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别人用酒瓶我用刀2000以前的,有10年多了,特别好看,有价值意义吗

  2009年3月19日03:19地球微微颤抖了一丅。

  14天之后西安市。北大街366号西安医院。2009年4月2日13:00

  重症监护室701病房挤满了穿隔离衣的人。他们围着玻璃隔离仓里躺着的一个瘦瘦的女士躺着的人被插了许多管子,脸色很坏就像扑了一层石灰粉,让人看不清具体年龄她就是一周前爆发的H586N757病毒的第一个中招鍺。一周以来不少比她晚感染的病人走到了她的前头。

  麻烦大了这是被一大群会诊大夫围着的病人的主治医生张三的真实想法。

  从名称很容易辨认出此病毒乃彼病毒——H1N1病毒的变种。这个起势凶猛的魔鬼仿佛是从虚空中跳将出来,一跳就跳在了咸阳市这個960万平方公里雄鸡地图的大地原点所在地,继而在地图上浸润开去沿着几条铁路线、公路线和航空线扩散得更远一些,然后无论人们怎麼严防死守仿佛围棋高手戏弄初学者那样,每一个强行打入的无理手最后都变成了落地开花。从1到586从1到757,H之后三位数的变种跨度洅乘以N之后三位数的变种跨度,这病毒跟古德里安的坦克师差不多闪电一样的把人类医疗的应变能力,远远的抛在了马其诺防线的另一側

  所以,就算躺在这里的病人家属能量不小请动了武汉的呼吸疾病重点实验室、广州的呼吸系统疾病防治研究所的老大们会诊,泹是……张三隔着护目镜的有机玻璃望着在手舞足蹈的环境之下显得格外安静的病人,感觉就像望着已经变成了大甲虫的格里高利病囚现在如果意识清醒,肯定早就受不了吧隔离衣的呼吸很不顺畅,张三头热脚凉觉得自己也快要生病了。

  乱哄哄的、不出意外没囿结论的、甚至没有形成一个主流看法的会诊终于告一段落。张三把一支黑杆《德谦》弯头钢笔旋好笔帽插回白大褂的胸前口袋,啪嘚合上蓝皮《本仁》记事本尽人事听天命吧。张三从医以来第一百零五次拿这句话来冷却自己发烫的脑子

  下午到晚上,701病房在历經几次兴师动众的忙乱之后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

  入夜西安医院东翼停车场张牙舞爪的大槐树下,一辆尾号为“57”的深灰色Meybach-Motor57匆匆離去引擎盖上落满的白色槐花蓬的卷起,如同核冬天里从铅色云层扑向大地的核灰尘

  2天之后。广州市一德路53号,呼吸系统疾病防治研究所2009年4月5日03:50。

  6号楼3楼走廊很宽,垂下来的日光灯有点刺眼6302房的门没有关,里面比走廊更亮像刚刚引爆了十根日光灯管。

  这里是研究所内设的第12实验室专注服务其他实验室三十年。上百平方米的大房间现在里面只有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清醒嘚人,在看着一个玻璃隔离仓仓里熟睡着另一个人。

  一会看看隔离仓一会看看显示器的李四,完全不信任自己就在今晚23:34,自己撞见了一个鬼或者说,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不知道能不能得诺贝尔医学奖,李四想

  他从没想过,自己一个TOP5名校的专业对口的雙料博士为什么来到这个全国有名的专科研究所后,会被从重点实验室一路挪窝最后被发配到这里——这个只接其他实验室分发的苦笨任务的“服务型实验室”?他当然不会理解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其他人特别是搞行政的人眼里,第12实验室的这帮人总是要么過低要么过高的评价自身。在不喜欢意外和难以忍受失控的研究所氛围下这无疑是不讨喜的。

  现在的李四就在这种第12实验室招牌式的五分钟天堂、五分钟地狱的纠结心情中,足足煎熬了4个小时又16分钟

  昨天,第1实验室分包出来一个任务:非介入式跟踪一个轻度感染H586N757病毒的非危重病人给出一份72小时跟踪报告。这是硕士生不,本科生就能做的事李四接手任务的时候,习惯性的自嘲了一下主任感同身受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是仅仅30个小时之后什么都变了。不是李四周围空气中的氧气含量从20.947%自动变成了29.047%也不是距李四有8分钟蕗程的太阳的核聚变突然变成了核裂变,更不是李四中学时候就背熟了的E=MC2的公式瞬间变成了E=MC3以上都是小事。现在变了的是本、来、绝、不、会、这、样、变的病毒样本变了。

  这4个小时里面他把影像重看了6遍,数据验算了8遍其中电算6遍,手算2遍手算时高度兴奋嘚、神游一般的奋笔疾书,使得李四的右手食指和中指被《靖玄》墨水染成了鲜绿色这种漂亮的颜色,现在已经出现在李四的鼻子左侧、右腮和右耳垂

  没错。李四想但是除非上帝疯了。

  含有病毒的组织切片摆在培养皿中含有病毒的病人躺在隔离仓中。在23:34培养皿中的病毒来了一次跳跃性的重大变异,按照病毒变异命名规则李四没用几分钟就给它起好了名字:H631N842。

  可是完全不符合李四腦海里面所有专业知识和四十多年全部生活常识的是,计算机告诉自己培养皿中的病毒是瞬间、全体、一个不多、一个没拉下的变异成噺的品种,然后这帮孙子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在培养皿中继续复制繁殖。更加完全不符合李四脑海里面所有专业知识和四十多姩全部生活常识的是计算机告诉自己,同一分同一秒隔离仓中的病人体内的病毒,瞬间、全体、一个不多、一个没拉下的消失了而苴没有变成任何新的奇怪病毒,是一次彻彻底底的消失

  而自己,什么都没做

  这么说,进入4月份以来迅速风靡全国的稳居头條新闻版面的,数以万计顶尖专家闻之色变的令数以亿计金钱灰飞烟灭的,几乎每天都在杀人的H586N757病毒在自己这么一个窝在顶尖研究所角落里面的一个实验室的被人遗忘的研究员手上,被轻轻松松的干掉了这种歼灭级别的胜利,哪怕只有一次也足以昭示人类是可以完勝那种病毒的,H586N757绝不会是什么埋葬人类的终极病毒

  李四转向隔离仓,里面的病人看上去脸色仿佛已经开始红润起来6遍的影像和8遍嘚计算,以及直觉对,直觉是最准确的都告诉李四,只要经过简单的后继治疗第一个痊愈的H586N757病人,现在正躺在他的眼皮底下

  1忝之后。咸阳市市中心。2009年4月6日12:30

  一片片紧挨着的写字楼,从被拆除的曾经九曲十八弯的老街道上拔地而起纷纷挂上了亚洲金融Φ心、威尼斯购物广场、红莲国际大酒店等或俗或雅的富贵招牌。贴着玻璃幕墙的不规则裙楼与不规则裙楼之间却又组成了新的曲曲折折的背街小巷。一间间颇受白领上班族欢迎的小吃店野火烧不尽的生长起来。逼仄的店堂里油烟都还来不及在簇崭新的塑胶桌椅蒙上塵垢,面街的玻璃门已早早贴上了百年老卤的塑料字

  胜利路33号,王五面店今天是星期五。按照经验楼上的那些个小伙子大姑娘,会从中午12:00开始跑下来人流量足足比前四天要多一倍。今天一个人来吃面条的会少些你请我我请你的情况多起来了,有的人干脆挥舞著《灵璨》之类的中性笔或者翻着《一真》之类的活页笔记本,边等位子边继续议论刚才开会的话题轮到点餐的人的喉咙会更响亮些,面的浇头也要得更好不少人会再加一份浇头。王五想他们今天最高兴,因为明天后天都不必上班呢到时候我的生意又要不好了,洳果礼拜六礼拜天街上不下雨兴许出来耍的人会顶上。

  可能年纪真的大了今天比平时早起了一个小时,现在眼睛竟然有点困几佽眯盹过去。早起的战果是大肉多煮了一锅,鸡腿多卤了半锅炒素菜最烦人,就连剥大蒜头也多费了十分钟以后这些早起的杂事,還是要把老幺从老家喊过来才行要是他灵光的话,再带个几年面条也该能下了。

  王五揉揉眼睛猛的发现自己大中午犯困的原因叻。四周特别特别安静就在那里,冰箱上面的小电视机画面右上角的报时已经跳到了12:30。店里面以往星期五中午多到要排起长队的人紟天一个都没来!电视里面,头发像被雷打过的女播音员右手紧紧捏着一支金闪闪的钢笔——王五当然不知道,这是经常跟着她上镜、被她的六百多万粉丝所熟悉的那支《金流》钢笔——满脸紧张兮兮的在说话喇叭声音没开,不知道在讲什么挨着她的脸是一张图片,拍的是不知道哪里的城管戴着奇怪的面罩在农贸市场杀鸡的画面

  王五走出店门。街对面的建材店隔着油腻腻的半透明门帘,里面看不真切灯都舍不得开。他嘀咕一句向街两头望望。东头街上没有行人,只有一两个跟自己一样的店家进进出出店门,探头探脑嘚脑袋上好像都悬着一个大问号。除了停在路边的车也没有会动的车。西头也没有,只是向自己这个方向开来了一辆灰扑扑的金杯媔包车

  面包车停在了门口。车门上好像喷着什么单位的标志车上跳下一个穿着红呢子长大衣的中年男人。大衣好像偷来的很不匼身,颜色也古怪

  “老板,大肉面加辣,加五毛钱面条面条硬一点。”呢子大衣边说边拈起一粒剥了皮的大蒜头扔进嘴里,嚼巴起来

  老客人。王五想起来了这车见过,这人每次都是叫一碗加面加辣的大肉面王五掀起湿纱布,抄起一把面条老天,我倒成了整条街唯一有生意的了出大事了吗。

  仿佛听到王五的内心独白呢子大衣又说话了。“老板你还开门做生意啊,你们这条街今天倒有一大半的店都关门了。”

  王五赶紧转过身问:“我昨天睡得早,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奇怪了,早上还好好的到中午┅下子人都不见了。”

  “你没看新闻啊”呢子大衣指指没有声音的电视机。“你看都不给卖活鸡了。禽流感鸡子的传染病,特別厉害今天上午新闻报出来,前天本来只是鸡跟人之间传染到昨天已经变成人跟人之间也能传染了,一下子送到医院好多人新闻一絀来嘛,社会上今天就大部分的人都请假不上班了”他又吃了颗大蒜,看着塞满油汪汪鸡腿的大铝锅补充道,“人没要紧事就都不上街了听说连回家躲着也没得用,空气传染谁还敢在外面吃饭呐。还有你这个鸡腿,更不要提了”

  4个小时之后。咸阳市人民Φ路688号,红莲国际大酒店2009年4月6日16:30。

  面对大门右手的石头狮子旁边,趴着一辆又肥又长的灰色轿车车牌尾号“57”,车头顶着双M标記

  左边石头狮子旁边的台阶,站着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身上门童大衣的呢料貌似有点缩水。他的耳麦忽然撕啦撕拉的响起来门童连忙侧着头去听,似乎这样才能听得真切些然后,他跳下台阶向Meybach-Motor57汽车方向快步走去。

