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解帮忙看看 图片上这个摘下眼镜很丑怎么办小伙长相怎么样实话实说 谢谢了

  • 宅男的脸(皮肤不好胡渣),型男的发形(不搭配)眉毛生得好,眼清秀但有点不对称摘下眼镜很丑怎么办要换,显得鼻头大(其实男人来说并不)
    总体偏知性點的造型好些,这样
    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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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哲学之形成肇始如下:峩妻子请我品尝她首次所做的蛋奶酥时不小心把一勺掉到我脚上,砸断了几根小骨头请来了医生,照过爱克斯光并做了检查医嘱要峩卧床休息一个月。养病期间我开始阅读西方社会几位最令人敬畏的思想家的著作——正为应付此类不测事件,我早就存起了一摞书鈈按照年代顺序,我从克尔恺郭尔和萨特开始然后很快看了斯宾诺莎、休姆、卡夫卡和加缪。我不曾像我原先担心的会厌烦而是发现這些具有杰出才智之人在无所畏惧地研习道德、艺术、人生以及死亡时乐此不疲,让我也读得入迷我记得读到克尔恺郭尔的某个具有启發性的代表性观点时自己的反应,他的这一观点是:“这种将自己与本身自我(即是说一个自我)联系起来的关系注定要么组成自身,偠么由另外一个所组成”这一概念让我流出了眼泪。我想没错,这真是太聪明了!(我这个人在写《我在动物园里的一天》时就连寫出两个有意义的句子都觉得为难。)确实这一句在我读来完全不能理解,但是只要克尔凯郭尔写得开心那又有什么关系?我突然有叻信心觉得当个玄学家是我一直该去从事的工作。我拿起笔马上开始草草记下我自己思索的头一句。此项工作开展迅速仅用了两下午——包括打盹和为我的书想到一个点睛书名的时间——我已经完成了一部哲学著作,我希望它将在我死后或者直至公元3000年才被人发现(視乎何种情形先至)而且我谨慎地相信这将确保我在历史上最有份量的思想家中占据一个被推崇的地位。这里仅是我主要智力财富之少數范例是我留给后世,或者直到清洁女工到来前拥有的
  1.艰难高深的评论
  形成任何一种哲学时,首先要考虑的肯定总是:我們能了解什么即,什么是我们肯定自己了解的或者如果它说到底确实是可以了解的,什么是我们肯定了解我们以前就了解的要么我們只是忘了它而过于尴尬,所以什么也说不出口笛卡尔暗示过这一问题,他曾写道:“我的头脑永远也不会了解我的身体不过它已跟峩的双腿颇为友好。”顺便说一句我所说的“可以了解”并非指可以通过感知而了解什么,或者能被头脑掌握而更倾向于那些可以说昰能被了解或者拥有一种了解性或能被了解性,或者至少你可以跟一位朋友提起此事
  我们真的能“了解”宇宙吗?我的天在唐人街不迷路就已经够难的了。但我要说的是:那里有东西存在吗为什么?它们非得如此嘈杂吗最后,毫无疑问“真实”的一个特点是咜缺乏本质。这并非说它没有本质而只是说它缺乏本质。(我在此所说的真实跟霍布斯描述的是同一概念只是稍微窄一点。)因此笛鉲尔的格言“我思故我在”有可能更好地表述为“嘿埃德娜拿把萨克斯过去了!”如此说来,要想了解一种物质或者一个观念我们必須怀疑它,因此怀疑过之后,了解它在其有限状态中所包含的性质这是真正的“在于其本身”,或者“属于其本身”或者属于什么戓没什么。明乎此我们可以暂时搁置认识论问题。
  2.作为一种口吃疗法的末世论辩证法
  我们可以说宇宙由一种物质所组成我們称这种物质为“原子”,要么称为“单子”德谟克利特说是原子,莱布尼茨说是单子好在两人从未见过面,否则会有一场很沉闷的爭论这些“粒子”出于某种原因或者基本原理,或者某地方的某物坠落而处于运动状态问题是现在对此做什么都为时已晚,除了可能詓吃大量的生鱼这当然也无法解释为什么灵魂不朽,也不能对来生解释一二或者解释我的森德叔叔何以觉得阿尔巴尼亚人在跟踪他。苐一起源(即上帝或者一阵大风)和关于存在(本质)的任何目的论概念之间非正式关系据帕斯卡尔所言,“如此荒唐甚至不是有趣嘚(滑稽)”。叔本华称之为“意志”不过他的医生诊断出是干草热。晚年时他变得因意志而受苦,或者更有可能是因为他越来越怀疑他不是莫扎特
  3.关于一天挣五块钱的完整体系
  那么,什么是“美的”是和谐与“正确的”相结合,还是和谐与仅仅听上去潒是“正确的”相结合也许和谐应与“外壳”相结合,这就是我们一直遇到麻烦的原因所在确切地说,真理就是美——或者“必需物”即是说,什么是好的或拥有“好的”本质才会引出“真理”如果不是,你可以肯定此物不是美的尽管它仍然可能防水。我开始觉嘚我首先是正确的一切都应与外壳结合。呵呵
  一个人走近一座皇宫,其惟一入口由几个凶狠的匈奴人看守他们只让名为居力斯嘚人进去。此人试图贿赂卫兵提出供应他们一年的精选鸡块。对他所提条件他们既不嗤笑,也不接受只是揪住他的鼻子把它拧得直箌样子像根螺丝钉。此人说他必须进皇宫因为他给皇帝带来了一套换洗内衣。那些卫兵仍不放他进去此人就跳起查尔斯顿舞。他们似乎喜欢看他跳舞但是很快因为联邦政府对纳瓦霍人的处置而郁闷。此人一口气喘不上来而倒地毙命一直未能见到皇帝,并且因为8月份時向斯坦威公司租钢琴还欠该公司80美元。
  有人给我一个消息要我捎给将军我骑马跑了又跑,可是将军的总部似乎越来越远最后,一头巨大的黑豹扑向我吃掉了我的脑子和心脏,这在晚上对我影响极大不管我多尽力,却总是赶不上将军我看到他在远处穿着短褲跑,一边对他的敌人轻声说:“肉豆蔻”
  一个人不可能态度客观地经历自身的死亡而且依然哼着歌。
  宇宙只是上帝的一闪念——这是个叫人很不舒服的念头特别如果你刚刚付了买房子的首期款项。
  永远的虚无没什么所谓如果你为之穿着适当的话。
  偠是戴奥尼索斯在世多好!他会在哪儿吃饭呢
  不仅上帝不存在,你试试看周末能不能找到一个管道工吧


关于第三帝国的文献似乎層出不穷, 此种势头不会随着弗雷德里克·施密德的回忆录即将面世而稍有减弱。施密德作为战时德国最著名的理发师,曾为希特勒、许多政府高官以及军方高级将领提供过理发服务正如纽伦堡审判时所指出的,施密德不仅似乎总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在恰当的地点而且他拥有“极为准确无误的记忆力”,因而有得天独厚的资格来写这部关于纳粹德国核心的指南下面为一些摘要:

1940年春,一辆大奔驰停在我那间位于科尼格斯特拉塞街127号的理发店前希特勒走了进来。“我只想稍微理一下”他说,“头顶上别理太多”我跟他解释他得等一小会兒,因为冯·里宾特洛甫比他先来。希特勒说他要赶时间,问里宾特洛甫可不可以让他先理,但里宾特洛甫坚持说如果他这么不被尊重,那他的外交部长就当得没面子。希特勒马上打了个简短的电话里宾特洛甫立即被调往非洲军团,希特勒就先理了发这种互不相让的情况┅天到晚都有。有一次戈林让警察找借口拘留了海德里希,以便他能占住靠窗的理发椅戈林没大没小,经常想坐在摇动木马上理发這让纳粹统帅部觉得脸上无光,却拿他没办法有一天,赫斯向他提出挑战“我今天想坐摇马,陆军元帅阁下”他说。

“不可能我巳经预订了。”戈林回击道

“我有直接来自元首的命令,允许我在理发时坐摇马”赫斯拿出希特勒的手喻,来证明确有此令戈林勃嘫大怒,他永远也不能原谅赫斯并说以后他会让太太在家里用一个碗比着为他理发。希特勒听说此事笑了起来但戈林可不是说说而已,如果不是军备部长没批准他要求领一把削发剪的申请他会说到做到。

我被问到过当时我有没有意识到我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道德含义哏我已经告诉纽伦堡法庭的一样,我当时不知道希特勒是个纳粹分子事实上,有好几年时间我还以为他在电话公司工作。当我最后得知他是个什么样的大恶人时已经为时太晚,没机会做任何事因为我已经为购买几件家具付了定金。有一次在战争接近结束时,我确實考虑过松开元首的围脖布让一些头发茬掉到他背上,但在最后关头我没了勇气。

有一天在贝希特斯加登时希特勒转过身问我:“峩蓄连鬓胡怎么样?”斯皮尔笑了起来希特勒被冒犯了。“我可是在很认真地说斯皮尔先生,”他说“我想我蓄连鬓胡也许会看着鈈错。”戈林这个惯于奉承拍马的小丑马上赞成:“元首蓄连鬓胡——多好的主意!”但斯皮尔仍然持不同看法事实上,他是惟一一个囸直诚实得在元首需要理发时会告诉他的人“太招摇了。”斯皮尔又说“连鬓胡是会让我联想到丘吉尔的那种形象。”希特勒被激怒叻他想知道丘吉尔在考虑蓄连鬓胡吗?如果是这样他想蓄几边连鬓胡?什么时候蓄希姆莱按说是负责情报工作的,他马上就被召来戈林对斯皮尔的态度感到气愤,悄悄对他说:“干吗要没事找事嗯?他想蓄连鬓胡就让他蓄好了”一般情况下,斯皮尔老练得过了頭但是他称戈林是个伪君子,还是“穿着德国制服的一客豆腐”戈林发誓报复,谣传他后来让党卫军特遣队把斯皮尔睡的床锯成一条條的

希姆莱丧魂落魄地赶来了。在电话响起召他去贝希特斯加登的时候他正在上踢踏舞课。他害怕召他去是问丢失一车几千顶圆锥形派对帽的事,那些帽子是为了让隆美尔进行冬季攻势而答应运给他的(希姆莱不习惯被召到贝希特斯加登用餐,因为他视力不好希特勒受不了看着他把叉子举到眼前,并把食物贴到脸颊上的某处)希姆莱知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希特勒叫他“矮子”只有在鈈高兴时,才会这样称呼他突然,元首对着他吼:“丘吉尔准备蓄连鬓胡吗”

希姆莱说一直有这种消息,说丘吉尔考虑过蓄连鬓胡泹都是非正式的消息。至于长度和蓄几边的问题大概会是蓄两边,中等长度但谁都不想在搞清楚之前说什么。希特勒尖叫着把拳头往桌子上砸(这是戈林对斯彼尔的胜利。)希特勒摊开一张地图向我们说明他想怎样截断英国热毛巾的供应。通过封锁达达尼尔海峡鄧尼茨就能阻止毛巾被运上海岸和放到正在焦急等待的英国人的脸上。但是根本的问题仍然存在:希特勒能不能在连鬓胡上打败丘吉尔唏姆莱说丘吉尔已经先开始蓄了,有可能无法赶上他戈林这个脑袋空空的乐观主义者说元首大概能让连鬓胡长得快一些,特别是如果我們集合起德国的所有力量齐心协力的话在总参谋部的一次会议上,冯·朗斯泰特说想两线同时蓄连鬓胡是错误的,建议明智的做法是集中所有努力蓄一边好看的连鬓胡,但希特勒说他能够在两颊上同时蓄连鬓胡。隆美尔同意冯·朗斯泰特的意见他说:“那里根本不会长出連鬓胡,我的元首”他说,“即使你催着长也不会”希特勒被激怒了,他说此事由他和他的理发师决定斯皮尔承诺到秋天,他会将峩国剃须膏的产量翻三番希特勒非常高兴。后来在1942年冬天俄国人进行了反攻,他的连鬓胡不长了希特勒沮丧起来,他担心过不了多玖丘吉尔的样子就会很棒,而他仍保持着“一般”但是不久以后,我们收到消息说丘吉尔已经放弃了蓄连鬓胡原因是成本太高,这洅次证明元首是正确的

盟国采取攻势后,希特勒的头发变得越来越干燥和难以梳理部分是因为盟国取得的胜利,部分是因为戈培尔的建议他告诉希特勒要每天洗头。古德里安将军得知此事后马上从俄国前线赶回,告诉元首一星期洗头一定不要超过3次在前两次战争Φ,总参谋部就是照此法洗头而取得了极大成功希特勒再次否决了他的将军们的意见,继续每天都洗鲍曼帮助希特勒冲洗,而且好像總是拿着把梳子等在那里到最后,希特勒对鲍曼产生了依赖在照镜子前,总是他不看而让鲍曼先看当盟军部队向东方推进时,希特勒的头发变差了干燥而蓬乱。他经常一连几小时激动不已在想着德国取得战争胜利后,他该怎样好好理个发还有修面也许甚至再用仩点亮发油。我现在意识到他根本没打算做那些事。

有一天赫斯拿着元首的那瓶护发素乘飞机去了英国。德国统帅部大发雷霆他们認为赫斯打算把护发素送给盟国,从而为他自己换取赦免听到这个消息,希特勒怒不可遏因为他当时刚刚淋浴过,正准备护理一下头發(赫斯后来在纽伦堡法庭上解释他计划为丘吉尔做一次头皮治疗,努力想使战争结束他甚至做到把丘吉尔的头按到一个脸盆上方,泹就在那时他被逮捕了。)

1944年底戈林蓄起了小胡子,这引起了议论说他不久就会将希特勒取而代之。希特勒大发雷霆指责戈林不忠诚。“帝国的领导人中必须只能有一个小胡子也就是由我蓄。”他大叫道戈林辩解说两个小胡子也许能让德国人对战争多一些希望,战争当时进行得不顺利但希特勒不那样认为。1945年1月几个将军密谋趁希特勒睡觉时剃掉他的小胡子,然后宣布邓尼茨是新的领导人泹是这个密谋失败了,冯·史陶芬贝尔格摸黑潜进希特勒的卧室,但没能把他的小胡子剃掉,而是剃掉了他一边的眉毛全国进入紧急状态。戈培尔突然出现在我的理发店门口“刚刚发生了一件针对元首小胡子的企图,但是失败了”他声音颤抖着说。戈培尔安排我上电台對德国人民讲话我也确实那样做了,措词极为简短“元首安然无恙,”我向他们保证“他的小胡子还在。重复一遍:元首的小胡子還在一个剃掉它的密谋遭到了挫败。”

到战争快结束时我去了一趟希特勒的地堡。盟军正逼近柏林希特勒觉得要是俄国人先攻到柏林,他会不得不剃光头发但要是美国人先攻到,他的头发稍微修一下就能过关每个人都在争吵,在那时鲍曼想修修面我告诉他我得淛作几幅设计图。希特勒变得脾气差而且难以接近他提到过要把头发从左耳到右耳分开,后来又声称电动剃须刀的研制将会把战争向着對德国有利的方向扭转“我们将能在几秒钟之内修好面,对不对施密德?”他咕哝道他有一天提到过其他一些疯狂的计划,说有一忝他将不止让人给他剪发而且要剪成某种形状。跟通常那样他又着迷于单纯的尺寸,发誓说到最后他会留一个巨型大背头——“一个將会让全世界颤抖并需要由一个荣誉卫兵来梳理的大背头。”最后我们握了握手,我最后一次给他修剪了头发他给我一个芬尼当小費。“我也想多给你一些”他说,“可是自从盟军蹂躏欧洲大陆以来我手头一直有点儿紧。”


(在一次坐飞机时读了陀斯妥耶夫斯基嘚书以及最新一期《体重监察者》杂志后所记)

我长得胖胖得令人作呕。我不认识有谁比我还胖我身上除了过多的斤两一无所有。我嘚指头胖我的手腕胖,我的眼睛胖(你能想像到眼睛胖吗?)我超重几百磅身上的肉像圣代上的热奶油软糖一样往下滴溜。不管谁看到我我的腰身都让他们难以置信。毫无疑问我是个名符其实的胖子。那位可能问了块头圆滚滚的像个星球一样有什么好处或者不利呢?我倒不是想开玩笑或者讲些自相矛盾的话但我一定要回答膘本身不能以中产阶级道德来衡量,也就是膘而已当然,说胖本身有恏处胖可以是不幸或者惹人同情的,那不过是开玩笑罢了可笑!因为除了攒下些斤两,膘究竟还剩下什么斤两又算什么?无非是凑箌一起的一堆细胞罢了一个细胞有可能合乎道德吗?细胞不以好坏而论吗谁知道——它们就那么小啊。不朋友,我们千万别企图区汾出好膘坏膘而是一定要训练自己面对一个胖子时别下结论,不要想着这个人的膘是一流的膘而那位可怜鬼的是下三滥的膘。

以K为例这哥们儿胖得像猪一样,以至于不借助撬棍就无法通过门框。确实在一套普通的住房内,不往身上抹黄油K就别想从这个房间进入叧一个。路过的小流氓团伙肯定会侮辱K我对那些话根本不陌生。他肯定很经常因为别人喊他“胖子”和“肥佬”而伤心省长曾在米迦勒节前夜当着许多显贵的面对他说:


“你可真像一大罐麦糊!”当时他一定伤心之至。

后来有一天当K再也无法忍受时,他开始节食了對,节食!一开始不吃糖然后是面包、酒、淀粉、调味品。总而言之K放弃吃所有让一个人没有搬家公司的协助就系不了鞋带的东西。怹渐渐瘦了下来胳膊和腿上的一块块肉不见了。他以前又矮又胖却突然以正常体形出现在大家眼前。对甚至称得上漂亮的体型。他姒乎是最快乐的人我说“似乎”,是因为18年后他临死前,当他瘦弱的身上通体发热时人们听见他在喊叫:“我的膘!把我的膘拿来!噢,求求你们!我一定要我的膘!噢谁来往我身上加些分量吧!以前我多傻啊,竟会跟自己的膘分开!我当时肯定是跟魔鬼在一起!”我想这一故事的寓意显而易见。

读者这会儿可能在想如果你是个巨无霸,干吗不去参加马戏团因为——我得尴尬万分地承认——峩出不了门。我出不去是因为我穿不上裤子。我的腿粗得穿不上这是吃了比第二大道上的腌牛肉总量还多的牛肉后活生生的结果——峩会说每条腿上差不多有12000个三明治,不全是瘦的尽管我特别说明要瘦的。有件事是肯定没有疑问:要是我的膘能开口它大概会说起一個人的万分寂寞——噢,也许再加上怎样用纸叠帆船的几条主意我身上的每一磅都想要别人来听它说话,我的双下巴到第12道下巴也是峩的膘是奇怪的膘,它见识过那么多单是我的小腿肚本身,就已经饱览世事我的膘不是快乐的膘,然而是真正的膘不是假的。假膘朂糟糕不过了不过我不知道现在的铺子里还卖不卖。

可是让我告诉你我是怎样变胖的因为我并非一直胖,是教会让我成了这样我曾經长得瘦——很瘦。事实上瘦得以至于称我胖是感觉错误。我一直瘦直到有一天——我想那是在我的20岁生日——当时我正和我叔叔在┅间好餐馆里喝茶吃脆饼干。突然我叔叔向我提出一个问题。

“你相信上帝吗”他问道,“相信的话你觉得他有多重?”说完他享受地深吸一口雪茄,并以那种培养出来的自信和心里有数的姿态一阵咳嗽厉害得我以为他会内出血。

“我不相信上帝”我告诉他,“因为如果有上帝叔叔,你告诉我为什么有的人受穷,有的人秃头为什么有的人一辈子百毒不侵,而有的人偏头疼一疼就是几星期为什么我们的日子是有数的,而不是比方说有字的回答我,叔叔要么我让你震惊了吗?”

我知道我这样说没事因为什么也不能让這个人震惊。确实他目睹过他的象棋老师的母亲被土耳其人强奸,如果不是持续太久他还会觉得整件事情有意思呢。

“好侄子”他說,“不管你怎么想上帝是存在的,而且他无处不在对!无处不在!”

“无处不在,叔叔在你甚至还不能肯定我们存在的情况下,伱怎么能那样说确实,我现在正在触摸你的疣子可难道那不可能是个幻觉吗?难道全部生活不会是个幻觉吗真的,难道东方不是有幾个圣人相信除了中央大火车站的牡蛎小食店他们所想之外的一切都不存在?简单说来我们孤独,没有目的注定要在冷漠的宇宙中漫游,没有得救的希望除了痛苦、死亡和永恒虚无那空荡荡的现实,没有任何前途难道不是这样?”

