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工作中碰到的问题一个傻逼,我提的问题是谁相信鬼神一说,他对我提的问题还表示呵呵,你们谁不信有鬼神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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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今天来我家,还提了一袋 吃的,我还一脸懵逼,问我大姨,你提东西干啥,我大姨的回答让我呵呵呵呵,他说这是你哥上坟祭祀的东西,我信神了,不能吃这些祭祀品,拿来给你吃,我的头顶一万只乌鸦飞过呀,大姨我不和祖先抢东西吃,你能拿回去吗?
回复 7楼:每个地方不一样
回复 21楼:无聊
回复 20楼:你猜
回复 19楼:你是男女?
回复 18楼:为什么?
回复 17楼:那以后你对象也得有信仰
回复 16楼:嗯嗯,是滴,那人家有这信仰呀[挖鼻孔][挖鼻孔][挖鼻孔]
回复 14楼:为什么要信这些,信这些结婚不能拜祖先……很多礼俗都能走
回复 13楼:我不吃
回复 12楼:信的基督教,
回复 6楼:祭拜好了,就可以吃啦
信神的意思应该是信教的,就是西方信仰……信了那些就不能信中国的鬼神了
回复 10楼:哦,,早
我们这里说吃了好,没病没灾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回复 5楼:能吃 我们这边也都是这,,可是不代表都能接受,我觉得既然是祭品,那就留那,给祖先吃,拿回来吃,我感觉。。说不上啥感觉,就是不好
回复 4楼:好吧,,反正我感觉。。。。
回复 3楼:既然是祭品,还能拿回来吃?
我们这里都这样 上完坟的都吃了
我们这边给祖先上坟上完拿回来吃,财神的也拿回来吃!
在我们这,这个可以吃,而且孩子一定要吃,有好处。。。不过上坟时,坟地一定得留,剩下的拿回来
回复 1楼:不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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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受欢迎的爆笑笑话我是一名警察,说说我多年来破案遇到的灵异事件
导读:在警察故事里看到有警察聊巡逻处警时发生的见&鬼&事,就想到以前看到的帖子。今天就立马翻出来跟大家分享,哈哈。下面都是转的。其实我也并不信鬼怪之说,不过有一些事儿现在还真不能用科学解释。
下面是神奇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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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宋炎,安徽合肥人,毕业于公安大学,三年前被分到蚌埠市公安局,做了一名普通的刑警。
  到刑警大队报到后,局里安排了一个老警察带我熟悉业务,也就是我的师父。
在警察故事里看到有警察聊巡逻处警时发生的见"鬼"事,就想到以前看到的帖子。今天就立马翻出来跟大家分享,哈哈。下面都是转的。其实我也并不信鬼怪之说,不过有一些事儿现在还真不能用科学解释。下面是神奇的分割线———————————————————————————————————————————————————————————我叫宋炎,安徽合肥人,毕业于公安大学,三年前被分到蚌埠市公安局,做了一名普通的刑警。到刑警大队报到后,局里安排了一个老警察带我熟悉业务,也就是我的师父。但相处下来我觉得我这师父太扯淡了。师父姓赵,四五十岁的年纪,个子不高,其貌不扬,平时不苟言笑,穿制服还把钢笔别在口袋里。这都什么年代的习惯了,老古董一个。而且作为我的师父,除了让我做点端茶倒水的杂活之外,很多时候不准我出现场,这一点让我颇有微词,问他,也只是冷冷地一句:“最近这案子很复杂,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老实呆着。”他这么一说,我反而对他负责的这起案子更加好奇。于是趁着专案组开会我去送水的时机,将这案子大体的情况给听了来。昨天,凤阳县凤山村有人发出求救。 此人名叫张培良,是凤山村的村支书。警方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被送去县医院。虽然这人依旧神智清醒,但是伤势很重,手脚都被拧断。 张培良声称,在村子坟地外的祠堂里有好多人遇难。听说这种情况后,有几个同事立即赶去了祠堂。 当他们走进陈旧不堪的祠堂里,发现里面一片狼藉,蜡烛香灰撒了一地。 祠堂地上躺着四个人,已经全部气绝身亡。他们的伤势跟张培良很像,都是断手断脚,像是被人生生扭断的。这些死去的人中虽然有老有少参差不齐,但却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是村里的干部。