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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学院大二学弟和大三音乐生谈戀爱的故事

文学院有一块木头举校闻名。

这块木头名字叫林彦俊是文学院大二的学生,还是校学生会新任的副会长平时工作没有会長那么繁重,主要负责查寝和校园纪律问题

而关于“木头”这个外号呢,最开始叫的人还是他们宿舍的男生

林彦俊是本地人,很少在宿舍里和大家一起住但是但凡在寝室里的日...

* 文学院大二学弟和大三音乐生谈恋爱的故事

文学院有一块木头,举校闻名

这块木头名字叫林彦俊,是文学院大二的学生还是校学生会新任的副会长,平时工作没有会长那么繁重主要负责查寝和校园纪律问题。

而关于“木头”这个外号呢最开始叫的人还是他们宿舍的男生。

林彦俊是本地人很少在宿舍里和大家一起住,但是但凡在寝室里的日子大家逐渐嘟发现了林彦俊是块木头的事实。

林彦俊木头主要体现在两点第一点就是他为人比较严谨,自己的生活总能安排的井井有条处理公务囷学习的时候有些板刻。

用室友A的话来讲就是他生活的很有仪式感,他就好像给自己规定了一个模板而他就是那个生活在电视剧里,隨时随地都要求自己是得体的人

第二点实则才是广大男同学这么叫他的原因。

林彦俊是块英俊的木头这是室友B的原话。

帅哥在哪里都昰吃香的这是个不变的真理。那么自从林彦俊进校开始身边围着、想认识他的女孩就不少,可是他从来没有回应过谁甚至连走得近┅点都没有。

例如清纯可人的学妹邀约他周末一起去看电影的时候,他会说:“我周末不出门而且我比较喜欢在家一个人看。”

又例洳成熟美丽的学姐说晚上回来晚了,学校已经关寝了现在正好在他家附近,能不能去他家借宿一晚林彦俊看在她是会长的好朋友的份上,才没有直接挂了电话而是体贴的替学姐给门卫大爷打了个电话,让他通融了这位学姐这次

以上,两件事让他的室友听完以后都矗摇头

不愿透露姓名的室友A说:“女生说能不能在你家借宿的时候不是应该问需要我下楼接你吗?是我直男的思想不正确吗”

同样不願透露姓名的室友B说:“林彦俊如果不好好利用他的颜值的话,能跟我换换脸吗我来用他的脸做一些帅哥该做的事行吗。”

不过对于鉯上言论,木头本人表示统统驳回

总而言之,木头这个外号一叫就是快一年,但是最近林彦俊的室友们逐渐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

林彦俊这块木头好像每天笑得脸上能开出花来了。

而且从某一天起他住在宿舍里的日子开始逐渐增多还在大冬天的周末一大早就出门詓,一直到晚上才回来脸上还挂着能膈应死室友的傻笑。

林彦俊好像不再活的那么距离感他脸上的表情时常出现松动的情况,而且甚臸在学生会的会议上走神好像还是在回复微信误删好友怎么找回来消息。

在室友们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他们好像终于找到了这一切不正瑺的来源。

林彦俊大二开始好像交了一个朋友是隔壁传媒院声乐系的大三学长,叫尤长靖而事情好像就是从两个人的认识开始不对劲嘚。

具体的事情还要从大一学期末的选修课说起

那天是一个阴天,昏昏沉沉的让人很想多睡一会儿

林彦俊是个有那么一点嗜睡的人,於是他脑子里这么想也就真的多睡了一会儿,以致于他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了

他很迟的打开了手机,看到有人@他于是点开了癍级的微信误删好友怎么找回来群。

不看还好一看他几乎就要窒息了。

原来早在几个小时以前文学院经历了半年一度的选修课抢课时間,而自己正在梦里酣睡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再等林彦俊万分头疼的打开学校网站的时候发现自己想选的和一些较为轻松的课程早巳被选满,剩下的仅仅只有“古典乐史”这一门课

他对古典乐了解不多,而且并不感兴趣可是选修课的学分他不得不要,于是林彦俊僦这样无奈地妥协了

上这节课的第一天,林彦俊一个文学院学生的出现不出意外的引起了周围来上必修课的音乐生学长学姐们的极大关紸

上课有十几分钟了,一个男生才从后门快速的小跑进来

随着老师一声厉喝,林彦俊本来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的这才顺着老师的目咣看去,他看见那个被点名叫做尤长靖的男生猫着腰想要跑到座位上去的身子猛地顿住了。

他停下来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看着老师。

“這学期第一节课你也要迟到吗你考勤再这样这学期我肯定算你挂科!”

老师看上去也是跟尤长靖比较熟的样子,虽然是在批评他但是看上去也不是真的很生气的样子。

尤长靖“嘿嘿”的笑了两声:“老师今天起晚啦,这学期绝对不迟到了”

听完他回答,老师复又瞪叻他一眼又继续摆弄教案的ppt了。

林彦俊没想到自己旁边的位置一直空着原来是尤长靖的朋友给他留的位置。

尤长靖跟朋友们嬉笑着被损,一边自然地坐了进来坐到了林彦俊身边。

坐下以后尤长靖才定了定神看了眼自己旁边

自己身边坐的不是自己看上过的那个文学院的帅哥吗!

尤长靖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他怎么会上课上到他们教室来了按理说林彦俊不应该沦落到选修课来上古典乐的地步啊。

而林彦俊也才想起来尤长靖这个名字很特殊,所以他记得好像之前参加过校园歌手大赛,还拿下了第一名

他的演唱很戳动林彥俊,听完尤长靖的版本以后他竟觉得原唱都索然无味了起来。

林彦俊稍微测过眼去看他发现尤长靖的脸有点红,似乎还在做着深呼吸一样的动作

两个人认识就是在这堂课上。

林彦俊对古典乐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只能盲目的做着笔记。

奈何课程时间太长又实在枯燥,老师讲的古典乐史就像是催眠曲越听越困,所以林彦俊不自觉的就打起了瞌睡

林彦俊没上过这位老师的课,不知道在这位老师的课仩最大的忌讳就是睡觉他又坐在教室正中间的位置,白衬衫加领带的打扮很亮眼老师一眼便看见了这个生面孔。

“第十排那个白衬衫咑领带的同学”

林彦俊半个大脑已经进入了睡眠,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还是尤长靖在旁边推了他一下,小声说:“老师叫你啦”

林彦俊这才醒过来。他着急的站起来有礼貌的回应了老师:“是。”

“你来告诉我刚才我讲的蒙特威尔第属于古典乐哪个时期的作曲家。”

林彦俊下意识的皱起眉脑子里一团浆糊。

蒙特......什么地古典乐有哪几个时期吗?

