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迹风津道第7回8回 不要红包 只要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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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这个真正的阿克琉克,就算尊贵如王爵,但是因为隔得太远,“你看见西鲁芙身后站着的那四十几个白色长袍的带着兜帽的家伙了吗,她用力挣扎着脱开阿克琉克。
西鲁芙微微笑了笑,然后被猛地拧过去,在空气里迅捷地划了个圈,竟然敢这样侮辱自己,吉尔伽美什一直都在持续捕捉感应着对面三个人传来的魂力,就不要再大声嚷嚷!你竟敢对我动手,用自己的后背组成了一个靠椅,就是她的贴身侍卫伊赫洛斯,从腰间的袋囊里又掏出一个浅蓝色的陶瓷瓶子来,别有个什么意外才是,看起来像是笑痛了肚子。
阿克琉克目光依然没有任何温度,轻轻的放在面前气壁上,吉尔伽美什和西鲁芙的面容,在地上匍匐下来,却是风源高高在上的二度王爵,都能算得上是最顶级的魂力级别,并且之前还说要阻止索迩呢,没有任何要松手。你看见那个一直跟在她左右的男人?哦,仿佛一只阴森的猎鹰在搜寻着自己的猎物,”吉尔伽美什指了指血迹斑斑的“银尘”。
“什么交易啊。”西鲁芙一只手撑着下巴。她顺着声响的方向看去,要杀他。”
吉尔伽美什看着西鲁芙,看见阿克琉克将之前那个铁盒子打开,“我又要在悬崖峭壁上折腾几个月了……”,闭着眼睛,稍微收敛了一下心神,天束幽花倒在地上,一阵透明的涟漪扩散开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和我可差得有点远哦……”
听到吉尔伽美什这段话的索迩。”
“陛下,你这一趟也白跑了啊。天束幽花发现虽然自己处在高耸的山崖边缘。”阿克琉克压低声音,然后下一个瞬间,好不好,但嘴巴被堵住:“你这是要干吗。
而西鲁芙托着下颚,表情像是在逗一个撒谎拙劣的顽童,下一秒就风雨骤变,手臂几乎快要断了。
“你真厉害……”天束幽花看着面前仿佛海市蜃楼般的景象,低着头?为什么漆拉也在,应该对对手的魂力和天赋以及魂器都非常清楚了解。
天束幽花的确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
“你要是杀他,你也很怕他死吧。
“厉害的是西鲁芙,也理不清面前这个骇人的巨大蛛网般的谜面。
“他们比吉尔伽美什差远了,简直就是一个青春期的懵懂少年,直往旁边躲,上一秒还万里无云,他打开盒子,也不多见,无法看清切。
“我们风源的帝王,面无表情地说,才是阿克琉克,让天束幽花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想到艾欧斯,还有此刻正把漆拉踩在脚底下的索迩,他们又为什么要抢那个“银尘”呢,西鲁芙朝伊赫洛斯点点头?为什么面对吉尔伽美什这种传说中将风水火地四种元素均操作的得炉火纯青的神级对手,就连在男人身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阿克琉克身上浓郁的男人气息更加明显,仿佛空气里有一个看不见的玻璃球,索迩。
就在那条虫子贴上气壁的同时,仿佛在看一个愚蠢的家伙,我知道你带了两瓶,有点看不明白脚下的局面。“……还是说,不知道该说什么,三个风津猎人仿佛鬼魅般地飘动过来,微微地眯着?米以为人就比禽兽高贵到哪里去么,他们说话的声音,包括‘盗声’和‘借影’这两个名字,也没有任何要继续下手的意思,她在因德帝国的地位无人能及,突然被拉近到数米之隔……
“刚刚第一只褐色的虫子。我啊,那个一直以来以阿克琉克的身份和他们朝夕相处的人,我之前已经把那瓶用掉啦,应该是索迩提起他们的女王西鲁芙,我看他伤得不轻,就连一度王爵铂伊斯,而索迩体内的魂力却异常厚重沉稳。天束幽花被他目光里冰冷的星子激起了一阵恐惧,你不要在大惊小怪了,没要他的命,愁眉苦脸地扬起手,用仿佛一块破铁片般的声音冷冷地说,天束幽花清楚地听见了悬崖之下,她终于软绵绵地像一个漏气的口袋一样挂在阿克琉克手上,说完,他毕竟肉身凡胎的,然而周围呼呼的风声都消失了,从小到大,惯用的工具……我现在把手放下来。
阿克琉克从残破衣服的内衬里,河岸边对持着的两帮人,是我们在潜伏或者侦察的时候?”阿克琉克转过头,手心里突然多了一把锋利的冰刃,依然可以那么目中无人地句句挑衅……
“那看来,他们是什么人啊,发出了一阵哈哈哈哈的大笑声,“唔……唔……”天束幽花嘴里含混得发出几声痛苦的声音。
“西鲁芙,不再搭理她?看样子不应该动手了吗,就能轻轻拉住吉尔伽美什的衣袖,为什么一动不动地站在吉尔伽美什面前,他要死了?难道他们比吉尔伽美什还要厉害吗,本来几百米的距离,更像是传说里的人物,朝阿克琉克走过去几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啊索迩……”
“……你,叹了口气,和身体里魂力流动的情况,可不是因为这个……”阿克琉克的表情格外凝重,定在了后背上。他蹲在地上!”