看得出这番话给我叔叔留下了罙刻印象,因为他对我说:“你还纳闷为什么没有更多人邀请你去参加派对呢天哪,你真是有病!”他指责我的虚无主义态度然后又鉯老年人那种神秘兮兮的方式说:“上帝并非一直在人们去寻找他的地方,不过我向你保证亲爱的侄子,他无处不在比方说在这些硬餅干里。”说完他就走了给我留下祝愿还有帐单,上面的金额就像造航母的帐单

我回家后还想着他那句简简单单的“他无处不在,比方说在这些硬饼干里”是什么意思到那时,我昏昏欲睡而且闷闷不乐。我躺在床上睡了一小觉就在那时,我做了一个梦它永远改變了我的人生。在梦里我在乡间走路,突然注意到我肚子饿可以说,我饿坏了我路过一家餐馆就进去了,点了明炉烤牛肉三明治和┅块煎炸牛排女侍者——她长得像我的女房东(是个完全乏味的女人,让人马上想到某种毛茸茸的苔藓)——想诱使我点看上去不新鲜嘚鸡肉沙拉我正跟这个女人说话时,她变成了头道菜用的24件银餐具我笑得前仰后合,接着突然哭起来然后又转成耳朵严重发炎。这個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熠熠的光亮我看到一个微微发光的人骑着一匹白马前来。那是我的足病医生我内疚地倒在地上。

这就是我的梦醒来后,我感觉极为心旷神怡突然,我乐观起来一些都清清楚楚的。我叔叔的话回响在耳边直达我生命的核心。我进厨房开始吃东覀看到什么就扫荡一空。蛋糕面包,麦片肉,水果各种巧克力,调味蔬菜葡萄酒,鱼奶油和面条,手指小蛋糕和香肠等总價值超过6000美元。我断定如果上帝无处不在,那么他就在食物中我因而越吃越虔诚。受这种新生的宗教热情所驱使我像个狂热者一样暴食。过了半年我成了圣洁当中的最圣洁者,祈祷时全心全意我的肚子则自已越过了州界。我最后能看到我的脚是在某星期四上午在維贴布斯克时不过就我所知,我的脚还在下面我吃啊吃,长啊长减肥会是最愚蠢的行为,甚至是种罪过!因为当我们失去20磅时亲愛的读者(我假定你不像我这样大块头),我们可能失去的是最优秀的20磅!我们可能失去包括我们的天赋、人性、爱和诚实的斤两或者對我认识的一位监察者而言,是在屁股上长一圈难看的赘肉

哎,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说,这跟一切——没错一切——我前面所说嘚一切都直接矛盾。我在突然在把膘归结到中性的肉、价值!没错这又如何?因为难道生命不就完全是同一种矛盾吗一个人对膘的看法,会像四季、我们的头发和生命本身那样改变因为生命就是改变,膘是生命膘也是死亡。你难道不明白膘就是一切!当然,在你體重超标的情况下除外


6月3日:瓦加斯万岁!今天我们上了山。我们对腐败的阿罗约政权对我们这个小国的压榨感到愤慨就派胡里奥带叻份我们的不满以及要求的清单去交涉,这个清单根本不是匆忙拟就而且照我看,也根本不过分交涉的结果是,阿罗约日程安排紧张嘚没包括让人打着扇子接见我们热爱的造反者特使而是把整件事交给他的部长处理。该部长称会全面考虑我们的请求但他首先只是想看看胡里奥头扎在熔岩里还能微笑多久。

因为多次诸如此类令人气愤的事件我们最终在受到启示的埃米利奥·莫利那·瓦加斯的领导下,决定自己来解决。我们在街角大声疾呼,如果这是叛国,那就让我们叛个痛快吧。

不幸的是,有人告诉我警察马上就要来吊死我时我囸懒洋洋地躺在热浴盆里。我以可以理解的敏捷跳出浴盆踩在一块湿香皂上而跌下了天井,幸好用牙齿挂住某处不再继续跌几颗牙齿潒从盒子里掉出的芝兰口香糖一样,在地上乱转尽管一丝不挂而且身上有碰伤,但求生欲望让我行动迅速骑上我的骏马“恶魔”后,峩发出了造反的呼声!这匹马以后腿支撑立了起来我滑下马背摔到地上,几块小骨头因此骨折

如果说这一切还不够倒霉,我几乎还没赱远20步就想起我的印刷机,因为不想留下这样一件潜在的政治武器或者证物我又拐回去取。祸不单行这玩意儿比它看上去要重,得鼡一台起重机才能把它举起来而不是个体重110磅的大学生。警察们冲到时我的手被这台机器卡住,同时它无法控制地隆隆响着,往我嘚光脊梁上一遍又一遍印大段的马克思著作别问我是怎样挣开并跳出后窗户的。幸运的是我躲过了警察终于安全到达瓦加斯的营地。

6朤4日:山区这里多么宁静啊生活在星空之下。这是一群富有献身精神的人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奋斗。尽管我原先期望在具体策划战鬥时有发言权但瓦加斯觉得我给大家当炊事员更能发挥作用。鉴于食物短缺这件工作并不容易,不过总得有人负责而且考虑到各方媔因素,我做的第一顿饭很成功的确,不是谁都特别喜欢吃毒蜥不过大家还是别挑剔吧。除了几个可恶的家伙他们对任何爬行动物嘟有偏见。这顿饭吃得一点事也没有

我今天无意听到瓦加斯在说话,他对我们的前景很乐观觉得我们会在12月的某个时候拿下首都。另┅方面他弟弟路易斯——一个天性内省的人——认为我们饿死只是个时间问题。瓦加斯兄弟经常因为军事战略和政治哲学吵架难以想潒这两个伟大的造反领袖仅在上星期,还是本地希尔顿酒店里的两个男厕服务员呢这段时间,我们在等待

6月10日:今天全天都在操练。哆不可思议啊我们从稀里垮拉的游击队,变成了精锐之师今天早上,我和赫尔南德斯练习用大砍刀——我们砍甘蔗用的那种刀刃锋利——因为我这位搭档突然热情过度,我知道了我的血型是O型最糟糕的是要等待。阿图罗有把吉他可他只会弹《美丽的天空》,尽管怹们一开始很喜欢听不过很少有谁要求再听一次。 我试着换种方法做毒蜥我想他们喜欢吃,然而我注意到有几位嚼得辛苦再且咽的時候,需要猛地把脖子往后仰

我今天又无意听到瓦加斯在说话。他跟他弟弟在谈拿下首都后的计划不知道革命完成后,他会给我留什麼位置我的忠心耿耿——那只能用像狗一样来形容——会得到回报的,我对这点很有信心

7月1日:今天我们最精锐的一队人马为找吃的洏去袭击了一个村子,有机会实施我们一直演练的战术多数造反者表现得不错,尽管这队人马全军覆没瓦加斯仍认为这次在道德上打叻场胜仗。我们没参加袭击的人坐在营房周围阿图罗又好意为我们弹起了《美丽的天空》。士气依然高昂尽管食物和武器事实上都没囿,时间也过得缓慢幸好,极度炎热分散了我们的注意力我想那很能解释大家发出的咯咯声。我们会时来运转的

7月10日:总的说来,紟天是不错的一天尽管我们遭到了阿罗约的部队的袭击,伤亡惨重这部分说来怨我,因为当一只塔兰图拉蜘蛛爬上我的腿时我无意尖声喊着圣父、圣子和圣灵的名字,因此暴露了我们的位置有一阵子,我赶不走这个顽强的小蜘蛛它直往我衣服里面钻,让我僵硬地旋转着冲向溪流在里面扑腾了45分钟之久。很快阿罗约的士兵向我们开了火。我们英勇战斗但在遭到突袭的恐慌下,引起了轻度的组織混乱开头10分钟里,我们自己人交上了火一枚手榴弹落在瓦加斯脚边,他勉强捡了一条命他意识到对我们的事业而言,只有他不可戓缺就命令我扑到手榴弹上,我就那样做了老天有眼,那枚手榴弹没爆炸我安然无恙,只有轻度的痉挛再加上除非有人握住我的掱,否则就睡不了觉

7月15日:大家的士气似乎仍然高昂,尽管有些小挫折先是米格尔偷了几枚地对地导弹,可是错当成地对空导弹想咑下几架阿罗约的飞机时,却把我们的卡车全炸了他想把这件事一笑置之,何塞火冒三丈两人打了起来。后来他们又言归于好,并苴开了小差顺便说一句,开小差可以成为大问题虽然到这时,4个人中有3个还有乐观主义及团队精神当然,我仍保持忠诚负责做饭,可是大家似乎没意识到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事实上,我已经收到这样的威胁如果我还不能提供毒蜥之外别的食物,就会有生命危险有时候当兵的就这么不讲道理。尽管如此也许近几天,我会用什么新的东西让他们吃一惊在此期间,我们坐在营房周围等待瓦加斯在他的帐蓬里踱来踱去,阿图罗坐着弹《美丽的天空》

8月1日:尽管我们有那么多可以欣慰的事,但在叛军总部这里无疑开始出现一萣程度的紧张,一些小事显示出有种暗暗涌动的不安情绪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发现。首先随着吵架越来越频繁,出现了好几起捅刀子事件另外,有次企图袭击某个军火库以重新装备自己结果却被打垮。当时豪尔赫的信号弹在他口袋里时机未到就放了大家都被追击,除了豪尔赫他在像个弹球一样弹来弹去弹了12座楼房后被抓到。那天晚上回到营地后我拿出毒蜥时,这帮人闹起了事有几个把我按在哋上,拉蒙用我的长柄勺子打我老天有眼,天上的雷暴把我救了它让3个人丧命。最后当挫败感达到顶峰时,阿图罗又弹起了《美丽嘚天空》队伍里有几位音乐细胞没那么丰富的把他带到一块大石头后面,强迫他把吉他吃了下去

有利的方面是,瓦加斯的外交特使在哆次碰壁后终于跟美国中央情报局达成一项有意思的协议。照此协议他们有义务向我们提供不少于50只烧鸡,以此换取我们始终紧跟他們的政策

瓦格斯现在觉得在他预测12月将取得胜利时,也许言之甚早他指出要想获得全面胜利,就需要更多时间很奇怪的是,他不再看地图及海图现在却严重依赖星象学读物和鸟内脏。

8月12日:形势变得每况愈下我为变换食谱而小心翼翼捡的蘑菇偏偏有毒,虽然惟一嫃正让人不安的副作用是轻度惊厥多数人都发作过,但他们似乎愤怒得过头了另外,中央情报局重新衡量了我们革命成功的机会结果在迈阿密海滩为阿罗约及其内阁安抚性地开了一席早午餐。另外又把24架轰炸机作为礼物送给阿罗约瓦加斯对这两件事的解释是他们的竝场有了微妙的改变。

士气似乎仍然高扬开小差的比例上升了,但只限于走得动的瓦加斯自己也好像有点郁闷,开始考虑起后路他現在的感觉是阿罗约政权下的生活可能说到底,根本没那么难过他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对留下来的人再定位,放弃革命理想组成一支倫巴乐队。这段时间内大雨已经造成了山体滑坡,华兰兹兄弟睡觉时被冲进了峡谷我们派了一个使者去见阿罗约,拿着一张修改过的偠求清单特别注意删去了要求他无条件投降那条,代之以要求得到一种获奖的鳄梨酱配方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8月15日:我们占领了首都!其间种种不可思议的详情如下:


深思熟虑后大家投了一次票,决定把我们的最后希望寄托于一次自杀性任务上想着突袭因素也许正恏可以抵消阿罗约的兵力优势。我们在丛林中向他的宫殿进军时饥饿和疲劳逐渐消蚀掉我们的部分决心。即将到达目的地时我们决定換一种策略,看奴颜婢膝能否奏效我们向宫殿的守卫自首,由其用枪把我们押到阿罗约面前这个独裁者考虑了我们主动投降这一减轻凊节,尽管他仍打算把瓦加斯开膛破肚但我们余下的人将免受此刑,而要被活活剥皮了事根据这一新情况,在重新衡量了自己的处境後我们无奈中惊慌失措,四散逃窜卫兵开了枪。我和瓦加斯冲上楼找地方躺藏时,闯进了阿罗约夫人的闺房撞破她正在跟阿罗约嘚弟弟偷情。他们两人都很慌张阿罗约的弟弟这时拔出手枪开了一枪,他浑然不知这等于给一队中央情报局的雇佣兵发了个信号他们昰来帮助在山区中消灭我们的,回报是给予美国在这里开桔汁饮料摊档的权利因为几周来美国的外交政策暧味,这些雇佣兵对该支持谁洎己先迷糊了所以错误地攻打宫殿。阿罗约及其手下突然怀疑中央情报局耍两面派就调转枪口跟侵略者交上了火。同时几个毛派分孓酝酿已久的暗杀阿罗约的计划遭到了失败,当时他们在墨西哥玉米卷里放的炸弹提前爆炸炸毁了宫殿的左翼,让阿罗约的老婆和他弟弚炸得卡到了木头屋梁上

阿罗约抓起一手提箱瑞士钞票从后门跑掉,上了一直在待命的利尔喷气机驾驶员在一片枪林弹雨中起飞,但昰因为当时的混乱形势令他手足无措错扳了开关,让这架飞机俯冲下来不一会儿,它坠毁在雇佣兵的营地消灭了他们中的一些人,剩下的投降了

自始至终,瓦加斯我们敬爱的领袖,英明地采取了坐以观变的策略这样做时,他一动不动蜷缩在壁炉里假装是个作為装饰物的黑人。危险过去后他踮着脚去了中央办公室并执掌权力,路上只停了一下打开王室的冰箱抄了一份抹了很多芥末的火腿三奣治。

我们彻夜庆祝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后来我跟瓦加斯提到管理国家非同儿戏尽管他相信对任何一种民主而言,最基本的是要进荇自由选举但他宁愿等到人们的教育程度稍稍高一些后,才可能尝试任何形式的选举在那之前,他临时采用一种可行的政府体制基於君权神授。因为我的忠诚他对我的奖赏是就餐时可以坐在他的右侧,另外我也负责保持他的厕所一尘不染


市立大学人文学教授库格麥斯已经是第二次结婚了,跟头一次一样目前的婚姻生活也不如意。他的妻子达芙妮·库格麦斯是个笨头笨脑的人,另外还有和前妻弗萝所生的两个呆儿子。因为要支付赡养费和儿子的抚养费,他已是焦头烂额。

“我原先就知道事情会变得这么糟糕吗”有一天,库格麦斯向他的精神分析医生哀叹道“达芙妮以前还是有希望的,谁能想到她会放任自流像个浮水气球一样膨胀起来?另外她以前还有点兒钱,图这点不能算是个跟她结婚的好理由可是就凭我这样的谋生头脑,那也没什么坏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库格麦斯头顶已秃身上的汗毛茂盛得像头熊,可他壮心未已

“我需要再找个女人,”他又说“我需要外遇。可能我看上去不是那种人可我是个需要浪漫的人。我需要温柔需要调情。我的青春一去不复返了所以要趁还没变得太晚之前,我想在威尼斯谈恋爱想在‘二十一’餐厅里互楿说些俏皮话,想喝着红葡萄酒在烛光下羞答答地对视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曼德尔医生在椅子上换了个坐姿说:“外遇解决不了任哬问题你太不现实了,你的问题要深得多”

“而且这次外遇一定得谨慎进行。”库格麦斯接着说“我负担不起再离次婚,达芙妮会紦我整得很惨”

“但不是跟市立大学的任何人,因为达芙妮也在那儿工作里面的教工没一个有什么刺激劲儿,倒是有些学生……”

“幫帮我吧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我提着野餐篮蹦跳着穿过一块草地篮子上面写着‘选择’,接着我发现篮子上有个洞”

“库格麥斯先生,你要是付诸行动那就最糟糕不过了。你一定得只是在这儿把感情表达出来我们一起进行分析。你已经治疗了这么长时间應该晓得没有一夜之间治好病这种事儿。我毕竟是个精神分析医生不是魔术师。”

“那么也许我需要一个魔术师”库格麦斯说着从椅孓上站起来,就这样终止了对自己的心理治疗

又过了两周,当库格麦斯和达芙妮像两件旧家具一样百无聊赖地待在公寓里时电话响了。

“我来接”库格麦斯说,“喂”

“库格麦斯吗?”一个声音说“库格麦斯,我是帕斯基”

“帕斯基,或者说叫‘了不起的帕斯基’听说过吗?”

“对不起你说什么?”

“我听说你为了能给自己的生活带来点儿新鲜感正在市里到处找一位魔术师?是吗”

“噓——”库格麦斯悄声说,“别挂电话帕斯基,你从哪儿打的电话”

第二天下午很早的时候,库格麦斯到了位于布鲁克林布什威克区嘚一幢破破烂烂的公寓楼前爬上三段楼梯后,在昏暗的走廊里他眯着眼睛找到要找的那户并按响了门铃。我会后悔的他心里想。

过叻几秒钟开门迎接他的是个矮而瘦削、脸色苍白的男人。

“你就是‘伟人帕斯基’吗”

“是‘了不起的帕斯基’。你要喝杯茶吗”

“不喝,我想要浪漫想要音乐,想要爱情和美貌”

“可是不喝茶,是吗真奇怪。那也好你坐吧。”

帕斯基到了里屋库格麦斯听箌搬动箱子和家具的声音。帕斯基出来时他面前推了个大物件,下面安有吱吱嘎嘎作响的滚轮他把顶上放着的几块绸制大手帕取下,吹走一些灰尘那是个看上去不值什么钱的中式橱柜,油漆得很差

“帕斯基,”库格麦斯问道“这是什么骗人的玩意儿?”

“注意了”帕斯基说,“这可是件好东西是我去年为皮西厄斯骑士会预订的一次演出研制的,可是后来又取消了钻进去吧。”

“怎么着然後你就可以满满地插上剑什么的?”


库格麦斯扮了个鬼脸嘴里咕哝着钻进橱柜。就在他面前有块没油漆过的夹板,上面用胶水粘了两顆丑陋的仿宝石没法不看到。“简直是开玩笑”他说。

“挺不错的玩笑呢喂,关键是这样你在橱柜里,我随便把什么小说扔里面关上橱柜门,然后敲三次你就会发现自己一下子进到那本书里。”

库格麦斯不相信地扮了个鬼脸

“宝石的作用,”帕斯基说“那昰我伸向上帝的手。还不单单是小说一个短篇,一部戏剧一首诗,都可以你可以见到由全世界最杰出的作家创造出来的任何一个女囚,想见谁都可以你可以一直看下去,直到找到最称心的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你就喊一声,我会让你一眨眼就回来”

“帕斯基,你是鈈是得了什么病”

“我在跟你实打实地说。”帕斯基说

库格麦斯仍有怀疑。“你是在跟我说你这个自己做的破箱子能像你说的那样,带我去一趟”

库格麦斯伸手掏钱包。“看到我才相信”他说。

帕斯基把钞票装进裤子口袋转身向书柜走去。

“你想见到谁嘉莉妹妹?海斯特·白兰?奥菲莉娅?也许是索尔·贝娄笔下的谁?嗨,坦波尔·德里克怎么样不过对你这样年纪的男人来说,她可不好对付”

“法国的,我想跟个法国情人有外遇”

“我不想非得花钱不可。”

“《战争与和平》里的娜塔莎呢”

“我说过要法国的。我想到叻!爱玛·包法利怎么样?听起来最理想了”

“没问题,库格麦斯你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喊一声。”帕斯基把福楼拜那本小说的平装本扔了进去

“你肯定这东西安全吗?”帕斯基关橱柜门时库格麦斯问道。

“安全这个破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安全的?”帕斯基在橱柜上敲了三声然后猛地打开柜门。

库格麦斯不见了同时,他出现在包法利夫妇的卧室里在他面前,是个漂亮的女人背对着他一个人站茬那儿,正在叠几样床上用品不敢相信啊,库格麦斯盯着包法利医生这位迷人的妻子心里想不可思议,我到了这儿那就是她。

爱玛吃惊地转过身来“天哪,您吓了我一跳”她说,“您是谁”她用的是平装书上那种翻译过来的标准英语。

真是太棒了他心想,接著就意识到她在跟他说话就说:“对不起,我是西德尼·库格麦斯,市立大学的,人文学教授,CCNY知道吗?在曼哈顿上城我——哦,峩的天!”

爱玛·包法利轻浮地笑了,她说:“您想喝点儿什么要么,来杯葡萄酒好吗”

她真漂亮,库格麦斯心想跟和我同床共寝的咾没劲儿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突然感到一阵冲动,想把这个美人揽入怀内并告诉她他一辈子梦寐以求的,就是她那种奻人

“好吧,来点儿葡萄酒”他声音沙哑地说,“白的不,红的不,白的喝白葡萄酒吧。”

“夏尔今天出去了”爱玛说,话裏带着挑逗性的暗示

喝完酒,他们去风景优美的法国乡间散步“我一直梦想一个神秘的陌生人会现身,把我从这种单调乏味的粗俗乡村生活中拯救出去”爱玛说着抓紧了他的手。他俩经过一个小教堂“我喜欢你的穿着,”她低声说“我在这儿从来没见到过,很……很时髦”

“这叫休闲装,”他语气浪漫地说“是削价货。”突然他吻了她。接下来的一个钟头里他们一起躺在树下低声交谈,並用眼睛进行意蕴深长的对话后来库格麦斯站起身,他刚刚想起要和达芙妮在布鲁明代尔商店碰头“我得走了,”他告诉她“可是別担心,我还会回来”

“希望你会。”爱玛说

他热情地和她拥抱,然后两人走回包法利家他用双手捧着爱玛的脸,再次亲吻了她接着喊道:“好了,帕斯基!我必须在三点半赶到布鲁明代尔商店”

只听得砰的一声,库格麦斯又回到了布鲁克林

“怎么样?我骗你叻吗”

“哎,帕斯基我和我那位冤家说好要在列克星顿大道上见面,现在已经晚了什么时候我能再去那儿?明天可以吗”

“我很樂意帮你,带二十块钱就行了还有,别告诉任何人”

“可不是吗,我还要去给鲁帕特·默多克打个电话呢。”

库格麦斯打了辆的士姠着市内疾驰而去。他感到心花怒放我在恋爱,他想我有了个了不起的秘密。他没意识到就在此时在全国各地许多间教室,学生正哏他们的老师说:“第一百页上出现的是谁一个秃顶的犹太人亲包法利夫人?”南达科他州塞诺克斯福斯市的一个老师叹了口气心想,天哪这些小孩儿,真是稀奇古怪他们的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呀!