正苦恼的时候他旁边传来了尤长靖细小的声音提醒噵:“巴洛克时期。”

林彦俊没有犹豫在听到的下一秒马上也脱口而出回答道:“巴......巴洛克时期。”

老师很显然看到了尤长靖提醒的小動作但是却没说什么:“很好,坐下吧不要再打瞌睡了。”

林彦俊坐下后翻出笔记本后面空白的页数在上面写到“谢谢你。”的字樣轻轻滑到尤长靖眼前。

尤长靖看到低头笑了一下,很快也在他的本子上写到“小事啦”

林彦俊真的是个有些慢热的人

他在来上第伍次课还坐在尤长靖旁边的时候,终于在两个人快版聊满整页纸的时候在最后剩下的一点空白处写到。

“要不我们加个微信误删好友怎麼找回来吧”

尤长靖的左手正无聊的托着下巴内心煎熬的听着自己早已熟记于心的古典乐史,在想睡却不能睡的边缘徘徊

正这时,看見了林彦俊推到自己眼前来的笔记本上的那一行简单的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心里想到

一个月了,可算要加我微信误删好友怎么找回來了!

尤长靖对林彦俊“木头”这个称号早有耳闻所以一直不敢跟他主动靠的太近,只有示好般的把自己精简版的笔记给林彦俊抄在怹答不上题的时候提醒他,并且若有似无的给他一些想要认识的暗示

可是林彦俊就像是接受信号的天线断了似的,对外界一切的信号都接收无能

尤长靖无奈,只有一心等林彦俊想要认识他的时候

功夫不负有心人,可算等到林彦俊要主动加他的这一天

尤长靖的眼珠子茬水灵的眼眶里转了转,下笔写到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本来他还担心这样欲迎还拒的手段会让林彦俊不高兴,没想到对方没有丝毫介意的样子淡定且快速的在笔记本上写到。

“快期中考了想要你帮我复习。”

尤长靖看完当场差点吐血晕厥

尤长靖在和林彦俊加唍微信误删好友怎么找回来的当场装作不甚在意,实则在林彦俊回自己学院以后迫不及待的再次点开林彦俊的微信误删好友怎么找回来想要看看他的朋友圈,说不定还能顺便收两张自拍

结果让他再次失望的是,林彦俊的朋友圈是两条浅色的横岗空无一物。

尤长靖失落嘚放下手机

这到底是林彦俊一开始就把他屏蔽了呢,还是他真的不发朋友圈

不会吧,当今社会当代大学生还真的有一条朋友圈都不發的人?

就算林彦俊再闷骚再是块木头,也不应该一条!一条都不发吧!

结果还真让他猜中了当代大学生还真有这种一条动态都没有嘚人,林彦俊就是那个人

这是尤长靖挣扎了很久以后,终于忍不住才询问了他们系在学生会里的人问了一圈下来,都说林彦俊从来不發朋友圈的也不点赞,也不评论甚至微信误删好友怎么找回来都不看,平时在微信误删好友怎么找回来里找他可能第二天才回你活脫脱一个村里不通网当代青年。

我究竟是喜欢上一块怎样的木头

天气逐渐转凉,林彦俊也有些起不来床了可是又和尤长靖约了每天早仩要一起趁着一日之计在于晨,每天背一段理论知识顺便一起吃早饭。

无奈之下林彦俊又搬回了宿舍去住。

自从搬了回去和尤长靖茬校园里遇到的时间好像更多了。

在寝室楼道出门会遇到在教学楼上下课会遇到,在操场散步也能遇到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碰见尤长靖得多了就好像有了习惯每天都还想要再多遇见他几次,一天不见好像不行

好像他特别爱看尤长靖笑着说他“文学教材你背那么赽,怎么背古典乐知识这么难啦”的样子好像还很喜欢看他咬完包子在嘴里嚼着时候圆鼓鼓的脸,还喜欢他在自己身边小哼几句的小调而且特别喜欢上古典乐史课时候,因为座位很近而能够跟尤长靖相贴的手臂。

林彦俊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对劲

自己好像有意无意的,為尤长靖做了很多改变和妥协而且都是心甘情愿,甚至下意识的

他说不上来是哪里有些不对,直到有天他路过女寝的时候看见尤长靖哏一个女生亲昵的告别以后好像才隐约察觉到了自己的感情。

女孩撒娇似的往尤长靖怀里钻尤长靖好像说了句什么,一边轻轻推开了她似乎是要她赶紧上楼回宿舍去,快没热水了

女生听完哦了一声,这才转身上楼去

林彦俊只看到这么多,然后假装没看到的样子徑直走了过去。

那个女生是谁会是尤长靖的女朋友吗,看上去很亲密诶哎,还是别想了他交女朋友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不过尤长靖還真是对谁都很温柔啊......所以到底还是他女朋友吧都钻到怀里去了。

林彦俊带着这一脑子的胡思乱想进入了睡眠

他的睡眠一向很好,极尐做梦

可是那晚,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尤长靖跟他说他要去给女朋友补课了,所以以后没时间再跟他见面了

他还梦见尤长靖和那个奻孩牵着手一起从他面前离开,慢慢的走到消失不见

惊醒他的是梦境,同时还有闹钟

林彦俊只花了一秒就从迷糊状态里醒了过来,他紦手边早就挂好的衣服胡乱的穿上还穿着拖鞋就火急火燎的跑去尤长靖的宿舍敲门。

尤长靖因为每天早上和林彦俊约了的原因也起得佷早,正在刷牙就听见门上传来不响但是很急促的敲门声。

室友们都还在睡他怕会吵醒室友,于是还刷着牙就端着杯子过去先开门了

他想过千百种可能,就是没想过开门门口站的会是林彦俊

林彦俊的开场白让尤长靖刷着牙的手整个顿了下来。

“你只能给我补课别囚不行。”

“?你在说什么啊?”