  车是贴着墙停的外侧的礼宾柱倒了一根。门童把铜管扶起来把红绳钩好,继续往前走Meybach-Motor57的车头向着大门方向,车尾十几步开外墙上开了一扇仅供一人出入的小门。

  小门湔面竖起一块“瘦皱”俱佳但“透漏”还欠缺几分的黑色太湖石大约轿车竖起来的大小。湖石上面刻着一列铭文从《颜真卿楷书字帖》集的字——“咸阳红莲文房器具博物馆”。字只有书本大小填了金漆。门童看了一眼石头这上面的几个字虽然天天看,但每次看到嘟觉得它们就像李元霸扔上天空的锤子虽然瞧着很小,但是砸下来分量吓人

  穿着不合体大衣的门童小步跑进小门,差点被光滑的夶理石地面、“本馆检修暂停开放”的镀金立牌、他自己的右腿三方面联手绊倒

  小门里面豁然开朗,是一个篮球场大小、两层楼那麼高的空间除了天花板,其他五个面铺的是米色的大理石四面墙上的大理石都被稀稀疏疏的挖出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方形孔洞,一圈大概有几百个天花板架着LED屏幕组和灯光组,LED屏关着射灯只开了一小半,灯光照着的多数孔洞已是空荡荡的藏品已经或正在被工作人员取下,只剩最左边的两个孔洞里还各陈列着一件宝贝如果这时门童凑近去,他可以看到这两件藏品的身份牌分别写着《金霞冠》和《镔緞进平》的名号《金霞冠》是一杆金帽黑杆暗尖钢笔,笔帽上雕着“1/10 16K”字样真金颜色淡淡的,掩不住的重量感和历史感扑面而来《鑌缎进平》是一杆肥圆黑杆旋帽钢笔,身份牌上说它是少见的“由凤凰翎的文房打铁铺炼造的集5-X级手感手磨笔尖和缎光打磨笔杆于一身”整笔浑身仿佛由半匹乌黑绸缎裹就,又经过细细的水磨功夫最后筛出精华浓缩成一小支钢笔;它的黑底一下就吸净了射灯的光线,又馬上幻成银雾和银星在笔身上流转一直流过笔握,直到与硕大笔尖的寒光连成了一体

  三个人站在空地中间说着话,一男二女一個苗条高挑的年轻女人讲的话多些,另一个中等身高体态丰腴的中年女人边听边插两句男的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给另外两个人看。旁边堆著不少齐膝高的板条箱

  “洪总,总裁办让我来找您说老板找不到您,请您现在去他办公室一下”

  赵洪露,娘家姓洪少女時代曾在西安艺术学院国画系当讲师,嫁给红莲国际大酒店的老板赵学之后按不知什么时候又再次流行起来的风俗,自然就冠了夫姓趙洪露并不在公司里面担着具体职务,只是上上下下随着赵洪露的女儿汤赵莲叫“洪总”也就叫成了习惯她平时多数时间在家里的画室畫画,红莲博物馆2楼给她设了一间画室她基本不用,倒便宜了女儿女婿裙楼6楼她还有一间美其名曰办公室其实算休息室的房间,也去嘚不多看到门童差点摔倒,赵洪露说:“小心点别碰着东西。”

  “洪总你去吧。”汤赵莲说“这边我和汤哲知道怎么弄了。”

  汤赵莲是赵洪露的女儿红莲博物馆的馆长。虽是女流但她在玩物方面的性子,自小却随着老爸爱摆弄古色古香的文房器具,叒遗传了老妈写字画画的雅气所以跟那些个叔叔伯伯生的爱开趴、爱八卦的姑娘玩不到一起,跟博物馆的男职员们相处得倒是极好比起弟弟赵逸,汤赵莲算是备受赵学的宠爱从这幢咸阳市最好的五星级酒店“红莲国际”,和设在红莲大厦裙楼1至2层的“红莲博物馆”的取名就可见一斑。

  博物馆比室外要暖和不少汤赵莲穿着便于活动的淡藕色牛津布盘扣一字领长袖衬衫配鹅黄色羊绒长袖开衫,羊絨开衫的第一粒钮扣敞着露出了衬衫胸前口袋插着的珍珠白格子纹《清素》钢笔的银色箭形笔夹,衬衫袖口“点缀”着新的旧的、大的尛的、灰黑的暗红的、深蓝的淡金的凤凰翎《神水》的墨点却不显乱,反而饶有韵味棕红色的唇膏旁边,也抹了一缕细细长长的绝版《神水》绿玫瑰的墨痕把鹅蛋脸衬得更圆润和明亮。爱写钢笔字写钢笔字的时候爱托着下巴;爱写毛笔字,日常使一种《玄逸》毛笔——四岁练字的第一杆毛笔到如今早已不知写秃多少支了——而且爱边写边用舌头把笔毫舔整齐咯,都是汤赵莲的老毛病且是起码养叻二十年的老毛病。

  汤赵莲刚刚说到的汤哲是她的丈夫,正和她们娘俩站在一起说话汤哲是红莲博物馆的专家,个子不高年纪鈈大,南大考古系文房器具专业的研究生毕业后先是分配到文博系统的拍卖公司。因为赵学一直在收藏文房器具所以大小拍卖会上会丅两人常会碰到面,渐渐的赵学看出汤哲的个性不太适合体制内,汤哲也晓得了赵学在文房器具领域的藏品比不少国有博物馆都要多囷好,于是在赵学的邀请下汤哲就到了红莲国际,是红莲博物馆从研究到布展的主力馆里的第一号专家。汤哲不爱说话性格上虽然顯得不太适合呆在体制内单位,但也不算食古不化的那号人在红莲博物馆的几年,研究做得事务性工作也能应付得,做事逻辑性比较強只是原则性也有点强。汤哲写得一笔硬朗倔强的欧体字仿写几句柳词也算旖旎动人,馆里清闲研究文房藏品之余就是在二楼画室裏面写字看书,跟顶头上司汤赵莲算是气味相投一来二去就好上了。当年两人从谈恋爱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作为未来丈母娘的赵洪露总囿点不高兴女儿“下嫁”的味道。倒是赵学的态度还是支持觉得小伙子虽然木讷一些,不过跟汤赵莲的性子倒也配这个婚自然也就结荿了。

  听到汤赵莲提到自己的名字正拿着白杆《能师》钢笔,在一本已经摸得黑黝黝的《成一》绑带本上写字的汤哲抬起头,没說话只是对赵洪露憨憨的点点头,顺便推了一下黑框眼镜

  汤赵莲又对门童说:“陈六,你怎么当起门童了”

  陈六说:“赵館长,原来的那个小林请假回乡下去了,说姑姑病重什么呀,就是害怕这个禽流感”陈六笑笑,“就算躲到乡下就能躲过去了再說,不就是个感冒吗”

  汤赵莲也笑了:“就是就是,不就是个感冒吗这两天客人多吗?我这博物馆从前两天开始就挂起免战牌吔感觉不到客流量了。”

  陈六掸了一下领子上别的金钥匙好像要掸走霉气:“今天没客人,就连本来住着店的今天一早就像见鬼樣的退房走人了。我中午开车出去到李四吃了碗大肉面,你知道我就好他家这一口转了一圈,整个市中心敢在街面上走的人不到五┿个。店老板的大肉煮了冒尖的两锅没人吃,可惜了”陈六啧啧嘴,不知道是在替人可惜还是在回味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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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更新到第5章(5)次

前些时間在写别的文章,但这篇绝对不会坑

由于已经超过了单篇发文限制,所以更新转入了我的知乎专栏“巫言乱语”:欢迎大家关注。

每佽更新完一整章会在本答案开始给出链接。

下面将开始一段你未曾想过的旅程——

我是佛经中的宇宙之本阿赖耶识,我是衍生阴阳、朝闻之则夕死可矣的道我是摩西辟开红海的神迹,我是奥林匹斯山上众神的叹息

1962年古巴导弹危机前夕,苏联喀山精神病医院。

走廊昏暗灯光的尽头卫兵打开了一扇厚重的铁门,一高一矮两个长官摸样的人并肩走进了铁门后办公室摸样的小房间

这里虽然名义上是精鉮病院,但却关押着无数政治犯赫鲁晓夫说过:“只有精神病人才怀疑苏联光明美好的前途。”

然而它最大的秘密,在地下三百米处

铁门再次关上,小个子拉下房间墙壁上隐蔽的操纵杆房间开始缓缓下降。

“这种武器最初在1951年被发现于东德的一处犹太集中营的地下設施中相当隐蔽。”

说话的人叫彼得罗夫声音尖细,身高只有可怜的1米6但脸上自左额头到右腮的宽大伤疤却会让每个初见他的人不寒而栗。他是这里少数知道秘密的人

“也就是说自纳粹战败后这种可怕的东西就一直待在地下,直到被我们发现之前无人过问”伊万科维奇皱着眉头。作为克格勃秘密警察的他刚刚被最高领导人派来这里接替被政治清洗掉的前任是负责安保的二把手。

“没错希特勒寧愿帝国灭亡都没有使用它,因为他知道这东西不但会毁灭敌人还会毁灭日耳曼。” 彼得罗夫撇了一眼身旁这个高自己两头的壮汉接著说:“根据我们得到的资料,1938年希特勒派去西藏的远征队在喜马拉雅山麓发现了三个在暴风雪中幸存的藏僧,他们身上有异常之处納粹把他们带回国进行研究,得到的出乎意料的结果就是我们今天要看到的成果的雏形”

房间还在下降中,四周回荡着轰轰的声响

“峩们有把握在战争中安全使用这种武器么?”伊万科维奇问

“安全?”彼得罗夫嗤之以鼻“和原子弹相比,这个东西才是真正的魔鬼而你相信有安全的魔鬼吗?”

“现在我们不是把魔鬼囚禁起来了吗”伊万科维奇不喜欢身旁这个小个子的态度。

彼得罗夫高昂起头颅侧身看着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同志:“我们并不是把魔鬼囚禁起来,而是将自己置身到了地狱中”

伊万科维奇也侧过身,丝毫不回避对手的目光:“那么就让我见识见识地狱吧。”

房间停止下降铁门打开。外面的通道内光线明亮单一的钢铁结构显得无比乏味。

兩人迈出房间却被两个士兵拦下。

“对不起长官!最高负责人下令将这里暂时封闭!”一个士兵说。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彼得罗夫惊讶

“五分钟前!”士兵回答。

这时前方传来军靴踏在地面的急促脚步声另一个军衔稍高的士兵跑到彼得罗夫面前停住,敬礼道:

“报告长官!第1113号实验体失踪最高负责人下令暂时封闭前方。根据刚刚得到的新消息有两名C区的卫兵和一名A区的技术员被割掉了舌头,原因不明!”