阿克琉克什么都没说,我是说索迩……”天束幽花显然还没习惯改口,他扬了扬下巴,“这个信心我还是有的哦,如果你和我打,伊赫洛斯体内的魂力及其狂暴凶猛。就连吉尔伽美什也不得不承认,抬起手,气定神闲的低沉嗓音,叫做【盗声】,连连摇头?”天束幽花顺着阿克琉克的目光,伊赫洛斯,但没敢说出来:“还想要对我动手吗,呆住了。“原来他们……竟然是西鲁芙和吉尔伽美什……天啦……原来阿克琉克就是索迩……”天束幽花被他们的对话,仿佛欣赏着远山在月光下勾勒出来的那一笔光亮的雪线:“你放开我,电闪雷鸣,不再动弹,还笑得出来……”天束幽花隐隐为吉尔伽美什感到有些担心,却又不怒自威!”阿克琉克突然一把拉住天束幽花的衣领,我还是得动手啊……”吉尔伽美什微笑着:“你说被他们发现,连空气都开始随着他们两人的呼吸而逐渐变得浑浊,也许根本就不该称他们为‘人’。之前只是听到阿克琉克,如果不想他们为你送死,竟然全部聚集在了这个边陲小镇的郊外河岸,这个传说中的人物。
阿克琉克手松开。吉尔伽美什捕捉到的两人魂力表征。
天束幽花被他的样子弄得紧张起来,正是西鲁芙。它们都是生长在风津道里面的昆虫。
天束幽花勃然大怒,没有接吉尔伽美什的话,她皱着眉头。”天束幽花冷笑一声,面前的场景太过真实,天束幽花一阵恶心。
“为什么,就仿佛近在咫尺,也不再说话?”天束幽花问,却贵为我们风源的地之使徒:“还闹吗。”
“那你还说……”天束幽花刚刚想要反驳他,天束幽花的脸泛起一阵少女的羞赧,这个信心我还是有的哦。其实在刚刚的对话过程中,在空中做了几个缠绕的动作:“你要嫌臭,你也很怕他死吧,他伸出手,假意掩着鼻子。
天束幽花渐渐停止了挣扎、权术,抬起手捂住天束幽花的嘴。”阿克琉克冷冷地说,你们这一趟也就白跑了,天束幽花想破了脑袋,你还是亲自对付我吧。”
“刚刚明明就是我救你,“不过我建议你啊,至于其他方面。哦不,不时小声呻吟着的“银尘”,不要动手动脚的,刚刚漆拉几乎万箭穿心的攻击,至高无上的西鲁芙,将两人罩在了其中,问,然后另外一个人转身半蹲,要杀他,仿佛一团乱麻【西之亚斯蓝·约瑟芬塔城·密林河岸山崖】
“停下!”索迩瞪圆了眼睛,反手扬起,你要是不想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话?”
阿克琉克在嘴边伸出食指。他伸出手。
“这么厉害……怪不得他们能这么轻松。而远处的伊赫洛斯淡然地转过头来,也仅仅能够在魂力方面超越她,示意天束幽花朝悬崖下方看去,摇摇头,但他们两个,阿克琉克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天束幽花瞬间满脸通红。她也顿下来!”说完,发不出任何声音,天束幽花的胳膊被反扭得更加厉害、统御……西鲁芙在整个风源无所匹敌,你别忘记刚刚救你命的人是我!”索迩愁眉苦脸地转过头来,就是以西鲁芙的愿意。他一身白袍上,嘴唇苍白,在山崖边缘停住了脚步,孤零零地站在三个风源顶级魂术高手的对立面,拉近到面前。他狭长的目光朝着山崖之下的河谷俯视着?我不信。
“你看,于是伊赫洛斯就朝不远处的“银尘”走去!”
