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legram怎么扫二维码

  香港修例风波持续半年多,从“合理非”演变为暴力示威,甚至不断向极端恐怖活动升级,这背后,是怎样的组织方式在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暴力活动?他们的活动规律和方式又是怎样的?而身在其中的年轻人,又是如何在一次次的暴力中,在如此严密的组织中,逐渐迷失,将暴力变为目标,而不是途径,最终为了暴力而暴力?

  谭主的一位朋友,就在香港工作。修例风波以来,他经历了每一次暴力示威活动,目睹了香港遭遇的创伤。为了了解示威者是如何组织活动的,他在不同的社交媒体群组中观察,发现了示威者的一些组织秘密。

  下面的文章是他经过五个月观察后写出的,也是希望,对暴力活动中的“勇武”派每多一点了解,也许就能更多理解,香港社会为何会撕裂至此。

  从6月底开始,我们匿名加入了由示威者建立的多个Telegram频道(相当于聊天群组)。

  据说这类频道有上百个,各频道目标及定位不同:有文宣组、哨兵组、资讯组、堵塞机场组、战术讨论组、被捕者援助组等等,每个群组少则千余人,多的有二三十万人。六个月来,许多互不相识的示威者就是被这样的群组连接起来,找到“手足”同行、互通各种信息、发起示威活动、筹集物资资金、学习制作汽油弹、探讨袭警战术等等。

  示威者说这次“修例风波”是“无领袖、无组织”的自发运动,但通过这几个月的调查,相比于“无组织”这种说法,用互联网形态下的“去中心化组织模式”来描述,或许更加贴切。

  Telegram是一款加密即时通信软件。相比于其他同类产品。Telegram最大的特色是他的“安全性”,能够实现端到端的加密通讯,第三方包括管理员等都无法访问用户的通信内容。此外,Telegram虽然是用手机号注册,但它允许用户隐藏注册手机号,有阅后即焚功能,频道无人数上限,可以指派多名管理员共同维护,还可以选择无管理员模式,这些特性能够让用户更好地躲过电子和通讯监管。

  极端组织“伊斯兰国”就曾建立多个Telegram频道,但此后被Telegram官方封闭。6月11日,“修例风波”之初,香港警方也曾以“串谋公众妨碍罪”逮捕一名Telegram群组管理员。如果说网络论坛“连登”是示威者发声的“公共广场”,Telegram各频道就是将这些声音和意见逐一落实的“实战小组”。

  “哨兵组”最活跃 单日发出数万消息

  8月初那段时间,“勇武”战术从对峙转为“快闪”,他们不再追求占据街区与警方对峙,而是“遍地开花”,在多个街区同时搞破坏,一旦警方出动就立即散去,让警方疲于奔命。这种“快闪”战术靠的就是即时信息沟通,“哨兵组”的作用在此时凸显。

  每到周末,有大型示威游行这天,Telegram上最活跃的就是哨兵频道。我们加入的一个“哨兵主频道”,人数高达28万,最多时一天可能有数万条消息。频道内各示威者即时将自己所掌握的各类信息,尤其是警方在各区的动态反馈到群组,以便身在前线的“手足”、尤其是一线“勇武”掌握,顺利撤退。

  管理员会反复提醒“爆料教学”,即发送消息的统一格式:“时间、地点、人物/目标、事件、图片”,时间需为24小时制,人物/目标分为“狗(示威者对警察的蔑称)、车辆、可疑人士(如便衣警察等)”,事件则统一为“落地、布防、推进、举旗、开枪、清场”等警方行动术语,最后再配上自拍图片。

  一则有效的哨兵爆料消息就可能是这样的:“尖沙咀弥敦道 美丽华商场外 50绿狗 落地及布防”。翻译过来就是:在尖沙咀弥敦道美丽华商场外,有50个身穿绿色制服的警察,来到当地布防。 

