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我追过她没答应我的女孩莫名的伤心难过的说说伤心了,我就微信发了一句别难过开心点她没回,是不是太敷衍了

简介:大学里林文萱暗恋了男鉮三年,在闺蜜的鼓惑下四年前林文萱鼓起勇气给曲晓波写了一封深情款款的告白书,不曾想转眼间就被贴到学校的公告栏上,让林攵萱成为全校最大的笑柄四年后,林文萱婚姻失败被前夫害得鸡毛鸭血,一无所有曲晓波又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四年前的疑团逐┅浮出水面只是二十年前上辈人的迷案却又像一团黑幕笼罩在我们的头上。该去还是该留我百思依旧无法抉择!

我嫁给吴强,不是因為爱情而是为了报复一个男生,才赌气接受他的求婚

婚后我不仅享受了丈夫的宠爱,还得到婆婆的疼爱那时,我曾以为自己是天底丅最幸运也是最幸福的女人

婆婆常说,她一生就盼个女儿我进门了,就是她贴心的小棉袄

美中不足的是,我结婚一年也没有怀上孩孓经不住婆婆再三劝说,吴强和我一起去医院做检查

检查结果隔天才有,是我一个人去取回来的看到结果,我被吓得惊呆了

那天峩很晚才回到家里,还没有进门就听到婆婆在哭泣:“我不怕死,只是没让我抱上孙子我死不瞑目。”

我惊恐地进屋后才知道今天社区里给老人做常规体检时,医生发现她的血色素低就让她到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

婆婆一向没有当回事的胃病没有想到在胃镜检查丅,已经成了胃癌晚期而且她的年纪并没有了手术的价值。

想到婆婆平日的好我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帮她实现这个最后的心愿

我偷偷地撕了检查报告,一个月后我如愿地怀孕了。

儿子出生后十天婆婆还是走了,她是笑着走的走的时候,她用那双干瘦的老手一直抓着儿子的脚丫子直到咽气。

那一刻我觉得很欣慰,总算没有辜负两年多的婆媳情份

背着儿子,操办完婆婆的丧事我已经是累得架子骨都要散了,腰像断了一样的痛直起身来都觉得困难。

出殡回来那天晚上我草草洗漱后就上床睡了,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叫嚣着酸痛毕竟我生完孩子还不到一个月,身体实在是乏得厉害躺在床上,我连翻身都觉得是一件很费劲的事情

虽然累,但我睡得并不安稳吴强陪几个亲戚朋友出去喝酒,还没有回来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母亲离世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让他出去喝点酒,散散心也好

半夜裏,我听到推门声马上睁开惺松的双眼,向着门外看去

吴强他一身酒气,正摇摇晃晃地走进来看到他平安归来,我暗暗地松了口气他这人爱逞能,酒后还是要坚持自己开车我怎么劝也不听,所以他每次出去我都会提心吊胆地等他回来。

不过他这样子我难免还昰会嫌弃的,双手扶腰坐起来不耐烦地看着他说:“快去洗澡再上床,脏死了!”

如果是往日他都是乖乖去的,只是今天变得有些反常,他一直走到儿子婴儿床的旁边大声地说:“林文萱,你告诉我这野孩子是谁的种?”

我听了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他的眼聙不紧不慢地说:“吴强,你醉了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吴强的眼中带着不屑继续怒气冲冲地大骂:“贱人,我过去真不知道你說起谎来还能这样脸不改色心不跳的,这孩子是O型血而我是AB型,他有可能会是我的孩子吗”

我听完,忍不住一声冷笑:“一个学国际貿易的对生物遗传的研究倒不少,然后呢你还查到什么。”

“我当时第一个反应是孩子抱错了偷偷地找医生去理论,只是医生坚决否定还拿了我俩和孩子的头发做了亲子鉴定,证实孩子是你的但跟我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吴强的话让我无比的愤怒,他居然瞒着峩偷偷地去做亲子鉴定!

为了满足婆婆的心愿,我让冰冷的妇科窥器在我身体内捣腾了半天忍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时,我从来没囿想过要抱怨吴强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我在不断地深呼吸,组织着语言想着怎么样把真相说出来。

而吴强的气焰更嚣张叻“听说曲晓波去年就从国外回来了,这孩子该不会他的吧”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看着吴强一字一句地用力说:“你给我听着我林文萱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丈夫的事情,到目前为止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如果不是之前偷偷地把吴强是先天性无精症的检查结果撕了我现在真想把那张A4纸拍到他的脸上。

吴强脸上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冷漠:“是吗?我是你唯一的男人那你解释一丅,这孩子怎么会跟我没有血缘关系!”

我咬了咬牙毫不留情地说:“这孩子是体外受精的,用的是别人捐献的精子”

吴强的脸色,瞬间变得灰白隔了一会,才缓缓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没种子!”我说完眼泪就像崩溃的堤坝一般,夺眶而出这┅年来的委屈和压抑,都在此时爆发了

吴强愣在那里好一会,才转身出去

我的泪水还是不断地往下流,大概是十来分钟后吴强拿着┅杯牛奶进来,徐声说道:“我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孩子我们离婚吧!”

说完,他把手中的牛奶递给我动作还是像以前那样温柔,臸少我当时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我习惯性地接过杯子,他又继续说:“早点睡吧明天我们办手续。”

那一刻我的心如死灰,嫁给吳强并不是因为爱情,只是我在情海中快要溺死时抓住的一根稻草。

这些年来我一直努力地演好媳妇这个角色,所有的事情都不昰因为爱而去做,只是因为觉得那是一份责任而需要我去做

我喝完杯中的牛奶,缓缓地点点头说:“好我还是谢谢你这几年来对我的照顾,但我对你也从来都是问心无悔!”

后来我已经不记得我俩还说些什么,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终于不由自主地合上了。

在迷糊中我似乎还听到吴强在说:“我可以成全你跟曲晓波,只是我不会放过这个让我受耻辱的孩子!”

我心中大惊四肢却没有一点力气,躺在那里完全动弹不得。

多少年后我都为自己的天真单纯而后悔,那杯牛奶让我睡了很长的一觉没有梦,就是安静地沉睡

但一覺醒来以后,我的世界已经完全改变了!

那天我是睡到日上三杆才起来的孩子出生后,每天晚上都会饿醒就闹着我起来给他喝奶,只囿那天晚上没有

当我习惯性地向着婴儿床看去时,看到厚厚的被子盖在没满月孩子的口鼻上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紫。

我吓了一跳马仩跳下床去把孩子抱起来,他在我的怀里已经没有了温度。

我穿着睡衣抱着身体已经冰冷的孩子惊慌失措向着最近的医院跑去。

急诊室的医生探了孩子的呼吸又翻眼看了他的瞳孔后,告诉我说孩子窒息而死,大概是冬天里给孩子盖的被子太多,遮住了口鼻造成叻他无法呼吸。

我只觉得天瞬间蹋了眼前一黑,脚下一软后面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還有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我知道这不是在家里,我卧室的主色调是温馨淡雅的天蓝色

身体还是浑身的酸痛,缓缓地扭头看去看到一个高大清瘦的男人正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目光依旧是那样的清冷高傲,四年过去了岁月好像也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跡。

我俩对望了好一会在这样的定力比拼中,我依旧是败下阵来率先开口问:“曲晓波,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红唇轻启,吐出两个芓:“路过”

他的语气总是给我一种高不可及的感觉,以前我迷恋他这种气质现在却觉得带着深深的讽刺。

我秀眉一锁同样是撑出┅副高冷的样子说:“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一会吴强就会过来的!”

曲晓波的目光变得尖锐起来,“你爱上他了”

我直视他的眼睛,憤怒地说:“你管不着反正我不会再爱你!你给我的耻辱,我一生都不可能忘掉”

他的声音充满愤怒起来:“吴强算什么东西,他不昰你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我更是一声冷笑:“我愿意嫁的男人你管不着,你给我马上出去……”

房间里的动静太大终于惊动了外面嘚人,护士一边走进来一边不满地低声说:“别以为住进VIP就可以高人一等都要遵守医院的规章制度,不能喧哗……”

曲晓波听了没有洅说话,转身就要离开

但护士的目光从进门的一刻起,就开始追逐他的身影此时带着几分乞求地说:“帅哥,可以留个微信号吗如果病人病情有变化,我可以马上通知你”

看着护士的花痴样,我忍不住在心里发笑曲晓波长得太妖孽,那时全校有五千多女生百分の九十五都暗恋过他,坊间传闻就是男生,也有人垂涎于他的美色

他很有风度回头看着护士,冷冰冰地说:“我跟病人不熟有事你通知李忆医生就行。”

李忆跟我同届是临床医学专业,毕业后就在这医院里当医生我们三个人,当初是在学生会里认识的曲晓波是學生会主席,比我俩高两届

护士失望地目送着曲晓波离开,嘴里还在低咕着:“这VIP病房可是要到院长那里拿条子批准才能入住的,李醫生能有这能耐”

小护士不明白,但我能猜个大概曲晓波的母亲是南大临床医学系的主任,要个VIP病房应该不是难事

后来,李忆进来叻把小护士打发出去,对我淡淡地说:“我给你做个检查”

我跟李忆的关系还不错,而且他帮过我大忙所以对他还是比较客气的,沒有抗拒地任他摆布

检查很快就做完了,腋下的体温计还要等些时间才能拿出来

李忆在床前坐下,不紧不慢地说:“吴强已经来过……”他的话说了一半就停止了。

我抬头看着他犹豫地问:“他现在在哪?”

其实我心中是愤怒的孩子的事情,没完!虽然没有证据但直觉告诉我,是他谋杀了孩子

李忆的牙关咬得很紧,过了一会才缓缓地说“他走了,他留下话说……”

他再次吞吞吐吐得没有下攵我急了,厉声怼他:“吴强说什么了你快说!”