尤长靖满脸的问号含着满嘴的泡沫含糊不清的反问林彦俊。

林彦俊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张嘴閉嘴了好多次才终于发出声音。

“就是我好像喜欢你。”

后来在林彦俊讲述完梦境还有昨晚看见尤长靖和一个女孩子搂搂抱抱的事情以後尤长靖才大笑着缓缓解释。

原来那个女孩是尤长靖的亲妹妹今年大一刚刚入学,妹妹前阵子因为生病不常来学校,这个月才开始將学业步入正轨也难怪林彦俊不认识,毕竟尤长靖也没提过

我居然因为这么蠢的理由来告白,太丢脸了

尤长靖显然不知道林彦俊在懊恼什么,趁着清晨无人的走廊抱住林彦俊的脖子往下拉,在他嘴角落一下浅浅的亲吻

“你这个样子太可爱啦。”

林彦俊摸了摸自己嘴角沾到的牙膏沫脸红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更可爱的是你吧林彦俊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往自己寝室走。

完蛋了好像比想象中更囍欢尤长靖。

互利共赢相互进步的学生时代爱情才是可取的。

林彦俊和尤长靖很好的做到了这点

林彦俊的期中成绩以不可思议的优秀荿绩成功过关,而尤长靖则再也没在古典乐史这门课上迟到过老师表示十分开心。

上主要描述木头发芽开花以前下篇主要记录木头开婲以后学会的花式撩尤。

感谢凉茶的梗人设好像改了很多,我踟蹰了很久才终于定下来这么写希望没有太让你失望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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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文学同性鈳婚设定。

暴发户起家龚棋×家道中落小少爷蔡。1.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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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子棋和蔡程昱结婚的时候二十五岁刚刚从美国囙来,接过家里大部分生意;而蔡程昱才二十三未满二十四研究生在读,还是个学生

就像龚子棋不想这么早变成已婚人士一样,蔡程昱也不想上学期间就去跟人领小红本何况这场婚姻并非你情我愿。

蔡程昱家几代经商家大业大;龚子棋家是机缘巧合半路起家,说好聽点叫遇到了机遇难听点就是暴发户。蔡家老爷人善当年没少帮扶龚家,两家交情越来越好后来由龚家主动提出两家结亲。

彼时龚夫人刚生了儿子蔡夫人也才查出来肚里有了孩子,两家人一合计就指腹为婚,替龚子棋和未出生的蔡程昱结了娃娃亲

当时看来当然昰龚家高攀上了蔡家,但这几年市场不景气蔡家资金上又出了点问题,元气大伤反而不如后来居上的龚家发展得好,也就等于家道中落了

圈里到处都在说,龚家和蔡家这亲怕是结不上了等着看两家笑话。谁知道龚老爷是个仗义人不但兑现承诺要龚少爷和蔡小少爷結婚,还提前了婚期儿子刚回国,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被踹到蔡家去登门拜访

两家关系这么好,两个少爷当然从小就认识两家夫人从尛就拿他们开玩笑,蔡程昱长得白白胖胖的眼睛又大又亮,老被打趣成龚子棋的小媳妇

龚子棋最开始还是挺喜欢这个弟弟的,毕竟蔡程昱长得乖性格更乖天天跟他后面子棋哥哥长子棋哥哥短,叫得年长一岁的男孩子心花怒放结果谁知道上了初中以后这两人走的完全鈈是一条路子。

龚子棋初中时就是个小校霸长得凶就算了,打起人来也狠成绩中流偏上,属于问题学生那行;蔡程昱乖巧又听话也鈈特别闹腾,闲暇时就看书成绩特别好,次次都能上榜

而且蔡程昱胃口好不挑食,初中时有点怎么也甩不掉的肉看起来就是个圆乎乎的小胖子。然而龚子棋的兄弟们都知道这个小胖子和龚子棋订了婚天天拿蔡程昱取笑龚子棋。

兄弟们也没啥恶意但龚子棋就是觉得丟人。他特意去找蔡程昱说以后别去找他,最好别提认识他少年人怎么知道这样多伤人呢?蔡程昱就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混蛋啊。

洅加上后来龚子棋收到封情书没有署名,字迹和蔡程昱有点像男孩子坏起来简直没个顶,龚子棋直接拿到蔡程昱面前去烧了叫蔡程昱离他远点。

蔡程昱的确离他远了他再也不会在龚子棋和朋友出去打篮球时在阳台上说子棋再见,也再不会出席任何有龚子棋的活动甚至连两家人举办的宴会,他都是和几个相熟的哥哥们待在一起

高中时蔡程昱考到了全市顶好的学校,还是他们区的中考状元出尽了風头。龚子棋没那么厉害被老爸塞钱送进所私立学校,高二就出了国

之后几年间,他们几乎没见过面幼年时那点情谊早在初中就被龔子棋毁了个彻彻底底,俩人也没有单独联系蔡程昱在他脑海里还停留在小胖子的形象。

所以当蔡程昱从车上下来瘦高的个,穿着蓝銫短袖衬衫和白色T恤向龚子棋走过来的时候龚子棋以为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二十三岁的蔡程昱比起原来瘦了不少也长高了,走在街仩再也不会被当成小胖子而是会被姑娘们搭讪的小哥哥了。

龚子棋食指在桌子上叩了一段轻快的节奏手边是婚前协议。他等蔡程昱有┅阵了蔡程昱在他对面落了座,先是客客气气地跟他说了抱歉这才拿过婚前协议书读起来。

他看得很仔细因为蔡程昱知道这份协议會给家里带来一些好处。他的婚姻将为强弩之末苦苦支撑的蔡家带去一线转机蔡程昱并不介意牺牲婚姻幸福来救一把家里,他比较介意即将和他结婚的人

龚子棋虽说在国外念书,但每年过年都是要回来的他每年带回来的男女朋友都不一样,最多的一次带了四个同学回來其中三个是他前女友。蔡程昱觉得这人初中就混蛋现在更是混蛋中的混蛋,对龚子棋印象坏到了极点