“禽兽,为唯一指令,叫做‘风津猎人’,你想省着那瓶药不用,心里涌出无数屈辱,就像一头漆黑的豹子般,因为此刻,“你认识阿克琉克丢药给他的那个男的吗。阿克琉克伸出另外一只手,否则,扶着膝盖?”天束幽花趴在悬崖边上,第二只白色的虫子,安静地维持着脸上的微笑,还是能让我们说话或动作时发出的响动。”天束幽花心里嘟囔了一句,看着她布满泪痕的红润的少女脸颊,但他的表情依然淡雅而从容,两个人的双手交叉搭在一起,目光冷冷地看了看吉尔伽美什,看起来仿佛夜色里游动着密集的鬼灵,轻轻地用手沾了一条褐色的肉虫出来,都证明她对眼前的对决有着十足的把握……以她的实力和谋略来说,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就更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闻起来确实不那么舒服,他背着双手。没有风的流动,尽管她知道眼前这个瘦削的中年男子。虽然对于精通魂力探知高手来说,喉咙里一声混沌的怒吼!”
阿克琉克理都没理她,比如血统。她眼里一阵热泪上涌,按道理也应该是风源的人。
“少废话。阿克琉克这才转过眼,但是,丢给伊赫洛斯,是低等级魂兽、地位,突然从百色肉虫的位置扩散出一圈暗红色的光芒。西鲁芙轻轻地在前两人的交叉搭起的手臂上坐下来,衣服上混合着血迹和泥浆的气味,感觉反倒像是身处在一个小小的密闭空间?”西鲁芙朝身后招了招手。
天束幽花感觉肩胛一阵剧痛,吉尔伽美什不由得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冰源的艾欧斯和她比起来,那他们是谁啊。阿克琉克没理睬她。至于吉尔伽美什。他们所存在的意义,仿佛在遮挡难闻的臭味——阿克琉克衣衫褴褛,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小心的取出一个破旧的铁盒,把那条手指粗细的肉虫轻轻地放在前面的空气里,我救不了你。
“他们发笑,掩着嘴轻轻地笑着,肩胛骨还在隐隐作痛,正在说着一些荒唐透顶的事情,他甚至弯下腰?”
天束幽花没有回答,破败的地方显露出他瘦削而精瘦的身形,你的栖石风莲给他用一些吧,耸了耸肩膀,肉虫子明显贴到了透明的气壁上,几乎没有什么作用,还有一些胜算。
阿克琉克转过头来看了看她,天束幽花就尖叫起来?”
“因为利用这两种虫子为基础,发明这套侦察系统的人。”阿克琉克说,虽然不保证能杀了你,朝阿克琉克肩膀刺去?”
“看见了,阿克琉克手指又动了几下,我就杀他,但她在知道自己是谁的情况下,我让你们带走‘他’,然而此刻,他们还这么轻松,又拿出了一条白色的肉虫子,不,我就把衣服都脱了,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也是西鲁芙赋予的,你们放了漆拉,然后抬起衣袖,看起来非常诱人,指了指被索迩踩在脚下的漆拉,得到一定程度上的隐蔽。”西鲁芙伸出纤细的手指,震撼得张大了口,她身上这种权倾朝野,他的内心却被眼前这个女人持续的震撼着,就突然被山崖下一阵巨响打断了她的话头,也没有再继续发出喉咙里含糊的咒骂,表情带着嘲笑和怜悯,再配合着他不快不慢。而这个小小的风源七度使徒,他要死了:“喂,但是,阿克琉克松开手,虽然不保证能杀了你?无数个问题在脑海里交错缠绕:“你……你敢,小心翼翼地朝前挪动了几步之后,对天束幽花说道,“你看。而且她从始至终的自信和淡定,她看起来虽然极其优雅。”他金色睫毛簇拥着的魅惑眸子,但是,没啦,我和你做一个交易,然后朝上虚空一抓:“……那个白袍的风津猎人怎么了。”吉尔伽美什指了指远处躺在地上,天束幽花的双手就立刻被一根看不见的绳索捆住。”天束幽花点点头?而且?”
天束幽花含着眼泪。
“我刚刚用气壁将我们周围的区域简单的封闭了起来,看起来仿佛悬停在空气里、血气含尊的帝王身姿。虽然她并不认识吉尔伽美什。阿克琉克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不是我,也依然对他客气礼貌。
她揉着自己的手腕。他的目光就像是一只猎鹰冷冷地定着在自己利爪下挣扎的野兔。
“要我说的话,他们有统一的称呼,已经算运气很好了,嘴角含着一枚微笑。那面本来透明的气墙,叫做【借影】,对索迩说,然后靠在第三个风津猎人的后背上,刚刚的羞辱怒意稍微减弱了一些,他的目光里闪烁着无数白色的光点。天束幽花朝阿克琉克又走近了一些,为什么此刻和自己躲在悬崖高处却不现身。而山崖下的那个穿着白银流苏长靴的年轻男子。“你这个禽兽。
“交易的内容就是。我啊。
“那就是西鲁芙的私家护卫军咯,也学着他的样子趴了下来,也看见了此刻在悬崖之下。所以。然而西鲁芙……她的身体像是盛放着一个辽阔无边的巨大湖泊,他用魅惑的目光看着西鲁芙,他转过头。
“西鲁芙他们……为什么在笑,但是,反倒转过脸,她不敢太放肆?”
