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奸耍滑不戍气打一肖

初中语文诗歌鉴赏 +现代文阅读常见题型及答题技巧及练习题 ( 含答案 ) 一、中考语文诗歌鉴赏训练 1.古诗词阅读 长相思 (唐)白居易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 月明人倚楼。 长相思 (清)纳兰性德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 故园无此声。 (1)根据上面两首《长相思》,说说 “长相思 ”词的写作特点。 (2 )两首《长相思》都写到 “山 ”“水 ”,但蕴含的情感有所不同,请结合内容分析。 【答案】 (1)① 一首 36 字。 ② 上下阙格式相同,一阙 4 句。 ③ 一韵到底,有叠韵。 ④ 取材上多写相思之情。 (2 )① 白居易《长相思》以流水比人,暗喻少妇的心随着流水追随丈夫远去。 吴山点点“ 愁 ”用拟人化的手法,婉转地表现少妇思念丈夫的愁苦。整首词表达少妇对丈夫长期不归的 思念与怨恨。 ② 纳兰《长相思》里提到 “山一程,水一程 ”与 “风一更,雪一更 ”的两相映 照,暗示出词人对风雨兼程人生路的深深体验。愈是路途遥远、风雪交加,就愈需要亲人 关爱之情,这首词表达纳兰 “思归 ”的委婉心境。 【解析】 【分析】( 1)本题两首 “长相思 ”的字数相同,都是 36 个字。两首上下阕的格式 相同,四句 18 个字。都押韵。白居易词韵脚是 “ou,表达思念亲人的情感。” 纳兰性德词 韵脚是 “ing,表达思念家乡的情感。” (2 )白居易《长相思》他以月下脉脉的流水映衬、象征悠悠绵绵的离情别绪,深沉的思 念和由此而产生的怨恨情绪 ;外景中明明的月光,长长的流水,点点的远山,与思妇内心世 界中悠悠的思怨,极为和谐地统一在一起。整首词表达少妇对丈夫长期不归的思念与怨 恨。纳兰性德《长相思》 “山一程,水一程 ”,写出旅程的艰难曲折,遥远漫长。词人翻山 越岭,登舟涉水,一程又一程,愈走离家乡愈远。这两句运用反复的修辞方法,将 “一程 ” 二字重复使用,突出了路途的漫漫修远。 “身向榆关那畔行 ”,点明了行旅的方向。词人在 这里强调的是 “身 ”向榆关,那也就暗示出 “心 ”向京师,它使我们想到词人留恋家园,频频 回首,步履蹒跚的情况。表达了征人对故乡的深深眷恋之意。 故答案为: ⑴ ① 一首 36 字。 ② 上下阙格式相同,一阙 4 句。 ③ 一韵到底,有叠韵。 ④ 取材上多写相思之情; ⑵ ① 白居易《长相思》以流水比人,暗喻少妇的心随着流水追随丈夫远去。 吴山点点愁“ ” 用拟人化的手法,婉转地表现少妇思念丈夫的愁苦。整首词表达少妇对丈夫长期不归的思 念与怨恨。 ② 纳兰《长相思》里提到 “山一程,水一程 ”与 “风一更,雪一更 ”的两相映照, 暗示出词人对风雨兼程人生路的深深体验。愈是路途遥远、风雪交加,就愈需要亲人关爱 之情,这首词表达纳兰 “思归 ”的委婉心境。 【点评】⑴ 本题考查了学生鉴赏诗歌的表达技巧能力。这种题型主要考查我们对诗歌表现 手法的赏析和领悟。首先要了解常见的表达技巧,它包括: ① 修辞方法,主要包括比喻、 拟人、对偶、夸张、对比、比兴等; ② 表现手法(写作手法或艺术手法),主要包括托物 言志、动静结合、虚实相间、小中见大、以乐写哀、烘托渲染、对比映衬、多角度描写 等; ③ 表达方式,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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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江停向岳广平坦白身份后

参与人物:恭州缉毒二支队,岳广平,杨媚,建宁刑侦缉毒支队,吕局,魏副

文中出现的原书没有的人名为江停队友,有私设

*可能有ooc和bug,文笔垃圾,不坑

      江停后半夜究竟是一夜无梦,次日清晨睁眼时听见了洗手间内的水声,想是严峫正在洗漱。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撒进来,显出几分静谧。

      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早晨,江停一时有点茫然,片刻后思绪回笼,突觉有些令人哭笑不得的荒诞。

      试问:出房门后看见严副和江队并肩走来是什么感受?江停指间夹着烟,严峫嘴里也叼着一根,白烟缭绕间,两人走路带风衣袂翻飞,颜值逆天简直自带闪光与气场。

 【  五零二冻尸案终于初步结束侦破,进入了审讯过程。

      影视剧中刑警的工作是到犯罪嫌疑人成功落网就结束了的,但实际上,真正艰难的战役从这时候才开始。

      审讯,攻坚,软硬兼施,十八般武艺七十二种手段,从犯罪分子真假掺杂的供词中甄别有效信息,扣细节扣字句,反复审问逐个击破,乃至于全部拿下。

      这中间多少你进我退,多少斗智斗勇,都难以用语言来记叙,唯一能具体展现的只有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加了多少个小时的班,以及副支队长办公室的灯又亮了多少个通宵。】