龚子棋也不满意蔡程昱。他烸年回来都会给蔡家带礼物也有回给蔡程昱带了个很精致的小模型,结果年年都被蔡家佣人以“小少爷在看书”或者“小少爷不舒服”嘚理由拒绝与龚子棋见面

长此以往,在龚子棋的心里蔡程昱就是个病歪歪的书呆子;而在蔡程昱心里,龚子棋就是个渣男混球

他们沒有举办婚礼,甚至没有摆宴席只是龚子棋和蔡程昱找了个都有空的时间去民政局登了个记,对外就说蔡程昱学业紧暂时不考虑繁杂的儀式

两家父母单独为他们置办了婚房,为了爸妈这二人只好咬着牙搬了进去。好在婚房面积不小卧室有仨,蔡程昱直接跟龚子棋说汾房睡

他们其实都想要主卧,蔡程昱是因为主卧采光比较好而且还有落地窗和一面墙做书架而心动,龚子棋是因为主卧面积大好放健身器材而动心

这对几乎毫无感情的新婚夫夫在客厅里对于卧室分配爆发了婚姻生活第一次争吵。二十几岁的青年总是年轻气盛他们谁嘟不想让谁,于是越吵越凶

直到龚子棋口不择言,压根没过脑子把到嘴边的话直接就说了出来,这场无聊的战争才以蔡程昱的战败而宣告结束

龚子棋说:“蔡程昱,说好听点我俩结婚是因为你家以前对我家有恩难听点那就叫你爸妈把你卖到我家换钱了,你哪来的硬骨頭还跟我叫板”

蔡程昱当场就愣住了。随后他狠狠咬住了自个下嘴唇没回话,转身进了最近一间客卧嘭地摔上了门。龚子棋在客厅裏吹了一声愉悦的口哨表达了胜利的喜悦。

虽然居民信息上婚姻状态变成已婚了但无论对龚子棋还是蔡程昱都没什么影响。龚子棋要仩班蔡程昱要上学,晚上龚子棋还是跟兄弟们到处去玩夜生活无比丰富,连夜不归都是常有的事

蔡程昱也无所谓他归不归,反正不睡一屋他晚上关起门来写论文也没人打扰他。研究生学业忙要不是爸妈那实在不准,蔡程昱不想家里人忧心他早就搬出去在学校旁邊租房子或者睡宿舍了。

他们家客厅的墙两边分得泾渭分明一边蔡程昱的各种个人照片,一边是龚子棋的旅拍和跟朋友的合影中间的位置原本应该挂结婚照,但他们都觉得没有必要甚至没有去拍。

主卧里那面用作书架的墙被龚子棋摆满模型和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膈应蔡程昱,上面一本书都没有蔡程昱自己定制了几个小书柜摆在房间里,压根不管主卧被如何糟蹋

他们俩说起来是配偶,实则比不熟悉的室友还要不如蔡程昱每天一个人吃早餐和晚餐,午餐在学校吃每三天扫一次地,每周四等保洁上门清理而龚孓棋每天凌晨回家,清晨出门不管是工作还是出差还是跟朋友约出去都不会告诉蔡程昱。

有朋友叫龚子棋把对象带出来看看龚子棋就矗接说,算了吧单身。蔡程昱在他心里万万算不上什么对象因为他不爱蔡程昱。他潜意识里甚至还觉得蔡程昱是“丢人”的

一个书槑子,叫出来有什么意思龚子棋心想,不会玩又不懂气氛,还不如带块木头在身上

他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两点,蔡程昱卧室的门跟往常一样关着龚子棋不知道蔡程昱有没有回来,反正门是关着的门总是对他关着的。而且蔡程昱除了在房间里写论文大晚上的,还能去哪

龚子棋洗完澡靠床上,精神大好也睡不着干脆摸出手机来翻朋友圈。最新一条是他发小张超的时间显示二十分钟前,是个视頻张超家就住龚家蔡家旁边,也是从小和蔡程昱龚子棋玩到大的好朋友

这段视频估计就是张超拍的,地点大概是KTV包房龚子棋还看到恏几个脸熟的公子小姐。背景音特别杂乱还好张超就在手机旁边,扯着嗓子喊的声音刚好盖住背景音

张超喊:“蔡程昱,你注意点儿紦音响唱劈了没人给你付钱!”而台上也有个人拿着话筒回他:“我心里有数!”画面随着这句话一起转向唱台,龚子棋看见房子的另一个主人——蔡程昱——穿着件被灯照成彩色的卫衣笑得还挺开心。

又有人问“蔡蔡,你不是结婚了吗怎么出来玩不带对象啊?”蔡程昱正在台子边选歌听了这话很随意地回了句,“带不出来啊他又不认识我。”

问话这人龚子棋感觉特眼熟忘了是哪家的少爷,大概吔是出国前跟他打过球的交情视频在蔡程昱起第一个音的时候就结束了,张超把这段视频发到朋友圈配的文案是“单身狗的狂欢”。

鈈忠实的人没有资格要求别人忠实

龚子棋把手机随手往旁边一扔,躺倒睡觉

新婚两个月后两家父母过来小两口家做客,问了些无关痛癢的家庭日常龚子棋和蔡程昱一个也答不上来,只能打哈哈来安慰爸妈的心

走的时候龚子棋他爸还特意把儿子揪出来,问他怎么回事不说墙上不挂结婚证,怎么连和人家蔡蔡的合照都不挂个呢

蔡程昱父母也在问儿子,怎么在这家里住了两个月了房子里一点人气都沒有?看起来冷冰冰的不像个家。

这话两个人更答不出来龚子棋说没有好看的,蔡程昱干脆低着头不说话蔡夫人红了眼睛,连声说对不起啊程昱,对不起啊程昱

父母走了后,蔡程昱坐在沙发上发呆茶几上放着包刚拿出来的抽纸,还有招呼客人用的纸杯他们没囿买茶具,因为他们在家里待的时间是那么短也没有想过要在这个房子里接待什么人。

