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基城市合作交流会的目的及意义有什么意义

“南瓜,今天你断奶又不成功了。”

“无所谓,反正今晚我是要上线的,你不记得了吗?”

“想起来了,是那个美女老板娘找你嘛。”

“明天星期五了,不知道她找我有什么事。”

“有,当然有。”杰把声音拖长地说道。

“想你呀,瞎的也看得出她喜欢你。”

“不要再装了,一个美女自动送上门你也不要?”

“你说什么?我一直当她是姐姐一样看待。”

“我还以为你‘上’她。”

“那你为什么不和别人说清楚?”

“你不是吧,瞎的都看得出她在对你有好感呀。”

“呃……”有好感?想起来也似曾有这么一会事,但我始终不敢相信会是这样,毕竟我只是在她那打工的穷学生。而且她还比我大,可能我属于那种比较思想守旧点的吧,总是觉得找女朋友要找一个比自己小的。

“不可能的,怎么会有可能呢?”我喃喃地说道。

“嗯,自己看着办吧,经历了一次才会长大一次,这些感情上的事要自己处理别人是帮不上你的,纵然作为一个旁观者对你的一切看得很清楚。”杰微笑着说了一大堆话,但我究竟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没有什么了南瓜,我先睡了,别聊太久,要为我们宿舍节省点开销,要知道新大的电费并不便宜。”

一点十分,夜阑人静,新大使用的是光纤的带宽,再加入子夜时间更是网路畅通。上线看了看,菲儿并没有上ICQ,于时我便习惯地打开OICQ,噢不,听说腾讯被告侵权,OICQ的名字已经不能再用了,改成了腾讯QQ,不管怎么样它变成什么样都是我们这些英语未过八级的中国本土公民的最爱。

QQ上也没有看见菲儿的名字,不是约好了今晚的吗?难道是我上得很“早”了?打开邮箱准备再看看菲儿留

给我的e-mail确认一下是否我搞错。然而邮箱上又多了一封并未开启的信,是菲儿send过来的。大意是说问题已经解决了,不需要麻烦我,信末还说要我记得明天下午要去上班,记得不能迟到否则就把工资扣光,最后还有个很傻很可爱的笑脸 :)。

我看毕笑了笑回复表示已经知道,突然我又想起了今早课间看到的那封乱码的信。我现在重新打开果然如我所料使用的字编码是BIG5大五码,起先我以为是广告之类的邮件,但用BIG5编码打开后才知道不是。

您好,我是简漫站点的第六任站长。第五任站长告诉我按照惯例,新上任的站长都要向您报到并汇报新的网站内容和网站的路向,现向您简明扼要地向你叙述改版以后的版面内容。

在新的版面内我们仍将以我们简漫站点的一贯风格,以清新简单、包宇漫面。原各版块基本不变,简漫资讯与简漫IT合并,并增设简漫女性版块,而且我们准备升级到顶级域名。

网站将开通繁体中文和英文多语言支持。不知道第一任站长有何意见,还望提出和给予意见。

简漫第六任站长:apricot。

果然版面发生了变化,而且下载速度还提高了很多。格调还是以淡绿为基,印入眼帘的是很舒适的绿。各版面的变化也很大,美工无疑是比以前更为出色了,看得真叫人舒服于是就在论坛里写上了这么一句话:我就知道你们会比我们做得更好。就在我看得正高兴的时候ICQ响了,此人的昵称是apricot,难道她便是第六任站长小杏?

&您好前辈站长。&

*了解,你的上职信已经收到,哈,新的版面做得很好,我已经没有什么意见可以给你的了。*

&是吗?呵呵,嗯嗯……以后还得前辈站长你多多提点。&

*提点不敢当,交流一下经验倒是可以,不过我相信你们会比我们这些前一辈的‘老家伙’做得会好得多。”

*是呀,原来我们只是把网站当作一个个人主页来做的,想不到现在已经很有模样了,而且呀,我们的第六任女站长还说要申请顶级域名呢。*

&嗯嗯……*^-^*都是我们的前辈做得好。&

做了一个脸红的笑脸,惹得我在计算机前傻傻的也笑了,她一个是一个蛮可爱的女生,这种感觉好像在哪儿感觉过,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我随时点击了一下BIG5码的链接,随即出现了繁体版的简漫站点,我佩服地在ICQ打道。

*很厉害,大五码已经开通了。*

我突然想到她说她是香港的,奇怪的是她使用的中文语法是以普通话为基本的,我以和几个香港地区的网友聊过,他们的中文语法都是以粤语为基础的,所以经常能见到一些广东话出现频率相当高的字:睢⑦贰S等字。而她呢?非常流利的普通话语序。

通常遇到怀疑的时候我总是会一查究竟。当然这点小事很容易办到,身为中国红客联盟组织的人怎么会连这等小

事也做不了呢?果然不出我所料不到三秒便把她的IP给截获了,指向的地方正是HONGKONG。

*你真的是香港的?*虽然明知道,但我还是问了。

&嗯,当然呀,听说我们的第一任站长还是中国红客联盟组织里面的高手,应该来说是瞒不过你的对吗?&

*呵,其实我也只是菜鸟一名。*她很厉害,似乎已经猜到了我会查她的IP,但我终究不能说查她的IP,因为这样是一种不信任人的行为,说出来就会伤人。

&不用谦虚啦,我知道其实你已经查了我的IP对吧!&

*这……真是不好意思。*

&嗯!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我们可爱的前辈站长连善意的谎言都不会说。&

果然还是伤了她,而且她还说我可爱,我可不可爱倒另当别论,她倒是真的很可爱,因为她居然说我这个木讷的人可爱。

*呵呵,第一次听见别人说我可爱,别人总说我木讷,笨笨的。*

&嗯,笨得可爱呀,越笨的人才越多人爱,正如广东话里面的一句话,傻人有傻福。&

*哈,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逻辑推理。*

&从某种意义来看,聪明的人不一定会得到好的结果。就好像聪明的犹太人人来说吧,没有属于他们的国家,就连栖身的地方也没有。&

*我同意你的看法,犹太人的确是地球上人类中最聪明的种族,他们有着优秀的血统。*

&如果说我有着一半的犹太人血统你相信吗?&

&叹事加问号表示着什么呢?&

*表示我相信,从你的言论就已经可以看出你的有着天生的优异血统。*

*语言表达能力,身为香港人却有着一口流利的国语。*

*哈,不,一ICQ的流利国语。*

&咯咯,第一听说ICQ可以用来做量词的。&

*嗯,日后你对发展站点有什么目标吗?*

&尽我好能办好喽,还好有前任站长帮忙,加上站有一批元老的技术支持,最后嘛,当然就是有我们的始创人的意见,我想我们一定会干得更好的。&

*:)嗯,相信你一定会干得比我们更棒。*

多谢你的前辈对小女子的赏识,我一定会努力的。&

*时间也不早了,我想你应该休息了,免得……诶,对了,你是学生吗?*

&是呀,今年大三了。&

*那就对了,早点睡觉免得明早上课打瞌睡。*

&了解,我接受前辈的意见,那么再见了?&

*呵,很听话嘛,晚安。*

&好的,你也睡了吗?&

*不,我要下两盘军棋才睡。*

*哈,很过隐的,有空教你,不过现在你必须睡觉,知道吗?*

&:)了解。晚安!&

她下了线,而我就上中国在线游戏中心下了两盘军棋,说实话今天和她聊得很开心,平时如果是输了棋我心里很不是味道,但今天输棋但心里仍觉得很舒服,可能就是因为她那个笑脸和那甜甜的‘前辈’吧:)。

星期五下午我和往常一样来到家居设计,开始我周末的工作,星期一至五要上课星期六日还要工作本是一件很苦的事,但在这儿工作就全没有那种压力,在这儿就像置身于童话世界一般,四周的工作环境令人忘却了是在工作,反而觉得自己是在描绘着一件艺术品。店子还有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名字:划风小筑。听起来觉得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

其实我在这儿打工也是为了生计罢了,搞三维设计并不是我的理想,也不是我的强项,我的强项是软件的汇编与面向开发,平时自己也曾编点小程序在网上发布,多作自由或免费软件,下载量一直使我引以为豪!为了方便我的工作我自选开发了一个软件,使用这个软件可以省去一些经常重复的作图工序,一来可以提高工作效率,二来也可以验证一下自己的编程水平。

和菲儿一起工作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她就像我的亲人一样经常为我出主意,有时一个客户的客居设计就是根据我们的意愿设计而出来的,而且他们都还挺满意。菲儿常问我如果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家,你喜欢将它布置成什么样子呢?我只是笑着摇摇头道不知道,但我从未深入一层地去理解菲儿的意思。

说起来五一的悠长劳动假期就要到了,菲儿说五一我们也放假,还好难得轻松,本想着是好好休息几天,但杰等人却打乱了我的计划。

课,我们又来到coffee吧喝杯咖啡闲聊,我们来到柜台,赫然又是她。

“两位帅哥,要点什么吗?”

