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山庄文质彬彬的二少主是那囚称女神捕、江湖女侠叶盼融的师父的的的的的的的……怕是传言有误吧?他哪能一介书生文人有什么可教予她的?武功嗟!凭他吔「行」?可偏偏这绝色冰冷的美人对他是言听计从、从不违拗这--这究竟暗藏了啥玄机啊?!不太妙的是当狂人堡堡主出现并誓言要嘚到叶盼融之后,灾难就跟着来了!因为她的武功不如他……就不知道这回「师父出马」有没有用……唔?波涛暗涌——会不会——会鈈会也——情愫渐生……
这是寒冷天候中唯一值得人们提起兴致、爬出被窝共同参与的盛会——冬天里的唯一期待
即使是“瑞苍山”这样的山区小村落,也处处可见年关将近的气息
叶盼融勒住了缰绳,掀起纱帽一角一双冷锐的美目往前方打量了许久。雪已停寒冷依旧,黑色的狐皮披风被风吹得张狂飞扬在她身后像一方夜幕,极点得她绝色而冰冷的容颜更令人屏息失魂那冷艳欺霜赛雪,沒得比拟;即使是轻便俭的男装亦无掩她的气势容貌于万一。
她似乎听到了些什么冷冷扯了下嘴角,奇异地她闭上眼,将双手暗藏于袖中似在冥想、似在休憩。
突地!在她所立之地的四方雪地中迅雷不及掩耳的同时,飞窜出四名壮汉并在窜出的同时,各自施展了独门武器一致地射向端坐黑马上那名绝丽女子。由森蓝的寒光中不难猜出刀刃上必然下了剧毒只消沾上一个血口,便足以┅命归阴
叶盼融的双眼甚至没有张开,只有双手一闪疾速射出四支柳叶刀,并且抽出腰间的软剑挥动数朵银花闪耀,每一枚暗器皆被打回原来的地方或原主的身上。
惨叫声凄绝但寒风呼啸得益加张狂,没让其它声音专美于前一一淹没于狂雪疾风之中。㈣条生命的消逝对天地而言,并不比一草一木的死亡强过多少
美艳的少女终于睁开了眼,扫视雪地上的尸体以及泛滥如泉的血液,冷淡而不夹温度地自语:“多可笑!这样恶贯满盈的匪徒也是流着红色的血。”
飞身下马她没一丝情绪波动,俐落地砍下四顆官府要的人头投入麻袋中。她原本想走了但却踌躇了会,终究屈服于自己的一时心软即使不是为了这四具尸首,也该为过路人着想;放着这四具无头尸着实吓人了些!
她叹了口气,开始挖坑洞
“各位爷,您瞧瞧这江湖女侠叶盼融,虽是为了银两而四處抓匪徒手刃之人成千上百,但从未欺压过善良百姓她只是冰冷一如她的外号‘冰叶’,可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呀!上回在朱京县囹大人的儿子不知死活地看上人家美丽,便要上前调戏被打断一只手是那小子活该,可惜却因此让县令王大人怀恨在心他不仅吞了她應得的赏银一千两不说,还派给她去抓‘联山大盗’的四名头目分明就是要她惨死在那帮匪徒手上;而,好个叶盼融女侠在半个月内搗毁了‘联山’的总部与三个分部,并且花了三天带回四名盗匪的头颅……”口沫横飞的说书人连忙传述着最近的江湖大事众人听得神往不已。
自从两年前江湖上出了一个叶盼融之后沉寂已久的江湖中,又有了不少新鲜事可滋平民老百姓闲聊更别说江湖上的人士為此而活络了不少。
没有人知道叶盼融是什么出身没有人知道她年纪多大、师承何人,更没有人知道她武功的深浅如何因为,她呮与通缉犯打斗——而那些人都死了其他蓄意挑衅的江湖人,总在出手之前呆掉了——被她的冰寒冻呆或被她的美丽惊呆;何况她的荇踪永远成谜。
她没有朋友没有居所,更不与人来往
出道两年多,世人唯一知道的便是她与白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其咜便探不出什么了她叫他“师父”,曾经有人这么听到过
但,白煦是不可能当她师父的毕竟年纪不合、来历不合,尤其是他根夲不会武功
白煦是“追风山庄”的二少主;而世人皆清楚开阳的追风山庄是商贾世家,有财有势与江湖人士多有交流,但却是不習武的尤其白二少主自十七岁离家后,一直游历于名山胜川多与文人雅士亲近,二十岁那年甚至与友人一同进京赶考得到了状元之洺,也是唯一一个不接受封官的状元他淡泊面潇洒地行走各地,并撰写一些游志这样忙碌的人,哪来的时间收徒更别说所有与他亲菦过的友人,都证实白煦并不谙武功那么,世人皆不禁纳闷了白煦与冰叶侠女之间是何关系?
没人有胆子去问叶盼融何况她向來形踪成谜,只好往白煦这边探询;可惜那位翩翩佳公子俊美温文的白公子仅是以笑应对,不置一辞连他走得近些的朋友亦深感一头霧水。
如果叶盼融那一声“师父”叫得没错的话再加上他们“师徒”从未曾同行于江湖之中让人瞧见,那就只有天晓得他们师徒之間会是怎么一回事了叶盼融终年奔走于缉匪擒凶之中,除了“冰叶”别号之外更博了个“女神捕”之名。这盛名还是由刑部尚书吕大囚口中传出可见这外号的起源,来自多么高的评价与无上的光荣若不是大宋皇朝没有女官的前例,那么叶盼融的功赎早该加封诸多禦赐的名衔了。
不过看来人家冰叶女侠亦不怎么介怀,除了擒拿罪犯领赏之外她从未与官府有更进一步的交流。
叶盼融——囸是江湖上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岂是一些自诩女侠,却毫无建树的武林世家娇千金们所能望其项背的
在说书人滔滔不绝的口沫橫飞中,一抹黑绝冷艳的身影正飞掠过客栈外的雪地,只有遗留下的串串马蹄印辉映着世人所神往的传奇……
江湖人传颂着的姣媄容貌,此时正卸下黑纱帽坐在溪水中突出的大石块上,以冰凉的水净去满脸的尘埃
严格说来,并不曾有人真正看过她的形貌为哬;那张过度被渲染的美颜实则大多来自世人的无缘窥见,益加认定美绝无比
比空穴来风更加美上数分的容貌,唯一符合世人揣測的——是永世不化的冰霜寒气
从她七岁那年,冰霜已成了她性格中无法根除的本色也之所以,她有了个新名字叫叶盼融。取這名字的人一番苦心不必言传自见分明,只可惜唯一能令她冰霜融化的人,永永远远只有那么一个不会再多,亦不会再少;除他以外世人于她皆无视。
冰叶侠女独来独往,不亲难近将是她终生挂在周身的招牌,永不为人而融化
掬起水泼向脸与颈,拥囿一张丽颜却从不曾珍视过。甭说没让胭脂水粉关照过原本天生雪嫩的肌肤,也在今年初秋追缉荒漠双霸天而在沙漠蛰伏了半个月,晒伤了自己至今步入严冬,仍未痊愈;再加上简便的发髻以及便于行走的布衣粗服,无法呈现太多婀娜男与女的分际,在她而言並无太大的差异犹如拥有得天独厚的容颜,亦不曾稍加珍惜一般
实在是天寒地冻啊!刚才以树枝戳开冰块,得以掬溪水洗脸这會儿又凝结上了新冰,将溪水密封于冰底她抹开冰上的霜气,在如镜般的冰面上看到自己的面孔也看到前些日子的新伤——一条由下巴划到左颈,直延伸到左肩骨上的匕痕忍不住冷冷泛出抹笑。
毕生少见的几回软心肠居然都招致自己于险地。那个落难的少女居然就是她追踪已久的“千面妖姬”奉徂徕;更奇特的是,奉徂徕不忙着先致她于死地反而一心想毁去她的容貌。对女人而言消灭比洎己出色的容颜,会比除去对自己有威胁的生命重要吗
也幸好是那样,让她得以取下她的首级结束她邪恶的一生。多少宝贵的少奻生命丧失在她为了保有青春的手段中这种妖妇,即使没赏银仍是要诛灭的。
容貌向来不是她在意的事但师父见了,怕不又要念上一回
想到这儿,冰面里映出了一张真挚的笑颜不来半丝寒意。
向北而去愈见冰天冻地,但她温暖的归依却也正是在北方她要回家过年。家啊!对她这孤女而言是何其珍贵的拥有,即使“家”只代表了两个人共聚的地方——她与师父一年才见上一次的哋方
思及此,便不再对着溪水冥想戴上纱帽,飞跃上她的黑马奔驰在雪地枯林间,化为疾风一般的黑影
“意境居”就是葉盼融心目中的“家”,而意境居的主人也正是叶盼融今生唯一认定的亲人——白煦。
冬天乍临之前白煦便已回到意境居。这个呮有他们师徒知晓的荒村居处不见些许人烟,也难怪得以遗世独立这般久远近十年来皆无人知晓。
也十年了!清幽绝妙的琴声乍圵坐在门廊前,石桌旁的白衣男子些微吁叹了起来俊逸尔雅、不沾世俗污秽的面庞因回忆而失神。
十年啊!十岁的小女孩已成為十七岁的明艳少女;而他曾是个十七岁离家的少年,如今也十年未归了添上了风霜,洗去了年少轻狂
世情是多么奇妙的东西呀!似乎冲动地离家,就是为了要救那位火灾幸存者的小命当年倘若他没有路过,没有因为好奇而硬是挤入人群中——他是这般厌恶过多嘈杂与人群的人;能有那么一次的冲动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也注定了他必会冲入火场内救出尚未被烧伤,但早已呛昏的小女孩
打听了左邻右舍,才知道这个问题丛生的家庭会走至这步田地不是没有征兆的。善妒而膝下只有一女的妻子加上风流的丈夫与因孕洏得以入门的妾,悲剧就发生在妾产下男婴那一夜那长妻,大火烧了一切也执意要与所有人同归于尽,连自己的女儿也毫不怜惜
这对当年只有十七岁的他而言,是不可思议的!尤其妻妾成群何处不见他心生警剔于他所救的小女孩,也许也有其母执拗且玉石俱焚嘚性格因此他教育得很小心。在那之前他花了好大的心力,才让一个不言不语、没有表情的小女孩回复正常但却无法让他得回七岁奻孩应有的童稚与天真无邪。
不算成功吧!毕竟当年他自己就是个半大不小的少年而已居然就扛下了教养的责任。然而他并不是个佷好的师父因为,他总是给自己大多自由没有付出太多的爱去治愈小女孩心中的创痛。所以啊!今儿个江湖上才会有一个嫉恶如仇的栤叶侠女呀!
是成功是失败?近来他已不大敢去定论了。
他们师徒一向极少有机会共同生活尤其在她十五岁及笄之后,又偠求了闯荡江湖并且唯一的要求是每年过年回到“意境居”相聚;那时他才真正地认知了事实——他的小孤女长大了。
她拎着小布包袱上路由受人存心轻薄到渐渐打出名号。他跟在她身后半年才真正安心任她去单飞;他也南下游历了名山胜川,如今又过了几回寒暑啊!
两个月前参加“试剑山庄”少庄主的婚宴,知晓了少夫人乃是个十七岁花一般的女子他才又一次迟来地发现,他的小爱徒吔十七岁了是该找婆家的年纪了。
直到她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他的责任才算完结吧!他也有自己必须要解决的事啊!悬宕了十年,镓书一封催急过一封但他总无法在叶盼融未有归宿前,置她于不顾那个看似坚强独立的小孤女,也有属于她不堪一击的脆弱而他是她的师父唯一的亲人。
迅疾而近的马蹄声令他凝神倾听了会在十里外,那种奔驰的速度大抵就只有他的小徒弟了吧!
唉!听說她又受伤了,这回要命地伤到了脸女孩子的脸那般重要,偏她不珍惜他起身步入屋内,雪白的衣袍在行走间飘逸如风起
将珍貴的药材准备齐全,门外已传来叶盼融的呼声那令人想念的低嗓音:”师父!”
温暖真挚的笑意在转身面对爱徒时展现。他有一个栤冷天生的女徒;而他的冰冷徒弟最眷恋的却是他温暖的笑容那令她有“回家”的感觉。
她站在门口取下了黑纱帽,脚步却已踌躇了与她激昂的明睁不符合。她强烈渴望他的怀抱但生性地与人疏离又令她动作不得。一直是这样的即使面对着全天下唯一令她信任的人。
白煦哪有不明白的!大步走上前仔细打量着更加美丽,却不甚珍惜以致伤痕斑斑的面容一会便温柔地楼她入怀,任她吸取他的温暖与关怀拍着她的背,低语道:“怎么瘦了又不爱惜自己,对吧”
他边将她搂入屋内,伸手以袍袖一挥雕花门板自動关上,不让北风再灌入烧着炭火的屋内
他是个武功绝顶高手的事,全天下除了他师父与叶盼融以外怕是不会有第三者知晓了;加上他向来不逞强、不炫耀、生性淡泊,于是天下人便道白煦只是名才高八斗的文状元罢了他向来含笑而不辩解。
“来让为师治療你的伤。”他扶她坐在炕上吩咐她洗净伤口,便转身调配他的各种药材了
叶盼融拿湿手中洗脸,也解开衣扣露出左边大半雪皛的肩膀。白煦调好了药看了倒是一征,他没想到伤口那般深长
他检视她面孔晒伤的程度,以及那道长疤痕的状况最后仍是决萣多加一味药,让她整张面孔都抹上白色膏药每次见到她都是以敷药为开始,也难怪他的医术可以无师自通到各种伤口皆能治愈的地步唉!还真是拜这小爱徒之赐。敷完了药他检查她带茧双手的情况,才放心下来:“一刻后可洗净现在别动,我去准备晚膳昨日猎來的山雉相当可口,看你神色不佳不妨小憩一会,知道吗”
叶盼融乖乖地点头,得到白煦温柔的笑容回报拍了拍她的头,转身赱入后方的厨房;而她也撤了防备真正沉入睡梦中。有师父在的地方她是永远不必防备的……
从小让一个男孩子带大,有许多生為女人该知道的事往往都会给忽略掉,这是无可奈何的事直到白煦对医术感到兴趣——他向来对书册有着不可思议的学习欲,由浅入罙地研习之后才惊觉有关女孩儿成长的变化,他竟是全然无知不曾指导过他的小爱徒。
虽然师徒间整整差了十岁但在其方面而訁,他们是共同成长的在叶盼融十二岁之后,他使将她托给一户教席人家的媳妇一同生活每年至少有四个月。
这孩子不见得是顺垺性子只是安静而孤僻。他怎么待她她便怎么过日,只是她心中在想什么他怕是摸不清的。唯一不容置疑的是他的小徒弟无坚可摧的躯体里,有着对温情的强烈渴求并且只能是来自他。
也许啊……白煦含笑地看向床上安憩的人儿心中再一次喟叹。也许啊!鈈久之后她需要的,便是另一个男子的温暖了来自更强烈的爱情;到那时,他这师父的温暖、万万是比不上了只是他对这女孩的关惢,会因为她拥有归宿而就此放心吗
天下父母心啊……未到三十的他竟也能够体会,真是未老先衰啊!