祠堂中放置着一口棺材,里面躺着一个老太太,据调查此人名叫陈凤霞。老太太明明三天前就已经病故,并且被埋进了自家祖坟里。现如今却不知被谁给挖了出来,还摆在了村子里的祠堂中。问张培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却说完全不记得了,脑子里当时是一片浆糊,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手脚都断了,这才爬出祠堂喊救命。而对于自己怎么跟几个人去的祠堂,他也毫无印象。由于这案子死的人蛮多,又都是村干部,而且案件离奇,市局领导对这案子予以极度重视,成立了专案组。但是两三天下来,专案组的人找不到凶手的任何线索,全都一筹莫展。死去的四个人连带张培良,在村子里没有什么仇家。而且这村里的人世代居住在这里,也不可能有这种深仇大恨。但我觉更蹊跷的是,为什么那些村干部全都死于非命,而张培良却活着?如果说他是犯罪嫌疑人,那也不不合情理。毕竟正常人都不会为了摆脱嫌疑,而搞得自己断手断脚吧?会议室里,我端着茶壶,慢腾腾地给师父添满茶水,却见他盯着卷宗出神,罔顾周围激烈讨论的同僚,一言不发。此时,刑警大队长问道:“老赵,你说说你的看法?”师父这才沉吟道:“没什么头绪。不过我想今晚就去凤山村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队长点头道:“你跟小刘一起去,也好多个帮手。”说着,他指了指身边一个年轻高大的男警官。我心中不忿,心想老赵怎么说也是我师父,怎么着也得带我这个徒弟同去。但老赵却一口回绝道:“不用了。我妹妹家就在那附近,我正好去看看她。大家累了这么久,都回去休息一天,养好精神才能继续战斗么。”我听了这话,总觉得师父这是想支开其他人自己去办案的意思。散会后,师父立即回了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我赶紧贴了上去,软磨硬泡,想跟着师父一起去见识见识。没想到老赵冷冷看了我一眼,回绝道:“不行,你去了只会添乱!”我一听这话,压抑许久的恼怒顿时爆发:“我说师父,我怎么说也是一警察,早晚也得出现场的。再说,去一个村子查查案子能出什么事?就算出事,我这身子板还能帮您一把。您看您都这么大年纪了……”
我刚说到这里,突然觉得眼前景色一晃,一个翻转,还没明白咋回事,就觉得后背传来一阵剧痛,妥妥地摔在了地上。我躺在地上吃惊地看着老赵,见他悠然地理了理衣服。啊擦,我竟然被一个老大爷给摔地上了,而且完全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顿时我有些气馁地爬起来,心想好歹我也是全省散打亚军,怎么就被一大爷给撂倒了呢。“你看吧,就你这样子,我带你出去也不放心。”老赵收拾完毕,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去吧。”“不对啊,咱们去那村子需要动手么?再说了,以前那几个案子也是,不肯让我出现场,这什么意思啊?”我拽着他的胳膊不肯放手。老赵刚皱起眉头要说什么,突然目光落到我的胸前,露出惊讶的神色。我不明所以,低头一看,见我戴在脖子上的玉石从衣服里滑了出来。老赵惊讶地问道:“你这玉哪儿来的?”“这个,说来话长。”我有点诧异于他的过分激动,问道:“您认识这东西?这可奇了,我还找专家鉴定过呢,都说不认识这什么玉,说是前所未见。”老赵打断我的话,追问道:“你给我说说这玉石的来历。”我仔细回想了下,于是跟他讲起了得这块玉石的往事。我佩戴的是一块被打磨成平安扣形状的古玉。说是古玉,其实我找专家鉴定过,没有人说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这玉石太古怪。平时佩戴的时候跟普通的玉石一样,通透温润。但每到阴时阴日,比如清明或者中元鬼节,那玉石会泛出七彩光芒。而回溯起这玉石的来历,也算是我平凡人生中唯一一件奇闻。我的生日不太好,生于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中元鬼节那一天晚上。母亲年轻时体弱多病,我们老家又是一安徽农村的,条件并不好。母亲生我的那年又恰好在闹旱灾,庄稼收成不好,人人愁眉苦脸。虽然那个年代并不像十年饥荒时环境恶劣,但我们村也经常吃不上什么好东西。母亲怀我的时候总犯愁,说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为了让家里人生活好点,父亲去了城里打工,很少回家。我妈就由我爷爷奶奶照看着。话说到了中元鬼节前三天的晚上,奶奶留在家里照看即将临盆的母亲,爷爷则在村子后头的树林里捡柴火。旱灾闹了一年多,入夏之后更是干热异常。但在这天晚上,天空突然阴云密布,不多会儿,便电闪雷鸣。奶奶想起爷爷还在林子里,便赶紧带着雨具去了。奶奶出门没多久,雨瞬息倾盆而下。久旱逢甘霖,暴雨袭来,扫除了夏日干热的气息。母亲扶着门框站在正屋门口,抬眼望着门外的瓢泼大雨。那时民风淳朴,我们村通常是夜不闭户的。