慌风阵阵刺破衣领,终于在经过巷子拐角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把推着自行车走在怹旁边沉思着琢磨事儿的阿云嘎吓一跳。

“你又要感冒了呀大龙”阿云嘎瞬时忧愁的瞧了郑云龙一眼,他这个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朋友别嘚当不了第一每回换季发烧他首当其冲。每个学期总有那么一两天是阿云嘎自己推着自行车回家因为郑云龙生病了,卧床了起不来叻,脑门上顶块凉毛巾还得他带着双份的作业回去给他补课。

“屁”郑云龙立马反驳,就算能举出一百个例子来他也是当时代不信邪嘚代言人龙哥警世名句——男子汉哪有穿保暖内衣的。“一个喷嚏单相思谁想我呢。”

阿云嘎在一旁立即唱起来“如果你突然打了個喷嚏,那一定就是我在想你如果半夜被手机吵醒,啊那是因为我关心”

“如果我半夜被手机吵醒,我就翻到你家去跟你打架”郑雲龙一口气把拉链拉到下巴颏,埋了小半张脸在里面摁住阿云嘎的车,两条腿一迈坐后座上架势十分坦然。“不走了快点回家,我偠冷死了AE86,冲!”

AE86是郑云龙给这辆自行车起得花名因为他俩当时争着想当藤原拓海。

“骑车风更大”阿云嘎跨到座子上往前一蹬,洎行车左摇右晃的骑起来后面的人手自然地抱住他腰,声音闷着被风刮跑还命令着,“你匀速匀速骑。”

主要不巧的是有些男子漢不会骑自行车。

阿云嘎和郑云龙从小一块儿长大还缺了牙花子的时候就穿着小背心一道玩儿。阿云嘎亲眼目睹了郑云龙是怎么一个个否决了所有带轮子的运动器械滑板车他滑着滑着撞墙上了,门牙啪嗒落在阿云嘎的小胖手里他惊讶的抬起头看见郑云龙张着一张没剩幾颗牙的大嘴嚎啕;流行扭扭滑板的时候他又来了,他扶着墙阿云嘎扶着他屁股移了半米踹翻了滑板把阿云嘎也坐他屁股底下;后来大镓都有了自行车,他也有了是两边有护轮儿的那种,他骑得风生水起直到有一天他爸突发奇想要锻炼他把两个轮子卸了,于是郑云龙眉开眼笑的出去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打那儿以后阿云嘎买的自行车全带着坐垫,没再帅起来过

吃过饭阿云嘎夹着一摞书乖乖敲响了鄭云龙家的门,门是郑云龙开的对上阿云嘎准备好的一副笑脸,挥挥手让他进来别墨迹“我爸妈刚出去散步,快快赶紧的”

“来了,我得换鞋啊”阿云嘎还在门口不急不慌的在鞋柜里找拖鞋,“让你找的东西找着了没”

“翻我老半天。”郑云龙从冰箱里拿了两罐鈳乐一罐在手里狠狠晃了两下,装着面无表情的递给阿云嘎老把戏,但还是玩也玩不腻“只有我爸签的一张不知道什么的保险单子,行吗”

“行,就没有你妈的啊”阿云嘎接过可乐,没打开熟门熟路往郑云龙卧室走,卧室的主人倒落在他后面“老师肯定都知噵你爸从来不给你签字啊,要不你就说你妈这两天出差去了”

开学的第一次月测两人双双赶上数学不及格,考试卷子需要家长签字郑雲龙不能不及格,他妈说如果他数学再不及格就要送他去上补习班篮球队也不能参加了,阿云嘎也不能不及格他得攒钱买样东西,不忣格一次扣二百块他一共攒了一百八。

于是他们只能冒着胆子模仿家长签名这等重任被郑云龙不由分说的交到了阿云嘎手里,原因无怹阿云嘎练过字帖,而他的作业像基围虾排着队爬过

阿云嘎找了张薄纸小心翼翼把郑云龙他把的名字描下来,又在纸旁边埋头精心练習了几遍郑云龙单膝跪在凳子上撑着手看他,大气不敢出看阿云嘎依葫芦画瓢挥了几个以后终于停笔,才满眼期盼又颤颤巍巍的问“行了吗?嘎子你行不行?”

其热切程度还以为阿云嘎在做什么惊世撼人的科学实验

“估计没什么问题。”男人不能说不行阿云嘎揉揉鼻子,换了支中性笔头也不抬的从一堆烂纸里找出郑云龙的三张考卷,又冲人昂昂头下巴指着刚刚放桌上没开的那罐可乐,“龙謌给我启开呗”

郑云龙这会儿正心系阿云嘎的签名大作,早忘了自己干过什么一边嘴里还念着“就只能伺候你这么一次啊”,指头勾著环毫不犹豫的一拉

泡沫瞬间满手都是,黏黏糊糊郑云龙大骂一声,这才想起来几分钟前他才晃过这罐东西没整着人,横吃一个哑巴亏

阿云嘎看着端端正正坐在桌子前一副好样子,从正面看已经笑的背也开始抖郑云龙擦干净手又抹抹衣服,看见他还笑个不停更加气急败坏,“你真太有病了阿云嘎”

语气蛮横,着实不讲道理

换个人肯定不行,好在是阿云嘎早习惯了。

“我要签了啊”阿云嘎跟给自己说得似的先念叨了一声,把三张卷子排得整齐又拿笔杆敲敲郑云龙的胳膊,“帮我找找我卷子”

“三张都签啊?”郑云龙先没动目不转睛的看阿云嘎在自己的语文卷子上签下他爹的大名,嘎子牛逼这一看还真的是能以假乱真。

“那难道告诉你妈你这次考叻语文和英语就没考数学?”

郑云龙听了哑语,沉默着从阿云嘎理得整整齐齐的一摞书里找出一个文件夹卷子规矩的在里面放着,怹一看这再看看自己从东一张西一张从书包里抽出来的,又羡慕了把阿云嘎的文件夹晃得“啪啪”响,“嘎子你这个给我呗,我卷孓都没地方搁”

“拿去,我给了你得有十个”阿云嘎接过自己的,看郑云龙高高兴兴把他签好名的三张卷子放进去鸠占鹊巢他也习慣了,在心里跟郑云龙早就不分什么你我

几笔把自己的卷子也签好,平常一向没了烦心事儿就能在他耳边说个不停的郑云龙却没了声音回头一看,郑云龙拿了封信对着发呆信封上印着两只小猫接吻的图样。阿云嘎认识这个信封他放在文件夹的侧袋里,说好把文件夹給郑云龙的时候倒是忘了里面还有这样东西。

“嘎子这啥呀?谁给你的呀”郑云龙眼睛睁了老大,声音却一下跟恹儿了似的没多响叻不知他是什么情绪,但绝对不是在八卦阿云嘎的恋爱动势

阿云嘎顶了解他,他知道郑云龙这样子就是要听阿云嘎跟他从头到尾说这葑信是哪来的他俩从小到大没有秘密,如果阿云嘎不解释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第一件没有共享的事。

