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关于星尘龙的一些疑问,请各位热烈的决斗者者帮帮老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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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注射天使lili 于
22:27 编辑
认识我的朋友们,很高兴能够在游区再次见到你们。不认识我的朋友们,很荣幸你们能点进这个帖子。
——虽说这个ID在NW混迹至今也有4年多了,但在游区主区发的帖子,倒是意外的少呢。
而在这少之又少的帖子之中,以一个写手的身份贴出同人小说什么的,也是第一次呢。
这里觉得这个ID眼熟的诸君,大多也只是认识作为武汉党的“NPC”这样一个人吧。
这可以说是我在实卡界的名片了。
然而在网络世界里,我第一次融入游戏王的群体,第一次结识到电脑彼端的游戏王同好,却是作为一个写手的身份呢。
嘛,废话就说到这里就好。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NW到底是不是一个适合写手们发同人小说的地方。
至少四年前,第一次过来的时候,感觉是“好高端的地方”
再之后,也就是把NW作为信息索取的平台,和卡片交易的窗口,这样。
似乎没有其他的印象了。
然而这次开始写的东西,原先只是在贴吧开的连载,然而给几个朋友看了之后,都这么对我说。
这里面的东西,似乎太过现实了点。
发到NW去可能会比较好呢。
这样的建议。
然后在第一章完结的时点,就是昨天晚上,试着问了问同样在这边开坑的踏版,NW现在适合我去发文麽。
你发过去啊。得到了这样鼓励的回复。
——所以,就决定开始我在NW的处女文了。
这么说来从这个角度看,我是不折不扣的新人呢。
那么,就请多多关照了。
1L就留着更新目录吧。
另外就是,因为NW有编辑功能,所以我尽量不把1章的内容放在太散的楼层中。
基本上一层楼中会更新10~12节的内容(因为是多节一更,要保证连贯性,这个数是不确定的)
不过每次更新,我都会在标题中注明,更新的是第几章的第几节到第几节,在第几楼,这样的。
所以应该经常会出现,我新开了一层楼发布更新,然后有回复有互动,结果第二天的更新还是编辑在前面那层楼,这样的事。
虽然这样可能比较麻烦,但是每3节就换一层新楼的话,总会有文章变得支离破碎的感觉呢。
希望能够理解吧。
Prologue& &
& &—————————————3L
Chapter.1 Fulfilled Harmony
& & ——————————4L
& & —————————11L
& & —————————18L
Chapter.2 Missed Parallels
& &&&——————————23L
& & —————————26L&&
& & —————————45L&&
& && &——————————68L&&
& &&&—————————— 217L& &
Chapter.3 Sarcastic Irony
& & ——————————69L
& & —————————97L&&
& & —————————102L
—&&BAD END
&&Chapter.3 Sarcastic Irony
& & Session 29~30 —————————&&102L
&&Chapter.4 U.N.Owen
—————————— 128L&&
—————————&&146L& &
—————————&&160L&&
&&Last episode
—————————— 161L&&
—&&TRUE END
Chapter.3 Sarcastic Irony
————————— 196L&&
Chapter.4 Requiem
& &—————————— 230L
& & —————————— 241L
& &&&—————————— 249L
& & ————————— 256L
& & ————————— 262L
& & ————————— 271L
& &———————————— 280L
& & ————————————— 294L
& & —————————————297L
& & ———————————— 303L
<p id="rate_903" onmouseover="showTip(this)" tip="支持下&N币 + 100 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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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wait to command my own desti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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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也说过,并不是一开始就决定在NW贴的,所以直到我现在贴过来的时点,第一章的30小节3万5000多字的内容已经创作完成,并且在贴吧那边发出过了。
不过要是一口气把这些存稿全部贴出来的话,对于读者会是很辛苦的事情吧。
而且也会有看到前面几节就不抱有期待的读者存在呢。
所以在这边先以每天10节,1万字左右文字量的速度把存稿慢慢的发出来。
同时也可以根据你们的建议对既存文字进行进一步修改。
而我的更新进度平均是每天3节,这样到第四天的话,就能追上即时的创作了吧。
然后就是把每天写的部分慢慢贴出来了。
总共预定是5章,最初安排的字数是10万,不过就第一章这个状况看来怎么样都是不够的呢……
如果还觉得满意的话,就追下去吧。
说到同人小说的话,很多都是“假设在那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什么”这样的感觉吧。
依托于原有的世界观,讲述自己的故事之类的,好像很多游戏王的同人文都是这样。
不过我的设想是,“假设在现实世界中,有那样一个决斗学院和决斗都市的话”,会发生什么什么的故事。
所以世界观中有着和DM和GX那个世界相似的东西,但也充满着很多现实感,这样的风格。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读过的人会觉得“太现实了”的感觉吧。
说到游戏王的同人的话,这个一般是重点呢,除了某些纯爱CP文以外。(不过把BL叫成纯爱真的没问题吗w)
不过作为实卡选手,我觉得还是一切按照现实来比较好。
所以LP是8000,禁卡表也好规则也好,与现实毫无二致。
甚至有些决斗本身都是我自己跑去ID上刷路人,然后把战报弄进来当素材的呢。
同时,出现的卡组也不会像原作那样的Theme或者Fun卡组这样。
虽然不会全部是无脑主流,但至少都是些有强度有乐趣的卡组呢。
另外就是,这篇文章中,决斗的比重会比较少。
因为就像踏版在评论中说的那样,我想写的更多的是决斗者,而不是决斗。
想要看一场场决斗的同学,可能会失望了。
不过要看战报的话不如自己去ID或者卡店找基友呢。
而且,因为是第一人称,决斗场面的描写,会有些很奇怪的东西的。
具体有什么的话,看到了就能理解了吧。
人物的名字本身就是相当的剧透了。
懂日语的朋友去把名字(姓就不必了)拼读出来,应该就会发现什么吧。
不过剧透是禁物哟。
还有就是,很多人物都是有在anime或者galgame里面的角色作为设定参考的。
比如主角的妹妹月坂紫,从名字就能看出壳少里面时坂紫的影子。也就是按照这个人物来设定的。
暂时就说这么多吧。
I wait to command my own desti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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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遭逢意外,离开人世的时候,究竟会有多少种遗憾呢?
有的关乎亲情。父母的养育之恩未能报偿,弟妹的照料之责无法务尽,子女的成长之路无以陪伴。
有的关乎爱情。不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或者是未尝到爱情的甘美便已撒手人寰。
有的关乎理想。未竟之事业,未遂之夙愿,未成之宏图。
每个人都是抱持着这样或那样的遗憾,在一个猝不及防的瞬间,跌落生与死的境界线。
那么,如果逝去的灵魂有意识的话,又会以多强的执念,不惜一切代价的,试图补偿这些遗憾呢?
这即是所谓恶魔的果实吧。
怎么,对这种枯燥的论调听厌倦了麽,新来的决斗者少年?
嘛,我也不是对所有人都会说这么多的,只是对决斗者而已。
我怎么知道你是决斗者的?
其实我和这种游戏,或者说这种竞技,又或者说这种仪式,还是渊源颇深的。又或者说,我本来就是凭依于决斗的存在。
那么,决斗者的少年,你又有什么遗憾呢?
不妨和我契约……
哦,不对,这似乎已经变成恶役的台词了。
那么,先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听吧。
I wait to command my own desti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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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awkSunSky 于
15:28 编辑
Chapter.1 Funfilled Harmony
“哥哥,该起床了。”
似乎刚好控制在把我从浅梦中唤醒的声音,以及恰好不会使人感到不愉悦的三声叩门。
睁开缠绵在一起的眼皮,缓缓将意识在现实中聚焦,模糊的“嗯”出一声作为对门外的回答。
可以听到啪嗒的脚步声渐远。
伸个懒腰,每次眨眼都比上一次更为清醒。
然后把脚塞进床下的拖鞋,踱入房内的卫生间,洗漱。
走出房门的时候,妹妹已经坐在餐桌旁等我,面前是两份早餐。
父亲远在海外,母亲在两年前突然去世后,她就担起了几乎全部的家务。
作为兄长虽然想过帮她,但无论是炊事还是打扫,全部都是苦手,最后被妹妹说了“你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大的帮忙”这样的话。
“早上好,哥哥。”
“早上好,紫。”
相互问候之后开始享用各自的早餐。虽然都没有正式的工作,但靠着父亲每季寄回来的钱,以及这个城市为年轻决斗者提供的完备的福利设施,我们的生活倒也十分滋润。
然后和妹妹一起背上斜挎包,踏出家门,检查好门窗后,走向我们就读的决斗学院。
——这就是我,月坂真田,每天不变的日常。
很多时候,现实生活和我们习以为常的艺术创作有着很大的不同。
比如说,关于叫哥哥起床的妹妹。似乎我们看到的,都是走到哥哥的房间,床头,俯视着哥哥的寝颜,无限温柔的叫醒或者推醒哥哥的,这样的方式。
但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早上走进男孩子的房间什么的,早就超越了兄妹的界限,那是恋人,或者说无限接近恋人的幼驯染的领域。
现实中,在房间门口敲门,然后喊话,才是兄妹的合理距离。
又比如说,关于决斗学院。在那部很有名的名为“GX”的动画里,似乎那里是一个学生只需要不断决斗和钻研决斗技巧就可以的,和整天玩没什么两样,偶尔还会有各种各样的灵异事件出现的地方。
但实际上,我们的文化课任务一点也不比普通的高中轻松。根据我们校长的说法,将来成为职业决斗者的毕竟是少数,其他毕业的决斗者再受人尊敬,还是会从事各式各样的职业,那种警察靠和小偷决斗使他降服的剧情永远不会实现,而医生更不可能去和病魔决斗来把病人救回来。
既要花大量时间钻研决斗,又要让文化课成绩维持在全国平均水平,这样的结果就是——我们没有社团活动。听上去很讽刺麽?
顺便说一句游城十代是真实存在的一个学长。不过他的经历远没有那部动画中说的那么神奇,什么闯入异次元最后还靠决斗拯救了世界之类的,大概也就是少儿向故事。但是他依然是个很伟大的决斗者,入学的时候,因为完全没有后门关系,被分配到了红宿舍,然后在在校的三年内通过实力证明了自己的优秀,并且以自己转校为交涉的筹码,彻底改变了学院本部内三色院按等级分治,区别对待的格局。对于那些出身寒门只能屈居红院备受歧视待遇低下的学生来说,他也确然是救世主一般的英雄。不过和我们这些分部学生关系不大就是了。
毕业后他好像直接进入了卡片设计公司担任要职。
至于那部动画一直强调的卡片精灵这一概念,即使在现实中,也是有大量信其有的人存在的。这就像是决斗者独有的一种宗教形式。
嘛,虽然我是不相信就是了。
不过,艺术创作往往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所以也有很多时候,我们会发现生活和虚构是那么相似。
比如说现在,我和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从背后冲出来向我们搭讪的这位男性。
怎么说呢,完全是Galgame中公式化的“男主角损友”这样的形象。不过也不排除他是因为宅太久了耳濡目染成这样的人的情况。顺便说一句我并不是在自诩为男主角。
然后他,冲田翔优,就在拍了拍我的肩膀后,绕到我的前面,露出了公式化的猥琐微笑,说出了标志性的猥琐台词。
“哟,真田,今天也和如此漂亮的妹妹关系这么好呢。”
其实这句话的意图只是褒美紫而已。证据就是他马上走到了紫的右手边和她并排,丝毫不管她的态度。我只能说“哥哥的损友”这个身份有时意想不到的好用。
所以下次如果你想攻略一个女孩子,不妨先去攻略她的哥哥。
啊咧,我是不是说出了什么很了不得,还是说很有问题的话?