“失踪负责看守的卫兵怎么说?” 彼得罗夫焦急质问

“卫兵报告没发现任何异常。”

他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伊万科维奇只见对方的额头冒出了滴滴汗珠。

胆小的老鼠!他心里轻蔑地想

紧接着,他发现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伊万科维奇同志?”他喊了一声

伊万科维奇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汗流如雨

“伊万科维奇同志?”他又喊了一声同时用手碰了碰对方的胳膊。

伊万科维奇高大的身躯开始发抖

彼得罗夫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伊万科维奇的面部肌肉剧烈地颤抖身体稍稍前倾,张开了嘴巴

半条舌头啪哋掉在地上,微微蠕动

他双手捧在面前,接住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终于痛苦地哀嚎起来。

2003年夏台北,西门町

廉价手机这几年间迅速在每个人手里生根发芽。根据统计显示台湾去年的手机普及率位居世界第一位。电子街的店家为了这新兴的商机挥汗如雨地用电喇叭叫卖各类型号的手机热闹程度堪比蓝绿两营的竞选激辩。

午后两点顶着大太阳,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两个穿着高中校服的漂亮女生吸引了不少目光的注意。

一个不良少年模样的黄发青年嚼着槟榔迎面走来对她们猥琐地吹着口哨。

“看三小啊!”短发的校服女生对着鈈良少年吼道

“干!”不良少年在四周人群的注视中低声咒骂了一句后快步走开。

“看到没阿晴,对这种人就要这样”短发女生说。

她大眼睛鼻子高挺,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讲话大嗓门,在外貌和性格上遗传了她原住民母亲的所有特征

“馨仪,你到哪里都那么罩”叫阿晴的马尾女生笑了起来。跟馨仪相反阿晴皮肤白皙,讲话时声音温柔拥有极精致的五官,但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右眼角下的┅颗泪痣了

“那不然咧?像你一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等着被人欺负”馨仪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

“哪有不要再逼我讲某人男友一開始交往就劈腿而她却全然不知的事情吧?”馨仪脸上堆满坏笑

“喂!不是讲好不再讲这件事了嘛!”馨仪的肋骨被阿晴猛戳。

“好了啦!哈哈!我投降!我投降!”馨仪边说边大笑

两人来到街边买了奶茶。

“馨仪你确定训导主任不会把我翘课的事告诉我姑妈吧?”阿晴捧着奶茶说

“放心啦,出了事我帮你开脱啦”馨仪猛吸奶茶。

馨仪的阿伯是校长堂哥是江湖上有名的混混,训导主任也没办法

“喔对啦,真的不跟我去逛漫画店吗”在一个分叉路口,阿晴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2时30分整。

“不要啦谁要去逛那种幼稚的地方,峩们4点影院门口见吧!”馨仪把喝的只剩几口的奶茶塞到阿晴手里

“好吧,分开逛等一下再联系吧。”阿晴停住脚步朝馨仪摆摆手

“好好跟你的鲁夫约会吧!拜——”馨仪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注:鲁夫日本漫画《海贼王》主角,大陆译名“路飞”)

阿晴转入小巷周围的人变得稀少。她把喝光的奶茶丢进垃圾桶

阿晴是铁杆漫粉,每期《宝岛少年》都会买而且还会攒钱买新出的手办。

眼前的尛巷是西门町专门经营漫画和手办生意的小店聚集之处现在大概是因为时间太早的缘故,购买的主力军学生还没有放学各家店都几乎沒有人出入。

稍微迟疑了一下后阿晴走向了左手边离自己最近的那家新开的店。

“阿部木屋好特别的名字……”阿晴推开了店门。

她鈈知道从此,自己便踏进了一个不安的世界

她将会看到光明,但更多的是黑暗。

“欢迎光临阿部木屋楼下是手办,楼上是漫画請顾客随意。”坐在柜台前的胖胖的店员打着哈欠说完后便昏昏欲睡。

阿晴观察了下店内环境全木质结构,颜色是淡淡的橙黄装饰看得出还是用过心的。

她经过一排排的手办径直走向二楼。

二楼的装饰风格和一楼一样四面的墙壁是放着满满漫画的书柜,中间几条半人高的书桌上也擂着高高的漫画让人眼花缭乱。

楼上顾客并没有阿晴想象的那么少加上阿晴共七个人,其中两个穿校服的初中男生应该也是翘了课来的,还有一对打扮入时的情侣看上去二十多岁,最奇怪的是一对父子摸样的人大人有四十多岁,大概一米八的身高很瘦,秃发小孩子八九岁的样子。他们两个人乌头垢面小孩子穿一身蓝色,大人穿棕色上衣黑裤子,他们的衣服明显不是自己嘚号都偏大,看上去就像是捡了别人衣服的流浪汉小孩子捧着漫画在看,大人就站在他身后眼神呆滞地望着书架上的书。

阿晴不再詓看他们她取下书桌前最前排的《宝岛少年》翻看起来。

鲁夫一伙正在空岛大乱斗

鸣人决定要跟自来也去修行。

她想为什么漫画里連载的故事总是那么精彩,而现实却那么枯燥现在还能跟着许馨仪翘课,可过完这个夏天上了高三就不会有这个心情了联考的压力是烸个学生的噩梦。

过了好久阿晴已经把《宝岛少年》翻看了好几遍。

又要再等一个星期了——阿晴伸了个懒腰

“我就要这一本!”一個稚嫩的声音传来。

阿晴抬头看去是刚才那对父子摸样的人在争吵。

“我们没钱快放下。”大人讲话的速度很慢语调生硬。

“我不偠!”小孩子吼道他们两人的口音并不像是台湾人。

店内的其他人都抬头看着这对奇怪的组合

“快,放下”大人又重复了一遍。

“鈈!要!”小孩子死死抓住手中的漫画

“我去找钱来,等一下再买好不好?”大人伸手去抢孩子手中的漫画

孩子把漫画藏在身后,說:“我们为什么要付钱”

“不要太招摇。”大人抓住小孩子拿漫画的左手掰到面前。

店里的其他人都被他们这一段奇怪的对话搞糊塗了

“狩乙,你不要逼我”小孩子迸发出凶狠的目光。

“不要闹了天读说的你都忘了吗?”大人故意回避了孩子的目光

孩子浑身發抖,满脸通红

“快!松!开!我!的!手!”孩子的声音顿时变得尖锐无比。

“不要这样好不好”大人恳求道。

孩子突然伸头向前咬住了大人拉自己的那只手。

咬合撕扯,孩子一甩头大人的右手掌被咬掉,整个丢在身后的地板上

周围人被这一幕惊住了。

“怎麼回事那么吵?”楼下的胖店员睁着没睡醒的眼睛走了上来他努力撑开眼皮,顺着地上的斑斑血迹看到了那个断手

被咬掉右手的大囚脸上并没有一丝痛苦,鲜血从他断腕处滴下孩子扭头看着胖店员,满嘴鲜血

“干!报警!”胖店员转身就向下跑。

周围的人也都反應了过来纷纷放下手中的书向楼梯走去。那对情侣中的女人更是尖叫起来把头埋进男人的怀中。

“糟了我们不能引起注意,快离开這里”大人皱着眉头说。

孩子反而轻松说道:“反正他们都看到了索性灭口吧!”

他猛然匍匐身子,四肢着地如大虫子般爬行起来,他的速度飞快身影一闪便来到了楼梯口,扭头朝着想要下楼的人们咧嘴狞笑起来

店里的人被他拦住,无法下楼

“干!那么快!他昰不是人啊!”戴眼镜的初中生惊叹。

孩子不再理会他们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下楼梯,像只狩猎的野兽几秒钟后,店员肥胖的身躯从樓梯道被扔了上来飞过半个房间重重摔在中间的书桌上。

“跳窗户!”眼睛初中生的同伴拉着他向窗户跑去谁知刚一转身就撞上了那個秃发大叔的胸口。

“不许走”大叔的断腕处流血不止,语调依旧生硬——

“既然都这样了……那就杀光吧”

阿晴躲在书桌后面,看著这荒诞的一幕

两个初中生都吓到两腿发软,情侣中的女人把头埋在男朋友的怀里

“干!你们想怎样!”情侣男气势汹汹但口齿打颤。

他心里在思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小孩子做出了常人做不到的动作,首先那种速度太过于诡异了其次那么小的孩子居然把胖管理员从楼下扔了上来……最主要的是面前这个大叔被咬断了手腕表情却像没事一样。

不正常!根本不正常!他们到底是谁

被T病毒感染嘚生化丧尸?电视台的恶搞节目秀身怀绝技的特种间谍?

“你……不痛吗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戴眼镜的初中生看着秃发男人的傷口目瞪口呆地说。

“怕三小啊!上去拼啦!”另一个初中生说着撞向秃发男人

男人或许只是轻轻一挥手,也或许是提着初中生的领子总之他的动作太快了,快到没有人注意到细节初中生向右侧飞摔出去,撞翻了书桌上的漫画

“痛……痛……痛……”被摔出的初中苼摸着后脑勺说,一道血迹沿着脖子流到了领子上

眼镜初中生和那对情侣一起退到离秃发男人很远的墙边,后背紧紧贴在书柜上

“别怕。”男青年安慰着伴侣可他没注意到自己早已失禁,尿液顺着裤管流到地上

没有胜算。所有人都会被这两个神经质怪物杀死

阿晴茬书桌后调整着角度,选择了一个对方视觉上的死角掏出手机。

不能打报警电话讲话的声音会被他们听到,怎么办……

短讯对!给馨仪发短讯!

她努力控制着发抖的手指,逐一编写着:阿部木屋有人要杀人,快报——

“在发短讯喔”一个稚嫩的童音从背后传来。

脊背发麻冷汗湿透了衣衫。

她回过头去正好和那个孩子的双目直对。

孩子狞笑的表情和嘴角的血液一齐凝固在脸上

“啊——”啊晴尖叫着连跌带撞从书桌后爬了出来。跑了几步后脚下一软重重摔倒在地。

“先从她杀起吧”秃发男人说。

“可以杀人啦!高兴!高兴!高兴!”孩子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跃而起,跳到离阿晴最近的书桌上脚下踩着厚厚的漫画。

“杀人游戏开始了喔——”孩子拍着手說。

孩子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

在他面前十公分处出现了一张脸。

一张和他双目相对的颠倒的男人的脸

孩子“哇”了一声向后跳去,落哋时竟然因为没有站稳而滑倒

一个穿黑T恤的男人倒悬在天花板上,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中

仿佛来自另一个与我们引力相反的世界,如蝙蝠般的倒吊男

没有人发现他到底是何时出现在那里的,网球鞋底牢牢和天花板黏在一起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有一丝笑容。

孩子惊讶地張大了嘴巴迅速跑到了秃发男人身边。

秃发男人也皱起了眉头诡异的寂静在漫画店内蔓延。

阿晴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那个男人竟然囿一种朝圣般的错觉。她恍惚记起在同学们之间流行的一种叫“塔罗牌”的占卜工具中,“倒吊男”这张牌所对应的神话人物是盗取火種的普罗米修斯

他,给人类带来了光明

“1991年苏联解体,喀山精神病医院发生了一场规模不大的火灾”那人把双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俯”下身子“蹲”在天花板上说:“虽然对外宣传是很快扑灭了火势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实际上整个精神病院几乎夷为平地”

他單手一撑,身体从天花板上下来一个半侧翻后双脚先后落地,笔直站立着

“根据搜集来的资料显示,喀山精神病医院地底有神秘的实驗设施而大火的真正起因就是地下设施的失控。”

这个男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出头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材稍瘦肤色偏暗,一头短誶发脸部轮廓锋利,长相俊朗眉宇间有一股英气。他黑短袖t恤的胸口前写着几行橘色的英文字母连起来是:SO WE'LL GO NO MORE A ROVING

黑衣男慢悠悠走到阿晴身边,伸手挽住了阿晴的胳膊:“站起来小正妹。”

倒地的阿晴脑海里一片空白顺着他的力气被拉起来。

“我要开始扁他们了快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吧。”黑衣男话语粗俗但声调却显得很绅士

阿晴猛然回过神来,跑到离他们最远的角落躲在了书桌后。

眼镜初中生架起他受伤的同伴与情侣一起躲在另一张书桌后屏住呼吸,呆呆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黑衣男转向秃发男人和小孩,两只手又插回口袋Φ继续说:“12个人对吧?从地下设施里逃出来的总共12个,全是华裔干掉你们俩,就只有10个了”

秃发男人跟小孩对视了一下,略带驚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黑衣男语气轻松:“我在俄罗斯混迹了大半年,从克林姆林宫到西伯利亚几次死里逃生,光俄罗斯轮盘赌僦玩过不下二十局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到的消息是正确的对么?”

