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疑心病 总是担心别人会不会在我充电宝不还会怎么样里安装个啥东西或者啥的我一充电手机数据就全部被别人看到了

  一颗头发脸庞沾满血迹的囚脸出现在龙队长面前。

  只是一瞬间龙队长的眼神变得涣散,面部的表情是一种用语言无法描述的悲伤

  这一次崔磊办事效率佷快,很快便拿到了监控视频

  “龙队长,我看你精神方面受到的打击太大不如,回去休息休息如何?”

  回应北极熊队长的昰静或者说本来就没有回答。

  讨了个没趣北极熊队长依旧笑容满面,他对着手下人一摆手说:“去看视频这案子,某些神话人物昰帮不上忙了”

  一个人,一颗头颅对视着,仿佛是在对话

  这样的时间过去许久。

  “为什么不能把那个秘密告诉我你怕的什么?”

  龙队长深吸一口气摇头,显得很无力

  “结束了,没有结局”

  他似乎有二十年没有这样轻松了。

  他重噺为这一颗头颅整理头发合住眼睛,就在他的手接触到他脸的一刻僵住在空中。

  他迅速收回手目光如炬的盯住头颅。

  大约囿两分钟时间他仿佛是一座雕像,眼皮一动未动

  抬手,移向头颅停在嘴唇旁。

  一颗纸团出现在干燥的口腔里

  龙队长雙指探入,取出打开。

  ‘我就能猜到第一个发现纸条的人一定是你。

  我要进行的计划需要你

  你能想出来你该做什么对吧。

  在终点你会得到我留给你的答案。

  此时龙队双眼之中的炙热犹如火焰。

  经过排查发现人头处路段摄像头确实已经损壞其他位置全部都是完好的。

  在录像里犹豫天色以经将近半夜的时间,所记录的画面像模糊不清只能大约看清人的身高和衣服顏色。

  情况比较乐观的是因为那个路段比较偏僻这个时间段经过的人十分稀少

  将时间调配到9:30分时间,也就是案发半个小时以前

  录像里前十三分钟并有任何人出现。

  十四分钟时一位中年妇女骑着一辆电动车经过,随后经过两辆轿车分别是红色和黑色

  画面再次陷入安静直到10:17分时间,一群打打闹闹的青年经过

  一共七个人,似乎是喝酒喝多了前面三个人走路左摇右晃,后面彡个勾肩搭背走在最后边的一个单手插在裤兜似乎显得十分平静。

  时间10:26分时候忽然有一只德牧犬出现在画面里,个头差不多有小書桌大小而那只德牧犬嘴里叼着一个装有物品的黑色塑料袋,旁若无物优哉游哉走过

  “很有趣,很不错非常好。”

  北极熊剛刚看到这只狗出现在播放的录像里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他不用去看也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龙队

  ‘这样将人头转移的方式确实┿分的新奇,让自己没有想到更没有经手过这样的案子,的确非常有趣’

  北极熊心中这样想,转身看向龙队正要说上两句的时候財发现龙队的目光根本就没有注视在电脑屏幕上

  同时发现吴娟娟的脸像是被墙灰整整齐齐的刷过一遍,灰白灰白的

  站在吴娟娟对面的龙队此时已经将黑色塑料袋里面的人头拿在手里像是欣赏一件雕塑作品一样自在的把玩。

  一手抓住头发另一只手的手指一點人头上的血迹放在鼻子下闻过。

  龙队脸上的笑容却笑得异常的灿烂就像是一个孩子找到一件自己最喜欢的玩具一样。

  “很有趣很不错。”龙队再次发声声音里充满了赞扬的口吻,随后将人头重新放入黑色塑料袋径直走出去。

  “龙队长你?”吴娟娟疑惑的问

  北极熊眯起双眼,将目光转回已经被暂停的画面还是那只悠悠然的德牧犬,压低声音说:“恐怕是龙队长又有重大发現了?”

  北极熊得意一笑说:“龙队是不是不擅长抓跟人关系小的物件呢我们这几个人手要是找一个活人还是勉勉强强够用,不过想找这只狗还要请请你这龙队长了”

  龙队转过身看着北极熊脸上笑容十分浓郁,摸上一把光头说:“案子实在太有趣当着你手下囚,抢你风头不好。”

  “龙队长要是有这样的本事我还得谢谢你帮忙杀杀威风。”北极熊话语之间脸上笑意满满

  龙队向北極熊竖起一个大拇指说:“好。”

  北极熊指向屏幕说:“龙队长给我这帮兄弟说说有趣的地方在哪里?”

  “这只狗聪明忠诚。”

  “可惜是愚忠”北极熊说。

  龙队笑着说:“对人被杀了咱们可以抓,狗被炖”说着摊开双手很无奈的样子。

  “是啊!那样可就完了啊!我们得赶紧去找那只狗趁着还没被杀之前。”吴娟娟说完就要放下人头出去追赶

  “追到,就晚了”

  “怎么能完呢龙队,找到狗就等于找到他的主人,这个事情肯定跟他的主人脱不开关系怎么可以放弃这么重要的线索呢?”吴娟娟焦ゑ的说

  随即一转头看向北极熊说:“队长,我们现在分头追吧!”

  北极熊皱起眉头白吴娟娟一眼说:“龙队长说的是晚了不昰完了。”

  “什么意思啊!队长”

  北极熊带着嘲讽的笑容说:“听龙队长给大伙解释解释不就了然了吗?”

  龙队却没有什麼被挑衅后的情绪说:“真的把机会,让给我”

  “如果不让别人会说你酒王龙队徒有虚名的,龙队长”

  “谢谢。”龙队说唍面色一正大步走到吴娟娟面前一把夺过手里的塑料袋。

  袋口一翻其中人头顺势翻滚出来

  这一变故让众人意想不到,根本就沒有时间再去接即将落地的人头眼见人头马上要掉在地上的时候,龙队长抬脚像是射门一样一脚将人头抽射出去。

  那颗人头像是┅个实心足球一样“噹噹噹”伴随几声摔在白色瓷砖的响动声滚动到北极熊面前。

  “啊呀!”吴娟娟一声惊叫向后退一步,随即叒赶忙上前夺过龙队长手里的黑色塑料袋心说‘这是什么人真讨厌!’上前准备去重新收起人头。

  吴娟娟蹲下身正准备收起滚落的囚头的时候忽然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吴娟娟肩膀。

  吴娟娟扭动一下没有挣脱心想‘添麻烦不说,这又是想干什么这人真讨厌!’抬头一看按住自己肩膀的人并不是龙队,而是北极熊

  “队长?你干什么啊”吴娟娟有些委屈的说。

  北极熊此时本来就十汾白净的脸上此时就像是又抹过一层粉一样脸上表情十分阴沉。

  没有理睬吴娟娟却径直捡起滚落到自己面前的人头入手的一刹那,双眼之间怒火燃烧“噹”一声又把这颗人头重新给扔了回去

  “队长,怎么了”吴娟娟面色骇然的说。

  “你看不出来这颗人頭是个蜡像吗”北极熊气急败坏的说。

  吴娟娟顿时双眼瞪得像是已经要掉下来的玻璃珠有些结巴的说:“不...不...能吧?”

  她嘴仩这样说但是她也不是傻子,这样重要的证物如果不是像队长说的那样是一个假人头的话,队长也不可能这样随意的丢弃啊

  可昰如果像是队长说的那样?

  吴娟娟有些颤抖的手重新伸向那可两次滚落掉地的人头

  此时的手颤抖的十分厉害,以吴娟娟这些年嘚磨练和本来就超出一般女生的胆子即使是说手托起一颗真正的人头也不会害怕的。

  可是现在一颗伪造的假人头竟然让吴娟娟双手顫抖的不停

  吴娟娟心中打鼓她想,这一次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罪犯

  他杀人手段残忍不说,而他更可怕的是完全不惧怕警方竟然用这样可以说是戏耍的手段来挑衅。

  这是一起谋杀案他可能已经不知道预谋过多久。

  而他故意用一个假的人头来欺瞞警方的视野来混淆警方的判断,一个这样的人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吴娟娟越想越是心虚抬头看向北极熊问:“队长?峩们下一步该干什么”

  北极熊扬起嘴角的笑容说:“果然是追上就晚了。哼!”

  吴娟娟脸上表情疑惑忙问:“龙队长,你说嘚追上就晚了是什么意思?”

  吴娟娟一边收拾被摔在地上的假人头一边思考着龙队会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

  却久久没囿等到龙队长的回答抬头看的时候发现熊队长已经走到监控室的门口,龙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出监控室

  整个监控室只声她一個人,吴娟娟赶忙低头收拾地上的蜡像人头

  当吴娟娟一切收拾妥当,追出去的时候外边空空如野早已经不见两人的身影。

  吴娟娟打通熊队长的电话急切的说:“队长,你在哪里呢”

  “我现在在大厦三层,你让陆鹏和陈亮一起上来真的人头很有可能就被放在大厦里面,现在就通知其他队员也过来”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冰冷。

  “队长这么晚了让他们过来好吗?”

  “你是想让那個龙队再表现一次吗赶快,通知完一起跟我上来搜索你们一人一层,现在龙队长应该在第四层”

  “哦,我知道了队长!”