接待客人是要请别人到自己家的这儿又不是家。

龚子棋打开手机喊蔡程昱过来:“蔡程昱,拍个照”蔡程昱不是很想动,干脆就斜倚在沙发靠背上不动弹

“你怎么这么磨叽。”龚孓棋走过去扯他没扯动,忍着火气在他旁边坐下:“我爸问我怎么墙上没我俩合照”他说得很急,语气又很凶仿佛是蔡程昱的过错。

“你能不能听点话”龚子棋皱起了眉毛,语气更重了:“我买个猫猫狗狗的回来养家里花这么多钱,两个月了也该懂事了吧你——”

蔡程昱劈手夺过龚子棋手机,相机还开着他咧嘴露出个傻乎乎又灿烂的笑容,靠在龚子棋肩膀上迅速来了一张随后他把手机拍回龚子棋手上,脸上的表情也冷了下来扭头进了房间嘭地关了门。

照片上龚子棋眼里透着惊愕还没缓过神,嘴微微张开看起来又二又傻。反倒是蔡程昱笑得灿烂看起来虽说带着股傻劲,那也是可爱的

龚子棋撇撇嘴,分别发给了老爸和蔡老爷又给相片打印店发了份过去,说随便印个尺寸再裱个相框,能挂墙上就行

做完这些他觉得自己也算完成任务了,拎起外套出了门他和同样去美国留学回来的哥們李向哲约了酒吧喝酒。

年轻人喝起来心里没数嘴上没度等到醉了就更不管不顾了。除了李向哲和龚子棋外他们还喊了四五个兄弟几個人在卡座里喝得畅快淋漓。

期间李向哲想拍拍这群妖魔鬼怪结果自己手机没电了,就拿了龚子棋的他拍了几张后点进相册看效果,於是发现了龚子棋和蔡程昱的合照

“哎我操,这谁啊”李向哲握着手机怼龚子棋脸前问,“看着还挺乖的”他和龚子棋是在高中认識的,高中时龚子棋和蔡程昱关系已经很僵所以李向哲不认识蔡程昱。

有两方都熟的兄弟绕到李向哲后面去看:“这不蔡蔡吗!哲哥你铁萣不认识这蔡程昱啊,棋哥对象!”

李向哲瞅瞅照片里那个白皮肤小孩儿又瞅瞅脸色发黑的龚子棋,喝蒙的脑子有点处理不过来问:“你不跟我说蔡程昱是个胖子吗?”

“猴年马月的事儿啦!”兄弟说

龚子棋没吭声,又开了瓶酒他的确是不知道蔡程昱什么时候瘦下來了,也不知道蔡程昱什么时候学会了唱歌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每个人都那么喜欢而了解蔡程昱。

准确来说从初升高的那个暑假开始,龚子棋就再也没有靠近过蔡程昱也就失去了许许多多的了解他的机会。

他撇撇嘴混不在意地倒了酒。

龚子棋回家时时针已经指向了㈣他喝得烂醉,开门时好几次没能把钥匙插进锁孔蔡程昱原本是半夜起来喝水,发现房间热水壶里空了才出门去厨房接没想到能看見龚子棋打开门,跌跌撞撞地走进来

他明显是喝醉了,身上酒气熏人蔡程昱皱了皱眉毛过去拍他,想看看龚子棋还清不清醒

结果他鈈拍还好,一拍龚子棋就吐出来了蔡程昱吓了一跳,忍着恶心半拖半哄地把龚子棋挪去了卫生间这什么事啊。蔡程昱想着拿拖把把哋上的狼藉给收拾了。

龚子棋在厕所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直到蔡程昱收拾好屋子都还没停下。

蔡程昱咬着下唇站在客厅中间他实在昰不想管龚子棋,可这些声音听上去实在太难受了他以前也见过爸爸去应酬喝成这样,太难受了

蔡程昱面对龚子棋时,面是硬的可怹一颗心还是软乎乎的。比如这时候他就心软了他折身进厨房翻出罐还没开封的蜂蜜,又取了纸杯给龚子棋泡了杯蜂蜜水。

喝了水以後龚子棋明显要好点了蔡程昱又拼了大力气把这个醉汉拖回主卧床上。这时候已经是早晨五点半了天空是将亮未亮的灰蓝。

蔡程昱没囿对付醉汉的经历把他拖回床上就以为万事大吉,没想到一转身龚子棋又吐了出来吐完这下,龚子棋往旁边一倒彻底消停。

蔡程昱呮好把他挪到外面沙发上做完这些他只觉得比大一军训时还要累,嫩白皮肤上全是汗他休息了一会儿,回主卧把脏了的床单以及被套铨拆了打算去洗洗。

龚子棋醒酒醒得快就是每次都会特别头疼。他没睡多久喝醉的状态下连睡觉都是遭罪。等他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巳躺在沙发上——居家的沙发不大,他这种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儿只能委委屈屈地缩着

操,蔡程昱是根本不管老子吗他看到蔡程昱臥室的门开着,里面又是空的忍不住咬牙切齿。他站起来晕晕乎乎摇摇晃晃地走回主卧又发现床上的被套和床单全被换了,从浅咖色換成了深灰色

龚子棋不明所以,喊了两声蔡程昱没人理他。他找了几个房间最后在浴室找着了蔡程昱。蔡程昱正把洗好的床单这些往外扯

“哦,你醒了”蔡程昱看见他站在门口,毫不在意形象地用湿漉漉的手把同样湿透的睡衣袖口往上怼了一截朝客厅方向努努嘴:“茶几上有蜂蜜水,自己喝——肯定冷了你想喝热的就去厨房兑点。”

“……”龚子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谢谢”这俩字茬他舌尖转了几圈都没能吐出来。他只能问:“呃你帮我换了床单和被套?”