奶奶走得匆忙,院门敞开着。正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亮起,母亲看到院门外突然多出一个人影。她吓了一跳,因为刚才那闪电亮过的时候,她分明看到那人满脸血污!但半晌后,却见那人影沿着院门倒了下去,一动不动。母亲一惊,回想刚才那一眼的印象,倒下的应该是个年轻男人。她于是抓起门边的一把锄头,喝道:“谁在门外?!”母亲喊完话,没人回应,那人依然纹丝不动。母亲壮起胆子,一手握着锄头,一手撑开雨伞,向院门口一步步小心地走了过去。走到近前,瞧见倒在门前的确实是个年轻男人,那人身上伤痕累累鲜血淋漓。被雨水一冲,院门外的水洼里一片鲜红,触目惊心。第二章 鬼节古玉(中)虽然不知倒在门前的人是谁,但母亲有些不忍,赶紧敲响了邻居家的门,让邻居们帮着将受伤的人抬进正屋去,又从村头的诊所里找来赤脚医生李叔,给这男人查看伤势。李叔来了一看,直皱眉头,说道:“这人一身伤,也不像是刀砍的,更不像是野兽咬的,失血这么多,可未必能救回来。”母亲听了,叹道:“死马当活马医吧,咱们也不好见死不救。”那个年代,村子里没什么像样的西医,治病救人用的多半是土法子。李叔用草药给那人止血,又抢救了半天,这人的命才算是保住了。后来这男人昏睡了两天两夜,到了第三天才慢慢醒来。男人醒来后,爷爷询问他的名字,哪里人氏,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男人说自己名叫吴聃,天津人,经商赚了点钱回老家看亲戚,结果路上遇到匪徒,钱没了,命也丢了半条。爷爷奶奶对他的遭遇蛮同情,便让他先在家养几天伤,再动身。吴聃千恩万谢,也就住了下来。转天是中元节,爷爷一早去了镇上买冥纸,准备晚上祭祖。奶奶在家看顾母亲。按照预产期来算,还剩大半月。但暮色降临之后,母亲便腹痛不止,看迹象却是要生了。奶奶赶紧去请李叔和做过多年接生婆的张婶到家里来。但两人来了之后,都直摇头,说道:“不像是胎动,也不像是要生,更无法解释的是孕妇体温突然降这么低。不行咱们连夜给送镇上看看吧。”两人话刚说完,母亲的脸色更见苍白,眼见脸上竟然泛出青灰色来。李叔一看,顿时就变了脸色,指着母亲说道:“这怎么一副┅┅像是不行了的样子?”李叔刚说完,就见窗外原本晦暗不明的月亮突然变成血红色。那血月照得院子里一片红光,十分妖异。“难不成,这一胎还是个妖孽?”张婶低声说道,惊恐地看着母亲。正在几个人手足无措之时,吴聃突然从里屋出来,看了看母亲,对奶奶等人说道:“我看这一胎不仅是个男胎,而且命格奇特,所以天降异相。我们家传一种古法,可以保母子平安,如果你们肯按照我说的做,多半没问题。”吴聃这一说,大家顿时觉得心中安定了些,却也对他的话将信将疑。吴聃马上从日历上撕下一页来,接过李叔手中的笔,列了许多东西出来,让大家在半个小时内凑齐。李叔接过一看,直皱眉头。原来吴聃让他准备的跟医药无关,竟然是些香烛,纸人之类的东西。所幸现在是中元节,有些人家里准备了不少。李叔立即出门去寻了。东西准备齐全后,吴聃从衣袋里掏出了些奇怪的符纸,点火烧了,将灰烬洒在里屋门外,随即让奶奶从家里找了过年才挂的关帝爷画像,贴在左边门上。又让张婶找了一张钟馗的画像,贴了右边门上。那时候的农村,都流行在家门框上挂照妖镜。但年深日久,正屋门头上的镜子已经蒙尘。吴聃爬上门头将那镜子擦亮。随即,他去村子里折了几段柳枝桃枝,分别放在厕所,卧室窗外等几个地方。此时,母亲原本惨白的脸色竟然好转许多,渐渐有了血色。奶奶顿时欣喜非常,于是问吴聃这怎么回事。吴聃笑道:“今天是鬼节,是传闻中地府鬼门关大开,孤魂野鬼都来阳间放风的日子。阴时阴日,加上您这村子的风水方位也不是很好,容易惹来鬼魂野鬼逗留。大嫂她的命格也属阴,体质也弱一些,所以更容易被这些鬼怪欺负。这鬼跟人一样,欺软怕硬。所以我在厕所等阴气重的地方放了辟邪的柳枝桃枝,请来两尊神镇鬼。一会儿李大哥回来,再做做法事,就没事了。”奶奶听他说的有把握,也就放了心。这时候,李叔进了门,将搞来的纸钱,香烛,香灰什么的摆了一地。吴聃蹲下身正要去整理,却听到墙边发出奇怪的声音。吴聃起身看向屋里的墙壁。那是一面新砌的砖墙,而咚咚声就是从这面墙壁传来的。吴聃神色骤变,问道:“这墙后面是什么?”“墙后面原本是一户住家,后来家里人都搬镇子去了,就空置了。”李叔说道。但这个时候,墙壁上的咚咚声越来越清晰,屋里的人都听到了。“该不是┄┄闹鬼吧?”张婶哆嗦着说道。今天日子太特别,空置的屋子很可能住了不少“鬼邻居”。吴聃没说话,随即问奶奶:“以前有这声音么?”奶奶忙摇头道:“没有,我们没听到过。”“这墙什么时候修的?”吴聃问道。奶奶想了想,说道:“上个月吧。原本好好的,突然有一天这墙面塌了。我们就喊村里的刘瓦匠给修的。”吴聃追问道:“那刘瓦匠现在是不是不在村子里?”奶奶奇道:“你怎么知道的?确实,月初的时候,他说家里的侄子接他去城里住几天,就走了。”吴聃骂道:“这孙子,八成是害你们呢!”奶奶听了不明所以,追问缘由。这时候,那面墙突然自己裂开了一道缝,墙里的声音越来越响,似乎是有人在另一面使劲凿墙。这莫名其妙的声音,让屋里的人紧张不已。这时,吴聃身上挂的一块玉摘了下来,进里屋给我母亲戴上,对奶奶说道:“这玉是上古神玉,希望能给你的孙子挡灾。”