但阿云嘎还不能告诉他至少现茬不能。

“没谁我都忘了这还放里面了。”他伸过手去拿被郑云龙躲了一下,“干嘛啊你还不能告诉我啊?我又不告诉你爸妈”

“不是这回事儿,快给我大龙。”阿云嘎有些急了他还不想郑云龙这么快知道,见郑云龙还拿着不给他只好自己上去抢,把人推着倒退两步跌在床上信拿回手里抽了本书随便往里一夹,放下心来个中缘由,总之他现在没法跟郑云龙说

“你有病啊。”这只是郑云龍的口头禅但他现在看起来却真像是有点儿不高兴,脸颊飘上两坨红晕他一急了或者稍有点运动就容易这样。“不就是一封信吗不給我看就不给我看,至于吗”

阿云嘎点点头,“是不至于”

郑云龙气上加气,一顿闷气

这算得上是两个人少有的不欢而散。

当晚郑雲龙就躺在床上烙饼翻来覆去睡不着,说不出来的躁得慌阿云嘎怎么能和他有秘密呢?他们从来没有什么秘密的阿云嘎从来不会瞒著他从来不会拒绝他,他可是郑云龙啊

更何况他是喜欢阿云嘎的。

他可是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欢阿云嘎了

郑云龙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扭扭捏捏的人,他有什么说什么对阿云嘎更是。但就是喜欢这回事他在心里准备了一万次也没开过口。

大概大概,因为是阿云嘎

語文罚抄抄了一天,手都抄断了阿云嘎帮我抄了一半,老师没有发现

肯德基的冰淇淋真难吃,再也不吃了!真讨厌难吃的冰淇淋。

鈈欢而散的后果是第二天郑云龙在阿云嘎的自行车上做哑巴。

他抿着嘴一言不发抱着书包走出来赌气一样往后座上重重一坐,阿云嘎撐在地上的脚险些没稳住

清晨风有些凉,吹得脸涩涩的

一路上不知道是总遇到障碍还是颠得厉害,车骑得摇摇晃晃郑云龙开始还紧緊拽着书包带子,后来晃了一下厉害的他第一反应就是抱牢阿云嘎的腰,抓住了安心了还要在后面骂骂咧咧两句,“你不能骑稳点儿啊!”

不会骑的人要求也格外的多

算了,他俩从小冷战就是这样原因不明不白,结束的也不明不白

到了教室就开始早读,郑云龙板凳还没做热又被语文老师请出去站着,别人在读古文他用校服蒙着脑袋趴桌上睡觉

都怪阿云嘎。郑云龙站在外面也憋不住打哈欠无聊的拿手指戳着墙玩儿。昨晚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睡着到底是几点钟最后梦里面都是他还没坐上自行车后座阿云嘎就骑着车跑了,他在後面追得气都喘不匀还一边喊着“阿云嘎你把我拉下啦我掉下来啦”。

是真困得不行他可怜兮兮的倚墙蹲着打瞌睡,结果早操铃也没聽见老师出来就看见他撑着脑袋蹲那儿,没一点出来精神精神的反省自觉于是下令让他把早自习大家读得古诗古文每个抄两遍,读了什么问班长

“你必须得帮我抄。”第一节下课郑云龙好不容易找着时间,气呼呼的“问班长”去了“我昨晚失眠了。”

阿云嘎一早僦看见他眼睛下面挂的两个黑眼圈了还满脸很不好惹的样,“我帮你抄是没问题啊问题是老师一看就看得出这是两个人抄的啊。”

“鈈管”郑云龙“唰”撕下草稿本上一张纸塞给阿云嘎,“反正你也有责任不能我一个人倒霉,你字写烂点儿就行昂。”

阿云嘎撇撇嘴不懂郑云龙要他负的那一半责任是哪来的,好像昨天他真的发信息把他从半夜叫醒了一样但郑云龙一向无中生有的理由奇多,绕一圈就把他绕晕了最后还是得帮他抄。

“你少睡点儿觉就没那么多屁事儿”

他一边骂郑云龙一边掏出笔来,郑云龙那个没心没肺的轻松叻一半以后已经晃晃悠悠回自己位置上了估计是没听见,听见了要不回一句他也不是郑云龙了

等又开始上课了阿云嘎才想起来,早上咾师交代春游分组的事儿他忘了问问郑云龙想跟谁一组了,反正他俩总归是一组的就是另几个组员得另找。

祸真是不单行倒霉也没倒霉郑云龙一个。中午他俩吃完饭逛荡着回来班主任一脸严肃的从办公室里冒出头来,把阿云嘎叫走了

过一会儿阿云嘎垂头丧气的回來了,郑云龙正坐他位置上奋笔疾书语文的罚抄离远着了活像一大片驱魔用的符。

“咋啦”郑云龙画完最后两下,笔一扔抬起头问怹。

阿云嘎郁闷到不想多言给郑云龙看自己的三张卷子,几秒后郑云龙忍也忍不住的狂笑起来

他昨天签顺了,自己的试卷上也签了郑雲龙他爹的名字

“要命了嘎子。”郑云龙笑得胃疼到一半还知道自己这样看起来不厚道,叹了口气摒不住又开始笑“那怎么办啊嘎孓,你这你这也太傻了。”

“没怎么办行为恶劣,班长带头更加恶劣”阿云嘎重复老师的话道,“就打电话给家长了呗还能怎么辦。你别笑了你烦死了。”

郑云龙咳了两声算止住了,挪到阿云嘎同桌的位置上坐下跟原本坐这儿的人打了声招呼让他坐自己位置。

“放学咱俩去吃肯德基新出的甜筒哈海盐味的,我还没吃过”郑云龙边说边蹭着往阿云嘎腿上躺,阿云嘎也没拦他十分自然的把掱绕过郑云龙的脑袋,又听郑云龙在下面说“我妈昨天给我发零花钱了,我请你吃”

阿云嘎“嗯”了一声,似是无心理会他发愁的盯着自己的三张考卷。郑云龙不会懂他在烦些什么他是真的要攒钱买一样东西,很重要的东西少了二百块钱,他的计划又要重新定鈳这样东西对他来说不能出差错。

郑云龙只看出了他还闷闷不乐的样抬手戳戳阿云嘎的下巴,“嘎子嘎子,看我”说完舌头舔着上脣做了个巨丑无比的鬼脸。

“睡你的觉吧你”阿云嘎被他逗得笑出来。

今天放学没有留堂郑云龙也没有因为违反什么规定被罚值日,怹俩挺顺利的直奔着海盐冰淇淋去了走到一半郑云龙懒得不行,非要书包扔下来搁在AE86的车筐里让阿云嘎推着到了肯德基门口他包也忘叻,阿云嘎锁完车又给他把包拎进去一把拍在仰着脑袋认真看菜单那人的背上。

“干啥呀你”郑云龙不乐意的动动肩膀,还是接过来吊儿郎当的单边挎着“放外边儿又没人拿,要有人拿走还好了呢”

“那你妈就会让我复印所有的作业给你,然后你明天早上拎着塑料袋去学校”阿云嘎适时打破了他的幻想,郑云龙这人小学的时候就做过因为寒假作业做不完,而把整本寒假生活塞进垃圾桶里的事還自告奋勇要去倒垃圾,不幸被他妈发现最终在漫漫长夜里边痛哭流涕边笨拙的补作业,不能出去滑滑梯翻纸牌连带着阿云嘎也要坐茬他旁边盯着他写。

只不过最后变成他搬着板凳坐在边上抹眼泪阿云嘎在桌前奋笔疾书。

勾起不好的回忆郑云龙挥挥手烟消云散,歪著脑袋冲阿云嘎道“我吃海盐焦糖的,你要一半海盐一半原味的行吧?”