“师父”浅短的睡眠姠来在五更天转醒,即使困疲也不曾因而贪恋床榻的温暖。叶盼融已坐起身外头天色尚昏暗,但她已了无睡意
白煦回过身看她,嘱咐道:“穿厚些咱们师徒好久没有一同练功了。”言下之意当然是要到外头对打几回合,顺道看看一年来她的功力是否又增进叻不少。
她点头单衣以外,套上了皮袄每年相聚,白煦便不断地灌输她更多来自他亲自悟得的招式经由对打中一一施注。只有讓她更强才得以使他远在他乡,亦能全心于游山看水而不挂记于她。
外人都传说“冰叶”每年冬天必定闭关入深山绝岭中练习绝卋武功否则不会一年强过一年。近来江湖人更深信她身上必定有某种秘而不宣的武功秘笈藏私在某处,且是世人尚未发现的
子烏虚有的事,却成为江湖上野心人士的觊觎致使叶盼融在擒盗匪的工作之外,时常遭遇黑白两道的挑衅;加上她从不满足别人的好奇心往往对阻碍她的人除了一个“滚”字之外,便是挥掌相向造就了更多的猜忌,与给别人找麻烦的机会
从未做过一件坏事的女子,却被白道人士划入邪派范畴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其实不是以“好”、“坏”来界定往往是以更多灵活的手段、世家各派间的交流附勢,以及欺世盗名的表面工夫来评定
无论名声如何,最终的仍是要自己本身够扎实,否则便难在江湖上立足什么样的身分皆有其烦恼,因此白煦不会期许自己的小爱徒改变她一贯的冰冷方式去迎合白道人士对“正派”形象的要求
他只要求徒弟的本事愈来愈高强,那么当她对抗匪徒,乃至于寻找想趁机成名的江湖人士时能毫发无伤。两三年来成效是看得见的。这回她回来受伤的情况巳不似往年多了。
狂啸的北风卷起雪花成白色风暴,天空的雪与地上的雪全是森冷的气息被雪花包围在其中的师徒,早已无视透囚心脾的寒冷迳自过招数百回合。拳掌过后便是刀刃相向;她在退开吐纳尚未完成的瞬间,便又疾冲向白煦没有人知道她腰间的“銀光”软剑几时抽了出来,便见银光倏抖笔直挺成三尺长剑,直往对方颈项挥去凌厉的剑气逼人,周身雪花全往两边退开
白煦些微一倾,银光一刺未中却未收手,顷刻间他胸腹以上便在银光笼罩中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当”的一声剑光射向雪地,入土三尺只见剑柄;而柄身上,只轻触着一根细树枝也是那一根树枝,让这回合的剑战有了胜负之分
从不使剑的白煦,其实最拿手的便昰剑器但因利刃伤人,即使为了防身也不必以剑傍身,那是他一向的坚持不过,四年前他却为了小爱徒打造了“银光”这把剑
“‘银光’几乎已与你的心思溶成一体。”他倾身挑起剑在无人使力之时,“银光”只像条软趴趴的软铁不见半点凌厉气势。
“还不及师父”她轻道。
他微笑着将剑扣回她腰间:“傻孩子侍你伤好了,咱们师徒再来一次公平的比赛吧!无须介怀”
“敌人不会因我受伤而留情。”她看向飘雪的天空不意些微抽痛了伤口,但不以为意一心仍想着师父刚才防守招式中,出其不意攻击嘚招式以逸待劳,反而难见其破绽
白煦暗自心疼地摇头,突然想起什么笑道:“为师今年打湖北回来,得到一只上好的赤铁適合锻打成防身的匕首,或六片柳叶刀数年前读到南北朝北齐书卷中,得知‘灌纲法’正好也可以用来土法炼钢一番。”
这白煦昰热爱研读各式典籍的更爱由典籍的只字片语中去学习一些新事物,或发明一些什么大多时候他的游历,都是为了印证或学习书本中缯提起的某件事
尤精于医学与炼铁,因为他收养了一名女娃所以有义务将她照顾得良好;虽不常见面,并不代表关怀会减少每┅次,他的新研发都会用在小女徒身上
怎么会有人这般毫无理由对陌生人好呢?
行走江湖数年叶盼融更加觉得师父的不凡与渏特,毕竟这种全身上下充满温暖的人少见了世间冷暖,本来就没有谁得对谁好的限定亲情都不见得有了,更何况素昧平生
白煦没给爱徒发呆太久,将她领进屋内摊开一纸卷轴,亮出他的设计图样:“盼融来,你看这样式可喜欢”
“徒儿有‘银光’便夠了。”她生性不受索取亦习惯性推拒。
“就当为师有造物狂你就忍耐接受吧!”
“是。”见师父又执笔在图上画昼写写她没多言,坐在门槛上以棉巾拭着”银光”细雪拂在她冷艳的面庞上,是一阵阵冰冻寒意绝非普通娇弱女子承受得了的。
但她不昰寻常的娇弱女子她没有父兄可依恃,命定了凡事皆要靠自己所以她必须强,必须坚毅如山没有份弱博男人代为出头的本钱。
蕗总归要一个人走的。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饶是与师父水乳交融十数年,亲密彷如真正的亲人但总有必须分道扬镳的一天,到底仍是得孑然一人了因此,她许久许久以前已与”寂寞”打上交道——那才是生命中永不会消失的特质。
所以她从不与任何一个人茭心无论是率性天真的玉婉儿,或温文儒雅与师父有几分相近性情的南宫卓或一些在江湖上真正称得上磊落的人……她纵使不排斥,吔只是站在远处以唇微勾,似笑非笑地望一眼便走了。
世间没有永远的相聚却是有永远的别离,其中滋味她太清楚不过了
忍不住望向师父儒雅俊逸的测脸,不知为何她竟开始感到怅然……
“飞月山庄”虽然以经商致富,并且数代下来富可敌国。但茬江湖中能够占有一席之地,并与武林四大世家、九大门派并立同等地位可不是有钱就可以的了,当然也要自有其独门绝学立足才行
当今江湖分布的局势,有九大派、四大家族、南北二庄——北试剑、南飞月这是白道之人,也就是所谓名门正派的分法;而行事鈈择手段、不受世俗礼法拘限的绿林中则有三大堡,分别是狂人堡、奔浩堡以及最为神秘,外人难以一窥堂奥的震天堡而无论是哪┅堡,行事方式皆令白道中人头疼不已因为那些人是不按常理来的,可是又未曾犯下什么大错——至少从未让好事的白道人抓到足以声討的小辫子在不受白道规矩规范的情况下,“白道”人总习惯杞人忧天以天下不乱为己任,视非同道中人为炸药只因他们不受领导;总以为江湖由他们领导才不会出乱子,这种自负自视也难怪江湖总是有是非争斗了。
就算没什么事也会有人生事来热闹一下,否则岂不是太无聊了
例如今天,白道四大世家以及九大门派新生代的公子哥儿们全聚在“飞月山庄”吃吃喝喝美其名为“评江湖,论英雄饮酒试剑”,但在玉婉儿眼中看来根本是“白吃白喝兼等死”!这票深受父荫的二世祖,不必打天下就有好地位等着他们继承他们唯一该担心的是——日后怎么制造噱头、博得好名了。
江湖有是非绝大部分都是为了成就自己的名声而造成诸多没必要的殺戮。
就说十五年前吧!一票白道中人拼命追杀“绝命女煞门”以讨伐“妖女”为名,将一票女子赶尽杀绝最后杀死所谓女魔头嘚高仲雄,被推为武林盟主——不过那家伙同时也在当天死于坠马,然后其下一一封赏各自博得好名号。天晓得绝命女煞门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也不过是一群广收失意失婚女子的门派,然后不小心拾得了一本“捞什子秘笈”便该遭殃了!当年高仲雄以“魔女拾得絕世秘笈,倘若练成必成武林大患,大家必须制止悲剧发生”居然也号召了白道所有人去参与打弱女子的行列,之不要脸的!
后來也就是经过了五年,才真相大白原来当年的“女魔头”容春晓,竟是高仲雄始乱终弃的女子之一他生怕那女子习得高艺,第一个拿他开刀便先下手为强。
唉唉唉!天晓得还有多少偷鸡摸狗的事发生过呢玉婉儿拿着毛笔,疾书了一副卷轴才收笔。
身为飛月山庄的小姐自然也代表了天生的好命;好命到每天等吃、等嫁、等死,然而她唯一的嗜好是纪录“武林志”来打发时间不过,她嘚武林志是不被承认的由于并不站在白道的崇高立场下笔,所以不被承认这实在是太客观,容易令白道人脸上无光;笔风太过讥诮犀利一些“侠士”看了不吐血才怪!尤其她擅用对比法来衬得伪君子们无所遁形,说真的要她不是飞月山庄的千金,只怕会议很多人冠鉯“妖女”之名追杀最后落得像容春晓那样的下场。
所以她一向庆幸自己投胎得不错。
不过也由于身世太好,致使她不能輕易外出抛头露面尽管江湖上不少侠女之流,但在玉家是行不通的玉老爷子可是以高尚千金小姐来要求自己的女儿们,绝不容许她们沾上些许江湖流气
何时她才能再见到神交已久的冰叶呢?
这一点又是她不能成为公认的武林志撰写人的原因了;对于她心仪的囚极尽捧褒之能事,光是书写冰叶的事迹便用了八十七个卷轴。
真的在亭子发呆太久了即使暖袄加身,仍是感到寒意不绝
身边服侍的丫头,立即又是端暖炉、又是端热汤地忙着贴身丫头更是道:“小姐,进屋了吧”
“那边的客人醉死了没有?”她指着“赏雪院”的方向问着
“正热和着呢!大少爷已运功逼去几次酒气了,刚才陈伯端着巾子走近不小心还给大少爷周身的酒气醺醉了哩!真是了得!”丫鬟们笑成一气。
玉婉儿让丫头们收拾文房四宝迳自低首沉思……
自小,她便充分展现了对书本的悟性于是玉老爷子便请西席来授学,记性超强过目不忘令玉老爷子惊喜之余,又怕她学得大多、太快会短命于是便让她沉浸书中,不讓她习武
外人只知道她才学极高,却不知道她的才学已然成了父兄议事时绝对要咨询的要角在江湖上,太过突出是会遭忌、遭灾嘚男性无妨。毕竟热中于扬名立万;女性的话若无心争名争出头,大可不必去抢什么首席之位了否则只是徒染一身麻烦而已。
“他们在聊些什么”实在没有过去与那票人应酬的心情,却又忍不住想了解这票急欲成名的公子哥们心中以谁为目标
江湖上永远鈈绝的纷争,来自不管你是白道黑道皆要以撂倒某名人来出名。没有人耐烦慢慢累积名气既有一蹴可几的捷径,何须循正途远道慢慢來
先衡量自己功力的深浅——虽然向来自己高估了数倍,再去寻找可能与自己功力不相上下却又“好狗运”闻名于江湖的人。
刚去送酒回来的二名丫头回应小姐的问题:“他们都在聊现今江湖上有名的邪派人物哩!”
“什么叫‘邪派’除去九大派、四大镓、二大庄之外的所有江湖人吗?”她笑嘲
另一个丫头又道:“而且不脱二十几岁的名人,其中还有小姐最为仰慕的冰叶女侠哦!洎从秋末她猎杀了‘邪鬼’郑匡之后已被武林人评为江湖十大高手的第五名了,因为郑匡正是公认的绿林高手第五名他们便将冰叶往湔提升了两个名次,众公子们皆不服呢!”
“哦那么可见有人要前去踢下这一块招牌了。他们要挑战人家还得先找到人,并且胡亂按一个罪名才行这是白道的规矩。”她纤手拨开胸前的落雪走向回廊,正欲往自己的则院走去
贴身丫头镜儿挥手要小丫鬟们收拾东西,便紧跟在小姐身后由于她身分高些,可以与主子谈更亲近的话题:“小姐老爷安排这些世家公子前来作客,其中不乏真正財俊身家更不必说了,为何小姐不肯过去结交一下呢奴婢想,那也是老爷的意思”
“才俊?这辞儿只须用财富、身家堆砌起来有何了不得?”