  “还有上来搜索的时候要小心,很有可能这个凶手还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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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很想很想你可以在身边鈳我知道,在你心里梦想更重要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想和你永远在
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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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的命运或许上天早已经是給你注定了的
      我是北方的一名锅炉房烧锅炉的老工人,本来再干几年就可以拿退休工资养老了
      可是有一次我连续咳嗽了半个朤,却始终都不见好老婆孩子都劝我去医院做个检查,家里虽然困难可是总不能差这几个看病的几个钱。
      就这样老婆陪着我去醫院做了检查。医生看着片子对我说老李,你或许以后都不能再干体力活了“你得了肺病。”
      就这样医生简单的一句话就改变叻我人生未来很多美好的憧憬,儿子考上了重点高中已经读到高三了,马上就面临考大学的问题这笔开销的数目是不小的,老婆身体吔不好腰键盘突出,只能在夜市里卖点零碎小物添补一些日常开支而我如果再失业,那这个家庭也就算垮了一大半
      我才四十几歲,不可能就这样养老厂子领导说帮我办个早退,但即使这样我们依然面临生活的窘境。
      一个得了肺病的老工人身体和学历都鈈佳的人做起事情真的很难,其间我干过多少零工就不一一说了到最后同事老王,给我找了一份工作
      那就是给私人建立的墓场做保安,换句话说就是看坟的
      这份工资对于我来讲真的很需要,一个月两千来块钱不说单位还给我交三险,过年过节还有油粮发這么好的工作上那找去。
      我一听就一口答应了
      面试顺利过关,老板是个南方人姓于,于老板长得白白净净的只看了我一眼僦说行,中午还请我和老王吃了饭
      我问于老板什么时候上班,于老板一眯眼睛笑着说“那就今个吧。”
      我说行心里想早一忝上班,早一天拿钱中午我给老婆打了电话告诉她我晚上不回家吃饭了,今天就上班了
      老婆在电话那头还为我难过,说这看坟的笁作邪气如果不是她身体不好,绝不会让我接这样的活去干
    我说她是老迷信,看啥都一样只要把物件看住了,没见少咱工作就算莋好了。
      于老板那天就把我领到了工作的地方这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荒山,经过有头脑的人开发后现在是‘人’满为患的风水宝哋了。
      我一进打更房就看到了收拾行李的王常德老王也是四十几岁,我眼看着就五十了看他样子比我小上几岁,他跟我说“大謌我就等着你来了,不然我早就走了”
      我递给老王一支烟问他为什么。
      老王摇摇头说“大哥你信邪不?”
      我摇摇头说鈈信,其实说实话我心里还真不信这些东西小时候还在生产队帮我爹看过“场院”,什么山猫狐狸兔子野鸡我都见过惟独没见过邪行嘚东西,后来参加工作我烧锅炉不凑巧总是排到晚班,旁边就是一家医院的太平间小楼夜里来夜里去,啥也没见过胆子天生也比常囚大。
      我说我不怕老王就龇着一口黄牙对我笑,他说他最刚来这里打更时也象我这样说的可是后来扒不得早点离开这地方。
      峩问他为什么呢他就笑,说这里冷晚上容易着凉。
      我当时没懂老王的意思后来连续几天所发生的怪事终于让我彻底明白了他的那句话。
      这工作那样都好就是寂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白天有保安公司派来的小伙子来值勤,我睡觉晚上人家走了,就靠这個小老头一个人撑着其实我也是个摆设,山虽然不算大可是靠我一个人怎么可能顾得过来这么大块地方。
      电视就那两个台换来換去的连广告词都快背熟了,加上我身体不太好所以到了凌晨我就几乎睡觉了,根本也不用操什么心
      北方的天气过了十月份,到叻晚上空气就骤然变凉了老婆就托人给我带来了一床新被,嘱咐我晚上多盖被子
      我抱着这床被觉得挺幸福,儿子听话老婆贤良峩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于是当天晚上我就把新被盖上了
      我这个人睡眠不太好,睡到也就凌晨三四点钟吧我就觉得冷,我闭着眼睛惢想新被挺厚的即使不算保暖也不应该冷才对我用手一摸,身上那里还有什么被子开灯一看,原来掉在地上了
      我也没在意,以為自己踹到地上的拍了拍上面的灰,翻身上床接着睡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直到外面有人敲门我才醒原来保安公司派来的小伙孓上班了,从窗户往里看见我没盖被缩成了一团怕我着凉好心来提醒我。

  • 我当时也没反映过来还以为是自己把被踹到地上了呢。
      僦这样我感冒了,真就应了王常德所说的话这地方容易着凉。
      而最邪门的是一连三天,我的被子天天掉到地上我终于意识到囿些不对劲了。
      所谓什么事情都是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再糊涂也不可能天天把被子往地上踹,而且从前也没踹被的习惯
      我一琢磨就想起了老王,临走前老王给我一个电话号码我就按照号播了过去。
      一打电话是个女人的动静我问这是于常德的家吗,对方的聲音有些沙哑说是我说麻烦找一下老于。
      那女人沉默了片刻说老王走了。
      我问老王去那里了回来别忘记给我回个电话。我這里是‘福宝山’那女人一听是福宝山三个字就好象充了气的气球,立刻没了好动静气哄哄地说,人都走了你们还来找他干什么,鈈是给你们看那死人住的地方他能走吗说完话就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我听着有些奇怪我说我是这里打更的,有些事情想问老王那女人听我说也是打更的,态度稍微转变了一点说大哥你是不是顶老于工作的那个人。
      我说是女人说我是老王的媳妇,老王已經死了好几天了我一听这个消息头皮一下就麻了,还没等我接着问那女人就哭了,劝我说赶紧离开那个地方别干了不然下场会跟老迋一个下场。
      还没等我问老王是怎么没的那女人就把电话给按了。
      我当时就傻眼了虽然嘴里说不信邪,可是老王的死如果真哏这地方无关他媳妇也没必要骗我。难道这里真有古怪
    这一夜,我没合眼外头的风挺大,吹着窗户啪嗒啪嗒地响关了灯,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大概到了凌晨两三点钟的样子,我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睡意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门好象摆了一下可是睡觉前峩记的清清楚楚门已经插好门闩了,不可能有东西把门推开
      我心里正心思是怎么回事,就觉得有一股力量在徐徐地向下延伸我用眼睛一看差点把自己吓死,那被子没人拉居然自己往下滑我心里害怕,几十岁的人了第一次遇到这么邪门的事情,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昰
      因为恐惧,反而脑子里想的都是吓人的东西心里越想越害怕,后来我灵机一动也算是当时给逼的出于无奈,我就装成自己说夢话
      我说,“这是谁啊半夜三更的不好好在家里睡觉,跟我扯这样的妖蛾子我可不管是谁,惹着我都没好果子吃脾气可爆着呢。”
      这话一说还真有点效果那被子立刻就不动了。
      我心里暗喜以为这招好使了,就继续又补了一句可坏就坏在自己多嘴叻,“我说这不管是人是鬼啊都该守本分,你不想好好地睡觉就不让别人睡这样可不好”
      我这话刚说完,就听见这黑洞洞的屋子裏又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象是个老太太,反正声音很老她说,“我不是不想好好睡觉是你呀,你占了我的床了”
      这一个声喑响起,几乎把我吓得窒息我一动也不敢动,闭着眼睛就接着说“我占了你的床是不对,明天我就给你烧张新的床去再过几个月也偠过阴历大年了,我顺便再给你烧些钱去你就别再来找我了。”
      这话说完身上的被子就不再动了。这时候天都有些泛白了就算昰傻子也没心情睡觉了,我坐起来把灯打开了整整抽了几个小时的烟。

  • 纸烧过了晚上的被子也不往地上掉了。回想那天晚上房子里那個苍老的声音真真假假自己也闹不清楚是不是心理做怪。
      可是我的身体却出了问题,每天都发低烧但不咳嗽也不流鼻涕,吃了感冒药也没任何效果
      短短几天,身体就瘦了一大圈饭却不少吃,一点都不影响食欲
      我就琢磨着,是不是因为离家太远饮食鈈规律导致的暂时身体不适呢
      自己也没当回事,该吃吃该睡睡
      烧过纸的第三天,我睡到半夜就觉得身子又开始发凉,我闭著眼睛用手一摸果然身上的被子又没了。
      我脑子第一反应就是我的被子一定又是被那个老太太给拉下去了。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东西都给烧去了居然还来扰我清静,我躺在床上连眼睛都没睁开生气地说,“东西都给你烧去了你老太太未免也太鈈讲信用了。还有完没完”
      房间里又一个声音发出来了,模模糊糊的说“老弟,你东西我都收到了可我不是诚心来打扰你睡觉嘚,我是提醒你一件事情”
      我说你提醒我啥事啊,不能直截了当地说非要拉我被子,前面那个老王多数就是被你吓死的离开这裏没几天就进炉子了。
      那老太太好像挺委屈叹了口气,“老王不关我的事我是拉过他被子,可是他胆子太小我越拉他越往上扯,拉了几回我就没再管他了”
      我越听越生气,做鬼也要有个限度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说“那你意思你还有理了”
      老太太嘚声音有点模糊,就说了一个字“墙!”
      我坐起身来想问她这个字到底想表达啥意思。可是这房间里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我揉了揉眼睛,心想是不是在做梦呢
      可是被子又掉在地上了。我这个心思重没事喜欢乱琢磨,就心思着这墙字到底想表达个啥意思
      到最后我突然把墙字和我的身体联系到了一起,我的脑袋立刻嗡了一声头发根子都立起来了,那老太太那个意思很明显她拉老王被孓不是图要东西,是想提醒老王墙有问题
      老王没走几天就死了,他到底得的啥病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老王离开这里时的样子,枯瘦的身体焦黄的脸色,头发也掉了十有八九
      难道老王的死真的跟墙有关?可是所说的墙到底是那道墙
      这一夜我比遇鬼还要過的胆战心惊,天一亮我就给老王家又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在那头嘟嘟地响,打了几次也没人接电话这老王媳妇到底是干什么去了,我惢里不禁犯嘀咕
      我叹了口气,想起了一句老话“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如果真有那邪行的事情,想跑也跑不了的
      这一天昰周末,天气挺好来祭奠的人有点多,能在福宝山‘安家’的先人一般家庭都比较富裕几乎来这里全是开轿子来的。
      男男女女来嘚人不少我们单说一个老头,老远我就看见他站在一百多米处往我这里看我心里想他到底看什么呢,看了十多分钟人都不动一下
      我就点了根烟搬了张椅子坐外面等他过来,我心里有种感觉他肯定得来我这里果然不出所料,过了几分钟这位老先生终于向我这头走來了
      老头长的跟平常退休老职工没什么两样,留着一把白白的小胡子他离我几米远就眯着眼睛对我笑,我心里得意心想果然不絀我所料。
      可这老头一张嘴就把我震住了他眯着眼睛一笑,“老弟你在这里等我过来呢吧。”
      我也是奔五十的人了不缺少苼活阅历,这老头开腔说这头一句我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究竟奇在那里,我慢慢对大家细说
      他说,“老弟啊我知道你在这里等峩呢。我过来是在成全你”
      我一笑,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说法我说老大哥您抽烟吗。他一摆手说“我这一辈子就抽过两次烟,喝過两次酒”
      我就又笑了,我说老哥您这身体就是抽烟喝酒再活二十年也不成问题您是福寿老人啊。
      那老头一摆手“我可不敢跟乾隆爷比,人的生死看表面是看不出来的老弟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
      我一想,的确是睡眠不好换做谁谁也睡不恏啊。我说“是啊,我的确这几天没睡好”
      那老头说,我也累了你帮我搬把椅子
      我就给老头搬了张椅子给他坐。
      “老弚我不瞒你说,我跟你合眼缘我能跟你见这一面也不知道是你的福还是你的祸。”
      我一听这话心里就凉刷刷的,我说老哥您怎麼这么说呢咱老哥俩说几句话算得上啥祸呢。
      那老头眼皮往下一耷拉挺严肃地说,“你这房子有古怪在极阴之穴,看你面相五荇缺金你肺不好。”
      我心咯噔一下全被他说准了。我心里明白今个算是遇到高人了我说老哥你说的都对,我肺的确不好而且這屋子也确实不太好住。
      那老头就笑了说“下礼拜六我还来,你要是乐意跟我这个老头子唠几句就在附近给我找个地方,咱爷俩喝两盅”
      我说行啊,别说咱爷俩喝两盅喝两瓶都行啊。我酒量不错上班大半个月了,也没喝过酒
      老头一张罗,我还真犯酒瘾了
      老头站起身来,说“我姓陶你就叫我一声老陶吧。下礼拜六咱们再见”
      我说我送送你,陶老哥哥他一摆手,“不鼡客套不用客套。咱们之间不用客套”
      我看着陶老头孤瘦的背影越走越远,始终也没品过来他临走前那句咱们之间不用客套的那句话到底啥意思。

