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银行是国有银行吗?

资本家已经开始不讲武德了。

原以为躲过了P2P,把钱存在银行,买一个低收益率的银行理财,就能稳稳当当。然而谁能料到,银行竟也炸雷,甚至引发众怒。

日前,多位外地储户远赴河南向多家村镇银行就线上取款难的问题讨要说法,但前往沟通的储户突然莫须有被赋“红码”,随即被工作人员带至相关隔离点,该案件引起了社会各界广泛关注。

据多位储户描述,他们原本在度小满等APP上购买了几家银行的互联网存款。时至今日,随着多家银行存款无法取出,甚至惊现“红码”事件,曾为其导流的度小满到底有无责任,引发了不少的讨论。

都说互联网的尽头是贷款,谁能料到日入斗金的银行也会有尽头。

2022年4月,河南多家村镇银行被曝无法取款,多位当事人表示,他们通过度小满、天星金融等第三方平台,存入禹州新民生村镇银行、柘城黄淮村镇银行等几家村镇银行的本金和利息至今仍无法提取。

于是,取不出钱的储户多次远赴外地到河南郑州讨说法。诡异的是,期间却有多位来自全国各地的储户,发现健康码被赋红码,正常出行受到影响。

据媒体报道,对于暂时还是红码的储户,当地负责隔离的工作人员称他们只要离开河南后就可以变回绿码。也有储户反映,其健康码变绿后又多次变回红码,需要刷新、重新填写资料才能再次“复绿”。

作为疫情时期的特殊产物,健康码本来就具有“非常性”,其应用必须严守法治边界。因此,对此次健康码滥用,最终直接引起了不少网络声讨。目前,最新的进展是,公安机关已立案调查。

梳理发现,目前存款无法取出的河南村镇银行一共有四家,分别为禹州新民生村镇银行、柘城黄淮村镇银行、上蔡惠民村镇银行和开封新东方村镇银行。

天眼查显示,此次涉及的村镇银行基本都与许昌农商行有着紧密的股权联系,多由许昌农商行控股。其中,许昌农商行持有拓城黄淮村镇银行51%控股权,持有上蔡惠民村镇银行51%控股权,以及持有禹州新民生村镇银行20.5%股权。

据媒体报道,河南新财富集团用影子股东代持股权的形式,渗透并控制了许昌农商行。然而,河南新财富集团于2月10日注销,董事长兼实控人吕奕也已经出逃美国,正在全球通缉中。

从各方透露出来的信息来看,新财富集团作为隐形股东,在银行内部用符合监管的手续,做了一套假的系统,用自营的小程序,和第三方平台对接,然后把钱转到了一些不入账的平台,涉嫌违法犯罪,公安机关已立案调查。据初步统计信息,此次涉及储户近百万,涉事金额达到近400亿元。

然而,是谁在为新财富集团做导流,此次第三方平台又该不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据多位储户描述,他们原本在度小满等APP上购买上述几家银行的互联网存款,之后由于监管对互联网存款进行整改,银行称可在该银行微信小程序上继续购买该行存款,可随时提取,金额在几十万上下不等,年化利率为4.1%。

事实上,通过互联网线上平台揽储一直是众多中小银行重要的揽储方式,各类中小银行主要通过互联网平台渠道打着更高的存款利率幌子,进而实现揽储目标。

有市场消息显示,以某些城商行银行为例,部分银行通过互联网平台吸收存款,有的占存款比例高达70%以上。然而,该银行却很可能属于高风险机构,自身抵御风险能力较弱,并且资金流动性隐患突出。

如此来看,在中小银行利用互联网平台揽储狂欢之际,无疑等同于加大了储户的资金风险。因此监管的脚步声随之而来。

2021年1月,银保监会、中国人民银行发布《关于规范商业银行通过互联网开展个人存款业务有关事项的通知》,明确商业银行不得通过非自营网络平台开展定期存款和定活两便存款业务。

此次河南等地的村镇银行事件,祸起互联网存款,既有第三方互联网平台存款,也有地方银行用于异地吸储的自营互联网平台存款。

在本次事件上,度小满等第三方互联网平台需要承担多少责任,或有待监管后续进一步认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些平台在准入标准、尽职调查、内控管理上恐怕存在不小的漏洞。

资料显示,度小满原名为百度金融。2018年4月,百度金融服务事业群组正式完成拆分融资协议签署,启用全新品牌“度小满”,实现独立运营。

目前,度小满已通过“有钱花”、“度小满理财”、“度小满基金”、“度小满保险经纪”、“度小满支付”以及“磐石金科平台”、“智能语音机器人”等产品与服务完成了在信贷、财富管理、支付、保险以及金融科技领域的布局。

