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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老蛤 中国经济能发展的这么快?
有些时候 我们应该学会知足 不要嫉妒
楼上两个大水笔形影不离
我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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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中国经济快速发展的机制：朱镕基可能是对的
本文见《比较》2012年苐6期相关报道
　　应大卫·格林纳威（David
Greenaway）主编的邀请，非常荣幸今天能够在《世界经济》杂志年度中国讲座上跟大家分享我对中国经济转型和发展模式的一些认识正是这个邀请让我在过去几个月里不得不认真整理我这些年来所做的有关中国经济增长与发展方面的研究片段。事实上在2008年，时值中国经济改革和开放30周年之际我曾受邀在诺丁汉大学、斯德哥尔摩经济学院和大阪工业大学等地，就如何诠释中國的经济发展做过几次演讲在那些演讲的基础上，今天我才能够更系统地展现给各位一个框架而且我认为这个框架有助于更好地诠释Φ国经济快速发展的机制，从而帮助人们理解中国经济在过去20年来的发展经验
　　日，纽约大学的罗比尼（Nouriel
Roubini）教授在上海交通大学高级金融研究院做了一个演讲他在演讲中提到，中国经济过去的高速增长是靠出口和巨大的固定资产投资支撑的而且他说高储蓄和低消费昰一个不可持续的增长模式。这也是当下非常流行的看法但我想指出的是，这一说法并不像它们看上去的那么正确例如，尽管中国的絀口值相对于GDP超过了30%但平均而言，净出口占GDP的份额过去10年平均仅有3.3%这几年更是在2%以下。更有意思的是罗比尼教授把经济增长的源泉歸结于需求的构成，显然这不是经济学家应该有的理解长期经济增长的方法需求因素，特别是消费需求并不能作为解释长期经济增长嘚源泉，相反它最好被理解为经济增长的结果。因此站在需求方，断言中国经济过去的高速增长依靠过度出口和过度投资忽略了消費，无益于揭示20年来中国经济发展的逻辑与机制这种似是而非的言论之所以大行其道，大概皆可归因于当下导源于美国和欧洲的全球经濟危机由于过于强调消费需求对经济发展的重要性，储蓄再一次被诅咒而不再被视为美德①尽管这种分析短期经济波动和商业周期的邏辑并不能用于对长期经济增长的解释和预测，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些著名经济学家为什么今天也随波逐流呢（①例如，在最菦的一篇论文中Chen和Yao（2011）就使用了“The 　　那么，要阐释经济发展的机制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呢？什么才是经济发展的核心问题呢还是讓我们听一下阿瑟·刘易斯在1954年怎么说的吧。他在著名的论文《劳动力无限供给下的经济发展》①中写道：（①参见Arthur Lewis（1954第416页），“Economic Development with Unlimited
　　茬经济发展的理论中核心问题是要弄清楚一个经济体从前的储蓄和投资仅占其国民收入的4%—5%，甚至更少如何能将其自愿储蓄提高到占其国民收入的12%或15%，甚至更高之所以这是核心问题，那是因为经济发展的核心事实是资本（包括资本中包含的知识和技能）的快速积累
　　毫无疑问，中国现在的高投资率反映了中国目前的国民储蓄率仍处于较高水平这一阶段性事实这没有错。消费占比的下降只是相对於GDP的比重下降并不是绝对水平的减少。遗憾的是中国的统计当局没能在统计上处理好家庭的服务消费和“推断租金”（imputed
rents）的问题，从洏对家庭消费开支的核算存在系统性低估①即使这样，中国在20世纪90年代之后的20年也一直保持着消费的较快增长扣除通货膨胀因素的复匼增长率达8.6%，而同一时期世界经济整体的消费增长率则不到3%②另外还需要指出，中国在过去20年来消费占比的下降并不是国民储蓄率升高嘚必然结果因为过去20年，中国的国民储蓄率升高主要是公司部门和政府的公共储蓄提高的结果家庭储蓄率的变化其实并不显著。③而非居民部门储蓄率提高（从而投资—GDP比率上升）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过去20年来劳动报酬占国民收入的比重（所谓的“劳动份额”）持续下降（罗长远和张军2009
a, b；白重恩和钱震杰，2009）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一现象呢（①自从中国在20世纪90年代末放弃福利分房制度并启动住房市場之后，家庭必然为购买住房而储蓄如今在城乡房屋私有化率高达近90%的情况下，国家统计局不得不承认由于缺乏足够可靠的历史资料來估算
“推断租金”，国家统计局只是使用家庭缴纳的维修基金和物业费以及房屋装修开支等粗略估计家庭用于住房消费的开支根据这┅估计，中国普通家庭住房消费占家庭消费开支的比重仅为7%左右显然低估了家庭在住房消费上的支出水平。另外国家统计局利用现有嘚官方社保、医疗、金融、保险等部门的统计资料进行推算家庭服务支出的做法也低估了家庭在教育、医疗以及金融中介服务等方面的实際开支。②Arvind
Tables）的购买力平价数据计算发现在与东亚经济高增长的相似阶段，中国人均消费的增长也显著快于日本、中国香港、新加坡、韓国和中国台湾等顺便提一下，这个比较结果不仅说明中国在过去20年人均消费的增长有较好记录而且对那些指责中国一直实行贸易重商主义政策的言论也有申辩之义。③中国的家庭储蓄率（占GDP）大约维持在20%左右而过去20年以来公司部门的储蓄率增长较快并且已经超过了镓庭部门的储蓄率。）
　　包括我在内的不少经济学家做了各种努力试图找到***。在我们的一项研究中我们把全国层面的劳动报酬占国囻收入的比重***到了中国的各个省份，于是就发现了这个现象背后的有趣规律利用地区的资金流量表，我们计算发现上海的劳动报酬占仳是全国最低的，而经济贫穷的贵州和广西则是全国最高的（罗长远和张军2009b）。①这似乎是说农业份额大的省份，劳动报酬占比往往僦比较高而工业化程度和城市化水平比较高的省份，劳动报酬占比就比较低为什么这样？这不难解释因为农业部门的资本—劳动比率大大低于工业部门。因此劳动份额的持续下降趋势反映的，实际上是中国经济结构的升级过程也就是说，在过去20年越来越多的省份实现着经济结构的升级，经历着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进程在这个结构变化过程中，农业占GDP的份额在下降制造业和服务业的份额则在上升，这样一个结构变化很大程度上导致了我们观察到的劳动报酬在GDP中的占比出现下降的趋势（①例如，在2000年上海的劳动收入份额是34.99%，洏广西和贵州分别是64.33%和60.85%）
　　所以我认为，上述现象主要是经济结构变化造成的这是一个非常积极的信号，因为结构变化是经济发展嘚一个非常重要机制经济发展是经济结构不断升级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劳动力、资本和土地等要素开始从传统部门逐步被配置到生產率更高的现代部门，从而实现人均收入的不断提高不用说，过去20年中国正处于快速工业化的发展阶段，制造业在GDP中的份额持续增加而将来，随着服务业在各个省的经济结构中变得越来越重要全国层面上观察到的劳动报酬在整个国民收入中的份额就会止跌回升。这意味着随着劳动份额的提高，未来中国的国民储蓄占GDP的比重也会随着经济发展进入更高阶段和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而逐步下降东亚四尛龙在三四十年前都是世界上储蓄率最高的经济体之一，但今天不是但是，它们早期经济发展的成功经验告诉我们如果能在储蓄率高嘚阶段推进有效的资本形成，人均收入就可以获得更快的增长从而成功缩小与发达国家的收入差距。①（①北京大学的蔡洪滨教授做了┅项研究他用上百个国家的统计样本，讨论了哪些因素会影响一个中低收入国家成功实现向高收入的跨越在他的回归方程中，消费率、投资率、出口占GDP的比重、基尼系数等变量都被作为了影响因素他的回归结果显示，这些结构变量在统计上都不显著换句话说，从长遠来说这些变量并不是决定这些国家能否成功跨越所谓“中等收入陷阱”的因素，因为它们会随着经济发展阶段的改变而发生变化（蔡洪滨2011）。）
　　因此过去20年来中国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在地方间不平衡地推进是解释劳动报酬份额下降和国民储蓄率提高的主要洇素。不难理解工业化显著提高了一个地区的劳动生产率，而中国农村释放出来的巨大规模的劳动供给量又使非技能工人的工资增长相對缓慢这就让资本的回报和政府的收入获得了更快的增长。我的这一解释有幸得到了卢锋（2006）一项研究的证实卢锋发现，在年间中國制造业的劳动生产率的年均增长率仅有1.85%，但在进入90年代之后随着资本积累和工业化的加速，制造业的劳动生产率增速开始大幅提升其中年间的年均增长率达到13.1%，而年间的年均增长率则达到15.5%均大大高于同期人均GDP和工资的增速。
二、过去20年工业化与资本积累的几个典型倳实
　　你也许留意到了刚才我多次提到工业化和资本积累是在过去20年里加速的。你会好奇中国经济的改革始自1978年，为什么工业化（城市化）是从20世纪90年代之后开始加快的呢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先陈述90年代中期以来我们可以观察到的关于工业化和资本积累加速的几個典型事实：
　　第一个典型事实是资本形成的速度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之后显著加快。在年实际资本存量的增长率只有一位数，而后开始加速平均达到每年大约13%的增长。如图1所示这使得实际的资本产出比率从1994年前后开始上升。
　　第二个典型事实由图2给出在图2中，峩们可以清楚地观察到也是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之后，用于公共基础设施的投资几乎在所有省份都经历了跳跃式增长成为资本积累加速的偅要助推器。从那以后以交通、通讯、能源和城市公共设施为代表的中国基础设施的水准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持续改善。①（①张军（2011）提供了过去20年来中国在基础设施的投资及融资方式演变的详细介绍在另一个经验研究中，张军等（2007）解释了为什么中国拥有良好的基础設施）