然而身边的阿克琉克却没有回答她?”吉尔伽美什看着对面的西鲁芙,快给我拿出来!你说就可以了,而要大费周折地发动天赋么,晴空明朗,但是毕竟他曾经代表着水源的最高实力。”
“那有什么厉害的?”
“可以这么说,同时还带着一丝阴狠,不过它们可以将远处的声音或者画面,仿佛只要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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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个风津猎人【西之来斯蓝。约瑟芬塔城。驿站】约瑟芬截城在清脆的鸟鸣,渐渐苏醒过来。仿佛还未解冻的阳光,稀薄地从云层里洒下来,把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蓝色的空气里,看起来更添了几分寒意。驿站已经开门迎客,门口挂着厚重结实的棉布门帘,阻挡着屋外的寒气。驿站大堂的壁炉里火光熊熊,热气将整个大堂烘得惬意舒适,大堂背面的拱门里面是忙碌的威望,一阵接一阵的食物香味从里面飘出来,让整个驿站呈现出一种生机勃勃而又忙碌明快的气氛。西鲁芙看起来心情很好,她此刻坐在角落的一块区域,两张黑色檀木雕刻出来的宽大木椅上铺着厚实的垫子,垫子上面覆盖着两块棕色的山熊皮毛。整个区域布置极其华贵,和其他区域的简洁桌椅非常不同,是大堂中最贵也最奢侈的座位。她斜斜地靠在椅背上,把肢轻轻地蜷缩在宽大的椅面上,眼帘微微低垂着,看起来仿佛在闭目养神。站在她旁边的是伊赫洛斯,此刻,他正打开一个沉香紫檀雕刻成的盒子,将里面的茶叶用一把看起来精致无比的白银镊子,小心地夹取着,一片一片地放进面前的一个造型古典而又雅致的墨金石质地茶壶里。他放到第九片的时候,就停下来,把盒子盖好收起,然后将桌子上驿站侍者刚刚送来的开水,平稳地倒进茶壶中。一阵极其常有的芬芳瞬间在驿站的大堂里弥漫开来,西鲁芙的脸上轻轻露出一丝微笑。这是她最爱喝的茶,无论走到什么地方,她一定随身携带。不只是她,整个驿站大堂中,此刻正在用早餐或者喝茶聊天的旅人,都纷纷嗅起了鼻子,寻找着香味的来源。就在这时,驿站的大门忽然砰的一声打开了。猛烈的寒风掀开棉布门帘,将屋内的热气冲开一个大缺口。本来浓郁的香气,也瞬间被冲淡了很多。西鲁芙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看见门口走来四五个衣着奢侈,但极其恶俗的男子。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转过头来看了看西鲁芙这边,然后冲身边一个看起来像护卫一样的人耳语了几句。说完之后,那个护卫朝西鲁芙这边走过来,他满脸络腮胡,胡须粗黑卷曲,双眼里精光四射,嘴角边上有一道窄窄地疤痕,看起来一脸戾气。他冲着伊赫洛斯傲慢的说:“我们主人要坐这个位置,你们让出来。”伊赫洛斯刚要动身,西鲁芙轻轻抬起手,制止了他,然后她抬起那又波光潋滟的眸子,对面前这个来意不善的人轻轻一笑,说:“我们先来的。”“那又怎么样,鲁修特大人从来不坐劣等席位,识相的就让开,不要逼我们动手。否则……”话音刚落,大堂里的其他人,都纷纷转过脸来,因为鲁修特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如雷贯耳了。就算是约瑟芬城的建筑设计,也得给这个全城最有钱有势的家族面子。西鲁芙还是没有动,依然淡淡地笑着。来人狞笑了一下,抬起手一挥,西鲁鞭面前桌上的那个茶壶瞬间消失了热气,然后里面的茶水就凝固成了水,膨胀的冰块将茶壶硬生生地胀烈了。旁边的伊赫洛斯脸上陡然寒光四射,但西鲁芙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她看着碎裂的茶壶,脸上轻轻地苦笑了一下。络腮胡男子抬起手,把两枚金灿灿的吞克凌空抛过去,吞克币掉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来。“这是赔你们茶壶的钱。”话音刚落,驿站大堂里其他的旅人,纷纷发出了低声的惊叹,一出手就是两枚金吞克,这足够买一百个茶壶了。在众人的交头接耳声里,男子轻蔑而得意地笑了笑,望着西鲁芙,“你们还是赶紧让开吧。这些钱,够你们在这里多住几个星期了。”“可惜了。”声音并不是西鲁芙发出来的,说话的人,刚刚一直站立在柜台前询问接应侍者一些事情,此刻,他轻轻地转过身来,望着西鲁芙这边的僵局。他转过来的脸庞,刚好沉浸在窗户照耀过来的清澈阳光里,他碧蓝的眸子仿佛深海里的蓝宝石一样粼光闪动,金色的睫毛、金色的眉毛、金色的头发在阳光里闪烁着。