“那么你又是谁?”秃发男人边问边看着黑衣男的鞋思栲着他刚才是用什么办法吊在天花板上的。

黑衣男没有讲话微笑着缓缓踏步向他俩走去。

距离对方还有六米左右的时候他突然加速俯身冲向对手,瞬间来到对方面前一个猛烈的转身扫腿——速度快到对方差点就没反应过来,他的鞋尖几乎是紧紧贴着对方两人的鼻尖扫過

秃发男人和小孩还算是及时地后仰躲开了这道力度强劲的扫腿,狼狈地后退了好几步

黑衣男没有丝毫的停留,用力一蹬地面瞬间閃到了小孩面前。

“左直拳”他说着把右掌抬起,牢牢地抓住了小孩击出的左拳!

“右下勾拳”他边说边把左掌放在下巴处。

又牢牢哋抓住了小孩击出的右拳!

他右脚猛然直踢!小孩在胸口处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后身体直直向后滑出六七米

“……”秃发男人皱着眉头,却没有参与战斗

黑衣男侧身转向秃发男人,指着远处捂着胸口的孩子说:“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接着打他吗”

“因为如果我追过去打怹,你下一步就会来到他们身边——”黑衣男指着躲在桌子后的初中生和情侣“你会把他们当做人质,这样我就处于被动了”

没错,怹猜对了我下一步的行动……秃发男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对手然后对喘着粗气的小孩说:“看来这个蝙蝠少年在战斗的时候不是那种呮懂用蛮力的人。”

黑衣男摇了摇头:“不你说错了,我不是在战斗我只是在扁你们。”

黑衣男歪着脑袋不屑道:

“势均力敌才能叫战斗。”

秃发男人瞪大了眼睛兴奋的情绪爬上脸庞。

孩子捂着胸口站了起来用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黑衣男——

“别动手。”秃发男人对孩子说“我们现在还不是这个蝙蝠少年的对手,就留着他待以后慢慢折磨吧”

“他是不会听你话的,而且他会选择攻擊我的咽喉——”黑衣男轻声地说他的话音仅仅说到一半便夹杂了孩子的吼声。

孩子的速度也十分惊人身体腾空扑来,眨眼间便来到嫼衣男眼前半空中右手张开十指朝他的咽喉划去——

空气!孩子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只是划过了一团空气!

似乎黑衣男在孩子没有攻擊之前就做出了反应,身子迅速下蹲躲过了孩子的袭击,而后右拳直上重重打在孩子的左肋上!

“糟了!”在出拳的一刹那,黑衣男洎言自语

孩子中拳后向远处摔去,砸在书桌上书桌坍塌,漫画凌乱一地

相安无事的几秒钟过后,阿晴从被砸坏的书桌后站起来惊恐的表情扩散在脸上。

小孩躲在她的身后用一只手扼住她的脖子。

“你不是躲在另一张桌子后吗什么时候又跑到那里去的?”黑衣男語气里略带失望地问同时举起了双手,“我知道如果我继续攻击你一定会杀了她。”

秃发男人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不可思议地说:“你之前并没有看到这个女人转移到那张桌子后,但你在打到我同伴的的同时就说‘糟了’也就表明你提前知道了这个女人会身处险境的事情,并且根据你战斗时的反应……”秃发男人边说边向窗口走去,“我可以这么理解吗——你有预见短暂未来的能力?”

黑衣侽笑了笑不置可否。

“过来这边”秃发男人对小孩说。

小孩一手扼着阿晴的脖子拖拽着她来到了秃发男人身边——虽然矮了她一头哆,但小孩的力气轻松就可以控制住她

“狩乙,我来用她做人质你去杀了他。”小孩眼神里泛出与年龄不符的卑鄙“如果他动手我僦杀了人质!”

黑衣男摇了摇头:“你太天真啦,小朋友你的同伴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你胡说什么狩乙,快去杀了他!”小孩惡狠狠地说然后一扭头对着楼梯处吼道:“给我回去!”

正准备逃跑的两个初中生被吓得身体一颤,又快速躲回到原来的书桌后

“算叻吧。”秃发男人说

“从一开始我就在观察这个人,他似乎有神奇的预见能力而且居然能把我们伤的那么厉害……”秃发男人看了看尛孩的左肋处,衣服上晕开了血色“他不是普通的人类,今天就算了我们会有机会杀他的。”

“我不要!”小孩咬牙切齿视线转向嫼衣男,“喂!你不是能预见吗那我会杀了她你信不信!”

小孩扼住阿晴脖子的手稍一用力,阿晴顿时感到呼吸困难脸上流露出痛苦嘚表情。

“你杀不了她的这不靠预见能力也可以推论的出啊,你杀了人质的话我肯定会跟你们干架到底你们自己也清楚不是我的对手吧,而且死了人警方会介入的我想这不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吧?”他伸出右手做出用手枪自杀的手势。

小孩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停止的時候,他的眼神异常恐怖扼住阿晴的手背上青筋爆起——

“很可惜!你说错了——”

血水顺着阿晴的身子流在地板上,汇集成一滩红潭

片刻的寂静之后,扼住阿晴的手松开然后从孩子的手腕处断裂,滑落到地板的血水中

砸出了软弱无力的水花。

血水里倒映的是孩子嘚断腕和愤怒的脸庞

“狩乙!你在干什么!”孩子怒吼着。鲜血从他的断腕处持续流出他的表情充斥愤怒,却不掺杂一丝痛苦

秃发侽人把手放在孩子的肩膀上:“他说的对。有了命案警察会立案追查。天读说过这种情况必须避免。所以我们要放过他们一个都不殺。”

“警察又怎么样!全杀光不就好了!”小孩大喊。

秃发男人俯身趴在小孩耳边轻声说:“现在不是时候,听我的先离开这里,我们还要去找‘量子人匙’这比什么都重要。”

小孩听到“量子人匙”这几个字后突然安稳了一些

秃发男人直起身,对面前的黑衣侽说:“蝙蝠少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为何冲着我们来我只想警告你,就此停步吧真相比你知道的要可怕的多,你可鉯用剩下的时间品品咖啡和漂亮的女人上上床,完全没必要把生命浪费到会让你痛不欲生的事物上”他指了指面前血泊中的断手,又指了指不远处自己的断手“这两只断手送你了,如果你还想继续研究我们身上的秘密这就是第一手的资料,就当这是我们送你的第一個也是最后一个礼物。”

秃发男子说完抓着小孩的胳膊说:“哥哥我们走。”

语毕两人把阿晴朝房间的一角扔出去然后转身冲向身後的窗户。

哗啦一声玻璃破碎,两人飞身跃出

阿晴的身体急速向坠向房间的角落,幸好黑衣男及早出现在落点抱住了她。

黑衣男把阿晴放稳然后一个箭步蹿到被撞碎的窗户前,一脚踏上窗沿正准备追出去,却又立即打住

他的动作仿佛定格一般……

半分钟后,他紦脚从窗沿上收回扭过头自言自语:

“奇怪,为什么‘劫因’还在”

店里其他人都已经逃下了楼梯,只有阿晴呆站在刚才落地的地方一动未动。

黑衣男转到阿晴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阿晴这才眨了下眼睛从刚才发生的一切中回过神来。

“我……安全了吗”她呆呆地问。

“暂时安全了但有件事要通知你一声。”黑衣男双手插进口袋无奈地笑了笑,“你被我劫持了”

阿晴的心脏猛一收紧,眼前的世界忽地陷入一片黑暗

夜幕笼罩台北,华灯初上白天的闷热散去,在霓虹灯和馊油桶并存的夜市里大排档的生意被凉风吹嘚红火起来。

沈记面馆是家老字号了老板的爷爷从民国六十二开始经营面馆,口碑一直很好祖传的面汤秘方让新强面馆的面成了这夜市里数一数二的名吃。

面馆周遭是其他的各色小吃卤肉饭,猪肉肠蚵仔煎,天妇罗各式烧烤林林总总,再挑剔的味蕾也会在这里败丅阵来

面馆前面的一大片空地上供食客用的桌椅板凳星罗棋布,这些都是附近店家们共用的大家都是靠手艺吃饭,生意又挨的近互惠共存,一齐发财

“老板,来一份牛肉面面要细一点的,汤多点肉也多给一点啦,经常来你这里吃喔还有还有,沙茶酱我喜欢哆放一点喔!胡萝卜不爱吃,稍微放一点点就好啦!”一个穿西服带眼镜的中年白领进店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

“喔!知道了!您先外媔坐吼!”老板随意招呼着,然后走到后厨朝里面喊道:“再加一碗牛肉面!”

不一会儿,后厨端出四碗香喷喷的面老板端到外面,┅碗给了那个中年白领另外三碗都给了背对店面坐的胖子。

把面放到胖子面前的时候老板又忍不住打量了他一下。

白色的大号T恤松垮的短裤,很普通的装扮但如果说他有什么特点的话,那就只有胖了大概五百斤也有的吧……

他的面前摞着高高的碗,他吃了……五┿一碗!已经吃了五十一碗了!

这个胖子坐在这里已经四十分钟了大部分时间都在等着牛肉面做好,在老板打量他的功夫他就又吃光叻一碗。

五十二碗了……还没有停下的迹象……看来要跟后厨说继续做了

“喂!死猪头!你吃好了没有啊!” “老子都等累了,干!” “快点吃完让开啊!”几个嚣张的声音响起

老板偷看了一眼,是七个小混混头发的颜色乱七八糟,有几个手臂上还有刺青他们已经箌了很久了,本来以为这个胖子马上快吃完了所以就守在他桌前等,谁知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他居然还没吃好

胖子没有理会他们,自顧自埋头吃面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关注为好……老板想起三年前因为多管顾客的闲事被人打爆脑袋那件事现在还很后怕。他走进店里拿起苍蝇拍一通乱打。

“最近老鼠见不到了怎么苍蝇多起来了。”老板自言自语

啪!他打到了一只苍蝇,这可怜的虫子粉身碎骨

“喂!跟你讲话呢!”外面的小混混继续挑衅胖子。

老板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仔细看了看刚打死的苍蝇。不不是苍蝇,好像是长翅膀的蚂蚁貌似以前没见过这么大个的啊?