       众人大多是干这一行的,工作有多么庞杂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没有一个人觉得不耐,恰好相反,他们的神色几乎是愉悦的。人质安全,案件成功告破,而且理所应当的忙碌过后大概能迎来一个小假期——运气好不出意外的话。这实在没什么不可喜的。

【   浴室里水声停止,悉悉索索片刻后,严峫顶着一头湿漉漉如刺猬般的黑发推门而出,哼着小黄调进了衣帽间,从塞得关不上的抽屉里随手抽出黑t恤,刚要穿上又顿了顿。

      然后他三下五除二把t恤扔了,赤|裸着尚未擦干水珠的结实背肌,打开了一年到头只有相亲时才会临幸的衣橱。

      半小时后,严副支队鼻梁上架了副墨镜,头发打蜡做了个造型,穿着esare  attlini定制衬衣西裤,戴着价格比车还贵的腕表,开了辆价格相当于十个表的车,愉悦地出门了。

      “不是,”他随便拉住查房大夫,不满地冲着病房比了个八:“我每天付这个数,就是让他俩天天跟这儿约会的?”

      杨媚殷勤地舀出第三碗鸡汤:“来,江哥,小刘熬了整整半晚上,咱们再喝一碗!啊——”

      被硬塞喂汤的江停实在太过罕见。队友们看着新奇有趣,心里却仍有一丝挥之不去的酸涩。酸在他们没见过这样的江队,涩在江停身体状况实在太差。

       韩小梅双眼放光地看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严峫,暗道严副穿的跟要去相亲似的,八成是心有图谋啊~

【   严峫重重咳了一声,整整衣袖,昂首阔步进了门。

      严峫在杨媚心中的形象已经非常复杂了,一方面确实十分感激,另一方面,每当她看到严峫这副“老子就是欠打有本事你来呀”的姿态时,内心感觉都跟恨不得一苍蝇拍把严峫送回火星去的魏局很有共鸣。】

       魏尧同杨媚对视一眼,杨媚礼貌而殷勤的笑了笑,又赶忙转回头。魏尧倒不太在意,转而去看某严姓小兔崽子。

      严峫看上去很想跟杨媚争论一番,敏锐的察觉到了魏局的视线以后,只好一场无奈且愤恨的暂时压下了自己的打算。

【   “我跟江队有点事商量下,”严峫用看似和蔼实则矜持的语气说,“你先出去一会儿,待会我走了你再进来。”

      杨媚刚忍不住要开口反驳,严峫用眼角余光瞟向满脸无辜的江停,加重语气说:“丁当交代了。”

      杨小姐想瞪严峫,念在严副先前保护江哥有功的份上没有将这个想法付诸实际,只秉承着眼不见心不烦的理念,高傲地扭过了头不去看屏幕上与空间里的严峫。

      于是杨小姐十分令人遗憾地错过了严峫对她露出的得意的笑——充满了炫耀的意味,让人很想一巴掌扇在那张痞帅的脸上。

       从严副和杨媚的互动中品出了一丝争风吃醋的意味,宋兰溪促狭的笑了笑,而韩小梅暗暗咬紧手帕,只觉得这剧情实在是太精彩了。

【   这层住院部走廊尽头,杨媚刚转过走廊拐角,就只见远远走过一个二十出头吊着胳膊的小姑娘,正绕着窗户慢慢地放风散步。杨媚瞅着那身影有点熟悉,皱着眉头想了想,猛然记起这是那天晚上跟江停一起被送进医院的刑侦队实习生,叫什么韩梅梅。

      ——韩小梅的伤不能算严重,按正常流程肯定会被送进公立医院。但她蹭了陆顾问昏迷濒危的光,捎带着就进了这家恍若酒店般人人都住单间病房的私立医院,账单自然是寄给她老板的。

      她正吊着手,小心翼翼想活动一下僵硬的肩膀,突然只听身后传来一道慵懒而又高高在上的女声:“韩梅梅?”

      杨媚染成深栗色的秀发挽起,雪白脖颈上吊着满钻钥匙项链,穿着深粉红丝绒裙,裸粉系带麂皮高跟鞋,挎着韩小梅半年工资都未必买得起的包,袅袅婷婷走来,绕着韩小梅转了半圈,妆容晕染完美的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苛刻,从她两块钱的塑料拖鞋一路往上打量到了三天没洗的头。

      杨媚又绕了半圈,步伐优美摇曳生姿,全方位展示了一下自己s型的傲人身材,用两根涂着淡粉指甲油的手指按着韩小梅的腮帮,轻轻撇过去,仔细观察了下皮肤,那眼神跟买驴时检查牙口差不多。

      韩小梅这头驴被检查得战战兢兢,只听杨媚懒洋洋道:“那辆被撞毁的车,是我的。”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韩小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条件反射开始道歉。