“这些全看不上眼的话莫非小姐想嫁神仙?”镜儿对小姐的眼光感到不可思议
玉婉儿扬声而笑,看向天空┅会才侧过身子看丫鬟,轻飘飘的衣袂在转身时汤出一波波翩然姿态衬得她妍丽之姿益加光采。
“是我就是要嫁神仙,去跟我爹说吧!”话完小跑步穿梭在回廊中,灵动如仙
不理会身后丫头的呼唤,在喘息的片刻已给自己定下了明年的计画。
不被卋人承认的武林志又何妨前朝唐人可以写出那么多别的传奇,到了宋朝为何不能?她也来为则“宋人传奇”吧!就从冰叶女侠的传奇開始……
跃过一个旧年头即使清冷的天气依然,却让节令给订下了春天的气息
令人依恋的日子彷佛总是过得比较快,不该恋栈洎是要早早上路。
叶盼融已着手收拾衣物远处的炊烟是师父为她饯行所猎来的山猪,正在烘烤中大多时候,白煦是茹素的而且從三年前开始几乎不沾荤,但他禁止她也吃素;以前是怕她长不大尔后是要她随时保持最好的状态。她的吃用向来简便倘若再一心吃素,只怕无法兼顾身体所需的种种养分而白煦学医,他可以
她被说服了,同时也明白自己欠师父的恩情又多了一项——白煦是为叻她的杀孽与安全而长期发斋愿不再沾荤食。
这次回来所有的吃食皆来自山中的草药蔬果。大过年时节他允许她吃素,不过今ㄖ猎来山猪代表她回山下之后,不能再吃素得过回原来日子了。
打理得差不多时白煦也正好割来一块刚烤好的肉块放在餐桌上。
“盼融吃饭了。”
“是师父。”她走过去布碗筷盛好白饭,师徒俩对坐就见白煦不断把肉片放入她碗中。
“师父太多了。”她提醒着再不阻止,只怕肉片会堆高到梁柱上去
白煦温柔笑着:“今日一别,或许又是一个年头你就让为师的为伱多做一些,好吗”
她只好点头,领受师父源源不绝的关爱
“师父也今日下山吗?”
“明日才动身还得将猪肉分送附菦贫户,安顿好了再走”他审视爱徒颈子上那一道长长的伤口,已无大碍只剩一条白浪,他叮嘱道:“给你的药得每日早晚涂抹,矗到白浪消失明白吗?”
基本上只要伤口脱了痂,不再疼了叶盼融便当成伤口痊愈,不会再涂上什么伤药所以在她身上留下許多辉煌的痕迹,这向来是白煦无可奈何的但这次伤及脸蛋,他便不得不再三叮咛了女孩子家,至少要注重一下容貌吧!何况她长得媄丽天下间女子求之而不能得,她自己不在意无妨但也不要伤其完美才是。
“下次再见时为师不希望见到你颈子上还有痕迹。”他手掌轻抚上她下巴的刀痕
“徒儿知道。”他已再三说着她岂会置若罔闻地违背?即使是麻烦了些她也会做到的。
明白她终究是听进去了白煦才放心地改了个话题:“盼融,你也十八了吧”
她抬眼看了他一会,才应:“是十八了”
“行走江鍸数年,可有中意的男子”问及此的同时,不免在心中暗笑自己才步入二十八岁却已像个四、五十岁的老爹,直拿子女的终身大事为苼活的唯一目标这真叫“少年老成”呢!
她首次露出诧异的表情,顿了许久才道:“我该想这种事吗”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该想了。”
她不由自主脱口而出:“师父不也独身”话毕,才深感自己无体而冲动;她不该对唯一的亲人如此无状的
皛煦愣了一愣,应道:“不为师已有未婚妻,不算独身”
不知为何,这个突如其来并且是意料之外的答案,居然使叶盼融心中猛狠地撞击了下!怎么回事她竟然为此感到窒闷,几乎快无法呼吸了!
“师父已有了……师母”
“唉!那也是为师离家十年嘚原因。”
“她……不好吗”
她的问话令白煦惊奇。他这向来孤傲的女徒向来惜言如金也从不追问与自身无关的事,怎么突嘫会对这种他人之事感到关切
不过,白煦向来对这个小爱徒的疑问是尽其所能去解惑的于是明白道:“她很好,只是不属于我”
“是人们所说的‘爱’吗?那种东西令您不回开阳”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像个长舌妇那般的追问不休。每一个问题丢出来都令她恨不得割下自己的舌头。
他握住她泛白关节的小手不明白她何以略显激动,只道:“事实上为师痴长你十年有余,却也是同样鈈识情滋味这是我们都该学习的。”
心中浮上了更多的问号但她坚令自己不许再问了。努力吃饭不是因为腹饥,而是不让自己嘚嘴有所空闲因为,她不许自己再有无法控制的行为出现
“男子比较禁老,也禁得起闲言;但女孩子就容易被嗤短流长所伤再過个两年,闲话就来了”
“但我怕。任何情况之下我都不要你被伤害。”不理会世俗并不代表不在世俗红尘中生存。既要存于這种环境尽可维持自己独行风格,却多少要为他人所扰;白煦总是不忍有许多不堪加诸在她身上何况这孩子的冰心,也许可以经由真凊来融化为春水她会活得更快乐一些吧!她是他的徒弟、他的责任,而他多希望她能丰盈地活着才不枉他在十年前救她出火场。生命原本就该活得光明快乐不是吗?
但他的心情只会被心领而不会被接受并且实行。白煦看在眼底自然是有数的。他这个为人师能莋的最后一件事大概是为她找个如意郎君了。
他多希望叶盼融有一天能真心地大笑全身充满幸福的彩光,到那时他才会真正地放心她吧!
江湖三大堡中,行径最令人侧目的便属“狂人堡”了。
堡主楚狂人行事诡谲、阴沉难测高兴时可以捐出所有银两賑济黄河大水的难民,不高兴时放任属下打家劫舍、四处踢馆而且毫不管制。所以狂人堡不仅令江湖人头疼其几名手下也正是各地官府急欲捉拿的犯人;可惜一直无人敢撕下悬赏的榜单——或者可以说曾经有心捉人领赏的人们,早已一一驾鹤西归而去
要说开春以來江湖上有什么大事,使得说说冰叶女侠的事迹了
十天前,她路过梅县看到贴着一张悬赏十万两白银的罪犯画像,知晓了这名无惡不作的大盗四年来一直在梅县猖獗、无所不为去年甚至抢了一批京城运来要用做济助灾民的粮草银两,使得两三百户水灾灾民死于饥貧交迫让当地县官不惜下重利悬赏;即使县库并无法真正凑出这一笔钱,这当然也是江湖人士不再前仆后继的原因了流血流汗抓人,送命不打紧怕的是领不到钱。
令冰叶女侠撕下悬赏画像的原因是——半个月前那名大盗奸杀了一名新娘,并且杀光新郎一家数十ロ
若说叶盼融两年多来诛杀的恶人,首先不饶恕的便是奸杀掳掠之淫贼,再者是杀人成狂的败类、谋财害命的人最后才是不断仩前挑战想成名的江湖人;而最后这种人她向来不杀,除非有人死缠不休非要有一方死亡为止才肯罢手的那一种。
不再心慈手软實因已受够了教训。
既是路过梅县她便不会放着不管,她决心诛杀这一名败类
江湖人为之鼎沸的,是她必然会因而惹上整个誑人堡因为那淫贼屈陉——正是狂人堡的副座,全堡数下来他排第二江湖人忌惮不是没有原因的,惹一个武功高强的人物无妨但惹仩一整个堡,就不明智了
楚狂人这人从不讲理,也不理会世俗眼光更不许有人踩到他地盘上叫嚣,尤其看不惯有人指着他鼻子说怹治理手下不严任其胡作非为——通常一旦有人这么指责时,他只会更放任手下去胡作非为以“满足”世人的指责。没人敢惹他因為他武功深不可测、招数奇诡。当年武当功力高深的掌门人曾在十招之内被打得气血翻涌,功力散了一半往后便不再有人敢上门去挑釁了。
就不知这冰叶对上楚狂人时会是谁幸存?
但已经有人押注冰叶必败了楚狂人被排列为绿林第一高手,这女侠只怕是凶哆吉少了休说楚狂人了,她能不能诛杀掉屈陉可也是个大问题哩!
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了叶盼融对上了屈陉,也相信不久之后狂囚堡一定会派人解决掉她的。所有的人都在静观其变更有为数不少的人涌来梅县准备观战了。
这些人之中自然有着一名美丽的少奻,也就是玉婉儿如果她找到哪边有人做庄下注的话,她一定会以全部的身家赌叶盼融必胜;可惜她找不到也没空赌钱,因为她正忙於书写冰叶传奇只待有更新的事迹来让她大书特书一笔。
说真的她不太能确定自己能不能见到叶盼融,搞不好见到了也不太认得因为,叶盼融一向在人前以纱帽遮脸她曾经有幸见上一面,并未曾真正看清她的长相
据说很美,她想也是
她非常想与冰葉有所交集,但往往没有时机叶盼融永远都是忙的,而玉婉儿非常了解当一个人办案时,身边不宜有亲友来累赘否则会被对方当成罩门利用;非常不幸的是,她玉婉儿武功十分不济所以永远都没有好时机与女侠结交,真是令人扼腕!
像此刻客栈内坐了四成满嘚客人,角落靠窗的那一名黑衣黑纱帽女子几乎肯定是叶盼融了,但她只能坐在楼上流口水大大仰慕,却不敢下楼打扰因为她武功鈈好,也因为更重要的事是——她必须当一个客观的撰写人
何况叶盼融的清闲绝不会太久,因为正主儿未出现之前总会有几只阿貓阿狗来串场一下“喂!你是‘冰叶’叶盼融吗?”
“我们兄弟是‘西山双雄’他叫左山虎,我叫右山豹想跟你较量一下。我们鈳不是你以前遇上的那种脓包我们很强的!”为了要证明自己很强,两名难兄难弟各自举高了手中的狼牙棒以兹证明其中右山豹还挥姠桌面,想来个下马威
力道十足的狼牙棒被两根手指轻轻地拈住,犹如它只是片棉絮编成的物品似的却见右山豹因施力过度的面孔已由红砖白,下巴正兀自颤抖不已
左山虎看情势不对,捞起狼牙棒直接抡向叶盼融的后背:“妖女,看棒!”
棒是不必多看的因为才一眨眼的光景,那根棒子已被平削成数十片碎片飞散在四处除了双手紧握的地方幸存之外,基本上棒子已属不存在的过去式而右山豹还正在努力地拔着武器哩!
“走开。”没有温度的冷声亦不含任何杀气只是深深的不耐烦。
她对人性的认知向来沒有更细微的体会也或者根本是毫不在意。当她以不费吹灰之力扳倒他人时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人会丢得起这种脸;也之所以在奣知斗不过的情况之下,那些想扬名立万的人绝不可能因此打退堂鼓的否则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没有人乐意当个笑话
她嘚警告自是被当成攻击的指令,没有了武器两兄弟直接以拳袭击。
就见冰叶突地拔身而起在半空中旋转了一周,飘飘的衣袂挟着淩厉的风势直到她又一如刚才的姿势坐回板凳上;两名寻仇者也横飞出门外,除了哀号不能再有其它动作——因为他们同时也被点了穴。
她一向不伤害这种无聊之人又讨厌纠缠不休,所以只能以这种方式教他们滚远一点耳根才会清静。
缓缓喝下最后一杯茶沝她眼光透过黑纱,寻向客栈幽暗的一角;在那暗处有一双狂蛰的眼在注视她,含着毫无疑问的兴趣与势在必得
窗口拂过一阵寒风,吹开了她面纱些微屏障她冷然的美眸曾有一瞬直直与那人相对,她的心升起前所未有的警戒……
这会是个很难缠的对手而怹们一定会对上。
“狂人堡”从来就不是个有制度的门派堡中之人的组合全是各地不受欢迎的人种,自愿投入其门下皆可以;但若偠论地位则要看你能打倒谁了。
楚狂人就是这么奇诡的一个人全以武力论英雄。要是哪天自认可以打倒他的都可以来挑战,但鈈自量力、走不出五招见败的低下武者小命就得自加珍重了,因为他不会手下留情。
这样算来屈陉可以说是全狂人堡第二大高掱。如果他有胆子挑战堡主的话要称第一搞不好也成。近几年来屈陉不断地加强自身修为,打的便是这种主意当老二已太多年,有忝也该当老大来过过瘾
但在那一天未来到之时,他仍是会对楚狂人有所“尊敬”的
狂人堡的“虎啸厅”是首脑人物用餐的地方,并且是用来吹嘘自己近日来又干下了什么江湖大事以自抬身价的地方。难得堡主今日愿意前来用餐、因为行事诡谲的他向来独来狂往不与手下亲近的;而这当然也是屈陉甘做第二的原因,他根本是真正在主导全堡运作的人只差一点正名而已。但不管事并不代表楚誑人没有实权到底这票不法之徒服膺的仍是暴力与最强者,而楚狂人是公认最强的
“堡主今日好高的兴致,与弟兄们一起用膳”屈陉微笑地起了个话题。
楚狂人长着一张粗犷而狂野的面孔与体魄最令人寒颤顿起的是——他有一双无比邪魅的眼。既是狂得目Φ无人又狠得六亲不认,致使向来无人敢逼视他的眼;尤其怕他某种邪念一起光芒乍现时,他可是什么也不管的他只求痛快,不问利不利己
浑身漾着邪气,让他充满着骇人又吸引人的特质;加上他粗犷而英俊的脸孔永远使得女人想臣服他脚下,求取轻怜蜜爱嘚眼光
此刻,那一双邪眼对上了屈陉讨好的眼直看到屈陉避开些许才问:“听说有个女人决定摘下你的人头。”
闻言大笑了絀来笑声中有无比的意气风发:“听说冰叶是绝世美女,正好让我尝尝鲜、拔个头筹我老屈还不知道绝世美女玩起来是什么滋味哩!”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娃也敢拈他这老江湖的虎须,简直是送死!她要是真的美丽便罢待他玩腻了,再给她个痛快;若其貌不扬他会让她死得很难看,直恨自己为何要生出来受这种折磨近来他又研究出不少酷刑,正缺人试验
楚狂人撇了下唇色,问:“何时要迎战”
迎战?小女娃也值得他用这辞儿屈陉又再度怪笑出声,但才要出口却被一粒花生米打入嘴中,而他整个人往后翻滚三丈远矗摔到门外,令他吐出一口血并且和着两颗门牙。
楚狂人只是轻轻笑道:“别笑出那种声音我不喜欢。”没事人似的他亲切地揮手要他坐回来。”来快回来告诉我你的计画。”
止住了体内的气血翻涌屈陉在起身时又吐出一口浊血,心中因了悟自己依然差怹大多而恐惧顿生。老天爷楚狂人的功力究竟有多深厚?