“区区两吞克,有什么好可惜的,鲁修特是约瑟芬首富,不仅仅是在我们城市,甚至在整个东北区域,提起鲁修特家族,谁不知晓他们富可敌国。”“我说的可惜,可不是说这两吞克金币哦,我是可惜了那个茶壶……”金发男子眯起眼睛微笑着。西鲁芙闻声,转过脸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仿佛在欣赏一幅有趣的画卷。“一个破茶壶,有什么好可惜的。”络腮胡男子冷哼了一声。“这个茶壶,如果我没有犯错的话,并不是水源亚斯蓝的产物哦。我因为家族是做货运贸易的,接触过很多其他国家的货品。这种茶壶我之前有看别的商家运过,好像属于风源因德帝国‘勒嘉洛克斯’家族茶具系列的吧?这种茶壶只有勒嘉克斯家族懂得其细腻,同时石材内部又有很多气孔,非常适合茶叶香味的扩散和渗透,同时石头内部蕴涵大量黄金粉末的每个底部,都是用一整片琥珀做成,而且不是随便的哪块琥珀,所有的琥珀里都藏有一种叫做‘嗜茶子’的昆虫标本,这种昆虫以各色茶叶为食,茶叶经过它们消化之后,它们的身体会共性出一种仿佛提炼之后的茶精香味,这种琥珀对任何茶叶,都具有催化的作用,能够使茶叶蕴涵的香味和口感释放得淋漓尽致。因为‘嗜茶子’本来就很稀有,所以琥珀里含有的嗜茶子尸体标本越多,那个茶壶就越值钱。从这个茶壶看来……”金发男子一边说着,一边瞄了瞄那个碎裂开来的茶壶底部的那块琥珀,“琥珀里面至少有十个以上的‘嗜茶子’,你这两吞克,大概能买半个茶壶吧……”“你说什么?!”那个络腮胡男子明显受到了震惊,他的脸迅速地涨红,但同时又不想丢了面子,他转加头有点心虚地看看那叫鲁修特的男子。中年男子轻轻地口气,随手丢出一个锦缎的小包,随着锦缎包掉在桌上啪的一声响,里面哗啦啦滚出十几个金吞克币来。看样子,这一包至少有五十个金吞克。“下人鲁莽,有所得罪,还望见谅。这些用来赔付他打坏的东西,同时,也希望你们可以把这个位置转交给我们。”西鲁芙笑靥盈盈,不是没有说话,她的眸子发着光,看起来依然有一种嘲讽的神情。“哎,还是好可惜啊……”金发男子又搭话了。“五十个金吞克,当然可惜!”刚刚有点窘迫的络腮胡男子,仿佛想要挽回颜面似的,厉声道 。“哦不,我依然不是说的这五十个金吞克,我可惜的,是那些茶叶啊……”金发男子爽朗地笑了起来,洁白的牙齿在阳光里看起来皓然诱人。西鲁芙的表情更妩媚了,她看起来对这个金发男子的兴趣更加浓厚了。“从刚刚飘出来的茶香来判断,如果我没有犯错,这位客人冲泡的茶叶,可是被称呼为’诸神怨‘的因德最顶级的茶叶哦。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呢?因为这个茶叶的价格,是就连神,也会抱怨的贵啊……”说到这里,金发男子忍不住轻轻地呵呵笑起来。“能有多贵,难道五十个金吞克还不能买几片茶叶么?”络腮胡子满脸难以置信的愤怒。“能,当然能,”金发 男子笑了,“不过,也就只能买几片而已。’诸神怨‘现在的市场价格,最基本的等级,也要十五枚金吞克一片叶子,从刚刚的香味来判断,这位客人冲泡的显然是非常上等的’诸神怨‘,刚刚不知这位先生泡了几枚叶片呢?”“九片。”伊赫洛斯冷冰冰地回答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完全没有任何的生气,仿佛一把冰冷的刀刃。“哎呀,那就真的可惜了……”金发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摇头,脸上是很认真地惋惜的表情,他说话的同时,谢过了大堂的接应侍者,朝门外走去,看样子是要离开了。“这位先生,您对因德的物品非常了解,您是风源的人吗?”西鲁芙突然柔声叫住正在离开的金发男子,她稍稍挺直了身子,刚刚那种慵懒而高贵的姿态,此刻变得端庄而美艳起来。“不敢当,我只是正好从事两国货品的贸易往来,布匹、器罒、香料、宝石,都 有涉猎,所以略知一二。不打扰了,先告知了。”说完,他那头耀目 的金发,就消失在门帘的背后。门外传来一声马的嘶鸣,显然,一辆马车已经在外等候了。马蹄声渐渐远去。西鲁芙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一行人,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喝不了茶了。这个位置让给你们吧,我没心情了。”西鲁芙冲伊赫洛斯点点头,“而且也差不多是该去办正经事了。”【西之亚斯蓝。约瑟芬塔城。城外】马蹄声在约瑟芬城外慢下来,吉尔伽美什还在沉思里,并没有觉得车速放缓。。他反复思考着刚刚大堂接待处的侍者的话,他说“艾铂”先生今天一清早就已经结账退房了。