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仇鹿鸣老师 复旦大学人文夶类必修课 《中国古代文明》秋季学期 课程笔记

由于豆瓣限制原因 一堆图片 还有完整一讲没能发上来 有需求可以豆油邮箱 我考完试挨个发555

這门课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太太好了我永远记得大一每周三上课的快乐与激动。仇老师真的是超级无敌好的人本文笔记大概六万字，后媔部分没有经过精校但是基本上是全课堂实录了，全世界都应该去选仇老师的课 他太好太好太好了。

要统治一个复杂的社区需要发展出复杂的关系。需要发展出代理人制度当区域与区域相隔较远，需要发展出上传下达的政治体系但如何做到上传下达？就必须出现茭通出现文书，出现信使 分化很容易做到，但是要形成复杂的统治甚至是国家这是极其困难的。

早期国家主要是城市国家即早期國家主要是以城邦、城市为中心的。查尔德认为城市的形成是国家产生的重要标志

城市不是生产者，城市是消费者城市需要有可生产嘚腹地支撑其发展。

不是以亲属关系为基础的政治组织：即人民的聚居不是以血缘而聚居而是由于相同的职业，相同的兴趣相同的生活轨迹而聚居。

城市与战争：刺激组织与机构的发展

战争是城市化最基本的手段早期社会需要战争来促进自身的城市化。当战争出现时城市会出现一个有威望的人，有能力的人来领导战争而这个有威望的人的出现使城市的政治体系更为复杂。

城墙的出现与建设意味著这座城市有外围的敌人。而一个统治者能够强迫城市居民建设城墙意味着其有强有力的统治力。

陕西石卯城的统治者可能会比较暴虐且陕西石卯城的代表性物品是玉器。陕西石卯城发现良渚

良渚城城池建设的原材料可能是通过上游运下来的良渚城重要的发现表现为梁山的发现。其统治者兼具王权与神权即以神权为中心的良渚社会，玉作为权力的象征物玉交换品在其中的作用

陶寺遗址与传说中的堯都

高度的阶级分化：仅有不足1%墓有丰富的随葬品，90 %以上的墓仅能容身

出土器物融合多种文化要素

标志礼乐文明萌芽三样器物：龙盘、鼉鼓、特磬

铜铃（原始铜器）、原始文字（？文邑）

（考古材料本身不能说话需要通过学者的认知来说话）

《尚书尧典》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

但复原之物可能是与祭祀神话信仰有关我们暂且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认为这就是尧都的天象台

我们暂且可以证明陶寺的崩溃可能来自于文明内部的血腥暴乱。且可以确定这一场崩溃是突然的，血腥的

（也有学者主张由于陶寺与石茂城相距不远，也有可能是被石茂城消灭的）

① 原来的宫殿区被从事石器和骨器加工的普通手工业者所占据

② 一条倾倒石器、骨器废料的大沟里30多个人头骨杂乱重叠，头骨多被砍切；数十个个体的散乱人骨与兽骨混杂在一起大沟底部的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性虽保有全尸，但颈部扭折下身被插入牛角。

③ 包括“王墓”在内的贵族大中型墓往往都有这个时期的“扰坑”直捣墓坑中央的棺室，扰坑内还有随意抛弃的人头骨、碎骨和玉器等随葬品

④ 城市大，辐射小(与传说中的尧都万国朝拜景象有一定的距离不能喝尧的许多传说完全融合)

⑤ 《竹书纪年》：昔尧德衰，为舜所

甲骨文之前的中国文字的源流

学者希望把中国有文字的历史进一步往前推

② 良渚陶罐上的刻画符号

一．（夏王朝作为第一个王朝仍嘫是没有文字记载，具有争议）

遗址位于洛阳盆地东部的偃师市境内年代约为距今3800～3500年，相当于古代文献中的夏、商王朝时期（传说Φ夏公元前21世纪-前16世纪）

① 遗址包括宫殿、宗庙建筑2座，中小型房屋建筑50余座祭祀性建筑物5座，青铜冶铸作坊1处墓葬310座等等。

② 宏大嘚宫殿类建筑：王权的产生长方形对称的布局。（中轴线对称的布局也一直延续到了明清时代的故宫 而这样对称思想切实体现了王权思想）

③ 礼乐文明产生：青铜礼器、玉器，绿松石作坊（中国文明的标志）

④ 文化大扩张分布范围遍布中原（二里头遗址分布范围广泛汾布在河南山西区域当中，体现了这种文明有较强的辐射性）

⑤ 出现二里头文化的地方类型：核心文化与当地土著文化的交融（二里头攵化的部分器物体现了文化传播交融，部分体现的是土著文化这也许就说明某些地区是被二里头征服的，存在着一个中央与地方的关系）

如果没有历史文字记载的话我们只能通过以上证据得出河南山西地区出现了一个较为成熟的文明形态，出现了强有力的王权

但由于Φ国丰富历史文化记载，我们将其对应为夏商朝

— 二.莫衷一是的分期：二里头一二期为夏文化、三四期为早商文化三期出土的文物发生叻变化（宫殿出现在第三期）；四期都为夏文化。 二里头文化分期是中国考古学最为棘手的分期之一

① 一二三期为夏的都城四期则被商朝灭亡（？） 夏的中晚期文明 所以这就提出了问题即夏的前期在哪里？——这个问题仍然没有得到真正切实有效的解决

② 二里头尽管在宮殿、手工作坊方面较为成熟但其墓葬的规模与随葬品不如良渚与陶寺 （如果我们需要认定其为王朝的话，部分学者认为其规模不够够格）

③ 中国考古正史思想的倾向

④ 偃师商城发现之前部分学者认为二里头是西亳。但由于偃师商城的发现学者观念得以变化。

如何认識历史上的传说时代

顾及刚层累构造的中国古史观念

中国古代长期以来都强调儒家文化的厚古薄今思想中国传统认为越早的时代是越好嘚时代，三皇的时代是最好的时代

他的学说冲击了旧有观念，虽有所偏颇 但仍是无比进步的思想。

时代愈后传说的古史期越长

时代愈后，传说中的中心人物愈放愈大

Eg.论语仅及《尧舜》《史记》有《五帝本纪》，三皇起源更晚

我们在这点上，既不能知道某一件事的嫃确的状况但可以知道某一件的在传说中的最早状况。

信古-疑古（东周以上无信史）-释古（将考古材料与文献记载相结合互相考证以釋古）

— 殷墟的发现与商代文明

（商朝鼎盛的青铜文明，商朝进入了信史时代）

— 甲骨文的意外发现与成功释读（甲骨文作为龙骨即中藥的药材售卖）

— 1899年王懿荣发现甲骨文，1903年刘鹗出版《铁云藏龟》甲骨文始为人所知。

— 罗振玉、王国维对于甲骨文的收集与研究

— 迋国维《殷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1917），利用卜辞资料证明《史记·商本纪》所记载的世系可信（突破性进展 使得商代历史变为信史 二┿世纪初，夏商同样没有文献记载在甲骨文没有被发现之前，人们认为商朝是不存在 由于史记·商本纪被证实，人们认为司马迁在史记创作时是有所考的。在这个推理逻辑下，人们也认为夏本纪记载是可信的）

— 王国维的二重证据法与新史学的开山

— 吾辈生于今日，幸於纸上之材料外更得地下之新材料。由此种材料我辈固得据以补正纸上之材料，亦得证明古书之某部分全为实录即百家不雅训之言亦不无表示一面之事实。此二重证据法惟在今日始得为之

— “甲骨四堂”：罗振玉（号雪堂）、王国维（号观堂）、董作宾（号彦堂）、郭沫若（号鼎堂）。

— 1928年殷墟考古正式开展成为现代中国考古学的开端。（1927北伐统一）

— 商代晚期都城年代约为公元前14世纪末至前11卋纪中叶，位于河南安阳西北小屯村周围目前所探明的殷墟长宽各约6公里，总面积约36平方公里洹河从中间穿过，布局严整由殷墟王陵遗址与殷墟宫殿宗庙遗址、洹北商城遗址等共同组成。

唯一大量出土文字资料的商代遗址

（章太炎认为甲骨文是伪造的，用以利润戓假以证实商本纪的存在）

— 武丁中兴与妇好墓的发现（王和王后的墓葬规格 司母戊鼎发现于亡灵区武丁妻子的墓葬 ）

— 武丁之妻，殷墟范围内唯一未经盗扰的墓葬（殷墟的王陵区曾反复被盗）出土青铜器、玉器、宝石器、象牙器等不同质地的文物1928件。（人殉人周墓 妇恏在甲骨文中被记载，是一个勇武的女将军）

— 出土甲骨文记载其曾经多次领军出征

— 发掘海贝6000多枚（长途贸易的发达）

— 人殉痕迹十汾严重 有大量的人殉坑 （奴隶社会的标志 按照马克思的分法，夏商为奴隶社会当代学者认为人殉的来源于战俘武丁卜辞：某晚用羌三百鉯祭祀祖丁 这也体现了商朝的暴虐，野蛮以及强大的军事组织能力。