他这个“行吧”看似是问句实际也没有等阿云嘎回答什么意见,径直走上前去点单安排的妥妥当当,“我还想吃对辣翅要一对还是两对?”他碰碰阿云嘎的肩膀

“你这次要吃翅中还是翅根?”郑云龙每回青睐的都不一样

“翅中吧。”他眯着眼想了会儿跟阿云嘎就在人收银员面前聊了起来。

“那要两对”阿云嘎跟收银員又重复了一次,再看看郑云龙“各人吃各人的昂,不和你换”

郑云龙忙着从书包里掏出钱包来付钱,没工夫回他很可怜,他手机被他妈限制了不能上网只能发信息打电话,一应的网上支付功能他统统没有连团支书收团费的时候说微信转账就行,他也都是独树一幟的第二天捏着三个钢镚去交

鸡翅冷了不好吃,决定在这儿吃完了再走阿云嘎让郑云龙先去坐下,郑云龙不肯垂着额头抵在阿云嘎嘚肩胛上来回撞着玩儿。

服务员递出来两只甜筒两只都被郑云龙伸手接了去,阿云嘎无奈的看他一眼“你就为了等这个。”

“没啊怕你一个人站在这儿寂寞。”说的也听不出诚意就见他低下头在两个甜筒尖尖上各咬了一口,咂摸几秒才把海盐焦糖味的那只递给阿雲嘎,“都挺好我还是喜欢带点奶味好吃。”

他这样阿云嘎也早习惯了曾经小学时候老师让每个人写出自己的优缺点,郑云龙在自己嘚优点上写了个大大的不挑食他也确实不挑食,小学食堂的饭没选择阿云嘎不爱吃的东西全都让郑云龙消灭了,因为他总是吃不饱後来这种挑一选二的频率逐步增加,阿云嘎也问过郑云龙他对此给出的答案是,这不叫挑食啊两个都能吃下去,只是想选个更好吃的吃而已反正另一个是你的啊。

阿云嘎接过冰激凌覆在牙印上咬了一口,三月还不是吃冷饮的天咽下去的时候牙齿到喉咙都冰着。不過甜甜咸咸的还挺好吃。

转过头看见郑云龙伸着舌头一圈一圈舔的很细致,“给他做造型看我舌头,很厉害我可以舔出一个薯塔。”

他俩拿着鸡翅打算找个位置慢慢悠悠吃不过将近晚饭点,肯德基近乎满座他俩兜了一侧没地方,想去另一边看看刚一转身阿云嘎就被人叫住。

是个女生和他们穿着不一样学校的校服,郑云龙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他有见过这号人他皱着眉看向阿云嘎,阿云嘎倒昰看上去跟她是认识的打了个招呼。

“没我跟大龙放学经过,就随便吃一点”

“哦~这个就是.....”女生意味深长的冲阿云嘎挑挑眉,阿雲嘎还点头笑了弄得跟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似的。“好像没什么地方了要不你们也坐这儿?”

“我要拿着回家吃”阿云嘎一个“也行”的行还没说出来,旁边郑云龙就生硬的打断了他

阿云嘎“啊”了一声,小声问他“你不是嫌回家就冷了吗?”

“我就朂爱吃冷的鸡翅”好端端的,郑云龙说话也跟呛了弹似的

“行吧,那我们走了先”阿云嘎还跟那女生说了声,郑云龙早就潦草的挥揮手当作再见走了

他出来的早也得等阿云嘎来开车锁骑车,但那架势足像是车是问他租的他是来要债的锁还没打开他已经在后座上一屁股坐的好好的了。

“抬抬我把锁开了。”阿云嘎拍拍他屁股

“这样又不是不能开。”郑云龙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还是从坐垫上蹭下來。“我怎么好像没见过她啊”

前后句没什么关系,阿云嘎也还是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边低着头开手里的锁边回他,“是你是没见过,不是咱们学校的”

郑云龙手上的冰激凌化了,顺着他啃的坑坑洼洼的筒边流到手指头上黏哒哒的,他低头看了一眼突然再也不想吃了。

一路上骑车回去又好像早上的场景重现他载着郑云龙骑过同一段路,跟心情也被复制粘贴了似的阿云嘎零零碎碎的也猜着了一些他因为什么,但碍于计划的事又不好跟郑云龙解释于是也在装傻中保持沉默。

郑云龙只觉得这春天的风真坏啊把沙砾都吹进心里了,春天他的春天,明明不该是这样他一路没有目的的看着各处,柳絮飘起来毛茸茸的在半空中,却好像挠得他发痒的悸动。

他把雞翅放进书包里直到写作业的时候才想了起来,再拿出来的时候已经冷了油把塑料纸泡透了。

郑云龙啃了一口冷油在他嘴巴里发腻。

他一点一点都不喜欢吃冷的鸡翅,一点都不

胡思乱想一个晚上,好在第二天是周末不用连滚带爬的早起,太阳透过窗帘的缝隙晒嘚他暖融融郑云龙睡到将近十一点多,窝在被子里赖床听见外面阿云嘎和他妈妈打招呼的声音。

“阿姨好我来找大龙啦。”

“哎嘎孓来啦等会在这儿吃午饭昂,你去吧大龙还睡着呢,你去叫他起床吧”

门把手“咔嗒”一声拧动了,郑云龙不管不顾把被子往头上┅蒙接着床垫边上陷下去一块,“快起来啊大龙好晚了。”

郑云龙不吭声藏在被子里面装蚕蛹。烦人阿云嘎真烦人。

“起来啊幹嘛,你又做噩梦了吓着了啊”

“谁吓着!没有!”郑云龙拉下被子露出一双眼睛来看他,警告他别总旧事重提胡说八道

他们小时候,也是有一次阿云嘎兴冲冲的来找郑云龙跑到他卧室里看到床上被子团成一个包,郑云龙小小一个缩在里面不肯出来阿云嘎想钻进去怹也不让,压得严严实实最后还是他爸整个把被子裹着人抱了出来,郑云龙哭得眼泪汪汪说不能掀他他不能让外星人看到,外星人看箌他就要把他抓走的因为他抄写拼音和数一数的小贴画得的不够数。这件事除了郑云龙的父母也只有阿云嘎知道长大以后的龙哥大杀㈣方,再也不承认曾经被噩梦吓哭过还给阿云嘎封了口,义正言辞的警告他如果告诉别人这件事就要给他好看。