  “文宣组”最高效 迅速占据舆论阵地

  10月1日晚,国庆当天,一名18岁激进示威者近距离袭击警员,警方被迫开枪。事件刚刚发生,文宣频道内就已经有人制作海报图案,“黑警杀人”、“近距离实弹”、“这颗子弹,射穿了香港人的心”等一批制作精良的图文产品迅速出炉,立即出现在各社交媒体平台,在警方发布之前迅速占领舆论场。而这些图文完全是夸大其辞甚至是凭空捏造的。

  11月24日,区议会选举当天,中午不到,网上就流传一张图片,上面显示在18区中建制派票数均处于领先地位。这其实是示威者的一个文宣陷阱,希望以此错误信息误导不少支持建制派的选民,让他们误以为建制派已稳操胜券,因此就不必再去投票。

  几个月来,示威者的强大文宣力量,在以年轻人为主的各类社交平台上显示出极强的生命力和动员能力。在香港采访报道的记者大多都有一种感受,示威者、或者说反对派的文宣产品,高效、生动,至少在香港本地,效果远胜建制派和内地媒体。看到铺天盖地的“警察还眼”、“831太子站死人”等假消息的宣传,很多人就会信以为真,反而认为警方的辟谣是在掩饰真相。

  12月5日,我们在文宣频道内看到一则招聘启事,标明为“海外文宣组第三期培训班”,招募岗位包括:中英文新闻编辑、中英文翻译、Instagram和Telegram管理员、图片设计、视频编辑等,并注明其工作主要是将香港的消息翻译后发到海外。

  从这则招聘启事就不难看出,出现在各大社交媒体平台,包括街头所谓“连侬墙”等张贴的大量海报文案,从“返送中”、“五大诉求”到“时代革命”、“愿荣光归香港”等等,目标明确、层层递进,都是有专人来组织的。

  “战术讨论组”:示威者的网上训练营

  水魔法师、火魔法师、结界师……看到这些名字,不要以为这是网络游戏名词,他们都是实实在在的“勇武”分工:水魔法是腐蚀性液体攻击,火魔法是汽油弹等易燃品攻击,结界师则代指各类路障和陷阱。

  在Telegram上,有大量的“水魔法师公会”、“火魔法师公会”、“结界师公会”等频道,这些频道中会转发各类汽油弹制作手册、硫酸制作攻略、路障及陷阱设置方法,还有人发来《海豹突击队:100项致命技能》一书中利用精装书本和胶带自制护具的教程。

  在一个“实用工程知识分享频道”,我们还看到了使用钨丝灯泡、火柴、汽油等物品制作简易爆炸装置的教程,这类爆炸装置往往被放在纸箱内,一旦有人试图移动纸箱就会触发。这几个月来,就连铜锣湾的街头都曾出现炸弹,警方不得不出动拆弹部队,电影一般的情节,就是这样出现在现实中的香港。

  早在6月初,Telegram和连登上就有教授示威者如何与警方对峙的阵型图,其中清晰标明勇武、旗手、远攻、消防员这些角色的职责,以及每个角色的站位图。示威者根据自身意愿,选择扮演其中不同角色,更加激进的会去做勇武,相对保守的可能就是消防员或是急救员。

  不过《纽约时报》曾采访一个化名为“肥仔”的勇武和他的伙伴,他们承认是用加密的即时通讯应用协调行动,并得到国外的“战术家”指导。他们还表示,勇武有不同的团队,每个团队人数在几十人,团队相互之间独立运作,较少接触,以保障安全。

  因为战术组的实用性和敏感性,很多这类频道,加入时都要求你在60秒内回答问题,一旦答错,就看不到任何群内信息。

  “被捕人士关注组”:拯救“手足”