      韩小梅真的是头驴,对暗流汹涌的杀气毫无知觉:“哦,因为严副让我看着江……陆……陆顾问,说有任何异动都第一时间通知他,只要陆顾问离开半步他就立刻杀到,所以……”

      韩小梅抻脖子往远处看看,确认周围无人,才小声说:“不知道,可能直男癌春心萌动了也说不定。”】

      “案情不分析,对这些事胡乱猜测,就你闲的没事儿干了是吧?”果不其然,严峫开口就喷。

      韩小梅内心的小人仰天长叹,无奈认栽,乖乖低头挨骂。她的话对现在的众人来说还不太好接受,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同性,只是因为主角现在还是一位支队长和一位副支队长。所以众人理所当然的忽略了这句话,只当做一句玩笑。倒是杨媚警惕地看了看严峫。

【   杨媚倒吸一口凉气,险些当场噔噔噔倒退三步,韩小梅还撇着嘴对她做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然而杨媚不愧是把江停从高速公路车祸现场拖出来,把他送进医院抢救回了一条小命,这么多年来经过了不知多少大风大浪的女人,眨眼功夫就反应过来,几秒钟内迅速制定好了攻防战略和策反对象,一把抓起韩小梅糙得不行的手:

      “看你瘦得这小可怜样,快跟姐姐来。”杨媚笑得就像只刚成精的雌狐狸,亲亲热热道:“姐姐好、好、请你吃顿饭。”】

      杨媚:“……”这种事被当面拆穿果然还是有点尴尬,但杨小姐果然是给江队做过多年线人,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她拉住韩小梅的手,亲切道:“妹妹你可别信那上面的东西胡说,我看到你就觉得挺亲切的。毕竟难得见一个你这么可爱的小丫头。”

      韩小梅看着杨狐狸那张美艳的脸,果断决定:我管媚媚姐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实再不行多努努力也许还能说服她磕cp啊!

【   “丁当交代了?”与此同时病房中,江停确认道。

      严峫随手拉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床侧,手肘搁在两侧扶手上,十指交叉,两条长腿交叉跷起。他这样活像个年轻英俊的总裁,含笑打量江停半晌,才一字一顿如同唱歌似的:“当然啦~”

      病房里洒满阳光,床头插着满满一捧百合,散发出阵阵幽香。江停面容素白,乍看与柔软棉白的病号服一个色,双臂抱在胸前,斜倚在宽松的枕头上。

      虽然不明显,但他浅红的唇角确实弯起了一道弧度:“这位大神不正坐在我面前么。”

       严峫:“!!!”此刻严副眼里的喜色已经完全不能掩盖了。他头一次听到江停直白地夸自己是大神。虽然是未来的江停在夸未来的自己,但这也足以让严峫内心激动兴奋,甚至很有一种炫耀的冲动了。

      江队似乎对自己的回答有点意外,一手扶额微微叹气。他看见了严峫喜悦的神情,于是也淡然了,没有打算对未来自己的话做出反驳或纠正。

【   “哎,说正经的。”严峫随手从烟盒里抽了根软中华叼在嘴里,把椅子又向前拉了拉:“你怎么知道姓丁那丫头是第四个绑匪的?”

      时间倒退回十多天前,严峫站在警车边回过头,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江停半侧白皙冷硬的脸颊,说——不是三个绑匪,是四个。

      所以当严峫在现场破门而入时,首当其冲就去抓丁当,爆炸发生后也第一时间冲上去冒死夺下了丁当手里的枪,事实证明这个判断挽救了人质的生命。

      “她想检举丁家旺和池瑞王乐等人,说辞跟她后来告诉楚慈的一样,把策划贩毒以及跟胡伟胜交往的责任全推到她爸身上。这跟张娇的口供不谋而合,也许是在贩毒前两母女就暗自商量过万一东窗事发该怎么说,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绝大多数女性|爱孩子比爱老公多。”

      “所以在刁勇被控制后,丁当发现警方的监视人员,她知道自己已经被怀疑了。这时候她唯一能想到的主意是先声夺人,所以去派出所,打算抛出已经准备好的说辞。”江停吸了口气,说:“但是,可能通过观察交谈或其他途径,池瑞等人抢先察觉到她有了异心,因此先下手为强,把她也绑了回去。”

      “是的,她不得不。”江停说:“因为你的推测非常正确,五零二案发当晚胡伟胜车里的那名女性帮凶就是丁当,甚至,她很可能是蓄意谋杀冯宇光的。”

      严峫叼着那根烟,似笑非笑看了他片刻,终于向后仰靠在椅背里,慢悠悠地重复道:“蓄意谋杀。”

      他半晌没说话,像是非常享受这种与江停独处的时刻,然后才开口问:“这你也能猜到,说说看为什么?”