然后我们这样的三人组,就这样走进了学院的大门。
“早上好,真田同学,小紫。”
迎面碰见的是羽川宇螺美学姐。
虽然现在说是学姐,但是直到一年前都是同班同学。实际上她还小我两个月。
九个月前,休息日的傍晚,从夜晚的便利店采购归来的时候,我被一辆轿车撞倒,而司机为了逃避责任,直接逃逸,又从我身上碾过而去。连最好的医师也无法确保救回的重伤。
据说当时不止是病危,就连太平间的手续都已经办好了。不过最后却奇迹般的恢复了意识。
也因而停学了一学年,等我回到这里的时候,原来同班的同学们都已经成了学长学姐。而小我一年的紫却和我成了同级生。
幸在决斗学院的人际氛围,我在比我低一年的班级中并未被异眼相待,我遭逢的悲剧也鲜少被人当为话柄。以翔优为代表,我也有着自己的朋友圈子,只是或许因为年级差距,原来的同学却逐渐疏远。现在待我还与往时无异的,便只有宇螺美了。
甚至她对我的称呼,依然是对平辈的“真田同学”,而不是对后辈的“真田君”。
学校组织组队决斗的时候,她也总是习惯性的给我短信邀我一起,却罔视她同年级甚至跨年级的诸多追求者。
如若和以前一样同班倒也罢了,这般跨年级的组队多了,流言蜚语总是传的特别快,或许对知道我的人来说还不足为奇,对那些我曾经的后辈现在的同学来说,这似乎便是典型的“倒贴姐弟恋”的感觉了。
不过她似乎一向是非常迟钝的,风言风语与其说没有传到她耳中,不如说她完全不理解这些传闻代表的意义吧。
又或者是,她认为即使被这样传了也不要紧呢?
不不不,这是我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哦呀,不经意间又回忆起那场事故了麽。
那确实是太过惨烈了些,以至于苏醒后到现在,似乎一直都缺少活着的实感。连医师都说我不是因为多么高超的医疗技术而得救,纯粹是奇迹般的强运。
那以后甚至只是走过那条街,全身的骨骼都条件反射般疼痛。
说太多了。
总而言之,这就是我,月坂真田,的人生。
那之后和学姐只是打了个照面便错过,不同年级授课位置都有不同。
虽然已经习惯了,但现在仍然走进一年生的教学栋,总觉得有种莫名的悲哀。
入门后和紫分别,和翔优走向男生的鞋柜。
“不过真田你也真是人生赢家啊,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妹妹,还有宇螺美学姐这种校花候补级别的美女属意。”
顺便说一句这种话我每天都会听到他说至少三遍。
“说真的,你真的喜欢紫的话,就去追好了,虽然作为兄长我不愿意她和你这种酱油男走在一起就是了。”
“酱油男什么的,还真是伤人呢……”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他的脸上绝对不是被伤到的表情,而是夸张的如滑稽戏。
“你的名字就已经是酱油了不是……这是?”打开鞋柜,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
皮鞋被一根尖锐的钉子刺穿,上面还挂着一张很明显来者不善的纸。
简单的看了一下便皱起眉头,要说为什么的话,这种挑衅并不陌生。
下午放学后,带上你的卡组,来后湖。如果你还算是决斗者的话,就接受我的决斗邀请,否则就离羽川同学远点。
“冲田,备用的皮鞋你还有麽?”
“有是有,可是……”翔优那个角度刚好看不到鞋柜里的状况,不过他应该也猜得到至少不是什么福利了。
“可能就像你说的吧,人生赢家当久了,是要遭现世报的。”
“哥哥,一起回家吗?”紫从隔壁班教室过来。
“不好意思,今天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那个……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吧。”很明显的看得到她的担忧。
“只是决斗的邀约而已,没什么别的事情。”
“哦,这样吗……那我就做好晚饭等你回来了,注意安全哦,哥哥。”这么说完的紫走出了教室。
这就是我的妹妹,就算知道你明显是在敷衍她,就算知道你是要赴鸿门宴,也绝对不会撒娇让你不去,只是默默地关心着你,祝福着你的安全归来。
或许是因为她对我有足够的信任,或许是因为她了解我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比起妹妹来,更像是母亲。或许在母亲逝世后,她也确实接过了母亲的部分角色和责任。
确实是很了不起呢,紫。
好了,接下来,该是接受挑战的时间了。
像这样的邀约,我还和宇螺美在一个班的时候就接到过不少。
现在想来,当时和她也走得很近的。朋友以上,恋人未满,这样的距离。
像这次这种已经还算客气的了,至少没有几个人直接把我堵在班上的教室里,然后不是用决斗而是用武斗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不过武斗选择在教室这种场合的也只能说脑子不太好使了。记过道歉已经是很小的处分了。
所以说,可以让别人以为你喜欢校花,但千万别让别人以为校花喜欢你。
当然宇螺美是不是校花我不方便评说。
到后湖边上的时候,已经可以看见明显来者不善的一支队伍。
看到我的身影,那群人开始移动。为首的少年长得还算标致,但他的跟班则完全不敢恭维。看那些人坦胸露怀,胳膊上还有纹身的邋遢模样,似乎根本不是学院的学生,而是学院外混社会的青年,也有种说法是流氓。
看来是做好了决斗落败就诉诸武力的准备麽。
“亏得你一个人还敢来啊,不过看你腿都抖成那样了,该不会是来交白旗的吧。”旁边一个胡子拉茬的彪汉极为轻蔑的嘲讽。
顺便说一句我的腿确实在发抖,不过和害怕无关,主要原因是我穿了一天比我的脚小一号的皮鞋,整个下肢都快麻木了。
如果赢了的话要让这个少年赔我双鞋子啊。不过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邀约我决斗的是你麽?”径直走向带头的少年。
“预想以上的大胆呢,月坂君。”虽然已经是前辈后辈,这样称呼并没错,但如此重读那个“君”字,明显有种嘲讽的意味。以他人的噩运作嘲讽,也算是很低劣了。
“确实,决斗我接下了。虽然我和羽川并没有什么,但是像你这样的人做出的这种挑衅,我也是不能不回应的。敢问这些是?”虽然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但表面上总还是要确认下对方的态度,要是对方对请打手完全不予否认,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啊,只是为了防止你用些不干净的手段来干预决斗而已。我可是听闻月坂君在还没降级之前有过出老千的前科哟。”语音因为强加上嘲讽的语调而显得阴阳怪气,仿佛是刻意扮演恶役的感觉。
不过作弊什么的我倒是从未有过,大概是羡慕嫉妒恨团的团员传开的谣言吧,不过既然熟识我的人都会嗤之以鼻,也就没有什么必要理会了。拿这种拙劣的诽谤试图诋毁一个人实际上是不明智的,除非那个人本身就行不正站不直,才会因为这样的谣传而四面楚歌。
而且显然那些社会青年也不是来提防作弊的,提防的只是我获胜而已。
值得庆幸的就是对方不是借着决斗的幌子准备直接把我暴打一顿,至少还是有身为决斗者的尊严和认识。
也就是说,不枉我来了。
既然对方是这种打算,其他的客套话也就多余,不过……
“为防万一还是说一句,既然你请来的人是为了提防我使用肮脏手段,那就请他们全部站在我这边。”以前有过这种例子,全国赛中,决斗者的朋友站在他对手的背后,用特殊的手语动作将对方的手卡墓地全部告知,是以使决斗完全一边倒。想来面前的决斗者雇佣来这批社会青年不会太久,他们之间应无这等默契,但青年团伙间会否沟通则不可知,让他们全部站在我同侧,只要他们与我的对手无法沟通,便是足够。
不过说回来,我的卡组并不是那种惧怕被透露情报的类型就是了。
“那就开始吧,月坂君。”说回来,我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没有介绍的意图。
反正我也没什么兴趣,也轮不到我去警告宇螺美不要和他交往之类的。
展开决斗盘,装载卡组,双方蓝牙自动连接,决斗盘下方的投影设备启动。
“决斗!”
