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注定是你我生命中无法湮灭的记忆;2017,注定是你我生命中无法忘却的岁月;2017,注定是你我生命中无法逃脱的涅槃;2017,注定是你我生命中无法远离的考验;2017,注定是你我生命中无法避免的跋涉…站在2017的岁尾,回首来时的路,有悲伤,有喜悦,有颓废,有振作,有很多很多坎坷,很多很多的失落,但更多的是信心与希望,对未来的渴求与向往…庆幸的是,我们走过来了,不管承受了多少的伤痛,我们走过来了,面带微笑走过来了…感谢共同度过的时光,感激互相坚守的爱情,感恩一起走过的那些旅程和那些日子,你的,我的,我们的2017……斑驳的青石板悠然走远,不知见证了多少唐诗宋词,一缕眷恋便从心底泛起,枕着梅边笛声轻吟梦里水乡,丢一段古诗词在梦的远方记不清你是哪年的的白墙青瓦风雨 是否改变你的模样记不清你是哪年的黄尘古道酒香里能袭来 沉淀的芬芳洒一帘烟雨在月色的荷塘记不清你是哪年的清风水袖甩成一道 生生世世的眷恋掬一把炊烟在归家的船上记不清你是哪年的樯橹风帆拴无际的心情在草原上独奏一曲失脚的陨石便从横笛的另一头吹了出来连同突然记起的标点符号拼成一个被囚禁的主题而终被晨钟敲碎原谅我不敢触摸身边的仙人球小心翼翼寻那个神话的根由我在一棵树的低吟下沉思我酒酣的歌声 无法逃离撑起南唐后主梦中的江南我把吴侬软语的歌声唱给谁听谁能留下风醉乱舞的琴弦我在时光的孤灯里 洒落弹奏一曲春花明月夜的哀愁…一匹瘦马惊慌失措地逃远不必叫醒沉睡太久的江湖油纸伞撑开的是上辈子的江南江湖无非刀光剑影 恩怨情仇江湖无非马嘶风啸 剑气裂帛只给漫漫江湖留下一抹萧瑟的背影不曾相忘,三生石上的诺言,竹简埋在浩瀚的干涸里喘息渴望着江南一坛九月九的女儿红你的足迹走不出戈壁滩的荒芜一些隐匿的文字还遗漏在大漠深处撕开四周深深浅浅的秋凉【你来 我在风雪中等你】终究挣扎于上天赐予的楼兰之城【赛里木湖·冰湖之恋】思念的泪水并没有那么咸当初喜欢你这个稍显清冷的名字我想起了切丹和雪得克的爱情此时阳光从远处的雪山走来你努力把自己想象成一只飞翔的鸟让我无法抵御呼吸的失重黛瓦粉壁马头墙擦肩而过箬笠下的古渡斑驳千年青花想象柳七的兰舟无人催发桨声灯影把一曲老腔唱得有些拖沓六朝旧事温着天井一壶清茶
【对不起亲爱的,我还欠你一袭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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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幂一首流行歌曲《这辈子我们还可以遇到》如果能再相遇,也要勇敢的和你说一句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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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岁那年的盛夏,别的同学还在忙着毕业论文,以及决定毕业后去律所,还是公检法系统的时候,我却已经快要由少女迈向人生的另一个角色——母亲。
验孕棒上准确无误的两道杠,我确认了整整三天,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两天无端会觉得眩晕不是没有缘由。
明明做好安全措施了,明明处在安全期,怎么就撞上了那样小的概率?也许明天我该去买彩票,中它两个亿想必也没什么问题。
如今再追究原因似乎已无意义。
寂静无人的寝室,室友不是在家等待出国留学的日期,就是在CBD的律所里实习。
我瘫坐在椅子上,给异地的男朋友季泽打电话,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依仗的人。
“喂?在干嘛呀?”我不知为何自己的口气变得这般小心翼翼,但我依旧试图从一个轻松的氛围来开展我们的话题。
“在工作呢,怎么啦?”他的语气还是那样温柔,一如既往。
我长吁一口气,犹豫半天,打算从另一个角度来切入话题。“这个周末一起去扬州玩怎么样?我有一段时间没见你了。”
“这周末吗?稍等……有个邮件。”
随后是一阵噼里啪啦,我能想象出他在那个小小的格子间里工作的情形——他做ios系统的开发,桌子上有一台最新的苹果电脑供他敲代码。工作的整个小天地,简单而干净,一如我们过去的青春爱情,没有利益斗争,只有花前月下。
季泽的声音再度传来已经是两分钟之后,依旧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声,“这周末不行,我要去开股东会。”