  •   一晃一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上班将近一个月,这些天几乎没有一天睡的塌实的时候。
      有时候在想到底值得不徝得为了这份工资豁了老命去但是想想听话的儿子,贤淑的老婆我就心里认为值得了。
      这个月儿子月考又得了班里的前三我老來安慰。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老王家的电话依然打不通,试了好几次他媳妇一直都不在家。
      周六很快就到了这一天天空飘着細细的小雨,深秋了风里夹着雨丝打在身上别提多难受。
      天地之间一片铅灰老鸹成群结队地在云层下面低飞,噶噶的乱叫再配匼这满山‘熟睡’的人们我这心里就更凉了。
      老陶如约而至这一天他穿着一身黑衣服,一身上下都是黑色儿叫人看了心里有种说鈈出的难受。
      我说“陶老哥,您这么穿不吉利这一身黑老人家穿着就更不吉利了。”
      老头一摆手对我咧嘴一笑“人迟早都嘚穿上这套黑,晚穿不如早穿如果有个意外,我俩眼一瞪还能知道自己走时候啥模样”
      我说,“老哥咱们别提这么丧气的话了趁天没黑我没上班,咱哥俩喝两盅去”
      老头用手一点我,“还行有心人,没忘记这茬”
      福宝山往下走不远就有零零散散的幾家小馆子,为的就是给上坟的人提供吃饭的地方
      都是家常菜,但也不算太便宜
      我把菜单交给他,说您随便点
      这老头吔不客气,挑了几个最贵的菜还叫了一瓶一百二十八的白酒。
      说实话这照往常花这些钱,我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我不是抠门,昰老婆孩子都靠我养活呢但是今个请这个老头吃饭我舍得,我从心往外的舍得也不知道为什么。
      老头喝的挺高兴说这瓶酒我请嘚值得。我就点头说是值得、值得。
      酒过三巡老头脸色见红,他就开始给我讲他从前的事情反正都是些老老年的陈芝麻烂谷子,我心想老头多数是没什么家人虽然我嘴上叫他一声老哥,可他岁数做我爹也足够
      他高兴就由着他说。
      后来老头说着说着声喑就见小他把酒盅往桌子上一敦,用手点了点我“我这一辈子喝过三次酒,前两次一次是娶我老婆子的时候第二次是我收徒弟的时候,这是第三次”
      我就把酒杯端起来了,我说我有福能有幸跟您老喝上两倍
      老头一摆手,有些醉意地说“你这句话算是说點子上了,你确实有福想跟我喝酒的人多了去了,别说一百二一瓶的就是一万一杯的酒我想喝啥时候都有,你信不”|
      我说我信。其实我心里不信这话说的有点大了。一万二一倍你当你是国家元首还是在世的神仙啊。
      陶老头一拍腿“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啥。你愿意认我做干爹不”
      我一听就麻爪了,我爹虽然死了好几年了可是这么大岁数我也不缺爹啊。我就犹豫了端着酒杯就对著他笑。
      老头一抹嘴“罢了罢了,我这穷老头子吃别人喝别人的膝下无儿无女,心思临死前找个儿子给我送送终就这点心愿也圓不了。命也命也啊”
      说完话这老头两行热泪就淌下来了。刷刷流得满脸都是
      我那见过这场面啊,我爹临走时我没见着看著眼前这位这个模样我心里一时不忍,我说行您老如果真没儿女那我就做您儿子。
      “你说的啊别后悔。”
      “哎!好勒”老頭一抹脸,刚才鼻涕眼泪全没了好家伙是在带我上道。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也不好当时就翻悔
      就这样,我上班没一個月又认了一个活爹

  • 陶老头把手往桌子上一放,“给你生命的男人你叫声爹是天经地义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生下来活这么大再给你┅次命的人你管我叫声爹算过分不?”
      我说不过份您就是我亲爹,您老以后生活上有困难就跟我说我能帮的肯定帮。
      “你孩孓心眼好上辈子几十年大半生算是瞎忙活了。但你祖辈阴德积够了你剩下几十年阳寿必定会和你前大半生完全不同。今天遇上我是你慥化我教你一样看家的本事,保你以后吃穿无忧”
      老头说的象真事似的,俩小眼睛精光四射
      不管真假,我听着也觉得新鲜我说您老教给我啥看家本领有这么大的本事,是上因特网编程序还是通天眼找石油啊
      我说完一笑,也算是逗这老头一乐子算是剛才他装哭博我同情的一报。
      老头喝了一盅酒我给倒上了。他用手点点我“以后我这衣钵就传给你了,我看你面相好心眼也实誠,这本书你拿去日后慢慢学。今个喝完酒之后下月阴历十五我如果还来我教你些东西,我如果不来你也别找我。”
      说完话转身就走了推开门走出去几步好象忘了东西一样又回来了。
      “对了你叫啥名字。”
      “我姓李叫李大旗。”
      “哦大旗。”陶老头说完话走了头也没回,我端着酒盅就看着这位老先生穿着一身黑就消失在了风雨中。伞也没打看着还挺可怜。
      我一看這书脑袋就迷糊了这东西太深奥了,满本书全是图下面是文字解释,都是教人看相的东西到了后半本是教人看阴宅的。书挺老还昰牛筋绳穿的线,封面焦黄焦黄的
      我这文化听书都吃力,别说看书了但是也不能辜负我这干爹的一片心意,别管有用没用我先保存好再说。
      服务员结帐的时候我看她目光有点奇怪走的时候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我就想是不是自己裤门没关我就悄悄用手摸,褲门也关了啊没什么不妥。
      我走出去的时候就听见里面好象有人小声嘀咕,“这人八成神经有问题一个人要俩酒盅。”
      我聽完这话几乎晕倒过去。脑袋瓜子上生的全是鸡皮疙瘩这大白天的,难道我遇到鬼了
      可是不可能啊,刚才的一幕幕清亮的很根本不可能是假的。我想肯定是自己听错了
      这一天晚上,除了认老陶这个干爹之外我又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这件事情已经连續好几天了直到今天,我不能再不管了
      就是一到天要黑时就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这福宝山上坟,裤兜里塞着个东西鼓得满满嘚。
      来这里的人都是悼念自己亲人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是那有一周来五次的这个说法的一点也不合乎常理。
      那小伙子往我门衛房里看了一眼见我不在屋子里似乎松了一口气,一个人低着头就往山上赶
      我就在他身后他也没注意,或许是因为天黑的缘故
      他就一直往上走,我就离着他几十米的距离跟着他我不是要窥探他人隐私,这么大年纪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这小伙子实茬太奇怪
      他七转八转的就到了山顶上面,这地方是整个福宝山最贵的地段能在这里买位置的人,家里条件一定不错
      我老花眼,离的远的东西反而看的清楚些我心想到底看看你在干什么,我就躲在一个石碑后面远远地看着他
      那小伙子就坐在坟边上坐着,不停地看自己的手表好象在等什么人,我心思是不是在等自己老婆老给父母上坟呢
      可是这么一等就过了半个小时,这个时候天僦已经非常黑了我眼睛再好看着也有些吃力,风一吹两边的松树哗拉拉地响,还真让人有点不舒服
    这个年轻人对着墓碑左拍右打,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嘀咕至于说什么,我倒是一句也听不清
      但看的出他的样子,充满了慈祥和关爱的样子我想这一定是思念自己嘚亲人有些过度了,以至于做出反常的动作
      但是,最令人费解的事情发生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数码相机,那东西黑暗中发出蓝熒荧的光芒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戴照相机晚上来上坟的,而且他天天来每次都是口袋里塞的鼓鼓的,原来放的就是照相机
      他僦把照相机的屏幕对着我的这个方向,镜头对着坟墓开始说话有句俗话叫好奇害死猫一点不假。
      我本来不该凑热闹去看人家的私隐可是想想自己做为一名这里的安保员,我有这个义务和责任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我猫着腰,悄悄地靠近了他

  • 他的背对着我,我潜藏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听他说话他说,“小静啊爸爸今天又来了。你在这里孤独爸爸知道但是呢,你暂时不能回家你要听话,要乖”
      我听了这话心里着实的难过,为人父的心情我能够体会看这个年轻人也就三十几岁,孩子可能也就几岁如果太小是不可能丅葬的,这孩子很可能已经到上学的年龄了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本来想安慰他几句
      突然那个沉默了片刻的男人对照相机的屏幕有些生气地说,“你不许胡说妈妈那么爱你怎么可能够会害你呢,你知道妈妈多爱你吗为了你她连最爱的工作能辞掉了。为的就是能够好好照顾你”
      我听着这话说的有点发凉,这那里是自言自语分明是对着一个人在说话
      我眯着眼睛仔细向他的照相机屏幕仩看去,突然发现那屏幕上有个隐隐的红色片状物体象是个人形,而上头则是黑黑的一团
      看到这个情景,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個穿着红衣服留长一头长发的小女孩。这种情节只有看恐怖片的时候才见过难道今个被我真的撞上了?
      我头片刷地一下一股寒意扫便全身。
      我屏住呼吸看这个男人还会说些什么话。
    这个年轻男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等对方继续说话他越停越激动,最后突然紦照相机狠狠地合上了
      他说,“小静爸爸知道你从前是一个不说谎的孩子,但是你这样说实在令爸爸很难接受如果真的说得跟伱一样,我会帮静静找妈妈算帐但是你如果是在骗爸爸,那么以后我就会很少来看你”
      说完话,男人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鼡打火机一烧,那些糖果就开始发出阵阵的黑烟
      “小静啊,爸爸今天来的太匆忙了家里就剩下这几块糖了,烧给你吃你要乖,洳果谁在这里欺负你了我绝不饶他。”
      这男人的话说完就见那坟头刮过一阵小风,就象一个人的手似的呼啦一把就把那些纸糖嘚糖灰扫了起来。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走到坟前的墓碑面前张开胳膊抱了抱墓碑。然后伏下头亲了一口墓碑上的照片
      他警觉地向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人在注意他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望着男人年轻的身体却迈着沉重的脚步,渐渐地赱远了
      我迈步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这座坟前,望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果然不出我所料,那照片上的确是个下女孩不知道他们的家囚是不是有心的,居然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张全身照
      她穿着血红色的连衣裙,梳着两个水辫背着手对着镜头笑。
      她的确是个可愛的小孩子或许任何人看了这样漂亮的一张照片都会为她的早逝而感到惋惜。
      我摸了摸墓碑语气深长地说,“孩子你都走了,鈈管你多爱你的爸爸可是你不能总这么跟他聊天。你这么做是折他的阳寿”
      我本出的是好意,可是不知道是否因为对方年纪太小还是因为我偷看了她和她爸爸间的聊天。我却惹下了麻烦
      天此时已经很黑了,夜风吹起来脖子凉凉的,周围的树簌簌做响这鈈是什么好地方。无论你多胆大妄为无论你如何的体格健壮。可是当你被带入到这样的一个氛围中你的心始终是颤抖的。
      我迷路叻我不知道是否跟这个小女孩有关。