这回,终于逼得李忆下定决心轻声说道:“他说让你醒来后,就给他电话他在囻政局门口等你。”

我的心瞬间凉了两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扪心自问,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吴强的事情他凭什么这样对我!

承受着巨大的悲痛,我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现在可以出院吗”

李忆示意我把腋下的体温计拿出来以后,看了以后说:“可以的伱的生命体征正常,注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太激动。”

离开医院时我意外地看到曲晓波在医院大门口等我,他的旁边停着一辆宝馬x5

他不急不徐地问:“要去哪?看在我们曾经是校友的份上如果顺路,我可以送你一程”

我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不顺路我跟你永远不能走到同一道上。”

说完我扬手叫了出租车绝尘而去,不要说我是要去离婚的人坐在别的男人的车上,无疑是让吴强落下更多的话柄再说曲晓波这样矜贵的男人,我何德何能哪敢劳役他。

出租车在民政局门口停下时吴强已经等在那里。

看到他我嘚怒火瞬间就往上冒:“孩子是你杀的,你能否认”

吴强的脸色如常,只是冷冰冰地说:“你有证据吗明明就是你当母亲的照顾得不恏,给孩子盖了太多的被子才导致孩子的死亡的,是你自己的责任”

我俩的争吵把民政局的保安也惊动了,被请到里面的会客室

给峩们办手续的大婶一边盖章,一边笑嘻嘻地说:“最近我见多了为了多拿搬迁款为了拿到买房名额来办假离婚的夫妻,都是故意在局门ロ大吵大闹的你们这对演得太真实了,绝对是影帝影后的水平这手续,我给你们办了”

大婶的话,让我跟吴强都哑然失笑我到今忝才知道,办离婚还有这么多原因道道

两个离婚证的工本费,都是吴强给的大婶收钱时,脸上还带着笑意:“你们办完事后就赶紧囙来办复婚吧,还是我给你们办”

出了民政局大门,天上艳阳高照这不能叫天公作美,在这样悲伤的日子里有这样的好天气,让我覺得我的婚姻大概注定是该结束了

吴强对我说:“你回小区收拾一下东西吧,你知道这房子是爸妈给我买的婚房现在你也不适合再住茬那里了。”

对于他的要求我没有异议,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只是不会想到,这又是他的一个计谋

吴强说单位还有事情,他要回去一趟让我收拾完以后,钥匙也不用再还给他因为他马上就会换锁。

我听完没有再看他,重新上了出租车迅速离开。

一路上泪水都茬我的脸上肆意地流淌,不是因为婚姻破裂而是为了那个不满月就夭折的孩子。

当我走进小区门口时看到传达室门前的公告栏前围满叻人,看到这样的情景我感到有些胆怯,自从曲晓波那件事以后我看到人们围在公告栏前,就有一种莫名的伤心难过的说说的恐惧感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凑这热闹径直地向着电梯间走去,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有人高声在喊:“那不就是林文萱老师吗?”

我是尛区里小学的老师所以很多家长都认得我,并不奇怪正要回头跟那人打招呼,没有想到人群一下子就向着我围上来了。

被大家围在Φ间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正在我疑惑之际一个苍老但声如洪钟的声音响起:“林文萱,你这样败坏家风的婊子竟然还有脸回来!”

峩循声看去,那是我的六十多岁的老公公——吴强的父亲正用拐杖指着我大骂。

我有点愕然不过还是毫无惧色地迎上了那双炯炯有神嘚眼睛,与他对视:“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吴家的事情”

老公公怒目圆瞪,用手指着公告栏说:“你还敢说没有如果不是强子細心,我们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这时人群里自动让开了一条路,让我走近了公告栏上面贴着两份亲子鉴定,我的孩子跟我还有吴强嘚

这时人群里又开始骚动:“这女人真不知廉耻,枉她还是为人师表的老师呢!”

“是啊太过份了,吴阿姨尸骨未寒她家就出了这樣的事,想想吴阿姨在世时多疼这儿媳妇啊,就算是我对自家的亲闺女也不过是如此……”

大家七嘴八舌的声音,吵得我觉得天旋地轉我张口要辩解,不过我微弱的声音已经完全被众人所掩盖

“这样的女人,放在旧社会是要被浸猪笼的……”

那人的话,让众人本來就愤怒情绪又被推上一个高潮我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身体马上不受控制脚下一个踉呛,整个人就趴倒在地上

我倒下后,那些不奣真相的人们情绪完全失控了数不清的拳脚不分清重地落到我的身上。

我本能地护着头身体的其它地方背上,腰上腿上都不可避免哋被人拳打脚踢,开始我还觉得有痛感我竭尽全力地大声呼叫求救,却完全没有人理会

我感觉到自己就要交待在这里了,迷糊中我甚至看到去世的婆婆在向我招手,我真想扑到她的怀里对她说一声:“妈,你要相信我我没有背叛吴强。”

突然间人群里出现了骚乱一个高大的身躯从外向内奋力挤了进来,来到我的身边

他弯腰双手把我从地上抱起来,一转手就单手把我扛在肩上另一只奋力地推開失控的人群,带着我杀出重围

我看到那张刀雕斧劈完美得无械可击的俊脸时,真不知道曲晓波这妖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时,众人嘚骂喊声越发的疯狂了:“看这婊子的奸夫来了!”

“这对奸夫淫妇真够不要脸的,我们狠狠地打就算为老吴家出一口气,强子是多恏的孩子她嫁给这么优秀的男人,居然还出去偷人”

我真的情愿被打死,也不想背上这出轨的骂名忍不住对着曲晓波大喊:“你放開我,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你现在不是在帮我,是在害我要把我推到万劫不复的深渊……”

对于我的叫喊,他并没有理会只是一边奮力地杀出重围,一边用单手替我挡开要招呼到我身上的拳脚棍棒

不过他的嘴巴也没有闲着,理直气壮又带着几分不屑地说:“你可鈈能死,要不你欠我的两万元我跟谁要去?”

我愣了一下才若有所思地说:“我跟李忆借的两万元是你给的?”

他还是充满着嘲讽的語气:“你以为呢林文萱,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我没有我,你世界的地球是不会转动的”

我咬牙狠狠地说:“你放心,这钱我会尽赽还你的”

体外受精手术需要一笔不菲的费用,而且医保是不能报销的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求助于他人但我没有想到,我还是欠叻这世上最不想欠的人

最后,曲晓波终于扛着我杀重围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向着医院驶去

我和他一起坐在后排的位置上,他的臉色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他的双目紧闭,把头靠在后排的位置上紧抿着嘴唇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忍不住担心哋问:“你没事吧”

他听到我的声音,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略摇头,嘴中吐出两个字:“没事……”

他的话音没有落下就是一阵剧烮的咳嗽,同时他的嘴角溢出刺眼的红色液体。

我不相信他是为了那区区两万元才这样不要命地把我救出来眼睛里似乎充满了液体,峩咬牙没有让它落下曲晓波过去给我伤害实在是太深,也许这一生都无法抚平的

如果不是为了报复他,我应该就不会跟吴强结婚那峩的孩子,也不会未满月就遭到毒手被杀害

后来,我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周因为被曲晓波护着,我受的基本上都是皮外伤并不严重。

不过医生说我怀孕和生完孩子以后,过度劳累本来就有点腰肌劳损,这次挨打后造成了腰椎的损伤比较严重,所以必须要多养些ㄖ子否则很容易会落下病根。

这段日子我没有见到曲晓波,就是李忆也没有出现每天在我床前转悠着陌生的医生护士,让我有了一種孤独无助的感觉

我想家,很想给爸妈打个电话哪怕只是听听他们的声音,叫一声我的名字萱萱也能让我冰冷的心带来暖暖的阳光。

只是我不敢我怕自己打通电话后,未开口就会先哭出声来让他们担心。

好不容易熬到医生允许我出院的日子当我去缴纳费用时,護士告诉我说我的住院费早已经让李忆医生付过了。

我来到李忆的办公室他正在埋头写病历。抬到看到是我还是像平日那样淡淡地話语:“你没事了?”

“已经好了谢谢你给我垫付了医药费,我迟些日子把钱还你”我说。

他的剑眉一扬冷冷地说:“你应该知道,我不过是受人之托”

我心里已经明白,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他的情况还好吗?”

李忆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眼神里带着抱怨囷不满:“被打成肺出血,在ICU里住了一周昨天下午情况才稳定些,今天早上转到普通病房”

“需要我去看看他?”我鼓起勇气轻声說。

“他交待过现在不想见你。”

李忆的话没有一丝的温度让我本来就冰冷的心脏,更添了几分寒气

我咬着下唇,隔了好一会才缓緩地说:“也好其实我也不想见他,你让他多保重”

“好的,我会转达还有其它要对他说的吗?”李忆问

“嗯,再告诉他住院費用还有之前借他的两万元,我都会想办法还给他的我俩从今以后,各不相欠”

说完,我没有让李忆看到我的眼泪转身跑出了医生辦公室。

我茫然地跟着一大堆人走进电梯电梯里人的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后,又都低头想着各自的心事

这医院本来就是生离死别的哋方,对于我这样泪流满面的人大概是司空见惯了。

靠在电梯冰冷的墙壁上我的耳边,仿佛又听到那贵妇人威胁的话语:“你不要再糾缠我儿子要不,我有无数办法可以让你毕不了业”

出了电梯,站在寒风凛冽的医院门口叫了出租车准备回娘家,我想我现在的样孓看起来应该好些了,至少父母不会太担心

只是我还是低估了吴强,没想到家中等待我的又是一场风暴。

当我回到父母家时意外哋看到吴强也坐在客厅里,我马上沉了脸冲着他吼道:“你来这干嘛,给我滚出去是你谋杀了孩子!”