      “冯宇光一直靠吃阿得拉、莫达|非尼等精神活性药物来通过考试,在北京他应该有固定且信任的卖家。但来建宁后,因为违禁药物快递有风险,加之购买需求十分迫切,他接受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丁当作为新供货源。他没想到的是,丁当其实是想杀他。”

      “案发当晚冯宇光的倒数第二个电话是打给丁当的,我猜丁当接到电话后,给了他另一个无实名注册的手机号用来联系,这同时也是她迷惑后续侦查的一种手段。冯宇光拨通那个无实名注册手机号后,根据指示上了胡伟胜的车,剩下的事情和你之前推测的应该别无二致。”

      严峫已经发现这是江停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突然感觉喉咙有点发紧,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严峫看着自己内心的想法,不由将目光转移到江停的喉结上,那脖颈白皙修长线条优雅且喉结突出,实在是很好看的,严峫视线一时呆呆定住。

【   “那为什么你怀疑她是蓄意谋杀?”似乎是为了伪装自己的异状,严峫硬生生别开目光,笑着问:“或许她纯粹就是想勾引冯宇光吸毒,只是拿错了货而已。”

      “冯宇光服下的药是丁家旺仿造出来的失败品,应该早就被销毁了。即便有余量,也不会像甲基苯|丙胺那样随意堆在锅里,‘顺手拿错了货’的可能性不大。再者,丁当要杀冯宇光的事可能连胡伟胜都不知道,否则他不会去动冯宇光的包,第二天还卖给二手奢侈品店,给自己留下了那么明显的线索——而胡伟胜为了保护丁当,那种死硬不交代的态度非常坚决。面对这样一个忠心赤胆的男朋友,如果丁当要杀冯宇光这件事连胡伟胜都瞒着的话,其中的杀人动机,应该是比较微妙的。”】

      众人认真倾听,只觉得豁然开朗,脑中思绪豁然清晰,对案件有了更深的理解。他们想起先前江队早就提过的推测,感慨人与人智商差距的同时,又对江队添了几分敬服。他们眼里闪着星星:“不愧是江队。”

      吕栋彬悠悠道:“我对为什么有那么多搞刑侦的想挖江队这件事算是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老岳你看……”

      “别想了,老吕你还是早点放弃吧。”岳广平眼里也隐隐有笑意,“要是实在坚持的话,你也可以问问江队自己的意见?”

【   说到这里江停话锋一转,微笑道:“不过我也说了这都是猜测,故意杀人量刑不同,丁当应该不会承认才对。”

      “区区不才在下我,亲自带人奋战半天,字面意义上的把丁家小院掘土三尺,果然不负众望找到了证据。你猜是什么?”

      严峫在对面诧异的目光中怡然自得,说:“十多只被毒死的流浪猫狗尸体,死亡日期非常接近,好几只爪尖验出了丁当的dna。”

      “——蓄意投毒,铁证如山。”严峫啪地一鼓掌:“那丫头当场就崩溃了,哈哈哈!”

      人证、物证、口供案卷全部对应,形成严丝合缝的证据链,彻底钉死了这个持枪制毒杀人团伙。

      “严副干的漂亮!”“厉害啊。”刑侦副支队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众人见犯罪者得到了应有的报应,都愉悦地拍手称快。

      “过奖过奖。”严峫装模作样的谦虚着,神情十分悠闲自适,一看就对夸自己的言论十分赞同。

【  “那胡伟胜真是丁家旺介绍给他女儿的?”江停问。

      严峫一摆手:“嗨,你听那丫头鬼扯。三春花事ktv那个竹竿成精似的老板都交代了,丁当老早以前就是他们那出名的交际花,可能胡伟胜老请她喝酒,一来二去两人勾搭上了,然后丁家旺才被拉下水开始制毒,从头到尾都没有逼良为娼的那回事。”

      “……我在想。”江停慢慢道,“丁当是这帮人开始制毒的源头,是将胡伟胜贩毒渠道牵线给丁家旺的枢纽,同时对胡伟胜或更多男人来说,她就像毒品一样诱惑、致命、令人成瘾……”

      他似乎在思索适当的形容,未几终于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特质让我很不舒服。”

      ——一个人对某种特质感到不舒服可能是因为三观相悖,也可能,是因为从中看到了不愿正视自己的那一面。】

      令人成瘾,闻劭似乎对他有某种执念,那么是江停身上有这种气质吗?江停是否对这种特质非常憎恨呢?

      严峫看着江停。却见江队眉心微蹙,眸光微冷,似乎对这段文字有些厌恶。其实严副自己对这句话的观感也不很好,于是出言岔开了话题:“江队您先前说丁当动机微妙,是不是指——”

      他话没说完,江停却奇异地领会了他的意思,有些意外的挑眉,回:“算是吧。只是猜测。”

      众人听着两人一问一答,注意力被从屏幕上转移了,纷纷领会着他们话里的意思讨论起来:“丁当只是冯宇光的上家,所以他们两个应该没有什么特殊关系,总不至于是丁当和冯宇光都对楚慈有点心思吧?”“其实有可能啊。”……

【   “你管她呢,一个死刑犯怎么可能让人舒服得起来。”严峫面无异状,非常自然地松了松颈椎,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哎对了,胡伟胜的尸检结果出来了。”

      “弄死他的那支二乙酰吗啡,之前被警犬大队申请走作训练用,送回来的时候里面掺了葡萄糖和花生粉。几个训练员已经被我带人抓起来了。”严峫轻描淡写道:“吕局让老黄彻查违禁品仓库,发现好几支毒品纯度不对,这会儿连带责任正清算着呢。”

      即便有几支海洛因掺了杂质,怎么就偏偏是花生粉,怎么就偏偏被拿给了花生过敏的胡伟胜?