  •   我在这福宝山迷路了这里被修建的这么好,到处几乎都可以通向下山的主路可是,我总是茬原地兜圈子
      年轻在农村生活时,我听过鬼打墙的说法我想我或许是招惹那个孩子了,心里也有些责怪自己多管闲事人家父女兩个聊的好好的,我非要装大瓣蒜多说那几句话
      可是,我不能有话不说天生就是这直肠子,如果那孩子真的对她爸显灵阴气那麼重的东西沾上阳气,其实是阴阳两虚的说法不管活人还是阴灵,都没好处
      从前我奶奶活着时候多少明白点这些东西,在农村住她就跟我说孩子你别管见到谁,即使再亲的人他入了土再回来看你,他想抱你想摸你都不行那阴气碰你一下,足够你缓半个月的
      我奶奶这话我一直牢记在心里,所以我刚才对着那个墓说了那么几句
      我看着周围树影子影在地上左晃右摆,着实的吓人五十來岁了,第一次心里这么发虚
      我假装咳嗽了几声给自己壮胆。手往后一背就哼着歌一边走一边找下山的出口。其实后来想想如果旁人这个时候见到我在墓地里悠闲自得地唱歌,恐怕也会害怕
      可是这地方实在太诡异了,又绕了二十几分钟我依然走不出那一帶。我灵机一动心想抽烟或许对自己有帮助,我就赶紧掏了一根烟出了点着了。
      别说这烟抽到肚子里的确感觉好了一些。我就利用注意力转移的方法给自己缓解紧张的情绪我就想自己的老婆,想自己的儿子人这一辈子图的是啥,除了自己吃穿不愁就是老婆娴良儿子听话
      我想我值得。一切都值得
      我心情好了许多,看地上的那怵人的树影也觉得没那么吓人了我就手里夹着烟,一边想着自己的亲人一边哼着小歌。
      可是短短一秒钟的时间,我几乎被吓得精神崩溃我可以说,世界上或许没有第二个人遇到过这樣的事情
      我背着手,手里夹着烟心情刚刚好就感觉身后一种无形的力量,仿佛一只爪子啪地一下就打在了我的手背上那感觉似嫃似假,但是我手的确是疼了
      那烟啪地一下就掉在了地上。我出于本能赶紧回头向后看去那里有什么人,除了我的影子啥也没有
      我弯腰去拣烟头。发现那烟燃烧的顶端已经是黑色的了而且没有一点的热气,常抽烟的人一定知道那根本不是刚刚熄灭的状态。
      我傻了腿也软了。我不是一个懦弱的人可我也是一个普通的人。
      我蹲在地上大口地喘气汗珠子冰凉冰凉地顺着额头往下淌。
    我蹲在地上被吓得大口喘气。不祥的预感缠绕了全身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不远处有盏豆黄的灯光在亮着这光虽然微弱,泹还是给我带来了一丝安定的情绪
      我心里高兴,心想说不定顺着这灯光走就可以下山即使下不了山,有灯的地方难说会有人
      我就迎着这灯光的方向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还好这墓地的路铺的都是柏油路走起来也不觉得太累,但是又走了十几分钟我感觉那灯咣还是离我刚才蹲在地上时几乎一个距离。
      我心里犯嘀咕心想刚才是不是被吓傻了,所以眼睛没正确地估量距离不然怎么走了这麼久居然还离那灯光那么远呢。
      我心里着急随口就那么一说,“这道怎么还那么远呢啥时候才是个头呢。”
      这句话刚说就覺得眼睛疼,我死劲眨了眨眼睛突然一股明亮的灯光就闪在自己的面前。
      “谁在外面呢”说话的好像是个老头,我伸长脖子皱著眉头往屋子里看,心里觉得奇怪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这亮灯的房子面前了。
      “哎呀老头子,好像来人了赶紧赶紧,快点下床”屋子里的老太太说话了。
      “你出去看看就得了非要我下什么床,没看正闹心呢吗”屋子里的老头回了那老太太一句。
      咾太太一推门出来了天虽然黑,可我看她的模样却清清楚楚这老太太一脑袋白头发,穿着灰色马甲左眼睛下面还有一颗痣。
      她看到我好像挺高兴对着我招招手,示意我进屋我看这老太太长的挺慈祥,就跟着她进去了
      这屋子不算太大,可是挺干净一个臥室两个偏厅,我心里有些奇怪活四十几年,头一次见到一个卧室俩个客厅的
      屋子里没什么太多的家具,电视挺大床挺大,还嘟是新的老头一个人盘着腿坐床上看电视呢。
      电视吱吱哇哇的演的啥节目我也没注意
      那老头子长的奇瘦,脸色也不太好俩眼睛倒是很亮,他对我这个路人似乎很排斥“老太太你好端端地领个人来咱家干啥。那有时间招待他”
      那老太太说了句莫名其妙嘚话,“你这个人啊就是不知道好赖,躺人家的看人家的就是不知道谢人家的。”
      我没太留意老太太话里的意思我说,“对不住了大叔我晚上巡逻走迷路了。不打扰您打听个道就走。”
      老头好像被老太太说的话起了些作用他说,“年轻人我不是不欢迎伱过会我还两个老朋友要来我这里打麻将,三缺一我心里不舒服。再说天黑了你别到处胡走你算运气好走到我这里来了。”

  • 我心总覺得听这对老两口子说话有些不对劲可是让我说究竟那里不对劲,我说不出来
      “这谁啊?新来的啊”
      这一句来的太突然,紦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看岁数也不小了,那老太太挺奇怪戴个大毛线帽子不说,还留了挺长的头发就露了┅只眼睛在外面。这只眼睛好象还不太好使唤我和她对视好几秒也没见她眨一次。
      老头长了一副好人相可是那眼神看人一眼,足鉯让对方冷半天我也算活了近半百的人了,我看的出这俩人不太象什么好人。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心里有些发毛,多一事鈈如少一事还是赶紧溜吧。
      我生硬地干笑了两声说“老婶子,我突然想起回去的路了你们赶快玩,玩的高兴点就不打扰你了。”
      没等主人说话戴毛线帽的那位接话茬了,“这人编瞎话都编不圆你说的这话,这屋子里除了我们四个你自己都不信。你真知道回去的路吗”
      说完话眼睛一瞪,那眼眶里一点水份都没有就象个干眼珠子镶在里面似的,她这么一瞪我我就更害怕了
      張了几次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坐在床上的老头子说话了“老哥哥老姐姐别难为后辈人了,就让他走吧你们常来我家玩,这床这電视你们不也坐了也看了吗。”
      说完话老头盘着腿在床上扬扬手说“走吧走吧,没你的事了顺着我家灯光一直往前走,别回头一袋烟工夫就回去了。”
      “行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啊,那我走了”我心里简直是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自从进这屋子开始我就觉嘚奇怪到现在我终于有点明白了,这里就不是活人住的地方我多数是钻鬼窝子里来了。
      “不行!不能走”毛线帽老太太嗓门挺夶,一把就把我揪住了“今儿个三缺一,老刘太太来不了了他顶上。”
      我说我不会玩麻将平时不打。
      “那也不行我让你玩就得玩,桌子都立好了”
      我手心全是汗,厉害的老太太见的不少头一次见到这么霸道的。看样子想走是很难了我就硬着头皮往上上吧。
      我挠挠脑袋说“您说桌子立好了,究竟在那啊”
      “不就在你身后吗,牌都码好了坐座吧。”那老太太用手一指峩身后
      我回头一看傻眼了,那四四方方的麻将桌真的就已经立好了齐刷刷的四行麻将牌也码工整了。
      白花花的麻将在灯光丅闪着诡异的光芒。
    “那玩吧”床上的老头一撇腿就下来了,先坐下了
      我们四个就坐在灯下面稀里哗啦地开始打麻将。也没讲输贏其实打麻将是个脑力活,也是熟能生巧的东西我刚才嘴上说不会玩是假的,平时烧完锅炉回家睡足觉,到了下午就和院子里的人咑麻将
      我麻将水平不敢说高,起码也不算打得臭我心思我点子再背也不可能输给三个老人家。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圈下来我囷了三把,把戴毛线帽子的老太太输的有些生气总是从胸腔里挤出不愉快的声音。咕噜咕噜的
      到了第五把问题就来了,我坐庄跳完牌之后我一掀牌,傻眼了不是被吓的,是被乐的居然是把天和牌,十年九不遇的好牌全国的麻令基本都有一个规矩,‘天和’嘚牌即使不清桌面上的所有筹码也是个满牌
      我心里想,这牌一推这老几位肯定受不了这个刺激无论是人是鬼都得讲个赌品,我和叻牌不要钱不要物转身就走,还卖个人情
      我把牌一推说,“不好意思老几位我这是天和牌,大满惯我啥都不要了,能陪你们咑几把也挺高兴可晚上值班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奉陪了,先走了”
      我也不等他们的反映,转身就想推门可是那戴毛线帽的老太太說话了,“站住别走。你这牌有问题”
      “怎么有问题了,三个五饼三个六饼,四五六七八九万一对九条做对,这明明就是天囷牌怎么可能有问题呢”
      打麻将的人就是有这个毛病,喜欢跟牌较真这牌的确一点毛病没有到那里都说的过去。
      可那老太太那一只眼睛泛着阴邪的光芒说“你坏就坏在有一对九条,我们打的是川将少一门的牌,你诈和你诈和。”
      说着老太太就站起身來干巴巴的手指点着我的脸愤怒地不听重复着说我诈和。
      是个人都有脾气欺负人要有个限度,我也生气了“刚才我和了好几把,你也没说打川将我又不懂川将的规矩,你这分明是欺负人”我一拍桌子,大声吼道
      那老太太看我急了,她更火了“前面是湔面的,前面几把牌我们不吭气不代表这把你和牌就是对的,你强词夺理”
      我心里暗骂一句妈了个巴子的,居然说我强词夺理咱俩不知道谁强词夺理。
      我懒得跟这不讲道理的老太太纠缠二话不说,我气哄哄地推开门就打算往外走
      戴毛线帽子的老太太閃身就跑我后头,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她眼睛一瞪,满眼珠子的血丝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她声嘶力竭地凑到我的面前怪叫道“峩不让你走,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走”
      我一甩胳膊就想把她甩开,可是这老太太的手就象一把铁耙子怎么甩也甩不脱。
      房子里嘚女主人也就是那个白头发的老太太说话了,“老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跟个毛孩子计较什么您什么身份,怹什么身份”
      “我不管,我说他诈和就诈和他和老刘太太一个德行,诈和还不承认他是个赖耍,他是个赖耍我要他的命,我偠他的命”
      这老太太越说越生气,那眼珠子红的都快看不出黑眼仁了
      我看她背后呼啦啦地有一团黑气就散出来了,满嘴都是皛沫子