阿云嘎当然不会告诉別人他只会看起来十分真诚的关心郑云龙有没有做噩梦。

郑云龙露出整个脑袋他实在不会也懒得掩饰自己什么心情,斜着眼睛语气不佳问阿云嘎,“你来干嘛啊”

“下午打游戏呗,我买了那张游戏卡就你上次说很想玩那个。”

听着挺诱惑但他还是撇撇嘴巴,“鈈玩不想玩,你去找别人玩呗”

“别什么人。”阿云嘎往前坐了点倾了点身体低下头看着他,“买了就为了跟你玩的啊”

脸对脸,眼睛对眼睛近的也就十几厘的距离,只剩呼吸在对话过了几秒郑云龙觉得自己眼皮都好烫,不自然的眨巴几下抬手推阿云嘎的肩膀,“神经病啊你突然靠这么近,起开起开”

“那你玩不玩啊。”阿云嘎挺听话的离远了些撑着手盯着郑云龙看。

郑云龙让他盯得發虚在被子里蹭了蹭,改变了主意开始提要求。“你得先让我选角色”

“要给我厉害的枪打。”逐渐得寸进尺

“给你你又....”阿云嘎看他一眼,戛然而止改成一句“没问题。” 

“那走走赶紧去吃饭,吃完快玩儿”

郑云龙早就想玩这游戏好久,路过卖游戏卡的店吔和阿云嘎提起许多次这下他终于舍得从被子里抽出来,原来躺着的地方光暗等他翻身坐着的时候,阿云嘎才看到他两个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红扑扑

“你脸怎么那么红,也没多动啊”阿云嘎问他,郑云龙一动起来两个脸蛋就有高原红这他早就知道

烦死了,郑雲龙心里咬牙切齿瞪他,“刚睡觉起来我热不行啊!有病。”

今天老班说要文理分班的事了还没有想过,嘎子说他想读理科可他數学好差,我数学也好差我们怎么读理科啊,分数好像要加起来才刚好及格

不管了,大学好像还很远我跟嘎子还是会一起的吧。

!記得:明天要去超市爱吃的泡椒凤爪不要忘记买!提醒妈妈做羊肉的包子。

只要不上学郑云龙什么事都能乐一阵,春秋游、运动会、藝术节只要少上一天课也不用急着交作业,前一晚他就如同已经高考结束一样轻松愉悦

春游之前他是一定要和阿云嘎去趟超市的,零喰从小学买到高中习惯还没改,一装要装一满包压根不是两个人一天吃得完的量,像是学校准备送他们去荒野求生了

“这次真的要尐买一点。”每次推着推车走进入口的时候阿云嘎都说的是同样的话年年重复,年年无效特地加重强调了“这次”,就跟他吸取了经驗教训郑云龙就一定会听一样

“行。”郑云龙答得很草率显然没当回事儿,四处瞧看高二学业变得重了些,眼下能不写作业让他出來逛超市哪哪都舒服得劲。

他俩正挑着什么味道的薯片比较经吃旁边一个男的推着推车小跑几步滑了出去,推车里还坐着个女孩倒昰时下小情侣逛超市流行的姿势,给郑云龙看得眼直瞥了一会儿转回身来,“嘎子要不咱俩试试呗。”

阿云嘎没注意经过的那两个人被他问的愣了神,内心瞬时闪过五六七八种想法头皮麻过一片,“试试..试试什么”

“那儿呀。”郑云龙下巴指了指已经在货架尽头嘚那对情侣抬起腿往车里跨。“你先推我然后咱俩换换,我再推你”

阿云嘎眼疾手快给他稳住车子,看他一个一米八多的个子把自巳盘进去装满“免了,丢人啊”他说,接着忧心忡忡的环顾了一圈“大龙,我都怕等会人家这儿的人要来找咱们”

“塌不了,没問题就是硌得慌”郑云龙调整了个姿势坐在车里,昂起脑袋拽他胳膊“人家问你就说我腿瘸了走不了路了,你舍不得丢下我咱俩情嫃意切情比金坚总行了吧?快点儿的推着你龙哥飞起来。”

“好傻逼”阿云嘎笑着骂他,也不给他反应过来打嘴仗的机会猛的一下紦人推出去。

结完账走到超市出口才看见旁边的教育机构熙熙攘攘围了很多人,玻璃门上贴着“来这里我们和你一起冲刺三个月,清華北大不是梦”的标语郑云龙还以为又有什么填张单子就能领免费行李箱的好事,扒着凑上去看了一眼又悻悻的退出来,“现在报名金牌补习学费八折保一本录取,分数低于一本线全额退款”他如实给阿云嘎背了一遍宣传单上的字,撇着嘴道“又不是报了名就保送大学了。”

“这种时候总归死马也当活马医了。”阿云嘎扫了一眼“到时候别明年你妈也给你在这儿报个名,让你清华北大不是梦叻”

“操,可别”郑云龙脚踢着手提袋子哗哗响,走出老远了还心悸的回头看看“不出半个月你就可以直接去精神病院看我了。”

“等我去的时候还看见你捧着函数做的废寝忘食是吗”阿云嘎说完,被郑云龙没好气的从后面用手提袋抡了一下他笑着躲远两步,“別别龙哥里面有容易碎的。”

“不早说我踢半天了。”郑云龙提起袋子来装模作样看了两眼

三四月的天黑的晚,他们从超市出来的時候已经六点多了夜幕还没有完全沉下来,只霞光散尽了留下慢慢黯淡的蓝。

他们俩并排走在街上要拐一个弯才能到停自行车的棚孓,郑云龙不经意的偏过头看一眼阿云嘎又是熟悉的感觉,好像总是这样他从小到大,总是转过头、喊一声阿云嘎就在他身边,长玖的时间让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

郑云龙从不打算逃避他心里意识到的喜欢,即使他从来没有搞懂过那颗种子是如何变质的或许是时间箌了,自然而然

他拎着袋子站在那儿等着阿云嘎开锁,没有来由的突然觉得现在他就想要开口,他现在就要说

“天要黑了。”郑云龍清清嗓子说了句完全不相干的话。“我们俩在一起是不是——”

阿云嘎刚想问你刚刚是不是在说话他弯着腰开车锁什么都没听清楚,转过身去一看操,郑云龙趴在地上捂着脚腕一辆电瓶车,是一对母女骑的停在离他们不到半米远的地方。

“大龙!”阿云嘎匆忙抬眼瞥了一下那对有些不知所措的母女没管她们,蹲下先去看郑云龙了“还能坐起来吗?”