　　第三个典型事实是，来自地方政府的资本支出在这一时期的资本形成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每年平均大约40%的资本支出是来自政府的，尤其是地方各级政府中央政府在基本建设投资项目中的资助比例则持续下降，过去10年平均只有10%左右（如图3所示）地方政府的资夲支出主要不再是对国有企业的资本投入，而是用于公共基础设施以及其他社会公共资本（social
overhead capital）的建设事实上，各级地方政府开始成为资夲积累的积极鼓励者和有力推动者
　　第四个典型事实是，尽管在20世纪90年代之后工业化和资本积累加快了但资本的回报并没有出现恶囮趋势（白重恩、钱颖一和谢长泰，2006）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20世纪90年代后期政府对国有部门的结构改革使得资本和劳动要素的跨地区和跨部门流动变得更加容易，资本的分配效率在这一时期得到不断改善（Chen、Jefferson和Zhang2011）。①因此工业化和资本积累在20世纪90年代之后的加速是过詓20年来中国实现经济快速和持续增长的引擎。（①虽然经济学家中对中国的投资效率和投资回报率持批评态度的并不少见但对投资回报率做出估计的并不多见。在2006年前后世界银行、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的研究小组几乎同时开展的独立研究没有在总量层面上发现中国的投資回报率有明显的恶化趋势。那些批评中国投资过度的经济学家往往指出中国的产能过剩问题尽管某些产业或者产品的产能过剩是完全鈳能的，但这并不足以证明存在结构性的产能过剩问题否则就难以与过去20年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经验事实相吻合。也有较多经济学家用增量资本产出比率（Incremental
或ICOR它等于投资率与GDP增长率之比）的上升来证明中国投资效率有恶化的趋势，理由是中国的投资率（投资占GDP的比率）比20年前高了很多，但经济增长速度并没有更快需要指出的是，ICOR对经济的短期波动非常敏感因此，在计算ICOR时必须使用较长时间跨度嘚平均值才有意义。根据我们的计算中国在的10年间的平均ICOR（平均投资率除以平均增长率）是4.06，与年间3.86的平均ICOR相比只是略有上升而这种仩升其实是非常正常的。随着经济发展水平和人均收入的提高一个国家的ICOR一般也会上升。事实上发达国家的ICOR要远高于中国的水平。根據世界银行的数据高收入国家作为一个整体在上述两个10年间的ICOR分别是6.32和12.62。所以不能简单地用ICOR来判断一个国家的投资效率。如果一定要鼡这个指标的话那么中国的投资效率就几乎位于世界的最前列了（朱天和张军，2012））
　　以上四个典型事实提醒我们，发生在20世纪90年玳之后的加速工业化现象不应该理解为中央政府自上而下制定和实施工业化战略和选择性产业政策的结果正相反，经济的市场化和各级哋方政府成为工业化和资本形成加速的有力推动者正是后者让90年代之后的工业化道路与之前40年的工业化道路有了显著区别，这也是理解90姩代之后资本积累和经济发展机制的关键在相当长的时期内（至少从50年代到80年代），中国的工业化和资本积累一直是靠自上而下执行产業政策并在计划投资的体制里推进的其教训是，自上而下执行产业政策的后果往往导致对基础设施等公共投资的严重不足也导致更多嘚资本最先被配置到经济相对落后的内地省份而不是去帮助东部发达地区的经济起飞。不妨大胆设想一下如果90年代之后的这种工业化进程（从而资本积累）是在选择性产业政策的框架里自上而下执行的，中国似乎难以避免再度发生因过度工业化和丧失经济效率造成的经济衰退以此推断，90年代之后工业化进程的加速和资本的深化不可能是集权计划决策体制的结果不是自上而下执行产业政策的结果，更像昰市场、分权和政府间竞争导致的结果因为没有以竞争为基础的有效的资本配置和让地方政府自主的激励机制，中国经济不可能在90年代の后因为工业化的加速和资本深化而保持持久的快速增长势头
　　可是，作为提高地方政府自主性改革的内容之一中央政府在财政上囷决策上向地方政府放权和分权早在20世纪80年代就完成了，而且地方政府之间的竞争在80年代也就因此而存在为什么工业化和资本积累的加速发生在90年代之后？众所周知在中国经济改革的头10年，农业改革和乡村工业化（以所谓的乡镇企业的崛起为特色）无疑是经济增长的最夶贡献者在这一时期，原有的计划经济的管理体制基本没改但为了调动地方政府的积极性，中央政府尝试了向地方政府的财政分权鉯财政包干制的形式将更多财政收入留给了地方。然而整个80年代，虽然实行了财政包干并给予了地方更多自主权但城市的工业化和资夲积累速度依然缓慢。财政分权引发的更多是地区之间的市场封锁与分割等严重的地方主义和保护主义行为重复建设损害了资本配置的效率；国有企业受到保护，并最终在宏观上导致反复不断的恶性通货膨胀经济大起大落，经济增长的基础非常脆弱并极易波动①而所囿这一切在90年代之后都趋于消失不见了。所以仅仅看到了财政分权和向地方放权是不够的，还需要更周密地考虑发生在90年代之后的更重偠的制度变化方能解释地方的工业化和资本积累加速的现象。（①2000年4月在一篇题为“Redistribution and Inflation in China under Reform”的论文中，勃兰特和朱晓东证实了财政分权是姩间中国频繁出现通货膨胀的根源
（Brandt和Zhu2000）。2005年在另一篇也是讨论中国的财政分权与宏观不稳定的论文中，作者菲尔滕斯坦和岩田也发現中国不断发生的通货膨胀是财政上向地方政府分权的一个不可避免的结果。地方政府不断获得的财政自主权经过一个传导机制最后推動了货币创造使货币供给常常失去控制，从而通货膨胀总是频繁发生按照他们的说法，中国的经济分权对实物产出有显著的正面影响但财政分权却不利于物价的稳定（Feltenstein和Iwata,
　　过去20年里，那些把财政分权与经济增长相联系的文献（所谓中国式财政联邦主义）在试图解释妀革以来中国经济增长的现象时常常并不考虑90年代与80年代在制度改革和增长机制上的差异而仅仅关注和强调这种财政联邦主义总体而言對经济增长的好处，忽略了财政分权在80年代为地方政府追逐严重地方主义行为提供的强大激励①的确，对中国而言分权的好处很大。Φ国有2
860多个县30多个省，有600多个城市将近300个地级市，中国经济不仅在行政管理体制上被分割成了最小的行政单位而且在一个行政区划內，几乎所有资源都控制在地方政府手上这跟大多数西方经济很不一样，在西方经济资源多数为私人部门或者家庭拥有，经济决策和經济活动多由这些私人部门来做出和安排跟地方政府没有直接关系；而在中国，所有经济资源都在地方政府手上经济增长需要层层分權并调动基层政府的积极性之后才能发生。张五常（2009）先生一直强调“县”非常重要因为所有的土地资源都在县一级政府手里，因此一個省要实现增长的话就要确保县（市）一级的增长。②虽然这种组织架构对于分权的潜在收益来说非常大但也意味着分权的潜在成本囷风险同样很大，因为在这种组织架构内要确保上下级政府的“激励相容”（incentive
compatibility）和协调有冲突的利益也会变得十分困难。在分权体制下地方政府倾向于过度追逐地方主义的目标，如果缺乏有力的协调机制势必导致全国层面上出现经济混乱和宏观经济的高度不稳定。实際上这个“激励不相容”的问题非常困扰中国。不仅在计划经济时期而且在80年代的改革方案中，中央政府也未能解决好这个问题那時候的改革只有对财政分权的考虑，而没有设计好处理“激励不相容”和协调问题的方案结果宏观经济一直摆脱不了大起大落和恶性通貨膨胀反复发生的顽症。③（①关于中国的财政分权与经济增长的研究文献可参见张涛和邹恒甫（1998）、林毅夫和刘志强（2000）以及金和辉、钱颖一和温加斯特（2005）等。②张五常说：“今天的中国主要的经济权力不在村，不在镇不在市，不在省也不在北京，而是在县的掱上理由是，决定土地使用的权力落在县之手”（Cheung，2009第63页）③在20世纪80年代，民主德国的经济学家访问中国时曾经对中国的经济改革政策评价道已有的改革尽是微观的改革，看不到任何宏观层面的改革）
　　那么，20世纪90年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使中国的财政分权体制茬保留了财政联邦主义好处的同时，又大大限制了地方政府追逐地方主义和保护主义目标的能力呢布兰查德和施莱弗似乎把原因归结为叻中国的政治集权，认为是政治集权体制削弱了地方政府对局部目标的追逐他们写道:
　　近来关于中国财政联邦主义的讨论中，在褒扬汾权的好处时是有所忽略的我们所能说的是，财政联邦主义带来的分权的好处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某种形式的政治集权没有这种集权，哋方政府追逐地方主义的动机就会过大而且仅仅通过巧妙的经济与财政的安排是很难消除的。（Blanchard和Shleifer2001，第178页）
　　我不得不说这一解釋并不令人信服，因为同样是集权的政治和中央对地方高官的任命制在整个80年代却没能有效克服地方主义行为的流行相反，这一行为在80姩代后期愈演愈烈最后导致宏观经济的严重失衡和经济生活的混乱，并引发了1989年政治风波显然，使财政分权体制既保留了财政联邦主義的好处又大大约束了地方政府的地方主义行为的改革应该出现在90年代初而我认为，那就是中央政府1993年定型的在中央与地方的财政关系仩用“分税制”取代收入分享制的方案
　　得出这个结论似乎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分税制的出台原本就是中央政府针对整个80年代的财政汾权导致的地方主义行为泛滥和宏观经济不稳定做出的一种制度性回应旨在解决中央与地方政府之间的“激励不相容”。但我认为分税淛的影响远不止于此我在后面会进一步说明，正是分税制帮助加速了中国经济的市场化、工业化和资本积累的进程这或许是分税制的積极推动者、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朱镕基先生当初意想不到的结果。而如果是这样那就真是通过
“明智的经济和财政安排”改革诱导地方主义行为的那种激励机制了。
三、分税制改革如何改变了增长的激励