对手的先攻。
即使站开了5米的距离,依然可以看到几乎扭曲的自信微笑。
然后他发动了封印的黄金柜,将卡组中的飓风除外,盖下一前一后,宣言结束。
从这个布石看来,是展开压制或者OTK形卡组,黄金柜在两回合后检索飓风来作为展开前的清场,非常正确的操作。不同于那些通过大量抽滤试图以最快速度达成目的的极端形构筑,黄金柜飓风牺牲了不算特别多的速度换来了数倍的安定性。
——但,那也是限定于他的对手是一般卡组的情况。于我,这也只是一步废棋罢了。
到我的回合,抽卡。
盖下一张前场,手中抓着另一张卡摇摆不决是否盖下,最后决定握在手中结束。
“哼,连盖后场的勇气都没有了吗,还是你知道你活不过我的第三回合了呢?我的回合,抽卡。”怎么说呢,嘲讽是这个人的被动技能麽?真的是令人厌烦的人呢。
然后我看到他翻转了盖怪,光道猎犬 雷光。
也是很常见的一张卡,堆墓外加稳定除去,被大量泛用化。依然判断不出对手具体卡组,或许看到堆下去的3张卡便有所定论,然而这太过危险。
“手牌发动效果遮蔽士,无效你的翻转效果。”
“切。”战术被扰乱总是很令人恼火的,特别是对手还是你特别想羞辱的存在时,所以我理解他。“无非和我一样类型的盖怪麽,召唤永火甲虫,攻击你的盖怪。”
在作为核心的永火炮和三叉龙纷纷限制后鲜见的卡组,不过现在的使用者也基本都是对其有深入研究的决斗者。
这时我开始后悔用掉了手牌的遮蔽,那几乎是我卡组唯一阻断永火展开的手段。
不过也没有后悔Yao可卖就是了。
永火甲虫踩掉光道狗这样的盖怪是稳赚不赔的,这也是对手的如意算盘。另外他没有发动甲虫的分裂效果,要么就是手卡有怪兽无法处理,要么就是想要留着唯一的分裂机会另做打算。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再次有些偏差。翻转盖怪,魔导杂货商人。
几乎是仅此一张卡就可以昭示我的卡组类型了。
对手的脸色明显有些扭曲,至少他的黄金柜彻底拿了一张废卡。不过他是永火,斤斤计较卡差是完全无意义的。
效果处理,堆下了几乎半个卡组的怪兽后,拿到了贪欲壶。
非常理想的开局,对我来说。
对手的光道狗宣言直接攻击后,补充一张后场,结束了回合。
7800 vs 8000
抽卡。在做事之前先检视了墓地资源。
光属性5枚,暗属性7枚,可以作为展开力的有成长的鳞茎和僵尸带菌者,作为防御的死灵守卫者,以及作为展开点之一废品同调士素材的光道猎犬和二重身战士。
还算满意。但是没有达到足以OTK的水平。看来下一个回合对手的展开将无法避免。
发动了贪欲壶,将墓地暗属性控制在了4枚的水平,同时回收了遮蔽士。
我自是期望能够再次抽回的,然而这种赌注永远是赢不了的。
既然这样,那么这回合就在尽可能保存既有资源的情况下消磨对手的血差,期待对手展开后的反扑吧。
虽是这么说,但即便是1炮的永火,也有着不少足以秒杀我的方法。
只能尽力了麽。
除外墓地一光一暗,特殊召唤了混沌巫师,不出意外的被奈落。
本来对于这套卡组来说,很多怪就是用来探坑的存在,能够完成小旋风的使命就够了。
通常召唤了废品同调士,特殊召唤二重身战士,对手无异议,同调召唤了TG超图书馆管理员,由于效果产生了两个token。
对手继续无异议。考虑到下回合对手信心满满一定会展开,后场埋伏的应该是永火业火这样的卡,不足为虑。
攻击宣言。图书馆破坏了甲虫,token破坏了光道狗并直接攻击,之后回合结束,由于手卡溢出,丢弃了蒲公英狮,再次产生两个token。结束回合。
这样场上有token的保护,不至于下回合被一波打死,虽然有两体攻击表示,但总胜过空场。同时图书馆管理员有很强的威慑作用。永火展开的核心在于同调,那么为了避免我的抽卡,他就必须在第一张白怪进行9星的三叉龙或是喷霞虫的召唤,利用自身选发效果C2的优势使我无法抽卡,这样也打乱了他的展开步伐。
对手抽卡,取回飓风,发动盖卡的永火业火,丢弃手卡的暗黑格雷法和冥府使者,将卡组的死灵师和恶魔送入墓地。之后通常召唤永火幻象,盖伏两张后场,开始拍电影一般的展开。
特殊召唤死灵师,恶魔,检索炮,扣下后死灵师特招甲虫,同调了三叉龙。
其实如果是我,会选择喷霞虫作为同调使用,因为其对token的清理能力远胜于三叉,可以完全清理掉我的屏障,但是三叉龙卡差的诱惑总是让人不能自已,这对我的对手也是同样。
连锁三叉龙的效果,除外了墓地的死灵守卫,然后无力的听任对手除外了墓地的成长鳞茎,场上的图书馆和手卡的邪帝。
然后开永火炮,特殊召唤三人组,检索永火雷破扣下后甲虫发动了分裂效果,同调召唤了图书馆管理员和冰结界之光木仓龙,抽一,却不幸是怪兽卡,于是丢弃了抽到的永火死灵师,消灭了一个狮子花token。之后攻击。
由于预先除外的死灵守卫,第一下攻击默认被抵挡,三叉龙和管理员击破了两个二重身token,结束回合。
3500 vs 6200
抽卡。开始分析对手的场地。
对手后场3张,已知其中两张是飓风和永火雷破,另外一张不明,也就是说,有威胁的卡片数目为2。由于图书馆管理员的存在,如果展开不能秒杀,会大大增加对手下回合使用幻象再次展开的可能性。
但是手卡却足够眷顾我。只要在唯一一处小地方,不要太过悲情。
墓地僵尸带菌者发动效果,将一张手卡返回卡顶特殊召唤,无异议。
墓地暗属性3张,特殊召唤了暗黑武装龙,对应永火雷破,破坏。
解放狮子花token,召唤邪帝,对应神警。
每一个步骤都被对手的坑完全针对,我甚至能看到那个视我为眼中钉的少年得意的眼神。
然而这已经足够了。之前就说过,我只要求我每张怪都能完成旋风一样的使命。
限制卡没有了如何,通招权没有了又如何。
不同于大部分卡组极其依赖怪的通招和留场,像我这样的伪全怪卡组,每张手卡都是展开点。
现在,地雷已被踩空。
发动手卡星见兽的效果,将卡组顶端放回的悲怆魔送入墓地,特殊召唤并给予2000点伤害。
发动手卡盟军次世代鸟人效果,将星见兽回手特殊召唤。
再次发动星见兽,却只将光道猎狗送入墓地,给予400点伤害。
不过只要不是魔法卡,就够了。
手卡TG狼人效果发动,特殊召唤。
同调召唤,喷霞虫。清除3张对手的同调怪兽,直接攻击。对手生命变为-700,判负。
什么叫做行百里者半九十?
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什么叫做攀得越高跌得越重?
这些我面前的少年都可以提供完美的注解。
不过我向来不喜欢拿别人的失败作为笑柄,也就不再多做调侃。
完美的展开,完美的压制,完美的针对,却被一个连抑制力都没有的卡组以诡异的方式击溃。
或许在他看来是败给了强运吧。
当然也确实有着运气的元素,比如他自己发动的那张神警。
不过就算那张不是神警而是奈落,结果其实也不会改变。
而星见兽最后推下的顶牌,如果是魔法卡,他倒是确实不会兵败如山。
可是那样的话,对于我这样卡组只有4张魔法,还有一张已被使用的卡组来说,已经不是我的强运而是他的强运了。
然而我还是忽略了一点。
作为决斗者的我确实漂亮的胜利了,但作为月坂真田的我,绝对没有。
不用回头就可以看到社会青年团队在向我靠拢,就等着作为首领的那位从幻灭般的失败中醒过来,下一声命令了。
事实上这也是很快的事情,我面前那张扭曲的脸已经快要出离愤怒了。
“好厉害啊,那个月坂,居然真的用只有四张魔法的卡组决斗啊。”
“而且那个卡组看上去好强啊,被那么多坑针对了之后还能够展开什么的。”
而就在此时,这样的议论声开始在稍远处响起,且越来越近。
我回头,看到的是远处向我竖起拇指的翔优,和由我现在的同学们组成的围观团。
而这边我的对手,脸色变得苍白。
“月坂,你这家伙……居然叫了帮手来麽……卑鄙的家伙……”在自己召集了这么样的一个团伙后给予我这种评价,我只能说人对自己和对别人的要求是截然不同的。
不过我并没有叫帮手什么的就是了。
只是要翔优帮我在同年生里传播一个消息,就说那个月坂真田要在放学后这个地方和别人进行决斗。
而就在半个星期前的一堂公共课上,我曾经当着全年级的面反驳老师所讲的“魔法和陷阱卡对卡组的必要性”,就在课堂上阐论了卡组没有魔法或陷阱的可行性与其价值所在。
虽然作为学生对老师或许太过不尊重了点,但若是作为学术探讨的一方,却几乎完美。
除了满堂掌声之外,我也提到了,我自己的卡组就是只投入了4张魔法卡没有陷阱的卡组。
可以想象,这样一个前几天出尽风头的人物,和他那个听似离经叛道的卡组,要公开决斗的消息一传出,会有多少人围观。
所以我对着可以用灰溜溜的那个对手说。
“这不是金钱买来的打手,而是决斗者的力量带来的朋友。”
不过看到不敢造次而离去的那些人,我发现我还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哥哥,对手可是带着那样的流氓过来的吧,这真的不是危险的事情吗?”
是啊,拜托翔优通知的话,他是不可能不通知紫的吧。
晚上接到了宇螺美的电话。
“今天的事情我听说了,真的是非常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
真的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好事的话就稍微注意下吧,表面上已经是学弟学姐的身份了,再走得和原来一样近不被人传闲话是不可能的吧。其实原来那种也足够让人误会的了。
当然这些话我是对她说不出口的。
“不过,每次像这样的挑战真田同学都接受的话,岂不是会让别人更加误会吗?”
真稀奇,她居然还知道别人在误会我们啊。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哦。反过来如果我不接受的话,一方面‘羽川宇螺美的男朋友是个胆小鬼’这种话就会马上传遍学校了,另一方面对方肯定会马上大张旗鼓的展开对你的追求,又一次弄得全校沸沸扬扬吧,虽然你的追求者们不会这么简单让他得逞,但不管从哪方面讲,对你对我都不会是什么好事吧。”
“也许是这样呢……但是每次这样不都是给真田同学添麻烦了吗?还是说……”
嗯?电话那边少有的停顿了。
“还是说?”
“还是说,真田同学是真的喜欢我呢?”
哦?在这个地方突然摆出了一副学姐调戏学弟的姿态麽。
可惜不管是声音还是感情都不够淡定啊。虽然一般的说,这样的对话都会是听话的那一方羞得脸红,然而现在应该反而是电话对面的宇螺美害羞的不行吧。
“能这样开玩笑,你也真的有点学姐的架势了啊。”
“呵呵……那么到底是怎么样的呢,真田君?”
连称呼都改了麽。
“如果我回答‘是’呢?”
“我想……我会很高兴的吧。那么,再见,还有就是,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就在这样一种玩笑的气氛中结束了对话。
然而到底有几分是玩笑,几分是真心呢?