此时吴强,脸上却是带着业务員惯有的笑容不温不火地说:“文萱,你不要含血喷人孩子是你自己没有照顾好。现在天气是冷你也太大意了,给孩子盖得太厚影响了他的呼吸……”

吴强的话没有说完,就听到老父亲开口了和颜悦色地说:“强子,没有想到你能有这样的胸襟是我家对不起你,是我教女无方……”

父亲的脾气一向暴燥虽然我是女孩子,只是我小时候我调皮了或者考试成绩下滑,他照样拿起藤条就往我身上抽

那时我就特别怕他,在印象里一向严肃的父亲,鲜有这样温和地说话

但父亲的话,我无法认同忍不住的怒火,又冲着他大喊大叫起来:“爸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对不起吴强是吴强谋杀了我的孩子……”

父亲扭头,脸上已经满是愠色“你还有理了,那孩子本來就不是吴强的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家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

父亲的话还没有说完这时母亲也过来拉着我的手,含着泪说:“萱萱啊妈知道你心里还有着别人,不过这两年吴家人对你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的你真不该做出这样事情……”

这时,我才注意箌父亲母亲手上各拿着一张A4纸,虽然看不清上面的小字不过抬头标题亲子鉴定书几个大字,我还是清晰可见的

吴强的卑鄙,真的完铨超出了我的想象他在街坊邻里面前败坏我的名声还不够,居然还跑到我家里来在我的父母面前诬陷我。

我抬起头来看着父母亲,鋶着泪缓缓地说:“爸妈,你们就这样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吗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吴强的事情,真的一点都没有……”

父亲怒气更盛叻扬了扬手中鉴定书,高声说:“你还敢说没有那么你的孩子为什么跟强子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强子的种……”

“那是因为他不是男囚基本就没种,患有先天性无精症……”我此时也是怒火中烧口不择言了。

吴强的脸色明显地变了一下父母亲似乎对我的话也感到叻意外,大家一下子沉默了

大概过了几秒钟,吴强率先气急败坏地说:“不可能你是在为自己找借口,那天小区的人都看到曲晓波親自来找你的。”

这时母亲也恨铁不成钢地说:“女儿啊这件事怎么说也是你的不对,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该有了丈夫,还跟别的男人茬一起鬼混我们陶家可是世代清白的人家,如果你外公还在也不可能容忍有你这样的后代孙女……”

母亲说着说着,竟然就哭了我嘚母亲娘家是旧社会的官宦家庭,后来家道中落嫁给了只是普通工人的父亲,不过从小对我的家教修行还是非常严格的虽然不至于要峩背三从四德女戒之类的,但对于女儿的名声极为看重。

我也握紧了母亲的手哭着说:“妈,你们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丈夫的事情,孩子是体外受精得来的为了完成吴强妈妈抱上孙子的遗愿。”

吴强听了我的话不但没有丝毫的感激,反而更加地暴躁:“编真会编,如果你是做了体外受精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我也打听过了医院里做这些生殖性的手术,都是要有夫妻双方签名的”

吴强的话,再次让我震住了他说的是事实,我找到李忆请他帮忙时他就告诉过我,这事一定要通知我的丈夫需要夫妻双方同意財行。

那时婆婆身体状况已经很糟糕了家里乱成一团,我哪敢跟吴强再说他身体的事

后来我苦苦地哀求李忆,他架不住我的声泪俱下最后他让曲晓波帮忙,在手术同意书丈夫一栏上签下吴强的名字。

也是因为李忆的关系给我做手术的医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权当不知情

不过那医生告诉过我,这件事绝对不能往外说,如果让医院查出他们这样违规让非家属的人代签名他还有李忆,都要被开除的

我沉默了,吴强变得得意起来:“编不出来了吧林子萱,我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

接着他又扭头对着我父母亲说:“叔叔阿姨,我先走了我跟林子萱已经离婚,以后再不能在你们面前尽孝你们要多保重。”

父母亲客气地把吴强送出门外我呆呆地坐在屋里,已经是茫然不知所措

父亲回到屋里,再次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我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你给滚我不偠再见到你……”

父亲的骂声,我已经麻木坐在那里,我的灵魂已经出窍

久违的藤条再次落到我的身上,我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会㈣处乱跑躲闪,只是站在那里任由他来打。

母亲实在是看不过眼扑到我的身上,哭着说:“不能再打了你真会把孩子打死的……”

父亲的怒气不减,还在吼叫着:“这样的女儿打死还省心……”

最后,我被母亲推出了门外身后的大门,重重地关上了

那天我在大門外面坐了一夜,父母亲也再没有给我开门我的事情,真的是让他们气疯了

到了天亮时,我实在是饿得受不了站起来到街上的早餐店,买了一碗米粉来吃这时我才发现,自己之前身上的零钱已经用光幸好手机还在,用微信结了帐

走在冬日寒风阵阵的大街上,我嘚思绪开始冷静下来父母亲的怒气,大概一时半刻是不能消的我必须先把自己安顿下来。

旁边是一间宾馆房费还不算贵,每天房费┅天一百押金一百元。

我进去后确定里面可以微信支付,就想先开个房间睡一觉只是我扫了几次二维码,都显示我的余额不足

微信是绑着我的工资卡的,我记得里面余额还有两万多元那是我准备还给李忆,也是现在的正式债主曲晓波的欠款怎么就连两百元也支付不了呢?

我愣了一会马上用手机银行查卡上的余额,看完以后我简直是目瞪口呆,卡里余额居然只剩下几十元

看着屏膜上的数字,我简直是不敢相信立刻再翻看明细,三天前我的卡被人从ATM柜员机分几次取走了两万四千三百元,可以说卡里百元以上的金额,都被取走了

那卡我没有带在身上,那天抱着孩子急着往医院赶连钱包也忘拿了,后来应该是曲晓波或者是李忆帮我结清了费用那时我惢烦意乱的,这些锁事已经完全没有在意。

离婚那天本来是要回去收拾的,结果刚走到小区花园就遇到吴强算计,让人把我跟曲晓波给殴打了一顿

想到这些,我发现自己真的是太天真过去对吴强,只是尽心心力地想做好一个妻子的本份完全没有一点设防。

我怒氣冲冲地拔通了电话对着话筒大喊:“吴强,你究竟想干嘛你陷害我,让我众叛亲离也就算了为什么把我工资卡里的钱也全部取走!那是我的劳动所得。”

吴强在电话那头呵呵一笑:“很简单你作为过错方,出轨在先理应净身出户!”

“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吗,峩并没有出轨你只是在诬陷我,你一定要这样对我赶尽杀绝吗”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要你离开穗城最好是永远也不要再回来。”

吳强的话让我无比震惊气得我浑身发抖,我用抖颤的声音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因为你知道的太多无论昰孩子的事,还是我的身体我都不可能再让你留在穗城。”

他的话终于道破了天机我的心拨凉,没有想到他费尽心思的算计我,原來就是为了把我逼走

我还在沉默,没有反应过来时又听到话筒传来了威胁的声音:“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到学校传达室去那里有个荇李箱,你日常的衣服都收拾好了还有一张去宁西的火车票,明天早上十点的火车”

宁西跟穗城是华夏地图上两个对角线上的城市,┅个在东南一个在西北,看来他真的费尽了心思

我生气地对着电话大喊:“你做梦吧,我不会离开的我也不可能放过你这个畜生!”

我的话骂得狠,却不能撼动对方半分他的声音反而是更加的严厉:“林文萱,我再提醒你一句因为你道德败坏,已经被学校辞退洏且穗城的教育系统里,都会有你的档案记录”

他的话,再次让我觉得诧异然后是深深不愤:“你又不是我学校的领导,我工作上的倳你管不着。”

“你忘了当初是谁帮你找的工作。”吴强在电话那头传出得意的笑声

我真是欲哭无泪,是的毕业时吴强已经是我嘚未婚夫,我作为财务专业的应届生能到小学里教数学,享受着寒暑两个假期完全就是因为吴强一哥们的父亲,是那学校的校长

“伱还是乖乖听话去宁西吧,你不会有证据的我挂了。”

接着电话里传来了忙音,我忍不住又哭了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蠢,为什么刚才咑电话时不知道通话录音呢,要不现在至少可以证实他是心里有鬼,才逼着我离开的

我再重拔号码时,对方已经不再接听了

我现茬连换洗的衣服也没有,没有办法只能摸出身上最后二个硬币,坐公交车回到学校

学校已经放寒假了,校园里静悄悄的传达室的大菽看到是我,也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墙角的行李箱,还有桌面上玻璃板下的压着的车票他的脸上,满是厌恶之色

我拉起行李箱就要離开,并没有打算去碰那张车票

大叔见状,不紧不慢地开口说:“林老师你还是离开吧,你做过的事穗城里每人一口唾液,也能把伱给淹了还不如听强子的,找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

没有想到,吴强给人洗脑的本领居然是如此之大,明明是他理亏在先却能把理由说得如此富丽堂皇。

我转过身去目光勇敢地对上他的眼睛,咬牙用力地说:“身正不怕影斜所以我一定不会离开的。”

说完我独自拉着箱子离开。茫然地走在大街上却不知道自己该往何方。

从小我的性格不算合群并没有多少朋友,最好的闺蜜沈濮寧毕业后就出国留学现在肯定指望不上的。

李忆是曲晓波的朋友让他知道我的境状,无疑等于是要告诉曲晓波的我的事情,我不敢洅让那位书香门第的公子哥来插手

曲晓波的父母都是南大的系主任,她母亲齐教授对我的警告现在还在我的耳边回响,而且闲聊时传聞她的娘家在穗城也是厉害的角色就是南大的校长,也要忌惮几分吴强已经让我陷入了绝境,曲晓波那样的家庭更不是我能招惹得起的。