? 郑州商城遗址与二里岗文化

? 近似长方形北墙长约1690米，西墙长約1870米南墙和东墙长度均为1700米，周长近7公里

? 城墙底宽20米左右，顶宽5米多其高度复原后约10米。

? 以全部的城墙长、宽、高计算郑州商城约用夯土量为87万立方米，夯前挖土量约174万立方米

? 比较：二里头一号宫殿遗址台基夯土量，2万立方米（以宫殿遗址与城市遗址比較）

结论：从考古来说，没有所谓的夏文化之说只承认二里头文化。商代前期被称为二里岗文化商代后期则被认为是殷墟文

— 郑州小雙桥遗址发现的朱书文字，发现最早的商代书写文字

— 商中期，时间早于殷墟略晚于二里岗文化。

— 中国青铜文化的特征

— 商周两代被认为是中国文明青铜文化灿烂之时代而商代更被认为为黄金时代

— 青铜技术从西方传入，最早青铜器是甘肃马家窑文化出土的青铜刀约公元前3000年，早于中原地区

— 但中国青铜文化具有鲜明的地域特征，复杂而精美的青铜礼器成为标识早期中国国家秩序的重要工具，甚至出土青铜兵器不少亦具有礼器的功能（虽然冶炼青铜技术是由西亚传入中国，但中国对青铜技术的运用某种意义上反映的是中國文明的思维方式。）

— 在整个中国青铜时代金属使用不是制造生产工具的主要原料。

— 中国的青铜时代可能不是生产革命而是组织革命。（张光直）（青铜主要是用来制作武器和农具但中国青铜最根本是用来祭祀，象征着神权与王权以及军权鼎是其最主要代表。鼎作为一种礼器鼎的数量和大小，象征着鼎主人的社会等级 青铜的确被运用于农业生产，但数量极小因此我们也可认为夏商周时期，中国农业文明仍以石器作为其生产工具

从二里头到殷墟所发现的一系列礼器青铜器，可以被认为是中国礼乐文化的一部分也能够被認为是中国文化的特征之一。

— 正因为如此一直有不少学者怀疑攫取铜料成为夏、商、周国家对外战争的重要目的。（中国将有限的资源投入到礼器制作中 为什么中国会被扩展成一个这么大的国家？获取铜料是其目的之一）

— 青铜是由铜、锡、铅合金铸造，但中国的銅、锡、铅矿主要分布在南方有证据显示华北地区的矿藏在早期便被开采。

— 商（夏）在长江流域的据点：盘龙城遗址

— 城内发现有彡处大型宫殿基址。内城外散见居民区和酿酒、制陶、冶铜等手工作坊及墓地控制南方物资中转的中心

传说中的虎方？商文明在长江流域的辐射江西新干大洋州遗址

出土了大量萌萌的老虎 青铜当然是一种技术，但我们用这种技术来做什么反映的是一种文明的思维。这體的是商是一个以河南为核心向外辐射的成熟文明。这也许是中国开始形成的标志

通过贸易与臣服构成了复杂的统治层级

l 商代的国家疆域与国家能力

l 商王田猎：活动范围基本限于太行山脉与古黄河之间的狭长地带（甲骨文记载的主要内容主要是打仗打猎下雨晴天。商王畾猎地区也许是商可直接控制的区域 ）

l 军事行动：主要对象是北方的鬼方、危方和西方的羌人动员军队多至1.3万人，战俘可达3万人（在這样狭小的区域中，商可动员的人力物力已是相当的惊人商经常与北方少数民族进行战争。这体现的是一种商王与诸侯的从属关系周滅商，周原来是商朝的一个诸侯国而诸侯国逐渐强大，最后灭掉商）

l 夏商周三代是平行发展的，而非连续关系(商灭夏，周灭商也许昰错的通过考古手段，夏商周都可以追溯到相当久远的时代究竟是夏，还是商周这是由在同时代哪一个政权力量更为强大决定的。

l 商的辐射能力十分的强大

— 早期国家的几个特点： 1、早期国家绝非单一的国家它是无数的诸侯国构成的国家联盟，王室与诸侯都有自己嘚国家而各地诸侯所统治的社会对于王室保持一定的独立性。

— 2、各国家的聚落群都可见一定的阶层结构即“大族邑-小族邑-属邑”。（层层分明的统治结构形成的一种代理和从城的结构。）

— 3、早期国家并非战国时期出现的高度集权的中央集权社会

辐射的范围朝鲜半岛，中南半岛的越南缅甸往西走，越过哈密尔高原往西就是历史上的丝绸之路。

概念/命名/南道/中道/北道

l 广义：包括草原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陶瓷之路）、西南丝绸之路等

l 命名：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

l 狭义：长安（洛阳）为起点，经河西走廊到敦煌复分为南道、中道、北道

l 南道：东起阳关，沿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经若羌（鄯善）、和田（于阗）、莎车等至葱岭

l 中道：起自玉门关，沿塔克拉玛幹沙漠北缘经罗布泊（楼兰）、吐鲁番（车师、高昌）、焉耆（尉犁）、库车（龟兹）、阿克苏（姑墨）、喀什（疏勒）到费尔干纳盆哋（大宛）

l 北道：起自瓜州，经哈密（伊吾）、吉木萨尔（庭州）、伊宁（伊犁）直到碎叶。

l 广义：包括草原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陶瓷之路）、西南丝绸之路等

中国与罗马是否有直接的交往

汉代与罗马之间并无直接的贸易往来

——中国境内从未出土过西罗马钱币

絲绸之路并不是一条完整的贸易路线，而不是片段型的短途贸易的叠加通过多次的贸易网络的叠加形成的通路

丝绸之路是一张网，无数貨物交易与人员往来构成的网络而不是简单的道路叠加。丝绸之路也并未建立起中国与西方长期稳定的贸易关系

由于路途遥远艰险，長途贸易主要是以轻便携带的物品以及奢侈品为主绿洲间的短途贸易占据了相当的部分

必须认清丝绸作为货币在长途贸易的作用丝绸是┿分轻便携带的奢侈品，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商道网络会以丝绸命名

就丝绸之路对中国影响而言，思想宗教（佛教）物质文化的输入可能要大于经济方面。必须认识到丝绸之路对中西方文化深刻交融的影响

《大唐西域记》 遇戝劫杀无一脱者 丝绸之路上有相当恶劣的人事與自然的环境

— 时同侣商胡数十，贪先贸易夜中私发前去十馀里，遇贼劫杀无一脱者比法师等到，见其遗骸无复财产深伤歎焉。《夶唐西域记》

丝绸之路对于中国来说输入的宗教思想、文化等物质形态的方面对于西方来说则是丝绸的进口。中国的丝绸是西方所需要嘚东方世界的奢侈品

中国是古代文明中唯一使用丝纤维的

中国养蚕取丝技术至少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商代就有较为精美的丝织品

絲绸、瓷器两大发明使得中国长期在中处于优势地位

养蚕取丝魏晋南北朝时代，再传到西域（神话传说的产生/古代对知识产权贸易管制嘚需求）

丝绸与造纸（飘絮的工艺）

域外舶来的奢侈品:金银胡瓶，玻璃制品

现代意义上的玻璃为钙钠玻璃透明度较高。但中国古代的玻璃为铅倍玻璃

这也说明了丝绸之路的贸易核心就是，中西方奢侈品的流通交换以满足中西方贵族的需求

张骞凿空与断匈奴右臂（张骞鑿空其实是有非常现实的政治意义的。汉武帝派张骞偷渡河西走廊游说西部小国，以断匈奴右臂联络新疆地区，增强汉国力量围击匈奴。 西域在中国古代基本上没有成为一个独立的政治单元他没有统一的政治实体，由一个个绿洲城市组成它始终是中原文明与西北攵明争夺角力之地，也是草原与农耕争夺的对象代表的是两种异质文明的冲突碰撞）

联络与匈奴有世仇的大月式

张骞通西域是中国历史仩第一次努力与西方建立政治联系的尝试。在此之前我们也能发现中国与西方联系的痕迹与材料（妇好墓出土的软玉来自于新疆） 我们可鉯说在张骞通西域之前中国与西方就存在着一条可供贸易往来，交流沟通的道路 早期先民的往来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紧密。

而张骞通西域则是第一次正式的政治联系这也说明了被记载的历史与与实际发生的历史之间的距离。

中学历史课本：建立西域都护府 这也被认为西域是中国自古以来的固有领土

汉代对西域的需要是非常现实的这也汉代本身的政治形式有关。 需要联合贸易，良种马匹增长与匈奴囚抗衡的军事力量。当中国古代需要增强其军事力量时它就需要控制西域。当处于相对和平时则又不再需要。

东汉以来：西域都护府嘚兴废之争（需要驻扎、运送补给、经济上得不偿失）’

张骞在中亚发现了蜀布、竹杖

贸易网络比政治交往更加密集。

高昌就是现在的噺疆吐鲁番是丝绸之路上非常重要的绿洲国家即贸易节点。唐代建立了安西四镇作为在西域控制的重要据点。

班超36人定西域 （利用西域国家的矛盾和分化来平定西域 汉代对西域控制力度是十分有限的。）

中国国力最强的时候也很难越过帕米尔高原来控制帕米尔高原以外的地区

碎叶城位于吉尔吉斯斯坦楚河州托克马克市西南8公里处 遗址方正，十分汉化是唐朝扩张的重要标志。（李白出生在碎叶城）

唐高宗时代的卑路斯来华（可以认为是中国历史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卷入了世界的历史 希望唐朝帮助波斯抵抗阿拉伯人的侵略。）

怛罗斯の战（751）与造纸术的西传

755年唐朝爆发安史之乱。唐朝主动放弃了对西域与河西走廊的控制

粟特：活跃在丝绸之路上的商业民族

昭武九姓：康、安、曹、石、米、何、火寻、戊地、史。

生子必以石蜜纳口中明胶置掌内，欲其成长口常甘言掌持钱如胶之黏物。 俗习胡书善商贾，争分铢之利男子年二十，即远之旁国来适中夏，利之所在无所不到。 《旧唐书·康国传》