季泽在这家软件公司做开发,同时和其他朋友在外面弄了一个创业项目,刚刚拉到几笔投资。投资人总是拉他们开会,不停说一些关于投资的事项。
“可是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我努力鼓起勇气,将语气放得郑重。
“那你说吧。”似乎是觉察到了我的非同寻常,他终于停下了那恼人的敲击声。
“我怀……”我终究没有说出口,而是说了一句,“我想你。”
我太害躁,以至于说不出口。
“我想你。”我忽然无声地哭了出来,“非常想你,破天荒地想你,在每一个你不在的日子里。”
他叹了一口气,异地恋四年,来回火车票几百张,每一个相见的日子都值得珍惜,他太懂我的苦。
季泽语气软下来,轻声安慰我,“乖,等毕业后我们就能在一个城市工作了,你再忍忍。”
听到这话,我却哭得更凶了,我忍不住地揭穿他。“你骗人,上次你睡着的时候,我看到你手机里收到的那份邮件了。你确实有辞职的打算,但你打算去那家创业的公司入职。我都看见了,你还骗我说要来N市找工作……”
我嘴里的话和脸上的泪如同止不住的水龙头,哗啦啦地倾泻而出。
“芝南,对不起,我打算等你毕业完再同你说的。”他的声音里似乎掺杂着愧疚。
“不必了。”我挂掉了电话,将他拉到了黑名单。
我只将怀孕的事情告诉了许文雪。
我在这个城市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朋友。她年近而立,身材窈窕,风情万种,却一直保持单身。情史亦是神秘,听说早年在法国留学时还曾有王子向她求婚。
如今,她在这所城市里经营着一家小小的“少女咖啡店”。仿若洗尽铅华,日出而作,夜深而息,相当潇洒。
“你打算怎么办?”知道我怀孕后,她将我的红酒换成了水果茶,喝起来酸不溜秋,我忍不住抗议。
“我不知道,但是我明白的是,自己不能要这个孩子。”
我已经暂停了在律所的实习,长久的心绪不宁已经使我一再犯错,那份工作我已经转接给了更为需要的同班同学。交接的同学甚至专程买了礼物向我表示感谢,是个黄色的水晶,如同泪滴。
“你可知堕胎在某些国家依旧非法?”她将手覆盖上我的手,她的掌心温热,而我的掌心却冰冷。“当代医学昌明,但我只希望你善待生命,也善待自己。”
“对不起,我年纪太小,无力承担。”我低下头去,十分怯弱,我的目光转向咖啡店对面的大学,成群的学生正在熙熙攘攘。他们穿着学士服四处找人拍照,本该大好的青春,我却要孤单地承受这颓唐。
我抬起头,与许文雪四目相对,她的眼神太真挚。
一个月后,许文雪陪我去做了检查,以及手术。因为要空腹,我未吃早饭,感觉虚弱,便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人世凉薄,尚且有挚友作伴,我觉得心安。
“下一个,李芝南。”护士叫到我的名字,没有温度的声音。
我心下一沉,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腹部。
刚才医生说过,这个孩子已有胎心。
此刻我仿佛真的能感受到它的翕动,一突一突,像是想要破壳而出的雏鸡仔,其实不过是我的幻听。
手术室很阴冷,我挪动着脚步。里面有两台手术床,一个女人已经打了麻醉,静静地躺在那里。强光照射之下,一两个医务人员正在做手术。
“躺在这里,右腿的裤子脱掉,两腿张开。”有个年长的医生对我说,她戴着口罩,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我依旧照做了,他们用带子还是架子固定了我的大腿,我将身体中最私密也最神圣的部位暴露给他们看。就在我躺上去的那一刻,隔壁的手术灯灭了,然后我听见手术车推走的声音,哗啦啦,淹没了一个小生命陨落的声响。
过去的一个月,我看了很多关于胚胎发育的资料,也读了美国女记者法拉奇的《写给一个未出世孩子的信》。因为阅读量大,过去我常常一目十行,但那本书,我读得相当缓慢,因为每个字都恰如其分地表达了我的心境。
卵子在受精后形成受精卵,生命的第1周,它会形成一个细胞团,并逐渐长大;怀孕的第2周,这个成长飞速的小生命会形成脊椎,脑组织、脊髓及神经系统,还有眼睛,都会有一定的雏形,血管也会开始有。心脏尚未形成,但在心脏生成的部位有心跳;怀孕的第3周,它会快速发育;怀孕的第4周,孩子的心脏会出现。
如果我不将它摘除,那么再过1周,它会出现肢体萌芽,眼睛、耳朵随着出现,还有肺、肝也开始出现雏形……
它会一点点地长大、显现出属于一个人的全部特征,会哭、会闹,也会笑……
哦,我不敢想象,实在太痛苦。
《红与黑》的作者司汤达有句名言:我来自地狱,去往天堂,正路过人间。