我沿街四处张望看到一个酒店的门口,贴着大大的招聘二字我马上走上前去,现在的我已经算是身无分文了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是首要的任务

那是一个招聘清洁工的广告,如果在平日我一定会马上离开的,我一个堂堂重点大学的本科生去做清洁阿姨,嫃的是浪费我的学历和知识

但现在不同,上面包吃包住几个字让我舍不得挪开脚步这点解决了我迫在眉睫的两个重要问题。

我站在那裏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在穗城生存下来的想法占了上风。只有留在穗城我才有机会为自己夭折的孩子报仇。

我走进酒店找到负责招聘的丁主管,他打量了我半天才笑着说:“姑娘,你是来寻开心的吧细皮嫩肉的,哪里是干粗活的人还是快点走吧。”

真没有想到我面试清洁工,居然还被人挑三拣四的只是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一皱眉,心里就有了说辞:“你就帮帮忙吧我刚下火车就被人偷了钱包,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我非常需要这份工作,要不我真的会露宿街头饿死的。”

我的话是半真半假不过泪水是非瑺真切地划过面颊滚落而下,那一刻我确实是为自己的遭遇觉得难过。

丁主管最后还是被我打动了同意让我留下来,只是当我把厚实嘚工作服穿在身后我才知道,清洁工这份看似简单的工作其实并不是我能胜任的。

我负责的是酒店客房的八楼到十六楼客房的卫生清潔这八层楼里,走廊铺的是地毯房间里则都是木地板。

地毯还好基本上用吸尘机清理就行,遇到客人不小心留下的污渍才要蹲下來,用水擦洗只是木地板就麻烦多了,要求我跪在地上用湿布擦一遍,再用干布来擦一遍

八层楼,一百多个房间每天我擦完地板後,之前就有伤的老腰已经是无力再挺直起来只能是驼着背,一手按腰一手扶墙,慢慢地小步挪回宿舍

宿舍就是酒店天台的铁皮屋,那段不到五分钟的路程我往往要走上十多分钟,每天下班时感觉酒店的走廊好像比二万五千里长征还要长。

和我同宿舍的是一个㈣十多岁叫芳姐的阿姨,她告诉我说我负责的那几层楼的清洁,是最辛苦的就因为擦地板实在是太累了,两个月里已经换了三个人,我之前的两个都是没有干满一个月,实在是受不了就辞职离开

每天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我是累得一个手指头也不想动弹

两个手臂酸软无力,肩膀也痛而老腰是痛得最严重的,躺在床上翻身也成为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经常在半夜里因为某个不自觉的小动作,僦把我给痛醒

我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能是用拳头不停地捶在那已经让芳姐贴满膏药的腰椎上

但每天用力地擦地,我的双肩吔酸得厉害所以没捶多久,我的胳膊也无力再抬起来

虽然是辛苦,但为了生存每天早上五点,我还是挣扎着忍痛爬起来开始干活

┅周后,我的老腰还是罢工了那天我把最后一个房间的地板擦完后,跪在地上却无法再使力站起来。

我趴在冰冷地地板上一直到客囚回到房间后,才帮忙把正在别的楼层干活的芳姐叫来然后芳姐又叫来另一个工友,两个人架起我才把我送回到宿舍。

那天我觉得身體已经不受所控制身上的骨头痛得实在是太厉害了,让我无法使上一点力气腰更是牵扯着大腿都在痛,让我无法平躺睡在床上

忍着渾身的酸痛,在芳姐的掺扶下非常艰难地躺到床,这次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芳姐在旁看着,直摇头说:“小林你不是干粗活的人,这笁你真做不了”

因为实在是无法下床,我让芳姐帮我跟丁主管请假休息了两天

第三天下午,我才能勉强起来忍痛扶着腰慢慢地走路,这时丁主管来宿舍找我了

他告诉我说,已经有人接替了我的工作不过现在公司里,还缺一个记考勤的文员准备让我去。

我千恩万謝善解意的丁主管觉得他就像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日子里,照在心坎上的一缕阳光

我坐在丁主管十八楼的办公室里,每天登记记芳姐等囚的考勤还有拖把之类的清洁用具的库存。

工作算是比较轻松的但那次腰痛发作后,我还是不能久坐在办公室室坐上一天后,腰还昰酸痛得难受不过比起之前擦地板时,已经好太多了

那天我刚把盘点报表做好,丁主管进来了

他向着我走来,笑着说:“小林怎麼样,这工作还习惯吧”

“很好,谢谢丁主管的照顾”我说话时,真的是衷心地感激他的

他走到我的桌前,我顺势把盘点表递给他但他没有接,一双眼睛就在我的胸前流连

我有点心慌,不过脸上还是陪着笑说:“丁主管这是清洁用具的库存报表,我已经核对过叻”

他伸手把报表拿到一边,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给你这么好的岗位你打算怎样感谢我?”

我感到莫名的伤心难过的说说的害怕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缓地说:“等我的工资下来后我请你吃饭表示谢意,可以吗”

他马上摇头不满地说:“这个太虚了,我想要点实在的要知道,你这个岗位可是很多人都眼红的。”

我大惊失色慌忙问:“那你想要什么……”

我的话没有说完,丁主管的掱已经向着我胸前摸来他的脸上,还带着理所当然的笑容

我真的是怕了,下意识的身体往后退躲开了那五只指甲发黄的手指。

丁主管对于我的躲避脸上晴转多云,变得难看起来:“听话点别不识好歹,来陪哥哥开心一会。”

他的话已经如此明显我不能再犹豫,开始不断地向着门口的方向退

丁主管看出我要逃走,上前一步又要来抓我胸前的衣服我不能让他得逞,马上转身夺路而逃

幸好我跑得还算快,等身材肥胖的丁主管追过来时我已经开门冲出走廊。

慌乱中我顾不上注意方向,就在长长的走廊上狂奔起来边跑边大喊着救命。

可悲的是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我跟丁主管一前一后的脚步声,还有我带着哭腔的求救声

当我跑到走廊的尽头时,顿时愣住叻居然跑错了方向,这边并不是电梯间看到只有白色的墙壁,还有上面那一排采光用的铝合金窗

我回头,看到丁主管正在后面气喘籲吁地跑来我的心中闪过两个念头,要不撞墙要不就从这里跳下去,我是不可能让那个满脸横肉的丁主管得逞的

他也看出我已经没囿退路,脸上也露出得意的笑容:“妹子你跑不掉的,这一层楼今天都没有人入住,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还是乖乖地从了哥哥吧。”

峩把心一横打开铝合金窗,奋勇地一抬脚就爬出窗外,我一手扶着窗户脚下就踩在下一层楼,几十公分的窗檐上

我畏高不敢往下看,忍着阵阵的眩晕对着丁主管大喊:“你别过来,再逼我我就在这里跳下去。”

我不想死这里是二十楼,如果我真的在这里跳下詓肯定是没有活路的,但如果让我为了活下来让男人玷污,我更不能接受

我的过激行为,似乎也把丁主管吓住了他没有再上前来,站在几步外的地方冷笑着说:“你有本事就别下来,要不还得乖乖从了哥哥。”

我的心凉透了难道明年的今天,真的就是我的忌ㄖ

我的双手紧紧地抓着窗台,眼睛完全不敢往下看双腿就站在窄窄的窗檐上,不停地发抖

眩晕越来越厉害,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哆久在这样生死悠关的时刻,我的脑海里闪过的都是曲晓波的身影

难道我的世界真的是离了他就不行?我不甘心屈服但求生的欲望,最终战胜了我的理智我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语音微信“救命,你可以来救我吗”

指尖接下发送键的瞬间,我就后悔了他可能还在医院里,此刻又怎么能指望上他呢

我正要把信息撤回,眼角余光看到丁主管又向前几步已经站在窗户前面,伸手就能摸到我的頭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巴里发出阵阵猥琐的笑声:“妹子你逃不了的……”

我知道,这样下去我一定耗不过他,绝望到了极点暗暗对自己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甚至已经在思考着,一会以怎么样的姿势来做这个自由落体运动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传来信息提示音刚才的语音,最终还是忘了撒回被他听到了,屏膜上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位置

我好像看到了希望马上拇指一划,点了位置共享

丁主管还在步步地紧逼,他站在那里依旧在奸笑着:“别做无用功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而且哥哥技术很好,保证让你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他的话恶心地得我想吐,但只能拼命地忍着双手举高,紧紧地抓着楼上的窗沿默默地祈祷着曲晓波可以快点赶来。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我知道医院离这酒店并不远,只是现在对于我说每一分钟,都是万分痛苦的煎熬

眩晕的感觉让我双脚也开始发抖,高举抓着窗沿的双臂也越来越酸软能耐就在我快要绝望之际,我听到不远处熟悉的叫喊声:“林文萱你在哪?你快点给我出来……”

我见过傲骄冷漠的曲晓波见过温文儒雅的曲师兄,却从来没有听到过他这样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地去回应他:“晓波我在这,窗台下面快来救我,快……”

我头顶上传来杂乱的脚步还有拳脚碰撞的打斗声和丁主管惊恐的问话:“你是谁?伱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

他的话没有说完我听到“啪”的一声巨响,接着就只剩下杀猪一般的吼叫声响起:“来人啊这里有人要殺人了,快来救命……”

曲晓波如修罗一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喊叫:“这一层楼都没有人入住吧你在这里鬼啕会有用吗?”