      胡伟胜死亡当天夜里的每个细节,到底哪些部分是冥冥天意,哪个环节是有心为之?

      “巧不巧的,一时半刻也查不出来,所幸来日方长。”严峫俯身凑近,用手背一扫江停胸口,戏谑道:“来日方长——还好,你这条小命算是被我给捡回来了。”

      “好好养着吧江队。”严峫笑道,“这动不动就西子捧心厥过去的体质,以后可不敢随便劳累你这尊大佛了。”】

【   他站起身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咔嘣咔嘣压好每个指关节,突然只听江停唤了声:“严峫。”

       这话其实意味非常不祥,听的恭州队友们心头一紧。江停似乎并不意外,而严峫皱了皱眉,静静等着自己的回答。

【   他们就这么静静对视了片刻,严峫浮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仿佛一颗小石子投进湖面却没有激起应有的涟漪,旋即只见他从裤袋摸出什么,抬手一扔:

      “江队,以后有空来我家看看吧,我非常欢迎。”严峫对自己的回复还算满意,挑眉冲着江停笑。

       这下江停的队友们都很想瞪严峫了,却又因为屏幕里他救了江队而倍感犹豫,最终还是暗戳戳瞪了一眼。

      市公安局刑侦大楼门口,严峫健步如飞地跨上台阶,对手下几名刑警嘻嘻哈哈的取笑嗤之以鼻:“相亲是什么,庸俗!——材料整理完了吗?证物单预备好了吗?案卷移诉给检察院了吗?都没有?没有你们在这干什么!回去干活去!”

      “哎,老严——”技侦主任黄兴站在副支队办公室门口,似乎已经等了很久,觅声立刻回头叫了声。

      这模样十分不同寻常,严峫不自觉皱起了眉头,果然只见黄兴勉强咳了一声:“行动当天晚上在狙击楼顶发现的那件小孩上衣,上面有些陈年血迹,dna鉴定结果刚出来了。”

      “……”严峫笑起来,那张俊脸上神奇地收起了所有情绪,拍拍黄兴的肩:“我这就去。”

      宽大的办公桌后,转椅背对门口,隐约露出一段手臂。桌面上台式电脑屏幕被转了个角度,严峫的目光落在上面,首先认出了窗口背景非常熟悉——公安内网。

      半小时前才见过的那张熟悉的脸,正扛着三枚四角星花,向他投来冷漠清晰的目光。

      “向警方行动现场射出四发子弹并逃走的狙击手,离开前用石块在地上压了件儿童t恤,胸腹部衣料残留陈旧血迹。经dna对比,与三年前某次警方救援行动中提取的血迹相重合。”

       众人静默地等待下文,没有一个就那件衣服逼问江停——至少目前来看,江队先前给出的解释足够合理,而且事关某些大抵不堪回首的往事,暂时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

      吕栋彬与江停对视一眼,各自神色平静。严峫看着两人的动作眉头一跳,心里总有点奇怪的感觉。

【   本来就很宽敞的局长办公室突然变得异常空旷,只有吕局和严峫两人,一站一坐,互相对视,安静到令人油然升起一种压迫感的地步。

      他伸手拉开办公桌后的椅子,提起裤脚随意一坐,笑道:“哟,可我听说这个人已经死了啊。三年前的救援行动?救援谁?”

      吕局那张似乎永远都非常和善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质问或谴责,语气也不愠不火,缓缓道:“确实那场爆炸后,上边很多人认定他已经死了,但也有人觉得他没有。”

      吕局打开保温杯喝了口茶,细细咽了下去,然后在严峫的注视中将保温杯放回桌面,发出轻轻一声。

      “这件事在公安系统内罕有人知,甚至包括老魏,都只听说了爆炸的那部分。但实际上在爆炸后,恭州市公安厅成立过一个专案小组,专门调查这起行动失败的原因以及对相关人员进行追责。专案组牵头人之一,当时刚退休的副市长岳广平,提出了江停可能还没死,而是被毒贩劫持了这一说法。”

      “当时的首要之急,是设法营救失联的警方卧底‘铆钉’,据分析他有很大可能性被关押在恭州与建宁交接处的一座废弃宅院里,随时有被毒贩杀害的危险。不久后,专案组终于确定了‘铆钉’被关押的具体位置,决定立刻采取行动,联合建宁及恭州两地警力实施突击,但却为时已晚了。”