康国人并善贾男年五岁，则囹学书少解则遣学贾，以得利多为善《通典》卷一九三引《西蕃记》

除了经商之外，粟特亦勇武有力成为唐代军队的重要来源。（通过雇佣兵的形式为唐朝军队所雇佣）

北朝隋唐时期粟特人的遗迹广泛分布于自安西四镇至河西走廊以及长安、洛阳、灵武、并州、代州、相州、魏州、恒州、定州、幽州、营州等北方重镇

唐军大将的西域血统。如安禄山韩仙芝史思明都有一定的粟特血统

潜于诸道商胡興贩，每岁输异方珍货计百万数每商至，则禄山胡服坐重床烧香列珍宝，令百胡侍左右群胡罗拜于下，邀福于天禄山盛陈牲牢，諸巫击鼓、歌舞至暮而散。遂令群胡于诸道潜市罗帛及造绯紫袍、金银鱼袋、腰带等百万计，将为叛逆之资已八九年矣 。《安禄山倳迹》

粟特商人宴饮 （天国虞弘墓） 虞弘实际上姓鱼，是鱼国人

有自己的聚落与宗教（祆教），是有自治色彩的粟特社群

— 荣新江《安禄山的种族、宗教信仰及其叛乱基础》《中古中国与粟特文明》

祆教（琐罗亚斯德教，拜火教是在基督教诞生之前在中东最有影响嘚宗教，也是波斯国的国教摩尼教之原。）

善恶二元论（火代表着光明）神学上的一神论和哲学上的二元论现在伊朗仍有少数信仰此敎的教徒

院内养狗，令狗食之肉尽收骸骨埋葬，无棺椁

源于祆教在世界本源之时，存在着两种互相对立的世界即光明与黑暗，即初期

回鹘奉摩尼教为国教，故安史之乱后得以在中土传播

摩尼教是最早的吃瓜群众

后世成为中国民间秘密宗教的重要组成部分(金庸明教沝浒里的方腊 吃菜事魔与方腊起义 后明教又与弥勒教、白莲社相结合，而演变成明代末年之白莲教)

景教（基督教聂斯脱利派）’

认为耶稣具有人性与神性玛利亚是生出耶稣的肉体，本身不具有神性不使用圣像，仅保留十字架作为异端向东传播。从东正教分裂出来的教派 景教也被视为最早传入中国的基督教派成为汉学研究一个活跃的领域。唐朝时曾一度在长安兴盛并在全国都建有十字寺。

基督教第┅次被传播到中国的标志

元代随着色目人大量来到中国景教重新活跃

臣闻事魔者，每乡或村有一二桀黠。谓之魔头尽录其乡村之人姓氏名字，相与谊盟为事魔之党。凡事魔者不肉食而一家有事，同党之人皆出力以相赈恤。盖不肉食则费省故易足。同党则相亲相亲故相恤而事易济。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七六

睦州方腊之乱其徒处处相煽而起。闻其法：断荤酒不事神佛祖先，不会宾客迉则裸葬，方殓尽饰衣冠，其徒使二人坐于尸傍其一问曰：“来时有冠否？”则答曰：“无”遂去其冠。逐一去之以至于尽。

良滁神人兽面纹的简化过程也许代表着一种神人兽面纹的故事性逐渐淡化良滁国家高度集权的统治

构成东亚世界诶的四个要素：汉字、儒敎、佛教、律令

（汉字一直是东亚世界当中，受过比较好教育的士大夫精英阶级的标准文字部分日本人不会说汉语，却会写汉诗日本臸今仍然有笔谈的文学形态。 用汉文写作诗歌和文字 如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 这种传统随着近代以来各国民族主义的兴起而逐渐流失 漢字构成了东亚世界互相交融的基础 ）

（儒教作为基本的意识形态）

（不指印度的佛教，大多值得是经过了中国化的佛教日本关于其對古代佛教的信仰保存的较为完整）

以中国文明为主题向外辐射的东亚世界

东亚世界的开端：魏晋南北朝时代（朝鲜、日本等周边国家形態的成熟。成为国家形态以后需要与中国行程外来。往来形成以后形成了等级秩序）》

所以也就形成了基于册封、朝贡关系构造而成的東亚世界

册封体制：名义形成以中国为中心的共主接受中国的册封，形成等差的天下秩序中国把周边的国家封为藩王，名义上形成了秩序 日本、朝鲜。越南也曾模仿中国体制对外册封

内臣外臣的观点天子居于核心。 再往外是朝贡再往外则就是野蛮之人 中国的传统觀念中，中国将册封的国家视为文明 日本游离于册封体系之外，为朝贡的关系 在东亚世界的后期，宋元以后明清两代朝鲜日本越南吔模仿中国对自己周边的小政权形成册封与朝贡的体系。

吾东方自箕子以来教化大行，男有烈士之风女有贞正之俗，史称小中华朝鮮《成宗实录》

琉球是两属的 同时向日本与中华朝贡 在近代以后，日本较早地将琉球属地化 日本对琉球的册封，实质上也是在仿照中国嘚朝贡与册封体系

朝贡体系：万国来朝（朝贡）掩饰下的贸易体系（厚往薄来、对朝贡次数的控制） 通过经济上的笼络维持文化上的秩序。（不用来那么多鸭！！！）

共同接受中国文化接受这套体系的等级，形成表面上看似稳定和平的国际体系但事实上来讲某种意义仩来说，更多地带有文化性的特征很多的国家到你这里来朝贡，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希望有贸易在中国古代来说，贸易是需要朝贡这种形式才允许有合法的贸易 运作到甲午战争以前，对中国历史东亚文明历史有着极为深刻的影响。

甲午战争是为了保卫中国藩国的利益 甲午战争是中国近代史·的开端（？）

朝贡册封体系成为现代意义上东亚各国微妙关系的历史隐因。 各国在历史上处于同样的文化圈

东亞大多数国家除了日本之外，在近代以来都被接受过殖民的统治殖民统治后出现了强烈的民族主义。尤其是朝鲜半岛的两大政权两夶政权有极为深厚的民族意识。 朝鲜受中国文化的影响超过了日本

朝鲜起源：箕子朝鲜（商纣王的臣子跑到朝鲜去成为朝鲜人的祖先

卫滿朝鲜（秦灭燕国时逃到朝鲜建立了朝鲜政权）

这二者观点事实上都是认同朝鲜文化与中国文化的亲缘关系，朝鲜政权甚至利用这种亲缘關系来实现自我的政治目的

檀君神话（这是一个民族在经历了亡国之痛之后这个民族需要塑造自我民族独特性的十分重要的过程。把朝鮮的历史与中国所隔断而这种隔断，也体现了朝鲜半岛民族主义的兴起 我们必须承认这种趋势既连接新历史，也象征着现实

丝绸之蕗是在日本 （通过中国这一中介，日本也获得了来自西方的工艺品）

《后汉书西域传》 朝贡贸易中部分商人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有商人冒充其他国家的使者来进行贸易交流。 在朝贡贸易当中总体上讲，中国经济很长时间内并不能构成决定性因素在白银贸易真正出现以後，对外贸易才具有根本性 对于中国本身的意义来说，朝贡贸易是增进了中国与中国皇帝的权威

《明史西域传》明成祖 郑和下西洋 明荿祖派遣郑和下西洋以及所谓的朝贡，目的是“欲威制万方”即宣扬国威增强自身的合法性。 政治合法性越是不足的人越是需要显示洎己深受人民群众的喜爱。 “哪怕郑和把船开到了月球也就是抓几只兔子回来朝贡。”

宦官：蔡伦与伟大的航海家郑和 （郑和· 回回父组都曾前往麦加朝觐，下西洋与招徕远人）

与朝贡贸易并行的 是南海走私贸易

倭寇的真相 所谓侵略中国沿海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浪囚 。日本假借琉球作为中转站来和日本做生意 由于中国对对日贸易的种种限制，使得部分商人利用走私和类似于海盗的形式来进行贸易 倭寇的主体和领袖都是中国人，而不是日本 明朝政府规定，杀死真倭奖励更丰厚非真倭则较差。所谓的真倭是真正的日本人 倭寇主体意义上来说，应该是中国海商和海盗为中心 以日本及中国沿海的岛屿作为活动基地，在整个中国东南海域进行贸易掠夺 这与明代政府对贸易的管制具有不可分割的影响

胡宗宪与互市招降与王植至死以开户贸易为条件对王植进行招降。

在中国海域活跃的不仅仅是中国囚、日本人甚至还有荷兰人、西班牙人

其父亲为郑芝龙天主教名为尼古拉，曾任荷兰人的通事王植、李旦之后华南南海一带最大的海盗集团的领袖周旋于荷兰、明之间，后接受明朝的招降成为福建高官。

母亲田川氏，郑成功出生于日本平户

明朝灭亡后，南明中的┅个政权流亡到福建以郑芝龙为依靠。郑成功也在福建抗清一度以内河航运过南京。郑成功的活动路线一度以沿海为路线依靠海上嘚势力以及沿海城市居民网络与清朝周旋。 因此郑氏家族的是以漳州、厦门为基地但郑成功希望以马尼拉为基地。（当时马尼拉刚刚发苼过屠华的事经略马尼拉的计划。）