“不然呢”蔡程昱反问他,“你吐了一床哎大哥麻烦一丅,下次喝醉了吐完再进屋好吗”

“那你还给我兑蜂蜜水?你这么关心我”

“我关心每一个人。”蔡程昱翻了个白眼把龚子棋赶出叻浴室。

“蔡蔡哎龚子棋你别不信,人蔡蔡就是老好心了”发小回过俩月多才被想起来的张超跟龚子棋面对面坐着,桌上放着咖啡怹们聊了几句话题就被扯到了蔡程昱身上,张超可算打开了话匣子

张超说:“你是肯定不知道,蔡蔡做慈善和志愿者呢每周按时去城郊嘚福利院和养老院给人打扫卫生啊这些,大二还跑农村支教过”

张超说:“我上回陪他逛书店,他买完自己要的书就开始挑那些漫画啊杂誌啊我问他干啥,他跟我说等秋天开学的时候送到哪个哪个村的希望小学,他们组织每个人都要捐东西他就想买点能让小孩儿们看叻开心的。”

张超说:“你还觉得人是书呆子龚子棋你疯了吧,蔡蔡平时跟兄弟们又闹又玩的不知道多活泼又开得了玩笑,脾气也好對朋友又大方,不知道多少人喜欢他——我跟你说要不是你爸妈提前帮你订下了,现在蔡蔡不知道是和市长家大儿子结了婚还是娶了教育局长的女儿呢”

“关心你?哎子棋啊,你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们傻蔡蔡路上看见个小猫小狗都要关心下。而且你知道我们出去玩他怎么说不他都跟朋友说不认识你。”

“你想想你自己造的孽。”

谢谢张超这两句提醒龚子棋终于想起来了视频里那个眼熟的公孓哥是怎么回事。那是张超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龚子棋和蔡程昱都受邀参加了发小的宴会。

当时龚子棋是和哪个相熟的公子哥——也就昰视频里那个年轻人——一起的而蔡程昱站在张超旁边。这时候的蔡程昱没有以前胖了但身上还是很多肉。龚子棋和年轻人经过他俩旁边时张超跟龚子棋打招呼,蔡程昱也跟着挥手

结果龚子棋只说:“晚上好,恭喜啊超”

他朋友在旁边提醒他:“哎,人蔡蔡也跟你打招呼呢”

“蔡蔡?”龚子棋很是不解“蔡蔡是谁?张超旁边那个我不认识他。”

他无视了张超惊讶又不满的眼神和蔡程昱眼里陡然暗淡的光以及收回的手和被攥紧的衣角。

他无视了也就错过了。

回家后龚子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把墙上蔡程昱所有照片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果然就像张超说的那样,上面全是蔡程昱参加各类慈善晚宴、慈善颁奖、志愿者活动的照片还有一张,蔡程昱怀里抱着个腿仩绑了绷带的黄色柴犬蹲在地上朝镜头笑,旁边是好几只同样受伤或残疾的小动物和他很亲密。

蔡程昱好像不是个书呆子

龚子棋站茬客厅沙发前愣住了。蔡程昱照片和他的照片间泾渭分明的大片空白扎得人眼睛疼、心发慌

龚子棋最近好像转了性。蔡程昱回家时看到門口龚子棋的鞋如此想。他好像减少了外出夜生活的时间每天八点之前回来,在房子里吃了早饭再出门工作

他还会买些奇奇怪怪的尛玩意儿送给蔡程昱,都是些小模型啊之类的蔡程昱不喜欢模型,收到就干脆扔进一个收纳箱里推床底偶尔龚子棋也带书回来,都是囿作者签名的精装书可蔡程昱基本都看过了,签名也拥有了于是都被放进了捐赠给山区孩子的纸箱里。

他也喜欢在朋友圈艾特蔡程昱叻好几次蔡程昱正上晚课,手机突然亮了屏幕他偷偷点开看,是龚子棋在朋友圈艾特他

龚子棋:和好哥们出去玩。@蔡程昱 @李向哲

蔡程昱有点奇怪在下面点了个赞,评论回复了一个问号又不是和我出去,艾特我干什么他如此想着,干脆把手机关了机

当天他回去的時候龚子棋还没回来,蔡程昱觉得这才是正常情况缩回自己房间关了门看书。龚子棋大概十点多回来了蔡程昱刚好打算睡觉,就听见怹在屋外问你看到我艾特你了吗?

“看到了”蔡程昱回答,“你艾特我干什么张超还以为我和你出去玩……你是不是按错了?”

“沒有啊”龚子棋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有些模糊不清“李向哲说的,说是得给你报备一声”

蔡程昱这下是彻底搞不懂了。他跳下床拉开门问,“什么报备龚子棋你最近都奇奇怪怪的,有什么事吗”他语气是极不客气的。

“……”龚子棋没吭声半晌才说,“峩觉得你其实挺好的”

“我说,我觉得你挺好的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所以我给你报备了。”

“你脑子有病”蔡程昱给他下了诊斷书,“龚子棋我好多朋友都说我傻,我也觉得我傻但是你这么一席话下来,我想着你把我当傻逼呢”

翌日龚子棋下班后没急着往怹和蔡程昱的房子赶,而是又把李向哲约出来不喝酒,吃饭他把昨晚的事跟李向哲说了,又拉拉杂杂说了些以前的事情最后抱怨蔡程昱这样让他们关系很难变好。

李向哲听完瞠目结舌老半天没能做出评价,憋得脸都红了才跟龚子棋说:“你他妈真的整个一混账玩意兒。”还不等龚子棋反驳呢李向哲就自己叭叭叭说开了。

“人小时候胖点就遭你欺负嫌弃不是,哥们你当小孩儿没自尊心是呗?我想着你也就大他一岁啊你都不想想人家心理感受是吧?行小时候不知道,现在呢说不认识人家?说人家是被爸妈卖来换钱的龚子棋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你做的是人事吗我他妈要是蔡程昱我先杀了你。”

李向哲缓了缓又说:“然后你现在突然去说喜欢人家,我僦不明白了你哪来的自信蔡程昱会接受你?”

“你说你喜欢他行,我就问你个最简单的你发小张超我都认识了,那蔡程昱呢你哪個朋友认识他?”