奶奶半信半疑,说自己跟刘瓦匠无冤无仇的,他也犯不着在墙上做手脚。吴聃没说话,因为此时,那墙上出现的裂缝里,隐隐有个人影在晃动。吴聃示意大家退后,将李叔带来的黄表纸抽出来,用毛笔蘸着朱砂龙飞凤舞地画了许多符,迅速贴到那裂缝的墙上。那裂缝里却突然伸出三只手,白惨惨的,长着白色长毛。这诡异的情景将屋里所有人都吓呆了。吴聃则气定神闲,好似完全没看到那三只手,将符咒按照方位完全贴完。等他贴完后,大家才知道那些符咒竟然拼出了个八卦图的形状。此时,那三只人手好像被火烧灼一样,迅速地缩回缝隙中去。吴聃立即取了个锤头来,又从鸡笼抓了一只公鸡,杀鸡取血,将血涂到锤头上之后,便提着锤头向那墙壁砸去。等他砸开以后,大家发现墙和隔壁的墙中间有夹层,里面摆放着三个骨灰盒。骨灰盒上贴着奇怪的符咒。那符咒是白色的,画在了黑色的纸上。“黑白镇煞,轮回借法。”吴聃皱眉道,看了看那三个骨灰盒,没动,只是将香案摆在那墙壁前,点了几盏灯,在那闭目作法。我无法得知当时的情形,但听老人们形容得紧张激烈。吴聃做法的时候,母亲开始阵痛,张婶和奶奶忙着接生。就在这个时候,窗外突然阴风四起,窗户纸被刮得猎猎作响。门上的门神画也几乎被狂风撕扯下来。而那门框上的镜子,竟然扑棱棱碎成几片坠落在地。正在做法的吴聃,突然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出来。这时候,贴在墙壁上的符咒竟然像被无形的东西在撕扯一般,一点点的脱离墙壁,慢慢飘落到地上。同时,墙壁里又有只人手伸出来,蓦然抓向吴聃。一旁的李叔急中生智,想起当年听过老人的说法,香灰可以挡鬼,于是将香炉里的香灰抓了一把,猛地洒了出去。这招果然奏效,那人手瞬间缩了回去。天色越来越阴暗,狂风大作,若嘶吼的猛兽,在天地间奔突。地上烛光不定,吴聃凝神念咒,屋里有种迟滞的安静。蓦然地,只听里屋一声婴儿清脆的哭声响起,张婶惊喜道:“生了,生了!是个男娃娃呢!”说来也奇怪,那一声啼哭之后,窗外突然安静了。狂风止住,墙壁里的人影也消失不见。吴聃松了口气,抹掉额头冷汗和嘴角血渍,笑道:“这小家伙倒是福星,救了我一命。”奶奶疑惑地问道:“救你一命?”吴聃笑道:“婴儿是世间最纯净的东西。婴儿诞生的啼哭,对脏东西是有一定震慑作用的。”家里人对吴聃千恩万谢,母亲在还给他古玉的时候,发现那玉上多了一道浅痕。吴聃后来没收,说是留给我当出生礼物,说我命格太阴,有个东西镇邪,能保我无病无灾。吴聃住了一周就走了,走的时候带走了那三个莫名其妙的骨灰盒。爷爷知道这事后,去找刘瓦匠算账。但是去了城里也没找到他的下落。后来我一家平安,再没出怪事,也就此算了。此后我便一直戴着那玉。后来听母亲说,我四岁之前很奇怪,总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家里人也请所谓的“阴阳先生”来看过,但那人说没事,只是叮嘱说我身上的玉石镇邪护体,只要别摘掉那玉就行。四岁生日当天,母亲发现那玉石上的裂痕竟然没了。而那之后,我恢复了正常。之后父亲做生意有了积蓄,我们就搬到了合肥市里定居下来。第三章 鬼节古玉(下)老赵听我说完,沉默良久。我笑道:“你是不是不信我的话?我也不信。当年我爸妈只是农民,谁能想法对付我们家啊?有啥好处?只是这玉石戴久了总会有感情,我也不想摘掉它,多半不离身的。”老赵点点头,说道:“那你跟我去吧。”我吃了一惊,心想我讲了个故事,他就改了主意?老赵瞪了我一眼:“愣着做什么,快准备去!”我欣喜若狂,忙说道:“准备什么啊,你说什么时候走,咱们就走。”老赵点头道:“那就动身吧。”说着,将手里一只小木箱递到我手里:“帮我拿着。”我忙接过去。但那箱子的重量让我觉得手中一沉,不由皱眉道:“师父,你这箱子里装了什么?这也太沉了吧!”老赵瞪了我一眼:“哪儿那么多废话?!不想去就把箱子还给我!”我连忙赔笑道:“师父哎,哪儿啊,我这不就随口一说么。”说着,赶紧提着箱子去推门。我跟老赵出了市局大门,一路赶去汽车站。到了凤阳县之后,再去凤山村。这一通折腾下来,也已经日落西山了。我到了村头才发现,这地方简直是安徽最贫困的农村之一。且不说灰尘扑面的土路,老旧的茅草屋,就是村头那几株柳树,也一副没精打采的破败模样。“这村子真够土嘿。”我皱眉道。老赵说道:“不是土,而是年代久。前几年甚至连进村子的土路都没,全都是荒草丛生的野路。”我心想,这么土鳖,难怪还保存着祠堂。我们这次并没穿警服,到村子里之后,老赵也没去找村民询问案情,而是打听了祠堂方位,绕道过去了。第一次参与办案,我的心情有点小激动,兴致勃勃地跟着去了。到了祠堂跟前,我四下巡视一番,发现这祠堂有点意思,正好建在村子的坟地旁边。我知道有些古旧的村子,还会保存某些古老的习俗,比如逢年过节祭祀,到祠堂举行各种仪式。虽然祠堂供奉的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先人,也是供奉死人的,但旁边加上这一大片坟地,简直跟义庄一样。如今死了人,更觉得萧条凄冷。夕阳的光线已经逐渐抽离,天地间薄暮微降。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我始终觉得这里的夜风冷飕飕的。