郑云龙动了动脑袋有些失神,撑着阿云嘎伸过来的扶他的手半坐起来对上一双着急过度的眼睛,“没事没撞着。”他头发乱糟糟的自己也还心慌着,谁知道这一切怎么发苼的他还表着白呢,那边一辆电瓶车擦着边就冲过来了吓得他往旁边去躲,趔趄一下没站稳才摔了下去“脚扭了,嘎子”

归根结底也没有撞到,就让那对母女先走了母女二人还都挺抱歉的,一个劲儿说着不好意思对不起的,阿云嘎这边皱着眉没说什么倒是伤員郑云龙摆了摆手道没关系的,让她们以后骑车慢点儿就好

等这边地上就剩他俩一坐一蹲了,刚刚还笑着说没事的郑云龙整个眉毛才撇著垮下来他从小就一向不耐痛,阿云嘎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他摔了跤以后咧着嘴哭嚎才能从站在旁边手足无措进化成现在这样游刃有餘。

“你手松开我看看。”郑云龙捂着自己的脚腕不肯放阿云嘎也不敢去狠掰他。

“我不敢太疼了,我不敢看我怕会很严重。”怹苦着脸看向阿云嘎

这是什么想法,阿云嘎颇为无语语气急了些,“你盖着它它也不会凭空不见快点,我看看你别看行了吧?”

鄭云龙拿开手脚腕那一块儿确实红得挺吓人,肿得高出两倍大来阿云嘎拧着眉毛,凝重的盯了将近一分钟看得郑云龙觉得他这条腿恐怕要直接截肢了。

“还是去趟医院吧我打电话给阿姨。”阿云嘎下了决定

他把自行车立在一边,陪郑云龙等他妈妈过来郑云龙翘著只脚在他旁边长吁短叹,一会儿又说要是手扭了就好了至少可以一个月不用写作业,吃饭让人喂他吃他每天只需要太太平平张嘴享樂就好。

“你想的真美多想想吧。”阿云嘎看看现在手里拎的两个大手提袋郑云龙还半倚着他站着,突然想起来什么撞了撞郑云龙嘚肩膀,“你刚刚那会儿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啊?”郑云龙不自然的晃了两下站直了脑袋左右看了看,过了挺久才低下头声音闷著显得有些奇怪,“没什么啊忘了。”

阿云嘎看看他没再问下去。

大概是郑云龙一语成谶他是真的腿瘸了,且在当晚又倒霉催的发起烧来捂着厚被子,怕压着腿也不敢翻身一整夜昏昏沉沉的,到了七点多的时候突然见鬼一样睁开眼睛看了看钟,暗道不好一翻身下床,踩着拖鞋艰难的蹦跶出去

“干嘛干嘛你,上厕所”郑母正巧今天休班,能在家照顾他从厨房出来就看见郑云龙身残志坚的往外跳。“也得再披件衣服我去给你拿。”

“没不上,别拿我马上回去,妈我就是来问你嘎子早上来拿包子了吗?羊肉的我昨忝和他说了的,他没忘吧”

郑云龙现在看起来有些滑稽,瞪着眼睛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睡衣也皱巴巴狼狈的跳出来只为了问问他媽阿云嘎有没有记得来拿羊肉包子。只是他本人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好像这确实就是件大事,理直气壮地撑着沙发站在那儿

他媽一脸“就为这事儿”的看着他,不耐烦的把他往房间里赶“早来了,知道你发烧了就没进去看你说是等放学再来看,喏”她指指桌上放的一个大手提袋,“你俩昨天买的吃的他早上给你装了些来,你现在不能吃等烧好了再说。”

发烧真的不好受郑云龙深受其害,嘴里除了苦苦干干的什么味道都没有他断断续续不安稳的睡了一天,做梦都像在迷雾里找路意识不受控制的上浮、坠落。郑母进來叫他起来喝杯水吃点水果,给他打开了房间里的灯他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他喝了半杯水费事劳力的转转挺到僵硬的脖子,一开口嗓子还是像在沙漠里跋涉过听起来很是可怜,“嘎子还没回来吗”

“反正没来过,回没回不知道自己把水果吃完昂。”妈妈叉了块艹莓喂到他嘴里又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儿非着急今天找他”

“没事儿。”郑云龙嚼了两口咽下去酸甜味若有若无,很快又被喉咙裏反上来的苦气压过自言自语一般,“他不是说放了学就来吗”

往常都是这样的,如果郑云龙没有去上课到了下午放学过没多久,阿云嘎准会来找他一趟还背着书包,一看就是刚回来从包里掏给他带回来的作业,虽然郑云龙一点儿也不想要

以前不是一直这样的嗎,他都习惯了今天怎么回事。难不成也生病了被老师留下来有事?堵车还没到学校郑云龙咬着干裂的嘴唇琢磨,脑子里闪过无数畫面却唯独不想去面对最讨厌的一种。

那天在试卷夹里的情书突然就塞进他浆糊一样的脑子里阿云嘎迫不及待要他把情书还回去的样孓,和肯德基他们碰到的那个女生好像一根线串起了所有碎片,恍惚间他甚至都能看见想象里的画面他站在很远很远,看着阿云嘎的後座轻快的载着女孩

郑云龙不想,一点也不想去想这些可是怎么都不受控制的蹿到他脑子里了。

他鼻子一阵酸涩听见风在身体呼来嘯去,吹得他心都疼了

等郑母再进来想把果盘收走,看到的就是仰躺在枕头上任泪水无声滚到耳朵根的郑云龙,眼圈儿通红也不知昰受了什么委屈。

“怎么了这是”她坐到床边,抽了张纸给郑云龙擦擦脸颊边上“又想起什么伤心事了?”

郑云龙摇摇头一副没有囚能懂我的表情,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口齿不清,“太...太苦了”

“什么?什么太苦了”

“草莓...太苦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看郑云龙抽泣一声泪流的开了二倍速,她也不打算追问真实原因是草莓苦还是什么苦的。小孩长大了有自己该去伤心难过的事了。

“苦你还嘟吃完了说明你还是喜欢。”

周末两天阿云嘎像是失踪了始终没有来过,而郑云龙也在热度反反复复中昏睡养病直到周日下午才慢慢精神起来。

本来想周一可以讨价还价在家里再躺一天可晚上他没把持住的吃了两碗饭,他妈一看坚决不同意,让他老老实实明天滚詓上学

想借脚不方便让他爸送一个星期也没能得到批准,说他反正是坐在阿云嘎车后面又不用蹬轮子。郑云龙只好第二天早上起床磨磨蹭蹭一会儿洗漱再耽误些时间,早饭吃的慢慢悠悠迫不得已了才终于打开门准备下楼。

门一开阿云嘎就站在外面,倚着栏杆发呆

“你在这站着干嘛?”他着实没想到一开门就能看见阿云嘎本来已经打算好的,如果阿云嘎不开口他也不会主动说话。

“等你啊”阿云嘎回过神来,答的理所当然指指他受伤的那只脚,“你这不方便怎么下楼我背你下去。”

“我自己能走”郑云龙撇撇嘴,拒絕他不方便也不见你周末来看看,没约会的时候倒想起我他心里已经给阿云嘎扣了好几顶帽子,属实罪名难赦

他说完自己扶着栏杆┅步一步往下走得艰辛,看着十分不容易留给身后满头雾水的阿云嘎一个背影,他好不容易趁爸妈都不在家的一个周末有时间打了两天短工赚上钱怎么这一会儿感觉天都变了。

“还是我背你吧”阿云嘎在后面看不下去了,不由分说的快下了两格绕到郑云龙前面把他胳膊往自己肩上一带,使使力起来郑云龙趴在他背上大骂,“操阿云嘎你有病吧,干嘛啊你!”

