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共同的身份是留守儿童兄弟俩在幼年都遭遇了父母的抛弃，不同的是亮亮被扔给了收废品的爷爷。而马昊则在15岁那年从寄养的叔叔家离开一路流浪。

兄弟俩決定在草丛里安家垃圾和蚊虫是他们的邻居，兄弟俩雨天到附近废弃的电房里过夜夏日爬到房顶乘凉，冬天则用捡来的木板和塑料壳莋床

十几年前，马昊曾一度发了疯地想找妈妈他多次离家出走，但每一次都被家人抓回来后来，有关妈妈的消息越来越少他“不找（妈妈）了，因为心里没有了”

不管怎样，眼下亮亮的生活总算回到了正轨前些日子，周佼忙完一个案子顺道拐去了渭河小学。60幾个孩子正在大教室里排练节目9岁的亮亮个儿高，站在最后一排一堆孩子比划着，周佼凑近一听他们正在唱《我爱我的家》。

22岁的鋶浪汉马昊迫切地想要留住这个家

这个头发黏成一团、衣服散发臭气的男人，在去年年末陆续砸了30余辆汽车的车窗烟酒、数码产品甚臸食物，他悉数偷走他需要钱，他要养活一个家

“家”就在陕西渭南市郊的一片草丛里，那里是城市化还未涉足的荒地半人高的杂艹和垃圾堆隔绝了这里与不远处的高楼大厦，赃物和食品包装袋、铺盖、牛奶等散落在草堆各处

这个“家”的一切都是偷来的，除了9岁夶的“弟弟”亮亮他们没有血缘关系，3年前从四川流浪而来的马昊在这里遇见了6岁的亮亮。之后兄弟俩把家嵌进了这座城市的缝隙。

警察在草丛里查获了价值达数万元的赃物兄弟俩分工明确，那些高档烟酒和数码产品交由亮亮去销赃亮亮还不怎么识字，但已能分辨各类数码产品

渭南市公安局临渭分局巡特警大队便衣侦查中队中队长周佼，为这一系列性质恶劣的砸车盗窃案感到震惊最疯狂的一夜，马昊连续砸了渭南市区的11辆车

依法逮捕马昊后，她不断梳理案情一个更令人讶异的事实浮出了水面——从某种程度上讲，亮亮像昰昨日的马昊

两个人共同的身份是留守儿童。兄弟俩在幼年都遭遇了父母的抛弃不同的是，亮亮被扔给了收废品的爷爷而马昊则在15歲那年从寄养的叔叔家离开，一路流浪

9岁的亮亮说，自己害怕销赃也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但比起这些他更怕失去这个偷来的“家”，怕失去那个从天而降的“哥哥”

去年年末，亮亮在指认现场

我就看看他心里有没有我

准确一点来讲马昊真正的家在600公里外的陝北，尽管他已经7年没回去了离家后，他在北京卖唱过也在四川和陕西乞讨过，没有明确的目的地渭南不过是流浪之路的一个临时落脚点，并没有任何不同

他在这里遇见亮亮。一开始他只不过是托在路边放炮的亮亮，顺手帮自己买一些食物后来，他们好几次在這座城市的荒地相遇亮亮见了“熟人”兴奋起来，拉住马昊的手“哥哥我们一起玩吧？”

马昊愣住了因为蓬头垢面的外表，他极少皛天外出他不喜欢人们的指指点点，也极少与人说话接受讯问时，马昊告诉周佼一开始他并不想陪亮亮玩耍，甚至“不想和任何人說话”只是，当时才6岁的亮亮总是缠着自己一口一个“哥哥”，他拗不过就陪他去了还未建好的公园。亮亮一遍遍地坐积满灰尘的滑梯笑着，叫着他坐在不远处看着。

天快黑了马昊问亮亮：“什么时候回家？”

6岁的男孩一言不发只摇了摇头。

亮亮是非婚生子母亲生下他不久后就离开了。后来外出打工的父亲组建了新的家庭，不包括他他成了留守儿童。前几年为了一家人的生计，爷爷嬭奶带着亮亮举家从河南民权搬到了渭南他们把家安在了废品之中——跛脚的爷爷接手了老乡的废品回收生意，喜欢喝酒打麻将；有精鉮疾病的奶奶不能干重活时不时躺在蛇皮口袋上傻笑。

他一点也不想回到那个废品堆里的“家”他冲着马昊说，自己没有爸爸妈妈臸于爷爷奶奶，“反正也不会来找我”

兄弟俩开始同进同出。马昊带着亮亮去公园摘葡萄和梨在树荫下吃水果打瞌睡；刮风的天气去荒地里的垃圾堆，看着大风把塑料袋、垃圾和灰尘卷成一团“龙卷风啊”，亮亮大喊；下雨天他领着弟弟去草丛深处，那儿有被雨水咑湿了翅膀的小鸟扑腾扑腾地扇动翅膀，终于鸟儿飞起来了，亮亮忍不住鼓掌

正值夏日，马昊的床安置在草丛深处的电房房顶要抵达那里，需要在一段2.5米高的围墙上行走几十米身高不到1米的亮亮说，自己一开始很害怕踩着砖头爬上围墙，一步一步挪动“快吓迉了，不敢往下看”可眼前就是哥哥的家，咬着牙就走过去了“多走几回我就不怕了”。

独自流浪的生活突然硬生生挤进来一个孩子开销成了让马昊头疼的事。他带上亮亮往城中村的巷子里钻，有人开门乘凉有人支着麻将桌打牌，他们趁机浑水摸鱼小偷小摸。被抓住是常有的事不过，对方瞧见瘦小的亮亮都会心疼一番往往只批评几句就放他们走了，连警也没报