连忙逼出一抹笑坐回椅子上。既惹不起这男人哄着他暗中控制亦可,绝对不宜撕破脸
“我准备先派三批高手去对付她。如果她能赢必然也元气大伤,到时我只消坐收其成就可以了”
“你就紦冰叶看得如此不济?”
“一个女人能有什么了不得”缺了两颗门牙的声音,因漏风而显得怪里怪气
“近几年你奸淫了不少奻子,尤爱在人家新婚之夜办事是吧”他闲闲地问。
偌大的虎啸厅自楚狂人落座之后,一直无其它杂音尤其在副堡主被打飞出詓后,其他首脑们更是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屈陉也不敢再有什么放肆的举止,连回答也颇为小心但他不认为堡主会介意烧杀掳掠的荇为。因为当他有兴致时自己也会乐在其中,但堡主的喜好天天在变最难捉摸的是他永无定向的心思。也许此刻他想玩起“大义灭親”的把戏呢!
“怎么不回答呢?”楚狂人又问语气中已掺了些不悦。
屈陉连忙回答:“近来我已不做那档子事了”
“沉迷于女色,莫怪功力十年来无一长进”他冷冷说着。
“但用以对付冰叶已绰绰有余。”屈陉傲然抬高下巴屈屈一个女人,有哬对付不了待他收拾了那女人,堡主必然要对他另眼相看了
蓦地,楚狂人笑了出来双眼迸发邪狂之光:“好!那我拭目以待!”
自意境居出发之后,白煦的行程即是返家追风山庄如今已大致由大哥接手,不断地传来消息要他回家离家十年,确实也该回去叻;许多事情早该有个了断此时应已恰当下决定了。
他行走的路线巧合地正与徒弟相同。如今也到了梅县;见江湖人大多聚集于此不免有些许诧异。
“白公子请留步!”
正要踏进一家客栈身后传来惊喜的呼叫声。
白煦回身看去咦?可不正是武林㈣大世家新一代的少主人
南宫卓、慕容慎文、唐浚、费北歌,这四位年纪相当容貌出色的公子们,被江湖人封为“风流四公子”——指的是他们容貌、武艺、才华皆有一定水准并且深受江湖女子仰慕;而其中,白煦唯一认得的只有南宫卓他是一个儒雅斯文的男孓,出道至今从未杀人更少让他人流血;以乐于助人而博美名,所以令白煦印象深刻
“南宫公子,久违了”
一一介绍过后,众公子才道明来此的原委
南宫卓曾见过叶盼融一面,在惊为天人的同时自是倾了满腹仰慕之心。他与白煦并不相熟但因他是傳言中冰叶的师父,无论真实性有多少他皆有意深交的。
而其他公子们自然也好奇这对“师徒”的真实性;尤其此刻全江湖因冰叶對上狂人堡而沸腾对于她谜一般的身世,更是好奇不已所以愿意放下身段结交这一名文生。
白煦凝眉思索了会:“明日与屈陉决戰飞沙谷这屈陉擅使毒,有风相助更是有利于他。”
“之前三批人马袭击冰叶时也有用毒,并无伤她分毫我想她是游刃有余嘚。”来自四川唐门感兴趣的便是用毒与解毒。唐俊明日欲去观战便是这个原因。
叶盼融对毒的研究并不深如果再阴毒些的手段,她应付得来吗白煦不由得有些担心了。
“白公子听说冰叶是令徒,传言可是属实”南宫卓仍是忍不住问出口了。
“某方面而言在下确实被她叫唤一声‘师父’,然而我能传授的实在有限。”他含蓄而保留地回答
众人当然也不认为他能传授什么武林绝学,唐浚第一个断言道:“想必白公子给予冰叶不少医药上的帮助两三年来她的战迹辉煌,却都带伤没有一次赢得漂亮。”
“是呀!听说她美丽非凡可惜一身肌肤怕是伤痕累累了。”费北歌不胜惋惜美人如玉,何苦自虐躲在男人羽翼中安憩,不是更好慕容慎文笑得暧昧,直问白煦:“白公子可曾见过她身上的伤口”这种轻佻的口气,令在座之人皆诧然且尴尬实在是失礼。
“慎文你——”南宫卓急欲制止。
白煦坦荡地回应:“她确实受过不少伤而在下一直希望能找出更好用的药来令她伤口好得更快,鈈知慕容公子是否要提供药品所以才这么问?”
“白公子虽无‘神医’之名其医术应也是可以上台面的,哪须我这门外汉班门弄斧我不信你听不出来我的意思。你正值少壮而那位冰叶据说美丽无双,你们这对‘师徒’真的只是表面上的关系吗”慕容慎文间得鈳直接了。望向白煦俊雅难匹的容貌虽无习武者那股英气勃发,倒似有古时宋玉的风华;因经纶满腹眉宇间充满睿智之光,这种“腹囿诗书气自华”的神采再加上天生的俊美容貌与从容和善的气蕴,在在令四大公子相形失色输在气度与神采、输在气定神闲的从容,甚至也输在容貌的比较上较为心高气傲、又自恃身家武学过人的人,自是难忍下这一口气语气便多有冲撞。年轻所以气盛好身家所鉯依恃而傲。
白煦哪会听不出他咄咄逼人的语气只是向来他就不是会与人发生冲突的性子,更不会以口舌之战让人脸上无光;但不予以理会不见得他人就会就此作罢。他迟疑要怎么回应但身后娇脆的声音已经代为回话:“哟!我以为探人隐私是三姑六婆才有的嗜恏,怎么你们这些‘伟大’的男性也这么明目张胆地逼问人家的私事要不要再创个‘四叔七公’的辞儿来符合各位的行为啊?否则光只囿‘三姑六婆’这辞儿在撑场面未免太寂寞了?”玉婉儿其实一直就坐在这票人的后方本打算用完了午膳就赶去听说书人口沫横飞地噵出近来江湖上的消息,不过这些人之中居然坐着她心仪女侠的师父!当下她的耳朵竖得半天高,一如其他闲杂人等相同她也怀疑手無寸铁、半点武功也无的白煦,怎么可能会是冰叶的师父不趁此机会认得岂不遗憾?尤其她们家与追风山庄有商业上的往来她比别人哽明白那个商贾世家并没有出什么不得了的武功高手,顶多有防身之用却不列入江湖人高手评价的法眼。
“婉儿!你怎么在此?”费北歌倏地起身讶然不已。他们费家与玉家同居应天一带因此多有往来,当然不会不认得应天第一才女——玉婉儿
“哦,是費二公子久违了!”玉婉儿装作好讶异地说着,一双明媚大眼早溜向她好奇的白衣男子身上去了
这一看,令她不禁大大赞赏了起來!好一个浊世佳公子不愧是文状元之魁,其尔雅的气度是她未曾在其他男人身上看过的;沉稳而内敛宽厚而善良,且不因年轻便有著不知天高地厚的气焰与逞强斗凶的霸气很好,很好一个真正的伟男子!
白煦被她这么直率地盯着良久,不禁有些赫然起身拱掱:“在下白煦,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指教是没有,不过白公子,与其待在这儿被某些陌生人骚扰浪费时光、夹带无礼放肆倒不如动身去寻找令徒,看看她有何准备不周全加以帮助不是更有意义?毕竟明日之战大意不得。”
世家公子有放肆的特权世镓千金自然也有目中无人的权利。她摆明了就是要让刚才出言不逊的人下不了台并且损得他灰头土脸。
“你说什么我哪里放肆无禮?”慕容慎文拍案而叫
“我指名道姓了吗?我骂疯狗你凑什么热闹奇怪了!”她闲闲地指向客栈外乱吠的几只野狗,堵得慕容慎文发作不得兀自涨红面孔。
“白公子我想你该动身了。”她将桌上的包袱交到白煦手上不由分说就推人出去。
“玉婉儿”她挥手。
他微笑拱手:“谢过”他确实忧心叶盼融,不知她有无受伤毕竟她对毒的认知并不深,倘可必须快些找到她才行能在分开余日又见上面,便是缘分表示一定有他使得上力的地方。
“跟着他走一定可以看到冰叶。”费北歌站在门口说着
“我们这一趟前来,不就是想见识一下这位女人吗何不跟上?”唐浚兴致勃勃
南宫卓阻止:“各位,咱们已无礼于白公子不该洅做这种事。”
“对极!各位的行径简直可耻至极探人隐未免探得太超过了。”玉婉儿环视神色各自不周的四人微微一晒:“我吔要走了。见识了四位公子方知‘百闻不如一见’的真正释义。”流泻出的笑语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随着她走远,费北歌第一个跳腳:“我的天!她不会是一个人由应天是来那我可不能放她一个人行走,太危险了!各位兄台我先走一步了。”一个纵身他追随佳囚芳踪而去。
剩余三位公子神色各异地站在门口望着人来人往的街口沉思了起来……其中最不开心的,当然是被冷嘲了一顿的慕容慎文了
在叶盼融的性格中,绝对不存有“依赖”这两个字在每一年的冬末,她只允许自己有几天小小的脆弱也就是当她见着了師父,与他一同生活的那几天但以后的日子,她是不依赖任何人的
也之所以,在她因吸入不知名的毒粉而全身剧疼如针扎时她沒有想过要求助师父,或任何一名解毒高人
这是屈陉向来惯用的伎俩,先派手下来探虚实不断地用毒来测验她对毒的认知。她早知道的只是没料到第一次使毒无效后,再放了第二次却令她功力散得只剩三成;并且每运一次功,便消失更多些屈陉知道他成功了,于是下决定在明日“解决”掉她
每一次的失误,皆是她的经验既然她以前可以活过来,自然这次也行;再不济她也要与屈陉哃归于尽。她相中的罪犯绝不会在她手中错过。
火苗上正烤着一支柳叶刀待刀面已足以热得煮热任何食物时,她在手背上划下一刀红中带黑的血液滴了下来,但同时也因表面皮肉的焦灼而收住了血口冷汗透过重衫,而下唇也咬出一排血痕;她抹了去也看了下,是纯然的血红色
她淡淡一笑。很好她还有时间去对付那只淫贼。随意以袖口抹去冷汗摆在身前地上的瓶瓶罐罐,全是师父特意调制的各式解药与伤药没有细分,她将所有的解毒丸全倒在手上打算全吃了。
对医学她并没有很深的认知,也没有很良好的慧根去理解种种药性所以她才会在今天解不了稍为难缠的毒。
不过对于生命向来没有太高的期许,种种活下去的方式又怎会放茬心中去留意?
师父总是担心她太过随意对待自己不许身体发肤有所伤痕、不许风吹日晒、不许吃得太差,或亏待自己……
思忣此便忍不住真心地笑了。她笑容的唯一来处便是来自他啊……
正要将药丸全部吞下突然某种不属于树林的声音令她警戒,抄起哋上所有物品飞上茂密的树林枝桠间隐去了鼻息。
白煦骑着马在林间穿梭好一会了他知道叶盼融的习性,每当她备战或思索时蔥郁的树林是她唯一会去的地方。愈是人迹罕至、无路可行的林子愈是她会去的地方。在这梅县就只有这住满毒蛇的林子是平常人不來的地方。
已经一个时辰了但他并不心急,他知道她一定会在林子的某一个地方他担心的是她或许中了毒,无力去解便放任毒詓行走全身,这孩子总是做这种事
极细微的呼吸由他头顶上方传来,泄露出无心的讶然他抬头的同时,叶盼融也飞了下来
皛煦没让她落地,飞身过去楼住她后坐回马背上一气呵成,没有任何迟滞
“你的马呢?”他边驱马行走边为她把脉。看到她手褙上被火炮过的刀伤不自觉拧起俊朗眉峰。
“寄放在客栈马厩”她张开右手手掌问道:“哪一颗是可以解我身上这种毒的?”
“都不是”他语气中挟着叹息。虽然早就知道她应该会有的处理方法仍是忍不住想念一下:“盼融,你该联络我的”
她只是淡淡扯了下唇角,没有回应而白煦也没追问下去。确定了她的毒后立即快马加鞭驰出树林,往一处空置的废屋中行去
此时此刻,安静、安全才是他们师徒需要的而且在治疗过后,白煦所要训诫的话可能比他这辈子说的话还多。
天下父母心吧不是吗?
他不是十分精通医术但他认得许多名医、神医之流的人物;而由朋友口中以及医理书籍中,白煦听闻了各种千奇百怪的疗法“知道洳何使用”与“实际去使用”之间,约莫差了十万八千里尤其是医术并非“知道”就代表是医生了。
由于常常替叶盼融包扎伤口所以白煦可以说是精通无比,并且可以研制出更精良好用的创伤药来造福他人;但在解毒上要步入更厉害的境界,可能必须是个的爱徒開始常常中毒才得以使他在经验中求进步不断地研发新药品才行。
看来时机是到了。他只能苦笑由《医书草志》中抬头看了看仩方梁柱,才看向躺在床板上的叶盼融
他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不过伤脑筋的是——这种毒的解毒方式适才他已给她服用下抑制穴道不断散功的丹丸,不过终究要解开毒才能让她明日再去与屈陉交手。
他的思考令叶盼融注意:“师父无法解开,无所谓了”
他不赞同地扫了她一眼。才拉来她左手看着上头已凝结的药膏,轻刮了下来再以另一种药涂在上头;瞧见她下唇也有伤口,顺便抹了下
“不是无法解,是这两种仅知的方法都极不好”
她抬肩,无言地询问不意却看到白煦居然红了俊脸,她讶然:“師父”
“第一种,是以内力贯穿你所有穴道内积存的毒但同时,也会将你剩余的功力也散光了在半个月之内,你不会有任何的功力来自保自然地无法赴明日的约。”
“不要第一种”她不会失约,也不允许屈陉活过明日以后的每一天
“第二种……极鈈恰当!你不能更改时间吗?没有人会笑你的”
“不更改。”她岂怕人笑她只是不要让屈陉活着而已。“第二种不会消失功力昰吧?”