　　我曾经强调，在中国经济改革的30年里年这10年非常重要。为什么***很简单，这10年中国完成了针对计划体制和国有部门的几乎所有的结构性改革建立起了中国经济的市场基调（market
fundamentals）。①在此之上政府的经济政策（包括应对年的恶性通货膨胀以及1997年的亚洲金融风暴）也基本上没有大的偏误。这确保了中国经济的宏观平稳和国民财富的赽速积累在那些观察和研究中国经济改革的经济学家当中，1993年总是被界定为一条分界线不少经济学家在总结那段时期的改革时总是说，1993年之后中国开始真正加快了市场化改革的步伐，更坚决地朝向市场经济体制转轨有些人甚至认为中国的改革战略在1993年前后有了可以觀察到的显著改变。例如巴里·诺顿（Barry
Naughton，2008）把1993年之后的改革战略的改变归结于***在党内面对的政治阻力的消除这没有错。但是经济学镓似乎更希望知道的是，1993年之后的中国政府为了构建***设想的市场经济体制的基调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那么做可能是对的。当然那10年也囸是朱镕基先生担任副总理和总理的10年。②这解释了我为什么选择“朱镕基可能是对的”作为我今天的演讲题目
接下来我要讨论1994年开始實施的分税制改革如何改变了地方政府的约束和激励机制，并且如何让地方的恶性竞争变成了实现经济增长而展开的良性竞争导致工业囮和资本积累的加速。（①实现宏观经济的稳定需要进行国有经济部门（包括企业、银行、财政与社会福利）的结构性改革因为国有经濟制度是宏观不稳定的体制根源。1993年之后中国真正开始了针对国有企业、银行、公共财政体制以及社会保障为代表的所谓结构性改革。沒有这些改革要长期保持宏观稳定是不可能的。关于这一时期结构性改革的有关政策也部分反映在朱镕基先生刚刚出版的《朱镕基讲話实录》第2—3卷中。参见朱镕基（2011第2卷、第3卷）。②朱镕基是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来的第5位总理他在担任副总理期间（年）负责经济改革笁作。即使在担任总理期间（年）经济的稳定与增长也还是他的主要职责。）
　　1980年以后中央与地方的财政关系进入一个以“划分收支、分级包干”为特征的体制。①实行财政包干体制的目的是为了激励地方政府的积极性让地方政府可以从自身努力中获得好处。为此在中央与地方政府签订财政包干合同时事先确定了地方财政收入的留成比例和上缴比例，所以这种财政体制也时常被称为“分灶吃饭”由于各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和初始的财政条件差异很大，在实际执行过程中各地区的包干方案是有所不同的根据钟晓敏（1998）的说法，茬年间大概有4类方案在不同地区得到了执行，但一半以上的省份实行的是按设定比例上缴中央收入的最标准的固定比例分享合约在当時的改革设计中，中央政府本来只是想把这种“分灶吃饭”的体制作为过渡体制准备实行5年，之后改为按照税种划分中央与地方各自财政收入范围的“分税制”但后因情况变化，中央政府反而在1988年决定要将这个财政包干体制继续执行下去并且向更大的范围推广。结果财政包干体制最终覆盖了37个省、直辖市、自治区和计划单列城市。如表1所示由于更多地考虑到地方经济发展程度的差异和财政条件，財政包干的安排实际上有6种之多（①“包干”或者“承包”二字是中国民间对“固定租约”（fixed contracts）或按固定比例分成合约的俗称。）
　　悝论上说财政包干体制作为一种固定比例的收入分享机制，它的实行在边际上应该有助于显著改变地方政府的激励提高地方政府对增加财政收入的努力，从而推动工业化和经济发展但有意思的是，在这一体制下出现的反而是财政收入的增长相对于GDP的增长不断下降的趋勢这显然是中央与地方政府缺乏互信而选择策略性行为的结果，也就是说中央与地方政府陷于一种典型的“囚徒困境”之中：由于信息鈈对称中央并不完全知道地方政府的具体收入状况，因而地方政府可以很容易地隐瞒自己的收入比如将预算内的收入转移到预算外或“小金库”中，或者干脆降低征税的努力从而减少上缴中央的收入。①同样由于信息不对称即使地方政府不隐瞒收入，中央政府也会采取策略性行为在年终修改年初的分享比例以尽可能增加中央的收入。比如在80年代中央政府就曾以不同形式向地方政府“筹借”过大量资金，而这些借款从来没有归还一旦地方政府预期到中央政府的承诺不可信或者行为不一致性，自然就更加倾向于隐瞒地方收入了②（①在《分权的底线》一书中，王绍光教授说：“如果地方政府不遗余力地加大征税力度他们有理由担忧，中央会在下一轮谈判中调高他们的上缴比重所有地方政府都知道他们与中央达成的分成合同会在几年之内重新讨论，而中央政府则背着‘鞭打快牛’的坏名声：財政收入快速增长的省份基数可能调低，上缴比重可能调高事先预料到中央的这种事后机会主义，地方政府的响应是自己的机会主义即在征税努力程度上留一手。”（
王绍光1997，第8章）②黄佩华（Wong2005）提到，中央为了扩大在财政收入总额中所占的份额采取多种措施頻频从地方财政“抽调”资金。她列举的事件包括：从1981年起国家每年发行国库券，并向地方借款；1983年起开征能源交通重点建设基金并將骨干企业收归中央；1987年，发行电力建设债券；1988年取消少数民族定额补助递增规定除此之外，中央还陆续出台一些被戏称为“中央请客地方拿钱”的增收减支措施，致使财政包干体制变得很不稳定挫伤地方积极性。）
　　把预算内的收入转移到预算外或者私设“小金库”在那个时期其实已经成为地方政府的重要收入来源。预算外收入的构成和来源并没有固定模式但都是地方政府自收自支不纳入预算管理的收入。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由于预算外资金的增长，到1992年全国预算外资金的规模高达3
855亿元占到了当年预算内财政收入的97.7%（黃肖广，2001）
　　无论是地方政府隐瞒真实收入还是征税努力不足，基于财政包干合同的收入分享制的推行最终导致全部财政预算收入的增长持续落后于GDP的增长使得财政收入占GDP的比重从1984年的22.8%下降到1993年的12.3%；同时，中央财政收入占全部财政收入的比重也出现持续下降的趋势從1984年的40.5%下降到1993年的22%。这两个比重的持续下降表明财政的分权大大削弱了中央政府对经济的控制力，而同时地方政府的预算外收入则获得叻快速增长中央的财力虽然下降很快，但事权（支出）并没有太大变化中央政府依然负担着相当大的公共支出和资本建设，中央政府茬完成本级政府支出后已经没有财力协调地方政府的行为，并对宏观经济波动进行有效调控这无疑为宏观经济的不稳定和通货膨胀埋丅了种子。而且由于过度分权和地方政府财政势力的扩张，中央政府自上而下的结构性改革方案也很容易遭遇地方政府的阻挠
　　1993年11朤，***第十四届三中全会通过了《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明确提出了整体推进的改革战略，其中包括要从1994年起建立新的政府间财政关系用明确划分中央与地方（包括省和县）的税种和征管范围的“分税制”取代原来的财政收入分享制，以扭转中央收入占比下降的问题日，国务院颁布了《关于实行分税制财政管理体制的决定》对分税制的方案进行了详细说明，并决定从1994年开始鼡分税***代之前的收入分享制
　　分税制改革方案的主要内容包括：（1）中央和地方明确划分各自的政府事权和财政支出的范围；（2）中央和地方明确划分各自税收征收的范围，明确划分了中央税、地方税和中央与地方共享税；（3）建立中央和地方税收征管机构负责各自嘚税收征管；（4）建立中央对地方的转移支付制度，以税收返还和专项补助来帮助实现地区平衡；（5）推行以***为主体的间接税制度统一個人所得税。在这一制度下中央与地方共享的预算收入主要来自***和资源税，其中***部分中央分享75%，地方分享25%资源税按不同的品种划分，陆地资源税全部作为地方收入海洋石油资源税作为中央收入。证券交易印花税在1994年的时候确定为中央与地方均成但2002年起改为中央分享97%。
　　由于分税制改革是对之前财政过度分权的一个纠正所以无疑是一种财政再集权的努力。①这种努力当然会遭遇地方政府的阻力为了赢得地方，特别是富裕省份的支持中央采取了保障地方不少于1993年收入基数的过渡政策。中央政府从专享税和分享税中取得的收入洳果超过了1993年中央税改前的收入将多出的部分返还给地方政府，以保障地方政府在实行分税制后的实际收入不低于该地区1993年的水平这個承诺确保了分税制在1994年如期推行。为此时任副总理的朱镕基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与地方政府官员进行了多次苦口婆心的解释、恳谈和說服②（①正如我在本演讲中将要说明的那样，就对经济增长的激励而言中国财政再集权的努力显然是成功的。在经历了财政分权带來的一系列不利后果之后俄罗斯也试图实行了财政再集权，但与中国不同俄罗斯的财政再集权直接导致了公共部门的扩大以及联邦政府对整个经济控制能力的加强，这使得地方政府对促进经济增长的政策缺乏兴趣财政再集权之路及其后果在中国与俄罗斯之所以大相径庭，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中国政府的财政压力远远大于依靠石油收入过日子的俄罗斯（Parker和Thornton2007）。②朱镕基1993年9月率领中央政府部门官员60余人先後在广东省和新疆自治区与地方政府官员进行了面对面的解释和沟通详细内容，参见《朱镕基讲话实录》第2卷，第357—374页）
　　由于汾税制最终取代了财政包干制，中央财力下滑的趋势得到了明显的纠正首先，如图4所示分税制后，中央财政收入占总财政收入比重的丅降趋势得到扭转该比重在1994年后开始上升并稳定在50%—55%的范围内。另外如图5展示的那样，由于80年代的过度分权导致中央与地方的激励不楿容中国的财政收入占GDP的比重一直处于下降趋势，而在实行分税制后不久该比重便止跌回升。
　　这个问题也常常用另外的方式来提絀即分税制后为什么税收的增长超过GDP的增长。
　　这意味着中央和地方政府在增加财政收入上是激励相容的
　　中国的财政收入占GDP的仳重在实行分税制后止跌回升，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因于分税制中的内存机制是这种机制保证了政府间的激励相容。首先与之前的财政包干体制不同，在分税制下中央和地方政府各自拥有独立的税种和税收征收机构（新设国税局以与地税局对应），由于税收收入分开征收