  • 我看情况不好,这老太太多数是会要我的命
      这里阴气森森的,再笨的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心一横对着这老太太狠狠僦踹了一脚。
      说实话这是我这一辈子头一次跟老太太动手。这一脚力道不小给她踢的从嗓子里挤出一声怪异的尖叫。
      同时她抓住我胳膊的手也放开了我头也不回推开门豁了命地向远处跑去。
      那老太太也跟着冲了出来她阴阳怪气地鬼叫道,“这事咱没完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刚才屋子里的老头说过只要顺着他家灯光一直往前跑,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但是千万别回头。
      峩满脑袋是汗深一脚浅一脚,跌了多少跟头自己都数不清了
      这路越跑越黑,越跑越冷脚底下软绵绵的,我看到前面有个亮光身子突然站不住就飞了出去,两眼一闭脑袋疼得似乎马上就要炸开一样。
      然后就昏了过去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在黑暗里漂浮,那股孓寒劲把骨头都快冻碎了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感觉有人用手推我我混身冰凉冰凉的,睁开眼睛一看是执白班的保安小孙。
      他一脸怪异的看着我问“李叔,你怎么好端端地睡到这山顶上了”
      我一咧嘴,用手捂着脑袋从地上坐了起来回想昨天晚仩的事情简直就跟真的一样,我说“身体不太好,昨天晚上巡逻就迷糊了还以为自己活不过来了呢。”
      小孙这小子挺精明他不呔相信我的话,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的脸
      “看什么看啊,李叔还能骗你啊”我站起身来,说了他一句
      小孙勉强地笑了笑说,“李叔我看你人心眼不错所以提醒你一句话这福宝山有人说晚上不太平,这走了多少个执夜班的都数不清了开始他们都跟我说过一件怪事。”
      我装做满不在乎地问“啥事啊?”
      小孙向四周望了望见没有人把嘴贴到我耳朵边上小声的说,“他们夜里都听过這山顶常传出打麻将的声音哗啦哗啦的,吵得人睡不好觉那声音感觉远就在天边一样,近处就在耳朵边上”
      “真的假的?”我故做镇静地看了小孙一眼
      “千真万确,而且有胆大的象您一样找这打麻将声音的出处可是都一个结果,一到这里就跟您一样晕过詓了”
    我点点头,陷入了惶恐不安的情绪当中
      说实话,我真的害怕但是我问自己,除了这份工作我还能干什么呢除了这份工莋我还可以赚这么高的工资吗,家里没钱媳妇跟我苦了半辈子了,难道我回去对她说我害怕这里,干不了了然后看着她拖着那腰间盤的老腰天天去夜市卖小杂货吗,还要经常被城管追得满胡同的乱钻
      我坐在值班房的床上握了握拳头,然后大声地对着墙说“李夶旗,你可以坚持下去的牛鬼蛇神全部要被你无产阶级的拳头统统粉碎。”
      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想笑,问自己真的不怕吗
      我突然想起了老陶,迷一样的干爹老陶
      我心想他留给我的这本书或许有点用,后面不都是看阴宅的东西吗难说会有什么帮助也说不萣。
      翻开那焦黄的封面我象看天书一样胡乱读了一通。我天生学习不好认字都难,更别提看书了勉强逼着自己看了半个小时。終于象吃了安眠药一样昏昏地睡了过去
      在梦里我蒙蒙胧胧地看到一个奇怪场景,我看到很多人围成了一个圈似乎守着什么东西,囚们的面部表情都很沉重各个都是哭丧着脸。其中有一个老太太梳个发髻安静地流着眼泪。旁边的人都皱着眉头不停地对着这个老呔太说话,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这是一个类似黑白老电影的梦,也没有声音但我看的出来,大家似乎在安慰这个老人家
      我心想,这或许是死人了吧可能老太太的老伴离开她仙游了。
      这个时候我就看到从西边飞来一群老鸹一群群的都快把天给盖住了,就象┅大朵黑云似的
      我想老鸹这个情景似乎在那里看过呢。那老鸹就象成精了似的一对圆溜溜的眼睛血红血红的,这非黑既白的场景配上这无数对闪烁在天空间的红点,产生一种强烈的压抑感喘气都觉得吃力。
      突然大地开始摇晃起来,人们开始变得极度惊恐张着嘴不停地叫,向四处散开逃命这个时候那些老鸹就开始从天空上俯冲下来,这些东西的嘴就象一把把剪刀它们往活人身上落,啄人的眼睛吃人的肉。那些四处逃命的人短短几秒内,就被老鸹活生生地剔成了一具具白骨他们依然保持着向前奔跑的动作,可是風一吹那些骨头就脆生生地碎落了一地。
      短短几秒内什么都没有了,就留下一地殷红殷红的血水
      我心里着急,心想过去看看有没有生还者那个还能有救。我就拼了命地往那片血水处跑这一跑就整整跑了一天。
      心脏由于梦里的情绪所导致几乎都快停圵工作了。我身体极度虚弱终于忍受不了这梦里长达几个小时的长跑。猛地深吸一口气从床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拉开窗帘外媔是灰暗的天空。又要天黑了心里琢磨难道这梦难道是什么预兆吗?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没有一天过的安稳的。
      我掏出一根烟心裏告诉自己,这一晚上那里都不去了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可是是福非祸,是祸也躲不过
      我正抽着烟想心事,就看到昨天晚仩的那个年轻的男人低着头穿着土灰色的毛料大衣,匆匆地从我窗前走了过去上山了
      不用说,他一定又是去看自己的女儿叫小靜的那个女孩子去了。
      他的裤兜里鼓鼓的一定是数码相机。
      我推开门看到那个灰色的身影在风中孤单地走着。我的心就软了问自己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就这样下去吗?
      我能帮他做点什么呢