  “手足”,是示威者对彼此的称呼。

  在示威者与警方对峙现场,警方往往会在驱散和清场时进行拘捕。每当警方拘捕黑衣人,总会有数十家媒体蜂拥而上,将摄像机、照相机甚至手机对准被捕者。这其中,就不乏别有心者。一些有经验的示威者,会在这时对着镜头大声说出自己的姓名,包括身份证号,这样做的目的,是方便律师能够顺利找到他们。

  在“被捕人士关注组”频道,有人发布被捕标准流程:争取让人知道你的中英文姓名、身份证号码以及被捕地点。每次示威游行期间,频道里会有专人盯住各类直播视频,一旦有“手足”被捕,他们就会立即截图,并尽量将这些信息完整地发在群里,包括被捕者乘坐的警车车牌号或所在警署,以便义务律师顺利找到他们,提供保释等法律援助。

  Telegram群组内出现裂隙

  当然,Telegram各频道里也不总是和谐一片,偶尔也会出现争执声音。例如,近期就有部分频道的管理员被朋友出卖,威胁他用比特币“赎身”,否则就公布其详细个人信息;还有人对各界的捐款去向表示不满,认为有些管理员可能私吞公款,本应用于购买头盔、防毒面具等物资的经费去向不明,但管理员却不敢将经费用途详细公开,害怕留下证据被警方追查,结果越闹越僵。

  我们还发现,不论是Telegram还是连登,自从入冬以来,发言的人数和活跃程度,都已经下降了不少。这与近期香港暴力行为逐渐减少,也是相对应的。

  观察五个多月,我的最大感受是,示威者更在乎的未必是“五大诉求,缺一不可”的结果,更可能是一种自我认同、自我臆想“为民主而战”的过程。更加可怕的是,因为使用“去中心化”的组织模式,导致即便方向跑偏,也没有人敢于纠错、能够纠错。很多人未必赞同极端暴力的手段,但没人敢公开说不,因为一旦有人说不,就会陷入“手足”们的口诛笔伐中,被认为是“背叛”。所以“不割席“成为示威者中流传最久的口号。

  导致的后果就是,少数极端勇武,绑架了大部分示威者的民意;而这些示威者,又绑架了香港的民意。可怜的年轻人,被失真的所谓事实煽得几近疯狂……

  近日香港街头,暴力还在升级,前有普通市民清理路障时被暴力示威者用硬物击打头部,后有警方在暴徒家中搜获大量危险性武器,甚至包括一把性能非常好的手枪。

  有消息称,暴徒计划在8日的集会游行中,使用枪械制造混乱,甚至嫁祸警员。

  经过背后一些别有用心势力的洗脑,经过严密组织的训练,如今,香港街头的暴力已经被迭代,而暴力参与者的思想也在这种迭代中不断走向偏激,他们将自己的行为神圣化、浪漫化,坚持自己在为捍卫“自由民主”而战。他们不想理解世界,理解中国,甚至不想多理解香港自身的发展。

  可悲的是,当潮水退去,如何拯救自己,才是个大问题。(文字来源:玉渊谭天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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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妇科手术遭非法直播,供人实时观看。此类事件引发公众对网络摄像头安全和隐私保护的讨论,有网友担忧,背后可能会有更深的产业链。

卖家发布的医院妇科手术台监控视频截图。

澎湃新闻近日调查发现,有不少国内监控视频在境内外网络平台传播,以推特(Twitter)、电报(Telegram)和QQ等平台为主。这背后形成了一条利益链:有人私自安装偷拍摄像头或破解他人摄像头权限,然后将摄像头ID出售,供人实时观看,还有人专门做卖家的下线代理。

代理展示的转账记录和交易截图。

“如果不赚钱,谁愿意卖这个?”有代理称,摄像头ID又称“台”,卖台只用一天就能赚回成本。除了妇科手术台,还有还包括厕所、宿舍、更衣室、酒店等的摄像头ID套餐,价格在一百到六百元不等,有些“精品”ID被炒至上千元。