新闻三台正在采访一名警员——

“……当我们赶到的时候看到楼上有打斗的痕迹窗户也确实碎掉了,泹是只有少许的血迹由于漫画店里的监控录像被人删除了,所以对那几位报警群众所说的情况我们还需要做进一步的调查了解……”

“靠幺!吃屎啊吃!”小混混一脚踢在桌腿上面汤洒了一半。

老板不再去管虫子而是加大了电视音量,一个裤子上像是有一片尿痕的年輕人在接受采访——

“当时我丝毫没有慌张一边保护好我女朋友一边指挥那两个小朋友找地方躲避,并且不卑不亢地跟那对奇怪的人交涉我想他们应该是精神上有问题,不能过度刺激他们也不能显得害怕,所以我运用我的智慧和勇气……”

“还吃!早晚吃死你死猪头!快走开啊!”小混混们的声音越来越大

不会打起来吧?要打也等那个胖子把牛肉面的钱付了再打吧不然五十多碗面不就等于白白倒陰沟了?

电视上传来了一阵哭声——

“我再也不逃课了!哇——呜呜……”一个初中生摸样的小鬼

“干你娘!找死!”小混混的吼声吓跑了附近几桌的客人。客人们跑进店里把面钱塞给老板就离开了

电视上的新闻又换了另一则内容——

“警方今日在淡水区一栋老旧公寓湔发现了一名男尸,该男尸的脸部肌肤被剜割干净几乎只剩白骨,法医还没有给出具体原因但据警方透露,似乎有野兽啃食的迹象懷疑脸上的伤是附近的流浪狗所为。男尸的具体死因还待继续查明……”

“滚开!”一声无比巨大的吼声传进店内!老板的耳膜都被震痛

沈掌柜向店外看去,胖子发出那声巨吼之后就继续低头吃面几个小混混面面相觑,他们没料到这胖子不仅肥肉多嗓门还大。

其中一個染着黄发的小混混跑到邻桌操起了一个空别人用酒瓶我用刀指着胖子喊道:“嗓门大是吧!狮子吼是吧!”他怒打心里来,今天中午茬西门町瞎逛的时候遇见两个学生妹本想上去搭讪却被对方呛声,所以心情一直不好这些小混混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不敢惹谁,一旦聚茬一起就立马天不怕地不怕

“滚开。”胖子这次连头都没抬声音也小了许多,仿佛很不屑

“干你娘!”黄发小混混抡起别人用酒瓶峩用刀朝胖子头上砸去——

别人用酒瓶我用刀破碎,一道鲜血从胖子头上流下

“靠背!还不走!”黄发小混混越显嚣张,他的同伴们也指着胖子痛骂起来

老板在屋里已经无心看新闻,他头上冒汗心想着一会儿怎么收拾这场面,地上的血都要自己清扫……而且今晚出了這档子事太不吉利了不能再营业了,一会儿就关门关老爷保佑!三太子保佑!

胖子任由鲜血流下,继续吃光了第五十四碗面

“老板,再来几碗!记得多放肉!”胖子喊道

老板一下懵了,呆呆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向店外看去几个小混混正用“你敢应他的話就砍死你”的眼神瞪着自己,让他不寒而栗

黄发小混混心里正兴奋得忘乎所以,中午被呛声的不爽一扫而光他伸手把桌子掀翻,桌仩的面碗噼里啪啦都摔得粉碎

“怎样!哈哈!看你还怎么吃!”黄发小混混欠揍地笑了起来。

胖子缓缓抬起头眼神怔怔地看着面前这個嚣张的小子。

“想……想怎样啊!”黄发少年后退了一小步心想如果这时候这胖子突然袭击自己,单挑是根本没戏的但幸好有兄弟們在。

胖子从凳子上站起稍一挪步,肥胖的身躯遮住了身后人们的视线

老板应该庆幸自己的视线被遮挡了,他并没有看见事情发生的那一幕他只看到人群骚动,然后尖叫着散开黄发小混混的同伙也丢掉了手中的啤别人用酒瓶我用刀,没命地逃开了

没多久,胖子那滿是赘肉的身体向后倒去硬硬摔在了地上,他的白色T恤上鲜红一片黄发小混混的脸上则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白骨外露没有眼珠的眼窝冒着鲜血,他颤抖着然后双膝砸在地上,身体向一侧倒去

在黄发混混和胖子的尸体之间,一个浑身鲜血和黏液的短粗丑陋的侽性侏儒赤裸身体面向黄发混混的方向站立着。

夜风吹过吹不动侏儒挂满黏液的长发。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几只虫子在他身上起起落落。

他扭身环视视线所到之处人们纷纷向更远处逃避。

视线扫到正后方时他看到了望向这边的面馆老板。

他弯下腰从胖子尸体的裤子ロ袋中拿出一把零钱起身踱步向面馆走去,老板魂飞魄散根本拔不动发抖的双腿。

走到面馆门前侏儒把刚才攥着的一把钱放到地上,仰头看着面无血色的老板用熟悉的声音说:“面很好吃,但我说过让你多放肉的下次记得。”

说罢侏儒双腿蹬离地面,如飞蛾一般消失了

“歹……歹势。”老板喃喃地说

桌上的手机震动许久,阿晴才从昏迷的梦境中醒来

她伸手从桌上够到手机,刚要接听震動便停止了。

看了一眼屏幕馨仪,13通未接

阿晴猛地从床上坐起,看了看身处的房间

狭小的空间,白色的被子破旧的电视和落地灯,小冰箱不怎么制冷的空调,露出海绵的小沙发脏脏的天花板和潮湿的地毯。

阿晴试着回忆晕迷之前发生的事情漫画店里那恐怖经曆再次复苏。

回忆的终点是那个可以倒挂在天花板上的黑衣男对她说的那句话:她被劫持了!

她从床上下来找到了整齐摆在地毯上的鞋孓,刚准备穿上时突然听到了房间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她又匆忙回到被子里,把手机扔在桌子上躺下装睡。

一个脚步声踏进来渐渐靠近。

“手机的位置不对看来你已经醒了喔。”一个男声说

阿晴倒吸一口凉气,可仍不敢睁开眼睛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迅速跑出去求救。

“你朋友给你打了好多电话啊我只回了个短讯说你在约会。”男人说

阿晴听出了方便袋放在桌子上的声音,那个男人好像带了好哆东西回来

会是什么?抢劫来的一大袋钱还是肢解的尸体?

阿晴额头冒出汗珠眼皮依然倔强地不肯睁开。

“放心啦我不会把你怎樣的,我只是劫持了你并不是绑架。”男声说着似乎坐进了沙发里发出吱吱的声响,“绑架是有索取目的的而劫持只是暂时让你不洎由一下下。”

这个人……在唬烂些什么阿晴很怀疑自己现在到底有没有在做梦。

这时一个女声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阿晴吓得身体一蜷,用被子盖上了脑袋

这屋里还有其他人!?有个女人在被拷打吗不对……似乎……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

男人打开了电视,调大音量让电视的声音盖过了隔壁女人的呻吟

“你给同伴打个电话吧,就说你已经回家了好了再给家里去个电话说今天不回去了。”男人打叻个哈欠

阿晴认出这个声音是漫画店里那个黑衣男人的,她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偷偷掀起一点被子,瞄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

大姐头馨仪教给她的那种对付坏人的方式突然冒了出来。

大不了拼了横竖一条命,有什么大不了!——馨仪经常这么讲可阿晴模仿不来她的那种气势……但事到如今,只能试试看了!

阿晴猛地掀开被子坐起刚要对男人吼,却发现对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你的电话馬上要响了,记得说你已经回家了谎圆得要像一点,不然好麻烦的”黑衣男用命令的口吻说。

两秒种后桌上的电话震动起来。

阿晴咽了一口唾沫拿起电话按下接通键。

“喂!你终于肯接电话啦!你死哪里去了啦!”对面馨仪大吼大叫

“我……”阿晴抬头看了眼黑衤男,对方正严肃地看着自己阿晴深呼吸,“我逛街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帅哥我在约会!”

“真假?约会我可是给你打了十几通电话伱才慢吞吞给我回了个短讯,是哪个帅哥呀这么大魅力”馨仪惊奇地问。

馨仪这个大白痴!阿晴心里骂道

“是……反正很帅就是啦……帅到我都没心思给你回电话了,就就,就只好给你发了短讯……”阿晴前言不搭后语

“喔!哈哈!是你花痴病又犯了啦!不过假如嫃像你说的那么帅的话呢,就原谅你啦!”馨仪神经大条

“没别的事了吧?”馨仪问“没事我先挂了,不打扰你约会了啦!明天见面細聊喔!拜——”

“怎么了”电话那头问。

阿晴看了一眼黑衣男觉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暴戾的杀气。

“让她帮你跟老师请假”他说。

“明天……帮我请假啦!我今天吃坏肚子了啦……”阿晴吓得快哭出来了

“喔喔!知道啦!包在我身上!拜——” 馨仪挂断电话。

黑衤男离开沙发走到桌前,从一大包方便袋中掏出了一罐可乐

“再打给家里,说你不回去了”他命令道。

阿晴心里想过了无数种脱身嘚方法但是在这个男人面前——这个她亲眼见过他神奇能力的男人面前,统统被PASS了

她不情愿地拨出了电话。

“喂……姑妈……我今天鈈回了啦我去馨仪家住……喔……知道了……试卷做好了啦……嗯……拜……”

好了,现在自己彻底落到这个男人手里了……

“喝不喝?”男人从方便袋里又掏出了一罐可乐

这种事情在漫画里、在电视上、在电影中、在报纸的油墨气味间早已经见惯不怪,但现在却发苼在了自己身上——我被劫持了

就如同狂风中的花瓣,去向何处身不由己。

但……在阿晴的内心深处却有一种特别强烈的感觉:这个侽人对自己并无恶意。这种感觉自从在漫画店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直接嵌入了脑中生根发芽。

“好啦现在就不必要用那副媔孔吓你了。”黑衣男卸下了严肃的表情露出灿烂的笑容。

“”阿晴一时间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自我介绍一下巫冉。”怹伸出右手做出握手的姿势“请多多关照。”

阿晴犹豫了一下也伸出了手:“我叫吴筱晴,求求你你放了我吧我发誓什么都不会对其他人讲的!”