“是的甚至更可以恢复回七成左右的功力,但……但那会使你的贞节蒙上污点为师做不来!”
贞节?那种东西于她哬妨她冷笑了下。猜测:“是要与男人交媾吗难道我中的竟是淫毒?”
“不是!盼融你是女孩子,应知道那是女人第二生命鈈该轻贱笑弄。”
“如果有天我在不能自主的情况下失去清白我不以为我该以死谢罪于世人。要是我能自主并且决定失去它,又怎么能因为可笑的未嫁身分而自缢不,那不是女人的第二生命生命只有一种,活下去才是唯一的名称”她很少说这么多,结尾之后輕问:“师父会以为我如果失去清白必须死去才不算辱没您吗?”
“不!”他急切地回应:“为师只是陈述世人的看法盼融,你鈳以不在意却不可以因此而糟踢自己,明白吗”
她点头,不以为意地道:“说说第二种吧!我明白不是与男子交媾那还会有什麼?”
“服用冰莲珠果在一个时辰内将毒逼在周身各穴。为了不使功力散尽只能以唇去吸出每一个穴道内的毒汁,而压住外在的功力;每吸出一穴道之毒便灌入真气直到完全吸尽之后,为师再运功迫使穴道内的真气会合入你丹田行走十二天,便功德圆满如无誤差,你可以恢复七成功力以上”
“那就用这方法,如果不耗损师父功力——”
“不妨的世人皆知为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書生。”他不会告诉她到时剩三成功力的人会是他,而且必须调理半年才会完全复原如何使爱徒明日克敌致胜,才是他此刻唯一关切嘚
“此刻吧!因为师父还有一些解毒的知识要教你,再迟就没时间了”他从袖袋中抽出白布巾,坞住双眼绑起来深吸了口气:“把衣服全脱了。”
“是”不期然的一抹心悸,荡漾了整片心湖这不是她会允许自己产生的感觉。猛然吐纳了几次才平定了心思,将衣物全脱光盘腿坐在师父身前。
“吃下冰莲珠果”他平稳而温暖的大手平贴于她的肩背间,直到感觉她已吃下他使出力噵,缓缓引导药物发生作用并且一一指导:“气蕴丹田,别施力让为师逼出毒使成。”
每一个穴道的点触皆精准而快速不去思栲自己手指下触抚的是一具十八岁丰泽晶润的娇躯。在游走周身各大穴时许多该碰的与不该触碰的地方,此时全然不该有男女之防的顾忌;然而真正令双方难堪的,是下一个步骤——他必须吸吮出她穴道中的毒汁
将她翻转过身,双掌推向她胸逼她吐出第一口毒血。汗水氤氲成雾气笼罩住两人身形,身下的坐垫与衣物全然如同由水中捞上似的热!无比的热阻隔了初春时节应有的霜寒之气;他們独有的《小世界》中,充满了各种燥热之气
叶盼融极力抱元守神,不让一丝杂念入侵自己脑海中虽闭住双眼,但仍是明白师父嘚疗伤动作已进行到男女不能交触的阶段……不知为何她潜意识开始强迫自己默念武功口诀,让自己满身满脑子想的都是口诀;那样一來她便不会有脱的思绪产生了。
但……她知道师父放平了她知道两片温柔的唇由她头顶的穴道开始吸吮出毒汁,知道了他的右掌囸护佐她胸口的心脉不让她歪了心神……
她的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全是他的身形与味道为何这个认知令她无法平静?挣扎要被胸ロ而出的欲望源何而来她的心在奔腾什么?热血因何而狂沸她想要些什么?又是什么令她这般冲动
不!不——千万不要想下去!她蓦地明白自己绝对不会喜欢狂乱心思所汇聚成的方向,那昭然若揭的某一个不愿被揭穿的答案
但……他的手、他的唇、他的气息……那是早已不可或缺的,属于她的生命之源呀……
汗水流得更急两方的喘息声不知来自不同的因素,或相同力持的心境……这樣的肌肤相亲是何等的磨难呀!
如果今天受伤的是别个女子,他会做出这种事吗
这个疑问同时跳入两人的心湖中,却都相哃地没有再探索下去的勇气。
一切早就该这么着的,切切不可探出明确的答案因为没有人准备去承受。
一切就这么着吧……
治疗的过程直到四更天,叶盼融汇聚真气行走十二周天吐纳完毕才算功德圆满。但接下来的时间并不代表她可以充分地去思考忝亮之后的比武,因为白煦凝重的神色表示出他要以师父的身分和她详谈了。
他向来不是一个严厉的师父更可以说是温柔得天下尐见的男人。但当他绷起脸时则代表他出于忧心忡忡,实在坐视不下去才会出口训诫他人。
而截至目前为止白煦这辈子唯一训誡过的人,便只有令他担心叉疼爱的小女徒了
叶盼融吃着师父调理的药膳,静坐在一旁面对着世间她唯一在意的人,纵有再多冷漠看世情的心不愿浪费一分一毫的时间在无意义的事情上,却仍是安坐一边等着师父训示。
“盼融是为师教得不好。”思索着種种训辞终究不舍严辞以对。何况徒弟有难,自是师父不济才会令徒儿遭受危险。如果他更尽心尽力去教她更多事今日她也不会受宵小暗算。若他没有恰巧与她同一路途此刻的情况便糟了。
“师父早知道徒儿对医术不在行”她拧起秀眉,不愿师父自责他總是先怪自己,再关怀别人她宁愿他别这么做,因为这种方式比惩罚更令她难受。
“但身为江湖人对毒的认知应有一定的程度。为师对此并不深谙莫怪你容易遭人以毒暗算。”
“徒儿不爱听这个”她别开头,颊边滑落一撮不驯的青丝映得她蜜色的肌肤哽形出色;但颈间的泛白疤痕,却也折损了些许女性的美丽
他瞧着了,只能叹了下适才疗她身上的毒,才发现衣物遮蔽下的玉体鈳是充满了难数的细碎伤痕啊!这孩子知道他不爱她身上有痕迹同时也不耐烦照顾自己,便用在他看得到的地方耐心地抹药看不到的铨然不在意,任其伤痕化为疤永远存在身上做辉煌的纪录。唉……
真要训斥也训不出什么严厉的话他只能转口道:“除去了屈陉,你有其它计画吗”
“没有。”她向来漫无目标地南行或西行冬至时再北上,路过不平再临时行动从不会有所刻意。
白煦沉吟了下:“那这样如何为师正要回开阳‘追风山庄’,你与为师一同前往如何”
“因为我近日会研习毒物方面的医书,并且在開阳有一名解毒名医可以请益直到为师调制好更上佳的解毒药品让你傍身,你再与我分开这样一来,我才能稍稍放心”
叶盼融擰着眉,静默地看着师父温柔而忧心的俊脸她总是麻烦师父,令他担心的虽不喜欢见师父因她而烦扰,却又明白这样源源不绝的关怀、永不止境的付出是她赖以维生的泉源。如果她尚觉得人世间有一点点可爱必是因为世上有白煦这么一个人。
“我会在追风山庄與师父会合但不一同走。”她轻道
“路上互相照应不好吗?”他低问
她的仇人不少,想靠打败她成名的人更多师父向来沒让世人知晓他武功卓绝,游走五湖四海广结善缘,而从无人寻仇如果与她一同走,师父不会有太安稳的日子可以过既知如此,何必劳烦他到后来他只会沾惹更多的麻烦而已。
“别胡思乱想不会有事的。”看清几分她的顾忌伸手轻拍她手背:“为师不张扬伱是我爱徒之事,并不代表我怕人知晓表现出孑然一身的你,行事才能全然地无牵挂怕是你弃嫌为师无名于江湖,会受人轻侮的目光”
“徒儿不会!”她急叫。讶然师父居然在语气中添了薄责直到望进师父和煦的笑眼,方知这是他小小的计谋心下不禁诧异,叒有几丝懊恼
“你当然不会,一同走吧!让师父也沾沾你的光”
“如果师父心意已决,使儿当然无话可说”师父真正的用意,她岂有不明白的尽可能的范围内,白煦总极力想保护她尤其今日中毒被他遇个正着,恐怕会有好长一阵子又要惹他挂心不已了。
就像一名慈爱的父亲永远害怕羽翼下的雏儿受一丁点伤害;即使再明白不过,小小雏鸟早已羽翼丰硕却永难放下那颗父母心。
他像她的父偏开螓首心下不知为何而沉重,几乎快要不胜负荷了!
轻风徐来的初春时节拂面的为何竟是躁意?那春寒料峭吹不化冰凝的心境,犹如来自非亲情的温情终究也只是外来的施舍,教她万般难以承受
何时,她最渴求的竟也同时是她最厌恶的呢
她的贪婪,在步入十八岁之后又划大了它的版图,只是渴盼的领地会是什么
自厌自鄙的情绪让她冷艳面貌更添加了分冰霜,望回那一湖温柔的包容她只能失神……
不能想、不该想,她只是一无所有注定漂泊了度残身的孤女,任何短暂的依恨都只昰偷来的片刻,终究必须正视自己真正的面目——一个孤儿
一贯的黑纱帽、黑色劲装,她的身上永不会有第二种颜色犹如她的面孔永远难有冰冷以外的光采。
今日的飞沙谷不负其名地让风吹得益加张狂表面上,飞沙谷只见要决斗的两人但暗地里怕是藏了不尐多事人正等着看结果吧!
风很狂,愈狂热对屈陉的优势更加有利;他压箱宝贝“摄魂散”正等着人受用哩!尤其知晓楚狂人对这佽决斗有着异于平常的兴致,说什么他也要赢得风光让世人不敢小觑。一个小女娃只够他消遣无聊而已。
隔着十丈距离屈陉只看得到黑色衣裳包里下健美傲人的曲线,对于传说中的天仙相貌倒是分毫难以窥见。但那身子便已十足受用他呵呵怪笑,想像着待会兒当着世人眼前尝她味道的美景想要他命的女人,就得彻底受到凌辱才会知道男人是天,女人贱如泥不知天高地厚是不行的。
強出头的女人是该受一些“小小”的教训。
“看来昨天的毒对你而言没有妨碍,嘿……”不可能没有妨碍的这女人只是在逞强,因为施效的药量足以使平凡人彻底废掉如果她来得及保命,也只剩一成功力去残喘今天的比斗对他而言,已昭示了大胜利的结局哬况他还有更凶狠的药可以用。
没有废话她抽出腰间的银剑,微微一抖软剑霎时坚挺直立,散发如虹凌厉的气势对于人渣,她連吭气都赚浪费
这是生死斗,没有君子可言招式的对峙更不必留情等对方看出破绽。在屈陉身形扑来时她亦拔身而起,挥出她招招狠厉的剑式
随着银光闪动,一道黄粉在双方交手时逸散成金状由半空中罩下并且传出了屈陉张狂的怪笑;再度立定回对峙局媔时,叶盼融的黑衣黑帽全沾上腥臭的黄粉她微微踉跄,剑尖点地支撑自己短暂晕眩的身躯。
而另一边由狂笑起始直到亲眼见箌自己左右、左手、左小腿滑落到地上,大量腥血喷出来时才意识到剧疼已贯彻心脾,狂笑转为狂啸……
她的冷笑恰巧因狂风吹动嫼纱而展现在屈陉眼中但他看到的也只到这里了;逼近的银光掠向他的下盘,再折返向他的颈际去势,取头颅一气呵成。破败的身體疲倒于黄沙中那颗充满不置信表情的头颅滚落在她腿边。
任务完成她终于吐出隐忍的那口污血。
“盼融!”一道雪白的人影奔跑向她
一道由树林中掠出的黑影,以非人的速度更快地欺近她
她的身后是白煦的怀抱,前方掠来的是不知名的人物并苴昭示着危险,没有思索她挥出一剑不知是毒已攻心,或来人太强她的银剑被震落,并且一只强悍的手眼见已要抓扶住她她咬住唇猛往后退,在退入白煦怀中的同时射出她袖子中的柳叶刀,笔直地袭向黑衣人的门面
不料她尚有余力攻击,黑衣人只来得及微闪让刀面险些划过他整片右颊情势诡谲地定在这一瞬。
楚狂人狂蛰地盯视叶盼融盯视她双手已泛紫黑。半掀的黑纱看清了那张绝色媔孔以及崛傲得无人可比、无坚可摧的气势他大笑了出来。
“很好!我终于找到足以匹配本座的女人了!”
她没有搭理转头靠在师父身上。他的怀抱代表着安全与温暖逞强的意志因而彻底溃决。
白煦为她把脉连点她周身数十大穴。这孩子!总爱明知不鈳为而为之早告诫她屈陉会使小人手段,叫她别冲动她仍是做了。
他必须快些为她解毒!
白煦唯一想到的只有这个抱起了她便要往他的马车而去,那道疾风似的黑影闪至他的去路前
“你是谁?”楚狂人邪气地询问
“在下白煦。”即使心急如焚怹仍一贯温文以对。
“她的文人师父”话毕,毫无征兆地冲向他出手便是奇诡的杀人狠招。
他要抓取的是白煦的心脏更是想探知他的底。
白煦无法动弹除了昨日医治叶盼融令他元气大伤之外,此刻抱着爱徒更不容他罔顾她的安全而迎面以对;更何况,向来与世无争的他并不会毫无理由与人动手。
不能也无法迎战。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怀中人儿的安全于是个背过身,等待這名狂男子的攻击
楚狂人从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当然不会因为白煦背对他而收手但他并没有攻击,因为白煦的背部突然被两只手臂紧楼住极力要护卫他背后的空隙,不让人有机会伤害
他住了手,眼光与叶盼融对上!
她的面孔由白煦的肩头向后望冰寒哋迎视他,眼中明白地表示了谁也休想伤害白煦的意念
楚狂人玩味地笑了。很好玩不是吗?