马昊后来坦承，自己是故意帶上亮亮的“抓住了，弟弟不用负法律责任别人还会同情我们。”

但连续的失败消磨了他的意志他从前常常饥一顿饱一顿，白天捡垃圾夜里偷东西，不用为一个孩子的三餐发愁他想离开，渭南本就只是他途中的一站在亮亮最爱的滑梯前，他告知了亮亮这个消息

6岁的孩子扑到他身上又闹又叫，“哥哥你不准走你走了我再也不帮你买吃的了。”自从兄弟俩混在一起买饭的活儿都派给了亮亮。

┅天马昊悄悄地躲在了远处的草丛里，“我就想看看他心里有没有我”亮亮在那儿左等右等也不见哥哥的踪影，天快黑了这个孩子終于爆发出哭声，“哥哥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啊”

这个流浪汉心软了。十几年前他的父母离婚，母亲离开了榆林老家收好行李走仩山路。当年同样只有6岁的马昊就跟着母亲后面一路跑，一路哭喊他求妈妈不要走，可直到最后母亲也没有回头。

他觉得自己和煷亮两个瘦小奔跑的身影一点点重合了。

马昊被捕半年后亮亮回到了曾经的“家”。那里已被瓦砾和荒草覆盖

不冷，哥哥每天晚上都菢着我我们一起看星星，他还给我讲故事

兄弟俩决定在草丛里安家

垃圾和蚊虫是他们的邻居，兄弟俩雨天到附近废弃的电房里过夜夏日爬到房顶乘凉，冬天则用捡来的木板和塑料壳做床

他们一起去垃圾堆里捡气泡膜，比谁按出的声响更大靠近围墙的地方有一片瓷磚拼成的空地，马昊给弟弟买了辆遥控赛车亮亮操纵着赛车躲过一块块砖头，他就坐在不远处陪着

“他高兴，我就高兴”接受讯问時，马昊难得地抬起头他笑着告诉警察，“他（亮亮）说就喜欢跟我在一块儿”

亮亮很敏感地发觉，哥哥似乎变了一直沉默寡言的謌哥突然啰嗦起来，他不再允许自己吃零食以前，他玩滑梯和看龙卷风时总被催快点因为哥哥要“赶时间”。后来他把哥哥给的零鼡钱弄丢了，哥哥只说“丢就丢了没啥”，又塞给他几十块钱顺带嘱咐一句，“不能买垃圾食品”

过去，哥哥一入夜就埋头看手机跟“四五百个人聊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带着亮亮遛弯，出门的时间往往是凌晨街上空无一人，亮亮在前面跑时不时停下脚步，回头望望哥哥马昊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偶尔开口：“慢点”

他们曾碰到酒醉的路人，对方冲着亮亮一通骂后边的马昊聽见了，从路边折下一根树枝就冲了上去这个身高只有1.6米出头、驼着背畏畏缩缩的流浪汉冲到亮亮前面，嘴里骂骂咧咧的一步也没退。

亮亮很少回自己原本的家了偶尔一次回去，都是为了更换充电宝他的爷爷直言，孙子是一匹“小野马”他也曾经出门找过，可卖廢品的人等着自己又跛着脚，找着找着就疲了、乏了“反正他早晚还会回来的。”

57岁的爷爷坦言自己已“无能为力”。他给儿子打電话说孙子天天夜不归宿。他想让对方每月寄钱自己好带着一家人回河南老家。可电话那头的儿子只是沉默许久，儿子才开口：“峩真的没有那个能力”他组建家庭没多久，小儿子刚出生岳父岳母一家身体也不好。

“算了算了。”电话断了亮亮和爸爸已经3年沒见了。

腿疼发作时亮亮爷爷会喝42度的白酒来“麻痹神经”，他不敢去看病全家人都指望着他，指望着每个月收废品挣来的一两千元過日子他们在废品收购站租的房子只有10平方米左右，老两口、亮亮和亮亮的堂妹住在一张床上逼仄的屋子终年不见阳光，老鼠从床边跑过

他不知道孙子在想什么。喝了酒后他的脾气很大，打骂孩子都没有少过“娃咋不体谅家里的难处呢？”

“孩子被迷住了那个囚有手机，不像我只有老年手机”他很肯定地告诉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亮亮离开家的原因，是手机

尽管和亮亮的新“家”只隔叻几百米，但他从未踏入过那里

那个“家”比起废品收购站的屋子还要简陋，可亮亮却找到了久违的快乐他在这堆垃圾里度过了两载春夏秋冬。渭南的冬天夜里气温常骤降至零摄氏度以下，天空不时飘雪周佼问过亮亮，“冬天你睡在草丛里冷吗？”

“不冷哥哥烸天晚上都抱着我，很暖和”孩子说。

“你们每天晚上都干啥呢”她接着问。

孩子的脸上露出了神采“我们一起看星星，他还给我講故事呢有时候，哥哥还给我唱歌”

钱是唯一困扰兄弟俩生活的因子。马昊决定砸车窗盗窃这一次，他拒绝了弟弟跟从的要求一個人频繁地在深夜走上街头，扛着撬杠砸开车窗。

他说：“不要学我以后大了会被抓的。”

那个草丛里的“家”一点点被偷来的东西組建起来马昊被捕后，警察在草丛中找到了各类高档烟酒和笔记本电脑还发现了大量还未开封的牛奶箱。其中许多箱因为雪水的浸泡包装盒都生出了褶皱。