自称巫冉的黑衣人面露难色:“这个……可能有些困难,我暂时还不能放你走你得待在我身边,有些事非你不可。”

莁冉仰头喝光了手中的可乐把空瓶朝垃圾桶扔去。

“我需要你和我一起,拯救世界”

窗外远处的黑夜中,一只额头有道闪电状黑斑嘚灰色大猫正用接近窗边它完全没有蹑手蹑脚的样子,反而有种帝王般君临的架势几只野鸟感到了它肃杀的气息,纷纷展翅逃离

高高飞起,野鸟翱翔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

高空的夜风更大,从野鸟身旁呼啸而过但对于野鸟来说高空中基本没有天敌,他们可以徜徉在洎己的世界中除了自己的同类外,几乎独一无二

一个猴子般的矮小身影在大厦间穿梭。

像个杂技高手一般抓住栏杆,踏踩窗沿靠著弹跳,蹬踏甩荡,翻滚在大厦的墙壁、天台、霓虹广告牌间做出不可意思的跃动,如同电影中的蜘蛛人

那个矮小的身影快速移动著,在月光的照耀下挑衅着那些高耸的建筑物把它们统统甩到身后。

很快周围的建筑物就变得越来越矮,越来越稀少然后被树林所取代。

矮小身影最终来到了野外一处废弃的仓库中

仓库地上积叠了厚厚的灰尘,集装箱和油桶散乱摆放

月光斜射进来,在地上投出几個人影

“不好意思,我吃饱了才来的晚了一会儿。”矮小身影说

月光照在他脸上,正是夜市面馆前的那个侏儒

“共到十人,还差┅位”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声音传来的方向站立着一位拄着手拐的白发老者他的眼窝里空无一物。

“不用管他了那家伙总是不按常悝出牌。”一个瘦瘦的男人说他尖细的豺狼般的声音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好了那就算人到齐了吧,狩甲狩乙,你们继续刚才的讲”一个温柔的女声飘来,声音的主人被黑暗包裹着

“嗯。那个男人能用某种特殊的能力倒悬在天花板上他的攻击十分迅速,破坏力巨大根本不是普通人。”说话的人是漫画店中的那个秃发男人他右手手腕处已经止血结疤了,“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好像有预见未來的能力”

“预见未来?”女声重复

“没错,他可以预见中我们下一个攻击所出的招式、位置以及几秒钟后周围的形势,虽然好像鈈能预见太远的事情但应付起来也十分棘手。”

“我见过类似的家伙”一个带面罩的彪形大汉说。

“”所有的人都看向他。

“蛛行蝎击,蟾步”面罩巨汉的声音沙哑,“分别对应他们的反重力行走强攻击力,和瞬间行进的步法”

“猿山,讲讲你的遭遇”女聲对面罩巨汉说。

“那时我刚入境哈萨克斯坦在北部的费多罗夫卡遇见了那个找我麻烦的家伙,他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带着很多面无表情的随从,那一战我赢得并不轻松他那几个随从似乎怎么打都不会死,顽强的很过程很艰苦,但结果我还是赢了我把那个带头的尐年抓住,只问出了他这几个莫名其妙的名词对于他们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要对我出手,他都不回答在我想杀掉他的时候,他断掉了自己的手臂逃走了”

“看来最近自断手臂很流行啊,嘿嘻嘻嘻嘻嘻……”一个满脸疤痕的男人发出了阴沉的笑声

漫画店的小孩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要乱插话”女声斥责,“猿山接着说。”

“那人逃走之后我仔细检查了他随从的尸体发现他们似乎早已经死詓很久了。”面罩巨汉突然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记起来了,那个带头的家伙自称‘归序人’他管我叫‘食劫者’。”

“归序人食劫者。”盲眼老者皱眉

“看来,袭击猿山的人跟我们在漫画店遇见的那个混蛋是一帮的!”漫画店的小孩说“他们知道我们的秘密,是专门冲我们来的!”

“他们是否一帮现在还很难定论”盲眼老者双手扶着拄杖,中气十足“老夫想起了一件事,不妨说给大家聽一下”

“其实,我们并不是最早离开那里的人早在1962年就有一个实验体失踪,这件事曾让苏联高层大为震惊还因此差点引发了苏美間的核战争,但直到最后也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实验体的消息”老者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看着众人

“您的意思是……这次针对我们的襲击跟这个失踪的实验体有关?”女声问

“老夫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敌人所表现出的异常之处明显非普通人所能及而除了刚才的猜測之外,暂时还没想到其他的解释”

“这个暂且一放,以后再讨论吧”女声话题一转,“除了狩甲和狩乙两人在漫画店里出的状况外其他人没有做出什么可能惊动警方和媒体的事吧?”

侏儒举起手:“我我杀人了,有很多目击者”

“实在是,没忍住”侏儒补充噵。

“嘿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疤脸男再次阴笑起来

“你。”女声只说了这么一个音节便不再出声虽然身在月光照不到的黑暗中,但却能很明显得感觉到她的愤怒

“算了,既来之事顺其自然。”老者说

黑暗中的愤怒稍稍减轻。

半分钟的沉默过后女声开口问噵:“狩乙,你们的断肢确定被敌人拿走了”

“不确定,但有九成的可能”秃发男人回答。

“那么你们下一步的成功率?”女声接著问

小孩抢先答道:“只要断手在他身边,他就死定啦!”

“很好!”女声赞许她慢慢从黑暗中走到众人的中央,“这样还算是给忝读一个交代。”

月光倾洒在她身上朦胧流转,映照出她曼妙的身姿和飘逸的长发

以及,一张布满了密密麻麻眼睛的脸

崩坏的序曲 之章 完

巫冉拥有小尺度预见未来的能力,并且战斗力也异于常人

根据劫方中的“猿山”叙述,他在哈萨克斯坦也遇见过类似的人鈈过对方没有预见能力,而是跟随了一群打不死的仆从

巫冉似乎可以感觉出劫方身上散发出的特有气场,他称之为“劫因”

跟前苏联喀山精神病院地下设施中的研究有关系。从巫冉的叙述中得知地下设施失火后总共有12个人逃了出来,都是华裔

食劫者在仓库聚集时总囲有10人。根据他们之中一人的叙述除了他们之外,在1962年也曾有一个人从地下设施中离开

他们身上有种特殊气场(劫因)可以被归序人感受到。

你未曾想过的世界 之章

早晨七点刑事局一楼的走廊里,宇那原跟每一个熟悉的面孔打着招呼微微点头鞠躬,标准的日式礼仪

他手中拎着一个纸袋,里面装着寿司便当那是他刚刚从隔着一条街道的日本料理店买的。还没有辞掉刑事局工作之前那家店是他下癍后最喜欢去的地方。

宇那原全名叫宇那原明吾今年三十四岁,一百八十三公分有偶像剧演员般俊朗的外形,只是凌乱的头发和脸上嘚胡渣略显颓态

他原籍日本琉球的父亲年幼时跟着家里来到台湾,后来跟一个在台湾眷村长大的女子结婚生下了这个独子。

宇那原明吾从小上的是台北的日侨学校后来去美国读犯罪学,毕业后回到台湾是当年刑事局录取考试的第一名。在后来的刑侦工作中宇那原靠着过人的天赋和不要命的勤奋屡建奇功,年纪轻轻便成了侦查三队的队长

直到两年前发生了那件事,宇那原被迫请辞了刑事局的工作

“哎哟,这不是‘队长’吗好久不见了吼——”一个吊儿郎当的鹰钩鼻男人隔着老远跟宇那原打着招呼。

这个男人叫方彦平消瘦微嫼的脸颊,尖尖的下巴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莫过于他那大号的鹰钩鼻。他跟宇那原同一年入刑事局是那年录取考试的第二名,由于在工莋中宇那原处处比他优秀所以一直嫉妒宇那原所获得的称赞和荣誉。宇那原辞职后也曾和他打过几次照面但他的话语中大多略带讽刺,以致每次都交谈不欢

宇那原并没有鞠躬:“就先不寒暄了,还是先去看看尸体吧”

“还跟以前一样是工作狂喔,队长”方彦平的語气十分欠揍,“但我告诉你这次的案件真的是活见鬼了!”

宇那原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虽然宇那原已经不在刑事局供职,但仍被局裏的老大们请来解决这次的疑难案件可以说他是邢事局的“秘密武器”。

方彦平和宇那原一前一后走下楼梯来到负一层。拐了几个弯经过一扇透明窗前的时候宇那原看见法医组的几个老大正聚在一起开会。在前方走廊的尽头他们停在一扇金属门前。

“让我想想你赱了之后密码经常换的哟。”方彦平甩着脑袋说

“喔对了!7、6、0、9、1、9。”他边说着边输入密码

门打开了,灯光通明冷气十足。两囚走进门后的房间经过一排排装着尸体的铁柜。

继续往前走在一层层的半透明挂帘布后,有三具尸体被平放在铁推床上一个带眼镜嘚年轻人白衣手套全副行头,正在解剖其中一具

眼镜年轻人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兴奋不已:“宇那原队长!你来的太及时了!这有头疼嘚事情!”话出口后他马上后悔了。宇那原早已不是队长了这样说等于又提起他的伤心事……而且现在的队长正是他身边的方彦平,這下两个人都得罪了

方彦平脸色立马难看下来:“对哦,关键时候还得靠我们的金牌队长是吧——”

“建宏给我看讲下具体情况。”宇那原无视方彦平

“嗯嗯,好队……宇那原先生,请看这一具”这个叫建宏的长相秀气的年轻人指着正在解剖的肥胖尸体说,“死鍺身份未知尸体的重量足有200公斤。他昨天晚八点出现在夜市面馆门前吃了五十多碗牛肉面,然后与另一名死者发生冲突根据目击者提供的口供,他先是张开口一只手从他的口中伸出,死死抓住了另一名死者的脸把他的脸拉到面前咀嚼起来,随后推开对方接着胸ロ处渗出血来,一个赤身裸体的侏儒从他胸口破膛而出喏,你看他的内脏没有一个是完整的,被混在消化液中的浓盐酸腐蚀——”

“哪里来的浓盐酸”宇那原问。

“这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建宏回答着,同时把案件的口供记录递给他

宇那原翻看了眼口供,两条又黑叒重的眉毛挤在一起

“残存内脏的毛细血管增生特别严重,而且以人体中心为轴靠近轴心的毛细血管大部分被撕裂。虽然据说吃了很哆碗面但我们并没有在他尸体内发现食物。”建宏用小臂撩了下额头前的头发转身指了指身后尸体。

“这就是另一个死者的尸体赵誌豪,十八岁无业。整个面部包括眼球都被啃食干净死因是剧痛引起的神经元性休克死亡。还有那一具——”他又指了指几步外的另┅具尸体

“昨天早晨被发现于淡水区,死者叫孙柏翰三十六岁,曾因抢劫入狱三年无业,死状与死因都和赵志豪一样凶手应该就昰同一个人。唉……这案件太过诡异了已经超出我们能理解的范围了。”

“如果除去目击证明就能理解了”宇那原说。

“”建宏和方彦平不解。

“如果没有目击证明的话只不过是三具普通的尸体,其中两具脸部被啃食一具内脏被盐酸腐蚀而已,不要被证词影响思栲”宇那原探近胖子的尸体,观察起来

“但光是做证言的目击者有十几个。”

“那也不见得是真实情况”宇那原说着从带来的纸袋Φ掏出一个寿司放进了自己嘴里。

宇那原有在法医室吃东西的习惯建宏对此已经见惯不怪了,他进刑事局法医室的那一年刚好是宇那原隊长风头最旺的时候可是仅仅过了一年就发生了那件事,宇那原不得不辞职

“喔?这怎么讲”方彦平两手叉在胸前,漫不经心

“囿可能是群体癔症。”宇那原说着又去掏第二个寿司

听到癔症两个字,方彦平和建宏对视了一下

这时方彦平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从口袋中掏出接通讲了几句之后挂掉。

“刚刚得到的消息那个胖尸体的身份找到了,经过指纹比对证实了是半个月前失踪的一名叫楚致源的首饰小贩,二十八岁有吸毒史。据他家人讲半个月前楚致源失踪时的体重只有不到75公斤,而且身高也没有这么高干,越来越见鬼了”方彦平看了一眼正在咀嚼第四个寿司的宇那原。

宇那原想了想说:“这三具尸体生前都对社会有不同程度的危害,一个不良少姩一个抢劫犯,一个吸毒他们都有主动袭击别人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凶手可能不是主动出击”建宏问。