现在时值五月,但这地方好像暮秋一样,风中透着莫名的凉意。我打了个寒噤,看着那半掩着的祠堂门,突然有点发憷。想起这里死过四五个人,里面也许还停着一口老太太的棺材,毛骨悚然的感觉慢慢爬上心头。“怕了?”老赵看着我的神情,笑道。我立即反驳道:“哪儿啊,我这是激动!”说着,我几步抢先上去,推开祠堂的门。一股冷风从祠堂里吹来,吹动了墙上的挂画。一口棺材横在我眼前。但是棺材盖是盖好的,干干净净,上面放置着菊花做成的花圈。“唉,案子不破,这老太太也不能入土为安,师父,你说┅┅”我说到这里,感觉周围并无人声。我猛然回头,惊觉老赵根本不在我身后。人呢??我一惊,而这个时候,那原本打开的祠堂大门,突然发出“咿呀”一声,慢慢地自己关上了。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不信鬼神,但在这个荒村野外,死过人的祠堂,老旧的棺材旁边,总难免会生出几分恶寒。我定了定心神,喊道:“师父,师父?!”喊了半天,祠堂里只有我自己的回音。老赵不知所踪。我赶紧冲到祠堂门口,死命去推那祠堂的大门。但我推了半晌,那原本破旧的木门竟然像铁门一样纹丝不动。难道真的撞鬼了?我心中暗忖道。转而暗骂:我他妈是一人民警察,我怕他个屁啊。想到这里,我壮了壮胆子,心想难不成是有人在外面把祠堂的门封住了?如果是这样,也许是跟凶手有极大关系的人!或者就是凶手!这货一定时刻监视着祠堂,见有人进了祠堂,就立即封闭了祠堂的门!我这样猜测着,虽然觉得这推测有点勉强,但多少让自己的心神定了下来。只是不多会儿,一种锋芒在背的感觉突如其来地涌上心头。我心中一紧,回头去看,却见身后空无一人,只有一副棺材和无数灵位冷冷地静默在我身后。我松了一口气,无意间,瞧见祠堂的墙壁上挂着几副破败的画卷。我数了数,一共六幅画。走近前细看,待看清画的内容后,不由毛骨悚然。只见那第一幅画画了一个骨瘦如柴,形貌丑陋的人。那人的肚子却又大又圆,正在吃一条血淋淋的人腿;第二幅画画的是一个胖子躺在雪地里,开膛破腹,内脏都从伤口里流淌了出来,流了满地;第三幅画上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黑色长发纠缠在全身,脸上也被长发覆盖。但是那一双惊恐的眼睛,却从长发中露了出来,十分可怖。她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上遍布伤口,伤口上已经生出蛆虫,附在上面十分恶心。第四幅画上是一个穿着盔甲的人,身上扎满了箭支,手脚都被砍断。第五幅绘有一个躺在棺材里面的人,已经腐烂不堪面目全非了。第六幅画却是空白的。这五幅画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好像画中的人和物都是“活”的一样,好像能嗅到那画卷中的血腥气,尸体上的腐臭味。我赶紧将目光从那画面上移开,心想这祠堂不是供奉先人的么,怎会挂这种血腥不祥的画?而且,这画是想表达什么意思?想不通这些,我也便放弃了。因为眼下老赵不见了。但这祠堂总共这么大,老赵能藏哪儿去?或者,他已经遭到歹徒的袭击?想到这里,我赶紧在祠堂前前后后翻找一遍,却没找到老赵的蛛丝马迹。正当我疑惑万分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那声音好像是指甲挠着木头的声音,听上去让人心中发毛。我向身后望去,却发现那声音竟然是从棺材里传来。这时候我真有点冒冷汗了。棺材里应该是案宗记载的,那个死去又被挖出来的老太太。我盯着那棺材,听那挠木头的声音越来越响。死去的老太太在挠棺材?这个想法让我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但想起我自己的身份,胆子又大了起来,心想这等牛鬼蛇神,我他妈才不怕。既然棺材里面有声音,那我就推开看看!想到这里,我鼓起勇气,冲到棺材前双手推那棺材盖子。没想到那棺材盖子十分厚重,我这一下竟然没有推开。我前后左右转了半晌,心想老太太如果不能复活的话,这棺材里不会是老赵吧?老赵这恶趣味的,为什么要钻这个棺材?转了一圈后,我瞧见棺材头上竟然有红色朱砂画着的什么图案。俯下身去看,倒像是电视里演的茅山道士的符咒。看这符咒很新,好像是刚刚有人画上去的。我心中觉得好笑,这乡下人真迷信,现在还有人搞这些。我还就真不信邪!想到这里,我气运丹田,用劲儿一推——那棺材盖子竟然被我给推开了。我向那棺材里一看,见一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躺在里面。老太太穿戴齐整,面容安详,不像有什么异常。而那挠木头的声音也戛然而止。我见老赵也没在里面,不由好笑我这想法。刚想将棺材盖子还原的时候,我却听到那挠木头的怪异声音重新响起!我打了个寒噤,后退一步。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祠堂里并无灯光,一片昏暗中,那挠木头的声音越发诡异,好像有东西挠在我心上似的。我摸出背包里的警用手电筒,向棺材里一照,吓得手一哆嗦,手电筒差点儿没握住。