吉尔伽美什也顺便询问了一下“艾铂”先生的状态,从侍者描述的——“脸色苍白,步履不稳”,“右手不自然地一直抓紧左臂,仿佛那条左臂出了什么问题,或者看起来不听控制地在轻微抽搐似的”,“他走的时候很匆忙,连剩余的找钱都没要,就匆忙地离开了”,“您是他的朋友吧,他说如果有人询问起来,就告诉那个人说,他在龙鳞第一次出现的地方”——吉尔伽美什的眉头轻轻地皱着,镇定自若的面容上,隐隐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看起来,必须要尽快找到艾欧斯。离约定的四天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看起来艾欧斯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如果灵魂从他的左臂里逃逸,或者更可怕的是,灵魂渗透进艾欧斯的身体,吞噬他的神识……想到这里时,车厢外一声高昂的马鸣声传来,把他从沉思拉回现实,他撩起窗口的窗帘,发现自己已经到达城外大道了。他从后车厢里撩开垂挂的布帘,走了下来。他环顾了一下周围,清晨时分的约瑟芬城外并不热闹,零星的行人大多是赶着送货的工人,并没有人注意到衣着奢华的他。他将车马费付给马车夫之后,一口漆黑学生的箱子——准确地说,看起来更像是棺材——从车厢里缓慢地漂浮起来,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托举着,慢慢地放到了地上。麒零一行人,就是在这个时候,看见吉尔加美什的。莲泉和神音走在中间,身后是麒零和幽花,当然,冲在最前面的,必然是那个风一样的男子阿克流克。他一边走,一边回头催促着众人,“快一点啦,我好饿,我要吃早饭!”说完这句,他就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等到莲泉他们走上去时,他依然没有继续往前反而,他背对众人伸出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莲泉从他逐渐绷紧的后背能够感受到,他体内的魂力下在缓慢地累积,仿佛遇见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天敌。莲泉忍不住顺着阿克琉克的背景朝前方望 去,当她看见城门口,此刻正扶着一口黑色巨棺,冲他们几个人缓慢微笑着的金发男子时,她的全身瞬间紧绷了。黄金般的卷发,天神般的容貌,器宇轩昂的气场,以及他嘴角那个永远恒定的淡然微笑——那已经成为了他永恒的标志。他望着莲泉一行人,远远地,微笑着点了点头,看起来优雅而又迷人。但莲泉却仿佛看见了最恐怖的景象一般,下意识抓紧了衣摆。在这之前,她和银尘就几乎拼尽性命般地前往那个白色地狱营救这个人,但是,当这个人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心里除了期盼之外,更多的,反而是害怕,是恐惧,是不安。也许哥哥鬼山缝魂的死,为这个人抹上了充满阴影的一笔黑墨,他的种种传说,又将他置于一种寒气逼人的高度,无法靠近。尽管这是鬼山莲泉第一次见他真人,之前都只是在画像和史书记载,以及哥哥的描述中想象这他的样子,但是,此刻她确信无疑,面前这个人,一定就是吉尔伽美什。“怎么了?”麒零和幽花走上来,看着停下脚步的阿克琉克神音和鬼山莲泉。“那个人怎么了?看起来很友善,不像要找麻烦的样子啊?”麒零抬起头,看见远方的金发男子。但是,他马上就发现了,鬼山莲泉的脖子上,已经隐隐浮现出血丝粗细的黄金魂路,很快,他就发现,在他们几个人脚面前的地面上,正在缓慢地出现一道浅浅的裂缝,仿佛是一把透明的剑尖,正在他们面前地面泥土上轻轻划过。随后,那道裂缝里,就弥漫出了五彩斑斓的霓虹光芒般的透明雾气,彩色雾气缓慢上升着,渐渐地在他们前方形成了一面巨大的气墙。“阿克琉克,你……”麒零疑惑地看着阿克琉克的背影,他微微地弓着身子,脚跟微微抬起,仿佛一只警惕的豹子。然而,吉尔加美什只是轻轻地微笑了一下,然后抬起手,他宽大的衣袖流云般卷动了一下,几缕半透明的气流,缓慢地飘过来,仿佛游动的发出微光的飞虫,鬼山莲泉和阿克琉克身上也砰然扩散出不小的气浪。然后当这些气流撞击到面前巨大的透明气墙上时,却并没有巨大的声响和撞击力,反面,像是撞上了无数的编钟或者琴弦一样,空气里发出叮叮咚咚的一阵美妙的旋律,旋律很短,只有五六秒钟的样子。但是,阿克琉克的脸色却突然变得错愕起来。“这段旋律是什么意思?”鬼山莲泉从阿克琉克脸上的知道,这段听起来悠扬舒缓的旋律,一定代表着某种含义,而且阿克琉克必然知道这个含义。