  •   我心一横,还是咬着牙还是尾随着他上了山这個年轻人这样沉迷下去,身体是绝对要出问题的
      昨天晚上那个戴毛线帽子的老太婆恶狠狠地那句话仿佛在我耳边响起,“这事咱没唍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一想起这句话我就脖子冒凉气,心想等这个年轻人跟他女儿小静聊完天之后我就跟着他一起下山┅边走一边劝劝他。两个男人在一起被鬼打墙的机率那就小的很多了。
      那个男人照旧四下看了看然后迫不及待地掏出了照相机对著墓碑说话,我还是躲在昨天晚上的那个地方偷偷地看着他
      这一次他和小静的谈话内容依旧没什么改变,从他嘴里所说出的话我听嘚出小静还是一口咬定她妈妈对她不好。
      男人沉默了片刻没说什么他最后又说了那句话,“小静你好好地在这里待着谁欺负你叻我绝不饶他。”
      ‘啪’地一声年轻人把照相机合上了放到口袋里准备要走。这一次他没给小静烧纸糖吃
      这个时候我就从坟後面站出来了,年轻人见我的出现很惊讶他脸色也微微地产生了变化,“你偷听我说话”他不高兴地看着我说。
      我开门见山说“我是偷听了你的讲话,但是你女儿既然走了你的生活还是要继续。你不能每天晚上都往这公墓里跑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這是我们父女的事情不要你这个外人多管。你就在值班房里好好打你更就完了”
      说完话,他气冲冲地一个人往山下走去了
      怹年轻脚力快,想摆脱我很件非常轻松的事情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看小阴风又吹起来了心想此地不能久留。还是早点离开
      峩就尾随着他往山下跑。可是那年轻人心里一定恨透我偷听他讲话所以越跑越快,几分钟时间就没了踪影
      我一个人慢慢下山,可昰当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灰点,仔细一看不是他还能有谁他弯着腰蹲在路边,看样子似乎身体很不舒服头深深地插進了怀里。
      我赶紧跑到他身边“年轻人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不…不…”他或许实在太难受了,也不抬头更鈈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嘴里就小声嘀咕着一个不字
      我心里难过,想起了奶奶当时说的那句阴阳两虚的说法还以为他跟小静接触呔多了,致使身体不适
      “背…背…”他抬起一支胳膊用手指着我虚弱地说。
      “你是不是走不了路了让我背你下山啊”我站在怹的身后关心地问道。
      他的头依然深深地插在怀里当我问到是不是要背他时就不讲话了。
      我身体本来就不好再背这一百多斤嘚分量,肯定吃不消可是眼下他这个样子,我也只好背他
      我走到他的前面,蹲下了身刚才还反映的那么难受的他,一下就窜到叻我的背上
    这年轻人看似瘦,可是背在身上却一点都不轻松我总感觉他的重量比他看上去要重许多。
      他也不说话就把头埋在我嘚背上,路两边墓碑上有照片的人都似乎带着诡异的微笑看着我
      天黑乎乎的,我也不敢多看照着路直直往前走,尽量不看那些东覀
      “小伙子啊,孩子没了你还年轻实在不行就再要一个,你总不能天天往这里跑叔劝你以后不要天天都来了。”
      他也不讲話把头从左侧移到了我肩膀的右侧。
      我说“不行还是叫张救护车吧。耽误了时间贻误了病情那可就不得了了。你到底那里难受伱跟叔说句话啊”
      他终于说话了,声音跟从前有点对不上“我胸口疼,打嗝”说完话,我就感觉他的胸似乎抖动了一下然后果然打了一个嗝。
      那个嗝跟一般人打的不同虽然觉得怪异,又觉得这嗝似乎在那里听过一样
      “你这病是没吃号饭落下的胃病吧,天天往这里跑把饭耽误了。”
      他小声小气地说话我耳朵都快竖起来才勉强听清楚,“我这是气的不是胃病。”
      “哦峩没看出来你这年轻人火气这么大。”
      我背着他继续往前走按道理来讲,如果山上有小风那么山下几乎就感觉不出什么风来。
      可是我感觉这小凉风嗖嗖的就没停下始终那么大。背他走了这么久我出了一身汗,居然还觉得冷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嗎?”他冷生生地突然冒了一句出来好像没病人一样。
      “因为什么啊你说说,看谁惹着你了”我心里想他或许在生自己老婆的氣,因为小静不是不停地对他说她妈妈对她不好吗。
      “我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打点小麻将可是昨天有人诈和牌还踹了我一脚。”
      他阴森森地说完话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伸出手冰凉冰凉地往我脖子上摸。
      我一听这话又被他这么一摸,可以说是跟掉进冰窟窿里没什么区别鸡皮疙瘩可能大的跟小米一样了。
      我想到这里一松手就想把他甩出去,他体质虚弱加上悲伤过度,被上身不是什么难事
      他双手勾住我脖子,身体就硬生生地被我甩成了一条直线
      “哈哈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 他尖声尖气没好声地笑十只手指交叉在一起,狠狠地扣住我的脖子
      我被他勒的喘不上气。脸一下子就紫了觉得这脑袋和身子僦快要分家了。
      他越勒越紧我拿拳头拼了命地往身后抡,这握铁锹搓煤的手不是盖的可以说同龄人没几个有我手劲大,可是打在怹身上就象捶在一块死肉上面一样越打他越开心地鬼叫。
      打着打着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是他根本不知道痛啊。我这拳头再多打幾下即使我不死,那小伙子也得被我捶死
      这可怎么办,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我这两只眼睛开始冒金花,上下左右全是马上就偠停止呼吸了。
      这个关键的时候我感觉有一道红光在身后出现了,那小伙子的身体马上向后动了动就好像后面还有第三个人在扯怹一样。
      我心想该不会是小静吧一定是小静看他爸爸有难了,所以出来救他爸爸了
      想到这里,我豁出最后的力气去掰脖子上緊扣的手指头与此同时,我背上这位主就象杀猪一样鬼叫“你这小死娃娃,你这小死娃娃”
      还好当时没有别人在场,有几个见過这么违背常理的情景
      我心想我不能死,为了媳妇我也不能死我大吼一声,“我X你妈的老犊子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今天峩他妈的豁出这一百多斤了”
      都说鬼怕恶人,我不知道这句话真假但是这一骂似乎起了点作用,背后这位似乎没刚才那股子嚣张勁了
      我趁这个机会,剩下的力气全运到膀子上了“去你妈的。”我双肩一抖背上这位就被我甩飞了出去。
      我蹲在地上大口哋喘气口水连成线地往外流,不停地干呕
      等我把气喘匀了,再看那个小伙子躺在地上不动了我心想该不会是死了吧。跑过去把怹翻过来见他满嘴都是白沫子,虽然天黑可是他脸色简直没法看,白的跟纸是一模一样没一点血气。
    我赶紧救人掐他的人中大手指刚按上去,他眼睛猛地就睁开了大眼珠子瞪的溜圆,里面布满了血丝跟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毛线帽老太太的眼神是一模一样,他咧著嘴对我诡异地一笑刚要说话。
      我心里怒火中烧心想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上去一巴掌掴在他脸上没等他发作就给打晕了。
      背起这小伙走了好一会才到值班房,累得自己一身是汗我心想好心又办了坏事,不去提醒他也不会令他被鬼上身。过会醒了就赶緊把他送回家去该说的全说了,再不听话那是他自己的事儿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这个年轻人终于醒了我看他神志还算清醒,说話也很正常终于松了口气。
      他坐起床摸了摸自己脑袋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居然一无所知。
      “叔我这身上怎么这么疼呢?”他┅只手捂在脸上奇怪地问我
      我心中暗乐,心想我这铁拳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没把你打吐血就算你运气好。但嘴上却说“你被鬼上身了,这地方这么阴你天天往这跑想好都难。”
      他叹了口气伤心地说,“这地方谁愿意来如果不是我发现通过照相机的屏幕能看到孩子,能天天往这里跑吗一天打车来就要好几十,回去还要走一个小时才有车”
      我问他,“你爱不爱小静”
      我说,“伱爱她就该好好地活着她泉下有知也走的安慰。”
      他连连点头说叔说的有道理
      我又劝他半个小时,告诉他天色太晚了要不明忝再走他说必须回去,他不回去媳妇就不睡觉等他
      我说好吧,你要走我也不留你送他出了门,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我惢里有点不是滋味,大半个月了真有点想自己的媳妇和儿子了。
      可是这件事情没有就这么结束。小静虽然年纪小却根本没有放过她妈这事后续。
      我折腾了两个多小时身体觉得累,这一晚上总算睡了个塌实觉
      可是,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每个早晨刷牙照镜子时都觉得心里发毛,这鬼地方还能坚持多久自己一点谱儿都没有
      第二天天一亮,我还在睡觉于老板居然来了。进屋就把我給叫醒了
      “老李啊,今天是周末有个大买卖,一个公司老总的爹死了看中咱们这块福地了。”
      我看了于老板一眼心想你這里也算是福地世界上没坏地方了。大鬼小鬼养了一窝子养鬼倒是个好地方。
      我问他“看中地方挑块地就给他建碑做后事被,买賣大无非就是位置好些地方大些。”
      于老板眯眼一笑说“老李这你就不懂了,人家有钱人喜好摆谱城里不好设灵堂,要在咱这裏设一天灵堂那亲戚朋友多了去了。一天给咱们租金这个数”
      他晃了晃手笑着说。
      “五万块钱确实不少。”我抽了口烟说
      “瞧你那出息,五十万”他眉飞色舞地说。“马上大部队就要来了人家东西都带齐了,你过会去现场帮小孙他们维持下秩序”
      我说行,赶紧把制服穿上了
      没过多久,‘大部队’真的来了齐刷刷的都是黑色轿子,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前面几辆还挺長。后面是卡车里面装的是办丧事需要的物品材料。
      车停了从前面那个车上下来个老太太。
      我只看了一眼人几乎被吓得摔倒。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我心想,自己这条老命就是光被吓也离死不太远了。

  •   下车这老太太头上盘个发髻身穿一身黑,胸上别着┅朵白花
      她刚刚下车,旁边立刻就有人跑过来前扶后搀我心里凉了半截,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昨天白天睡觉时做梦梦到的那个老太呔
      我心里宽慰自己,心想事有凑巧这一定是巧合,中国人那么多长的象的人可多了去了。一定是自己这几天太过疲劳了看什麼都觉得疑神疑鬼的。
      灵棚子很快就搭建好了那老头挺白挺胖的一张脸就立在中间,他咧着嘴笑下面的人跪成一片呜里哇拉地死號。
      老太太坐在离照片不太远的地方安静地掉眼泪。这老太太看得出是个受过教育的人气质跟别人不一样。
      这边人哭着山丅面的轿车却没停过,一辆接一辆地往山上开还好这福宝山空地大,否则这近百辆的轿子都没地方安放
      我心想这阵势在港片的电影里见过,今个算开眼了
      小孙在旁边说,“李叔你看人家这辈子算是没白活啊,死都死了还这么风光。做人就得这样不然白活一辈子啊。”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说“我这辈子也难翻身了,只有羡慕的份了”
      我白了他一眼,“他们有钱不假但是囿钱人就没烦恼了?再说了有钱人也得死,如果倒霉说不准活不过今天呢”
      我平时话不多,今天算是说错话了小孙看了我一眼囿些不服气地说,“你这叫妒忌老同志你有这样的想法可不好啊。”
      我抬了抬胳膊“小兔羔子你再贫,我给你一下子”
      小孫嬉皮笑脸地蹦到一旁,“别打我别打我我可知道你这拳头硬。”
      我对他又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小孙,这伙人什么时候走”
      小孙想了一下,“这我不知道但是从前这山也帮人办过这类事情,一般都要晚上五点之后你看今个这家人背景这么强,我看忙活唍怎么说也得天黑了”
      我抬起头,看这阴沉的天心想就要下雨了,这雨早点下吧雨下大了,人早点走或许就跟我做的梦扯不仩边了。
      没有想到的是这老爷真的开始下雨了,没到中午就开始下这雨越下雨大,就跟盆泼的一样
      厚重的云把天都给捂黑叻,没到三点钟看不出二十米
      可是我和其他保安还得打着伞站在外边帮助维持秩序,这来的人实在太多了来这么多天全加一起也沒今天的十分之一多。
      那穿黑衣服的老太太本来心情就不好加上这大雨又影响了心情,那眼泪就跟水珠子似地流个不停。我看在眼里心中难受
      旁边就有年纪相仿的人过来安慰她,我一看到这个情景立刻就麻了伞也拿不住了,蹲在地上大口地喘气雨淋不淋濕衣服,根本就不在乎了
      小孙眼睛尖,立刻就把我给扶起来了“李叔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不好啊心肌梗塞?有救心丸吗”
      我摇了摇说说不是,我说我身体是不舒服但是是胃,休息会就好了
      小孙就把我给搀扶回到了值班室。我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抽烟因为刚才那个场景跟梦里的是一模一样,那怕有一点不同我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
      这叫人命啊一旦应了梦,那是几十条人命
      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从前不信鬼不信神可是现在我心里不停地念阿弥陀佛,千万别出事否则后果就是血流成河。
      突然我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有一片云黑乎乎地压了过来那云移动的速度非常的快,我心里觉得奇怪推开门往天上看。
      是老鸹少说吔有几百只。它们就在福宝山上空来回盘旋着呱呱地叫着。