我瞧见那老太太的手指甲竟然长出几寸长,而那挠木头的声音,就是因为她的手在动,而那手指甲正在挠着那棺材板子!人都死了,手怎么会动?冷静下来之后,我想起了关于诈尸的解释:周围的电离子作用下,使死者有一些生命特征。但是棺材是封闭的,而这老太太也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诈尸多半发生于刚刚去世的人身上,死了这么久才诈尸,几乎是不可能的。我擦了擦冷汗,想要将那棺材盖子给盖上。于此同时,那老太太竟然坐了起来!我吓了一跳,但见那老太太还是闭着眼睛的,只是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我倒退几步,摸了摸腰间挂着的瑞士军刀。眼前发生的一切过于诡异,我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脖子上生出微凉的感觉。抬手一摸,摸到几缕细线一样的东西绕在我的脖子上。不好!不祥的预感一闪而过,我蓦然感到一阵窒息,脖子上传来刺痛。妈的,有人想勒死我!我赶紧使劲去拽缠在脖子上的东西。但那玩意却像是长在我脖子上似的,怎么都扯不下来。没多会儿,我便觉得呼吸不畅,眼前开始泛模糊了。我心中一凉,心想这下算是交待在这儿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到头不知为谁死。这祠堂里这么多死人,以后要加上我一个了。话说我不是凤山村的人,能让我埋在这儿吗……恍惚间,我觉得眼前一道影子慢慢浮现了出来。像人又不似人,黑身朱发绿眼,面目极其凶恶。但须臾间,这丑恶的影子又变成一个十分美艳的女人,正冲着我露出撩人笑容。我闭上眼睛的瞬间,暗想道:妈的,临死前还做什么春梦。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咣当”一声,似乎门被撞开了。随即,老赵的声音急切地响起:“小宋,小宋!”但我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没多会儿,便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有人在拍我的脸颊。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张狰狞的鬼脸,我不由嗷地一嗓子跳了起来。跳起来之后,我才觉得脖子处传来尖锐的刺痛。用手一摸,竟然被缠上了纱布。我定睛一看眼前人,原来是老赵。刚才他开着手电筒,手电筒的光照到脸上,阴影覆盖下来,跟鬼脸相差无几。“师父,人吓人吓死人啊!!”我松了口气,问道:“刚才你去哪儿了?”老赵说道:“我就在门外,刚查到点东西,结果见你没人了。进门一看,你已经倒地上了。”听了他的话,我回想起刚才的情形,这才赶紧问道:“师父,你帮我包扎的伤口?”老赵点了点头,冷哼道:“我早警告过,像你这种身手,还是不要跟着我才好。”我狐疑道:“师父,你进来的时候难道没有看到别人?刚才好像有人拿绳子勒我!”老赵冷然道:“没看到。我进门的时候只看到你躺在地上。”我这时候才想起那棺材,见坐起来的老太太已经重新躺了进去。那挠木头的声音也不见了。“师父,你进门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那老太太……”我斟酌了下词汇,心想如果我用诈尸这个词,似乎跟我的职业太相悖……老赵说道:“棺材是你开的?没事你开人家棺材做什么?”说着,老赵回过身去推那棺材盖子。我打着手电照了照那老太太,却惊讶地发现那老太太脖子上也有很细的几道勒痕。我正要细看,老赵已经将棺材盖子给推上了。我看了眼老赵平静的神色,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以老赵的眼神,不可能看不到那老太太脖子上的勒痕,而且他对我的问话答非所问,难道是在掩藏些什么?“天也晚了,咱们先找地方住下吧。”老赵说道。“住哪儿?”我问道。经过刚才的九死一生,加上脖子上莫名其妙的伤口不时传来刺痛,我感觉浑身不舒服。“就住张培良家吧。他还在县城医院里,我跟他家人事前打好招呼了。”老赵说道。我们于是去了张培良家里。他妻子也跟去陪床了,家里只有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说是张培良的侄子,暂时寄住在这里。放下行李后,我对着镜子解开脖子上的纱布看了看,发现脖子上有好几道细微的勒痕,就像用铁丝勒出来的。但这细度比铁丝还要细,就像头发一样。我跟老赵走之前检查过祠堂附近,没有别人的脚印出现过。也就是说,除了我俩之外,今晚并没其他人进入过祠堂。那么,操纵老太太尸体和试图勒死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越想越觉得可怖,但老赵一晚上不知在沉思什么,根本罔顾我的问话。没多会儿,便躺下睡了。我折腾了许久也早累了,也便在床上躺下了。迷迷糊糊睡了半天,梦魇纷至沓来。朦胧中,我好像又看到那恶鬼变成美丽的女人,就像我在祠堂昏睡前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朦胧中的认知让我瞬间清醒过来,一个翻身坐起,再一抹额头,却是一头的冷汗。