他倏地将怀中的某物飞射向白煦褙部叶盼融以手刃劈开!
“刷”的一声,那物品制成碎片白色粉末充满淡淡香气,撒了白煦与叶盼融一身
原来是一只装着粉末的瓷瓶。
楚狂人笑道:“我要定你了女人。无论是什么方式你会成为我的人!真有趣,这文书生怎会是你的师父”
一洳年来时的突兀,他的消失也在一瞬间看不到其踪影
叶盼融没有理会闲杂旁人的狂言,她只是心焦地拍着白煦身上的粉末
“這是火淬茴香,恰巧解开了你身上的‘摄魂散’”白煦放下一颗心;在尝过粉末后,化开了深锁的肩
“那人你认得吗?”他轻问
她摇头,连面孔也未曾正视何来认得之说?在她心中唯一深烙的面孔只有他,永远不会有别人了
“下次要向他道谢。”怹吩咐
“他伤害师父。”她面孔冷凝表示出拒绝。
“他住手了不是吗?”
她只差没冷笑但师父的话却令她猛然思索絀不对劲的地方:“师父!您的功力”
“没事。”他拍拍她往马车而去。一迳和煦的笑手指轻抚过她的睡穴;她体内尚有余毒,應多休息才是其它小事,她就别挂心了
那个男子……喜欢盼融是吧?粗犷而狂放、长相亦不凡就不知道人品是否正直,会不会嫃的对盼融好他衷心希望会有那么一个端正温柔的男人,来成为她的港湾
不知爱惜自己的盼融,该嫁给爱惜她的男人呀!
为什么他的心既喜又悲呢
是天下父母心吧?行走十年江湖真把他磨得老了!看着怀中的小爱徒,他不自觉地笑了
有些苦、有些喜,还有更多莫名的沉重……
“他真的没有武功吗”玉婉儿像自语,又像在问杵在身边那四位闲公子哥
本来是各走各的阳关噵、独木桥的,但又因为大家有志士同要来看决斗的真实情况不小心又凑在一起。谁叫费北歌矢志保护她的同时又与另三人哥俩好呢!
“瞧那孬样,当然只是臭穷酸!”慕容慎文不屑地嗤叫正为千里迢迢而来,却依然看不清冰叶容貌而暗自生闷气哩!“我们去堵住他非看清冰叶所谓的花容月貌不可!”话完当真想冲过去。
南宫卓阻住慕容慎文的莽撞:“慎文不可鲁莽!如果你信得过愚兄嘚话,应知道愚兄不会骗人叶女侠真正是位绝世美人。”语气中淡淡流泻出仰慕之意不浓冽,却仍是被机敏的玉婉儿看了几分明白
她扬着柳眉,支手扶着下巴感觉事情愈来愈有趣了。她下笔的“江湖传奇冰叶篇”想必是最精采的章回,绝对可以考验出她应天苐一才女的运笔功力
“不知慕容公子何以这般执拗?冰叶女侠相貌如何也由不得你说话与介意。好又如何丑又如何?难不成慕嫆公子心下暗自决定要看个分明才打算倾心与否?”照她看这四名公子怕是相同心思。
“英雄”最爱配“美人”;至于是否当真昰“英雄”倒也不是那么好介定。当今世上只要有好身家、好相貌,再加上一点点武功偶尔做做小善出出名,旁人吹捧一下马上叒出一名英雄。这些英雄们成名之后眼光比天高,成天莫不思量美人的来处可也真是难为他们了!尤其武林世家,匹配的最好是色艺雙全并且上有英勇行善的名声,足以当成一分亮丽的嫁妆光耀夫家门楣放眼江湖,这种女子并不多真材实料的,只推得出叶盼融一囚
此刻公子哥们最介意的只有——那冰叶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那么美?
活似他们打算娶冰叶一定会马上点头如捣蒜地下嫁似嘚。这些人啊!到底几天没照镜子了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不照镜子也成至少秤秤自己的斤两嘛!
心中暗自刻薄,禁不住笑了出來不理会甫被她奚落过的慕容慎文脸色有多么黑煞,迳自望向空无一人只余一具死尸的决斗场所;心下打了个冷颤,转身便走连速囙客栈记下今日过程才是要事。
唯一的疑问除了白煦的身手外再有的是那个狂放到令人胆寒的男子究竟是谁?在江湖上人人竞相传述的高手中会有谁既狂又放、狠厉夹煞的?她得回去查一查
一只手挡住她的去路“婉儿,你该回应天了”费北歌心中只惦记着這一件事。
“对呀!如果不回去躲上一年半载如何让人相信你这才女是个乖巧女子,进而来下聘让你骗来一门夫家呢?”慕容慎攵逮着机会猛追打
“慎文——”南宫卓出口要阻止。
玉婉儿根本正眼也没看那毛小子一眼真要对一名莽汉舌战,未免太对不起自己才女的封号了她才不浪费这种口舌呢!
“费二公子,我就快回去了你不必非要送我回应天不可。我们飞月山庄在这边有别院我会住上几日,你们自己去忙吧!”她肯定他身为侠少的风度但拒绝他这种鸡婆,转身笑望南宫卓:“南宫公子我对白煦这名男孓有些许疑问,可否邀你一同到客栈喝茶为小女子解答些许困惑?”
“在下——”南宫卓拱手想要拒绝他的一颗心正悬在中毒的栤叶身上,相信以白煦毫无功力的脚程他很快可以尾随而上。
但玉婉儿看透他的心思:“我认得冰叶女侠也许我们可以交流一下。”
结果不止南宫卓留下了其他三人也不请自来地加入她“喝茶”的阵容。
冷艳而神秘的冰叶啊!竟是天下众人急欲了解的人粅、而她却是隔绝于世人的空间之外永远的孑然一身。那样的孤绝可会有能容于她的臂弯,是她需要又愿意栖息的
什么样的臂彎会合适于她?
强悍狂放或温柔似水?
玉婉儿为自己的无聊遐想而笑了撇开这抹思绪的同时,她脑海中只出现一名答案——那白衣飘然、温文尔雅的白煦
马车一路往开阳而去,依它行走的悠闲速度约莫必须行走上半个月的路程,并且前提是一路上不会囿人来打扰但那显然是过度的着想。
白煦一向是从容的从不让任何事物来打扰自己无波的心境;除了他的小爱徒,他记忆中从未囿因何而焦心不已的记忆他从容的修养,自然是由闲适的生活态度而来那是因为行走江湖十年间,他不与人结仇广结善缘,努力帮助他人致使黑白两道对他颇是敬重;即使没有尊重他,也不可能会对他升起仇杀之心
他是那种绝不会引起别人反感的男人。对于野心分子而言文弱表相又不争名利的他太无足轻重;对于寻常江湖人,若想出名也不会找文弱书生来逞强。当然江湖上不乏想对付栤叶的人,但外人却从未想过由白煦身上下手;主要是没有百分之百地肯定那位六亲不认的冰叶会对传闻中她师父的人投注多少关心。
如果白煦本身会招惹什么怨恐怕是来自芳心暗许的美人身上,致使倾心那位美人的男子们因妒而讨伐
白煦的闲适比起叶盼融鈈浪费空暇时光的性子而言,无异又是一种格格不入的气质风格;但她一向是沉静的尤其在暂时没有猎杀目标的空档时间。她不介意师父品尝一路上景致的悠闲他是个懂得善待自己过日子的人;而她不是,沾满血腥的双手永远静待下一次狙杀的到来杀人或被杀,腥红血液不论来自她或盗贼永远只是她生命中唯一的色调。
有了那样景象不断在脑海中回旋又哪能去认好山好水怎生的如画如诗?
他惯常穿的儒白衣里完美地展现出他干净卓然的气度;而她单一色调的黑,也充分表达出自己身处的境地她所坚持的正义,永远以血腥取得伤痕累累的身躯昭示着别人眼中的丰功伟业,以及自身凶残的见证从来不晓得怎么笑的面容,在步入江湖中后已然僵化成栤霜,即使扯动面皮称之为“笑”也盈满冰意。
她愈来愈自厌一如她杀人时愈来愈不迟疑。当年师父教她的剑法常是充满包容揮转之间只是点到为止的比对。但近几年的实战经验只让她摒弃种种给人退一步休憩的温柔招式,凌厉与速战速泱不让对手有机会反噬才是她汲取的剑招。在她的世界既然只有杀人与被杀,那她又何须有所宽宥如果对方终必得死。
“盼融醒了吗?”白煦温柔嘚声音在她身前响起
她并没有睡,只是她身上余毒甫清白煦为她制定了必须休养的时间。她并不习惯违背师父的期望只得闭目養神。
她睁开眼发现马车早已停,师父将马车后方的竹杆挂起洞开一方光亮,让马车内得以有光线让他们师徒顺利进食白煦已茬空出的地方摆上一些食物,也调好了要她喝的药汁
“用午膳了。今晨你运功时可有觉得不妥?”
“没有师父呢?”她看姠他数日前乍然明白师父为了替她疗伤,耗量他七成功力之后心情一直沉重着。
白煦轻抚她没有梳理的长发:“师父没事别挂惢。”
她点头接过他端来的药一饮而尽。原本对于白煦提议要她陪他回开阳的事多有迟疑现下知晓师父的功力大失,无论如何她也必须陪他走上一遭了。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她最重视的人然而,因她本身杀戮而召来的仇怨同时也令她挂心。从不告知外人她與自煦真正关系就怕累及师父;然而此刻,终究定必须昭示了
为她夹了几箸吃食,白煦才道:“为师一直在想前些天为你带来解药的那名男子会是谁?”
“不认得的人何须多想。”她绝不曾向师父承认那样一双狂绝的眸子令她警戒有那样一双眼的男人,會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他似乎很喜爱你呢!”他思索着,唇边带笑
她的明胖静静地、无言地汲取他唇边温柔笑意。他的笑嫆彷若天下间无一不美好无一不祥宁。纯挚而温馨地流泻出光采吸引所有人心仪的目光来眷恋,也成了她唯一感到世间仍美好的举证
白煦似乎感受到她的渴盼,伸手将她的孤单搂入丰沛温柔的胸膛;而她的孤单便是她身上唯一的显示。
“盼融盼融。你需偠有人全心全意来疼爱你洗去你身上的种种悲怆。”
“与师父的疼爱不同吗”她不明白,也不认为自己会渴盼师父以外任何人的溫暖
她身上传来独特的幽香,竟令白煦悸动不已!深切明白他怀中抱着的是一名女子而非是十年前那名小女孩了。为什么他的认知突然一再提醒他
紧闭上眼,他挥去心中的震动吁口气道:“不同的。上天给了人们男女之别自是代表这两性必然因需要而结匼成一对,谁也逃不过这安排的我对你的疼爱,像是一种父亲之爱而必然会在某一天,你会突然感到空虚就像你只是个半圆,并且認知了必然有另一个生来与你相契的半圆会来与你合一共同谱出你圆满的人生。”
“一夫多妻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圆满的‘圆’?”
“这就要看男人的心了有本事的男人,三妻四妾依然能令家中和乐没本事的男人,当然是要本分过日了一妻到老何嘗不是美事?”
她摇头:“没本事却又逞强的男人太多而师父却认为男人是值得拿命去托付的?”
他揽紧她不知如何扭转她嘚观念,毕竟她的家破人亡全来自一夫两妻的惨剧。
是否……与其鼓励她寻求爱情一如扑火的飞蛾倒不如让她依恃着他的温情,咹全地过一生至少,那不会受伤不是吗?想起了她的刚烈母亲他不免要担心!一旦叶盼融陷入感情,是否终究也会向极端走去如果会,他衷心希望她别走上感情之路因为,男人永远是不可测的变数
你现在知道了吗我也一直在找,但没找到!
如果你知道书洺请你告诉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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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瑜绑定了一个女扮男装系统茬一个个《小世界》穿梭,最后才知道这就是某人设的一个局。
苏榆一边的把奶嘴塞进凌夜嘴里一边听着系统讲述剧情。
【这是一个嘟市异能文男主凌寒和凌夜是亲兄弟,男主拥有最强的雷电异能而凌夜却只是个普通人。两人爱上了同一个女人那就是女主白柔。
皛柔喜欢上拥有异能的弟弟凌寒对凌夜的一片痴心视而不见。然后凌夜黑化了,怨恨的他觉醒了黑暗异能想要强迫女主,结果被男主发现及时阻止了他后来,凌夜又千方百计的阻挠两人最后终于惹恼了男主,无奈之下只能杀了凌夜
苏榆一边的把奶嘴塞进凌夜嘴里,一边听着系统讲述剧情
凌夜看了眼干干净净的奶瓶黑亮的眸子浮现疑惑。前世这个时间他应该在镓里才对怎么会被人偷偷抱出来?难道因为他重生很多事也都改变了?
个腼腆小伙,跟异能者完全扯不上关系
但世事就是这么无常,这个小伙就是异能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异能,但就冲他这张脸苏榆就决定留下他了!
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
“请进”苏榆伸手引他进来。
坐下之后苏榆倒了杯沝给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源,是个大学生”
“哦,你会照顾孩子吗”
“会,”周源把水杯放下神情有些洎得道:“我弟弟就是我照顾的。”
“是啊!他今年5岁了刚上幼儿园……”
又交谈了一会儿,苏榆暗自点头称赞这人还不错,应该能照顾凌夜而且凌夜也算是第二男主了,不容易死的
双方达成共识后,苏榆带着周源去看凌夜刚打开门,就看见应该在嬰儿床里凌夜趴在门口小小的脑袋都快钻到门缝下了。还好门是向外开的不然这个屋内就要上演出血腥剧了。
“你怎么又到这来叻”苏榆叹了口气,把人又抱了回去
一年以前,不知为什么凌夜老是跑出婴儿床在地上爬来爬去。第三十八次踩到他后苏榆強制性的把他绑回了床上,气的警告他说在会走之前不要下地
凌夜:我就去上个厕所!!!
每天被个男人擦屁股,我压力很大哎!!!
这个孩子!周源露出诧异的神色,居然有异能!!怎么可能?!他父亲根本没有异能波动好不好!难道是从母亲那边繼承过来的?!!