如果真的要问我,到底喜不喜欢宇螺美的话,答案会是肯定的。
不用想也知道不喜欢是不可能的。
而她对我,至少也不是像对大部分追求者那样的排斥态度。
然而我就算再怎么喜欢这个女孩,都绝对不会去追求她,和她交往,成为恋人。
要问为什么的话。我和她的结识,本就是在不幸之中。
两年前,正是她的父亲,羽川孝平医生,负责卧病的母亲的治疗。
当时国中卒业的我有大量的时间陪在母亲的身旁,而她也是在父亲身边帮助打点一些基本工作,所以和她在医院里多有碰面。不过也只是点头之交。
然而也是她的父亲,在一次庆功宴上多喝了几杯,回到医院后不小心弄混了两份注射处方。
本来也只是一件小事,然而母亲却偏偏对另外那名患者使用的Yao物严重过敏。
然后急性过敏反应发作,即使人就在医院中,也最终抢救无效。
所以在决斗学院开学的那天,当她看到和她在同一个班级的我时,眼神是那样的复杂。
混合着惊讶,愧疚,怜悯。
而那天自选座位时,她便主动坐到我身边。
“你母亲的事情,真的是非常的对不起,我代替我父亲向你道歉。”
这就是作为同学的我和她的第一句对话。
这之后她便有意无意的帮我的忙。中午食堂排满时分我她的便当,在我最不擅长的数学上借我笔记并耐心辅导,新卡片发售时利用自己女孩子的优势帮我去抢一张我卡组需要的出率很低的卡,以至于旁观者都会误会我们在交往的地步。而听说我遭遇车祸之后,她也是在紫之后到来的第二人。
所以我是知道的。她之所以靠近我,关心我,以自己这样校花级的美女无视如云的追求者接近我这个并非特别优秀的男生,出于的不是恋心,只是因为对她父亲夺去了我母亲这一行为的愧疚。她深知她的家庭对我们家庭造成的悲剧,因而她所做的,是出于一种补偿、同情与赎罪。她是想用她对我的帮助,来抚平她父亲刻下的伤痕。
虽然她从来没有明说,我也深切的明白。她是被过去的业束缚着。
所以就算我知道我自己喜欢着她,甚至如果我现在请求和她交往,她也会因着那份愧疚而接受,我也绝对不会这么做。
这绝对不是因为我还因为过去的事怨恨着她。
只是因为我不想让她因为愧疚扭曲自己的感情,不想利用她的罪恶感强迫她和我走在一起。
那样的,太恶劣了。
最近有什么需要的卡吗?手机上收到三年级的宫泽学长的短信。
暂时没有,谢谢关心。这样回复了。
虽然他这个人是让学院中几乎所有学生咬牙切齿的。
他和他身边那个自称“火木仓兵团”的团队,所做的事情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囤积居奇。
因为每次新系列发售,决斗学院购入的数量都是有限的,打个比方说,10箱。
那么宫泽他们便会借着自己雄厚的财资,先吃下其中的六箱。
而每一个系列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效果极为优秀的泛用化卡,或者是一个得到支援后就非常强力的主题卡组的关键卡。他们的共同特点,就是出率低而罕有。超过一半的箱子被先行垄断之后,这样的卡片必然供不应求。
这之后,他们就拆开他们自己的箱子,以离谱的高价出售这些稀有卡。
学生们虽然咬牙切齿,但是眼看这些卡已经有价无市,只能求于他们。
然后他们就赚得盆满钵满。
比如说,我卡组中使用的盟军次世代鸟人,在发售时,是一张最低罕贵的卡。
然而经过这样一番囤积运作,最后的价格飙升到了一个大部分闪卡也难以企及的高度。
很不幸的是,在我冲到销售部的时候,那里的鸟人已经卖空了。
只有宫泽笑着问我,你要鸟人吗?
被猛宰得如同割肉放血。
本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但人都是很聪明的。
既然宫泽他们能赚钱,自然不缺后继者。
我没有那么多的钱直接断箱子,那我就囤卡吧。
于是囤卡卖卡就成了这个学院学生最关心的事。
而真正需要卡来用的学生,一般是没有卡用的,除非你出完全没有合理性的价格。
恩,就是这样。
然而就算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我们还是不得不依靠宫泽学长,和他带领下的囤倒团队。
所以有的时候我就在想,这是学习决斗的学院呢,还是学习经商的学院呢?
算了,这种牢骚话说了也没用,睡觉。
毫无新意的早晨,毫无新意的上学路。
虽然昨天被紫好好的说了一顿。
不得不承认的是,昨天接到那样形式的挑战时,心中确实是抱着一种欣喜的。
因为是重修的一年级,上课的内容根本无法激起我一丝一毫的兴趣。
也不是每个课堂都有上次那样给我与老师论辩的机会,不如说大多数课是没有的。
学生间的决斗交流,对战的卡组也几乎是一个模样。
一个字来总结,坑。
如果把每一场决斗战报储存在电脑里,那么以“召唤天空侠,检索次新宇侠,盖伏三张后场结束”为开头的战报,会覆盖一年生所有决斗的一大半。
连对手都千篇一律的无聊的生活。
也只有在被宇螺美拉到二年级的组队决斗的时候,才会有不同的体验。至少每次的对手都有着不同的战术,值得我去思考。
作为朋友的翔优也是除了打酱油一无建树的平庸。
甚至抬头望到的天空都是一成不变。
所以即使是接到恶意饱和得溢出的挑战,我都是很高兴的,因为这至少可以给我单调的生活调上一些色彩。
而今天又不得不回归无聊的日常。
灰色脑细胞用多了会死,用少了也会枯的。
从这个角度上看,我休学一年后不是插班到一年级,而是继续跟着原来的班级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很不幸,除了决斗以外的所有文化课程我几乎全部NG。
强行无视这空白的一年的话,是完全跟不上的。
只能怪自己不够努力啊。
走进校门,却发现公告栏前聚集了不少人。
这是很稀奇的事,因为公告栏上的通知一般都会由老师在晨会宣讲,没有特意去看的必要。
不过走近就明白为什么。硕大的红色WANTED印在一张海报上,明显不是学校老师的手笔。
“哦,真田,小紫,你们也来了麽。”
翔优从人堆里挤出来向我们打招呼。
“冲田,这是?”
听翔优讲,是二年部男生宿舍最近经常发生卡片失窃的事件,最初只是以为不小心放丢了,后来发现丢失卡片的人越来越多,才把目光放在偷窃上。
本来只是内部的调查,但昨天晚上,窃贼很不幸的把目标定成了二年男生中堪称领头羊的那一位。当然偷窃本身成功了。
然而也就发展到了受害者震怒,凭借自己的影响力,直接在公告栏贴出了这样一份全校通缉的海报。
怎么说呢,似乎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呢。
也许能让我不再无聊也说不定。
上课前给宇螺美发了短信,约她中午一起去天台吃饭。
在看到那个公告的瞬间,我就有了“这是值得我去做的事”的想法。
即是说自主调查。
所以有不得不拜托她打听的情报。
至少调查偷窃什么的,比陪同年生玩扫雷小游戏什么好多了。
“失窃事件的话,确实之前也听班上一些男孩子议论过哟。”
于是中午的屋顶,便成了我左手边坐着紫,右手边坐着宇螺美的局面。
在旁人看来怎么都是左拥右抱的人生赢家吧。是不是已经有卢瑟在我的背后扎纸人了呢?
可惜不管哪一个都有着绝对不可能和我是那种关系的理由。
“知道失窃的都是些什么样的卡吗?”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记得有次听说自己一些珍稀卡并没有被偷走,反而是并不特别昂贵的一些卡片遭了毒手的样子。”
明明已经有了潜入偷窃的机会,却没有对稀有卡动手麽。
这么看来,窃贼的目的并不是金钱利益也说不定。
前几年学校发生的几次窃案,无外乎都是校外人员入校行窃,或是校内学生将偷到的卡在校外处理,目标都是那些价值不菲或者有价无市的珍稀卡,而卡也无一例外流向社会换做大笔金钱。
这次很明显不同。以作案频度来看明显是校内学生所为。不锁定稀有卡,是没有向校外销售的渠道呢,还是说,偷来的卡,其实真的是拿来用的呢。
后者的可能性非常之高。
那么就非常有必要了解到,具体被偷的卡,到底是哪些。
由这些卡可以推断出作案者自身的卡组类型,进而缩小调查范围,锁定目标。
“这样的话,能拜托你帮忙询问一下那些受害者,被偷去的到底是哪些卡吗?”
“问是可以……难道真田同学想要自己去调查这件事吗?”
“大概就是这样了。再怎么说,重复一次一年级的生活也太无聊了些。”
“哥哥,”一直默不作声的紫突然敲了敲我的便当盒,“就算你觉得日常生活再怎么平淡,也不要随便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哟。”
“是是。”自从一年前在冥府门口走过一遭之后,紫便如强迫症一般担心着我的安全,仿佛我是琉璃做成的人偶般脆弱。虽然就像上次一样,如果有我不惜欺骗她也一定要去做的事,她不会阻拦我,然而心里一定会非常担心的吧。
我已经不想再看到她在我的病床前哭泣的脸了。
不想让她再次因为担心我而悲伤哭泣。
“呵呵,果然小紫就像真田同学的长辈一样呢。”宇螺美忍俊不禁。即使是这种时候,她也刻意地避免了使用“妈妈”这个词。
有些伤痕是永远不能触碰的。
说回来,和我不一样,紫对宇螺美的认知,本应该一直停留在“害死妈妈仇人的女儿”身上。然而去年,宇螺美第一次拜访我家的时候,她却不思议的由刚进门时的冷淡,在宇螺美祭拜了母亲的灵位之后转为随和,像普通的两个同龄少女一样展开了交谈,甚至在宇螺美离开时便交换了手机号。
后来我问她,她这么说。
“哥哥你没有看到她祭拜母亲吧。那个时候,她真的泣不成声。一个能在母亲灵前流下那么真诚的悔恨与愧疚之泪的人,绝对不是坏人。而且背负罪恶和怨恨的本来就不是这个女孩子。她在真心为妈妈哀悼,对我们感到愧疚,这点我是明白的。她也是个很了不起的女孩子呢。”
这之后,紫与宇螺美也就成了朋友。
“真田同学,有什么心事麽,刚才开始就心不在焉的样子。”
“哦,不好意思,在想些以前的事。”在与他人的对话中习惯性走神的毛病还是得改啊。不过似乎也只有在陪着紫和宇螺美的时候才会这样。
或许因为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真正的把精神放松吧。
“是吗……这样的话,虽然我去问也是可以的,不过真田同学,你自己去问不是更好吗?他们有很多人,也是你曾经的同学哟。”语气很认真的宇螺美。
我自己去问,吗?