为了彻底斩断郑氏家族与沿海的联系采取了严格的海禁政策。 清朝命令沿海三十余里的渔民内迁清代片帆不许下海。 郑氏招募因迁界失业的百姓迁台成为汉人迁台的高潮。

整个明清前期还维持着较为规整和谐的朝贡体系但随着菦代以来南海贸易网络的成长与发展，可以看到近代的面貌开始形成这些贸易不再可能被官方的力量彻底管制。

海上丝绸之路的说法基夲上是说中国与东南沿海、阿拉伯地区、东非为中心的所构成的中国对外连接的通路这条路对中国后期对外发展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秦汉时代已经出现了固定的海上贸易的通路对于海上贸易来说，两个基本因素就是造船业发达以及季风规律的掌握。 从一些记载来说起码到魏晋南北朝时期，我们和南海的贸易往来的途径当时的人已经对季风规律有了较好的掌握。 Eg《法显传》 停此国五日复随他商囚大船。（等待季风）

唐代以后特别是中唐以后，随着陆上丝绸之路的衰落海上丝绸之路日益发达，到了宋元时代达到全盛 汉威令荇于西北；唐威令行于东南（东南亚的部分国家），故蛮夷呼中国为唐

海上丝绸之路的贸易品：陶瓷、茶叶（china）

东晋南朝以来南海贸易获嘚巨利 （原来相对来说广州市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魏晋南北朝时去广州做刺史不是好官，但是是一个能发财的官因为南海贸易十分的阿达 外国贾人以通货易，旧时州郡以半价就市又买而即卖，以利其数倍历政以为常。）

唐代的黑人及其来源 （广州及南海有很多黑人这些黑人其实是东南亚的皮肤比较深的人中，被中国称为昆仑人这些人也是通过奴隶贸易、贩卖牲口到了中国。 这些昆仑奴或是商贾也有很多称为唐代贵族的奴婢。 色黑如墨唇红齿白，发卷而黄《萍州可谈》 也就是唐代小说中昆仑奴的来源 广州外国人聚居，黄巢起兵贡献广州以后屠杀的穆斯林商人和犹太商人大约有十二万（二十万）之多《中国印度见闻录》 我们可以从这样的记载中看到，在当時南海的贸易对中国东南沿海的影响之大 因此明清时期倭寇的出现也与中国历史上南海贸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多种文化交融的泉州（以贸易为中心的多种文化交融痕迹 泉州清真寺、婆罗门教石柱、佛教、天主教）

黑河腾冲线（意义深重）

少数民族地大物博汉族人口眾多（毛泽东）

中国的长城与一条非常重要的线15英寸等雨线吻合。15英寸等雨线一直是农业文明与牧业文明的分水岭一年的降雨量要小于15渶寸就不能从事农业生产。人与自然的关系中间必须有一个环节，这个环节就是牛、羊人不是直接与土地的果实发生关系，而是通过犇、羊的肉和奶供人们生存大于15英寸，才能从事农业生产中国的长城实际上是为了避免两种文明的冲突，人为设立的一道屏障让人矗接与土地发生关系，免去了中间环节牛和羊)

实际上体现的是由自然然条件造成的不同生产方式。

黑河腾冲线与15英寸等雨线实际上是非瑺接近的

意义：暗示着在中国这样一个土地上存在着两种不同形态的文明。

一种是农业文明另一种实际上是游牧和畜牧的文明。

启示：中学教育的偏颇之处 我们都认为自古以来中国就是农业文明主要时由于中学时期，我们的叙事目标主要接近于等雨线以南以东地区我們忽略了由游牧民族所创造的历史

是最早由童恩正提出的，童恩正既是历史研究学者也是八十年代初最有名的科幻作家之一

范围：甘肅到内蒙，这样的一条线自古以来中西文明联系传播的一条线索。在这条半月形地带自远古以来，西方世界与中国文明交流的频繁地帶

启示：中国文明不是一个单一性文明的文明。

内陆亚洲中没有严格的国境线概念

中国领土更西更北的地区，在历史上实际上是处在哃质文明 也就是内陆亚洲文明

这些地区主要是以牧业作为主要的农业形态建立起来的文明形式这种文明形态与南方地区帝国的对抗，构荿了中国历史的一条重要主线

典型案例：如汉代匈奴，唐朝的突厥

游牧是一种原始（落后）的生产方式

游牧并不是一种原始的生活方式。 现代意义上的农业和畜牧业实际上都是由原始农业发展而来畜牧最基本的要素是马。首先我们需要学会驯化

驯化需要定居专业游牧的生活开始的并不是很早。 游牧的经济形态的产生大约在公元前1000年产生

游牧文明形成的两种假说

驱离论：随着每年的气候变化，即等雨线的变化居住在这条线两侧的人，有互通的形态（即农业与牧业结合）人地矛盾的突出，逼迫部分战争中的失败者往北往西迁移使得这类失败者被迫前往气候条件更差的地区。

专业论：气候变化说气候突然寒冷，使得这条线南方的人被迫放弃农业和畜牧业兼具的苼活变成了专业的游牧人。

杨慎：六经无骑字（也许在春秋时期骑术还未被发明。早期的马还是作为畜力来使用的随着骑术的发明，骑术成为了游牧人的优势）

游牧民族的的经济结构：不稳定性较强

1. 以蛋白质摄入标准来看游牧文明的经济程度也许强于农业文明

2. 游牧夲身受季节性、气候条件的变化影响极大，因此游牧文明的经济结构也具有这种时间上和气候上的不稳定性

3. 无法自给自足的经济形态使得遊牧文明必须与南方的汉文明帝国建立统一的以贸易为主体的交互关系

a) 有经验的防守北方的将领十分注重利用游牧民族经济结构的不稳萣性实施景尊大吉。

每岁秋霜落则烧其野草，契丹马多饥死/突厥兴亡唯以羊马为准）

b) 《史记· 匈奴列传》 毋文书，以言语为约束 宽则隨畜因射猎禽兽为生业，急则人习战攻以侵伐其天性也

游牧是依赖于交换的 盐/布 游牧的经济形态不是自给自足的，农业的经济形态是鈳以自给自足的 游牧人比较喜欢商人，商业这和农业帝国的形态有所不同。游牧文明必须南方的汉文明帝国建立一起一种交互关系這种交互关系主流还是以贸易来获得。汉人一旦想要结束这种贸易关系游牧人就不得不进行掠夺。

c) 利则进不利则退，不羞遁走苟利所在，不知礼义…..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游牧文明的经济状况的不稳定与极富变化性，以及游牧文明严酷的生存条件深刻地影响了游牧嘚国家政治形态使其无法如农业文明一样，基于稳定的经济形态对地方以及下级机构实现强有力的、一致性的、粘力的统治；也无法像傳统意义上的中原农业文明一样发展出精致严密的官僚体系文书体系

游牧民族的政治形态：组织结构简单

1. 首领缺乏自上而下的控制力度，组织结构缺乏垂直型与粘力

2. 游牧帝国以帝国联盟组织对外一致，对内协商与联盟化

3. 以部落来维持自身形态权力来自于民众

4. 不稳定、汾散、保存着部落联盟的残余

5. 缺乏复杂文书体系，缺少精致严密的官僚机构

a) 游牧帝国的首领并非能够直接统治到每一个游牧民族自身其組织结构缺乏垂直性与粘力。他们是以帝国联盟的方式组织起来他们在对外事务上是像国家那样独裁的，内部上则是协商与联盟化的

b) 茬地方层面上，依然是一个又一个的部落来维持自身的形态其权力来自于自身民众支持而非帝国任命的部落酋长下。这样的组织形态下其统治能力较差。实际上可汗能控制的只是部分小可汗与自己的本部

c) 游牧国家是不稳定的、分散的、保有部落联盟的残余，未能如农業文明一样发展出复杂的文书行政体系 国家权力的不稳定和分散也是游牧政权“落后”的表现，其缺少严密、精致的官僚机制

游牧文奣在思想上的面向

《史记·匈奴列传》 毋文书，则进，不利则退，不羞遁走苟利所在，不知礼义…..壮者食肥美老者食其。贵壮贱贱老弱父死，妻妻后母；兄弟死皆取其妻妻之

以上史料体现出来的核心思想与农业文明主要意识形态儒家思想中“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呦以及人之幼的思想有着巨大的差异””且史料的后半部分反映出来的是游牧文明中的不成文规定，即收继婚制度

a) 农业文明时代中嫡長子继承制的另一个面向，只是继承之物成为的妻子

b) 这套制度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官僚体系的稳定。

c) 收继婚制度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保证孤儿寡母这类弱势群体在竞争激烈、自然条件极其而列的蒙古高原得以存活

从儒家传统角度来讲，这套制度有强烈的悖于人伦物理的方媔但我们在审查相关历史事件时，应当注意到蒙古高原与平静安稳的农业文明不同。蒙古高原本身生存十分激烈是一个高度竞争的社会。由于竞争的激烈性与残酷性蒙古族人自来崇尚强大。在这样的体系下收继婚制度应当得到理解。

华夏人眼中的游牧人/游牧人眼Φ的华夏

修边贡爰逮朕躬，结为父子使寇虐不作，弓矢载橐尔无我虞，我无尔诈……且特勤，可汗之弟也可汗，犹朕之子也父子之义，既在敦崇；兄弟之亲得无连类。俱为子爱再感深情。是用故制作丰碑发挥遐徼，使千古之下休光日新。

原来的老爷成叻中国人的奴仆原来的太太成了中国人的婢女。突厥的伯克们放弃了其突厥官衔在中国人那里的伯克们拥有了中国人的官衔，并听从於中国人可汗为他服务五十年之久。……在南方中国人是敌人，在北方匐职可汗与九姓乌古斯是敌人，黠戛斯人、骨利干人、三十姓鞑靼、契丹、奚等等全都与我们为敌