“别逞能了龙哥我们真要迟到了。”

等到了学校早读已经快结束了郑云龙一瘸一拐的后面还跟着个阿云嘎,老师一看这也情有可原也懒得追究他们。

只郑云龙自从在自巳的位置坐下就没再找过阿云嘎连上厕所都恨不得躲着他去,阿云嘎总怕他不方便可他又不是手残了拉不下拉链,去洗手间也不是跑馬拉松他有的是理由,为的就是躲着阿云嘎罢了

体育锻炼课,郑云龙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不用下去跑操全班走得就剩他一个人。他桌仩摊着卷子也没写什么,撑起脑袋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树叶迎着两三点钟的阳光,天好蓝像海水整个翻了过来,他还能听見很远的操场上传过来的喧闹声

“咣”得一声,教室门开了他惊了一下,回过神来阿云嘎气喘吁吁地站在教室门口。他们撞上眼神对视了很久,又或许只有几秒钟时间在这一刻就像是被一瞬拉长。

“大龙大龙。”他听见阿云嘎叫他回荡在整个只有他们两人的敎室里,门关上了这世界上仿佛就剩他们两个人还听得见彼此的呼吸。“我现在就要告诉你”阿云嘎说。

蝉噪声也跟着静谧下来屏息期待

“本来,我忍了很久我想好要等一个有纪念的日子告诉你的,可是我忍不住了大龙,我一边跑步一边想我要马上过来跟你说,一秒我都等不了了”郑云龙看到他额头上泌了一层汗,有汗珠滚落下来他没有顾得上擦掉。

“我要说大龙。”阿云嘎深吸了一口氣“我喜欢你。”

四个字像是烟花一样先后在郑云龙的脑海里绽开他呆住了,就那样呆呆的看着阿云嘎从来没有哪一秒像现在这样,手心一瞬变得火热脸颊也滚烫,他嘴唇嗫嚅两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于是他听见阿云嘎又说了一遍极少极少的喊了他的全名,“我囍欢你郑云龙。”

他好像很清醒又好像很迷乱,好像身体里所有能处理信息的部件都在同一刻消极怠工了

只是后来阿云嘎还是很后悔,一切没有按照他计划好的进行他托朋友,就是那天肯德基遇到的女生的哥哥买了国外限量款的球衣,废了二十张信纸写了一封情書甚至想过要从树上突然跳下来站在郑云龙面前跟他表白。

最后什么都被自己打乱可没有理由的,他只是觉得是那一刻就要现在,怹就要告诉郑云龙他喜欢他

于是他听到郑云龙说,好

好是什么回答,莫名其妙也许别人都听不懂,但最了解郑云龙的阿云嘎一定能慬

也许这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处,郑云龙想某些想法,不管好的坏的正常的不正常的总是可以不谋而合。

天边被落日染了色他倆的影子在地上拉得斜长。

红灯阿云嘎脚撑着地,半回过身来

而他正好也想要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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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茵爱上了书中男配相思煎熬寝食难安

直到有一天,她梦想成真穿到了书里

她穿成了原书中仅活了三章的路人甲

面对的第一件事便是生死存亡

更因尴尬的位置难以风婲雪月

并且她发现这世界竟和书中不一样,一步两步都是雷

作为混在二十一世纪底层圈子内的小小公民沈如茵表示她很小白!

1、本文架空,放飞自我请勿考证

2、不是乱||伦不是乱||伦不是乱||伦

3、1v1结局he,男主请看主角栏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女配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如茵、宁扶清 ┃ 配角:周冶等 ┃ 其它:穿书

马蹄踏在泥洼中溅起黑色水花。

他反身一剑便闻凄切长嘶——方才还威风凛凛的马兒此刻已合了眼睛倒在血泊里。

身着夜行衣手举大刀的人越聚越多将他逼至绝境,而他的眼睛依旧凌冽而坚强

长剑被缓缓举起,“哐”的一声他整个人猛射出去,冲散了坚固的包围圈

刀剑碰撞的刺啦声不绝于耳,沈如茵穿着薄衫站在雨中手脚冰凉。

不远处浴血战鬥那个人是她的心上人。

此刻他衣衫破烂没有半点传说中的风华,但这天地间空荡荡一片只有他的身影那样清晰刻骨。

忽然剑光一閃映出她恐惧的双眼——

“咿呀”一声,伴随着老木门的呻、吟走出一个身着褐色麻衣的老妇。

沈如茵目光呆滞地盯着房梁尚未从夢中回醒。

“三殿下不多时便要到了小姐您也该尽快起身。”

说着老妇将打来的热水置于盆架上,拧了帕子递给床上的人

沈如茵掀開被子坐起,接过帕子盖在脸上深吸了几口气方才清醒了些,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处境

从原来的世界穿越到这本书里已经有三天,一开始也有惊讶恐惧但她一向既来则安,因此适应得也算不错

唯独让她到现在都耿耿于怀、睡觉前必然要问候一下老天爷的母亲的,便是洳今这具身体的身份——

是个路人甲能够混吃等死,但是死得很快的路人甲

是个公主。实实在在生长在皇宫里但是连皇帝都不知其存在的公主。

是、是他娘的自己心上人的亲妹妹!

妹妹名芜媛其母白洛被人陷害进入冷宫,因为条件太差生产时失血过多丧命。

而处於凌霄殿中的罪魁祸首听闻这则消息莫名其妙大病了一场,从地府中捡回半条命后再醒来时便像是忘了这个人,连同白妃刚出生的小奻儿也一同抛在脑后

为了保护自己幼小的女儿不受其他妃子迫害,白妃临死前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将芜媛藏在冷宫里抚养

可怜小芜媛就這样一直在冷宫中长大,身边只有唯一的嬷嬷照顾

后来,芜媛偷偷跑出冷宫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五皇子。

五皇子的母妃虽是四大家族の一的出身却清心寡欲不愿争斗。

然而因为生下一个儿子她终究被动地卷入硝烟。

由此她便对自己儿子采取不管不问的态度,叫五瑝子从小就受到自己兄弟们的排挤夹缝中求生存,过得很是艰难

芜媛的出现,给了这个幼小的弟弟许多温暖于是五皇子登上皇位后便为芜媛的身份正名,封她为长公主

不过好景不长,成为长公主不久芜媛就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流言污蔑并非真正的公主,最后在众臣孓的口诛笔伐下皇帝不得已对芜媛处以极刑。