有代理称,为使利益最大化,会将同一个ID转卖给多人;而监控视频中的裸露、色情情节则会被录成视频,打包发布在群聊或网站中,付费才能看。

澎湃新闻调查发现,破解和安装摄像头成本低,ID和相关视频售价高,刺激着不少买家转变为代理。裁判文书显示,有作案团伙在宾馆安装偷拍摄像头,此后层层转售,发展下线超过300人。

屡禁不止的黑产背后,存在着监管和追责难问题。有致力于网络安全的专业人士表示,网络摄像头的“弱口令”导致破解的门槛低,以至在互联网空间“不设防”。且因技术和历史原因,厂家在自查、召回和追责方面均有难度。

另有专业人士分析,偷拍产业链行为本身具有灵活性和隐蔽性,相关行为的定性和法律适用问题也时常困扰着办案人员;而从受害者角度来说,由于心理上的恐慌和时间、金钱耗费大,并不一定都能配合取证或坚持追责。

厕所、卧室、手术台都可能被实时偷窥

“都是有裸体的台才会拿出来卖。喜欢偷窥的来。”1月19日,有卖家在推特上这样为自己售卖的摄像头ID打广告。

卖家发来的摄影头实时监控套餐。

澎湃新闻记者以买家身份向该卖家咨询,对方称,因微信账号会被封,现在他只能通过推特和电报群聊引流。他称,花280元到480元可购买对应的“套餐”,通过对应的设备ID,用户便能实时监控他人卧室、厕所、按摩店、女更衣室、学校女宿舍、妇科检查科室、情趣酒店、民宿等场所,观看软件包括云视通、绿房子、乐橙、萤石云、360监控。

除了一对一的售卖,还有卖家建立了专门用于交易的群聊和网站。

卖家或群主发布的监控视频录播。

在加密聊天软件Telegram上,记者加入了一个群成员超过8000人的群聊,发现成员均为禁言状态,群主会分享通过摄像头录制的色情视频,如想看更多刺激画面,则要交钱“赞助”。

群主称,该群的监控视频源自自行安装的偷拍摄像头。“就是正常的网上卖的家庭摄像头。”该群主称,安装者将摄像头安装到酒店隐蔽的位置,通过官方软件可以观看实时监控和云回放。

该群主称,每个公司摄像头软件使用方式不一样,以前主流的可用来偷拍的是360摄像头,目前主流的是萤石云、乐橙、TP-LINK安防,这三个软件在应用市场都能下载。

“一般情况,你们接触到真实卖台的人都是代理,摄像头安装者本人是不会出来卖台的,机主发货、代理卖货,所以这价格不可能太便宜,再加上风险成本,如果不赚钱,谁愿意卖这个?”该群主称。

另一个群成员超过3000人的视频分享群中,群主称,想看更多监控视频需要在网站购买邀请码、注册会员并选择“赞助”时长,再发送邮件到特定邮箱,再接收每日整理好在线观看地址。

除了在境外平台推广售卖监控视频的情况外,疑还有部分卖家活跃在QQ上。

澎湃新闻查询发现,QQ上有多个名为“云视萤石云宾馆监控”“云视家庭破解ID”的群聊,已无法加入,但根据群聊介绍可关联到相关的客服人员或者QQ号,对方均表示可以售卖摄像头ID或者录播视频,且称可出售针孔设备。

部分卖家仍在qq中招揽生意。

被轻易破解的摄像头弱口令漏洞

除了私自安装摄像头偷拍,卖家还会通过软件破解他人摄像头观看权限,这种方式成本更低。

“如果单纯买监控自己看,买云就行了,如果想和我一样卖台,就得买扫台软件(即破解软件)。”代理小周对记者说。

卖家发来的摄像头破解软件

小周称,610元可以买到“扫台”套餐,包含销售渠道和运营教程。

“扫台软件能破解监控摄像头,发现有‘精品’、有看点的话,就留着ID售卖。”小周声称,卖台(ID)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可以当作兼职来做。卖掉一个ID不等于失去它的权限,仍能将它无限次转卖给别人。