但在黑猫投诉网上,度小满所暴露出的问题似乎并不小。有网友表示,度小满涉嫌暴力催收恐吓家人联系单位。

其表示,在度小满平台多次贷款,之前一直有按照还款日期正常还款,由于疫情原因导致薪资减少资金链断裂导致逾期,度小满平台多次拨打自己工作单位及单位领导透露个人隐私。

然而自己并没有预留任何工作单位的电话在度小满,但是度小满通过非法渠道去获取了自己的一些隐私信息去拨打电话,还扬言威胁称要去自己单位拉横幅说自己欠钱不还,希望度小满能给一个说法。

事实上,早在2020年12月26日,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就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修正案(十一)》。在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条后增加了一条:有下列情形之一,催收高利放贷等产生的非法债务,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

1.使用暴力、胁迫方法的;

2.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或者侵入他人住宅的;

3.恐吓、跟踪、骚扰他人的。

2022年4月25日,北京度小满支付科技有限公司发生工商变更,梁志祥退出法定代表人并卸任董事长职位,由孙云丰接任;李彦宏卸任监事职位,由张苗接任;同时,董事新增葛新、胡玮玮等多人。

面对这一幕,市场猜疑不断,有网友发出质疑:“度小满卖的银行存款暴雷了,就拍屁股走了?”如果真是如此,度小满显然在丧失责任心,那么这样的企业真的适合继续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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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银行事件最近也没了热度。

钱到底能不能拿回来,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一方面既要保证储户们的钱财,也要揪出幕后黑手。


这场400亿事件,主要嫌疑人是吕奕,但吕奕背后还是有不少人,其中最大的是银x会二把手。

好在这些伞,已经在吕奕之前被抓了。

也正是伞被抓了,吕奕才跑的。

改天单独拎出来一篇说道说道。

吕奕从2011年开始布局,11年间,他的触手前前后后伸入了13家村镇银行。

这次暴雷的4家银行便是这13家里面的。


骗我们的钱在别处做好事

其中许昌农商行总资产为136.38亿,所以粗略估计这些银行加起来有上千亿资产。

吕奕确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都是通过各种股权穿插,来实现自己成为幕后的老板。

每家银行都穿插着三四个级别。银行→各级公司→合伙人→新财富→吕奕。

所以明面上压根找不到吕奕的身影。


也正是这种非常复杂的结构,会导致在审查的时候出现各种线路分支,工作量是相当的大,恐怕要按年算时间了。

就像媒体说的,如何判定这家企业是和吕奕是正常的合作关系,还是属于“吕奕系”,很难界定。

如果没有红码事件引发的暴雷,难以想象,他们还要收敛多少钱财。


34家平台需要负责吗?

看到这里我们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

这些小银行是从那里得到了那么庞大的用户群体?

毕竟超过40万的储户受到影响。

所以我们就不得不去溯源,这些银行背后的导流机构。

到底是谁在给他们介绍业务,吸纳储户?

终于经过一番查找,辣条在一篇报道中发现了异样。


这些受害储户,大多数都是来自互联网平台。

比如说变红的1317名储户,其中有871人没有来过郑州,他们都是通过第三方网络平台办理的业务。

看看,这占据的比例,相当惊人。

有超过34家互联网平台和这些出事银行有合作,他们既有名不见经传的小机构,还有大名鼎鼎的各行业大厂。

值得注意的是,这其中还有一些p2p平台。


品牌几乎囊括了市面上,我们常见的。

网络平台通过自己庞大的用户基础,进行产品销售,后面的商业银行负责提供服务。

双方一拍即合,手中有钱的客户自然就上钩了。

其实我们一对比就能很明显地看出来,这些产品都是打着高收益的噱头。


在报告中,辣条也注意到了。他们提到了通过各大平台运转的资金超过上百亿,涉及客户上百万。

另外辣条还在《2021年中国金融稳定报告》中发现,有89家银行通过第三方互联网平台引流,涉及引流金额约5500亿,而第三方平台盈利1.1亿。

这是多么恐怖的存在,好在暴雷的并不是大银行。


仔细一想,其实并不夸张,就拿列表中的几大厂来说。

他们的用户规模都是上亿的存在,你的手中100%有他们公司的产品。

突然想起来,司马南之前说联x金融帝国,多么地赚钱,收益多么的高。

卖电脑根本赚不到这个数。

怪不得,不管大厂小厂,都跑去搞金融业务分支了。


不过2021年1月15日,上面下了通知,银行不得通过非自营网络平台开展定期存款和定活两便存款业务。

要把已经开展的全部自然结清,但是这些客户也没走啊。

信息已经到了他们手中,换个马甲继续开干。

那么这些互联网平台是如何赚钱的呢?