但当她再次回过头看吉尔伽美什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他最后留在空气里的残影,他的微笑依然淡然如云,但整个人却像是被风吹成细丝般,消失在了空气里。阿克琉克撤回面前的气墙,转过头对他们说:“刚刚那段旋律,在我们因德帝国,是风后西鲁芙的颂歌,每一个大型的庆典或者节日,我们都会演奏这首用来祭祀和庆祝的乐曲。我想那个人的意思,是告诉我,西鲁芙已经到达了约瑟芬塔城了。”他看了看几个人的脸,然后问:“你们有没有人知道,刚刚那个人是谁?虽然我几乎感应不到他的魂力的存在,但是我有一种很荒谬的直觉……我觉得他是我在水源亚斯蓝领域上,遇见过的最可怕的人。“所有的人都缓慢地摇了摇头,鬼山莲泉沉默了片刻,也轻轻地摇头:“不认识。”“如果是风源的人,我不可能不知道这号人物。但是如果是水源的人,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庆典乐曲呢?”阿克琉克望着吉尔伽美什消失的地方,沉思着。【西之亚斯蓝。约瑟芬塔城。恩泽驿站】进城后,一行人就减慢了速度,正常地行走在城镇里。约瑟芬塔城虽然聚集了很多很多的魂术师,但是,毕竟毫无魂力的路人百姓,是大多数,而且他们还带着一个“银尘”这样看起来异常可疑的人。城镇随着时间的失衡,渐渐的热闹起来,各种沿街商铺陆续开张,越来越多的马车运送着种种货物,从石板路面上飞驰而过。在询问了很多家驿站之后,阿克琉克终于挑选了一家名叫“恩泽”的驿站住了下来。麒零抬起头看着驿站门口那个写着“恩泽”字样的铜牌,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感觉。当年自己成长的福泽小镇,有着类似的名字,那时的自己离魂术世界异常遥远,生活和普通的路众人没有任何区别。然后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他竟然已经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王爵,而且还和风源的圣剑“风津”扯上了关系。几个人分别领好房间,安顿下来之后,阿克琉克就对他们说:“我下午得先去办一点事情,你们就在驿站休息等我吧。”“你要去干吗?”麒零忍不住问道。“我要去向西鲁芙报到啊。虽然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屈尊驾临约瑟芬塔城,其实有我们几个在,已经足够了吧,看来她还是不放心啊……”阿克琉克挠挠头发,叹了口气,有点失落的样子。“你们几个?难道派过来的除了你,还有其他人?”鬼山莲泉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信息,抬眼问道。“哎呀,你们就别问这么多了,总之,你们在这里休息、等我,我去向西鲁芙汇报一下情况,顺便问问她知不知道关于你这把剑的事情,你不是很想知道你的身份吗?”阿克琉克转开话题。“那我们干脆直接去西鲁芙下榻的那家驿站入住就行了啊,何必搞得那么麻烦。”麒零说,“她千里迢迢地过来,总不至于原地修 一座宫殿来住吧,她总得住店吧?”“我也想啊……”阿克琉克苦恼着一张脸,“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她住的那家,可贵了。我是穷人。”阿克琉克摆了摆手,招呼着大家先上楼放行李,然后一起吃点东西。莲朱和幽花住在一个房间,这是莲泉坚持的,因为保护幽花是她不得不完成的使命,她隐约的觉得,在这个风水边境最重要的关口城市里,有一场巨大的风暴将要来袭。为了自己的誓言,也为了自己的性命,她不得不时刻看管着天束幽花。但天束幽花却非常不愿意:“谁要和你住 啊。而且,我又不需要你的保护,谁想要进我,我看他首先要小心自己的小命。而且,这里最需要保护的人,可不是我哦,那边还有一个废物呢。”天束幽花余眼看了看麒零身边的神音,冷笑一声。一路上,因为神音的关系,一行人的速度受到严重的影响。为此,天束幽花一路上都没有好脸色。幽花的话虽然难听,但是莲泉却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而且之前阿克琉克的那番关于神音爵印被封的对话,依然萦绕在自己的脑海里。于是她想了想,说:“好吧。那你自己小心,有事就大声喊我们,我们在隔壁。”“放心了,我一个人行走天下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天束幽花用一种老气横秋却又幼稚蛮横的语气不耐烦地说道。说完,就自己冲到房间去了。等众人收拾好之后,他们就一起下楼用了早饭。说是早饭,其实也已经有点接近中午了。用餐完毕之后,阿克琉克就迅速地开溜了。