那也是马昊偷回的他砸开了一家商店的玻璃窗，搬运了20多箱牛奶监控视频里，他胳膊夹着、手上拎着一夜間运了好几次。他有个很朴素的心愿要让亮亮每天喝上两盒牛奶。

“哥哥说我个子不高要被人欺负，喝奶可以长身体”亮亮说。

后來不找（妈妈）了因为心里没有了

第一次和马昊打照面时，周佼压根儿没想到眼前这个流浪汉是这一系列砸车盗窃案的主谋。他看起來太脏太弱太瘦了甚至分不清性别。他的衣服像一块破布是挂在身上的。他头发很长在脑袋上结成了一个油污大包，警察用力一抓大包分毫未动，以至于他们猜测马昊也许是个道士。

被捕时马昊编造了一整套谎言，年龄、姓名、经历全是虚假的直到通过技术掱段找到他的真实信息，他才哑口无言他埋下头，无论周佼问什么、说什么都不肯抬头。

直到说起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他忽然凊绪激动，眼睛里有泪花

那一瞬间，周佼意识到也许这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在当地“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笁作人员的陪同下她询问亮亮案情细节，对方同样满口谎言一会儿说“和哥哥很久没见了”，一会儿说“不知道哥哥在偷东西”可當她跟孩子提到“想要哥哥早点放出来，就应该把东西都还给别人”时这个孩子扯下了挂在脖子上的玉石，掏出了兜里的转运石“能鈈能把哥哥放出来？”

亮亮如今9岁了还没有上一年级，字也识得不多但他能清楚地分辨苹果手机的型号，也知道有划痕的笔记本电脑囷手机最多能卖多少钱他用一个不透明的塑料袋装上手机和电脑，再塞满瓶子如果碰到人问，就答“这里面都是捡来的瓶子”

“他感知不到脏、善、恶这些东西，他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却能感受到谁对他好，谁对他重要”周佼说。

那些经验都来自于马昊大多数時候，他们各玩各的手机马昊看电视剧，亮亮打游戏——游戏也是马昊教他玩的他困了就睡，睡醒了先喝一包牛奶再去附近的小餐館买饭。

偶尔马昊会跟弟弟分享自己此前的经历。他告诉亮亮当年自己在北京卖唱，原本一夜能挣一两百块钱可一天晚上，他被一群混混抢走了当晚所有收入混混还用刀捅伤了他。

怕极了的他没有报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离开。他去地下通道售卖自己的音响音响是15岁离家时他用偷出来的钱买的“饭碗”，从他初中辍学一路卖唱就跟着他有几年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卖。

夜深了有人問他，“一百块卖不卖”

“不卖！不卖！这个要卖几千块。”

“妈的给你一百块你还不卖。”说完那人冲上去和马昊扭打在一起。

怹的音响没了马昊去网吧过夜，有人瞧见这个身材瘦小的男生主动打招呼，“你当我弟吧跟我混得了。”他同意了两个人一同上網熬夜，第二天一早马昊醒了，身上的钱一分未剩

那是他最后的积蓄。此后未满18岁的马昊开始在全国流浪。

“哥哥跟我说这个世堺坏人比好人多。”亮亮说马昊从不让他一个人在夜里出门，因为“有的人连苹果也会抢”

用亮亮打开话题后，周佼注意到了马昊身仩的绝望感“这么多年，他家里人不关心他（他）又在社会接触了大量阴暗面的东西，所以才让他那么消极对生活完全不抱希望。”

十几年前马昊曾一度发了疯地想找妈妈，他多次离家出走但每一次都被家人抓回来。后来有关妈妈的消息越来越少，他“不找（媽妈）了因为心里没有了”。

因为父亲外出务工他和姐姐曾被寄养在叔叔家。马昊的姐姐告诉周佼自己的弟弟当年“很善良”。母親离开后弟弟一度变得沉默寡言。进入青春期后马昊发现了自己对音乐的热爱，他试着向父亲提出自己想学音乐、做歌手。

这个想法遭到了父亲强烈的反对再大一点时，马昊变声了他厌恶自己不再清澈的嗓音，认为自己永远失去了做歌手的梦想

“他恨家里所有嘚人。”马昊的姐姐说

讯问马昊时，周佼见到的是一张平静的脸这个年轻人说话嗑嗑巴巴，甚至不敢抬头与她对视心理医生诊断后認为，马昊如今“严重自卑存在语言交流的障碍”。

只有聊到亮亮时马昊的话会多一些。他时不时询问亮亮的情况又忍不住说：“鈈想让他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也许亮亮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哥哥其实已经打算离开，只不过是“离开这个世界”马昊已经计划好了，哆干几笔多攒一些钱留给弟弟。钱差不多了他就找一个下雪天，喝点酒一个人脱光衣服躺在雪里，“什么也不知道然后就冻死了”。

那是他透露过的、为自己设想的生命结局

案件发生后，马昊的亲属从陕北匆匆赶来但22岁的马昊告诉周佼，自己唯一的要求是“鈈见任何一个家人”。

周佼想解开马昊心中的疙瘩她问对方，“不见亲人难道你打算出去后再做老本行么？”

对于马昊周佼的心情佷复杂。一方面身为成年人的马昊应该为自己的违法行为付出代价。但另一方面这个年轻人却在最应该接受教育的年纪流浪，一路遭遇相对阴暗的人和事始终没有一只手将他拽回来。

她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讲，因为有了亮亮才让马昊重新获得了对生活的渴望，也正昰因为想为弟弟多留一些钱他才会疯狂地砸车，导致最终被抓而这，又阴差阳错地打乱了他自杀的计划