说回来确实,虽然卧病时班上同学来看望了几次,我回到了这个学院之后,却一次也没有问候过他们呢。
主观原因或许是无聊的自尊心怕因为突然成为了学长学弟而受伤害吧。
宇螺美应该就是想改变这样的我吧。
“说的,是呢。”
其实我也想过很多次,我回到原来的班级时,会是怎样的情形。
假想似乎总是充斥着悲观。
比如说被同学一起嘲笑,比如说被当成珍稀动物围观,比如说大家一起做出不认识的姿态。
这也就是我开学了三个月仍然没有回去看看他们,哪怕只是为他们那时探病而道谢的原因。
然而我错了。
“哟,这不是月坂吗?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
“听说你昨天把C班那个阔少打败了?真的是为我们出了口气啊,看他不爽好久了。”
“重新回到学院感觉还习惯吗?如果一年级太无聊的话,随时可以找我决斗哦。”
放学后走进班级的我,被这样的话语所簇拥。
什么都没有变,和我还在这个集体的时候一模一样,温暖并没有随命运一起冰冷。
我似乎太喜欢以恶意去揣度他人了。
也许这个学院,这个年级里,确实有人对我抱持着过分的恶意,但那终归是极少数的。
真正的大多数,我过去的同学,友人,仍然会对我展露出一样的笑脸,一样的关心。
哪怕在命运的玩笑下我和他们以这样的形式再会,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我却擅自以为每个人都化作了恶意的矛尖,以为所有人都会疏远我讥讽我嘲笑我。
或许,那次车祸,在亲眼遭受了那个撞倒了人不去救助,反而去将他碾死来逃避责任的司机的歹念后,我的世界观就受到了相当大的冲击吧。
被那样的恶伤害了,于是开始不再相信人性中的善。
被那样的寒冷冻僵了,于是开始不再相信感情中的温暖。
宇螺美也正是察觉到了我这样的心结,才特意要我回来的吧。
每次都邀请我回到二年级参加组队决斗也是同样。
不好意思呢,这么晚才明白。
真的,谢谢你,谢谢你们。
你们告诉了我,名为友情的这种羁绊,名为朋友的这种温暖,永不变迁,永不黯淡。
虽然你们没有用鲜花用掌声来迎接我,没有煽情的一个一个拥抱上来,没有塞给我一盒子千纸鹤告诉我你们一直记着我。
只是像对一个休了长假回来的同学一样,微笑着和我打招呼。
这已经足够了。
所以我现在,才可以真正的笑着对你们说。
谢谢你们,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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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发到这里了。虽然说只更10节,但是10和11怎么也分不开呢。
有吐槽的,有建议的,就提出来吧。
虽然我是个很任性的人,但却意外的喜欢听到批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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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觉得这样似真似幻的世界观是很能戳中我的。比起直接拿来用和直接新建文件夹来说确实让我看得很舒服。
再就是我想再罗嗦一遍:我就是喜欢在字缝里看到呐喊呀!
This is not brocco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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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第一個章節,感覺頗好,不只重於決鬥反而更能融合其中
希望可以繼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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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踏歌推荐,私过来观摩了
见踏歌说是私会喜欢的文风,私还以为会是啥猎奇东西呢(私对自己下的是什么评价啊),看似是日常戏,实际上跌宕起伏型的现实文风吗……嗯,的确私喜欢的类型。或许是因为最近私最近就在写AVG的剧本吧,习惯了第一人称的关系,看着这充满独白的文风还是感觉不错的。
就LZ的文风来说,用来展开剧情和塑造人物的大多是依靠主人公的独白,而且本文的独白绝大部分的感情变化都是很平淡——这么说可能不太恰当,但的确看不出很厉害的激动部分;用比喻的话,就是没有滔天巨浪,但又说不上是风平浪静,只不过是月亮出来之前轻柔又规律地冲刷沙滩的浪花罢了。
并不是指责这种文风不好,反倒是在LZ这样的故事很适合这样的文风,在看似平淡的语气中慢慢塑造人物和推动故事情节,私的确很喜欢;但要说明上面私的话的意图的话,就是想为你打一下预防针吧——私不清楚你日后的剧情会如何(猜想也是继续按照日常生活的非日常吧),但预想中肯定会有对人物有很大影响的高潮部分,到时候继续这样的平静的文风可能会出现反效果——嘛毕竟只是预防针而已,LZ本身就有注意到这一点的话就忽略这一段吧。
到最后说一下人物塑造的问题吧,虽然可能不算问题。大部分写手创作并塑造角色的时候,会出现角色“只见到表面看不到内心”的情况,因为心理的塑造对很多人来说都很困难;LZ在心理方面的塑造很好,但由于文章里主人公的独白占了绝大部分,主人公对其他人的印象全都是比较偏内在的描述,就变成了“能看到内心但不知其相”的情况。至少私无法看到角色的“外表”。当然这方面说不上是问题,要到达真正文风bug层次至少还有三个踏歌行的距离(踏歌:这什么意义不明的比喻!)
嗯,私的评语就到此为止吧,貌似说太多了。LZ加油吧。
PS:剩下的请看私的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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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游戏王LC-Legend of Covenanters》更新至第二十七话
【同人接龙】《Dualegend》更新至第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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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好好评人的文么非要把我也扯出来比喻——好吧这些都不管,“文风bug层次”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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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の妹红 该用户已被删除
这种诗一般的文字让我想起了依恋的《此非梦乡》
自以为你写得不比踏版差。(踏版:我怎么又中木仓了!)
好吧,写得比我好多了。(踏版:你中木仓对我又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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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看到有人注意到“感情平淡”这一点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成功了”的感觉呢。
其实说到第一人称的话,最大的优势,就是不需要过多的雕饰,仅仅从叙述方式这样的地方,就能表现作为主角的性格和人物特点。
就像边叙述故事边激动地吐槽所有可以吐槽的事情的,是元气派。
对每个登场人物都给予主观度非常高的评价的,是那种“爱憎分明”的正太。
叙述故事时完全不像在讲自己的事情,反而像是阅读别人的小说,这样的人绝对是冷漠的吧。
就像这个样子。
所以,与其说这是我的语言风格,不如说这是剧情需要呢。
平淡而冷静,这样叙述着故事的主角,性格是怎样的呢?
特别是现在,已经写到第二章之后,我越发觉得这样的刻画是有必要的。
因为整个第二章的矛盾冲突,就体现在这里呢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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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想要调查偷卡的那件事啊。”
“是的。在公告栏看到了这样的事,正好又是重读一年级比较空闲,就想着能不能帮你们的忙这样。”短暂的寒暄之后切入了正题。
“知道了,我们班好像就有进藤君和六条君被偷过,别人班的好像有……喂,六条,稍微过来一下……”
于是在二年生教室和宿舍忙碌了两个多小时,收集到了一份比较准确的失卡情报。
在拜访的诸多失主中,有很多人提到那个窃贼便咬牙切齿,甚至重重的握着我的手暗示我,如果抓到了,先不要交给学校,而是带到寝室来私刑伺候。
本来偷窃就是最让人痛恨的罪行之一。
然而真正要我说的话,我对这个窃贼,也许是这群窃贼,抱有的不是那种彻骨的愤恨,而是类似于怜悯的感情。
这在我看到收集到的这份卡表后更为清晰。
似乎很明显,这些卡被偷去,不是为了牟利,而只是自己使用而已。
以前有人说过,读书人偷书不算偷,这样的论调。
听上去很荒诞不经对吧。
然而确实有不同。一般意义上的偷,追求的是经济上的利益,行为和目的都是形而下的。
而譬如读书人偷书,决斗者偷卡,这样的行为,追求的往往是更高层次的需求。他们背负偷窃这一罪业,所求的不是金钱,只是心仪的书本得以阅览,苦心编组的卡组得以完成,而且一般都是困窘到真正走投无路之人才会出此下策,行为暂且不论,目的却是形而上的。
再加上以宫泽学长为首的囤卡集团的绝对统治地位,成为决斗者的成本无形中在提高。哪怕学院对家庭困难的决斗者费用全免,但他们也越来越难完成倾注了自己心血的卡组。
更何况有许多卡即使你出高价,也很少人愿意出售呢。
所以我同情这样的窃贼。他们牺牲了作为人的尊严,去换取作为决斗者的尊严。虽然行为本身是错的,但那不得已而为之的辛酸却是分毫不假。
当然我绝对不是认同这样的行为。
就好像有些中二少年总是说,错的不是我,是世界。
这样的窃贼,也是因为世界的错而不得不走向错误的道路吧。
嘛,这些话等我真的抓到他之后再说吧。
给紫发了一个“现在马上回家”的短信之后,边走边看着手上的卡表。
怎么说呢,不管看多少遍,都有一种辛酸的同情感。
不知道你看到之后会怎么想呢,宫泽前辈。
卡组使用物:邪帝。太阳神官。守墓侦查者。傀儡植物。效果遮蔽士。贪欲之壶。强欲而谦虚之壶。神之警告。奈落的落穴。
额外使用物:废铁龙。星尘龙。巨人斗士。奥金魔术师。古代圣翼龙。
值得一提的是,抛开额外不论,除去邪帝神官双面壶之外的,全部不是闪卡。
不是闪卡意味着出率高,出率高意味着常见,常见意味着便宜。甚至就连闪卡中的邪帝都是已构筑卡组中必出的卡。
本来应该是如此的。然而那位窃贼却仍是为了这些卡走上犯罪的道路。
要说原因的话呢,因为这些并不稀有的卡的价格,早就高得离谱了。
所以有时我很怀念之前的时候,再实用的卡,只要是normal的罕贵度,交情稍好一点的朋友就是可以相互赠送的。就算找人去收购,至多也就是70日元左右。
然而只看这张卡表中的东西。贪欲之壶,700日元,神之警告,500日元。奈落的落穴,300日元。这还只是一个粗略的估价罢了。真正要去找那些囤卡的学生收购,他们的开价可能还更高。而这些都是大部分卡组必须的卡。
顺便说一句学校给困难决斗者的资助,扣去生活费之后,一个月的结余大概是1200日元左右。
在原来,3个月的积蓄就差不多能构建出心仪的卡组了,只要不是需求太多的稀有卡。现在,3个月省吃俭用,能否收齐基本卡都未可知。
更不用说,这些基本卡很多即使开价去收,都不见得有人愿意出售了。
而像双面壶这样的奢侈卡,价格已经从刚发售时已经不便宜的价格翻了一番。
一张卡就要花掉近三个月的积存这样。
至于额外的卡,现在是逢白必贵的年头,不需要多说什么。
嘛,牢骚话就不多说了,只是越来越觉得,错的不止是那个少年罢了。
那么,这些卡对应的,到底是哪些卡组呢?
值得研究的地方有三点。
太阳神官。如果说当年电子龙还是限制卡的时候,这张卡有其存在的价值,现在电子龙已经净身出户,特意去采用神官的理由在哪里呢?确实有着太阳月影龙的主题卡组,但这明显不在考量范围之内。
巨人斗士。额外的卡位日趋不足的现在,可以说已经被环境淘汰的这张8星同调怪,是否有必须存在的价值呢?
古代圣翼龙。从过去到现在都十分鲜见的一张卡,一般只有魔轰卡组才会使用。但不能想象一个拥有魔轰卡组的人会走上偷窃的道路。光属性调整的要求,即使是有了效果遮蔽士和方程式同调士的现在也相当苛刻,况且对卡位的资源浪费甚至超过巨人斗士。
然而存在即合理。
太阳神官存在的理由。巨人斗士被保留的理由。古代圣翼龙得以使用的理由。
我承认我并不是对全部卡片都很熟悉的人。突然要我就此展开联想不是什么易事。
不过逻辑还是过关的。
太阳神官的采用,明显不是为了高防御,那么是为了不踩奈落的低攻击麽?
巨人斗士存在,既然现在欧尼斯特和黑羽月影都是限制卡,针对意义不大,那么就是说,这个卡组给8星白怪的卡组比寻常卡组要多?