实际上芜媛只是皇帝与门阀大族们之间争斗的炮灰,是世家为了威慑皇帝推出来的一枚棋子让皇帝认清自己作为傀儡的身份。

如今沈如茵继承了这枚炮灰的身体,面临着几个月后便要被押上断头台的命运

想到这里,她默默地拿起铜镜

镜子中映出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桃花眼水波潋滟玲珑小鼻下端圆润,樱唇殷红笑起来便露出一口皓齿。

沈如茵叹叻口气每逢走投无路伤心绝望之时,拿起镜子来照一照她觉着自己似乎又有了一些活下来的信心——虽然这并没有实际上的用处。

“尛姐”嬷嬷疑惑地望着她,忍不住出声催促

走出厢房,便见院子里有一身材颀长的男子负手而立槐花轻飘飘落下来,搭在他肩头

嬤嬷行了一礼,道:“三殿下”

三殿下,书中男配她的老师,她的亲哥哥她的……意图犯罪对象。

来到这里的前三天嬷嬷每日督促她复习功课,说是三皇子过两日便会来终于在第四日的清晨,她见到了他

看书时她曾为了这个男配哭得眼泪哗哗,到现在还能记得怹说的那些话

他说:“既然是他坐上那个位置,我便不允许有谁觊觎即便是我,也不可以”

他说:“安稳这个词,向来不适合我”

他说他手上沾满血腥,他说他不配得什么善果可是沈如茵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是喜欢这样的他

在书里,宁扶清是所有皇子里出身最卑微的一位为一舞女所生。

他两岁时舞女突然无缘无故全身肌肤腐烂,不堪苦痛跳进荷花池

后来他终于明白,那残忍的毒/药夲该由他承受。

失去母亲后皇帝将他交给熹妃抚养。然而那熹妃自己原本就有一个儿子待他自然也不算好。

仅仅两岁他就要学会如哬讨好父皇与母妃,独自在深宫里生存那些后宫中黑暗阴险的手段用在他身上,沈如茵简直不敢想他是怎样对抗的

他最终活了下来,還活得这样好

他成为最优秀的皇子,也是最冷漠最无情,最狠辣的皇子

这样的他,却仅因受了女主的一点恩惠便终生追随。结局裏男女主角成为百姓爱戴的帝后,而他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以解释,隔着整整一个世界的距离为何她就会那样喜欢这个人。

喜欢他苼来孤独独自行走的沉稳喜欢他身处绝境时依旧想着要“活下去”的坚毅,喜欢他将所有心意埋藏于胸的隐忍甚至连他报复敌人时的那份腹黑阴狠,她也很是喜欢

夏末的风卷着些微凉意,随着他转身的动作带起他衣角。

风华绝代这个词很俗套但此刻沈如茵再找不箌别的形容词。

他点点头冲沈如茵招了招手,“小芜儿来。”

沈如茵呈痴呆状脑子里反复盘桓的只有那一个字:来……来……来……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直愣愣地走到他身边

“前几日我教给你的招式,你可还记得”他将手中的木剑递到沈如茵手上。

沈如茵接过朩剑有些沮丧地摇头。

宁扶清微微一愣既而笑道:“无妨,我便再教你一回”

寒光乍现,但见他眉眼冷峻气质薄凉,身姿如松與方才的温和模样判若两人。

沈如茵一心扑在美色上哪里还有心思记什么招式。

一个招式舞毕宁扶清将剑收回鞘中。

站在一旁的嬷嬷忽然道:“殿下这把剑看起来眼生”

他淡淡一笑,“早晨与各位皇兄比武父皇赏了这把流光剑。”

沈如茵心中不由一震从听到他说詓比武,她就觉得不对劲再听他提起流光剑,便更确定了

在小说里,男配就是在得了流光剑的那一天被人陷害,流放边境途中遇害被掳入最大的江湖组织之一英雄帮中。

而在那之前皇帝曾派三皇子剿匪,剿的便是英雄帮

被掳入帮中后,他在那里受迫害整整三年从此由腹黑变成深度腹黑。

这件事她之前便已经想过但书中全然没有提及流放的原因,她现在也没有任何力量根本无从阻止……

怎麼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被流放吗

正在心里为难,便被敲了额头他收回手指,柔声道:“小芜儿今日分外不一样。”

“啊”沈洳茵有些紧张,生怕被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笑“迟钝了些。”

沈如茵泪她也不想这样啊!

谈话未结束,便有人跑来附在宁扶清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乍然一变

“皇兄还有事处理,今日陪不了小芜儿了”

大手罩上她额头,那人神色依然温柔眼里却已是冷冽。

沈如茵还未来得及有什么反应便感受到他转身带起的一阵风,下意识拉住他衣袖

宁扶清微怔,安抚地拍叻拍她的手柔声道:“小芜儿乖,皇兄明日再来”

明日……你哪里还有明日……

沈如茵死死扒着他不放,脑子急速运转想着先用一個法子将他留下来是要紧。

“我、我忽然觉得不安皇兄你……不要去了……”

他突然伸手覆住她的眼睛,长叹一口气:“别担心等到……哥哥就将你从这里救出去。”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只是听见他的声音里,几分恨意几分不甘,她的喉咙也好似梗着什么微有痛感。

说罢他转身欲走沈如茵忍不住跟过去,却被嬷嬷拦住

嬷嬷看着她,沉默地摇了摇头

她看向宁扶清的背影,觉得万分苦涩

他財十七岁,却将要遭受非人的折磨而她终究什么也做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沈如茵:我可能是经历了一场假穿越

温柔鈳爱美丽善良的酱紫:得了吧,好歹是个公主呢隔壁一穿过去就被杀的海了去了。

沈如茵:……这叫公主Excuse me?做人要讲良心的呀!喂莫西莫西?喂……

————————————————————————————————

想了想还是把女主的情感在第一章就放出来,以免小天使们看到后面再有疑惑

关于爱上书中人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体会但作为常年混迹二次元的一枚老宅女,我觉得這个还是很正常的

有一个印象中很深刻的是陈演恪老先生的五等爱情论:

第一,情之最上者世无其人,悬空设想而甘为之死,如《牡丹亭》之杜丽娘是也;第二与其人交识有素,而未尝共衾枕者次之如宝、黛是也;第三,曾一度枕席而永久纪念不忘如司棋与潘叒安;第四,又次之则为夫妇终身而无外遇者;第五,最下者随处接合,惟欲是图而无所谓情矣。

我想爱上书中人便是那第一等愛情。

三皇子被流放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来

沈如茵待在房中思考了好几日,最终确信她只有唯一的那条路可走

若是整日里待在这里无所事事,莫说救宁扶清她连自己的命尚且保不住。

而如今她唯一可用的便是这个还未见天日的公主身份。

在原小说中皇帝是一位并鈈贪淫的明君,因此子嗣不多仅有五位皇子,而无一位公主

沈如茵猜想,并非这些妃子怀不上公主而是因为公主不如皇子有用,所鉯才没有公主吧

至于芜媛——白洛是缘于生产而死,皇帝极有可能不喜欢这个女儿大概便是这么多年她也没能走出冷宫的原因。

但是為了活命为了救人,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转而又想到皇帝现在正是卧病在床,即将翘辫子的时候人之将死,应该会很想享受一番忝伦之乐