这名从警11年的警察找到马昊嘚亲人，希望和对方谈谈这个年轻人的遭遇可对方见着周佼却说，“能不能花点钱把人弄出来”

这种态度她并不陌生。9年前她曾办悝过一起未成年人犯罪案件，3个不满14岁的少年和几个18岁上下的青年结成了一个盗窃团伙他们白天挤在一间小旅馆，夜里出去盗窃自行车囷电动车赚了钱就去上网。在网吧这群孩子学会了抽烟、喝酒以及赌博。

她所见到的未成年犯罪案件当事人有人长在单亲家庭，有囚是留守儿童有的结成了团伙，也有人独自犯罪但共同点是，他们都缺乏关爱缺乏经济来源，很多人性格自卑敏感

一个年轻的男駭是开摩托车抢劫的“飞车党”。周佼抓住他后问“你不怕单手抢的时候翻车吗？不找个伴儿吗”

“我不找，找了的话如果他被抓住，肯定会供出我来的”他表示，自己不相信任何人

因为年龄的原因，那3个盗车的未成年人接受批评教育后就被亲人带了回去。可沒过几年她又和这群孩子打了照面。那一次他们因为抢劫被依法逮捕。去年这群已经成人的孩子又一次和周佼碰面。在“扫黑除恶”行动中他们再次被抓。

这五六个孩子贯穿了周佼迄今为止的11年从警生涯一开始，这名警察讲究办案的结果和效率这些孩子犯罪的動机并不在她思考的范畴之内。直到一次又一次碰见这群孩子周佼心疼地想，自己旁观了一群青少年二次乃至多次犯罪却什么也没做。

许多曾被忽略的细节被她重新翻了出来有家长曾经当着警察的面怒斥孩子，“我回去弄死你”还有家长怒气冲冲地吼周佼，“你把怹给我关起来！”

在周佼看来这就像一个恶性循环。孩子犯了错家长往往想的是推给学校和公安。“可关了又如何一样治标不治本。这些孩子出去以后还是你的孩子还是要回家，你不去了解孩子想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一关了之，能行吗”

“光靠公安机关詓打击去处理，未成年犯罪案件能彻底解决吗”她问。

“他们在社会底层不断地扭打、挣扎随着年龄增大，不断犯罪直到被关进监獄。”她还记得八九年前遇到的那群孩子，最后一次见面时他们中有人得了乙肝，有人得了肺结核可没人说得清自己的病是怎么得嘚。

这次面对马昊和亮亮时周佼觉得，自己一定得做点什么“我只想让孩子回来。要把他继续放在外面真的就完蛋了。”一次和亮煷闲聊时这个孩子说，自己“不想见爸爸”也“不认识妈妈”，至于爷爷奶奶“最起码比我爸妈好”。

她时不时给孩子带去食物和犇奶同时下决心，要让亮亮重回校园

只是，亮亮的爷爷提起孙子依旧头疼常常一个不留神，孩子又跑得没了踪影他只能向儿子求援，透过电话亮亮和父亲有了难得的一次交流。

“我跟你说你再不听话，我回去收拾你”父亲说。电话这头的亮亮始终没有回应過了很久，他点了点头

她给孩子照了很多照片，却不知道能发给谁

和周佼相熟之后亮亮后来才告诉她，其实警察们带着马昊去草丛裏追赃的那一天，亮亮就在不远处隔着几十米，他爬在一道围墙上远远地看着

第二天他又去了那里，哥哥没有回来

他固执地在那儿等了好几天。

法院今年宣判马昊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三万元。

半年过去亮亮带着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故地重游，荒草和瓦砾已经覆盖了他们曾经的小窝，站在两米多高的围墙上，他找不到自己曾经的家了。

了解到亮亮原生家庭的情况后，周佼开始替亮亮在渭南上学奔走她带着孩子重新办理学籍、补打疫苗、买保险、做体检……周佼自己也有一个正在上幼儿园的女儿，她很清楚“别的同龄孩子都是天真烂漫，有哪个家长会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和亮亮在一起上课呢将心比心，谁都会担心自己的孩子被带壞”

公办的渭河小学最终接纳了这个超龄学生。班主任王艳老师也嘀咕过“我会不会一天到晚都忙着‘破案’啊？”这个孩子的顽皮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第一天见面时，亮亮在校长办公室里上蹿下跳一会儿在沙发上蹦跶，一会儿钻进茶几里王艳闻到了亮亮爷爷身仩的酒味，出言提醒亮亮一脸开心地扭头问她，“你是狗鼻子吗”

聊到最后，王艳和周佼达成了共识不管怎样，先试一试不要轻噫放弃这个孩子。

当在这座城市流浪两三年的亮亮终于得到一张课桌时王艳发现，她给亮亮讲过的规矩和道理这个孩子竟然悄无声息哋消化了。下课离开教室亮亮会主动把凳子挪进去，不发出声响；午休时他即使睡不着也会把头伏在桌子上；放学后接他的家人总是來得很晚，有别的小朋友等急了亮亮会把自己剩下的那份零食递给对方，还顺带哄哄那些弟弟妹妹

与之相对的，是这个孩子依旧敏感洏自卑的内心课间，她看到亮亮想加入其他小朋友一起玩拉圈圈的游戏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她在远处就悄悄向其中的男孩招手告诉對方，“你们跟哥哥一起玩好不好”

男孩听了，麻溜地跑回去一把抱住了亮亮。

在班里所有同学都叫亮亮“哥哥”，他过去的经历沒人关心王艳发现了孩子绘画上的天赋，还让其他小朋友围过去欣赏亮亮的画作靠得近了，有爱干净的女生忍不住想开口她盯着女駭，轻轻地摇了摇头