古代圣翼龙,考虑到同样存在的奥金,应该是对应4星的侦查者set,那么有3星光属性调整吗?
这样的话,把三条分散的线索集合起来,我的脑海中,有那么一张卡的印象。
混沌终结之王。
即使是现在,我也觉得混沌终王是个很好的卡组轴心。
虽然依赖通招,依赖战斗破坏,但是放在属于同类的meta beat系卡组中来看,无疑有着最卓越的展开能力和压制能力。
现在即使是最为泛滥的光HB,都有着奇迹融合这样的卡作为召唤上级怪兽加强输出与压制。
然而奇迹融合能够得到的卡,控制力不如星尘龙,解场能力和压制力不如废铁龙,稳定输出不如巨人斗士。单卡8星的能力在这个强调场面控制的环境下非常可贵。何况终王本身就提供了同调可能,即使单纯作为调整使用也有着属性和种族上的优势。
不过使用者却是很少。
嘛,如果使用的人多了我反而很困扰就是了。
下面就是从这一点着手,开始调查麽。
先拜托几个朋友就“使用终王卡组的人”调查一下吧。范围应该不会很大。
接下来是另外一个问题。
偷窃这种东西有着特殊性。如果不是当场抓住的话,有太多的理由可以辩解。
特别是被偷的只是卡而已。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持有的卡片不是自己的。
抓现行是一种方法。但是我无法肯定他会再次犯下罪行。
而且每天晚上蹲守男生宿舍也是不现实的事情。况且前几次失窃后宿舍自身应该也有了警备。如果他们没有避免后来事件的发生,那么抓现行的难度也是很大的。
所以还是先要弄清楚,到底以怎样的手段才能既躲过宿舍自身的安保,又逃过提高了警惕的学生的警戒。
前者的话,如果自己就是二年生,或许便比较好解决。
然而就算住在同一个宿舍中,要瞒过室友偷偷起床,再潜入别的寝室而不惊动他人,然后颇有余裕的翻找卡片,再怎么想都是难如登天的。
况且受灾较重之后,寝室甚至可能会安排守夜的人。
到底是以怎样的手段才能达成看似不可能的偷盗呢?
真是头疼。我是决斗者,又不是侦探。
就算侦探估计也想不出来吧。
有种走进了死胡同的感觉呢。
不管怎么样,先试着从卡组使用者这个方面下手吧。
二年C组。逢坂日水。
二年生中唯一的终王轴光暗beat卡组使用者。
顺便说一句我没有傻到直接去问“有使用终王卡组的人吗”的地步。
用一年生的ID,在校园BBS上发出了“最近对终王这张卡很感兴趣,有学长能教我一下具体的使用方法吗?”
然后回帖就有“终王卡组啊,很少见的类型呢,不过我们班的逢坂好像有这样一套。”“二年级似乎有人最近新组起了一套这样的卡组呢”“真的没见到什么人用啊”这样的内容。
就几个信息点来看,几乎可以确定目标了。
但问题是逢坂日水这个人。
还是同年生的时候,我认识他。
家境虽然不说富裕,但也不是之前对窃贼做的假定那样,是学校资助的贫困决斗者那种。
而且他是有自己的卡组的,甚至在我休学之前,额外也基本备齐。
旋风BF。虽然没有如流行的那样,将卡组尽可能的闪卡化,但确实是完整而不缺强度的一套卡组。就算是里面一些难以收集的卡,也在他的努力下基本补完。
要说这样的人会为了组出卡组来偷窃,我自己都不会相信。
何况我也不觉得他是会放弃原有的卡组另外寻觅的人。就算真要改变卡组,出售那套BF就可以获得不菲的资金。一年生对于强势的卡组总有非同寻常的执念,似乎拿着一套旋风BF这样常常在学院中获得上位的卡组就能天下无敌的感觉。
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少旋风BF的打法,和终王系统有着很多相似之处。
单卡白怪的战斗力,依靠战斗和通招组织场面,使用魔法陷阱时的局势把握,手牌的突击性反击,快速消耗手卡展开的可能性,同调的低难度低消耗。
理念上非常相似的套路。虽然细节上大相径庭。但对使用者素质和习惯的要求如出一辙。
要说一个BF使选择终王的话,并不是很大的反差。
这是其一。
另外就是我现在正在翻阅的二年生半月赛的战报。
两个半月前,刚开学的第一场比赛,他使用旋风BF,第四位。
两个月前,旋风BF,准优胜。
然后一个半月前和一个月前的两次比赛,缺席。
半个月前,使用终王Beat,第六位。
两场比赛缺席后突然转换卡组,怎么看都不寻常。
那一个多月的空白期是发生了什么麽。
这样的话,就直接找本人确认一些事情吧。
犯罪方法什么的,这样想也是想不出来的。
于是现在,我和逢坂在校内的咖啡厅见面了。
不过绝对不是“我怀疑你是偷卡的犯人,现在马上出来见我”这样的手段就是了。
那个想求教终王卡组的一年生,因为害怕直接面对学长,转而拜托我这个曾经的同级生向他求教卡组构筑。这样的理由。
至少我自己是觉得很合理的,因为逢坂看似不带戒备的来了。
嘛,应该也没有戒备的理由吧,在这个阶段。
简单的寒暄之后,向他提出了参观卡组的要求。
却被吞吐着拒绝了。
“那个,月坂君,虽然这样说可能有点不礼貌,但是还有三天就是我们年级的半月赛了,或许你并没有恶意,但是这个时点把卡组给别人看总还是觉得不安全的,也许无意中那个学弟就会泄露出去也说不定。毕竟作为决斗者的话,对卡组保密也是基本吧。”
没办法反驳的理由呢。不过既然话题自己到了这个方面,倒也是求之不得。
“确实是这样呢。不过在调查一些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像你这么优秀的决斗者,在上次半月赛中没有取得很好的名次呢。是因为这样所以这次要夺回鳌头麽?”
“啊,上次啊……那个时候这套卡组还没有完全购置完成,所以不是很理想也是自然的。”
没有购置完成,麽。想也是这样吧,偷窃案件即使是这半个月也有发生呢,要是你那个时候就构筑完成了的话,我的推理可就完全错路了啊,逢坂君。
“那也难怪啊……不过说起来,我记得你不是使用黑羽卡组的吗,为什么现在突然改换成这样的套路,甚至还在没有构筑好的时候就勉强拿它参赛呢?”
“啊,这个嘛……其实原来那套卡组,出了一点状况。”
“出了状况,是指……?”这之后的情报就是我所不知的了,不过果然是原先的卡组发生了什么啊。
“其实是,有一天晚上,明明是收拾好了卡组就寝的,第二天起来却死活找不到卡组被放到哪里了,拜托了同寝室的学生,也找过老师帮忙,但最终还是没有找到。”
“说是找不到了……不就是被偷了吗,这种状况。”
“嘛……就是这个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虽然你这么说,但还是死活不愿意说出“偷”这个字的感觉啊。嘛,原因我大体能理解就是了。
“说到卡组被偷的话……会不会和现在你们年级发生的偷窃事件,犯人是一个呢?”再推进一步。
“啊,那个,我想是不一样的吧。毕竟我的是整个卡组被拿走,最近的同学们似乎丢失的只是单张卡啊。”提到最近的盗窃案时,逢坂的表情有一种微妙的不自然,不过转瞬即逝。一般人就算看到了也不会注意,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吧。可惜我就是为了看这样的表情才把你约出来的。
“也是呢……不过倒是有一点很相似呢。因为我听之前的同学说过,这次丢失的卡看上去不是拿来卖钱,而是拿来使用的呢,这和偷卡组的目的很相似吧,不是为了金钱而是为了使用什么的。”
“啊,这样吗,我还真的没注意呢。”有了。在我说到“偷卡是拿来使用”的这种事情时,他的眼皮明显跳动了。
也可能是他没有想到我会突然这么说,才没有应该的伪装。
或许我直接向他摊牌的话,他会表现的非常镇定也说不定。毕竟我不是那种从面部微妙的细节就能看出撒谎与否的专家。
“嘛,真的不愿意给我看卡组的话也就只能说非常遗憾了。等这次的比赛完了之后,我再带着那个学弟一起来请教,可以吗?”目的已经达成,作为表面理由的事情也可以收尾了。
“哦,好的,下次要见面的话,还是短信我就好了。”
两个人站起身,各自结付了账单后转身离去。
今天这样一说的话,也许他会开始对我有所戒备了呢。
不过这也没关系,要确定的东西都完成了。
下次和你见面,应该就是将军的时候了。
不过,自己的卡组是被偷去什么的,真是讽刺呢。
一般来说,自己遭受过偷窃的话,应该就最清楚一个决斗者被偷去卡时,是多么的痛苦与无奈,悲愤与怨恼。特别是对真正视卡片如伙伴,如友人的决斗者来说,名副其实的切肤之痛。
那么一个了解这种痛苦的人,转而将这痛苦加诸他人,似乎是很难理解的一件事。
正是因为切身了解过痛,正是因为自己心中有了伤痕,才更不应该让其他人也去遭受,才不应该把同样的伤痕刻在别人的心上。
不知受害者之痛的人成为加害者,或许只是无知。
受害者自身变为加害者,则必然是出于恶意。
逢坂日水。甚至在自身遭逢过一次偷窃之后,选择以偷窃的方式完成自己的卡组。
似乎已经不是“卡价过高情非得已”所能简单的解释了。
要么就是,他本身既是一个冷血的人。然而这和我对他的印象不符。
要么就是,有驱动他选择偷窃的恶意存在。
不过说回来,就算已经可以100%确定,偷窃的就是他,也完全没办法解决就是了。
听他的意思,似乎卡组已经收齐,即是说接下来的窃案或许就不会发生。
抓现行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过到底是如何在那样的状况下把偷窃变为可行的呢?