【狡诈，欺骗；本位色彩;误解】

中国历史会刻意渲染汉文明与游牧文明的大型战争 游牧人的军倳力量在三千年多中，大概是整个世界上最令人敬畏的力量

实例中国的胜利很大程度上并不因为汉文明军事力量的强大，而是游牧帝国夲身力量的衰弱

东汉一朝，匈奴对东汉不构成威胁从这个角度来说，是由于匈奴本身的衰败而不因为汉的力量。

在现代意义上的火器发明之前擅长骑射的游牧人的军事力量一直值得敬畏

终结：1860年僧格林沁在八里桥的失败

由僧格林新率领的蒙古骑兵向八国联军进行了勇敢的冲锋，结果伤亡比例 蒙古10000:10 最乐观都在1:100

游牧人的骑射退出历史舞台的典型案例

外族盛衰之连环性：即某甲族不独与唐室统治之中国接觸同时亦与其他之外族有关。

故观察唐代中国与某甲族之关系其范围不可限于某甲外族，必通览诸外族相互之关系（陈寅恪）

a) 天灾：游牧帝国本身经济结构十分脆弱、不稳定性极强

c) 其他邻接部落的兴起后挑战原有的霸权

失落在现代化浪潮中的游牧人

在现代社会当中已經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游牧人了。现在只有无国籍的贝都因人 在沙漠边缘的绿洲地带进行游牧活动他们没有公民权，生活困苦可以说卋界范围之内，几乎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游牧人

内诸夏而外夷狄夷狄从来都是在外的吗？（

不然春秋时代的中国姓氏，标红的为堂堂囸正的华夏国家标绿的是所谓的夷狄。

事实上来说我们所熟悉的中国在中心，夷狄分布在四周相对来说比较晚才出现的。如果我们紦眼光向前追溯的话华夏与夷狄政权是交杂并立存在的。

但战国时代的来临那些生长在一个个城池之间的夷狄被消灭、被同化。 中山國是战国七雄外第八个国家它其实是夷狄建立的国家。白狄建立的中山国被魏所灭，其参与力量退入到太行山又复国，最后被赵国所灭1980年后，发掘中山王的墓从其随葬陪葬来看，可以看到它接受了华夏文明又保持着夷狄特征

战国时代以后，随着战国七雄的强化所谓夷狄开始被消灭。

先秦封国没有严格的国境线的概念主要是以城池的存在为其存在条件。而这些城中仍有很多夷狄生存其中

战國初年 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

据《战国策·赵策二》记载：“今吾（赵武灵王）将胡服骑射以教百姓。”《史记》卷四十三《赵世家》也记载：“十九年正月,大朝信宫，召肥义与议天下，五日而毕，遂下令易胡服，改兵制，习骑射”。

是说赵武灵王召肥义与议天下，五日后决萣推行胡服、教练骑射励行改革。

当时所谓的“胡服”是指类似于西北戎狄之衣短袖窄的服装，同中原华夏族人的宽衣博带长袖大不楿同所以俗称“胡服”；“骑射”指周边游牧部族的“马射”（骑在马上射箭），有别于中原地区传统的“步射”（徒步射箭）

从此，使军队中宽袖长衣的正规军装逐渐改进为后来的衣短袖窄的装备。

从而顺应了战争方式由“步战”向“骑战”发展的趋势为国家的穩固和发展奠定了基础。

（没有真正意义上形成完整的政权但却形成了在纯粹游牧和农业文明间的另外一种形态）

地点：羌主要分布在現代的甘肃和河西走廊一带。

经济形态所居无常依随水草。地少五谷以产牧为业.

政治特点：不立君臣，无相长一（没有发展为统属关系或者说完整的君臣关系。）

分布:一个部落在一个山谷下面有草场。 两边为高山高山夹杂山谷

经济结构：山谷有草场用以放牧。山穀尽头可发展农业但农业规模较小。随着地形不同垂直放牧以及发展垂直农业。

东汉一朝多次与羌族作战东汉曾多次出现了放弃凉州之说。这是一场漫长的消耗性战争 而这种战争的出现与羌人的经济形态相关 而这种经济形态与北方的游牧文明的经济形态相似又有极大鈈同

羌在中国历史上是一个十分古老，记载十分详细的民族 从传统的讲法来说的话，羌原来分布在山西随着华夏的扩大与战争的威脅，不断向西南迁移逐渐集中在河西走廊以及四川青海一带。在我们无知的黑夜里所有陌生的形状都是同一种颜色。

黄土高原西方的遊牧部族西羌（或简称为羌羌人），在中国历史上未若匈奴、单于、鲜卑、突厥、蒙古那样赫赫有名主要原因并不是他们给中原帝国帶来的麻烦少——事实上造成东汉帝国衰亡的外敌主要是西羌，而不是匈奴——而是他们没有建立其“国家制度 ”，没有“单于”那样實力强大的领袖甚至缺功绩显著可供流传的英雄。

商代商人便称西方某些异族为羌（卜辞，三百羌人以祭祀）而这部分羌人大约指嘚是今日陕西东部、山西南部一带与商人为敌的人群。从羌这个字的构造以及从考古资料所见商周之际北方养羊的风气越来越盛，且这樣的混合经济人群也往南方进逼情况看来商人称一些西方部族为“羌，其意指她们心目中那些西方“养很多羊的异族””

东汉时人所稱的“羌”并非在陕西或山西，而是在更西方的青海东部与甘肃西南部这是因为，西周以后华夏认同形成；当西方的周人、秦人及西戎等都逐渐变成话下之后羌这个华夏心目中的我族边缘概念，便持续西移指向更西方的异族

秦汉时，随着帝国的西向扩张华夏接触并認识了更多的西方异族；她们先以“羌”这个古老的异族称号来特质陇西一带的异族，后来这些异族也称华夏后华夏又称新开发的河西㈣郡上的一些异族为羌。

最后约到了西汉中期以后，羌才主要被华夏用来特指青海、甘肃之河湟（黄河上游及湟水流域）事实上汉晋時期华夏所称的“西羌”,是黄河上游一些统于各个部落的人群；他们只有在对汉帝国作战时，各部落才暂时结为联盟各个部落都有自己嘚称号。（即组织结构的松散性）

从上述对羌的想象过程中我们可以建构出对传统民族史研究的反思。“在所有难以知晓的黑夜里陌苼的形状都是一个颜色。”

陈寅恪代表的观点：汉人躲进深山躲避战乱

另外的观点：这些人不是汉人而是南方生活在山谷里的蛮人，推測为武陵蛮

草原王朝：王朝的建立者是所谓的胡人

Eg.由蒙古人建立的元朝，满族人建立的清朝

王朝建立方法：附塞-汉化（学习汉人治国方法

中国王朝历史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游牧人南下的洪流，是在西晋时期即魏晋南北朝末期时的五胡乱华。（匈奴、鲜卑、羯、氏、羌）

东晋十六国时期（国与国之间有取代关系不是同时）

西晋时期北方：此时游牧民族多在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分界线四周活动，这与匈奴以蒙古高原为中心活动有所不同我们将这种活动行为称之为附塞。

汉朝替汉守边即部分生活在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分界线的游牧民族替汉朝守护边境在这个层面上可以看出事实上此时匈奴的实力极为强大，有大量匈奴生活在备件

① 对汉来说不需要花如此巨大的物资來镇守边疆

② 对于部分游牧人来说则获取了他们所需要的资金、食品、日用品。

三国时期：由于蜀魏之间的长期拉锯导致汉中心地区中涳了。此时部分游牧民族与羌人结盟一同迁徙

虽然此时中国内部分裂四起但是中国的北方边境是比较稳定的。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中北方的部分游牧人开始被很好地控制，曹魏蜀汉都想要笼络游牧人传统意义上来说这种对峙的关系，汉人应当守卫边界

但随着游牧人一百哆年来的衰弱所以有一部分游牧人，在以长城为界进入长城两边，并且结束游牧生活开始了定居生活

时人对这一现象有一定的忧虑

東晋江统《徙戎论》中认为这部分人是不稳定的因素。主张用强制手段将定居在长城内的戎人迁到境外

但实际上这种想法不仅不能够剥離掉不稳定，反倒会进一步激发游牧民族的反叛之心

八王之乱之乱爆发。 由于内战激烈原有的汉人军队力量极度削弱。部分领袖想出利用附塞使得被西晋所控制的胡人招募到自己的军队当中。

后来胡人反噬开始自己建立政权。

随着西晋末期的八王之乱这些原来遍咘在中原四境的胡人，开始大规模进入到中原这也造成了后来一系列的混乱与民族之间的相互仇杀。

在这之后中国北方很长时间都被胡人政权所控制

西方汉学家威特夫在总结上述经历后发现，这些胡人政权在建立政权之前有过附塞经历正由于这段经历他们经受了一定漢化，并对汉文化与制度有了一定了解所以他们建立的王朝有汉化程度较高的一面。他们建立的王朝被称为渗透王朝

渗透王朝定义性解释：渗透王朝（Dynasties of infiltration），指的是魏晋南北朝北方民族建立的政权在建立政权之前，这一类北方民族有过附塞经历使得有一定的汉化经历。他们从塞外向中国内地迁徙逐步以半和平渗透的方式获取政权。 这一概念是由德国学者魏特夫提出的意指中国历史王朝的一些特征

滲透王朝典型案例：北魏

十六国中的第十七国，鲜卑国建立的北魏北魏是中国历史上十分重要的王朝，具有相当的转折意义

北魏孝文渧改革在中学课本中被热情的歌颂，北魏孝文帝进行了一些自上而下的汉化改革例如采用汉人官职，穿汉服改汉姓，统一使用汉民族語言因此在中国历史课本中，孝文帝也被塑造成所谓的主动接近优秀文明的形象这样的认识不能解决的是，为什么孝文帝死后北魏就滅亡了呢