“嗯,我要一杯咖啡,黑得像你飘逸的秀发,滑得像你光洁的肌肤,香得像你散发的芬芳,醇得像你目光的柔情,甜得像你声音的沙糖。你说有吗?”

“可以呀,麻烦你先付费,元。”

“我说,我可以用10元加一支玫瑰来等于元吗?”杰说罢便又似玩弄魔术一般从袖中幻变出一支红玫瑰,微笑着送到了那个女孩的面前。

她先是一愣,然而立刻莞然笑道:“这支玫瑰元吗?”

“当然,它是用元燃成的灰烬栽培出来的玫瑰。”

“真的吗?”她接过了玫瑰并凑到鼻前闻了闻。

“我相信,因为我闻玫瑰的芳香同时亦到嗅到了元铜臭的恶心,你的小把戏就这么一点吗?麻烦你下次送花可以不可以送得有艺术一点?”

“哈哈……识花之人、惜花之人、那么可以告诉我你那花一般美丽的名字吗?”

“那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这扎红玫瑰上的这张卡片并不完美,因为它没有了如你美貌一般的芳名。”杰笑说中不知何时从身后拿出来了一扎红玫瑰。

女孩笑了,她不得不承认杰耍的不是小把戏,而是在玩大魔术。

“卡上首行的空白实在让人觉得空虚,如果可以的话不妨填上你的芳名。”她又是一笑,柔言轻吐:“花魂,花朵的花,灵魂的魂。”

“难怪我看到你的时候总觉得你美得像一朵花。”

“哼,呵!你说什么?”那女孩听到杰这带着挑衅性的话微微地发怒道。

“每每课间总是能看见你伏在窗台上眺望远处,身体在窗外自然也就在墙外。”

女孩面容稍稍一松道:“哼,呵呵,我并不太喜欢你的说话方式,我们的谈话结束了,你走吧!”

“哼,嘿嘿,多谢你既黑又滑且香兼醇并甜的咖啡。”说罢头也不回便走了,我越看越纳闷,原来是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却这么完场?

女孩又拿出那洁白的布擦拭着那已很光洁的杯,她很有成熟的味道,这种类型是杰较为喜欢的,他说种女人不容易得到手,很具挑战性,一旦弄到手就会很HIGH,什么为HIGH?按他的说法这种女人对性有种强烈的渴望,所以和她们“工作”的时候会觉得很痛快。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她应该是很有品位的女生,真的,从她的眼神便可以看出来,那双透视着人心灵的灵魂之窗。她视线望及我,在那一刹我有种触电的感觉,多美丽的一双眼,简直就是灵魂的所在。

“有……不过可以不上。”

“杰便是这样,说话从来就是带着轻浮和挑衅的味道,希望你不要怪他。”

“哼,呵,他叫什么?”

“可以称得上是损友。”

“呵,你很有趣,那么他损友的名字是什么呢?”

“了解,请你喝杯奶茶如何?”

“接受,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奶茶?”

“你每次来这儿都会做两件事,第一,查一次邮件,第二,买一瓶牛奶。”

“想不到我的举动竟如此引人注意。”她调教好了一杯奶茶放在我面前,我拿了起来一口喝完。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一笑,然后便拿出来了一个镜盒放在我面前:“以后请你注意你的仪容。”镜中的我嘴上拖着一条长长的奶迹。

“哈哈!好的,我会注意的。”她收起镜盒,仍望着我笑。

“我差不多也要走了,再次多谢你的奶茶。”我竖起一个大姆指说道。

“南瓜,五一有什么打算吗?”

“准备好好休息一下,间中看看书,补充一下缺失了的知识。”

“放假看书,不放假也看书,你想做蛀书大虫吗?”

“不,你应该明白,那只是对穷的委婉称法,我没有钱你说我可以到哪儿玩

“什么?你穷,南瓜你打工的钱都去哪里了?”

“生活费呀,大多都用来喝奶去了。”

“但事实上就是这样。”

“其实外出旅游也不失为一种增广见闻的方法。”

“我同意,如果是你请的话。”

“你觉得我像有钱人吗?”杰望着我,我望着杰。

“七楼,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那你从这里跳下去吧。”

“你更狠,明知道我是穷光蛋一个也要我请。”

“先不说这个,那你五一想到哪儿去?”

“哪儿都行就是不能留在广东。”

“说起来我很想去北京逛逛,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那我们五一可以去玩玩。”

“哈,还是那句,没有钱呀。”我伸伸手做了一个孑然一身的样子。

“那你就呆在这儿吧,他们说要去海南岛玩玩,我想我也去逛逛好了。”

“哈!”其实杰并不穷。”据我所知他家境很富裕,他曾在无意中多次对我提及过想去看看真正的大海,这次去海南岛一定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说起来浩瀚的大海多么令人神往,如果可以我都想去看看,可惜那天我还有别的工作要做。

“节瓜,那就先祝你旅途愉快。”

“南瓜,这是拿手戏的潜台词吗?”

“哈,知我者莫曰节瓜也。”

“捡两个贝壳给你吧,哈。”

“可以呀,如果你没有被淹死或被鲨鱼吃掉的话。”

“哈,行呀,南瓜现在几点了?”

都说理系的老师讲课没有什么意思,天天都只会对着课本讲。在新大要毕业就得赚够学分,必修当然跑不了,必须听系里老师念经,文系老师讲的讲的课可就不同,有意思多了,我选修的时小说发展史这一公选课,听起来很带劲,考试也好,开卷的,而且美色兼气质的妹妹多得很,而且上课的时候不时还飘来那淡淡的芳香真叫人陶醉。

时候阵形分明,拿奖学金的第一二排,听课的第三排,聊天的第四排,谈恋爱的第五排,睡觉的第六排,至于最后一排嘛……

“南瓜,怎么最后一排总是只有我们坐?”

“我怎么会知道,不过……”

杰斜着眼望着我说道:“不过极有可能是你长得像色狼!”

“什么?!我都还没有说你小子像人狼,你却说我像色狼?”

“突然想起一个有关于新大的传说,要听吗?”

“什么故事该不会是你胡编的吧!”

“屑,不听就算了,反正蠢人大多听不明白。”

“什么?你尽管说来听听。”

“新大后山曾捉到过一条狼。”

“是的,而且这条狼还会说人话。”

“什么?难道真的有人狼?”

“别人问它吃过人吗?它说没有。别人问它伤过人吗?它又说没有。别人问它你见过人吗?它还是说没有,嗯,等等,你听过这个传说吗?”

“没有……”就在我冲口而出的前一秒我突然明白过来了,他真的很聪明居然可以在我口中套出“没有”这两个字。此时他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

“哦……是吗?那你刚才为什么就不肯承认呢?”中了他的圈套简直就是一种失败,但既然已经被愚弄了就要愚蠢到底。

“什么?”我故作什么也不知道样子,他嘴角又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

“呵呵,没有什么了,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最幸福的。”

哼,又在自以为是了,等一会儿找个机会一定要整回你才行。不知觉间下课了,通常我们都会在这个时候到coffee吧,而刚想动身的时候我不经意间看见了对面文科楼楼顶的她,她正是coffee吧里的花魂。

“她看起来想跳楼。”虽然她不会也不像,但我还是说了句并不好笑的笑话,而杰却应了我一句更好笑的话。

“我去阻止她。”他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回头说道,“南瓜,你最好转过头,别看我们说话。”杰这小子无疑是去泡她了,不过这个借口也太是借口了。

很快杰便上到了对面楼的天台,虽然离得远了点,但我还是能看清他们说些什么,因为我会看唇语!当然英语是差了点,但汉语准确率是99%。杰伏在了她身旁的栏杆上说道:“今天放假吗?”

“又是你,你为什么总是跟随着我。”

“是吗?我只是上来抽根烟。”杰说罢便从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叼在口里,“需要来一根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两个手指,杰把烟递了过去,她洁白的手抽出了一根,含在了诱人的嘴唇间。杰为她点燃了口中的烟,然后也为自己点上。从她的口中吐出了烟圈。

她笑了,那目光望着的正是我。“你的朋友楠好像对我们之间的谈话很有兴趣。”说罢她便用持烟的手向我摇了摇,打了个招呼。

我心里不觉一阵愕然,难道她知道我会看唇语?杰也望了过来,他嘴唇动了动,“楠,你不是想四处走走吗?”