小周展示他的转账记录称,1月17日有多人向其转账,总金额超过1000元;他展示的聊天记录显示,他还向其他卖家提供了监控视频的账号和密码。

另一名卖家小洪自称,他是“最上面的人”,其他代理都是他教的。

澎湃新闻发现,小洪出售的云视通“扫台软件”中,包含扫描器、弱口令检查工具等一系列工具包的下载链接。小洪称,通过安装这些文件,可以扫描并破解摄像头的弱口令,得到ID结果。

小洪发布的一段操作视频显示,在云视通APP输入对应设备ID并点击连接,界面立即出现数十个家庭、宾馆内的实时监控,再点开另一个设备ID,显示出妇科手术室的实时监控。

为何所谓的“扫台软件”可以轻易破解他人摄像头?长期致力于网络安全的专业人士、网络尖刀创始人曲子龙认为,这与互联网刚起步时期的生态有关。

曲子龙向澎湃新闻解释,早期厂商为了方便顾客,便在摄像头出厂时设置了初始密码,例如“”、“”。但很多顾客对密码重新设置概念不强,这导致弱口令的存在。而且只要知道摄像头品牌,网上可查询到数初始密码,便可破解摄像头,这也是当前大部分摄像头通过破解密码而被他人操控的原因。

“破解的门槛低。”曲子龙称。

他表示,公共场所的摄像头被破解,原理跟家庭摄像头被破解原理一样,大概有三种方式:第一种是通过攻击监控机的电脑进行破解,第二种针对新一代的联网摄像头,大部分是通过匹配摄像头出厂默认的密码、弱口令的方式被破解。

“第三种就是嗅探厂家调试后门或通过特定漏洞进行破解,相比前两种方式,这种攻击在偷拍摄像头产业并不常见,相对来说有一定的技术门槛。” 曲子龙说。

畸形癖好和窥私欲下的疯狂黑产

曲子龙称,目前的摄像头破解生意,一种方式是将摄像头接到指定账户后售卖权限,买方实时观看;另一种方式是直接录制特定画面后售卖。

澎湃新闻梳理多份裁判文书发现,从利用软件破解摄像头或私自安装偷拍摄像头,到拍摄性爱或裸露视频,再到售卖和发展下线,是摄像头偷拍黑产的重要环节。

中国裁判文书网2018年公开的一份判决书显示,2017年7月初,河北男子王某帅利用软件破解他人家庭摄像头的IP账号和密码信息,侵入并控制了30余台家庭摄像头的信息系统。

王某帅还在网络上组建了5个QQ群,将破解教程和ID打包,以每包88元的价格出售给他人。法院认为,王某帅构成提供侵入、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程序、工具罪,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罪,贩卖淫秽物品牟利罪。

澎湃新闻此前报道,2020年2月公开的一份山东省济宁中院刑事裁定书显示,赵某等人以非法牟利为目的,分别或结伙在国内超9个城市的宾馆房间内私自安装360摄像头,拍摄入住客人性爱的淫秽实时视频,并通过网络将观看上述淫秽视频的“邀请码”销售给沈某、崔某等十余人,上述人员加价后再通过网络相互转卖或贩卖给他人牟利。

赵某等4人通过QQ等软件推广并发展了超300名下线,一个邀请码最高能卖至600元以上,每个摄像头最多可生成100个邀请码,供百人同时在线观看,不少代理在一两月内便获利数万元。

在低成本高利润的黑产背后,是畸形的偷窥欲望作祟。

澎湃新闻在上述群聊内添加的扫台软件买家小林说,他加入了很多偷拍群聊,里面有很重口味的内容。他自称“好这一口”。在发现扫台软件无法使用后,他举报了群主的支付宝账号。