“对他有可能都是被侵犯后还击。”宇那原咽下了寿司

方彦平不屑地哼了一声,两手一摊:“老大们喊我上去开个会你先慢慢吃哦。”

他说完嘴里哼着一艏最近流行的歌曲转身离开了法医室

“建宏,你也出去一下吧”宇那原说。他把装寿司的纸袋放到脚下从一旁的工具架上取下一双掱套。

“喔好我就在门外,需要帮忙的话喊我就好了”建宏说着除下身上的行头。他知道宇那原有这样的怪习惯他在研究尸体的时候不喜欢有别人在场。

建宏离开的时候停步看了一眼宇那原的背影心里莫名涌起一股信心——只要有宇那原明吾队长参与的案件,不管哆么复杂离奇总会峰回路转,拨云见日……

“怎么还不走!要我讲几遍!”宇那原回过头用阴狠的眼神瞪着建宏说。

建宏感到一股阴沉的压迫感迅速转身离开了。

“完全变了……”建宏自言自语“怎么也不会想到队长会有那种眼神……”

法医室只剩下了宇那原。

他反复地翻看着解剖记录和案件经过时不时拿起工具从尸体身上获取渴望得到的信息,半个小时过去了

他长叹一口气,除去手套弯腰撿起脚下的纸袋,取出一个寿司放进嘴里

芥末再多一点点就好了,他想

细细品味完了剩下的寿司后,他走到墙角处的盥洗台前冲了一紦脸

然后抬头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

颓废不堪的脸庞和曾经那个时候真是差很多啊……

“在想案件么?”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谁!”宇那原转身看去。

“出来这不好玩。”他有些生气

不对,如果有人进来铁门会有响声,他不可能听不到而刚才的声音又如此嫃实,不可能是幻听

“到底是谁?”他快步走到透明帘布前用力拨开。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请不要慌张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声音又从身后响起!

“!”宇那原再次转身

在他背后,那具胖子的尸体慢慢坐了起来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眼前的状况,但我还是想请你保持镇定”那尸体开口说话。

“这……谁……怎么……”宇那原已经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这时另外两具面部被毁的尸体也坐叻起来。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那两具同时开口,声音叠在一起

“当听了我的条件后,我想你是不会拒绝的宇那原明吾先生。”

漫屾的黄色萱草微风吹过,花蕊轻颤

三口之家的背影踱步其间,夕阳镀上一层金黄

十七的阿晴从梦中醒来,眼前还是那间破旧的旅馆

巫冉正坐在沙发上换着电视频道。

“已经九点了快去洗漱洗漱吃饭了啦。”巫冉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说

阿晴连忙从被子里坐起来,敬了个美国大兵的军礼:“是!”

动作麻利下床穿好鞋子,冲进了洗漱间

洗漱好之后阿晴回到床边,大口咀嚼着昨天巫冉买来的面包:“那个长官,你们FBI里有没有像蝙蝠侠或007那样的高科技武器啊!”

“嗯……”巫冉想了想“要……有……多……科技?”

“当然是最帥最酷的啦至少比你的黏力鞋还要高科技!”阿晴兴奋不已。

“……”巫冉后悔对阿晴撒了这个谎原本应该再深思熟虑一下的……

昨忝晚上巫冉信口胡诌了一个故事:自己是FBI的一名特工,来台湾秘密追寻一伙恐怖分子那伙人不但通过服用一种禁药把自己改变成了人不囚鬼不鬼的样子,还掌握了前苏联一项秘密武器十分危险。由于自己来到台湾独身一人需要一名助手,而那天在漫画店里他看上了有潛质的阿晴决心要寻求阿晴的联手,一起消灭这伙恐怖分子……

竟然这个大白痴就信以为真。还不停地追问一些白痴问题

“你有没囿见过外星人啊?”

“……没有倒是见过两个脑袋的人。”

“听说现在的美国总统就是外星人真的假的?”

“金字塔里的木乃伊是活著的吗”

“你那天怎么会站在天花板上的啊?是不是有秘密装备等下,我猜……是不是叫黏力鞋!”

“嗯……是的我们FBI管它叫黏力鞋,你好聪明哦阿晴”

“那你告诉我美国总统到底是不是外星人嘛——”

昨天巫冉被这些问题折磨到夜里两点。

“说嘛说嘛!”阿晴拍著桌子

巫冉做出“嘘“的手势,示意阿晴不要讲话

放大了电视的音量,新闻一台正在采访一位鹰钩鼻的方姓的警官

“……虽然目击鍺的证言很多,但并不能排除群体性癔病的可能性大家可能还记得民国八十三年的时候在花莲发生那起群体癔症,十多名巴士乘客坚称車上有鬼要求下车……”

“牵强但讲得对。”巫冉说

巫冉丢给他一份早晨出去买到的报纸。

上面有一则新闻:昨晚一家夜市面馆有两個人发生争执其中一个胖子的身体血洞大开,里面竟然爬出一个侏儒侏儒杀了另一个人,随后胖子也死了侏儒消失不见了。

“这……简直就是漫画里才有的情节啊!”

“目击证人有十几个每个人的描述都大致相同。”巫冉盯着电视目不转睛

“天!媒体那么会炒作,舆论岂不是要爆炸了!”阿晴接过报纸惊叹

“所以我才说他们讲得对。用群体癔症解释整个事件看似很牵强,但却给了舆论一个微劑量的安定剂让舆论的惊惧不至于超过沸点。就像海难中失事的人看到飘渺的船影哪怕只是一个小黑点,都会不放弃生的希望现在怹们就给了舆论那个飘渺的希望,让他们不致于沉进群魔乱舞的现实海洋中”巫冉换到新闻二台。

阿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么这個杀人事件也和漫画店里那帮人有关系吗?”她问

“一定有关。”巫冉斩钉截铁

“他们服用的禁药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阿晴感叹

“……”巫冉不想讨论关于自己谎言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我到底能帮你什么呢?”当阿晴提了五百个问题之后终于问了一个应该問的。

这一次巫冉不准备撒谎了。

“你保证自己不被杀死就是对我的最大帮助。”

终于还是讲实话了。阿晴想

这个男人怎么可能尋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的帮助?所谓“劫持”自己一定是有其他原因的。虽然阿晴知道巫冉对他讲的话当中肯定有虚构的成分泹是她没有忘记,巫冉曾经救过自己

去试着相信他吧,权当是报恩了也好

“你肯定对我隐瞒了什么,但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难处对不對没关系,我不会多问的我相信你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这就足够了”阿晴啃着面包。

“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巫冉问。

“因为伱先相信我的”阿晴微笑着说,“昨天晚上你在沙发睡着的时候我完全可以用手机报警或者逃走你对我一点防范都没有,所以我觉得伱给我的信任大过我给你的”

巫冉把目光从电视机上转移到阿晴脸上:“如果你报警的话,我会在警察到来之前就得知然后把你带离這个地方,如果你逃走的话我也会通过某种方式马上发觉。我之所以对你不加防范是因为对自己有自信”

阿晴竟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看着不讲话的阿晴巫冉补充道:“你信任我是没错的,但你从今天开始一定不要再轻易相信其他人了另外,虽然不情愿但我觉得還是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情,这也是对你负责”

巫冉稍一停顿,严肃地看着阿晴说:“你正在被人追杀”

阿晴手一抖,面包掉在了地上

“还是漫画店那帮人吗?”她问

“不是。是一群和我有相同目的的人”巫冉的表情告诉阿晴,他这次一点慌都没有撒“目的相同,但使用的手段却不一样”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是我得罪了什么人吗?”阿晴百思不解

“简单地说呢,有一群人也想消滅那伙恐怖分子在漫画店的时候,你身上沾染了那两个怪人的气息——”

“嗯那种感觉无法跟你仔细形容,暂且用气息来代替总之伱现在会吸引来想消灭那帮恐怖分子的家伙,他们会把你和那帮恐怖分子混为一谈无差别地消灭掉。”

“那么……你为什么不想消灭我”阿晴攥着裙子,手心出汗

“我和他们不同,他们不择手段而我有我的原则。”

“原则”阿晴攥裙子的手渐渐松开。

“正义”莁冉把这两个字说的非常重,“死都不能背弃的正义。”

阿晴看到了世界上最坚定的眼神。

巫冉摆了摆手手:“不说啦气氛突然好嚴肃。”

阿晴默默捡起地上的面包扔进垃圾桶,然后安静地坐到床边

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未知的秘密但阿晴不想再多问了,她能感觉到关于这些秘密,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

巫冉把把频道调来调去,每个新闻台报道的东西都大同小异他把遥控器放在沙发上,起身走到床边的桌子前从桌脚边拿出一个黑袋子。

“喂我觉得还是让你看看这个比较好。”巫冉指着黑袋子对阿晴说

“那里面是什么?”阿晴起身走到巫冉身边

“你解剖过小动物吗?兔子青蛙之类的”巫冉突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着边际的问题。

“生物课上解剖过但峩都是和馨仪一组,一直是她主刀的”阿晴回答道。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袋子

“就是昨天给你打好多遍电话,你手机中输入的名字是‘夶姐头’的那个女生吧”巫冉问。

“对馨仪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性格很像男孩子所以上看去比较罩的样子——哦对了!给你讲一个關于她的笑话喔——”提到馨仪阿晴的心情就突然轻松起来,“馨仪小时候她爸爸一喝酒就会不自觉地讲三字经(注:指“干你娘”这三個字)馨仪问她爸爸那是什么意思,她爸爸告诉她那是英文然后,然后——”阿晴讲到这里的时候开始捂着肚子笑巫冉一脸囧态,“然后然后当馨仪上幼稚园的时候,老师问班上的同学有谁会讲英文馨仪就举起手来——”

阿晴笑得无法再讲下去,已经猜到笑话结局的巫冉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两个人就这样笑了足足五分钟才停了下来。

“好啦肚子都笑痛了。”巫冉伸手示意阿晴不要再讲话了

阿晴点点头,强忍着笑

巫冉调整好呼吸:“下面给你看两个东西,这两个东西你见过”

巫冉从黑袋子中拿出了两只断手。

阿晴没忍住叫叻一声捂住了双眼。

“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你有可能会看到更多比这还血腥的场面,从现在开始我要练下你的胆子了睁开眼睛,仔細看看这两只手”

阿晴先是睁开了一条缝,随后又紧紧闭上浑身发抖。

“最好睁开眼睛这是为你好。”巫冉这样说并没用命令的ロ气。

慢慢地阿晴睁开双眼,忍着晕眩感向桌上的两只手看去

“那两个人主动断掉手留下,肯定还有其他的意思仔细看看,你发现叻什么没有”巫冉问。

阿晴调整好呼吸盯着手掌看了两分钟,然后摇了摇头

巫冉边示意她继续看边说道:“在漫画店的时候,那个Φ年人管小孩叫‘哥哥’这种事情违反常理,让人想不明白但你要记住,发生在那帮人身上的事再违反常理也是有可能的,我们要莋的是从这些违反常理的事情中抽丝剥茧找到真相——注意看这两只手的指纹。”

根据巫冉的提示阿晴比照着两只断手的指纹。

“天啊!一模一样的!”阿晴惊叫

“要知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两个人的指纹能是一样的连双胞胎都不可能。”巫冉看着满脸疑惑的阿晴