我咧嘴一笑,做了个sorry的手势便走到了窗户的另一边。之后我便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但第三节课杰并没有回来,直到第四节放学见到他在楼下等我。

“没有到哪儿,只是四处逛了逛。”

“刚才和她聊得很开心吧。”杰虽然面带微笑但望着我目光中带着多少冷峻,“算了算了,不问,去吃饭吧。”

“怕什么,就在饭堂吃吧,顺便可以练练你的吃饭的速度。”

“但我不太喜欢被这么多人望着我吃饭。”

“第三饭堂吧,那儿很少人。”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第三饭堂,第三饭堂这是六个饭堂中最少人去的一个,至于什么原因我也说不出来,总之这儿的人少得可怜。

边吃着杰问道:“怎么这儿真的这么少人来吃饭?”

“本来就是这样,你没有来过这个饭堂吃饭吗?”

“我说过,我并不太喜欢别人看着我吃饭。”

“有个学友就因为曾在这儿吃过饭而变傻的!”

“什么!”我此话一出,不仅杰吓一跳就连附近吃着饭的学友听见我这么一说筷子都抓不稳掉在了地上,而原本口中咀嚼的动作也停

“那你为什么还带我来这儿吃饭!”杰微微发努地说。

“怕什么,一餐半餐吃不傻你的。”

“你的笑话并不好笑。”

“这不是笑话,是真的,上次那个姓白的学友在这儿吃饭,吃了不够几口便口吐白沫晕倒了,送到校里的医务所也无济于事,最后只得送到医院抢救,还好后来救醒了,不过他也变成了傻子。”

“变成了傻子之后别人问他什么他都说‘不知道’。医生问他吃过什么?他说不知道。医生问他喝过什么?他又说不知道。诶,对了,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我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缓缓地说道:“嘿嘿,原来你就是那个姓白名痴的傻子!”

“呃……你!”杰立刻明白地过来,但这已经太迟了。

“哈哈……”杰大声地笑道。

“哈哈……”我也大声地笑道。

“哈哈,楠,果然好样的。”

“嘿嘿,哈,你以为我刚才真的不知道吗?”

“好,果然好样的,你是人狼,我是傻子。”

“嘿嘿,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哈哈……”我俩在饭堂里大笑,旁边人都以为我们真的是吃这饭堂的饭吃傻了。

“那么……”正当我们想猜石头剪子布的时候电话响了。

“还么还是用老办法喽。”

“哈,南瓜你输了,如果是找我的别忘了把电话机拿出来,辛苦你了。”

“屑,你怎么知道是找你的,你就不说是找我的吗?”

“楠,是你吗?”电话传来了一把熟悉的声音。

“老板……菲儿,是你吗?”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嗯,明天,明天你有时间吗?”

“诶?明天要上课,不过可以请假。”从她的声音听出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吗……还是没什么了,不打扰你上课。”

“呃……真的没有什么事,你专心上课吧!”

“呵,嗯,真的啦,人家只不过是打电话来吵吵你罢了。”

“哦,哈,被你吵到了。”

“嗯,没事了,你睡吧,晚安。”

“晚安。”我挂上了电话,从她的话语间我听出了几分焦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节瓜,明天有什么课?”

“明天吗?上午离散代数、英语,下午没有课。”

“刚才是你老板娘打电话来吧。”

“没什么事,她说她只是想来吵吵我睡觉。”

“哈,这个谎言说得不怎么高明。”

“别管那么多了,早点睡吧。”

“不了,你太慢,我先走一步。”

“好的,喂,你好像忘了带书。”

新大在城市的近郊,出去市区就得搭公交车,新大的学生都是些训练有素的学生,因为公交车开在又窄又险的公路上是以《极品飞车》的速度,我们时常玩极品飞车的时候就选我们这辆七路车出来,至于怎么选嘛……呵呵,新大藏龙卧虎,也不知道是哪位高手修改了极品飞车,把补丁发布在新大的校园网里免费下载。

“划风小筑”落地玻璃窗上蔓着青藤,每次接近都会给人一种清凉透心的感觉。兰兰负责接代,她通常都会坐在茶几旁的小凳上,果然今天我又见到她了。正想推门进去,却见到了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发呆的菲儿。我轻轻地敲了几下玻璃窗,菲儿并没有注意到,于是我又加重了力度,她终于看到我了,先是一愕然后展露出了可爱的笑容,眼神说出了她的惊喜。

“咦?楠,你不是有课吗?”

“啊,说来还真气人,老师临时有事害我们还在哪儿瞎坐了十几分钟。”

“那你为什么不在宿舍休息跑出来干嘛呢?”

“没有呀,肚子饿了,而且我知道菲

儿是个好好好的老板娘,你一定会请我吃早餐的。”

她噗嗤一声笑了:“呵,新大不是有饭堂吗?大老远的跑出来就为了要我请你吃早餐吗?”

“呵,被拆穿了。今天出来主要是买一些软件工具回去。”

“不过我肚子饿是真的喔。”

“是吗?但是我减肥,所以呢……”

“所以呢,你叫两份,我一个人全包了。”

“呵,你的肚真的有南瓜那样大吗?”

“呵,好么好吧。”她回头大声叫道,“兰兰。”

“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先去喂马!”

“啊?喂马是什么意思?”我诧意地问道。

“你是一匹千里马,不能把你饿着否则今晚就没有力气干活了。”

“呃……能这样解释的吗?原来我就充当一匹马仔的角色。”

兰兰听到抿着嘴吃吃地笑个不停。

“喂,兰兰,给点面子吧,不要这么笑好吗?”

“嗯,兰兰知道,嗯咯咯……”兰兰虽然说不笑,但仍咯咯地笑个不停。

在“划风小筑”不远处有一间很不错的早餐店,这间店名的名字很怪,只有一个单字“餐”,经营方式也怪,他们只做早餐其它时候都不做生意,不过这儿的早餐也的确好吃,星期六、日我和菲儿就时常来这儿吃早餐。

“先生小姐要些什么呢?”

“一杯‘早’,一份‘餐’,乘二。”

“不要了,就这么多。”

“好的,请稍等很快送到。”waitress说罢便走了。

  “诶,对不起还有。”

  waitress微笑着说:“请问先生还要些什么呢?”

  “还要一杯冰水给我前面这位瘦得很有骨感美的小姐。”

  “呵,好的。”waitress笑着离开了。

  “楠,你怎么你刚才说什么?”

  “咳,说你美呀。”

  “有你这样形容的吗?”

  “嗯?你不是一直以瘦为美吗?”

  “但我有那么瘦吗?值得你用‘骨感’来形容我。”

  我用上下打亮的眼神望着菲儿好一阵若有所思地喃喃地小声自语着,菲儿急着问:“到底怎么

  “现在很好,应大的地方大,应小的地方小,如果不吃这份早餐的话该大的地方就会变小了。”

  “嗯!你好色呀!”菲儿双眉一竖,假装生气地说道。

  “呵呵,生什么气呀?”

  “你下流,你无耻。”

  “我怎么下流了?”

  “那你说说,什么叫做应大的地方大,应小的地方小……”

  “那还不简单,当然是架子大,气量小呀。”

  “呃……”菲儿听了嘟着嘴说不出话。

  “所以就得喝杯清凉的‘早’消消暑。吃份润泽的‘餐’去去火,那么气量就会变大起来了。”

  “哼,不理你了,就会捉弄我。”

  工作之外的菲儿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我时常逗她。

“餐”这儿的皇牌便是一种名叫“餐”的早餐食品,至于是什么就不太清楚,不过凭着入口的感觉应该是五谷类食物的东西,味上还带着些奶但不腻,随即还会感觉到其中的椰丝和紫菜混合味的绒末,形呈球状但不大,刚好可以让女性的樱桃小嘴一口吞下而不显失仪。“早”是一份真真正正的清凉饮品,味道微甜颜色碧绿清幽。不多久服务员小姐便捧着两杯“早”,两份“餐”放在我们面前,当然还有一杯冰水。

我从饮管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凉透心的“早”然后望了望坐在面前菲儿,她似乎在盯着我。

“诶?你干嘛不吃?真的要做排骨精?”

“什么!你怎么说话总是那么令人讨厌?”