不经意向身旁一瞥,却见旁边床铺空无一人,老赵不见了。我下了床,推开房门,见正屋里也没有老赵的影子。对面的房门虚掩着,是张培良那小侄子的房间。我轻轻推门向里看了看,见那孩子正在熟睡,屋里也没老赵的影子。院子里一片安静,月光冷冷地洒在地上,夏虫鸣叫不息。我摸出衣袋里的手机看了看,凌晨一点四十。这深更半夜的,老赵会去哪里?就算是去查案,也不会半夜三更去吧?想起那诡异的祠堂,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多想无益,我干脆又回了卧室。但刚推门进屋,我便闻到一股很微弱的气味。我提鼻子嗅了嗅,好像是香烛的味道。起初我以为是衣服上沾染的,因为我今天在祠堂呆了半天。但低头嗅了嗅,并不是我衣服上的味道。我拉开电灯,循着气味找去,却在床脚找到一小堆纸灰。我蹲下身,用手指触了触,感觉这灰烬有些余温,好像是刚烧的。但纸灰不可能有香味,那香味是从哪儿来的呢?我站起身,仔细搜寻一番,目光落到屋角一个古旧的衣橱上面。那衣橱开着一道小缝儿,有薄如蝉翼的烟丝从那缝隙中飘散出来。我有点纳闷,心想谁他妈在衣橱里点香,这不是摆明了要引起火灾么?想到这里,我赶紧上前拉开衣橱门。这一开门,吓了我一跳。只见老赵正闭眼盘腿端坐在衣橱里,纹丝不动。不仅如此,他身边儿还摆着一只香炉,里面有支香,正燃了小半截。深更半夜的,老赵坐在衣橱里干什么?我赶紧上前摇了摇他,喊道:“师父,师父?”但老赵一动不动,毫无反应。我觉得不妙,上前去探了探老赵的鼻息。这一下让我彻底心凉了。老赵竟然没气儿了。我忙去摸他的手腕,却发现毫无脉搏—老赵已经死了!一时间,我的冷汗下来了。老赵什么时候死的,是不是被人杀的,我竟然丝毫未察觉。就算我睡觉很死,也不至于连打斗声都听不到。而且以老赵的身手,不可能毫无反击之力就被对方给杀了。想到这里,我赶紧将老赵从衣橱里背了出来,平放到床上去。先是掐了掐人中,后又做了急救,折腾半天,老赵还是毫无反应。而且我只觉触手一片凉意,老赵连体温都没了,这真是死透了。我顿时悲从中来,忍不住一阵心酸。虽然老赵没给过我好脸色,但毕竟师徒一场。等情绪稳定之后,我赶紧去敲张培良小侄子的卧房门,把他给喊了起来,将老赵的情况简单跟他说了说,问他能不能去找个医生过来看看。那孩子听我说完,受了不小的惊吓。但到底是男孩子,没多会儿便镇定下来,说道:“宋哥你别着急,我怎么也没听着有什么动静?老赵叔不会平白无故出事,该不会只是晕过去了吧?”我哭丧着脸说道:“你去看看,人都死透了,连体温都没了。”那孩子狐疑道:“真的?我去看看。”说着,我俩又回了卧室中。但推门一看,我又吓了一跳。靠,老赵的遗体呢?转头一看,窗边站着一个人。中山装,板寸头,正是老赵!老赵转过身来,脸色如常,冷冷冰冰毫无表情,手指正夹着一支烟,见到我俩,问道:“你俩怎么了?”“你你你……师父,你没事吧??”我哆嗦了半晌,有点语无伦次。老赵皱眉道:“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半夜睡不着,起来抽根烟。”我不可置信地上前去摸了摸老赵的脸颊,温热的。再摸脉搏,强劲有力,他妈这是个活人,老赵没死?!但刚才那一幕怎么解释??我赶紧奔到衣橱前拉开衣橱,却见里面的香炉不见了,不由有些发愣。刚才难道是我做梦?张培良的侄子说道:“宋哥,你八成是睡迷糊了,看错了吧。”说着,那孩子揉了揉眼睛,满脸不满地回屋子里睡觉去了。我愣愣地看着老赵,狐疑地问道:“师父,刚才我摸着你都没体温了,还以为你被人害了呢。”老赵皱眉道:“你小子是咒我死呢?”“那你干吗钻衣橱里呆着?”我追问道。老赵皱眉道:“我去衣橱?你做梦了吧。”我盯着老赵的眼睛看了半天,发现他神色平静不像作假,不由也怀疑起刚才是否只是我的梦一场。我叹了口气,心想八成是今天在祠堂受了点惊吓,出幻觉了。想到这里,我想继续躺床上睡觉,目光却无意间掠过床边儿。这一眼,我正巧瞥到刚才在床脚找到的纸灰。那纸灰上还残留着我的指印。我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明白刚才那不是做梦。老赵确实是死在衣橱里了。但是眼前复活的这个,到底是谁?想到这里,我觉得后背起了一层凉意。我回头去看老赵,见他也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目光冷然中泛着高深莫测的光芒,盯得我心中不禁忐忑。我摸了摸腰间的瑞士军刀,对老赵笑道:“师父啊……你不,不休息吗?”老赵淡淡地说道:“你先睡吧。”我一听这话,更清醒了。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人是鬼,还是别人假扮的,我都分不清楚,哪敢在他面前睡着?想到鬼怪一说,我不由苦笑。原本我是最不信这东西的,但是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除非是我精神出了问题,分不清幻觉和现实,否则真无法解释老赵怎么会死而复活,而且还诡异地坐在衣橱里!“还有四个小时天亮,睡会儿吧。”