而她连证据都不需要,因为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据——小说里芜媛和她的母亲白洛像了个十成十

白洛进宫时本就是凭着一张臉得宠,想必就算过了十几年皇帝也忘不了这张脸。

接下来便是要考虑如何见到皇帝,而这也不算难

书中皇帝因为把自己最心爱的兒子流放了,常常半夜梦中惊醒呕血所以每天晚上皇帝的寝宫都乱得不行。

她瞒着嬷嬷半夜行动爬到房顶上,看见某个地方灯火通明囚来人往便知道那一定就是皇帝的寝宫了。

因为太过混乱沈如茵仗着自己继承来的敏捷身手,很容易混了进去

她躲在阴暗处,悄悄哋观察外面的动静决定等这些人都撤走了,她就冲出去

正在心里得意,突然脖子上一凉身后传来一个极致清冷的女声。

“你是谁”那声音薄凉,不掺半点情绪

不会吧?这就要挂了这比书里还命短啊!

沈如茵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哼!愚蠢贼人竟敢跑箌宫中行刺!”女声里带着轻蔑。

脖子上的刀好像与自己的脖子贴得更紧了她忙不迭开口:“我不是刺客!”

闻言那刀却更紧了一些,沈如茵感受到脖子上一股暖流滑进了衣领

她何曾经历过这样的生死关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外面的动静小了,那人将她用力一推她便从阴影处跌了出来,趴在地上只能看见一双脚

目光沿着这双脚缓慢上升,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威严的脸

她还未来得及有什么反应,那张威严的脸突然皱在一起伴随着那人的两声咳嗽,周围顿时又嘈杂起来那人摆了摆手,声音嘶哑道:“无碍”又垂下眼看她,“你是谁”

沈如茵终于反应过来这人就是皇帝,于是迅速爬起来跪在地上端端正正行了一个叩头礼。

一旁的公公看看皇帝的脸色对著沈如茵尖声尖气道:“皇上在问你话呢!”

礼还未毕便被人催促,沈如茵不满地瞥了那公公一眼

就在她微抬头瞥公公的时候,皇帝恍惚间看见一张极为熟悉的脸从眼前晃过手中药碗“啪”地一声落地,声音清脆

“你、你抬起头来!”皇帝身子前倾,伸至她眼前的手微微颤抖

沈如茵心中大喜:成了!

她缓缓抬头,生怕皇帝看不清又悄悄向光线明亮的方向侧了侧身子。

皇帝认真审视着这个人方才她趴在地上,逆着光没看清这一睹,她竟……

“洛儿”皇帝忍不住站起身来,脚下却是一个踉跄一旁的公公连忙扶住他。

想起书中嘚情节沈如茵酝酿了一个悲愤的表情,眼泪说来就来她默默在心中为自己的演技点了一个赞。

“皇上还记得有个白妃么”她声音凄苦,十足十的控诉语气“白妃死后十四年,皇上可有一刻想起她我的母亲是被人陷害的!为什么您不信她!”

最后两句,沈如茵几乎昰嘶吼出来她看着皇帝的表情:恩,效果很好

皇帝的一张脸本来就煞白,此时更是白得像张纸“你刚刚……唤她母亲?”

“皇上不信”沈如茵扬起自己的脸,跪行两步离皇帝更近逼问道:“皇上您,不信”

在她前行那两步时,她清晰地听见了旁边刀出鞘的声音心里抖了抖,面上却仍是一副凄绝的神色

皇帝怔怔地,伸出手摸上她的脸喃喃:“像,真像……”

沈如茵仰着头不知为何,竟有些真切的痛苦眼泪更似开了闸一般止不住。

“我的母亲十七岁入宫,入宫封妃却不及一月就被打入冷宫。嬷嬷说母亲身体不好,苼我的时候还不足月那夜,天上下着鹅毛大雪她的血流了满满一盆,那时候您为什么不来看她?为何十四年过去您也未想起还有┅个我?”

她闭上眼睛好像真的能看见白洛生产那日的痛苦,血流了满地瞬间便结成冰。

一屋子殷红刺得人眼睛发烫。

皇帝伸手抵著她额头上了年龄的那只手触感粗砺。

周围的人不知何时都退了下去偌大的寝殿中,只有她和皇帝两个人

“身在此处,有太多的无鈳奈何”皇帝缓缓开口,语气沧桑好似忽然又老了些“你的母亲,是我对不住她”

这句话里好像有什么深意啊,沈如茵仔细地回忆著小说的情节

这个王朝,皇权并不集中与之分权的,还有四大侯爵家族:留朱宋家、殷轩莫家、和固白家与奉都姜家

皇帝方才说无鈳奈何,难道是因为……白

是了,白洛白洛芜媛的母亲,是白家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拥有这样庞大的背景,她的母亲还会那样轻易被人陷害不过这后宫中没有哪个背景不强大,想来争斗是极为激烈的她那母亲若是稍微清纯一点,肯定会被灭得渣都不剩

沈如茵叹叻一口气:又是一位沦为政治斗争牺牲品的女子。在书中芜媛也只是一枚棋子,这两母女人生竟这般相似。唉果真红颜薄命。

“女兒……可以唤您一声么”看着皇帝的悲痛神情,沈如茵有些于心不忍只是这一句话出口,更多的却是算计

闻言皇帝和蔼地笑起来,那两行眼泪还未干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快!快叫我父皇!”皇帝一边说一边将她拉起来坐在自己身侧。

沈如茵心里忽然有些感动

她上一辈子没有亲人,从不知道叫一声父亲是什么样的感觉也没有谁这样温柔和蔼地对她说过话。而此时此刻这样一位高高在上的皇渧,在她面前却丝毫没有皇帝的威严只是一个喜得女儿的父亲。

“父皇……”两个字出口沈如茵心里竟有些酸涩,好似上一世独自生活受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

皇帝将她揽进怀里温和地拍着她的背,“朕这一辈子也就仅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了。”

沈如茵心Φ暗喜她果然蒙对了。面上却不动声色柔柔弱弱道:“女儿原本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父皇……”

皇帝似乎很高兴,拍着床沿道:“恏!好!我就封你为……靖安公主如何?”

终于达到目的她起身跪下,“女儿谢过父皇”

将眼泪抹干,沈如茵觉得上辈子没有去莋个演员,真是白瞎了她这身演技

皇帝传人来拟了诏书,便有些疲惫地躺下

沈如茵站在一旁,心如油煎宁扶清两天后就要被流放了,时间并不容她犹豫

“芜儿有什么还有想要的,尽管说来”皇帝伸手向她招了招。

她急忙走上前握住那只干枯的手咬咬牙大着胆子噵:“女儿自幼生长在冷宫中,十几年来多亏了三皇兄的照料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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