唉,女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总要人哄着才舒服,不过老天生着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倔得很,不太会说些好听的话,但随着渐渐的长大我已经改了很多,特别特别是对着女人的时候。

“那么好吧,我们亲爱尊贵的菲儿小姐,请您用餐好吗?”

她噗嗤一声笑道:“呵,就是嘛,本来就应该这样。”菲儿说罢轻启小口从饮管中也吸了一口碧绿的“早”。

“今天怎么好静一样?”菲儿说道。

“我也觉得是,啊,今天没有人点歌。”

“呵,是的喔,有没有一元散钱呢,点首歌听听吧。”

“不太妥吧,你是我的雇主,我是你的雇员,雇主还要问雇员拿钱。”

“话可不能这样说,现在是非工作时间,我们是朋友。”

“就算是朋友,那也是平等的关系。”

“对呀,但你是男生呀,身为男生难道就不应该有男生那种豪爽吗?请人家听首歌都不愿,大南瓜小气鬼人家不理你了。”她拥拥鼻子做个生气的样子。

“好吧,我投降,要听什么?”

“但是我现在又不想听了。”她侧过头没有理睬我,但我知道现在的她正在撒娇,于是我便依着她说:“好吧,我们亲爱尊贵的菲儿小姐说不听就不听。”

她突然转过头装着很生气的样子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呀,就不会多哄人家两句嘛?”

“哈,根据你的逻辑我想这个方法会更为有效,果然……”

“行了行了,知道你的方法论和逻辑学厉害,那能猜得出我现在想听什么歌呢?”她歪着头望着我一脸得意而又可爱的神色。

我走到点唱机面前,想了想又翻了翻目录,这里的歌并不多,但多数都是那些经典的英文柔言情歌。我挑前想后都拿不定挑哪首,我回过头望望她,想看看她是否有什么意见,但她只是微笑着歪着头望着我,通常碰到这种情况下,我都会选择随机,哈,刚好这台机有随机选曲的功能,我按下去点歌机上面的液晶显示掠过了近百首的歌停在了一首《What will I do》的歌曲上面,Natalie burks?刚才我怎么就没有看见这首歌呢?

虽然这个回答似乎对不上问题,但从她那满足的神情上表示她很喜欢这首歌。她轻轻地闭起眼随着音乐的旋律晃动着身体,似是很陶醉当中的美妙。

说起来上了大学的日子明显得轻松了很多,就像一段悠长的假期。可惜这样的日子并不多,过不了多久我便要跨出校门走进社会,迎接着我的又会是什么呢?我有着一种美好的遇感,我一定会交上好运的。

吃完早餐我和菲儿在附近的小公园里信步而行,我并不知道怎么会走到这里,菲儿走在前面我只是跟着她走着。隐约记得还是儿时我的家在这区,我时常和小伙伴在这儿嬉戏,儿时的那些玩伴现在已记不太清了,但我脑海的某处仍记得一个穿红鞋的女孩,那时候我们还在那个小沙池里玩过家家,这儿基本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小公园的南侧有几个跷跷板,北面有几个小秋千,西边是一个小沙池和一个坐在上面转但我却叫不出来的东西,东面是一个并不太高的滑梯。公园里种满杏树,春天的园子里满地都是飘落的杏花,铺成了一张粉红色的毯子,很轻软很美丽,那时也是这样。

顽皮的菲儿坐上了那个旋转椅上,我推动着旋转逗她乐,她笑得很甜仿佛一个可爱的小妮子,她好像很沉醉于儿时的感觉,滑滑梯、玩跷跷板……

“嗯,楠……”她坐在秋千上突然问我。

“呵,是呀,我小的时候就常和小伙伴在这儿玩。”

“是呀,我小的时候住这区呢,在那个时候我傻乎乎的还有一个穿着红鞋的小女孩在沙池旁玩过家家。”

“嗯!就在那边的小沙池里。”我指指公园的西边说道。

她似是满是期待地问道:“嗯……真令人羡慕喔

,嗯……你还记得那个穿着红鞋和你玩过家家的小女孩吗?”

我想了想便笑道:“不太记得了,毕竟这已经是儿时的事情了。”

“是吗?真可惜喔!”她的语气听起来颇为失望。

“不过我倒时记得我们说过些什么。”

她高兴地摇着我手臂问道:“G?你们说过些什么?”

“那时候呀,她做我的妻子,我做她的丈夫,用沙子砌成一个属于我们的家,我扮着下班回家,她总是很高兴地在‘家’门口接我,我还发誓说我长大了一定娶她为妻。”

“咯咯,很有趣嘛,她呢?她怎么说呀?”

“她?她……哈,她笑着点点头。”

“这么久了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了,想不到你还记得呢!”

“啊,不不,我是说那个穿红鞋的小女孩一定不记得了。”

“哈,那也不希奇嘛,都是儿时的事了。”

“如果那个穿红鞋的小女孩又在你面前出现,你会不会真的娶她呢?”

“呵,不清楚,不过这都是些没有可能发生的事了,不知道那个小女孩现在可好?”

“哦……是吗?嗯,楠。”她的眼神突然从我的身上转移到了身后,我似乎也听到了皮鞋着地的声音,我正想转身望望是什么,她却叫住了我。

“我们今天也来玩一次过家家游戏好吗?”

“呵,别闹了,我们都多大了,还玩这个。”

菲儿并没有理会我的意思,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道:“你回来了?”这被她这一举得逗得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用手搔脑袋。

“我说……我们别……”

我的话还未说完她已经轻轻地抱住了我,截住了我的话说道:“别说任何话,亲爱的……”

如果说刚才的话只是说笑,那么这一举动真的让我不知道她在想到底什么?她的柔软的身躯渐渐贴了近了我的胸膛,手也慢慢地从腰移上来搂住了我的脖子,小巧的红唇凑近我轻吐道:“楠……”

事实上没有什么比得上少女的热情,这是无可否认的,除非你并不是男人。但我却不可以。我刚想

推开她,但她那双盈盈欲滴的眼睛却使我最有力的臂弯也失去了力量。

“楠,就此一次,求求你。”

再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她闭上了双眼,随之而来是唇边的一阵热烫而又透着质感的吻感。滋润的双唇滑落后她的头枕在了我的肩膀上,轻柔地说道:“嗯……很舒服呢!”

我轻轻地抱着她,细微地将她转运,我们彼此交换了位置,我看见了她刚才看见的人,这人身穿着笔直的西装,身材一般,因为是背转着身所以并不知道长相如何,那人像应该是开着私家车来的,此时他正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而我仍然搂着菲儿。那人的车停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开走了。

我扶着菲儿的肩膀轻轻地想推开她,她却更紧地搂着我。

“诶,那个人开车走了。”

她装着不知道说:“嗯?什么人呀?”

“就是那个穿着西装的人呀。”

“嗯!那关我什么事呢?我并不认识他呀。”

“呵,但是他好像认识你喔,而且还吃醋的认为我是你的男朋友。”

“呃!?不是吧!”听到她突然这么一说,我真吓了一跳,心想刚才我们是不是太……。

“过家家啦!”还好有她这句吐着舌头说的话。

“你可真调皮,诶,刚才那个人是谁?”

“哪个?”她仍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好呀,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嗯……不过你可不许笑喔!”

“好的,我发誓,我不笑。”

她脸红红地低着头小心说道:“那个人不就是我老妈找来的相亲对象……”越是说到后面就越小声,到最后几乎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了。

“你笑什么?不是答应了人家不笑的嘛!”她脸更红了娇羞得低着头在跺脚。

“没……哈……没有……哈……没有呀……呵呵……”

“还说没有,不理你了。”菲儿装着发怒的样子用手无力打了我一下,便气鼓鼓地走开,坐到了公园北面的秋千上。

“诶,别生气嘛……呵……喂!”

她扭过了头嘟着小嘴说:“哼,不理你了

我坐在她身旁的秋千上强忍着笑意说道:“你家里人也是为你好嘛,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你什么意思嘛,你说人家很差吗?”

“你这语气是什么意思?”

“咳,就是这个意思!”

她上齿咬着下唇娇怒地说:“好呀,人家不理你了!哼!”她从秋千上站了起来就要走开,我一把拉住她靠在自己的怀中轻声地说道:“菲儿是个大美人!”

“没有呀,菲儿真的是个大美人。”

“油嘴滑舌,没句真话,才不信呢!”

“是吗?那你为什么在偷笑呢?”