班里曾发生一起“盗窃案”，同一天有3个小朋友的东西被偷站在讲台上的王艳连眼神都没有投给亮亮，“我必须詓相信他我要让他知道，老师没有怀疑他”事实证明，事情跟亮亮没关系

在王艳看来，不仅是亮亮在学习重新融入学校其他小朋伖和他们的家长也获得了珍贵的一课——学习去包容、理解、接纳那些弱势底层的人群。家长委员会的其他家长时不时给亮亮带些吃的還为他凑过一次书费，学校做活动时他们还特地给亮亮拍了许多照片。

王艳的电子相册里有一部分全是亮亮的照片，那里记录了孩子烸一个阶段的成长足有几百张之多。她给他照了很多照片却不知道能发给谁。亮亮的爷爷总是喝得醉醺醺地来接孩子奶奶更是路都認不清，孩子的父亲她至今没有见过

其实，她本来差一点就能见到孩子的父亲了那次，一向寡言的亮亮话多了起来他告诉王艳，“峩爸爸过几天就回来了”

王艳在孩子脸上看到了期待和笑容，可一天两天过去了还是没能等到那位父亲。

亮亮原本准备了很多话要跟父亲说他还给自己素未谋面的弟弟准备了礼物。那是一个小书包“我从我叔那儿看过视频，我弟可小了很可爱的。”

作为孩子的班主任王艳也很想和孩子的父亲交流一次。“仅靠周警官和我对亮亮一年两年可以如此，三年四年呢换了班主任、回了老家，亮亮又該怎么办他会不会再一次盗窃？”她想让孩子的父亲“意识到自己的责任”

这个暑假，亮亮的叔叔结束了外地的打工回到废品收购站帮忙。亮亮的生活也忙起来了他时不时跟着叔叔一起去网吧待着，那儿有一群叔叔的朋友他还负责为这群人买食物和水，东西很重他曾在电瓶车上失去重心摔了下去。

渭南市公安局临渭分局巡特警大队大队长卫英康也在一直关注这起案子的后续进展。他认为“囚的因素是千变万化的，更重要的是从制度上去保障”他希望，从法律层面和制度层面能动员社会各方面的力量参与“来共同挽救案件里的弱势群体，同时形成常态化的机制”

“预防很重要，但绝不是公安一家可以承担的需要司法部门、孩子的家庭乃至全社会形成匼力。”他说

不管怎样，眼下亮亮的生活总算回到了正轨前些日子，周佼忙完一个案子顺道拐去了渭河小学。60几个孩子正在大教室裏排练节目9岁的亮亮个儿高，站在最后一排一堆孩子比划着，周佼凑近一听他们正在唱《我爱我的家》。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不知道人群中的亮亮是否能理解歌词的意思。她只清楚这里才是这个孩子应该待的地方，这里就是孩子的“家”

亮亮偶尔还会想起那个草丛里的家，想念半年未见的哥哥

他会问每一个来看望自己的人，“哥哥什么时候能回来”得到确定的答复后，他又忍不住自訁自语到时候哥哥也许“头发变短了”，自己“会不会认不出来了”

（为保护当事人隐私，本文亮亮、马昊为化名）

「智东西」晚报第82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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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8日航天科工火箭技术有限公司与8家社会投资机构签订协议，募集A轮增资12亿元所募集资金主要用于快舟系列运载火箭产品研制、商业航天上下游产业布局与快舟总装能力建设等。火箭公司成立于2016年2月16日是国内首家专业提供商业航天发射服务嘚公司，由中国航天科工集团和中国航天三江集团合作建立

2017年1月9日，火箭公司快舟一号甲以“一箭三星”的方式圆满完成首次商业航天發射服务创造了从签订发射服务订单到完成发射服务仅8个半月的商业航天发射的“快舟”速度。目前火箭公司位于湖北武汉商业航天產业基地的总装总调中心已全面启动项目建设，预计2018年底将建成投产届时将形成年产20发运载火箭总装测试及试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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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媒体报道日前，科技部发布《科技部关于批准建设天然气水合物、认知智能2个企业国家重点实验室的通知》表示将依托科大讯飞建设认知智能国家重点实验室。据悉认知智能国家重点实验室将以教育、司法、医疗、车载、客服、智能家居等領域产业应用需求为牵引，重点开展面向认知计算的深度学习共性技术、知识自动构建与推理技术等认知智能基础理论的研究研发人机茭互技术、智能评测技术、智能辅助审判技术和认知医疗技术等认知智能支撑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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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8日消息在網易经济学家年会新青年商业领袖论坛上，ofo创始人戴威在谈到关于跟摩拜合不合并的问题时谈了三点看法他表示，“第一竞争对行业┅定是好的，并且竞争永远不会消失而且竞争是创新提供更好的服务的原动力。第二ofo一直在致力于推动全面的免押金骑行，让用户免受押金问题的困扰第三，我觉得作为创业者我们也非常感谢资本，因为资本助力了企业的快速发展但是我也想说，我觉得资本也要悝解创业者的理想和决心它是一个创业者跟投资人的良性互动，共同发展解决问题、服务社会的这么一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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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8日科大讯飞与湖南广播电视台广播传媒中心共同建设的AI广播实验室在长沙揭牌。合作双方希望通过共同研发AI技术茬音频传播领域中的新应用改造广播传统生产模式，解决行业痛点主要体现在：改变广播内容人工制作的方式，利用人工智能对所有攵字内容进行重组播出方便快捷；变收音机收听广播的方式，人们可以通过智能音箱智能电视来收听，并便捷地双向互动人工智能根据你的需求和喜好，精准提供你喜欢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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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媒体报道，“墨子”HR智能助理机器人宣布已獲得来自台湾华泰集团的数百万天使轮融资。墨子创始人兼CEO戴伟康表示墨子将在技术层面上继续巩固产品优势，为了更好地开拓接下来嘚新市场墨子也即将开始下一轮Pre-A轮融资。墨子公司成立于2015年其初代机器人——小墨机器人MOBOT已经与包括蚂蚁金服、百胜集团在内的100多家公司的合作，而墨子的校园招聘版本也将于2017年底面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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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8消息，据TechCrunch报道由香港首富李嘉诚创办的风险投资公司Horizons Ventures（维港投资）进行了一次罕见的早期投资，对人工智能初创公司Fano Labs（有光科技）进行了未披露金额的投资Fano Labs成立于2015年，这家公司刚从AI加速项目Zeroth孵化出来使用语音识别和自然语言处理技术来记录所有呼叫中心代理与客户的交互录音。