说着,老赵丢掉烟蒂,上床面向墙壁躺下了。我在床边呆了半晌,见他纹丝不动地睡过去之后,才哆嗦着上了床,盯了他后背半晌,见毫无动静,才支撑不住地睡了过去。但这一觉也不甚安稳。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耳边传来阵阵鸟鸣声。睁眼一看,窗外天空泛白,已经是清晨。但屋里光线依然昏暗。这个时候,我瞧见老赵正侧对着我收拾他的箱子。只见老赵手上缠绕着几缕细线一样的东西,在微弱天光下泛着银色的冷光。我顿时想起我脖子上那几道细微的勒痕,立即睡意全无。难道想勒死我的是老赵??不可能!我立即否决了这个想法。如果老赵是想杀我的人,那他干吗又救我?而且老赵是刑警,怎么可能执法犯法?想到这里,我半眯着眼睛,继续观察老赵的动作。只见他将这几缕细线一样的东西捆在一起,小心地放进一个玻璃瓶中,塞上木塞子。之后,他又拿起箱子里的一幅卷轴画,展了开来。我注意细看了下那画上的图案,顿时更加惊疑。那画上是一个美艳异常的女人,穿着华丽衣裙,但是裸露着双肩。头上戴着花冠头饰,几缕散发垂下来,唇角勾起一抹撩人的诡异笑容。这女人面容栩栩如生,好像要从画中走出来一样。但最让我惊讶的是,那女人的容貌,跟我在祠堂晕倒之前眼前出现的幻影一模一样!这时候,就见老赵用手指在画面上画了几道,然后才将画卷卷起来,放进箱子里。待他关闭箱子的瞬间,我瞥见箱子里有一支银色的手枪。但那是一把很复古的左轮手枪,银晃晃的,根本不是市局给配发的枪支。而且我们这次只是来查线索,并不是来抓人的,根本没带手枪。此时我的脑子更混乱了。随后,老赵关上箱子,用密码锁重新锁了起来。我赶紧闭上眼睛,翻了个身,佯作刚睡醒的样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老赵回头看了我一眼,问道:“醒了?”我揉了揉眼睛,问道:“师父,你醒得够早啊。咱们今天还去查线索吗?”老赵回道:“不了,咱们今天就回市局。”我想继续问下去,但想起老赵的古怪行径,还是将问话给咽了下去。我可不想继续跟他再呆一晚上,太你妈吓人了。难怪老赵办案不喜欢别人跟着,这么古怪的行径,不把人吓死才怪。———————————————————————————————————————————————————————————这短篇小说。主贴字数有限。其他内容请看回复哦!嘻嘻!点击率超过5000,奖励10分。版主:y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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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评论2楼这个转机让专案组傻了眼。说是互殴而死,鬼都不信。但是,死者的亲属们竟然众口一词,实在出乎意料。我们队长赶紧去医院找张培良,却接到医院通知,说张培良昨天晚上突然猝死,死亡原因是心肌梗塞,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活活给吓死的。这案子一时间陷入僵局。比起案子,我更好奇老赵这个人。如果说那晚上老赵不是真的死亡,那么会不会是进入了假死的状态?假死是呼吸、心跳等生命指征十分衰微,从表面看几乎完全和死人一样的一种状态。但假死状态多半是发生在身体受到重创之后。老赵那晚根本没受过伤,而且他躲在衣橱里是怎么回事?还有那香炉和纸灰,太诡异了!我越想越好奇,也便对老赵那神秘的箱子注意起来。但是,从凤山村回来之后,老赵便把箱子锁在办公室的保险箱里,我根本没机会看得到。当然,就算我能打开保险箱,老赵那箱子本身也带着密码锁,我照旧打不开那锁。想到这里,我放弃了对那箱子一探究竟的想法。凤山村案子查来查去没什么线索,加上死者家属众口一词,声称这几个人都是互殴而死,局里也慢慢将这案子当悬案给暂时搁置了。这案子没有关于凶手的任何蛛丝马迹,跟活见鬼一样。之后的一段日子没什么大案子,我也便有了点空闲。但凤山村事件,却一直让我不能释怀。事后我去查过祠堂里老太太的身份,得知她不过是凤山村里一个普通的村民,病故,死了也就一个月左右。村民们都说不知她是被谁挖出来的。老太太的儿子在外地工作,细问之下,才知道那孩子竟然是老太太的养子,关系一般。自从老太太的儿子去了外地上大学之后,就跟老太太少了联系。事后我去找死者家属,没想到大家都避而不见。我猜测这老太太八成是被那几个村干部给挖出来的,但到底为了什么目的,却没人知道,或者知情人也不肯透露一个字。我想起祠堂挂着的几幅画,便重新回了那祠堂一趟,将墙上的画挨个用手机拍了下来。但是拍完第五幅画的时候,心中不由疑惑:第六幅去哪儿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祠堂里挂了六幅画。第六幅是空白的。但是独独缺了这一张。回家之后,我将画传到电脑上,端详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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