“还说没有吗?接住?”我伸出手掌放在了她的下巴下面。

“你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你!你坏,看我打你。”

“哈,来呀,捉到我给你个钱买红枣。”

和菲儿追逐的情景又令我想起来了儿时和那个穿红鞋的小妇孩追逐嬉戏的时光,那是美好的很令人怀念。不知道那个穿红鞋的小女孩现在在哪里,又在干着些什么,或许她已经淡望了我,也或许她在紧张地工作,更或许和我一样正在回忆着那时的光景。

这是星期天的晚上,这个时候店子里都没有客人,而一周的工作也在早上忙完了,星期天晚上便是一周里最闲的日子。菲儿时常会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坐着发呆,这时,我会关上灯点起几支洋烛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老爸老妈都为我的婚事担心了。”

“哈,对呀,上次……”

她扭过头望着我装着生气的样子说:“不许提上次的事,都是你的错。”

我莫明其妙地说道:“我?关我什么事?”

“冤枉,又关我什么事?”

“你知道上次那个人回去见到我老妈怎么说吗?”

“她说呀,令千金经已有一个很不错的男朋友了,为什么还要

“哦?是吗?那你男朋友是谁呀?”我不解地问道。

她脸红红地一跺脚说:“不就是你嘛!”

“啊?”我错愕地啊了一声,“不是吧。”

“都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可不管,你这回可要做我的男朋友。”

“啊?等等,我怎么会是你的男朋友呢?我一直都当你是我姐……”

“姐……”她的声音突然黯然了下来,情神也由原来的娇羞笑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我知道我一定闯祸了。任谁也感觉到,她听到我对我俩之间身份的确认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昏暗的烛光下我隐约看见了她那双温柔的眼睛湿润了。“姐……我知道了……”她强忍着泪水站起来跑向了黑暗中。奔跑中我看见了几点亮晶的东西挥洒了在空气当中,那便是她的眼泪。

我站了起来,赶上两步轻轻地捉住了她纤细的手。“菲儿,你怎么了?”

她用另一个手捂着脸静静地说道:“没有,没事。”但明显她激荡的心情一时间很难平伏下来,声音也显得颤抖。

我扶着她的肩膀试图转过她的身躯,但却遭到了她的无形的抵抗。

“菲儿,你听我说……”说未说完她已截住了我的话,“不要说!”

她的声音显得抽泣了,但她还是坚定地说道:“你什么也不要说。”此刻的我矛盾极了,到底如何是好?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此刻并不能放开她的手。我再次扶着她的肩用力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她虽不情愿但不审被我转过来了。我看到了是一双被泪水沾湿的眼睛而且泛着红,我轻轻地拨开她额前的秀发,用手心抚摩着她的脸颊感到的除了湿润,还有的便是可怜。

是的,用手,用手心,等同于用心去感受她的心,感受到的不仅是一种怜悯还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爱。

她再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再坚持她的矜持,扑倒在我怀中抽泣起来。

“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我对你存着别的什么吗?”

“难道我在你心目中仅仅是一个姐姐的地位吗?”

“难道你就不觉得这是非常残酷的对待吗?”

难道你就不懂说些什么吗?”

她一连串的难道真的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难道怜爱也是爱的一种?难道爱只是一种对待?难道我真的要向她说一句并不真实的我爱你?

“你什么也不要说,也不需要说,我什么都知道,我不需要别人的怜爱,也不需要别人用来施舍,多谢你的胸襟。”说罢她挣脱了我双臂就要挥泪而去。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我捉住了她。

“我们的的感情超出了友谊,但也许并不是姐弟。”

她惊讶地抬起来头,用疑惑泪盈的双眼看着我。“也许我的木讷,我并不太懂得我俩情感之间默契,到底是爱抑或是情我也不甚清楚,不过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尝试去了解,让我尝试接受,也许我俩本该在一起,只因为是我一个在感情学校里没有毕业的学生,不想让你让我使这段曾有过的感情成为过去并变成遗憾!”

良久,她没有回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唇角间展露出了笑容,然后又再一次扑倒在我怀中,不过这次所不同的是我将怀中的她搂得很紧。

“哇,想起来就美死了,去海南岛享受椰风、阳光、海滩、蓝天、碧海还有一些穿着比基尼泳衣的沙滩美女!”

“喂,可不可以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些这么令人恶心的事好吗?”

“如果这也叫恶心的话那美国的夏威夷一定是人间地狱,不过说起来,美国的女人身材会好上很多,如果海南岛海滩上的是天使,那么夏威夷海滩上一定是诱人的地狱魔女,身材惹火,也难怪乎别人用魔鬼的身材来形容美女……”

“喂喂,现在在上课,不要把说话说得那么露骨好吗?”

我和杰照例坐在了课室的最后一排,上高数课期间便聊了起来。说起来五一长假就快到了,杰终于也可以实现看海的愿望,不过我看他最大的愿望倒是看那些在海滩边晒日光浴的比基尼美女,我打断了他的自我陶醉,免得被女同学听到,他是色狼到无所谓,但可别把我的形象也丑化。

“怕什么,她们都坐在最前面两排,怎么可能听到呢?”这时只见一个女同学正咬着耳朵和旁边的女同学不知说了些什么。

“是吗?哼,那个萧杰简直就是色狼,坐在他旁边的方楠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没有回头用眼一直盯着前面刚才讲话的那个女生说道:“喏,不就是前面那位女同学说的喽,我只不过是重复出来罢了。”杰随着我的目光望了过去,那个女同学又动了动嘴唇,我又复述道:“以后可别跟他们来往。”

杰一脸不屑地说道:“啐!什么货色,你送上门我还不要,贱货。”这话颇大声连第一排的同学也听见了,不少人回过头来望着杰。

我押低声音说道:“节瓜,别太过分了。”

杰闷哼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了。我看见了刚才说话的那个女同学颇为心神不安,我肯定她听觉比普通人灵敏很多,但她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杰会知道她刚才说过些什么,因为刚才她是以咬耳朵的声音和旁边的女同学说的,再好的听觉也不可能听到,但……但她却忽略了话也可以是看出来的。

是夜,九点多钟,通常这个时候我都会从课室里晚自修回来,晚自修是自愿原则的,所以课室里也没有多少个人,有的只会是那些角逐奖学金的高材生,而我呢?我只是去看我想看的书,那是些与计算机有关的书。我今晚回来的时候杰居然在宿舍,这是很少见的,通常他都会比我迟回来。他手上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在阳台上到处乱转。

“搞……简单地来说是在搞天线!”

“天线!你这个死南瓜。”

“那么复杂些来说呢?”

“是这样的,我想接收香港某个电台,但因为距离较远,信号波很弱,加上又被本地电台的电波干扰,甚至覆盖,所以要靠手上这个东西聚集微弱的信号波。”说罢他便扬了扬手中一个好像雷达一样的东西。

“聚集信号波发生装置,也可以说是一个微型雷达。”

我半开玩笑地说道:“哦,可以侦察到台湾的飞机几时攻过来吗?”

他继续在阳台上转着圈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可以,如果台湾的飞机可以飞过广州!”

他突然回答了一句不明所意的东西“嗯?”

“如果台湾的飞机飞过广州还没有

被击落的话,便可以进入我们城市的范围,那样就当然可以。”

“哈,那么小看台湾的飞机?那可是从美国那儿进口来的。”

“傻瓜,美国不会出口他们真正的技术给其它国家。”杰皱了皱眉头补充到,“其它国家和地区,你现在看到的只是那些较为次等的军用设备。”

“啐,怎么搞的,老是收不到,南瓜我上八楼,你去不去?”

“好呀。”我们来到八楼,其实就是天台,杰来回踱步,走了不一会便传来了BB的一声。

杰高兴地说道:“哈,好极了。”

杰拿出了调频收录机把聚波器的一端接了上去。

“节瓜,这玩意儿哪里弄来的?”

“什么叫玩意儿?这叫发明,这是具有创新精神的人才想得到的。”

“哦,原来这古董是你做的。”

“唉,我这些新科技,你这些史前文明的人类又怎么会知道呢?”

就在此时调频器里经过一阵的吵杂声后传出了粤语DJ的声音:“今期六合彩搞珠结果S1,15,17,22,34,40而特别号码S4,头奖尤酥薪苯鸾崂刍较缕濉

还没有等广播说完杰便兴奋地大叫起来:“Oh,yeah!”

“你不是傻了吧,你买了香港的六合彩吗?”

“说你是傻瓜就是傻瓜,你不懂什么叫外围吗?”

“呃……你不是吧,买外围,那是犯法的。”

“屑,说是这样说,但有谁会去管,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抓一两个出来做做样。”

“那样不好吧,如果国家制定出来的法律我们不去自觉遵守……”

“其实那也未尝不可,毕竟我们只是人又不是神!”