我未出世的孩子,它来自一场美丽的意外,是我年轻的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或许它的灵魂会飞向天堂(如果它有),但是它都没有在人间停留过,哪怕一秒。
我就这样生生剥夺了它来这个世界看一眼阳光的权利。哦,不。望着斜对面扎眼的手术灯,两行清泪滑过我的面庞。
“对不起,太残忍了,我放弃。”我随手抓住最近的医务人员,用光了最后的气力。
麻醉师有所犹豫,“可是麻醉已经注入了你的体内……”
失去意识之前,我努力叫了出来,却只是徒劳。
可那是我心中的呐喊。为生命的呐喊。
醒来时,入眼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季泽。
我们的父母都坐在房间里,见我醒了,主动走了出去。
季泽端坐在一旁,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微笑。他是天秤座,从前都很温柔。我从未见过他如此。
我下意识地再次抚摸腹部。它依旧平坦。我冲季泽投向疑惑的目光,他点点头,“胎儿还在。”
我长吁一口气,忽然觉得极饿,极疲惫。
季泽不知从哪里变出几个凤梨酥,我饥不择食,一口气吃了五个,热量高得吓人。若放在以前,我绝不至此。可我真的饿,或许是腹中胎儿知道自己有了存活的希望,也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我要开始遭受属于一个母亲的罪了,可是我罪有应得,谁让我不忍心?
季泽拍拍我的后背,怕我噎到,他说:“芝南,我有权利知道这件事,你剥夺了我的权利。”
呵?他这是和一个学法律的人在谈论权利吗?
我将糕点盒子给予他,笑嘻嘻道:“这是我的身体,我也有权利决定孩子的去留。季泽,我还想吃重庆小面,我要豌杂加牛肉的,你去给我买吧。”
“芝南,我们结婚吧,我已经找好N市的工作了。”他终于握上了我的手,眼神竭力向我传递一种笃定,可我却只看到了勉强。
“那你的创业怎么办?”紧要关头,我还关心他的理想能否实现,完全将自己处于卑微姿态。
“家庭比较重要,先成家后立业是古训。”季泽苦笑。
“季泽,你不必委屈自己。不结婚,我也可以生下孩子,它未必需要一个父亲。”我死撑着,不信父系氏族社会依旧在荼毒劳苦大众。
“芝南,别胡闹了,我有责任。我已知会双方父母,他们会赶来为我们主持婚礼。”他叹了一口气。
生活怎么这么沉重,又不是在写小说。
“季泽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李芝南小姐为妻,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李芝南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季泽先生为妻,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在神父面前,我们许下一辈子的诺言。
季泽搬来N市,在双方父母的见证下举办了简单的婚宴。他在一家软件公司重新找到工作,赶上了好时代。程序员属于高薪职业,可以全力负担经济。我准备在家抚养孩子,待孩子长大几岁再去找工作。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妊娠过程并不舒适,前期孕吐厉害,吃不下任何。过一段时间又胃口大开,冬日想吃冰淇淋,抓耳挠心地想。半夜叫正在书房工作的季泽去买,他看我是孕妇,也不计较,我抱着冰淇淋桶乐呵呵地吃。
我的口味也变得很重,喜欢在菜里放大量酱油,黑不溜秋。季泽口味清淡,便偶有争议,但看到我的肚子,小家伙发育太好,他又没了脾气。
我们之前异地四年,感情基础自然深厚,但哪里有同居经验。这才发现,原来彼此的生活习惯有这样多的不同。
N市离我们两家都近,双方父母轮流来照顾。他母亲怪我邋遢,我反驳说怀孕了哪里还能勤快。我母亲嫌他每日没什么好脸色,他反驳说每日加班人已累得半死,回到家不愿再假装强颜欢笑。也对,居家过日子,就是要活得真。
向许文雪抱怨,她便笑话我:“是你自己要踏入那围城,城内辛酸苦辣,都要你自己默默承受。”
“一切都是为了孩子。”我的手不自觉摸着肚子,孩子又踢了我一脚。
“是是,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孩子最重要。”
她应和我,说好将来要当孩子干妈。
分娩前一天,我对着镜子打量自己。才二十二岁,身体却已经极端变形:体态臃肿,大肚隆起,短发杂乱,笑起来双下巴太明显,脸色蜡黄,还有星星点点的斑。
从前那个精致可爱的女生哪里去了?被时间的洪流无情吞噬了吗?