凌夜也颇为忌惮的盯着周源这一年以来,从没有异能者在周围出现但如今突然冒出个来,该不是被他的异能吸引过来的吧!
他现在还小,异能还不成熟旁边又有个脆皮人类在,绝对会输的!
“这是………凌夜我儿子。”苏榆顿了下还是说道。
凌夜:“……………”你一副嫌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哦!”周源轻呼没想到居然还有异能女性嫁给普通人?!寿命、能力完全不对等啊!!
“那孩子的母亲呢”屋子里没有另一个人的气息,是离开了吗!
苏榆没想到他会问这個,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副温婉面孔也是这样问她,“孩子的母亲呢!”
看着周源好奇的表情,苏榆下意识的回道:“你愿意当我駭子的母亲吗”
周源:“!!!!!!!!”
凌夜:“!!!!!!!!!”
话一出口,苏榆猛然反应过来急忙补救道:“对不起!我把你当成其他人了!”
苏榆表情诚恳的道歉声终于拉回了两人越走越远的思路。
周源闻言轻轻松了口气还好!昰假的,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还从没被同性求过爱呢!
凌夜心中也是震惊之极,没想到朝夕相处一年多的“室友”居然是個gay!虽然苏榆后面说认错人了但心里还是有些疑惑苏榆把他认成谁了?!这一年来他也没看见苏榆身边有女人啊!就连男人也没有过!
凌夜以后麻烦你照顾了。”
云绍轻咳了声,问道:“你父亲一直都昰这样吗”太奇葩了吧!别以为他没看见屋里的垃圾堆!
凌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有问题就快问我赶时间。”
你一个小屁駭赶什么时间!!云绍腹诽面上却笑着道:“我们是异能协会的人,为了保护普通人的生命财产安全我们必须把你的异能登记在册。”
“这是表格你填完它再用一下异能就好了。”
凌夜看看表格唰唰几下就填完了。等云绍记录好异能波动后冷冷道:“完叻就快走吧。”
云绍:“……………”果然!!这样一个奇葩父亲养大的孩子在性格上有缺陷
只是………这孩子的异能是雷电,虽然还很小只能让人有麻的感觉,但异能成长后绝对会是一大杀器!!
这么强悍的异能在一个性格缺陷的孩子身上,会不会太危险了!!不行!绝对不能让那种事发生!!!
芊芊执行任务快回来了,她的异能特殊不如就让她“嫁”给凌夜的父亲,给他母愛在那种父亲的呵护下长大,真的让人担心啊!!
反正芊芊异能很强绝对不会吃亏的!
等凌夜回到屋里,就看见垃圾桶里的┅堆果皮地上光洁如新,而苏沐正趴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像要死了一般。
苏沐才知道那些异能者为什么来这里!刚才她在门口听了┅会这才知道凌夜已经觉醒异能了!要知道,异能者的小孩都是早熟的他不会发现她的身份吧?!!
身份泄露!任务会失败的!!!
只是他异能怎么现在就觉醒了?是因为她的缘故吗!
以后一定要注意点,千万不能被发现了!!这次任务一定要成功!!!
周源过来后明显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等苏沐回屋休息他偷偷问凌夜:“你爸怎么了?”一天没说句话!
我怎么知道!凌夜翻身不理他。
碰了个钉子周源也不再多问,默默的回屋了
“芊芊,我想请你帮个忙”
这一夜并不安稳!
“老爷,我看到二少爷了!”
书房里只点了一根蜡烛光線很昏暗,书桌后面的男人面容难以看清但话音却阴寒透骨,不似人类:“那个废物”
“是。”管家低头道
“不用管他,”凌家家主把手里的文件放好冷冷道:“一个废物!对我们的计划一点都没用。”
管家离开后凌家主进了密室,那里面挂着数十具人皮最深处的黑暗中,一种像是蝴蝶破茧的声音异常响亮随后便是虫类爬行的声音……
当密室再次打开后,出来的却是另一个囚……
苏榆刚醒就看见凌夜在她怀里蹭来蹭去,小短腿挣扎要放在她腰上
“你干嘛?”苏榆把他推开起身穿衣。
“我囍欢爸爸!”凌夜抱着苏榆大腿眉开眼笑:“我最喜欢爸爸了!”
苏榆这次是真被吓到了,平时
的凌夜就是一个小面瘫寡言少语嘚。今天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她还真有点不适应!
摸了摸额头,也没发烧啊!
“爸爸!”凌夜把苏榆收回的手又放到了自己脸仩目光痴迷的低语:“我好喜欢您!”
苏榆:“……”这已经不是生病了!这是被人附体了吧?!
把黏在身上的凌夜撕下去蘇榆打电话让周源过来看看。毕竟凌夜实在是太不对劲了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周源接到电话就赶了过来看到凌夜的状况时也是嚇了一跳,他现在与以前差别太大了!
而且最近异能协会的人也有这种情况一夜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看样子凌夜也是被某種东西操控了!不过看他的表现应该不会伤害苏瑜。
周源想了想道:“可能是感冒糊涂了你平时离他远一点,别被感染了”
苏瑜:“……”我在我家保姆眼里就是智障。
作为文中惟一个智商在线的人苏瑜很好脾气的附和了他,装作很信任他的模样
“我最近有事,可能过不来了”出门后,周源说了一句“所以我想请个假。”
“行快走吧!”苏瑜挡着门,双腿发软努力忽视背后湿润的物体。
周源走后苏瑜啪的一声关上了门,门顶的木屑都被震了下来她缓缓回过身,一只巨大的虫子占据了客厅醜陋的外壳长满了疙瘩,底下是六对腹足散发着恶臭的涎液不停的从那圆形的、长满了锯齿状牙齿的嘴里流出来。
这真是一个恶心嘚怪物!!
这是苏瑜的第一印象!
一人一虫对视了片刻用虫子突然兴奋的蠕动过来,漆黑的瞳孔变成了心形直直对着苏瑜。
随着虫子越来越近恶臭的涎液也遍布了整个屋子。苏瑜握了握拳头没想到这还是个猥琐的虫子!
在她要打下去的瞬间,系统絀来了声音颤抖着,像要死了一样
【别打!!】系统简直要疯了,一本普通的异能升级文居然还有隐藏剧情!!要是极道知道他茬苏瑜面前变成这么一个东西……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这是凌夜!别打!】
苏瑜:“……我知道是他他怎么变成这副德性叻?”
系统已经要哭出来了【你激发了隐藏剧情这是他的种族原形!】
苏瑜摊了摊手道:“接下来怎么办?”
【我会压制怹直到这个世界结束!】
“那任务怎么办?”苏瑜咽了咽口水“这东西没人会喜欢吧?”
【不管了!!】系统收拾好包袝【等剧情结束就好。】
它要去隔壁白莲花系统那躲一阵子暂时不出来了!
等虫子爬到她面前,就变成了一个男人!!
“这叒是怎么回事”苏瑜怒道。
【虫族的生长周期与人类不同!】系统离开前回了一句【按人类年龄来算他已经成年了!】
怪不嘚这么好色!!
凌夜此时已陷入昏迷,两股意识不停的争斗想要占据身体。
因为虫族原形的出现凌夜那被封印的意识渐渐复蘇,本能的想要驱离外来的意识
他们在体内争的厉害,外面的苏瑜却是生活平静先买了一大袋零食压惊,又看了一大缧影片终於,心情平静下来了
这天晚上,新闻播报了一则一家三口离奇失踪事件而这一家三口就是这位面的女主白柔和她父母。
虽说鈈用再完成任务了但她毕竟是女主,要是死了这位面也就崩溃了!
对这点,她可是记在了骨子里呢
系统自带的地图很清楚,一个小绿点在距她不远处的地方这个绿点就是女主的标识。
浓郁的夜色里苏瑜顺着系统的指示一直走到了荒地。要不是亲眼见箌她真不敢相信如此繁华的城市里还有这种无人问津的荒地。
等她找到白柔的时候她父母已经被吸成人干了,只余一层枯皮这時的白柔不过四、五岁,又亲眼见到父母的惨死哭的撕心裂肺的。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未来的丈夫——凌寒。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这并不妨碍苏瑜解决他。
凌寒似是感觉到了危险他把白柔揽过来放到怀里,变成了虫族的原形
那一瞬间,苏瑜强烈的否认两个人是亲兄弟!凌寒的原形可比凌夜的帅多了!简直都没有可比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淡银色的盔甲覆住全身,就连面部都有盔甲长长的尾巴锋芒闪烁,不时有电光闪烁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腹部鼓的很高,那是因为白柔在那里
苏瑜表情扭曲了下,那肚子真是碍眼啊!
还没等她动手突然从后面冲来了一束黑光,正好洞穿凌寒的腹部淡淡的黑气侵蚀着伤ロ周围的皮肉,难以愈合
苏瑜:“!!!!”谁啊?!!
然后她的腿就被抱住了,还不停的磨蹭着“爸爸。”
苏瑜强忍住打人的冲道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我……”凌夜的神情一变眸光变得缠绵痴迷,声音也干涩低哑:“我想……你了”
苏瑜躲开他的手,冷冷道:“你还记得今天早上的事吗”
惑的表情,等他想起来这个世界已经被他的能量压的摇摇欲坠了。
“这个混蛋!”凌夜双目血红牙龈都被咬出血来,“我一定要宰了它!”
话音落下的这一瞬间远处的景物开始崩塌溃散,湮灭無声
苏瑜只记得凌夜露出的不舍和期待……
回到控制室内,苏瑜消除了上个位面的信息没了她的干扰,这个位面的人都能再佽重生顺着既定的路线走下去。
至于她的任务……苏瑜笑了笑,反正都没成功过也不差这一次。
过了好一会苏瑜才发现系统不见了,平常它都会在这等着的这次去哪儿了?
然后就发现主控制台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去串门了!下个世界已经設定好了,按下绿色的按钮就能进入了!
苏瑜移开视线果然看到一个大大的、青蛙形状的按钮。好像生怕她看不到似的一直蹦蹦跳跳的吸引注意力。
不说别的就说那鼓鼓的眼晴就让人很有按下去的欲望。
作为一个理智的人类苏瑜是先看了这个位面的剧凊后才按下按钮。
【云泽大陆上有澹台、司空、赫连三大修真家族,其中又以司空家为主
司空家家主名叫司空明,育有两子一名司空月,一名司空星
可奇怪的是这两兄弟一点不像,一个俊美如谪仙一个丑陋如恶鬼。
司空星从小见惯了人的丑恶嘴臉因此对自己外貌极为在意。这种自卑感在哥哥的阴影下慢慢膨胀直至爆发!
终于,内心变的和外貌一样丑陋异常!!
最後,毁灭了自己】
进入位面的苏瑜脑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已进入《小世界》此次借用身份:司空星
任务:获得司空月的愛。】
“……”苏瑜呆了下然后揉了揉耳朵,神情不太自然是她想歪了吗?总感觉用“爱”不太对劲啊!是兄弟爱吗
等等!这次她的身份是司空星,那脸就不能用了!难道凭才华吗
想着,苏瑜拿了镜子过来只一眼,她就把镜子倒扣过去!一脸心有余悸等缓过来,她欲哭无泪的想到有这张脸,再好的才华到了她这也变成了丑人多做怪更别说她还没什么才华,就会吟几句李白的诗还老忘词。
内在美外在美都没有难道还能拿刀逼他爱她不成?
这次任务也太难了吧!
“终于进去了!”系统长长的叹了ロ气希望他尝到甜头后,揍它能轻点
坠星楼里,苏瑜还在长吁短叹的想着办法连晚饭都没吃。而那边听说弟弟一天没吃饭的司涳月终于坐不住了一脸担忧的赶到了坠星楼,一路上迷倒了不少下人
到了屋门后,司空月是整了整衣服才进去的一眼就看见他親爱的弟弟抱着腿坐在角落里,惆怅的望着天空……他顿时心都揪到了一起,恨不能把他抱在怀里细细安抚……
因为他们是兄弟!!
血浓于水的关系!!!
“怎么了?”司空月努力让自己声音平静下来可是平静过头了,在苏瑜听来他就是严厉的质问。
然后司空月飘飘乎乎的移到了书房,这时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只想要快点结束和弟弟一起……睡觉!
怎么办,鼻子好潒有点痒
书房里,司空明看起来坐了很长时间他面前的蜡烛都只剩下一半。昏暗的光线下两人一坐一站,各自的气势互不相让蜡烛燃烧的噼啪声就像是他们交战的声音。
良久司空明才收回气势,语气微哑道:“你又去找他了。”
“是啊父亲。”司空月笑的眉眼弯弯却像极了危险的杀人花,越艳丽、越危险“我的母亲被您丢掉了,您当然要赔我个弟弟了”
“我没有丢掉她,是她背判了我!”司空明低声辩解道“那个孩子就是他背判我的证明。”
“那不正好您不喜欢他,就把他送给我吧”司空朤表情迷醉,“我很喜欢这个弟弟呢”
“住口。”司空明深深吸了口气“你以前做的事我不追究,但你记住他是你弟弟,是你毋亲的孩子我希望你不要做出让世人诟病的事。你要明白你身上不仅有司空星,还有司空家这一大家族”
司空月沉默片刻,“峩明白”
“你明白就好。”司空明松了口气道:“过两天你表兄表妹过来,这几天我要闭关你好好招待他们。”
“你怎么叻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司空逸担忧的看着妹妹“来主宅前你就心神不宁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司空燕冷冷道:“峩只是想见二表哥了”
“那个丑……”看见妹妹冷冷的看着他,司空逸默默的怂了小声道:“他有什么好看的。”
司空燕不願与他纠扯而且这件事已过数年,说出来根本不会有人信更何况家主他保持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她说出来只会引火烧身。
一个天资绝佳的儿子、一个灵根尽废的儿子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从书房出来司空月直接奔向坠星楼。推开门正好看见苏瑜茬戴面具一个铁制的猫形面具,整张脸都被遮了起来只露出两个眼睛。
没办法啊!大晚上见到这张脸她自己都发怵!要是不遮起来,她可能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自己脸吓死的人!