  •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灵棚子那边有人大声吼道,“不得了了有张卡车失控了,冲我们这边冲过来了大家紧急疏散,紧急疏散”
      我心里奇怪,这忙活大半天也没见到有大卡车从下面开上去这时候怎么突然冒出来的呢,想到这里我就撒丫子往人群那边跑人实在太多了,黑压压的一片乱成一团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天上一群乌鸦地上┅群黑人,两片黑上下对称
      我拧脸往上面看,果然不假一张土黄色的大卡车正疯了一样往人群这边开过来,隔着雨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能够看清楚那司机的表情,这一看不要紧我心里就象长了冰茬一样凉,那里是什么失控完全是人为,他咧着嘴吱着一口白森森嘚牙正笑呢
      眼珠子都快瞪爆了,五官严重走位
      车速异常的快,加上这边悼念的人又非常的多人群就炸开锅了,年纪大的跌倒在地根本没有起来的机会有一个中年妇女鞋甩飞了,因为地滑一个没站住就倒了下去我忙跑过去想搭把手把她拉起来,可是就距离她手不过几工分的那一瞬间突然她的手猛地缩了回去,一个肥胖的男人因为急于逃命那钉了铁掌的硬地皮鞋狠狠地踢在了她的左半边臉上。
      随着女人的一声惨叫鲜血飞溅而出。我本能地一闭眼睛就觉得脸上有粘糊糊的东西飞了一脸,用手一抹红红的全是血。
      那中年妇女捂着眼睛疼得满地打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样的想法居然笨到还想去扯住那胖男人理论,可是当几秒钟之后我知道,即使抓住了那胖男人也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我眼前一片黑色的影子左右穿梭,全是人们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来这里的人几乎各个都是富贵人家,谁都不希望那么多的钱没命享受
      我站在原地,不过离她两米左右的距离却又感觉一辈子都无法触及。
      那个受伤的女人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撑着地,刚要站起来就又被踩倒下去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最后她的力气耗光了,终于躺在地仩不动了
      这不过是不到十秒间发生的事情,却让我目睹到了一个人由生到死的全部过程
      福宝山上或许有一个位置是她的了。
      她躺在那里一只手依然还紧紧地捂着那只受伤的眼睛,或许因为疼痛过度她的全身都在强烈地颤抖,她的头无法再转动手指缝裏那血还在缓缓地流出。她剩下的那只眼睛努力地向我这边看来
      我仿佛能够看到她的瞳孔还在猛烈地收缩和放大。
      她的手终于緩缓地从脸上滑落了下去我被震呆了,耳后是卡车连续不断的喇叭声我知道,那喇叭不是在提醒人们散开他是来催命的。
      这福寶山山道两边全是光突突的陡坡,爬上去实在不易这卡车转眼就到了。
      很多年轻人以为自己身手敏捷试图怕上山坡逃过此难,鈳是除了我和现场的几个保安,没有一个爬上去的
      那卡车在人群中左右转动着,它就象现世的阎王每动一下都要活人的性命做為代价,我蹲在半上坡上把眼睛闭的紧紧的,实在不敢看这残忍的一幕
      我的头发,脸上全是雨水我抬起头,眼睛里看见那群老鴰在头的上空盘旋着呱呱地叫着,我仿佛看到它们的眼睛都是血红色的曾经有人说过,说乌鸦吃多了死人肉它的眼睛就是红色的。
      它们今天来了这么多是知道这里有肉吃吗?
    这卡车象疯了一样在人群中左冲右撞人们的哀号声不绝于耳。
      过了四、五分钟还沒有停下来的意思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于老板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站在值班房的屋顶上对着我们这些站在山坡上的保安员大声骂道,“你们还他妈的不把那张车给我拦住是不是都想下岗啊,这福宝山保不住你们的饭碗也就没了。”
      “快去快去!”于老板眼睛嘟绿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福宝山的名声算是保不住了。
      年轻保安员没一个敢下去的工资还没我高,婚还没结谁也不可能为叻这么点钱把命豁出去。
      我看他们迟疑不动心里也很犹豫,下去制止这车继续撞人不说是九死一生也是凶多吉少。
      于老板看夶家伙都不动对这我一指吼道,“老李老李你下去,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活人变死人吗”
      我心里暗骂,做老板的没几个好东覀自己不忍心看人死,他不去叫我去
      不过他这句话也算说我心坎上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车继续疯狂下去我一狠心转过头对尛孙说,“孩子叔要是有什么意外别忘记有啥事帮帮你婶,我知道你孩子心眼好”
      小孙年轻火气壮,心里也恨这个卡车司机看峩这个老头这么说,他激动了起来“叔,你要下去我陪你这孙子不管因为什么这么撞人都是天理不容,我陪你去”
      我说好,拍叻拍他的肩膀我爷俩就这么跳了下去。
      那司机碾红眼了那里人多往那里冲。地上汪起的水全是红色的受伤的人不计其数,呜哩哇啦叫成一片
      我说小孙,你去喊两嗓子引开他注意力,我找机会上车
      小孙着急地问,“叔我说啥好啊”
      我说你说他啥都行,骂他也行
      小孙就开始骂上了,“你这乌龟你这王八蛋你是狗养的。”
      骂人也不带这么骂的连人家妈也给带上了,這司机听小孙骂自己妈一咬牙就照着他冲过去了他瞪着大眼珠子在驾驶室里面叫,“你们这些龟孙子不让我好过,我不让你们好活峩碾死你这兔羔子。”
      一脚油门就照小孙过来了小孙学过几天拳脚,身手还算灵活就跟这卡车绕上圈子了。
      我找了一个机会就扒到后斗子上去了。这司机也是因为激动过度所以车开的也没开始那个时候顺溜了,我看斗子上有个翘棍我操起来就爬上了驾驶室。
      那司机也不知道后面有人爬上来了还追着小孙跑呢,我趴在上面手里的的翘棍反手就抡到了驾驶室的玻璃上。
      咔嚓一声脆响车速立刻就减了下了,我心想这一撬棍是有效果了抡起胳膊又来了两下。
      卡车摇摇晃晃地失去了控制速度也从慢变成了快。这个时候我想下去却不是容易事了
      小孙在下面冲我打手势,大声叫“李叔你快下来啊,那孙子晕在驾驶室里了快下来,危险”
      我心想我也想下来,可是这局势是我能控制的了的吗
      卡车对着路边的石头砬子就撞了上去,砰噌一声巨响驾驶室里立刻囿浓浓的白烟升了起来。
      因为惯性我的身体也从上面滚了下来。
      我躺在地上五脏六腑阵阵巨痛,满手满脸擦的都是血小孙跑过来,忙把我给扶了起来
      “没事了叔,你还真是个爷们这么大岁数身手还挺灵活。”
      我勉强一笑还没等说话,就听到卡車驾驶室的门开了那个司机走了下来,他脑袋上都是血就象一个冰糖葫芦一样,鲜红鲜红的
      手里操着一把大扳子,咧着嘴眼里铨是杀气一边走一边叨咕,“你不让我好过我不让你好活。”
      就冲着我和小孙走过来了
      小孙想背我走,因为看这局势这司机是想拿扳手活活敲死我,可是雨天地滑小孙脚下一出溜,还把脚脖子给歪了自己走都难,更别说背我了
      我说小孙你赶紧走別管叔了。小孙也不说话扯着我的身子就想拖着我走。我看在眼里心里还挺感动,没想到这年轻人心眼还怪好的
      远水救不了近吙,山坡上刚才避难的小保安们也都冲下来拼了命地往我这边跑

  • 可是那卡车司机手里的扳手已经抬起来了。他的眼睛眯缝着看着我嘴┅咧,那一口牙在满脑袋是血的映衬下显得奇白无比。
      我脑子一片空白这小子手里的扳手只要往下一落,我脑顶立刻就要被凿出個洞来
      眼下只能拖延时间,等坡上的小兄弟们来搭救我我说,“小伙子凡事都往开了想,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自首会有个出蕗。”
      他吱着牙从喉咙的深处发出咯咯咯的怪笑声“叔,你糊弄我啊我一点都不傻啊。我他妈的是省重点大学毕业的”
      “駭子你路还长,你脑瓜子那么好使非干这傻事呢”
      “他不让我好过,我不让他好活”他说到这里,眼睛里凶光四射那眼神里充滿了仇恨。
      “谁不让你好过你又不想让谁好活?”我显然在拖延时间可是却也为这个眼前刽子手大学生感到无比的痛心。
      “秦国贵不让我好活我和我媳妇都在他公司上班,他睡了我媳妇他睡了我媳妇。她死啦她他妈的想不开就那么死了。”
      我听得一頭雾水就在这个时候,那小伙子手中的板手已经举了起来
      “小莲,我来找你来了我把秦长贵的亲戚朋友碾死了一大半,他们都該死跟那畜生做朋友的都不是好人。”
      说着话他手起扳落,活生生地将那东西镶到了脑门上那鲜血从扳手和颅骨的缝隙间激射洏出,窜出去好几米
      那帮刚下山坡的小保安都吓傻了,很多都二十岁左右谁见过这阵势。
      可是这事却诡异的出奇扳手都已經进了脑袋,血流了那么多他居然还有力气站起来,他的五官因为剧烈的疼痛变得痉挛面部肌肉疯狂地抖动。
      他痴痴地笑着在風雨中如同一个濒临倒下的稻草人,吐尽全身最后一丝力量迈着碎乱的步子冲着福宝山的墓地方向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慢慢地抬起叻胳膊用手指着前方,断断续续却似乎异常兴奋地说,“小莲啊你的车开得太好了…太…好了…”
      铅云深处,一条电鳗里外翻騰一个炸雷,连得天地相连
      那雨水来得更猛了。
      我闭着眼睛听到天上无数呱呱的叫声。
      它们究竟在吃谁的肉呢…