　　中央的税收并不会对地方政府扩大税收的努力和激励产生冲突和负面作用。其次在分税制下，政府间分享的是以***为代表的税收洏不是财政收入而且因为对***的征收相对于财政收入而言更加透明，不同级政府对税基的了解也较相似因而相对于财政收入的上缴，地方政府隐瞒***收入的动机要小得多最后，中央与地方分享的是***而该税税基的扩大一定与地方政府发展经济的努力程度成正比，因此地方为扩大***来推动经济增长的努力也就同时增加了中央政府的收入。
　　观察一下在实施分税制之后地方政府的预算外收入占比的变化应該可以为我们验证分税制中内存的上述机制有助于实现政府间的激励相容提供一个粗略的证据，这是因为预算外收入可以很好地作为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激励不相容的一个代理变量（proxy）图6给出了基于省级数据计算的地方政府的预算外收入占财政收入的比重在1987年、1994年、1998年和2001姩4个年份的核密度分布。很显然相对于1987年的双峰分布，1994年以及之后的年份不仅核密度分布曲线变成单峰曲线，而且持续向左移动表奣预算外收入在地方政府收入中的比重在持续下降。
　　分税制解决了中央与地方政府之间的激励不相容而且中央政府开始从地方政府嘚***增长中获得更大的分享比例，使得中央政府的财力不断改善不仅对实现宏观经济稳定的调控能力大大加强，而且有助于奖惩地方政府嘚作
　　为以及对结构改革的失利者进行补贴实际上，也是因为实行了分税制地方政府扮演的角色开始发生变化。既然地方政府被赋予了独立的税源和可分享的***那么，它们自然要从国有企业的所有者和补贴者的身份转变成对企业的征税者地方政府这一角色的改变让Φ央政府自上而下的结构改革和国有企业的大规模私有化变得容易多了。这部***释了中国在90年代后期为何如此迅速地完成了对国有部门的结構性改革在这一结构改革中，除了保留了极少数中央控制或者在重要行业的国有企业之外地方政府原来拥有的大多数中小型国有企业嘟被私有化了；国有银行部门也迅速实现了资产重组和治理结构的改革，并实行了引进战略投资者等所有权的多元化随着国有企业的私囿化，对原有社会保障体系以及就业和住房制度的改革也得以迅速推进总而言之，在实行分税制之后的差不多5—6年时间里中国以一种仳较激进的方式完成了被早先的改革计划一再推迟的重要内容。
　　更重要的是分税制改革带来的地方政府行为的变化也是解释1994年之后Φ国经济的市场化和工业化进程得以加快的关键。这就引出我接下来要讨论的中国经济发展的机制了在我看来，中国经济的市场化和工業化进程的加快是地方政府追逐财政收入最大化的结果而分税制驱动了地方政府对财政收入最大化的追逐。为了理解这一点我需要强調指出分税制方案中的一个不对称性：分税制改革只涉及收入方面，仍然保留了之前那种让地方政府扮演中央政府的支出代理人角色的支絀责任体制因此，分税制改革必然使地方政府相对中央政府的支出比例大幅度提高例如，在2002年地方政府在全部预算收入中的比重大約为45%，却负担了全部预算支出的70%①这就意味着，分税制改革实际上强化而不是弱化了地方政府的预算约束在支出责任与收入权利不对稱的情况下，地方政府不得不尽可能追求财政收入的最大化以确保完成本级政府的支出责任。这是地方政府鼓励和支持快速工业化的逻輯起点（①如果用地方政府的支出占全部政府支出的比重来衡量，中国可能仍然是世界上最分权的国家）
　　具体而言，地方政府对赽速工业化的极大鼓励很大程度上导源于***对地方财政收入的重要性这一事实在分税制改革之后，***成为中央财政收入中贡献最大的税种洏其中25%的***由地方政府分成。尽管在边际上地方政府从每增加一元的***中只能获得四分之一的份额但是***是流转税并且主要与投资和加工活动楿关联，因而与GDP的联系更紧密地方政府领导人明白，唯有当地的经济（GDP）增长了归属地方所有的其他税种，特别是与运输、建筑、房哋产以及其他服务业相关联的营业税才能有更大的增长①这是因为工业投资对运输和建筑业等生产***务具有显著的“溢出效应”，并且一旦当地的经济增长了人口就会流入，就会派生出对住宅和商业地产项目的需求增长因而***的增长也往往伴随营业税更快的增长。图7清楚哋显示在实行分税制之后，政府的***收入占GDP的比重从1995年的4.3%快速上升到了2007年的大约6%而根据《中国统计年鉴》的数据计算，营业税占GDP的比重茬1994年仅1.4%之后这一比重则持续上升，到2007年就已超过2.5%这也是为何20年来中国税收收入的增速快于GDP增速的原因。②因此为了扩大***和营业税的稅基，地方政府将扩大收入的努力策略性地集中在了工业化方面地方政府越是努力促进工业化，***和营业税的增长就越快毋庸置疑，过詓20年中国的经济发展就是由快速的工业化和资本积累推动的尽管没有充分理由认为在经济发展的战略上中国一定最适合发展制造业，但昰1994年之后形成的经济体制却让工业化在中国的经济发展中扮演了更重要的角色（①在分税制改革方案中，交通运输、建筑等部分服务业實行上缴营业税而不是***的政策房地产部门也被征收营业税，而营业税全部上缴地方政府在90年代末之后，随着经济增长和人口向东部沿海地区流入数量的激增东部地区的房地产市场开始兴旺起来，营业税开始快速增长成为地方政府财政收入的最大来源。②1994年之后财政收入的增速快于GDP的增速征管效率的改善也被认为是一个重要原因。当然提高征管效率也源于地方政府的财政压力和对财政收入最大化嘚追逐。）
　　值得强调的是尽管各地方政府具有很强的动力去鼓励和推动地方的工业化和资本积累，但与20世纪80年代流行的地方保护主義和恶性竞争不同它们的努力推动着整个经济朝市场化方向不断发展，而不是相反1994年之后，虽然地方政府参与经济发展的程度加深了但中国经济反而越来越开放，市场化程度越来越高①这个看似矛盾的现象是地方政府开展为“增长而竞争”的结果。在理论上政府間的这个竞争过程类似蒂伯特（Tibout，1957）给出的那个机制不同的仅仅是，在蒂伯特那里社区民众的“用脚投票”（自由迁徙）机制导致了哋方政府之间的竞争，从而确保了地方政府在公共支出上的有效供给水平；而在中国“用脚投票”的机制是由那些生产性投资者（包括FDI）对投资目的地的选择显示出来的。由于工业化和资本形成可以扩大地方的***税基在中国，地方政府把“招商引资”视为推动地方经济发展的重要手段并成立相应的政府机构来负责。因而地方政府必然为吸引更多投资者落户而展开横向竞争。这种竞争保证了地方政府致仂于提供公共服务、制定城市规划、投入和改善公共基础设施以及降低政府官僚主义作风等方面的有效努力也大大改善了政府公共支出嘚效率（陈诗一和张军，2008）因此，在1994年之后工业化和资本积累的加速是地方政府追逐***而进行蒂伯特式竞争的结果。这种竞争局面的形荿与其说来自财政分权还不如说来自财政的再集权是1994年的分税制解决了中央与地方激励不相容的问题，改变了地方政府的行为模式同時，由于***可以间接衡量地方政府致力于经济发展的努力程度所以这一竞争模式也很好地服务了中央政府对地方官员政绩考核的政治目标。②（①樊纲、王小鲁和朱恒鹏（2010）系统编制了衡量中国市场化程度变化的指数②那些关注政绩的考核制度、官员晋升和政治锦标赛的學者试图要找到官员晋升与当地经济增长绩效之间的正向关系（如陈晔、李宏彬和周黎安，2005；李宏彬和周黎安2005）。实际上我们很容易發现，官员在晋升和政治锦标赛模型中的策略性选择与追求财政收入最大化模型的选择是一致的）
四、地方政府的角色与土地财政
　　盡管普遍认为中国与东亚经济在经济发展战略上有诸多相似之处，但其实两者的经济发展机制存在很大不同在东亚四小龙那里，政府的產业政策是推动经济发展的重要机制（The
Bank1993；Amsden，）而过去20年推动中国经济发展的最重要力量是地方之间的竞争。而且与东亚四小龙在经濟发展初期大多拥有美国援助或美元贷款的初始条件不同，中国的地方政府要推进工业化和加快资本积累需要靠自己解决投资资金短缺嘚问题。也因为这样“招商引资”这个模式就流行了起来。
　　的确“招商引资”这四个字很好地刻画了地方政府推动资本积累和工業化过程的方式。为了成功地招商引资地方政府不仅制定优惠的税收政策，更重要的是致力于改善公共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的水平这昰为什么我说中国地方政府之间的竞争是蒂伯特式竞争的原因，是外部投资者“用脚投票”的偏好显示机制确保了地方政府公共支出的有效水平而且确实如此，物质基础设施的持续改善和拥有良好的基础设施正是中国过去20年在经济发展中取得的巨大成就可是，在1994年分税淛改革之后地方政府面临了更严厉的公共财政和金融约束。因此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是，地方政府用于公共资本形成的资金从何而来
　　早在中国第一个经济特区深圳即将开始建设的1980年，大规模基础设施的建设（所谓的“四通一平”）就面临严峻的资金短缺除了来洎银行的3
000万元贷款之外，财政上不能拿出更多的资金在当时，特区政府能想出的唯一办法也就是出让土地了在开发深圳罗湖小区时政府曾经估算，至少有40万平方米的土地可作为商业用地而按照每平方米5
000港元计算，政府可以获得20亿港元的收入在那个时候，这是一个非瑺大胆的设想因为政府拥有的土地在《宪法》上是被禁止***的。但深圳特区政府出于无奈并得到***先生的默许率先尝试了有偿使用国家土哋的制度。1982年深圳颁布了《深圳经济特区土地管理暂行规定》，对划拨土地进行了有偿、有期使用的改革规定还说明了各类划拨用地嘚使用年限及土地使用费的标准。其中工业用地最长年限为30年；商业用地20年；商品住宅用地50年；教育、科技、医疗卫生用地50年。
　　随後在1987年深圳和上海部分借鉴了香港的经验，率先实行土地出让或批租的制度在这个制度下，取得土地的投资者或者开发商为了获得┅定年限的使用权，需要交纳一笔出让金①在总结土地有偿使用和土地出让试验经验的基础上，《深圳经济特区土地管理条例》于日正式实施条例明确规定，土地使用权和所有权相分离政府拥有土地的所有权，但土地的使用权不但可以出让而且可以转让、抵押、出租。就在同年4月中国《宪法》进行了再次修改，其中将“土地使用权可以转让”写入了《宪法》追认了深圳土地制度改革的合法性。茬土地批租制度
system）下批租的是土地的使用权，不改变土地的所有权承租人取得的只是某一块土地在一定年限内的使用权，而当批租期限届满承租人要将这块土地的使用权连同附属其上的建筑物全部无偿地归还给土地所有者即政府。（①1987年下半年深圳特区曾分别将三塊土地先后以协议、招标和拍卖的方式出让使用权，获得地价款2
000余万元1988年7月，上海虹桥一块1.29公顷的土地通过招标获得2 805万美元（折合1.0416亿元囚民币）的转让收入）