应该在最初的几起事件之后就有了准备,晚上有着相应的人戒备。
然而每天早上起来检查所有卡片时,却依然会发现有卡片丢失。
果然还是要去问问看麽。
转身向男生宿舍区走去。
当然结果上来说,没有任何一个人目睹到犯罪的过程,甚至很少有人有“在晚上好像听到声响”这样的描述。这也是当然的,要是有那种人的话,现行犯早就被抓了吧。
同时因为都是学生,也没有安排轮换守夜这样制度的可行性。虽然有些寝室似乎有半夜醒来之人检查门窗这么一种说法,不过理所当然,门窗也是完好的。
主要拜托的是宿舍值夜人员的加强巡逻,不过当然也没发现什么。
在这样的无所发现中,某个早上起来,发现卡片不翼而飞。
不过有一个很有趣的情报。
就是大家似乎都觉得,偷窃事件的最开始,恰恰是逢坂日水的卡组失窃。
也难怪。两起事件本来就互为因果,时间上间隔很近,又同样是偷窃。
不过关于这个,有两点我很在意。
有种奇妙的违和感。
侦探小说常见的剧情,违和感导向真相。
不过我有没那种天赋还不知道呢。
最开始的时候,逢坂早上起来,例行的整理卡组,却发现卡盒连同卡组一起不见了。
他是个习惯整洁的人,每样东西都会有收放的地方。
就算是这样也还是把整个寝室可能有的地方都翻找了一遍,仍然没有发现。
室友也一致表示昨天晚上并没有什么外人来拜访,或者半夜听到什么动静之类的。
就这样离奇的消失不见。
这以后过了一个星期,所有的寻找手段都宣告放弃。
据说当时甚至在寝室内贴出了这么一个公示,愿意归还的,将给以等于卡组价值的金额。
毕竟是决斗者第二个灵魂一般的卡组。
然而终是无果。
这之后便开始在寝室中流传有窃贼这样的信息。
逢坂因为是受害者,也总是提醒朋友,每天早上起来,一定要确定卡片有无丢失。
然而大半个月后,一天晚上寝室聚会时,逢坂在离开时,还和平常一样几乎有些神经质的提醒大家,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定要确定卡片有无丢失。
就是这样迎来的白天,一个被戏称为土豪级的学生发现自己丢失了三张强欲而谦虚之壶。
然后事件就这样发展开来。
现在几乎所有住校生都有了每天早上起床确认全部存卡的习惯。
然而再及时的确认也只是事后诸葛。
不过这一点让我觉得非常奇怪。
我们还是保持事件确实为逢坂所为的假定。
那么对于一个犯下偷窃的人,像这样甚至主动告诉大家每天早上确认有无丢失,是非常不明智的。
要说为什么的话,犯罪永远是越晚被人发现越有利。犯罪时间的相对模糊,证据的相对匮乏,即使在犯罪时做下什么错失也有时间去弥补,或是等待人们的遗忘。
像那些持有稀有卡的贵家子弟们,对自己的卡本来就不很上心,如果不提醒他们,可能半个月才会察觉卡片丢失,况且就算发现卡片遗失多半也是认为是随手放在他处。
可能完全不会被发现也说不定。
而他这么一提,简直就像自己把犯罪时间缩短在特定的那个晚上一样。这样的话,就算是用Yao物让整个寝室陷入沉眠,都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
更何况因为这样的行为,使整个寝室区都有了每天早上检查的习惯。
也就是说,不管是哪个晚上实行的偷盗,都会在第二天早上马上得以发现。
常理上来看,这简直就和自己放着大道不走去踩钢丝一样。
这样为自己添堵一样的号召起全寝室的晨检,意义在哪里?
是为了挑衅所有人的智商,达成就算我告诉你犯罪时间你也无法察觉的完全犯罪?这种心理真的存在的话,也是那种极其自负而病态的人吧。暂且不说逢坂有没有这个能力,至少他不是这种样子的人。
那么,或者说,这本身,也是对自己偷窃的布局?
但是怎么看,都只是把本来模糊的犯罪时间变得明晰而已。
等等,这么说的话!
其实现在想起来,根本没有什么证据说明,偷窃是发生在晚上的。
然而所有人都这么肯定着。
其原因当然就是,在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卡不见了。
然而实际上,这能说明的也只是,在上一次检查和这一次检查之间的时间,发生了事丵件。
不过,确定了“早上检查所有卡”的习惯,也就表示着接受了“偷窃是在晚上发生”这样的事实。所谓的思维定势。
就好像要求你用6根火柴摆成4个正三角形,有多少人能够想到正四面体的答案呢?
因为说到三角形,我们的思维就局限在了平面上。
逢坂所做的,就是散布这么一种思维定势。
晚上有窃贼,所以你们每天早上都要查看有无丢失。
反过来说的话,一旦早上发现卡片丢失了,就马上认定,前天晚上失窃了。
在这个思维定势的框架中,没有人意识到,不管是什么时候发现失窃,偷窃时间永远是在上一次确认存在,和这一次确认丢失的区间中的。
而每一次新的事丵件发生,都会再次强化这一定势。
其结果就是一开始就陷入了死胡同之中。执勤也好守夜也好都毫无意义,调查者也永远解不开完美犯罪的迷。
因为犯罪,从来就不是晚上发生的。
当然,这种事情听起来很荒诞。只要随便哪一个人心血来潮在别的时间确认一下,或许就能发现意外之处。
不过,想到卡片被偷窃的那些人,也就不足为奇。视卡片为友而珍惜的,终归是真正决斗者的品格,而学院中有很大的一部分,只是为了“学院出身的决斗者”这样一个名声花重金进来就读,然后用大量的金钱装点出一副非常华丽的卡组,每次聚会时拿相互炫耀作为卡片唯一的价值,将“卡片的价值”与“卡组的价值”,进而与“决斗者的价值”对等的富家子弟。
对他们来说,卡片不过是标志身份的东西,如同柜子里的礼服和首饰,或许不是他人提醒,一个月也不会去看一次。对这样的他们来说,每天早上检查一次已经是非常情况的极限了。要他们再在别的时间去查看一遍,简直是天方夜谭。哪怕需要他们确认的是他们自己的卡组,作为决斗者第二生命一般的存在。
再退一步说,即使真的有人发现卡片是在别的什么时间丢失的,或许也会简单的认为“因为偷窃是在晚上发生的,所以只是放错位置了而已”,再或者,即使确认丢失,也会觉得与连环盗窃是不同的事丵件吧。
真是十分优秀的心理战呢。
不过,能让这样的误导心理成立,不得不说是不珍惜卡片的决斗者的果报呢。
成为决斗者,只是为了一种虚荣,一种地位。
收集卡组,只是为了去炫耀,去标榜。
无脑一般的用钞票堆成自己决斗者的雕像,然后睥睨着不如他们有钱的所有人。
而更为可悲的是,那些稀有卡,常用卡,在流通数量本就大幅减少的现在,又被这样的阔少们用大量的金钱收入囊中,哪怕他们并不懂得发挥他们真实的价值。
什么40张三叉龙,40张双面壶,作为代替卡套的卡底这样的。
除了炫富还是炫富,而真正需要卡的决斗者们,要么在这水涨船高供不应求的物价中挣扎着榨干自己最后一丝血,要么就只能望洋兴叹无卡可用。
再或者,就是走上逢坂这样的道路。
于是又回到了我总是重复着问自己的那个问题,错的,究竟是谁呢?
是那些把卡片当做钞票的另一种形式的少爷决斗者,是哄抬卡价囤积居奇的商人决斗者,还是为形式所迫不得不走入歧途的小偷决斗者?
或者说,本来是决斗者相互学习,相互交流,共同进步的舞台的决斗学院,出现了这样三种人,本身,就是大错特错。
另外让我不胜唏嘘的是,寝室间曾有过这样的传言,逢坂的那套黑羽,就是被同寝室的人串通之后偷去的。
听说那些人因为无法忍受自己花重金购置的卡组,无法取得逢坂那么好的成绩,极度畸形的不平衡下以这种方式去报复。
我倒是能够接受这种观点。
毕竟不被一个寝室的人察觉偷去仔细收藏的卡组,本身就近乎笑话。
还不谈进出寝室引起的动静。
这样的假设确实合情合理。
不过正如之前所说的,偷窃这种事情,对我们这样的学生来说,根本找不到证据。
而同样作为需求真相的人,逢坂比我的处境还要绝望。
对我而言,受害者是多数而加害者是寡头,不仅有许多人帮我收集我想知道的信息,一旦有所眉目,也大可以直接找到他,对他摊牌。
而他是单薄无力的受害者,加害者却是一个群体,就算自己是正义的使者又能怎样?哪怕他意识到没有别的可能,然而去试着和加害者讲明的话,肯定是无力的吧。
一个人和一个寝室,甚至可能还有更多的人组成的集团作战,就如同在湍流中企图阻断江水的树枝。
就算他有了决定性的证据,通报了学校,又会如何?最多是把卡组归还,然后不痛不痒的批评教育一下吧。而他之后,则会必然的被孤立被仇视,甚至被联合起来的加害者们不断迫害。
那样的话,他在这个学院里,甚至很难立足。
也没有人会站出来充当正义的使者。这个时候贸然挺身倒不如说是比小孩子更天真。
这就是名为集体的暴力。
所以,他是这样隐忍着,痛苦着,最终将这样的恶意还加到别人身上的麽?
经受过过分恶意的人,很容易产生绝望。
对于我来说,是对人性中的善绝望了,所以畏惧着我的朋友们,把自己自作主张的封闭起来。
对于逢坂来说,是对同样顶着决斗者之名的同学们属于决斗者的尊严绝望了,而这个需要卡的决斗者收不到卡,完全没有决斗者自觉的阔少们却坐拥其成的现实又加速了他的悲愤,于是他既出于无奈,又出于复仇,同时也是出于决斗者对卡组最真切的爱和诉求,选择了偷窃。
而他的犯罪手法本身,又是那样的讽刺。
只要被偷窃的那些人中,有一个人会在平日查看一下自己的收藏。
只要那些受害者里,有一个人对自己的卡有那么一点作为决斗者的在乎。
那么他的计划便会在途中戛然而止吧。
连续的偷窃越是顺利的进行,大家越是把目光集中在夜晚,他一方面越是庆幸计划的成功,一方面也是越来越加深了自己的怨愤与绝望吧。
那些少爷决斗者们,真的是这样对卡片毫不珍惜。而这样的他们却把真正决斗者们的资源,利益甚至权益全部侵犯。这样的感觉又会再一次让少年对无理的现实愤愤而不可言吧。
有人说,复仇剧的主角,无论结果如何,都永远是悲剧的。
如此尖锐而沉痛的真实。
I wait to command my own desti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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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贴完……话说高考成绩预料之外的悲剧呢……
不过过去的,也都过去了。
说到今天这9节,就几乎全部是在讲事件相关了呢。
和前面那部分那样,白描一般慢慢展开情节的风格不太一样了呢。
或许会觉得枯燥吧。
似乎一旦写起决斗啊事件什么的,就会变成这样呢。
对语言的驾驭力还不够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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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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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直观的感受的话,LZ的文一眼看过去真是~清爽啊。
对,不仅基本上都是一句话一段的分段(这个或许也是因为第一人称描写的关系吗?我试着重构了一次发现不这样写反而会违和呢。)而且行文笔风也给人很清爽的感觉。(即使是亲描淡写的叙述,也是可以展开波浪壮阔的故事呢)
而且这个文给人的另外一种感觉就是很真实很有逻辑性,无论是1~11节中的决斗流程中的思考,还是12~20中的推理,亦或是对于卡价的唏嘘,都很合在下的波长。(不知为何看到真实系的决斗以及一些对于卡价、决斗的意义、何为决斗者这类问题的思考都会感慨不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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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作《游戏王:虚之决斗记》缓慢填坑中(2/26 Part.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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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描写非常细腻啊……这种垄断真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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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成绩什么的就不要太悲伤了- -
好吧推理看完,比起推理过程反而是各种现实式讽刺才是重点
事件篇和调查篇结束,坐等解决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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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游戏王LC-Legend of Covenanters》更新至第二十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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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哥哥,我去学校了,请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消耗太多体力了。”
于是,今天早上,我便很不巧的得了感冒。
和老师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后,请了一天的假在家里休息。
而今天早上紫也是破天荒的走进了我的房间。
不过只是为了把早餐放在我的床头,然后和卧床的我告别罢了。
真的像母亲一样呢,我的妹妹。
好了,紫也出门了,该是起床的时候了,要抓紧一点才行呢。
感冒什么的,当然是借口。
为了有不在课堂上出席的充分时间,来对卡片偷窃事件做最后的确认,也是将军之前的最后一步棋。
不管怎么说动作要快些了,至少还得在上课之前进入学校啊。
不过说真的,像这样没有紫陪伴的上学路,真的是不习惯呢。
有种寂寞的感觉,吗?