库格麦斯气喘吁吁地赶到布鲁明代尔商店时,达芙妮正在卫浴用品蔀“你去哪儿了?”她不耐烦地问道“已经四点半了。”

“路上堵车”库格麦斯说。

第二天库格麦斯又去找帕斯基,几分钟后就通过魔法到了永镇见到他,爱玛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俩在一起度过了几小时,一边欢笑一边聊他们的不同经历。库格麦斯走之前他们做了爱。“天哪我在跟包法利夫人做爱!”库格麦斯低声对自己说,“就是我大一的时候英语还不及格呢。”

一个月又一个月過去了库格麦斯去找了帕斯基很多次,和爱玛·包法利的关系发展到了如胶似漆的程度。“你要确保我每次都出现在书里第一百二十页之湔的地方”有一天,库格麦斯对魔术师说“我必须在她跟那个叫罗多尔夫的角色勾搭上之前和她见面。”

“为什么”帕斯基问,“伱不能胜他一筹吗”

“胜他一筹,说得容易他是个有地产的贵族,那些家伙除了调情和骑马就没别的事情可干。照我看他无非是《妇女每日穿着》上刊登的那种人,梳着赫尔穆特·布朗热式发型。可是在爱玛看来,他魅力无穷。”

“她丈夫一点儿也没怀疑”

“他根本没能力怀疑。他是个死气沉沉的小医生热情劲儿早过去几十年了。到了十点钟他就准备睡觉而她才刚开始活出味道呢。噢那就……回头见吧。”

库格麦斯又一次钻进了橱柜马上就到了永镇上的包法利家。“你好吗小乖乖?”他对爱玛说

“噢,库格麦斯”愛玛叹了口气说,“我忍得真是太多了昨天晚餐时,那位活宝先生吃着甜点就睡着了我正跟他热情万分地说起巴黎的马克西姆餐厅和芭蕾舞,突然听到他打起了呼噜”

“没关系,亲爱的我在这儿。”库格麦斯拥抱着她说他闻着爱玛的法国香水味,把鼻子埋进了她嘚秀发我得到了,他想我已经受苦受够了,我看精神分析医生花的钱已经够多我一直寻找,直到精疲力竭她年轻而性感,而我出現在这儿在莱昂之后的几页,刚好在罗多尔夫出现之前通过出现在恰当的章节,我真是如鱼得水啊

一点儿没错,爱玛和库格麦斯一樣快乐她一直渴望刺激,他向她讲述的关于百老汇生活、开快车、好莱坞及电视明星等等也让这位法国美人向往不已。

“再跟我说说O·J·辛普森的事吧。”那天晚上,他们散步经过布尼齐安神甫主持的教堂时,她恳求道。

“还能怎么说呢他可真是了不起,创造了所有跑动带球的记录那动作就甭提了,别人根本碰不到他”

“还有奥斯卡奖呢?”爱玛充满憧憬地说“我要能得到一座,死也值了”

“你首先要得到提名。”

“我知道你解释过了,但是我相信我会演戏当然,我得上一两节课也许跟斯特拉斯特伯格学。然后如果找對了经纪人——”

“再说吧回头再说吧,我会跟帕斯基讲的”

那天晚上,在安全回到帕斯基的公寓后库格麦斯提出想让爱玛来纽约這个大城市看看。

“让我想想看”帕斯基说,“也许我能办到比这更奇怪的都发生过呢。”当然他们都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更奇怪。

“见鬼你一天到晚去哪儿了?”那天晚上回到家里的时间很晚达芙妮·库格麦斯向丈夫咆哮道,“你是不是在哪儿养了个骚货?”

“对,没错我就是那种人。”库格麦斯无精打彩地说“我跟莱奥那多·波普金在一起,我们讨论了波兰的社会主义农业。你也知道波普金,他在这方面是怪才一个。”

“那你最近可是太不正常了”达芙妮说,“神不守舍别忘了我爸爸的生日,星期六记住了?”

“噢当然,当然”库格麦斯一边走向浴室一边说。

“我的全家人都会在那儿能见到那对双胞胎,还有海米什堂弟你应该对海米什堂弟哽客气一点——他喜欢你。”

“没错那对双胞胎。”库格麦斯说着关上了浴室门也把他妻子的声音关在了门外。他靠在门上深吸一口氣他告诉自己,再过几个小时他会又到了永镇,去跟他所爱的人在一起如果一切顺利,这次他会把爱玛带回来

第二天下午三点十伍分,帕斯基再次施展魔法库格麦斯出现在爱玛面前,满脸微笑和渴望他俩和永镇的税务官比内在一起待了几小时,然后就坐上包法利家的马车他们遵从帕斯基的指示,紧紧抱在一起并闭上眼睛数了十下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马车正驶到广场酒店的侧门并停了下来库格麦斯当天已经乐观地在那儿订了个套间。

“我太喜欢了!跟我想像的完全一样!”爱玛说着在卧室里快乐地打着旋从窗户检视着這座城市。“那是FAO施瓦茨玩具商店那是中央公园。雪莉画廊在哪儿噢,那儿——我看见了太神圣了。”

床上放着几个哈斯顿和圣罗蘭服装的包装盒爱玛打开其中一个,拿起一条黑丝绒裤子往她线条完美的身上比

“这条家常裤是拉尔夫·劳伦设计的。”库格麦斯说,“你看上去容光焕发。过来,亲爱的,来亲一下。”

“我从来没这样快活过!”爱玛站在镜子前尖叫着“我们上街去吧,我想看《龙套┅族》和古根海姆博物馆还有你挂在嘴边的杰克·尼科尔森,有没有他演的电影正在放?”

“我怎么也想不通,”斯坦福大学的一位教授说“先是冒出来一个叫库格麦斯的角色,现在她又从书里失踪了嗯,我想名著的特点就是你可以把它读上一千遍仍然次次能够读箌新东西吧。”

这对情人过了个愉快之极的周末库格麦斯告诉达芙妮他要去波士顿参加一个研讨会,星期一才回来他和爱玛尽情享受烸一刻,一起看电影在唐人街吃饭,在迪斯科舞厅里玩两个钟头在床上看电视剧。星期天他们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然后去了曼哈頓的苏豪区盯着看出入伊琳餐厅的名流。星期天晚上他们在酒店的套间里品尝鱼子酱,喝香槟酒一直聊到黎明。到了早晨他们打嘚去帕斯基的公寓。在的士上库格麦斯心想,这真是够忙碌的但是值得。我不能太频繁带她来这儿但是偶尔一次是对永镇生活的调劑,令人向往

在帕斯基家,爱玛钻进了橱柜把装着新衣服的盒子整齐地堆在她周围。她情意绵绵地吻着库格麦斯“下次去我家。”她眨了一下眼睛说帕斯基在橱柜上敲了三次,但是没动静

“唔。”帕斯基抓着头他又敲了几次,魔法还是不灵“一定是哪儿出毛疒了。”他咕哝着说

“帕斯基,你开玩笑!”库格麦斯叫了起来“怎么会不灵了呢?”

“别急别急。爱玛你还在里面吗?”

帕斯基又敲了几次——这次重了点儿

“我还在这儿,帕斯基”

“我知道,亲爱的你坐好。”

“帕斯基我们必须把她送回去。”库格麦斯悄声说“我是有妇之夫,再过三个钟头我还要去上课除了谨慎地来一次外遇,别的我可什么也没想过啊”

“我不明白,”帕斯基嘀咕道“这个小把戏可是够灵的呀。”

可他一筹莫展“我需要一小段时间,”他对库格麦斯说“要把它拆开看看。回头我给你打电話”

库格麦斯把爱玛塞进一辆的士,又把她带回广场酒店自己差点儿没来得及去上课。他整天都在打电话给帕斯基打,也给他的情囚打魔术师告诉他可能还需要几天,才能找到毛病的根子在哪儿

“研讨会开得怎么样?”那天晚上达芙妮问他

“不错,不错”他說着想点一根烟,却点着了有过滤嘴的那头

“怎么了?你紧张得像只猫似的”

“我?哈真好笑,我平静得像是夏天的夜晚呢我出詓散散步。”他溜出家门叫了辆的士,急忙赶到广场酒店

“这样太不好了,”爱玛说“夏尔会想我的。”

“忍一下吧”库格麦斯說。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他再次吻了她然后冲出去坐电梯下楼。在广场酒店的大堂他在投币电话里向帕斯基哇哇叫,刚好在午夜湔才赶回家

“据波普金说,从一九七一年以来克拉科夫的大麦价格从来不像现在这样稳定。”他对达芙妮说钻进被窝时,他脸上还擠出一点笑容

整整一周就这样过去了。

星期五晚上库格麦斯告诉达芙妮他要去参加另外一个研讨会,这次是在西罗古斯他急忙又赶詓广场酒店,但是第二个周末跟第一个完全不一样了“把我送回小说里,要么跟我结婚”爱玛告诉库格麦斯,“另外我想找个工作,或者去上学天天看电视烦透了。”

“好那我们就有钱花了。”库格麦斯说“你花在送餐服务上的钱是你体重的两倍。”

“昨天我茬中央公园里认识了一个外百老汇的制作人他说我可能适合在他制作的一部戏里演出。”

“哪来的小丑”库格麦斯问道。

“他不是个尛丑他感觉敏锐,心肠好还招人喜欢。叫杰夫忘了姓什么。他快得托妮奖了”

那天下午晚些时候,库格麦斯醉醺醺地去了帕斯基镓

“别急,”帕斯基说“要不你会得上冠心病。”

“别急你还跟我说别急。我在酒店房间里藏了个虚构人物还有,我觉得我老婆茬请私人侦探跟踪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有麻烦。”帕斯基钻到橱柜下面开始用一个大扳手砸不知什么东西。

“我像一头野兽”库格麦斯又说,“偷偷摸摸地在市里跑来跑去爱玛跟我互相很看不顺眼,还不说酒店费用像国防预算那样吓人”

“我又能怎么办呢?这是魔法的世界”帕斯基说,“微妙得很”

“微妙个屁,我可是把香槟酒啊什么的好东西全往微妙这个小耗子的嘴里倒她还要买衤服,还被社区剧院录取了突然又需要拍专业摄影照片。还有呢帕斯基,费维什·科普凯恩德教授,就是教比较文学的,他一直嫉妒我,认出来在福楼拜的小说里偶尔出现的人物是我,威胁要去跟达芙妮说。我想像到不可收拾和付赡养费,还有坐监。因为我和包法利夫人私通,我老婆会把我搞成个叫花子。”

“你想让我怎么说我现在白天黑夜都在修理它。至于你个人的焦虑我是帮不上忙了。我是个魔术师不是个精神分析医生。”

到了星期天下午爱玛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面,对库格麦斯的恳求充耳不闻库格麦斯看着窗户外面的沃尔曼溜冰场,他想到了自杀真糟糕这层楼不高,他心想要不然现在我就那么干了。也许我跑到欧洲重新开始生活……也许我可以紦这个故事卖给《国际先驱论坛报》,就像那些年轻女孩子经常会干的那样

电话铃响了,库格麦斯机械地把话筒拿到耳朵边

“把她领來吧,”帕斯基说“我想我已经把它搞好了。”

库格麦斯心头一阵狂喜“你是说真的?”他说“你把它修好了?”

“毛病出在传输仩具体也说不清。”

“帕斯基你是个天才。我们一分钟内就到你那儿要不了一分钟。”

这对情人又急急忙忙赶到魔术师的公寓爱瑪·包法利再次带着她的一盒盒服装钻进橱柜。这一次,他们没有吻别帕斯基关上柜门,深吸一口气在柜子上敲了三下,只听到令人放惢的砰的一声帕斯基往里看,已经人去柜空包法利夫人又回到了小说里。库格麦斯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抓着魔术师的手一阵猛握。

“结束了”他说,“我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会对我老婆不忠了我发誓。”他再次抓住帕斯基的手一阵猛握在心里记着要送给怹一条领带。

又过了三周在一个十分宜人的春日傍晚将尽时分,帕斯基听到有人按门铃就去开了门。是库格麦斯他的脸上有种羞怯嘚表情。

“说吧库格麦斯,”魔术师说道“这次想去哪儿?”

“就这一次”库格麦斯,“天气这么好我的青春一去不复返了。哎你有没有看过《波特诺的怨诉》,还记得里面那个‘猴子’吗”

“价钱现在是二十五块,因为生活费用在上涨不过鉴于我给你带来過麻烦,第一次给你免费”

“你是个好人。”库格麦斯说他一边往橱柜里钻,一边梳理着仅存的几根头发“这东西还好用吧?”

“唏望吧不过自从发生上次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以来,我就没怎么试过”

“性和浪漫,”库格麦斯在柜子里面说“我们之所以追求漂亮臉蛋,为的就是这两样啊”

帕斯基扔进一本《波特诺的怨诉》,然后在柜子上敲了三下但这次没听到砰的一声,而是传来一声沉闷的爆炸声接着是噼里啪拉的声音,然后火花四溅帕斯基往后跳了一步,由于心脏病发作他马上倒地身亡。橱柜熊熊燃烧起来到最后,整幢楼都被烧掉了

库格麦斯对这场大祸茫然不知,他自己也遇到了麻烦他没有一下子进入《波特诺的怨诉》,而是进入了一本名为《西班牙语补习》的旧课本他正在一片荒凉而多岩的地方奔跑着逃命,“tener” (意为“拥有”)——一个巨大而多毛的不规则动词——正甩开細长的双腿将他紧紧追赶。


我昨天午餐时吃着臭味鸡——在我喜欢去的中城一间餐馆里是招牌菜——同时不得不听一个剧作家熟人为怹最近的作品驳斥一些短评,那些短评读上去就像西藏的《度亡经》摩西·戈德沃姆一边把索福克勒斯的对白跟他自己的勉强扯上联系,一边狼吞虎咽地吃蔬菜肉饼。对纽约的剧评家,他愤怒得犹如卡丽·内申。当然我至多送上一双同情的耳朵,并向他保证“绝无前途的劇作家”这一短语可能有几种读法接着只是一瞬间,气氛就从平静变成混乱这位未能成功的平内罗从座位上半起身,可怜的他脸上显絀一层紫色那必定让人联想到托马斯·庚斯博罗。

“天哪,怎么回事”有人尖叫道,


此时餐具哗里哗啦掉在地板上每张餐桌上的人嘟掉过头看。

“他冠心病犯了!”一个侍者大声说

“不,不是惊风。”我旁边餐桌那里有人说

戈德沃姆继续挣扎,并且挥动着胳膊但越来越无力。接着当餐厅内各位用意良好的癔病发作者急切地用假嗓子喊出各种各样都认为是独家的疗法时,这位剧作家像袋铆钉┅样瘫倒在地板上从而坐实了侍者的诊断。戈德沃姆可怜地缩成一堆像是注定要在救护车到来前性命不保。正在此时一个6英尺高的陌生人以宇航员的那种沉着阔步走到舞台中心,并以戏剧化的语气说:“大伙儿都交给我吧我们不需要医生——这不是心脏病。这位抓著自己的喉咙做出了全球通用的表示,不管哪儿的人都知道那就是说明他被噎住了。这些症状可能看上去跟犯心脏病一样但是这个囚,我向你保证海姆利克氏操作法可以救他!”

说完,这位时势英雄从背后抱住我的同伴并把他拉起,让他与地面垂直他把拳头抵茬戈德沃姆的胸骨下面,猛地一搂导致一块豆腐小菜像火箭般冲出受害者的气管,撞到帽架又弹开戈德沃姆很快苏醒过来,并感谢了怹的救命恩人后者此时让我们注意钉在墙上的一份印刷品告示,是由健康委员会提供的这张宣传单以精确之至的语言描述了前面所述┅幕。我们已经看到的的确是“全球通用的噎食信号”,表达了受害者的3种痛楚:(1)、说不出话;(2)、脸色变紫;(3)、瘫倒症狀列完后,是如何实施这种救生操作法的清晰说明同样是猛地一搂,我们就看到引起噎食的蛋白质飞出来戈德沃姆也因此免了去办理┅命休矣后各种麻烦的手续。

几分钟后在沿第五大道散步回家时,我纳闷海姆利克医生——他是我刚刚看到表演的这种了不起的操作法嘚发明者他的名字如今在全国无人不晓——是否知道有多玄他被3个至今仍完全不知其名的科学家抢去功劳,那几位科学家总共研究达几個月就为找到同样的餐时严重事件的解决方法。我也纳闷他是否知道有本日记存世作者是这个先驱性3人小组中不知名的成员。这本日記在拍卖时落到我手里很大程度上是个错误因为在重量和颜色上,它跟一本名为《后宫奴隶》的画册很像我竞拍的价钱是笔小钱,即峩8周的薪水下面是这本日记中的一些摘录,我记在这里纯粹是为了科学研究目的:

1月3日。今天跟我的两位同事见了第一面发现两位嘟很有魅力,不过沃尔夫希姆完全出乎我想像首先,他比照片上长得胖(我想他用的是老照片)他的胡须长度中等,却好像马唐草一樣长得杂乱无章。另外他的眉毛厚密,眼睛又圆又亮大小如微生物,在镜片厚如防弹玻璃的摘下眼镜很丑怎么办后面狐疑地滴溜溜亂转还有抽搐。此人积累了一套关于面部痉挛和眨眼的保留节目至少需要斯特拉文斯基的全套配乐来伴奏。然而埃布尔·沃尔夫希姆是位杰出的科学家,他对餐桌上噎食情形的研究让他在全世界都成为传奇人物。因为我熟悉他关于偶尔窒息的论文,他很高兴,也向我透露我一度受到怀疑的理论——即打嗝是天生的——如今在麻省理工学院被普遍接受

然而,如果说沃尔夫希姆长得怪我们3人小组中的另一位则一点不差正符合我从读她的著作中得到的印象。舒拉米斯·阿诺非尼——她关于重组DNA的试验导致创造出一种会唱《让我的同胞离开》嘚沙鼠——是个极具英国特色的人:可以猜到她喜欢穿粗花呢衣服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圆髻,戴着牛角框的摘下眼镜很丑怎么办搁在她鹰钩鼻子的一半处。另外她在说话上有种毛病,就是可以听见她口沫乱飞以至于在她说“僻静”时候,在她跟前就像站在季风的中惢他们两个人让我喜欢,料想我们会有重大发现

1月5日。事情没像我原先预料的顺利开展那是因为我和沃尔夫斯坦在程序上有小小分歧。我建议开始先用老鼠做试验可他认为这胆小得没必要。他的意见是用囚犯以5秒的间隔喂他们大块吃肉,指示是不嚼就咽他声称呮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从真正的角度观察这一问题的各方面情形我从道德角度出发反对这样做,沃尔夫斯坦为自己辩护起来我问他昰否认为科学是超越道德的,并反对他将人等同于仓鼠我也不同意他多少有点感情用事地评价我是“一个独一无二的蠢材”。幸好舒拉米斯站在我这边。

1月7日对我和舒拉米斯而言,今天是富有成效的一天我们工作得连轴转,让一只老鼠产生了窒息情形之所以能做箌,是我们哄那只啮齿动物咽下古达干酪中没变质的部分然后逗它大笑。果然食物进错了管道,发生了噎食情形我紧抓住它的尾巴,把它像根小鞭子一样扯了一下我和舒拉米斯对这次试验做了大段笔记。如果我们能把抓着尾巴扯的方法应用到人身上可能有所发现。现在谈尚为时甚早

2月15日。沃尔夫希姆发展出了一种理论他坚持要试验,但我认为他的理论简单化了他认为如果有人噎食,可以(鼡他的话来说)“给受害者一杯水喝”来救他一开始,我以为他开玩笑但他紧张的举动和狂乱的眼神显示出他对他的想法无疑很执着。显而易见这个主意让他已经琢磨了好几天,他的试验室里到处都是玻璃杯,盛的水深浅不一我提出怀疑时,他指责我消极并开始像个跳迪斯科的一样抽动。看得出他不喜欢我

2月27日。今天休息我和舒拉米斯决定开车去乡下。一旦到了大自然中噎食的整个概念姒乎很遥远。舒拉米斯告诉我她以前结过婚丈夫是位科学家,做过放射性同位素的开拓性研究在某个参议院的委员会做证时,他的整個身体消失了我们谈论了各自喜欢的东西和趣味,发现我们都喜欢同一种细菌我问舒拉米斯我吻她的话,她会怎么想她说“很棒”,同时湿漉漉地喷了我一身口水那是她说话时特有的毛病。我已经得出结论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特别在透过防爱克斯光的铅屏后面观看时。

3月1日我现在相信沃尔夫希姆是个疯子。他对他的“一杯水”理论试验了十几次却无论如何证明不了它有效。我告诉他别浪费宝貴的时间和金钱时他抄起一个培养皿就扔过来,砸中我的鼻梁又弹开我不得不拿一盏本生灯逼住他。像通常那样工作变得越来越困難时,挫折感也在加剧

3月3日。由于得不到供做危险试验的对象我们不得不在各间餐馆和自助餐馆里巡视,希望一旦有运气看到一个遇此不幸的人就可以迅速工作。在桑德苏西熟食店我想拎着一位罗斯·莫斯考维茨太太的脚踝摇晃她。尽管我成功地把一大块麦糊甩了出來,可她似乎不领情沃尔夫希姆提议我们也许可以试着拍打噎食受害者的背部,并指出那个重要的拍背概念是32年前在苏黎世举行的一次消化问题研讨会上由费米向他提出的。然而政府当时决定优先进行核研究,没批准拔款对此进行研究顺便说一句,在我和舒拉米斯嘚恋爱中原来沃尔夫希姆跟我是情敌,昨天在生物试验室向她做了表白他想吻她时,她用一只冻猴子打了他他的性格很复杂,也很鈳悲

3月18日。今天在马塞罗维拉餐馆刚好遇到一位吉多·贝托马太太噎住,后来看到那是肉馅卷或者乒乓球。正如我所预见的,拍打她的褙部没效果沃尔夫希姆忘不了他的旧理论,想灌下去一杯水但不幸的是,他抓过的那杯水原先在一位先生的桌子上该先生在水泥及承建行业中地位颇高,我们3人被从上菜通道送出去往一根电线杆上撞撞了一次又一次。

4月2日今天,舒拉米斯提出了长镊子的想法——吔就是说某种长镊子或钳子,可以把掉进气管里的食物夹出来每个市民都随身携带,并由红十字会在操作方面进行指导抱着急切的惢情,我们开车去了贝尔克耐普海鲜馆去为一位费思·布里茨斯坦太太从食道里取出一块卡得很紧的蟹肉饼。不幸的是,这个喘着气的女囚看到我拿出吓人的镊子很不放心,一口咬住我的手腕让我把工具掉进了她的喉咙。只是因为他丈夫内森动作迅速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潒个溜溜球一样提起又放下,才避免闹出人命

4月11日。我们的计划即将结束——我抱歉地说未能成功。资金中断我们的基金会理事们巳经决定将剩下的钱花到某种逗乐蜂鸣器上,那还也许能产生更多利润我接到我们须中止研究的消息后,夜里沿着查尔斯河独自散步时不由考虑起科学的局限。也许人们吃饭时偶尔被噎着乃是天意也许这完全是冥冥宇宙的安排中令人琢磨不透的一部分。我们如此自负竟以为研究和科学能够控制一切?一个人吞下一块太大的牛排就会被呛住。还有什么比这更简单对宇宙精妙的和谐,难道需要什么證明吗我们将永远不会了解所有答案。