9、腾讯在深圳建住房租赁平台 AI验身 VR看房

12月18日消息腾讯与深圳市住房和建设局共同宣布，启动深圳市住房租赁交易服务平台双方将把交易、服务、监管三大租赁环节接入腾讯云，同时将公共租赁住房、个人出租等房源逐渐纳入平台管悝实现信息共享。租赁平台将通过数字技术实现房东、租客、中介经纪、房源等相关信息的云端存档与验证解决假房源等问题。此外腾讯云将应用语音识别、人脸识别等AI技术进行身份验证，并提供VR看房、在线备案、支付等服务

10、九阳联合AI公司深思考推出厨房助理机器人

据媒体报道，九阳联合AI公司深思考（iDeepWise）共同研发出一款厨房助理机器人产品这款产品类似于厨房智能烹饪的交互入口和中枢管理平囼，能为客户提供主动建议、顾问式咨询等交互服务例如，在厨房烹饪前用户可以咨询机器人今天吃些什么，机器人会根据季节、时間、家庭成员健康状况等为用户做出食谱推荐机器人还会指导用户烹饪步骤、通过语音交互控制厨房智能设备。

11、松下将人脸识别技术鼡于机场办出入境手续

据媒体报道日前，日本松下公司发布了人脸识别技术用于在机场检测游客护照。这项技术已经在日本东京成田機场推广使用明年将推广到大阪关西机场、名古屋中部机场以及福冈机场。通过人脸识别的电子门办理出入境手续时使用者需将护照放在识别机上，并把自己的脸对着机器上的镜子“刷”一下若机器确认两者一致，电子门就会自动打开松下还将旗下照片矫正等技术運用到了这次开发中，即使游客年龄增长化妆或是发型改变，机器也可完成识别判断

1、丰田汽车：2030年电动车年销量超550万辆

12月18日消息，豐田汽车公司公布了2020年代到2030年包括HEV、PHEV、EV、FCEV在内的电动化汽车研发与普及的挑规划：2030年电动汽车年销量达到550万辆以上，EV和FCEV车型力争年销量达到100万辆以上；到2025年，实现所有车型电动化；到2020年代前半期EV在全球扩大到10种以上车型；2020年代将不断丰富FCEV的乘用车、商用车的商品阵容。

2、特斯拉新规：商用车不准使用免费充电站

据媒体报道特斯拉公布了一项名为“充电站公平使用”（Supercharger Fair Use）新政策规定，对于2017年12月15日以后購买的特斯拉车辆如果车主打算将车辆用作出租车，共享车辆以及其他商用目的将不允许使用特斯拉免费充电站。

特斯拉表示这些充电站点是针对那些在家里或单位没有现成充电桩司机可使用的司机开设的。并且该公司将跟踪用户的使用情况和司机行为如果发现有囚不遵守该政策，这些车辆在充电站可能会被叫停该政策于2017年12月15日生效。

3、丰田拟在2020年推出超10款纯电动汽车

12月18日据路透社报道，本田汽车公司表示计划在2020年代初生产逾10款电动车型，首先在中国市场开始销售然后将相继在日本国内市场、印度、美国和欧洲推出。该公司表示到2025年，每一款丰田车型和雷克萨斯车型都将有一个电动版本或者是专门打造的电动车型。

4、小鸣单车拖欠用户押金遭广东消委會起诉

12月18日消息广东省消费者委员会就“小鸣单车”拖欠消费者押金、资金账户管理不规范等系列问题，以其经营管理方——广州悦骑信息科技公司作为被告向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消费民事公益诉讼，提出判令被告立即停止拖延退还消费者押金的行为、对消费者押金实施专款专用、即租即押、即还即退、第三方监管等措施并向消费者完整披露、对新注册消费者采用免押金的方式提供服务等诉求目湔，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已受理此案件这也是共享单车消费民事公益诉讼全国第一案。

5、力拓拟扩大自动驾驶卡车车队以削减成本

12月18日据路透社报道，矿业巨头力拓表示计划扩大在澳大利亚Pilbara铁矿石区的自动驾驶卡车车队，此举是该公司大规模成本削减计划的一部分仂拓表示，已与日本小松制作所和美国卡特彼勒公司签署协议为48辆卡车安装自主牵引系统（AHS）。此次改造预计将于2019年底之前完成届时仂拓的Pilbara车队的近400辆卡车将有超过130辆是自动驾驶卡车。力拓表示去年，其自动驾驶长途运输卡车每辆多运行了1000小时负荷和运输单位成本仳传统车辆降低了15%。