钱进入了银行,他们自然是赚不到这些钱。

他们赚钱的方式大致有两种。

第一:拿佣金。按照客户的交易额,从银行那边收取一定的费用。

第二:抽提成。双方私底下合作一起干,盈利了年终分红。

反正不管那种方式,第三方平台是只赚不亏。

突然觉得,可以理解这些平台其实就是一个中转站,业务中介。


那么这里还要提出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了?

这些负责引流的平台,需不需要负责?

辣条觉得很大可能不会,因为这些客户是自愿购买的互联网平台存续产品。

不过这些互联网平台是利益相关方,要说他们全部无责任,谁都不会答应。

辣条也特地查了查,其中一位律师说道:“如果这些互联网平台是在‘通知’之后,没有改正依旧开展业务,那就是共犯”。


说白了,背后都是高息诱惑,酒壮怂人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辣条看到很多资料中都提到了高息,8%的收益,大家见过吗?

不过资料显示出事银行那边是4.2%-4.9%。


银保会说年化超过6%就要小心了。

其实,对比国有大行,只要高于他们很多的都要小心。

比如工行,存定期5年是3.15%。中银,存定期5年是2.75%。

然而这次暴雷的银行给出的4.2%-4.9%。

还标明了50万以内100%赔付保障(如今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这直接超出了一倍还多,小银行本来就没大银行利润高、客户多,现金流更是比不上大银行。

大银行都不敢怎么搞,他们如此搞,长久下去怎么赚钱?不崩盘才怪。

所以啊,还是那句话,不能贪小便宜吃大亏。


记得某宝刚出来的时候,也不过百分之七点多吧。

后来一直降,经过这些年的下降,如今已经到了百分之二的左右。

不过对比国有大行,这个利率是在合理区间的,甚至比他们还低。


接下来这事到底怎么处理,还不知道。

不过干吗一直催着储户登记呢?

早前储户登记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猫腻,似乎要将储蓄变成商业产品。

因为信息登记界面的名字不对劲。


页面上面写的全是“获取收益、交易渠道、产品、年利率、期限”等字样。

“储户”变“客户、投资人”,“存款”变“资金”,“利息”变“收益”。

所以很多网友怀疑这不是储户信息登记,是商业理财登记。

这一写,身份可就从储户成了投资客。

毕竟投资,盈亏自负。可没人会给你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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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群里有人说扫描“郑州车站西南出口”的场所码,自己的健康码就会“神奇”地变为“红码”,李东枝自己也试了一下。于是,片刻之后,家住湖北武汉的李东枝,就真的变成了“红码”人员。

而湖北宜都的杨宝东则是亲身经历了“入豫变红码,离豫变绿码”的离奇旅程。

更离奇的是,几乎从未离开居住地、行程码相同的一对情侣,在扫完那个神奇的场所码之后,两人的健康码竟然出现“一红一绿”截然不同的结果。

同样的场所码,却出现“忽红忽绿”的结果,只因被赋红码的三个人都是河南村镇银行的储户。

而他们,是一群无法取款的人。

“这是拿我儿子的命换来的钱”

54岁的杨宝东是一位失去了土地的农民。除了土地,他还因病失去了一个肾脏,而在7年前的一场事故中,他失去了自己的独子。

由于几乎没有劳动能力,除了低保,杨宝东家里唯一的储蓄就是儿子去世时公司给的100万赔偿金。

“这是拿我儿子的命换来的钱。”

在失去独子之后,杨宝东夫妻五年里尝试了七次试管婴儿,两年前,两人终于迎来了一对双胞胎女儿。

“我两个小孩才刚两岁,小宝要喝牛奶,家庭开支很大,买这些存款都是为了补贴家用。”2020年8月,杨宝东在度小满平台上看到上蔡惠民村镇银行推出了一款名为“重阳宝”的多期限存款产品。

在产品介绍中,“年利率高达4.85%” 让杨宝东不禁心动,而“银行存款”、“保本保息”、“已参加存款”这些字眼,更是让平时连股票基金都不敢买的杨宝东坚定不移地认为这是一个几乎没有风险的存款产品。最关键的是“可随时全额支取”,这与杨宝东日常开支较为频繁的需求完全吻合。

于是,从2020年8月开始,杨宝东购买了多笔上蔡惠民村镇银行和柘城黄淮村镇银行的存款产品。在4个月的时间里,杨宝东在度小满平台合计购买了18.5万存款,其中上蔡惠民村镇银行12.5万,柘城黄淮村镇银行6万。