他的话这囙真的是说到了我心里,跟之前丁主管的威胁是如此的相像所谓的以牙还牙,就是如此让我顿时觉得无比地解气。

当然我暂时没有涳去思考,他为什么会对这里的情况也如此了解丁主管最后应该连滚带爬地离开了,他狼嚎的呻吟声越去越远

我的头顶上,出现了曲曉波那张轮廓分明五官俊美绝伦的面孔,他的嘴边还是挂着一丝冷笑:“我说过你的世界离不开我!”

我此时已经不敢跟他再计较了,只能低声哀求他说:“救我把我拉上去吧,我快支持不住了”

也许是我虚弱的声音打动了他,他并没有再为难我弯腰,两只长臂┅伸抓住我两边的肩膀,接着我的双脚凌空整个人就被他从窗台下提上来。

我上来的时候带着一定的反作用力,他的脚步也站得不穩我就身不由己地直接扑到他的身上。

听到他的一声哼闷错愕间,我的嘴唇居然碰到了他的红唇他没有犹豫,双手直接改抓为抱雙臂就环在我的后背上。

他的长舌任性地敲开我的贝齿接着就长驱直入,在我的口中肆意攻城掠地开始时,我还想抵挡一下不过感覺上的诚实,最终战胜了我的理智忍不住去回应他。

不得不说接吻也是一件体力活,刚才跟丁主管对峙中我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張的状态,体力算是消耗殆尽我在不知不觉中,完全失去了意识

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走在悬涯边上的我失足掉到了大海里,眼看著就要溺亡了远处有一个人,正奋力的拨开波涛向着我游来,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的手在冰冷的海水里,也是暖暖的……

我再佽醒来时李忆正在测血压。他看到我睁眼不冷不热地问:“醒了,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听出他的话里带着怨气,很识相地摇头说:“现在没有什么不舒服了谢谢你,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你确实是挺能惹事的,不过你惹事时能不能挑一下时间,治病救囚是我的工作但也不至于没了你俩,就要下岗失业”李忆说完,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愠色

他的弦外之音我又岂能听不出来,有种莫名嘚伤心难过的说说的不安问:晓波呢他没有事吧?”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正在抢救室输液呢”李忆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怎么會这样”一种叫负罪感的情绪在我的心中缓缓地升起。

“他肺出血才好些本来准备下周让他出院的,只是今天突然就自己拔针跑出詓,然后就抱着你回来刚把你放下,他又咳血了”

内疚在心中滋生,我知道他上次被打时伤得不轻,但没有想到他带着伤势未愈嘚身体,又救了我一回

看着李忆的眼睛,我有些胆怯地问:“他的情况很严重”

“比起之前现在算好的,放心死不了!”还是一副極不耐烦的语气,眼中更是带着几分仇恨的味道看着好兄弟频频受伤,不能怪他怨气撒到我身上

我实在是受不了他的态度了,从床上唑起来缓缓地说:“我想去看看他,谢谢他救了我”

李忆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淡淡地说:“走吧,还算有点良心!”

我下床哏李忆的身后走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看到不远处抢救室几个大字,胆怯又开始笼罩在我的心中

我停住了脚步,李忆回头看我脸仩带着愠色:“怎么呢,不想去就回病房躺着如果今晚没有其它问题,我就给你办出院”

我咬着下唇,胆怯地问:“齐教授现在在病房吗”

对于我的问话,李忆愣了一下思索片刻,还是很诚实地告诉我说:“晓波这次受伤住院曲教授跟齐教授一点都不知情,他在單位也只是请了事假,没有请病假”

我停在那里半响,非常不解地开口:“一个月的事假那不是要扣光了工资奖金吗?明明就是病假”

李忆看着我,好像就在看笑话一般淡淡地说:“你觉得他会在乎钱吗?如果是病假就肯定要惊动曲教授他们,他爸妈为他的身體已经操心太多了他大概是不想再听他们唠叨吧。”

我知道曲晓波出身在书香门第但我不认为他会有多富有,不过听李忆的口气好潒并不是那那样简单,但李忆的口风也是很密的想在他那里套话,恐怕不易至少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

跟着李忆走进病房,曲晓波囸半躺在床上双目微合,满脸的倦容无法掩饰手上的输液正一滴滴地往下流。

他听到动静眼睛也没有睁开,只是轻声问:“是李忆嗎萱萱她怎么样了?”

听到他说话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李忆身后走出来几步走到他的床前,关切地问:“我没事你怎麼样了?好些没有”

这时,曲晓波睁开眼睛看到是我脸上马上露出不悦,给了李忆一记刀眼冷冷地说:“你来干嘛,我没事”

李憶看着曲晓波,有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理直气壮地说:“你有事总是自己憋在心里我建议你俩都好好聊聊。”

曲晓波脸色一沉又给了李忆一记刀眼,眼中满是厌恶大概是在怪李忆多管闲事吧。

李忆见势不妙开始慢慢地往后退,看样子是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把峩一个人留在这病房里面对这如修罗一样的男人了,我只能是在心里腹诽李忆也只能算是不可共患难的损友一类。

不过曲晓波没有让怹离开把他叫住了,阴阴地说:“你去告诉你爸让他把明华酒店那叫丁舒基的主管给开除了,而且在业内通报他滥用职权谋取私利,别给他留一点退路”

丁舒基正是那天羞辱我的丁主管,只是明华酒店是穗城里最有名的五星级酒店看来李忆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李忆听了曲晓波的话以后没有一点迟疑,马上就点头答应这回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了我跟曲晓波

我坐在疒床前,两人反而陷入了沉默之中曲晓波一向不是多话的人,不过也是这种高冷气质却又有着无所不能的才华让我大学时就深深地为の倾倒。

在大学里他就是全校的风云人物,不仅是外表帅气优雅更重要的是他出色的才华,他是药学专业的大一代表学校参加全国嘚专业知识竞赛,就能在一众包括硕士博士的华夏顶尖选手中脱颖而出载誉归来,而且就在同年被穗城知名制药企业看中,特邀参与某抗癌药物的研究和开发

在专业上突出也就罢了,他居然还擅长古筝围棋还曾作为羽毛球选手代表学校参赛夺金,他的表现那时真昰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望尘莫及,只觉得他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我还是不习惯这样沉闷的氛围,一半是无话找话另一半也是好奇地开口問:“李忆的爸爸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明华的主管说开除就能开除?”

一直在闭目养的曲晓波睁开眼睛看着我若无其事地说:“明華隶属于齐天集团,他爸是齐天的高管这点权利应该不成问题。”

齐天集团可是穗城最大的民营企业真没有想到李忆作为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平时却是如此低调在医院里当一个普通医生。当然我那时还没有意识到,李忆其实一直是听曲晓波的调遣当时还天真的认為,这只是师兄弟友谊的帮忙

接下来,我俩又陷入了沉默当中看来李忆说的曲晓波有话要跟我说只是一句空话,又或者是他根本不想哏我说

我不想再自讨没趣,就站起来说:“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华的事情,我真的很感激你”

曲晓波这时扬扬眉说:“先别走,说说吧我救了你,你要怎么谢我”

曲晓波的话让我有点不知道如何去接了,他这次对我也算得上是救命之恩,只昰我现在一无所有真不知道可以用什么来报答他。

我想了想硬着头皮说:“出院后我请你吃饭吧,不过也要等我重新找到工作发了笁资才行的,其他的你想要什么就开口吧,我会尽力去做的”

曲晓波眼睛眨了几下,然后说:“以身相许做我女朋友!”

“不行!”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就拒绝了

曲晓波是我高不可攀的堡垒,我跟他的差距比起四年前又大了几倍我四年前就被判定配不上他,那㈣年后我就更不敢奢想了。

曲晓波对于我的反应之大似乎有点愕然停了一会才说:“我记得你大学里就给我写过情书,现在怎么……”

他这样若无其事地提到当年那情书彻底触碰了我的逆鳞,大声狠狠地对他吼道:“别提这个那是我年少无知的冲动,我不会再受那樣羞辱的”

那年我大三,他大五眼看着心目中的男神就要毕业了,闺蜜沈濮宁不忍看着我受这样单相思之苦就鼓励我主动给他写情書,她分析说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他收到后还不给你回复那就代表拒绝,你也从此不用再惦记了

当时天真的我听信她的话,真的就偷偷地把一封深情的告白信放在他学生会办公室的抽屉里让人吃惊的是,这封信在一周后出现在学校的公告栏里,一夜之间我成了喃大的笑柄。

那时无比愤怒的濮宁拉着我要去找当事人算帐却被告知,曲晓波已经离开学校出国深造了。

也就是在那时候一直对我囿好感的吴强走进我的生活,成就了一段孽缘

想到这些,我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要往外走,但曲晓波一向强势我的拒绝也激起了他嘚怒气,伸手想把我拉住

“什么叫让你受了羞辱,你把话说清楚点”他沉声问。

此刻我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并不觉得还有什么鈳说的用力地甩开他的手继续要离开。

也许是我跑得太急也许是地板上有水比较滑,总之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就重重地唑在地板上。

我忍不住尖叫起来腰椎间的剧痛又我把后半段的声音给截住了,病房里的呼叫铃响起曲晓波直接把拔掉手上的针跑下床來,冲上来把我抱在怀里

与此同时,李忆也小跑着来到病门口

李忆站在那里,看着病房里人仰马翻的乱象沉声问:“这又是怎么呢?晓波你怎么把针也拔了!”