我们来到了南宛餐厅,这里系属新大膳食科,但又与别的饭堂不同,因为这里不是打卡,而是支付现金的,平时很少有学生在这里,其主要目的不外乎便是接待一些新大的贵客,上次小东――霍英东先生也就是在新大这里吃饭的,不过因为他捐过几百万给新大,所以没有收他的钱。我和杰现就置身于南宛餐

“节瓜,到底你赚了多少钱?”

我听了差点也没有从椅子上摔下来“你买了多少钱?”

“一百元,二个数字,一个中了特别号码,一个中了普通号码!”

“那你买了什么号吗?”

“用你的生日买的,4号和1号!”

“想不到我的生日给你带来好运,作为报答你是否应该分一半给我?”

“枉我当你是兄弟,你却当是我‘契弟’。”

“我这个兄弟也算是这样了,如果我再做绝点,你就要留在这里洗盘子了。”

“我不付钱,你又没有钱,当然就得在这里洗盘子!”

“无毒不丈夫嘛!哈!”

杰点起一枝烟,慢慢地吐出了烟圈说道:“杰,还有四天就是五一了,再考虑考虑吧。”

“考虑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去海南岛呀,就算你不喜欢阳光与海滩也会喜欢那些穿比基尼泳衣的美女吧。”

说起来还真有点奇怪,那封早应该在20号寄到了,但我至今我仍未收到那封信,如果今年的不开会的话,我真的想去海南岛转转。

“看看吧,到时再答复你!”

“就四天了,还考虑什么?大家出去尽尽兴嘛!”

“嗯……还是不行呀,我在等一封很重要的信。”

“我想起来了,上一年这个时候你好像也收到过一封信,然后就飞去了上海,到底写那封信的是谁呀?这么有钱。”

“呃……哈,那是个远房亲威,没有儿女,所以……”

“哦……哈哈,但为什么大一那年你去飞去北京呢?”

“呃……哈哈,我那个远房亲戚原来是住在北京的,后来搬去了上海。”

“哦,哈哈……”杰突然止住了笑声说道:“我们是朋友,为什么还要对我保留这么多?”

我无耐地笑了一声道:“既然我们是朋友就请你谅解,每个人心中都有些不可以道人的秘密

杰阴沉着脸说道:“是吗!那我们的朋友关系从此……”

“从此……哈哈,看你紧张的样子,和你开玩笑啦!”

“呵……无论如何多谢你!”

“这是什么话,如果想多谢我就尽力帮我吃。”

“好!其实有件事我想说很久了。”

“你要知道六合彩的搞珠号码其实上网查查便行了,用不着那么麻烦用什么聚波器!”

“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第二天我终于收到了那封信,而里面一并附上了一张机票,而机票所显示的地方正是杰他们要去的地方,海南省海口市美兰机场。

&你早呀,前辈!&

*呵,原来是你,网站做得如何了?*

&有所进展,不过挺慢,没有新的理念呀。&

*呵呵,努力呀,简漫网站的将来就看你了。*

&其实我觉得我不是很适合接手这个网站,毕竟我不是这个领域的。&

*对了,你还是学生吗?*

&是的,我是一名生物工程学的研究生。&

*呵,不错嘛,看来我得叫你做前辈,不知芳龄?*

*比我还小一岁,而我现在还在为毕业的学分而努力,你已经是研究生了。*

&不是啦,只不过是我在中学的时候跳了二级,加之上了大学又讨老师的喜欢破格被她录取为研究生。&

*哦?那你为什么会对计算机领域发生兴趣呢?*

&是这样的,我现在正在我的导师研究着一个课题,这个课题涉及到电子计算机领域。&

*哦,原来如此,你的导师是谁呢?*

“Dr.Krane!”看到这个名字我不禁大叫了起来,快速地在键盘上敲击道:

&呵,是呀,看来你认识我的导师!&

“南瓜,你大叫什么?”

“节瓜,你相信吗?她居然是Dr.Krane的学生。”

“sherry?Krane?就是那个在基因领域在杰出贡献的

“正是她,中国第一位拥有五个博士学位的女博士。”

杰顿了顿说道:“听说Dr.Krane的确是在香港某所大学里搞科研工作,致力基因工程,现在好像应邀去了北京从事什么计划。”

“是吗?那说不定她真的是Dr.Krane的学生。”

“嗯,我有个方法可以证明,不过……”

“不过什么,说来听听呀。”

“呃?问个问题也会弄得如此吗?你的是什么方法?”

“我在电视上看过Dr.Krane她年纪约34,非常年轻而且身材非常好,成熟丰满。”

“那又与问题有什么关系?”

“我曾经看某本娱乐杂志说道她的三围是90-59-87。”

“如果说呢,她收的学生一定,学生三围一定有多少分量,你尽管问问她的三围是多少,如果是在86-57-84至89-59-87这个范围内的就一定是她的学生。”

“变态,我才没你这么白痴。”

“屑,信不信由你,又是你自己问人家的。”

杰他也真是的,告诉我这些不毫无科学根据的办法,我又怎么会这么白痴真的去问呢?被人当成色狼怎么办?

*请问你的B.W.H.各是多少?*

*咳,这个嘛,你先请你不要生气我再说。*

&嗯,虽然觉得怪怪的不过还是答应你吧。&

*B.胸围,W.腰围,H.臀围!*

&啊,前辈你坏喔,你知道吗?你这样问我会破坏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的。&

*就是嘛,就知道你会生气,就当我刚才就没有说算了。*

&现在我倒想知道你为什么想知道我的B.W.H.呢?&

*这个,一个损友出的诡主意,他说,只要知道你的三围便可以证明你是否真是Dr.krane的学生。*

&哦?有这回事?&

*我一时手快,打了出来,希望你不要生气。*

问问你那位不知所谓的朋友,看是否能确认我的身份。&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没有想到杰的一句戏话竟真的问出了个名堂。

“呵,又说变态,怎么又问呀?”

“那你说她真的是Dr.Krane的学生吗?”

“我不知道,刚才只是跟你闹着玩的。”

“岂有此理,这个节瓜,明天就把你煮了拿来吃。”

“哈,好呀,南瓜节瓜一锅熟。”

&根据的是什么?&

*呵呵,能不能不说呀?*

&不行,你必须说。&

*这样子……我真的不能说。*

*因为真的很难听,我都接受不了,更不必说是一个女孩。*

&是这样吗?那好,除非你答应我三件事。&

*什么事?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都可以呀。*

&杀人放火的呢?&

*那也不行,必须是正当而且合法的。*

&那你可要记住喔。&

*那你想我做什么事?*

&嗯,现在还没有想到,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怎么这么像《倚天屠龙记》里的赵敏对张无忌说的对白。*

&呵呵,别占我便宜。&

&说起来五一长期就要到了,我知道大陆五一假期很长,不知道前辈要去哪儿玩呢?&

*五一嘛,去海南岛一趟!*

&呵,没有什么,自己一个人去吗?&

*不,和朋友一起去,算是渡个假。*

&呵呵,真好呀,椰风细雨,阳光与海滩。&

*呵,既然是细雨又怎么会有阳光呢?*

&据我所知道海南岛的雨是对流雨,午后会小下一会儿,过后又是美丽的阳光。&

*唉,我的地理知识都还给老师了。你呢?你们也应该有假吧!*

&我嘛……有是有,不过老师另有安排我会跟老师去一处神秘的地方。&

*哦?呵,相信还会是在地球里

&啊,很难说喔,听说要到月球去。&

*呵,你说话可真逗。我的文件上传完了,我要下了,今天有你陪我聊天,噢!不,应该说是学术交流,我很高兴。*

&呵,我也是,嗯,最后有件事想问你。&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见到你,怎么才能认出你呢?&

*呵,没有可能吧,我想我不会去香港,你也不会来我们这里。*

躺在床上的杰不紧不漫地说:“我问你南瓜给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啊?怎么会有此联想?”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入学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这人很可靠,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晓得说,和你在一起就有那种感觉。”

“喂,我不相信第六感的,你最好还是别说那些我听不明白的话。”

“呵,可能是心理课的老师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对了,你好像是选修心理学的。”

“对呀,那是个年轻而又漂亮的博士,身材又好,你说要是能和她‘办事’一定很HIGH。”

“喂喂,又说到哪里去了,你脑子里就只有性吗?”

“不要说性,这会使那美妙的感觉庸俗化。”

“什么也不要说,保持缄默,现在已经是一点十分了。”

“拼图?我怎么没有见你拿过出来?”