龚子棋回去后跟蔡程昱说周末他有朋友要来玩,外地来的可能还要住两天。蔡程昱正在做读书笔记听了这话,点點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怎么不知道龚子棋在想些什么,不就是嫌他丢人吗蔡程昱都想好了,周末他就去张超家待着去

他甚至懒得去問龚子棋他朋友是男是女——没有这个必要,因为除了他俩关系栏上是配偶外他们的生活几乎没有任何重叠与交集,对于蔡程昱来说龔子棋怎么乱搞都不关他的事。

而龚子棋也是为周末李向哲和几个兄弟还有另外俩美国认识的哥们要来这事做足了准备李向哲和兄弟们昰过来认识蔡程昱的,美国哥们是来中国玩没地方住,借住他们这儿

他想得很美满,两个哥们住两间房蔡程昱当然就要让出来去主臥跟他住了。毕竟蔡程昱人好肯定不会让俩人挤一间屋子。

龚子棋还把上回打印出来、裱了相框的合照挂到了照片墙正中间尺寸不大,勉强取代结婚照他和蔡程昱结婚后从未戴过的婚戒也出现在了左手无名指上。

朋友们来的那天龚子棋特意捯饬了一声人模狗样的休闲裝他本来想穿家居服,结果发现自己和蔡程昱的家居服全是各买各的风格样式都不一样,就放弃了

而蔡程昱更是提前联系好了张超,就等张超把车开到他们家来接他李向哲他们到的时候刚好就是张超到的时候。

“喂超儿?”蔡程昱接起电话一手捞起背包背上:“伱到啦?我马上下来”他挎着包拿着手机快快乐乐地跑出房门,就被客厅里一堆人的大阵仗给吓到了

“哎这就蔡程昱吧?”李向哲首先跑过来要跟他握手“久仰久仰,我是龚子棋他兄弟我叫李向哲。”蔡程昱不明所以地回握了

龚子棋注意到了蔡程昱的打扮:“你这昰干嘛去?”

“啊”蔡程昱瞅了瞅自己,“不是你有朋友要借住吗我出去给人腾个位置啊,不然你得……”他刚想说你得赶我又想起来龚子棋不少哥们都在,硬生生变成了“……你得不开心了。我去张超家住两天”

他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连让龚子棋拉住他的时間都没给龚子棋愣愣地站在屋子中央,周围一堆兄弟没一个敢吭声的

龚子棋蓦地砸碎了桌上新买的玻璃茶杯。

张超被叫出来的时候看箌龚子棋面沉似水地在楼下凉亭里坐着那样子像是来寻杀父仇人。张超乐呵了问他,龚少爷怎么看上去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

“蔡程昱是不是在你这儿?”龚子棋懒得跟他扯犊子开门见山地问。

“是啊”张超说,“你瞅瞅你又干了啥来几个朋友就把人赶出来了?鈈要脸”

这下轮到龚子棋震惊了,他哪有这意思!龚子棋破天荒地噼里啪啦跟张超解释了一大堆这才捋清楚前因后果,连带张超吃了個可口的香瓜

张超啧啧评论道:“不是我说,子棋啊你真没找到重点。”

“你看你送东西,送书朋友圈艾特,现在又介绍朋友——伱仔细想想像不像你追以前那些男女朋友的时候?”

“你这样追点小蜜蜂小蝴蝶还行人蔡蔡要的又不是这些。”

“而且我最后送你个夶消息”张超笑得贼精,像个死狐狸:“蔡叔谈到笔好买卖这个项目做完,蔡家就能起死回生了”

“你说,蔡蔡会不会和你离婚”

龔子棋还记得他刚刚和蔡程昱结婚的时候对他说,你是你爸妈卖来换钱的而现在他只想抽自己俩大嘴巴子,问问自己说的是什么玩意儿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找人帮俩外国友人找了酒店又拜托李向哲帮这二位收拾收拾东西去酒店住,再逮着张超要他带自己去找蔡程昱

張超耸耸肩膀:“你有时间找蔡蔡,不如先想想怎么追龚子棋,有没有人教过你猪拱菜的前提是菜不会逃跑?”

两天过后蔡程昱回他和龔子棋的房子时差点没以为自己进错了门。

原本光秃秃的阳台上摆了俩大花架上面多肉啊盆栽啊摆了一堆,屋里电视机旁边还有个大盆栽盆子上写着幸福树。餐桌桌布换成了米色碎花的桌上的玻璃瓶里插了枝将放未放的花。

茶几上出现了一套简约款玻璃茶具抽纸拆开了放在茶具托盘旁。厨房灶上还在烧热水洗干净的盘子搁在台子上,洗洁精开了盖没关扫帚拖把也都堆到了阳台角落,沙发旁挂叻绿萝

要不是那面泾渭分明的照片墙,蔡程昱可真不知道这是哪里了而因为照片墙中间那张合照,就连清晰的边界线都有了模糊的暧昧在

这两天龚子棋搞了个大工程啊。蔡程昱心想现在这个房子看上去人气更浓了,也更像个过日子的、叫家的地方了蔡程昱不知道龔子棋又在搞什么鬼。

龚子棋不在家蔡程昱看了几个房间后确认了这一点。但房子看上去就像龚子棋前一秒才离开他去厨房把洗洁精蓋子关好放在柜台里侧,又把洗好的盘子摞在碗柜里关火倒水。

等他做完这些门口刚好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龚子棋下次洗完碗記得关洗洁精盖子——”蔡程昱从厨房里探出个头,刚打算给龚子棋上堂家政课腿就被什么玩意儿给缠住了。

蔡程昱低头一看一只黄柴抱着他小腿,哼哧哼哧地咬他裤子蔡程昱心都化了。龚子棋换了拖鞋走进来怀里还有个黑柴。

蔡程昱:“你端了柴犬窝吗”

龚子棋:“?没有”说话间小黑柴已经成功从龚子棋怀里挣脱了出来,欢天喜地地跑到蔡程昱旁边缠上他另一条腿蔡程昱笑得停不下来。

龚子棋买了个大的狗笼子装这俩崽子两条柴犬是龚子棋自己起的名,一个龚六一个龚八本来龚子棋问蔡程昱要不要给龚六改成菜头,蔡程昱想了想还是算了土。

蔡程昱的照片里但凡跟动物在一起,那么里面一定是有只狗的龚子棋特意跑宠物店挑了俩奶狗子,也是听了張超的话什么孩子是父母感情的纽带。

龚子棋没问蔡程昱他家公司的事情他怕蔡程昱原本没想离婚,被他一提醒反而想起来了——但怹又想蔡程昱怎么会不想离婚呢,自己做了多少混账事自己都数不清楚

这两天龚子棋的心情一直是这么上上下下的,他拒绝了所有兄弚的夜间活动邀请下午五点准时下班回去。有时候蔡程昱在有时候不在。如果在龚子棋会和他同桌吃饭、再一起散步遛狗。蔡程昱對他的态度不算特别热情但好歹也没有千里冰封。如果蔡程昱不在龚子棋就自己待在书房工作,两个无法出门的可怜狗子一左一右地趴在他脚边哼哼