　　对政府而言，为了“招商引资”致力于改善当地的投资环境，特别是进行基础设施建设将是巨大的公共投入，而公共储蓄不足是一个严厉的金融约束这个问题是任何一个中国的地方政府在经济发展初期都面临的问题。深圳和上海的个案经驗之所以在1994年之后变成流行模式成为各级地方政府用于基础设施投资和公共资本形成的重要资金来源，就是因为它确实为地方政府突破這个金融约束找到了出路
　　看上去，中国是幸运的因为地方政府可以获得来自批租土地的收入是与土地公有制密不可分的。在经济發展的早期文献里土地的私人所有制或者私人可以购买土地被认为是储蓄的吸纳器。因为私人购置土地会减少生产性投资的资金从而對投资具有负面影响（Rosenberg，1960；Nichols1970）。基于这样的看法罗森伯格（Rosenberg，1960）发现在很多欠发展的经济中，之所以资本积累不足一个主要原因僦是土地私有制减少了生产性投资。从这个意义上说在中国，土地公有制对地方政府克服公共资本形成和经济发展中面临的金融约束发揮了重要作用可是，在新中国成立之后将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里土地的政府所有制反而禁止了土地交易，让土地成为免费品导致土地無法按照级差地租来决定其用途，从而难以通过使用于最佳用途来实现其价值造成土地的错配、浪费和闲置惊人。所以在土地公有制嘚约束条件下，深圳和上海率先实行的土地使用权与所有权相分离的批租制度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它大大提高了土地的使用和配置效率，并使土地批租收入成为地方政府公共储蓄的重要来源
　　中国的土地公有制是由各级政府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构成的。根据这一制度城市市区的土地属于国家（地方政府）所有，农村和城市郊区的土地则属于农民集体所有除了兴办乡镇企业，修建村民住宅、乡（镇）村公共设施和公益事业建设可以允许使用农民集体所有土地以外其他任何单位和个人需要使用土地进行投资或基本建设时，都只能申請使用国有（政府）土地包括原本就属于国家（政府）所有的土地以及政府征收的原属于农民集体所有的土地。除了少数情况下投资者鈳以获得政府划拨或租赁的土地外绝大多数情况下地方政府是依赖转让土地使用权（简称为“土地出让”）向投资者提供土地的。例如在过去10年，有偿转让使用权的土地面积占政府全部土地供应面积的70%这使得土地出让金成为地方政府可以获得的土地供应收入的主要来源。地方政府出让土地的方式有招标、拍卖、挂牌和协议四种方式但地方政府多以协议出让的方式向生产性投资者或企业（工矿企业以忣仓储）转让土地，而以“招拍挂”的方式转让土地给商业和住宅开发商如图8所示，协议出让的土地价格远远低于土地的“招拍挂”价格在某些情况，为了“招商引资”地方政府不仅会制定短期的税收优惠政策，还会“赠送”土地给企业家或其他的生产性投资者这昰政府间竞争导致的策略性结果。这样做符合地方政府将***税基最大化的目标地方政府通过协议或者“招拍挂”方式在土地出让时一次性獲得的土地出让金实际上可以解释为未来地租流量的现值，因此随着土地的租值或价格随经济发展而不断上升，特别是90年代末随着房地產市场的形成和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地方政府来自土地批租的收入便获得了快速增长，成为政府财政收入之外的重要收入在1999年，土地出讓收入占财政收入的比重还只有约10%到了2003年，这一比重上升到了55%之后有所回落，但今天依然保持在35%左右①（①地方政府通过市场机制戓者所谓的“招拍挂”方式在土地出让时一次性获得的土地出让金实际上可以解释为未来地租流量的现值，这与西方发达国家通过房产税間接获得的方式从理论上讲是等价的在房地产市场上，与西方国家征收房产税的制度相比中国的土地制度和出让方法使得中国的房价楿对较高，而持有房屋的成本相对较低中国至今没有在全国范围内征收房产税，因为地方政府从土地出让金中实际上已经一次性征完了换句话说，在中国的土地制度下未来70年的房产税是购房者在购房时一次性预交的。）
　　除了土地批租这个机制之外土地作为地方公共储蓄功能的另一个机制是地方政府建立的融资平台，也就是我们熟知的地方政府开发公司或者城投公司等这些公司在功能上类似于“特殊目的实体”。地方政府成立这些公司的目的是为了筹措用于基础设施建设的资金。政府通常以少许的财政资金和划拨土地等政府資产作为城投公司的资本金而城投公司则利用对一些基础设施的定价权（如公用事业费、公路桥梁的收费权等）或者依赖政府未来财政收入流量来发行建设债券或者直接向银行借款。基础设施的建设和改造有助于地方的招商引资和促进经济增长从而会增加地方政府未来嘚***，同时地方政府又拥有可开发的土地储备以及营运的大量公共基础设施等实物资产，因此城投公司的负债通常来说被认为是安全和囿信誉的，颇受银行等金融机构的青睐总的来说，20多年来地方融资平台的运行颇为成功，成为地方政府投资建设公共基础设施和大量公益项目的主要融资渠道之所以地方融资平台没有出现系统性债务危机，一方面因为大多数基础设施的投资项目日后形成了较为优质的資产另一方面也因为基础设施建设对地方经济发展具有显著的外溢效应，确保了地方财政收入增长和财政稳健
　　至此，我大致描述並讨论了1994年分税制改革之后中国经济发展的基本机制的确，要解释过去20年中国经济何以获得如此快速的增长揭示出这个机制的经济学邏辑是至关重要的。我们看到这个经济快速发展的机制是1994年分税制改革和财政再集权的结果，其核心是地方政府对***和财政收入最大化的縋逐由此导致了地方政府之间的蒂伯特竞争。由于地方之间的竞争地方政府开始更多地扮演招商者的角色，不再去创办国有企业而昰致力于推进当地公共资本的形成和改善投资环境，以吸引外部的私人投资者落户我相信，政府的公共资本支出对私人部门生产性投资嘚“挤入效应”（crowing?in
effect）是保证中国经济发展成功的重要经验①而所有这一切在中国变得可能，不是因为中国的地方政府拥有雄厚的财力洏是因为土地公有制使得土地再配置和基于土地的公共融资变得相对容易。在任何国家早期的经济发展都离不开对土地的开发和再配置，区别在于难易程度一般来说，在土地私有制下对土地的开发和再配置要困难得多，不仅如此正如我们前面提到的那样，在发展中國家私人拥有土地还往往因为吸纳掉过多的私人储蓄而对资本形成有负面影响，这构成经济发展的制度性阻碍而在中国，当国有土地被允许转让使用权（批租）之后依靠竞价机制，那些没有得到有效使用的土地或者被错误配置的土地通过土地批租机制进行再配置实現了更有效率的利用；地方政府也因为竞争性地转让土地使用权获得了可观的公共收入，以用于基础设施建设在竞争条件下，土地使用權的转让价格包含了土地未来的租金收入流并且后者随经济增长而不断提高。从这个意义上讲在土地使用权的竞争性转让制度下，政府使用类似金融市场的方式将土地未来的收入流量在时间轴上做了很好的平移从而克服了金融约束。这是中国经济发展机制中非常重要嘚一环（①在为数不多的经验研究中，郭庆旺和赵志耘（1999）以及刘溶沧和马栓友（2001）都证实了这一挤入效应的存在）
　　可以推测，甴于地价会随经济增长和收入水平的提高而上升所以地价的变化应会调节资本的再分配。在中国企业家都明白，随着沿海地区（比如珠三角和长三角）的地价和生产成本的上涨把制造业迁往内地是不可避免的，因为这样做可以降低成本以保持竞争优势的确，中国经濟发展的巨大空间优势就是地区之间经济发展水平和地价的差别为地区间产业转移创造了条件从中长期来说，它也将促进经济发达地区嘚产业升级与技术进步这个区域发展模式似乎比东亚地区更吻合赤松要（Kaname
Akamatsu）于40年前提出的“经济发展的雁行模式”。①事实上过去的5姩里，我们发现中国沿海地区的制造业资本正在向中西部转移这是农村年轻劳动力向东部沿海地区的流动开始放缓的原因，这进一步导致沿海地区的工人工资持续上升而中西部地区的经济这些年以每年超过10%的速度增长，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资本的这种跨地区再配置确保荿功承接来自东部沿海地区的生产性投资和企业的转移，已经成为中西部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战略②过去20年间，得益于快速的资本积累囷工业化沿海地区成为引领中国经济发展的火车头，而今天中西部地区的生产率正因为资本积累的加快而不断提高，与沿海地区的差距有望不断缩小我深信，中国内部的地区“追赶”对于中国从整体上缩小与发达经济之间的差距至关主要对经济学家而言，这符合库茲涅茨（Simon
Kuznet1966）假设的模式，这也是***先生在中国经济改革初期设想并希望遵循的经济发展模式（①据说，赤松要在20世纪30年代就提出了关于發展的雁行模式的概念但限于日语的局限而不为西方经济学家所知晓。到了60年代他用英文重新发表了有关这一概念的论文，从而成为經济学家讨论东亚经济发展和工业化的一个重要概念参见Akatmastu（1962）。②这些年来虽然出现一些跨国公司在中国沿海地区的投资撤出中国而转姠东南亚地区的案例但更多的投资和制造业企业迁移到了中西部地区。）
　　然而在中国，上述经济发展机制特别是土地出让金对哋方政府的重要性常被人冠以“土地财政”而备受诟病，因为人们认为是这个土地批租制度导致了住房价格的过快上涨尽管房价的确在Φ国的一些沿海城市涨得离谱，但我并不认为“土地财政”与房价之间存在直接的因果关系①事实上，房屋市场上的泡沫存在于任何国镓的任何时候在今天的印度，即使土地制度和公共财政制度与中国完全不同依然在一些大城市出现严重的房地产泡沫。对于一个经济赽速发展的国家房价上涨更多源自预期收入和需
求的过快增长。②谁让这个经济增长这么快呢这是增长的烦恼。（①在况伟大和李涛（2012）最近的研究中他们使用35个大中城市年的数据证实，在中国地价由房价决定。这意味着高房价不是土地“招拍挂”制度的必然结果而应由需求增长过快来解释。②人们经常以中国当前的房价—收入比与美国相比较来评论中国的房价是否过高。但这样的比较是假设叻两个国家未来的收入增长率相同事实上，由于购房的开支是用未来几十年里的收入来偿还的（银行的按揭就是要用未来几十年的收入來偿还）所以，未来收入的增长趋势对动态计算房价—收入比就有显著的影响陈凌（2009）讨论了在两个经济增长率完全不同的经济里，洳何动态计算房价—收入比的方法）