自卑的种子那时已悄然种下。
那夜睡到一半,羊水忽地破了,我从梦中惊醒,向病房一隅敲代码的季泽求救。他正意识模糊,被我吓到,衣服来不及穿就跑出去叫医生,声音之大,响彻整个走廊。
初为父母,我们的心情哪里那么简单,都是又激动又害怕。
分娩过程太痛苦,我都不忍心去回忆。我希望顺产,而季泽申请了陪产。整个过程他都握着我的手,体会着我作为一个孕妇最后的艰辛。
产房折腾半天,用了吃奶气力,孩子才出来一半的脚,医生忽然大叫一声不好。
原来脐带绕在孩子的脖子上,医生惊呼:“不行,要立马剖腹产,有危险!”
兵荒马乱间,我几欲昏厥。
据说,当时我性命堪忧,季泽吓得半死。在医生没有问出保大保小这样的经典问题之前,率先回答说:“不管怎样,请确保芝南的性命无虞。”
据说,孩子生下来时没有动静,是季泽上去拍了拍他的屁股,孩子才哇的一声,发出清脆的啼哭。孩子果真不能只有母亲。
醒来时,孩子躺在一旁,依旧没有动静,正在安静地呼吸,沉溺于他的美妙梦境。我心惊肉跳地,伸手去探了探他泛白的小嘴唇。
我给他起名叫余年,他的出生充满艰险,余生的每一年都值得珍惜。
余年忽然砸吧嘴巴,翻转了小小的身体。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了。
孩子还活着,我还活着。
活着本身,已足够令人感到幸运。
全国患产后抑郁症的比率大概为百分之十五,我不幸中招。
产后恢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在健身房办了卡,请了私人教练,每周坚持三次去锻炼,渴望恢复产前的身材。
季泽说我们的爱已经演化成亲情,他不会在意我的胖瘦与否。可我们睡在一起时,月光倾泻而下,照在我白花花的赘肉上,我又分明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
也许再过不久,这惊讶就会转变为嫌恶。荀子说过,人性本恶。向往美好肉体也是人之常情。
我甚至拉了季泽一起去做体检,很久之后,我才敢向他要体检报告,我怕看到上面的体重数字和三围数字,怕等来一场惊恐。
但恢复起来又哪里有那么容易。生完孩子,我的代谢率极速下降,腹部赘肉一圈又一圈,锻炼再多,也收效甚微。双方母亲也劝我不要减肥,尚在哺乳期,乱瘦身会害了孩子。如此一拖,便是两年。
好在我努力穿着宽松衣服,注重搭配,看起来也比实际瘦十几斤。洗澡时,我抚摸自己,却依旧颓唐而失望。
季泽说:“我不会跑掉的。”他给我吃下一剂定心丸,我便索性放弃挣扎。
季泽在结婚纪念日那天带我去吃了浪漫的烛光晚餐,用了全部的智慧来逗我笑。
“李芝南,我爱你。”漫天的烟火下,他在我的耳边轻声说,眼角里有星光。
“有多爱?”我挑逗他。
“即便末世来临,我也依然爱你。”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我说情话。
夜晚我们躺在床上,情之所至,他褪去我的衣裳。
“真的不在意我的身材吗?”
瞧,紧要关头,李芝南在意的还是季泽欢喜。
他摇摇头,捏了一把我肚子上的赘肉,“身体健康最重要,如果你不在了,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我的双手勾上他的脖子,“我怎么会不在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呀。”
在我们庆祝完结婚四周年的第二天。
许文雪打来电话时,我是惊愕的。
“我看见季泽在街角的法国餐馆吃饭,一同吃饭的女人与他神色暧昧。”
见我不言,许文雪又说:“或许有难言之隐,也不必过早下结论。夫妻之间,有什么要好好协商沟通。”
那夜我将余年哄睡着,点着灯,坐在客厅里等待季泽加班回来。
时钟敲到十二点的时候,他终于回来了,面容憔悴而疲惫,“还没睡呢?”
“季泽,我有哪里做的不好,我改。你总是嫌弃我胖是不是,这几年我已经瘦到了115斤,你只要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能恢复身材,好不好?”