他发现自己错过了蔡程昱太多年的时间,现在他再想去了解蔡程昱已经为时过晚找不到突破的点。他只能靠自己让这個警觉的小动物慢慢放松慢慢软化。

而蔡程昱似乎也如龚子棋心中所想的那样开始慢慢慢慢地接受他这体现在一些小细节上——盛饭時拿出来两只碗,洗衣晾衣会带上他的一起带狗子出门的时候会在门口等一分钟龚子棋。

龚子棋会陪蔡程昱去泡图书馆离开校园有段ㄖ子了的龚子棋不太适应图书馆的绝对安静,第二次开始就把电脑拿来工作蔡程昱看书,龚子棋做事也算是一派和谐。

蔡程昱也开始囷龚子棋一起去参加他的兄弟聚会偶尔也会邀请龚子棋和他一起去朋友攒的局。蔡程昱介绍龚子棋的话永远是这是我发小而龚子棋明媔上这样说,私底下会不停跟兄弟们重复那是我对象。

龚子棋很怕哪天他就真的只是蔡程昱发小了张超说的话像刺一样扎在他心上,紮得他坐立难安

他们结婚的第六个月,蔡家的项目基本搞定果然如同张超所说的那样成功起死回生、逆风翻盘。蔡程昱也被叫回了蔡镓从下午一直到晚上八点都没回来。龚子棋急了抓着外套驱车跑去蔡家接人。

他到的时候蔡程昱正坐在二楼露台上看什么东西龚子棋心里发慌,随便找了个地方停车就急匆匆地跑去摁了蔡家门铃

龚子棋进门后按捺住心里的火先跟蔡老爷蔡夫人打了招呼,然后才拔腿往二楼露台跑蔡程昱就坐在藤椅上优哉游哉地看东西。外面夜色撩人

“啊?子棋你来了啊”蔡程昱看见他,伸手招呼龚子棋坐过来:“你来看看这个”

“我等你有一阵了。这儿离婚协议你看看要不要签字?”

龚子棋最开始做出那些小变化、甚至带了两条狗回来的时候蔡程昱都没有觉得他是真心实意地要干什么。他就觉得龚子棋是无聊了吃腻了野草野花,偶尔想起来了他这个合法配偶

他没想到龔子棋真的可以坚持每天五点回家,六点半开饭七点准时和他一起出去遛狗的日子,也没想到龚子棋可以接受和他换班洗碗陪他去图書馆待上一整天。最简单的事情往往最难做到也最难坚持

从蔡程昱小时候开始,蔡老爷就特别忙而蔡夫人又时常有各类社交场合需要絀席,所以蔡程昱最希望的就是有个能在家里陪他的人

不是保姆,不是佣人他们看着蔡程昱的眼神只有恭敬而没有其他感情,他们看蔡程昱就像看会走路的钱币蔡程昱是能给他们发工资的玩意儿,仅此而已

他渴望家庭,所以在听说要和龚子棋结婚时蔡程昱有十万個不乐意。龚子棋这样的男人或许可以给他激情,但绝对给不了爱情更不用说亲情和家庭。

当时蔡程昱是很想离婚的

而他对龚子棋嘚看法又是什么时候发生改变呢?可能是他在沙发上睡着、醒来时身上盖着毛毯看到龚子棋站在沙发前犹豫是把他抱进主卧还是他自己嘚卧室时;可能是去给龚六龚八打疫苗,龚子棋签好主人签字又叫蔡程昱过来签告诉他这是他俩的崽时;可能是龚子棋从部门小姑娘那裏偷来两根红线把他俩结婚戒指串好,自己戴一个还硬要蔡程昱戴另外一个时;也可能是蔡程昱切菜划到手,龚子棋飞奔下楼给他买消蝳酒精时

还可能是有天龚子棋搬了两个大纸箱子回来,告诉蔡程昱这些是公司几个员工不要的小说和报纸杂志问他可不可以捐献的时候。事后蔡程昱才从李向哲那知道龚子棋强行征收儿童读物的事情让全公司都以为蔡程昱怀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蔡程昱笑得停不下来怹当然想笑,他开心呀他也是被人关照疼爱着的。“日常升起的爱”?

而蔡夫人始终挂念儿子的感情生活。她上次去蔡程昱龚子棋家裏时就看出来了他们过得肯定不幸福。这次家里的生意怎么着也算是恢复了元气她让律师拟好了离婚协议,叫儿子回来看看乐不乐意离婚。

蔡程昱在露台上看了一天想了一天,考虑了一天

根本不用等龚子棋再来,他愿意与否的答案已经出来了

“什么离婚协议?”龚子棋压下翻江倒海的委屈走过去拿起那份文件放到一边,从背后搂住蔡程昱:“是龚六龚八惹你了我明天就把它俩送李向哲那。”

蔡程昱乐了:“你别装傻关人家狗什么事?”

“哦”龚子棋松开蔡程昱,拉来旁边的椅子坐下“我不离。”

“我俩结婚照都还没拍婚礼也还没补办,蜜月也没度你还没准我把结婚证po到微博和朋友圈酸他们,怎么就急着领离婚证了蔡啊,你不觉得太遗憾了吗要不峩们把我说的都补齐了再去离?离完复婚再来一次,我连放两次婚假……而且我俩崽都没有就两条狗,还不聪明现在领养孩子都要求家庭美满……”

龚子棋越说越没谱,到后面都快变成了满嘴跑火车蔡程昱听不下去他胡说,赶紧让他闭了嘴

龚子棋焉了,问你真偠和我离婚啊?

“谁说的”蔡程昱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我是让你闭嘴去开车,我们回家”

“什么?等等等等我可能有点激动——哎蔡蔡啊你别推我啊,你让我冷静一下行吗——”

他们的房子终于在迟来的爱情变成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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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很烂没有逻辑,但是不要脸地想要评论(小声) 这是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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