4月20日昨天是我们的最后一天,下午时我碰巧在食堂碰到舒米拉斯,她在那里翻看一本关于疱疹疫苗的专著一面大口吃酒汁腌的鲱鱼,好让她撑到晚饭时我悄悄走到她后面,因为想吓她一跳就轻轻搂住她,感受到只有情人才能体会的极乐时刻她马上噎住了,一块鲱鱼突然卡在她的食管里刚好我的手还箍在她的胸骨下方。不知道是什么——就称它为盲目的夲能或者科学中的幸运吧——让我握成一个拳头,往后对着她的胸腔猛地一顶一刹那,那块鲱鱼就出来了一会儿功夫,这个可爱的奻人就又安然无恙我告诉沃尔夫希姆这件事时,他说:“没错当然。它对鲱鱼有用可是对铁金属也有用吗?”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无所谓。这个研究项目结束了尽管也许真的可以说,我们失败了但别人会沿着我们的足迹,以我们粗略的初步工作为基础向前嶊进最终取得成功。确实我们在此的所有人可以预见到会有一天,我们的孩子要么说肯定到我们的孙辈时,将生活在这样的一个世堺上无分种族、信仰或者肤色,不再有谁会因为所吃的主菜而受到致命伤害在这本私人手记的最后,我要记下我和舒拉米斯快结婚了我、她还有沃尔夫希姆已经决定提供一种需求甚殷的服务,即开间真正一流的纹身店直到经济状况多少开始好转。

㊣戈西奇—瓦德贝迪安通信录


我今天相当恼火在查看上午收到的信件时,发现装着我第22步(马到d4)的9月16日信件未拆被退了回来因为地址上的一个小错误——准确点说,是漏写你的名字和住址(人们能根据这点做多少心理分析),另外还忘了贴邮票我最近一直心烦意乱,原因是股票市場走势未明这根本不是秘密。尽管在上述的9月16日长期以来呈螺旋状的下降走势达到新低,AAM股票被永远摘了牌让我的股票经纪人一家突然只能吃得起豆子,但我不是以此来为我的疏忽和愚不可及的行为找借口我犯了错,原谅我你没能注意到这封信没收到,也说明你茬一定程度上也心烦意乱我把这归因于热情,可是老天可鉴我们都会犯错。这就是生活啊——也是下棋

好了,错误显而易见接下來就是简单的改正。如果你肯大度地把我的马挪到d4我想我们就可以更精确地继续我们的小游戏。你今天上午信里宣布的将军恐怕公平而訁是个假警报。如果你参考今天的发现再检查一下棋子的位置,你会发现是你的王就要被将军了暴露在外,无子保护在我杀过来嘚象面前,是个动弹不得的目标多具有讽刺性啊,这种微型战争多么变幻无常!死神以死信处理处的伪装出现渐渐变得无所不能,瞧——反守为攻因为我不幸的粗心大意,我再次恳求你接受我最真诚的道歉我急切地等待你的下一步。

附上我的第45步:我的马吃了你的迋后

收到了你今天上午的信,里面有你的第45步(你的马吃我的王后),还有你的大段解释关于我们的通信中9月中旬时出现的一次遗漏。让我看看我对你的话理解得是否正确吧你的马,我几星期前就从棋盘上拿掉了的你现在声称因为23步前丢失的一封信,应该待在d4位置我不晓得发生过这种不幸事件,可是清楚地记得你走了第22步我想是你的车走到e6,在那里后来在你遭到惨败的用计中,让我的车干掉了

目前,d4位置被我的车占着而且尽管有死信处理处,你是没有马了我不是很理解你拿什么来吃我的王后。因为你的多数棋子都被擋着我想你的意思是要求把你的王挪到c4(你只可能是这个意思)——这个调整我已经自行做出,然后以我今天的这步来应对也就是我嘚第46步,我吃了你的王后将军你的王。现在你信里的意思就更清楚了

我想我们现在可以顺当而且快速地下完这盘棋的最后几步。

我刚看完你的最近一封短信里面有不可思议的第46步,涉及到把我的王后从一个在过去11天里它都没走到过的格子上拿走通过耐心的计算,我想我刚好找到了你对现存事实混淆和误解的原因你的车不可能待在d4位置,正像不可能有两片一模一样的雪花;如果你肯往回查这盘棋的苐9步你会明明白白地发现你的车很久以前就被吃掉了。确实还是在我大胆运用的牺牲走法中,扫荡了你的心脏地带让你损失了两个車。它们这会儿留在棋盘上干吗


我提供如下意见来供你考虑是怎么回事:在第22步左右时攻击之猛烈和落子如飞的情形让你有点魂不守舍,你在焦虑地想撑下去时没能注意到我通常的信件未到,而是自己走了两步让你多少不公平地占了便宜,你说不是吗这都是已经时過境迁的事,我们再去没劲地复盘就算不是不可能也会是困难的。因此我觉得要想纠正这一切,最好允许我连走两步这样方公平。

那么首先,我用我的兵吃了你的象然后因为你的王后没有保护,我也把它吃掉我想我们现在可以不受妨碍地下完最后几步了。

又及:我附上一张示意图来说明棋盘上的准确情形,以便你在走最后几步时有所了解你可以看到,你的王被困着无子保卫,独自在棋盘Φ央致以最好的祝愿。

今天收到了你的最新一封信尽管还是写得离题万里,不过我想我看出了你的困惑所在由你所附的示意图,显嘫说明在过去6星期里我们一直下的是两盘完全不一样的棋——我自己的、根据我们的通信进行的,和你按照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而不是按照任何理性的秩序体系进行的。所谓的随信丢失的马的走法在22步时不可能,因为那个棋子当时正放在最后一排的边上照你说的走法,它会到了棋盘旁边的咖啡桌上

至于让你连续走两步来补上所谓信里丢失的那一步——你肯定是开玩笑,老人家我可以让你先走一步(你可以拿走我的象),可我不能接受你再走一步因为该我了,我以牙还牙地拿我的车吃掉你的王后你告诉我没有车这一事实在现实Φ意义不大,因为我只需往下扫一眼棋盘就能看到它们正灵巧而且生龙活虎地冲杀呢。

最后你幻想棋盘应该是什么样子说明了一种随惢所欲,是喜剧演员的下棋法而且尽管有趣,这也几乎说明不了你从《尼姆措维奇论象棋》中学到多少那本书是你去年冬天从图书馆鼡羊驼毛大衣掩着偷走的,我看到了我建议你研究一下我附上的示意图,并按照它重新布一下棋局那样我们才可能以一定程度的精确丅完这盘棋。

因为不想把这件已经变得混乱的事情再拖久(我知道你最近的病让你一贯强壮的身体多少削弱并且失调造成跟现实世界轻喥脱节,这我们都知道)在它不可挽回地发展成一个卡夫卡式结尾之前,我一定要把握机会来解决这个可悲的混乱情形

早知道你不够紳士,不让我走第二步来追上步数我就不会在我的47步拿我的兵吃了你的象。事实上根据你自己的示意图,这两颗棋子放得让我的兵吃鈈了你的象尽管我们要遵守的是国际棋联的规则,而不是纽约州拳击协会的规则你想拿掉我的王后,这无疑是个具有建设性的意图峩要插句话,你不正当地做出这种武断并开始像个独裁者行事以两面派手法和进攻来掩饰战术——几个月前,你在你的文章《萨德和非暴力》中就谴责过世界上的领导人有这种恶习——接下来只会是灾难

不幸的是,这盘棋下得没完没了我没办法精确地计算出你该把偷來的这个马放回哪儿,我提议我们让神来选择也就是我闭上眼睛,把它扔回到棋盘上不管掉到哪儿,我们都接受它应当能给我们的尛战役一点趣味。我的第47岁:我的车吃了你的马

你的上封信真是奇怪!用意良好,简明扼要包含了所有似乎能构成在某些参考群体中被认为影响交际的因素,但从头到尾带上了让—保罗·萨特很喜欢称为“虚无”的特点。人们读到时,会马上吃惊于一种彻底的绝望感也茚象鲜明地想起有时候,由在劫难逃的极地探险者在斯大林格勒的德国士兵所记的日记在偶尔面对不能带来希望的真相时,理智便四分伍散疯了似的跑掉,使幻想现实化并在极为可怕的现实冲击前,构造一道靠不住的缓冲区!

尽管可能是这种情况我的朋友,我还是剛刚花了我这一周里的宝贵时间来清理极端愚蠢的托辞——即所谓你那封信所造成的迷魂阵,目的是理顺事实以便让我们这盘棋可以鈈受干扰地彻底下完。你的王后没有了吻别它吧。你的两个车也不在了也忘掉一个象吧,因为我吃了另外一个没用地放在远离主战場的地方,别指望它否则会伤透你的心。

至于你的的确确丢了却拒绝放弃的马我把它又放到惟一一个能想像它会出现的地方,因此让伱最不可思议地从非正统走法中得益自从波斯人远古时发明这种消遣的小玩意以来,这是最不可思议的它这会儿在c7位置上。如果你还能集中起你正处于衰退的能力足以对棋盘情形审时度势的话,你会注意到同是这个你贪求得到的棋子现在正好挡住你的王的惟一逃路,逃不出我致命的钳形攻势你贪婪的阴谋反而于我有利,多么合适啊!这个马死乞百赖要再回到这盘棋上结果却弄砸了你这盘棋的结尾!


我要走的是王后到g5,估计下一步就将死你

显然,在为一系列令人麻木、毫无希望的象棋位置辩解时那种始终存在的压力导致你的惢智器官脆弱的系统变得迟钝,对外部现象的了解变得肤浅你让我别无选择,只能快速而且仁慈地结束这盘棋卸去压力,以免你不可挽回地受到损伤

马——对,马!——到e6将军。

这种比赛结果看来你受不了我感到抱歉,不过要知道本地的象棋高手曾在观摩过我的棋艺后疯掉了希望这能让你得到一点安慰。你要是想再来一盘我提议我们试下拼字比赛,相对而言这是我的新兴趣所在,在这一项仩我可能做不到如此轻易地取胜。

我不愿再拿我将死你的细节来折磨你因为我相信从根本上说,你是个正派人(有一天某种治疗法會证实我的看法),我很高兴接受你关于拼字比赛的邀请取出你的那套吧。因为你下象棋执白因此喜欢先走(早知道你有这种缺陷,峩就会对你盯紧一点)所以这次该我先走。我刚摸出来的7个字母是OA,EJ,NR和Z——这样没希望的一组乱词,即使对最抱怀疑之心的人洏言也能保证我摸得诚实。但是幸好因为我有广博的词汇,再加上对深奥学问的爱好让我从在一个没那么有文化的人看来似乎互不楿干的字母中找出了语源次序。我的第一个词是“ZANJERO”去查字典吧。现在把它横向排好E在中间一格。数得仔细些别忘记第一步的分数偠加倍,而且因为我用上了全部7个字母要奖50分。现在的比分是116比零


(下面为根据亚伯拉罕·林肯生平中的一件事改编的一部独幕剧。这件事有可能属实,也有可能不是。问题是写的时候我累了。)

(林肯以男孩般的急切样子招呼他的新闻秘书乔治·詹宁斯进房间。)

詹寧斯:林肯先生,您叫我吗


林肯:对,詹宁斯进来吧,坐下
詹宁斯:什么事,总统先生
林肯:(忍不住咧嘴而笑)我想跟你谈一個主意。
詹宁斯:当然好先生。
林肯:下次我们给新闻界的先生们开记者会时……
林肯:等到我回答问题时……
詹宁斯:总统先生您昰说……?
林肯:你举手问我:总统先生您认为一个人的腿应该长多长?
詹宁斯:对不起什么?
林肯:你问我:您认为一个人的腿应該长多长
詹宁斯: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先生
林肯:为什么?因为我有个很好的回答
林肯:长得能够挨住地。
詹宁斯:对不起什麼?
林肯:长得能够挨住地这就是回答!您认为一个人的腿应该长多长?长得能够挨住地!
林肯:你难道不觉得有趣
詹宁斯:总统先苼,我可以实话实说吗
林肯:(生气)哎,我今天为这大笑了一场
林肯:绝对是。我当时跟内阁成员还有几个朋友在一起有个人这樣问我,我张口就那样回答整个房间里的人都笑翻了。
詹宁斯:林肯先生可不可以告诉我他是在什么情形下那样问的?
詹宁斯:你们茬讨论解剖学吗那个人是外科医生还是雕塑家?
林肯:怎么—呃—不—我—我—我想不是不是。只是个农民我相信是。
詹宁斯:噢那他干吗想知道?
林肯: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个很急切地想让我听他说什么话的人……
詹宁斯:(忧虑地)我明白了
林肯:怎么回事,詹宁斯你怎么脸色苍白?
詹宁斯:这是个很奇怪的问题
林肯:对,可是让我笑了一场回答得很快。
詹宁斯:这谁也没否認林肯先生。
林肯:大笑一场整个内阁成员全笑翻了。
詹宁斯:这人后来又说什么了吗
林肯:他说“谢谢”,然后就走了
詹宁斯:你一直没问他为什么想知道?
林肯:要是你非想知道的话我对我的回答太开心了。长得能够挨住地反应得那么快,张口就来
詹宁斯: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唉整个这件事叫我担心啊。

(林肯和玛丽·托德在卧室里,半夜时分。她在床上,林肯在紧张地踱来踱去。)

玛丽:来床上吧阿贝。怎么了


林肯:今天那个人,那个问题我心里放不下。詹宁斯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林肯:我也想啊,玛丽要命,你难道以为我想可是那双叫人不安的眼睛,在恳求他为什么想问那个问题?我得喝点酒
玛丽:我说,别!你最近一直紧张都是这场破内战。
林肯:不是打仗我没能关心这个人。我只顾自己随便大笑一场让自己错过了一个复杂的问题,只是为了听到我的內阁成员哈哈两声他们反正还是不喜欢我。
玛丽:他们热爱你阿贝。
林肯:我自负可是呢,那还是个反应很快的回答
玛丽:我也覺得。你那是个聪明的回答长得能挨住躯干。
玛丽:不你没那样说。
林肯:不对那样说有什么滑稽的?
玛丽:我觉得那样更滑稽得哆
林肯:玛丽,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玛丽:想像两条腿上升到躯体的样子……
林肯:别提了!我们可以别提了吗?白兰地呢
玛丽:(拿着瓶子不放)别,阿贝你今天晚上不能喝!我不让!
林肯:玛丽,我们这是怎么了我们以前有过那么多欢乐。
玛丽:(温柔地)過来阿贝。今天晚上是月圆之夜就像我们相识的那天晚上。
林肯:不玛丽。我们认识的那天晚上是亏月
玛丽:噢天哪,阿贝别提了!
玛丽:因为那个问题吗?腿还是因为那个问题吗?
林肯:他是什么意思呢

(威尔·海恩斯和他妻子的小屋。海恩斯骑马赶了很远的路后回到家里。艾丽斯放下大篮子向他跑去。)

艾丽斯:哎,你问他了吗他肯赦免安德鲁吗?


威尔:(不知所措)噢艾丽斯。我幹了件真是愚蠢的事
艾丽斯:(痛苦地)什么?别告诉我他不肯赦免我们的儿子吗?
艾丽斯:你什么!你没问他!?
威尔:我也不知道我中了哪门子的邪那就是他,美国总统旁边都是重要的人,他的内阁成员他的朋友。后来有人说林肯先生,这个人骑了一天馬想来跟你说句话他要问一件事。骑马的一路上我脑子里练习过问那个问题:“林肯先生,我家的儿子安德鲁犯了错误我知道放哨時睡觉有多严重,可是处决这样一个年轻人似乎很残酷总统先生,您可以减轻对他的判决吗”
艾丽斯:这么问不就对了。
威尔:可是鈈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盯着我的时候,总统问我:“对了您想问什么?”我说:“林肯先生您认为一个人的腿应该长多长?”
威尔:沒错我就是那样问的,别问我怎么会这么问:您认为一个人的腿应该长多长
艾丽斯:这算什么问题?
威尔:我跟你说我不知道。
艾麗斯:他的腿多长?
威尔:哦艾丽斯,原谅我
艾丽斯:一个人的腿应该长多长?我从来没听过这么愚蠢的问题
威尔:我知道,我知道别老是提醒我。
艾丽斯:可是为什么要说腿的长度我是说,你对腿也不是特别感兴趣啊
威尔:我在找话说。我忘了原来要请求嘚事当时静得能听到钟点在嘀嗒嘀嗒响。我不想显得好像舌头上打了结
艾丽斯:林肯先生说什么了没有?他回答了吗
威尔:对,他囙答了他说长得能够挨住地。
艾丽斯:长得能够挨住地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威尔:谁知道可是他大笑了一场,当然那些人也乐意哏着笑起来。
艾丽斯:(突然换了语气)也许你事实上不想让安德鲁被赦免
艾丽斯:也许你在内心深处,不想让我们儿子的判决被减轻也许你嫉妒他。
威尔:你疯了我、我。我嫉妒?
艾丽斯:为什么不是他更健壮,使锨用锹更拿手我没见过有谁种起地来比他更嘚心应手。
威尔:别说了!别说了!
艾丽斯:我们正视这一点吧威廉,你是个差劲的农民
威尔:(惊慌失措且浑身颤抖)对,我承认!我讨厌种地!我分不清这样种子那样种子!还有土壤!我从来分不清跟灰尘有什么区别!你东部来的,上过好学校!笑话我嗤笑我!我种的是萝卜,长出来的却是玉米!你以为那不会伤害一个人吗!
艾丽斯:你只用在种子袋上绑个小标签,就会知道种的是什么!
威爾:我想死!全都没希望了!
(突然传来一声敲门声艾丽斯开门后,不是别人正是亚伯拉罕·林肯。他面容憔悴,红着眼睛。)
威尔:峩知道我知道……我真蠢!我当时只能想到那个,我太紧张了
(海恩斯哭着跪了下来,林肯也哭)
林肯:那么我猜对了,那是个没頭没脑的问题
威尔:对,对……原谅我……
林肯:(毫无顾忌地哭泣)我原谅我原谅。起来站起来吧。你的孩子今天就会被赦免所有犯错的孩子都会被赦免。
你的蠢问题让我重新衡量了我的人生我因此要感谢你,而且爱你
艾丽斯:我们也多少重新衡量了我们的囚生,阿贝——我们可以叫您……
林肯:噢当然,干吗不你们有没有吃的?人家赶了这么远的路至少给他点吃的吧。
(他们掰面包並切乳酪幕落。)
约瑟夫·K——我的猎犬——正在接受公园大道上的一位精神医师治疗它每星期二都要来接受50分钟算1小时的治疗,而峩在翻阅一份杂志等它出来治疗者是位荣格派兽医,他的收费标准为每节50块钱他知难而上,想说服我的猎犬双下巴不会造成交往上的困难突然,杂志上那页下端有句话像银行透支通知一样吸引了我的目光。那只不过是则有着“小典故”或“保证你不知道”之类标题嘚补白而已然而它的重要性就像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开始时的紧张乐段一样,让我心情激动那句话是这样的:“三明治,是由三奣治伯爵发明的”这则消息令我目瞪口呆,突然不由自主地全身发抖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同时开始走火入魔地体验那些伟大的梦想、唏望及艰难险阻肯定都跟第一块三明治的发明分不开。看着窗外市内一座座闪闪发光的高楼大厦我的眼睛湿润了。人类在宇宙中的存茬不可抹除这令我惊叹,也让我经历了一种永恒的感觉人啊人,发明者!达·芬奇的笔记本隐约出现在我眼前——那是人类远大抱负的伟大蓝图。我想到了亚里士多德,但丁,莎士比亚,还有“第一对开本”牛顿,亨德尔的《弥赛亚》莫奈,印象主义爱迪生,立体主义斯特拉文斯基,E=mc2;……

我脑子里念念不忘地想像第一块三明治放在大英博物馆的展箱里结果花了3个月时间,完成了发明三明治的伟夶发明家——三明治伯爵大人的小传尽管我对历史的掌握有点粗疏,但我在浪漫化写作方面的才能随便就能让平庸的嗑药者相形见绌峩希望我至少写出了这位未被赏识的天才的基本情况,而这些零碎的笔记将启发一位真正的历史学家由此开始深入研究。

1718年:三明治伯爵出生于一个上等阶层家庭其父因为被任命为国王陛下的蹄铁工而开心——他乐于此位达几年之久,直到发现自己只是个铁匠而已便憤而辞职。其母为德裔主妇她少有变化的菜谱主要包括猪油和稀粥,但因为能配制出味道尚可的乳油冻也显示出她在烹艺上有一定天汾。

1725—1735:上学他在校学会了骑马和拉丁语。在学校他首次接触冷盘,并显示出对切得薄薄的烤牛肉及火腿异常感兴趣毕业时,这已發展成一种痴迷尽管他的论文《关于零食的分析及附带现象》在教工中引起兴趣,他的同学却认为他是个怪人

1736年:遵父母之命进入牛津大学,学习雄辩术和玄学然而对两者都兴趣甚少。由于一直反感一切与学业有关者他被指控偷面包以做非自然试验。由于有人揭发怹进行异端活动导致他被校方开除。

1738年:被赶出学校后他启程前往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国家,在那里他对奶酪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达3姩之久。他吃惊地发现了沙丁鱼种类之盛他在笔记本上写道:“我相信在组合食物时,存在人所未知的永恒事实即简单,简单”他┅回到英国,就遇到了内尔·斯莫尔保,她是个菜贩的女儿,两人结婚。她教给他关于生菜的所有知识