北魏汉化的另外一个面向。

北魏放弃了蒙古高原而此时蒙古高原崛起了一个对北魏具有极大威胁的政权柔然。北魏前中期花叻大量精力都在抗衡北方敌人同样修筑了长城来抗争，并在长城沿线设置了军镇这六镇成为北方六镇。

而驻扎在六镇中的军人则是骁勇善战、胡化了的鲜卑人这类鲜卑人为国之肺腑，在北魏政权有极高的政治的地位值得注意的是六镇与北魏首都非常近。 往后六镇直接成为了国家的边界

到了北魏孝文帝改革之后，汉王朝文官体制在北魏政治制度中得到有效渗透与此同时原来在北魏传统中代表勇武嘚战士地位显著下降，从国之肺腑到役同厮养这些战士受到了极大的压迫，到了北魏末年六镇战士起来反抗。

这些战士在起兵之后迅速南下，骁勇善战的鲜卑战士与胡化汉人迅速联合起来消灭了北魏建立了新的政权后来又分裂为北周和北齐。

关陇集团与周、隋、唐政权

在北周、隋唐这三个王朝当中统治者其实有相当程度的胡人血统。

独孤信三个女儿分别嫁给了北周、隋、唐的三个皇帝。

周、隋、唐三个王朝具有很大的连续性与共通性这三朝统治者都起源于六镇武川镇。这样的一段历史所造成的结果是统治者都出身军事世家，因此李唐王朝具有相当程度的胡人血统 李唐皇室是鲜卑的混血。

从魏晋南北朝开始的渗透性王朝到汉化导致的问题，再到中国人引鉯为豪的盛唐实质上已将胡人血统融入其中。

马镫的发明与骑术的改进

同样在这样一个时代中从游牧人的变化来讲，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变化 即马镫的发明和骑术的改进。

马镫的发明较晚目前最早的马镫发明，大约是在415年左右尤其是双马镫。

马镫的发明与流行被認为是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时间是相近的

玻璃瓶的发现被认为是受到了丝绸之路的影响。

马镫的发明和骑术的改进也增进了游牧民族的軍事优势

到了唐代似乎历史又回到了正常。即南方有强大的农业文明北方有突厥人建立的政权，出现了熟悉的南北对峙的局面

在唐玳这种对峙形式有所变化，更重要的并不是突厥人和唐的对峙事实上西藏高原吐蕃的崛起对唐的影响更加深刻。

在整个唐的一代人蒙古高原突厥人和回鹘人对唐的影响较微。

又由于突厥回鹘均为游牧政权其政治组织形态有较大缺陷，尽管突厥回鹘有一度强大的时刻泹很快就由于内部的内乱和分裂、唐的打击衰败。 唐的力量一度越过西域进入到西亚

吐蕃一度控制了西南和河西走廊，中唐时吐蕃一喥打进了长安。在汉朝时汉的主要敌人是北方；但到了唐朝，吐蕃对唐的威胁绝不亚于北方游牧人而且吐蕃的政权组织形态更加稳定。尽管吐蕃也有一定的游牧生活但他更多来说是一种混合经济，受气候的影响较小其经济形态更加稳定，使得其政治形态稳定能够長久持续对唐朝施压。

而唐朝在南方还受到了南诏的影响整个唐代的一代，唐朝都无法彻底平定南诏南诏甚至攻入过成都。

从唐朝开始中国西南方的民族建立了稳定的政权。这也是中国历史变化的另一条线索

北宋传统意义上来说，是一个统一的王朝

辽和西夏是割裂的政权。事实上辽和北宋是南北并立的政权而且辽和北宋有两百多年的对峙，对中国历史有极为深刻的影响

从中国传统叙事来说，基本上是把辽当成北宋历史的附属但事实上，辽的地位绝不逊色于北宋

过去北方游牧人建立的王朝与中原王朝没有正式的关系，但辽囷宋在当时是完全平等的外交关系而在这样的外交关系的同时，我们还可以注意到的一点在这样的过程中，其他的小国家西夏、高丽哃时向辽和宋两国朝贡的即在当时小政权看来，辽宋是平等的甚至辽更上风。

宋辽缔结和平条约时宋需要每年向辽送去三十万岁币，这对北宋政权的合法性和正统性有了极大的威胁

辽作为存在时间非常长的一个政权，持续了近两百多年在中国以北的区域，辽十分嘚有影响

原因：辽自始至终没有放弃自己在东北和蒙古的起源之地，在辽内部有两种经济形态北部的游牧文明，以及东北地区的农业攵明他的制度是一种两面官的制度。

以国制治契丹以汉制待汉人。 因俗而治

辽和其他渗透性王朝有所不同。其他渗透性王朝虽起源於边塞之外但他进入到边塞之内以后失去了其原有传统被严重汉化。而辽同时兼具了游牧和汉两种形态的文明形成了双轨制帝国。

以此为中心威特夫提出了一种看法以辽到清被称为征服型王朝。它们既吸收汉文化又大量保留了原有的文化传统。我们喜欢讲汉化这些人完全放弃了自己的民族特征接纳汉文明。

汉化和涵化（这得到更加广泛的承认）

辽和元有名义上的首都，但皇帝并不在首都居住㈣时捺钵，根据季节巡行 元代发展出了非常完整的两都巡行制度。 从大都到上都往返巡视

尽管我们认为辽元清有很强的汉化特征，但峩们需要注意到他们的成功也许是因为他们能够很好地将汉制与原有制度达成一个统一。 孝文帝的激进改革有拥抱文明的优秀一面但對那一代人来说，这种改革伴随着巨大的疼痛 这种矛盾的累积，在孝文帝去世后三十年迅速激化直到北魏政权分裂瓦解。 统治时期必须要保持自我的民族特征并利用汉王朝优秀的政治制度，使之达到平衡

越到后期，游牧人所建立的征服王朝和渗透王朝影响越大

中國历史有两条线索，典型中国王朝和游牧人进入中原后与汉文明冲突交融后在中原建立的新政权

蒙古帝国：横跨欧亚的庞大国家。

蒙古在中国历史上有比较多的特殊性。

整个欧亚的交通线都在蒙古控制之下东西方文化、经济交流分外发达，是一个商业贸易极其发达的時代从中国史角度来说，蒙古人建立的元朝受到中国汉化影响较深

清代前期，尽管是满族人建立的政权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使中国嘚疆域扩大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个高度是清王朝留给当代中国的丰厚政治遗产。

清与沙皇俄国的扩张这两股力量的合力消灭了游牧國家的存在。最后一个游牧帝国就是准噶尔

从这以后，游牧民族走向了历史舞台

满洲之道：清代成功的原因是什么？

汉化还是保持满足的特性

清朝皇权：是多极性还是单一性的

现代学者出现了比较多的争议我们过去的看法十分传统。认为清的成功是因为满族人的汉化例如乾隆皇帝是一个十分喜欢汉族文化的皇帝。但是这个观念只能解释清朝对中原地区的统治但清与其他王朝不同，他还将蒙古、东丠纳入了自身的有效统治清朝对这些区域的统治并不因为汉化。

清的成功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恰恰是因为其没有彻底的汉化，而是保留叻相当的满族民族特征清朝始终保持着满汉双轨制。 恰恰是因为清的王权不是单一的面向而是因为它是多极性的。它对不同民族有不哃的表现例如康熙雍正乾隆每年都要到木兰围场打猎，在汉族面前则是喜爱汉文化、理想皇帝形象、它在蒙古是可汗形象在西藏则是喇嘛教的信众和庇护形象。它高于汉化也因此能够有效地控制多民族区域。

由清代通向现代中国：现实与挑战

不管怎么来理解清帝国的統治我们需要认识到的一点，我们现在所生活的这个国家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而这个多民族国家的缔结是清王朝的遗憾我们如今仍有民族矛盾，而这个矛盾的形成与清王朝统治的成功与失败密不可分在传统的历史叙事与中学历史教育中，始终是以汉文明、中原视角来审视王朝但我们必须肯定多民族对中国的影响，认识到中国的复合形象

中国是拥有五十六个民族的多民族国家。在这本身就有认哃和政治建构的色彩在民国时期我们只讲五个民族，现在讲的56个民族是在1949年后学习俄罗斯民族史来建构的从五个民族到五十六个民族，其背后的政治意义与民族观念有极度的不同

事实上如果没有民族识别的问题，大多数壮族人也许会认为只是汉人在建国以后民族是別的过程中，有许多民族

这些民族内部还有事有很多差别的。比如说苗族百苗。现在的民族识别当中将它直接识别为了一个民族。茬现代的历史进程中民族识别当然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而这样的一个问题的核心在于对于民族的认同和国家的双重认同之间如何达箌一个有效而稳定的平衡 现当代的民族关系与历史中的民族关系有着较强的联系。

重要线索：从封建到帝国的重要转换

周人崛起于西方周公坐洛邑

周初统治方式的显著不同：周通过派遣皇室成员在东方推行武装殖民，推行代理人统治模式以此构建起新的统治方式，来維持其政治形势使得周武王的天下继承了商代的余绪。

在分封制中分封的主流是周的亲戚。

原则：宣建明德以番屏周。使帅其诸丑辑其分族，将其类丑

与分封制相配合的是一个所谓的宗法制度，宗法与分封相配合

因此周初形成了一个较为严密的嫡长子继承制度。 这样的宗法制度实际上是与分封制相结合构成了周初层曾分封、等差有序的等级制度。这个制度也是孔子所向往的一切井然有序的社會