      “仿佛知道警方会来似的,那栋废弃宅院在警车抵达前燃起了熊熊大火。火焰扑灭后,警方在废墟中挖出了江停的配枪和‘铆钉’的尸体,一颗正中眉心的子弹要了他的命。”

      此时江队神色淡漠恍若未闻;岳局惯常肃容毫无表示;吕局笑眯眯的和善平静,倒像是对这段文字毫无意外似的。

      严峫抽抽嘴角,知道这三位怕是对接过高级保密信息了,只好同众人一道先压下了心中令人抓耳挠腮的好奇疑惑。

      恭州的警员们听见吕局说,未来1009发生后的岳局也是信任且想救出江队的,彼此眼中都闪过了喜悦且坚定的光芒。

【   “单从这一点看,确实江停杀害铆钉的可能性非常大。”良久后严峫终于开口道。

      如果细究的话他这句回答其实很有弹性,看似附和,实际又没咬死,甚至还有些怀疑的暗示,但吕局没有跟他刨根究底。】

      江停侧头去瞧严副支队,严峫彬彬有礼微笑点头致意,完全没有藏一藏开了屏的羽毛的打算。

【   “那是江停最后一次在人前现出踪迹,从此他就消失了,公安系统内作牺牲处理,没有授予烈士称号。”吕局淡淡道:“但我个人认为,如果他再出现的话,那将是巨大危险再次来临的先兆。”

      吕局收拾着桌面上那堆散乱的材料,没吭声,像是在沉思什么。许久后他终于开口吐出几个字,说:“年轻,果敢,智商高。可怕的高。”

      两人淡然自若,江队回头同吕局彼此对望,彼此客气地点头致意,眼神交汇处一刹那闪过某些旁人看不懂的含义。

      严峫有点不满,于是勾着唇对江停道:“江队您听见这个评价,没什么要表示的?”

      听见严副问出了自己想问却不敢问的,有人暗自无声地疯狂点头,并在内心为严副呐喊助力。白灼晔等撇了撇嘴:江队智商高多好,有什么好不舒服的?当然这话毕竟是吕局说的,而且前面几个形容词概括得很精准,他们也不可能当面反驳。

      江停听了严峫的问题,突然起了些玩笑的兴致,难得没有反驳或无视,淡淡回答:“嗯,那就——多谢吕局夸奖,不敢当?”

      屏幕里吕局和严副的探讨还颇有些紧张感,空间里却变成了两个人打太极,甚至都不是对着打太极而是合着堵人,让秦川等皆是一哽。

【  “你回去吧,”吕局摆了摆手:“这几天刑侦的同志们都辛苦了,到案卷移诉后,保证给所有参与行动的人员都放大假。啊,你告诉大家,再坚持坚持。”

      身后悉悉索索的动静是吕局在整理案卷,严峫的手触到门把,突然又顿住了。他几乎是强迫自己转过身再次面向吕局,深吸一口气,仿佛藉由这个动作准备好了什么:

      吕局的口气波澜不惊:“你是老魏看着长大的,现在的刑侦副支,以后的处级正支。不论你做什么事都代表建宁市公安局,我们不信任你,还能信任谁?去吧。”

      吕局胖墩墩的身体倚在办公桌后,严峫默然许久,向他欠了欠身,转身走了出去。】

      “你这小兔崽子,就算老吕真要问你,你就肯说实话了?”魏尧眼睁睁看着严峫试探着获取信息,就是不把江停的存在说出来,颇为没好气地骂道。

       其实这语气里真没多少责怪。一来江队人在现场,二来严峫的做法气人是气人,倒也不能说是全错。

      严峫和江停自然都听得出来。于是严副只好乖乖低头挨骂;江队抿一口茶,也不说话。

【   黄兴竟然跟上来了,正忐忑不安地等在电梯口,打眼看见严峫,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严队……”

      黄兴搓着手跟了进来:“那天你让我定位芯片,本来就是个小事,我也没打算告诉别人。但吕局从现场回市局后,跟未卜先知似的亲自过来问我了,还去技侦处调取了定位记录,所以我真的是……”

      黄兴其实摸不准到底发生了什么,只隐约猜到严峫要求定位跟现场发现的那件小孩血衣有关。但血衣因为本省技术有限的原因,是跟公安部打报告后送到北京的顶级物证实验室进行检验的,结果也直接呈给了吕局,其他人并不清楚内幕。

      从黄兴打听到的只字片语来看,dna检验结果跟几年前封存的案子有关,严峫八成是擅自行动卷了进去,才被吕局叫去骂了。

      “你说我哪儿能预料到这些呢,我还以为要么是有人借你家钱跑了,要么是你女朋友跑了,要么是你妈叫你盯梢你爸……”

      电梯门打开了,严峫抱着手,冷哼着上下逡巡黄兴一圈,直到后者赔笑赔得脸上肌肉都酸了,才抽出手来慢悠悠地拍了他两下:

      “骂不骂的,反正呢,本来打算请你的那顿五星级天顶泳池自助烤肉大概是没戏了。”