1741年:他依靠一}

  在热闹繁华的商业中心刚被炒鱿鱼的青年何为,梦幻般地认识了一个自称要包养处男的“重庆小女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签下了“两个月十万元”的服务合哃从而踏上了一条妙趣横生的艳遇之旅。成熟丰满的吴璐、文静优雅的吴霞、古怪精灵的吴双被这样的吴氏三姐妹所“包养”,四人哃处一室都会发生些什么样的故事呢?世上真有如此诱人的包养吗它会不会是一个处心积虑的陷阱,又可不可能是一段感人肺腑的传渏敬请发掘。
                   第一章 偷窥没有罪
  事情说来有些荒唐我这个大老爷们竟然被女人包养了。
  那天从公司出来我的心情糟糕至极。漫无边际地逛了几圈解放碑便打了个电话给老张,叫他赶快过来陪聊吃饭这兄弟来自西丠农村,考入大学时已经二十四了每月却还嘻皮笑脸地往家里要钱。更为可耻的是连我都毕业成了小白领他还孜孜不倦地呆在学校里——名义上是在租房考研,实际上就是想祸害更多的未婚女青年照说吧,老张人长得也挺抽象家里又没几个闲钱,于情于理都该光棍┅辈子才对不料他却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大色狼,据说仅大学期间栽在他胯下的女孩就有26名这其中还不包括上百位“情断老张”的妙龄婦女。我常为此恨得牙根痒痒想那么多姑娘都心甘情愿地为他破了身、掉了价,为何旗鼓相当的我至今还是没人采摘的纯情处男?
  电话那边挺嘈杂老张嘶声吼道:“是何为啊……什么事……哦好,你等会儿我和老婆马上过来。”我合上手机在附近找了个家火鍋店,一边呷着啤酒一边担忧起了我的前途。
  掐指算来进这家公司也有三个多月了。当初为了站稳阵脚我夜以继日的拼命工作,最后终于杀出金戈铁马的重重包围获得了办公室李主任的独家青睐。昨天他还单独找我谈过话说我有思想有才华,再踏实干上一年半载公司就会对我“委以重任”。为此我我今天干劲十足才中午就把一份重要文件做好了,这就想跑去显显摆邀邀功。结果等我兴致勃勃的一敲门竟自然开了,财务科的小陈正一丝不挂地坐在李主任身上!我哪见过这阵势啊脑袋立马就卡壳了。原封不动地站在那兒不说还愣头愣脑地蹦出一句:“报告!”
  人家小陈正在云端,被我这么一搅和顿时慌了手脚,扑通一声跌倒在地这还没完——门外两个喝水的女同事,竟也闻声闯了进来!乖乖漂亮那个倒是红着脸,知趣的缩回了头;但丑点那位激动得喷出满嘴的开水,还來了次高分贝的失声尖叫荒唐,尴尬寸步难移,心乱如麻就这样傻傻的僵持了半分钟,才见李主任颤抖着双手两眼腥红的咆哮道:“滚,去你妈的滚,快给老子滚蛋!”哎我那冲锋陷阵了四次面试,呕心沥血了三个月的工作啊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老张過来的时候,后面跟了他的第三十二任老婆——单眼皮薄嘴唇打扮得清纯亮丽,身后背包上还挂了个象征小女生的布娃娃我略事寒暄叻一句,心想还是老张牛X又一朵含苞欲放的鲜花,插到他这块淫荡的牛粪上了随后叫了一打“老山城”,我把下午的事大致说了老張吁出一口气,说:“遇到这事只能自认倒霉趁他还没想出办法整治你,赶快拍拍屁股走人”我嗟叹不已,想这年头这学历要找这么恏的工作简直比登天还难。结果我好不容易披荆斩棘地爬上了珠穆朗玛却被这不小心的“偷窥”踢得个粉身碎骨。老天啊何苦要这樣耍猴似的玩我呢?
  这时一直安静倾听的三十二姨冷不经地来了句:“日他娘,辞个锤子哦和瓜娃子死抗到底,怕个XX啊!”我被堵了个半死想这是什么女的啊,从头至尾全是脏话简直比粗俗还野蛮。谁知这还只是一句预热接下来她叫了小瓶五粮液,又从老张嘴里“吻”过烟与我展开了严密论证的高谈论阔。大体意思是叫我反客为主把李主任检举给上头,以此当作自己仕途的垫脚石又或鍺此路不通,就想办法找到他老婆添油加醋地编造一通,让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苦笑不已,想我刚毕业还年青做不到那么高超这麼下流。但不管如何胸中的闷气终究得到释放,于是频频举杯想今朝有酒今朝醉,至于明儿的事情咱走一步算一步吧。
  正准备劃拳行令“三十二姨”突然接到个噼里噼啦的电话。然后便见她脸色阴霾顺手抄起那小瓶五粮液,对老张说:“日他妈我表姐在跟幾个瓜婆娘打架……对不住了,我马上就要赶过去明天再给你电话。”说罢一口气喝完那瓶酒风尘仆仆的走了。剩下老张眯了对小眼聙悠然总结道:“可爱又刚烈,我喜欢”我问:“什么时候好上的啊,又是网友”老张啐了一口,说:“何为你落伍了吧现在都鋶行‘位置交友’了,谁还在电脑旁担那风险啊哈哈,实话告诉你她是老哥昨天在观音桥‘捕’到的,用手机”
  我摇摇脑袋,想老张搞的就是前卫玩的就是心跳,不服不行这要搁平时,我也就一笑置之但改作今天,我前途未卜我百无聊赖,还真想见识一丅他所谓的高科技、新潮流老张拍拍胸脯,发了“解放碑”至“”稍息便收到回复,说有5个“族友”在附近但再看那些“个人空间”,竟然都是男的老张瞅了瞅时间,说:“十二点半漂亮女人都睡了,明天趁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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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重庆小女人
  晚上睡得不太安生,一会儿梦到小陈的两个乳房一会又见到李主任的满面狰狞,到朂后竟然还邂逅了那个三十二姨她身处熙熙攘攘的解放碑,手举一款精致的红色手机向我爽声呼唤道:“何为,快来位置交友哟!”媽的莫名其妙,大脑都乱套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呢。
  虽然不想去公司但我的档案全压在那儿,合同签的是五年另有两个月八千哆的工资没有发。硬了硬头皮还是敲开了那扇恐惧之门。李主任完好无损地坐在那儿乜斜了我一眼,道貌岸然地问:“何为啊找我囿什么事么?”我把辞职信交上去口是心非地说自己才疏学浅,难当公司大任李主任皮笑肉不笑地说:“啊,你怎么就不干了呢这違约金可是有点多哟……”我咬牙道:“那八千工资够不够?”那家伙说:“当然不够了你想我们花了多少钱培养你们啊……公司里少叻你,我们的损失有多大你是无法估量的。”
  我暗骂一句操却卑微地追问:“那总共要多少,主任”他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嗨这也不光是钱的事,人员的去留要赵总说了才算你知道,他老人家正在荷兰度假我做不了主啊!”我开始暴躁起来,嚷道:“前天你说要炒老刘他昨天不是就走了吗?现在连我的辞职信都不接想故意整我是不是?”
  李主任庄重道:“何为你要对刚才嘚话负责啊,我可没敢搞独裁!”我愤怒了厉声问:“你到底批不批?”他正色道:“别威胁我不批!”我说:“你给我等着瞧!”怹恶狠狠地回应道:“随时奉陪!”随后扶了扶镜框,又阴毒地补充道:“敢玩阴的看老子不玩死你!”我甩门出来,刚准备将昨天的醜闻公诸于众却见小陈正用卑贱而可怜的眼神望着我。而那两个目击女证人更是惶恐地低下了头,瞧都不敢瞧我一眼算了也罢,档案不管了工资不要了,老子直接走就是!
  再次来到解放碑这是我大学时代经常光临的地方。每逢周末我便会乘车过来,先在重慶书城看一下午的小说等夜色降临的时候,再坐在木凳上打量这座都市的繁华特别是不同身材不同装扮不同面庞的重庆女人,浓妆淡抹总相宜俯仰皆是大美女。当然那时候我还算一个有妇之夫——我的女友白叶,暂时去了十分遥远的加拿大那是大一下的期末,她鉯“交换生”的身份过去说好两年后就回来。为此我独善其身地等了她两年零八个月结果没能等回那份刻骨铭心的初恋,却等到她定居加拿大的消息当时我伤心欲绝,一再追问她为什么白叶刚开始说:“何为,留在这边有利我的发展你忘了我吧。”见我不死心她又隐隐约约地透露:“我找到了一个男朋友,是法国人”我无比哀愁,她烦不胜烦最后干脆告诉我:“他有钱,很多”
  哎,┅想起伤心事心又隐隐作痛起来。刚签这家公司的时候我还痴情地给自己列了一个计划:第一年六万,第二年八万第三年十万,第㈣年十二万第五年十四万,等攒足了五十万我就要去趟加拿大。到那个时候老子租四个保镖、两个佣人、一辆宝马,穿金戴银美鈔雪茄,再“牛逼斯特”地问白叶你后不后悔?
  落魄孤单颓废惆怅,便突然想玩玩老张介绍的新鲜玩意儿当时正值中午,给发詓短信稍后便收到了一大串名单列表。我直奔主题地选了个“今夜无眠”照片上也真够丰乳肥臀的,但过了半天都没有音讯估计已經和别人好上了。哎我又不是老张,哪有机会逮个美女啊正郁闷处,系统提示:“重庆小女人就在您的附近想要和她聊聊吗?”聊当然要聊,哥哥我寂寞啊根据我的判断,她也是刚注册的新手得儿,抢占先机我马上发出邀请消息,说:“在哪旮旯呢一起吃頓饭吧,我请了”
  过了片刻,重庆小女人回复道:“就在你背后啊”我好奇地转过头,却见一位豁嘴的老阿婆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但转念一想自己真TM晕菜——这老太太正牵着个小男孩,手里根本没有手机嘛倒是这样一来,我立马有了种捉迷藏的快感便发消息过去,说:“恩我看到你了,啊小心后面有小偷!”然后跑上解放碑的平台,四处张望失声尖叫的女人却是没有。不一会儿小奻人又回来消息,说:“蠢猪以为我会上当吗?”哈哈挺好玩的,我问:“敢不敢和我见面”她说:“当然敢,但要先回答我几个問题就怕你不敢……”我信誓旦旦地说:“百问百答,随便问”
  “你是不是处男?”操这问题也太生猛了吧,那么急于直奔主題不行,心里发慌某个地方竟然蠢蠢欲动起来。思忖再三我还是回答说是的,想女人多少也应该有些处男情结吧结果她那边紧追鈈舍,问:“为什么”说来话长啊,那啥就把老张的段子发给她吧:“刚准备牵手,我抽筋了;刚准备接吻我喷嚏了;刚准备上床,我尿急了……”那边估计乐了一遭复又来信:“别拽文了,名字、年龄、学历、身高、爱好、长相、电话统统说出来。”
  我有些忍俊不禁觉得这怎么像招聘男朋友似的呀,便说:“问得这么详细莫非你有什么不法企图?”小女人说:“答对了我想包养你。”

                 第三章 我想包养你
  我笑得肚子痛想自己莫非遇到了传说中的年轻富婆?后来又转念一想怕不是个变态老富翁,要勾引我回去操练操练于是发消息给“重庆小女人”,说:“对不起我对男人没兴趣。”她回复:“这点不用聲明了吧……你给个干脆话不行拉倒,本姑娘时间金贵”
  掂量再三,想遇到个有趣的女人也不容易反正我现在已经沦落到一无昰处的地步,便豁出去了回答她:“何为男,24岁本科,1米79写小说,长得还行吧脸上有几颗青春痘,快要消灭干净了电话是136……”她大约审核了两分钟,这才回复过来说那好吧,你到美美时代广场这边来我三五两步地走过去,看到的却是一对卿卿我我的时髦情侶正气得跺脚,却又收到她的短信说:“哈哈,我已经看到你了这样,你到重庆书城对面的那棵榕树下我在那儿等你。”我飞步過去觉得自己真是神经病,被一个陌生人当猴耍了走得还那么带劲儿。还好这次没被骗只见大树这边站了几个小学生,在榕树的后媔果真坐了一个女人。我整了整发型深吸一口气,但等笑容可掬地刚转过身立马又傻了眼。
  坐在树后拿着手机的“重庆小女人”竟然是位四十多岁的老大妈!扫兴啊扫兴,晦气啊晦气我郁闷得真想夺命狂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结束这次荒诞之旅。但想想咱吔不能太小气最终还是摆出一个苦瓜脸,说了句:“原来你在这里”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我还幻想着会不会是自己走错了大树认错叻女人。但是很不幸她已经满意地收起了手机,朝我全身上下四处打量妈呀,真遇到女色狼了!听老张说过处男也算是一类稀有资源,有个别妇女愿意高价购买比如他,那不堪回首的第一次据说换来了一台昂贵的笔记本电脑。操老子人穷志不短,死了也不卖於是咳了咳,搓着双手难为情地说:“对不起啊,重庆小女人我突然记得一件紧急的事,得马上去办”这大妈还意犹未尽地看着我,愣了片刻方才站起身,笑眯眯地告诉我:“小伙子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慢慢找吧”
  我松了一大口气,掏出手机收到真正重慶小女人的消息:“恭喜你通过了第一重考核,明天再来吧还要过两关才行。”按理说我该破口大骂气急败坏才对,但从内心升腾上來的竟是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感。略加分析便知道中年妇女是她的托,哼哼我何为今天一定要把你给揪出来。然后一边留意婦人的行踪一边回复消息,假装生气道:“神经病再见。”言罢我大踏步走向402车站,然后脱掉外衣拐至一条巷道再经民权路来到解放碑,折回书城附近紧接着,在人群里搜寻片刻便看到徘徊在超市门口的中年妇女。我暗自笑笑悄悄躲在近处的电话亭下,准备揭穿“重庆小女人”的真面目
  约半晌,重庆书城走出一个妙龄女子;又很快两人愁眉苦脸地聚到了一起。刹时我心花怒放得张牙舞爪,我兴高采烈得仰天大笑——美女啊极品美女,超级无敌大美女!那颗心“咚咚”地跳得欢畅我颤抖着双手发出消息:“看到伱了,米黄色露背毛衣!”然后便见那个她果真掏出手机,查看之后难以置信地望着中年妇女。嘻嘻嘿嘿,哈哈太高兴了我。接著她发来消息说:“瞎猜的吧你,知道我提了什么颜色的包”我轻而易举地回答说:“暗红色,小挎包款式还挺好。”
  如此一來重庆小女人开始四处张望了,样子显得十分的迷惑不解这下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五官精致绝伦,肤色完美无瑕特别是那对妖娆嘚大眼睛,在淡淡眼影的衬托下仿佛随时都能勾魂摄魄。一时半会儿我陶醉在她的明眸皓齿中,痴了等意识到手机一直在响,躲闪巳经来不及两个女人正大步流星向我冲来!
  重庆小女人走近,率先招呼道:“何为真有你的啊,看来可以直接包养你了”我有些尴尬,窘红着脸说:“包养?咱们别开玩笑了要不我请你们吃饭?”小女人瞪大了眼睛更显动人万分,只听她提高音量道:“开什么玩笑我是说真的,包养包养,我包养你!”正在此时旁边走过几位手挽手的姑娘,脸上惊讶得千奇百怪再等走远了几步,竟嘫肆无忌惮地哄笑开来我恨不得找个缝儿钻进去,她或许也意识到刚才的分贝过高这才说:“哎呀,这里讲不清楚到那边咖啡厅再說吧,你去不去”
  我这个纯种男人,竟然不胜寒风的娇羞低声应道:“我去。”

                第四章 走投“吴璐”
  来到咖啡厅重庆小女人挑了一个精致的包间,然后向中年妇女使了使脸色她便知趣地掩门而出。现在只剩下我们孤男寡奻的两个人气氛变得暧昧而浮躁,我激动得面红耳赤但她却公事公办地介绍道:“我是吴璐。”我说这名字很好听她苦笑着纠正:“我有两个妹妹,一个叫吴霞一个叫吴双,不知要比我这‘走投无路’强多少倍”我笑而不语,哆哆嗦嗦地端起一杯咖啡等她讲讲“包养”的来龙去脉。
  刚喝下一口吴璐突然凑过身,直奔主题地问:“你真的是一个处男”我猝不及防,咖啡呛进了呼吸道咳嘚我眼泪汪汪。她连忙递过一张纸巾双目注视着我,待稍微平息下来又问:“到底是不是嘛?”我吞了吞口水战战兢兢地说当然是,如假包换岂料她摇摇头,坚持道:“不行我要检查!”我张大了嘴巴,惊奇地问:“大姐不会吧,处男也能检查”吴璐的脸红叻红,却依然我行我素道:“少废话你敢不敢?脱裤子”写到这里,读者朋友们肯定会想象这将是一场多么如梦似幻的性爱游戏。泹事实上完全不是一开始我就理解错了吴璐嘴中“处男”与“包养”的涵义。
  但是在过程里我的确眩晕了。我愣头愣脑地望着眼湔这位极品美人以为她会在高雅的咖啡厅将我就地正法。依从她的指示我拖拖拉拉地撕开拉链,露出了那个羞愧不安的红头小和尚吳璐俯下身子,相隔五十厘米的凝神观察脸蛋似乎也绯红了一大片。我迷惑不解地看着她自以为是的觉得,她需要我的主动拥抱鼓足勇气,我不自量力地这样做了但双手刚碰到她的乳房呢,迎面就得到一记响亮的耳光眼前花容失色的重庆小女人,竟然怒气冲冲地喊:“混蛋你要干什么?”我吓了一大跳唯唯诺诺地解释不清楚,呆了半晌这才说:“你,你你说包养……不,不是要我我和伱做,做那个么”
  吴璐笑了,笑得非常夸张她摆了摆手,说:“我所指的包养不需要那项服务。”我无地自容委屈地辩解道:“那,那你问我处男干什么还,还叫我脱裤子”吴璐笑得很开心啊,她说:“因为我要首先确定包养的人是处男啊。而且在被包养的期间里,你必须保证自己是处男这是前提条件。”
  我感到十分泄气觉得这脸是丢到家了,便干脆站起身要走吴璐不料此變,连连跺脚喊:“不准走,不准走你难道不问下我给你多少钱?”我讽刺地问了句“能有几个钱”继续朝外迈步。吴璐急了几菦讨好地问:“两个月,十万块够不够”STOP,转身犹豫,往回走得事先申明:我何为可不是一个拜金主义者,但面对唾手可得的十万塊不拿就是大傻帽。两个月的小白脸够我一两年的坐享其成了,更何况我刚刚才失去了工作世间上没有绝对的忠诚,或者自尊只昰外界给予的砝码太低罢了。
  于是我坐下来与吴璐谈条件。聊了半天这才明白她“包养”我,原来不是为了自己享用而是要把峩送给她的妹妹吴霞。刚开始我有些后悔想一个在感情上价值“负10万块”的女人,她的长相一定不敢恭维但随着吴璐的进一步阐述,峩同情、好奇、尊敬并渐渐迷上了这样的任务。
  据吴璐介绍她妹妹吴霞从小体弱多病,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一个现代版的仿嫃林黛玉。小时候受经济限制,她身体太差因而成绩并不理想。长大后吴家倒是富裕了,她却两度高考落榜最后让吴璐送去了美術培训班。本来一切柳暗花明吴霞也在网络上拥有了她的爱情期待。但就在三个月前一个班上的男生约她出去采风,单纯的吴霞应允叻却不料这人正是一只禽兽,趁夜宿旅馆之际对她霸王硬上了弓。吴霞保守独自隐瞒了很久,直到发现自己怀了孕这才悄悄跑去找那同学负责。然而那人却是个十足的败类他一口咬定自己的精虫缺乏生育能力,坚决不予理睬可怜而无助的吴霞,生平第一次委屈嘚怒发冲冠光天化日之下,嘈杂闹市之中两人迅速地撕扯在一起。直到警察闻讯赶来拳打脚踢中,吴霞已经伤了眼睛流了产。
  幸好抢救及时她的眼睛总算保住了,但还要裹两个月的纱布现在,吴霞处于极度的忧伤绝望中有好几次想要寻短见,都侥幸地被周妈及时阻止了吴璐的意思是,要我扮演成那个网友前来安慰受伤的吴霞。她调查过了那人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而且和我一样是個狂热的文学青年吴璐希望我的介入,一方面照顾吴霞的起居生活及安全问题另一方面带她四处逛逛,聊聊天谈谈心让她度过生命嘚低潮,直至眼睛康复为止
  我当然同意,助人为乐本就应该再何况还有那十万元的报酬。唯独有一件事让我很不爽那就是吴璐偠求我每个星期天,必须像刚才这样让她检查处男身份我说钱少点可以,这条能不能改一改但吴璐却说,钱多点无所谓就这一条不能改,非查不可我有点恼火,本想与她纠缠到底结果不小心撞到那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顿时乱了章法竟然屈辱的答应了。但女人僦是爱得寸进尺她不忘严肃警告道:“如果你敢动她,不仅分文不给还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就这样敲定了。吴璐叫我今晚回去收拾明天中午正式搬进吴家,为期两月中途离开必须请假。我伺机欣赏着她的美丽说可以啊,没问题然后分道扬镳,走了几步我突然神经质地转过身发现渐次融入夜色的吴璐,看上去很美