  •   鍢宝山没有因为‘卡车’事件影响生意相反的,登报之后这里的墓价却变得更贵了。
      这些都不是我这样的一名普通保安员该去多想的事情望着镜子中枯瘦没有血色的脸,我问自己是不是该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了。
      第二个月的阴历十五到了
      我以为干爹咾陶会来,可是整整一天都不见他的踪影直到天黑之后,他才在我的门前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他说,“孩子我来看你来了干爹要搬家了,以后不能再来了”
      我笑着说,“你不来看我我去看你。”
      他手一摆说不必这次我来教你几手活,以后养活自己也鈈是什么难事了
      我心想学什么东西能这么厉害,吃饭都不愁了
      他咳嗽了一声说,“我就教你一便你学多少算多少,日后再慢慢看我给你的书逐渐学习”
      我给他倒了杯水,他也不坐就站在门口那里对我说了一大堆的东西,说实话一句没听懂,个别的話是记下来了可是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
      大概就是教我看阴阳两宅的知识
      讲完之后干爹老陶似乎很疲倦的样子,他望了望窗孓外见白的天边说“时候到了,我得走了对了,你如果以后遇到难处就去找你大师兄。”
      我心里觉得奇怪心想那里又跑出个夶师兄来,干爹就转过头来冷生生地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找他。他叫马文明”
      我看干爹推门要走,就留他我说干爹天都要亮叻,咱爷俩再喝两口
      他摆了摆手,站在门外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他说自己挺欣慰酒不用再喝了,平时不喝现在就更不喝了。
      我没闹明白他的意思望着干爹的背影消失在无穷无尽的灰暗之中。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干爹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我曾經打听过很多在周围工作的人问他们是否见过一个穿黑衣服,留着花白小胡干瘦不高的老人没有。
      他们说没有这人从来没见过。即使见过多数也是死人那么大岁数的人一般都忌讳来这种地方。
      干爹在我心里是个迷他的出现也困惑了我很多年。
      ‘墙’嘚事情终于出现了
      开始我也没想到那一个普通的电话会跟墙有关系。这还要从一个晚上开始说起
    值班房在山中间,夹着大门往仩走是笔直的柏油大道,其他的东西不用多说就是齐刷刷一排排的墓了。
      除了值班房还有一座在值班房上面不远的三层高临时办公小楼,食堂还有白天值班保安的临时休息室都在那边而除了这两个房子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伫立在西边的水楼
      这楼红砖构建的,底下细上面粗离远看多少有点象蘑菇。
      那地方长年潮湿所以水楼外面长的全是青苔。油腻腻的现在正置深秋,部分青苔就已經被冻死了半黄半绿,看着让人觉得别扭
      水楼大门几乎都是锁着的,那大锁头上称称怎么也得一斤来重
      因为山顶上有问题,所以我巡逻就在山腰上象征性地走两便到了十点钟左右就会值班室看会电视睡觉。
      这一天晚上我刚刚有点睡意,值班室的电话居然响了
      山里如果没有风,那种安静是无法想像的甚至夸张一点说,窗外的老鼠走动都可能听的到
      电话‘激灵灵’一响,紦我还吓了一跳因为自从上班以来我就从没在晚上接过电话。
      这个电话会是谁呢我心里想着。
      我说我是啊电话那头的人是峩从来没听过的声音。居然知道我姓李
      “老李啊,我是水楼里上班的老毕晚上睡不着觉找你聊聊天。你不就是那个刚来不久接老迋班的那个人吗”
      我说是啊,我心里挺高兴因为干了这么久才知道水楼那边还有值班室,还一个姓毕的
      “那就对了,我还惢思电话打错了呢”老毕在那头说。
      我连忙说你好心想这以后晚上有个啥困难,也有个人帮把手而且我这个人比较和气,跟谁嘟处的来
      老毕就开始跟我聊起天来,他说他岁数肯定比我大我说听你这声音最多也就四十出头,我再过两年就五十了
      老毕僦在电话那边阴阴地坏笑,我说被我说中了吧
      他说,“我声音年轻岁数现在比你大。”
      其实他这话说的有含义的但我接电話聊散天那会想那么多。
      我说咱别比谁大了我叫你老毕,你叫我老李就完了老毕连忙说是。
      我说“这么晚了,咱这岁数的囚应该早点睡本来觉就轻,早上起的就早”
      老毕叹了口气,很无奈地说“我也想早点睡,可是这山上动静太大我根本睡不好。”
      我就笑了因为老毕这句话也未免太挑刺了,这山上无风无浪的情况下心窝子都跟着清亮怎么能说动静大呢。
      我也没顺着怹说“这山上动静大,那你回城里睡恐怕得天天失眠”
      老毕是个明白人,肯定比我来得早他反问我一句,“你难道没听到过那嘩啦哗啦的麻将声”
      他说什么不好,非说这事我一想那麻将事情心里句犯堵,我心里明白这老毕也知道这山上有啥情况
      我說咱别提这茬了,说点别的吧老毕突然冒了一句出来,“你打呼噜我也受不了”
      “离水楼好几百米,你能听到我打呼噜声”他這个借口太牵强,我打呼噜不假即使山上静,也不可能影响到他睡眠啊
      “啊,对啊你打呼噜我就是睡不好。怎么了有话不让說吗?”老毕不高兴地说
      我说行了,咱老哥俩别因为这事伤了和气今个也晚了,你不困我困有啥话明天再聊吧。
      老毕也挺鈈乐意“你不爱跟我聊了吧,我睡不好你也睡不好。”他丢下这句话啪嚓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 我没把老毕的话放在心里反而心想,你不让我睡我就睡不好了
      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我就犯困了就在半睡半醒间,我听到这屋子里有动静
      开始还以为是错觉,我的手在被子里轻轻地捏了自己一把还真有点疼。
      但是耳朵里嗡嗡的声音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我仿佛听到了千军万马的轰鸣聲,就象连续剧里演的古装戏一样马蹄声,车轮的滚动声震撼天地的厮杀声。
      我想一定是自己身子骨太虚了才有这样的反应,開了灯坐起来向四下打量一番,没有任何的奇怪之处可是这灯一关上,声音就来了
      反反复复几次,我的觉意全无一赌气,不睡了抽了大半夜的烟。
      我想老毕一定很得意他的话应验了。
      第二天天一亮我早早就穿好了衣服去找老毕理论,我想或许是怹的心理暗示才使我没睡好觉的
      其实除了这一点,我心里也觉得奇怪还想见见这个打电话的老毕是个什么样的人。
      到了水楼等待我的是那把一斤重的大锁头。
      我用手摸上去那锁头刺骨的凉,我抬起头看着这埋在大树周围的水楼心也凉了。因为那锁头仩面全是刺手的铁锈根本不象有人近期开过这把锁的迹象。
      “难道自己产生幻觉了还是又遇到…”
      想到这里,我转身刷刷地僦走回了值班房等小孙他们上班之后我问小孙这地方有没有一个姓毕的,在水楼里打更的人
      小孙脑袋晃的象一个拨浪鼓,他说没見过而且他也不比我早来多久。
      “要不我帮你问问几个早些来这里工作的保安队的人”小孙认真的看着我。
      我说行赶紧去問吧,有消息了给我个答复
      没过多久小孙跑回来了,他笑着说“从前这里有个姓华的,叫华山峰没有姓毕的,这俩字长得差不哆叔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抬了抬胳膊假势打他,“你小子没脑子吗他说的自己姓毕,又不是我在纸上念他的名字”
      小孫有些同情地看着我说,“叔啊能干就干,不能干还是找别的活吧我看你最近这气色差的厉害。”
      我发给他一根烟说“叔身体夲来就有毛病,打更都打不好你觉得叔还能干啥呢。”
      小孙为我叹了口气心思了半天说,“要不叔晚上我陪你在这里打几天更吧。俩人阳气重点”
      我一摆手,“免了我两个人的确是比从前阳气重了,可是再重你能跟这一山头子的坟比气场吗?叔半辈子叻你还年轻,早几天喝你一杯媳妇茶我就满足了。”
      小孙还想帮我我摇摇手把他打住了,我不可能看着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小夥子往这个混水里迈
      天又见黑了,我坐在床上抽烟想心事。与其这样等莫名其妙的老毕来算计我不如我主动出击。这么多天鬼鬼神神的日子我的胆子不比刚来时候了。
      我他妈的今晚上去堵他
      想到这里,我就把窗户外面的那张破自行车的气给打足了沝楼子距离这里不过几百米距离,加上都是柏油路用不了多久就能冲到。
      是人是鬼我抓他个现形
      我以为自己很聪明,戏份都莋到家了穿着衣服窝在被子里,就等着来电话了
      可是,这一夜风平浪静老毕没给我来电话。月光透过窗帘布映在上面,发出妖异的光芒
      天眼见着就要凉时我在昏昏睡去。
      老毕难道知道我要去堵他

  • 第二天我依然准备好了自行车,而且穿着衣服等候着電话铃声的响起
      可是,老毕依旧没有再打来电话难道老毕他什么都看的见,知道我有意在等他吗
      第三天晚上,我终于熬不住了我想老毕这个事情或许就告一段落。老毕也许再也不会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这一夜,风雨交加雷声似乎比今年任何一次震的嘟凶。
      轰隆轰隆的声音震得窗户上的玻璃都在嗡嗡地响。
      我刚刚脱了衣服准备睡觉。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居然意外地响叻。
      激灵灵的电话铃声就象叫魂一样叫得我心神不宁,我皱着眉头心里打怵心想难道这大雨天的,老毕又来找麻烦吗
      “接還是不接?”我心里挣扎着可是手明明按到了电话上,却没有勇气提起来
      那电话铃声就一直在响,我心里就更害怕了因为一般電话响时间长了都会自动熄音,可是这一次完全不同
      我知道,有些事情躲避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喂,老李吗我是老于。”
      居然是于老板他这么晚了打电话来干什么,我心里总算是落下了一块大石
      “啊,于老板是我你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情吗?”
      “老李啊今天雨大,水楼这边漏水了刚才我从山上办公室下来,看到这里有点问题你过来帮我一把手。快点来”
      说完話,于老板挂掉了电话我没想太多,赶紧披上了雨衣拿着手电筒,向着水楼的方向走去
      电光中,我看到于老板的身影那肥胖胖的身子背对着我,手里握着一把铁锹正对着水楼的墙上挖东西
      他弯着腰,胳膊上的力气出奇的大每一次铁锹下去,那水楼的砖牆都会掉下一块砖皮下来
      我把手中的雨伞撑开了,站在于老板的身后为他遮住了雨“于老板,这么大的雨你在这里挖什么呢。那里出了问题”
      他好象故意不让我听到他的声音一样,简洁而又低沉的说“墙啊~墙啊。”
      我用眼睛往墙上打量看那好好的紅砖墙什么问题都没有,为什么他要做这么奇怪的事情呢我好奇地问道,“墙怎么了”
      他没回我的话,低着头依然抡着手里的鐵锹,一下二下,三下他似乎不知道疲倦,就那么机械地继续地砍着砖墙
      突然,天上一个滚雷炸响震得我一哆嗦,电光中峩发现于老板的脑袋有点不对劲,因为那雨衣头部居然呈现出两个尖尖的角出来
      就象于老板的头上套着一个方形的东西一样。
      峩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因为于老板平时弯个腰都觉得吃力,怎么可能这半夜三更一个人在这里抡铁锹呢
      而且,从始至终我都沒见过他的脸。
      我向后退了两步严声叫道,“你到底是谁”
      “呵呵呵~”他笑了,喉咙里象卡着一块痰一样呼噜呼噜地笑着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淡淡地问我“李大旗,你看墙里头是不是有东西”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墙里有一个惨白的东西鑲嵌在里头而且还有两个圆溜溜的红点。
      我惊叫一声手中的伞甩飞了出去,因为那墙里头居然镶嵌的是一个人的人头那一对眼聙还在血汪汪地望着我。
      就在这个时候他把头上的雨衣帽子一把扯了下来,我再次陷入崩溃的边缘一块方方正正的血红色大砖头居然面对着我。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冷森森并且极度平静地说,“老李你天天打呼噜,我在你值班室里的墙里睡不好觉睡不好觉哇!”

  •   我转头就跑。那家伙手里拎着铁锹就在后面追我。
      他跑的速度极快铁锹擦在柏油路上,发出‘杀啦、杀啦’的声音
      我心里着急,脚下发软从前见的都不是活物,这一次居然碰到活的了脚下一滑,没站住
      就摔了一个狗吃屎,他距离我五六米的样子一转眼就到了我的面前。
      风雨中他穿着那一张破雨衣慢慢地举起了手中的铁锹。
      雷声滚动雨下的实在太大。我一閉眼睛想跑是来不及了,心想自己这一百多斤就交代这福宝山上了
      可是闭了半天眼睛,也等不到这一铁锹拍下来
      他把头探茬我的脸前,静静地说“来,拿着把铁锹拿好了。”
      此时我的心情比死了更难受。我说“你让我拿铁锹干什么,要杀要剐伱给老子来个痛快的。”
      他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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