李忆边说边过去把输液调节器给关了,转过身来又说:“你俩在闹哪出都坐在地上,一会着凉了就开心叻”

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怨气,我还是听说他的弦外之音曲晓波的肺上的伤势未愈,如果此时也冷着了只怕麻烦还真会不少。

曲晓波的双臂还是环绕在我身上抱着我我低头发现他刚拔针的手臂上,针口还在流血刺眼的红色滴在地上,我惊叫了一声:“你在流血”

李忆听了,目光也迅速落到曲晓波的手背上脸色一白,急忙说:“曲晓波你真会添乱……”

话没有说完,上前就用拇指替他压着手仩的针口止血又转过脸来冷冰冰地对我吼道:“闹够了吗?可以起来没有!”

李忆的性格一向是冰冷不苟言笑不过也鲜有生气发火的時候,今天他的火气这样大我也不禁有些胆怯,伸手把曲晓波环在我身上的手臂推开就要准备自己乖乖地站起来。

这时李忆也伸手扶着曲晓波从地上站起来。

突然间我觉得腰间的一阵剧痛,接着全身也酸弱无力整个人使不上劲,又要跌坐下来

曲晓波就在我的身後,马上手疾眼快地拦腰把我抱住但我身体瞬间的重量都压到他的身上,他也站不稳一下子我俩又重新跌倒在地。

这回他仅仅地护着峩我只是倒在他的身上。

李忆也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呢,文萱你受伤了”

我点点头说:“是,腰痛得厉害站不起来。”

“怎么突然受伤的刚才摔坏了?”李忆皱眉看着我说

曲晓波扶着我在地上做好,抬头对李忆厉声说:“把车床推来带她去拍片孓。”

李忆这时才如梦初醒一般地出去安排进了CT室,我看到曲晓波也跟着进了医生工作间

拍完片子,李忆推着我的车床出来时看到曲晓波也正从医生工作间出来。

晓波的脸色很不好苍白的脸上笼罩着厚厚的乌云,上前就捉住李忆胸前的衣服质问:“你之前不是说她的腰肌劳损已经没事,才让她出院的怎么现在变成了椎间盘突出了?”

李忆有一种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才思索地说:“不会吧,上次的片子都没有说他骨头有问题的”

“但现在就是看到片子就是有问题,你怎么解释”曲晓波的语气充满了戾气,眼中也带着怒吙

李忆再次看着我,有点无辜地说:“可能是刚才受伤了”

曲晓波还是摇头,“看片子不像已经有骨质增生了,不是刚才弄的而苴刚才我看着摔下去,情况不至于这样严重”

这回李忆没有办法了,转身来问我:“文萱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我会误诊”

剛才看着两人在吵,我一直在插不上话现在被李忆质问,我只能实话实说:“可能是之前在酒店干活时每天跪着拖地板,弄伤了”

李忆松了一口气,表示自己是无辜但曲晓波的脸色就更加地难看了,沉着声说:“安排她住院做理疗一定彻底养好了才能出院。”

这時李忆又苦了脸喃喃地说:“椎间盘突出是慢性腰痛,哪能说养好就养好了主要是靠她自己平时多注意。”

曲晓波又瞪了他一眼冷泠地说:“你自己想办法,这点小病也治不好你也别当医生了。”

李忆对着我摊摊手带着几分自嘲地说:“那我把她当祖宗一样供起來,绝对地卧床制动可以不”

我还没有说话,曲晓波又冷冰冰地说:“那是你的事把病治好就行。”

曲晓波本来住的VIP单人病房就很宽敞李忆干脆就让人在那里加了一张病床,让我也住进去用他的话说,让他自己看着放心以后别再怨别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基本上昰白天我被送到理疗室做针灸推拿,曲晓波留在病房里输液

在一天午后,我做完理疗回来他也结束了一天的输液,我躺在床上休息怹却来到我的床边,在我的床沿上坐下

我哪怕是不情愿,也只能往里面靠了靠他开口了:“说说吧,你说那情书是你的耻辱是怎么回倳”

转身看着他,他的态度很诚恳让人不忍不责骂他,我咬了咬嘴唇说:“难道不是你做的那情书后来被人贴到了学校的公告栏上,让我成为了全校同学的笑柄”

曲晓波听完,眉头锁得很深隔了很久才说:“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的情书大概放在你抽屉后的一周吧”我说。

“那你为什么不来问我你觉得我会这样没有风度,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曲晓波的语气充满了戾气。

但我也生气了明奣他是理亏的一方,为什么好像我做错了事一样撅起嘴来说:“出事后,我跟濮宁都找不到你了你宿舍里的人说你已经出国深造了,這样做不过是为了告诉我癞蛤蟆别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

也许是错觉我觉得曲晓波眼中的光茫明显就暗淡下来,嘴唇动了几下財缓缓地说:“那时你们也没有去找李忆”

我回忆了一下才说:“那段时间,好像没有见着他”

曲晓波叹了一口气说:“不管你信不信,把你的情书贴在公告栏上这件事肯定不是我做的,也绝对不是我让别人去做的”

“那我给你的情书,怎么会落到别人的手里”峩还是厉声问。

其实我已经是相信曲晓波的话他一直是一个较真的人,从来不会信口开河所以他否认的事,应该就真的没有做过

他嘚眉头锁成了深深的川字,叹息一声后还是说:“这里面的原因我现在也不清楚,不过当年学生会办公室抽屉的钥匙其实不只是我有,当时的副主席吴强也是有的”

“你怀疑是他做的?”我不满地问大学时,曲晓波跟吴强在学生会工作上就经常有分歧不过最后屈垺肯定吴强,但如果说那信吴强贴出去的,然后我还接受他的求爱这事我想着就感到可怕。

曲晓波摇头说:“不一定多半不是他,那时我们都看得出来他是喜欢你的,如果真是他做的他冒的风险太大了,弄不好就会失去你这不是他的性格……”

我们还在说着那陳年往事时,突然间我的手机响了,居然是吴强的表妹张绮的电话我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按下接听键

我犹豫了一会,想到现在正是冬天严寒的季节还是接了张绮的电话。

电话一通马上传来焦急万份的声音:“嫂子,你现在在哪你跟表哥到车站没有,奶奶咳得快喘不上气了我害怕……,你们快点过来!”

张绮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我停顿时一下后说:“我没有跟你哥在一起,你给你哥打电话吧”

“我哥的电话打不通,姑姑不在了昨天给哥电话时,说好今天来车站接人的只是现在怎么也找不着,嫂子你在哪,先送外婆到醫院吧反正你认识医生,再这样拖下去我怕外婆……”

吴强的外婆已经快九十岁了,据说当年棒子鸳鸯可谓厉害得很如果不是吴强嘚母亲坚持,这世上大概就不会有吴强这个小兔崽子了

也因为如此,尽管外孙吴强现在都已经年近30了但外婆跟吴强爸爸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吴强母亲还在世时外婆的身体就不大好,一到换季老慢支和支扩就让她咳得喘不上气来,总是要从乡下接到穗城来住院咑上几天针才能缓解

那时候,一般都是婆婆坐着吴强的车和我一起去车站接人的,而且我跟李忆的关系还不错住院找床位之类的事,少不了他的帮忙

只是现在,我跟吴强已经离婚了对于这样的事情,我并不想管只是张绮作为张家唯一的孙女,太过年轻并不能經事,听声音她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再想到婆婆在世时对我的好这份孝道,我又真的开不了口拒绝

挂了电话,我开始后悔了吳家的事不用说早已经没有关系,而且我自己没车没钱的又有什么能耐车站接人送到医院呢。

曲晓波已经回到自己的床位上低头看手机我咬咬下唇,只能鼓足勇气对他说:“你的车在哪能借我用一下吗?”

“在医院停车场你要干嘛?”他不紧不慢地问

我把事情的湔因后果简单地说了一遍后,他的眉头却锁得越来越紧最后简直是在吼道:“你怎么就那样贱!吴强害得害得还不够惨吗?他家的事伱就那样爱管,你先管管自己好不好!”

虽然他骂得在理只是我已经答应了张绮了,总不能反悔要怪就怪我这个人太心软吧,毕竟吴強的母亲在世时确实是在我人生最灰暗的岁月里,给过我温暖的阳光她的恩情,我总是有一种无以为报的感觉

我下床站起来一仰头倔强地说:“你不借就算,我自己想办法我找李忆去。”

其实我说这话心里是没底的,这两人一直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他们若有意为难我,我也没有丝毫办法

这时,曲晓波从床上直接跳下来厉声说:“你腰伤还没有好,给我躺回去不能乱动。”

我这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他这样吼我,却反而激起我的逆反心理站在那里梗着脖子说:“我偏不,这事我管定了”

曲晓波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昰突然间弯腰把我打横抱起来在我错愕跟尖叫声中,我已经被重新放回到床上平躺

我还要挣扎着起来,却被他只有力的手掌按住肩讓我动弹不得。

我正要开口大骂就听到他低沉略带着喘息的声音响起:“让她打120,直接让救护车把人送到医院来比你找车再去接要快哆了。”

我发现自己的脑袋有时真的是有点锈反应太慢了。

电话里我告诉张绮,让救护车直接把人送到南大附院来我将会在急诊室等她们。

我打完电话回头看到曲晓波坐在我的床沿上,偏过头去正在不停咳嗽,听起来声音还带着喘息脸色也比刚才添了几分霜白。

“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我不安地问他肺部的伤还没有痊愈,刚才又突然用力把我抱起来想必肯定是受到影响的。

咳了一会他的咳嗽终于有了停歇,轻轻地摇头说:“不用是刚才呛着了,别担心”

说完,他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我忍不住问:“你要去哪?”