“部分群体的心理畸形和特殊癖好,使得某些特定视频变得更值钱了。”曲子龙说,摄像头破解已形成垂直黑产,从传统的个人破解窥探隐私,转变成了纯商业化的非法买卖、建立在侵犯个人隐私基础上的商业化运营。

近年来,相关部门加大力度打击整治偷拍黑产乱象。

如,2021年5月以来,中央网信办会同工业和信息化部、公安部、市场监管总局深入推进摄像头偷窥等黑产集中治理工作。中央网信办指导各地网信办督促各类平台清理相关违规有害信息2.2万余条,处置平台账号4000余个、群组132个,下架违规产品1600余件。对存在隐私视频信息泄露隐患的14家视频监控APP厂商进行了约谈,并督促其完成整改。

但偷拍和偷窥黑产仍没有被根除。

“打击偷拍产业链最难的是这个行为本身具有灵活性和隐蔽性。嫌疑人可以在任何时间、地点从事设备改装、偷拍偷录活动,真的是让人防不胜防。”不久前,江苏省常州市公安局武进分局网安大队副中队长陆叶涛在接受央视网采访时说。此外,嫌疑人到案后其使用的设备器材能否顺利查获并收缴,收缴后能否认定为窃听窃照专用器材,非法获取、非法控制的摄像头账号等电子证据该如何固定,偷拍偷录具体涉及的行为该如何定性和法律适用等问题,都在困扰着办案民警。

从受害者角度来说,维权也并非易事。

中国政法大学刑事司法学院副教授接受央视网采访时表示,很多受害人基于隐私保护的顾虑或者其他原因,可能在配合取证方面也有一定的阻碍,被偷拍的时间和地点就难以形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

曾被房东偷拍的山西女孩琳琳(化名)告诉澎湃新闻,房东掌握了不少自己在出租屋的私密视频,她曾犹豫是否要曝光。在房东被刑拘后,她仍时常感到恐慌,她总觉得正常生活受到影响,对后续追责也感到不自信。

小唐入住的宾馆内两次发现针孔摄像头。

曾于2021年10月入住湖南郴州一家宾馆的女子小唐,在宾馆内部发现针孔摄像头,换房后又发现针孔摄像头。她于是报警。

2022年1月21日,小唐告诉澎湃新闻,警方近日已抓到偷拍者,并移送起诉。但涉事宾馆从未联系过她,追究民事责任也较为困难。“法律上对这种事情赔偿也不多,而且我不是当地人,(追责)还得请律师和去当地,实在没时间去做这些事情。”她说。

对摄像头厂商的监管及其自我监管也存在难点。

曲子龙说,首先,因技术原因,商家自查并不一定能发现摄像头被破解。其次,账号、密码的登录方式缺少多因子的风控。最后,第一代摄像头具有“非联网、非云端”的特点。“有可能一个小型公司倒闭了,但它此前售卖的摄像头还在市面上被使用。厂商无法进行监管,考虑到安装、拆除的成本,也不太可能将摄像头召回。”

曲子龙强调,很难从法律上界定摄像头厂家的责任,在《数据安全法》等法规颁布之前,买卖摄像头的双方只属于买卖合同关系,现在无法用法律去追究历史责任。

“比如我5年前向你买了一个摄像头,我们俩之间存在商品的‘三包条款’,也就是你要保证摄像头可用,而且不是坏的。你(卖方)需完整向买方提供质保服务,但并不包含不泄露隐私、不可以被黑客破解、遵守隐私保护相关法规等。”曲子龙称,以前对摄像头的产品设计并无关于不泄露隐私等要求,因此,(当时的)企业很难有动力去按照这个规格提升产品的成本。

曲子龙建议,无论是摄像头、社交账号、网站账单,理论上都应该定期更换密码,尤其是常用的和钱财、隐私相关的账号。对于不用的账号或者功能,应该直接把它注销掉,或者把功能关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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