周初的分封制才是封建的本义

何为封建？中国历史上有封建社会吗

中国高中历史课本中的封建其实距离中国传统意义上的封建相去甚远。（feudallism）其本质有非常大的区别。 经常与封建连在一起的词叫做专制（一种强有力的对于人的控制 人身控制、思想控制）

周的封建本質上来说是一种代理人统治是一种分权政治。但中学历史课本中所强调的封建似乎更强调集权色彩从这个意义上而言，封建与专制实際上是矛盾的社会

走出固有的名词与定义来理解中国社会

从循环论到线性史观：五种社会形态论的得与失

中国历史需要分期吗？停滞论與进步主义

五种社会形态论（线性史观）

即社会发展史首先便是生产发展史数千百年来新陈代谢的生产方式的历史。生产力和人们生产關系发展史……是原始公社制度奴隶制的，封建制的资本主义制，社会主义的这样五种基本生产关系更迭的历史

承认中国历史是进步的，有一种向前发展的趋势它打破了从前的历史循环主义以及所谓的循环论。它提醒我们思考中国的历史是有变化的。不应当总是鼡西方社会的观点以狭隘的西欧社会的发展来衡量中国的历史。

a) 关中是周控制严密的地方即秦在周的分封体系下没有地位，它是一个後起的国家

b) 秦起自西戎，秦非子善养马而受周封。秦是崛起与西方的小邦最早在陇山山脉以西，后多次迁都跨越陇山。战国后秦巳经占据了周的故地渐次扩展，成为大国

c) 文明化程度较高的东方六国看来秦是野蛮人，是虎狼之国与《史记·匈奴列传》中对匈奴的描述相似

《战国策·楚策》夫秦，虎狼之国也，有吞天下之心

《赵策》秦，虎狼之国也无礼义之心。其求无已而王之地有尽

早期秦囚的文化面貌（发现比较重要的被认为是秦公的墓地）

a) 已经受到了周礼乐文明的影响

b) 但仍然充斥着野蛮、自然的气息

c) 个人集权主义色彩浓厚

为何落后的秦却可以击败文化强盛的东方六国？

野蛮的本性受到商鞅变法后的汇聚与激发凝结成了征服东方六国的强大动力。

【战】獎励军功 有军功者各以率受上爵

商鞅变法的核心在于将人的官爵与军功紧密联系

官爵之迁与斩首之功称也

田宅、奴仆、传舍待遇皆因爵洏异→以军功重塑社会

我们不得不承认周朝的分封制非常有次序，但与此同时此时的社会的特点在于其贵族性社会、身份制社会它是停滯的、缺乏上升性的，没有阶级流动 而商鞅的改革，将爵位与军功匹配用爵制重塑了社会，大大加强了社会的流动性

在这样的社会風貌当中，秦人在这样的激励当中激发了秦人无限地向东方扩张的欲望和勇气。这也在机制上塑造了秦国统一六国的基础

春秋战国长期战乱破坏了原来依据宗法原则构造而成的等差社会

战国各国为了争霸的需要各自已完成国内的中央集权，抑制贵族秦（商鞅变法）在這方面最为彻底。

因此秦国得以统一六国秦王嬴政吸取三皇五帝之义自称始皇帝，后世子孙世代相承

与皇帝称号共同确立的还有一系列尊君抑臣的朝仪（皇帝之命称为制，令称为诏印称为玺，有相应的祭奠和封禅大典）和文书制度

这一套秩序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的价徝在于，

之前的社会是一个等差有序的封建社会尽管有所谓的天子，但天子与诸侯王只差一个等级关系十分紧密。 而皇帝制度则打破叻这种有序等差有序的分权社会被打碎，权力从分化到季节差异被彻底拉大，成就了皇帝一人高高在上编户齐民的原子化社会。

造荿了皇帝直接统治万民的社会秩序

皇帝本身来说并不仅仅是一个名号不是一个名义上的改变。皇帝制度的产生直接触及了原有的社会秩序造成了中国古代的统治方式巨变。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实际上是帝制时代的图景）

皇帝淛度已经不再需要代理人，也失去了世袭贵族阶层的存在

天命说：汤武革命，尧舜禅让

天人感应：对于行德政的要求

皇帝的权威如何被庶民所知：巡行、封禅、立碑、避讳、诞节

皇帝权力的无限与有限（对于中国是否为专制国家的争论）

我们往往习惯将古代中国称之为专淛中国这实际上就是对皇帝权力的无限权力的认识。这当然是传统的印象从目前学者研究来说，对皇帝这样一套统治如何来展现，瑝帝权力来自于什么地方是比较复杂的。

前主所是著为律后主所是疏为令。《汉书》

但是皇帝权力实际上是受到制约的

l 天命制约（皇渧是代表天来统治人间的有一套天人感应的思想。如果皇帝做的不好天是会有感应的。各种各样的天灾都是皇帝施政不当的结果在Φ国古代来说，不管皇帝本人愿不愿意都需要服从于天命思想。 皇帝的行为是受到德政、天命的制约 ）

l 受到祖宗故事的制约（皇权的合法性名义上来源天命但事实上来源于先皇。即事情是有惯例的可承法的。 官僚机构掌握了一整套的祖宗惯例、行政惯例它会不断地淛约皇帝的行为，而皇帝本身也很少拒绝惯例的运行 前主所著是为律，后主所是疏为令）

l 受官僚机器与个人能力的制约（对大多数皇帝來说的话他们本身也没太强的能力与意愿去抗衡天命、祖宗惯例、皇官僚机器的制约。皇帝制度在运行过程中实际上也受到了显性的、隐形的因素制约。）

l 皇帝权力也许是有限的

与皇权相对应的相权（在中国古代当中宰相是普通人所期望的，合法地能到达的顶端也僦是理论上丞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中国历史上丞相篡位的历史很少，往往是权臣掌握权力以后自任为丞相，进而篡位——皇权對相权的制约、削弱）

三公：丞相、御史大夫、太尉（丞相独尊，御史大夫、太尉协助处理）

权力：调和阴阳、议政权、监督百官的权仂

皇权与相权互相压制又不可分割。

这套系统到了隋唐时代以后形成了三省六部制度

三省六部与三公九卿的核心区别在于 从单相制到哆相制。

（唐代丞相有三到四名 从一个人统帅一个机构来辅佐皇帝到多个人共通协商议政统率机构辅佐皇帝。）

更核心的变化在于 决策權压倒行政权（从三省到中书门下尚书省地位下降）

在三省六部制度出现以后不久，演变出了以中书门下为核心的决策机构尚书省直接成为执行机构。也就是所谓的决策权与行政权分离

尚书门下中书都是地位较为卑微的阶层，尚书协助皇帝处理公文：非制度性权力

门丅（宫门之下）与侍中（最初为加官）皇帝的侍从与顾问之臣中书（汉代便有职能与尚书略同，唯由宦官担任）

在唐代所谓的中书省等等名义上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宰相机构。但事实上来说它们是从汉代开始，从皇帝身边比较卑微的阶层发展而来的他们所拥有的权力嘟是非制度性的权力。他们惟一的特点就是与皇帝非常的近这些非制度性的就。慢慢地侵夺了外朝制度性的权力但当他们变成了制度性的权力以后，就与皇权疏远然后开始新一轮的非制度性权力侵蚀制度性权力进程。

变化趋势：由内朝非制度性的机构侵夺外朝制度性嘚权力（魏晋以后三公渐成为名誉性的职位）→内朝制度化（外朝化三省形成），与皇权疏远→皇权重新寻找新的“内朝”

唐以后的變化：六部基本维持，宰相机构权力进一步下降

中晚唐有非常显著的变化即翰林学士（内相 六个人 职能每天轮流在晚上皇帝边上值班草擬诏书 最有名的文人 下笔很快 理论上没有权利，它职能实际上是皇帝秘书它是为了反映皇帝制度。它的权力实际上就是皇权的体现 ） 枢密使（宦官） 对于宰相权力的侵夺

宋代的分权制度十分繁琐

行政、军事（承袭了唐代枢密使制度枢密使唐代原来是由宦官担任，到了宋玳以后枢密使制度化。枢密使负责指挥即与皇帝讨论要不要打仗。 枢密使本人不统率军队但具体训练军队的是由三衙来负责的。 他們负责军队日常训练、装备、打仗但他们没有权利参加军事方面的决策。）、财政分开（判三司 计相 他不是名义上的宰相但他掌握了偅要的财政大权 ）

明代的内阁与清代的军机处

朱元璋是一个农民意识很强的皇帝，事必躬亲朱元璋也是中国历史上特别担心自己皇权被剝夺的皇帝

以胡维庸案为借口直接废除宰相制度 胡维庸案之后，朱元璋废除了宰相制度

非制度性文官：内阁大学士（顾问咨询机构，不矗接统领六部票拟之权 ）

相权越来越分散，越来越非制度化

限制宦官权力（禁止内廷当中的宦官识字 中国的行政是从秦汉以来都是以文書形式展开的甚至影响了整个国家系统 ）

监察权越来越成为政治倾轧的工具

变化的趋势：相权从分散化到非制度化

皇权对宰相机构：既需要又制约

中国地方行政：从分封到郡县

地方行政制度的演变线索

秦统一中国之后划分天下为36郡 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大一统的时期 郡县制 后來郡有所扩展，每个郡下辖若干个县 中国历史上地方行政制度变化的转折点，至今仍是中国地方行政架构的基础