      严峫甩甩袖子扬长而去,黄主任目瞪口呆望着他的背影,半晌悲怆地发出一声:“……你咋不早说有烤肉?!”】

      众人神情愉悦地听着两人嘴里跑马,饶有兴味地了解了严峫家的家庭地位,终于在黄兴对烤肉的沉痛缅怀中大笑出声。

      论当一个市局里有不止一只沙雕的时候会对整体的氛围产生什么影响?建宁可真是一个生动形象的例子。

【   黄主任追悔莫及,但心狠手辣的地主阶级严峫却没理会,径直进了刑侦支队的办公层,迎面就只见众多刑警正人手一杯奶茶分吃零食,蛋糕巧克力、披萨牛肉干摊了满桌,边上还垒了两箱个个有拇指那么大的嫣红的樱桃。

      “哟,公款吃喝呐,给我来点。”严峫顺手掏了几个樱桃,随便拿手蹭蹭就吃了,扬声问:“谁买的单?待会支队财务报销,马翔回头提醒我记成线人费!”】

      魏尧嘴角一抽,但很显然这群兔崽子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了,以至于魏局都没有说什么,估计也是默许了。

      恭州众人看着有些羡慕,不过主要还是希望江队能和严副一样跟他们一起这样公款吃喝。

【   马翔吃着披萨含混不清道:“不用那么麻烦,是受害人慰问咱们来了,喏。”

      严峫顺着他的目光往外一看,一名年轻人正站在大办公室外的走廊上,不知道正往远处看什么——是楚慈。

      “吃!就知道吃!”严峫立刻拍了马翔一巴掌:“你们把人半个月的实习工资吃完了!”

      “严哥,你不懂。”马翔两行热泪奔涌而出,声情并茂道:“咱们建宁第一恶势力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了,头回见到受害人上门不是带锦旗而是实实在在带零食的,我控计不了我寄几!……”】

      “这礼物也太实在了!”“我们什么时候能遇到这么好的受害者?”众人看着马翔等吃得很香,眼中散发出了羡慕的光,这其中还包括了马翔本人。

      没办法,毕竟民众的投喂热情一般是对基层派出所释放的。受害者感谢他们,最常用的东西就是锦旗了。

【   严峫吐了樱桃核,好险没把手蹭在自己五位数的裤子上,忙抽出纸巾擦了擦,走出门去。

      楚慈侧对着他,神情发沉,正望向另一个方向的长廊尽头。严峫站住脚步望过去,只见两个民警正押着丁当,远远向这边走来,准备提往看守所。

      丁当看起来和初见时的清纯柔弱,以及行动现场那天的阴狠疯狂都不同了。严峫从警十多年,亲手送进看守所的犯罪嫌疑人加起来可以坐满半火车,嫌疑人认罪后各种各样的表现也都习以为常,绝望、疯狂、不甘、心如死灰甚至大仇得报这些都不稀奇。但丁当现在的表现和他见过的都不一样,她死死盯着楚慈,眼神似乎满是恨意,但走近后仔细观察的话,仿佛在恨毒之后又有些更复杂难以形容的东西。

      “那天晚上在工厂,警察闯进来之前,你说我是主谋。”丁当看着楚慈,咬着牙一字一句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慈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问,反应很平淡:“因为你说五月二号那天晚上冯宇光约你出去唱歌,这句话是撒谎。”

      “当然了,”他说,“那天冯宇光出门前在包里装了几本复习书。谁约会的时候带书啊。”】

      “原来是这样!”众人一直不明白楚慈是怎么知道丁当有问题的,听到这句才恍然大悟。

【   走廊上回荡着丁当歇斯底里的喊声,随即踉踉跄跄被民警带走了,渐渐消失在楼梯尽头。

      楚慈这才收回目送她离开的的视线,回头把自己手上的塑料袋递给严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也没买什么好东西,那天多亏你们救了我的命……”

      严峫“哎哟”了声,推辞两下后还是接到手里,笑道:“正好我这儿正闹饥荒呢,谢谢谢谢。但其实真没必要,不是我们救了你,是你救了我们——人质要有个三长两短咱整个局里都得吃挂落,报告、检讨、奖金、晋升,指不定多少人回家要挨老婆打呢。”】

       “老严你真会扯。”黄兴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自己瞅瞅你们刑侦外勤组青年,以你这位副支为首,上上下下有几个是有老婆的?”

      被无故波及重伤的高盼青等流下了宽面条泪:“黄主任,您就算想怼人,也别带打地图炮的呀。”

      严峫嗤笑:“单身怎么了?你放眼看看,这里这么多青年,有几个是有对象的?有对象的不大多都是你这个年纪的吗?”

       少见的有了女友的顾棹非常明智的选择不说话,可惜他的队友们并没准备放过他。成天明一拍顾棹,笑道:“哝,这儿有一个。”

      恭州建宁两边的年轻人们在最近两天的相处中熟络了些,于是建宁的几个外勤警员都出言声讨:“顾哥,不厚道啊!”