就在杨宝东把钱存到村镇银行之前的两个月,武汉的李东枝也把自己的100万存款存到了另一家村镇银行――开封新东方村镇银行的账户中。

李东枝知道这家村镇银行纯属巧合。那年夏天,她和爱人去开封,在火车站看到了开封新东方村镇银行的广告。出于做财务工作的职业敏感,平常就精打细算的两人便开始打听这家银行的存款利息。

“7天通知存款利率高达1.85%,老家这边银行最多也不过1%左右,在这家银行买比老家银行强多了”。李东枝和爱人便合计着把钱存到这家离武汉500多公里的村镇银行里。

和杨宝东一样,李东枝对风险也看得很重。自己已经56岁了,而且上面还有三个八九十岁的老人需要赡养,29岁的儿子婚事也开始提上了议程,这一切都让李东枝不得不小心翼翼。

但银行客服“储户存款存取自由,每次支取没有限额” 信誓旦旦的承诺,还是让李东枝放下了戒备。夫妻二人分别在银行的柜台办了一类卡,买了100万的7天通知存款。后来,因为觉得利息高,而且随存随取都没出过问题,于是,在2021年卖了一套旧房子之后,李东枝又把130万的卖房款存到了村镇银行的账户里。

不仅如此,李东枝还把这个“好事”推荐给了家里人,李东枝的儿子存了200万,公公婆婆和妹妹存了600万,大哥存了200万,小弟存了200万……再加上自己和丈夫前前后后存的400多万,一家人在开封新东方村镇银行、固镇新淮河村镇银行,以及禹州新民生村镇银行三家村镇银行里一共存了1600多万。

在此后的日子里,杨宝东和李东枝一家放在村镇银行里的存款看起来丝毫没有风险,无论何时支取,钱总能顺利地取出来。

唯一的变动出现在2021年。

当年,由于监管新规出台,区域性银行不准异地揽储,度小满平台的村镇银行存款产品下线。

不过,在这时村镇银行贴心地告知储户,度小满平台无法购买了,但可以到村镇银行的微信小程序上去买。

于是,杨宝东在2021年7月6日至9月份三个月的时间里,通过微信小程序又购买了60.9万的存款产品。而由于银行存款保险的保障上限是50万,为了规避风险,杨宝东还特意将这60.9万分别存入自己和妻子两个人的名下。

不过,风险还是降临了。

4月18号这天,杨宝东准备照常支取存款产品的几百块利息补贴家用,却发现不论是上蔡村镇银行还是柘城黄淮村镇银行的存款派息都无法提现了。

武汉的李东枝同样发现了这个突发情况。

4月16号,是李东枝母亲的祭日,由于花费了一些钱,所以,她准备在4月18号这天取出10万块钱来补贴家用。但是李东枝发现,自己存在开封新东方村镇银行的钱死活取不出来了。

无法取款的消息瞬间在网上传开了,储户们开始疯狂地给银行客服打电话,但无一例外均无法接通。

在焦急地等待了一天之后,李东枝一家人再也坐不住了。他们兵分两路,李东枝带上儿子、老公一家三口直奔开封的新东方村镇银行,而大哥、妹妹则赶赴禹州新民生村镇银行。

很快,第一个坏消息传来了。

由于禹州根本就下不了高速,大哥和妹妹只能掉头回了武汉。维权群里即便有人把车停在服务区,然后徒步一个多小时到了禹州新民生村镇银行,也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而李东枝一家三口虽然顺利地到达了开封,但却失望地发现,当天下午的6点新东方村镇银行就已经关门了。于是,一家三口只能在当地的酒店住下,等待第二天银行一开门就去把钱取出来。

但等到20号一大早再去银行时,李东枝一家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至少有100名储户堵在了银行门口,乌压压一群人,每个人脸上都是焦急的神色,乱哄哄地讨论没法取钱的事情。

这时,一名姓郝的行长出现了,一群人“哗”地一声围了上去。郝行长当时给在场储户解释说,“因为河南省在查办金融案子,有几家村镇银行4月18日同时关闭了线上取款渠道。河南省正在开会研究银行的方案,估计明天会给大家按比例支取存款,今天先给大家打印流水。”