当然我不是所谓的妹控。
一路上还要小心的避开认识我的人,否则在课堂上有人冒出“今天早上我还看见月坂了呢”这样的话就糟糕了。总算赶在上课铃声响之前进入了学校,在宿舍区背后的树林中坐下休息。
总觉得我自己才更像是贼呢。
不过我马上要做的事情也和贼没什么区别呢。
之前向二年生确认“有没有什么不惊动管理员就能进入寝室的方法”时,得到的信息。
一楼的男卫生间窗户的锁已经锈损,从那里可以避开正门进出宿舍楼。
听说有很多男生从这里在熄灯时间后溜出和女朋友约会,偶尔想要逃掉活动课或是文化课的学生也会从这里钻回寝室补觉。
当然我不是来做那些充满着青春气息的事的。
仅仅是可行性验证而已。
虽然要是证明不可行的话我会很麻烦的。
“逢坂,日水……啊,找到了,就是这间寝室麽。”
结果却意外的轻松呢。从潜入宿舍楼到找到目标宿舍,完全没有遇到可以称为困难的事,如果卫生间窗台的钩锁差点划破我的制服也算的话。
寝室门也是轻轻一拧就打开了,是那种只能从里面上插销锁闭的式样,所以白天离开的时候没有办法上锁。
整幢宿舍楼就依仗着正门处那两个大叔作唯一的看护,意外的警戒性低呢、
似乎连学校安保部门都觉得白天不会发生什么非常事件的样子呢。
又或者说是,他们相信作为决斗者的我们有自己的操守和尊严呢?
两方面都让他们失望了呢。
走进寝室之后,找到写着“逢坂”名牌的储物柜,把手上那张字条沿着缝隙塞了进去。
顺便测试了下柜门,有两个上了锁,两个没有。。没有锁闭的柜子中除了生活杂物以外,也有着盛放暂时不用的卡片的卡盒。
这已经不是警惕性低,而是真的对卡片毫不在意的表现了吧。
就算没有了,再去花钱买就是了,花的也不是自己赚来的钱。
像这样的心理。
不过我没有顺手牵羊带走什么的打算。那样就真的是犯罪了,即使是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
结果,一直到我再次穿过卫生间的窗口,也没有任何人察觉我的存在。
你每次所做的也是一样的吧,逢坂君。
“果然,你是察觉了什么才来找我的呢。”
电话里传来逢坂略显疲惫的声音。
说是疲惫,倒不如说是什么都放下了的释然。
之前他一直是背着沉重的罪在生活的吧。
恐惧,内疚,自责,甚至说重如泰山也无过。
真正被人发现了,反而就解脱了,轻松了。
就好像刑侦局中,潜逃多年的嫌犯终于被找到时,总是对侦探和警官说,我一直在等你们。
被揭穿,被逮捕,被处刑,未尝不是一种救赎。
“啊,很遗憾呢,最后也是我这个局外人,而不是你所期望的受害者来解决一切呢。”
“我所期望的,吗?或许真是这样也说不定呢。”
逢坂应该到现在,也是一直想相信的。
想相信偷去自己卡组的,不是与自己一样的决斗学院学生。想相信自己下手的那些同学们,有一个会对自己的卡片有更多的在意。想相信那些少爷决斗者们,有那么一点决斗者的自觉和尊严。
而现实却一次次的划伤他的灵魂。
这就是他的失望,这就是他的绝望。
所以说,如果我现在把这之前调查的所有情况告诉给学校的话,他应该是不会否认的。甚至如果我像之前有人暗示过我的,直接把调查结果告诉他们的话,逢坂的罪也必将得到罚吧。
但这并不是我所期望的。
就这样被揭发,然后付出或重或轻的代价的话,他从此就会一蹶不振下去吧。
且不说有着相当势力的那些被害者们今后将以怎样的手段报复他,欺凌他。哪怕他今后能够一成不变的继续学院生活,也无法再次振作了吧。
因为他已经对学院,对决斗者绝望了,这样的将来他会悲观下去,自暴自弃下去,而他作为决斗者的未来,也就会湮没在这样的尘埃中吧。
至少他作为决斗者的自尊,会在那一个瞬间分离崩析。
而我从一开始,对他就并不抱有恨意,甚至不抱有反感。
有的只是同情罢了。虽然同情的原因随着事件的明晰在不断改变。
我不想因为我的调查,让这个我曾经的同学,这个决斗学院二年级顶级的决斗者,这个在这样的学院中越来越少的真正的决斗者,在尘埃中止步不前。
“那个,逢坂君,明天正好是周六,来我家坐坐怎么样呢?”
“为什么突然……啊,这样麽,不过我可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的,而且我也不准备接受像这样恶趣味的施舍呢……”
没有什么可以给我的?哦,他是这样想的吗。
果然在遭受了那样的恶意之后,就不惮以恶意去推断他人了呢。和之前的我或许一样吧。
“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呢,逢坂君。并不是封口费啊,敲诈之类的事情哟。只是有些事情,想和你交流一下罢了。如果要钱的话,我直接去向那些受害者们要会更划算吧。”
“和我……交流吗?真是意外的提案呢。说回来我听说你是被佐藤委托调查的吧,既然调查清楚了却没有直接向他们报告,也确实是很奇怪的事情呢。”
“我有不愿意这么做的理由。我是可以理解的,像你这样纯粹的决斗者,到底是在怎样的痛苦和绝望之下,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也不希望因为这样的事情,让你本来无限美好的前途染上污点。”虽然有一大半只是我的推断而已,但我相信这不会错。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我所知的那个逢坂日水,是个最为典型的决斗者。
“……不要说的你好像什么都懂的口气。”恼羞成怒的口气。
但是你这么说的时候,就是承认了我说的全部猜中了啊。
果然,在这样一连串的事件中。
最痛苦的加害者,最悲剧的受害者,都是他自己。
“哥哥,有客人来拜访了。”
听到敲门声后的片刻,紫的声音从玄关传来。
果然来了呢,逢坂君。
“打……打扰了。”脸色还是有些紧张啊,嘛,不过这是当然的。
现在他完全不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而我却拥有名为真相的底牌。
“欢迎,逢坂君。紫,茶能拜托吗?”
“我知道了。是逢坂……学长吧,请进里屋吧。”
“不用刻意的叫学长也可以的哟,毕竟我们都是一样的决斗者嘛。”虽然这句话由我说出来其实显得非常的不礼貌,但是在这种状况下,有着特别的意义。
“哥哥,这样的话可是很不礼貌的哟。”这样说的紫转身走进了厨房。
“一样的决斗者,吗?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么呢,月坂。”我那样说的意义,只是在于这里而已。只是在最开始就告诉逢坂君,我邀他过来,不是侦探和犯人的立场,不是庄家和赌徒的立场,不是敲诈者和被敲诈者的立场。只是以决斗者的身份会面罢了。
“对的,逢坂君,今天本来就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作为决斗者,真心的想要和你聊聊罢了。”
“那么,这样口口声声强调着决斗者的月坂君,在连我的偷窃手法都调查清楚了之后,到底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呢。”像是放弃了一般,逢坂让身子陷进了沙发中。
紫在这时候端着茶水进来。
“些许粗茶而已,请慢用。”
“啊,麻烦你了。”
作为一个受过礼教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应答的礼数。
而作为一个真正的决斗者,应该也有着不管什么时候都去坚守的信念。
在逢坂身上,这表现为对卡片如己身一般的爱。所以在被偷去卡组之后,会那样的痛苦,在无力凑成自己的新卡组后,甚至放弃了作为社会人的操守和底线也要将其完成,而面对那样将卡片与财富等价的人们,他也会那样的悲哀与绝望。
这是一种执念,但却也是一种坚守。是一种疯狂,但却也是一种执着。
“其实我也不是全部清楚,还有一些事情想要确认,可以吗?”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了吧,既然是决斗者同士的话。”
“那么,首先,你自己的卡组,是真的被同寝室的人偷去的吗?”
“这个我也没有明确的证据呢,就像月坂你现在,不是也没有我的事的证据吗?不过从常理上来看的话,应该是不会有错的。他们都是那种照着上位卡表什么都不管的砸下钞票原样照搬过来的人,完全没有自己的思考,之前我每次取得成绩而他们籍籍无名的时候,看向我的眼神已经不能说是嫉妒了。而卡组被偷之后,先是所有人统一说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后来因为卡价我组不成新的卡组时,他们那所谓的同情,也明显是幸灾乐祸了。”
“这个我倒是同意呢……那么,你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完成自己的卡组,到底是因为卡价太过昂贵承担不起呢,还是最初开始就决定以偷窃的形式作为一种意义上的复仇呢?”
“谁知道呢……”逢坂叹了口气。“最开始只是因为收不到想收的卡而苦恼痛苦,那时候正好有个同年生在显摆他的收藏,强谦壶摆了卡本的一整面18张的样子。当时也是太过焦急了,就想着‘这么多卡闲置在卡本中的话,还不如我拿来用的好呢’。于是尝试着在上活动课的时候溜回寝室,却没想到偷窃意外简单的就完成了。有人不是说,士兵杀了第一个人之后就会变得麻木麽,我想偷东西也是一样吧,有了一次的成功,一旦碰到难以获及的卡片,看到那些四处显摆的人,就会想着‘去偷来吧’,就这样越来越频繁的持续下去了……”
“然后设计出了这样一种看似拙劣的诡计,却一直没有被任何人看破,所以越发对那些人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卡的事情感到气愤,也因而给自己的偷窃行为找了一个看似冠冕堂皇的心理安慰,这样吗?”
“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呢,月坂。”逢坂笑了,然而笑的毫无虚假。
只是初尝禁果而已,却被完全没有难度的犯罪诱惑了,而明明只要是对卡片有比财富更多的爱的人都能发觉的伪装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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