“傻瓜,在计算机里。”

“呵,原来如此,那么晚安了,南瓜。”

这个拼图我已经玩了好几个星期了,还差小小就完工,其实这个拼图游戏是我开发并设计的,快餐文化里的网络已经没有几个人有耐心去玩这些古老而又磨练着意志的游戏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些声光色效夺目悦耳的3D游戏。那些游戏的生命远比拼图要短暂的多,再好再难的游戏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星期就可以通关,但拼图就不然,要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也可以逐一把纷乱的碎版重新组合成一幅阔别多时的画,拼图所带来的享受的不仅是

拼出结果的那一瞬而且还包括过程,那美妙的过程。

书桌上那个流动着微蓝细沙的沙漏很久也没有翻动过了,我把它轻轻翻了过来,微细的沙粒从上锥座柔柔缓缓地流向底锥坐,上锥座的沙仿如天,下锥座的沙犹如海,在平凡中默默地流着,没有一丝声响。我又想起了她和她那因为岁月而淡望的笑脸,不知道她现怎么是否还好!我伏在桌上静静地注视着这天蓝色的沙柔柔缓缓地从上座流向底座。

我伸出了右手小指,就是这个手指,曾经作为交心的桥梁,勾通了我和她的心灵。我22岁了,我曾经答应过她,所以无论如何一定会去香港见她,就算记忆已经被时间洗印得泛白,记忆里就残存了那微红的发梢和淡淡的杏花香,我一直紧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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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午後的台北街头,乌云密布,而我是个不喜欢带伞的人。当西北雨开始下的时候,

我本来是想和从前一样,在雨中快快乐乐地淋雨,光着脚,仰着头。但是,这是雨水pH值

低达2.0的台北市,而且我不在宿舍附近,不能在雨後洗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

於是,我躲进路边的7-Eleven,翻看着新出的杂志。

“是你。”一个披着头发的女孩子,隔着落地大窗敲着玻璃。我抬起头,是一张熟悉的

脸庞,但是我一点也想不起来她是谁。我微微一笑,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然後拼命在我

脑中找寻女人姓名。糟了,想不起来...

“我猜你可能想不起来我是谁了。”那个女人走进来,对我笑着。

“彩虹。”那个笑容太深刻了,我相信每个看过的男人,都不可能会忘记的。

“嗯。好久不见。”彩虹盯着我手上翻阅的花花公子中文版,不怀好意地笑笑。

“嗯。好久不见。”我拿着被我拆封的杂志,到柜台结帐付钱。“再见。”我边说边逃

“等等!”一个女人从7-Eleven内追了出来,对着刚逃出来的男人,用最大的声音

说:“你给我站住!我不准你再逃了!你给我站住!”

路边的人、和刚刚收了我五百元大钞的店员,都用病态的好奇,看着骑楼上开始上演的

一出戏。我只花了一秒钟的时间,就决定怎麽办了。

“告诉你,不要缠着我了。一、我已经不爱你了,二、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叁、

你不要以为赖到我头上我就会认,我不是笨蛋。”我用同样的音量,回头对着她吼。既然马

路上没有任何一个我认识、或是认识我的人,来场街头秀又何妨?

“你...”看来我的反应超过她的预期,她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她也不是省油的灯,随

即用低声的哭泣掩饰她狡诈的双眸,“你...你那天晚上不是这麽说的。”

“男人在床上的承诺,你都当真啊?”我用挑的语气说。

“你...”她咬着下唇,眼光向左右一飘,决定哭了起来。可怕,她的装哭还真的蛮像

“我...”眼看有打抱不平的路人快要挺身而出了,我和她都忍不住狂笑起来。那位看

似上班族的先生停住了脚步,完全被我们搞糊涂了。我拉着彩虹的手,快步把她拖离这个骑

楼。就两个边跑边笑的人,冒着雨闯越了亮着红灯的十字路口。

“怎麽样?肯不肯赏光陪我吃顿饭?”在驻足另一个骑楼时,彩虹向我提议。

“我能说不吗?我可不想被路人围殴到死。”看着雨中不断变换的红绿灯,我答应了她

熟悉的场景。昏暗的灯光下,一对男女面对面坐着,想着各自的心事,却有很多话想要

问对方。谁都想开口问,谁也都不想做第一个开口的人。一顿饭,在用完餐上冷饮的时候,

两个人才渐渐打破那种尴尬。

“我没想到你是认识小胡的。”彩虹丢出第一个球。“那天也谢谢你没有拆穿我们彼此

“喔?喔,你是指光华商场那次。”我有点犹豫,但是还是把话说出来了。“其实已经

没有差别了,反正现在小胡都知道了。”

“他知道了?”彩虹的反应竟然是大吃一惊,“怎麽可能?”

我默默一笑。苦笑。什麽也没说。

“他是怎麽知道的?”彩虹没提防地就问了出来,但是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对,连忙改

口:“算了,反正也没有差别了。”

“我们分手了。”彩虹冷静地像在述说别人家的事。

“喔?”我从鼻孔中就笑出声来。

“你这是什麽态度啊?”彩虹嗔道。

“能不能把你的演技留给别人?”我无奈地叹口气。

“演技?”彩虹愣了愣,“你是说我在演戏给你看?我为什麽要骗你?骗你对我有什麽

“反正,不骗也是白不骗。”我慢慢地说,“当一个男人给女人骗多了,就会比较容易

知道什麽时候,女人正在利用先天的优势。我得承认,我是个不怎麽能抵抗温柔陷阱的傻男

人,但是我也不是十八、九岁的小毛头了。够了。”

“小胡跟你说了什麽?”彩虹收敛起她的楚楚可怜。

“他还爱你。深爱着你。他甚至为了你,跟我大吵了一架。”我淡淡地说,“就我认识

的他而言,他不会为了一个过去式的女人,发这麽大的脾气。”

“你...”彩虹说,“算了,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我本来希望骗骗你,然後间接去让建

隆安安心。因为你是我所知道,建隆最相信的朋友之一。从小胡那件事之後,我们冷战了一

段时间,之後他不肯再相信我了。

“我约你吃饭,其实是想问你,建隆还好吗?”彩虹叹了口气。

“我以为你们还在通信。”我说。

“通信又能怎麽样?两个人在信中都戴起了面具,即使每次会面我还是会到,但是我已

经开始猜不透他的心思、看不透他的想法。他...他还是一样体贴,但是凭着女人的直觉,

我知道,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我甚至看不出来他过得好不好。”彩虹终於也卸下她的面

“如果我没有弄错,你现在爱的是小胡,在一起的是小胡。”我也不想装下去了,“你

现在对建隆的关心,是出於真心,还是罪恶感?”

“烈火与灯塔。这可是你说的。”彩虹受不住我的咄咄逼人,丢回一句我曾说的话。

“我错了。六月底我去见了建隆,我才知道,我彻底错了。”我闭上眼睛。“我没有想

过,一个男人也可以这麽绝望,却又不肯放弃希望。”

“你是说...”黑暗之中,彩虹喃喃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是说,你辜负了一个非常爱你的男人,害得他到现在还活在痛苦之中。”我恨恨地

说,“你以为我本来为什麽要躲你?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夹在你、小胡、和建隆之间,我也

受够了。这辈子我只想完完全全地逃离这个故事之中。

“放过我吧。”我丢下一张千元大钞,几乎是逃难地逃出这家餐厅。

雨过的台北天空,还是灰蒙蒙的。没有阳光,也当然没有彩虹。在台北念书这麽多年,

我的确也不曾看过彩虹出现在天际。

那个叫彩虹的女人,也没有从餐厅中追出来。当我走远的时候,我彷佛看到她趴在餐厅

桌上哭了起来。女人的眼泪。一种我已经

害怕到极点的武器。我没有细看,也不敢细看。只

因为我已经没有办法判断谁对谁错。也许根本已经没有对错,每个人都只是这场肥皂剧

中的一颗棋子,任凭命运摆布。我只是想知道,我算什麽?

我一直在问:我算什麽?