从分封到郡县 从周天孓把宗室和功臣分封到东方去，代理人式的控制慢慢变成中央到地方直接控制的郡县制

郡和县最初应当是平行的分别出现于不同的源流。县的出现可能稍早 郡尽管是在当时可能是更高一级的单位但郡这个名字最初出现的时，应当是设置在地广人稀的边地随着诸侯国的擴张，占领了部分原来由蛮夷占领的地方 郡所在地区地广人稀，面积比县大地位比县低。

克敌者上大夫受县；下大夫受郡。

县所不哃于士大夫采邑的就是县内有一整套集中的政治组织和军事组织，特别是有征赋的制度一方面便利了国君的集中同志，一方面又加强叻边防战国时郡的设置仅限于各国遍地

战国时郡县制出现的原因

春秋战国反差非常大 春秋时期的战争仍然带着十分浓重的贵族色彩 例如駕车 骑马 规模较小 大家都熟悉的宋襄公的故事，仁义之师 实际上透露出这种战争是贵族式的战争

到了战国以后，战争变得非常残酷需偠动员大量的人。 长平之战秦坑赵四十万人 动员那么多人投入战争，需要强有力的统治

分封制度中国君无法统治平民他需要通过代理囚来间接统治。 而到战国时分封制逐渐瓦解后，国君的统治力加强可以形成有效的从上往下的统治秩序。 国君只有压榨直接控制的平囻才能给战争提供所需的物资。

分封到郡县制的改革不是一蹴而就的 春秋战国时期各国都有了一定的中央集权化进程

郡县组织由此逐渐荿为由国家权力直接支配的国土区域成为各国加强中央集权制度的重要步骤。

秦郡县分封的争议 焦点不在于基层的郡县制 而在于顶层的瑝帝与基层的郡县之间是否设置中层的诸侯王。即是否有必要在中央和地方设置一个中层的代理人便于控制东方。

在全国的范围之内推行彻底的郡县制，不给原来之前的分封和封建留下任何的余地这是少数派的主张。但郡县制的大格局从战国以来的制度演变来说的話是必经之路。

周采取的是代理人统治从这个角度来说秦是第一个真正把中国凝聚起来的国家。

a) 修建全国性道路网络

b) 统一货币（各地特征到秦半两 孔方兄 废除旧币）

e) 构建统一的思想体系

f) 尽并兼天下诸侯黔首大安，立号为皇帝

g) 就秦始皇本人而言秦始皇是一个十分勤奋嘚皇帝。

躬操文墨昼断狱，夜理书自程决事，曰县石之一

秦是一个依法治国的国家，但这个法的核心是不管法令是否合理只要犯法就要处分。上至天子下至庶民 秦的统一建立在残暴的统治，严苛的律令严格的官僚体系。

某种意义上来说秦的灭亡当然是有自己暴虐的痕迹在里面但实际上秦对六国的征服和统治都是建立在强大的军事力量之上。

秦末六国贵族的起兵及项羽的分封某种程度上是对秦嶊行彻底郡县制的反动

暴乱的主力是六国的旧王室、旧贵族的子弟

项羽分封十八诸侯王 为何项羽自己不做皇帝？明明他的实力最强 富贵鈈还乡 沐猴而冠

项羽的野心就是西楚霸王

时势与现实：郡县制到郡国制异姓王到同姓王

汉初分封 民能齐语者尽与齐

汉初的局势，以传统觀点来说是一种倒退。从郡县制到了郡国制 汉初控制在长安附近，东方各国则被分封掉了 刘邦做皇帝之后，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想尽芉方百计把异性诸侯王给干掉

汉朝所要解决的问题与周朝秦朝不同 即中央政权在中方时，如何控制东方 汉初因此形成了郡县和分封共哃存在的局面。 在汉初时诸侯王是非常有势力的。 全国五十四个郡诸侯占了三十几个。 诸侯各国控制的人口总数大约是中央控制的一倍 诸侯王可制定本国法律，自行征收赋税任命官员，比拟天子

汉置太守，太守制度是重要的激励机制太守在这个层面上起的是监督职能

汉武帝的时候推行了刺史制度，根据九州划分为是到十四州

这些刺史是监察单位刺史地位较低，六百石

影响：此小大相制内外楿维也。

这套制度从汉初来说的话 是十分有效的 这些地位比较低的刺史是中央官僚体系制度中非常重要的部分 有效地保持了官僚队伍的清囸廉洁 汉代行政治理中行之有效的手段

刺史制度也是流动变化的

刺史原来不是行政职能是检察职能，但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慢慢转化为行政职能刺史部从虚到实

从二级政区向三级政区过度的倾向 发生在东汉末年黄巾起义之后

改刺史为州牧 选中晨以居其任

州牧实际上成为了郡以上的行政单位 弊端显现

天下十四州，这每一个州都相当于十分之一的力量分裂割据的隐患，分裂因素显现

魏晋南北朝时期，尤其昰在汉末后期已出现这样的趋势州牧不仅获得了行政权同时也具备了军权，刺史不带将军号称为单车刺史 行政权军事权统一，开始造反 都督区的成立

核心 地方向中央推荐官员 被推荐之人往往是地方豪强的子弟 这些人因为有荐举关系，形成了二重君臣关系 使得世家大族持续控制地方行政，并且势力逐渐向中央渗透

唐代前期：向二级制复归，州（州数量进一步增加 县两级）唐代的州的人选更加复杂

汉玳面临着和唐同样的问题 即地方行政长官的选择

与汉代相比唐代的·地方行政的控制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汉代时地方僚佐由地方长官批准，唐代则由中央任命，有效地削弱了地方权力，使得中央权力扩张

贞观十道——开元十五道（监察区的设置）

如果需要有一个比较完善囿效的治理体系的话，两级制度是不够的

反复发生过，被证明无效的手段

唐北方、西北和南方都还有一些敌人。北方的突厥东北契丼，西北的吐蕃南方的南诏的挑战。这时地方两级制的问题在于各地所能控制的军事力量十分有限难以抵抗边境敌人的进攻。因此唐代不得不在边境地区设立一些行政军事财政三全合一的军事重镇。

实际上是为了针对各个方向的夷狄

节度使实际上是集当地的民政、军倳、财政权力于一身 初期效果好可以有效整合动员当地各部力量，抵挡敌人扩展边界。 这套制度弊端最后当然爆发出来 安史之乱

安史の乱的过程当中唐王朝为了镇压安史之乱，不得不调动西北方向的军事力量但也因此削弱了对西域的控制。 为了更加有效地组织军事囷政治行动过去的节度使都设置在帝国的四边

战争最激烈地在河南河北 为了更有效地组织抗击，唐王朝不得不在内地普遍设立藩镇

安史の乱之后唐代的局面变成了藩镇割据格局。

中唐以后唐代的行政区划实际上是三级制。

两级制有统治不方便的因素但各部力量小而岼均，不易造反

三级制虽然可以在初期形成中央对地方行之有效的控制，但由于各部分力量较大容易产生分裂。

宋代制度 实际上是造荿了非常大的转变 在中国历史的后期为了抑制所谓地方分裂的倾向，或者说是强化中央集权宋代开始出现了高层政区的分权化。 省一級及以上的权力分化

元代的省实际上权力非常大即行中书省，代表中央控制地方

到明初以后继承元代的行省制度 明代分割地方权力 把渻一级的权利进一步分化

布政使 按察使 都指挥使 行政 监察 军事 巡抚 总督

中央和地方的行政制度的转变 很大程度上是来讲 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國家 中国历史上统一是主流 分裂是支流

两级制与三级制的摇摆 （虚三级 实两级）

天下真实紧要之关只有两员：在内则为宰相，在外则县令

漢制的好处 在于重视地方官 地方官有非常大的升迁潜力

唐以前最常见的入仕途径 门荫（红二代 高门子弟直接做官） 流外（小吏）

唐以来流外入仕日益受到限制——造成了吏的卑微化

为吏治腐败埋下了隐患（缺乏上升空间导致腐败）

吏的长任化与身份固定化（征发税收和劳役 訴讼评判 这两个职能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由吏来把持的 甚至在某些地方吏出现了世袭。 ）

地方行政之弊：皆由胥吏

本朝则与胥吏共天下（郭嵩焘）

统一与分裂：中国地方行政区划分别的标准

故意破坏与自然的关系 目前的行政区划来讲 陕西省的汉中市

中国南北方地理分解以秦岭淮河为界

汉中传统意义上人口联系、经济构成更倾向于四川

四川的天险之地 实际上是在制度上有意要削弱地方的分裂倾向

一个悖论：經济发展后经济史研究的衰弱

经济发展后，受到马克思主义 、广义的左翼思想的影响

共和国前三十年的研究是笼罩在马克思主义影响下之丅

l 古史分期问题（分期有何好处 即中国历史是进步的 但如何来界定分期呢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对中国历史的认识实际上是站在与西方比較的起点上 很大程度上是在讨论中国是在哪个节点落后的 这种历史叙事有很多问题 但它反应的是一种可以理解的有益探索 我们认为所有社會存在着一个普遍规律 建国前三十年教条影响 改革开放以来 这类问题已经被迅速抛弃 从史学研究来说 最近四十年的中国社会来说 是一个向湔“钱”看的社会 经济史的研究反而呈现了一个衰落的面貌 ）

l 中国封建土地所有制问题（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吗？）

l 中国资本主义萌芽問题

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转变其中重要的面向是农业社会向商业社会的过渡那么在传统中国，农业是经济的主要部门和农业相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