于是,一群人又开始焦急地等待打印流水,从早上开始,排到下午5点多,李东枝和她丈夫的银行流水才打完。

但是等到第二天,行长口中所说的“按比例支取存款”并没有到来,李东枝一家人等来的是银行客服一句机械的回复:“郝行长去省里开会了”。

苦等一天,当天下午4点多,郝行长才姗姗来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把储户召集到银行二楼的大会议室里,宣布了第二个坏消息――“省里不同意他承诺储户按比例取款的方案,因为有的储户的钱来历不清楚,涉及到犯罪,省里要把案件查清了统一安排和出公告。”

接踵而至的便是愤怒的储户一句又一句的责骂,重压之下,行长对储户承诺:“家里有看病急需要用钱的,可以给银行申请,银行可以放款。”

但是,事后的结果表明,这显然是一句没有落实的空话。

李东枝清楚地记得,当时有一个贵州的女储户家里婆婆换肾急需用钱,但直到现在,这笔钱仍然没有放款。

李东枝所说的人是吴兰英。

吴兰英今年43岁,和其他人相比,她的生活要更糟一些。

吴兰英家里有一个患尿毒症多年的婆婆,前一段时间,医院通知她,婆婆排到了换肾的名额,之后只要等到合适的肾源,就可以动手术。但出于保险起见,吴兰英需要提前准备好手术费用。

可就当吴兰英准备把自己在开封新东方村镇银行存下的190万存款取出来时,无法取款的风险爆发了。

人命关天,吴兰英丝毫不敢等待,20号就从贵州坐飞机到郑州找银行取款。但正如前文所述,在郑州苦熬了10天之后,吴兰英只能无奈回到了贵州。

5月中旬,吴兰英71岁的公公被检查出左下肺浸润性腺癌,随后,74岁的母亲又摔了一跤,被诊断为右股骨转子间骨折。

“三个老人在医院,一个尿毒症、一个肺癌、一个摔断股骨,还有人比我更惨吗?”可是,吴兰英除了无奈地呐喊,丝毫没有办法。

“母亲的手术在医保报销后,需要自费七八万;公公的手术做完之后,就要接受进口靶向药治疗,这种进口药是全自费,要准备30多万。患尿毒症的婆婆随时可能要换肾,并终身服用排异药物,可钱在银行里却取不出来。”重重打击之下,在银行有190万存款的吴兰英,已经欠下了30多万的外债。

对于此次事件波及多少储户,涉案金额共有多少?目前还没有官方消息披露。但网上流传的一份文件显示,仅东南部一个省份就有受损储户25593人,涉及存款58113笔,金额共计20.43亿元。而此前一份据称是由部分受害人自发登记的储户存款表显示,波及储户超3600人,总金额超14亿。

关于河南村镇银行“取款难”事件,新华社5月18日报道,银保监会有关部门负责人表示,近日,银保监会与人民银行持续关注河南4家村镇银行线上服务渠道关闭问题。4家村镇银行股东河南新财富集团通过内外勾结、利用第三方平台以及资金掮客等吸收公众资金,涉嫌违法犯罪,公安机关已立案调查。目前4家村镇银行营业网点存取款业务正常开展,凡依法合规办理的业务均受到国家法律保护。

当取款难真正从天而降的时候,储户们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plan B。

面对无法取款的困境,李东枝现在显得无计可施。

现在,她最为后悔的事就是自己没能及时把钱从Pos机里刷出来。“最开始的时候,其实从别的银行的ATM机里是可以取出一部分钱来的。18号出事的时候,我用村镇银行的卡在酒店旁边的宋都银行取过2万现金,又转了5万到招行的卡上。但是等到22号的时候,钱就没法再动了。”

李东枝感叹了一句,“还是那个郝行长说得太好了,让人丧失了警觉。”

与李东枝不同,家里还有两个嗷嗷待哺孩子的杨宝东选择了一次又一次地去河南讨要说法。

5月19号,杨宝东去过一次上蔡惠民村镇银行,想当面把钱要出来。但白白浪费了5天时间后,24号,杨宝东就被遣返回家了。

6月12号,杨宝东再一次去河南,但刚下车便因为“红码”被拉去了一处隔离地点。杨宝东一直也没弄明白,好端端的绿码为啥就变成红码了。

但是,在郑州僵持了两天之后,杨宝东无奈决定回湖北老家。在几个人的护送下,杨宝东来到了火车站,在登车前几分钟,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只不过,已经变成绿码的杨宝东并没有感受到通行无阻的痛快,在回家的火车上,他仍然没有想到该怎样才能挣脱出眼前的困境。

等着,钱困在银行里,何时取款遥遥无期;不等,人困在红码里,若想入豫猴年马月。

而他自己,就只能在绿码里进退维谷。(文中杨宝东、李东枝、吴兰英均为化名)

(责任编辑:刘海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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