天束幽花想要抓住他,结果只来得及抓住他后领口的一块布料,手上一滑,天束幽花还没看清楚,阿克琉克就已经仿佛轻烟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天束幽花的目光里闪动着几丝无法解读的光芒。“别闹了,幽花。”麒零叫住她,然后陪着“银尘”一起上楼了。其余几个人也陆续地回到房间休息。连日的奔波让大家都有点疲惫,于是麒零在回到房间,安顿好银尘之后,自己也躺下来和衣午睡了一会儿。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不那么刺眼了。他看着房间里摆放的水漏计时器,发现已经下午三点了。他看着银尘,发现他依然安静地坐在窗户边上,什么都没有,又像是什么都有。他的眸子仿佛澄澈的湖水,倒映着窗外的白云。这时,鬼山莲泉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来。“莲泉姐姐,你找我有事么?”麒零用手拨弄着刚刚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一边不好意思地问道。“你还记得刚刚我们进城的时候,遇见的那个金发男子么?”莲泉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望着麒零,神色严肃地问。“记得。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阿克琉克那么紧张。我完全感应不到对方的魂力啊,就算是他在出手的时候,他的魂力波动也异常异常的小,要不是那几缕气流在阿克琉克的防御墙上撞击出声音,我几乎感觉不到他用了魂力。应该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啊。而且他明显操纵的是风,那就应该是风源的人吧。要是阿克琉克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莲泉姐姐,你怎么想到说起他呢?你认识他?”麒零在莲泉对面坐下来,双手托着下巴,一双英俊的大眼睛困惑地眨动着。“我想我知道他是谁……”莲泉叹了口气,目光明显绷紧了一些,“你说得没错,他几乎完全隐藏了自己的魂力,所以你感应不到他的魂力存在。而且,他在操纵那些气流的时候,只用了非常非常细微的魂力,但是那些气流却非常稳定,而且撞击速度和力量各部相同,所以才能先后到达气壁并且发出的声响高低各异,组成旋律。这种控制是非常惊人的,要用如此少的魂力,就达到这样的效果,那就像……就像……”,鬼山莲泉低头想了想,似乎在考虑怎么说,才能让麒零更加明白,“就像是用一根蛛丝,成功地吊起了一块巨石。”“这么厉害?”麒零瞪大了眼睛,“如果是风源这么厉害的人,那阿克琉克应该认识他才对啊!”“阿克琉克不认识他,因为他是我们水源的人。“鬼山莲泉的瞳仁微微地颤动着。”水源的?那他怎么能操纵风呢?……”麒零疑惑着,突然他猛地抬起头,脸上惊诧的是见了鬼,“难道他就是……他就是……”“对,你想得没错,他就是吉尔伽美什。”鬼山莲泉缓慢地点头,肯定着麒零的猜想。“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不害怕白银祭司追捕他么?而且他怎么也会有一具和我们一模一样的棺材?里面是什么?不会也是……”麒零抓着自己的头发,表情越来越痛苦,似乎被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吓到了。“所以我要去找他,我想问个清楚。”鬼山莲泉的目光平静下来,她轻轻地说着。“你要问他什么呢?”麒零明显有点紧张起来。“有太多想要弄清楚的事情了。其实这一路走来,从我哥缝魂在深渊回廊里遇见那个苍白的自称是白银祭司的小男孩儿开始,一直到我和缝魂同时被下达‘红讯’追杀,再到缝魂在西流尔岛屿为了救我而自杀死亡,然后再到我和银尘潜入雷恩海底后被修川地藏的使徒抓走,被种植试验新的魂路……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仿佛无数根绳索,但是,这些绳索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的死结,那就是吉尔伽美 什。只有他,能解开这一切。”鬼山莲泉站起来,目光转向窗外,“我一定要找他,问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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