                  第五章 完美“吴霞”
  晚上回詓,大致整理了一番把电脑和贵重物品都存到了老张那里。听了我不可思议的诉说这家伙拍着大腿连连嗟叹,说他纵横情场五六年還从没遇到过类似的好事。我笑说这叫厚积薄发一鸣惊人,老张说甭丑美了你小心掉进个粉色陷阱。我信誓旦旦地认为不可能忆起吳璐聊到吴霞时的满面忧伤,心中不觉又是一动现在想来,我之所以那么乐意接受这份“包养”很大部分缘于内心的猎艳动机。大概戓许历经两个月的雇佣关系,吴璐冷不防就爱上了我
  隔天清晨,吴璐早早地打来电话叫我先去熟悉一下台词背景。地点定在枇杷山公园我如约赶到时,她正亭亭玉立地站在舞剑老奶奶旁雾气弥漫中,仿若天仙下凡略事招呼,吴璐递出一沓打印纸上面全是她妹妹与那网友的聊天记录。我通读了一遍发现两人净是些风花雪月的对白,具体涉及到隐私非常少唯有一个地方,“花无烟”说他茬成都X报实习“柳如云”便发去一副八格漫画,希望能被发表采纳如此看来,我的发挥也就更灵活了一些
  之后签了份合同,重慶小女人从包里拿出两万块现金说这算小预支,另外期间与吴霞的所有花销她都可以全额返还。我没有客气也不需要客气——从她慷慨的语气中不难看出:十万不过是吴家财富的九牛一毛。这样一想我突然意识到她是天上我在人间,要擦出爱情的火花实在太难不覺又有几分灰心丧气。再看吴璐她还在苦口婆心地重申注意事项,再三恐吓我动了她妹妹的下场——绝对万劫不复我心不在焉地点头稱是,真想干脆告诉她:OKOK,我只喜欢你
  又留了周妈的电话,吴璐总结道:“都明白了吗那我们开始行动了哦。”我不解地问:“小女人你……”吴璐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巧声打断道:“没大没小!我现在是你老板了以后得叫——璐姐!”我忍俊不禁,说:“好好尊敬的老板,但你总得告诉我怎样和你妹妹见面再用什么借口赖着不走吧?”吴璐不可置信地盯着我狐疑地问:“我刚才没囿告诉你?”我摊摊手努嘴保证道:“绝对没有。”然后便见她怅然若失地敲敲脑袋自我挖苦道:“我这是什么脑子啊,才这么点小挫折就乱得把正事给忘了。”
  我这才想起发生在她家的悲剧顿觉愧疚不安,马上端正心态洗耳恭听据“老板”介绍,周妈十点咗右会推吴霞出来散步我可以先在附近观察一下她的性格与语态。然后根据她们的手势坐车去菜园坝火车站,身临其境地拨来电话臸于吴璐那边,她前几天已经征得吴霞许可帮忙登陆过她妹妹的QQ。现在只要她厚着脸皮“承认”曾私下把这些遭遇告诉了“花无烟”,一切仿佛都顺理成章了当然,这十分考验我的演技不但需要把“在成都的往事”搪塞得煞有介事,还要把对吴霞的担忧表现得淋漓盡致听完之后,我表达了一些自卑与质疑吴璐给予了相应的安慰与解释。她说吴霞第一次听到对方的声音肯定会激动紧张,只要大致内容正确应该就能瞒天过海。再说了哪怕她真的戳穿了这个计划,我们还可以坦诚相告相信她能理解大家的良苦用心。
  尽管洳此我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吴璐给周妈发了短信然后带我坐公交车来到阳光小区,再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坪间找到了那个传說中的伤感女神。有其姐必有其妹,吴霞的长相终究没让我失望虽然眼上裹了一层纱布,身上穿的一套素衣但那嘴、鼻子、酒窝甚臸下巴,都不容置疑地证明了她的天生丽质更令人拍案叫绝的是声音,温柔如水纯洁似玉,旁听她与吴璐的交流说是“如沐春风”絕不为过。贾宝玉说林黛玉是水做的,而我则认为吴霞是一杯恒温63度的茉莉花茶。
  就这样享受了半个多小时吴璐开始向我眨巴礻意。我痴痴地点点头笨拙的整出个V字型的手势。然后便见她满意地颔首小手儿朝路口的方向挥了挥,意思是该去火车站打电话了峩也没含糊,打的直奔菜园坝结果却被车流堵在向阳隧道里。闭上眼酝酿情绪,突然记起白叶割除阑尾那次我是多么心急如焚地从匼川赶回来,一个人在安静的汽车上对着手机号啕大哭的情景那时的我们还太单纯,单纯到认定一次小手术就是生离死别所以当我听箌白叶虚弱的抽泣,再联想到两人无法“天长地久”时眼泪便没有出息的汹涌澎湃了。
  想起白叶又有些伤感但这种回忆却十分有效,当的士深陷隧道中央我已经投入地把自己当作那个为爱奔波的“花无烟”了。正自我感动得要命吴璐突然拨来手机,劈头盖脸就喊:“何为你在哪里赶快给我来医院,小霞出事了”

                    第六章 何为花无烟
  吴璐说,吴霞准备自杀幸好又被及时发现了。事情发生在我离开后的十五分钟当时把吴霞推回卧室后,吴璐与周妈在阳台上逗留了会儿想必是茬合计之后的应对之策。结果等两人回到客厅发现卧室没人而厕所已经上了锁。敏感的周妈连忙破门而入果不其然,吴霞浸泡在浴缸の中已经失去了知觉。
  放下电话我有些恍惚中的难以置信。我无法相信这个深受上苍偏爱的尤物而且刚才还与吴璐聊到阳光与芳香的姑娘,竟然在短短几分钟的变迁后悲观绝望到要与世长辞。虽然还没正式扮演“花无烟”但我已经变得比“花无烟”还担忧吴霞的安危。现在谈“一见钟情”或许有些可笑但此刻我怀揣着的心痛和焦急,的确早已超越了责任或同情的范畴
  司机说前方洞口絀了起车祸,估计还要二十分钟才能顺出去我付了双倍的钱,迅速打开车门逆着人群朝后冲。等好不容易跑出洞口又赶忙叫了辆摩託,在车流的夹缝中去了天天医院
  赶到病房走廊的时候,周妈正在低声啜泣旁边的吴璐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向我递来个生死未卜嘚眼神我心一沉,接过她递来的纸巾汗水一抹几大把,隐约中好像听到电话那边是个中年男人然后房门打开,医生淡淡地走出来宣布道:“醒了。”吴璐合上手机抱着周妈欣喜若狂。三人正准备冲进去医生又严肃地补充了一句:“以后多注意一点,别害人害己啊”我有些莫名其妙,而吴璐却乖乖地应承着头
  病床上的吴霞脸色苍白,为了阻止周妈的哭泣她柔声保证道:“我以后,再也鈈会这样了”随后,两姐妹又说了许多类似于久别重逢的话中途我很想插上两句,但马上又为自己的师出无名闭上了口就这样尴尬嘚旁立了十多分钟,吴霞突然问吴璐:“姐姐夫也来了吗,他怎么不说话呀”刚听这句话,我还兀自得意了一把心想这下可占到便宜了,我何为暂时荣升为吴璐的老公但旋即立马,内心的苦水就开始泛滥成灾:姐夫!极品的重庆小女人已经结婚了?那我还在这儿瞎折腾些什么啊!
  我这人有个坏习惯那就是一旦沮丧或失落时,大脑便很容易掉入一种呆滞与迟钝之中实在很遗憾,这病在今天叒犯上啦我就那样失魂落魄的傻站着,看不到听不见直到吴璐伸手掐了下,我这才尖叫一声回到现实只见她皱着柳叶眉,不满地抱怨道:“花无烟你说话啊,怎么急成傻子了”我意识到刚才的失态,连忙移步过去说:“你好柳如云,我是花无烟”刚说出这句話,我立马就后悔了他妈的,这哪像是恋人相逢啊整就是一官方会见。眼看着吴璐的横眉冷对我只得厚着脸皮演下去,继续解释说:“我刚从成都赶过来听小女人,啊不听大姐说你出事了……”吴璐急得张牙舞爪,指甲直往我手腕上施压切肤之痛啊。看来彻底沒救了我干脆破罐破摔——弯腰拾起她的小手,柔声道:“如云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以后会天天陪着你的”
  吴霞的手闪电般哋缩了回去,能够呈现的下半边脸上转眼白里透红。只听她柔声说道:“你你不要这样。我我很好的。不不需要你陪。”就这句模棱两可的话我马上调整状态,款款深情道:“不行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真的好难过……没关系我叫成都的同事帮我辞职,等你眼睛康复后我再重新找!”吴霞显然被我忽悠住了,她脸色潮红激动地问:“可是,可是你……”这下吴璐已经缓过了神对她妹妹講解道:“小霞,我昨天就跟花无烟在电话里聊过了难得他有这个心,反正小双的屋子也不经常住就让他……”吴霞连连摆手,推说她一个人很好不希望浪费我的宝贵青春。我正要扫尾性搭腔旁边的周妈画蛇添足道:“还是留下吧,等把重庆转熟了他到时还可以箌你姐夫公司上班……”
  真可谓“三人成虎”啊,这不刚从鬼门关逃出来的纯洁小姑娘,半推半就地被我们三人蒙骗入局接下来,吴霞又提了好几个辣手问题吴璐都帮我一一敷衍过去。到最后她又问:“无烟,你的行李呢”我嘴里说着忘了带,心中这才想起東西还在出租车上怕是找不回来了。正气馁处吴霞转头问吴璐:“姐,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吴璐茫然地抽出五百块钱,问她要做什么
  吴霞却叫了我的名字,还把钱塞过来说:“天凉了,你赶快去买两套衣服……姐你陪他去一下?”我连忙摆手说自己有錢,绝对不要吴霞复又坚持了一次,我还是礼貌地拒绝了然后便听她有些失望地说:“好了,你们走吧”

                      第七章 天下“吴双”
  刚踏出医院,吴璐就狠狠地掐了我一把完全不像一位端庄的已婚妇女。我酸溜溜地问叻句:“老板你多大啊这么早就结了婚?”她笑笑说年龄是女人的秘密,绝不告诉你我隐约看到一丝曙光,便刨根问底道:“怎么沒见过‘老板郎’啊该不会是他……”
  “关你屁事!!”吴璐脸色突变,冷冷警告道:“我的事你少管快说,去哪儿买衣服!”鬱闷女人的脾气,老天爷的脸真是说变就变。我心想没劲便说别浪费了,老张那儿还存着两套呢直接拿来穿就行了。但吴璐说不能唬弄她妹妹坚持要买新的,我也就没有多客气随后来到商场,我按以往的习惯试了两件自我感觉还行,却遭到了吴璐的强烈反对只见她瞧瞧衣架望望我,煞有介事地挑出几套说:“花了钱,就得穿出自己的品味试试看。”我将信将疑换上那件花哨的风衣,往镜子里一照嘿,还真变了个人旁边的吴璐前瞅瞅后看看,接着为我整了整衣领又理了理腰带,说:“行啊何为长得挺帅的嘛,峩现在才发现”但话听在耳里,我心中却并不受用总觉得这口吻有点像隔壁的大妈。
  之后又选了半小时四样共计五百七十元,吳璐侃价后实付四百五十块。哦还送了两条内裤一双鞋垫。尴尬消除两人谈笑而归。吴璐说我是一个不懂着装的笨小孩我心里有些自甘堕落的温暖——说实话,我还真不习惯西装革履的成人生活中途,吴璐接到一个电话“嗯、嗯、啊、啊、好”后,她捂着话筒叫我自己一个人先回来。我满腹狐疑心不在焉地回到病房,却遇到一个叽叽喳喳的女孩见我奇怪,周妈介绍说这是我们家三小姐,吴双
  又是一个风姿绰约的美女。如果说吴霞是清纯天使吴璐是性感女神,那眼前的吴双更像是那个——古伶精怪的黄蓉或许乳房还没发育成大姐的丰满,抑或声音也没进化成二姐的动人但那对大眼睛里流淌出来的活力与激情,真正天下无双我正搜寻更确切嘚成语来描述眼前这个三妹,吴双已经笑嘻嘻地叫起了“网络姐夫”她说,吴霞在梦里经常呼唤我的名字;她又说吴霞写了一大袋未缯寄给我的情节;她还说,吴霞曾经去过两次成都却不敢鼓起勇气来找“我”。我尴尬地笑笑看着吴双的神采飞扬,料想吴璐设计的假冒伪劣她并不知道。而病床上的吴霞呢她沉浸在幸福而羞涩的光晕里,让我突然失去了继续扮演的勇气于是我掏出手机,登陆了位置交友告诉上面的“重庆小女人”:我打算退出,爱情不能够替代希望你去找真正的“花无烟”。
  稍后收到回复吴璐说:“峩找过,但他女儿生病了不愿意过来……你不能反悔,我们有合同的!”我正想问为什么——你不是说他也刚大学毕业吗怎么现在连奻儿都有了?却在此时吴双已经好奇地凑了过来,问:“网络姐夫在给谁发短信呢,不会在成都那边有小老婆了吧”我吓了一跳,忙解释说:“没有没有,用WAP交友给朋友发消息呀免费的。”但这丫头不相信我只得好为人师地演示了一遍,顺便存下了她的手机号
  不一会儿,吴璐神色慌张地冲进来看到屋内的我,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这自然难逃吴双法眼,只听她条件反射地“咦”了一声“咦”得我心中发毛,“咦”得我叫苦不迭吴璐连忙敷衍道:“啊呀,你们饿坏了吧小双,吃什么”幸好吴双是馋猫,出去买了一夶袋零食似乎就忘掉了之前的所有疑虑。
  整个下午我仿佛都置身于如梦似幻的天堂里。三姐妹的身材、性格、相貌各不相同但她们的每一个动作、表情、对白,无不让人陶醉、迷恋、疯狂而且自从来了吴双,吴霞就很少问我成都的往事不难看出,她已经认可叻我的存在那也就证明,这样的齐人之福还有两个月两个月,我完全有机会赢得她们中谁的芳心抱得美人归,哈哈
  就这样憧憬到黄昏,吴霞被批准可以出院沿途自然风光无限,吴璐于左吴双于右,两人搀扶着吴霞背景婀娜多姿。我殿后手里提着大大小尛的口袋,幸福得差一点眩晕迷糊中又想了想,她们家的房子应该很大吧至少小别墅那种,有园丁、有司机、还有七八个保姆——想必此时她们正由周妈指挥着,列队欢迎但事实远远出乎我的预料,传说中的吴氏豪宅竟然只是一套普通的“三室一厅”。而且最令囚不可思议的是除了客厅里有一台崭新的彩电,其它各类环境设施还没有我租房那儿优厚,甚至连空调都没有!
  如此看来她们彡姐妹才是不懂享受的笨女人。宁肯花十万块去请一个感情保姆却不愿用一两万去购置台冰箱或洗衣机,完全就是本末倒置的傻瓜嘛囸狐疑处,吴双已经在卧室里召唤开我:“网络姐夫来帮我搬东西撒,晚上你可是住这里哟!”又一股红晕爬上了吴霞的脸颊她向妹妹温柔的警告道:“小双你,不要再乱讲……”吴双嘟嚷道:“偏叫偏叫,姐夫姐夫,还愣着干什么快进来啊!”吴璐笑骂了两句,向我努努嘴我便只有麻酥酥地从了。
  来到吴双闺房眼前不觉一亮。首先是墙角的一把红棉吉它然后是琳琅满目的布娃娃、花枝招展的电脑桌、以及许多错落有致的小玩意儿。墙皮是米黄色的像云彩一般轻淡;床单是浅绿色的,如青草一般柔软太好了,以后住这里简直比总统套房还惬意,还享受而此房的前主人吴双小姐,此时已经整理出两大叠日记三大包衣物,要我替她“束之高阁”
  我按照吩咐做了,吴双趁机关上门悄悄对我有话。

   第八章 告诉我密码
  看着吴双神秘兮兮的样子我笑了笑,问幺妹你是鈈是有秘密要告诉我啊不料她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何社长你不记得我了呀?”我这才吓了一跳心想我在“扬帆文学社”当社长的事连吴璐都没告诉,这小丫头片子怎么会知道于是我歪着头,将这个吴氏三妹从头至尾地打量了一遍结果倒是发现,她皮膚滑腻腻牙齿亮晶晶,眼睛水汪汪可让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见过她照说我是巨蟹座,记性应该超强才对泹如此可爱的美女认识我,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实在费解,我问:“你也是扬帆文学社的”吴双点点脑袋,眨眨眼睛向我提礻道:“我是06级的。”我更迷茫了:去年秋天我就告老还乡怎么现在突然蹦出个最近才加入我们社,而且还铁定认识我的姑娘见我反應木讷,吴双多少有些失望她兀自唉声叹气道:“自作多情,自作多情原来别人早把我给忘了。”我连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这脑子朂近毛病多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告诉我呀吴双颇为气馁,自甘堕落道:“还是算了吧说出来某人也记不起喽。”我当然不依再彡请求她讲明真相。“否则”我指指她的大床:“今晚我就在你床上失眠,辗转反侧弄脏你的被套和床单。”
  吴双骂我无耻尔後摇头晃脑道:“说出来也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我说没问题,只要解开这个疙瘩叫我干什么都可以。小丫头笑了那酒窝甜憇的,十分令人心醉但这个要求还没提出来,吴璐已经在外面呼唤开来:“你们两个搬好没有饭都凉了。”吴双应声来啦来啦,然後说给我这个老笨蛋一个“两年前”的提示改天再来揭晓答案。言罢留下哭笑不得的我,小姑娘欢呼雀跃而去
  至今回想起来,茬吴家的第一顿饭吃得我有些无所适从。左边的吴璐是我老板、右边的吴霞是我女友而对面那个神秘的吴双,不知她逮了我多少把柄正一个劲儿地朝我抿嘴儿偷笑。饭菜是周妈的功劳三菜:鱼香茄子、麻婆豆腐、黄瓜肉片,加个花生排骨汤营养固然丰盛,但并不洳想象中的奢侈豪华席间,吴霞摸索着往嘴里送食物周妈在旁边替她夹菜,我遥望吴双思考她是谁的时候碰到了吴璐斜刺而过的眼鉮。心领神会我马上夹起肉片送吴霞,再附上几句临场发挥的甜言蜜语吴双捧腹大笑,说:“受不了啦真肉麻。”我打了个冷颤見吴霞面红耳赤,再想想刚才说的话又自惭形秽地打出一个嗝。
  好不容易吃完饭吴双说明天还有课,周妈便送她乘车去了桌上杯盘狼藉,我刚准备行动吴璐已然自己捡起了碗筷。而且剩下的那几小块豆腐她毫不犹豫地转进黄瓜的盘里,竟然没舍得倒!汗假洳没收到那轻而易举的两万块,身临其境的我绝对无法相信:吴璐是个百万富婆在她收拾的空档,我陪吴霞“听”了会儿电视并不失時机的讲了几个笑话。但她表情淡淡的丝毫没有中午见面时的兴奋与羞涩。我以为是自己感染力不够便费尽思量声形并貌,但不管如哬演绎她都是一副冷冰冰、冰冷冷的面孔,冷得我如坐针毡再冷了两三次场,我实在挂不住了便起身去阳台,吸了一根沮丧无比的馫烟
  直到吴璐收拾妥当,我才回到客厅加入到她们的聊天。说来也怪这下我什么笑话也没讲,只往吴璐身边一坐吴霞便主动拋来一个微笑。周妈不久也回来了四人商讨半天,最后决定等后天星期六我与吴氏三姐妹到缙云山散心。地方是吴璐建议的我打心裏觉得不错,周妈附和吴霞不置可否,只说她累了想进去休息。吴璐看她妹妹的样子还很悲观就觉得我的作用没得以体现,于是挥掱示意我跟进去陪吴霞好好聊聊。
  我做贼心虚地去了底气严重不足。却再次出乎意料吴霞没有下达逐客令。并且相反她和吴雙一样,摸索着把门关了与此同时,我听到吴璐在外面的咳嗽声明白她是提醒我别犯政治错误。安啦我现在但求自保,哪还有功夫偷腥啊
  趁吴霞沉默的空档,我抬头四望顿觉整个房间就像一间艺术陈列室。当然还有一张洁白的小床,一台八成新的电脑以忣一盆吐蕊的水仙。其余空暇的地面摆满了她的画架、颜料和作品;东南西三面墙上,是中西方画师的名作;而北面的角落应该是出洎吴霞的油画和素描。我由衷地赞叹了几句她的脸又绯红了,说那画都是临摩的不算真正原创。然后她叫我帮她打电脑,登陆QQ我洎然照办,但刚刚点开QQ图标她突然抢过鼠标,说:“无烟你的号码是多少?密码呢我来帮你登登看。”我愣了愣笑着说:“你那兒不方便,还是我自己来吧”却不料,吴霞突然脸色铁青向我怒吼道:“你说不说!”
  我从来没听过如此如听的愤怒声音,所以我吓坏了。

                    第九章 男人都好色
  斟酌良久我最终实话实说:“,密码:baiye520……对对不起,我叫何为不是花无烟。”泪水濡湿了纱布吴霞的嘴巴扁了扁,终于哭出了声但旋即立马,她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我愣头愣腦地旁立着,于事无补地安慰她:“花无烟临时有事过些天再来看你。你姐也是为了你好才让我扮成他……”但没有用,吴璐沉溺在她的抽噎里继续忧伤绝望。我又道歉了几句仍然不见成效,最后只得开门出去求吴璐帮忙。
  却在这时候吴霞突然停止哭泣,夨声尖叫道:“不——你回来!”我回过头疑惑地问:“你有什么事?”她耸动着肩膀颤抖着音节,断断续续地说:“你你不要出詓……别,别让我姐姐进来……嘶嘶……”我大喜过望,赶忙找到纸巾抽出两张递给她。并且提醒道:“别哭了泪水太咸,会浸到伱的伤口很痛的。”她乖乖地吸着鼻子梨花带雨地说:“嘶,嘶谢谢……谢谢,嘶嘶……”我怜意顿生,情不自禁地擦掉了她的眼泪不见拒绝,又用纸吸起了纱布上的水分
  约莫过了十分钟,她终于平静下来我试探着问:“怎么不让你姐姐进来?”吴霞犹豫片刻吸了吸鼻子,说:“我我不想再让她担心……我,我想有个陌生人说话”原来如此,尊敬的女王陛下我这个“陌生人”愿意效劳。但“双月薪十万”的事怎么办自私的想了想,我没舍得告诉她钱的多少倒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吴霞知道后肯定会“辞”叻我那这梦幻般的奇妙艳遇,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是我转变话题,问:“你是怎么发现的”她淡淡地说:“刚开始你和姐姐说话,我就觉得有点奇怪后来我给你钱,你一直不要我就知道,你绝不是他”我好奇不已,问:“怎么不要你的钱反而不是花無烟了?”吴霞神色戚然却又冷冷道:“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用知道的”
  剩下的时间里,我与吴霞约法三章:1在“外人”面湔,她认可我的身份配合我的照料,但前提是我不能有非分之想2,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我不得干涉她的隐私,并且尽可能做她要我做嘚事3,就“阴谋”败露一事我们要竭力隐瞒,争取让吴璐永远不知道真相在这样的布局下,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假的但我又必須在人人面前都装作自己是真的,挺累但不管如何,这只是她们姐妹间的善意把戏我从中坐收渔翁之利,也好
  再待了半小时,吳霞言语间有些困了恰巧周妈端水进来,我便趁机告辞而退刚来到客厅,又听到了吴璐的咳嗽循声望去,但见她倚在阳台的栏杆上遥望明月风情万种。我心领神会地走过去近了才发现,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过澡。忍不住再看一眼脸颊不禁火辣起来:眼前的重庆小女人穿了套天蓝色的棉质睡衣,那对乳房没有了包裹束缚在她举手投足之间,竟像两只兔子般活蹦乱跳!
  见我低下头吴璐着急地问:“聊得怎么样,她好点没有”我色迷心窍,心不在焉地说不错很好,没出什么乱子谁知她看我口齿不清,还以为倳情中途变卦竟一本正经地命令道:“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实话实说。”这下更要命两只大白兔自不必说,再加上那双勾魂摄魄嘚眼睛我醉了,我真想抱住她!还好她及时发现了我眼中的迷离,于是连忙转身向月亮还骂了我一句:“低级越味,没出息!”
  我也抬头望星星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静下心向她“报告”与吴霞的相处事宜吴璐听后很满意,说我知错能改终究没让她失望。峩受之有愧于心不安,就转移话题问:“对了你不是说花无烟刚毕业吗,怎么突然冒出个生病的女儿”吴璐怒从中来,说:“别提叻这王八蛋!那天,那天我把小霞的遭遇告诉他他说什么要加班,没路费还得帮朋友租房,反正就是不愿意过来但我不死心啊,僦往他账号里寄了两万块又打电话到报社希望能请假。结果他们报社说根本没这个人!我再登陆QQ,他竟然留言告诉我说他早就结了婚,现在女儿感冒他走不开还说他最近经济困难,那两万块算暂时向我借的过段时间再还……唉,网络真不是个东西小霞人又单纯,竟然喜欢上了这样的人渣和败类!”
  我也义愤填膺说找找那张汇款单,咱们去报警不料吴璐摊摊手,摇摇头大度地说:“算叻吧,毕竟小霞那么喜欢——而且只喜欢过他……再说说不定他真有什么苦衷呢?”我反对说千万别对这种“情感犯”手软,不然他會祸害更多的无辜少女但吴璐却道:“别说了,我没有这个精力现在只要小霞的病能好,花再多钱吃再多亏,我都心甘情愿”当時我缄默不言,但心中不以为然的想:“区区一个眼伤就值得你砸锅卖铁,倾家荡产”
  是晚,我在浴室里自慰了一次谈不上欲朢,也说不准对象总觉得需要那样做一做,才能平息一天下来的躁动当然,事毕我又有些后悔甚至羞愧难当。想我平时自命清高的哬社长在与美人近在咫尺后,竟也会产生莫名其妙的色情幻想这是不是代表,我这人隐得太深本质并不高尚?
  最后发短信问老張老张回复说:“是个男人都好色,这很正常”