我想要扮演一个泣不成声的柔弱妇女,却发现自己内心并非如此,我哭不出来。原来我的产后抑郁并没有好清。又也许,我对季泽从来没有过百分之百的指望。
季泽在我的身边坐下,将我揽在怀里,试图掩饰,“芝南,我并不是太介意这点。”
“你骗人!与你一同的那个女孩身材火辣,面如天使。女人寻找伴侣时,注重内在的能力;而男人恰好相反,他们需要美丽的女人!”
美丽,这个词说出口时我就如泄了气的皮球。我还年轻,却已不再美丽,仿佛已虚耗半生华年。
我索性破罐子破摔,像个泼妇一般说出狠话。“你是恨我的,当年和你一同创业的朋友早已身价上千万,他们买了别墅,过了上等生活。只有你,放弃了一切,选择和我在N市蜗居。你太苦闷,这苦闷最终成为了你厌弃我的理由和借口。”
也许我们并不合适,若不是余年的出生,我和季泽不会走到这一步。
可是已经到这一步了,我的婚姻不该半途而废。
良久,季泽叹了口气,似乎连掩饰都懒于了。“芝南,这些年你只有我,我想或许这反而害了你。芝南,我怕你失去独立的能力,你离开我吧,我将所有财产都给你,你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有一个更好的依傍与未来。”
相爱八年,他终于痒了。可是我心却没有死,我还想要再挣扎一番。
季泽眼中的光忽然黯淡了下去,“芝南,我不想一辈子活在责任之中,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实在是令人太累了。”
“季泽,你骗我,我们昨日还一同吃烛光晚餐,你说了那么多曼妙的情话。季泽,我爱你,这难道不够吗?”
“爱。”他冷笑,眼角陷入某种疲惫的无奈,“芝南,爱不是一切,爱换不来金钱,没有购买力,它不能支撑起最简单的柴米油盐。”
“季泽,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可以抵抗所有阻碍。”确定了他的铁石心肠之后,我的泪水在眼眶里久久逡巡不去。“不如我们出去旅游,当作生活的调剂。我记得你喜欢澳洲的舒适,不如我们一起去看袋鼠考拉如何?”
“芝南,何必再做无畏挣扎?
“芝南,你说爱可以抵抗一切阻碍是吗?好,那我不爱你了,你自由了。
“芝南,你自由了,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也许,当初我应该给你打掉那个孩子的自由,而不是将我们都绑进这个婚姻的囚笼。”
“季泽,你是否有什么瞒着我?难道你身患重症?抑或是有何难言之隐?我不相信,五年情感,可以这样轻言放弃。”我紧紧攥着他的手,抚摸他不知何时开始泛白的头发。我开始慌,开始怕,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不,我没有什么瞒着你。芝南,我累了,而你令我感到更累。”
他的一字一句,都是对我的控诉。我们仿若在生生上演话剧《玩偶之家》,只是角色倒置,他反倒成了对抗命运的娜拉。
我与季泽走了诉讼离婚的程序,拖了一年多,身心俱疲。季泽始终没有露面,他全程委托律师与我谈判。
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他是过错方,愿意将所有财产都给我,孩子也给我,我只需放他走。
季泽早已搬了出去。但余年还太小,我将他抱在怀里,问他:“如果爸爸离开妈妈,你会难过吗?”
出乎意料地,余年昂着头说:“我只要爸爸妈妈快乐,那余年也会快乐。”
那一瞬间我热泪盈眶。若我强行将季泽绑在身边,终究只是我的不快乐,季泽的不快乐,余年的不快乐。爱一个人,也许更应该在意他的快不快乐,小余年比我懂得的多太多。
于是,我答应了季泽的离婚请求。我与他约定,他每个月有对余年的探视权。但他从未来正大光明地来看望过余年。怕是已经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孩子。
有时我不免恶意地揣测,他大概正忙着与某位小女朋友打得热火朝天吧。
季泽就这样从我的生命之中消失,突如其来,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我又用了半年多的时间,才从离婚的阴影之中走出来。若不是余年,我怕是早已堕入消沉的深渊,也是因为余年,我更加勤勉地去锻炼,去与人接触,感受外面的爱与阳光。终有一日,我重新站在镜子面前,才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二十二岁时的身材,皮肤也绽放着透亮的光泽。那个熟悉的李芝南回来了。(原题:《婚不由己》作者: 刘蓝之。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 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谈客为读点故事旗下媒体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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