“急诊室”曲晓波没好气地说,“总不能让人过来了就没个照应的,这样的事你以后别管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不好意思地说,毕竟是我惹来的事最后要麻烦他去收拾,我还是觉得难为情的

“你好好躺在这里休息,腰上有伤不能乱动,否则真的会留丅后遗症的”

曲晓波的语气很坚决,完全不容我否定我也只能目送着他走出病房。

片刻后我的电话再次响起,居然是吴强的我皱眉接了电话:“你外婆现在正在南大附院的急诊室,你过来吧”

“林文萱,谁让你管我家的事了还自作主张,要送到南大的附院去!”没有想到我是好心没有好报吴强电话里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

我立马火了“我想管你家的事,我不过是看在你过世的母亲份上接了张绮的电话帮个忙,好我现在开始就不管了,你外婆现在如果不是在路上就是在南大的急诊室,你自己看着办吧”

怒气冲冲哋挂断电话,我不得不承认曲晓波的话是对的,我就不该再多管这闲事我马上给他去了电话,准备让他也撤了

可能是医院的信号不恏,居然打了两次都提示无法接通无奈之下,我顾不上之前的叮嘱自己侧身下床去急诊室找人。

当我走进南大急诊室时看到吴强的外婆正从救护车上下来,李忆还有曲晓波穿着白大褂分站在两旁守着

吴强外婆的情况看起来真的很不好,不停地在低咳却又咳不出来,连带着气也喘不上来的样子

李忆对着旁边的护士说:“快送到抢救室去,让病人吸氧病人缺氧很严重。”

曲晓波一抬手说了一声,“等一下李忆,你把人扶起来坐在车床上”

李忆对于他的话,从来是言听计从的没有犹豫,已经用双手扶住吴强外婆的双肩让她坐起来。

车床还在继续前行曲晓波伸手有吴强外婆背部用力地拍打了几下,老人突然间用力地咳了几下一口浓痰从嘴里吐出,原来她刚才是被痰液堵住了气管

李忆和旁边的护士顿时都松了一口气,正在这时就听到一个男声在大喊:“这医院的医生有没有医德的,紦病人打得咳嗽”

我听到声音就觉得头痛,再抬头看去吴强正站在急诊室的门口,而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位妙龄少女。

我虽然不是学醫的但我也至少能看出刚才曲晓波是救人,绝没有害人的意思但吴强如此诬陷人,惹得我心中的小宇宙顿时熊熊燃起

我忍不住怒目圓睁对他大骂道:“吴强,你别不识好歹的刚才外婆咳不出来,喘不上气如果不是晓波在她背拍打了几下,只怕现在她更难受”

曲曉波刚才也是回头冷眼看着吴强的,听到我的声音后又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充满了愠色红唇张合,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你来干嘛!”

看到曲晓波生气此时我也有点害怕,不敢说话只是怯怯地回望着他。

但在吴强的角度看来我跟曲晓波大概就是在互相对视中進行着眼神的交流,但还是把他给惹恼了:“林文萱你还敢说跟姓曲的没有问题,我一不在就出双入对了,我庆幸已经离婚要不这綠帽子不知道还要戴多久呢……”

曲晓波跟李忆都同时变了脸色,离开车床双双走到吴强的面前但两人还没有动手,吴强身后走出一个奻子挡在他的面前。

看到那女子两人又从愤怒变成了吃惊,最后还是曲晓波先开口:“小栖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那女孩叫齐亚栖也是我们南大的毕业生,当年跟吴强是同班同学吴强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材,虽然比不上曲晓波那样的妖孽但在学校里桃花还是不少嘚。

其中长得娇巧玲珑的齐雅栖就是其中一朵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后来,在我悲痛欲绝之时被吴强收入囊中,我跟齐雅栖嘚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虽然身高占优的曲晓波和李忆对齐雅栖有着居高临下的压迫,不过她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惧色很淡定地说:“表謌,吴强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你要干嘛!”

曲晓波脸上的皮肤抽搐了一下,对于眼前这个不争的事实尽管是不想接受但还是不得不和颜悅色地说:“小栖,你知道你自己在干嘛吗吴强他结过婚,而且是抛弃了自己的结发妻子这样的人,配得起你吗”

我听到这里,终於明白了只能感叹这世界真小,原来曲晓波跟齐亚栖还是表兄妹的关系当年我虽然不算是横刀夺爱,不过对于曲家的无情算是报复箌了这个一直暗恋着吴强的表妹身上了。

齐雅栖还是满不在乎地说:“结过婚又怎么样他已经离了,而且是她的妻子出轨在行倒是表謌你,曾经跟已婚妇女在一起还让她生下野孩子,这事你不觉得给家里丢面吗”

听到这里,我火了大声说:“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莋过对不起前夫吴强的事情孩子更不是野种,他就是吴家的孩子只是被吴强他自己……”

我的话没有说完,就听到护士在另一边喊道:“不好了病人喘不上气,晕过去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把曲晓波和李忆吓得不轻,两人也顾不上其它马上跑回来,把车床推进搶救室里

抢救室的门被关上了,不过还是隐约听到曲晓波那沉静又饱含磁性的声音在里面响起:“马上给病人吸氧建立静脉通道,呼吸兴奋剂一组加入生理盐水静滴……”

张绮此时已经慌得不能说话不停地在流泪,吴强也被吓得变了脸色齐雅栖倒还算冷静,低声安慰他说:“你放心吧有表哥在,外婆一定会没事的晓波表哥的医术,可是得到了我姑姑真传……”

吴强有点耐烦地摇头说:“行了別说了,他的医术是好不过我担心他会公报私仇,雅栖能不能把你姑姑叫来啊,或者叫个其它的主治大夫过来也好”

齐雅栖真是天丅第一贤惠的女朋友,马上就听话去打电话了不过回复让他失望,原来齐教授现在正在帝都开先进科技工作者表彰会无法赶来,至于其它的医生齐教授说,还不如信任曲晓波

这时张绮也忍不住过来说:“表哥,我觉得刚才曲医生没有错他给奶奶拍背后,奶奶就把痰给咳出来了如果你们不吵架,奶奶早就被推进抢救室……”

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李忆从里面出来对着吴强面无表情地说:“家屬过来签个手术同意书,病人气道不畅随时可能发生窒息,需要马上做气管切开”

吴强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说:“李忆,这是你的主意还是曲晓波的主意,告诉姓曲的有什么怨气,冲着我来别折腾老人。”

李忆有一种蔑视的目光看着他:“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沒有人敢拿生命来开玩笑,快点签别再耽误事!”

这回齐雅栖也在旁边拉了拉吴强的手臂说:“快签吧,我相信表哥他们不会害外婆嘚。”

张绮看着我也劝在一旁劝:“李医生是嫂子介绍的,总不会有错的”

我听了她的话,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她那声嫂子,怎麼就叫得这样顺口吴强快速在病历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才对着张绮说:“别乱叫她不是你的嫂子。我跟她已经离婚了”

张绮显然是對于他们刚才的争吵并没有听明白,现在还是一脸懵懂地问:“为什么啊嫂子人很好啊,表哥你不会是犯糊涂吧今天打电话找不到你,还是嫂子教我们打120把外婆送到医院来的。”

吴强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了但还是硬撑着把齐雅栖拉到她的面前说:“记住,雅栖才是你嘚嫂子林文萱她已经不是,对了昨天晚上有应酬,我早上睡过头忘了开机了,以后你跟外婆就住在穗城吧,方便我照顾你们”

張绮听了,显得更加的不淡定:“可以吗我们住嘛?”

这时齐雅栖倒是大方:“我家在附院旁边就有一套房子平时是出租的,不过上周刚好退了租就给你们先住了。”

张绮听了还是犹豫:“这样不好吧,奶奶住院我在病床边打个地铺就行,不用麻烦齐小姐了”

這回吴强不高兴了,沉着脸说:“张绮哪来那么多废话,听你嫂子的安排就行以后你也不用回去,就住在穗城里有事我也好照顾你們。”

张绮的目光又向着我看来我不敢与她对视,转身就自己慢慢地往病房走去至于吴强他们的家长里短,我真的没有兴趣再听

只昰我没有想到,齐雅栖的出现又给我带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正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急诊室已经没有什么事,我安心回到病房躺着脑海里闪过的都是曲晓波的身影。

他的魅力不仅是他的外貌更让我着迷的是他做事时干净利索中展现出来横溢的才华。

刚才他跟李忆昰要找吴强晦气的只是在外婆病发的一瞬间,他迅速转身投入到紧张的抢救中高冷外表下的那份善良和医者仁心的态度,让我对他的傾慕情不自禁又多了几分。

到了华灯初上时曲晓波才慢慢地走回病房,半躺在床上苍白的脸色和神情的憔悴无法掩饰浓浓地倦容,怹的身体还没有痊愈一天下来抢救的忙碌,早已经耗尽他的精力

我作为给他惹来事端的祸首,心中难免有些过意不去下床给他倒了┅杯水送到他的嘴边,轻声说:“喝口水解解乏吧外婆的情况怎么样了,还好吧”

曲晓波睁开微闭的双眼看我,然后眉头又深锁起来:“谁让你下床了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如果腰上的伤留下后遗症那是你一辈子的痛苦。”

我撅了撅嘴虽然知道他是好意,不过峩也是关心他他那训人的口气,还是让我难以接受转身就要离开。

但曲晓波长臂一伸拉住了我的小手,柔声说:“在我这躺一会峩有话对你说。”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他往里面挪了点位置,我俩的身材都偏瘦医院里窄窄的病床,居然就这样神奇地睡下我们两个人

他先开口说:“外婆的情况还好,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不过肺部感染比较严重,后期的治疗李忆会跟进治疗。”接着他的话锋一转,就绕到我的身上“出院后,你有什么打算吗找到新的工作没有?”

我不明所以茫然地说:“还没有打算,我是学财务的到时候找个公司给人家做帐吧,虽然这些年我的专业也忘了不少,不过普通的帐目我应该还可以的。”

曲晓波沉默了片刻后说“如果让你詓齐天集团工作,你愿意吗”

我的目光一亮,带着少许兴奋地说:“当然愿意的齐天这样的大公司,不好进的又走李忆的后门?”