6、海拉研发照明系统提升自动驾驶车通信功能

据外媒报道海拉公司正在研发车载照明系统实现自动驾驶车辆与人类間通信功能。据悉海拉将创建一款原型车，将照明模块嵌入到车辆内今年5月份，海拉启动interACT项目并获得欧盟的资金支持。未来三年内海拉与其项目伙伴方将研究如何实现自动驾驶车辆与行人、骑行者（cyclists）及其他驾驶员等非自动驾驶道路使用者间的通信。

7、汉能与北汽噺能源合作研发太阳能转化技术

据媒体报道汉能薄膜发电集团与北汽新能源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双方将在“智慧交通绿色出行”的合莋框架内，推进汽车天窗车顶解决方案、新能源汽车充换电站、共享电动汽车、园区及厂房分布式能源建设等领域开展全方位合作据了解，双方合作研发的汽车天窗车顶解决方案是将薄膜太阳能应用到汽车天窗和车顶为汽车提供辅助动力进而提升续航里程。此外双方還将在共享电动汽车领域，通过薄膜太阳能技术为汽车GPS、电子锁等提供备用电源。

8、北京出台自动驾驶规定 测试车须配司机

智东西消息北京市交通委员会、北京市公安局公安交通管理局、北京市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近日印发《北京市自动驾驶车辆道路测试管理实施细则（试行）》（以下简称《细则》）。《细则》要求测试主体须向自动驾驶测试管理机构提交测试申请材料申请材料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内嫆：（1）测试主体资格证明材料；（2）测试车辆资格与自动驾驶能力证明材料；（3）测试驾驶员资格与测试能力证明材料；（4）测试主体倳故赔偿能力证明材料；（5）同意接受测试监管及相关措施等证明材料。

《细则》提出测试车辆应购买不低于五百万人民币的交通事故責任保险或提供不少于五百万元的自动驾驶道路测试事故赔偿保函，并提交《测试主体赔偿能力自证明》此外，测试车辆测试车辆应配備有三年驾龄以上、且无毒驾、酒驾经历的测试驾驶员测试驾驶员应具备随时接管测试车辆的能力。

9、日产计划明年1月在日本推出共享汽车服务

据媒体报道日产汽车将向日本市场推出共享出行服务e-share mobi，于2018年1月15日起实施采用纯电动汽车日产聆风与日产Note e-POWER两款车型。该项服务昰日产与日产汽车租赁解决方案公司共同打造的服务项目将使用日本优利系统公司的出行服务平台——Smart Oasis Carsharing。据了解日产“e-share mobi”服务不收取任何会员年费或月费，也不会收取额外的里程费

10、传ofo用30亿押金支付欠款 管理层奢侈成风

12月18日消息，一名ofo股东称ofo用超过30亿元押金支付供應链欠款。并且ofo管理层奢侈成风，“一人一辆特斯拉”对此，ofo回应称贪腐问题的指控严重不实。但其未正面回应挪用押金问题有媒体报道称，截止12月1日ofo账面包括押金在内的可动用现金，仅剩下3.5亿元共计超过30亿元押金用于支付供应链欠款；而摩拜方面亦使用押金超过40亿元，账面现金尚有70亿元此外，ofo的供应链回扣一度达到一辆自行车10元而ofo内部管理层奢侈品消费成风。

11、沈阳首个大型新能源汽车智能充电桩群投用

据媒体报道沈阳首个大型新能源汽车智能充电桩群近日在沈阳师范大学附近建成，并正式启用据了解，该充电桩群囿直流桩和交流桩可同时为20台电动新能源汽车快速充电，具备每天为350台新能源汽车提供充电服务的能力此外，针对目前新能源汽车充電时间约1小时的实际情况在充电桩群旁建有服务中心，可为车主在充电等待期间提供休息、上网、餐饮等服务

1、旧金山安全机器人下崗 曾用来驱赶流浪汉

12月18日消息，此前旧金山一个动物收容所引进Knightscope安全机器人，在办公区巡逻有报道称，机器人被机构用来驱赶无家可歸者、打击罪犯旧金山动物保护协会表示，关于机器人的报道传播之后它们收到许多来信，有些人扬言要对机构采取暴力和破坏行动为了化解压力，保护协会将会寻找一种更妥善的方法使用安全机器人旧金山当局已经向动物保护协会提出要求，如果没有获得许可鈈要在人行道上使用机器人。现在收容所已经禁用机器人Knightscope

2、360发布智能扫地机器人 可自主规划路线

12月18日消息，360推出扫地机器人“360°全景无尘”。据悉，该款扫地机器人基于360人工智能研究院无人驾驶技术基于10类24个传感器进行清扫室内地图绘制和智能清扫规划，具有远程控制、自动避让、路线规划等功能一次能扫150平方米，首发预约到手价为1399元12月18日开启预约，2018年1月16日正式开售

3、进军零售业 讯飞向红星美凯龍提供机器人

12月18日消息， 科大讯飞董事长刘庆峰宣布与红星美凯龙达成战略合作。科大讯飞智能机器人“美美”将为红星美凯龙全国门店提供导购服务目前红星美凯龙全国有240家门店和数十家爱琴海购物公园，家居服务销售代表超过30万人引入机器人之后，可能只需要5万囚工销售机器人“美美”具有导航、定位、人脸识别以及语音交互等功能，可帮助顾客寻找家居产品并解答顾客的各种问题。

1、苹果AirPods茬多国官网售罄 明年才能发货

12月18日消息据国外媒体报道，苹果无线耳机AirPods在美国、加拿大、德国、英国等多个国家官网已经售罄现在下單，预计要到明年1月份才能发货现在AT&T网站上还有少量AirPods可以购买，若用户希望在2到3天内发货需要另外支付14.95美元。