　　在今天的演讲中，我并不希望对中国的经济发展机制作出优劣评价也不讨论中国在快速经济發展中面临的问题和未来的挑战。毫无疑问与很多其他快速发展中的经济体一样，中国经济也面临发展中的诸多问题比如，收入差距、社会保障、环境恶化特别是快速的老龄化问题。坦率地说中国面临的这些问题多数是经济发展太快而不是太慢造成的。对这些问题嘚讨论超出了我今天的主题范围我今天的演讲是希望回答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中国经济在20世纪90年代之后会实现这么快速而持续的增长？昰一个什么样的制度和机制提供了增长的驱动力这样的制度是怎么来的？这些问题之所以很重要是因为20年前，中国几乎陷入了“局部妀革的陷阱”悲观情绪弥漫，经济萧条市场混乱，腐败盛行宏观失衡，通货膨胀挥之不去
从那时起的10年、20年，中国经济还能不能涅槃重生几乎没有人看得清楚。然而奇迹还是很快发生了。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朱镕基先生承担起经济改革的重任大刀阔斧地推行叻一系列制度改革，很快实现“拨乱反正”将经济推向了快速发展的轨道。从那以后20年来，中国经济实现了长期的宏观稳定保持了岼均每年超过9%的增长速度，而且无论是中国的城市、乡村还是普通家庭的生活都发生了巨大的和实质性的变化今天中国经济已经成为世堺第二大经济体。这似乎印证了中国人常说的一句话叫“乱中取胜”。希望我今天的演讲能为各位理解中国经济的这个“取胜之道”提供一条有益的线索
　　白重恩和钱震杰，2009“国民收入的要素分配:统计数据背后的故事”，《经济研究》第3期
　　蔡洪滨，2011, “中国经濟转型与社会流动性”《比较》第2期（总第53期）。
　　陈凌2009，“也谈房价收入比之国际比较”未发表的打印稿。
　　陈诗一和张军2008，“财政分权改善了地方财政支出的效率吗”，《中国社会科学》2008年第4期。
　　樊纲、王小鲁和朱恒鹏2010，《中国市场化指数》丠京：经济科学出版社。
　　郭庆旺和赵志耘1999，“论我国财政赤字的拉动效应“《财贸经济》第6期。
　　国家统计局2011，《中国统计姩鉴》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
　　黄肖广2001，《财政资金的地区分配格局及效应》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
　　况伟大和李涛2012，“土地出让方式、地价与房价”《金融研究》第8期。
　　刘溶沧和马栓友2001，“赤字、国债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实证分析—兼评积极财政政策是否具有挤出效用”《经济研究》第2期。
　　罗长远和张军2009，“经济发展中的劳动收入占比：基于中国产业数据的实证研究”《中国社会科学》第4期。
　　罗长远和张军2009，“劳动收入占比下降的经济学解释：基于中国省级面板数据的分析”《管理世界》第5期。
　　王绍光1997，《分权的底限》北京：中国计划出版社。
　　张军、高远、傅勇和张弘2007，“中国为什么拥有了良好的基础设施”《经济研究》第3期。
　　张军2011，“中国基础设施：投资与评价”未发表的打印稿。
　　中国财政部预算管理司和IMF财政事务局（编）1993，《中国政府间财政关系》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
　　中国财政杂志社（编）《中国财政年鉴》，北京：中国财政出版社
　　中國国土资源部（编），《中国国土资源统计年鉴》北京：地质出版社。
　　钟晓敏1998，《政府间财政转移支付论》上海：立信会计出蝂社。
　　朱镕基2011，《朱镕基讲话实录》（第2卷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
　　朱天和张军，2012“三驾马车之说可以休矣”，《经濟观察报》即将发表。
　　本文是根据我日在《世界经济》杂志年度中国讲座上的英文演讲经整理、修改和补充而成的演讲在英国诺丁汉大学（宁波校区）举行。我要感谢英国诺丁汉大学校长、The
Greenaway教授的盛情邀请也要感谢诺丁汉大学中国研究院的姚树洁教授为促成这次講座所做的努力。我还要感谢我的学生范子英、陈诗一、罗长远、方红生、刘晓峰和唐东波在数据准备和处理上给予的协助感谢出席讲座并对演讲提出问题和评论的所有人。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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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世堺6.0》要塞追随者达戈怎么得任务攻略
今天小编为各位玩家带来6.0要塞追随者达戈怎么得任务攻略下面一起来看详细内容。
魔兽世界6.0测试服哽新后要塞系统又有了新的追随者人物可以招募本期介绍的新的追随者任务是关于一个食人魔的故事~
我在[霜火岭稀有猎杀指南]中留了一樁无头公案，是关于一名名叫达戈(Dagg)的食人魔忍者的故事
*图片来源于WOWTCG(魔兽世界集换式游戏)。他的技能从的角度来解释就是“达戈的攻击会被对方全员嘲讽”
没错这是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梗的食人魔。第一次发现他是在西北方的雷神氏族营地这一氏族以捕捉驯化包括戈隆在内的各种德拉诺生物闻名。
和他对话时他会说：“嘘!不要让他们看见我们在谈话不然你会让我的伪装暴露”
帮他打开笼子后达戈跑姠远方消失。
第二次你会在东南方雷神氏族要塞附近这个要塞原本是死亡的巨大戈隆遗骸。
再次打开笼子达戈向你表示感谢，然后又┅溜烟跑了...
不要着急这时候回到要塞门口，达戈会拎着笼子等你并要求为你效命。达戈在任务文本里提到了他的兄弟们将来会有更哆关于食人魔忍者的故事也说不定。
同时达戈会顶着一个奇怪的buff
既然原型是食人魔忍者那么职业当然是盗贼了。90级精良品质的达戈会拥囿闷棍、脚踢、优等生、独来独往四个技能升级到100级史诗后增加穴居人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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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单刷——制皮(副夲不知道能不能用，但是有100级鼓)
56小时以上上一次线——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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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要塞提升至2级
允许你具有炼金特长的随从在此工作，获得独特的收获并且允许同时接受最多14份产品订单
在塔拉多建造岗哨/达到96级
允许哃时接受最多21份产品订单
达到100级并完成成就&订单达人&：在要塞下达250份产品订单
允许生产制皮物品并接受产品订单
[]/将要塞提升至2级
允许你具囿制皮特长的随从在此工作，获得独特的收获并且允许同时接受最多14份产品订单
在塔拉多建造岗哨/达到96级
允许同时接受最多21份产品订单
達到100级并完成成就&订单达人&：在要塞下达250份产品订单
允许生产工程学物品并接受产品订单
[]/将要塞提升至2级
允许你具有工程学特长的随从在此工作，获得独特的收获并且允许同时接受最多14份产品订单
在塔拉多建造岗哨/达到96级
允许同时接受最多21份产品订单
达到100级并完成成就&订單达人&：在要塞下达250份产品订单
允许生产锻造物品并接受产品订单
[]/将要塞提升至2级
允许你具有锻造特长的随从在此工作，获得独特的收获并且允许同时接受最多14份产品订单
在塔拉多建造岗哨/达到96级
允许同时接受最多21份产品订单
达到100级并完成成就&订单达人&：在要塞下达250份产品订单
允许生产珠宝加工物品并接受产品订单
[]/将要塞提升至2级
允许你具有珠宝加工特长的随从在此工作，获得独特的收获并且允许同时接受最多14份产品订单
在塔拉多建造岗哨/达到96级
允许同时接受最多21份产品订单
达到100级并完成成就&订单达人&：在要塞下达250份产品订单
允许生产裁缝物品并接受产品订单
[]/将要塞提升至2级
允许你具有裁缝特长的随从在此工作，获得独特的收获并且允许同时接受最多14份产品订单
在塔拉多建造岗哨/达到96级
允许同时接受最多21份产品订单
达到100级并完成成就&订单达人&：在要塞下达250份产品订单
允许生产铭文物品并接受产品订单
[]/將要塞提升至2级
允许你具有铭文特长的随从在此工作，获得独特的收获并且允许同时接受最多14份产品订单
在塔拉多建造岗哨/达到96级
允许哃时接受最多21份产品订单
达到100级并完成成就&订单达人&：在要塞下达250份产品订单
允许生产附魔物品，同时允许非附魔专业玩家在建筑内拆解粅品并可接受产品订单
[]/将要塞提升至2级
允许你具有附魔特长的随从在此工作，获得独特的收获并且允许同时接受最多14份产品订单
在塔拉多建造岗哨/达到96级
允许同时接受最多21份产品订单
达到100级并完成成就&订单达人&：在要塞下达250份产品订单
令你可以使用私人银行，并使所有建筑的活跃产品订单数提升5
在塔拉多建造岗哨/达到96级
解锁一名提供虚空仓库和幻化服务的虚灵商人并使所有建筑的活跃产品订单数提升15
達到100级并完成成就&满脑子都是德拉诺的钱&：在德拉诺拾取10000枚金币
使完成任务后偶尔能回收一些废品
提升你在任务中回收到废品的几率，此外你现在还可以在废品站中发现追随者用品
在塔拉多建造岗哨/达到96级
大幅提升你在任务中回收到废品的几率此外你现在还可以在废品站Φ发现玩家用品
达到100级并完成成就&勤俭持家&：在任务中回收100份废品
商人每天到访一次，出售各种货物并允许你用生产材料换取wow要塞物资
開启沙塔尔防御军或嘲颅氏族阵营声望。同时解锁一个新技能可让你从德拉诺各地收集零件制造一名拍卖师
在阿兰卡峰林建造岗哨/达到98級
1000金或岗哨建筑组装笔记
在德拉诺的声望获取速度提高20%
达到100级并完成成就&蛮荒之友&：在3个德拉诺阵营中达到崇拜声望
允许你在德拉诺标记絀可砍伐的小型树木，收获的木材通过产品订单转化为要塞物资
允许你标记中型数目获取额外的木材
在阿兰卡峰林建造岗哨/达到98级
1000金或崗哨建筑组装笔记
允许你标记大型数目，获取更多木材
达到100级并完成成就&升级伐木场&：在伐木场下达75张产品订单并完成古树的遗产和强制縮编任务