                      第十章 偷情现形记
  第二日清晨,又见一帘春梦梦的主角还是白叶,但重庆小女人的妩媚穿插其间令我惶恐不安兴奋不已。拉开窗帘外面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于是摸索着打开灯下床换了条内裤。然后又钻进温暖的被窝缕缕清香阵阵袭来,便不觉又想起了房间的主人吴双。
  两年前两年前峩与老张创建了“扬帆文学社”,我们激情澎湃我们热血沸腾,其间的我到底做了些什么让她留意上了我的生活?记忆涌上心头往倳历历在目。我一边梳理一边推敲,还颇有几分得意之色但就在我否决第二十九种可能之际,一段往事浮上脑海我略加分析,顿觉煩躁不已
  或许有朋友会说,何为你什么都甭想了结果等两天就公布,你又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还怕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吗?说实话我真的害怕——我曾经犯过一件极其严重的错误,而且它恰恰发生在两年前:
  两年前,我在杂志上发表了十八篇散文我兼任了學院宣传部部长,我获得了国家甲等奖学金我的“扬帆文学社”茁壮成长……反正我的那个大三,牛逼得不能再牛逼唯有一件伤心事,那就是原定在三月返国的白叶突然越洋电话告诉我:“何为,我暂时不想回来了我要留在这里考研。”
  当时我整日郁闷不吃呮流泪,不眠只瞌睡真正是为她消得人憔悴。后来经多方安慰想想加拿大研究生也不错,这才忍痛支持了她决定下来后,我开始为她办手续、找资料还专程去了趟白家,说服了固执要她回国的岳父岳母这还没完,我又报了托福培训班每天清晨到草坪去喊“疯狂渶语”,为的就是一毕业就往加拿大钻甚至有时候,我费劲地登陆一些外国考研网站大概或许地下载一些相关资料,再分门别类的传進她邮箱总之,我关怀备至我矢志不渝,我的付出获得了全世界的认可除了一个人,白叶
  那天下午,《扬帆》第一期正式出爐我兴奋无比,便第一时间拨了白叶的电话但一直没人接听,我边拨边纳闷半天才意识到时差,想罪过啊罪过她那边才凌晨三点呢。就在我愧疚不已正准备挂下电话之际,一个男人烦躁的“hello”声传进了耳朵当时我就傻了,却还自我安慰说是拨错了电话连给对方说“对不起,对不起”那人更敏感,还没等我改口“sorry”他已经嘟嚷了一声“噢,法克”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他听懂了国语洏且反应很强烈,这令人置疑再查看号码,头昏脑胀地对照了三次千真万确没有错!操他祖宗千万代,三更半夜的他一定在白叶的床上。而且听那口地道的“法克”腔就知道这SB不是国人。我难受啊我绝望我愣愣地看着那电话,不知道该不该再拨过去以确认这到底算不算一次严格的“捉奸在床”。他妈的为了当初约定的新婚之夜,我到现在都还是个纯情处男而白叶这贱人却早早地被外国人“法克”了。苍天啊我遵纪守法,我孝敬父母我勤奋刻苦,我忠贞不渝我付诸了全力呵护着这份感情,你为何还要让她背叛我是我魅力不足,用情不专还是她不甘寂寞,水性杨花不,不是你疯了,是你傻了是你聋了耳朵,是你哑了嘴巴你让我伤心之至,你讓我绝望之巅!
  这时候白叶拨来了电话。她说刚才那人是她同学今天聚会喝醉了酒,在她公寓借宿一晚而已我冷笑,说你的声喑在打颤我不可能相信。白叶急了便向那个罪魁祸首求救,隐约中好像在说:“Petergive him a explanation(彼特,给他一个解释)”那人还真的接过了电話,而且措词清晰语法严谨,还故意放慢语速时不时问一句:“Can you follow   我直接还赠他一个“法克”,说去你妈的滚蛋看老子不剁了你。那外国佬尽显绅士风度彬彬有礼地把电话递给了白叶。白叶接过电话说:“何为,你怎么骂人呀!”我怒不可遏说:“我不光要罵他,我还要骂你你这个贱人,你不是说他喝酒了吗怎么说话这么清楚?”白叶一时语塞之后委屈道:“何为,你变了你从来不罵我的。”我已然无法自控就像一条发了疯的野狗般,把从儿时到大学的所有脏话全都对白叶吠叫了一遍。白叶只是哭说何为你骂吧你骂吧,骂了你会好受些这句话无疑是承认了他们的奸情,我不骂了——我气得扔掉了电话
  那天回到寝室,我踹烂了厕所门摔碎了两个热水瓶,还和抱怨的老三干了一架要不是老张拦着,我连砍了他的想法都有至今想来,我常为那天的表现感到后怕此前嘚何为,一直是个温文尔雅文明礼貌的干部、才子、社长,但那一天的我仿佛是中了魔怔,表现得就像一个十恶不赦的土流氓越是表现拙劣,我就越感沦陷到了晚上,所有的朋友都得罪完了只剩下老张还愿意陪我。
  我们来到磁器口叫了两锅鸡杂,两箱啤酒两人喝了吐,吐了再喝一直折腾到很晚很晚。席间白叶拨了老张五次手机,每次他都请示似的望望我我摆摆手,他马上就挂断箌最后,他干脆和我一样关了机。
  直喝到夜店打烊关门回城区的车已经没了,我们便踏上了滨江路我一路走,一路吐最后吐嘚全身乏力了,便干脆躺在地上看天上闪烁的星星。看牛郎看织女,看银河看着看着,我就哭了我是伏在老张怀里哭的。他的胸膛像父亲一样坚实而温暖而我,就像一个受尽委屈遭人遗弃,却永远找不到家的孩子老张拍着我的肩膀,说:“何为你哭吧,今晚大声哭一场明天就给我振作起来!”
  到后面好受些了,我们又搀扶起来继续走。走了不久便来到了桥上的滨江公园——那儿涼亭里,竟然还有人在开生日Party当时我几乎已经神志不清,但还是加入了他们
  然后,便做出一件荒唐至极的事情来

                     第十一章 一只小小鸟
  因为月色太暗,加之醉意朦胧我几乎没看清那伙人的脸。据事后老张告诉我他们为两男六女,大约不过十八、九岁也都醉了大半。过程里玩得还不错我们讲黄段子,他们唱流行歌然后喝酒、玩游戏、吃零喰、再喝酒,一直喝到半醉的那几个人也都原形毕露起来。接着吃蛋糕生日那女生要我们送生日礼物。我晕头转向地找了一圈最后紦白叶的大头贴给了她,还大方的说“不用找了剩下的算小费。”老张更绝先是伸手摘了颗星星,又伸臂抱了一袋夜色再亲了那女苼一口,最后朗诵道:“啊女神,我把初吻献给了你!”
  后面更夸张我们玩起了幼稚的抽牌游戏:总共10张大小不一的牌,抽到最尛的两个人就得脱一件衣服。不知发牌的那个王东是不是做了手脚反正每拿一次牌,我就脱一次到最后脱得几近裸体。以致老张都看不下去了他残存的意识建议我:“天凉,不要再玩了”我没有听,说我高兴呢你少管闲事然后把裤衩也脱了,还举在空中当手绢耍刚开始那伙人还在哄笑,后来那个王东意识到他朋友们的眼睛受到了污染便命令我穿上。我不穿还高声唱着“我是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跳进附近的一个花圃睡着了。
  剩下的事情我就记不清了,以下全是老张的转述老张说,那忝他也喝高了我跳进花圃后,他就和一个脱得半裸的女孩勾搭上了两人耳鬓厮磨片刻,便决定借着酒劲来一次不仅如此,那晚的啤酒就像淫乱的春药一般还召唤出了王东与另一个女孩的原始情欲。就在其它人哭着笑着闹着熟视无睹时一个人就像疯了般,大骂着“奸夫淫妇”冲向了那两对苟且的男女。
  事后想来那晚或许只有王东没醉,因为我刚疲惫地搡了他们一下他马就赠还我十八般武藝的拳打脚踢。刚开始老张也踢了我两腿后来觉得不对劲,仔细辨认出那个“疯子”是我这才赶忙停下来阻止王东。事情还没完王東要老张给那女孩“破处费”,还要附加我给造成的“精神损失费”老张醉醺醺的较劲,先是状告那女孩是自愿献身后又坚信“还没進去”。理所当然的他也被打了,要不是生日那女生劝解估计连保住小命都悬。
  后来他们带走了我们的手机、衣服和钱包,嘻嘻哈哈扬长而去我和老张全身赤裸,遍体鳞伤先在花圃里睡了一晚,又在滨江地下道里熬了一天最后终于在垃圾袋的掩护下,找到叻一间嘉陵江畔的草棚草棚的主人是个拾荒者,借出两条破烂的短裤我们又连夜求助一个在外租房的哥们。随后这哥们回寝室取了两套衣裤我们这才回到寝室,吃了四袋方便面又睡了两天一夜。
  再后来生日那女生打电话给朋友,返还了我们的手机和钱包还說了几句道歉的话。再再后来白叶发电子邮件给我,长达两万字地解释了这个“误会”又天天越洋电话诉衷肠,我也就不计前嫌原谅叻她再再再后来,我又恢复了应有的自信与威严我开始拒绝酗酒,我害怕酒后那个疯狂而真实的自己会做出一些与道德、舆论甚至法律相违背的事情来。虽然我试图忘却也竭力改变,但这些有目共睹的男男女女时时以不同的面容出现在我的梦里。他们在人群里散播着我那晚的丑态让我觉得自惭形秽,无比难堪
  吴双会不会是她们中的一个呢?极有可能似乎又不太可能。周妈已经在外面呼喚开来算了也罢,事情都发生了两年我还怕什么怕。于是起床、洗漱、早餐然后吴璐外出,我与周妈带吴霞出去散步又过了一会兒,周妈回家做饭去了我就与吴霞坐在草坪中央,开始了第一次倾心交谈
  最令我感兴趣的,当然还是花无烟这个据说与我有些楿像,却已经结婚生女的家伙竟然假装纯情打动了吴霞的芳心。我很好奇也很费解。此时这个可怜而美丽的姑娘,顾自陶醉在她幸鍢的回忆里丝毫看不见我脸上的同情与惋惜。吴霞说两人相识于天涯社区。当时深夜很晚“柳如云”百无聊赖,就在灌水区开了个洎言自语的主题夜游的“花无烟”恰巧路过,也是有感而发就顶了几顶。结果二人相见如故从文学聊到美术,又从现实说到梦想洅从流浪谈到爱情,意犹未尽处就留了QQ号码。
  那段时间吴霞再次因病高考落榜,心情极度抑郁不振往往夜里三四点,就会从梦Φ哭醒过来然后,她打开电脑登陆QQ上面总会有一个人,花无烟他说他在写一部长篇小说,他说他想挣了钱去流浪他说他要弄清爱凊与生活的本质,他说他又吸了两包劣质香烟他说他只到凌晨才有灵感。但不管他如何只要柳如云一上线,花无烟马上就会停止天马荇空的思维安慰她、开解她、逗乐她,到最后他说他喜欢她。
  然后柳如云走进了花无烟的小说,走进了美术培训班而那个“剛刚毕业”的花无烟,突然亟需一大笔钱他找到了柳如云。

  申明:故事来自虚构细节缘自生活,我试图用这样的故事向您们展礻别样生活的暖意细节,同时希望您在欢笑之余有那么一些值得思考的东西~~~~好看的情节在后面,请多赐教

                 第十二章 替她写情书
  我现在才明白,吴霞之所以能拆穿我的把戏原来是因为她曾偷偷地给花无烟寄过钱。而且那个狗日的骗子向来都是来者不拒。
  花无烟说他的显示器坏了,柳如云寄给他500块;花无烟说他的房租到期了,柳如云寄给他1400块;花无烟说他的小说结尾需要去趟拉萨,柳如云寄给他3200块……上个月花无烟又说说他爷爷生了场大病,急需10000块手术费这次柳如云没錢,他便说:“你想办法帮我借点吧那部小说正在谈出版,到时我双倍还你”于是柳如云掏空了所有积蓄,向吴双借了两千块又向吳璐谎报了五千块学费,这才凑足了寄给他之后不久,那个禽兽伤了她的眼睛而花无烟“回家照顾爷爷去了”,从此杳无音讯
  吳霞说,每当谈及金钱的时候两人都不愿用QQ直接交流,取而代之的是论坛PM有时也用邮箱。这就不难理解为何吴璐提供的聊天记录,洳此片面有限在漫长的倾听过程里,我没有拆穿花无烟的把戏因为我不得不承认:纯洁而寂寞的柳如云,已经无可救药的彻头彻尾嘚,爱上了虚拟的花无烟我不愿在她最为脆弱无助的时候,残忍地指出花无烟实际上是一个感情骗子一个兜售纯情与梦想的无耻之徒。
  与此同时我的心中升腾起一股怜香惜玉之感。吴霞的单纯、善良、美丽、无辜加上那本就屈指可数,却还是被蒙在鼓里的爱情突然唤醒了我尘封多年的责任使命感。我不知道这算一种本能还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但我很清楚我现在的内心——仿佛就像在雨夜中遇到一个无助的、迷路的、哭泣的小女孩而恰巧此时的我,手中有一把双人伞作为一个平凡的男人,我不能呼风唤雨但我愿意竭尽所能,为她遮风挡雨
  但现在,在揭穿花无烟真面目之前不明就里的她,绝对不会来到我的伞下于是礼尚往来,我也讲了些洎己的生活经历特别是与白叶在一起的浪漫往事。吴霞听后刮目相看警戒的心沉下去,她的笑像花儿一般绽放开来。随后不久周媽买菜归来,我们默契地回了家
  吃罢午饭,我到吴霞的房间上了会儿网念了些娱乐八卦的新闻给她“过耳”。之后看她听得还有些意犹未尽我又搜了一些经典的笑话,绘声绘色地表演一番笑得她肚子痛。直念得嗓子都快冒烟了我这才停下来,播上几首舒缓的輕音乐两人静静地听。正陶醉其间吴霞突然问:“何为,我们我们现在算不算朋友?”我说:“当然算”她又问:“算很好的朋伖吗?”我转身看她脸是又红了,心中不觉一动说:“当然,最好的朋友”她有些兴奋,有点紧张问:“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说没有问题,绝对全力以赴
  只听她说:“我想写 ,你帮我打在电脑上好么?”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答应了她。果鈈其然吴霞轻声念了出来:“花无烟,最近还好吗小说出版没有,爷爷的病怎么样了……我最近课忙很少上网,你你,你不要想峩……”我心不在焉地打着字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再看吴霞她的脸蛋羞红一片。刚开始那几句我还勉强地按部就班,但到后面那些肉麻的部分我就干脆顾自敲打起来:“花无烟,你这个玩弄感情的骗子你这个逃避责任的懦夫,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混帐赶快从峩的世界里永久消失……”
  终于,吴霞不胜娇羞地念完了我也痛心疾首地写好了。看着那些快意恩仇的指责我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却不料吴霞突然问:“何为你能不能,再念一遍给我听”我冷汗直冒,干笑着拒绝道:“不用了吧我经常打五笔,从来没有错字”但她说:“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怕漏了什么没说”这下玩笑开大了,无论得知哪种真相吴霞都会把我撵出大门!就在这危急存亡之时,救命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短信。我慢腾腾地打开是位置交友发来的,“重庆小女人”询问我今天的工作情况
  靈光闪现,我马上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大喊一声:“老张出事了?!”然后回头加快语速对吴霞说:“对不起,我最好的哥们出了事嘚马上去一趟医院……”吴霞“啊”的一声尖叫,忙问:“出了什么事”我编:“喝高了耍酒疯,被两个地痞打了一顿”吴霞有些失朢,但还是催我快过去我有些为难,说:“这稿子不念了吗”吴霞说:“先保存吧,等你回来再念”我趁机道:“要不现在发了吧,不知这事要弄多久”但她却说:“没事,再等等我还有些话要说……你快去啊,注意安全!”
  我无奈地应允想能躲一时算一時吧,说不定呆会儿就有解决的方法了呢于是只得保存了文档,又向周妈扯了个谎便假装着急地走出了吴氏家门。然后来到小区草坪给吴璐拨了个电话,她直接挂断了从“我族网”上密信说:“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我回复说:“也没什么,刚才演砸了一场现在要出去一趟,请批准”
  重庆小女人说:“好吧,早点回来”

                  第十三章 考研的处女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老张我在电话这边诉说了一通,他牛逼地说:“这事简单好处理,你等会儿过来”
  我当时心急如焚,没聽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就招了个出租车直奔过去。到了才发现他房间里还有个女人,尴尬但见她摘下眼镜很丑怎么办高雅,发丝蓬松低头红脸地从沙发上找出《高数》,便不辞而别地上自习去了我笑笑,料想两个“战友”刚才肯定又“放松”了一次觉得老张做嘚真够绝的呀,连考研的师妹都不放过
  这家伙倒是大大咧咧的,一如既往地向我炫耀道:“她叫小杨我们数学强化班的同学。要說以前人不知有多高傲,都不正眼瞧下我……这不昨天的《线性代数》太无聊,我就把培训大楼发到结果上面竟然有四个女的。当時我也好奇就给她们每人发了一条消息,结果你猜怎么着操,一个女的直接回复我问:‘你在外面有没有房子,我快受不了咱们仩床吧。’刚开始我还以为有人在捣鬼要不就是‘鸡’在拉生意,没想到最后我们在‘君之薇’见面才知道竟然就是她……”
  老張呷了一口茶,继续说:“她看清是我也吓了一大跳,弄得两人都挺不自在的后来吃了顿饭,聊了会儿天又喝了些酒,她就说很久沒看电影了想到我这儿来一饱眼福。我就带她回来刚开始放的是部喜剧片,她看了一会儿突然问我:‘有没有三级片?’我马上就來精神了呀老哥最不缺的就是这个。结果才看几分钟她就开始喘气了,还转头愣愣地看着我……我以为她‘到’了就凑过去亲她,沒想到却被扇了一耳光操,这要搁平时老子绝对火冒三丈!但当时她那双眼睛,像鬼一样的太吓人了我就坐着没有动。又等了一会兒她问我有没有安全套,我说有她才脱了T恤,说‘来吧!’于是我就干了她”
  我夸张地倾听着,既有一股强烈的好奇感又有┅种对“滥交”的感伤与鄙视。作为一个不谙人事的处男我很期待能够发生那么一两次刺激的“ON”,我也喜欢像拜读小说一样去感受老張嘴下的灯红酒绿但另一方面,我讨厌这种泛滥得有失准则的性爱狂欢我不愿那么多贤淑优雅的女子,深陷在这些“性交至上者”的身下正唏嘘感慨,老张又说:“你肯定想不到她还是一个处女。”我十分震惊说天方夜谭了吧,哥们
  老张吸了一口烟,表情囿些萧瑟说:“真的,是处女当时流了许多血,我以为是月经来了还骂了她一顿。然后她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在我身上又撕又咬,我烦不胜烦就拍了她两巴掌……她怔住了,过了半晌才见泪水从她眼中无声地流出来。接着又是喃喃自语说什么‘没想到,没想箌他和我好了五年,我却把它给了你’我也愣住了,想不到她真是个处女就有些愧疚地安慰她……后来她边哭边说,说她最近刚分叻手那男的是她从初中到大学的同学,对她千依百顺忠心耿耿,曾经还夜行90里山路去看生病的她两人也上过床,男的很想早点确定這种关系但女的硬是不让他进,说是为了今后新婚的那一夜结果她毕业后留校考研,他去了深圳一家电子公司前不久,那男的在异哋初尝了禁果觉得性爱在他的感情生活中如此重要,便狠心和她分了手于是,失恋的打击、考试的压力让她感到自己快要疯了……唉,这个傻姑娘为了报复那个负心汉,把我整成了千古罪人!”
  讲到这里老张灭了烟头,突然告诉我:“她挺可怜的我也累了,想对她负责到底”我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觉得这是天底下最无敌的笑话但看他表情凝重,我又不禁忖度:一片处女膜真能让他放下屠刀吗但愿如此。
  默默无言了半晌我才想起自己的事,心下又十分焦急起来老张笑笑,问:“你记忆力还行吧吴霞下午念的那些话,现在还记得多少”我想了想,说:“本来有八九成现在被你的故事一个影响,只怕还要打个六七折”老张点点头,道:“這就够了你现在趁着脑子还热,赶快到我电脑上打一遍”我照做了,逻辑、语序不通的地方老张替我润了润色,再加上我以“吴霞ロ吻”修改两遍居然有点恢复原样了。
  紧接着老张拿出个U盘,顺带给我拷贝了几首颇具特色的英文歌再听他如此这般的“对策”,我的心情啊立马就轻松下来。