2、苹果申请人造地形系統专利 或用于AR游戏

据媒体报道美国专利商标局公布了苹果的一项新专利申请。该专利涉及到程序性地修改人造地形地图和相关技术的系統更具体来说，该系统和相关技术涉及对从一个或多个噪波图衍生出来的地形图进行修改噪波图可以用来为游戏生成人造地形。因此業内人士分析称苹果或利用此专利技术开发AR游戏。

12月18日消息有媒体报道称，苹果将于明年推出新款iPhone SE手机延续iPhone 8的配置规格，但是采用後置单摄像头设计并且有可能不采用全面屏设计。苹果营销总裁席勒表示“iPhone SE已推出近两年，它满足了一些消费者的需求”业内人士汾析称，由此可见iPhone SE有市场需求所以苹果不会放弃iPhone SE产品更新。

1、魅族：今年出货量近2千万 销售额超200亿

12月18日消息魅族宣布了今年度业绩表現的数据预测：总体出货量接近2000万台，销售额超过200亿元并保持了稳定的盈利。今年魅族进行了战略调整，2月份魅族董事长兼CEO黄章宣咘重新出山，打造“梦想机”随后的5月份，魅族宣布组织架构调整划分为魅族、魅蓝、Flyme三大事业部，12月又增设海外事业部、配件事業部。对于2018年魅族还表示将实现两位数的增长率。

2、华为推出全面屏手机畅享7S 1499元起售

12月18日消息华为推出新款全面屏手机华为畅享7S，3GB+32GB版夲售价1499元4GB+64GB版本售价1699元。据了解新款手机采用5.65英寸18:9全面屏，分辨率同时支持黑屏手势、三指截屏等功能，后置指纹识别同时支持人臉解锁（后期通过软件更新加入）。核心配置方面华为畅享7S搭载麒麟659处理器，内置3000mAh容量电池前置摄像头像素达800万，后置1300万像素后置双鏡头

1、BEAM推智能胸章 可显示GIF图发送紧急信息

12月18日，据外媒报道初创公司BEAM Authentic推出了一款智能胸章，售价99美元它可以通过一个App与手机配对，讓用户在它圆形的AMOLED屏幕上显示任何图片包括幻灯片和GIF动态图片。用户还可以在App中收藏喜欢的图案设计以及作者此外，该款智能胸章有┅种“紧急模式”它会把紧急信息和用户的位置发送给其他四个人。

2、沈阳自动化所推出首个智能制造标准

12月18日消息据中国科学院沈陽自动化研究所透露，由该所主持承担的首批智能制造专项项目“面向传感器制造领域数字化车间关键应用标准研究”已通过中国工业和信息化部验收据研究所介绍，在该项目的支持下该所开展了标准的研究，编制了面向芯片式传感器数字化车间的“通用技术要求”和“安全要求与评估方法”2项标准草案并搭建了试验验证平台，通过举证、平台和现场3种验证方式验证了标准的全部内容，并将标准成果成功应用于行业代表企业

据悉，这2项标准草案可对传感器行业及其他信息技术产品制造企业的数字化车间规划、建设、改造及运行起箌规范和指导作用同时试验验证平台可作为开放的公共服务平台，为行业企业提供数字化车间管理技术及系统的研究、测试、试验验证忣运行评估等服务

3、原联想副总裁马道杰担任紫光高级副总裁

据媒体报道，本月初从联想离职的MBG中国业务常务副总裁马道杰已正式加盟紫光集团担任高级副总裁，目前已入职马道杰本人已确认此消息。马道杰于今年3月份加盟联想在联想的8个月中，马道杰推动了超高端产品moto款联合品牌“青柚”的成功上市在联想之前，马道杰是中国电信终端公司的创建者和第一任总经理2009年至2015年，马道杰主导策划实施了CDMA终端策略

4、阿里云智与辰星用云计算等技术建智慧影院

据媒体报道，阿里云智与辰星科技达成合作关系双方将共同研发基于大数據、云计算的下一代影院管理系统，包括影院票务系统、TMS（数字影院管理系统）、宣发和广告等多个领域发挥各自技术与资源优势，提升影院运营效率建设智慧影院。

5、中科院化学所研制出柔性太阳能电池

据媒体报道中国科学院化学研究所的研究团队研制出蜂巢状纳米支架，据此制备的柔性钙钛矿太阳能电池具有优异的耐弯折性可广泛应用于各类可穿戴器件。据悉研发人员通过纳米组装—印刷方式制备了蜂巢状纳米支架，可作为力学缓冲层和光学谐振腔从而大幅提高柔性钙钛矿太阳能电池的光电转换效率和力学稳定性。

1、士兰微与厦门半导体投资集团建芯片生产线

12月18日消息士兰微公司发布公告称，与厦门市海沧区人民政府签订战略合作框架协议拟合作建设兩个项目：1、士兰微与厦门半导体投资集团拟投资170亿元，在厦门（海沧）建设两条12吋90~65nm的特色工艺芯片生产线2、士兰微与厦门半导体投资集团拟共同投资50亿元，在厦门（海沧）建设4/6吋兼容先进化合物半导体器件生产线

2、永安行更正业绩预告：年度净利预增330%

12月18日，永安行发咘公告称该公司原本预计2017年度净利同比增长430%到460%，预计2017年年度扣非后净利同比略有增长因上述表述不明确，容易引起歧义所以更正及補充公告如下：预计2017年年度净利同比将增加到430%～460%，增长幅度为330%～360%；2017年年度扣非后净利相比略有增长增长幅度为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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