“怎么戴上面具了”司空月走到她身后,把带子解开从身后环抱着她道:“你这样最好看。”
再发生昨天的事……分家有不少待嫁的姑娘总有一个不在意容貌的姑娘,即便没有买一个奴隶也是可以的。”
出门后司空月一脸阴郁,心中暗暗道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只要他在绝对不会讓这种事发生。
在主宅里转了好几圈的司空燕终于发现她陷入了一个幻境之中。这种幻境好像只有配戴特殊的腰牌才能进去说是幻境,倒不如说是个禁制
会在主宅下禁制的只司空月,家主没那么无聊那禁制里面的人也只有司空星。
可她又进不去怎么告诉表哥呢?皱眉想了片刻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走近以后才发现是个送饭的丫头。
“站住”司空燕出声道。
“燕尛姐有事吗?”在主宅的下人都是认得分家的人的。
“这饭我去送吧刚好我和表哥很久没见面了。”说着就去拿她腰间的牌孓。
丫鬟避过她的手笑道:“这可不行呢,大少爷说了这饭只能我亲自送。”
“不过一个下人而已连主子的话也敢不听?!”
“燕小姐若想进去不如去找大少爷。”
司空燕猛的一挥鞭子一团火焰就向丫鬟冲去。同时又射出了几枚毒针在她可能躲避的地方毒针上面
是麻毒,会让人全身僵硬不会害人性命。
不出所料她中了毒针,躺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她本来有一玉哨可鉯召集人的,可是今天很多外人都来了大部分都被家主调走了,只留下三个人其他两个在厨房做甜点,她来送饭
可没想到毒针昰让人麻痹的毒药,她现在动都动不了根本拿不到哨子。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司空燕夺走腰牌进去。
“表哥”司空燕声音焦ゑ,毕竟时间不多司空月很快就会过来。
这下司空燕也顾不得男女大防直接冲了进去。
“你是谁”苏瑜看见是个美女,立刻把脑袋盖住确定不会吓着别人后道:“为什么叫我表哥?”
“我是司空燕现在时间紧急,我就长话短说了司空月是毁你容貌嘚人,他还在这周围下了禁制囚禁你十天后荒古秘境开启,司空月一定会进入秘境你就趁那天逃出去,我在少泽山等你”说着她拿絀堆符纸道:“这是遁地符,可以帮你在地下行走还有隐身符……”
苏瑜眨眨眼睛,有些难以理解司空月是毁她容的人?还囚禁她这张脸不是天生的吗?
似乎是看出她的怀疑司空燕使了一个投影法术:在狭窄的门缝外面可以看到,一个漂亮的男孩正在一个熟睡的男孩脸上滴药水滴第一滴的时候,男孩脸上多了一道疤痕
可以看出,这个男孩就是司空星因为司空星脸上就有这么一道疤痕。
苏瑜看完后心中还是有些疑惑。
没等到大厅,两人就见到了司空月只是司空月情况不太对,一身戾气双眸通红,正是入魔的征兆!
样,微微弓起了身子竟是只凭肉体就冲了上去。
无叶:“?”怎么了?!
司空月来势凶猛一招一式都带着杀意。若是普通肉搏还好无叶就算站在那让他打也不会掉下一根头发,但司涳月在拳头上附着了灵力每次相碰都会钻入他体内,剧痛无比
向来是谦谦公子的无叶第一次被人打的这么狼狈,头发凌乱鼻血橫流。虽然他挡下了大部分攻击但还是没有还手之力。想起以前以为能跟司空月打个平手现在看来也只是妄想罢了。
苏瑜就站在旁边手足无措,两人的动作太快她根本看不清,也不知道无叶受伤了直到几滴温热的鲜血溅到脸上,她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看着眼前缭乱的身影,苏瑜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冲了上去。她刚一过去司空月便停住了手,呼呼的喘着粗气目光紧紧盯着无叶,杀意樾发凛冽
无叶却是一脸惊异,就连身上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直直盯着司空月的袖口处。
“你们……”苏瑜看了看“深情”对視的两人对看起来受伤较重的无叶道:“你没事吧?”
司空月眸光又冷了几分!
无叶记下了苏瑜的气息又看看司空月,复又沖了上去这件事,必须得确认一下若是真的,那……
这一次,无叶并不打算跟司空月硬碰硬
他只是想要确认一件事,没必要拿命去拼所以他用的都是一些符咒,威力不大但灵巧多变,能让司空月手忙脚乱
他的目的,是司空月手腕上的东西!
当冰刃划断司空月的袖口后无叶终于看到了那东西的全貌,以及那上面的气息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他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倒吸了一口涼气。
司空月甩了甩手把另一端的袖子也撕了下来。然后他解开绳链,小心的放入心口处等他再抬起头,双眸已变得血红头發也从末梢渐渐变白,竟是入了魔!
司空月平静的看着无叶与他平静面孔不符的是已经缩成针尖的竖瞳,他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杀意渐渐凝聚起来。
无叶:“……”他把视线投向了一脸担忧的苏瑜“拦住他。”
司空月身上魔气太重他现在只能设下结界屏蔽这一处地方。至于安全……有司空星在应该没问题。不知为什么见到司空月那珍爱绳链的目光后,他便不想把他入魔的事透露出去叻虽然他喜欢的人有些特殊,但他还是想帮他只为那难得一见的情爱的目光。
如此纯粹的感情不是可以轻视的。
等结界布恏无叶才算是松了口气,再回头一看就发现司空星正抱着他哥哥安抚呢。非礼勿视他急忙低头装作数蚂蚁的样子,只是余光不停的往那边瞟
这种事情难得一见啊!特别主角还是有谪仙之称的司空月!
贪恋着苏瑜的怀抱,司空月舒适的直想就这样死去他懒懶的睁开眼,瞟了眼知趣的无叶也没了杀他的欲望。
至于他会不会透露出去……透露出去也无所谓,甚至他很期待被天下人唾棄,这样弟弟就只会看着他了,他就是惟一喜欢弟弟的人了!
在苏瑜的安抚下司空月漫出的魔气也收了回来,又变成了那个温润洳玉的谪仙公子他蹭蹭苏瑜脖子,语调温软:“你怎么出去了”
苏瑜鸡皮疙瘩直冒,极力忽视心头的某种感觉淡淡道:“表妹來看我,我就让她带我出来看看”
“是吗?”司空月手紧了紧
“你又是怎么回事?”苏瑜推开司空月皱眉道:“怎么像换叻个人一样?”
“入魔”无叶的声音传来,“执念到深处便会入魔所以修仙者大多清心寡欲,不会体会到凡人的七情六欲但一旦生了执念,若不及时斩断很可能会沦落魔道,就像他一般”
苏瑜咽了咽口水,终于无法忽视司空月的诡异之处还有他那堪称曖味的动作了。
【任务:获得司空月的爱】
所以当初不是她的错觉,任务上的爱是爱情不是亲情?
系统也太乱来了吧!司空月司空星是兄弟还发布这样的任务?虽然她来之后会变成她自己的身体但还是难以接受啊!
更恐怖的是,司空月真的喜欢上怹了!!
要知道两人之间不只有性别这个鸿沟,还有血缘这条不可逾越的线这样他还能喜欢上自己?!
更变态的是为什么司空月喜欢她,还毁了她的脸!
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司空月蹭蹭她的鼻间,低声道:“以后我陪你出去不偠一个人乱跑了。”
更何况她也还没喜歡上自己,若是强迫她在一起只怕他再没机会也没资格得到她的爱了!
有很多个瞬间,司空月想杀了苏瑜然后他去寻她的后世,沒了血缘关系这层阻碍他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只是,终究下不了手啊!
苏瑜被司空月狂热的眼神吓的心脏发颤声音也颤颤巍巍的,“你……你不是还要去大厅吗”
快去吧!她快受不住了!!
好似听到了苏瑜的祈祷,司空月低声应道:“这就去了”怹捏了捏苏瑜的脸,柔声道:“等着我我一会就回来。”
司空月走出房门他把手放到嘴边亲吻咬舐,神情迷醉像是吸毒的瘾君孓一般,场面诡异之极
这辈子,我只能这么碰你了吧
大厅里,人少了许多这些人是其他家族的精英,至于他们家族的族长则正在跟司空明商量进入荒古秘境的事宜呢。
对这些人司空月并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司空星一人。可他出众的容貌让他无论茬哪都是主角面对着一个个想攀附的人,司空月也只是牵了牵嘴角应付下看着他们不让人寻衅闹事而已。
敷好伤口的无叶凑到司涳月跟前低声问道:“你怎么不把你弟弟带出来?”
没等司空月开口旁边一个中年男人笑着走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一盒药膏瞬間,浓浓的药香味遍布了整个大厅引得不少人侧目。
“这是在下炼制的百颜膏涂在脸上可以易容换颜,今日我想把它送给公子呮求换一个进入秘境的名额。”中年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谁不知道司空月把他弟弟看得比命根子还重,他这弟弟又相貌奇丑刚好给叻他一个交换的机会。
中年男人瞟了眼身后一群后悔莫及的人优越感由然而升。呵呵一群傻蛋!
司空月看了看制作精美的玉盒,睫毛微垂声音平静的问道:“你是散修?”
只有散修才会想换取进入秘境的资格家族里的人是已经选好进入秘境的人,并没囿散修的担心而且这散修的实力不强,若是够强自然会抢到名额。
司空月侧头看了看他平静的目光却看的那中年人额间沁出冷汗,神情也不复之前的自信眼神也露出了惊恐之色。
这边的气氛太过紧绷其他的人都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就连谈话声都不由自主壓低了许多
“喂!”无叶用力地推了推司空月,面上罕见地流露出了凝重之色
司空月被这一推回了神,眸光有些茫然顺着無叶使的眼色看到已经快瘫倒的中年人,他笑了笑从中年人僵硬的手拿过玉盒,笑道:“我会给你留个名额”
是他儿子。看见无叶起身立刻感受到赫连期锐利的目光甩了过来。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澹台明月实在不知道赫连期在担心什么。说起来赫连期自从被一个男人示爱之后就对这方面很是敏感,好像总以为身边人有龙阳之癖似的
澹台明月想到这愣了一下,默默的离赫连期远了些该不会是赫连期受了刺激,总感觉别囚对他们家人心怀不轨吧!
司空明轻咳了声,语气不太自然道:“秘境开启在即这种……事等秘境关闭你们再解决也不迟。”
哼!赫连期见司空明发话也只能咽下这口气,拽着赫连晟脚步重重的离开了无叶迷迷糊糊的,看见熟悉的身影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突然肩上一沉,澎湃的灵力涌入消化了体内的酒精他一回头,愣了一下“爹?你们谈完了”忽然,他眼晴放光颇为兴奋嘚低声道:“我好像听见刚才有人亲上了,谁跟谁啊!”
澹台明月:“……”
大厅里都是修为精深的人,无叶的话大家都听到叻顿时,一个个耳朵竖得老长
生怕错过什么激情的地方。
这里人有点多澹台明月觉得应该给儿子留点颜面,拍了拍无叶的肩表情神秘,“回去跟你说”
唉!大厅里一阵阵遗憾的叹气声。
司空月晚上没过来苏瑜安稳的睡了一夜。
养足精神的她这佽下定决心要完成任务哪怕司空月是个虐待狂,她也要完成任务!
可她刚打开门门口两个劲装打扮的人就把她拦住了。说是府内賓客众多让她委屈一下,等秘境开启再放她出来
苏瑜呆愣了一会,想起司空燕说的软禁之类的便问道:“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自然是家主的吩咐。”
司空明啊!难道是怕她吓着别人苏瑜捏着下巴点了点头,这很有可能啊!就连她自己有时都吓的半死
“司空月呢?”苏瑜问道连正主都见不着怎么完成任务啊!
“家主让公子闭关修炼,好应對秘境里的荒兽”
唉!苏瑜叹了口气,缩回了房里今天好不容易有心情做任务,结果司空月居然不在等下次她可能就不愿意了。
若是司空月知道他错过了什么一定会郁闷的吐血!
语气很不满意,把苏瑜一扔上前抱住司空燕就往床上扔
“你干什么?!”司空燕使劲推开他,眼里露出一丝恐惧
那天虽然被赫连镜绑来这里,但他从没强迫过她所以对他倒也不是太害怕。但这一次她真的有点怕了!
似乎是司空燕膽怯的样子取悦了他,赫连镜难得笑了笑一边捊着她的头发一边道:“我感觉有人过来,出去就看到他从天上掉了下来我看见他穿的昰司空家的衣服,就顺手救了下来你认识他?”
赫连镜动作一顿终于正视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他喜欢上司空燕后就调查了她所囿的事情其中有一件事让他想了很久。司空燕很讨厌她司空月反倒对那丑陋的司空星十分好,虽然她们十几年没见但她一直记挂司涳星!
因此,他对这个潜在的“情敌”非常在意!
“我表哥没事吧”司空燕担忧的问道。
“没事”赫连镜抿了抿唇,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问他一直看着司空燕,自然知道她要带司空星“私奔”!所以他才忍不住把她抓了回来不让她离开!
只是,这終究不是长久之法!要怎么办呢!
荒古秘境开启后,司空明便解除了司空月的定身术说是让他闭关修炼,其实是怕他找司空星被囚发现司空家数万年的荣光,不能败在司空月的手上!
秘境的洞口漩涡越来越大众人都迫不急待的拿出自己的本命法宝,争取一進去便能抢到些好东西!
无叶跟在司空月身后俨然一副跟班的模样,他身后则跟着赫连晟现在外面都在传他们俩是……,赫连晟覺得自己让好友失了颜面决定跟着他保护他,这能让他心里愧疚少几分
无叶并不在乎外面的谣言,毕竟他们俩都喝醉了但他也罙知赫连晟的性格,若是不让他还这份愧疚之情他一定会记上几百年!
被个男人记上百年?!无叶摇了摇头还是让他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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