那天晚上,我睡不着。翻来覆去,结果爬起来开了电脑,把自己抓来的小胡故事、和自

己写的那些狗屎东西,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雨弓、阳光、星火燎原...这些故事,也许不

是故事,也许都是真的,也许都不是真的,又有谁知道?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了。

整夜在我脑海的,是吵架後约小胡出来道歉时,他那张无怨无悔、为爱不惜一切的神

情;是六月看到建隆时,那幅强颜欢笑、却是沧桑到令人心疼的憔悴;是那天彩虹趴在餐厅

很想抽根烟。对一个一辈子没碰过烟的家伙,这是个很奇怪的冲动。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多年前,还是单纯的大一新生时,写过一篇这

个标题的现代小说欣赏报告,拿了个高分。今天回头一看,只能笑当年的天真,竟然能用那

麽理性的态度,去评论小说中人物的是是非非。若在今天要我重写这份报告,我是不可能写

因为爱情没有对错,只有取舍,和无法割舍。

今天,我可以把彩虹当成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忽略她二十岁前悲惨的遭遇;我可以把

小胡当成夺人所爱、趁虚而入的爱情盗贼,不理他为这段情所付出、所遭遇的;我可以把建

隆当成一个只会照顾女人的呆木头,看不清事实只会呆呆付出的傻蛋;而我,就是个唯恐天

下不乱、到处惹是生非的混球。

但是,这样对於现实的发展,一点好处也没有。

天亮的时候,我还是没有任何的结论,结论我可以怎麽做、我又应该怎麽做。夏天,阳

光会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露脸,一整天的炎燥也早早开始。

这表示我另一天的烦躁,也由此开始。

那天去看建隆,也是这种天气。自从知道小胡的断腿是我害的,我就没有回过建隆的

是不是他的意思,而是造成的结果他难辞其咎。我也是。小胡没有怪过我,

但是看到建隆求我原谅他、去看他的信,为什麽我还是无法拒绝?

我想,失恋的伤痛我经历过几次、也看过身边的朋友经历过几次,但是每次发生,我没

有不为之深深陷入,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那天建隆的神情让我的心情也坠入谷底。对

会在看电影时,跟着剧中人又哭又笑的我而言,我一直就是个不能置身事外的处女座。

我没有问建隆饼得好不好,因为我一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一点也不好。

“我对不起你。”他说。

“算了。”我挥挥手,要他不要介意了。

“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变化。弄巧成拙?我想我是罪有应得。”

“唉...”我叹了口气,“你和彩虹...”

“我不知道。”建隆从没有在我面前露出这麽脆弱的神情,眼泪一下子就从他眼中滴落

下来,“应该是吹了吧。她还是给我信,我还是给她信,她还是来看我,可是她的心不在

了。我一直不懂她,她的笑容太灿烂,灿烂到让我几年来从没看穿过,可是她这次却让我确

确实实地,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验?一个你深爱的人就在你身边,可是你的爱却像碰上一面冰冰

冷冷的墙,透不过去,也没有弹回来,只是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墙边。就像有人用橡皮擦偷

偷抹去,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我已经完全接触不到她了。完全不能。”建隆的声音,痛苦,颤抖。

“我懂。”为什麽我也会陪着掉下眼泪?

“真的一点痕迹也没有了。为什麽这麽多年的感情,也可以说变就变,一被介入就结束

第一乾二净?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了什麽?

“我想,当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从没真正了解过她。而在她已经远离的时候,这几年

的事,却一直反反覆覆出现在我脑海。我才知道,她曾花了多大的心力,维持她表面上灿烂

的笑容。为什麽我没有早点发现?

“这是我第一次後悔自己杀了那个兔崽子。”

“不要说了。你这样只会加深自

己的痛苦。”还有我的痛苦,我心中默默地说。

“今天我不全部跟你说,这些话我还能跟谁说?痛苦?谁在痛苦了?如果一段情这麽经

不起考验,那不是早断早好?总比将来有一天,用更残忍的方法断掉要好。

“我只是不能停止问我自己:这麽多年的牺牲究竟值不值得?”建隆几乎已经没有了气

力,缓缓吐出这句永远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我没有说什麽,我只是握住建隆的手。一直到会面时间结束,我们没有再说什麽。有些

时候,男人之间也是可以不必靠言语的。

“什麽也不要做。”建隆那天最後的一句话,也算是他的要求,“我欠你够多了。什麽

而现在的我,回想起那天会面、和昨天与彩虹晚餐的情形,我决心违背我对建隆的承

在与小胡电话中瞎扯蛋,确定他独自在家後,我在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骑车前往内

湖。我没有把握不会落空,但是我想,若要达成我的目的,我还需要许多巧合与运气。我愿

意一赌。如果输了,也可以知道什麽时候该停下来。

我按了电铃。虽然那把钥匙还在我口袋中躺着,但是非不得已,我不想用。等了一下

後,在我怀疑自己已经用光运气之时,门开了。门後,是一个红着双眼的女人。

“是你。”她说,“进来吧。我想也该是时候了。”

我默默地跟着她走近这个熟悉的小鲍寓。她走向应该叫做厨房的角落,拿起一罐密封的

咖啡罐,一开罐,浓郁的咖啡豆味刹那充满整个斗室。

“好。”我找了个舒服的椅子坐下,看着她忙进忙出,“我以为你会问啤酒的。”我开

个个玩笑,企图打破这个静默。

“然後让你再趁虚而入?我可不要再给你机会。”彩虹端着两个咖啡杯,把其中一个递

给我。她没有立刻喝下咖啡,只是用小小的汤匙拨弄着杯中的液体。“你害我少领了今天一

“我也跷了一天班。”我静静地说,“谁有心情出得了门。我想,这也是你今天不想见

的电话线的就是你。”彩虹的眼神从低垂的浏海下望向我,“我早该

想到。算了,我们不要这样彼此试探了,开门见山如何?我找理由遣开小胡,你也确定他在

家里,都为了我们两个单独谈谈。不要浪费时间,你是来要我跟小胡分手的吧?”

“你这麽想?”我咬咬下唇,“也许是。不过我不会这麽说。”

“你会拐弯抹角,会告诉我建隆的状况,说不定还加油添醋几分,让我心虚、让我心

疼、让我心痛。你知道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我会不由自主地决定放弃小胡,乖乖回到

建隆身边。”彩虹一口气喝完咖啡,不管它有多滚烫。“为什麽你不相信我会在建隆出狱

时,一定会回到建隆身边?”

“因为爱情是谁也说不准的。”厉害的女人,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你既然都知道

我的企图了,那应该也想到怎麽接招了吧?”

“你认为我会怎麽接招呢?”她反问我。

“你会说,你跟小胡只是逢场作戏,只是不小心玩得有点入戏而已。你当然还是爱着建

隆的。你说不定会用你的着名笑容来加强这种印象。而我会相信,因为除了相信一途我也别

无他法,只有摸着鼻子离开。”我慢慢喝了一口咖啡,“但是这样对事实又有什麽帮助?我

已经在你心中埋下阴影,我身上的阴影我自己也是不可能甩掉的。”

“唉。”她为自己倒了杯咖啡,和我无语相对。

很久没有跟一个女人聊到这麽晚,这麽敞开心胸。在一来一往的攻防之後,我们终於真

正地卸下面具,把话讲开。我告诉她我和建隆见面的经过,而她告诉我她在两个男人之间的

挣扎经过。其实,她跟我一样,都没有好过过。

“事情就是这样了。”我说,“你应该比较不怪建隆吧?其实,我也是六月底见他的时

“嗯。根本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建隆不敢说,小胡说得模模糊糊不肯多说,让我只知

道建隆让人碾断了小胡的腿,根本不知道这些细节。如果让我知道建隆原本只是想公平竞

争,这场车祸全是别人自做主张,那我就不会赌气去找小胡,把他从他躲着的姊姊家挖出

。”彩虹叹了口气,“可是现在,我已经无法自拔。建隆那死东西,为什

“他心里也不好受。”我又喝了杯咖啡,“其实你也高估了我。我不是来拆散你和小胡

的,我只是来告诉你,我知道的这部份故事。我也说过,建隆是我朋友,小胡也是我朋友,

我不会左右你的选择。”

“那你来干嘛?”彩虹哑然失笑,“不要说你要当漫画的旁白,老是在告诉主角们他们

“是啊,那种动不动就跳出来开个小视窗的那种。”我也跟着笑了出来。“不,我只是

希望你继续发挥你的演技,对建隆好一点。不管是真情或是假意。”

“喔?你要我当他的毒品?”彩虹瞪了我一点,“我可是戒不掉的海洛英。”

“如果他会想戒的话。”我无视她的质疑,一个一个字地说:“对,就是当他的海洛

英。我相信你的演技,只要你想让他认为你已经回心转意,我相信他也不会怀疑的。”

“你是指我现在演的不够好。”彩虹喝完了最後一杯咖啡舔舔上唇,在我看来好像想去

“因为你没有用心。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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