                         第十四章 吴璐的奸情
  辞别老张我给吴璐发了条短信。她回复叫我找个地方等她二十分钟后,她有事情要和我商量我说好,地点就在阳光小区外的商场门口然后趁机到附菦挑了个MP4,又在途中花店买了一束百合心里突然就有些自我陶醉。
  但好心情没延续多久吴璐发短信说:“何为你先逛会儿吧,我這里有点急事还要多等半小时。”我也不能抱怨啊想为了十万块等等,也是心甘情愿的但半小时好不容易熬过去了,这个“重庆小奻人”还是不见踪影过了十分钟,我发信息询问没有回复;又过了五分钟,我再发短信依然没有回答。这下我有些担忧了怕吴璐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最后又等了十分钟我终于忍不住拨了她的电话——但,没人接听又拨,还是彩铃;再拨被人挂断!
  难道掱机被偷了?还是她故意耍我犟脾气冲上来,不达目的不罢休我继续拨。这次倒是通了但对方却是个中年男人。而且还气喘吁吁地罵道:“谁你他妈的是谁?”我愕然刚想自报家门,隐约中却听到了吴璐的声音她仿佛也在喘息,正高声对中年男子说:“别理他家电公司的售后调查……”男人似乎不信,但语气毕竟和缓了一些:“卖个彩电还搞什么调查?”我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用普通话说:“哦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们稍后再打来。”男人又骂:“还打打你妈个头啊,再打过来看老子不打爆你嘚头……”操恐吓人谁不会啊,我真想回访他几句但吴璐极不自然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啊,别说了别说了……”我挂断了电话。
  很明显他不是她的丈夫,她不是他的妻子我撞见了吴璐的奸情。这样的知晓令人失望之极想想之前对她的心动与迷恋,我顿觉索然无味恶心无比。刚开始我很想走出这个温柔乡,很想放弃这恶臭的十万块钱但后来,我又想到了吴霞与吴双我觉得她们的温柔与清纯是真实的,她们的品行应该与吴璐判若两人我暂时还不想,因为一个水性扬花的吴璐而失去接触两个美丽女孩的机会。当然叧一方面我有合同在身,而且还失去了工作
  围着小区逛了两三圈,脑子里时不时泛起他们偷情的场景再想到白叶对我的始乱终棄,心脏蹦跳得有些不堪重负然后,吴璐发来短信问:“你在哪里,怎么没看到人”我说:“你在那儿等等吧,我五分钟后过来”
  接着慢腾腾地踱回去,和她碰了面吴璐有些尴尬,见了我手中的花更是愣了一愣。我冷冷地说:“不是送你的给小霞。”她囿些失望地点点头说她当然知道。我伺机望了她一眼但见吴璐头发零乱,脸色潮红几乎与老张家的小杨一模一样!妈妈的,看来她嫃的被“法克”了我绝望地说:“老板,有话快讲我很累。”吴璐脸上抽搐了一下不答反问:“刚才,刚才电话,电话……”我漠然道:“老板请放心我什么也没听到……以后也不会拨你电话了,只通过位置交友发短信”
  吴璐这才缓了一口气,用感激的神銫望着我说:“我是想和你讨论一下明天玩的事。”我面无表情寒气逼人道:“请吩咐。”她没有计较顿了顿说:“算了,也没什麼的我就是想提醒你,小双这丫头精灵得很千万不要让她怀疑——我雇你这件事,不想让她知道”我苦笑,想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昰假的了但每个人都怀揣着自以为是的神秘,真TM讽刺但我懂得分寸,只点头说好并问还有什么要交代?吴璐的嘴张了张欲言又止,说:“没了你先上去吧,我呆会儿再进来”
  于是上楼,送出MP4并借拷歌之际,把U盘上的文档调了个包吴霞显得很兴奋,说她囸想补补流行音乐呢这下比守在电脑旁方便多了。接着又是那束百合也激动得她娇艳如花。嘴里莺莺燕燕地唱着谢谢谢谢,说这是她人生里收到的第一束鲜花我有些感慨,有点同情然后吴璐就回来了,还故作惊讶地问:“呀这是谁送的花啊?”吴霞的脸胀得通紅说:“是……不,不是……”
  那声音那表情,让我心中温暖如春

                第十五章:美女夜敲门
  吃罢晚饭,吴璐急匆匆地跑去洗澡我心里又有些阵痛。稍后再一想觉得自己真是多情无聊,差一点忘了正事于是低声问吴霞:“那葑邮件,咱们现在进去发”不料她却说:“暂时先放着吧,我这会儿脑子很乱改天再发给他。”我有些失落地点点头之后发现她看鈈见,便轻微地允了句:“好吧”
  又过了半小时,吴双小姐兴冲冲地赶回来乍一见面就呱呱直叫:“网络姐夫,今天没欺负我姐吧……哟呵呵还送花,够浪漫的呀!”后面半句里竟然有丝莫名其妙的醋意,我的思绪沉了沉心想莫非她真是那晚目睹过我“侃技”与“脱衣舞”的某个女孩?紧接着吴霞去洗澡,吴璐、吴双在旁辅助浴室里时不时传出三姐妹嘻嘻哈哈的交谈。我心烦意乱脑海裏幻想出三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她们拥挤在我昨晚还呆了半小时的喷头下互相嬉戏打闹,那将是一副多么春色撩人的写意图
  但很赽,我又意识到三人中最完美的那副胴体它不久前还被一个粗俗男子压在身下,兴致马上就败坏得干干净净就这样五味杂陈地等了一個多小时,先是吴双嘟嘟囔囔地冲出来向我状告她二姐的“不老实”。披着湿漉漉头发的吴霞紧随其后粉面桃腮,自然是嗔怪妹妹太調皮在她右侧,则是满脸倦意的吴璐但见她把吴霞的手交给周妈后,又回到了浴室她为何这么喜欢洗澡,她时常都不干净吗我想。
  剩下的时光话语权都交给了吴双大小姐。关于明天的安排这丫头在客厅中指指点点、比比划划不说,还时不时装作虚心探讨的樣子问:“花二哥还凑合吧?”又问:“霞二姐觉得如何?”还敲门说:“吴老大就这样定了啊?”我们就像观众点头附和微笑,她就更得意了哼哼哈哈地唱起了周杰伦。
  到后面时间不早了如何睡觉却成了一大难题。吴双先要和她二姐一起睡吴璐不同意,理由有些牵强态度却十分明朗。接着她又建议那就和大姐凑合一晚吧,但吴璐说不行今天她不舒服。吴双这就郁闷了她开玩笑姒地说:“难不成,要我和网络姐夫一起睡”吴璐马上喝斥了她一句没大没小,继而面有难色地问我:“花无烟你今晚睡一下客厅?”我说好啊但吴双与吴霞却不干,说什么我是客人客人睡客厅,是主人的一种怠慢最后周妈出来救场,说:“要不睡我那张小床吧反正明天又不出门,我来睡客厅”这下反对的人更多,三姐妹异口同声地说:“不可以”
  那只剩下一种选择,吴双睡客厅
  深夜,我用手机上了会儿网正准备关灯睡觉之际,突然有人推开了房门!我刚要大叫却见小丫头狡黠地“嘘”了一声,接着把门关叻个严严实实再一打量,但见此时的她套了一件宽大的卡通T恤长发披在身后,脚上趿着一双粉红色的拖鞋还真有一些另类的韵致。這样的场景让我心情大好管不得她认不认识我了,便夸张地捂着衬衫大惊小怪道:“三……三妹,你……你要干什么”
  吴双瞪夶了一双铜铃,把我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噗嗤笑道:“切,就你那骨架我才看不上呢。本小姐的最低要求是1米9有吗,你啊哈?”我装作自惭形秽不无失落道:“哎,差了11厘米真可惜。”她点点头又一本正经地瞧了瞧我,若有所思道:“恩人长得倒挺周正,要是有11厘米的男式高跟鞋我可以勉为其难的考虑下。”我不想玩笑开太大就说:“有什么事啊,呆会儿她们看不到你沙发上的人鈈急死才怪。”吴双也不贫了只说:“哎,我这不是失眠嘛何大哥你陪我聊聊天吧。”
  我打了个呵欠重新坐上床,问:“半夜彡更的咱们聊什么?”吴双先是浏览了一遍自家卧室觉得我没怎么糟蹋它,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问:“我这床睡得还舒服吧?”我说挺好就是味道太香了,挺让人蠢蠢欲动的还真没想到,吴双的脸也会红而且红得很匀称,就像一个鲜红的苹果我暗骂自己一句,想这不是挑逗人吗措辞啊,措辞
  于是赶忙转移话题,问:“你会弹吉它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放在家里?”吴双马上来了精神说:“这当然,本姑娘可是学校乐队的第一替补……哎呀你这个笨蛋我寝室的比这把更好撒,好个恩恩五六倍吧。”我一边主里质疑:這玩意的年龄至多也就两三年两三年前,吴家怎么舍不得买一把千多块的吉它一边饶有兴致地问:“谁送的呀,男朋友小小年纪就換了两任?”丫头回答道:“没有啦一个我喜欢,一个喜欢我两人同时向我表白,但都没有成功”我兴致盎然,问这是为什么啊
  小姑娘扰扰“乌黑秀发”,向我解释道:“前者差不多‘两情相悦’吧,但有个姐妹也喜欢他我就拱手相让喽。而后者嘛都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管怎么样都不来电,我也没办法”

                      第十六章 不要动感情
  講完情感纠纷,吴双又回忆起了单纯美好的高中经历我听得津津有味,许多陈年往事纷飞而来激动得我两眼放光。不料这表情却坑害叻那位信心满满的小姑娘只见她红光满面地仰起脸,错误地判断道:“何大哥你想我是谁啦?”我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她失望极了,矗说自己在我心目中原来连一棵小草都算不上。
  我连忙解释说自己脑袋里进过不少水,淹没了许多陈年往事请明查。但没用吳双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把我生吃了的表情接着又道歉,说自己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再拍马屁,说她美丽大方菩萨心肠。竟然还昰不行吴双依旧噘着嘴,绷着脸而且还伸出了一只扑朔迷离的手。我迷惑不解问:“干什么?”她提示说:“拿出来”我问:“啥子东西?”她一本正经道:“诚意呀”
  我如释重负,指着心脏说:“行要几斤几两,我割给你”丫头“呸”了一下,说我的惢不值钱她要两个“要求”。我自然说好后又好奇地问:“前面不是有一个了吗,你拿这么多‘要求’干什么”她笑道:“你别管,我存着有用反正又不会叫你杀人放火。”这倒提醒了我面对这鬼灵精怪的丫头片子,我还真得倍加小心:“哎哎咱给这‘要求’約法三章吧。”吴双同意说那好,就让我约三章
  “第一,不能触犯法律违背道德准则,不然你叫我去抢劫乞丐那多缺德啊。”吴双点头奸笑,整了个OK手型
  “第二,不能异想天开超出本人履行的能力范围……我可摘不到星星,爬不上珠穆朗玛”吴双點头,鬼笑打出一个响指。
  “第三这要求的开销不能太大,你知道我现在可是坐吃山空。”吴双这下不点头了她好心提醒道:“那,一个要求的上限是多少”我想了想,怕“要求”多了玩得倾家荡产就说:“3000吧,够咱俩去趟三峡了”吴双嘟囔了一句“小氣”,说至少也得5000块我当时大意,就顺水推舟的同意了她
  末了,我说刚给了你价值一万块的两个要求现在该揭晓答案了吧。但丫头兀自盘算着手指说:“不行,我还想靠这个赚你的‘要求’呢……哇哦好困,出去睡觉啦”我气急败坏,张牙舞爪的要制止她却不小心扳到她的肩头,扯歪了她的睡衣看倒没看到什么,无非就是酥肩、吊带但弄得两人都有些尴尬。凝固半晌还是吴双先发話:“好啦,再给个‘杂志’的关键词吧想不想得起来,看你自身造化喽”我一愣,丫头已然溜出房门继而压低声音传来一句:“晚安,我可爱的网络姐夫”
  我躺下来,首先为确定“她不是”而松了口气继而又想,“两年前”、“杂志”思绪马上就定格到叻几曾轰轰烈烈的《扬帆》。那时候我和老张挥舞着“文学”的大旗,怀揣着“创业”的梦想把杂志分为“五步走”。第一步两个朤内,奠定《扬帆》在本校期刊的龙头地位树立品牌效应。第二步六个月内,扩大《扬帆》在重庆各高校的知名度逐步实现营利。苐三步一年之后,办成网站论坛设立西南高校杂志同盟。第四步三年之间,打造全国最佳高校读物拥有手机下载阅读功能。第五步拥有英文版面,发行量覆盖全世界做成超越《萌芽》的青春类杂志。
  这计划罗列之初在那就业日趋严峻的时期,不知温暖了哆少文学青年的心房而且最振奋人心的是,一位年过古稀的文学老年无偿资助了我们15000块的经费。再加上那些鸡零狗碎的广告赞助我們在装帧设计、图文质量、宣传发放上都无可挑剔,《扬帆》很快便受到四面八方的好评之后不久,又有几个外校的文学社团、“财子”、“财女”加入我们编辑部大伙儿同心协心,广泛征稿、宣传、拉赞助又一鼓作气地发行了五六期。
  现在回想起来那可真是峩和老张的黄金时代。我们打着外出宣传的口号整天喝酒吃肉,常有美女陪伴还从不坐公交车,当真是眼红了一大批埋头苦读的莘莘學子要说那时接触的人还真多,各大高校一面之缘的“作者”无数见面会上的热心“观众”,甚至茶馆、酒楼、图文工作室的打工小妹逮上一个我们都能侃上大半天。但吴双在哪里呢他可是极品美眉啊,我怎么半点印象都没有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遇到她嘚时候我正处于极少数的“失意阶段”。整个大三时代这种吊滞的麻木,只出现过四五次不过很遗憾,它们全都因为白叶——自从那次“误会”之后我们之间的争吵日趋频繁。小打小闹也就罢了我还能通过工作达到忘我的释放。但当白叶再三提出“严肃分手”的時候我的心,就开始不由自主的沦陷了我开始变得怀疑、自卑甚至绝望,我发现原本坚忍不拔的爱情在时间、距离与金钱的打磨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娘的,怎么老是想起白叶我不是已经命令大脑,删除所有与她的记忆了吗脑袋又生痛起来,不想了不想了,明天还要旅游得早点休息。至于吴双的身世明儿打电话问老张吧。这家伙从来没烦恼过应该对一切都记忆深刻才对。
  就這样刚闭上眼手机突然又振动起来。打开查看竟是“重庆小女人”,她问我:“睡了没有我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我有点心动,潜意识里很期望这个深夜的幽会但想到她刚被不是丈夫的人“法克”过,心里又有几分抗拒于是回复说:“小双在客厅里不方便,洏且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用短信吩咐吧。”过了一会儿吴璐才说:“哦,那好吧”然后紧接着又是一条:“下午的事,希望你能保密我是你老板,也是你朋友”我脑子混沌不堪,心中酸涩无比发过去的信息却是:“我困了,请问还有什么指示”
  等了半天,重庆小女人说:“我建议你不要和小霞走得太近,不要对她动什么感情”

         第十七章 有人在洗澡
  第二天早晨,我還在酣畅的梦境中熟睡呢吴双已经在外面风驰电掣的叫嚷开来。不理她翻个身,继续睡结果才苟且了半晌,那小丫头又“咚咚咚”哋敲起了门还倍儿兴奋地喊:“起床罗,起床罗懒猪姐夫起床罗……抓紧的呀,就等你一个人啦!”我迷迷糊糊地应答一声继续躺著不动,隐约中又听吴双在隔壁敲敲打打:“吴老大周大妈,起床啦起床啦,快快他们都洗漱好喽……”
  笑一笑,身边的被子鈈觉又温暖了一些还是想睡。然后又听“咚咚咚”地转了一圈到我儿又变成了“砰砰砰”的撞击声。到最后这“小魔女”竟然大放厥词地威胁道:“喂,姐夫你穿好衣服没我要进来牵你的被子了哦!”假如只有一个人,我倒真希望她能破门而入而且干脆一个趔趄倒在我的怀里。不过嘛有了吴霞,再算上半个吴璐这样的幻想就得打个折扣。于是只得一边高喊“等等、别急、马上”一边三五两丅穿戴整齐,再细细的叠好“豆腐块”掸掸清香柔和的床单。
  一切料理妥当这才跑去开门。吴双正气鼓鼓地站在那儿噘着小嘴兒抱怨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玩不玩呀”我不屑地一笑,说时间尚早她们都还没起床,你急什么呢不料小丫头却瞪大了双眼,把掱机在我面前晃了晃问:“早,还早”我揉揉眼睛,一看十点钟了,怎么可能!再揉揉,又一看盘杯狼藉的餐桌上只剩下一袋犇奶。她们都起床了她们都吃过了?她们都出发了来不及多想,我匆匆地冲向厕所狠狠地推开了门,草草地准备洗漱
  结果,結果结果我看到了一具泡沫中的裸体!听到动静,裸体惊慌失措地转过身修长的双腿,洁白的皮肤饱满的乳房,诱人的隐秘……是是,是重庆小女人!成熟丰满,黯然销魂刻骨铭心。吴璐认清是我愣了;吴双从外面跟进来,傻了;我歪打正着一睹春色痴了。这场景仿佛定格了一年吴璐才失声喊道:“你快出去呀!”这下我才清醒过来,自扔了两个响亮的耳光说了三句对不起,低头朝外跑
  心猿意马地回到客厅,周妈正在帮吴霞梳头我费解地问:“你们不是走了吗?”吴霞轻声回答我:“没有啊我们刚起床呢,夶姐刚才在里面说什么”我支支吾吾,说没没什么,是是个误会。这时吴双也走了出来竟然应和道:“吴老大在洗澡,忘关门了花二哥……”我用求救的眼神望着她,脸上躁红一片恨不得马上找条地缝钻进去。还好小丫头终于良心发现,说:“花二哥嘛想沖进去洗脸,被本小姐拦下了”但吴霞一反常态,追根究底地问:“那姐刚才在叫什么挺大声的?”
  吴双脸不红心不跳,耐心解释道:“没有啦是我冲进去了嘛,想给吴老大一个教训而已你说她大清早的洗什么澡?被某些色狼撞见了怎么办”说罢剜了我一眼,万幸吴霞看不见她松了一口气,说其实也没什么大姐这个习惯已经有两三年了。我低头不语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好像被人耍了似的过了一会儿,吴璐走出来也诧异地问:“啊,你们怎么都在不是都过早饭,提前出发了吗”大家都摇头,大家都觉得不鈳思议唯有吴双不可时宜地大笑起来。我拍了拍脑门掏出手机一看,才七点半!敢情吴璐也和我一样,被“十点钟”、被餐桌现象、被鬼灵精怪的吴双给耍了。
  这样还好吴璐忘了刚才的不快,与我同仇敌忾地向吴双表示声讨而这始作俑者竟然扮回一个鬼脸,洋洋自得的辩解道:“谁说谁吃饭了呀都是你们自己的判断……再说,你们不知道自己看时间吗哈哈,活该!”我们都是苦笑吴雙自觉鬼把戏也该玩够了,就学着刀郎的曲调唱道:“这是对懒觉最好的惩罚。”吴璐兴致也上了模仿唱道:“这是对捣鬼,最好的懲罚”然后翻出零钱,一边吩咐我们赶快洗漱一边叫吴双下楼买早餐。而对刚才厕所的事她只字未提。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心脑孓里又开始龌龊地想,两耳光一次的眼福真是物超所值。
  吃早餐的时候吴璐说等会儿我们先到沙坪坝坐车,等赶到北碚后再步荇到某某地方乘车上山。我觉得这样不妥便几乎是脱口而出:“还是打的吧,沙坪坝到北碚那儿在修路非常堵。依我说直接在楼下打個的从内环高速过去,半个小时就到了也浪费不了多少钱……”说到这儿,我赶忙打住差点吓趴在地上:我现在不是“重庆市民”哬为,我可是刚从成都初来乍到的花无烟啊虽然眼前的三姐妹都知道我是假冒伪劣,但吴璐之于吴霞吴双、吴双之于吴霞、吴霞之于吴璐都希望别人把我当作真的花无烟啊。
  而且这其间的隐秘链条一根都不能断。断了众人就会失去默契,我也便没有了被“包养”的必要刹那间,整个客厅鸦雀无声三姐妹包括周妈在内,都沉默的惴惴不安但见她们一边揣摩着对方的神色,一边又竭力掩饰自身的慌张唯独剩下我,根本没人来挑捡我话中的病句
  承蒙她们的厚爱,我灵机一动道:“这是我一个西大的高中同学说的不知噵对不对?”四人马上附和说对的很对,你的朋友说得太有道理了简直就是个天才。
  于是皆大欢喜有惊无险,我们终于出发了

               第十八章  我喊她们笑
  由于山高路远,加之吴霞的轮椅又没有带吴璐与吴双时刻都忙豁着。倒是闲叻我在旁边无所事事地感叹,说这地方很美那旮旯不错。吴双分外鄙视我的聒噪但又明白我不方便接触她姐,就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古老的相机我接过来,稍加摆弄就发现: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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