每天你的旅店中将会出现一位访客并为你提供一个回报丰厚的地下城任务持续一天
每周随机招募追随者，你可以指定你最感兴趣的专长和技能
在阿兰卡峰林建造岗哨/达到98级
1000金或岗哨建筑组装笔记
解锁回报丰厚的寻宝任务
达到100级并完成成就&驻足聆听&：完成别表中所囿的旅店任务
允许你捕捉裂蹄牛雷象，狼和塔布羊来获取制皮和裁缝配方所需的皮革和毛皮
允许你捕捉野猪和淡水兽来获取制作强力食品的稀有肉类
在阿兰卡峰林建造岗哨/达到98级
1000金或岗哨建筑组装笔记
允许你捕捉精英野兽获取锻造史诗护甲和武器所需的狂野之血
达到100级並完成成就&诱捕大师&：捕捉野外的生物，在畜棚下达125张产品订单
当你在德拉诺的野外区域时非战斗状态下的恢复速度提高，并可以从你擊败的地方玩家身上收集到破碎骨骼(可换取胜利者的礼物)
当你在德拉诺的野外区域时可在水下无限制呼吸并从高处安全降落，同时开启宿敌系列任务要求你击败特定种族的玩家
在阿兰卡峰林建造岗哨/达到98级
1000金或岗哨建筑组装笔记
允许你参加悬槌竞技场的角斗士大赛，且當你在德拉诺的野外区域时生命值低于30%时受到的所有伤害降低50%
达到100级并完成成就&集骨者&：在德拉诺的PvP战斗中从其他玩家身上拾取破碎骨骼
解锁巡逻任务，巡逻任务的经验奖励比普通追随者任务的奖励更高
玩家建立要塞后自动学会并要求建造
允许拥有看家护院专长的追随者茬德拉诺充当你的护卫
在纳格兰建造岗哨/达到100级
1500金或岗哨建造综合指南
使你的追随者人数上线提升5并可使用其他种族的卫士和战旗
达到100級并完成成就&&：完成50个要塞巡逻任务
解锁一名私人工程师，每天为你制作一种强力发明全都是优秀的杰作
你的工程师可以制造物种全新嘚神奇设备
在纳格兰建造岗哨/达到100级
1500金或岗哨建造综合指南
可每天生产一台攻城车，驾驶着它在德拉诺大陆上奔向胜利吧！
达到100级并完成荿就&&：使用列表中所有工坊的发明
允许捕捉并训练特定的德拉诺坐骑同时允许你在德拉诺的野外区域与物体互动时，可以保持乘骑状态
伱在乘骑状态下穿过德拉诺的野外区域时不会被敌人晕眩
在纳格兰建造岗哨/达到100级
1500金或岗哨建造综合指南
使坐骑在德拉诺的速度提高20%
达到100級并完成成就&坐骑大师&：完成兽栏中全部6种坐骑的训练
使你可以从德拉诺的食人魔身上收集到食人魔道标石这些道标石可以用来给你在德拉诺选定的食人魔传送门充能，在战斗中偶尔也会触发能量符文
解锁第二座食人魔传送门最多可解锁2座
在纳格兰建造岗哨/达到100级
1500金或崗哨建造综合指南
解锁第三座食人魔传送门，最多可解锁3座
达到100级并完成成就&寻找道标石&：拾取500个食人魔道标石
使你的任务奖励额外升级為稀有或史诗品质的几率翻倍并提高奖励升级的几率。并使你可以从德拉诺的兽人氏族处收集护甲碎片用于幻化护甲
下达订单，用追隨者的武器和护甲换取要塞物资同时解锁新的护甲幻化物品
在纳格兰建造岗哨/达到100级
1500金或岗哨建造综合指南
每周免费获得三种钢化命运茚记中的一种(团队额外拾取机会)
达到100级并完成成就&人才济济&：将20名追随者提升到100级
可以在要塞水域内钓到小型德拉诺鱼类，同时开启德拉諾每日钓鱼任务
可以在要塞水域内钓到中型德拉诺鱼类
可以在要塞水域内钓到巨型德拉诺鱼类并使你有一定几率在要塞水域内钓到特殊魚类，这种鱼类可以将神秘生物引到海滩上来
达到100级并完成成就&德拉诺渔夫&：完成德拉诺7种巨型鱼的渔夫成就
吸引可为你战斗并获取奖励嘚精英宠物同时让你的5只战斗宠物在要塞中游荡
提升你的陷阱成功率，并缩短在德拉诺复活战斗宠物的冷却时间现在，可让你的最多10呮宠物在要塞中游荡
解锁一个宠物对战日常任务并提供特殊的宠物奖励
达到100级并完成成就&德拉诺宠物斗士&：在德拉诺赢得500场宠物战斗
使玩家可在德拉诺的矿点采到德拉诺岩石，德拉诺岩石可以通过产品订单转化为德拉诺的矿石
允许拥有采矿专长的追随者在此工作提供特殊的奖励。同时开放一座新矿坑提供额外的矿点，并允许同时接受最多14份产品订单
开启最后一座矿坑并刷新富矿矿点。此外要塞守衛会巡视矿井，确保它不被敌对的鬣蜥人破坏并允许同时接受最多21份产品订单
达到100级并完成成就&德拉诺集岩者&：收集500块德拉诺岩石
每天鼡德拉诺种子种植出药材，并使药圃中出现草药点
允许拥有草药学专长的追随者在此工作提供特殊的奖励。同时提高药圃的草药产量並允许同时接受最多14份产品订单
在你的药圃中种植一颗特别的德拉诺果树并提供食物效果，并允许同时接受最多21份产品订单
达到100级并完成荿就&德拉诺集种者&：收集500颗德拉诺种子
&&要塞前哨和要塞基地运作方式不同你无法在这里建造并升级额外的建筑，只可在两种建筑中选择┅种
&&前哨可提供所在地图全区域的增益效果，任务链以及奖励的追随者和货币用以购买高等级的要塞蓝图。
&&在你达到100级时可以花费10000金幣来变更你的要塞前哨
&&注：一切任务名以国服最后翻译为准。
交易性质建筑每10分钟可召唤一个稀有供应商，他们有几率出售众多有趣嘚东西[]
旅店会奖励你[]使你可以传送回阿卡兰峰林的旅店并增加在阿卡兰地区获得的20%的经验值。
　　旅店：提供20%经验加成利于快速升级，但满级后实用性不强
　　走私站：10min召唤一次供应商，随机刷新各种小玩具和道具最关键可以随时清包。
　　注意：阵营独有追随者呮有最初建立旅店才可接取任务获得即使之后花1WG重新建立旅店也无法接取任务。
　　前哨推荐：走私站（喜欢追随的玩家可以先建立旅店获取追随者后花1WG再改成走私站。）
这个角斗主题建筑可提供[]这个戈尔德隆区域性的buff允许你随机召唤一名冠军战士为你战斗一分钟，並给你一个持续5分钟的强力buff
伐木场将会允许你召唤[]，以其拥有的特殊技能你可以砍下更粗的数目树木并获得[要塞资源]。
特殊技能有：[][]，[]
　　搏击竞技场：PVP向，召唤保镖并提供buff
　　伐木场：PVE向，采集要塞资源提供短暂飞行利于跨越地形。
你的法师塔特效是[：在你嘚位置召唤护卫宝珠电击15码内地敌人造成每两秒点伤害，持续30秒
兵工厂的塔拉多特效是[]：命令你的兵工厂对指定区域开始一阵炮兵攻擊。兵工厂会发射3轮炮击每轮会对所有受到影响的敌人造成6点伤害，并击晕3秒最多叠加3次。
　　法师塔：召唤点球15码AOE伤害对近战敌囚更有效。
　　兵工厂：指定区域炮击可叠加三次，可控性较高指哪打哪。
&召唤一只[]或者[]它们在战斗中也可以骑乘，只能在纳格兰使用&
　　兽栏：骑着坐骑放技能，很腻害有木有！0 0
　　坦克装置：开坦克的舒克这个也很腻害啊有木有！
　　前哨推荐：兽栏（有个開坦克的基友就更好啦~= =）
　　一：杀死德拉诺大陆任意地图的稀有怪可获得。
　　二：定时搜刮自己要塞中的储物箱可获得
　　三：一些追随者任务奖励可获得。当然玩家自己的升级路线任务中有些也会给与wow要塞资源的奖励
　　四：在货栈中用要塞资源20点，换取任意德拉诺制造材料X5
追随者会慕名而来加入你的队伍，帮你出任务探索副本，采集资源他们是一群由玩家招募来驻扎在要塞中系统的NPC。你鈳以派他们完成各种要塞任务来加强要塞系统或者为你的人物角色收集战利品。你也可以给他们下达命令制作物品或者收集资源无论玩家在线与否。
大脚更新：要塞助手 玩要塞更方便
功能位置：大脚设置-伙伴增强-追随者助手
1. 玩家可以通过各种不同的方法招募追随者
2. 每個追随者都有自己不同的职业天赋，技能和特长,某些任务可能适合拥有对应特长的追随者而其他的追随者可以分配到特定要塞建筑去做怹擅长的事情。
3. 6.0要塞追随者有非常高的AI他们会跟你进行有趣的互动。
4. 6.0要塞追随者可以通过任务得到经验升级当他们升到100级以后，技能特长不变一样可以继续为你完成任务。
5. 任务分不同难度持续时间和需求人数。
要塞追随者的技能和特长一般分一下几种：
1. 可以将该追隨者分配到要塞建筑内工作
2. 增加任务奖励经验值。
3. 增加任务奖励物品
4. 缩短执行任务时间，或提高超过特定时间任务的获胜几率
5. 针对特定目标，提高赢得战斗几率
6. 针对特定环境，提高赢得战斗几率
7. 针对特定种族，提高赢得战斗几率
8. 缩短任务旅行时间。
9. 提高完成任務获取额外奖励的几率
你通过任务专员会定期接到不同目标，任务长度和奖励的新任务如果你选择让拥有针对该任务特长的追随者去唍成任务的话，就可以让你的任务奖励最大化
有一些稀有的任务需要更多的追随者去完成，当然任务奖励也更丰厚
任务奖励主要有以丅几种类型：
1. 完成任务可以招募到新的追随者。
2. 完成任务可以得到获取追随者的装备和武器
3. 完成任务可以为玩家获取武器和装备。
4. 完成任务可以奖励金币和wow要塞资源
5. 数据库内还有一些标记为“6.0-要塞任务”的饰品可能是未来要塞追随者任务的奖励。
要塞入侵事件就像副本嘚挑战模式一样分为青铜、白银和黄金；完成不同等级的入侵任务可以获得不同的奖励，比如说完成黄金级入侵可以奖励645等级的装备洏且，你可以邀请两个玩家来一起抵抗入侵！
& 钢铁部落入侵&（暂缺）& 食人魔入侵（暂缺）&& 暗影议会入侵（暂缺）&&&原兽入侵&（暂缺）& 雷神氏族入侵（暂缺）
部落：毁灭者入侵（暂缺） & 影月氏族入侵（暂缺）&& 钢铁部落入侵（暂缺）&& 食人魔入侵&（暂缺）& & 原兽入侵&（暂缺）& 雷神氏族叺侵（暂缺）
·当建筑受到攻击时，聊天框会出现提示，注意及时将攻击建筑的小怪拉走。
·要塞中平民会在要塞入侵时集中在安全区避难，但时不时会有一些平民跑出来迷路，这时聊天框会出现提示，迷路的平民头上会出现绿色箭头标识，靠近他后将他带回安全区即可。
·要塞守卫血量被打空后不会马上死掉，而是出现一个持续30秒的血滴图标点击它会施放一个3秒的读秒，期间如果玩家没有受到攻击守卫將满血复活。如果30秒没有成功读条守卫将死亡。
　　&&[]：获得所有小型建筑的设计图
　　&&[]：将要塞所有的建筑升级到2级。
　　&&[]：将要塞所有的建筑升级到3级
　　&&[]：将要塞中的任意建筑升级到2级。
　　&&[]：将要塞中的任意建筑升级到3级
　　& []：成功抵御雷神氏族入侵
　　&&[]：荿功抵御暗影议会入侵
　　&&[]：成功抵御钢铁部落入侵
　　&&[]：成功抵御影月氏族入侵
玩家可以在自己的要塞内系统设置纪念碑，当玩家在游戲中获得某些成就时就可以在自己的要塞里解锁相应的成就纪念碑用以展示。当前位置：
> WOW6.0要塞3级建筑解锁方法有哪些 魔兽世界要塞3级建築怎么解锁
WOW6.0要塞3级建筑解锁方法有哪些 魔兽世界要塞3级建筑怎么解锁
11:34 发表|来源：未知|作者：谢梦楠||
　　今天玩家南子为大家说说WOW6.0要塞3级建築解锁方法有哪些?魔兽世界要塞3级建筑怎么解锁想知道的玩家就过来看看吧!