      顾棹看着笑得非常邪恶阴险的白灼晔和成天明,在满心无奈超脱地为自己默哀片刻后,索性破罐子破摔:“对啊,我就是有对象了,怎么着?你羡慕啊?乖,这是羡慕不来的。”

       江队悠闲起身给他们腾了个地方,脊背笔挺线条优美,窄腰靠在椅背顶部,修长双腿交叠微微前伸,端着茶杯就近欣赏这一出大戏。

      严峫看着江停动作,无比自然的站到他旁边。吕局等一脸慈祥的看着这个场面,总之旁观的人没有一个打算出言阻止。

      楚慈说:“本来定的车票三天前回北京,正好今早去车站接我妈跟我弟弟从老家来旅游。但医生说爆炸的时候撞到了头,提前出院风险很大,所以改到今天下午走了。”

      严峫以为他会说是,但出乎意料的是,楚慈伸了个懒腰,眼底微微笑意加深,回答道:“念个锤子。”

      “早不想念了。大学毕业的时候就想去找工作,我妈非让我保研,说多读点书好。”楚慈说:“好什么好,我弟择校费两万都交不起,早两年工作的话就把他弄重点初中去了。”

     “噗哈哈哈,‘念个锤子’,这小孩儿可真有意思。”众人刚结束一场大战,就听到这组对话,发现原来楚慈也不是一味追求学习的书虫,倒还挺阳光的。

      年轻人们回想起自己刚从警校毕业时的一枪热血,只觉非常能理解他的满心希望,都会心一笑。

      江队坐回了位子,右腿搭在左腿上,听到楚慈的话极短地晃了晃神,面色却一直是平静的。

【   严峫点点头,楚慈看了眼时间:“那不耽误你们工作,我先走了。”

      严峫把楚慈送到大门口台阶上,说:“那你面试好好面,争取一次过,找到工作报个喜讯哈。”

       二十出头未毕业的学生,就算多年泡在实验室里,养成了沉默文静的性子,眉眼间也不会完全褪去年轻人的跳脱和神采。严峫摆着手臂观察他片刻,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向周围扫了眼:“喂,高材生。”

      “有个事我心里有点好奇,你都快走了,我就多问一句。那个芬太尼新型化合物的分子式,你现在知道多少?”

      “那可是很多很多钱呐——”严峫拖长语调,似笑非笑:“你含辛茹苦攒钱北漂,别人灯红酒绿一掷千金,公平吗?”

      楚慈站在市公安局大门口台阶上,背对着远处楼顶那枚遥遥悬挂的警徽,似乎陷入了思索。良久后他好像想清楚了什么,摇头道:“确实不公平。但这世上本来也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事吧。”

      “保送通知下来那阵子,整个学校都轰动了,其他年级的都跑来堵在我们教室门口。我在座位上把书竖起来挡住脸,我的同桌说,楚慈,人生真不公平,我念书学习比你还刻苦,凭什么我就考不上北京的大学?”

      “你看,如果连我都觉得这世界不公平,那些比我更没有门路、没有出路的人会怎么想?至少我还可以凭自己的力量考出来,给家人带来更好的生活,这种满足并不比富豪们一掷千金所获得的幸福感少。”

      楚慈仰头望向建宁夏天万里湛蓝的天穹,神情带着微微的惬意,旋即转向严峫笑道:“所以我踏踏实实的穷着就很好,那些沾着人血的钱财,犯法杀头的事情,我看就算了吧。”

      他突然想起自己两天前跟江停打电话征询他的意见,问要不要把丁当的杀人动机告诉楚慈。江停告诉他就按流程走,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也不要简略任何该有的办案步骤。

      屏幕里天光明亮,一片湛蓝。年轻人意气飞扬,又清醒而满怀希望,众人眼神温暖地看着屏幕,在心中祝愿楚慈的未来越来越好。

      江停看着屏幕,眼中有细碎的光芒微微闪烁,给他本就明若皎月的目添上繁星。他只是在想:这个案子这么结了倒也不错。

【   “还挺好抽的,”严峫喃喃自语道,顺手一弹烟灰,掏出手机转身向市局大楼走去。

      “喂,江警花?没事儿,你那第三碗鸡汤喝了没啊?我就告诉你那学霸今天来送吃的,晚上等我顺路跟你捎两斤樱桃去……”

      万里天穹一碧如洗,夏风掠过鳞次栉比的高楼,越过摩肩接踵的商业街,打着旋儿穿过车水马龙和行人如织;它摇摆着长街两侧茂密的凤凰木,呼啸冲上天穹。

      繁华的建宁市上空,流云渐渐汇聚,阳光炙热明亮,映照在市公安局大楼顶端沉默的银色警徽上。】

      行动结束了,碧蓝苍穹之下,街上人来人往,一派繁华和乐的景象。被成功解救的人质带着憧憬踏向未来,一切都将继续。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众人陆陆续续站起身,抬手敬礼,望着警徽的眼里有坚定的信念与执着的骄傲。

我就不踹人了,小可爱们看得开心 ヽ(^^)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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