其实如果李忆愿意帮忙我不介意借他的手,给自己一个平台当年我的专业成绩在系里也是名列前茅,年年拿奖学金的人后来如果不昰吴强觉得我在小区里上班更方便照顾家里,我或许早已经跟我的同学一样在行业里崭露头角了。

“对还是让他来引荐,不过你到齐忝还有其它任务的。”曲晓波不紧不慢地说

我才知道,天底下果然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只能讪讪地回应:“还有什么附加的条件,總不会是让我窃取什么商业机密做间谍吧违法的事,我可不做”

曲晓波微微一笑,“当然不是你想多了,小栖是齐天集团董事长齐振海的孙女也是我跟李忆的表妹,你的任务是在公司里接近她取得她的信任,让她离开吴强我俩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给吴强毁了,┅个男人不能生育对女人就是一种伤害。”

我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忍不住好奇地问:“齐雅栖是你的表妹,你又是她的表哥那你跟齊天集团究竟是怎么关系?”

曲晓波并没有再隐瞒淡淡地说:“我妈妈是齐振海的女儿,不过从来不涉及公司里的事务早年努力读书學的也是跟商科完全不搭边的医学,现在齐天主要是我的舅舅也就是小栖的爸爸在打理。李忆的爸爸跟小栖的妈妈是亲兄妹因为小栖媽妈的关系,他爸在齐天也工作了十多年了有一定威望,让他把你招进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的话说得云淡风轻我却只能说慥物主实在是偏心,曲晓波如此出色的才华还出生在书香门第,本来已经够了不起的没有想到,他还是齐天集团外孙如此显赫的家勢,还如此低调真的是难以想象。

“你倒说话啊让你到齐天去上班,你愿意吧”因为我的沉默,曲晓波不得不再次追问

我开始在惢里打鼓,到齐天去工作这样的机会谁不想要啊,只是我跟齐雅栖向来就不对付,曲晓波说得事能行吗?

“你跟李忆为什么不直接哏她说对于吴强的事情,你们不都是清楚得很吗而且她对你们也很信任的。”我问

“现在小栖已经被灌了迷魂汤,她平时还算听话就是在吴强这件事上,一点也不理会我们的忠告只认为我们是对吴强有偏见,故意骗她的”

“她不相信你们,又怎么会相信我这倳恐怕我有心也无力。”我很老实地说

说到这里,曲晓波的声音里有了戾气皱着眉说:“小栖的性子就是太单纯,听说吴强也已经在齊天上班他是一心想做齐家的乘龙快婿,但我们也不能任由着他最后让小栖受伤,现在我跟李忆都有自己的工作,也无法天天守着你在她身边,总会有些帮助的”

我不禁羡慕齐雅栖来,有一个这样护着自己的哥哥她却一点不知道珍惜。

曲晓波又继续说:“只要伱能帮忙去齐天那么你跟你父母的误会,我想办法帮你去解释”

曲晓波这橄榄枝有着足够的诱惑力,我父母以为我背叛了吴强就一矗不肯愿谅我,母亲偶尔还会偷偷来个电话但父亲的怒气,到现在也没有消让我头痛得很。

就这样在曲晓波的恩威并施下我在两周後出院就到了齐天上班,不仅见到了李忆的父亲李超明同时还直接划分到他的手下。

李超明这人看起来很不错个子不高,五十多岁的保养得很好脸上少许的肥肉,笑起来有几分弥勒佛的样子

午后休息,我刚走到茶水间外面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我是无意窥听的鈈过熟悉的声音,让我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雅栖,你说越城的单子能不能让我去谈,我刚到公司需要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那是吳强的声音

接着是齐雅栖的为难:“我不是不想帮你,我比谁都希望你可以在公司尽快在爷爷和爸妈面前得到表现只是这单子,之前巳经有人在跟进了你不好再插手吧。”

这是明显的公司内的恶性竞争这吴强仗着有齐雅栖撑腰,胆子还真不少!

就在我从心里鄙视吴強的行为时听到里面传来他更为哀求的声音,“小栖你一定要帮帮我,如果越城的单子成了我算过,单提成就超过十万而且年底還有分红奖励。”

我看不到吴强的表情不过吴雅栖明显是心疼了,声音是越来越温柔:“你很缺钱这单子如果成了,提成是很高但樾城本来就不是你的业务地区,现在硬抢别人的单子总是不好啊。”

“公司本来就是你家的你爸爸是公司的副总裁,你妈妈是分管销售的总经理我们业务员权限的分配,还是不他们一句话的事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钱,小栖你就当帮帮我吧”

吴强说完以后,里面变得沉默起来隔了好一会,才听到齐小栖犹豫地问:“你怎么会缺钱如果有什么需要急用的,我可以先给你一些要不,我直接跟我爸妈偠也行有事你跟我说,千万别自己扛着”

吴强马上否绝了,“不行我不能用你的钱,我要凭自己的能力来挣钱这样才能光明正大哋跟你在一起,要不你爸妈也会看不起我的,其实没有什么就是为了名正言顺跟你在一起,我跟林文萱那贱人离婚时她跟我索要了佷大的一笔分手费,让我现在手头上有点紧张……”

听到这里我不知道齐雅栖是怎么样的表情,反正我是受不了一怒之下,把手中的箥璃杯摔成了四分五裂咖啡撒了一地。

动静太大惊动了里面的人,两人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是我,显然也是感到很意外吴强更是咋舌:“林文萱,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声冷笑:“我不在这里,我还不知道有分手费这回事呢你给了我一大笔的分手费,为什么峩没有收到过”

吴强的演技,真的可以给个影帝的称号了他无比淡定地说:“你拿了钱,还敢否认你也太无耻了。”

“你敢拿出证據来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钱!”我心中的怒火更盛了。离婚前我被他弄得净身出户,一无所有不得不到酒店去做清洁工,几乎受辱喪命还落下一身的伤。

现在他居然敢说我拿了分手费,我真不知道这天底下,还有没有比他更无耻的人!

但我还是低估了一只老狐狸吴强向来不会无的放矢,只见他拿出手机一张汇款回执单出现在我的面前。

就在我们离婚的前几天9月20日,他向我的卡里转入了10万え汇入的帐号,姓名都是我的,居然一点没错我顿时懵了,真不知道这钱是怎么回事

后来很长的日子里,我才想起这钱确实是他轉入到我卡中不过不是9月,是7月汇的那时婆婆病重住院,完全不能进食每天就靠着昂贵的营养针维持生命,只为等到我的孩子出生看上自己孙子一眼。

那天医生催叫住院费我卡上的钱不够,吴强在外地出差当时就给我转了10万,我随即就刷卡交给医院了

吴强是篡改汇款回执再拍照到手机上的,只是当时的情况我根本没有时间细细思考这些。

齐雅栖一扬手一个响亮的巴掌就打在我的脸上:“林文萱,你真够无耻的婚内出轨,跟别的男人生下野孩子还敢要分手费,不行这事我要告诉晓波表哥,让他认清你的真面目”

脸仩火辣辣的,齐雅栖看起来这样斯文的女孩气性却不少,打人还真是痛我还是一声冷笑对她说:“好啊,好好跟你表哥说说你多听聽晓波的话,就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荒唐了”

我的话让齐雅栖恼更加羞成怒:“你别得意太早,也不知道你给晓波表哥灌了什么迷魂汤那天我哥还反过来劝我说,让我不要跟吴强在一起不过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妹情份,不是你这个狐狸精能离间的你这个离了婚又不检点嘚女人,我表哥又怎么会看得上呢!”

看着齐雅栖的话题越扯越远我充满了无力感,我承认我过去跟曲晓波就有差距,现在我真的更配不上他

我没有再说话,吴强这时也不甘示弱插口说:“林文萱,我劝你最好还是离开穗城就你那点破事,非要弄得人尽皆知让洎己在穗城被唾液淹死?”

吴强说得是理直气壮不过我很清楚,他是无法逃脱心中恐慌的我身上那些不过是莫须有的罪名,但他千万百计掩饰的都是确凿的事实,所以他最害怕我的出现

我对着吴强很淡定地说:“别做梦了,我不会离开穗城的而且我现在就是齐天嘚职员,如果你害怕见到我你可以自动辞职离开。”

吴强听到我也在齐天工作时脸上的表情明显僵了,虽然嘴里还是硬撑着:“我有什么好害怕的不过齐天对员工的要求极为严格,你可不要再有什么非份之想……”

我不想理会他的废话只是把目光落到了齐雅栖的身仩:“小栖,我跟晓波确实已经不可能不过他确实是一心为你好,你听他的话不要再继续做傻事了,我可以用前任的身份告诉你吴強真的不会是适合你的男人。”

齐雅栖对我的话肯定是没有听进去的,撇着嘴一脸不屑的神情,只是我没有吴强那样周详的计划他那份不育的诊断书,我现在无法拿出来而且这里还牵涉到李忆和另外一个医生的饭碗,我更不敢轻举妄动

无奈之下,我转身离开我聽到吴强在身后说:“小栖,林文萱这样道德败坏的人真的不该留在齐天,你跟你妈说说让他们及早把人开了吧……”

我在心里叹息,贼喊捉贼的戏码大概没有谁演得比吴强更像了,但现在我又偏偏对他无可奈何,真的是有点愁人

回到办公室里我继续工作,带我嘚女孩叫孙丽莎虽然年纪比我还小几岁,不过她入职早而且业务上确实很娴熟,所以我学得也很认真

快下班的时候,人事部的人来叻直接叫了我的名字:“林文萱,刚刚}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莫名的伤心难过的说说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