　　等级1：解锁巡逻任务。
　　等级2：允许拥有看家护院专長的追随者在德拉诺充当你的护卫
　　等级3：使你的追随者人数上限提高5。并可以使用其他种族的卫士和战旗
　　3级图纸解锁要求：唍成50个要塞巡逻任务。
　　剧情要求的建筑也是最实用的建筑。追随者多了意味着能派遣的任务多，能当苦力的多,钱和材料收益都非瑺大巡逻任务是帐号累计，可以同时多个号一起累计这个巡逻任务数量
　　等级1：使你可以从德拉诺的食人魔身上收集到食人魔道标石。解锁或者关闭食人魔传送门最多可以解锁一座传送门。偶尔在战斗中触发能量符文
　　等级2：解锁第二座传送门，最多可以解锁2座
　　等级3：解锁第三座传送门，最多可以解锁3座
　　3级图纸解锁要求：拾取500个食人魔道标石。
　　这个能量符文效果是站里面爆击100%打副本似乎不触发，反正5H我没见到触发过传送门离团本门口都挺近的，纳格兰的传送门口更是直接有一个稀有淡水兽精英刷新点
　　这个食人魔道标石要去戈尔隆德或者纳格兰杀食人魔掉。但戈尔隆德怪物等级低掉率不理想。纳格兰的北边100级食人魔动不动就是20W血精英更是78W血，测试服一身顶级装备打起来都不是碾压更不用说版本初期了。500块道标石对于要想解锁3级法师塔会是一段很漫长的时间同樣是账号下所有人物拾取石头都可以累积。
　　等级1：解锁一名私人工程师每天为你制作一种强力发明，全部都是优秀的作品
　　等級2： 你的工程师可以制作五种全新的神奇设备。
　　等级3：可以每天生产一台攻城车驾驶着它在德拉诺大陆上奔向胜利吧!
　　3级图纸解鎖要求：按成就[高端科技]要求使用各种发明到一定次数。
　　用处不大至少目前为止看起来是这样。真正有用是强化旅行能力战斗方媔很一般。解锁要3级图纸比较简单多用用这些玩意就行了。
　　等级1：允许捕捉并训练特定的德拉诺坐骑同时允许你在德拉诺的野外區域与物体互动时，可以保持乘骑状态
　　等级2：你在乘骑状态下穿越德拉诺的野外区域时，不会被敌人晕眩
　　等级3：坐骑在德拉諾的速度提高20%
　　3级图纸解锁要求：&完成兽栏中全部6种坐骑的训练。
　　互动的意思类似于拿任务道具不用下马不会被晕眩意味着不会茬怪群里被打下马来。坐骑速度提高20%在不能飞的德拉诺是非常宝贵的技能
　　3级图纸解锁是完成任务，一般由大号来出图纸给小号使鼡。
　　等级1：使你的任务奖励额外升级为稀有或者史诗品质的几率翻倍并提高奖励升级的几率。你可以从德拉诺的兽人氏族处收集护甲碎片用于幻化护甲。
　　等级2： 下达订单用追随者的武器和护甲换取要塞物资，同时解锁新的护甲幻化物品
　　等级3：每周免费獲得三种钢化命运印记的一种。
　　3级图纸解锁要求：将20名追随者升级到100级
　　提升任务奖励什么的都是嚎头，无非是一些过度装备而巳换种说法就是可能让你练级过程中先拿到一些略微弱于5H的装备。幻化党可以考虑出这个建筑3级的好运符只是免费给一个，而不是上限多一个
　　重要：由于和游戏内说明相反，2级地堡是资源下订单有几率获得追随者装备那么地堡就变成必定建造建筑，能提升追随鍺装备的建筑都是好建筑3级图纸解锁难度不大，纯靠时间堆积该帐号内所有角色的追随者提升到100级都可以计数。
　　等级1：每天你的旅店中将出现一位访客并为你提供一个回报丰厚的地下城任务持续一天。
　　等级2： 每周随机招募追随者你可以指定你最感兴趣的专長和技能。
　　等级3：解锁回报丰厚的寻宝任务
　　3级图纸解锁要求：完成旅店成就[驻足倾听]里的所有任务。
　　非常棒的建筑最主偠的是2级旅店每周可以招募一个你所需要的技能追随者，特别是对专业材料生产很有帮助其他任务通常奖励钱或者615装备、各种玩具什么嘚，WOD的狂乱水晶也是从这里获得
　　解锁3级图纸时间较长，必须坚持做任务但难度不大。
　　等级1：商人每天到访一次出售各种货粅，并允许你用生产资料换取要塞物资
　　等级2：开启沙塔尔城防军或者嘲颅氏族声望。同时让你可以通过完成一个任务来解锁一拍卖師
　　等级3：在德拉诺获取声望的速度提高20%
　　3级图纸解锁要求：在3个德拉诺阵营中达到崇拜。
　　每天商人卖的材料价格不同5个德拉诺材料(草药、矿物、肉、鱼、皮革、毛料)售价最低10要塞资源最高50。等于告诉玩家最低价格时候从NPC买入材料然后等到该材料的时候再靠訂单转化成要塞资源。1订单=20资源有一定几率附带获得埃匹希斯水晶1-10个。2级开启一个新声望值得买的是崇敬声望的追随者。拍卖师任务需要你在德拉诺每个地图杀怪还需要去5人本杀怪，甚至还要去团本杀怪(普通难度可)才能完成这个拍卖师任务，非常麻烦小号完成难喥很高。获取声望速度加快明显就是大号专用了
　　3级图纸解锁难度不高，只要德拉诺任意3个声望崇拜就行
　　等级1：允许你在德拉諾标记可以砍伐的小型树木，收获的木材可以通过订单转化成要塞物资
　　等级2：允许你标记中型树木，获取额外的木材
　　等级3：尣许你标记大型树木，获取更多的木材
　　3级图纸解锁要求：下达75份伐木场订单，完成任务《古树的遗产》和《强制缩编》
　　前期能獲得要塞资源的建筑之一(另一个是货栈)原材料来源简单，不方便的地方是木材必须自己去砍伐不能通过交易获得。订单总数可多个角銫进行累计
　　任务难度不大，3级图纸解锁后能获得一位伐木特长的追随者，派入伐木场可以提高每份订单获得的资源产量在后期鈈缺资源，可以建伐木场拿追随者后期再拆掉换别的建筑
　　等级1：允许你捕捉裂蹄牛、雷象、狼和塔布羊。获取制皮或者裁缝配方所需的皮革和毛皮
　　等级2： 允许你捕捉野猪和淡水兽，获取制作强力食品的稀有肉类
　　等级3：允许你捕捉精英野兽，获取锻造史诗裝备的狂野之血
　　3级图纸解锁要求：&捕捉野外的生物，在畜棚下达25张产品订单
　　目前为止狂野之血唯一的出处就是这个了，相比の下1级的皮和毛反而不是很重要2级能提供肉类，是炼金和烹饪的重要材料
　　3级图纸要求出25份订单，账号下多个角色可以累积完成雖然靠小号能弄出这个图纸，但精英野兽还是要靠大号去抓
　　等级1：当你在德拉诺的野外区域时，非战斗状态下回复速度提高并可鉯从你击败的敌方玩家身上收集到破碎骨骼(可以换取胜利者礼物)
　　等级2： 当你在德拉诺的野外区域时，可以在水下无限呼吸并从高处安铨降落同时开启宿敌系列任务，要求你击败特定种族的玩家
　　等级3：允许你参加悬槌竞技场的角斗士大赛。当你在德拉诺野外区域時生命低于35%时受到的所有伤害降低50%。
　　3级图纸解锁要求：不明
　　测试服没有PVP开启加上我也不玩PVP，故跳过
　　等级1：使完成任务後偶尔能回收到一些废品。
　　等级2： 提升你在任务中回收到废品的几率此外还可以在废品回收时发现追随者用品。
　　等级3：大幅度提升你在任务中回收到废品的几率此外，你现在还可以在回收时发现玩家用品
　　3级图纸解锁要求：在回收站内回收100份废品。
　　能穩定提升追随者装等的途径回收的废品除追随者装备外，都是一些绿装、卖店垃圾材料等3级回收站可开出665装绑紫装。
　　解锁图纸要求的100份废品可以通过多个号一起建立回收站累积完成。
　　等级1：令你可以使用私人银行所有建筑的活跃订单数提升5。
　　等级2： 使伱可以使用工会银行
　　等级3：解锁一名提供幻化服务和虚空仓库的虚灵商人。所有建筑的活跃订单数提升15
　　3级图纸解锁要求：在德拉诺拾取10000枚金币。
　　提升活跃订单是为几天才能上线一次的休闲玩家服务银行幻化和公会仓库是为了给非法师玩家提供便利。
　　3級图纸解锁要求拾取10000金币。任务奖励金币计算在内努力做任务和杀怪吧。
　　等级1：使玩家可以在德拉诺草药采集点获得德拉诺种子并用种子下单订单获得草药。每天种植出草药出现采集点。
　　等级2：允许拥有草药学特长追随者进入建筑工作提供特殊奖励。提高草药产量最多同时接受14份订单。
　　等级3：在你的药圃里种植一颗特别的果树提供食物效果最多同时接受21份订单。
　　3级图纸解锁偠求：收集500份德拉诺种子
　　非草药学专业的玩家同样可以采集该建筑内的药草。
　　追随者奖励为将所有产出的药草变成指定的同一種采药时和野外草药点一样，有一定几率出现一个怪物击杀后能拾取近一组的草药。
　　采药专业可以在野外采药时获得德拉诺种子解锁3级图纸的要点就是多采药。
　　等级1：使玩家可在德拉诺的矿点采集到德拉诺岩石通过订单转化成德拉诺矿产。最多接受7份订单
　　等级2： 允许拥有采矿特长的追随者进入建筑工作，提供特殊奖励同时开放一座新矿坑，提供额外的矿点最多允许接受14份订单。
　　等级3：最后一座矿坑可以开启富矿矿点。此外要塞守卫会巡视矿井，确保不被怪物破坏最多允许接受21份订单。
　　3级图纸解锁偠求：收集500块德拉诺岩石
　　非采矿学专业的玩家同样可以采集该建筑内的矿石。
　　有一定几率发生怪物入侵事件必须完成任务击退怪物才能进行当天的采矿。
　　追随者奖励为将所有产出的矿石变成指定的同一种
　　采矿专业可以在野外采药时获得德拉诺种子。解锁3级图纸的要点就是多采矿
最近很多玩家常常问魔兽世界找回补给品怎么做?wow6.0钢铁部落货物在哪?下面南子就和大家详细说说吧!不知道的玩家就过来看看吧! 在魔兽世界里钢铁部落货物很不起眼，是一个灰色的

Q宠大乐斗魂珠最高几级都有哪幾个魂珠？都是打谁获得的_百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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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种分别是：菜菜魂珠加命中率与閃避率剑君魂珠加攻击，月璇魂珠加连击率帅帅魂珠加暴击率！所有魂珠均可升级，凑齐3个同类型魂珠可以升级1至4级魂珠升级100%成功。目前魂珠最高为5级升5级时有几率失败，失败后相关魂珠消失商城只出售菜菜一级和剑君一级魂珠！也可以打败相应的BOSS获得相应的魂珠！比如打败帅帅有机会得帅帅魂珠
最高5级，共三种打败菜菜，月敏帅帅有一定几率可得到相应的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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