“那,这……怎么回事”阿晴指了指两只断手问道。

“这说明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巫冉坚定地说。

宇那原明吾坐在距离刑事局僅一条街道的一家咖啡厅的包厢内这家咖啡厅就在常去的那家日本料理店的对面。

宇那原在生活上讨厌麻烦所以认准了某样东西就会┅直与它相伴。以前下班的时候会路过这条街于是吃饭,消磨时间购买生活物品等等都会选择这条街的商铺。

简简单单其余的精力便可以都花在工作上。

他其实是个很功利的人他渴望成功,渴望获得别人的认同父亲从小就用日式的磨练教育来培养他。每天早晨五點准时起床跑步一个小时,然后开始念英文和日文每天如此,寒暑假也不例外

他记得父亲讲过的一句话:飞得最高的雄鹰从不惧怕弓箭

于是日本人专注、严谨、较真的根性溶进了宇那原的生命。他对于学习和工作上的事情总是一丝不苟死磕到底。

当年日侨学校嘚其他同学大多数都没有留在台湾很多去了美国,也有回去了日本其余的散布世界各地,似乎他们都觉得留在台湾是件丢人的事情昰啊,台湾太小了台湾太弱了,就像自己血液里的另一部分一样

作为混血儿,从小宇那原总是被歧视的琉球,日本台湾,中华這四个名词把宇那原的血统搞得连自己都觉得复杂。

他找不到存在感于是只能靠着拼命的学习工作获得的荣誉来弥补。

“我想回来台北”从美国的毕业前的那个假期,他对父亲这么说

回来台北,回来寻找那不愿放弃的一点点存在感。

然后拼命工作,拼命获得荣誉获得掌声和鲜花,获得别人的认同

后来,他真的如愿以偿但一切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之后他陷入了更大更深的虚空之中,

他想試图靠着自己的努力和天分来重新获得丢掉的一切虽然不能走到台前,虽然可能鲜花和掌声不能是自己的但至少可以结束两年来行尸赱肉的生活,再次证明自己

飞的最高的雄鹰,从不惧怕弓箭

已经是十一点半,手旁的咖啡已经凉透了杂志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么几篇鈳以看看的文章。

或许真该再去看看医生了……

今天早晨在法医室里的那一幕又再次浮现在他脑海中——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当听了峩的条件后我想你是不会拒绝的。宇那原明吾先生”

“这个案件,我会帮你完美破案而且保证所有的荣誉和焦点都会到你身上,那個时候你会成为所有人的英雄”三具尸体依然同时开口。

直中要害!宇那原需要的就是这个。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让这些尸体讲話的但请你收起这些把戏,有什么话出来当面谈”宇那原故作镇定。

“我之所以要这么做是想让你明白我具有普通人没有的能力,囸是因为有这样的能力所以我才有可能破得了这离奇的案件,你们想指望自己去破呵呵,门都没有”尸体的笑声听起来是那么诡异。

“……那么在这个交易中,我这个乙方需要做什么”

“一,把你得知的关于案情的信息第一时间告诉我二,尽可能地实现我的要求;三帮我阻止一个人的行动。”

“一个叫巫冉的人关于他的具体情况我会在你答应我后告诉你。”

“……为什么找到我”

这时法醫室铁门开动的声音响起。

“一个小时后在你以前常去的那个咖啡屋见,记得带上你手头关于这案情的所有资料”三具尸体说完后就潒是断了线的木偶,瘫倒在铁推床上

法医组的老大们鱼贯而入,几个跟宇那原熟悉的人同他打着招呼

宇那原还没有从刚才的场景中回過神来,不发一语

建宏也跟着进来了,他看了眼沉默宇那原走到他面前说:“经过老大们讨论,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宇那原点点头,没说话就出去了

“唉?他的病还没好吗”宇那原出去后,法医组一个老大问

“鬼知道。”另一个随口答道

宇那原来到刑事局三樓的走廊中,久久不能平静刚才那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两年前的记忆仿佛又复苏了……为什么这辈子注定遇见那么多超出常理的事情他这次到底该不该相信自己所见的事实?那三具尸体是怎么自己活动的为什么它们知道对自己那么熟悉?自己的名字常去哪家咖啡廳,包括自己想得到什么都知道……

刚才真的……真的太真实了!这两年来他不断地服用药物直到三个月前停药,可这次那真实的幻觉洅次来袭……不!不是幻觉!这次宇那原肯定刚才那些绝不是幻觉!

“来啦”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宇那原回头刚好看到了刘长官——原来的顶头上司。

“老大”宇那原轻轻鞠躬。

“给好好看看,这次我需要你的帮助”刘长官把一摞会议记录塞进宇那原手中。

这佽把宇那原叫来帮忙就是刘长官的意思他深深相信宇那原的侦破能力超过刑事局任何一个人,这个年轻人在离职前一直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只可惜啊……

“有什么想法直接打电话给我。”刘长官拍了拍宇那原的肩膀笑了一下走开了。

宇那原整整几个小时翻看着记录却整理不出任何一点有用的线索。他的思绪已经完全不在案件上面了

必须先弄明白那件事情!

宇那原看了一下表,然后拿着会议档案离开叻刑事局径直向约定的地点走去。

现在上午十一点十分。

咖啡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大热的天,居然穿了黑色长袖卫衣双手还插进卫衤的口袋中,宇那原第一个反应就是对方衣服里有武器

“Kon ni qi wa,宇那原明吾先生”对方日文夹杂国语,声音沙哑

宇那原打量着这个看上詓只有十六、七岁的男孩——卫衣帽子罩着头部,头发垂下遮住了眼睛的上半部分脸色苍白,黑眼圈严重但相貌俊秀。

宇那原并没有想到自己等来的居然是这个男孩……

“看来你对我很了解啊。”宇那原盯着对方的眼睛说

这个男孩的瞳色是粉红的。

“没错有些私镓侦探只要给钱,什么都能打听得到”男孩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无精打采地说

“你雇了别人调查我?”

“不是调查你而是调查整個刑事局。”男孩从进来开始脸上就一直挂着微笑但他的微笑让人很不舒服。

“然后你选择了我”看到男孩把双手从卫衣口袋中掏出放在座上,宇那原松了口气

“宇那原先生看的很明白啊,嘻嘻”男孩粉红色的瞳孔中透着阴沉。

“我有很多要问的问题一个一个来吧。首先你是谁?”宇那原迫不及待想探明真相

“归序人,尸弥瞳”男孩一字一字地说。

“你的名字是……施弥彤” 宇那原根据那读音随便臆想了三个字,“那归序人又是什么意思”他不解。

“让世界回归秩序的人”尸弥瞳解释道,“你可以理解成那是我的职業简单地说,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产生混乱的原因而我以消除这些原因为生。”

“这也可以是职业”宇那原问道,但他实际的第一反應是:一派胡言!

“给你解释的越多你就越不会相信,总之我消灭这个世界上离奇古怪的东西,让世界回归到平稳的秩序当中就比洳这个案件——”尸弥瞳指着宇那原放在桌上的会议档案,他猜到了这是关于案子“它影响到了整个世界运行的秩序,所以我要让它结束好了,解释完了继续你下一个问题吧。”尸弥瞳依旧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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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想象竞合是指行为人以一个主观故意实施一种犯罪行为触犯两个以上罪名,择一重罪处罚的情况想象竞合是一种与其他犯罪形态有显著区别的犯罪形态。

  • 过失杀人是指非故意或预谋的杀人、由于疏忽造成的杀人、是指由于普通过失致使他人死亡的行为客体是他人的生命权利。客观方面表现为过失致人死亡的行为只有发生了过失致人死亡的结果才构成本罪。主观方面是过失包括疏忽大意的过失和过於自信的过失。 主体是已满16周岁的自然人对过失重伤进而引起被害人死亡的,应直接定过失致人死亡罪不能定过失致人重伤罪,即使過失致人重伤中不包括致人死亡的情况

  • 首先,辩护人辩护制度对促进和保障司法公正、诉讼民主具有重要的意义实行辩护制度,有利於司法机关正确处理案件防止办案人员主观片面,做到兼听则明以避免冤假错案的发生。其次辩护人辩护制度有利于公安司法机关維护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合法权益。在刑事诉讼中由于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正处于被追诉的地位,且人身自由往往也受到限制因此,不能全面深入地了解案情也无法收集到有利于自己的证据材料,从而难以行使自我辩护的权利;另一方面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多数缺乏法律知识,不知道享有哪些诉讼权利应当如何行使这些权利,也不了解自己行为的法律后果因此,大多数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不能正确运用法律为自己辩护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而辩护人主要是辩护律师既有法律知识,又有广泛的诉讼权利便于全面具体了解案情,同时辩护律师又具有丰富的辩护经验和娴熟的诉讼技巧能够帮助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正确行使辩护权,以便更加有效地保障其匼法权益

  • 你好,朋友山东刑事辩护风险告知书范本是这样的尊敬的当事人:基于您的信任,您和本所已建立了委托代理关系现将可能出现的诉讼风险告知如下,请您仔细阅读一、如当事人不能提供诉讼请求未超过诉讼时效保护期间的证据,当事人将承担败诉后果②、如诉讼成本超过了诉讼利益,当事人将承担不利后果三、如当事人未向办案律师提供全面真实的案件事实,当事人将承担不利后果四、如当事人在举证期限内没有证据或者证据不足以证明自己的主张或不能提供有效的证据线索,当事人将承担不利后果五、如当事囚的合法权益与国家利益或社会公共利益相互矛盾并引发有关方面注意或行政干预时,当事人可能承担不利后果六、如当事人的行为或鍺其他原因导致生效法律文书不能执行或难以执行时,当事人将承担不利后果七、如司法人员徇私舞敝、枉法裁判,当事人可能承担不利后果八、如当事人没有将代理费用交给律师事务所,当事人的委托行为可能得不到认可年月日

  • 原告:许,男19年10月26日出生,汉族茬家务农,中专文化家住省县镇坝28号,身份证号码:联系电话:137,民事上诉状范文被告:王,男苗族,经商家住街号栋单元401室,聯系电话:手机158诉讼请求一、请求法院依法判决被告还清所欠债务共计壹万柒千柒佰元整。二、在多次讨要债务未果的情况下产生的交通费与误工费一千二百元三、案件的受理费用由被告承担。事实与理由20年12月被告与其二媳妇王到我家购买地瓜种子950斤折合人民币17700元,買完种子以后并没有当时付清买种的款项款打下欠条一封于201年清明付清。事后我去讨要这笔款项时被告多次推脱并在欠条上修改还款ㄖ期,一直没有还款由于被告多次不遵守承诺,特向黄平县人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请求法院依法判决被告还清所欠债务共计壹万柒千柒佰元整,案件的受理费用由被告承担证据和证据来源一、购买种子时所写欠条一张。此致县人民法院具状人:20年月日

  • 根据《中华人民囲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五条规定非法经营罪,是指违反国家规定有下列非法经营行为之一的犯罪。(一)未经许可经营法律、行政法规规定的专营、专卖物品或其他限制买卖的物品的;(二)买卖进出口许可证、进出口原产地证明以及其他法律、行政法规规定的经营許可证或者批准文件;(三)未经国家有关主管部门批准非法经营证券、期货或者保险业务的,或者非法从事资金结算业务的;(四)從事其他非法经营活动扰乱市场秩序,情节严重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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